马里亚纳海沟。
这是世界上最深的海沟，最深处距离水平面足有11034米。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世界之极是珠穆朗玛峰，8848.86米。
把它倒插进马里亚纳海沟，它的高度距离海平面还有2000多米的误差。
而“五岳之首”的泰山，其高度也才1500多米。
简单来说，如果南部军区想要制服这只s级海兽，需要考虑到它是否会逃脱的问题。
别怀疑s级海兽的智慧，哪怕只是1%的可能，这只海兽对华夏海岸线发起进攻，都会造成灭顶之灾。
于是乎，在讨论如何限制这只s级海兽后路的环节，众人陷入了僵局。
海洋，不是人类的主场。
前世，姜亦泽记得人类对陆地地表的探索度已经达到了80%，而海洋则仅仅只有5%。
而现在，因为海兽的泛滥，人类对海洋的探索可能连1%都没有。
姜亦泽皱着眉头，看着那深深的海沟，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出现。
他抬起头看向众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只s级海兽，是为了躲避什么，才从海沟里出来的？”
鲸落，一般出现的地方都是深海。
鲸鱼在死亡之后会沉入海底，而后其血肉、油脂、内脏甚至是骨骼都会成为其他生物的养料。
一鲸落，万物生由此而来。
这只有灵智的鲸鱼很明显已经是进入了衰弱期，而它的主动出现，甚至是一动不动，更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姜亦泽想起自己去极地之眼前的场景：
那里的海兽异能波动水平高，在那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下，海兽都能如此凶猛。
姜亦泽觉得，在那海洋深处，必然还有着什么让s级海兽更为惧怕的东西。
如果答案真的是这样，那么s级的海兽必然不会逃入海沟之中。
姜亦泽的猜测，让指挥室里的众人有些心头一紧。
如果说之前的s级海兽只是一个内心有些紧张的小疙瘩，此时此刻姜亦泽提出的想法就像是一记重锤，砸的众人心脏绷紧。
还是张墨涵打破了沉默：
“别乌鸦嘴，那玩意呆在深海里老老实实的，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出来呢？”
姜亦泽摇摇头，苦笑了一声：
“我就是猜猜嘛，不作数的，主要是为了让这只s级海兽就范。”
于是乎，这个话题就这么被跳了过去。
但张墨涵看向姜亦泽，两人的目光碰撞，旋又迅速分开。
张墨涵和姜亦泽此时此刻都清楚，没准，姜亦泽说的是真的。
张墨涵知道这个情况，是因为在他释放异能的时候，大海能够与他共鸣。
他这样才能分清楚大海深处的地形。
而有一次，他还在琼州的时候，特地跑到了菲地附近的海沟测试了自己的异能。
那一次，给张墨涵回应的大海，不仅仅明确标出了周遭海床的地形，还有海沟深处的异动。
那个异动，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却让那会儿的张墨涵躺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时间。
甚至，他还因此产生了深海恐惧症。
直到姜亦泽给他施加了水字诀，让他的异能进一步深化，他这才消除了对深海的恐惧。
只是，姜亦泽这么一提，张墨涵觉得自己的深海恐惧症不仅没治好，甚至还要加重了！
会议讨论继续进行，只是姜亦泽将手揣进了兜里，抚摸着那块金黄色的物件。
心绪早已经飞到了极地，飞到了老爹身上。
第197章 寻师姐
自打从师父嘴里听说了世界末日的事情之后，姜亦泽一直在想。
什么是世界末日？
除了所有人都出现返祖的情况，除了那几只早已经被消灭的凶兽，还有什么？
荒原上的变异兽暴动？
哪怕出现s级，人类也不可能完全灭绝，毕竟s级是有灵智的。
荒原和人类基本上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而且人类的高等级异能者并不少，这一点似乎并不会成为世界末日的理由。
直到，金陵城出现了兽潮，姜亦泽的目光这才发生了变化：
也许，世界末日不是兽潮暴动，也不是天降陨星，人类的灭顶之灾可能来自海洋。
在成为华夏现实意义上的第一话事人前，姜亦泽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但站在这个角度，姜亦泽觉得自己似乎和自己料想的生活渐行渐远：
之前，他想的是等待寒士统一全国。
他就退休，开始每天喝喝茶、钓钓鱼的闲散生活。
但现在，虽然寒士似乎已经统一华夏了，但很多问题暴露出来：
血都还没有被完全剿灭。
自己的老爹身上也是疑点重重。
姬昌签下的条约里，东北的故土，也就是徐九霄的家乡尚还没有收回。
这些还不够，随着时间的推移，姜亦泽发现华夏还多了很多潜在的威胁：
海兽，还有敌国。
每一个都要认真面对。
想到这儿，姜亦泽离开了作战会议，他打算先回一趟金陵。
他不是孤军奋战，在感觉疲惫的时候，他决定安置好一切便去极北之地找老爹聊聊。
再不济，得先把把他从那儿搞出来。
到时候，他姜亦泽就可以啃老，什么凡尘俗世交给老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