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不纯(骨科sp)》 不知羞耻(sp)   管文蓁回到家,飞快洗个澡,换上聚拢内衣,外面是背心加短裤的真丝套装,抹了唇膏,故作姿态地走到客厅。
  她表哥顾着加班,看也不看她。
  她一会儿泡个茶,一会儿洗个水果,一会儿凑过来看他电脑屏幕。
  陆呈锦终于瞥她一眼:“不冷吗?”
  “不冷。”她笑眯眯的。
  他微微皱眉,“写你的作业去。”
  “我写完了,哥哥休息一会儿吧,久坐对身体不好。”
  陆呈锦充耳不闻,她就坐到他旁边,熟练地钻进他胳膊下方的空间,枕在他腿上,伸手扒拉他的腰,脸在他下腹部磨蹭。
  “别闹。”
  他试图拽她起来,她顺势拱进他怀里,跨坐在他腿上,有意无意地扭动腰肢,用屁股蹭他的腿,用乳房蹭他的身子。
  啪,他打了她大腿一下。
  “老实点。不然就下去。”
  敲键盘的咔嗒声再度响起,他继续加班。
  这你都能工作?
  她有点不可思议,难道上次是她的错觉?
  “上次”是上周末,陆呈锦难得不用加班,她去他家看恐怖片,假装害怕的样子,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屏幕中男女主角深情拥吻,她蓄谋已久地发起攻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哥哥,我喜欢你。”
  屏幕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仿佛没有感情的雕像,他平静地开口:“你再提这件事,哥哥就再也不见你了。”
  但当她啪嗒啪嗒掉眼泪,他又于心不忍,好声好气地哄她:“哥哥爱你。但不是这种喜欢。”
  管文蓁获得一点安慰,又得寸进尺,整个人粘在他身上哭泣,一段时间后,她隐约感觉有个东西顶住了她的大腿。
  可惜彼时她沉浸在表白失败的伤心中,没在意那是什么,陆呈锦则看了眼手机,丢下她去书房加班。
  这周她看小黄文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哥哥当时是不是硬了?
  她决心让他再硬一次,与他当面对质。
  她用手轻轻蹭他的身体,把脸埋在他颈肩呼吸,唔,很好闻的味道。
  然后连续亲了亲他的脸颊,耳垂,脖子……
  “不听话是不是?”
  陆呈锦麻利地将她扔下去,啪,打了她屁股一巴掌,很响亮的一声。
  她的小短裤几乎遮不住屁股,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一个巴掌印。
  “哥哥……”她委屈得眼泪打转。
  “不许哭。”他眼睛依旧盯着屏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哼。”
  她扭头跑进房间,身后传来陆呈锦的声音,“拿上你的书,进去学习。”
  管文蓁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六点。
  她母亲出差,父亲有应酬,至少九点才会回来。
  管母让她自己点外卖,但不放心她自己在家——近来年轻姑娘在家遇害的社会新闻很多。
  她便说想请表哥过来当保姆,顺便请教他择校的意见。
  管母自然答应,只是怕陆呈锦工作忙,没时间。谁知这么巧,陆呈锦今天早下班,可以陪她。
  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管文蓁现在是大姑娘了,不能总粘着表哥。
  事实上她也没什机会粘着他,陆呈锦常年在外地,一年到头与她见不了几次。
  下周,他又要出国,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再回来说不定老婆孩子都有了。
  她心一横,换上情趣内衣——鱼骨背心,丁字裤,吊带袜。对着穿衣镜照了照,左边臀腿相接处还有些泛红,是刚才陆呈锦那一巴掌留下的痕迹。
  唔……好像有点色情——管文蓁想起她在网上偷看的小作文和小视频,觉得自己也成了众多被打屁股的女主角之一,稍微有点兴奋。
  但现在不是发散思维的时候,她振作精神,重返客厅,妖妖调调地站在陆呈锦面前。
  “好看吗?”
  陆呈锦扫她一眼,双手按了按太阳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记得我上次说什么吗?”
  他说,她再表白的话就不见她。
  她尝试装傻充愣:“哪一次?”
  陆呈锦没有回答,操纵鼠标,开始保存各个页面。
  她才慌了:“你要走吗?”
  陆呈锦不理睬她,继续收拾东西,将文件放进资料袋,电脑放进手提包,然后抓起外套,走向玄关换鞋。
  管文蓁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追在后面拉拉扯扯,强词夺理。
  “……可是我什么都没说!我还没说呢!你不要走!”
  陆呈锦推门出去,管文蓁也跟着冲到外面,穿着情趣内衣。
  “回去!像什么样子!”他堵在门口,怒不可遏。
  “我不回去。”
  她撑着门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奶冻似的胸脯呼之欲出,小巧紧实的屁股蛋一览无遗。
  “……你!”
  陆呈青筋暴起,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退回玄关。
  关上门,扬手给了她一耳光。
  “不知羞耻。”
  他脸色铁青,眼底怒火中烧。
  管文蓁受他气场压制,本能地感到害怕,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做到这个地步,只能破罐破摔,听天由命了。
  于是双手背在身后,展示自己的身体,哭花的小脸堆出一个笑:“好看吗?”
  陆呈锦血压飙升。
  “我看你m……”
  他差点再给她一个耳光,忍了忍,还是强压怒火,国粹咽回肚里,手也放了下来。
  毕竟还是小孩子,要用教训小孩子的方式解决。
  “过来。”
  他一把拽起她胳膊往沙发拖,力道太过惊人,仿佛能捏碎她的骨头。
  “要断了要断了!”她暂时放弃表情管理,“哥哥,放开我!疼,好疼!”
  “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疼。”
  管文蓁被他望沙发一推,几乎被砸进坐垫里,摔得发懵,转眼又被扯起来按在扶手上。
  啪啪啪响亮三声,他狠狠打了她的屁股,一点儿没收着力。
  “啊啊啊——”她再度疼得尖叫。
  陆呈锦一松手,她立刻蹿起来连连后退,捂着屁股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怎么这么疼。他以前也打过她,从来没有这么疼。
  她回头看了看,泛红的小屁股迅速肿起,每一巴掌都留下鲜明得痕迹。可怕。
  “是不是想让我告诉小姨?”陆呈锦掏出手机,按到程宁的号码,“你说还是我说?”
  她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不要!求求你,不要。”
  但他冷着脸,按下了拨打电话。 跪着   严格意义上讲,陆呈锦并不是看着管文蓁长大的。
  如果他们真的朝夕相对,成年累月地祛魅,大约只能处成普通表兄妹。
  偏偏管文蓁两岁的时候,陆呈锦就随父母移民加国了,逢年过节亲友聚会时才能见一下。
  他读大学时她上小学低年级,假期回来帮小姨接送过她几次,后来他工作忙,见面机会更少。
  但根据远香近臭定律,他们关系可能比一般兄妹要和谐得多。
  管文蓁小学高年级时会说,“以后想找想哥哥一样的男朋友。”——没人当回事,程家的长辈还夸她有眼光。
  程家的长辈一向把陆呈锦捧的很高,表妹受大人影响,看他有滤镜也很正常。
  陆呈锦全然没放在心上,不料表妹闷声作大死,看他的滤镜是逐年递增,只因他一直有女友才隐忍不发。
  今年年初,他和女友分手,表妹听说后,在线撩他频率奇高。
  怀春少女最为敏感,他怕臊着她,没好意思戳穿。哪里想到他这次回来,她认真要兴风作浪。
  当然这些都不打紧。
  要命的是他的心。
  嘟……嘟……电话随时有可能接通。
  管文蓁已经崩溃,瘫坐在地上痛哭。
  哭也不敢大声哭,只能捂着嘴流眼泪,跪在他脚边,哀求他,拽他的裤腿,“求求你哥哥,你不能告诉她,她知道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然而电话这就通了,传来她母亲的声音:“小锦啊。”
  陆呈锦居高临下,阴森地看了她两秒,抬腿挣开她的拉扯,走出去几步,才乖巧地开口:“小姨,嗯,在家呢,打包了粤菜,还没吃呢,刚才放学给她吃了点心……她跟你说吧。”
  他转身回来,把电话递给她,没什么表情:“说话。”
  卧槽?大哥您真考验我演技。
  管文蓁眼泪还挂在脸上,目瞪口呆,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开口:
  “喂,妈妈~嗯,等一下就吃,还不饿,打包的时候买了菠萝包,嘿嘿,哥哥加班呢,我在写作业……”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她笑得脸都僵了,长舒一口气,恨恨地望着陆呈锦磨牙。
  “你玩我?”
  “不服气?”他在她面前坐下。
  “……”管文蓁无语,决心先从地上爬起来。
  啪,毫无预兆的一耳光抽到她脸上,她懵了,睁大眼看着陆呈锦。
  陆呈锦一丝笑意也无,气势倾压而下,“谁让你起来了,跪着。”
  她有点害怕,老老实实跪好。
  沉默良久,陆呈锦终于开口:“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做哥哥的女朋友。”
  “不可能。”斩钉截铁。
  “因为我们是亲戚吗,我……”
  “不是。”他打断她的话,叹了口气。
  “你只是对我有滤镜。”他思考怎么通俗易懂地跟小孩讲道理,于是化用一句台词,“你爱上的是你的幻想,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
  ——itisbutashadowandathoughtthatyoulove,icannotgiveyouwhatyouseek.
  “哥哥有阿尔温吗?”她问。
  陆呈锦有些诧异了,“你知道这句话。”
  因为你在十年前用它做过签名,还解释给我听。
  管文蓁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得意,狡黠地微笑:“我爱上的不是我的幻想,是哥哥本人。想要我死心,除非你心里已经有别的人。”
  但他还是拒绝:“我不炼铜,不喜欢小孩。”
  管文蓁这就不服气了,昂首挺胸:“我发育得这么好,哪里像小孩儿。我去酒吧人家都不查我呢。”
  “你去过酒吧?”
  “……”
  管文蓁默默低头:“……没有,我乱说的。”
  确实没有。
  她并不是天生反骨缺人管教的小姑娘。
  相反,她自我约束力很强,是令所有人都放心的“好孩子”。
  人生中离经叛道之事只有眼前这一件——勾引表哥。
  陆呈锦也知道她没有。小姨看得她这样紧,上下学都尽可能接送,去哪更要报备。
  养得太单纯了,他心想,只适合待在环境好的地方,和素质高的人相处。
  “不要乱说,哥哥会当真。哥哥要是当真了,猜猜最后吃亏的是谁?”
  他喝了口水,瓷杯在茶几放下,嗑出哐地一声。
  管文蓁应声一抖。
  他又问:“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网上买的。”
  “之前穿过?”
  “没有。”
  他眯起眼,有些嫌弃:“扔了,不许再穿。”
  管文蓁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弦外之音,“为什么要扔,我以后可能穿给我男朋友看呢。”
  “不许穿。”
  “为什么?因为哥哥喜欢我吗?”她跪着向前蹭了一少许,紧贴着他的腿,眼睛发亮,“我喜欢哥哥,哥哥其实也喜欢我对不对?”
  他无奈地重申:“哥哥对你不是这种喜欢……”
  “你是。”管文蓁坚定的望着他,勾起嘴角,“我知道你是。我感觉得到,也有证据。”
  她因兴奋而脸红,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上次我坐在你腿上,你硬了。你刚才也有感觉,你都不敢看我脖子以下的部分……”
  陆呈锦倒吸一口凉气:“管文蓁,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他环视一圈,没见到合适的工具,起身去厨房拿了个木铲,“让我看是吧。”
  管文蓁还在客厅吵吵。
  她觉得自己找回了场子,越发放肆:“你说你不喜欢小孩,可我也不像小孩。真炼铜还看不上我这种人高马大的呢。你不要害怕,我不会怀疑你的!”
  见他拿着木铲出来,她一骨碌从地上起,后退几步,继续叫嚣:“我又没有要跟你结婚,我们就谈谈恋爱有什么不行。你不跟我谈,也会跟别人谈,与其跟别人,还不如跟我。”
  陆呈锦向她靠近,她就一路退到墙角,仍然贼心不死地叨叨:“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我,我不跟你谈,就去跟同学早恋了。不如我们玩玩,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哥哥只喜欢好孩子(sp)   “想玩玩?”陆呈锦在沙发坐下,似笑非笑。
  管文蓁觉得他有点可怕,但还是点点头。
  他向她勾手,“过来。”
  她看见那个木铲,胆战心惊地摇头:“我不过去……你要打我。”
  “不是要玩吗,就按我的方式玩。”
  她无语……这算玩什么?sm?
  “哥哥的耐心有限。”他催促:“要么你现在过来,要么我告诉你妈。”
  “你怎么又来这套!”
  管文蓁气急败坏,但见他掏手机,还是飞身过去按住他的手。
  “你不要用这个威胁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难道你再也见不到我也没关系吗?”
  她突然很委屈,眼泪啪嗒啪嗒掉:“……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我哪里不好吗?”
  陆呈锦不可置否地看着她,视线逐渐下移,目光滑过她的身体,她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小巧的屁股,笔直的腿,白嫩的脚。
  仿佛得出结论,他说:“你哪里都很好。”
  她的羞耻心后知后觉地爆发,手足无措地站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继续:“但是哥哥只喜欢听话的好孩子。你听话吗?”
  管文蓁有点发怵,隐约觉得这件事的走向好像跟她预期的不一样。
  她咬了咬嘴唇:“……我听话。”
  陆呈锦满意地点头,指尖在大腿上敲了敲,“趴上来。”
  我要穿着这个趴到他腿上……被打屁股?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管文蓁有点犹豫,小心翼翼地发问:“我能不能去换件衣服……”
  “不能。”陆呈锦冷笑,“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知道害羞了?”
  “……”
  “我数三声,你再不听话,我就走了。三,二……”
  我没有第二次机会了。领悟到这一点,她立即乖乖趴好。
  管文蓁迅速体会到被迫挨打和主动接受惩罚的区别。
  太羞耻了……胳膊枕着脑袋,屁股被他的腿垫起。她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晃过无数个小视频,想象以陆呈锦的视角看她是什么样子——屁股红红的,瑟瑟发抖,不安地等待惩罚开始。
  她曾幻想过出去实践,实践居然货真价实地找上门来。真是世事难料,无奇不有。她有点兴奋,几乎忘记害怕。
  但当木板落下,她就迅速找回了恐惧。
  陆呈锦毫不客气,一连抽了她十下,疼痛连续在臀肉上炸开,她像砧板上的鱼一样弹跳,眼泪都掉下来,本能地想从他膝盖上逃开,却被他长腿固定住。
  “哥哥……疼……不要……”她忍不住伸手去挡,立刻被反绞在背后。
  “没点规矩。再动一下试试。”
  啪啪,啪啪,打屁股的声音不断响起,和她哭声混杂在一起,她扭动着挣扎:“不要,哥哥不要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啪,又是一下,打得很重。
  “还动?”
  她身子一缩,伏在他腿上瑟瑟发抖,抽抽嗒嗒:“我错了……我不动了……”
  好可怜。
  他终于暂停:“好玩吗?你不是很喜欢在哥哥腿上玩吗,还玩吗?”
  “不好玩,我不玩了……我错了。”
  她抽噎着喘气,屁股疼得发麻,心头被一种奇妙地空虚感占据,想要被原谅,被安慰。
  像是商量的语气,陆呈锦问她:“还有十下,怎么办?”
  她哪里知道怎么办。
  咔哒一声,他把木铲放在茶几,揉了揉她屁股,吩咐:“放松。”
  “唔……”
  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逐渐松懈下来,感受他带有薄茧的指腹抚过伤口,揉得她又疼又舒服,下腹酥麻,小穴一阵奇异地痒,隐约希望私密处也能被他摸一摸。
  扭了扭屁股,感觉内裤湿了,是自己在……流水。
  管文蓁慌乱地合拢腿,不敢让陆呈锦发现。
  陆呈锦以为她在害怕,依旧是商量的语气:“还有十下,你乖乖的,哥哥就打轻一点,知道了吗?”
  她点点头,立刻被打了一下。
  “说话。”他命令。
  她慌忙出声:“知道了。”
  他又教她报数:“数出来,然后说你错了,会了吗?”
  “会了……”
  他便用巴掌代替木铲,开始打最后十下。
  “一,我错了。”
  “二,我错了。”
  ……
  陆呈锦下手果然轻了不少,但她要是没好好数,就会补一巴掌让她再数一次。
  管文蓁一边报数,一边胡思乱想:他怎么没硬?如果我叫唤两声,他会不会硬。
  她故意在认错的间隙小声呻吟。
  陆呈锦好像没什么变化,她倒是羞耻得不行,觉得自己听起来像在发情。
  产生这种想法,她的小穴又开始流水。
  十下太少了。
  管文蓁还想再整点小动作,陆呈锦已经停手,把她抱起来。
  他亲了亲她的脸,“好了,不哭了。”又提醒道:“你的内衣。“
  低头一看,胸前的两块薄纱早蹭歪了,两个奶子都飞在外面,她脸爆红,感紧弓起背调整好。
  “去换衣服。”他吩咐。
  “不要。哥哥再抱我一会儿……”她像个鹌鹑蜷缩成一团,小声撒娇,“疼。”
  陆呈锦搂着她,轻轻揉她的屁股。
  手指触到一些滑腻的液体,他尽可能不动声色地停止爱抚。
  “去换衣服。”他再次吩咐,见她又想撒娇,便挑眉,“还是说你这么喜欢这套衣服,舍不得脱?”
  “我没有!”她迅速蹿进房间。
  晶莹的液体在他手指泛着水光,他凑近闻了闻,意识到自己像个变态,立刻擦在身上。 看看你多大本事(sp)   管文蓁回到客厅,陆呈锦已经掏出电脑,在餐桌加班,咔咔打字,前面半个多小时的事仿佛没发生过。
  她为了挡住屁股上的伤,现在穿的很保守。
  陆呈锦摸了摸她的脑袋,亲了亲她的脸,温温柔柔地问她要不要吃饭。
  “我去准备。”她说,同时有点绝望地想:啊,他又把我当小孩了。
  比起在餐厅堂食,管文蓁更喜欢打包回来,和陆呈锦在家吃。
  装盘、上菜、摆放餐具的过程像过家家,她玩得很高兴。
  美中不足是饭后真的要收拾碗筷,但陆呈锦会和她一起收拾。
  和陆呈锦一起,她做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她从餐厅将餐具送到厨房水池,陆呈锦从厨房拿出抹布擦桌子;她取出垃圾袋撑开,陆呈锦整理好厨余垃圾倒进去;陆呈锦洗碗,每洗一个,递给她,她擦干净,然后放进橱柜。
  她看着陆呈锦微笑,陆呈锦也微笑:“怎么?”
  “有种和哥哥在过婚后生活的感觉。”
  陆呈锦的笑意就消失了。
  管文蓁慌忙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要跟你结婚,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
  陆呈锦阻止她说下去:“把你刚才那身衣服拿出来。”
  “唉……”她只好回屋取了情趣内衣交给他,看他拿个垃圾袋装好,打上死结,放在公文包旁边。
  他说:“我等一下会拿出去扔掉。”
  真的吗?她目光闪过一丝狡黠。
  陆呈锦看在眼里,敲她的脑门:“在想什么?”
  她充满期待:“我在想……我现在是哥哥的女朋友吗?”
  “不是。”
  “可是你说我听话就……”
  他用指腹抵住她的嘴唇,“我说了,只是跟你玩玩。你再敢提这件事,我打死你。”
  “你打。”她毫无惧色,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你打死我我也喜欢你。”
  陆呈锦触电似的收手,看一眼表,七点二十。
  “这么有骨气。”他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木铲又落到身上的时候,管文蓁才知道陆呈锦刚才打她多么克制。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屁股真的会被打烂,像古人一样被板子打得皮开肉绽。
  她趴在厨房的台面,咬牙坚持了一会,疼得满头大汗,终于受不了了,鬼哭狼嚎地挣扎。
  “疼,太疼了,不要,哥哥,求求你……”
  陆呈锦只问一句话:“认不认错?”
  “……”
  她不认,他就继续。
  “……我还要上学!我明天还要上学!”
  管文蓁搬出这条借口,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骨气可言。
  陆呈锦松开她,她腿一软,摔到地上瑟瑟发抖,屁股像被热油煎过,疼得发麻。
  “认错吗?”
  “……不。”
  “好。”他多一句废话也没有,就要抓她起来继续拷打。
  “不要,哥哥,不要。”她疯狂抗拒。
  陆呈锦便又问她一次,“认不认错?”
  她惊魂甫定地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仅仅是刚才拉扯那两下,他攥出的指印触目惊心。
  “哥哥……”她颤声和他商量,“要不你下次再打我吧……要是把我打死了,你要做牢的。”
  陆呈锦一把将她提溜起来,按回台面,掀起裙子,扒掉内裤,两团肿胀通红的臀肉暴露出来。
  “你离死早着呢。”
  他得出结论,继续抡起木板,往她屁股上招呼。
  “不要……不要。”
  管文蓁起身太猛,有些头晕,胯骨也撞得生疼,眼泪根本止不住,顾不上害羞,脑子里只剩下疼。
  忽然胃里一阵恶心,她控制不住,哇地吐了。
  这下好了,台面都是她刚吃的晚饭。
  丢人,太丢人了。她哭得更加崩溃。
  陆呈锦帮她擦脸,她简直无地自容,一个劲儿闪躲,要拿厨房纸去擦呕吐物,又想把他推出厨房。
  “你出去!你不要看!很恶心……”
  “好了,放下,哥哥会清理。”见她不肯撒手,陆呈锦便把她打横抱起,到客厅才放下,撩开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你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摇头。
  转念想起来撒娇,于是捂着屁股,眼泪汪汪地看他:“疼。”
  “……哥哥还要打我吗?”
  他当然舍不得再打她。
  管文蓁洗完脸,意识到自己出了很多汗,索性洗澡,换了身衣服。
  回到客厅,陆呈锦已经清理完厨房,又掏出电脑加班。
  ……怎么和刚回家没什么区别。
  她后知后觉的领悟:“哥哥今天是不是本来就要加班。为了陪我才提前跑了?”
  陆呈锦瞥她一眼,没说话。
  她估量今天不会再挨打,开始在他雷区蹦迪:“哥哥其实还是有点喜欢我的对不对?”
  “……”
  她勾着他脖颈,试图坐进他怀里,他没有反抗,顺从地抱着她。
  反倒是她坐不住:“嘶……好疼……”
  陆呈锦撩起她裙子查看,确实打狠了。她屁股肿胀发硬,淤成猪肝红色。
  他抚摸伤处,指尖都微微颤抖,不由叹气:“还喜欢哥哥?”
  “喜欢。”
  “为什么?”
  她摇头晃脑:“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他表情复杂地陷入沉默,她便兴致勃勃地开口:“哥哥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就五个月。”
  他说:“不可以。”
  顿了顿,还是提问:“为什么是五个月?”
  管文蓁从他的疑惑里看到希望。
  “我暑假去读夏校,今年我妈妈不去,就我自己,也不住宿舍,在外面租子房住。你到时候能不能来找我?我们从现在开始作为男女朋友相处,谈到夏校结束为止,刚好五个月。”
  陆呈锦叹了口气,终于松口:“你太小了。等你上大学……大学毕业吧。”
  她老气横秋地说:“哥哥,我们不可能结婚,过家家罢了,如果不合适,早开始早结束不好吗?大学毕业再尝试的话,耽误你也耽误我。何况你年纪不小了,随时可能结婚生子。”
  他笑出声:“哥哥觉得自己还挺年轻来着。”
  “但我害怕嘛!你上一任女友都见家长了!”
  她垮起个小脸,双手叉腰,“难得你现在单身,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就这五个月,让我死心。不然我总惦记你,担惊受怕,多影响我日常生活。”
  陆呈锦眼皮一撩:“怪我?”
  “当然怪你。”她立刻放低姿态,亲了亲他的脸颊,“求求你了哥哥,跟我玩玩嘛,你说我听话就喜欢我的。”
  “等你上大学好不好?”
  “不好。你空窗期太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新嫂子了,万一她人好,难道专程分手同我玩玩?”
  “那哥哥等你呢?”
  “我不想让你等。”
  管文蓁忽然反应过来:“哥哥愿意等我一年多吗?哥哥!你果然是喜欢我的!”
  转眼又丧气:“还是你在糊弄我?也对,一年后你要是有女朋友了,我总不能逼你分手。”
  “话都让你说尽了。”陆呈锦揉捏她饱受摧残的屁股,疼得她吸气。
  忖度片刻,他说:“等你成年,我可以跟你谈五个月。再讨价还价就不谈了。”
  管文蓁不情不愿地妥协,伸出小指头跟他拉勾:“……一言为定。” 以退为进   这周六,他们艺术团参加市区文艺汇演。
  “管文蓁!陪你来那个男的是谁?”她的小伙伴在后台雀跃。
  她瞎开玩笑:“男朋友。”
  “哇——”周围的队友都兴奋了。
  她对大家的天真感到无语:“怎么可能,没看我妈就在旁边杵着呢吗。是我表哥。”
  “我去,你表哥好帅。”
  她很矜持地笑一笑,“是吧,我也觉得。”
  和她关系最好的小姑娘打听:“你表哥学什么的?工作了吗?”
  她答:“金融。工作了,马上要去美国。”
  “华尔街吗?”
  “对。”
  “哇哦。”——最近有一部华尔街的电影热播,导致大家对金融男颇有滤镜。
  管文蓁有点盼着她刨根问底。
  她真的问了:“他哪个学校毕业的?”
  太好了。她勾起嘴角:“hu。”
  “卧槽,我要当你表嫂。”
  看吧,三言两语,她同学都认为陆呈锦是个优秀的结婚对象。
  管文蓁居然有点庆幸自己跟他是亲戚了——没有这层血缘,陆呈锦才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演出结束,管文蓁的好朋友跟她到门口探头探脑。
  陆呈锦一身黑,戴了副浅色墨镜,朝她挥挥手。
  她的朋友们发出“我勒个去”,“真的可以”的声音,嘻嘻哈哈地跑了。
  陆呈锦今天过来,一是看她演出,二是带她出去逛街,给程老爷子准备寿礼。
  程宁知道外甥肯定会顺便给文蓁买东西,就不跟着去了,在剧院门口跟他们分别,嘱咐管文蓁:“好好听你表哥的话。”
  管文蓁答应一声,跟着陆呈锦到停车场,一眼就看见后排放着个保温袋。
  陆呈锦摸摸她的脑袋,示意她去拿,果然,是一盒小蛋糕——管文蓁一饿就低血糖,程宁接她的时候总带小零食。陆呈锦有样学样,而且青出于蓝,会专门买些漂亮的糕点讨她欢心。
  陆呈锦和她见面次数虽少,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却比她父亲还多。
  她喜欢的画册,游戏,周边,陆呈锦天南地北的给她买来,她家和姨妈家一起旅行两次,陆呈锦带她滑雪,潜水,骑马……
  或许陆呈锦就是这样八面玲珑,待人接物滴水不漏,未必对她就特别一些。
  后来她看神雕,很能理解郭襄的心情。
  天气热,即使放在保温袋里,蛋糕还是有点融化了。
  管文蓁挖了勺蛋糕想喂给陆呈锦,吧唧,一坨奶油掉在中间的扶手箱上。
  “哎呀。”她面露愧色。
  陆呈锦不以为意:“没关系,擦掉就好,知道纸巾在哪里吗?”
  “知道。”
  她擦完奶油,动了些别的心思,盘腿坐在皮椅上,口袋似的棉布裙子堆到胯上,露出的两条白腿,被太阳照得反光。
  她手一抖,一块蛋糕掉在自己大腿根。
  “哎呀……”她不怀好意地用手捏起那块蛋糕,送到陆呈锦嘴边。
  意料之外,他顺从地吃了下去,或许压根没注意这块蛋糕曾经掉在哪里。
  吞咽之后他才问,“你洗手了吗?”
  “洗了。”她从倒后镜直勾勾地看着他,舔自己手上的奶油,吮吸各个手指。
  陆呈锦注意到她在做什么,脸色不好看了:“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她故作天真:“什么东西?”
  “车里有湿巾,用那个擦手。”他声音冰冷,愈发严厉:“把腿放下去。坐没坐相。”
  管文蓁怕他真的生气,赶紧拿湿巾擦干净手,腿也放了下去,令起个话头。
  “我同学夸你帅呢。我跟他们说你是hu毕业,在华尔街上班,他们都说你厉害,想当我表嫂。”
  然后她忽然想到,他们眼里的凤毛麟角,在陆呈锦的圈子遍地开花。
  会有漂亮又优秀的女性成为他的女友,他们开车出去约会,一起吃小蛋糕。
  她就没什么胃口了。
  “哥哥……我们开始之前,你会找女朋友吗?”
  陆呈锦斜她一眼:“跟你没有关系”
  她故作轻松:“你找我也找。追我的人可多了。”
  他沉默一会儿,平静地开口:“你敢找,哥哥就不要你了。”
  她反唇相讥:“那你找人,我也不要你了。”
  “可以。”
  管文蓁语噎,意识到自己还在倒追,姿态得放低一些。
  于是改口:“……如果你有女友了,我就等你们分手。”
  “如果我结婚了呢?”
  “那我等你离婚。”
  恰巧红灯,陆呈锦停了车,严肃地看她,“你对着别人,不可以这样低声下气。”
  她笑一下:“我才不会呢,我平时可猖狂了。”
  说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很轻贱?”
  他立刻否认:“没有。”
  真的没有吗?管文蓁盯着他,探寻谎言蛛丝马迹,但他只是盯着前方交通,表情没什么破绽。
  “哥哥。我不是低声下气地求你喜欢我,是觉得你喜欢我,才低声下气。”
  她吸了一下鼻子,哑着嗓子继续。
  “我没有办法。哥哥就算喜欢我,也不可能追求我。你要做正人君子,有各种顾虑,我能够理解,所以才上赶着追你,你在原地朝点点头就行。但要是惹得你看不起我,那我真是个大笑话。”
  陆呈锦只是盯着前方交通,保持沉默。
  她愈发心酸:“哥哥,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所谓‘等我成年’究竟是你放不下道德准则,还是敷衍我的借口?如果你此时此刻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我不承望你一年五个月后就会喜欢。我也不敢相信一个喜欢我的人,一年五个月都等不了,能心平气和与别的女人恋爱。哥哥,我没有那么下贱,如果你找人,我也会不要你的。”
  他还是没有说话。
  算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她瘫坐在副驾,仿佛被长篇大论耗尽力气,茫然地看窗外风景。
  他们的车辆拐入地库,水泥隔绝了阳光与街上的鲜活与热闹,眼前是电灯照亮的漫长的甬道。
  一对情侣紧紧依偎着地经过他们车身,不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嬉笑,毕竟是周末,大家出来逛街都是高兴的。她也该振作精神,尽可能圆满地完成接下来的约会。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与陆呈锦单独出行,她该好好表现,不要进一步破坏同伴的心情。
  没人喜欢哭丧脸的伴侣,但她对自己涌出的眼泪毫无办法。
  刚拉开车门,陆呈锦叫住她,“等一下。”
  于是她关门坐好,等待他宣布审判结果。
  他只是叹了口气,抬手拭去她的眼泪:“不哭了,哥哥爱你。”
  她哭得更厉害了。
  陆呈锦难得一见地慌乱,隔着扶手箱抱了抱她。
  身体接触调动了她撒娇的情绪,她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光脚踩到座位上,试图爬过驾驶座那边。
  他纵容她无休止的纠缠,右手护着她,怕她磕碰到哪里,左手将座位向后调整。
  “小心。”他这么说着,把这个娇嫩的,仿佛能融化在他掌心的生物抱在怀里,哄她,甚是向她道歉:“……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想清楚,让你委屈了。”
  她抽抽嗒嗒地提问:“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差不多吧。”
  她嘴一瘪,又要哭的样子,陆呈锦抢先亲吻她的眼睛,顺着泪痕轻啄她的脸颊。
  她不满足于这样浅显的安慰,抓住机会亲上他的嘴唇。
  他没有拒绝,蜻蜓点水般回应了她的吻。
  她再度凑上去,伸出小舌,大胆地舔了一下他的下唇。
  反馈是正向的,他拖住她的后颈,开始由浅及深地吻她,甚至撬开她的牙关,稍微在她口腔探索,顶弄她的舌头,她不知所措地张着嘴,觉得自己像在被品尝的糕点,被吮吸得有些缺氧。
  “……哥哥。”她含糊不清地呜呜几声,终于被放开,喘了两口气,心跳依然轰鸣。
  她迫不及待地向他确认:“我现在是你女朋友吗?”
  他点头:“是。” 易守难攻   他们速战速决地给程老爷子挑了串金佛珠,转场到商场一楼闲逛,一楼都是些大牌。
  管文蓁收过姨妈家不少礼物,知道陆呈锦消费水平高,不把小玩意放在眼里,便挑了两个零钱包,说自己和陆呈锦一人一个。
  陆呈锦让她多挑些,她又拿了条手链,再多就不肯要了:“再买我妈要说我了。”
  陆呈锦宽慰她:“没关系,买了先放哥哥家,哥哥把钥匙给你,你用的时候来拿。”
  管文蓁惊了:“真的?”
  他点头,“毕竟是我女朋友了。”
  于是她又挑了一个发卡,一条项链——都是能悄悄带进学校显摆的小玩意。
  陆呈锦鼓励她胆子大些,说:“今天是纪念日,哥哥想多给你买点东西。”让销售带她看衣服。
  “我上学没机会穿呢。”她还有些犹豫。
  “可以带到美国,夏校的时候穿。”
  好吧,她同意了,进入试衣间,心想这是什么霸总文学,又想,这丑衣服也好意思卖两万,最后隐隐约约冒出个念头:哥哥在买我?
  于是顺着陆呈锦的意思选了几样,总共刷出去六位数。
  她记着那串数字,有点矫情地想:这是陆呈锦眼里我的身价。
  到家,陆呈锦先拿出备用钥匙给她。钥匙上挂了个玩偶。
  管文蓁将它拆下来扔进垃圾桶,装作漫不经心:“你每任女友都有你家钥匙吗?”
  “以后只有你有。”他洗了手,擦手的厨房纸揉成一团,扔在那个那个玩偶上面。
  拉倒吧。但她没说什么,毕竟刚刷了人家六位数。
  “过来。”他吩咐,扶住她的腰,拉起裙子,挑开内裤边缘看了一眼,动作很快,像检查身体的医生一样自然。
  他进房取出一小支膏药,说是滑雪撞伤时医生开的药,消肿祛瘀挺有效果,让她自己涂上。
  管文蓁还在脸红,但对这种羞耻感上瘾似的,想再被他看一次。
  她说:“你帮我嘛,你打的时候都看过了。”
  他没有拒绝,拍了拍沙发靠背,“趴在这里,把裤子脱了。”
  她将手搭上裤腰,忽然意识到这一行为具有演变成性事的可能性。
  他们有没有可能今天就发生关系?陆呈锦在外国生活这么久,年纪又大了,女友等于性伴侣也不好说。
  她咽了口唾沫,忐忑地提问:“要不我先洗个澡。”
  他想了想,“也好。”
  她一颗心就沉了下去,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即使哥哥也不过如此,三四个小时前才确认关系,现在就要上床了。
  但她没什么好抱怨的,这是她的求仁得仁。
  洗完澡,管文蓁没有衣服可换,穿着陆呈锦的体恤和平角裤,松松垮垮。
  陆呈锦也洗了澡换了衣服,在沙发等她。
  于是她有些尴尬地站在他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把裤子脱了。”他袖着手,“还是要哥哥帮你脱?”
  “我自己吧……”
  她自我安慰,怕什么……上次也脱了。
  但上次她吐了,兵荒马乱的,其实没顾得上害羞。
  才把内裤脱到大腿,陆呈锦就说可以了,让她趴在靠背上。
  她趴在那里,意识到这也可以是一个打屁股的姿势。
  上次挨打的记忆疯狂在脑内上演,她气势登时矮下去一截儿,心理年龄骤降,撒娇的欲望暴增。觉得自己不像他女友,倒像被管教后想要哥哥安慰的小孩子。
  “哥哥……”她竟然有点害怕。
  “不怕。”陆呈锦像是察觉她的情绪,轻柔地按揉她的臀肉。
  客厅一时安静,她正在思考要不要说点什么活跃气氛,听见陆呈锦开口:“你记不记得,你中考完的暑假,我们一起去洛杉矶的时候,你在……然后我打了你。”
  她心态崩了,没想到他旧事重提。
  这事说来真是她人生污点。
  那天晚上她母亲和姨妈去看限制级表演,她因第二天一早要跟陆呈锦去游乐园,早早被赶进房间熄灯睡觉。
  睡下后,她觉得机会难得,便摸黑打开电脑搜索sp视频。
  哈,外网果然什么都有。
  她看到兴起,脱了自己的裤子,正准备玩点刺激的时候,陆呈锦进来了。
  “你在做什么?”他打开了灯。
  管文蓁提裤子关电脑一气呵成,灯光太过刺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大步走近,拿起床上的电脑往外走。
  “不行!哥哥!还给我!”她吓得失去理智。
  电脑是她母亲备课用的,她网页没关,浏览记录更没删,不敢想象她妈明天打开电脑会多么大开眼界。
  她不管不顾地去抢那台电脑,终于惹恼了他,被他按在床上,用床头她还没来得及使用的道具——木质衣架,狠狠抽了她屁股几下。
  “我错了,哥哥,我错了。”她大哭起来,“让我关掉它,求求你,不然我妈妈明天会看到的。”
  陆呈锦到底给她留了脸,允许她开机关闭页面,她将屏幕调整到他看不见的角度,快速清空浏览记录,才把电脑交给他没收。
  现在想起这件事,她还是想一头撞死。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脆弱的心脏在崩溃的边缘:“……哥哥,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能不能当作它没发生过。”
  他淡淡道:“哥哥只是想知道,你当时在看什么?”
  “……我忘了。”
  可怕的沉默。
  在她尴尬得快要原地去世时,陆呈锦缓缓提出下一个疑问:“你现在还会自慰吗?”
  她支支吾吾:“呃……没……啊——”
  大腿内侧突然被掐住,疼得她身子一抖,立即老实交代,“试过!试过!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试过?”他松开手,“用什么试的?”
  “手……”她心有余悸地补充,“只有一次,我就是好奇……”
  “伸进去了吗?”
  “没有。”
  “以后不要试了。”
  管文蓁自觉丢人丢到一定境界,暂时不要了脸:“不要试的意思是……哥哥会帮我吗?”
  “说什么呢。”陆呈锦站起身,看不出什么情绪:“不要试就是不要试。”
  “哥哥生气了吗?”她紧张起来,抓住他的衣摆。
  “没有。”他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自己冷静一会儿,玩会儿游戏什么的,分散注意力。”
  说完大步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分散注意力……?她低头看看,晶莹的液体已经沾到大腿根。
  管文蓁发现自己真的矫情——她以为这件事一定会发生的时候,有点不想发生,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她又跟妖精似的,想勾引圣僧了。
  客厅有游戏机,是陆呈锦专门给管文蓁买的。
  之前管文蓁自己有一台,也是陆呈锦送的,是她中升高的礼物。
  陆呈锦送给她的时候和她约好只能在假期玩,不然他要没收。她很自觉,从未违约。
  结果就在今年寒假,有一天管父下班心气不顺,看到她打游戏,突然暴跳如雷,夺下她游戏机往墙上一摔,让她滚去学习。游戏机坏了,墙也砸个坑。
  管文蓁当场发疯:我他妈在放寒假!才玩了十分钟!
  父女剑拔弩张,引来程宁在中间调剂,没想到程宁站在老公那边,打发女儿复习备考。
  管文蓁难以置信:“我是需要监督才会学习的那种人吗?之前也是这么玩过来的,我哪次考得不好吗?”
  后来陆呈锦回来过年,听说此事,立刻在自己家把各样游戏买了一套,接她过来玩了两天。
  管父对这件事亦有些后悔,但他做爹的,当然不会认错,认为自己默许女儿去她表哥家打游戏,已经非常宽宏大量了,简直能入围年度好父亲。
  管文蓁高高兴兴玩起游戏,果然分散注意力,过好一会儿才想起陆呈锦:他在做什么?
  她蹑手蹑脚到门边,竖着耳朵,没听见什么动静。
  “哥哥。”她尝试叫他。
  “等一下。”他略微沙哑的答复。
  她试着推门,发现上了锁。
  “哥哥,你有没有不高兴?”
  “没有。”
  “哥哥,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出来陪我。”
  “……”
  她在门口哥哥哥哥地叫唤了一会儿,陆呈锦开了门,她立刻扑进他怀里撒娇,亲他蹭他。
  然后她感觉到小腹被一个隆起顶住了。
  “哥哥!”她两眼放光,“我想跟你做爱!”
  陆呈锦有点咬牙切齿地把她推开:“好了!别闹。”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做?”她撒娇撒痴,“哥哥,求求你了。”
  他在脑子里回忆财务报表。甚至有点想找本佛经看看。
  管文蓁眼珠一转:“难道你没有信心?”
  屁股被掐了一把,她立刻尖叫着认怂,“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陆呈锦松手,她又有点欠欠的:“可是哥哥,你不跟我做,我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你的能力!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
  “不是那个不放心。”她喘喘气,继续:“我怕你心里有负担。我思想很开放的,觉得这就是人类正常生理需求。我也达到性同意年龄了。”
  陆呈锦还是摇头:“今天不行。你会很疼的。”
  “我不怕。我能忍住。”
  “没必要。性爱是让你舒服,不是让你忍受。”
  他爱怜地抚摸她的脸,划过脖颈与腰肢,最后落在她屁股上,“但也有人喜欢疼痛。”
  漆黑如墨的眸子直视她的眼睛,仿佛看透她的心:“你喜不喜欢?”
  管文蓁听见自己心跳,扑通扑通。
  她说:“我不知道。” 罚站,挨打,还是谈谈(打手心)   次日程老爷子贺寿,亲戚聚餐,管文蓁自然见到陆呈锦,体验了一把地下恋。
  陆呈锦的父母年初回来一趟,过完年又返回加国,因此缺席。在场的只有管文蓁一家,程大舅一家,陆呈锦,和程家二老。
  席间长辈们照旧把陆呈锦吹捧一通,说他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年纪轻轻成为某国际基金合伙人,比他的姨夫舅父强出许多。
  陆呈锦向长辈敬酒,除了程老爷子,余者的杯子都磕得比他低。
  管文蓁冷眼旁观,有种罪恶的爽快,像偷盗了宝塔明珠,玷污了寺院金佛,大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不过如此,被她一刀斩于马下。
  席间说起夏校的事。
  程老爷子问程宁:“你陪着去啊?”
  “她自己去。我要代课。”
  ——程宁是高校教师,有暑假,其实可以陪女儿去,但外面有人请她代课,两万一天。这钱来得容易,不赚白不赚。
  “噢——那你们放心啊?”
  程宁解释:“她跟小锦的堂弟一块儿去。那小孩儿会带个保姆过去,那边儿还请司机,已经说好了能顺便照顾一下文蓁。”
  “叫陆照渊是吧。”程老爷子比较开明,跟管文蓁八卦:“你跟他在谈朋友吗?”
  管父管母连同程老太太都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人家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从小一块儿长大,又都要出国读书,所以总搭个伴儿。”
  管文蓁自嘲:“我是他的书童。”
  程老爷子又问他们在国外怎么住。
  程宁说:“还没定呢,那边好多学生放暑假转租,想看能不能给他们租到一栋楼里。”
  程老爷子望向陆呈锦:“不能住你那里?你那儿……离得远?”
  陆呈锦说:“开车十几二十分钟。我跟小姨说了,妹妹可以住过来,让照渊那个司机早晚接送她。”
  程宁说:“还是住公寓方便一些,他们能走路上学。”
  “噢——这样。”程老爷子想了想,“那小锦你多上点心,你妹妹小,一个人在那儿,你有时间多去看看,照顾着点。”
  陆呈锦说那自然,“……打算请两天假带他们附近逛逛。”
  大家盛赞陆呈锦是好哥哥,从小就疼管文蓁。
  是挺疼,我屁股现在还青着呢。管文蓁被戳中笑点,玩心大发,在桌子下面摸了摸陆呈锦的腿。
  陆呈锦身体一僵,悄悄给她一记眼刀。
  她再摸,他便拿起手机发信息给她:“要我生气是不是?”
  她洋洋得意,回复:“不是ovo”
  吃过饭,管文蓁大大方方向母亲请示:“我想去表哥家玩。”
  程宁只当她想打游戏,想着陆呈锦下周赴美,女儿也只剩今天能玩一下,便说:“表哥同意你就去吧。”
  陆呈锦当然同意,打个车把她带回家。
  车上就板起脸训她:“你做好让全家人都知道的准备了?”
  “对不起嘛……我只是想跟你玩。”她笑眯眯的。
  没点认错的样子。陆呈锦皱眉看了她一会儿,转向窗外。
  真生气了?管文蓁一会儿拽拽他衣袖,一会儿摸摸他大腿,被他抓住打了一下手背,才终于老实。
  这下委屈起来——他怎么在外面打她。
  管文蓁有点闹情绪,下车后故意跟陆呈锦保持一点距离,陆呈锦跟她说话,她装听不见。
  保持这个状态进了家门,直到陆呈锦问:“闹别扭是不是?”
  她嗅到一丝危险气息,觉得再不开口就不识抬举了。
  “……没有。”
  然而为时已晚,陆呈锦朝墙角一指:“去罚站。”
  “哥哥……”她杵在原地不动,试图靠撒娇蒙混过去。
  “不听话就回家。”
  他作势去开门,她立刻认怂,三步并作两步去墙角面壁。垮着个小脸,看起来不是很服气。
  陆呈锦不急着和她理论,走向主卧。
  他前脚关门,管文蓁后脚跟过去,竖起耳朵,隐约听见水声,判断他是去洗澡换衣服——她现在知道了,这是陆呈锦的一点小毛病,回家恨不得立刻沐浴更衣。
  既然如此,她才不老实站着,返回原地坐下,掏出手机玩小游戏。
  不料陆呈锦杀个回马枪,卧室门一开,她慌慌张张站起来,手机没拿稳,哐当掉在地上。
  弯身拾起,陆呈锦已经出现在客厅,审视地看她。
  好一个人赃俱获。
  管文蓁一惊,迅速转向墙壁,身后脚步渐近,陆呈锦不声不响停在她旁边,非常安静。
  她度秒如年,终于忍不住抬眼瞄他一瞄,他目光沉沉,吓得她迅速收回视线。
  “看着我。”他说,“你做错事了。”
  管文蓁哭丧着脸,勉为其难地抬头,陆呈锦没什么表情,他生气的时候一向平静。
  “哥哥……”她开始思考如何求饶。
  陆呈锦给她选择:“想先罚站,挨打,还是和哥哥谈谈?”
  她战战兢兢:“谈……谈谈。”
  “好。”他点头,“说吧,为什么不高兴?”
  “你在外面打我……”她举起手,手背上的印子早消失了。
  “哥哥为什么打你?”
  “……”
  哼唧一会儿,她垂头丧气:“因为我在外面摸你……我只是想跟你玩。”
  “哥哥觉得好玩,才是在玩,哥哥觉得不好玩,你就是在骚扰。知道了吗?”
  老古董。
  管文蓁略无语,是她高估了陆呈锦的开放程度。
  “说话。”他在催促。
  “知道了……哥哥对不起。”
  陆呈锦又问:“你也这样跟别人玩?”
  “没有!我发誓,我只摸过哥哥。”管文蓁讨好地笑笑,试图缓和气氛,“我只摸哥哥,别人求我摸我也不摸的。”
  陆呈锦显然没觉得多有意思。
  “好笑吗?”他冷着脸命令,“手伸出来。”
  真的要打我?管文蓁心里一咯噔,怀疑自己的癖好被他窥破。
  他虽然一向很有原则,该教训就教训自己,但并不会轻易动手。
  又或者……这是他的癖好?
  她姑且伸出手。
  陆呈锦进厨房橱柜取了根扁平的木勺回来,与其说勺子,更像个圆形的小木板。
  啪,打在她手心。
  “疼吗?”他在观察她的表情。
  “……疼。”
  这是实话。木勺柄很长,他根本没使劲,只轻轻一甩,就打出相当大的力度。
  “手放好。十下,记得上次教你怎么数吗?“
  她点点头,“记得。”
  陆呈锦将木勺往上握了一点,减少惯性,才开始动手。
  但还是很疼。才打六下,她就想换手,陆呈锦说不行,抓着她的指尖将十下打完。
  “哥哥……”她眼里蓄满泪水,伸手拽他的衣摆,想撒娇,想被他安慰。
  陆呈锦喉结滚动一下,熟视无睹,继续下一个话题。
  “站好,是不是忘了罚站的规矩?”
  “没有……”她哀求地看他:“我知道错了。”
  “明知故犯。伸手,还是十下。”
  “哥哥——”她委屈地跺脚,见他没有一点心软的意思,只好继续伸出左手。
  掌心通红,肉眼可见地肿胀着。
  又挨了一下。陆呈锦始终收着力,她并没有疼得受不了,但是委屈,觉得陆呈锦好凶。
  他好凶。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停止不住,她不干了,手背在身后,无论如何不肯再拿出来,想要逼迫他妥协。
  陆呈锦问她:“不听话?”
  她摇头。
  “想回家?”
  她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抱我……”话一出口,眼泪哗哗地掉。好可怜。
  “还有九下。”他说,“打完哥哥会抱你。”
  管文蓁听出商量的余地,小声提议:“……能不能下次再打我。”
  “两个月后?那两个月后哥哥再抱你。”
  “不要。”她又滚落两滴眼泪,想了想:“那,那可不可以不要打手心,换个地方……”
  “换哪里?”
  “……屁股。”她脸红了。
  陆呈锦没有异议。反正,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情。 当你的主人(sp)   管文蓁脱掉内裤,发现自己湿了,透明的粘液拉出一条线。
  她两颊发烫,祈祷陆呈锦对此视而不见。
  陆呈锦用木勺指点她姿势,手撑着墙,双腿分开,塌腰,撅起屁股。
  实在不像正常惩罚。
  管文蓁心情复杂,要么他性癖如此,要么他觉得自己性癖如此。
  如果是前者,一切好说,如果是后者……她可能要逃走了。
  管文蓁对sp有兴趣,但无法直视自己的兴趣。
  换言之,她不想承认自己欠收拾,但如果陆呈锦有这种喜好,她可以装作配合他,然后……乐在其中。
  反正陆呈锦不敢真的伤害她——她对陆呈锦的信任以血缘为基础,以他的大好前程做抵押,赌的是有朝一日他们分手,他为了顾全体面,不可能同她鱼死网破。
  他要挟我,我也能要挟他——管文蓁这么自我安慰,感觉木勺在腰上点了点,便顺从地将腰再塌下一些,屁股撅得更高,私处一览无遗。
  不过,要是哥哥现在能抱抱我就更好了,她揣着这种心思,咽了口唾沫,不安地等着木勺落下。
  啪,第一下落在臀峰。
  她开始报数,却被陆呈锦打断:“不用数。”
  又问,“知道错了吗?”
  “……知道。”
  啪,又一下,在臀腿之间。
  “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挨打?”
  “因为……”
  管文蓁语噎,这是什么问题?这问题不该她问吗?
  屁股又挨了一下,力道明显加大,她疼得吸气,下意识向边上躲,“疼,哥哥……”
  陆呈锦一把掐住她的腰,迫使她摆好姿势,连续拍打了四下。
  “啊啊啊——哥哥,哥哥,不要。”她立刻哭出来,挣扎着抱住了陆呈锦。
  “放手。”他命令。
  “……不要。”
  其实她缓过来,觉得并没有疼到不能忍受,但是她都这么可怜了,陆呈锦怎么忍心不抱她?
  “还有两下。”陆呈锦用木勺敲了敲墙面,“我再说最后一次,放手。”
  他开始倒数:“三,二。”
  好吧,反正我也抱够了。管文蓁松开他,重新摆好姿势,手撑着墙,双腿分开,塌腰,撅起屁股。
  良久,没等到木勺落下,却听见他一声叹息,“你为什么不跑呢?”
  像有预知能力,她心底一沉,铺天盖地的凉意席卷而来。
  不要问我,求求你,不要拆穿。
  他说:“哥哥上次问你,你说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吗?”
  ——有人喜欢疼痛,你喜不喜欢?
  管文蓁如寒冬腊月被冰水泼了一身,僵在原地。
  她说不出口。如果她承认了,陆呈锦会怎么看她?她又要如何自处?
  他在催促:“说话。”
  管文蓁闭上眼睛,声音低不可闻:“……不知道。”
  啪,木勺再次落下,他按住她的腰,开始一下接一下地拍打,下手很轻,但她屁股还请一块紫一块,一碰就疼。
  “啊……哥哥……不要……”她带着哭腔,腿有些抖,但始终乖乖撅着屁股,没有反抗或躲开。
  忽然,木勺离开臀肉,转移到两腿中间,轻轻拍打花瓣,有些粘腻的水声。
  人会说谎,身体不会。
  耳边是他略带戏谑的声音:“真的不知道?”
  “……”
  木勺托起她的下巴,淫水沾湿她的脸,她屈辱地抬头,透过泪花直视他的眼睛。
  是她自己造孽——周三她用欲望说服陆呈锦,今天陆呈锦用欲望剖开她的心,挖出她的秘密,让她不得不承认。
  “听话,告诉哥哥。”陆呈锦怜爱地看着她:“喜欢吗?”
  是受他目光蛊惑,是一念之差,是一时冲动,她被服从的欲望吞噬了理智,茫然开口——
  “……喜欢。”
  陆呈锦心情复杂。
  他见多识广,对圈子有些了解。
  想到这个妹妹将来可能与其他人嬉戏,被人视为鱼肉,他简直想杀人放火。
  然而要她孤独终老,他无法接受;要她无处发泄,他觉得她可怜。
  或许可以给她找个舔狗,将她好生伺候,做有名无实的夫妻,然后跟自己通奸……但实在道德沦丧。
  他想跟她结婚。
  陆呈锦觉得自己可笑,周三他说再告白就打死她,周日他在盘算怎么娶她。
  话说回来,她愿不愿嫁还是问题。她小小年纪,只想着玩,哪里考虑到终身大事。
  “站好。”他吩咐,相当严肃地看了她一会儿,语重心长,当真像个长辈:“这是很正常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谁都不行,哪怕是你将来的男朋友,丈夫问你,不要承认。不能让别人有机会欺负你。”
  管文蓁差点掉眼泪,觉得自己挺没良心——陆呈锦怕她被别人要挟,她却思考如何要挟陆呈锦。
  她点点头,眼泪就掉下来。
  陆呈锦补充:“只有哥哥可以跟你实践,知道吗?”
  “知道。”她认真承诺。
  “好了,不哭了。”陆呈锦神色终于缓和一些,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露出一点笑意:“亲亲哥哥。”
  管文蓁乖巧地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啄。他托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地吻她,轻柔地吮吸,反复地纠缠。
  她因缺氧而头晕,混乱地想些不可描述地场面,将手伸进他体恤,搭上他的腰。
  但吻戛然而止。
  她意犹未尽地试图贴近,被他推开。
  “去罚站。十五分钟,自己设个闹钟,到时间穿好裤子去休息。”
  淦。
  老男人戒心太重。
  管文蓁目送他进卧室洗漱,逐渐无语,她老底都抖出来了,居然还没跟他上床!她亏大了好吗!真真脸都丢尽了!
  罚站了十五钟,她走到书房,找张a4纸立了字据:“管文蓁,女,身份证xxxx,自愿与陆呈锦发生关系。”签字画押。
  又过一会儿,陆呈锦出来,要帮她涂药。
  她光着屁股跨坐在他腿上,将a4纸拍在他胸口,调笑道:“你的护身符。”
  他扫一眼,唰唰两下把纸撕碎了,问她:“为什么总想着这件事?”
  因为你啊,她心里叹气。
  陆呈锦马上二十七,四舍五入将近三十,难道陪她柏拉图恋爱?她还没那么天真。
  但这话不好直说,直说了像在嫌他年老。
  她把手搭在他胸口,委婉道:“都男女朋友了……发生关系不是很正常?”
  “你在讨好我吗?”
  她一愣,“当然没有。”
  “哥哥想知道一件事情。”陆呈锦温和地注视她,“你是想谈恋爱,还是想被管教?如果是后者,哥哥跟你保持兄妹关系就足够了。”
  她简直莫名其妙:“我当然是想谈恋爱。”
  “你对恋爱的定义就是挨打吗?如果你只是想跟哥哥恋爱,哥哥要打你,你为什么不跑呢?”
  “……我?”
  我靠啊。
  她领悟了陆呈锦的逻辑,发现自己陷入一个自证陷阱——如果她想被管教,那他就要做哥哥,做哥哥就不会跟她谈恋爱,要谈恋爱,她得先证明自己不想被管教,但是她刚才不仅没跑,还亲口承认了喜欢挨打。
  淦?
  陆呈锦继续:“你有这方面兴趣,哥哥愿意陪你玩。如果你想找主人,哥哥可以做你的主人。”
  管文蓁被主人二字刺痛了神经——我想做你女友,你想做我主人?
  “我还没有那么贱!”
  陆呈锦皱眉,打她屁股一下,“好好说话。”
  主你麻痹,管文蓁恼羞成怒,扬手回敬了他一巴掌。
  啪。
  空气一时安静。
  他嘴唇微抿,脸上渐渐浮现几条红色的指印。
  完蛋。她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我要回家了。”管文蓁从他身上跳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裤子,冲向玄关换鞋。
  “哥哥送你。”陆呈锦也缓缓站起身。
  “不需要!”她逃命似的冲进电梯,猛按关门键,一溜烟奔向小区门口。
  出了大门,她心脏还在狂跳,在原地等待十分钟,想看陆呈锦会不会追出来。
  但他没有。
  周末结束了,他们的游戏也要结束了。 他喜欢我   管文蓁把实践的部分摘出去,向陆照渊解释来龙去脉。
  “……我跟他告白,他打了我两个耳光,但是拗不过我,答应跟我玩玩。昨天他反悔,我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跑了。”
  陆照渊给她鼓掌:“牛啊。”
  “……”她用脸滚键盘,“怎么办啊……烦死了。”
  陆照渊教她:“还是那句话,他不敢招惹你,无非是怕负责任。你只要成年前能把他骗上床,留下证据,他一辈子把柄在你手里,哪还跑得掉。”
  她无语:“你哥有你真是他的好福气。”
  又叹气:“但是他不肯跟我上床啊……哎,希望夏校的时候他肯让我去他那住两天,我再努力一把。”
  陆照渊寻思寻思,提醒她:“这两个月,你可以晾着他一些,千万不要死缠烂打。反正他要是看不上你,你越缠他越看不上,被人看轻才是彻底没机会了。哥这是肺腑之言,你不要装没听见。”
  管文蓁瞥他一眼:“我知道。能成就成不成拉倒。难道追不到他日子就不过了?不可能。”
  陆照渊满意点头:“这就对了。”
  又聊起学校里猛追管文蓁的一个男同学,一个月前,她提这事就闹心:“……烦死了,才说过几句话,就在那喜欢我,喜欢啥啊?而且这种奇葩居然还有人暗恋他,暗恋他的那个傻逼居然还劝我跟他在一起,我真服了。”
  现在,她居然物伤其类:“天呐,说不定陆呈锦眼里我也是个傻逼。”
  她问陆照渊:“那些闷头追你的小姑娘,你不烦吗?”
  陆照渊说:“可能男女有别,只要不太作,我觉得就还行。”
  “你就拿人家消遣呗。”
  “恋爱不就是相互消遣。”
  哇哦,管文蓁觉得好有道理。
  但是……她客观分析,觉得自己目前除了年轻漂亮的身体,暂时没有别的本钱可以吸引陆呈锦消遣。
  或许再有个十年,她能成长为兼具美貌智慧的女性,入得了陆呈锦的法眼。
  但十年后陆呈锦三十七岁,难道还没结婚?做梦去吧。
  话又说回来,丑小鸭能变天鹅是因为人家本身就是天鹅,她已经通过和同班大神的横向对比,深刻认识到自己资质平庸,倒也不敢期盼十年后突然脱胎换骨,智慧过人。
  一时间,她居然觉得接受陆呈锦的管教也不错,至少也是“玩玩”。
  而且他打她的时候……她确实感到兴奋。
  真是下贱。
  管文蓁以前看哈某某特的电影,里面有一节魔法课,让同学们面对博格特——一种能探测人内心恐惧的神奇生物,谁站它面前它就变成对方害怕的东西,比如蜘蛛,各种怪物什么的。
  当时她就想,你们的恐惧也太小儿科,她要是上那个课,一定能看见自己被打屁股。
  那她会毫不犹豫地当场自杀。
  管文蓁暂时迈不过心里那道坎,不知如何面对陆呈锦。
  她不联系陆呈锦,陆呈锦也不联系她。想来他是顺坡下驴,要借此机会全身而退。
  他们的游戏真的结束了。
  万幸管文蓁挺忙的,艺术团、创新大赛、写作比赛……忙起来其实不太顾得上失恋。
  直到六月,陆呈锦生日,她祝他生日快乐,他回复谢谢,就两个字。
  夜里她睡不着,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聊天记录,终于无法克制地难过起来——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如果她当时咬死不承认,是不是就能和他谈一段普通恋爱?
  因是半夜,又正值经前综合症,她理智被情感左右,想找点刺激分散注意力,于是上论坛先后约了两位s网调,但都调得索然无味——她非常自觉,学习生活都不需要人监督。
  其中一位s抓不到把柄,尝试找茬教训她,她觉得对方是傻逼,迅速将他删除拉黑。
  另一位察觉她年纪小,主动跟她结束关系,劝她晚几年再入圈,“你没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急于尝试。”
  管文蓁心生愧疚,跟他道歉,说耽误他时间了,“……我始终心里膈应,觉得认主是把自己呈献给别人作贱。”
  对方说:“你太认真了,这只是一种解压手段。”
  她豁然开朗,不是人家调得不好,是自己心态不好——人家混圈子只是图解压,图畅快,图性生活和谐。
  自己却抱着颗孤独求败的心在找主——你要调教我,需先打败我,要在家世才学人品相貌上比我优秀,才配对我指指点点。
  这种心态能找到网上找到合适的,才真是见了鬼了,比中彩票几率都低。
  管文蓁思考要不要将此事告诉陆呈锦,引他发怒,顺势被他管教。
  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行,她喜欢陆呈锦,无法把他当作纯纯的工具人,利用他解压。如果贪图一时的快感认他做主,只怕自己会单方面沉迷,卑微到没有底线。
  她亦自我反思:我是不是抱着孤独求败的心在找男朋友?如果有比陆呈锦更优秀的选择,我会不会见异思迁?
  这个问题暂时无解,因为陆呈锦像个大boss,碾压了她身边所有人。
  就这样到七月,出发前两天,管文蓁和陆照渊在外面跟同学唱k,收到陆呈锦给她发的消息,说他会去接机。
  管文蓁按耐住自己犯贱的冲动,只回复他两个字:谢谢。
  想不到陆呈锦居然发来一串省略号,然后提醒她这边室内空调开得低,让她带厚外套。
  这是在示好?
  她忍不住了:哥哥,如果你还是我男朋友,就带一块巧克力来接我。
  立刻收到回复:要什么牌子的?
  管文蓁在包间狂喜,摇晃陆照渊:“他喜欢我!他肯定喜欢我!”
  陆照渊给她鼓掌:“又疯一个。” 玩一辈子   陆呈锦算是个正经人,工作以来一直很忙,只有过三位正牌女友,都是奔着结婚谈的。
  第一位是他同学,颇有事业心,学生时期就和他较劲,毕业后和他同行互卷,两人百忙之中极限拉扯近三年。
  起初陆呈锦和她平分秋色,她觉得自己亏了,应该能找更好的;后来陆呈锦一骑绝尘,她没有安全感,怕被吃干抹净,遂主动分手。
  分手后,双方分头复盘,都觉得不能再找同行恋爱。
  第二位是他大伯介绍的某三代姐姐,从欧洲留学回国,人很漂亮,思想境界挺高,觉得赚钱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家里已经这样有钱还卷生卷死,是冥顽不灵,俗不可耐,是马基雅维利主义和心理病态。
  简而言之,要求未来的丈夫顾家——其实这点要求已经能把陆呈锦排除在外,但小姐姐看他外貌英俊体格强健,勉强给他一个机会。谈了一年有余,发现陆呈锦实在没工夫陪她,也就分道扬镳。
  第三位是他老板介绍,特区某世家的千金,和他三观契合,人生追求相似,彼此欣赏,觉得对方条件合适,唯一问题是没有感觉——两人见面时间越短越和谐,不见面比见面和谐,活成对方电子宠物可取得究极大和谐。
  今年过年,他二人就未来促膝长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和平分手。
  陆呈锦今年二十七岁,忽然恢复单身,要给他相亲的人不可胜数。他和几个人聊过,没看到特别投缘的,且因为工作变动在即,想晚些再定。
  就在这当口,横空杀出来一个管文蓁。
  如果管文蓁不撩他,他根本想不到她,毕竟是个小孩儿,他甚至没有仔细看过她。
  但管文蓁先在网上频频向他示好,反复刷存在感,之后他回a城,就很难不去注意她,想看看这个妹妹搞什么名堂,不料这一注意,竟然无法无视她——潜意识如此可怕,一旦将她作为女性审视,就一发不可收拾,再回不去从前的视角了。
  七月初,陆呈锦去接机。
  他知道小姨家出门旅行一般坐经济舱,这次却给管文蓁买了商务舱,让她与陆照渊‘平起平坐’。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和陆照渊差的不是一张机票,或一个国外文凭。
  其实以管文蓁的成绩,在国内也能考很好的大学,根本没必要出国读书。
  当年她初升高,实打实考入了a高重点班,开学不太适应,排名从一百五滑到一百八,在重点班边缘挣扎,但绝不算差,毕竟a高一本率在98%。
  程宁觉得她辛苦,索性让她转入国际部。
  陆呈锦见过不少这样的小姑娘,她们是中高净值父母精心饲育出的宠物,被养得太娇气,又没办法一生待在温室里。进入社会,抢也不会抢,争也不会争,想要保持清高,只能从别的地方汲取养分——比如嫁入一个能帮她巩固、提升社会地位的殷实家庭。
  陆呈锦的母亲,即管文蓁的大姨,甚至已经在为她留心结婚对象了。
  “……什么人家嫁不进去!”他母亲豪言壮语,志在必得。
  陆呈锦倒不认为小姨有卖女儿的想法,只是想让她生活的轻松一点。
  让她轻松……当然是跟着我最轻松。
  陆呈锦甚至开始盘算以后的事情。他和管文蓁之间有完美的年龄差距,等她可以结婚的时候,他差不多能实现工作生活平衡,届时事业家庭两手抓,肯定能照顾好她。
  至于血缘,陆呈锦混迹金融圈多年,什么八卦没听过,横向对比,表兄妹简直是清流,他才不放在心上。
  看见她了,和陆照渊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手里拿着件大外套,身上穿得很清凉,露着膀子,光着两条细腿。
  不冷吗?
  他默默想着,等她小跑着扑向自己,就问了出来:“不冷吗?”
  分别两个多月,这是陆呈锦见到她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哥哥!”她毫不掩饰眼里的兴奋,扬起笑容灿烂的小脸,抱住他的胳膊,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我很想你。”
  他们一行五人,保姆自然乘坐司机的车,管文蓁坐陆呈锦的车,因此都看着陆照渊,“你跟哪边走?”
  陆照渊理直气壮:“有奔驰当然坐奔驰。”大咧咧坐上陆呈锦的车后座。
  管文蓁则理所当然一般坐上副驾,陆呈锦便猜测她把他们的事情告诉陆照渊了。
  到公寓,陆照渊打发保姆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自己在管文蓁房间测网速,说“你这网不错,我回头可以下来打游戏。”就这么一直在管文蓁房间待着,吃过外卖还没有走的意思。
  管文蓁小声催他:“快滚,别耽误你嫂子的正事。”
  陆照渊亦小声回应:“狗咬吕洞宾。哥哥我这是帮你呢,看着。”
  他大模大样地站起身:“不行了,困了。我上去倒时差了。”
  又问陆呈锦:“哥你今天住这吗?”
  陆呈锦说:“不住。”
  陆照渊就看管文蓁,“哈,那明天早上六点半,我下来,咱俩一块排攻防?”
  “你们要做什么?”陆呈锦没听懂。
  管文蓁跟他解释,所谓“攻防”是他俩在玩的某网游的任务。
  “自觉点哈,别太无法无天了。”陆呈锦警告他们,“不然都去我那里住,我看着你们。”
  陆照渊大笑:“你带她去吧,我可不去。”说完给管文蓁递个眼色,脚底抹油地溜了。
  管文蓁起身送他,关上门,几乎立刻被陆呈锦揽住深吻,吻得她七荤八素,被放开后还有点神智不清。
  混乱中听见陆呈锦问:“你告诉他了?”
  她一激灵,清醒过来:“……他不会说出去的。”
  “没关系。告诉他也好,省得哥哥嫉妒。”他说,“走吧,去哥哥那里。”
  嚯?他想通了?
  管文蓁直勾勾盯着他,蓄意露出笑容,他果然难以自制地勾起嘴角。
  “怎么?”
  他果然喜欢我。于是她得寸进尺:“哥哥,你可不可以陪我玩久一点?”
  “可以。”
  “多久啊?”
  “你想玩多久就多久。”
  “真的?”她笑眯眯的,“那你要陪我玩一辈子了。”
  他说:“好。” 能不能罚你(sp)   晚上八点多,管文蓁洗完澡,本来想勾引陆呈锦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奈何实在困得发昏,躺在床上立刻睡着。
  再醒来是十二点刚过,她走到客厅,看见陆呈锦眉头紧锁地对着电脑,大约在加班。
  陆呈锦抬头看她,就换了副表情,微微笑着,好声好气的:“快回去。清醒了就睡不着了。”说着起身把她送回房间,看着她躺到床上。
  但她已经清醒了,瞪着大眼:“哥哥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你先睡,哥哥还有点事情。”陆呈锦亲了亲她的额头,回客厅继续工作。
  又过一个小时,他终于收工,发现卧室灯亮着,推门进去,管文蓁正兴高采烈地在手机上看小说。
  他有些想教训她,但她眼睛亮闪闪的,像看见主人的小狗,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哥哥!你要睡觉了吗?”
  “对。”陆呈锦只能叹气,心想至少她知道开灯再玩手机,有保护视力的意识。
  陆呈锦躺下后,管文蓁更睡不着了。
  这是她头一次和男性睡在一起,相当兴奋,在被子里抱着他不放。
  “好了,睡觉。”陆呈锦平躺着闭目养神,“你明天要起不来了。”
  “我保证起得来。”她依旧亢奋。
  哥哥是她的了!管文蓁用手自上向下探索他身材曲线,隔着体恤感受他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肌,才摸到小腹,被陆呈锦握住手腕,从他身上拿开。
  “现在几点了?”他问,听着有些严肃。
  “一点……半?”
  “你该做什么。”
  “……睡觉。”
  她略怂,但又跃跃欲试,脑子一热,说出了一句让自己大为惭愧的发言:“我怕黑……”
  扑哧,陆呈锦居然笑了,“怕你个大头鬼。”
  “……”她无语,“哥哥,你中文真的可以。”
  开过玩笑,管文蓁胆子大起来,又将手搭上他胳膊,悄悄用手指测量他上臂围度,大约是她的两倍?不愧是坚持健身的人。
  她满脑子胡思乱想,越想越清醒,不禁好奇陆呈锦睡着了没,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试探:“哥哥,我想跟你做爱。”
  “想吧。”他果然没睡着,“梦里什么都有。”
  “……”
  我就不信了!她贼心不死地支起身子,凑到他耳边,妖妖调调地:“可是我湿了……”
  陆呈锦如老僧入定:“想挨打是不是?”
  “……不是。”
  窗帘有些透光,管文蓁保持这个姿势,饶有兴致地欣赏他五官轮廓,觉得自己真不得了,搞到如此俊美的男人。
  她越看越得意忘形,先在他脸上啄了啄,又去亲他嘴唇。
  陆呈锦忍无可忍,终于睁眼,威胁地看着她,她满眼兴奋,没有一点要睡觉的样子。
  “不睡是吧?”他略没好气,“不睡就出去。”
  “出去就出去。”
  她拿起手机就要下床,被陆呈锦眼明手快地拽住。
  “不听话是不是?”他问。
  “…...你自己让我出去的。”
  “我让你睡觉怎么不睡呢?”
  管文蓁闷不作声,觉得自己在危险的边缘蹦迪,陆呈锦看她的眼神清楚地传达一个意思:想挨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挨打……可能有一点?
  陆呈跟她耗了一会儿,不惯着她了,左手拽住她后襟,右手钳制她胳膊,一把将她带到自己腿上,扒了她的睡裤就开始打屁股。
  啪啪,啪啪,昏暗中听觉和痛觉仿佛都更加灵敏。
  一切发生得太快,管文蓁惊魂甫定趴在他腿上,胳膊疼,屁股更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哼哼唧唧地求饶:“哥哥,哥哥我错了……我睡觉!我睡觉!”
  “不是睡不着吗?”他丝毫没有手软地继续。
  “睡得着!睡得着!……我错了……”
  空调温度低,她屁股被打得火辣辣的,小穴却凉飕飕的。
  或许因为只有屁股露在外面,而露出光屁股纯粹为了挨打,她觉得比彻底脱掉裤子还羞耻。
  脱光时她可以当作自己在勾引陆呈锦,现在只能是陆呈锦在惩罚她。
  啪啪,啪啪,打屁股的声音不断响起,她心里年龄骤降,快要哭了,“不要……哥哥……不要……”腿被固定住,她扭着身子无效挣扎两下,伸手去挡。
  他停了下来,“有没有教过你不许挡?”
  “……有。”
  “那你在做什么?”
  “……”
  她委屈巴巴地哼唧了两声,忽然想起陆呈锦说要做主人的话,自尊心死灰复燃,愤愤道:“我不玩了……我不跟你玩了!我没有要找主人!”
  “哥哥在跟你玩吗?”陆呈锦把她从腿上推下去,开了台灯。
  房间突然亮起来,她眯着眼适应一会儿,看见他神情严肃地坐在对面,语气严厉:“你不听话,哥哥能不能罚你?”
  她登时泄气:“……能。”
  “能就趴好。”陆呈锦拿两个枕头,示意她趴上去。
  管文蓁欲哭无泪,委屈巴巴地趴在上面,看见他去衣帽间拎出一个登机箱,放在床尾凳上摊开,里面是几样道具,捆绑的,打人的,还有不知道做什么的。
  她惊了:“哥哥,这是……?”
  陆呈锦沉默着挑了个木拍拿在手里,掂了掂,冷眼看向她。
  管文蓁迅速提上裤子往后床头缩:“不要!我真的没有要找主人!我在网上找人试过了……”
  感觉陆呈锦神情一滞,她语速飙升:“网调!没有见面!只试了三天!我已经把他们全部删除拉黑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喘口气:“哥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说完了?”陆呈锦在床边坐下,神色平静。
  “说完了……”
  “说完就过来挨打。”
  “……”
  管文蓁没办法了,哭丧着脸试图博取同情,声音放得软软的:“哥哥……”
  转念一想:“哥哥……你是不是在试探我?我不需要主人,真的。我也不喜欢调教,我只是想找男朋友。”
  “好,哥哥知道了。”陆呈锦气定神闲,“过来吧。”
  “……”
  她战战兢兢:“你打我我会反抗的。”
  “噢,对。”他似笑非笑,又起身,从箱子里取出条红绳。“差点忘了,你会反抗,还会逃跑。”
  “……”
  管文蓁垂死挣扎:“哥哥……我们不睡觉了吗?”
  “不睡了。”陆呈锦朝她勾勾手:“过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让我过去抓你。”
  她犹豫一下,还是挪了过去——毕竟没试过,有些好奇。
  双手背在身后让陆呈锦捆上,感觉他熟练得有些离谱。
  “哥哥……你以前跟别人玩过这个吗?”
  “稍微。”
  ‘稍微’是什么意思?管文蓁心头一动,挣扎着向边上躲了躲,扭回头看他,露出很嫌弃的表情,“你这些东西是跟别人玩剩的吗?”
  “当然不是。”他把她抓回来,抄起木拍狠狠打了她一下,疼得她上身弹起来。
  “还敢跑?”
  “我错了我不敢了……”管文蓁有点委屈,“这么凶……我就问一下嘛。那万一你……多不卫生。”
  陆呈锦把她的内裤脱到大腿,露出已经被打得泛红的小屁股,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也知道讲卫生。还敢在外面找人玩?”
  她小声辩解:“……我没有实践……就是网调。”
  啪——又一巴掌
  “网调也不行。”
  “……我知道错了。”
  她嘴上委屈巴巴地道歉,心里倒没有十分害怕,忽然想起一件事,还仰起脖子看他,气鼓鼓地抱怨:“哥哥!你之前问我喜不喜欢,搞得我像个变态一样!结果是你想玩!”
  “我是在跟你玩吗?”他黑着脸,“以后可以玩,今晚不行。今晚我们算算账。” 难以自持(指奸/sp)   陆呈锦压住她的腿,三两下就把她屁股打得通红,她手被束缚,挣扎的时候整个上身都在扑腾,绸缎背心随着起伏动作向上滑溜,恰好被她背在身后的胳膊掖住,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脊背。
  她手臂纤细,似乎轻易可以掰折,腰肢不盈一握,仿佛用力就能掐断,细皮嫩肉,无一处不是柔弱的,连哭声也这样可怜。
  陆呈锦提醒自己冷静,集中注意听她抽抽嗒嗒地反省:“我不该不听话……不该网调……还打了哥哥……我错了……”
  啪——
  “还敢不敢不听话?”
  “不敢……我不敢了……”
  管文蓁真的疼哭了,直掉眼泪,生理的疼痛让她产生无力控制的恐惧——恐惧挨打,但不想逃走,只想让他停下来。
  啪——
  “再不听话怎么办?”
  “罚我……哥哥罚我。”
  她越哭,陆呈锦越想凶狠地惩罚她,驯服她,让她再也不敢反抗。手上的力道加重,柔软的臀肉不断被木拍打得深陷又弹起,掀起肉浪,布满红痕的小屁股迅速肿胀,颜色愈深。
  “哥哥……我错了……我不敢了……”她不断地求饶,认错,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小臂,指甲嵌进肉里,小身板紧绷,极力忍耐着持续迭加的疼痛,潜意识觉得只要她乖,哥哥就会停下来。哥哥停下来,她就能不疼了。
  她害怕得发抖,他愈发……亢奋。
  意识到自己施虐的欲望,陆呈锦心里一惊,立即停手,管文蓁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地叫他:“哥哥……哥哥……”
  他解开绳子,把她抱起来,观察她的表情,她小脸通红,出了些汗,睫毛微颤,看起来仍有些害怕。
  “好了,不哭了。”陆呈锦柔声安慰,顺毛捋她的背心,她身子一抖,僵硬地接受他的抚摸,像受到威胁的小动物重新回到安全的地方,需要一点时间理解环境变化。
  万幸很快她就体会到他的温柔,确认了他流露的爱意,湿漉漉的眼里只剩委屈,露出一副想要撒娇的表情,主动往他怀里钻。
  还好。他松口气。
  陆呈锦抱着她安抚,轻轻揉她的屁股,手指摸到臀缝,就沾上一些滑腻的液体。
  他有些欲望,但现在不合时宜。今晚应该是惩罚,不是游戏。
  “听好了。”他端起她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玩归玩,罚归罚,不要以为是哥哥女朋友了就可以无法无天,没有规矩。你不听话,哥哥一样罚你。知道了吗?”
  “知道。”她可怜兮兮地点头。
  “小姨和照渊可能和你提过,哥哥家里是棍棒教育。”想起以前在家的种种不甘,他叹口气,“哥哥觉得其中有一定道理,但不推崇,所以想跟你定一个安全词。哥哥打你,你如果不服气,受不了,只要说出来,哥哥就会停手。”
  “不用吧。”管文蓁已经忘了自己刚才怕成什么样子,眨巴眨巴眼睛,“我觉得很安全呢。”
  “还是定一个。”他忖度片刻,“你就说,你要告诉小姨。”
  “……”
  亏你想的出来。
  管文蓁语噎,转念一想,这确实是最能让他们头脑冷静的发言。
  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她想到这个问题,对答案心知肚明:妈妈不会怪她,只会怪陆呈锦。
  她苦涩一笑,在他胸口拍了拍,作出让他放宽心的姿态:“我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睡觉吧。”他说,亲亲她的额头。“你应该累了。”
  关上灯,管文蓁还是睡不着。
  她又被拒绝了,为什么?陆呈锦这样瞻前顾后,怕她会后悔吗?
  她不会后悔的。她太喜欢陆呈锦了,哪怕只有夏校的三个星期,让她占有他,与他情投意合……
  她开始胡思乱想。
  屁股肿着,她因此没穿外裤,也没穿内裤,光着下身躺在床上。
  趴着睡或许会舒服一些,但是像现在这样平躺,轻轻向床单挤压臀肉,会产生一阵阵钝痛,让她找回刚才挨打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回味被他强硬控制时的恐惧,和轻柔安抚时的温暖,小穴到下腹逐渐升腾起酥麻难耐的痒。
  发情,她想到这个词,缓缓将手伸向双腿之间。
  上次答应陆呈锦后,她没有再尝试,但做了一些功课,其实比之前更知道该怎么取悦自己。
  而且陆呈锦就在旁边躺着,“可能会被发现”带来的紧张刺激让她心跳加速,手指轻轻划过花瓣,触碰到勃起的阴核,她稍微弯曲膝盖,让探索更方便。
  手腕忽然被他扼住。
  “你好大的胆子。”
  冷漠的语调,严厉的眼神,像法不容情的捕快捉住曾被他网开一面的小贼,强压的怒火要加倍地发作。
  但她无法自制,甚至更加沉迷。
  “哥哥……帮帮我……”她满面潮红,水汪汪的眼睛哀求地注视他,“求求你……”
  他沉默着皱眉,管文蓁被他的眼神看出眼泪,“哥哥……求求你……”
  泪水顺着眼尾不断流下,打湿她的鬓发,耳朵,和枕巾。
  “求求你……”
  他终于靠近,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的嘴唇。
  带有薄茧的指腹摸过花瓣,粘着淫水手指在阴蒂摩挲。他要替她完成这件事情。
  他很擅长,比她自己尝试时好得太多,难以置信的快感像温泉水流一波一波不间断地涌来,舒服,但是……
  想上厕所。
  她慌乱起来,奈何被他的吻占据唇舌,开不了口。
  “呜……哥哥,不行了,我必须…”她含糊不清地呜咽,无力地推他,大脑逐渐缺氧,敏感处被愈发用力地揉弄,太……太过了,密集地快感在一瞬间爆发,迅速流过全身,小穴不受控制地收缩。
  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高潮。
  陆呈锦继续揉了一会儿,延续她高潮时间,直到她迷离的双眼找回点儿神才停下。
  “舒服吗?”他居然有些笑意。
  “你不要笑我!”她因情欲全身发红,依旧泪汪汪的,略不甘心地承认:“……舒服。”
  缓了缓,她稍微平静下来,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哥哥……我们?”她试探的目光看向陆呈锦,陆呈锦斜她一眼,直接躺平。
  “睡觉。”他说,“很晚了。” 自娱自乐   管文蓁不到七点就醒了,打开手机,看见陆照渊的消息,问她成了吗?
  她犹豫一下,觉得没有插入就不算真正的交媾,便说没有。
  陆照渊发来一串哈哈哈,说:果然,我就知道。他这样一心要往上走的人,才不会将把柄落在你手上。
  不是这样的。
  她想要争辩,又没法敞开同他细说,反复打字又删除时,收到他后续消息。
  “他哄你玩罢了。”
  不是的!
  “哥跟你打赌,你回国的时候还是处女。”
  不是的!
  管文蓁无力辩驳,干脆胡说八道:“说不定你哥哥就是这样清纯,坚持婚后性行为呢。”
  陆照渊大概笑疯了,发来前所未有之长的一串‘哈哈哈’。
  末了说:“妈的笑死我了,真是今日最佳。”
  切。管文蓁将手机一摔,走出客厅,发现陆呈锦不在家,桌上留了纸条,说他去运动,晚些会带她出去吃早午餐。
  她环视一圈,意识到自己暂时成为公寓的主人,立刻身手敏捷地将全屋各个角落扫躺一圈,所有柜子翻开了个遍。
  还好,没看见任何女性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但似乎干净得过分了,连避孕套也没有,哥哥和她要怎么发生关系?
  衣帽间倒是有保险柜,还有数个上锁的旅行箱,连登机箱都有四个。
  她挑起一边眉毛,感到疑惑,怎么这么多,总不能一位女友对应一只箱子吧?
  陆呈锦从前有女友,以后也会有。每每想到这点,她就如自我防御机制般产生“无所谓”的想法——我只是玩玩,我才不在乎。
  属于她那一只白色小箱子很轻。她有点懊恼地想,昨天应该好好看看里面有什么。
  昨晚她挨过打,也就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陆呈锦已经把箱子收起来了。倒是将打屁股的木拍留在外面,说下次她不听话,就自己将木拍拿到他面前请罚。
  她当时脑子一热,答应下来。如今仔细想想,这和做她的主人有什么区别?她好不甘心。
  墙上巨大的穿衣镜映出她的身体,屁股上的伤大概要一周才能好,手腕也有淤青,这几天得穿长袖遮挡。
  最糟的是她面部肿胀,眼睛像两个核桃,很丑,昨天不该哭那么久。
  她想在陆呈锦回来以前补救,喝了黑咖,又到浴室洗澡,企图促进血液循环加速消肿,清洗私处时,不禁想起昨夜的体验。
  高潮是这样让人舒服,难怪有人沉迷此道,甚至成瘾。她见过食髓知味四个字,如今对它有更深刻的理解,迫不及待想要再来一次,重温冲上云霄般地快感。
  或许不一定非要陆呈锦,花洒就是现成的道具。
  她伸手将花洒取下,小心翼翼对着大腿根试了试,现在的水流太急,太过刺激。转动钢圈,调整出水速度,银针似的水流变得潺潺缓缓。
  一手将花洒放到双腿中间,一手撑开花瓣的褶皱,想象是哥哥的手在她私处游走,哥哥的指尖在她阴核摩挲。
  ……啊……她难以自制地呻吟,腿软得发抖。
  哥哥……再帮帮我……阴蒂在水流的冲击下很快勃起成一颗圆珠。她双腿大开蹲了下去,花洒始终对着肉穴,好像怎么也洗不干净,不断流出滑腻的液体。
  唔……到了……小穴喷出一股热流,是失禁吗?还是什么?
  她迅速进入贤者模式,客观对比两次体验,觉得还是陆呈锦帮她的时候好些。
  花洒能用,甚至更刺激….但缺了些氛围感。
  巅峰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身体发冷,头脑清醒,觉得自己立时三刻做一套数学题也不成问题。
  不像昨晚,哥哥全身传来的热量让她融化成一滩水,坠入云里梦里,茫然不知所以,直至昏昏沉沉地入睡。
  她叹口气,裹着浴袍出来,一看手机,陆照渊又喊她上线,说他要带徒弟打5v5,现在四缺一。
  他徒弟菜得抠脚,不好意思坑外面的野奶,让管文蓁上他的奶号帮忙奶一下。
  “无痛上分,最多一小时。”他信誓旦旦。
  好吧,就当分散注意力了。
  管文蓁答应下来,没想到刚开一局,陆呈锦就开门进来,尚有些运动后血脉喷张地样子,发丝湿润,皮肤泛光,嘴唇比平时更鲜艳一些。
  好帅,我好喜欢。她没出息地想。
  “玩多久了?”他问。
  “才开始呢。哥哥,我能不能再玩一会儿再去吃饭。我们在……类似做任务吧,我走了他们就没法完成了。”
  “可以,不要超过一小时。”他爽快答应,拿着毛巾进入浴室洗澡。
  管文蓁一心二用地盘算要不要过去偷窥,奈何他洗得很快,她还没想好,水声已经停止。
  陆呈锦裹着浴袍,热气腾腾地走到在她身边坐下,摘下她一边耳机自己带着,搂着她,和她一起看电脑屏幕,问她这游戏怎么玩的,听她解释规则。
  很温柔。像他的体温和沐浴液的香气,让她安定。
  说起来,她最开始喜欢陆呈锦,就是因为他很温柔,会耐心跟她沟通,满足她合理的要求,即使生气了也会跟她讲道理。
  跟她家里那位要么毫无存在感,要么暴跳如雷的神经病父亲不一样。
  她既而无语地想到:这个温柔的人,现在打她可一点都不手软……
  陆呈锦指着她的id,问:“为什么姓叶?”
  “……因为门派掌门姓叶。”她开始紧张了,她的id叫叶文渊。
  她解释:“这号其实是陆照渊的,他id都叫什么什么渊,这个角色借给我玩,所以叫文渊……绝对没有其他意思。而且他在游戏里有对象来着,我跟他一直装表兄妹。”
  “表兄妹?”他若有所思,“你在游戏里叫他什么?”
  “少渊,他大号叫陆少渊。”她领悟到重点,竖起三根手指,“我绝对没有叫他哥哥。我发誓。”
  新一局即将开始,她忐忑地瞥一眼陆呈锦,“我要开麦了。”
  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耳机里传出她小伙伴们的尖叫,叽叽喳喳,很童真。她明明兴奋得眉飞色舞,眼里都冒小火苗,一开口却淡淡的:“我给减伤。”
  很有趣。
  他没怎么见过她和别人相处,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这幅故作老成持重的样子。为什么?她不是这种性格才对。
  他有些想捉弄她,亲吻她的脸颊,轻咬她的耳垂。她怕痒,想要躲开,却被他圈得更紧。
  救命啊。管文蓁在内心尖叫。
  “救!命!啊!!!!!”她师妹在耳机里尖叫。
  她手一抖,大加和减伤全给了师妹。
  “师姐胸真大。”师妹劫后余生,不忘夸她。
  话音未落,陆呈锦发出一声轻笑,吐息落在她耳朵上,烫红了她的脸。
  “我要死了。”她抛下最后一句话,闭了麦。
  “你再坚持一下!一刀!一刀!”陆照渊在嚷嚷。
  她想:好巧,对面dps看我也是一刀。
  又想:哥哥难道要……
  她斜眼看陆呈锦,陆呈锦在她耳旁提醒:“专心。”
  专心?
  一局终于结束,她迅速关闭所有界面,合上电脑,望着陆呈锦。
  他们距离这样近,可以看清他颤动的睫毛,察觉他屏住呼吸。他嘴唇微抿,是否在忍耐?
  她主动献吻,只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停留一瞬,他就向后避开,不允许更多亲密。
  “换衣服。出去吃饭。”
  陆呈锦站起身,摸摸她的脑袋。他浴袍的领口拢得很紧,好像生怕有人图谋不轨。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趁他转身,管文蓁迅速将自己一边浴衣向下捋,露出半个百润光滑的膀子,伸手扯住他的衣角,仰视他,仿佛楚楚可怜:“哥哥……我想跟你……”
  陆呈锦才不吃这套,置之一笑,继续往卧室走。
  她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阻止他关门。
  “哥哥要换衣服。”他无奈地笑。
  “那我看着你换!”她丝毫不让,“你的女朋友看你换衣服也不行吗?”
  “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得很。”她眼珠一转,“你都看过我了,我看看你不行吗?”
  他叹口气,稍稍侧身放她进屋。
  管文蓁刺溜蹿进去,兴致勃勃坐在床上。陆呈锦倚靠门框,沉默地看她,没有如她所料一般开始脱衣表演。
  “哥哥……”察觉他气场不对,她有些紧张,“要不我还是出去吧……我不看了。”
  他忽然大步上前,欺身将她按倒床上,眉头紧锁,发狠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死死盯着他,一副英勇就义地样子,手指攥紧身下的床单,声音发颤:“是……”
  僵持数秒,到底是陆呈锦先避开视线。
  他松开手,叹了口气:“但不是我想要的。”
  “你把哥哥当成什么?”他将她拉起来坐好,捧着她的脸,目光怜爱又充满无奈。
  “你的炮友?你的早晚会结束的初恋?十年之后你的谈资?你会和别人怎么说?我以前喜欢过一个哥哥,跟他度过一段有趣的时间,但现在我有了更爱的人,也早已经无所谓他过得怎么样。”
  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管文蓁语噎,觉得他老奸巨猾。
  又想,这是套用了什么文学,呼啸山庄?
  “我听人说三年一代沟,我们的观念可能不一样。”陆呈锦单膝跪地地蹲在床边,从下往上地看她,目光里竟有一丝恳求。
  “哥哥不想跟你玩玩,我们可不可以慢一些,认真恋爱?”
  她惊了。
  做到这份上你跟我谈纯爱? 竹马   陆照渊原本有双细长的凤眼,上小学时因为倒睫,眼睛总发炎,他后妈带他看医生,拉了个双眼皮,变成桃花眼的模样。
  初一他后妈请人看相,把他脸上两颗媒婆痣点掉;初二请教练带他健身,备战中考体育,还带他看牙医戴牙套。
  高一他脸上冒痘,他后妈带他做医美,现在还定期在三甲医院照红蓝光,日常护肤也都给他安排好。
  简而言之,在他后妈的不断努力下,陆照渊愣是从一个不起眼的豆丁出落成一米八六的小帅哥,如今实打实风流倜傥,很有女人缘。
  管文蓁从小看着他一点点进化,因此免疫,又审美单一,只喜欢她表哥那样的,因此不觉得他怎么样。
  今天倒是例外,或许是五千刀的西装显出他身高腿长,又或是店里打光考究,使人自带柔光。
  “帅吗?”陆照渊在手上沾点水,将刘海撩起来,整理成和陆呈锦类似的大背头。
  “挺人模狗样的。”她端详一会儿,发现他和陆呈锦原来有些相似之处,诚心诚意地夸赞道:“你别说,你长得真可以诶。”
  陆照渊乐了:“谢谢啊,你也不差。”
  陆呈锦坐在沙发上,一脸慈祥望着他俩微笑,有种长辈带两个小孩逛街的错觉。
  他并不是第一次带这两孩子一起出门。一个是他堂弟,一个是他表妹,一般年纪,又是同学,两小无猜,总能凑到一起。
  很多年前,他从他母亲那里听说过一个八卦,大意是管文蓁暗恋陆照渊,但陆照渊不解风情,跟她小闺蜜谈了恋爱,惹得管文蓁回家哭诉,说那两个人自己玩,不带她。
  当时陆呈锦出于好奇,问管文蓁是不是这样,她否认了。
  “没这回事。”小小的人皱着小眉头,神情严肃,“我不喜欢他,我喜欢哥哥。”
  那会儿她才上五年级。
  陆呈锦扪心自问,一众亲戚的小孩儿之中,他唯独对管文蓁上心,为什么?
  是补偿心理作用下的矫枉过正——他童年不幸,所以希望这个妹妹过得好?
  还是他觉得这个妹妹可爱,享受她的喜欢,纵容她的情意在暗处生长,有意无意地投喂养料,饲育它开花结果。
  他抬眼审视镜子这对儿漂亮孩子,他们外形条件非常登对,想来销售也这么想,才会问他们要不要试试男女同款的体恤。
  管文蓁摇摇头:“太花哨了。你问她有没有logo少一点的。”
  陆照渊逗她:“你跟我穿?”
  “放屁。”她白他一眼,“当心你哥削你。”
  他笑笑,用英文向销售转述她的要求。
  销售回来时还拿着几条裙子,问管文蓁有没有喜欢的。
  管文蓁选了两件,又使唤陆照渊:“问她有没有厚实一点的外套,素净一点,但是不要太正式,我上课穿。”
  陆照渊原话翻译给销售。
  陆呈锦眯眼观望了一会儿,逐渐皱眉,趁陆照渊进试衣间,招招手让管文蓁过来,吩咐道:“你问一下销售这边订制西服的流程。”
  管文蓁一愣:“你自己问嘛……”
  “你没长嘴?”
  “……我?”她一脸错愕,“你也长嘴了啊。你一个外国人,让我帮忙说英文?”
  “让你练练口语。”
  “不要,我托福考完了,分数够用了。”
  “够用了连话也不会自己说?”
  她领悟他发难的原因了——陆照渊总帮她说话。
  哥哥在吃醋?她稍微有些高兴,勾起嘴角:“我回去练好不好。”
  “不好。”他也微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不听话?”
  “……”
  “不听话会怎么样?”
  “……我去就是了!”她立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销售听她问定制,简直喜上眉梢,嘴皮子一张一合,叽里呱啦,假睫毛忽上忽下,睫毛膏的黑色碎屑粘了些在眼袋上。
  管文蓁盯着那些黑点严重走神,直到对方问:“……要预约吗?”
  她望向陆呈锦,陆呈锦说:“不急,再了解一下,让她介绍一下裁缝的情况。”
  裁缝……怎么说来着。
  她卡了几秒才想起对应的英文,之后越发紧张,怕发音不好,怕词不达意,恨不得每句话在脑子里过三四遍再张口,又怕反应迟钝显得像个弱智。
  陆呈锦气定神闲地坐着,接二连三提出新的问题:“问她能不能这里订,在国内取,多长时间内可以调整尺寸。”
  她脑子里中英混杂,颠三倒四,每多说一个词,血液都直往头上涌,转眼脸红脖子粗,余光撇见镜子里自己窘迫的模样,只想一头撞死。
  在这当口,陆照渊终于从更衣室出来,发出好奇的声音:“在聊什么?”
  管文蓁见到救星似的,两眼放光,甚至当真飙出一点眼泪,“你哥要订西装!你你你快过来!”
  “噢。”他点头,有点疑惑地望向陆呈锦,“哥,你要在这订?”这家店并不以西服见长。
  “不,只是问问。”陆呈锦突然愿意说英文了,自行与销售完成剩余对话。
  “你怎么了?”陆照渊悄悄问管文蓁。
  “你哥欺负我。”她躲在他身后,愤愤地瞪着陆呈锦,不料陆呈锦突然望向她,她吓一跳,立刻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奔试衣间去了。
  趁她不在,陆照渊决定跟他堂哥聊聊。
  “你们吵架了?”
  “没有。”
  “你跟她是认真的吗?你打算跟她怎么办?”
  陆呈锦笑笑:“你喜欢她?”
  “那没有。”他连连摆手,“但你是我堂哥,她是我朋友,你们要是闹翻了,我会很尴尬。”
  “不会的。”
  “现在不会,将来怎么办?你们早晚要分手。”
  “将来,我会和她结婚。”
  “你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陆呈锦一脸淡定:“我有办法。”
  “不是?你认真到这个地步?”陆照渊惊了,心想管文蓁有没有认真到这个地步还不好说。
  呆了一会儿,他问:“你就不怕她反悔?她要是告你,你怎么办?”
  陆呈锦反问:“她为什么要告我?”
  “也对,你们没发生关系。”
  陆呈锦目光一凛,又听他继续:“……那就算她不告你,你不怕她后悔?”
  “不怕。我不会让她后悔。” 教她 jiz ai18.c om   晚上到家,陆呈锦便吩咐:“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跟我说三十分钟英语,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开手机的计时器放在桌子上,“你准备好就开始。”
  管文蓁满脸不情愿:“……我不想这样。我们已经足够不平等了,我不想你再加一个老师的身份。”
  但他已经开始说英文:“我不会回应你,直到你完成这三十分钟。”
  他打开电脑,气定神闲地准备加班,最后瞥她一眼,“如果你想谈平等的话题,也可以。”
  谈个鬼哦……她用中文还谈不明白呢。
  她在餐桌边上唉声叹气,蠕虫一样扭来扭去,沉默着僵持了十分钟,意识到自己在变相罚站。
  行吧行吧,早死早超生。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啊吧啊吧,小学生作文似的叙述今天发生的事,能省略的细节都一句话带过。
  “……最后在xx餐厅吃了晚餐。”
  她匆匆结语,瞥一眼时间,才过去三分钟。真是绝了。
  陆呈锦像外教似的,引导她描述细节:“我们晚上吃了什么?长什么样子?什么味道?”
  “我忘了名字。”更多类似文章:ji zai8.c om
  “全忘了?”他耐着性子跟她掰扯:“记得那道黑暗料理吗?它是怎么烹饪的?搭配了什么?你觉得好吃吗?”
  不好吃!早知道不吃了!她哀怨的目光充分表达心里的不满。
  陆呈锦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催促道:“不要拖延时间。”
  她烦得要死:“我没有,我忘了鹿的肉怎么说。”
  “venison。”
  “venison。”她跟着他重复。
  太讨厌了……她在经历学生生涯最大的耻辱。
  事实上她学生生涯压根没经历过耻辱。
  她的托福,稍微用点功夫就是110,二刷113,在班里不算最好的,但也名列前茅,眼下却成为一张废纸,和自己一样都是没用的东西。
  “……开心果味的蛋糕……”
  “pistachio。”他纠正她的发音。
  “pistachio。”她快要发疯——匹斯塔西欧又怎么,我他妈不信歪果仁听不懂。
  而陆呈锦嘴角上扬,居然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挫,滚下两滴眼泪,下颌线因咬牙切齿而清晰,像在接受什么刑讯逼供的样子。
  好可怜,好想操她。
  陆呈锦心里这么想,嘴上说:“因为你可爱。”
  “如果我真的那么可爱,你应该对我好一些。”
  他神情变化就在一瞬间,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缓缓问:“我对你不好吗?”
  “没有……唔。”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自觉切换回中文,然而才要解释,他居然将拇指伸进她口中,压在她舌面摩擦。
  “哥哥对你不好,谁对你好?怎么样才算对你好?”
  她艰难地发出声音:“我没有那个意思……我错了。”
  口腔被他手指搅动,分泌出大量唾液,说话的时候几乎顺着嘴角流出。
  她怕口水流出来,闭嘴含住了他的手指,不小心吮吸得太紧,以至于他拔出手时有类似开瓶的声音。
  他揽住她,手掌顺着脊背向下捋,被他摸过的地方战栗地起了鸡皮。
  裙子被拉起,他扯下她的内裤,在伤痕累累的臀肉稍用力揉捏,疼得她小声求饶。
  “这样对你好吗?”他问,伴随着响亮的一巴掌,打在她大腿侧面。
  她只能道歉:“我错了……哥哥。”
  啪啪——
  又是两巴掌,让她左侧大腿渐渐染上大片粉红。
  陆呈锦将手移到她双腿中间,掌心覆盖住她的私处,冷漠地询问:“还是这样才是对你好?”
  她身体因紧张而僵硬,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思绪乱作一团,混乱中她居然想起自己的奖状。
  她算什么好学生?哪有好学生没毕业就跟人家上床,还是跟自己亲表哥。
  她甚至不算好人。
  又罪恶地想,她要怎么配合?帮他脱衣服吗?还是先脱裤子?
  视线落在他裤裆,那里并没有凸起。
  “看着我!”陆呈锦的声音骤然提高,吓得她一激灵。
  “……哥哥。”她不知所措,觉得他眼神要杀人放火。
  良久,他放开她,帮她穿好内裤,放下裙子,向墙角一指:“去罚站。”
  陆呈锦起身进了浴室,希望冷水澡能让自己冷静。
  他早就不是合格的兄长,现在也不是合格的恋人。
  小姑娘才到美国两天,他就打了她两次。他在欺负她,毋庸置疑,尽管这是她的癖好。
  他洗完澡,管文蓁还在角落面壁,听见他出来,可怜兮兮地回头张望,眼睛红红的,闪着点泪花。
  “好了,去休息吧。”他柔声说。
  她立刻扑到他怀里,仰着小脸向他索吻。
  真是个漂亮孩子,饱满的水蜜桃似的小脸,剥了壳的鸡蛋般细腻光滑的皮肤,清澈干净的眼睛,娇艳柔软的嘴唇,在诱人犯罪无往不利的年纪。
  他都不敢想,如果她落在别人手上……无论是谁,他真的会杀了对方。
  她抱着他撒娇:“我知道哥哥对我好。哥哥对我最好了。”
  陆呈锦回过神,简单交代:“明天还是这样,三十分钟。你口语不差,只是说得少,不习惯。读书考试是能应付过去,但将来在这边生活工作,总要和人交流,不是考多少分够用的问题。”
  她愣了一下,“我……没有准备留在这边啊。”
  “你毕业要回国?”
  “当然了。”她很疑惑似的,“我如果要移民,就去加拿大或者澳洲了,来美国做什么?”
  “美国也有很多人能留下。”
  “可是我留下了,我妈怎么办?”
  “小姨又不能一辈子跟着你。”
  “怎么不能?”她瞪着大眼,理所当然道:“我妈就我一个,当然我走哪她跟到哪。”
  陆呈锦无奈地想,真是个小孩儿,心理没断奶。
  他顺着她的意思提议:“那让小姨也移民?”
  “那姥姥姥爷怎么办?”
  不待他回答,她侃侃而谈:“哥哥你看,你一家子走了,舅舅忙,他孩子又小,妗子还要照顾她老年痴呆的妈,姥姥姥爷有个啥事儿还不都落在我妈身上。我经常觉得,合着我妈当老师就是为了有假期可以奉献全家。她还盼着我将来做老师呢,我是没那个兴致。”
  陆呈锦哑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她。
  他想谈独立,她居然谈孝义,偏生他一家子都在孝义上理亏,他提出什么论点都像站着说话不腰疼,十分无解。
  于是他换个论点:“那你回国,还怎么跟哥哥恋爱?”
  “哈哈,到时候再说吧。”她挪开视线,散漫地笑了。 夏校   夏校第一天,陆照渊已经交到一位女性密友,叫徐念,生得五短身材,很是丰腴艳丽。
  徐念就读于的国际高中校风奔放,他们班半数学生有过性生活,她推己及人,觉得准留学生大抵如此。
  再看陆照渊一幅公子哥模样,浪里浪荡,想当然将他视为不良少年的翘楚。
  可巧这天教室前门合页松了,课间被一猛人一拽,险些掉下来。
  大家都相互提醒:走后门走后门。
  徐念听着听着就在座位上傻笑,笑得周围都心神领会,不少同学跟着乐。
  她突然兴起,同陆照渊开个大胆的玩笑:“你有没有走过后门?”
  陆照渊坦然道:“前门也没走过呢。”
  “……你难道是处?”徐念不可思议。
  “是又怎么?”
  徐念不信,转过来问管文蓁:“你表哥是处吗?”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反正无人识得他们,陆照渊与管文蓁索性装成表兄妹,免得人家觉得他们暧昧,耽误陆照渊勾叁搭四。
  管文蓁说:“他家看得紧,他跟贾母口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似的,走哪总有人跟着,哪有机会干这事。”
  徐念笑声惊天动地。
  陆照渊等她笑完,幽幽道:“你教教我?”
  “流氓。”徐念嗔他一眼,凑他耳边小声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没有合适的地方,你那有个阿姨,我那儿有我妈和我妹。”
  陆照渊朝管文蓁努嘴:“你要不住她那儿去?她反正住她哥哥家,又不回去。你跟你妈说你跟她一块儿住呗。”
  管文蓁在边上听得一清二楚,说:“可以啊。”
  徐念说:“那你钥匙借我两天,我住个周末就走。我妹妹睡得早起得早,我跟她们作息凑不到一块儿,平时忍忍就过去了,周末实在受不了。”
  管文蓁很无所谓:“你一直住那儿也行。”
  他们夏校里面一共七个中国孩子,其中六个画风差不多,能抱团玩,剩下一个读美高,跟他们风格不太一样,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五叁点放学,这六个抱团的小孩儿去看了场电影,打包了快餐,然后去陆照渊房里打牌。
  玩到八点多,陆呈锦下班了,来接管文蓁回他家,管文蓁便说要走,问另外叁个人:“送你们回去吗?”
  那叁个人欣然答应,下楼时候问管文蓁:“你住你哥哥家,怎么还租个房?”
  管文蓁觉得告诉他们无妨,说:“其实不是哥哥,是我男朋友。”
  两个女同学‘哇——”地起哄,说:“不得了不得了。是中国人?是外国人?”
  管文蓁半真半假道:“是abc。”
  女同学说:“那很好啊,abc是最好的,既有身份又有共同话题。”
  一路嘻嘻哈哈地上了陆呈锦的车,车上还给管文蓁发消息,说:“他要是有差不多的单身朋友请介绍给我。”
  陆呈锦先送住宿舍的两个女同学,再开远些送最后一个男同学。
  这男同学本是个很活泛的人,一路上罕见地没什么话,直到车停在他酒店门口,他说谢谢,下了车,复又探头进来。
  “你对于16岁女孩来说是不是太老了?”他用英文落下这句话,潇洒关门走人。
  管文蓁万万没想过有这一出。
  她惊了一呆,随即反应过来,要冲去跟他理论,奈何被陆呈锦眼明手快地拽住,只能开着车门在座位上大喊:“关你什么事!你他妈有病啊!”
  “takecare。”他回头朝她挥挥手。
  “我十七了!”她冲着他的背影叫嚣。
  陆呈锦淡定道:“还差两个月。他说的是事实。”
  又说:“小伙子人挺好的,肯管闲事儿的人不多了。”
  管文蓁悔不当初,“我不该跟他们说的,他知道你车牌了,会不会举报你?要是举报你怎么办呢?你会不会进监狱啊?”
  转念想:“不过他也没证据,他要是找麻烦,我们就说我们是表兄妹,装情侣玩罢了。我们也确实是表兄妹。天呐,还好我们是表兄妹。”
  陆呈锦淡淡道:“现在知道怕了?往外说的时候怎么不过脑子?”
  她语噎,小心观察他的表情:“哥哥,你有没有不高兴?”
  “没有。”他笑笑,“但你今晚想玩的话,可能会比较疼。” 玩玩(sp)   陆呈锦完善了他们的游戏制度。
  他给管文蓁买了条红手链,红绳中间一个小金饰,很简单的造型。
  管文蓁要是想玩,就将它戴手腕上,一但戴了,游戏默认开始。
  她可以事先提要求,怎么玩,玩多久。要是她没明说,就由陆呈锦决定。
  一周最多玩一次。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如果她犯了什么大错,陆呈锦认真要罚她,她戴不戴手链都得受罚。
  不过她依旧有利用安全词喊停的权利。
  这项规则定下来后,还没实践过——管文蓁脸皮薄,哪好意思敞开求哥哥打她。
  今天倒是个好机会。
  她洗漱之后,换了睡衣,戴上手链,略忐忑地蹭到陆呈锦面前。
  陆呈锦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她:“确定吗?”
  她脸红了:“……嗯。”
  他点点头,吩咐:“裤子脱了。”
  她站在他两腿间,睡裤堆在脚踝,内裤卡在大腿上,露出白嫩的小屁股,上周末的伤已经看不出痕迹。
  陆呈锦依旧带着点笑意,袖着手注视她,看得她脸红得要滴血,才终于开始,扬手往她屁股上招呼。
  她侧着身子,根本不敢往哥哥那边看。
  太羞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打了有十来下,半边小屁股由白变红,层层迭迭的巴掌印。
  她疼了,哼哼唧唧地想要结束:“哥哥……不要了。”
  但哥哥并没有停手,力度反而更大,打得她重心不稳,向前趔趄一下。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冷笑,顺势把人带倒,摁在腿上,连续地落下巴掌。
  啪,啪,啪。
  “啊……”
  哥哥下手比她预期要重得多,她屁股疼得发麻,情绪完全陷入‘被惩罚’的状态,拽着他的裤腿,小声求饶:“哥哥……我错了,我不敢了。”
  “错哪了?”
  “说话不过脑子……”
  啪,又一巴掌,她眼泪都有点往外冒,带着哭腔:“我错了……”
  他终于暂停,把她拉起来坐好,抬手拭去她眼角一点泪水:“你不是第一次了。怎么才能长点教训?”
  她有点委屈:“我是第一次……我之前没跟别人说过。”
  “是吗?那陆照渊怎么知道我没有动你?”
  “他……”
  她心虚了,支支吾吾:“他也跟我说他的事,所以……”
  “所以你什么都告诉他?”陆呈锦玩味地审视她,“他知道你做错事要挨打吗?”
  “……不知道。”
  “床上的事能说,挨打倒知道羞。”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冷笑:“再有下次,我当着他的面打你。”
  她脸爆红:“不要……没有下次了,我不敢了。”
  陆呈锦满意地点头:“不是想知道箱子里有什么吗?去选一个你喜欢的。密码是你生日。”
  还要打啊?
  管文蓁有点心疼自己,但又好奇箱子里有什么。
  这周她几次说要看,哥哥都不许,‘看了就要挨打’,他这么说。
  于是她顺从地答应,光着屁股,鹅黄的小内裤挂在大腿上,一摇一摆地走进衣帽间。
  穿衣镜里映出她红彤彤的屁股蛋儿,像发面馒头上打了两团腮红。
  好丢人,都这么大了,还要被哥哥打光屁股。
  她冒出这种念头,小穴湿得更厉害,沟沟缝缝都泛着水光。
  打开登机箱,里面有几款木拍,藤条,鞭子,手铐,绳子等,造型迥异,但万变不离其宗,本质上只有两类,打人用的和束缚用的。
  她有点无语地想,断绝联系那两个月她在国内黯然神伤,哥哥在这边搜罗道具?
  真是绝了。
  说什么慢慢恋爱,这他妈能慢到哪里去。
  她心态稍微发生一点变化,轻蔑地勾起嘴角,从箱子中拿出一只皮拍,纯黑色,长条形。
  出来发现陆呈锦坐到了办公桌后,开着电脑,握着鼠标,一副在加班的样子。
  陆呈锦总是很忙,她习以为常,于是问:“哥哥要加班了吗?”
  “对。”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皮拍,有些笑意,“别高兴太早。你自己打,一边十下,然后去面壁反省。
  “……啊?”她犹犹豫豫,“哥哥……我可以等你吗?或者下次。”
  “再不去就加罚。”
  僵持了叁秒,他淡淡开口:“一边十五下,去吧。”
  “……哥哥!”
  陆呈锦收起笑容,轻易在气势上压她一头,“二十下。”
  他开始倒数,“叁,二。”
  “我知道了!”她没有思考的余地,立刻蹿到墙角。
  陆呈锦不是不想跟她玩,是实在没法继续——他勃起了。
  到底是性虐游戏,性与虐不分家。
  强行拆开导致双方都饱折磨,于她是肉体折磨,于他是精神折磨。
  啪,啪,啪。打屁股的声音再次响起。
  陆呈锦尽可能不去看她,打开一份邮件,默读每一个单词,内容依旧不知所云。
  反过来,他妹妹那边儿一丁点儿的动静,都丝毫不差地顺着耳朵,钻进他脑子。
  想象力在这种时候异常好使,他根本不用抬眼,也知道墙角是一副什么景象。
  他如果能平安过完剩下两个星期,年底回国一定进香拜佛。
  她动作很慢,但每一下力气不小,会不会打伤自己?
  陆呈锦以担心为理由,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她在低声啜泣,垮着张小脸,一边抹眼泪,一边认真执行这个艰难的任务。
  屁股红红肿肿,像熟透的小桃子。想揉捏她,捣出汁水,让她哭着求饶,又欲拒还迎地想要。
  和自己对上视线,她忍不住撒娇:“哥哥……”
  景象是催情的陷阱,声音是通电的开关,他毫无意外地阴沟翻船。
  “继续。”他冷着脸吩咐,同时借由电脑桌遮掩,不动声色地解决起自己的生理需求。
  他尽可能快速地进入贤者时间。趁她面壁思过,仔细用纸巾擦去所有痕迹。
  这样下去不行。
  要不让她回公寓住几天吧,他陷入思考,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推己及人   周末,陆呈锦带着他弟弟妹妹到中部参观学校,晚上住酒店,开了叁间房。
  差不多十点,陆照渊问管文蓁:你自己在房间呢?
  管文蓁回复说是。
  没一会儿,听见敲门,陆照渊抱着电脑,大咧咧进来,说:“陆呈锦这狗,专做表面功夫,和你在家睡一张床上,出来倒想起分房了。”
  又问:“你还是没成吧?到哪一步了?”
  “还是那样。”管文蓁警告他:“你可别再给我抖出去,你哥要骂死我了。”
  “他还敢骂你?”他讥笑道,“做婊子还要立牌坊。他做这事就别怕人说。”
  管文蓁乐了:“你这国内一个女友,国外一个炮友,网游还绑着情缘的人,好意思编排你哥?”
  他嘿然:“妹妹,你八字没一撇呢,胳膊肘就向外拐了。”
  “谁是外?”
  “那当然他是外。”他开始瞎掰,“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你保不准什么时候跟他分了,咱俩始终是朋友。”
  她笑死了,“你逻辑满分。”
  他俩并排在书桌前坐下,一边给小号升级,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先说起陆照渊的性生活,“……一开始我不行,她猖狂得要死,等我行了,她又不行,反正第一天压根没成,第二天买了个润滑,才总算进去,然后……”
  管文蓁听不下去:“行了,你这事儿还是少跟我说,我代入她,你哥要是拿我跟他红颜知己分享,我得膈应死了。”
  陆照渊斜她一眼:“好。”
  沉默一会儿,他坚定道:“但你跟陆呈锦的事儿,必须告诉我。”
  “啧,告诉你干嘛?”
  他说:“我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但总之这事儿不对劲。你现在怎么想的?他要真跟你上床,你不觉着可怕吗?拿我来说,我已经算很没道德底线的人了,但我绝不可能对苗儿下手。”
  苗儿是他后妈生的妹妹,今年七岁。
  她说:“那不一样,苗儿才多大,而且你是看着她长大的,心态不同。”
  斟酌片刻,继续道:“但说实话,我也害怕。万一他就是喜欢小的呢?过几年我老了,他再找更小的,哈哈,那才有意思呢。”
  室内一时安静,只听见操作电脑的声音。
  交完下一个任务,她轻轻叹气:“我现在的想法……如果他这两周跟我上床,我是无所谓,但是…….”
  说着觉得可笑:“好像有点像哄处女上床,又嫌处女不够纯良。”
  陆照渊提醒她:“妹妹,你才是那个处女,哄得是陆呈锦。你要是哄个傻逼也罢了,偏偏是陆呈锦,你斗不过他的。”
  “我知道哪儿不对劲了。”他豁然开朗:“陆呈锦这人,不是开玩笑的,他太本事了,你不可能占到便宜。你懂我的意思吗?你们两个在一起,如果有人吃亏,一定是你吃亏。”
  他问:“即使这样你还是想跟他玩玩?”
  “是吧。”
  “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嗯。”
  气氛略微沉重,管文蓁试图岔开话题,“你采药,我去收集柴火。”
  说着操作游戏的小人用轻功飞走,留下陆照渊的小人在原地徘徊。
  毫无预兆的,她的难过陡然攀升一个层次,想到自己和陆照渊也在分道扬镳的路上——年纪越大,他们要避嫌的地方越多,毕竟没有血缘。
  要是他和陆呈锦能互换身份,陆照渊才是她表哥……
  算了吧,那样的话陆呈锦压根不会搭理她。
  果然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你哥要过来了。”管文蓁看一眼手机,“你先走吗?”
  “怕什么,咱又没在偷情。”陆照渊挑眉,“他还能怀疑我?我要跟你好早好了,那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话不是这么说……”
  陆呈锦来得比预计要快,她起身开门,陆照渊收了电脑,跟在她后面。
  “哥晚安,嫂子晚安。”他吊儿郎当,往自己房间去了。
  门一关,管文蓁略忐忑地向陆呈锦解释,“他过来打游戏,所以……也就半个多小时。我们很清白的。”
  “嗯。”他轻笑,“不用紧张,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搂着她,把她往床上带,“但是有点晚了,今天起得早,早点睡吧。”
  “哥哥有这样的好朋友吗?”她躺上床,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
  “没有。哥哥一直在转学,小时候的朋友早不联系了。”
  陆呈锦也上床,任由她蹭过来抱着自己,“你们两个一直是同学,很难得的,不要因为别人生分了。”
  他身上总是很暖和,管文蓁坏心眼地撩开他衣服,指尖触碰他腰腹,冰得他不自觉一抖。
  “这么冷?把空调关了吧。”
  “不冷。我体寒。手凉而已,其实不冷。”
  她抬腿搭在他身上,阻止他下床。
  脚趾探进他宽松的短裤,踩着他大腿。
  “呀……”
  冰凉的小脚被哥哥握住,在他手心升温。
  “哥哥……”她确实困了,懒洋洋地粘在他身上,埋在他颈边呼吸,感受他心如擂鼓。
  “我喜欢哥哥。”
  他只是“嗯”了一声。
  顿了顿,说:“哥哥下周可能要出差,你回公寓住几天好吗?”
  “不好。你出差我也可以住你那里呀。”
  “你一个人住,还是离照渊近一些好。凡事能有个照应。”
  “我才不回去呢。”她露出微妙地笑容,“陆照渊那小女友在我那住着呢,我回去了,他两个到哪里幽会。”
  他侧目,仿佛没有理解:“你把房间借给他们当窑子?”
  “什么窑子。”她被这个说法逗乐了,“快捷酒店还差不多。反正他们不在我这儿,也出去开房。”
  “她本来住在哪?”
  “酒店,跟她妈她妹一间房,陆照渊没法过去。”
  “她妈妈知道她自己住你那里吗?”
  “当然不知道。”她神色得意,笑嘻嘻的,“她妈以为我跟她一块儿呢。”
  沉默片刻,陆呈锦正色道:“你让她住回去。”
  管文蓁不当回事:“没关系吧。哥哥,我妈也不知道我跟你住啊。”
  “是一回事吗?”
  “哎呀。”她有些不耐烦:“那说起来,我们还更离谱些,哪有立场管人家……”
  话尾戛然而止,她意识到自己失言。
  陆呈锦目光沉沉,几乎压得她呼吸停滞。
  他说:“确实。”
  “不是…….”她咽了口唾沫,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脸,“是我离谱,不是我们,哥哥有立场管…….”
  “明天晚上你就回去住。”他坐起身,像是要走。
  “不要!”她慌了,“我让她搬出去。你不要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
  “放手。”
  她竭力拽他,却被他靠蛮力挣脱,拉拉扯扯中肾上腺素飙升,她跳下床,光着脚冲到他面前,嘴一咧,显然在哭闹的边缘。
  真是个小朋友。
  陆呈锦微微蹙眉,比划个噤声的手势:“酒店隔音不好,你想把警察招来?”
  她立即哑火。
  “穿鞋。”他接着吩咐,语气淡淡的,四两拨千斤,“哥哥等你。我们一起去照渊那里。”
  她一怔,错过情绪爆发的黄金时期,低着头红着眼,穿好鞋子,跟他敲开陆照渊的房门。
  陆呈锦直截了当地交代他:“你在外面做什么,只要不太离谱,我全当不知道。但是不要在她那里。”
  陆照渊干笑两声,“好。”
  “你们谈谈,明晚开始她回去住。看你女朋友是跟她一起住还是搬走。谈完早点休息。”陆呈锦说着就要走。
  “哥哥……”管文蓁颤声叫住他,“我能去你房间吗?”
  “不能。”他说,“游戏结束了。
  管文蓁眼睁睁看着他出门——陆照渊搁这杵着,她拉不下脸,是一点儿闹腾不起来。
  咣当一声,房门紧闭,剩她和陆照渊面面相觑。
  “嚯。”陆照渊嘴角弧度上扬,“那他这叁间房还真是开对了。” 将错就错   “我在门口等你。”
  管文蓁发出这条消息,在空荡的长廊来回踱步,过低的室温和一扇扇紧闭的门轻易让她被孤寂感吞没,酝酿出一点眼泪后,陆呈锦刚好开了房门。
  “哥哥……”她小跑过去,泪光闪闪地抬头,“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的,哥哥能不能原谅我?”
  陆呈锦袖着手,淡然提问:“不该那样说,还是不该那样想?”
  “不该那样想……”
  “为什么?我对你做的事符合道德吗?符合法律吗?”
  她睫毛微颤:“我是自愿的。”
  “你自愿是你的事情,并不能让我的行为合理化。”他目光冰冷,仿佛看透了她,“所以哥哥陪你玩的结局就是,在你眼里成为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一个罪犯。”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有点害怕……”
  “怕什么?”
  怕你喜欢年纪小的,像某巨星一样超过25岁就弃旧迎新。怕你道貌盎然,怕你表里不一。
  她如鲠在喉,实在说不出口。
  陆呈锦等了一会,蹙眉道:“哥哥不想跟你相互试探。你不说实话,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她伸手挡在门框,阻止他关门。
  “不可以这样。”陆呈锦捏起她的手腕轻轻拍了一下:“夹到你怎么办?”
  “我错了……”她顺势使出一些小手段,扯他的衣角,向他贴近,但被他拒绝。
  肩膀被他制住,哥哥和她保持距离。
  她受不了这份疏离,眼泪不断落下,“我错了,哥哥不要生气了,你打我吧,不要这样对我。”
  “暴力不能替代沟通。我也不想强迫你屈服。”
  但他到底放她了房间,拿纸巾帮她擦眼泪鼻涕:“你必须主动信任我,对我坦诚,这段关系才可能继续。如果面对面都不能交心,你回国之后怎么办?”
  “我不是不坦诚,是这件事它……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她稍微恢复理智,自己有点不好意思:“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她咬咬牙:“我怕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年纪小。”
  “你的怀疑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我也知道我胡思乱想,才不想告诉你。哥哥已经很忙了,我不想成为那种无理取闹的女友,我自己能排解好情绪的。”
  她忐忑地看向他,“所以,哥哥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这不是排解情绪的问题。”
  陆呈锦倚靠着书桌,声音低沉:“哥哥这么早答应你,是为了给你安全感,结果反而让你失去对我的信任。是我考虑不周。”
  他叹口气:“你明晚就搬回去住,游戏暂停。”
  “不要。”她连连摇头,“我不要回去,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不要赶我走。“
  “不是罚你。”他走近些,抹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哥哥跟你住在一起,玩这种游戏,很难保证不跟你发生关系。如果代价是让你怀疑我的人品,哥哥支付不起。”
  “不会的,我没有……”她害怕这件事无可挽回,哭到发抖,“我怎么才能证明?”
  “你不需要证明。要证明的是我。”陆呈锦抱着她,直到她平静下来,又喂她喝了点水,说:“你相信哥哥,就乖乖听话。好吗?”
  她泪眼汪汪地点头:“好。”
  “那现在先回去睡觉。”
  陆呈锦送她到房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早点睡吧,哥哥爱你。”
  第二天,管文蓁自然谨小慎微,一切觑着陆呈锦脸色行事,陆照渊从善如流,也夹起尾巴做人,与前一日情景天差地别。
  前一日,陆照渊狂得要死。
  先是在机场,他哥咖啡喝多了,多去一次洗手间,他说肾虚得补。
  又和管文蓁瞎开完笑:“要是歪果仁跟你告白,你可小心,不是炼铜就是yellowfever。”
  他哥扫他一眼,他心虚了,顾左右而言他。
  陆照渊其实一向敬重这位二堂哥。
  他家长辈大抵德行有亏,要么风流成性,要么狂躁家暴,要么财迷心窍,他谁都不服,唯独服陆呈锦一些。
  没想到好家伙,这位哥才是个最变态的。
  他挺失望。
  但今天,他的想法产生些微妙的变化:管文蓁要是换个对象,胳膊更拐得没边了,不如与陆呈锦内部消化,和和睦睦,大家都是亲戚,友谊地久天长。
  这天又有一件巧事,他们去公园,正赶上游戏公司包场搞活动,票早售罄了。
  管文蓁和陆照渊快速交换眼神,说:“公园也没什么逛的。”“对,我们在外面转转就很好。”
  陆呈锦不以为意:“想进去看看吗?我可以找人试试。”
  他知道管文蓁在玩这款游戏,陆照渊估计也玩。
  果然,两个小孩儿又交换一次眼神,说:“那要是可以的话……”“也不是不行。”
  陆呈锦便打了个电话,他运气好,找对了人,对方不仅在现场,还有本事把他们带进去。
  他弟弟妹妹看他的小眼神就多了点崇拜。
  玩了一个多小时,用积分换了两个纸壳子王冠。
  陆照渊戴着那个王冠,兀自琢磨:陆呈锦带他玩,其实都是为了带管文蓁玩。陆呈锦要是在外面找个嫂子,也就逢年过节才能见着人了。
  他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完成了“我朋友和我哥?”到“我朋友和我哥~”的转变,再看这两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真是越瞧越顺眼。 无用功 jizai 9.c om   飞回纽约,陆呈锦让司机先到自己家,吩咐管文蓁:“收拾好行李,跟照渊走。”
  “不要……”
  “你留下也可以,哥哥出去住酒店。”
  她没辙了,老实收拾包袱走人。
  临出门又被陆呈锦叫住。
  他进房间检查一遍,拿着充电器出来,递到她面前:“故意的?”
  确实是故意的,打算今晚以此为借口回来拿。
  她脸红了,接过充电器。他反手向上,朝她摊开手心:“钥匙。”
  “……我不能过来了吗?”
  “你提前说,哥哥会帮你开门。”
  “我不要……”她尝试耍赖,跺脚,哼唧,无力地挣扎一番后,当真挤出两滴眼泪。
  然而也只有两滴,因为陆照渊正一副看戏的表情,勾着唇,眯着眼,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想不到啊,你还有这本事。
  她凶狠地瞪回去:看你妈?
  陆照渊差点笑出声,单手揉脸控制面部表情,说:“哥,你还是让她住着吧。”
  他哥说:“不行。”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8.com
  管文蓁只好交出钥匙走人。
  回到短租房,她忙着打扫卫生,拆洗床上用品。
  没一会儿陆照渊一手抱着电脑,一手拎一袋子瓶装水进来,见状要把他保姆叫下来帮忙。
  管文蓁说:“别了,没多少事儿。而且这都几点了,八小时工作制也该下班了。”
  “八小时?”他乐了,“那她这时薪可不得了。”
  他坚持把张阿姨叫下来,“前两天我们不在,她白拿工资呢,今天多做些也是应该的。”
  张阿姨倒会做人,二话不说开始收拾,又问有没有衣服要洗,管文蓁说没有,她说“别客气,你们这两天出去那衣服给我,我一趟洗了就完事儿了。”
  管文蓁说:“真不用,能机洗的回头自己拿洗衣房就好,不能的拿我表哥那儿一块儿送洗。”
  “那机洗的给我吧,少爷那衣服少,您这凑一趟还省水,保护环境节约资源爱护地球。”
  “啊这。”管文蓁给逗乐了,开箱子拿了两身衣服给她。
  她送洗衣房,趁空又切了盘水果下来。
  如此过去两个多小时,张阿姨终于收工离开。
  管文蓁感叹:“我可能没有做小姐的命,这家里多个人转悠,我总是不自在。”
  陆照渊说:“我也不自在。这房子太小,转不开,容易碍眼。我当初就说自己来,但是我那个妈怕这啊那啊的,然后我奶又这啊那啊的,结果就这。哎,这家里人多就是烦,还不是亲生的,更烦,烦死算了。”
  ——他后妈要陪女儿去亲子夏令营,带后妈的爸妈,妹妹,还带保姆,乌泱泱一群子人。因此要是不给陆照渊配个保姆,好像端水不平,差点意思。
  还有一个原因是,后妈听说程宁不来,怕这两个小孩儿胆大包天,做出什么好事,老太太那边不好交代。
  他说:“反正明年我绝对不带人了。”
  管文蓁不可置否地一笑:“你还是掂量掂量再做决定。”
  “陆呈锦那不也没请人?”
  “他有钟点工。而且你跟他比?你哥多能啊,晚上下了班回来还有兴致自己做个宵夜。我吃完都不想动了,他还有劲儿刷锅洗碗呢,我是彻底服气。您……您还是找个老妈子妥当。”
  “你别小瞧人。”
  他说着打个哈欠,管文蓁受到传染,跟着打了个呵欠。
  于是他合上电脑,说:“明天上课呢。我上去睡了,你有事儿叫我。”
  陆照渊一走,房间骤然冷清,剩冰箱制冷,空调送风,和窗外的瓢泼暴雨声。
  神使鬼差的,她收拾个登机箱,外加明天上学要用的提包,打个车到陆呈锦家。
  “我在你楼下。”她说。
  陆呈锦下来接她,穿着件浅蓝色的翻领体恤,肩宽腿长,行步带风。
  光是看他朝自己走来,她都有些心潮澎湃。
  “我很想你。”她抢在他前面开口,“哥哥,我可以听话做任何事情,除了离开你。哥哥要证明喜欢我,就让我留下来,我相信哥哥,哥哥可不可以也相信我。”
  他不像在生气,但显然也没有被这番告白打动,垂眸注视她的眼睛,平静提问:“知不知道晚上很危险,不该一个人出门?”
  “知道。但是……”她攥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腕上的红绳过于显眼,“哥哥可以罚我,但不要让我走。”
  “这么想挨打?如果我拒绝你,你下一步是什么?故意做危险的事,要我担心?”
  “……我没有。”
  “你已经在这么做了。”他眼神冰冷,语气逐渐严厉:“现在几点?你以前会在这个时间自己出门吗?”
  她无言以对。
  “如果惩罚在激励你犯错,那这个游戏毫无疑义。”
  手腕被他握住,眼睁睁看着他捋下那条红绳,捏在手里,放进口袋。
  管文蓁仿佛灵魂飘出躯体,像在看屏幕里的事情。
  不该是这样,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想象中,她现在应该被哥哥带回家按在腿上打屁股了。她会哭着认错,然后他们和好如初。
  “不要!还给我。哥哥,还给我!”她终于挣扎起来,眼里噙满泪水,觉得眼前的惩罚远胜于一切肉体的疼痛。
  “嘘——”他用食指抵住她的嘴唇,“你是个好孩子,做事要有分寸。”
  “再敢这样,哥哥就不会管你了。” 偏执   ‘哥哥晚上还会陪我练口语吗……’
  管文蓁发出这条消息,觉得自己离了大谱。
  上周她千方百计想逃避的项目,这周居然成了她的盼头。
  就算不能见面,打电话也好,她必须和陆呈锦保持联系。
  她趴在桌子上颓然叹息:“我真的要发疯了。”
  陆照渊已经听说她送上门又被退货,对他堂哥的敬意回到初始水平。
  可能比初始水平还要高些。
  “想不到啊,我们老陆家还能出个柳下惠。”他啧啧叹了两声,“可惜女主角是你,不然我非得拿回去教育我爸。总让我学陆呈锦,他自己也该学学。”
  又和管文蓁瞎开玩笑:“要不你也整个负荆请罪?张姨刚整了个掸子,借你使使?”
  她叹气:“要是他打我一顿能解决问题,那倒简单了。”
  陆照渊惊了:“不至于啊,妹妹,咱不至于。”
  她瞟他一眼,无话可说。
  当晚陆呈锦开车带她楼下,让她来车里见面。
  她坐上车,先献宝似的双手奉上一盒水果:“我自己切的。”
  眼睛亮闪闪的,满脸写着‘快夸我’。
  “好孩子。”他摸摸她的脑袋,手指抚过头发,到脸颊,最后拖起她的下巴,“今天乖不乖啊?”
  “乖。”声音放得软软的,温顺到了极致。
  用英文闲聊了二十分钟,陆呈锦切换回中文,“好了,做得很好。回去吧。”
  她的小脸立刻皱了起来:“哥哥……”
  他故作不解:“怎么了?”
  “我想和哥哥回去住……”她快要哭了,“求求你了哥哥,哥哥还在生气吗?我知道错了。”
  他保持沉默,直到她真的掉下眼泪,哀求地看着他,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
  “过来。”他将座椅向后调整,把她接过来抱着,感受她在怀里一抽一抽地啜泣,享受她的委屈,不安,和依赖。
  但也不能欺负得太狠了。
  于是亲吻她的脸颊,让她获得一点安慰,“说说看,哥哥为什么喜欢你?说对了哥哥就带你回去。”
  她迟疑片刻,明显缺乏自信:“因为……是妹妹吗?”
  “哥哥没有乱伦的癖好,也不止你一个表妹。”他轻轻拍着她后背,鼓励她继续,“再好好想想。”
  “……因为我可爱。”
  “嗯。继续。”
  “因为我听话?”
  “嗯。”
  ……
  每说一个理由,她就会收获一个吻。
  说得多了,她逐渐不好意起来,觉得自己在变着花样夸自己。
  “……想不到了。”她实在词穷,轻轻蹭着陆呈锦的身体撒娇,观察他的脸色。
  好像还算满意?
  “我可以跟哥哥回家了吗?”她问。
  “你觉得呢?”
  陆呈锦的笑意难以捉摸,“这些理由,你能说服自己吗?”
  其实不能。
  不敢躲避他的视线,又怕被窥破内心的想法。
  她决定先发制人:“哥哥还有其他理由吗?”
  “有的。”他说,“因为哥哥舍不得你。”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来哥哥家玩,哥哥邻居家有个小狗,养在院子里。”
  “我们经常把它抱过来,遛它,喂它,给它买玩具,带它美容,你都快忘了那是邻居家的小狗。”
  “第二年他们家孙子回来,对狗过敏,就把狗送人了。你哭了好久,怕它过得不好,说邻居为什么不送给哥哥家养。”
  “其实他们问过,是哥哥家没办法。你姨妈姨夫不喜欢小动物,哥哥上大学,没法照顾它,带了也只能把它关在家,很可怜的。”
  他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但哥哥现在有办法了。能把你养得很好。”
  她踌躇着开口:“……我是哥哥的宠物吗?”
  陆呈锦笑了笑,“你不是一般的宠物,你是哥哥的情感支持动物。”
  他亲吻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语:“哥哥从来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除了你。”
  “你是哥哥参与的最伟大的项目,是哥哥收获的最宝贵的成果。”
  “哥哥可以用一切来换你。”
  他漆黑的眼眸中跃动着某种疯狂的神采。
  “你愿意跟哥哥回家吗?”
  她怔怔地点头:“愿意。” 共浴(舔阴,打屁股,口交)   从下车起,陆呈锦的手再没松开她,牵着她进入家门,搂着她来到浴室。
  “哥哥要跟我一起洗吗……?”她有些疑惑。
  “哥哥帮你。”他嗓音低沉,看起来一本正经。
  “脱衣服。”他说。
  也对,她要洗澡,当然要光着身子。
  但哥哥只是卷起衣袖,整齐体面地进入淋浴间,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清洗她的身体。
  她双臂环抱在胸前,欲盖弥彰,遮挡着最后一点隐私。
  屁股自然被看过,奶头……她想起穿情趣内衣挨打的时候,其实也早被看光。
  “把手放下来。”
  她顺从地垂下手臂,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好孩子。”他轻声夸奖,手掌覆盖一侧的乳房,稍用力收紧,白皙的乳肉在他指缝间涨红,松开手,还留下鲜明的指痕。
  “真漂亮。”
  手指磨蹭粉嫩的乳尖,让它逐渐挺立成一颗娇弱的圆珠。
  “呜……”她脊梁一阵颤栗,在他注视下羞耻地发抖。
  哥哥在帮她变干净。
  水流净化她的身体,她虔诚地接受哥哥的爱抚,被他掌心抚过的地方仿佛获得祝福与荣光。
  “洗干净就可以吃了。”
  什么?
  她僵在原地,感受哥哥的嘴唇贴上她的脖颈,锁骨,胸脯……嘬了嘬挺立的奶头。
  “呀……哥哥……”
  她脸红地滴血,看他泰然自若松口,五官凑近至眼前,亲了亲她的嘴唇。
  “真可爱。”
  他托起她下巴端详,继而反手向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在石砌的座位上坐好。
  “腿分开。”他说,拿着花洒半蹲下来,替她清洗私处。
  小幅的酥麻要命地向上涌,她攥紧手心,指甲陷入肉里。
  哥哥像平时加班一样神情专注,手指在每一道沟缝滑动,反复摩挲。
  ……因为她很脏吗?
  “呜……哥哥……”
  小穴一张一合地颤抖,他玩味地抬眼看她。
  哥哥难道要吃她那里……
  不行。
  不可以!
  铁钳似的大手掐住她大腿内侧,制止她向后闪躲。
  “不乖是吧?”
  她痛出眼泪,不敢再逃。
  “啊……不是,哥哥……我乖,我会乖的。”
  他放下花洒,双手将她的腿分到最开,欣赏这个肥美多汁的嫩穴。
  “保持这个姿势。”他声音透着威胁。
  “再不乖就打屁股。每天都打。屁股一直痛着,就不敢不听话了。”
  “啊……不要……我听话……”
  她别过头去,不敢看自己双腿间发生什么。
  哥哥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哥哥不仅在吃,还吃得咂咂做响。
  下流,太下流了。
  她捂住嘴,声音就钻进耳朵,捂住耳朵,又忍不住叫出声。
  ”啊——哥哥,不要……求求你,我不行了,我要上厕所。”
  她大幅后仰,后脑勺死死抵住墙面,被快感逼得浑身颤抖,哭叫着喷出一小股热流。
  天呐……她尿在哥哥脸上了吗……
  哥哥鼻梁湿润,嘴边还挂着水珠。
  羞耻烧尽她残存的理智,她瑟缩在角落,睁着大眼,几乎因缺氧而昏阙。
  陆呈锦若无其事地擦了把脸,站起身。
  “你又动了。”他说,“真不听话。”
  他毫不费力将她拽起,箍住她的腰,把她圈在左臂下方,右手重重扇打她的屁股。
  啪啪啪啪啪。
  湿漉漉的屁股打起来格外响亮。
  “啊……哥哥……”她又羞又疼,绵软无力地扭腰,“我听话,不要打了。“
  “不打,怎么会乖呢?”
  巴掌接连落下,她的小屁股迅速变成漂亮的粉色。
  “不听话的小朋友,要不要每天被打屁股?”
  “不要……啊……哥哥……对不起……”
  “不要吗?”他愈发用力,扇得臀肉乱飞,“坏孩子。”
  “啊……哥哥……”她终于领悟了问题的答案,猫叫似的开口,“要……”
  ”要什么?“
  “要打屁股……要哥哥每天打屁股。”她羞耻地快哭了,“呜……哥哥,好疼……疼。”
  “疼了才乖。”
  他终于停手,把她放回石阶坐下,冰凉的石阶缓解她臀肉烧灼般的疼痛。
  哥哥裆部就在她眼前,她自然无法忽视那里的变化。
  “帮哥哥解开,”他从容地命令,一边打开花洒,擦了把脸。
  她瞥见他鬓发残余的水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太不乖了……现在怎么赔罪都是应该的。
  拉下拉链,那根东西迫不及待向外伸展,像裹着斗篷的怪物。
  她本能地感到害怕,抬眼观察了一下哥哥的表情。
  “继续。“他说,
  她勾起四角裤的裤腰,几乎虔诚地将它脱下,那根东西猛地弹起,险些打在她脸上。
  哥哥将花洒递给她,吩咐:”洗干净。“
  随着她手指的动作,它还在变大。
  而且在动。
  它的外观……有点可怕。
  薄薄的皮肤下遍布凸起的青筋,狰狞,恐怖,像科幻片没有进化完全的亚种。
  只有顶端的蘑菇头略显亲切。
  她偏心地多摸了摸蘑菇头,它有回应似的,中间的小孔分泌出一些粘液。
  洗干净后,她也应该吃它吗?
  她陷入迷茫,隐约觉得这样能让哥哥高兴,于是凑上去,伸出小舌舔了舔,思考如何下口。
  “好孩子。”哥哥伸手攥住她头顶发根,扯得她头皮发麻。
  “张嘴。”
  她顺从地张开嘴,那个东西立刻捅了进来,填满她整个口腔。
  “再张大些。”
  已经是最大了,她下巴都快脱臼,难受地呜咽起来。
  哥哥一手攥着她的头发,一手掐住她脖颈,她完全被他掌控,那个东西几乎捅进她的喉咙,每一次侵入都伴随反胃和窒息。
  她觉得屈辱,又想吐,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但是哥哥在夸她。
  “好孩子。”他说,“做得很好。”
  她必须再努力一些,让哥哥高兴。
  像过去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嘴唇变得干燥,嘴角几乎开裂,下颌酸胀不堪。
  “呜……呜呜……”
  她用手指胡乱刮蹭哥哥的大腿,祈望哥哥接受她的求饶。
  “再坚持一下。”他攥紧她的头发,喘息愈发沉重,猛烈地顶胯打乱她的呼吸,令她头晕目眩,脸憋得通红。
  那个东西又在她嘴里动了,温热的粘稠物猛然灌进她的咽喉。她毫无防备,被呛得一阵猛咳,白浊的液体随咳嗽喷到她手上,腿上。
  她满脸鼻涕眼泪和精液,觉得自己又不干净了。 对镜(sp,h)   管文蓁慢吞吞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想起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还是处女。
  她好像抄了什么近路,一举突破无数条禁线,那些循序渐进地探索被悉数省略,她提前到达终点。
  明天上学陆照渊要是问她成了没,她怎么说呢。
  头发半干,陆呈锦拉开门进来,习惯成自然一般接过吹风机,手指拨弄她的发丝,神情温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她逐渐松懈,想向他撒娇,控诉他刚才太过粗暴,让她有些委屈。
  但她是自愿的,从头到尾都是。
  所以她咽了口唾沫,什么都没说。
  陆呈锦用手指探入她的发根,判断头发干燥程度。
  “应该可以了。”
  他关掉吹风机,在她后颈轻轻抚摸,啄了啄她的嘴唇。
  她被这点温柔打动,原谅他一切的下流行径。
  哥哥是变态,她也是,没有五十步笑百步的道理。
  她像往常一样贴近他铜墙铁壁般的躯体,把脸埋进他的衣服,莫名有点想哭。
  “是不是委屈了?”他轻声问,“还疼吗?”
  不等她回话,他已经撩起她的浴袍,对着洗手台上的镜面查看她泛红的小屁股。
  她回头瞟一眼镜子,立刻烧红耳根,向下拉扯浴袍,羞赧道:“不疼了……”
  但浴袍被他卡在腰间。
  “那可不行。”他不怀好意地微笑,“要一直疼着才乖。”
  陆呈锦故意调整方向,让她侧身对着镜子,亲眼看着巴掌落下。
  小屁股被扇得肉颤,由粉到红,像蜜桃在缓慢熟透。
  她大受刺激,自尊心间歇性觉醒,气汹汹地反抗。
  “我不要!我不要!”
  结果被按到洗手台上接着教训。
  “怎么学不乖呢?”他悠悠道,“是不是不够疼。”
  木质衣架狠狠抽到屁股上,均匀的红色之中浮起两道一指宽的肿痕。
  “啊——”她立刻哭着认怂:“够疼了……我会乖的……哥哥不要生气。”
  “哥哥没有生气,哥哥是在跟你玩。”他放下衣架,带着笑意看她:“喜欢吗?”
  她支支吾吾,只说出一个字来:“疼……”
  “疼就乖乖的。”
  她乖得不能再乖,任由他摆弄,被他兜住两条腿,把尿似的端上洗手台,坐在双台盆中央。
  左手掰着她的脸,强迫她面朝镜子,右手揉弄她湿淋淋的小穴。
  从来没仔细看过的沟沟缝缝出现在镜子里,被顶灯照出一片水光。
  “哥哥——”她真的要发疯了。
  但无处可逃。
  要不是背靠陆呈锦维持平衡,她会一头栽倒在地砖上。
  粘满淫水的手指递到她嘴边,“尝尝看?”
  “不要——不要不要!”她尖叫着躲避。
  他并不勉强,反手将手指送入自己口中。
  “甜的。”
  她五雷轰顶,觉得自己坏掉的脑子直接烧焦,滋滋向外冒烟。
  “想什么呢?”陆呈锦凑近吻她。
  他的吻愈发放荡,在她口腔扫荡,纠缠着她的舌头来回推拉。
  与此同时的,异物挤入她的身体,她受到惊吓,不自觉看向镜子。
  是哥哥的手指。
  中指关节已经没入小穴,缓缓进出。
  体内某个敏感处被碰到,她浑身一激灵,立刻被他察觉。
  无名指随后加入,她有些难受,体内像有撕破薄膜的伤口,也可能单纯被他手上的剥茧剐蹭到嫩肉。
  忍耐中她想到一件微妙的事情:“哥哥…….处女膜会不会?”
  他说:“你舒服就行了。”
  手指轻轻顶弄让她发颤的地方,逐渐搅动出水声。
  她挺着胸呻吟,浑身红得像只大虾。
  镜子里自己被哥哥一手揉捏乳房,一手玩弄小穴,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稍微用力,她就泄了。
  但还没结束。
  “像哥哥这样揉,会了吗?”他亲吻她的脖颈,在她耳畔低语,“自己揉另一边,让哥哥看看。”
  “我不会……”
  “不会就学。”他轻咬她的耳朵以示威胁,“做个好孩子。不听话有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她泫然欲泣,双手不情不愿地放到胸上。
  镜子里是她主演的活春宫,是实况转播的性爱录像。
  “哥哥……”她带着哭腔哀求,“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到床上去。”
  “现在不行。”他不紧不慢地按摩穴口,“三根手指都吃不进去,怎么吃几把。”
  她又短暂地崩溃了片刻。
  因为几把。
  她还没听人说过几把。
  更没想过哥哥会说几把。
  “我可以……”
  她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待了,明亮的顶部灯像圣光,照得她人性都快泯灭,剩下动物一样的原始本能。
  “我可以的,哥哥进来……”她抓着哥哥的手指就往身体里塞。
  第三根手指勉强能挤进穴口。
  “去床上!去床上!”她迫不及待地叫嚷。
  哥哥还在专心帮她扩张,顺嘴逗她:“去床上做什么?”
  “吃几把。”
  她故意的。
  她真是个坏孩子。
  陆呈锦了然地看她,看得她满面通红地低下头去,才把她抱起来,放到卧室床上,摆成一个传统的姿势。
  她不敢乱动,乖乖敞开小穴等着挨肏。
  “这么乖啊。”他戴好避孕套,欺身上前吻她,肉棒在穴口磨蹭。
  绵密的吻放松了她的警惕,她甚至疏忽大意地享受起来,抬着小屁股勾引他进入。
  龟头毫不客气地挤开肉缝,倏地向她体内入侵,她清晰的意识到某个地方被撬开,一条甬道从无到有。
  “啊——不行……不行……”她小脸皱了起来,全力抗拒他的深入,“会撕裂的,我听说有可能会撕裂的。”
  “不会的,哥哥看着呢。”他垂眸看着交界处,手揉弄阴蒂,缓慢地挺进,“放松,哥哥不会让你受伤。”
  饱胀的,摩擦血肉的痛感让她全身僵硬。
  她欲哭无泪,“哥哥太大了…….要是小一点就好了。”
  “是哥哥不好。”他温柔地笑了,靠近她,安抚她,炙热的体温几乎将她融化。
  “放松,乖,放松就不疼了。”
  她察觉哥哥热气腾腾,额上渗出汗珠,肌肉紧绷着一动不动。
  哥哥也在忍耐。
  她不能成为拖后腿的一方,必须再努力一点,与他合作完成这场伟大的融合。
  哥哥的一部分在她体内,血缘的红线具化到实处,他们真真正正血脉相连。
  她虔诚地享受饱胀的痛苦,迫切地接纳他的进入,紧密相连的瞬间,她几乎热泪盈眶。
  “做得很好。”
  哥哥在她身上喘息,像丛林野兽一样喷薄浅显的欲望,将她的腿拉高一些,由浅及深地肏弄。
  她彻底失去支撑点,毛毛虫似的挂在他肩上,一身软肉被肏的乱颤。
  甬道像个脆弱的阀门,每次顶弄都泵出汁水。
  水声玷污了她的耳朵,她用手挡住眼睛,咬着嘴唇,还是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呻吟。
  觉得舒服。
  觉得放荡。
  哥哥把她的手强行拿开,钳制在两侧。
  “怎么了?”他问,“疼吗?”
  她小脸通红,头发被汗水和眼泪浸湿,窘迫地挪开视线:“我觉得……很色情……啊。”
  “看着哥哥。”他尽可能柔情地捣弄深处,绵软的快感一次次裹挟着她进入高空。
  “看着我。”
  她无法思考,神志迷乱地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下腹的能量骤然辐射至全身。
  他说:“哥哥爱你。” 单纯   隔天上学,管文蓁和陆照渊说她成了。
  陆照渊干笑了两声,说:“果然。”
  又问罗正中午找她做什么。
  罗正,即上周五公然拆台,指责陆呈锦老牛吃嫩草的那位男同学。
  上周五当晚,罗正回到酒店房间,就联系陆照渊,说:“你表妹同老男人厮混,你竟然不管?你们家大人也无所谓吗?”
  陆照渊哪有不替自家人遮掩的道理,说:“哎,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那男的我们家人都认识,人很好。是管文蓁一门心思追人家,他没辙,才哄小姑娘玩罢了。什么男女朋友,都是有名无实。”
  罗正说:“那也不该放她住人家家里去。”
  陆照渊继续胡说八道:“人家家里上下许多号人,好多双眼睛看着,比她自己住还安全些。哎你别瞎操心,她妈都放心,你有什么好担心。”
  一番话说得罗正十分信了,松口气,道:“这样就好。你表妹看着挺单纯的,我怕她被坏人骗了。”
  陆照渊就听出点意思,说:“你想做我表妹夫?”
  罗正说:“有这个想法,没这个缘分。”
  这天中午,一群中国小孩一块儿吃饭,罗正叫住管文蓁,说能单独聊聊吗?
  她说可以,两个人就走慢两步,落在大部队后头。
  罗正送她一本书。
  洛丽塔,五十周年纪念版。
  她无了个大语:“正哥,大家才认识一周,又不熟,这闲事你非管不可吗?”
  “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他声音压得很低,“因为你家境挺好,不是那种要找sugardaddy的女孩,没必要找老男人……”
  ——所以如果我看起来穷酸,现在就一定在傍大款是吧?
  “你成绩也好,肯定能申个好学校,等你进大学,就会认识更好的人……”
  ——像你这样以学历论优劣的人?
  “如果你有daddyissue,最好去看心理医生……”
  ——我看你妈。你离了英文不会说话是吧?
  但她体面地保持微笑,因为大家不熟,没必要浪费口舌。
  她说:“我知道了。”
  罗正斟酌一下,补充道:“我希望你过得很好。即使下周过后我们再没机会见面,我希望你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幸福快乐地生活。”
  “谢谢啊,正哥。”她叹口气:“这书多少钱啊,我转给你吧。”
  管文蓁把这事学给陆照渊听,陆照渊几乎笑死过去:“我早说这傻逼喜欢你。”
  “那也未必。”她说,“你们男的不就是喜欢劝妓女从良?可能人觉得我失足得厉害,这就剩一周多了,还不得抓紧拯救我啊。”
  “那也是喜欢你才想拯救你。”
  管文蓁不屑一顾:“他那算什么喜欢。班上就我和徐念漂亮些,徐念跟你好了,他只能试试我呗。”
  陆照渊乐了:“说你单纯吧,其实也不怎么好骗。说你聪明吧,又被陆呈锦整得鬼迷心窍的。你这点戒心怎么不用在陆呈锦身上呢?”
  “他没必要骗我。”她说:“如果连他对我的喜欢也是算计,别人更不是真心。”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吧?”陆照渊感叹:“那也确实,你跟别人,不如跟陆呈锦。” 好孩子要乖乖被打屁股(h)   晚上回家,管文蓁照例用英文和陆呈锦闲聊,说今天发生了什么,自然说起罗正的事,把它当个笑话。
  陆呈锦问她:“学校里很多男孩子喜欢你吗?”
  她说没有很多,但有一些。
  陆呈锦其实听说过她小学初中的‘光荣事迹’,也了解她谦虚的习惯,她的‘一些’就是很多。
  毕竟是面面俱到的小姑娘,毋庸置疑的漂亮——高挑,纤细,苍白。干净的长相,清纯中透着点儿狠劲,平等地歧视每一个追求她的男人。
  你要是喜欢这种腔调的姑娘,可以轻易栽在她手上。
  谁能想到这样清高的漂亮孩子,回家要哭哭啼啼地脱了裤子,被哥哥教训光屁股呢。
  只要不听话,屁股就会被打得红红的,胡乱蹬着腿认错,哭花了小脸求哥哥原谅。
  之后还要撅着肿肿的小屁股挨肏,小逼咕叽咕叽冒水。
  水做的小姑娘。
  陆呈锦精虫上脑,搂着她的手撩开睡衣,摩挲腰部细滑的皮肤,向上游走,碰到柔软的乳肉。
  她没穿文胸,棉质睡衣薄薄一层,清晰可见俩点凸起。
  “哥哥!”管文蓁被摸得脸红,“你不是说一周只能玩一次吗?”
  “改规矩了。”他想起那条手链,“哥哥再买一条新的给你,你可以用它请假,一个月一周。”
  “一个月……?”她不可思议,但被他的吻封住唇舌,没能争辩下去。
  陆呈锦让她跨坐着伏在自己身上,抱她像抱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暖融融的,散发软糯香甜的味道。
  一面亲吻她的锁骨,一面顺着她后腰将双手伸进睡裤,兜住浑圆的小屁股把玩。
  “知道哥哥要做什么吗?”
  把她屁股抬起来些,手腕下压,睡裤和内裤便齐齐褪下,浑圆的臀肉跃然暴露,白白嫩嫩,已经看不出昨天的伤,可以好好被修理一顿。
  “说话。”他笑盈盈注视她。
  “…….做爱?“
  “答错了。”
  臀肉揉得发烫,他左右开弓地落下巴掌,不疼,但震得她腿心酥麻,一颤一颤向前扑腾,像要撞进他身体里。
  脖颈侧方的嫩肉送到他嘴边,他张口吮吸啃咬,痒得她猫叫似的地哼哼起来,缩着脖子躲避。
  “躲?”
  屁股上被重重打了两下,她‘呀’地叫出声,可怜兮兮地求饶:“我不躲了。”
  小穴已经湿淋淋的,穴口却紧得离谱,陆呈锦用手帮她按摩扩张,稍微揉弄阴蒂,就流出更多清液。
  “哥哥打你屁股,你这么舒服吗?”
  “我没有……”她红着脸否认。
  “自己看看,床单都湿了。”
  两根手指在肉穴进出,按压通道的敏感处,花穴微微颤抖,阴蒂也膨胀起来。
  “好孩子不说谎。”他注视她的眼睛,“告诉哥哥,你舒服吗?”
  她在呻吟间隙答应:“舒服……”
  “为什么舒服?被哥哥打屁股舒服,还是肏小穴舒服?”
  “都舒服……”
  手指被紧紧绞着,他浅显的摸索,让舒服总差三分火候。
  “想让哥哥做什么?打屁股,还是肏小穴?”
  “肏小穴……”
  “不要打屁股吗?真是坏孩子。”
  她快哭了,扭着屁股迎合他的手指磨蹭:“……我不是坏孩子。”
  “好孩子都是被乖乖打屁股的,你乖不乖?”
  “乖……”
  “那要不要被哥哥打屁股?”
  “要…….”
  “要什么?”
  “要被哥哥打屁股……”
  “真乖。”
  陆呈锦将她翻个身,按下她的腰,红彤彤的屁股撅得高高的,湿淋淋的小逼一翕一张,因手指的抽出欲求不满。
  “放松。”他将龟头挤进去,缓慢温柔的进入,直到她适应,才腰部发力,运动起来,囊袋把屁股打出啪啪的响声。
  身体已经积聚太多快感,才插了几下,管文蓁就到了。
  高潮过后的小穴更加敏感,她轻易被顶出眼泪,小腹像一块烂肉,快被捣坏贯穿。
  接连不断地快感席卷她身体,身体背叛她的脑子,她说不要不要,还是被肏得浑身战栗。
  “哥哥我不行了,我想上厕所。“
  她往前爬着逃走,被抓着脚踝拽回来。
  “不乖。”
  大手挥落几个巴掌,小穴绞得更紧,陆呈锦被夹得吸气,愈发沉重地顶弄,伸手按她的小腹,小姑娘哭得一声比一声可怜。
  “不是……呜呜……我要上厕所……哥哥求求你。”
  “就在这上。床笠是防水的。”
  他扶着她的胯猛烈冲撞,捣出的汁水让他腿根也一片湿滑。
  管文蓁木偶一般摊在床上,只有屁股高高撅着挨肏,眼前渐渐一片白光,抽搐着喷出一小股水流。
  她体力耗尽,迷迷糊糊被陆呈锦抱去浴室清洗,洗完澡吃点东西才缓过来,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看他换床单。
  他来来回回,反复端着杯子哄她喝水。
  毕竟消耗太多,需要补充水分。 求求哥哥吃我的奶子(h)   次日陆呈锦有些事忙,收工的时候,管文蓁已经睡着了。
  她缩在床铺边缘,裹着蓬松的羽绒被,全身只露出一张软乎乎的小脸,睡得香香甜甜。
  他轻轻在旁边躺下,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往床中间挪了挪,贴在自己身侧。
  她闻起来非常可口,只穿了件吊带睡裙,裙摆不老实地迭在腰上,露出柔软的小肚子。
  他的手在润滑的肌肤上流连,向上揉弄鼓起的乳房,又顺着腰肢曲线回到腹部,手指勾起内裤边缘,想把她内裤拽下来,摸摸她的小屁股。
  她半梦半醒中翻了个身,温顺地贴着他的身体,迷迷糊糊地叫他:“哥哥。”
  陆呈锦被这一声唤得不知所以,每个毛孔都在发散温柔,仿佛身上所有坚硬部分都烟消云散。
  这间公寓突破它自身价值,超越他其余房产,获得‘家’的称号,家里有个小动物在等他。
  他的情感支持动物。
  他小心翼翼亲吻这个活生生的宝物,柔声哄她:“睡吧,睡吧。”
  她的呼吸渐渐均匀,就在他怀里睡着。
  陆呈锦在这份静谧的美好中注视她一会儿,开始动别的心思。
  好可爱。好想肏她。
  想欺负她,把她吵醒,像管教赖床的孩子一样,猛地掀开被子,把她摁到自己腿上,扒掉内裤,狠狠打她的小屁股,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话。
  她会从睡梦中惊醒,被打得哇哇大哭,说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然后肏她,让她带着被揍红的屁股和肏肿的小穴上学。
  不许她穿内裤,让她一天坐立难安,怕同学发现自己这么大了还要被哥哥打屁股。
  放学时接她回家,把车停在路边,在车里让她把红屁股露出来挨打,同学过来过去,低头就能看见。
  她肯定会哭的,花猫一样被拎回家洗澡,洗干净还要床上趴好,小腹下垫两个枕头,乖乖撅着屁股等待惩罚,挨完打再挨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保证自己会乖乖的,再也不敢赖床。
  陆呈锦逐渐来了兴致,看一眼身边熟睡的小宝物,又忍了下去。
  明天吧。
  早上七点二十,他叫管文蓁起床。
  管文蓁只当自己没听见闹钟,顺从地爬起来刷牙洗漱,在更衣室换衣服时,陆呈锦拉开门进来了。
  她文胸扣子还没挂上,双手交迭挡在胸口,有点不好意思:“哥哥,我要换衣服。”
  “先别换。”
  他似笑非笑,走近搂着她亲吻,入侵她的口腔,搅着她舌头推拉,双手从她肩胛骨摸到腰,又从腰摸到屁股,啪,抬手打了一巴掌。
  “我要上学了!”
  她没兴致玩,捂住屁股,胸口又失守,一只乳房被他抓在手里,捏圆按扁。
  内裤前侧的皮筋被勾住,拉开,嗒,弹回她小肚子上。
  全身都是破绽。
  “我来不及的!我会迟到的!”
  像亮出爪子又不敢下手的小猫,急得抓挠空气。如果对面不是陆呈锦,她早张牙舞爪地骂人了。
  毕竟是好孩子,好孩子怎么会迟到呢。
  陆呈锦笑笑,告诉她实际情况:“现在还不到七点四十。”
  她还是不信:“我……想看看手机。”
  七点三十六。
  她终于松口气,眼珠转转,开始忐忑起来,这点心虚落在陆呈锦眼里,他熟练地加以运用。
  “不相信哥哥?”
  “……没有。”
  “没有为什么要看手机确认时间?”他把那条纯棉的小内裤脱到大腿,两团白肉露在外面,“怎么罚你好呢?”
  她扯出一个讨好地笑:“要不……我肉偿吧。”
  “肉偿?肉偿只是利息。”
  眼神朝架子上挂的木拍瞟了瞟,他缓缓开口,“早上不乖乖挨肏的小朋友,屁股都要被打肿的,肿得穿不上内裤,光着红屁股上一天学。”
  她整个傻眼,慌里慌张:“我知道错了……哥哥,不要这样罚我。”
  “那乖乖让哥哥肏你好吗?把小逼肏肿,就不打屁股了。”
  她小鸡啄米般点头:“好。”
  到床上,陆呈锦却没有开工的意思。
  管文蓁感到疑惑:“哥哥……我们不是要?”
  “嗯。对。开始吧。”他袖着手,带着笑意看她。
  她瞬间领悟:哦,让我来。
  来就来。
  首先应该是亲吻。
  小舌舔了舔他的嘴唇,轻轻吮吸,在他回应时进入他的口腔,然后……然后就被反客为主,丧失纠缠的主导权和正常呼吸。
  混乱中她伸手向他胯下,隔着裤子摸了摸,那里开始膨胀。
  “还没到这一步。”陆呈锦扼住她的手腕,俊朗的眉眼近在咫尺,“把衣服撩起来,喂哥哥吃奶。”
  她乖乖撩起衣服,身子前倾,把奶头送到哥哥嘴边。
  但他不吃。
  “求我。”他说。
  “求求哥哥,吃我的……奶子……”
  “再说一次。”
  “求求哥哥吃我的奶子。”
  “听不见。”
  “哥哥!”她恨恨地咬牙,“我不玩了!”
  他笑意更深:“你最好配合一点,还是说想带着被揍红的小屁股上学?”
  管文蓁欲哭无泪,重新挺起胸,“求求哥哥,吃我的奶子。”
  奶头终于被含入嘴中,被舌头卷着逗弄,痒意像冒着火花的电流,顺着血管撩遍全身。
  “哥哥,痒……不要……啊——”
  她稍微挣扎,被推倒禁锢在床上,重量压得她难以反抗,凶猛得痒意又燎得她哭叫。
  再挣扎,就被咬了。
  乳房红了一片,浅浅的两排牙印。
  “哥哥……”她眼泪都打转。
  “哥哥还没吃够,让我尝尝另一边。”他抬眼看她,轻描淡写:“再动就把你捆起来,两边奶头都咬烂。“
  “我会迟到的……”
  “所以你要努力一些。上学迟到的小朋友,晚上回家也要被打屁股。”
  他的手探向花穴扩张,那里湿淋淋的,手指进出都有水声,玩弄一会儿,按压阴蒂让她到了一次,才攥着脚踝驾到自己肩上,挺身进入水润的甬道,顶得她咿咿呀呀地呻吟。
  显然她在适应,并愈发找到乐趣,还会抬着小屁股配合他扭动,这可不是他教的。
  管文蓁当天踩点进课室。
  下课见陆呈锦发消息给她:赶上了吗?
  她说刚好。
  陆呈锦回复:可惜。 妈宝   纽约的酒店管控挺严格,不允许未成年单独入住。
  陆照渊和徐念无处私会,又来找管文蓁借钥匙,说:“……不让陆呈锦知道就行了。”
  管文蓁稍作纠结,还是把钥匙给了他们。
  她又不是找主人,意思意思得了,难道真事事听陆呈锦的。
  于是徐念再次住下,毕竟公寓离上课的地方近,还能远离她妈她妹。
  徐母为表感谢,邀请管文蓁和陆照渊周末出海钓鱼,听说他们周末要往南边参观学校,改变计划,请他们周四晚上一起吃饭。
  赴会途中,陆照渊嘱咐管文蓁:“别夸她妹妹,一句都别夸。”
  管文蓁哑然失笑。
  “她妹妹才几岁?她这么计较。”
  “那不是计较的问题,你家给你生个妹妹你就懂了。”
  管文蓁说我无所谓。
  陆照渊立刻来劲儿,说:“真的?比如你爸,对你没上过心是吧,要是现在来个妹妹,他哪哪儿都操心,跟你妹贼亲。你受得了?”
  管文蓁大笑:“他要真有本事,养得二胎跟他一条心,那是他的大造化。我高兴死了,省得我还得看我妈份上给他养老。”
  陆照渊提醒她:“那你家产也得分人一半啊。”
  “我不在乎。我家对我够可以了。反正我两套房了,剩下的他们自己留着,我是不惦记。”
  陆照渊就笑:“没人跟你抢,你才不惦记。”
  又道:“那要是你妈也偏心妹妹呢。”
  管文蓁脱口而出:“那不行。”
  想一想,改口道:“其实要是妹妹样样比我强,我妈更喜欢她,我也能接受。但要是哪哪儿都不如我,她还喜欢,我估计挺膈应的。”
  陆照渊说:“你不懂,真正的膈应就在,妹妹比你强的地方,都是你失败的教训换来的成果。”
  管文蓁说:“那也挺好,我就这样了。我妈要能练出个更好的小号来,我很为她高兴。”
  陆照渊彻底无语:“你这个妈宝。”
  晚上吃烤肉。
  徐母看管文蓁顺眼,全程和她聊天,问她上过什么兴趣班。
  “……艺术体操辛苦吗?我想让佳佳也搞个体育项目,最好是室内的,就不会晒黑了。”
  佳佳,即徐念的妹妹徐佳。
  徐念嗤笑,说人家白那是天生白。
  管文蓁忽略她的打岔,委婉道:“不算辛苦。那会儿竞争少,标准低,随便玩玩也能混个团体奖。现在不一样了。”
  想想又补充:“但我有芭蕾的基本功。可能入门快些。队友有六岁开始练的。”
  徐母说佳佳也在学芭蕾,问她还在学吗?
  她说她太高了,转了中国舞。
  徐母说佳佳也想转中国舞。
  徐念再次打岔:“人家太高了才转中国舞,你女儿跟她有可比性吗?”
  徐母说:“你妹妹还会长高的。医生说能到一米六五呢。”
  又问管文蓁有没有学乐器,管文蓁说学了钢琴,徐母接着问考级了吗?几级?什么时候考的?
  答:十级,小学六年级考的。
  徐母感叹真厉害,问她一天练多久。
  “前期一小时,后面两小时,考前会久一点,可能四小时。”
  徐念说卧槽。
  徐母说:“你看吧,你那会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哪里练得出成果。”
  说着看她小女儿:“佳佳,听到没有?”
  徐佳乖巧道:“听到了。”
  后面徐佳给各人倒饮料,管文蓁瞥见她手上有些湿疹,心头一动,心想我也有这毛病,不知道是不是一种。
  管文蓁的湿疹于九岁初现症状,十一二岁时异常严重,一度满手脱皮疱疹,访遍中西医没看出结果,倒有两位医生学生时期也受此病症折磨,说‘是紧张导致的’,问她压力大不大。
  她和妈妈都觉得莫名其妙,她哪有什么压力。
  近一两年,她才意识到那两位医生英明。湿疹是她的晴雨表,她意识不到的痛苦,都反映在手上。
  但人和人不一样,可能徐佳只是单纯在长湿疹。
  所以她喝了口冷饮,什么都没说。
  晚上回家,管文蓁跟程宁打电话报平安。
  程宁的课还剩两天,问她要不要飞过来陪读。
  她自然拒绝,“别折腾了。”
  程宁接着说起个八卦,他们学院俞老师的女儿俞梦然要上x外。
  “这么差?”
  “对啊,她家那姑娘学霸形象深入人心,我们都以为能考更好呢,估计失手了,怪不得她之前不说考了多少分。”
  聊了一会儿,程宁话锋一转,问:“……能不能拿到推荐信?”
  ”不一定可以。我下周问问。”
  程宁嗯了一声,感叹:“接下来着就看你们这批小朋友了。”
  管文蓁说是呢。
  俞梦然曾经是他们家属院“别人家的孩子”,小学时就住在管文蓁楼下。
  管文蓁在上面练钢琴,她在下面拉小提琴,整栋楼都听得见他们较劲。
  三年前中考,管文蓁成为x大前后五年内唯一考入a中重点班的教职工子弟,第一次盖过俞梦然风头。
  那个暑假,程宁自然是得意的。
  “……说她家琪琪考得一般,我以为她是谦虚,我说你也考得一般,结果琪琪才六百九。”
  “……说他们家的物理没考好,问你物理多少分,把我问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满分。”
  程宁高兴,管文蓁就高兴。
  她要好孩子的赛道上所向披靡,让母亲始终与有荣焉。
  读完本科,读研究生,毕业进入事业单位,嫁给父母满意的男人,生两个孩子,最好儿女双全。
  这就是她祈盼的人生。
  她稍微陷入惆怅时,陆呈锦回来了,西装革履,单手拎着黑色牛皮手袋和一束白玫瑰。
  好帅。
  她爱慕他的外貌,痴迷他的体格,哪怕只是一具躯壳,也叫她神魂颠倒。
  “哥哥!”
  她小跑着扑过去,欣赏他无可奈何的表情——陆呈锦有些强迫症,无法允许自己穿着上了一天班的衣服,去抱他洗完澡换好睡衣的妹妹。
  他微笑着哄她:“乖,乖,去帮哥哥把花换一下。”
  但她不肯听话,在他身边作天作地:“呜呜,你都不抱我,你不爱我了。”
  陆呈锦笑意更深,轻咬下唇控制表情,努力和她保持一点距离,脱下西装外套挂进门口衣橱,把公文包拿到书房放好,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她鬼迷心窍地尾随,觉得哥哥这点强迫症也具有魅力。
  “好了,哥哥等一下再跟你玩。”陆呈锦洗了手,终于具备反击能力,把她推出洗手间。
  “玩什么?”她两眼放光。
  “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她好快乐。
  尽管快乐一定会结束,她暂时不去思量。 屈服(sp)   陆呈锦这周事多繁忙,便让管文蓁拿主意,安排周末的行程。
  她一面检索机票,一面同哥哥开玩笑:“你们总裁不该有些私人秘书做这些琐事吗?”
  “哥哥的秘书没有私人到这个地步,私人到这个地步的目前也没有必要。”他想到未来的事情,不禁露出微笑,“以后你要是喜欢,请个助理帮你。”
  管文蓁心想:是帮你未来的太太,不是我。
  她念出几趟航班时间请他示下,陆呈锦选中其一,顿了顿,道:“去远的地方上学,就没办法每天回家了。”
  “哥哥不想让我去吗?”
  “有一点。但没关系,哥哥周末有空就去看你。”
  “要是离纽约很远怎么办呢?”
  她顺着这个念头,轻易想到更糟的结果,“哥哥,要是我申不上什么好学校呢?要是陆照渊申上了,我申不上怎么办呢?”
  陆呈锦说:“没关系。学校的排名并不重要……”
  她赶紧阻止他说下去:“哥哥,我本来觉得,上不了这些学校的人说这话没意思,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更没意思。”
  “哥哥爱你,跟你上哪所学校没有关系。”
  他顺手倒了杯水,督促她喝掉,“四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以后还有很长时间。”
  她不敢苟同。
  她最多玩到硕士毕业,然后就要去相亲了。
  订完机票,接着订酒店。管文蓁没过脑子,请教陆呈锦开几间房。
  陆呈锦看着她:“你告诉陆照渊了吗?”
  她登时语噎,在他目光中一点点垂下头去。
  漫长的沉默后,听见他淡淡吩咐:“两间。”
  然后他站起身,进了卧室。
  管文蓁订好房间,稍作心理建设,才敢进屋和他搭话:“……哥哥生气了吗?”
  “对。”
  她立刻道歉:“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告诉他的。”
  “为什么?”
  “因为是哥哥的隐私……”
  “还有呢?”
  “因为……我答应哥哥了。”
  “你答应过我。管文蓁。”他眉心微敛,语气严厉,“是你的承诺没有价值,还是觉得哥哥可以随意敷衍?”
  她被连名带姓的点到,从头到脚打了个寒战,听见他命令:“跪下。”
  管文蓁鼻子一酸,就想哭了,觉得哥哥为一点小事为难她。
  若是惩罚,好像罪不至此,若是玩,她这会儿也没戴着那条红手链。
  两人在沉默中僵持,陆呈锦泰然地注视她,若有所思。
  良久,他说:“哥哥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不是。”
  “不是吗?”
  “是……”
  她噙着眼泪道歉:“我知道错了。哥哥,我不会再跟他说了,我什么都不会跟他说了。”
  但他不为所动,目光扫过她的膝盖,“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她终于妥协,紧咬后槽牙跪下,哑着嗓子开口:“我错了,哥哥,对不起。”
  眼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滑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也就一分钟不到,陆呈锦吩咐她起来,示意她到身边坐下,拿面巾纸帮她擦掉眼泪,问:“长教训了吗?”
  她点头。
  “还敢吗”
  她摇头。
  “是不是委屈?“
  她抿着嘴,挂着泪珠的睫毛颤了颤,忍了一会儿,终于呜呜哭了起来,比之前挨打哭得还要可怜。
  “你太凶了……我不想这样。”
  “哥哥凶吗?”陆呈锦偏着头去找她的视线,“哥哥要是凶,已经把你的屁股打烂了。”
  好像有点道理。她头垂得更低,怀疑自己不识好歹。
  陆呈锦挑起她的下巴,从她眼里探寻答案:“挨打比下跪容易?为什么?因为你喜欢被打屁股?”
  她小脸渐渐涨红,“不是……”
  他稍微沉下脸:“这个游戏不是用体罚让你屈服。是你必须先向我屈服,我才会罚你。”
  语气略重些,她又眼泪打转。
  还没挨打就哭成这样,等一下怎么办。
  他放缓神色,亲了亲她的嘴唇,问:“想被哥哥惩罚吗?”
  她小声承认:“想……”
  “现在去把手链戴上,木拍拿给我,今晚会比较疼。”
  管文蓁乖乖照做,在衣帽间戴了手链,取了木拍,双手捧着奉到哥哥面前。
  陆呈锦不接,问:“要做什么?”
  “……要哥哥罚我。”
  “怎么罚你?”
  “……打我的屁股。”
  “为什么要打你的屁股?”
  她羞愧地脸红:“因为我做错事了……答应哥哥的事情,没有做到。”
  “五十下。会疼。长个教训。”
  陆呈锦语气平淡,接过板子放在一边,拿两个枕头迭在床上,“裤子脱了,自己趴好。”
  管文蓁已经开始害怕,她犯错挨打的时候总是很疼,何况他提前声明会疼。
  她把裙子撩到腰上,内裤脱到大腿,刚趴好就想掉眼泪。
  “哥哥……”
  木拍抵住臀肉,陆呈锦没再给她撒娇的机会,拍子扬起落下,白花花的臀肉连连掀起肉浪,每下都打出一片红印子,转眼伤痕累累,层层迭迭。
  啪,啪,啪,啪,啪。
  她肯定疼了,哭声由小变大,蹬着腿缓解疼痛,小屁股扭来扭去,不肯老实。
  又打了几下,居然往他怀里扑,抽抽嗒嗒地求饶:“哥哥,不要打了,我错了……”
  “没点规矩。加十下。”
  他把她拽到自己腿上,按住她的腰,压制她乱蹬的小腿,一下接一下拍打,让整个屁股均匀地熟透。
  她趴在哥哥腿上哇哇大哭:“哥哥……不要,呜呜呜——我错了,呜呜。”
  “哥哥再听见一次不要,就多打你一天屁股。”
  “我错了,哥哥,我不敢了,呜呜呜——”
  两团软肉娇嫩,实在不禁打,拍子逐渐落到臀腿交界,红色向大腿蔓延。
  五十九下时,他停下来,问:“多少了?”
  “五十……?”
  啪——
  “错了。”他放下木拍,换成巴掌,“那就多打九下。报数。”
  “哥哥……”她哭得更委屈,又不敢说不要。
  她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打屁股的声音再次响起。
  啪。
  “一……我错了。”
  “二……我错了。”
  巴掌比木拍好受得多。
  每一巴掌都伴随爱抚,揉搓发烫的臀肉。
  再打,再揉。
  她渐渐止住眼泪。
  通红的小屁股高高翘着,花穴慢慢有液体流出,哥哥松开对她的禁锢,像是知道她不会再躲。
  下一巴掌落在腿心,指腹深陷蚌肉,抹了一手水光。她浑身一颤,小声呻吟,双腿张开又并拢。
  终于数到九。
  她被哥哥拉起来,羞羞答答,脸红到脖子根。
  “不哭了?”
  他在微笑。
  “哥哥!”她羞愤地瞥哥哥一眼,暗暗期待下一个项目。
  但陆呈锦指了一下墙角:“去反省十分钟。”
  她想当然以为要罚站,缠在他身上撒娇撒痴:“不嘛……疼……”还动起歪心思,去摸哥哥胯下。
  “反省之后我们再玩。”
  他抓住她两只不守规矩的手爪,拉着她到墙角站好。
  “跪下。”他说。
  她照做了。
  “好孩子。”他摸摸她的脑袋,“你会习惯的。” 口是心非(h)   管文蓁跪在墙角,竖起耳朵辨别身后的响动。
  哥哥的脚步声渐远,出了房门,她判断自己不在他视野范围内,立刻回头看向身后。
  屁股到大腿都红红肿肿,迭着几道颜色较深的肿痕,是木拍边缘打出的棱子。
  挺好看的。
  如果拍下来放到网上……
  下流的想象让她嘴角上扬。
  她实在是个变态,被哥哥打了屁股在墙角罚跪,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十分钟过去,陆呈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可以了,过来吧。”
  屋里只开一盏台灯,侧面光让他轮廓格外分明。
  他坐在床边,翻领睡衣露出锁骨,修长的手从上往下捏着玻璃杯边缘,摇晃一个杯底的酒量,小酌怡情。
  明明可以站起来朝他走去,但她没有。
  指尖向内收敛,她撑着地板,开始爬行。
  久跪的膝盖发麻,她一边吸气一边向前,估量自己的姿态不如预期那般挑逗。
  终于抵达那双长腿中间,她抬起头,逐渐跪直,软绵绵地叫他:“哥哥。”
  想换取夸奖的表情。
  陆呈锦含笑垂眸,像看自家小孩不成气候的表演,眼里有许多宠溺的温柔。
  “这么乖啊。”
  他捏了捏她的脸,双手兜住她腋下,将她提溜起来,放置在自己腿上小心亲吻,像在吻一个稚嫩易碎的宝物,轻柔,没有丝毫的侵略性,单纯表示宠爱。
  耳鬓厮磨,他高挺的鼻梁划过她的脸颊,手在她后背爱抚,仿佛无甚色情意味的亲昵,又缠缠绵绵。
  欲望逐渐被撩动。
  当他向她睡裙下面摸索时,手机响了。
  他看一眼屏幕,选择接通。
  “小叔。”
  哦,是陆照渊他爸,陆书年。
  管文蓁从没见陆照渊父子通话,也没见过陆呈锦父子通话,倒见过几次陆书年和陆呈锦打电话。
  我爸求而不得的儿子——陆照渊这样评价他堂哥。
  他们聊一些和钱有关的话题,管文蓁充耳不闻。她恨不得对陆家一无所知,如此才彰显她感情的纯粹。
  此时她也没什么心情听,因为陆呈锦一心二用,继续撩拨她的身体。
  他的手摸到花穴,有技巧地按压阴蒂,那里就更加湿润,几乎没什么摩擦力,两根手指顺利撬开蚌肉,轻车熟路找到她敏感处研磨。
  通话间隙,他用牙齿咬住她胸口的衣服向上拉扯,眼皮子一挑,示意她自觉点。
  她心有灵犀地领悟,脱掉睡裙,挺着胸把奶子送到哥哥嘴边。
  他吸一会儿,松开,跟他小叔说两句话,全程波澜不惊,像在认真思考,玩弄她只是思考过程的小动作。
  她没那么从容,敞开着腿,一手拽他衣袖一手攥紧床单,咬着嘴唇不敢出声,看他手指在身下进进出出,带动淫靡的水声,生怕电话那头听见。
  大概越羞耻越容易高潮,也就两三分钟,小穴翕张着吐出一股蜜液。
  爽过之后她想默默溜走,但被他手臂圈禁,只好老实坐在边上。
  坐了一会儿,逐渐动起坏心眼,伸手去按他的裤裆。
  左手被他抓住,右手又伸过去。
  额头就被敲了一下。
  她不敢出声抱怨,双手捂着脑门,目光幽怨。
  大坏蛋,刚才不也是这么玩她的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果然他无法坐视不理,拿开她的手,揉了揉刚才敲打的地方。
  尽管知道她是装的,毕竟他根本没用力。
  她很容易得寸进尺,又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和耳朵,这次被揪着后颈肉拉开一点距离。
  “稍等,我开电脑看看。”他有些笑意,亲吻她的脸颊,站起身往客厅走。
  管文蓁看准机会,抓住他裤腿扯了下去。
  他整个愕然,万万没料到她这样胆大包天,片刻后才想起威胁,食指朝她点了点,以示警告。
  但她一点没在害怕,一副计谋得逞的得意表情,目送他提上裤子出房门。
  电话结束,陆呈锦回来,是个笑模样。
  “小坏蛋。”他说,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拉到浴室洗手。
  他从背后环抱她,挤了洗手液,握着她的手揉搓,手指相互交缠,泡沫从两个人指缝渗出,细滑黏腻的触感随着水流从他们手里溜走。
  洗个手而已,脸红什么。她看见镜子里两个人身影交迭,浑身就隐隐燥热。疑心上次游戏留下了心理阴影。
  后腰被棍状物抵住,原来不止她觉得色情。
  陆呈锦屈身埋在她颈间啃咬,双手绕到前面亵玩两个乳房,两个乳尖被手指揉得挺立。
  摸了摸腿心,已经湿得不行。好在安全套就在胸前口袋,可以就地行事。
  于是把她按在洗手台,一路进到深处。
  “哥哥,轻一点,求你,轻一点——”她胯骨撞击着洗手台面,察觉他格外用力,像要把她捅穿了钉在这里。
  “今天不乖。”他惩罚性地重重顶弄,往她最脆弱的地方狠插,“坏孩子没资格讲条件。”
  又在臀上打了两巴掌,“放松。”
  她直接被打出第二次高潮,真的腿软,甚至有点眼冒金星。
  陆呈锦把她打横抱起,转场到床上作战。
  她一沾床就想耍赖,毕竟她已经爽够了,床上这么舒服,要是能直接睡觉就太好了。
  于是拼命往被子里钻,试图把自己裹成粽子。
  “哥哥,我们能不能睡觉啊?”她胆量疯长,认真和他商量:“你能不能自己解决一下。”
  陆呈锦斩钉截铁:“不能。”
  他掀开被子要掏她出来,见她尖叫着躲,索性动手帮她,将被子往她身上卷。
  这叫作茧自缚。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战术失误,但已经晚了,上身埋在被子里,下半身精光地露在外面,像竹签上戳着朵棉花糖,更没有反抗的余地。
  陆呈锦掰开她两条细腿长驱直入。
  一瞬间她几乎溺死在快感中,又哭又叫,很快闹出满身汗,挣扎着往被子外面钻,奈何轻易钻不出来。
  “哥哥,放我出去……太热了。”
  他施以援手,把她赤条精光地解救出来。她鬓发被汗水沾湿,脸蛋红扑扑的,张着小嘴喘气,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他看着心疼,皱了皱眉,说:“再闹就绑起来。”
  她也没力气反抗,乖乖被他抱在身上肏弄,支离破碎地呜咽,小身板哆哆嗦嗦:“哥哥……求你,不要了,我不要了。“
  “两次不要。”他轻笑,“有的小朋友后面两天都要被打屁股了。”
  但今天确实比之前玩得久。
  循序渐进,他是这么计划的,把人肏出心理阴影可不行。
  他暂停动作,退出去些,观察结合处红肿的嫩肉,手指浅浅触碰鼓起的阴核,抬眼向她确认:“真的不要了?”
  她噙着泪,眼珠转了转,小声说:“要……”
  “要什么?”
  “要哥哥肏我……”
  于是他一插到底,又让她哭了出来。
  —————————
  每天都在修改前文。
  如果有即更即阅的朋友,我真的感到抱歉(._.) 叫爸爸(sp,h)   周五一大早,管文蓁又被陆呈锦手动叫醒。
  她今天学聪明了,睁眼先找手机,一看时间六点半。
  绝了,怎么比上次还早。
  她困得发昏,把脸埋进枕头小声抱怨:“哥哥,你这一天天的,身体吃得消吗?”
  “这算什么。”陆呈锦俯下身亲她,语气像哄孩子一样温柔:“你可以继续睡,但哥哥会让你尿在这里。”
  她立刻爬起来洗漱,跑得比兔子还快。
  回来发现床头多了一副皮拍。
  陆呈锦含笑看她:“五十下。忘了?”
  她满脸不可思议,显然以为床上的话都是胡说八道。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到皮拍,又从皮拍回到他脸上,像在思考怎么求饶。
  如果时间充裕,他很愿意陪她拉扯,看她费尽心思从他手里争取一点好处。
  可惜今天时间紧迫。
  “是不是忘记怎么做好孩子了?”他手心向下朝她勾了勾,“需要哥哥再教你一次吗?”
  “不用,不用了……”
  她连连摇头,提起裙子脱掉内裤,乖乖趴在他腿上,然后才怯生生开口:“……哥哥轻一点好不好。”
  “好。但有个条件。”
  他想到一件能让游戏变得更有趣的事情——
  “叫爸爸。“
  什么鬼。
  管文蓁差点翻白眼:“不要!其他都可以,这个不行。这个……有点恶心。”
  她补充说明:“……我跟你小姨夫说话都省略主语呢。”
  他知道的。
  就是这样才有趣。
  “越来越不乖了。”他朝她屁股打一巴掌,冰冷道:“还想延长一天?”
  “不想……”
  她趴在他腿上小声地叹气,再叹气,连着叹了三声,依然说不出口。
  最后放软语调,带着哭腔求他:“哥哥……能不能能换一个。”
  “换什么?”
  “什么都可以。”她有点慌不择路的意思,“……老师?主人?”
  他轻笑,说:“叫主人试试。”
  “主人…….”
  一阵糟糕的沉默后,听见他评价:“不够骚。”
  她在失心疯的边缘徘徊,夹着嗓子又叫了一次:“主人~”
  “有进步。”他张开五指按揉两团臀肉,判断今天下手的力度,继续道:“要乖乖听主人的话吗?”
  “要。”
  很温顺。
  他笑意更深:“叫爸爸。”
  淦。
  管文蓁彻底无语,如果和她玩的不是陆呈锦,她已经跳起来骂人家傻逼了。
  但偏偏是陆呈锦。
  她稍微支起身子回头看他,试图表达不满,奈何对上视线的瞬间就被他气场碾压。
  “想造反?”他问。
  “没有……”
  他开始落下巴掌,“长本事了?”
  “没有……我没有,哥哥,啊——我不敢了!”
  “叫我什么?”
  屁股疼得发麻,她很没骨气地低头屈服。
  “……爸爸。”
  “嗯。继续。”
  “爸爸。”
  “好孩子。”他边打边问,“爸爸在做什么?”
  “……在打屁股。”
  他更加用力,沉下声命令:“说完整。”
  “啊——爸爸在打我的屁股…….呜呜……爸爸在打我的屁股!”
  昨晚挨过打的皮肤格外敏感,她很快被打出眼泪,“疼,爸爸,爸爸轻一点…….”
  “爸爸打屁股当然疼。不疼怎么涨教训。”
  他把她翻个面推到床上,眯起眼戏谑:“这都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没有被爸爸打过屁股?”
  她脸红到胸口,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那就是可以继续。
  “以后爸爸会经常打你屁股。不听话就打。”
  他重新拿起皮拍,单手握住她两只脚踝,提起下半身,让她像个被换尿布的孩子,私处完完全全都裸露在外。
  “好好看着。”他说,“看看不乖的小屁股是怎么被爸爸教训的。”
  啪啪啪,皮拍又快又狠,每一下都打得她叫出声,两条光溜溜的白腿在空中颤抖,整个人歪七扭八,狼狈到极点。
  用胳膊挡住眼睛,屁股就被打得更疼更响。
  “把手放下来。看着爸爸。”他松开她一只脚踝,似笑非笑,“被打出这么多水,小骚货。”
  她羞耻得发疯:“我没有!”
  被松开的那条腿不上不下,蜷曲着迭在另一条腿后,阻挡他看向私处的视线。
  “害羞什么。”他欺身上前,把她两条腿折迭推到胸口,目光垂落在敞开的花穴。“爸爸喜欢你发骚的样子。”
  掌心抵在阴唇磨蹭,整个逼都被他抹得湿淋淋的,像玫瑰花瓣抹了蜜浆。
  “很漂亮,”
  他抬眼看她,放缓动作俯下身,在那处亲了一口。
  要命。
  她想踹他,结果被攥住脚踝,看着他的唇贴贴上内侧踝骨,沿着足背吻到趾尖。
  “我们宝贝从头到脚都很漂亮。”富有磁性的嗓音饱含温柔,顿了顿,“让爸爸想肏死她。”
  他扶着性器挺身进入,一捅到底。
  小屄湿得一塌糊涂,没有什么摩擦疼痛,但骤然被撑开填满,还是胀得她娇声呻吟:“别动…爸爸…先别动。”
  他耐心等待,看她逐渐适应后聊表感谢,不成敬意地挺着小屁股迎送。
  巨大的肉棒逐渐被吃得火起,抽插起来格外凶猛,每一次都深深埋入,快要捅进宫口。
  她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不行!太深了!要肏坏了…爸爸…饶了我。”
  “娇气。”
  其实不是她娇气。脱掉睡裙,锁骨往下到处可见他粗暴的证据。
  他把她抱起来些,亲吻那些印记,柔声问:“想试试自己动吗?”
  “……可以试试。”
  她红着脸坐到肉棒上,卖力地一上一下,很快发现这个姿势太累,又吃得太深,每次吞入都顶得她颤抖。
  还很色情。
  胸口两团软肉布丁布丁似的摇晃,他隐忍地欣赏了一会儿,开始托住她小屁股快速起落。
  被打肿的屁股被捏着上下,外部疼痛和深处的快感交织,她很快又到了一次。
  但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打她的胯:“别偷懒。”
  “….没力气了…真的。”
  她腰酸腿软,热出一头汗,可怜兮兮地求饶,“爸爸肏我好不好,我想在下面…求求你了。”
  他当然同意,把她按回床上,发狠似的往里插。
  “爸爸肏你舒服,还是哥哥肏你舒服?”
  在说什么?她茫然又混乱,仰着脖子呻吟,“舒服……都舒服…….”
  脖颈被掐住,她很快叫不出声,眼睛睁得大大的,灵魂飘出肉体进入另一个次元,下腹的快感放大百倍,千倍,每个细胞都在爆炸,呼啸着让她灰飞烟灭。
  “啊…嗯啊…”氧气忽然灌入,她眼前恢复澄明,一面喘一面哭叫,小穴持续收缩,到处都是湿的,哥哥的耻毛还挂着水珠。
  “哥哥……”她终于从快感的余韵挣脱出来,有气无力地唤他。
  陆呈锦把她抱起来,几近怜爱地亲吻:“怎么办,哥哥有点嫉妒。下周回来给哥哥喷一次好不好?” 居心叵测   徐念意识到自己需要看妇科医生。
  她没有独自就医的经验,上网查了一圈医院信息,觉得俩眼一摸黑,什么都搞不明白。
  本来想强撑到夏校结束,现实情况又不允许——她太难受了,偷偷哭了几次,终于在周六晚上打电话给陆照渊,一是骂他出气,二是要他负责。
  不过她心里也没底,毕竟网上说妇科病诱因五花八门,不见得是性交所致。而陆照渊少爷做派,丝毫不像有担当的样子,拔屌无情也不好说。
  陆照渊的表现出乎她意料。
  他耐心听她哭嚷,立即给出解决方案:“我帮你找医生,晚点把地址发给你,你明天赶紧去看。”
  又怜爱地斥责她愚蠢:“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徐念像在汪洋中抓住了浮木,渐渐安心,吸了吸鼻子,说:“我不想自己去医院,你周一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拖出问题怎么办?”
  “不会的……就多一天。”她犹豫片刻,吐露真实想法,“…我能刷你的卡吗?我不想让我妈知道。而且……本来就是你的原因!”
  陆照渊说:“当然可以。我只是怕你难受。”
  她松了口气,充满感激地说:“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回应:“我也想你。”
  临挂断,她又想起一茬:“这事儿你别跟文蓁说……可以说我病了,但别说什么病,怪不好听的。”
  他轻笑:“我跟她说做什么。”
  挂断电话,陆照渊立即给管文蓁发去消息:救命。徐念要看妇科。
  此时他们已在酒店分头住下,管文蓁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这两行字,双脚焊死在地面一般,脸都白了:她怀孕了?
  陆照渊:……
  陆照渊:那是产科。
  管文蓁长舒一口气,悠悠恢复血色,以打游戏为借口,抱着电脑到陆照渊房间,发现他真的在打游戏。
  她略无语:“您心态真好。”
  陆照渊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齐齐床上坐下,管文蓁开机搜罗医院信息,研究怎么挂号。陆照渊依旧捧着个手机抽卡,音效嗖嗖嗖的。
  她曲指敲敲床头:“哎哎,您能干点正事儿不?不是答应一会儿给人发地址吗?”
  “妇科的东西,我哪搞得明白。”他欠身看一眼她的屏幕,“你先别忙。其实我琢磨着,我们是不是可以找陆呈锦帮忙,他肯定有门路。”
  管文蓁倒吸一口凉气,又缓缓将气息全部吐出,才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们答应他了,他要是知道你又在我那儿乱搞……”
  “他能怎么样?”陆照渊眉飞色舞,将她上下打量,“他这么大个把柄落我手里,我没敲诈他就不错了,这点小忙还能不帮?”
  管文蓁目光一凛,郑重道:“你不要这样。你敢拿这个要挟他,我跟你的交情就彻底完了。”
  他忙说:“开玩笑的,妹妹,别当真啊。我求他的地方多了去,哪敢要挟他。要挟也要讲证据不是?口说无凭。要不你给咱整点证据,咱俩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管文蓁说:“滚。”
  她忙活一会儿,查到两位下周一能预约的医生,问陆照渊:“那我约了?”
  陆照渊仿佛事不关己:“约啊。”
  她倒犹豫起来,“也不知道靠不靠谱。要给人看坏了怎么办呢?”
  “那就让她回国看啊。”他不耐烦,“赶紧约吧,差不多行了,我这又出钱又出力,本分情分都尽到了,管她好不好呢。”
  他说到钱,想起来卡的事情,道:“你卡在身上吗?借我。她怕她妈知道,我这卡也挂我爸那的,万一有什么提示说是妇科,那可说不清了。”
  “我的卡也挂我妈那儿啊!难道我说得清?”
  “你可以说是帮同学刷的。”他笑了两声,意味深长道:“但我要说帮别人刷的,他们肯定以为是你病了。”
  靠。好有道理。
  管文蓁直翻白眼,觉得这事万万不可。思来想去,合上电脑,说:“走走走,还是去找你哥帮忙。”
  她站起身,认真警告他:“别说是在我那坏的事,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
  说什么呢?她一时缺乏想象力。
  陆照渊福至心灵地接下去:“我就说在洗手间,在课室,在车里,在电影院。哎,这还不简单。”
  他两个卧龙凤雏自觉毫无破绽,便踌躇满志地到陆呈锦面前开始表演。
  陆呈锦听得直摇头,但到底没有拿任何架子,答应帮忙。
  趁他预约,陆照渊悄悄给管文蓁递个眼色——看吧,他已经没有立场拒绝我们。
  管文蓁心情微妙,觉得陆照渊真是欠教育,又为她跌落神坛的哥哥感到惋惜。
  屋内暂时安静,直到陆呈锦把就诊信息发给他堂弟,说:“你跟她一起去,也做个检查。”
  又问:“你们有采取避孕措施吗?吃药还是戴套?”
  陆照渊大言不惭:“外射。”
  “胡闹。”
  他立马改口:“开玩笑的。当然戴套。”
  陆呈锦神色稍缓:“你说她不想让她妈妈知道?
  “是。”
  “她大概率需要用药,和她妈妈住在一起,很容易被发现,不如趁早交代。”
  “哈。”陆照渊乐了,“哥你懂得真多。”
  他又给管文蓁递个眼色。
  管文蓁无语得要死,觉得他得了便宜卖乖,好不要脸。转念想起他批判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她很避讳这样的名头,十分烦躁起来。
  陆照渊朝她扬下巴,和他堂哥商量:“要不让…再到她那儿住两天?”
  陆呈锦不可置否,看向管文蓁,“你钥匙在哪?”
  管文蓁正沉浸在对陆照渊的腹诽中,被问得一呆:“在……家。我周一拿给她。”
  “真的吗?”陆呈锦问她,像个和年轻人玩笑的和蔼长辈,“明晚回家我检查,你拿的出来吗?”
  陆照渊也跟着乐,觉得管文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有待提高。
  仿佛真的是其乐融融的氛围,直到陆呈锦骤然沉下脸,给了管文蓁一耳光。
  他说:“你怎么答应我的?”
  他动作太快,管文蓁根本没看清他抬手,耳光已经略过脸颊。
  下手很轻,不构成任何伤害,但她像遭受迎头一棒,逐渐呼吸困难,目眩耳鸣,脑子里不断回响他之前的威胁——再有下次,我当着他的面打你。
  她在这一刻坚信自己受到欺负,坚信他不是为了今天的事情动手。
  眼前的景象毫无真实感,她两眼空空,这些天有意无意压抑的情绪破蛹而出,一条一条毛虫似的在她心头蠕动。
  她喜欢他到这个程度吗?喜欢受虐到这个程度吗?喜欢到可以在别人面前被他打一耳光还忍气吞声吗?
  以后也会这样吗?会得寸进尺吗?她血气上涌,所有的骄傲与自尊都叫嚣着要她发狂。
  陆照渊把她挡在身后,说:“不干她的事,我让她拿钥匙给我的。你要打就打我。”
  陆呈锦二话不说也打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声响把她拉回现实,像针尖戳破气球,那些不断发酵的猜忌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只剩下眼前的当务之急——她怕陆照渊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然而没有丝毫犹豫的,陆照渊道歉了,他说:“是我不对。”
  管文蓁大受震撼,怀疑自己思想觉悟其实不如陆照渊。 七纵七擒   陆照渊认错之后,管文蓁也跟着道歉。
  他们是忠坚的盟友,没有一个投诚另一个还负隅顽抗的道理。
  但她心里仍窝着些火,势要等他离开就发作一番。
  陆照渊看在眼里,在中间活了会儿稀泥才走,走前和她确认:“我走了?”
  她说:“走啊。不然您留下来咱仨一块儿睡?”
  他笑笑,在门外压低了声:“你服点软,别吃亏了。”
  她站在送风口下,被冷气吹出一身鸡皮。
  门一关,她已经无甚气势可言,不由暗骂陆照渊败事有余,画蛇添足,灭自己人威风。
  忐忑地走回卧室,陆呈锦在床上坐着,目光悠悠,直望进她眼里。
  她胃里陡然生出团恐惧的雾,直蹿上嗓子眼。
  有什么好怕的,他还能打死她?打死人他要坐牢的。
  她攥紧拳头,咬着后槽牙与他对视——多么荒唐,她这恋爱谈的,连直视对方眼睛都需要鼓起勇气。
  不如不谈。
  她被自己放弃的念头吓一跳,暗中划定一条客观界限——如果他现在要她跪下,或者打她,她就提出分手。
  她悲凉地想,这就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感情,她的初恋,才两个星期,就让她萌生退意。
  然而陆呈锦什么都没说,仿佛跟她无话可说一般,他站起身,到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管文蓁打好的埋伏扑了个空,在原地愣了一会,默默占据床铺,也装模作样打开电脑,假装修改文书。
  每一份文书都有陆呈锦改动的痕迹和批语。他很忙,但总是抽出时间照料她,在各方各面。
  改文书这件事,最初她是拒绝的,说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而且文书总有些夸大其词的地方,她不愿意让他窥见自己的虚伪。
  但陆呈锦说你的事就是哥哥的事,你是个谦虚的孩子,你的夸大其词也比别人诚实,哥哥可以帮你追上平均的虚伪水平。
  她为这些漂亮话动心,接受了他的帮助,而他的润色果然超凡脱俗,让她怀疑他在其他方面也十分擅长粉饰太平。
  这不也是得了便宜卖乖?管文蓁深刻地鄙视自己,其实她和陆照渊在忘恩负义上半斤八两。
  她带着自责的情绪重新审视刚才那一耳光——她有错吗?有;疼吗?不疼;只打了她吗?不只。
  连陆照渊都心平气和,她有什么好上纲上线。
  起身走到陆呈锦旁边,他盯着电脑,仿佛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哥哥……”她被这种冷漠逼出一点眼泪,愧疚感更深,“我知道错了。”
  “哪里错了?”
  “答应哥哥的事情没有做到……”
  “第几次了?”他合上电脑站起身,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
  “明知故犯,屡教不改。我管不住你是吗?”
  “不是……”
  一颗顺着脸颊滚到半途,被他抬手抹掉。
  这点亲昵让她获得一些安慰,当他吩咐“去床上趴好”时,她壮着胆子说:“不要。”
  她心跳得厉害,声音也有些抖,耗尽力气直视他的眼睛:“我今天不想挨打。”
  房间很安静,她屏息凝神地等待答案,紧张得几乎背过气去。
  他终于开口:“可以。”
  她整个人松弛下来,眼睛亮闪闪地看他,粉扑扑的小脸焕发被宠爱的喜悦——哥哥爱她,愿意纵容她,为她妥协。
  “但是。”
  他握住那两只想要环上他脖颈的小手,缓缓继续:“你要把国内那套房子的钥匙交出来。”
  她一怔,立刻摇头:“不要。”
  那是她作为女友的证据,是定情的信物,比他赠送的任何一件礼物都更有意义,她怎么可能交出来。
  她嘴角向下,是委屈又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
  “因为哥哥信不过你。”
  血色从她脸上褪尽,她一动不动僵在原地,泪水不断溢出眼眶,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让她笑这样容易。
  让她哭这样容易。
  “不要……”她轻声说。
  “不要什么?”
  “都不要。”
  “不可以这样。”他平静地说,“你犯了错误,必须接受惩罚。”
  敞开的行李箱放置在墙边的矮凳上,他从中取出皮带,于四指缠绕一圈,在半空划出混沌一声响,将她的胆子也划得七零八碎。
  “不选的话,哥哥帮你选。”
  “不要!”她连连后退,绝望地大哭,“我不要!”
  “认错不认罚,越来越不听话了。”他声音更冷,向她逼近一步,“过来,我数到三。”
  “一”
  “二”
  “我不想……我不要!”她无力地重复,像剪断翅膀的小鸟扑棱着逃向大门。
  “管文蓁!”他一声断喝:“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
  他手背凸起的青筋爬上结实的前臂,那些她崇拜的力量差距现在令她魂飞魄散。
  她逃不掉的,她毫无胜算。
  “哥哥……”她死死抵住门,潮湿的手心和金属门把一样冰凉,“你不能强迫我!“
  “这不是你的安全词。”他阴沉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来。”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她的安全词是叛徒的台词。她已经将把柄交在陆照渊手上,怎么可能再背叛他一次。
  “哥哥……”她脱力般滑坐在地上,哭得全身发抖,“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打我。”
  灯光在他身后,她在他影子里缩成小小一团,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吓成这样。
  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后退几步,将皮带放在咖啡柜上:“你现在过来,哥哥不打你。”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谨慎判断现在的形势。
  半晌,小心翼翼地加码:“……也不能跟我要钥匙。”
  “好,让你留着钥匙。”
  “……也不能骂我。”
  “好,不骂你。过来吧。”
  她艰难地站起来,两条腿尚有些不听使唤,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
  他把她抱起来在旁边沙发坐下,轻轻拍着她后背,像过往无数次哄她一样温柔:“以后乖乖听话好吗?”
  她点点头,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 难得糊涂   “他平时跟你动手吗?”
  陆照渊问这话时,管文蓁正专注给自己的餐包涂抹黄油。
  她吓一跳,下意识去瞟陆呈锦的背影,他已经走到餐厅门口,抬手佩戴耳机,准备接通电话。
  “当然不。”她收回目光,露出‘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的表情。
  陆照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跟他告白的时候他是不是……”
  “那是我活该。”她飞快地说,“这次也是。”
  陆照渊不可置否地笑笑,很平淡道:”你知道陆世镜打老婆吗?他儿子就是他打下来的,所以早产。”
  陆世镜是陆家大伯的儿子,比陆呈锦还长两岁,其人翩翩公子,一团和气,眼镜后永远一双笑眼。
  她轻叹:“离谱。”
  陆照渊抿了口气泡水,继续道:“然后我大伯把他也打了,跟他老婆在同一家医院打石膏。”
  他留心瞥着餐厅入口,确认陆呈锦还没回来。
  “我们家,老子打儿子算是家学渊源。陆呈锦他爸也打他,但我爸就跳出轮回,从没动过手。所以我不是说这事儿一定有什么因果关系哈,不过他要是有暴力倾向……”
  管文蓁坚定道:“他没有。”
  “没有就好。你穿得越来越保守了。”他笑得暧昧,“还是说他暴力在其他方面?”
  她略没好气:“我怕冷。”
  “噢。”
  陆照渊垂眸刷了会儿手机,又抬眼看她:“要是他打你,你会告诉我吗?”
  四目相接,彼此都知道她第一反应得出什么答案。
  他说:“我靠。”
  管文蓁对他的敏锐感到无语,对自己更无语到家,抿唇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更正道:“会会会,行了吗?”
  又重申:“但是他没有暴力倾向,真的。”
  陆呈锦接完电话回来,略带歉意对管文蓁说:“哥哥明天晚上有些事情,没办法陪你了。”
  他们原定周一约会,作为周二撇下她的补偿——周二,帮陆照渊安排实习的叔叔要请客吃饭。
  管文蓁本来没想凑这热闹,人家请陆家的少爷们,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没有千万刀放在人家那里,也不需要一份显然是带资进组的实习。
  然而陆呈锦真的宣布不带她时,她又有些膈应,这点膈应轻易被陆呈锦看穿,他预定同一家餐厅,说先带她去吃一次,仿佛她膈应的原因是吃不到这顿饭。
  她无言以对,但不敢闹别扭。闹别扭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总有手段让她哭着道歉。
  管文蓁对这顿饭毫无期待,自然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陆照渊听完自告奋勇,说他和管文蓁两个去吃。
  管文蓁说:“你不陪你女友?”
  他说:”周末就要分了,我躲还躲不及呢。”
  于是第二天他两个当真一道儿吃饭,吃到八点多,打听得他们哥哥还没回家,陆照渊说:“我到你那儿坐会儿,看看他公寓有什么好玩的。”
  另一头儿徐念在家无聊,去翻陆照渊社交账号,见他账号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
  她又去看管文蓁的,管文蓁偶尔发些文字内容,和同学嘻嘻哈哈,每条下面都有许多人评论。
  徐念一条条翻过去,意外发现一个她认识的人——她在漫展认识的朋友,俩人还挺熟,一起出过几次外景。
  她便和人家打听,说你认识管文蓁吗?认识陆照渊吗?我和他们一起在夏校。
  人家说:卧槽他们怎么会一起去夏校?他们在一起了?
  徐念说:他们不是表兄妹吗?
  人家说:他们怎么可能是表兄妹!
  又娓娓道来,说陆照渊初中的女友之一,正是自己同桌,而同桌当时的眼中钉肉中刺,正是这位管文蓁。
  徐念大跌眼镜,连发数条消息问陆照渊到底怎么回事。
  彼时陆照渊正和管文蓁在公寓看电影,忽然手机一迭声响,他拿起来看一眼,递给管文蓁瞧,说:“笑死。倒省得我找理由分手了。”
  管文蓁反复看了几遍,问他:“你怎么回复?”
  他说:“回个屁。等我回去再说。”
  徐念找不到陆照渊,便找管文蓁,一个电话过去,问她是不是和陆照渊在一起。
  管文蓁打开外放,说:“没有,我在我男朋友家。我不知道他在哪。什么?你听谁说的?我们真的是亲戚,在外面不说罢了。”
  徐念一时不知该信谁:“你们有血缘吗?”
  陆照渊跟她比口型:没有!
  管文蓁朝他竖起中指,说:“有。他妈妈是我妈妈的姐姐。”
  陆照渊向后仰倒,看她表演。
  待她放下手机,他连连摇头叹气:“哎,你干嘛说有呢,说没有我直接分了就完事儿了。”
  “她还在我那公寓住着呢,别气性上来给房子砸了,您要分好歹给人请出去再分。”
  她叹口气,望着天花板出神:“你说你哥现在在哪,和谁在一起呢?”
  “你别去想,想也没用。”
  陆照渊吧嗒按下播放键,热闹的背景音瞬间淹没所有情绪,“你下周就要回国了。他要有心搞鬼,你怎么拦得住?”
  她说:“那也是。” 软硬兼施(打手心) p o1 8c g. c om   十点多,陆呈锦回来了,拿着个深蓝色的纸袋,递到管文蓁手里,说是给她的礼物。
  纸袋里一个长方型扁盒子,打开来是条钻石手链,亮得如闪烁星河。
  管文蓁将品牌名和珠宝对上号,这才想起来,噢,是这个牌子。
  陆照渊在边上凑趣:“哇哦~这是定情信物?”
  管文蓁心想:是请假条。
  又听他问陆呈锦:“这多少钱?二十?三十?”
  陆呈锦在厨房洗手,说:“差不多。”
  他露出微笑:“那就是不止。”
  管文蓁第一眼没想起来这品牌是什么,也估不准这玩意值多少钱,已经落了两重下风。又见链子正中是个花朵形状,要么陆呈锦没听懂茶花的典故,要么将她比做娼妓也无所谓。
  一抬眼,他们兄弟俩并肩玉立,齐齐朝这边微笑,哄她戴上瞧瞧。
  她心底被刮出许多毛刺似的,不熨贴了。想起之前在学校,有人说她像白秀珠,陆照渊摇头,说她像冷清秋多些。
  她哪里像?陆照渊心中她是那样的形象,才觉得像。
  他们眼里她竟然这样落魄吗?她家房产加起来也有几千万,在他们眼里就这样落魄吗?
  管文蓁将盒子一关,抛回纸袋,随手放在地上:“我不要,我不喜欢,你拿去退掉。”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le hai .co m
  陆照渊朝他哥大笑:“档次不够,嫂子看不上呢。”
  管文蓁气得瞪他:“你怎么还不走,不是说司机在楼下等着吗。”
  “我走,我这就走。”
  他乐呵呵地收拾东西,经过客厅时拎起那纸袋,推进她怀里,眼皮子一挑,冲她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
  她轻易读出许多重意思,比如收了不亏,比如别太摆谱,比如这也可以是一项证据——谁会平白无故送亲戚家小孩这样贵重的礼物?
  她目送陆照渊离开,疲惫感立刻涌上来,整个人犯起懒,缩在沙发一角看手机。
  陆呈锦催她洗澡,催了两次,就要抱她去洗手间,说哥哥帮你洗。
  “不要!我在生理期!”
  “没关系。”
  “我有关系!”
  她剧烈挣扎,陆呈锦怕摔了她,赶紧把她放下来,看她气鼓鼓地坐回原地,不忘裹紧毛毯,圆滚滚的,像一团炸毛的小猫。
  他也过去坐下,‘猫团’就朝反方向挪了挪,不让他抱。
  “怎么了乖乖?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哥哥回来晚了?”
  他伸手圈住她的腰,硬把她拖进怀里。
  她挣扎两下,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不许闹脾气。”他语气仍是温柔的,却蕴含不可违抗的意思,手搁着衣料揉捏她的臀,提醒她不听话会付出什么代价。
  她老实了,乖乖伏在他身上,小声道:“我没有不高兴。你也不是第一天这么晚回来。我要是为这点事就不高兴,那我天天都没法高兴了。”
  “那是为什么?”
  她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纸袋,叹了口气,道:“哥哥不要给我买东西了,我不想要,想要什么我自己会买。你小姨会给我买。”
  “你买你的,这是哥哥送的,不矛盾。”
  他欠身把纸袋勾过来,取出盒子打开,说:“哥哥答应给你买的,现在正好用上,你的请假条。”
  “我不要请假条!”她烦躁起来,信手一推,盒子就打翻在地毯上。
  陆呈锦还没怎样,她先吓一跳——她只想把它推开些。
  “……我不是故意的。”
  “嗯。”他俯身将盒子拾起,平静道:“手伸出来。”
  管文蓁不明就里地伸手,以为哥哥是要她戴上手链,但他将她手腕反转,捏着她的指尖令掌心平摊,用那个盒子给予惩罚。
  “还乱发脾气吗?”他问。
  她摇头。
  啪——”说出来。”
  “我不会乱发脾气了”
  啪——
  “再说一次”
  “我不会乱发脾气了……”
  啪——
  “继续。”
  “我不会乱发脾气了……”
  ……
  重复十次,陆呈锦才将她放开,沉默地看着她。
  她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获得原谅,心里更加委屈,也怕惩罚继续,眼里蓄的泪一颗接一颗溢出来,“哥哥……我知道错了。”
  好可怜的样子。
  陆呈锦拿起她的手查看,她掌心皮肤娇嫩,纹路又浅又细,没受过一点蹉跎,打个篮球都说手疼。
  他亲吻她的手心,把她搂的更紧,“哥哥不是魔法师,不是每一次能猜到你在想什么。告诉哥哥好不好,为什么不高兴?”
  她低着头,闷闷地开口:“哥哥看过茶花女吗?二十五天白五天红。我不想活得像个妓女。”
  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柔声道:“是哥哥不好,不该跟你开这样的玩笑。哥哥爱你,所以想送你礼物,希望你高高兴兴的,只有这一个目的。”
  他亲了亲她,“哥哥绝对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可以相信哥哥吗?”
  管文蓁鼻子一酸,又想哭了,她怎么会不相信,他哄她的时候多温柔啊,他说哥哥爱你,那些爱伴随吐息进入她的耳朵,像他的体温一寸一寸过渡到她的身体。
  他的爱必须是真的,不然她在做什么呢?
  没有爱意的体罚就是纯粹暴力,没有爱意的媾合是钱色交易。她怎么可能允许不爱她的人伤害她的身体,她怎么可能活成娼妓。
  陆呈锦温柔地吻她,她整个人融化在这种温柔之中,觉得他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良久,他放开她,视线又落在那条手链上。
  “试一下好吗?”
  她点点头,任由他帮自己戴在手上。
  亮闪闪的,确实很漂亮。
  她小声叹气:“哥哥,我还是觉得太贵重了。”
  “不贵。”他说,“哥哥的钱不花到你身上,还能花到哪里去?”
  她终于笑了:“这话你小姨也说过。”顿了顿,斜眼看他:“别误会,她说我们家的钱,没说你的。”
  他把她搂得更紧:“哥哥跟你就是一家。” 玩玩2(bdsm)   陆呈锦近来喜欢在客厅加班,因为可以把他妹妹圈在旁边,为办公方便,还专门买了张可移动可调节高低的小桌子放置电脑。
  管文蓁在旁边看小说,这是她生理期第四天,很容易心生杂念,看到点擦边内容就蠢蠢欲动。
  她以哥哥为轴心,像树袋熊一样转着圈痴缠,在左边磨蹭他的胳膊,在背后啃咬他的颈窝,在右边亲吻他的耳垂,最后跨坐在他身上,面对面地望他,嘟起嘴索吻。
  陆呈锦在她唇上啄了啄,柔和地问:“困了吗?”
  她凑到他耳边:“哥哥……你想不想……?”
  “不想。”他喉结动了动,疑惑:“你生理期结束了?”
  “差不多。”她算算日子,应该到明天为止。
  “结束再玩。”
  “可是我周六回国,明天都周四了。”她眼珠转了转,循循善诱,“那我单方面帮你好吗?用手或者……”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不好。”
  “为什么!”她摇晃他的胳膊,“我们上周那个频率,这周归零?这不科学。我不帮你,你怎么解决?”
  “哥哥并不是一定要解决。”他拍拍她的屁股,把她放到一边:“听话,等你好了我们再玩。”
  他继续工作,管文蓁在边上觊觎他的肉体,有点望梅止渴的寂寥。
  她侧身躺下,头枕在哥哥腿上,将他裤腿撩起又放下,他腿内侧一块很浅的胎记惹到了她的眼睛,她凑上去舔了一口。
  下一秒,她被掐着脸扭转方向,面朝上与他对视。
  她被掐疼了,有些紧张地望向他。
  哥哥有些笑意,但不多,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壮着胆子撒娇撒痴:“让我试试嘛,我查了不少资料,肯定比之前技术好……”
  “是吗。”他抬手在酒杯中清洗,又在水杯里涮了涮,两根手指抵上她的唇。
  她眼里显露出得逞的狡猾,张嘴含住指尖,用舌头卷着它吮吸,卖弄她不甚高明的伎俩,
  手指无视她的谄媚,压着舌面探入咽喉,她立刻难受呜咽。
  像是给她喘息机会,手指抽出些,又更加深入,反复几次,她眼圈都红了,终于意识到他在惩罚自己。
  她难受地掉眼泪,伸手触碰他的腰和手臂,意思是哥哥我错了原谅我吧。
  陆呈锦垂眸看她,右手安抚似的捋着她头发,左手无动于衷捅着她喉咙。
  她试图求饶,刚想发出声音就被自己唾液呛住,猛烈咳嗽起来。
  他终于放过她,托着她坐直,语气淡淡:“还想试吗?”
  她摇头,小脸咳得通红,眼泪鼻涕都流出来,被他拿纸巾擦掉。
  “……为什么生气?”她觉得委屈,但被他眼神吓住,哭也不太敢哭,迟疑道:“哥哥不喜欢我用嘴吗?”
  “哥哥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喜欢,但哥哥今天不想。”陆呈锦摸摸她的头,朝卧室扬了扬下巴,“去睡觉,听话。”
  她老老实实上床睡觉,在黑暗中想到一个问题,她其实不了解哥哥性癖所在。
  他喜欢什么?他想玩什么游戏?他们玩sm到底玩了个什么?好像也没玩什么?哥哥跟别人会玩到什么地步?
  于是周五,她郑重提出要求:“我今天想玩点刺激的。”
  陆呈锦像夸小朋友一样逗她:“这么勇敢啊。”
  又问:“你想怎么玩?”
  “我不想,我要你想。”她觉得自己被小瞧,皱着眉头,神情严肃,“我想知道你喜欢怎么玩,比如你是不是喜欢我叫你主人或者……爸爸?”
  他微笑:“哥哥还是比较喜欢当哥哥。”
  “那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项目吗?比如把我捆起来?”
  他摇头,笑而不答。
  “你不能这样!难道你都是在配合我吗!难道只有我是个变态吗?那……”她愣了愣,“不可能啊!你不是跟别人玩过吗?你跟别人怎么玩,跟我也怎么玩,让我试一次。”
  他还是摇头。
  “为什么!”她恼了,气鼓鼓地拍床,“你能跟别人玩,不能跟我玩?我要玩!我就是要玩!”
  他逐渐收敛笑意,端起她的脸看了一会。
  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小心提问:“……哥哥要跟我玩了吗?”
  他稍微叹口气,拿过手机打开计时页面,摆到她面前,单击开始,白色数字在黑屏上不断跳动。
  她还盯着屏幕,陆呈锦已经起身,拖住她腋下将她拽下床,扯掉她裤子,抬脚踢在她膝盖后,她光着屁股跪倒在地,膝盖骨磕得生疼。
  管文蓁的心理准备远跟不上哥哥的行动速度,惊惶地睁圆了眼,看他拎着箱子出来,摊开在床尾凳上,手中还捏着一团白布,她认出是自己的内裤。
  他依旧沉默,托住她后脑将内裤塞入她口中。
  那团不大的棉布将她口腔彻底填满,舌根被压得后缩。她闷闷地咳了两声,思考自己如果认真挣扎,能否用舌头把这团布顶出去。
  但紧接着一根粗绳勒住了她的嘴,断绝了这种可能性。
  她任由他摆弄,眼里有许多问号,像待宰的羔羊观察屠夫的一举一动。而他从容优雅,仿佛屠宰也是门艺术。
  陆呈锦用手铐将她双手反扣,最后拿出眼罩,盖住她好奇的眼。
  房间安静下来。
  管文蓁一动也不敢动,在这寂静中汗毛倒竖。
  她要如何判断哥哥的情绪?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听不见他的声音,他到底是玩还是真的生气?
  身旁咻地一声,类似皮带划破空气,她一个激灵。
  陆呈锦手握藤条,静默地注视她。
  第一下只是试水,第二下就抽在她屁股上,顿刀子割肉一样的疼痛接连落下。
  她很没骨气地哭出声,泪珠被眼罩压碎,糊了她一脸。
  求饶的话堵在嗓子里,和哭声闷成一锅含糊不清的哀鸣。她仅剩这一种沟通手段,呜咽得更加可怜。
  不过十来下,咻的声响让她浑身颤栗,精神折磨超过肉体疼痛,她垂下手去挡,下一记就抽到她小臂上。
  她惊叫着滚到旁边,脑袋咚一声撞上床板。
  陆呈锦捞着她的腰把她摔在床上,狠狠往屁股上抽了三下,她哭得撕心裂肺,卷成一团发抖。
  “乖一点。”他终于开口,语气温和,还用手揉了揉她的屁股。
  她收获一点安慰,找回了继续游戏的勇气,一边哭一边服从指令,将腿打开,青蛙似的趴着,露出湿淋淋的小穴。
  陆呈锦在她腹部塞个枕头,拆开安全套戴在玩具上,然后打开开关。
  陌生的嗡鸣让她紧张得停止哭泣,不确定哥哥要对她使用什么东西。
  只是最低档的震动,玩具贴上阴蒂的瞬间,她“唔——”地发出漫长地呜咽,立刻抽搐着到达高潮。
  他将玩具拿开,用巴掌扇打她的屁股,打得她呜呜哭泣便停下,重新打开玩具开关,将档位调高一格,贴在小穴打圈按揉,十秒,她又到了一次。
  游戏终于结束,他松开她,解开一切束缚,最后摘去眼罩,将手机拿到她面前,按下暂停。
  区区五分半而已。
  “好玩吗?”他问。
  她目瞪口呆,良久才说出话来,声音发颤:“哥哥……喜欢…这样玩吗?”
  “不。”他说,“哥哥喜欢你听话。” 荒唐   管文蓁回国之后,听母亲说起个八卦:“你表哥有女朋友了。”
  她想:噢,是我。
  转念想:也可能不是我。
  最后想:管他是不是我。
  从前她羡慕陆呈锦的女友,现在她同情陆呈锦未来的夫人。
  能和陆呈锦结婚的,必是条件优秀的女性。
  条件优秀的女性,就要一无所知地嫁给和表妹乱伦的男人,和高中生玩性虐的男人。
  她又会嫁给什么衣冠禽兽?
  管文蓁得过且过,有一搭没一搭,和她哥哥在聊天软件闲聊,隔着十二小时时差,彼此活成对方手机宠物。
  就这样到开学,该干嘛干嘛,日子过得稀松平常。
  他们国际部没有晚修,但管文蓁回去早了家里也没人,又时常有社团活动,一般不急着走。
  陆照渊更不急,他要陪他校本部的女友,几乎天天晚修铃响才离校。
  这天他刚出校门,看见管文蓁在前面,便叫住她一道儿走——他两家都在学校附近买房,买在同一个小区不同栋。管文蓁是全家搬了过来,陆照渊自己住,有保姆伺候他。
  路上聊起申请学校的事,他们第一批申请的学校要签合同,录上了必须去。
  所以陆照渊说:“你这要是申上了,就要再异地四年。”
  管文蓁说:“那也不一定,可能今年就分了。”
  “他有分的意思?”
  “好像没有,他找我找得挺勤快,反而我有时候忘记回他的消息。”
  “那是你想分?”
  “有一点。”
  陆照渊拉她到凉亭闲聊,书包扔在座位上,人站着,时不时动弹一下,怕招蚊子。
  她掏出个驱风油涂在手腕脚踝,平淡道:“我就是觉得挺没意思。异国一年,再异地四年,别人爱情长跑是为了有个好结果。我和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你不谈恋爱,被他包着不是挺好的,你有什么损失?”
  管文蓁怔了一会儿,气笑了,“不是,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形象?”笑着眼圈就泛红。
  陆照渊大惊失色:“我乱说的,你别哭,哎我这嘴,你别啊,我给您跪下了。”
  他真要跪,管文蓁立刻收敛她伤春悲秋的心:“你他么赶紧给老子起来。”
  又道:“换个地方吧,这蚊子也太多了。”
  他俩挪到管文蓁家一楼的大堂,可巧碰见管升龙下班回家,俩小孩坦坦荡荡跟他打个招呼,目送他坐电梯先上楼去。
  管文蓁回到刚才的话题:“你知道,我最开始找他的时候,一直说的是玩玩啊,不用负责啊。那他以什么心态答应我的呢?”
  陆照渊嘿然:“他说你不分,他就跟你结婚。”
  “你信吗?”
  “他要是没跟你上床,我可能会信。”
  沉默一会儿,他表情真挚地继续,“不过吧,陆呈锦这人,我听说挺正经的,从来不搞那些乱七八糟。我全家都说他好。”
  “我全家也说他好。可是谁家好人和表妹上床?”
  管文蓁苦笑,“我很矛盾,我本质上觉得这件事是错的,但我喜欢他,我怀疑自己喜欢上一个人渣。”
  “我告白的时候,他周中说不可能,周末就答应我;五月六月说断联就断联,但又在美国准备了我的生活日用;我们去的第一周他说慢慢恋爱,周日让我搬走,周一接回去发生关系。”
  “人家说爱情使人盲目,我好像没那么盲目,可能我还是不够爱他,导致我信不过他,我一想到我可能已经在做三,我真的……”
  她叹口气:“我和他恋爱,好像每天都在哭。”
  陆照渊也长长地叹气:“是我害了你。”
  她摇头:“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过两天,陆照渊向管文蓁借校园卡,说带他女友出去吃个晚饭,晚自习之前回来还她。
  管文蓁有排练,本就要留校,倒无所谓。而且陆照渊的女友亦是她朋友,还是她先认识的。
  小姑娘姓葛名芊,是管文蓁高一的同桌,两人很熟,没有不借的道理。
  葛芊回学校时还精神抖擞,拉着管文蓁在楼梯口说话,直到晚修铃响了才依依惜别。
  当晚十点多,救护车将葛芊拉走,她舍友兼班长坚持陪她,说:“她家不是东城的!她家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呢!”
  两句话叫年轻的值班老师没了主意,放她一块儿去了医院。
  后半夜班长回来,告诉大家葛芊是黄体破裂,问题不大。
  至此也没什么。
  但隔一天,葛母杀到学校索要赔偿,不知怎么,就传出笑话来了。
  说知道黄体破裂是怎么导致的吗?激烈性生活。
  葛芊有激烈性生活吗?肯定有,估计就在当天晚自习前,所以她妈妈吵吵着要学校开除她男友呢。
  葛芊她男友是谁啊?就是国际部那个……
  陆照渊悄然成为他们学校的“you-know-who”——那个把女朋友肏进医院的男学生。
  管文蓁听他们班同学议论,说那女生好惨啊。
  有人说,她有什么惨的,我们这些没对象的才惨。
  大家哈哈一笑,说那也是,笑完就散了,其实也不放在心上。
  附中聪明孩子扎堆,各有各的要紧事,八卦传过即揭过,死了人也不见得掀起波浪,何况没死。
  次周周五是运动会,管文蓁见到她许多高一同学。
  她们看见她都很高兴,招呼她过来说话,合影,追忆两年前意气风发无知无畏的自己。
  管文蓁见到她们也很高兴,不惜脱离班级与她们混在一起,仿佛她还是重点班的一份子。
  玩了一会儿,她们问她:“你知道葛芊那个事儿吗?”
  “大概知道。”
  “你知道她跳楼吗?”
  她傻眼:“我不知道。”
  她们小声解释,一副‘你是自己人才告诉你’的样子,说就是昨天的事情,葛芊她妈要领她去校长那儿继续理论,她不愿意,半道儿从三楼跳下去,先挂在树上然后砸进灌木丛,竟然只有些挫伤,她不想在家待,下周回来住宿。
  及放学,八卦传到国际部,有同学神秘兮兮地透露:“昨天好像有人跳楼。好像是被那谁弄进医院那位。”
  “死了吗?”
  “没。死了还开什么运动会。”
  “命真硬。”
  管文蓁回到家,惊奇地发现她妈可能比她同学还早收获小道消息。
  程宁是从她学生那儿听说。她学生有个妹妹在附中高一,前因后果了解得差不离,但不清楚具体姓名。
  所以程宁问:你知道这事儿吗?是你认识的小朋友吗?
  管文蓁撒谎说:“不认识。”
  程宁唏嘘了一阵,说那小姑娘可怜云云,然后问:“你没有那个什么吧?”
  “当然没有。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
  程宁说:“以后有男朋友也不要急着有。”
  管文蓁点头答应:“嗯。”
  程宁摘着菜继续:“主要避孕措施不是万全的,就算做好防护也有可能中招,最后吃亏的都是女孩子。”
  又道:“另一个你们受到的教育到底是保守的,就算在外面接触许多开放思想,也很难脱离社会这些传统观念。太早的话,容易叫人不尊重。”
  那些游戏在脑海一闪而过,她五脏六腑搅成一团,不敢细想哥哥对她有多少尊重。
  她说:“那要婚后性行为?”
  “至少谈婚论嫁吧。”
  谈婚论嫁。
  管文蓁在深夜叹气,意识到她的反叛精神无法突破仁义礼智信,她的爱情也不足以形成新的信仰。
  她是临阵脱逃的兵,当初奋不顾身的勇气逐渐离开她的身体,心里只剩两个字:荒唐,荒唐。 因为爱情   管文蓁夜里郁郁寡欢,开着聊天页面,打一行字又删除。
  反复几次,对话框上方“哥哥”两个字忽然变成正在输入。
  他说:怎么了?有事情想跟哥哥说吗?
  管文蓁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百无聊赖地询问:你小姨说你有女朋友了,是我吗?
  “是。”
  “你打算娶我吗?”
  “嗯。”
  “在国外结婚吗?”
  “嗯。”
  “什么时候?”
  “你愿意的时候。”
  “明年可以吗?”
  “可以。”
  她体会到一点‘作’的乐趣,原来毫无价值的空谈也能让人高兴——她只是随便说说,估计哥哥也是随口答应。明年她才十八岁,怎么可能结婚。
  陆呈锦忽然打电话过来,她戴上耳机,打字回复:我不方便说话呢。
  他问:“是不是想哥哥了?”
  管文蓁回复:嗯。哥哥在做什么?
  “去机场。”他略顿一顿,“哥哥回来看你。”
  “哈?”
  管文蓁有限的浪漫情怀迅速被理智驱散。
  她也不打字了,直接开口说话:“真的吗?你是有事情回来还是……”
  “回来看你。你的周日晚九点多到,周一哥哥接你放学。”
  “别吧。”她难以置信,“那我其实也没想到这个程度……”
  陆呈锦轻轻笑了一声:“但哥哥很想你。”
  “你回来的话,什么时候走呢?给我过完生日才走吗?”
  “周一晚上。”他说,“哥哥有些事情要回来这边才能处理,周末再去给你过生日。”
  造孽啊。
  管文蓁从床上跳起来,打开电脑查询机票。
  当年程宁去美国访学两次,一次半年,从没在中途回家——有其母必有其女,她跟她妈一个思路,觉得来回飞麻烦得要死,往返三十多小时,做点啥不好。
  然后她震惊地发现,今天的直飞已经起飞,哥哥还得在港城转机。
  “没必要。”她悔不当初,“哥哥……我只是想撒娇罢了,哥哥该干嘛干嘛吧。你这样显得我很不懂事。”
  “你很懂事。是哥哥想回来看你。”
  “不是下周就能看了吗!那要不你下周别回来了!”她在房间上蹿下跳,“你这样频繁出入境,海关不会找你麻烦吗?”
  “不会。”他听起来十分愉悦:“我们周一见。”
  她在这头抓狂:“不要吧?你不嫌折腾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啊!”
  他说:“因为哥哥很想你。”
  周一放学铃响,管文蓁箭步飞出课室,连跑带跳地下楼,一路冲到校门口,气喘吁吁地放缓脚步,捋了捋头发和衣摆。
  陆呈锦在路口站立,一身黑的简练装扮,看见她便柔和地笑了。她的心在那一刻几乎跃出胸膛。
  天呐,她想,我爱他。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爱上他。
  只要他爱我,我一定会爱他。
  她的眼睛湿润起来,透过泪花看他站在太阳下,是发着光的芝兰玉树。
  这是学校门口,她穿着校服,不敢有太过亲密的举动,笔直地朝他奔去,抱住他胳膊摇晃,叫了一声“哥哥”,再说不出话,扁着嘴呜呜掉眼泪。
  陆呈锦拉开副驾车门让她坐进去,从后座拿一个保温袋放在她腿上,是小蛋糕。
  陆呈锦的航班就在今晚十点,怕路上堵车,没法带她到远的地方约会,只在附近商场的奶茶店坐着。
  管文蓁已经恢复冷静,一本正经地教育他:“哥哥,你不能这样。我们还要异地很久,是持久战。你不能总这样折腾,既消磨精神力气,也影响工作生活,这样是坚持不到最后的。”
  陆呈锦望着她笑:“那哥哥想你了,怎么办呢?”
  “你忍忍吧。”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可以打电话给我。要不你中午打电话给我吧,晚上也可以,我打字跟你聊。”
  他的笑意更深,“好啊。”
  他们在黄昏中分别,管文蓁下了车进入小区,回头,再回头,在最后能看见车子的地方朝驾驶座挥挥手,然后振作精神往家里走。
  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至少能够坚强一年。 明修栈道   管文真的生日在九月底,本是周六,但赶上国庆调休,依旧要上学去。
  他们班向来是同一个月生日的学生攒在一堆儿庆祝,偶尔也有人单独热闹一下,但像管文蓁这类不爱出风头的,到正日子是一点儿动静没有。
  和她关系好的几个女同学记得她生日,私下说声生日快乐,送几件小礼物,仅此而已。
  不料到中午,距午休结束还有二十分钟时,陆照渊带着几个兄弟神神秘秘地出门,抬一个十四寸长方蛋糕,一捧白玫瑰,一只兔子玩偶,浩浩荡荡地回来。
  陆照渊走在最后,进门先到自己座位翻书包,掏出个蓝绿色珠宝袋子,一片哗然中放在管文蓁桌上。
  管文蓁瞠目结舌,心想他疯了不成?
  转念想:他不敢这样得罪我。
  那必然是他们哥哥疯了,使出如此手段。
  难道这就是代沟?
  她定在座位上,似鸵鸟一般,生出些掩耳盗铃的妄想——大家都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然而大家都朝她笑,还唱起歌来了,“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与她要好的几个女同学也愕然,她们甚至不知道管文蓁和陆照渊是朋友——他两个在学校一句话也不多说。
  同桌按捺不住问:“这什么情况?”
  管文蓁却在思考另几个问题:这事儿会不会传到老师那儿去?老师会不会告诉家长?这罪名不栽在陆照渊头上,还能栽给谁?
  于是她敷衍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同桌便看向陆照渊:“都你整的?”
  陆照渊脸不红心不跳:“不然呢?”
  唱完歌,陆照渊让管文蓁把花抱着,掏出手机给她咔咔拍照。
  同学很是殷勤,要帮他们合影,陆照渊摆手说:“都不许拍,只有我能拍,拿我的手机拍。”
  “嚯——”大家开了眼了,又一通热闹,问:你们什么时候交往的?
  管文蓁已经心如止水,答:“没交往。”
  陆照渊只顾笑,招呼人帮忙分蛋糕,安排得明明白白。
  管文蓁让他把那捧花也分了,说没地方放。
  这任务她的小伙伴倒乐于完成,同桌和前后桌三个小姑娘一道儿,拿剪子拆花束,又定下规矩,不给男学生,只给女学生,一人能分到五六朵,用彩带一束束扎好,放在各人课桌上。
  此时距午休结束还有一点时间,少数午休也走读的学生进入教室,见这阵仗,问怎么回事,大家七嘴八舌地解释,眼神似枪林弹雨扫射在话题人物身上。
  陆照渊在这当口溜达到管文蓁跟前,从她桌上的首饰袋子取出小盒子拿在手里,往她桌子上磕了磕:“你来,我和你说话。”
  说完很自以为潇洒地先出门去。
  管文蓁只好在众目睽睽中跟上他,出门就一脸嫌弃:“这谁想的主意?”
  “不是我。”陆照渊嘿嘿地笑,打开盒子拿出项链要她戴上,“但你就说是我。这个也说是我送的,回家好交代。”
  管文蓁接过来细看,是条白金项链。
  “多少钱啊就你送的。我妈能信吗?”
  “不到一万。”他说,“还行吧,我送你一万的东西,其实说得过去。大不了就说咱俩好了,或者说我想和你好。”
  他这样殷勤地兜揽,一是要讨他堂哥喜欢,方便未来亲近;二是想在他朋友面前逞能,让人家佩服他的本事——刚送一个女友进医院,反手就能搭上下一位,搭的还是管文蓁。
  管文蓁的长相身段,莫说在他们班,放全校也是顶出挑的,多少人惦记呢,取蛋糕那一路上,谁不说他牛逼。
  管文蓁寻思一会儿,略无语:“你跟我好,我妈就喜闻乐见了?”
  “为什么不呢?她看着长大的好女婿,知根知底,亲上加亲。”陆照渊拍拍胸脯,“有我这层幌子,包你跟他十年八年,神不知鬼不觉。”
  “我真服了。”她翻了翻眼睛,依旧觉得不妥:“我妈信不信再说,葛芊那儿怎么办呢?叫人看着,我岂不是趁人之危,趁虚而入?“
  ”你和她关系好,实话告诉她就是。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和她已经分手。其实我们怎么样,她不一定关心,她都把我拉黑了。”
  管文蓁试探地问:”你们最后怎么解决的?“
  ”给了点儿钱。“
  ”多少?“
  他张开手掌,管文蓁便猜:“五万?”
  他耸肩:“她自己跳的,死了也要不了五万。”
  管文蓁接连叹几声气,说:“我一会儿找她聊聊。”
  然而到下个课间,她发消息给葛芊,发现自己也被拉黑了。
  消息传得这样快吗?她一阵后怕,想立时三刻到校本部找葛芊解释。
  但解释什么?“你前男友没有在追求我”?没有追求,这些铺张又是什么?何况像陆照渊说的,已经是前男友了,人家想不想听也未可知。
  她同桌和前桌看她时常出神,以为她为情所困,提醒说:“那谁平时就挺没个正经,又才闹出这事,你真的要…….?”
  她摇头:“我没有答应他。”
  同桌和前桌就传递一下眼色,之后背着她议论:没有答应,礼却收下了,兔子揣包里,项链系脖子上,答应也是早晚的事。
  —————————
  本文没有虐女主的意思。
  也没有虐男主的意思。
  就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在搞现实主义纯爱。
  感谢包容。(._.) 吃蛋糕(h)   “现在大家都以为我和陆照渊是一对儿,他那声名狼藉的……”
  管文蓁说到一半,看见哥哥眼下乌青的黑眼圈,就说不下去,心里叹气:他只是图我高兴。或者是怕我跑了。
  她收敛道:“总之,我不喜欢这样显眼。”
  陆呈锦亲她一下,似乎态度诚恳:“哥哥下次先征求你的意见。不生气了好吗?”
  她没脾气了,在他脸上啄了啄:“我没有生气……谢谢哥哥。”
  陆呈锦在家也准备了生日蛋糕,放在茶几上切了,装一块在小碗里,让管文蓁在沙发上吃。
  此时他们已经洗过澡,都只裹着浴衣。
  她慵懒地缩成一团,整个人散发干净好闻的味道,刚吹完的长发蓬蓬松松,遮挡住白皙的小脸。
  陆呈锦把她一侧头发别到耳后,亲了亲她的脸颊,她眯起眼睛,发出“唔——”地声音,很惬意的样子,葱段似的手指灵活地在平板上雀跃,投屏播放她最喜欢的电影。
  她几乎能背下阿尔温每一句台词,这种虔诚令陆呈锦后怕——如果他没有答应,她的牺牲精神或许会在某天投向别人。
  他静默地注视她,而她边吃边看电影,看得十分专注,吃得也非常认真。
  粉扑扑的脸一动一动,嘴角向上翘起,好像她手里的小蛋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小蛋糕。
  管文蓁终于意识到哥哥的目光,就挖了满满一勺送到他嘴边,眨了眨无辜的眼。
  哥哥从她手里接过勺子,调转方向喂给她,喂完这一口,没有把勺子还给她的意思。
  “哥哥喂你。”他说。
  她双手在膝上捧着装蛋糕的小碗,眼里有许多疑惑,像聪明的小动物警惕思考:这个人为什么要喂我?他想做什么?
  他想做的事情太多。
  察觉哥哥的眼神不对劲了,她明显忐忑起来。
  这样显而易见的变化令他愉悦,把她搂得更紧一些,亲吻她的额头,很正常地喂她。
  看她谨慎地张开娇嫩的小嘴,半含住勺子,斯文地抿去全部蛋糕,一口接一口,没发现什么异样,精神便逐渐松懈,注意力回到电影上。
  他在这时贴近,覆上她毫无防备的嘴唇,撬开牙关,把她嘴里的蛋糕卷到自己口中。
  她脸红了,没好意思说什么,故作淡定地看电影。
  陆呈锦故技重施,再次喂她,再次抢走,
  “哥哥!”她露出不满的表情,小声嘀咕,“你自己吃嘛。”一副嫌弃他下流的样子,让他想更下流地对待她。
  他说:“好啊。”
  说着关了电视,将她抱起来,让她一屁股坐在蛋糕上。
  管文蓁“啊”地惊呼,看着身下的狼藉手足无措,“哥哥…你这是浪费食物……”
  “这是促进消费。”他用手指挑起些奶油吃掉,继续道:“也没有浪费。”
  茶几是结实的实木矮桌,正适合他半跪着品尝她的高度。
  陆呈锦拿两个靠枕垫在她肩颈后,让她的脑袋支起来些,便于观察她的表情。
  帮她调整好姿势后,一手搭在她的小肚子上摩挲,说:“乖乖的,不许动了。”
  她大腿是牛奶一样的白,他爱惜地吻下去,让她有种羽毛撩拨的痒意,无法自持地微微颤抖。
  痒又转为疼,他在腿根吮吸啃咬,制造不为人知的紫红色印记。
  “呜……啊……”
  管文蓁被折磨出眼泪,喉咙溢出小兽般的呜咽。
  阴阜上冰凉的奶油被舌头刮去,湿滑温热的触感打在屄上。
  她头皮发麻,惊惶地闭上眼睛,清晰感受到哥哥的舌头挤进自己屄缝,扫荡里面的嫩肉,时不时滑出来打着圈顶弄阴蒂。
  “啊……”她浪叫出声,羞愧地哭起来,小穴像有电流窜过全身,水流个不停,能听见哥哥吞咽的声音。
  “是不是很舒服?”
  陆呈锦抬头看她,淡然用食指关节抹去唇边水迹,摁住阴蒂揉了两下。
  她僵挺着身子哆嗦,浴袍也挣开了,两坨乳肉随胸口起伏摇摇晃晃。
  他把她扶起来,抬手在两只乳各扇了一巴掌,打得她咧开嘴要哭,又安慰性地亲吻被打红的地方,附带将奶头吮得晶亮。
  然后把她抱到餐桌坐着,让她双腿打开踩在桌子边缘,用厨房纸擦去她身上剩余的蛋糕,像给幼儿擦屁股。
  她眼睛水汪汪的,用身子蹭他的胳膊,娇声叫他:“哥哥…哥哥……”
  “怎么了?”
  “要哥哥进来……”她声音小了下去,脸红得厉害。
  他笑笑,从口袋拿出包避孕套放进她手里,一面解开浴袍,“会用吗?”
  “会吧……”
  她低着头拆开包装,不出意外地分不清正反,抬眼给他一个求援的眼神,在他点头后才给肉棒穿戴,向下捋的时候,讨好地多摸了几下。
  他喉结动了动,把她的手放在屄上,吩咐:“自己掰开。”
  她顺从地照做,陆呈锦预料她只在这时谄媚,扣住她的腰插入,她果然疼得向后躲:“不行不行……疼……疼……”
  他直接把她抱起来。
  她屁股腾空,就顾不上疼,手臂勾着他脖子,双腿缠紧他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
  含住几把的肉屄不自觉用力,夹得他闷哼出声,走两步把她抵在墙上,抬手打她的臀,“放松。”
  又像认真询问她的意见:“小屁股很久没有挨打了,是不是想被哥哥教训?”
  她艰难地酝酿答案,哥哥的巴掌已经落在屁股上,打出清脆的响声。
  还不怀好意地问她:“疼吗?”
  她小声说:“有一点……”
  他加些力扇打,又问:“疼吗?”
  她犹犹豫豫:“疼……”
  啪——又加了一成力。
  她身子一缩,小脸皱了起来:“呜呜……疼…哥哥。”
  啪、啪、啪。
  他用同样的力道连续拍打,都落在同一个地方,打得她屁股向上抬起又落下,耸动着吞吐肉棒,花核来回摩擦阴茎根部,肿成一颗饱满的豆子。
  小屄泛滥成灾,噗叽噗叽吃出水声,清液都滴到地上。
  “呜……啊…哥哥…”
  她又哭又叫,手指在他后背胡乱抓挠,小腹酥麻到痉挛,连挂在哥哥身上的力气也没有。
  陆呈锦把她放回餐桌,她浑身发软,被他松开就向后仰倒,任他提高两个脚踝架上肩膀,一下插得比一下深。
  “哥哥……呜呜……”她泪眼婆娑地想要求饶,不要不要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哥哥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咬着自己前臂一小块皮肉忍耐,怀疑自己今天要被捣烂插坏,眼前茫茫地冒白光,最后怎么进浴室都记不太清。
  洗完澡她缓过来些,哼哼唧唧地不想回家,一拖再拖,九点过了才不情不愿地收拾东西——她借口与同学去ktv庆生,再晚程宁就要亲自接她了。
  但是当陆呈锦说哥哥过两周再回来看你好吗,她立刻摇头:“不不不不不不不。”
  “没关系的。”她把手搭在他胸口,安慰他也安慰自己:“我们以后还有很长时间。” 快进 roushuhai.com   管文蓁确定大学去向后,陆呈锦在该地买了房。
  双车位的四房四卫,带一个花园,请了园丁和家政打理。
  房子离学校有些距离,需要开车往返,于是又给她买了台车,是她喜欢的小suv。
  买都买了,管文蓁没法说什么。
  没想到进车库一看,好家伙,还停了台跑车。
  “我不要这个!”她气得跺脚。
  陆呈锦轻描淡写:“又不是给你的。你不用管它,就放着。”
  “那给谁的?”
  “哥哥自己开不行吗?”
  “不行!”她越发猖狂,“搁这儿我还怕招贼呢。”
  “不会的。这里治安很好。”
  这车后来借给陆照渊开出去溜过几圈,人家问他,他就说是管文蓁的。看好文请到:po1 8. c loud
  管文蓁倒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的,老实承认是男朋友的。
  于是许多华人学生理解为她被包养。大学四年除了些人品大有问题的男性,并没有人认真追求她。
  期间陆呈锦加入陆家的生意,在北美分支做总裁,天高皇帝远,非常自在,很有空带管文蓁出去玩,让她这四年耽于享乐。
  大四时,管文蓁意识到自己不喜欢金融专业,不想读研,坚持先工作两年,再判断自己未来专业的选择。
  她不喜欢金融,但觉得西装革履很有排面。
  临近毕业,见哥哥帮陆照渊在投行找了工作,便让他也帮自己谋个高大上的职位。
  但陆呈锦只肯帮她找份闲职挂靠,说她出去会受人欺负。
  她闹腾,就被打了屁股。
  陆呈锦教训她:“你如果自己找到工作,哥哥不会拦着你。但哥哥不会帮你。你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就自己面试进去。”
  管文蓁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但是好气。
  她在美国找不到喜欢的工作,干脆偷跑回国证明自己。
  顺带提了分手,把哥哥彻底拉黑。
  她在国内面试与销售沾边的岗位,其实无往不利,但她父母很不愿意她做销售,这就难了。
  她父母又有个呆念头,觉得女儿早晚要继续深造,毕竟本科生压根够不着他们眼里“好工作”的门槛。所以也不帮忙,由她自己折腾。
  最后就去了某股份制银行做管培生。
  半年后,陆呈锦放弃海外总裁的职务回国,在本部做财务总监。
  然后与管文蓁复合。
  管文蓁在银行工作不顺心,次年就申请读研,八月末赴美。
  陆呈锦在海外的总裁职位却被占了,他不觉得可惜,直接换了东家工作。
  两年后管文蓁毕业,正赶上疫情严重,陆呈锦的东家允许居家办公,他就带着她旅居各地——一是陆呈锦本来就精力旺盛,非常闲不住,二是不想让管文蓁太有空。
  管文蓁一有空,就想找个班上。
  她不太能接受自己无业的现实。
  可是陆呈锦粘人得很,上班喜欢把她圈在身边,下了班总缠着她,她时常觉得自己没有人生自由。
  管文蓁想找工作,但空窗期越久越不好找,又总在旅游。
  利用碎片时间改简历,陆呈锦明着使绊子,打发她料理各种生活杂事,照顾他日常起居,对接各方面的服务人员或经纪人。
  有几次她委屈得哭了,说:“你知道拖我后腿!你就是不想让我上班!我上这么好的学校!读这么多书!现在当家庭主妇,说出去多难听。”
  陆呈锦软硬兼施,要么哄她,说:“你才不是家庭主妇,你是小包租婆,是哥哥的小管家。”
  要么摁着她打一顿屁股。
  管文蓁也知道他这是胡萝卜加大棒,然而没什么办法应对,只能自我安慰:我就当被包养好了,被包养也够划算了。
  她账上的被动收益确实超过她潜在薪资。
  但忍不住说陆呈锦狡猾:“你就是算准我会任你摆布。你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像我条件这么好还完全听你话的。”
  陆呈锦夸她:“我们乖乖这么聪明啊。”
  她气得翻白眼。
  然后发现怀孕了。
  管文蓁原想孕中期就告诉父母,结果国内传来程老太太中风进icu的消息。
  程老太太做了开颅,好歹抢救回来,但需要人陪护。
  管文蓁便和陆呈锦商量,干脆悄悄生了孩子再说,程家已经够忙的,别给他们添乱。
  陆呈锦一向是希望生完再公布消息,怕长辈吵吵起来,气着她这个孕妇。
  生产后,她挑个好日子,抱着女儿与父母开诚布公。
  颇有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感觉。
  “爸爸妈妈,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你们有外孙女了。”
  她父母甚至不知道她结婚了,起先以为她开玩笑。
  管文蓁一脸平静,让保姆把小孩抱走,细说来龙去脉,父母才信了,大为震惊,当真惊得跳起来。
  管升龙去看程宁,程宁透过屏幕盯管文蓁:“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姨妈知道吗?”
  管文蓁说:“很久了。姨妈还不知道,不过姨妈总盼着陆呈锦结婚,估计接受能力比你们强得多。”
  程宁追问:“多久?是这两年吗?还是读研的时候?”
  管文蓁说:“你不要问了。”
  “还要再早吗?是你在东行工作的时候吗?你大学的时候吗?”
  管文蓁笑:“等你来美国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这时候管升龙终于突然暴起,叫嚣要与陆呈锦拼命。
  管文蓁很平静说:“那你外孙女就没有爸爸了。”
  管升龙咋哇乱跳,被程宁瞪了一眼:“你干什么?你出去发疯。”
  他就摔门进屋,到房里坐下,想了想,掏出手机刷小视频,过一会看到个好玩的视频,咯咯咯笑了,突然意识到这时候不能笑的,感紧住嘴,但已经被老婆女儿听见。
  管文蓁说:“我真是服了。”
  程宁只顾着提问,谁带孩子呢?你自己喂吗?你剖的还是顺的?要不要妈妈现在过去?等等等等。
  管文蓁让她一切放心,家里有钱,一切能用钱结局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而她目前还没遇到钱解决不了的问题。让她按原计划年底再来。
  另一边,陆呈锦父母的年纪更老,看得更开,果然没有反对,还有点喜出望外——十来年连个女朋友的影儿都没见着的儿子,原来已经结婚生子。
  程姨妈只是好奇:“文蓁不是与照渊好吗,什么时候和你好上了。”
  陆呈锦说:她没和照渊在一起过,一直是和我。”
  程姨妈就沉默不语。
  彼时程姨妈就在国内,当晚到管文蓁家致歉,鸡飞狗跳一阵,坐下谈谈,其实都觉得挺好。
  他们说:这叫亲上加亲。
  ——————————— 惩罚(sp)   八月中,管文蓁和陆照渊结伴赴美。
  陆呈锦提前到村里踩点,专程休假给他们接风。
  两边家长都以为自己是沾光的一方——陆家以为是文蓁娇气,程宁才托外甥看顾,管家以为照渊散漫,陆书年才请侄子费心。但无论如何,都对陆呈锦充满感激。
  他们到村里头一件事,便是去车管局拿下许可证,之后预约路考,就约在下周五。
  是以满打满算,管文蓁只有六天练习时间。
  此前她暑假在国内驾校学过两个星期,教练感叹:还好你是去外国开呀,要撞也撞歪果仁。
  她恨刻板印象落实在自己身上,又无可奈何。
  陆呈锦约了位当地教练,带他们将几条常规路考线路走过一遍,让管文蓁反复练习。
  管文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十码车速开出二百码的紧张刺激,侧方停车也停得吭哧吭哧。
  陆照渊就在后排吭哧吭哧地傻乐,“笑死……嗯,让我先把安全带系上。”
  管文蓁嫌他碍眼,说:“你也不练,先把你送回去吧。”
  他没有异议,他堂哥更没有。
  于是她将导航设为陆照渊公寓的地址,不料选错路线,直接上了高速,像家庭宠物遇上非洲动物大迁徙——她迄今最高驾驶时速不过三十,就这么混入车均七十的车水马龙。
  陆呈锦欠身向她靠近,一手把上方向盘:“没事,冷静点。”
  管文蓁在冷静中夭寿。车里除了她,还有两条人命啊!
  她开得慢,变道又笨,被按了几次喇叭。
  陆照渊在后排事不关己,很有心情说笑话:“你别怕,你不会开人家会开啊,你就是往人车上撞,人家还知道躲呢。”
  又道:“哥,你该给她买个大车,让人家一看,‘嘿!开这么莽,肯定是社会大哥’,那不得纷纷让路。”
  他兄嫂置若罔闻,一路火花带闪电,好歹平安到公寓楼下。
  陆照渊嘻嘻哈哈地解安全带:“这趟开下来,我们算是生死之交。”
  陆呈锦在副驾也乐。
  管文蓁实在笑不出来。
  她看着陆照渊进公寓,将手一袖:“我不练了。你开回去。”
  陆呈锦柔声哄她:“听话。哥哥下周没法陪你,你现在尽可能多练。”
  “我不想练。”
  “不练你怎么办?下周让教练带你开吗?”
  “我不开。我打车出门。”
  “你早晚要学会的。”
  她识别出“早晚”这个破绽,为自己的怒气找到发泄借口。
  “我不用!我为什么要学!你小姨不会开车不也好好的。”
  “要不是你买那个房,我根本不用学!你买之前有没有想过问我的意见?你为什么不先问?因为你知道我会拒绝。你就故意做成套了才告诉我,这样我就没法了!你买都买了,我能怎么样!我还得感恩戴德的谢谢你。我需要你的恩赐吗?你到底是为我好还是为了你自己。”
  她原意是气势汹汹地进行争辩,奈何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就成了哭诉。
  尝试提高音量,又好像撒泼。
  可笑是撒泼也不敢,逐渐收敛成低语。
  怎么也不对,她被自己窝囊哭了。
  陆呈锦平视前方玻璃,待她发表完感言,才侧目看她,一个眼神就让她发颤。
  她本来张着嘴抽噎,现在闭上嘴落泪,安静得可怜。
  “说完了?”他问。
  她不敢看他,垂下目光从他黑色体恤望到操纵杆,再到自己大腿。身子向后缩了缩,双臂环抱,挤在车门和座椅之间的角落。
  他其实没有生气,甚至觉得她可爱。
  他喜欢她见好就收的娇纵,审时度势的小脾气。
  多懂事的好孩子,根本不用他教训,就分得清对错。
  他耐心等待,容她调整情绪,而她果然乖觉,小声挤出一句:“对不起。”
  他追问:“错哪了?”
  她不说话,把头转向窗外,满腹酸涩的委屈,希望哥哥能不计较她的态度问题。
  要是能哄哄她就好了,他明明很宠她,但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严厉。
  身旁传来下车的动静,她惊恐地回头,目光追着他绕过车头到左侧窗外。
  他拉开车门睥睨,“下来。”
  她连连摇头,“不…哥哥…我…”
  “三。”
  “二。”
  陆呈锦的倒数没有一,该数一时已经欠身解开她的安全带。
  她哇地哭起来,瑟缩着向里面躲:“我错了…哥哥…我错了…不要…”
  他站直,信手指向身前寸地:“我再说最后一次,下来。”
  她吓得噤声,战战兢兢下车,在他抬手时闭上眼睛。
  但他只是端起她的脸,温和道:“哥哥知道你刚才吓到了,不是故意闹情绪。”
  嘴角上扬,仿佛是愉悦的弧度。
  “但是。”他略一停顿,“不可以这样跟哥哥说话。知道了吗?”
  她诚惶诚恐:“知道了。”
  他亲了亲她,推她后腰让她坐回驾驶座。
  “先回家。”他说,“哥哥不想在这里罚你。”
  不在这里罚,就是要回家罚。
  回家罚,就要打屁股。
  管文蓁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明明快十八岁,倒像八岁似的,怕惹哥哥生气,怕被哥哥打屁股。
  这项惩罚让她格外脆弱。
  每次脱了裤子趴好,还没打她就吓得要哭,一直哭到结束。
  哥哥不会手软,每次都把她的屁股打红打肿,然后让她光着屁股罚站。
  她怕疼,怕羞,怕哥哥觉得自己不乖。
  她小的时候都没这么怕过。
  许是回程路段的谨慎驾驶使头脑清醒,她冷静下来,心智又恢复正常水平。
  她不能对哥哥这样说话,对男友也不能吗?那普天下情侣都不要吵架了。
  她的思维瞬间发散到许多方面,比如两性与平权。但前方是深渊,学识理性强烈否定她的爱情。过度教育的受害者无法自洽,崇高的思想鄙夷下贱的灵魂,一个人孤独地自相残杀。
  到家了,她的思想迅速收入樊笼。
  陆呈锦洗了手,问她:“怎么罚?”
  她低眉顺眼,很乖巧的模样:“听哥哥的…”
  “嘴巴说错话,掌嘴好不好?”
  他摸她的唇,似随意商量:“刚才是怎么说的,再说一次给哥哥听。一句一耳光。”
  她分不清他是否认真,紧张得说话都磕绊:“哥哥…我…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哥哥记得。”他眉眼都含笑,语气却冰冷:“你说你不用,你为什么要学,小姨不会开车也好好的……”
  “我乱说的…”她急得要哭,拉扯他体恤下摆,“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忘掉好不好。”
  他不可置否:“明天开始能好好练车吗?“
  “能。“她拼命点头。
  “这周如果考不过……”他沉吟片刻,摸摸她的头,“也没关系。你不敢开就先打车。哥哥周末再过来陪你练。”
  管文蓁松口气,估量他没在生气,慢慢露出撒娇的表情,往他怀里蹭,希望他顺便忘掉惩罚的事情。
  但他一手搂着她,一手将她裤子脱到大腿根,她的屁股露出来,被他捏在掌中。
  他把玩那两团软肉,在她耳边寻问:“不乖的小朋友该不该打屁股?”
  她耳根通红,羞得发抖:“我不是小朋友了…”
  他说:“你在哥哥这里永远是小朋友。”
  他让她趴在沙发上,翘起屁股接受惩罚。
  肉团被拍扁又鼓起,颤颤地变红变肿。
  “哥哥…我错了。”她把脸埋在臂弯啜泣。
  啪,啪,啪,啪,啪。
  扇打还在继续。
  他力气很大,用手也能打出紫色血瘢。
  “疼…哥哥…呜…”
  她疼得弯曲膝盖,屁股跟着下坠。
  他沉声命令:“撅好。”
  她赶紧提臀。
  但他仍嫌不足,托住她屁股往上推,让她腿根架在靠背顶端,门户大开地晾着屄。
  凉飕飕的,她忍不住缩了缩小穴。
  阴唇粉嫩又湿润,屄缝溢出亮晶晶的水光,他扬手照那处抽上去。
  “啊——哥哥……”
  疼。她没办法不躲,夹住腿瑟瑟发抖,整个人恍恍惚惚。大约因为头冲下,血都往脑门涌。
  他问:“疼是吗?”
  “…疼…哥哥不打…”她呜呜地求饶。
  “疼就记住。”他把她拉起来,揉她肿胀的臀肉,揉她湿得一塌糊涂得腿心,揉得她站不稳,涣散地贴着他娇吟。
  她舒服得失神,张着小嘴喘气。
  “啊……嗯啊……”
  就差一点…只差一点……
  但他不允许。
  欲望被吊得不上不下,她想去挤去夹,可是没有办法。
  他让她到墙边跪好,双腿分开,撅着被打肿的屁股。
  “乖乖反省。”他摸她的头,“晚上哥哥再陪你玩。” 出走   管文蓁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多好的房子,气派又敞亮。阳光从顶天立地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她挑选的家具上。
  她选的时候以为是在布置哥哥纽约的新房,所以价钱也不看,样样只求顺眼。后来发现这钱花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心惊又心虚。
  哥哥在打电话,她向书房探头,透过法式门看他谈笑风生,从容又稳操胜券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受他掌控。
  她是否受他掌控?
  她有什么理由搬走?
  她要搬走,陆照渊都会说她无事生非。
  但她真要走,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管文蓁从车库侧门出去,想起明天收垃圾,便将垃圾桶拖到马路边上。
  如果住公寓就没有这种麻烦,她只要将垃圾袋扔进管道,哐当哐当,它会掉到它该去的地方。
  她站在垃圾桶旁思考人生。
  面前一条大路,向左往下走,有个围湖而建小公园,许多加拿大鹅栖息其间。
  往右穿过胡同底是个小山包,修有徒步道,听说时常能见到狐狸与鹿。
  她朝徒步道前进。
  邻居车库前停着复古敞篷,野兔趴在肥厚的草坪上晒太阳,精致的老太太牵着精致的狗和她打招呼。
  环境很好的社区。
  那她要不要住在这里?
  如果不是短期玩玩,而是长期关系,这个游戏要不要继续?
  她不能沦为许多年后才悔不当初的傻逼。
  散步有助她思考,她无穷无尽推敲下去,从女权主义想到性解放,从思无邪想到发乎情止乎礼,最后想:这叫知不可为而为之。
  转念想:叫个屁,玩个bdsm我还玩出思想境界了。我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抛弃所有错综复杂,简化至一个问题:
  喜欢哥哥吗?
  喜欢。
  那还说什么呢,回家吧。
  陆呈锦从书房出来,发现他妹妹不在一楼,想当然以为她在楼上玩。
  他走到厨房,见她的杯子搁在吧台,便接了杯水,端到楼上找她,找遍所有房间,惊觉她不在家。
  打电话,她手机在沙发。
  两辆车还停在车库,他从侧门出去,注意到垃圾桶被拖至马路边。
  他站在垃圾桶旁思考。
  她当时走到这里是什么情绪?嫌拖垃圾桶麻烦?就这两步路。
  这也是小事,让保洁多来一趟就能解决。或许该请个住家保姆,但两个小姑娘用度豪奢,他怕人家渐生歹心。
  面前一条大路,向左是公园,向右是树林,都仅限住户使用,相当安全。
  她不会往左走,往左要走差不多十分钟才能到公园,公园视野相对开阔,她不会喜欢。
  受伤的小动物会就近往暗处躲。
  他转向右侧,朝徒步道前进。
  才踏上木阶,他被一滴水珠砸中头顶,抬手拭去的过程中,淅淅沥沥转为倾盆骤雨。变化这样快的天气。
  他步伐愈急,怕她在哪个地方悄悄委屈。他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宝物,没受过一点蹉跎的温室花朵,肯定难过了很久才跑出家门,他居然没有早点发现。
  她这么不喜欢这里?她为什么没有和他商量?她是不是决心要走?
  她如果要走,他有什么办法?他毫无办法。
  怎么下这么大雨!
  然后他看见她了。
  活生生的小姑娘,几乎雀跃着,张开手朝自己跑来,高高兴兴地叫嚷:“哥哥!哥哥!”
  他不能理解,但他失而复得。他谢天谢地,甚至赞美万能仁慈的主。
  她已经冲到他面前,他不假思索拥她入怀。
  抱了一会儿,到底气不过,他低头看她,想严厉地斥责一番。
  然而她一副小落水狗的形容,可怜巴巴,好像一点坏心眼也没有,仿佛不是故意跑出来的。
  他几乎要主动为她辩白!还想相信她完全无辜!
  她这么大个孩子,不是故意跑出来的,还能被拐出来吗!
  陆呈锦气噎了半晌,什么话没说,牵着她回家。
  她亦步亦趋,态度很好在后面道歉,“哥哥,我知道错了,哥哥不要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他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回头,终于说出一句骂她的话:“你太不懂事了!”
  大约过于严厉,她皱起脸要哭。
  他真是无可奈何,将她紧紧揽住:“好了,先回家。”
  ————
  胡同:cul-de-sac 随行/便溺   家里空调开得低,管文蓁浑身湿透,进门受凉,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她觉得冷,仿佛冷也是错,眼瞅着哥哥沉下脸,眸中怒气翻腾。
  她绞着手听天由命。
  陆呈锦却没发作,推她上二楼:“先去洗澡,把衣服换了。”
  她福至心灵,腆起脸邀约:“哥哥跟我一起洗嘛。”
  他没有拒绝,跟在她身后进入浴室,俯身给浴缸放水,一会儿功夫就热气蒸腾。
  管文蓁见哥哥这样好兴致,险些喜形于色,心想自己从头湿到脚,果真是惹人怜爱了。
  她大方地全身赤裸,见他只脱掉上衣,便色胆包天地撒娇撒痴,上去扒拉他的裤腰:“我帮…”
  一句话没说完,已经被反手绞了推在洗手台上。
  水汽尚未覆盖镜面,她在镜中受他凝视,终于意识到关键问题——她做错事,不该没有规矩。
  她识时务地端正神色:“我错了…哥哥…我现在去洗澡……”
  然而一丝不挂被制服在这里,她心思实在正经不到哪里去。
  眼神胡乱飘离,注意到自己两个奶尖颤颤地耸立起来。
  丢人。她垂下头。
  陆呈锦面无表情地开口:“怕挨打?”
  怕是怕,但是……
  她小心翼翼:“怕哥哥生气。”
  “跑的时候怎么不怕?”
  “我没有跑…”她理智忽然唤醒,小声但认真作出解释:“我只是出去思考。我要在这里住,必须是我自己的决定,所以没有和哥哥商量。”
  他皱眉:“家里不能思考,要出去?”
  她偏着头想了想:“家里都是哥哥的东西,我会受影响。脱离环境…到外面可能比较客观。”
  见他神色晦暗,她急忙补充:“但是我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
  他沉默片刻,“以后去哪都要告诉我。”
  陆呈锦洗漱出来,彻底恢复冷静。
  他到厨房准备晚餐,先拿一只漂亮的碗,将虾仁焯水拌牛油果小番茄——这是给他妹妹准备的餐前零食,怕她泡澡出来饿昏。
  管文蓁裹着浴衣下楼,果然喊饿,看见有好吃的,就高高兴兴扑过来,端着碗站在他旁边,挤着他吃,仿佛离开他少许就会缺乏安全感。
  陆呈锦觉得有趣。
  看看这温顺的不得了的做派,哪里像会离家出走的孩子。
  然而就是跑了。
  是他疏忽大意。他都快忘记她多大本事,既有主意,还沉得住气。若没主意,当初也不会找上自己;若沉不住气,也不能将她父母瞒个彻底。
  这种事不能有第二次。
  管文蓁隐约察觉气氛变化,扭过脸看他,试图揣摩他的情绪。
  “乖。”他凑近,舔去她嘴角一点酱汁,和颜悦色问:“好吃吗?”
  她十分乖巧地点头,快快乐乐地继续吃喝。
  怎么能让她更乖一点?
  吃过晚饭,陆呈锦起身收拾残局,管文蓁要动手帮忙,被他阻止。
  他将她浴衣腰带解开抽出,一端捆住她双手,另一端别进自己裤腰。
  “还敢跑吗?”语气随意,似在玩笑。
  她伶俐地配合:“不敢了…我跟着哥哥,哥哥去哪我就去哪里。”
  他点头:“好孩子。”
  管文蓁跟着哥哥在屋里来回,想起这是训练幼犬的步骤,叫随行。
  她很无所谓,还觉得挺有意思,直到她想上厕所。
  彼时他们闲闲地窝在沙发,看余下三十多分钟的电影。陆呈锦随手抄起边桌一个空花瓶,放进她怀里:“用这个。”
  她一呆:“不要吧。”
  “不要就去院子里。”他笑,“自己不行的话,哥哥有办法帮你。”
  花瓶大肚窄口玻璃质地,看起来还真具备可行性。
  管文蓁被自己跃跃欲试的心态震惊,又呆了半晌。
  她呆若木鸡,觉得这事好像不是不行,但实在没有道理。
  于是再次央求:“哥哥…求求你了…带我去洗手间。”
  陆呈锦用行动拒绝,把她拖到腿上打屁股:“不会上厕所是不是?这么大了,上厕所还要哥哥教?”
  她浴袍下面什么也没穿,光屁股被打得啪啪响,每打一下,小腹就往哥哥大腿上压,尿液简直要渗出来。
  她怕失禁,哼哼唧唧地认怂:“呜…我错了,我会上厕所,哥哥不打。”
  陆呈锦放开她,看她皱着眉抿着嘴,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爬起来将花瓶立在地上,人跪着,穴口紧贴瓶口,半坐不坐的,当真努力。
  他饶有兴致地欣赏。
  管文蓁精神上竭心尽力,但肉体冥顽不灵,不仅尿不出,倒有清液拉长丝垂下来了,在玻璃瓶里一览无遗。
  她脸红透,憋得眼泪汪汪:“哥哥…我真的不行…求求你了。”
  陆呈锦朝她张手:“来,哥哥抱你。”
  他把她抱到后院。
  天还没完全黑,后院树篱差不多一层楼高,邻居要是存心张望,其实能看见他们。
  管文蓁从哥哥身上下来,站在混凝土浇筑的平台,生出些莫名其妙的疑问:“为什么不在草坪……?”
  陆呈锦在户外沙发坐下:“可能有虫子。”
  倒是考虑周全。
  他抬脚轻踹她小腿,她一点就透地跪倒,上身因腹部用力微微弯曲,表情专注,像在完成什么精细作业。
  在室外她心理负担反而小些,认为风吹日晒雨淋能卷走一切痕迹,渐渐肚子也胀得受不了,顺其自然就成了。
  热流顺着大腿淌下,淅淅沥沥的,积聚在她膝下,然后朝三个方向蔓延去。
  她居然有些成就感。
  “做得好。”陆呈锦摸摸她的头,抱她到浴室冲洗。
  管文蓁肩胛骨抵住淋浴间墙面,歪斜地站着,看哥哥帮自己善后。
  他手指在自己屄上滑动,摩挲每一道沟缝,仿佛故意撩拨她发情,又仿佛只是在洗。
  他抬眼看她:“舒服?”
  她红着脸点头,他就单膝跪下去,将手指伸进去捅,一面用花洒冲那颗豆子。
  她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高潮,泄了他一手。
  他重新将她腿间黏腻冲洗干净,把沐浴露挤在手心抹上她两条腿,最后着托起她的脚,攥在手里揉搓。
  像小狗遛完回家,抬腿让主人擦脚。
  做哥哥的狗有什么不好?除了这事本身离谱,他们没有原则上的分歧。倘若有了,她再跑也来得及。她这样年轻,荒唐几年有什么关系。
  她有点好笑的想,这十几年的书到底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该打屁股(sp,h)   手机被递到管文蓁面前,屏幕上是运动程序,显示今天一段时间内的步数。
  她立刻反应过来,是她下午跑出门时哥哥找她的步数记录。
  一千九。
  “哥哥…”她畏缩地摇头:“太多了…屁股会打烂的。”
  “不该打烂吗?”陆呈锦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揉她的臀,“不听话的小屁股就该打烂,对不对?用板子打肿,再用藤条抽,抽烂了才会乖。嗯?”
  看她快被吓哭,他才笑着吻她脸颊:“不怕,不会打烂。哥哥知道你已经很乖了。”
  骤然,他沉下声:“如果有下次。”
  管文蓁惊起一身鸡皮:“没有了,没有下次了。”
  “好乖。”他又亲亲她,和颜悦色地继续:“这样,明天起床开始,一次五十下,屁股不红了就打,知道了吗?”
  她小鸡啄米般点头,怕慢一些他会变卦。
  他似满意:“以后不听话就这样罚,一整天红着屁股。”
  次日洗漱后,管文蓁去取了皮拍,跪在哥哥面前,双手捧着给他。
  他向下扫一眼,没接。
  “应该说什么?”
  “请哥哥惩罚我…”她红着脸囁嚅,“请哥哥打我的光屁股…”
  陆呈锦凝望她,欣赏她的表情。
  两句话就让她羞赧,这无可救药的少女的羞耻心。他们媾合一年有余,她居然还不满十八岁。
  他先扯掉她的外裤,再剥去内裤,动作很慢,让那条薄薄的棉质叁角裤褪至大腿,膝盖,最后落到脚踝。
  “抬腿。”他说。
  她顺从地提起脚,站到这一小推衣物旁边。
  他拍拍大腿,她熟练地伏上去趴好,撅起屁股等着挨打。
  陆呈锦已经收着力,但还是疼。
  打屁股,哪有不疼的。
  一下又一下,打得她身子有节奏地颠,屁股蛋火辣,又烫又麻。
  啪!啪!声音响亮又清脆,不断提醒她是个坏孩子,要被哥哥教训光屁股。
  她委屈巴巴,把脸埋进胳膊。
  “还敢不敢了?“
  啪!
  “呜…不敢了…”
  啪!
  “呜哇…哥哥…”
  “再不乖怎么办?“
  啪!
  “呜呜…打屁股…不乖就打屁股…”
  ……
  光屁股打得啪啪响,羞也羞死了,还要回话。
  哥哥还不允许她穿裤子。
  “今天在家就光着屁股。哥哥随时检查。”
  陆呈锦把她打横抱在怀里,揉了揉泛红的屁股。
  “自觉一点。屁股不红了就来找哥哥,知道吗?要是等哥哥去找你,就要打这里。”
  他摸着她湿滑的屄,突然问:“这里是哪里?”
  水流得太多,手指插进去都没什么阻力,他刺激着敏感处,欣赏她舒服又要哭的样子。
  他骄矜的漂亮宝贝,水雾朦胧的眼,潮红的小脸,娇嫩的唇,在他手里为情欲失控,这么轻而易举。
  “是哪里?”他又问了一次。
  “….是小穴……唔…嗯啊…”她娇娇地叫唤。
  带有薄茧的指腹来回刮擦着软肉,她受不了,屁股一扭一扭,去吸…去绞…
  “想被哥哥打小穴吗?”
  “嗯啊…不…唔…”她意乱情迷,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哥哥不打…要哥哥肏…哥哥插进来…”
  陆呈锦捏住她的臀肉,让腿心合拢些又分开,反反复复,阴唇跟着动作一张一翕,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像下面的小嘴在犯馋。
  他没有忍耐的必要,直接把她推到床上。
  “哥哥…轻一点…嗯啊…”
  她刚开始还哭着求饶,后面话也不出来,只能嗯嗯啊啊地淫叫。
  屁股疼,里面也疼,又疼又舒服,里里外外像要熟透的果实,被肉棒粗暴地捣烂,软得像一滩泥。
  他大幅度地抽出,肏得烂肉外翻,浆液从交合处溢出来,噗叽噗叽冒白沫,转眼又整根埋入。
  屄那么小,吃不下还贪吃,密不透风地裹着他吸,活该被肏肿。
  每到高潮,他故意顶得更重。
  纤弱的小身板剧烈抽搐,哭得嗓子都哑了,还要被翻面继续。
  “哥哥…快一点…不行了…”她有气无力地商量,明明虚弱,听着却嗲,“我要坏掉了…要被哥哥肏坏了…”
  哪种快?
  他笑着答应:“好,你乖乖的,哥哥就快些。”
  肉体撞出啪啪响声,像又在打她的小屁股。
  她哭得更可怜了。
  这么红的屁股,到下午就恢复白嫩光滑。
  管文蓁乖乖捧着皮拍去找哥哥,趴在他腿上挨打,从一数到五十。
  皮肤大约被打薄了,差不多力道打下去,明显比头一次更红,直到晚上睡前颜色才淡下去些。
  睡前挨最后一顿打。
  她有预感这次会挨得重些,因为哥哥板起面孔,还不用她报数。
  不用报数往往意味一连串扇打,又快又狠,在屁股上噼里啪啦炸开,让她没有余力去数,只能像小孩子一样扭着屁股哭叫。
  “啊——我错了,哥哥,我会听话的,啊……”
  疼,好疼。
  她攥紧床单,两条腿胡乱地蹬,屁股热腾腾的,肯定肿得很高。
  坏孩子都该被这样狠狠教训,哭哭啼啼带着红屁股睡觉,保证自己再也不敢不听话。
  她不乖,被哥哥打屁股是理所应当。 类以诱之   管文蓁的舍友是她高中同学,叫蓝胜意,两人高中就混在一堆儿——一堆儿大约有六七位女同学,常结伴吃饭闲聊出去玩。
  其中管文蓁和蓝胜意不算最要好的,倒也相当熟悉,申进了同一所学校,没有不抱团的道理。
  这蓝胜意赴美的时候,又和两位飞行搭子聊得投缘,听说她们生活用品还没置办,便发消息问管文蓁,能不能留她们住一两个晚上。
  管文蓁回复说:可以。但家里只有两张床,得两个人挤一张。我和你睡无所谓,她们不介意吧?
  蓝胜意说:不介意,她们也是高中同学。是实验的。
  哦,是实验的。管文蓁放心了,实验的学生大抵差不到哪去。
  附中与实验旗鼓相当,惺惺相惜,都很看得上对方。
  实验两位女学生也揣着类似心思,下了飞机,坐上陌生人的车,住进陌生人的家,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进车库,看见旁边一辆老显眼包的跑车,都乐了:“富婆竟在我身边?”
  管文蓁挺尴尬:“不是我的,是这房子屋主的。”
  她不说是男朋友买的,有两点理由:一是清高,总觉得住人家房子传出去不好听;二是未成年,和已工作的男人恋爱,自觉骇人听闻。
  因此编出一套谎言,说房车都是家里长辈朋友的财产,朋友回国安居,这边的房车都闲置,让她住进来看管,可谓一举两得。
  几位女同学认为合情合理,倒不多问。
  她们四位女学生背景相似,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相处一两天,就混得相当熟。开学后也成日绑在一块儿,关系好得不得了。
  入秋集体购入同款羽绒服,给自己小组织起个名儿,叫四鹅战队。
  别人好奇:是天鹅吗?
  答:是大鹅,嘎。
  管文蓁的羽绒服是红色,代号便叫红鹅。
  她把这事儿学给陆呈锦听,陆呈锦奇怪道:“你自己选的红色?”
  管文蓁说:“不是,我让他们先挑来着。”怕他误会自己受欺负,补充道:“反正我漂亮,穿什么颜色都漂亮。”
  说着就发一张照片给他,是她们小团体的合照。
  陆呈锦只盯着他妹妹看,放大,再放大,觉得他妹妹果真粉雕玉琢,穿什么都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他光是看着照片心都要化了,想立刻将她抱过来揉搓一番。
  但人不在身边。
  陆呈锦考虑给她办转学,转来纽约,时刻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
  然而他过一两年要去西岸发展,出任陆道海外分支执行官。
  此事已板上钉钉,转学计划只能胎死腹中——总不能先把她折腾到纽约,再搬运到西岸。
  就算他提议,她也不会答应,她父母更不会,西岸缺乏他们眼中的好学校。
  陆呈锦说:“你有其他喜欢的颜色,都买回来。冬天冷,总要换着穿。刷哥哥的卡。钱够不够?哥哥再给你转些。”
  管文蓁连连拒绝:“可别了,你小姨现在问我卡里有多少钱,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管文蓁手上叁张卡——程宁的副卡;陆呈锦的信用卡;她自己名字的美国储蓄卡。
  程宁的意思是,每年正常渠道出去的钱数有限,让管文蓁能刷副卡就尽量刷副卡,自己在国内用人民币还款,不占外汇额度。
  但储蓄卡里,也给管文蓁放了十万,让她该花就花,不用顾忌。
  程宁对女儿很有信心,知道她绝对不会败家,反而怕她节约过头,扣扣搜搜,叫人小瞧。
  因此月结看信用卡账单,就奇怪了:“怎么不多买点东西?你才带了几件衣服,哪里够啊。这马上天冷了,有没有给自己买厚衣服啊?你在刷储蓄卡吗?”
  管文蓁解释:“是这样,我们同学出去经常是一个人刷卡其他人aa转账,转账那得是储蓄卡吧。这又在村里,买啥都靠网购,网购国内信用卡又容易被拒,买个鹅取消叁次我都服了,后来就刷的储蓄卡。”
  她嘿嘿一笑:“不过我们下周去波特兰逛街,肯定要买买买,你等着吧。”
  程宁说:“好啊,你该买就买哈,不需要节约。你趁现在年轻,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现在不买,难道等妈妈这个年纪再买吗?“
  管文蓁反问:”你也没买啊。你怎么不抓紧买,难道等外婆那个年纪再买吗?”
  程宁说:“那是因为我不爱俏,我只爱吃。”
  管文蓁心想,您那大西北口味,专一爱面食,几块钱一碗凉皮就打发了,倒热心给我买几万的包。明明自己上班只拎四位数的轻奢,还好几年没见换新。
  唉。
  她说:“其实我也没少买。”
  程宁就问她还剩多少钱。
  “还很多,反正不够了我再跟你说。”
  管文蓁的钱不可能不够。
  说来可笑,她这钱越花越多了,储蓄卡上二十多万刀,把陆照渊都比下去。
  陆呈锦乐于给她打钱。
  十来万时,她还不觉得怎样,突破二十,有些坐不住,和陆呈锦说:“哥哥,你真的不要给我转钱了,十万都能开投资户了,但我没有社保号,开不了,你不如自己留着赚利息。”
  陆呈锦说:“想要利息?哥哥把利息也转给你。”
  管文蓁被这逻辑噎死:“不是,啊?什么?这是在说什么?”
  陆呈锦就笑:“那你刷哥哥的信用卡好吗?当作哥哥拿着你的应收帐款。你刷掉的部分,哥哥就不转给你了。”
  她刷不了多少,所以陆呈锦继续给她转钱,又擅用魔法打败魔法:“姨夫的钱不也在小姨手上,哥哥给你转钱,有什么问题?”
  管文蓁脑子短路,隐约觉得有很多问题,却说不出什么问题,最后放弃思考,腹诽哥哥是越来越像他小姨,从理论到行动,让她时常有种又给自己找了个妈的错觉。
  哥哥在她心中地位,也循序渐进地迫近她母亲。 出游1   圣诞假,管文蓁跟她们四鹅战队到维斯勒滑雪,头一天拍出许多照片视频,用以糊弄程宁。
  程宁原本不好糊弄。她每日要和管文蓁微信聊天,一天叁次我想你,得不到回复就继续发各种表情包,每周要视频,有几句固定台词:妈妈的小心肝妈妈的小宝贝妈妈想你。
  管文蓁第一个月能积极配合,第二个月就不胜其烦,每一句‘我也想你’都十分敷衍。
  她是离巢的小鸟,有自己的生活了,觉得程宁也该如此——她怎么不跟她朋友玩呢?她怎么不跟她老公腻歪呢?——这些以前从未有过的疑问反复浮现,令她诚挚祈盼母亲精神独立,不要无休止地纠缠自己。
  学期中,她的怒火厚积薄发。
  彼时她们四鹅战队去露营,头一天上午去,管文蓁到营地才发现没信号,但想着已经和程宁说过要去露营,便没当回事。
  等第二天晚上下山,每个人都惊奇地发现自己手机被打爆——她们竟成为‘失踪人员’。
  原来程宁想象中的露营险象环生,一日联系不上管文蓁,就上蹿下跳地找人,传到华人学生会,有人好心帮倒忙,惊动校方,险些报警。
  管文蓁气得头昏,乖女儿面具被上百条未读碾得粉碎,无奈同学在身边,万般崩溃皆转为以感叹号结尾的文字消息:
  我跟你说了我要去露营!山上没信号!你是不是有病!你让全世界都以为我们瞒着家长出去搞鬼!我们是去露营!我的天!露营!
  之后每天不论母亲如何殷勤,她只回复寥寥数语,证明自己还活着。一个月视频一次,聊半个小时就找借口挂断。
  就结果看,她在捍卫自由的战争中获得胜利,但她创后应激,此后每次回应程宁的嘘寒问暖,都要同步给哥哥发两条消息压惊,仿佛被前者拖入水底,必须拽着后者探出水面呼吸。
  管文蓁在维斯勒的酒店房间和程宁完成这个月的视频,谎称她整个假期都会在温哥华周边度过。
  挂断电话,和朋友们告别,下楼上了陆呈锦的车。
  陆呈锦要带她自驾去阿拉斯加。
  她答应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能跟哥哥在一起就行,她去哪都无所谓。
  她没试过公路旅行,自然抱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认清现实后难免失望:一路上不仅是奔波劳累,吃住也不甚称心,许多地方连个像样的酒店都没有,餐厅更一言难尽,不如连锁咖啡厅。
  “太难吃了。”
  她对着面前一盘沙拉皱眉,拒绝拿起叉子。
  “过来。”陆呈锦示意她到身边坐下,将沙拉盘子拖近,叉一迭生菜叶子送到她嘴边。“别的可以不吃,蔬菜必须吃完。”
  “…我自己来。”她接过叉子,没滋没味地嚼。
  实在难吃。
  “我们这是何苦……”她小声嘀咕,“人家出去旅游都是享受,我们是自己找罪受。”
  陆呈锦望着她笑,她在镇上评分最高的餐厅吃二十刀一份的沙拉,这就是她‘受的罪’。
  他轻轻吻她耳朵,声音柔和低沉:“是不是委屈了?不委屈好吗?春假哥哥带你去夏威夷享受。”
  “没有委屈。”
  管文蓁忽然嫌弃自己的娇气。
  整趟行程哥哥出钱出力,她就一甩手掌柜。她哪来的脸叫苦?她是哪门子公主?
  她默默吃完剩余蔬菜。
  出了餐厅,她踢着脚下薄薄一层积雪前进:“我开车吧,就开一会儿。我想做点贡献。”
  陆呈锦把她塞进副驾,“你高高兴兴的就是贡献。”
  晚上七点,天已经黑透。
  这样的荒郊野岭,其实不适合夜间行车——没有路灯,路两侧堆着半人高的积雪,车头灯照上去反光,愈发将道路外侧衬成不可洞悉的漆黑。
  漆黑中隐藏着许多野生动物。
  时常经过它们了,管文蓁才从侧窗看清散步的是什么东西:驼鹿驯鹿黑尾鹿,狍子野驴狐狸兔……像开盲盒,总有惊喜等在前面。
  她睁大眼睛观察。
  那是只成年雄性驯鹿,有卡车般高大敦实的躯体,树冠一样茂盛的角,行动比云朵轻巧,纵身一跃,就在路中央闪亮登场,端端正正在他们车前。
  管文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地尖叫,下一秒被撞得东倒西歪。
  像没有火花的爆炸,“嘭——”巨响过后,瞬间归于寂静。
  她睁开眼,挡风玻璃支离破碎,蛛网似的支撑那只庞然大物,鹿角将玻璃挤压变形,但没有穿透。
  这样好的质量?她心平气和地抓错重点。
  “还好吗?有没有伤到?”
  哥哥比她更紧张似的,将她从上到下快速摆弄一遍,确认她全须全尾,才松口气道:“不怕,没事的。”
  她其实没有在怕。
  哥哥能解决一切问题,她习以为常,并对此坚信不疑,因此底气十足,很有闲心左顾右盼。
  这还是她第一次出车祸呢,她掏出手机拍照。
  可怜的鹿。
  车内呼叫系统自动连接报障中心,接线员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
  陆呈锦说不用。这倒不是他第一次车祸。
  他确认这车无法发动,便下车查看一圈,然后招呼管文蓁下车,牵她到路边,用一张急救毯把她裹住,“在这里等,不要过来。哥哥去放警示牌。”
  夜黑风高,四下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车内灯和手电两种光源。
  管文蓁蹲在路边,总觉得背后许多双眼睛似的,心里一阵阵发毛,出声叫陆呈锦:“哥哥。”
  他没听见,于是她站起来提高音量:“哥哥——”
  陆呈锦朝她招招手,她安心了,认为哥哥无所不能,一定有办法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路过甚少有车经过,但经过的车都停下来帮忙,热心民众和陆呈锦聊得投缘,陪他们等待拖车,直到一辆警车经过,大家才各奔东西。
  警员亦与陆呈锦聊得投缘,他们哈哈大笑,管文蓁的英语水平跟不上他们的笑点。
  她持续走神,直到警察说:“你们晚上住哪?我送你们。”
  她兴致来了,打开摄像头,贼眉鼠眼地瞥向哥哥,意思是我想在警车里自拍。
  陆呈锦心神领会,帮她询问:“我们能拍照吗?”
  “一张五块钱。”警员语气轻快:“开玩笑的。当然可以!”
  直到下车说谢谢的时候,管文蓁突然意识到,今晚遇到这么多人,她只说过这一句英文。 出游2(sp,h) yaogu oshu.co m   车祸丝毫不影响陆呈锦出游的心情,他雷厉风行,买车卖车搬行李,耽搁一日就再次上路。
  管文蓁是一鼓作气再而衰,犹犹豫豫:“哥哥…我们要不要考虑坐飞机啊?我不是扫兴,是觉得你太辛苦。”
  “不辛苦。”他抱紧她深深呼吸,好像她是什么灵丹妙药,吸一口提神补气。
  “你就负责开开心心的,好吗?当作哥哥带你出来玩,像你小时候一样。”
  管文蓁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情怀。
  很多时候路上没有别的车,白茫茫一片天地只剩他们二人,绵延的路通向无尽的山,他们像浪迹天涯的眷侣相依为命。
  途中总在聊天,聊他们小时候,聊过往每一次见面,管文蓁如数家珍,叽叽喳喳。
  说到学校,她顺口问:“我要是考得不好,哥哥会生气吗?”
  “不会。哥哥知道你很努力了。”
  “也没有很努力。”她略惭愧。
  “不努力也没关系,哥哥努力就是为了让你不用努力。”
  他语气那么理所当然,管文蓁觉得自己早晚要被他忽悠过去。
  陆呈锦只要求她在床上努力。
  “乖,不哭,不哭。”他用最温柔的语调哄她,却毫不怜惜地加快速度,“坚持一下,快好了。”
  她头发湿答答粘在脑门,不可抑制地掉眼泪,脸上布满斑驳的泪痕,皮肤泛着异样的玫瑰色红晕,嘴唇也被吮得红肿。
  “哥哥…我要死了…啊——慢一点…”
  湿了干干了湿,身体里的水分要流尽了,烧干了。
  好热。她恹恹地呻吟,像发着高烧,脑子烧糊涂了,只会咿咿呀呀淫叫,“呜…啊啊…”
  他的病态也变本加厉。
  安慰她,哄她敞开腿挨肏。
  流这么多水的屄,是发病。骚病,要用几把肏进去才能治好。疼了,忍一忍又会舒服。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b s.co m
  再肏一会儿就舒服了,要相信哥哥。
  她深信不疑,病得神魂颠倒。
  “还在流水。”
  穴口被肏开太久,颤颤地合不上,留下一个小孔,翕张着吐出穴道里的汁液。
  “为什么还在流水?是不是欠操?”
  他啪啪打她的屄。
  指腹撞上敏感的阴蒂,一次又一次,缓缓地拍,像按,像挤,连尿孔也被刺激。
  她浑身起了鸡皮,两条腿不自觉绷紧。
  “说话。”他皱起眉。
  “是欠操…要哥哥肏…啊啊啊——”
  泄了,打一巴掌就喷出一小股水。
  “这么大了还尿床,真是个坏孩子。”他将她翻个面,挺身肏到深处,“哥哥要打你的屁股。”
  刚高潮过就被捅到最深,又烫又硬的几把直接顶上宫口,插进去又拔出来,内壁每一道褶皱都被刮蹭开了,磨蹭到了。
  “啊啊不行不行——”她扭着腰躲,布满掌印的屁股高高翘着晃来晃去,根本躲不掉巴掌,越躲打得越重。
  “不行什么?越来越不听话。”
  他加了一成力,两团肉被扇得打颤。
  雪白的背和象牙白的腿中间肿起两团大红,是汁水充沛蜜桃,熟透了,被捅得稀烂,不停流水。
  “轻…轻点…今天打过了…”她有气无力地讨价还价,每打一下就呼一声痛。
  “打过了也要打。长屁股是用来做什么的?”
  “啊…用来给哥哥打……呜啊…”
  “只用来给哥哥打吗?”
  肉棒浅浅在穴口抽插,时不时退出去在屄口打转,反复挤蹭裸露的阴蒂。
  “还要给哥哥肏…嗯啊…哥哥进来…”
  骚屄像发大水,红通通的屁股胡乱扭着追肉棒,好不容易追上,噗叽噗叽被插到底,插几下又在浅处捣弄。
  她被欲望折磨得疯掉,忽然被抱起来坐在他腿上,猛地贯穿到极限,龟头反复挤向宫口。
  “啊啊——太深了,太深了哥哥,饶了我…”
  阴道不断收缩,酥酥麻麻的电流一波接一波冲向四肢百骸,逼得她要叫,张开嘴却失去声音,求生一般渴望氧气。
  肏坏了,次日也没恢复。
  管文蓁原是闭着眼睛装睡,奈何哥哥不介意她睡,将她搂到怀里爱抚。
  她装不下去,并拢腿求饶:“疼…还肿着呢,真的。”
  “哥哥检查看看。”陆呈锦掀开被子,示意她分开腿,“说谎有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腿分到最开,不知羞耻地展露给他。
  确实肿着,红得发亮,他细密地吻下去,用舌头裹住阴唇安抚。
  “啊啊——哥哥!”她以为在劫难逃,转身往反方向爬,被他攥住小腿拖回来,按住腰和腿,在臀尖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整齐牙印。
  “今晚怎么办呢?”
  陆呈锦是随口玩笑,管文蓁却认真思考。
  用手,用口,用胸部和大腿?她是失败的学生,刷了几次分,也没考出满意成绩。
  她下楼吃早餐,叉起一根短小的香肠,含进去又吐出来,造作地看向哥哥。
  “伤风败俗。”陆呈锦脸一沉,抓过她左手,用勺子打了一下。
  “呜…又没人。”
  啪啪啪,又挨了叁下。
  “认错。”他相当严厉,“嘴硬就掌嘴。”
  她要哭了,眼里都蓄起泪:“我错了…”
  低头吃饭,泪珠就砸到盘子上。
  “好了,不哭。哥哥爱你。”他欠身帮她擦眼泪,“不哭了,好好吃饭,要不要哥哥喂你?”
  “不要。”她手起刀落,将小香肠开膛破肚,“我在想今晚怎么办嘛…”
  陆呈锦轻笑,拖动椅子坐到她旁边,用手背碰她的臀:“用这里好吗?”
  开新课啊。
  也不是不行。
  路上在一家药店购买道具,选择不多,只能将就着用。
  管文蓁撑着洗手台数五十,到叁十二就冲向马桶,惊觉哥哥没有出去的意思,不管不顾地推搡他,“出去!不行!你不能在这里!”
  “敢跟哥哥动手了?”他托起她的脸。“是不是要重新立规矩?”
  “我没有…”她哭丧脸哀求,“我错了哥哥求求你…出去好不好。”
  “不好。”他稍微俯身,伸手按揉她下腹,
  身体先于精神屈服,她放声大哭。
  陆呈锦用右臂架住她腋下,把她拖起来站好,左手合上马桶盖,按下冲水。
  他说没关系,不哭,哥哥爱你,你怎么样哥哥都爱你。
  但她天旋地转,什么都听不进。
  颜色,声音,气味。感官刺激似大锤把她自尊砸的稀碎。
  活不下去了,她挂在哥哥身上装死,想象自己是一具尸体,任他将拖进淋浴间清洗。
  “哥哥爱你,怎么样都爱你。”
  陆呈锦一遍遍重复,洗脑比洗澡更贯彻到底。
  最后照着一边屁股蛋亲一口,还掰开臀缝亲个响的。
  她原地复活,红着脸咬牙切齿:“变态。”
  “再说一次?”
  “我变态…”
  他打她屁股:“不许这样说我们公主。”
  管文蓁恢复活力,就又跃跃欲试,背着手站在床边:“…要怎么做?”
  陆呈锦将干净衣物递给她,“今天我们休息。” 一丘之貉   阿拉斯加海关的工作人员听说他们从温哥华来,感叹他们有追求,接着听说全程仅陆呈锦一人开车,感叹他有追求得没边儿。
  管文蓁深有同感,觉得哥哥四舍五入近叁十的人,实比她更年富力强具有冒险精神。
  她在酒店翻看手机相册。
  发明照片定位功能的人太伟大,造福她这种不带脑子的过客。
  她在谷歌挨个检索地名,企图推导他们完整的行迹。但很多地方她经过时觉得不值一提,根本没拍照。
  她裹上羽绒服推门出去,走到陆呈锦身边询问:“哥哥,你记不记得我们车子打不着火的地方叫什么?”
  陆呈锦在调整相机参数。
  他穿着黑色羽绒派克,工装裤和工装靴,像杀手架着炮狙击漫天极光。
  “tok。”他回答。
  “车子陷进雪里那里呢?”
  “grandprairie。”
  管文蓁忽然伤春悲秋,惋惜那些没能留下的记忆。
  她从后搂住陆呈锦:“谢谢哥哥。别的景点我可以自己去,但这条路我自己肯定不会来,哥哥也不会再开一次了,所以我们路上看到的所有都是一辈子只看一次的风景。”
  陆呈锦回过身与她拥抱:“也不一定。我们可以把车留在费尔班克斯,等你暑假再开回去。”
  “别吧。”她猛地抬头,眉心都皱出竖纹:“我放假你也放假吗?你怎么不用上班?你还是努力工作吧。我暑假要回国呢,你小姨说带我去欧洲玩,我估计考完期末就得回去办签证。”
  陆呈锦笑:“到时候再说。”
  管文蓁在阿拉斯加玩得起飞时,陆照渊在纽约实习。
  国内六边战士在华尔街依旧面对亚男困境,尽管他已是镶钻的裙带关系。
  他心里不平衡了:人家过得什么日子?他过得什么日子?
  他爸永远给他打鸡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从前他觉得很有道理,如今觉得没什么道理,他为什么要卷?他难道在为自己的理想抱负奋斗吗?
  不,他是在为他的遗产奋斗。
  谁叫他没妈呢。
  有妈会怎么样?
  去年后妈试管双胞男婴,同步在湾区买下15m房产——既然确定要小孩留美,当然越早送出去越好啊,不然不适应歪果文化怎么办呢?
  有没有人想过他怎么办!
  陆照渊这一番苦水先倾诉给他游戏里的师父。
  ‘师父’真身系小镇做题家出身的一线城市打工人,完全无法和一线城市出生的留子共情,犀利点评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痛苦是多少人得不到的机会?”
  陆照渊沉默,过两天打电话给管文蓁:“…和穷人没有共同语言。”
  管文蓁听这开场白,已经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
  但此时是凌晨四点,她没睡是因为她阿拉斯加时差没倒过来,陆照渊没睡或许真有要事。
  她警惕地等待下文,万万想不到陆照渊声泪俱下,十分钟单口论述他如何缺爱。
  语调似云霄飞车时上时下,显然是喝高了。
  “你懂吗?他们对于我来说都是唯一,但我对他们都是其中之一。”
  “我不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他们最喜欢的儿子,但我没得选!我还能再找个爸找个妈吗?”
  “我以前觉得我奶最喜欢我,但不是,我奶最宝贝的大孙子是陆世镜,然后才到我,现在陆世镜有儿子了,我也跟着顺一位挪他儿子后头……”
  管文蓁见缝插针地提问:“你跟你女朋友分了?”
  “没有。”他咳两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都排谁后面?蓝胜意不能我前面吧?”
  管文蓁忽悠他:“你跟她们不在一条赛道,你是亲戚。”
  他打个嗝儿,略感满意:“嗯。”
  管文蓁给出建议:“你盘点盘点名下资产,可能会开心些。”
  “噗哈哈哈哈。”陆照渊当真去查账户:“我卡里二十一,你多少?”
  管文蓁也去查账户,默了一会儿说:“二十九。你怎么才二十一?”
  “炒股亏了。”他叹口气,诚心诚意道:“我好羡慕你啊。”
  “真的吗?”管文蓁冷笑,“我成年可没收到五百万现金。”
  陆照渊再次叹气:“我收到也用不了。”
  人生如戏,他们父子全凭演技。
  他先给五百万做资产配置方案,拿给他爸过目,尽数按他爸的意思投资,他爸高兴了,另给他二十万刀在美国投资练手。
  “我要是不争气,可能就这么多了。这是我的calloption。”
  然后他想起一件事:“你暑假能不能去大溪地?”
  原来陆照渊实习期间搭上一位已入籍的女性朋友,叫刘尼娜,比他年长六岁,在买方做量化分析。
  两人在一家咖啡店偶遇两次,眉来眼去,彼此留心,第叁次就交换联系方式。
  进一步闲聊,尼娜称她是不婚主义,赞成aa,陆照渊大喜,说他也是如此。
  双方各方各面简直没有不合拍之处,打打算盘,都认为自己稳赚不赔。
  尼娜想去大溪地已久,一直没找到满意的旅行搭子,见陆照渊阔绰,又是个俊俏风流很会讨人喜欢的小伙子,便极力撺掇他暑假同去,玩上一两个星期。
  陆照渊心动得很,但不想花钱。
  他想让他爸赞助。
  他若说和纽约认识的女友去玩,他爸少不得聒噪,教他节俭低调提防。搞不好一毛不拔,让他自费。
  若说和管文蓁去,情况就大为不同。不仅能省去许多问答环节,他哭一哭穷,经费简直手到擒来。
  恐怕他爸还要厚厚地贴补,让他不至于跌了面子。
  管文蓁也挺心动。
  她说:“首先我得看你哥有空没,你哥不去我肯定不去。”
  “嗯。”
  “其次我要跟我妈说,我妈不同意也不行。”
  “没问题。”
  “要是他俩都点头,我就一个要求:你不能拿我当借口跟你爸要钱。我是自费,你得说清楚。你爸贴补你是贴‘你’,不是贴‘我’。不能让你家觉得我占你便宜。”
  “那当然。”陆照渊信誓旦旦:“你早晚要嫁进我们家的,我怎么可能毁你名声。” 拜金   程宁问:“就你们两个人去?”
  管文蓁点头:“嗯。”
  她充满信心,她妈妈一定会答应的,她妈妈是天底下最开明的母亲。
  “噢。”程宁发出一声轻笑,以掩饰内心怅然。
  女儿有男朋友了,她十分不是滋味儿,甚至感到妒忌,仿佛准女婿是她的情敌。
  但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她也并非全无心理准备。
  她说:“那你俩注意安全。你俩还没那个啥吧?”
  管文蓁想到“自己和陆照渊”这个概念,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救命,当然没有。”
  咿——好恶心。她起鸡皮。
  程宁看她这反应,确信他们没有,又觉得好笑,她们家文蓁还是个小孩子呢。
  她问:“那你俩帐怎么算?”
  管文蓁说:“aa吧。他要是玩太离谱的我就不去了。但他也不会太离谱。”
  程宁心里得意,她一贯坚持富养女,然而女儿懂事,自发地节俭,她给的钱都花不出去,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说:“你想玩你就去,都出去玩了就好好玩,别小气吧啦的。北城又请妈妈上课呢,两星期足够你玩了,你就大大方方花钱,知道吧?”
  换做往常,管文蓁该感到愧疚了——她妈妈在上课挣钱,她在旅游花钱。她是啃老的米虫,败家的不孝子孙。
  但这次不同,她在花哥哥的钱。
  她没心没肺地答应:“嗯。”
  程宁补充道:“也别占人家便宜,陆照渊现在还是学生,花的都是家里的,以后他自己赚钱了,愿意给你花那是他的事……”
  一番话歪打正着,把管文蓁从另一样顾虑中解放出来——多好的逻辑!哥哥自己赚钱了,愿意给她花,谁也管不着。
  管文蓁的心理负担尽数消失,只剩快乐,无忧无虑地期待暑假。
  哥哥说这次带她坐有卧室的公务机呢。
  管文蓁悄悄胖了一些,这叫心宽体胖,毕竟她现在生活简直没有一处不顺心。
  她周五只有上午有课,如果哥哥周末有空,她就在下午叁点飞往纽约,航行时间约七十分钟,若一切顺利,四点半她已经走出机场,坐上计程车。
  往往她会顺路去超市采购,到家卖弄自己的厨艺。她在烹饪上堪称有天赋,简直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周日晚上回村,蓝胜意会来接机——蓝胜意很乐意效劳,一是她们关系好,二是她和管文蓁住一起,只摊个水电网油,实是占了便宜,该还人情,何况管文蓁一个月最多去两次。
  陆呈锦总是很忙。
  他以星期为单位,没法见面的时候,会给管文蓁邮寄礼物,像某种补偿机制。
  这个模式刚开始时,管文蓁觉得怪怪的,说:“哥哥不用给我东西,我要什么自己买。”
  但反复几次,竟然养成习惯。
  她的朋友也摸清这个规律,听说她春假不去找男友,第一反应都是:“又收到什么好东西?”
  管文蓁说:“不知道,还没拆呢。”
  没拆的包裹全搁在入户衣橱。
  她和蓝胜意一个赛一个随便,每周保洁来之前才互帮互助地收拾贵重物品。
  家里没丢过东西,还能多出些小玩意:口红戒指校园卡——另两位鹅朋友比她们更加随便。
  这天放了学,又一齐打包到管文蓁家吃晚饭,见衣橱堆迭海量包裹——蓝胜意计划养猫,在花式采购宠物用品——大家就一块儿帮着拆箱,踩纸壳子。
  顺便八卦管文蓁收到什么。
  是个包。
  “直男还挺有眼光。”她们嘻嘻哈哈地捧场,重点去看随附的贺卡。
  贺卡还是那句话:致我的公主。
  “princess!”
  鹅朋友们平时玩笑也这样叫管文蓁,让别的同学听见,称号就不胫而走,像她有富豪男友的八卦一般,传得许多人都知道。
  连陆照渊也从别人那儿听说,专程调侃她:“公主?陆呈锦叫你公主?”
  管文蓁汗颜:“这位弟弟,给你哥哥嫂子一点隐私好吗。”
  陆照渊又问:“你告诉他们房子和车也是他买的?”
  管文蓁说:“没有,我一直说是长辈朋友家的。”
  但学校有人以讹传讹,暗示她被包养。
  别人怎么想,管文蓁不是很在乎,她只在意她的鹅朋友们怎么想。
  鹅朋友之间早交换过父母工作信息,对她的清白极有信心,认为她爸爸是头部券商高管,妈妈是重点大学教授,家里超有钱好吧,包什么养,人家那叫门当户对。
  管文蓁从来没说过她爸是“高管”。
  她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具体做什么。”
  但另外叁只鹅的父亲均系金融高管,认为她们朋友的父亲理应如此——不然呢?普通员工吗?普通员工能娶到高校教授吗?不可能吧!管文蓁她妈在百科有自己页面呢,她爸必须是高管!
  终于有一天,管文蓁自己想起来这个问题,问程宁:“你老公到底是做什么的?”
  程宁说:“我也不知道。他成天得罪领导,换过好几个部门,现在好像做风控?还是合规?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也没什么。我们同学在瞎聊。你不也知道蓝胜意她们几个家里做什么吗。”
  程宁‘哈’地一笑:“那你自己去问你爸?”
  管文蓁说:“算了。”
  她琢磨琢磨妈妈刚才的话——得罪领导?那管升龙不是领导?
  她接着问:“那他年薪大概多少啊?”
  “你问税前还是税后?他们每年不一样,行情好就多,行情不好就少……具体我也没算过,你爸炒股嘛,用钱他就留着,有时候还找我拿点儿,不用了再还给我。”程宁略一停顿,反问:“你们小朋友还聊这些?”
  “有人聊,但我不聊,我只是好奇。”
  程宁也好奇,“那你们小朋友什么情况?”
  她对于自家财富积累十分满意,认为收入水平放出去比较不至于差。
  不料女儿说:“…没仔细聊,只提了一嘴。曾许心说她妈上个月炒股挣了五百万,然后蓝胜意说她爸一年才叁百万。”
  程宁不得不佩服了:“那你们小朋友家确实厉害。”
  管文蓁含蓄地问:“你老公一年能有一百吗?”
  程宁说:“税前有。”
  管文蓁倒吸一口凉气,数字具像化后变得可怕——管升龙一年工资只够她从安克雷奇飞一次纽约。
  纽约飞大溪地要多少钱?
  她迫切地调查这个问题,开始担心哥哥的小金库。
  哥哥才二十九岁,能攒下多少钱?高级打工人也是打工人,蓝胜意她爸都做到分行行长了,一年不也就叁百万吗。
  “我们去大溪地的飞机订了吗?要不我们坐普通航班去吧?”
  陆呈锦收到这条消息,抽空打视频电话给管文蓁,问她怎么了。
  “太贵了…”
  “没关系啊,你不用操心钱的事情。”
  管文蓁还是摇头,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陆呈锦决定哄哄她:“哥哥这个月公布奖金,你猜猜有多少?”
  她瞎掰:“十万?”
  “多个零。”
  管文蓁兴奋了:“一百万?”
  陆呈锦轻笑:“再乘八。”
  “哇——哥哥太厉害啦!”
  陆呈锦还是第一次凭财力在她这里获得肯定,出乎意料地受用,非常高兴。
  他等着接受她更多崇拜。
  “哥哥!”管文蓁目光殷切,“明年我可以去你那里实习吗?”
  陆呈锦的笑容停顿了一秒。
  听见她继续:“我以后也能赚这么多钱就好了!”
  双手捧住脸,十足财迷心窍的模样。
  陆呈锦温柔地注视屏幕。
  这个漂亮的小傻瓜。
  哥哥爱你,但你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个数字,在职场只会受人欺负,如果留下物理或精神创伤,还得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他说:“明年你才大二,不着急,大叁实习就可以了。而且我可能要换工作。”
  管文蓁讶然:“为什么要换工作?”
  “太忙。哥哥想换个自由些的工作,经常跟你出去玩。”
  “我可以不出去玩。”
  “你当然要出去玩,你的工作就是陪哥哥玩。”
  他抢在她反驳前岔开话题:“哥哥给你一个小任务,你帮哥哥买些度假穿的衣服好不好?”
  她果然转移注意力:“嗯!” 作精   管文蓁兴高采烈,觉得大溪地和夏威夷有许多相似之处似的——其实不像,但她只去过这两个外国海岛,而去夏威夷正是和哥哥一起。
  她不断叽叽喳喳,试图唤醒共同回忆。
  看到山,说夏威夷那个山。
  看到海,说夏威夷那个海。
  看到鸡,说夏威夷走地鸡……
  她戳陆呈锦胳膊:“哥哥!哥哥!你记不记得!”
  “记得。”
  “我还没说呢!”
  陆呈锦慈祥地笑:“哥哥都记得。”
  那是管文蓁五年级暑假,程宁赴美访学,带她去“见世面”。
  然而程宁交流的学校在中部大村,世面委实有限。
  程姨妈一家子则在檀香山。他们家度假屋开春改建完成,软装也配置得七七八八,正是宴客的时候,竭力邀请程宁去玩。
  程姨妈在电话对程宁说:“你来吧,你那儿多无聊啊。我刚好要回去看老爷子,到时候给你把文蓁捎回去。”
  程姨妈在机场对程宁说:“学校忙吧?这都长白头发了,你好好放松几天。看!我给你找一保姆。”
  她指身边的陆呈锦。
  陆呈锦二十一岁,剃个寸头,晒得黢黑,穿件大花衬衫,墨镜一带,挺不像好人。
  彼时管文蓁还没爱上表哥,对这幅形象不敢恭维。
  他摘了墨镜朝她笑,从背后掏出个塑料枪,对着她滋一串泡泡,“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他是“很厉害的哥哥”,在世界上最好的大学读书。
  程宁是旱鸭子,程姨妈也只会刨水,她们永远在岸上闲聊。
  程姨妈想劝妹妹移民,但妹夫恃才傲物,既不接受连襟帮助,也不愿做二等公民,她恨铁不成钢。
  程姨妈转向管文蓁:“喜不喜欢国外呀?到姨妈那里读书,以后跟你哥哥上一个大学好不好呀?”
  管文蓁没得出结论,已经被陆呈锦牵走。
  他说:“我们去玩。”
  陆呈锦带着她在各个海湾扑腾,浮潜冲浪划小船。
  其中一个海岸设计欠妥,冲水处到停车场之间路段仍然有沙,管文蓁怕沙子蹦进拖鞋,垫着脚小心前进。
  陆呈锦一手拎浮潜装备,另一手兜住她大腿,轻易将她举到高处,她尖叫着圈紧他脖颈。
  第二天她主动朝他伸手:“抱我。”
  短短一周,管文蓁的初恋从无到有,顺理成章。
  一晃这么多年。
  房间就在海上。
  管文蓁换了泳衣下水扑腾,过一会儿游回来,张牙舞爪爬上天鹅泳圈。
  泳圈用一根长生系在岸边,漂不远。她惬意地舒展开四肢,挂着水珠的白肉熠熠反光。
  陆呈锦在岸边给眼镜涂防雾,组装水下相机。
  她歪着头看他,抬脚往他身上甩水花,“我在夏威夷就喜欢你了,你知道吗?”
  他说是吗。
  “你肯定知道,我告诉过你。”她继续好奇:“你当时什么感想?”
  “觉得你很可爱。”
  “噢。”她笑盈盈的,“现在要陆照渊陪他妹玩,他绝对没那个耐心。你当年怎么那么好兴致?你那个假期在纽约实习不是?从纽约飞夏威夷好远呢,就为了陪小学生玩?”
  陆呈锦拽起绳,将泳圈带人扯到岸边,拧她的脸:“你想表达什么?”
  她嗷嗷叫着向后躲:“我想表达,我小时候肯定很讨人喜欢。”
  “你现在也讨人喜欢。”
  “以后就不一定了,动物都是幼崽比较可爱。”
  “你会一直可爱。”
  管文蓁大笑:“那我只好英年早逝,音容笑貌长存。”
  陆呈锦将装备望边上一拍,下水抓她,她立刻游走,细声细气地尖叫:“我开玩笑的!啊——”
  被掼到岸上,笑脸就变成哭脸。
  陆呈锦把她比基尼泳裤勒进臀缝,一巴掌抽在浑圆的屁股上。
  她疯狂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在反省了!”
  陆呈锦松开她:“去换衣服,太晒,你会晒伤。”
  他给她准备了长袖长裤的湿衣,手套和水靴。
  全副武装,她一定是整片海域最离谱的奇行种。
  管文蓁委婉拒绝:“我涂了防晒。”
  陆呈锦举起浮潜镜威胁她:“听话,不换就不许玩。”
  “切。”她爬上岸,小声嘀咕:“你就是喜欢白的。”
  “哥哥是怕你晒脱皮。”
  她嘴一撇:“虚伪。”
  陆呈锦跟在后面上岸,把她手里的湿衣夺走,撂回躺椅上:“好,那别穿了,去晒吧。”
  管文蓁默默捡起衣服,又被抢走。
  陆呈锦看着她,语气淡淡:“去啊。”
  她哪敢去。
  何况她也不想晒黑。
  她向哥哥贴近:“知道错了……”
  “谁错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她啄米一般连续亲他嘴唇,柔软的身子挂在他身上,非常狗腿。
  陆呈锦眯起眼,认为她穿得太少,把她抱进屋,又认为她穿得太多。
  他把她压在床上揉搓,“做错事要付出代价。”
  管文蓁觉得自己嘴唇快被吮破,胸也被捏疼了。
  泳衣在她身上,又不在该在的地方,两条绳似的勒住前胸和大腿。
  “轻一点好不好…?叁点半要去按摩。”
  她抱住他胳膊商量,乌溜溜的眼珠映出他的脸。
  陆呈锦算算时间——现在十二点,要吃饭,还要下水玩一会儿——觉得来不及,便说好,把她拉起来整理衣服,各块布料回归原位。
  “走吧,先去玩。”
  但她不动弹,扒拉他的手,沉痛道:“哥哥,是不是不玩这样的,你就没兴趣了?”
  陆呈锦:“……”
  陆呈锦:“哥哥这样跟你玩,是因为你喜欢,你不喜欢,我们就不玩了。”
  管文蓁眼神挑衅:“那就不玩。”
  “你不喜欢?”
  “不喜欢。”
  他改变主意,把她圈回怀里:“你喜欢。”
  ——————
  最近事比较多,没什么多余的脑子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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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文蓁面红耳赤——造孽,她基本都看过。
  哥哥像会读心术一般,笑着亲她一口:“你看过?看过哪些?什么时候看的?好看吗?”
  她脸烫得要冒烟。
  鼠标在屏幕滑动,陆呈锦观察她的表情,“想看哪一个?被爸爸打屁股?还是被老师打屁股?嗯?喜欢被爸爸打?”
  她咬牙反驳:“没有!”
  “等一下就知道有没有。”
  他笑着点击播放,把她的腿分到最开,推向身体两侧,小穴朝上暴露在空气中。
  女孩子赖床,被爸爸从床上拖到走廊,粉红色吊带睡裙一掀,屁股光溜溜的,没穿内裤。
  爸爸用巴掌抽她屁股,啪啪啪啪,她又哭又叫,屁股晃来晃去,根本躲不掉巴掌。
  爸爸把她脊背往下按,腰塌下去,屁股就撅得更高,巴掌噼里啪啦,急风骤雨一般,又快又狠,她哇哇地哭,叫妈妈。
  管文蓁脑子发昏,缺氧了,脸红脖子粗。
  哥哥要这样打她吗?
  他在检查,脸孔离小屄太近,呼吸都喷在敏感的地方。
  “水好多。”陆呈锦似陈述事实,抓着她手指验证,插进去,拔出来,每次都碾过阴蒂,越插水得越多。
  “哥哥……”她痒得哼哼,想挨肏了。
  哥哥问她:“喜欢对吗?”
  “喜欢…”
  他站起身,一手拿平板,一手拎着她后颈肉,将她提溜到屋外水阁。
  降下两面遮光帘,回身把她掼到围栏上,剥掉小小的比基尼泳裤,蒲扇似的大手凶狠揉捏光屁股。
  “好乖,哥哥都不舍得打你了。”
  管文蓁心快跳出来,面朝着海,总觉得随时要被人看见,扭过身舔他嘴唇讨好:“哥哥不打……”
  “嗯,哥哥不打。”他吻在她眉心,“爸爸打。”
  平板搁在水阁中间的圆桌上,视频退回开头。
  陆呈锦说:“他们打多少,我们就打多少。”
  视频音量开得大,但水阁打屁股的声音更大。
  啪啪,啪啪啪,两个屁股蛋被巴掌扇得肉颤,染成通红通红的颜色,爸爸拿起发刷继续打。
  管文蓁快哭了,“不要……”
  陆呈锦按下暂停,命令她:“把发刷拿来。”
  “哥哥……“她手背在身后,揉了揉发烫的屁股,“我们等一下要去按摩…会被看见。”
  陆呈锦掐着她的腰,拽过来又打了两下,“叫我什么?”
  “爸爸……”
  “好孩子。”他摸摸她的头,“你今天做错事够多了,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屁股蛋子像有弹性的肉球,被发刷替代球拍抽打,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啪啪,啪啪。
  小身板有节奏地哆嗦,和每一下拍打相配合——啪,又抖了一下——臀肉一瞬变白,再飞快变红。
  她耸起背,柔软的腰肢上下起伏,肩胛骨下勒着的比基尼系带也跟着摇摆——宝蓝色的细带,捆着他娇嫩的礼物,他系上的时候就想着拆开。
  皮肤腻得像一块油脂,他按住她的腰,好像稍用力就能揉化,摸进里面线条柔和的脊椎。
  视频还在继续,发刷之后轮到皮带。
  管文蓁死活不肯去拿,滚到地上跪着,抱他大腿求饶。
  “不要皮带…哥哥…呜…爸爸求求你…”
  她哭花了脸,上下睫毛都被眼泪粘成一簇一簇,挂着一点鼻涕,可怜兮兮。
  “不哭了,怎么哭的这么可怜?”陆呈锦把她抱起来,帮她擦脸,哄小孩儿似的哄她:“是不是被爸爸打屁股了?为什么会被爸爸打屁股?是不是不乖?以后还敢不敢不乖?”
  她呜呜咽咽地摇头:“没有不乖…一直都很乖的…”
  他满意地亲她,从嘴唇吻到乳尖,一口一个红印子。
  “腿打开,哥哥看看下面乖不乖。”
  淫水流了满腿,被填满的一瞬间胀得难受,但又很舒服。
  她肯定是喜欢受虐,不然不可能这么舒服。
  哥哥抱起她起来往房间走。
  阴茎在身体里摇晃,像骑着一根粗硬的铁棍,要把她内脏捣烂了,捅破肚皮。
  “轻一点…哥哥…啊……”
  她带着哭腔尖叫,声音很好听。
  想让她更可怜一点,这个想法不应该,但他硬得厉害,发狠了肏她,几把整根出去,又整根捅进来,顶得她往床头撞,又被他拽回来。
  “疼,疼……”她努力掰他扣在胯上的手。
  管文蓁高潮叁次,终于熬到哥哥射精,累到灵魂出窍,洗完澡直接上床趴着,俩眼一闭:“要不要取消按摩?”
  陆呈锦故作不解:“为什么要取消?”
  管文蓁睁开眼,回头看看自己屁股,然后幽怨地看他。
  他说:“要是一周都好不了,一周都不去了?”
  床上的人没脾气了:“那还是去吧。”
  在酒店用自行车代步,管文蓁骑一路,屁股就疼了一路。
  登记处桌上竖个小牌,推荐诺丽果木瓜精油,下面小字写着:有助于消肿和减轻疼痛。
  陆呈锦问前台:“新伤能用吗?”
  前台问:“什么样的新伤。”
  他把管文蓁抓到到身边,撩起短裤边给前台看了一眼,“今天中午伤的。”
  前台惊讶:“噢!这是怎么了?”
  陆呈锦微笑:“她不听话,所以被打了屁股。”
  前台笑两声,居然接上了他的笑话,她望着管文蓁飞快地说:“希望你得到了教训。”
  然后继续转向陆呈锦,和他说明注意事项。
  管文蓁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心,在旁边安静如鸡。
  陌生人知道她被打屁股了,还看见她被打肿的红屁股。
  但是来按摩,被看屁股不是很正常的吗?不仅被看,还要被摸呢。
  趴在床上,屁股红红肿肿的,一看就是不听话被打了,否认也没用。
  管文蓁羞耻得全身发抖。
  技师和她搭话:“怎么弄伤的?什么时候弄伤的?”
  “…我被打了屁股…今天中午。”
  技师语气明快:“你肯定很调皮。”
  手掌从下往上推动臀肉,又打着圈揉,红屁股每一处都被照顾到,热热的,又疼又舒服。 按摩   苏西在岛上工作叁年,自认为很有眼力见。
  她朝两位客人微笑,心里飞快做出判断:有钱的东亚男人和他过于年轻的小婊子。
  小婊子皮肤很白,不见天日的白,比白人还白,实在一张好画布,青紫红黄都十分显色。
  苏西挑起眉,东亚男人乍看绅士,床上却嗜好施暴,小婊子这生意不好做。
  她装作惊讶:“你有在练功夫吗?”
  小婊子尴尬笑笑:“没有。”
  按完腰腹,向下按到大腿淋巴,小婊子的腿向旁边打开,大腿根通红,原来还被打了屁股。
  苏西决定给她一个充分的臀部按摩。
  苏西揭开毛巾,露出小婊子半边屁股,圆鼓鼓的,肿得像桃子,红得也像桃子,边缘是浅粉色,向臀腿之间一团浆果红有层次地过渡。
  屁股被打成这样,还恬不知耻地出来招摇,不要脸的小婊子。
  如果苏西是她爸爸,一定把她赶到院子里,用树枝把她光溜溜的小屁股抽烂。
  苏西给小婊子的屁股蛋涂抹精油,用指腹感受上面肿痕的纹路,像医护人员询问伤患:“这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发生了什么?”
  小婊子出乎意料的老实:“被打了屁股…中午”
  她耳朵和脖子都发红,居然还有羞耻心。
  苏西说:“你一定很调皮。”
  小婊子耳朵更红了。
  小婊子的一条腿折迭成开胯姿势,遮挡私处的毛巾“不小心”翘起,被肏肿的腿心出现在苏西眼皮子底下。
  光秃秃的嫩逼肿得发亮,两片阴唇紧紧挤在一起,好像连一根手指也塞不进去。
  “放松。”
  苏西将臀肉大幅度向外拉扯,小屄被迫跟着分开,里面湿软的烂肉接触到空气,流口水似的吐出一小摊液体。
  “呜…”小婊子发出微弱的呻吟——被捏疼了,两瓣屁股蛋子哆哆嗦嗦。
  技师在按她大腿根部,手指离那里花穴太近,总觉得私密处随时要被碰到。
  小婊子紧张得停止呼吸,不自觉绷紧身体。
  …啊…真的碰到了!
  苏西的手指不断“不小心”触碰花穴和小豆豆,眼看着那颗小豆子腹胀起来,从包皮中探出头,现在被碰一下肯定更加酥痒难受。
  苏西将小婊子右腿放直,换左腿弯曲,调整毛巾的手不小心挤开肥嘟嘟的阴唇,抹了满手的淫液。
  她把淫液混进精油抹在小婊子的屁股上,先从下往上推,再打着圈揉。
  “我需要用力一些。”苏西一本正经地解释,“充分按摩才有利于瘀伤恢复。”
  她非常尽责,把小婊子按得全身发抖。 警告   管文蓁穿戴整齐出来,哥哥已经在外堂等,与两位技师用法语闲扯。
  两位技师对哥哥是一副笑脸,对她也是一副笑脸,无比自然地换回英文,祝他们有愉快的一天。
  陆呈锦搂着她往门口走,“感觉怎么样?”
  “还行。”她说,“大家看起来都很开放,不知道实际上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情侣情趣而已,他们不会在意。”
  “不一定是情侣,也可能是情人。不过无所谓,我觉得有趣,管别人怎么想呢。除非你也这样想。”
  陆呈锦:“……”
  陆呈锦:“又开始了是吧?”
  管文蓁:“略略略。”
  都是他惯的,陆呈锦自鸣得意,从前他妹妹不是这样,有委屈会藏,悄悄在心里记账,保不准什么时候考虑分手,他还做梦呢。
  现在会闹腾了,闹腾比不闹腾强,反正他妹妹懂事,闹也闹不到哪里去。
  晚餐依旧在房间点餐。
  管文蓁躺在沙发上做空中蹬车,嚷嚷只吃沙拉,说自己要减肥,“…thetourofyourthighshouldnotexceedseventeenandahalfinches.moremightbefatal.”*
  ——大腿的周长不应该超过十七英寸半,超过这个数字就不可救药。”
  陆呈锦走到旁边挠她痒痒:“这是谁说的?说啊,这是谁说的?”
  “啊哈哈哈哈救命!”她翻个身缩成一团,仍然笑嘻嘻地嘴欠:“你怎么记住这句话?你是不是很有共鸣?”
  “你这个小没良心。”陆呈锦气笑了,把她扯起来坐好,菜单塞她怀里:“看看吃什么。你今天,不,你从今往后少吃一口饭试试。”
  他点完餐回来,一副谈心的架势在她旁边坐下:“是不是哥哥最近太忙了?还是你下星期要回国,不高兴了?”
  “也不是。”她懒洋洋靠他身上,老气横秋地叹口气:“我跟你说个笑话,你就当笑话吧。”
  “我们上周考完试,好些人聚一块儿玩,玩那个真心话大冒险你知道吧?就是…嗯。然后有人问一女同学,‘一年二十万刀,你愿意做小叁吗’,人家说‘愿意!’完了边上还有人竞价,说‘不用二十,十万就可以。’当然都喝了酒,可能就是开玩笑的,但反正我们几个听了都觉得挺微妙的…”
  “然后还有更好笑的,我跟陆照渊在那开玩笑,说十万就能让我们同学当叁,他能找叁个叁,结果陆照渊说哪用啊,笑死,他在我们学校的女朋友就是大写的叁,人知道他在纽约还有一位。又或者学校的女友觉得自己是正宫,允许他在纽约找个炮友。”
  她说好笑,但眉心皱出川字,货真价实在为这些小儿科的“不正确”糟心——听风就是雨,又要疑到他身上了,陆呈锦几乎发笑,他的小祖宗诶。
  管文蓁叭叭叭说了半天,斜眼瞥他:“哥哥,蓝胜意她们都要我小心。”
  陆呈锦问:“小心什么?”
  “小心你呗。谁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她顿一停顿:“但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跟她们说你是野鸡学校混文凭的富二代。”
  陆呈锦:“……”
  管文蓁振振有词:“你自己让我瞎掰的。”
  陆呈锦轻轻拍着她胳膊:“那怎么能让你放心?要不跟哥哥结婚吧?等你暑假回来,我们去加拿大登记,回头给你办入籍,之后出国玩也方便。”
  管文蓁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
  陆呈锦问:“为什么?”
  管文蓁嘿嘿地冷笑,被他认真追问几遍,才解释:“你看,如果不结婚,你在外面找扑棱蛾子,我只是失去一个渣男,没什么可惜。但要是结了婚,你出轨,我还得跟你办离婚手续,好麻烦呢。”
  陆呈锦学她语调上扬:“是呢。”
  又问:“那你也要做不婚主义?”
  “我没有,你好好表现的话,我毕业之后可以考虑一下。”她用手比枪,抵在他太阳穴上,“我是想说,你不要觉得我好欺负,你要是做出什么好事,我们就完了。我眼里容不了沙子。”
  ————
  *出自洛丽塔。 准女婿 y e hu a5.c om   回程先飞叁番。
  管文蓁以为是他们哥哥不愿意带外人一道儿,结果是陆照渊不想带他女友。
  他说:“烦。飞过来升个舱,不婚主义也考虑结婚,要是公务机飞回去,丁克该想要孩子了。”
  管文蓁直翻白眼:“自恋。”
  “嘿——你别不信,我跟你说,我之前实习的时侯……”
  “吹吧你就。”
  陆照渊不乐意了:天底下最目中无人就是这些自恃金贵的女大学生。你看管文蓁狂的,哪里知道他们公子哥的行情!
  他两个在旧金山与陆呈锦分别,接着飞东城。
  这一趟飞十五个小时,两人闲出屁,在微信大聊八卦,聊一聊来了兴致,开始玩侦探游戏:在领英普查可能与他们哥哥有交集的美人,把人家名字放到ig等平台搜索。
  管文蓁查一会儿,意识到此举非常无聊——从前都是别人查她——便将平板保护套啪哒地一合,眼罩箍脑门上,准备睡觉了。
  陆照渊伸长脖子过来:“有看见美女吗?”
  管文蓁耸肩:“有啊,大把。但你哥不喜欢,你哥只喜欢我。”
  陆照渊哑然失笑:“也不知道咱俩谁比较自恋。”
  出海关路上,管文蓁已经发消息给程宁,说陆照渊家没人来接,咱给他送过去呗。
  程宁当然回复没问题。
  她和管升龙等在接机口,看俩孩子一块儿出来,哪有什么疑心,还招呼陆照渊一块吃个早茶再回家。
  陆照渊欣然答应:“好啊。”
  程宁早早嘱咐过管升龙,“对人家孩子热情些,你不想让你女儿变成人家家的,就想法把人家儿子笼络来我们家。”
  管升龙对老婆言听计从,面对这位准女婿,竭力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一副多了个好大儿的形容。
  而陆照渊惯会来事儿,挺不把自己当外人,吃着饭,聊着天,在旅途见闻里捡有趣的说,把程宁和管升龙乐得前仰后合,心道孩子还是在眼前好,这一回来,多热闹啊。
  真是计划通。陆照渊兀自寻思,他能不能真和管文蓁领个证?有购房资格,还能再从他爸那骗套房。
  他用胳膊肘戳管文蓁:“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管文蓁“呵呵”两声:“我才不去。”
  “没说这次,下次。”
  “下次我也不去。”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 i zai2 0.c om
  管升龙插话:“人家请你!你怎么不去?”
  管文蓁扫他一眼,语气平淡:“去干嘛?见家长啊?谁家恋爱不到一年见家长啊?”
  管升龙就觉得女儿蛮横。
  管升龙的思路发散出去,认为两个小孩生在福中,只有同甘没有共苦,很容易忽视对方短板,但日后结婚生子,早晚要面对柴米油盐,种种困难,夫妻必须齐心协力,互相包容,接受对方的不完美才走得下去。
  于是他张开嘴,总结他的想法。
  “文蓁就是脾气不好。”
  一桌人都停下筷子。
  陆照渊甚至“嗯?”了一声,扮天真:“没有吧。”
  管升龙准备再说点什么,但注意到老婆的杀气,闭上了嘴。
  程宁面上笑嘻嘻:“这是哪里来的话。”
  管升龙才大梦初醒一般,露出孩子气顽皮的笑容:“嘿嘿,我不说了。”
  管文蓁心肺爆炸,但忍了——不能坐实她脾气不好。
  等吃完饭,送走陆照渊,她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在车后排奚落父亲:“你对陆照渊就这样满意?我脾气不好?他脾气就好了?他一大少爷,脾气能比我好?开玩笑!我还配不上他了?”
  “就是,你在那瞎说什么。”程宁附和一句,话锋一转,问女儿:“照渊脾气不好?”
  管文蓁语噎:“呃,其实还行。”
  “那你俩要是吵个架,谁让着谁?”
  “我们好像…不吵架。”
  程宁想了想:“你俩怎么样你们自己清楚,合得来就行。但是呢,照渊家那个情况你也知道,你自己都说他得回去讨好家长,对吧,肯定不像咱们家这么自在。你俩要是成了,你不说多做小伏低,怎么也得表现的差不多一点儿,至少得帮他把这些关系都维护住。他要是请你去他家做个啥,你还是要配合他。”
  管文蓁左耳进右耳出——关她屁事,陆照渊将来的老婆跟他做小伏低去吧。
  程宁看她无心受教,便就此打住,道:“这话也说早了,等你俩毕业,真有下一步打算再说。” 模范家庭   暑假期间,管文蓁陪母亲在学校散步,其他教职工看见,一定把她从头夸到脚。
  阿姨和姐姐们热情得不得了:“程主任!真好啊,女儿这么优秀,可以等着享福啦!”
  程宁满面春风:“还早,还早。这才大一,操心的地方还多呢。”——她是说实话:深造、工作、结婚、生子,哪一样不得她废心。
  于管文蓁而言,深造是板上钉钉,结婚有具体对象,生子取决于基因检测,只剩工作虚无缥缈——她好像对什么事都有点兴趣,又没多大兴趣。
  “我要不要找个实习?”她问程宁的意思。
  程宁说:“没必要,谁招大一的,专业课都没学。明年你想去可以给你找一个。你同学有人现在实习吗?都在哪儿实习呢?”
  “只有陆照渊,他七月去一个什么风投。他哄他爸在纽约给他买房呢,现在可积极,吧嘚吧嘚往纽约跑。”
  “那要是国外的实习,你可以去试试,看看人家工作环境。但是你签证不能实习吧?”
  “签证要找学校,挺麻烦,今年也办不了。”
  “是吧。”程宁点头道:“反正不着急,你又不是本科毕业就找工作,你爸还惦记让你读博。”
  暑假这样漫长,既然不去实习,管文蓁决定随去打零工,毕竟当年影视剧大学生群体都在打零工,仿佛打零工是青春的一部分。
  她一拍脑袋,盘算去奶茶店上班,学习人家商业机密,下学期回村造福同学。
  她和程宁商量,立刻遭到反对。
  程宁一边做饭,一边和她打太极:“你哪有时间?下周回西城,七月去北城,八月我们又出去玩,你不是还要跟小朋友去香港去海南?”
  “…不去北城?啊?妈妈想跟你一块儿去呢,一起去吧,不然妈妈自己在那上课多无聊啊。”
  “也不安全,你这么漂亮,给人盯上怎么办,别去了,妈妈不放心。”
  “奶茶也不健康,你平时做点啥也少分给同学。万一吃出什么问题谁负责任?”
  “你有同学在打工吗?没有?对嘛,你也别去了。”
  管文蓁跟母亲推拉十几个回合,愣没得到一句肯定,已经觉得这事儿不成。
  不成拉倒,她也不是非去不可。
  她说:“我再想想吧。”
  饭桌上,程宁又学给管升龙听:“你女儿想去奶茶店打工。”
  管升龙观察老婆表情,确认老婆大人的意思是“不行”,便眯起眼,嫌恶道:“不要去!低级工,没有文凭的人才去那种地方讨生活。你要做,可以去我们营业部端茶倒水。”
  管文蓁冷笑:“谁要去你们营业部。”
  管升龙用筷子指她:“你就是要在外面丢人现眼。”
  “奶茶店上班是丢人现眼?”她抬起头,“你敢把这种话在外面说一次吗?你很高级?还不是一破打工的,有什么可高高在上?”
  管升龙筷子一摔:“你牛逼哄哄什么?你简历都投不进来!我们部门今年只招博士!你要打低级工就滚去美国!洗盘子去!”
  管文蓁起身就往屋里走:“好,我现在就买机票。”
  程宁追在后面:“买什么机票,你爸说气话呢。”
  “不回去我也出去住。”管文蓁打开衣橱拖出行李箱,“我没法跟他待在一个屋檐下,我今晚住酒店。”
  程宁急得跺脚,声音骤高八度:“不就是不让你打工吗!还不是怕你辛苦吗!都回家了怎么能住酒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管升龙在屋外咆哮:“让她滚!什么东西!让她滚出去!”
  这两口子音量太大,轰得人大脑嗡鸣,管文蓁发了阵昏,等清醒过来,程宁正红着眼大叫:“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能好好过!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能好好过!”
  她在问我。为什么只问我?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我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吗?——管文蓁失去语言能力,母亲的眼泪勒住她咽喉。
  程宁抹把泪,走出女儿房间,进入自己的卧室,砰一声甩上门。
  她老公和女儿安静如鸡,在房子不同方位竖起耳朵听她的动静,仿佛她是这个家唯一需要安慰的人。
  这饭也没吃完——管升龙默默拿保鲜袋把菜一盘盘盖上,等半小时见没人来吃,敲老婆房门,被骂走。
  管文蓁在隔壁幸灾乐祸。
  到深夜,程宁饿了,出来找宵夜,老公和女儿两条狗腿飞速就位,一个张罗热菜,一个问要不要叫外卖。
  他们又恢复平日秩序:程宁是最通情达理的慈母,管文蓁是最温顺懂事的乖女,管升龙是无不良嗜好工资上交且感情专一的男人。
  模范家庭!
  管文蓁这天晚上开始噩梦频发。
  内容非常荒谬,诸如自己正和同学出去玩,被父母绑架回家学习——简直莫名其妙,她怎么可能需要父母督促学习,程宁现在也很支持她出去玩。
  饶是离谱,她还是会尖叫着醒来,满枕头眼泪。睡眠质量下降让她白天精神不振,依赖咖啡提神。
  在北城时,该问题不幸被程宁发现——母女住一个酒店房间,程宁不算浅眠,两星期也被惊醒四次。
  程宁担心不已,在黑暗里寻问女儿:“要不要去看看中医?”
  管文蓁很轻快道:“不用,做噩梦而已,可能这几天csi看多了。”
  她躺在床上,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比如她被骂得狗血淋头,二十年代千八百块一节课,父母花钱让你磨洋工吗。不想学就别学了。真不学了?怎么可能,你以后会后悔的,别人想学还没机会呢,这都是为你好。
  比如程宁回国歇斯底里,质问她这一年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没人监督就只知道吃老本;质问管升龙在做什么,是不是老婆辞职回家辅导孩子才满意?离婚!离婚!
  比如她反锁房间门,程宁尖叫掀翻家属楼顶,管升龙在外面踹门,咚——咚——咚——
  她一激灵,寒战一阵阵从后背涌上头皮。
  猝不及防地,她想起来了,程宁打她,她长大一些,力气能与程宁抗衡,程宁就叫管升龙动手。
  管文蓁略感诧异,原来她小时候挨过不少打。
  如果别人问她,她一定咬死不认,模范家庭的模范女儿不该受过棍棒教育。
  她想着这些事就睡不着觉,日子仿佛也过不下去,但人还是要睡觉,日子也要过下去。
  所以第二天起床她又忘得干干净净,在酒店晃荡一个白日,下午五点出发去接程宁下课,两人到商场吃饭,逛街,给程宁买了条连衣裙。
  她们是关系最亲密的母女,服装店的销售连称羡慕,“还是女儿贴心!” 狗腿   整个暑假,管文蓁都东跑西颠儿地玩耍:先回西城探望程家二老,又跟着程宁去北城上课,和初中同学跑香港听演唱会,和高中同学在叁亚开游艇趴,最后与程宁去北欧四国。
  多快乐啊,叁个月一眨眼就飞过去。
  大二开学未多久,她和她的鹅朋友们不约而同开始走极简风——新生来了,她们变师姐了,瞧着新鲜且花里胡哨的小扑棱蛾子们,有种“过来人”的寂寥,又隐隐生出些尴尬:我们去年也这样吗?没有吧?
  管文蓁转变服装风格,便让她哥哥不要再寄礼物过来,认为直男审美跟不上她的品味,再者她现在要什么真的会自己买,刷她哥哥的卡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鹅朋友们只道她礼物断了,不禁替她感到担忧——分分分!早该分!随便找一个也比野鸡强,野鸡那智商,聊个天都费劲儿吧——但没辙,人家不听劝。
  鹅朋友们劝分无果,只能热心传授从口头八卦或网络学来的驭夫术。
  “你查岗吗?比如没事先通知,突然打视频,他接吗?”
  管文蓁寻思寻思:“我们好像…不怎么视频。”
  “电话呢?”
  “电话也少……”
  “那他回消息及时吗?”
  “当然不!”管文蓁从朋友眼里看到无限同情,连忙补充:“但怎么说,我也不及时,我不是那种特别黏糊的,反正有事找他就留言,他看见再回,他找我也一样。”
  “啊——?”鹅朋友们战术后仰,“那你查他手机吗?”
  “不,他不让我看。”
  “他不让你看?!”鹅朋友们又战术前倾,拍桌子,“那你更要看啊!”
  管文蓁俩手一摊:“也不是我想看就能看。但是吧…我也不想让他看我的手机,所以,随便吧。”
  她嘴上这么说,行动却没有这般洒脱,周末到纽约想起这茬,缠着陆呈锦要看他手机。
  “我明天过生日呢,当作我的生日礼物好吗,给我看看嘛。”
  陆呈锦把手机给她:“看吧。”
  她气得要死:“密码!”
  他不给,她就自己在那试,五次输入错误锁屏一分钟。
  “好了,吃饭,不许闹。”陆呈锦将手机收回,语气稍微重一些:“是不是想挨打?再闹哥哥要罚你了。”
  “不要。”
  管文蓁坐着生闷气,饭也没心情吃,哥哥给她夹一筷子菜,她夹回去。
  今天她做了炖牛尾,炒芥蓝,凉拌茄子,自觉不输中餐厅。
  他放下筷子:“哥哥让你来纽约,是想陪你过周末,不是找不痛快。你这样无理取闹,下次就不要来。”
  “不来就不来,你找个不闹的吧。”
  陆呈锦看她数秒,平静道:“起来罚站,能好好吃饭再坐下。”
  她坐着不动,眼圈红了,眼里攒满泪水。
  他看不下去她这副委屈样,叹口气。哄老婆是男人必修课,何况是比自己年轻十岁的老婆。
  “不闹了好吗?”他把她抱住亲了亲。
  她小声嘀咕,他没听清:“什么?”
  “你就是喜欢听话的。”
  这次他听见了,好气又好笑,捏她的脸:“对,那你要不要听话?”
  管文蓁无言以对。
  连父母都只喜欢听话的女儿,哥哥为什么不能喜欢听话的女友。她该感到幸运,起码他们给她机会,起码她有本事达到他们要求,起码达到要求就能守住他们的感情。
  她没滋没味地继续吃饭,听见哥哥接到电话,对面是女人的声音。
  陆呈锦挂断电话解释,说某员工突发心梗,已经叫救护车送医。鉴于病发地点在办公室,他要去医院看情况表关怀。
  他进房间更衣,管文蓁跟在后面疑神疑鬼:“你真的是去医院吗?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能。“
  “我可以在医院门口等,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们装不认识。”
  “不可以。”
  “那我自己去。”
  陆呈锦从衣帽间出来,发现他手机锁定五分钟。
  罪魁祸首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正在她小行李箱旁换衣服,刚穿上文胸。
  “我有没有说过不可以?”他握着手机质问,看她心虚地躲避视线。
  心虚,但不认错。
  他逐渐失去耐心,寻出一副手铐,拽她进卫生间,“你今天很不听话,哥哥非常失望。”
  手铐一头拷住她右手,一头拷在马桶旁边扶手。
  “不要!不要!”管文蓁拼命往后躲,被铐住的瞬间嚎啕大哭:“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都是假的,这些骗子,只在她合心意的时候施舍温柔。
  哥哥转身出门,她喊累了,蹲在地上啜泣。
  脚步声渐远又渐进,他重新站在她面前,他改变主意吗?要放她出去吗?
  “哥哥……”她轻轻扯他裤角。
  陆呈锦摸摸她的头,瓶装水放在地面,毛毯盖在她身上。
  “好好反省,我会尽快回家。”
  外面电梯门响,公寓剩管文蓁一个人。
  她难过得要命。哥哥宠她的时候,她做什么都可以,哥哥收回宠爱,她就被锁在卫生间。
  青春靓丽的管文蓁哭哭啼啼求饶或许惹人怜爱,人老珠黄的管文蓁奴颜媚骨就令人捧腹。她还笑管升龙狗腿,她比管升龙狗腿一万倍。
  太可怕了,她垂头丧气——放弃我吧,我早晚会达不到你的要求。放弃我吧,就在今天晚上。 道歉   管文蓁在卫生间等了很久,久到心态都发生改变,从难过变为怨恨:她要分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忍她就是“万劫不复的奴才”*。
  分手之后,她首先要搬家,说服蓝胜意一起搬。
  哥哥买的礼物,要么直接还给他,要么卖掉再还钱给他。
  银行账户里头的钱要还,其他花费也要还,那是哥哥对他未来妻子的注资,她单方面毁约,起码偿还本金。
  本金她都还不起,还有时间精力和感情,她一辈子都还不起,要不然把命给他?不行啊,她的命要留着赔给妈妈,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心可以给哥哥,因为她这样爱他。
  哥哥也爱她。
  大家都爱她。只要她顺从,她可以过很好的生活,这么好的生活怎么会想到去死,她死了妈妈怎么办,程教授不能有自杀的独生女……
  假如他们不爱她了,她受得了吗?受不了。
  管文蓁的逆反心理快速蒸发。
  她喝些水,裹紧身上的盖毯,开始从一数数,数到七五七时,哥哥回来了。
  她该道歉,今晚是她无理取闹。明天她十九岁,不能像九岁一样为点小事哭天抹泪,何况九岁的时候她也没这样,人不能越活越回去。
  陆呈锦进电梯是八点零七,距出发过去一个小时,太久了,他的宝贝受不了这种委屈,肯定要哭闹不休。
  他有些心烦,在外处理麻烦,回家还要处理麻烦,周末的开端这样不顺心。
  他向卧房走,快步进入卫生间,准备和她讲道理,如果她能讲通道理——今晚是严肃场合,他不可能带她一起去,市区太乱,也不可能让她自己在外面跑。
  推开虚掩的房门,他妹妹坐在地上,非常乖巧的模样,目光平和且流露关切:“…还好吗?你同事怎么样?”
  “没事。”他松口气,今晚不会再有“战争”,是他多虑。
  “哥哥回来晚了,路上堵车,一个人等这么久,是不是很委屈?”
  “没有。”
  “委屈也没关系。”他洗完手蹲下开锁,食指弯曲蹭她的脸颊,目光真挚:“是哥哥不好,对不起。”
  管文蓁紧抿着唇。哥哥怎么跟她道歉?她做错事,作为惩罚被锁在这里,合情合理,他们玩的就是这种游戏。
  但她鼻头发酸,眼泪收不住了,好像真的承受天大的委屈,往他身上扑。
  “不行…哥哥还没换衣服。”他试图把她推开,但转眼就变成“不哭,乖,很快,让哥哥把衣服脱掉。”
  他拽住前襟从头顶扯掉体恤,站起来褪去长裤,身上只剩一条黑色四角裤,终于蹲下抱她。
  什么形象啊,管文蓁破涕为笑,更不讲理粘在他身上呜咽,越哭越惨,最后嗷嗷控诉:“你很凶…呜…”
  “没有吧。”
  “有!”她简直伤心欲绝,“你说…你很失望…”
  陆呈锦怕她着凉,拿毛毯把她包住,拍她的背:“是不是害怕了?哥哥应该好好跟你说的,我们乖乖这么懂事,好好讲道理肯定能听话对不对。”
  “嗯…”
  “那如果哥哥没时间讲道理,你能不能先听话?像今天这样,有委屈等哥哥回来再说?“
  “嗯。”她点头答应,扑簌簌掉眼泪,抬起头直直望他:“但是……不要失望。”
  他又亲又哄,声音温柔得都快夹子音:“没有失望,哥哥着急了才这么说,哥哥跟你道歉,不哭了,哥哥知道你是好孩子。”
  她渐渐止住眼泪:“不听话也是好孩子吗?“
  陆呈锦曲指敲她脑门,她脖子一缩:“会听话的。”
  “该听话的时候必须听话。”他把她摆端正些,近在咫尺的距离与她对视:“哥哥爱你,你可以有情绪,但不能没有分寸。下次再不知道收敛,哥哥动手告诉你界限在哪里,好不好?挨打了就是必须听话的时候。”
  “好…”她点点头答应。
  “好孩子。”他试图起身,“哥哥先去洗澡,你也进来冲一下。”
  但她撒娇耍赖不肯放手,“再抱我一下!就一下!一分钟!我还很委屈呢…呜…”
  大片肌肤贴在他身上磨蹭,柔软又细腻。
  他手掌动作从拍变成揉,摸她圆润的屁股,纤细的腰,单薄的背,解开文胸扣子,从背后绕过去探索豆腐似的乳肉。
  管文蓁这可怜是再装不下去,仰起脖子接受哥哥深吻,然后她想起一件事。
  “哥哥……我没有讨厌你。”
  他轻笑:“我知道。”
  ———————
  *出自鲁迅 玩玩4小狗(sp/h/前后穴)   陆呈锦举着花洒,浇花似的把他妹妹浇灌一遍,希望她无忧无虑健康成长。
  但人不是植物,咕——她肚子在叫,拉警报一般余韵悠长。
  “晚上不好好吃饭。”他抬手打她屁股。
  打是真打,屁股上浮起鲜红的巴掌印。
  她自知理亏,讨好地向他贴近:“我知道错了…”
  “错了就要罚。”他揽过她在后腰拍了拍,推开玻璃门,“在外面等我,跪着。”
  又补充:“穿好衣服。”
  他没有特意严厉,只是恢复平常低沉嗓音,但管文蓁听惯他柔声细语,对原声反而难以适应,好像受到什么严厉教训,明明是玩。
  她慢吞吞裹上浴巾,在洗手台旁往手心挤一泵身体乳,磨磨蹭蹭进入卧室,回头从门缝朝哥哥张望——他没有改变命令的意思,她也就陷入游戏情绪,关上门,跪在床边等罚。
  一段时间后,门开了,脚步在她身后停驻,她屏住呼吸,试图从寂静空气中捕捉哥哥的情绪。
  他什么都没说,缄默着朝衣帽间方向移动,大约要拿工具。
  很快他重新回到她身边,工具搁在床上,是马鞭,被真丝被罩托举似一件艺术品。
  他半蹲帮她带上项圈,手指勾住她下巴:“叫我什么?”
  “主人。”
  他很满意,将她纯白小短裤和蕾丝内裤一齐褪下,挂在大腿中间,又命令:“把衣服卷起来。”
  她用床头一根皮筋扎紧体恤下摆,向里掖在肋骨高度,这下从腰到大腿都露在外面,屁股凉嗖嗖的,她感到羞。
  陆呈锦站起身,把她牵到衣帽间的全身镜前,用马鞭抽她高高撅着的屁股蛋,啪——长度正趁手。
  “为什么打你?“
  “因为不好好吃饭…”
  啪——
  “还有呢?”
  “乱动主人的手机。”
  啪——
  “说主人讨厌…”
  啪——
  “无理取闹…呜…”
  啪——
  ……
  屁股被抽得红透,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呜呜咽咽地开始求饶:“求主人教教小狗,小狗会乖的…啊!”
  他有条不紊继续挥鞭,“因为你是小狗。小狗的屁股就是欠教训,主人打你是奖励你。”
  顿了顿,道:“重复一次。”
  她脸涨得通红:“因为…我是小狗,小狗的屁股就是…欠教训,主人打我是奖励我…”
  啪——
  “大声些。”
  “因为我是小狗,小狗的屁股就是欠教训,主人打我是奖励我。”
  “那主人打你,你该说什么?“
  “谢谢主人…”
  “好孩子。”他露出笑意,握着牵引绳走在前面,小狗在后面爬行。
  饭菜还在餐桌没有收拾,他端到厨房放入微波炉加热,用食物剪剪碎后装进盘子,另拿一只碗盛些水。
  盘子和碗都放在地上,小狗当然不能上桌。
  “跪着,不是跪坐。”他坐在沙发观赏她进食,挥鞭抽她屁股,“抬高。”
  又觉得少了什么。
  哦,尾巴。
  吃完饭就拿尾巴给她:“戴一会儿好吗。”
  主人说好吗,其实也只能是好,小狗没有话语权,乖乖将上半身垂进浴缸,翘着屁股等主人灌肠,还要谢谢主人。
  打屁股作为计时,第一次她坚持了叁十下,第二次四十下,被夸奖有进步,第叁次就获得奖励,奖励是在主人腿上挨巴掌,打了五十下。
  “做得很好,要再好好奖励。”他撩开她被汗水沾湿的碎发,“先去洗干净。”
  小狗眼神哀怨:“我今天已经洗第叁次了…等会儿还要洗一次。”
  “那就奖励高潮四次吧。”主人摸她的头:“高兴吗?高兴得要哭了?别哭,还没到你哭的时候。”
  尾巴是毛茸茸一颗圆球,怎么看也不像狗尾巴,但长在小狗身上,只能是狗尾巴。
  主人觉得十分好看,想让小狗自己也看看,于是打个视频电话给她。
  小狗捧着手机,被玩得喘不上气。
  她看黄片也没见过这么细节的镜头。
  按摩棒轻轻触碰阴蒂,一下接一下,毛毛雨似的一滴又一滴,故意不给足刺激,又勾得小豆子膨胀,只要再碰一下,两下或者叁下……
  但按摩棒不遂人意,向下挤进流汁的小穴,浅浅地搅动,又拔出来,把淫水涂满骚屄,上下左右打着圈轻轻磨蹭。
  快感像水珠积聚成水洼小溪川流大海,酥痒愈发汹涌,全部堵在小腹没法释放,她受不了。
  “主人……肏小狗吧,求求主人,肏进来。”
  肉棒一捅到底,她立刻高潮,手机也握不住,扔在床上继续通话。
  小窗是前置摄像头,拍她被扯住胳膊向后反弓的身子,两只嫩乳随身体起伏摇摇晃晃。
  全屏是后置摄像头,拍她被大几把狠肏的骚屄,淫水多得打湿屁股,尾巴的毛都粘成一簇一簇。
  “啊——嗯啊——太满了,啊……不,不行……”
  几把和肛塞填满下体两条甬道,在肚子里你挤着我我挤着你。
  太可怕了,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推到别的地方去。
  屁股又被狠打,她嗯嗯啊啊放出声浪叫:“难受…呜……肚子好涨,主人,饶了我,饶了我…我不要了…啊——”
  主人勒着她脖子把她拽进怀里,大手绕到前面揉捏奶子:“忍着。小狗就是用来肏的,肏少了才这么不耐肏。”
  又大又硬的几把毫不留情在她体内冲撞,好像她是一个可以捣烂肏坏的性玩具,深处的软肉不断被碾成烂泥,每一次鞭挞都是一场快感爆炸,啪啪啪啪,持续把她推上极乐。
  “啊..啊…主人…嗯啊啊啊啊——”
  她意识模糊地尖叫,瘫软在湿淋淋的床单上,浑身力气被高潮席卷而去,肉体从云端摔回床铺,但感觉还没有落到实处,到处轻飘飘软绵绵,是头重脚轻茫然不知所以。
  “不能了…真的不行了…”
  抽插速度还在加快,主人扯住她头发,打桩一样骑跨在她屁股上凶猛捣弄。
  她张着嘴也喘不上气,好像在电量耗尽的边缘,对身体失去控制,四肢麻木不仁动弹不得,小穴深处却还孜孜不倦泵出快感。
  太舒服,让她害怕的舒服。
  劫后余生的神经末梢是一个个吃里扒外小奴才,大几把捅进去他们就卖力干活,透支体力也要压榨出她最后一点酸痛又酥麻的快感。
  “还差一次。”主人抱起她亲吻,从嘴唇,脖子到,乳肉,把乳头嘬得亮晶晶的,用舌头反复拨弄。
  “小狗不要了…呜…小狗会死掉的…”
  “乖一点,乖一点就让你休息。”
  主人拔掉尾巴,用按摩棒给后穴扩张。
  “呜哇…”小狗发现上当受骗,“休息…不是说休息…”
  “前面可以休息,后面不行。”
  他已经足够耐心,可是荷枪实弹比按摩棒粗大太多,小狗后面涨得痛苦,前面又空得难受,脸贴着床单掉眼泪。
  龟头探入后穴,像一条巨蟒强行从细孔入侵她的身体,要把她填满撑爆强行贯穿。放松是脑海里空喊的口号,她双腿被死死按在胸口,接受龟头蛮横无理的探索。
  “不…呜……不…”
  “不什么?”他谨慎挺进,居高临下扇她耳光:“小狗是不是属于主人?主人能不能用?”
  “可以用…小狗属于主人…都可以给主人…呜…啊……”
  她被填充到极致,能清晰感知那根凶器形状,包裹它的内脏组织被撑胀成薄薄一层,每次进出牵动整根肠子东拉西扯。
  “呜…要坏掉了…太大了,小狗要被肏坏了…”
  “肏坏了吗?”他把她的腿扛到肩上,拖起屁股假装检查湿漉漉的阴阜,“确实坏了,小狗在漏水,要堵上才行。”
  按摩棒换一个套,点点这里,点点那里,震动头频繁敲打在鼓胀的阴蒂上,她哑着嗓子哭叫,拼命摇头:“…嗯啊…啊…啊…救命啊…主人…求求主人…”
  “不是这里?那是这里?…哦,是小狗的骚屄在漏水。”
  按摩棒猛地塞进小穴,她仰着脖子竭力争取氧气,哭声都变调。
  “主人在帮小狗治病。”他伸手按她小腹,隔着肚皮摸索两根凶器形状,“是不是难受,小狗肚子装满精液才会舒服,想不想要精液?”
  “要…主人..射进来…”
  “该说什么?“他狠狠打她屁股。
  “啊啊——小狗错了!求求主人,求求主人给小狗治病…呜…求主人把精液射到小狗肚子里…呜啊啊啊啊啊——”
  前后穴一齐剧烈收缩的同时,热流喷涌进她的身体,把她标记灌满,又顺着屁股流出去,和床上大量爱液混在一起。 好好学习   村大课业繁重,海量学生在发癫边缘。
  管文蓁和她的鹅朋友都计划申请研究生,不得不重视绩点,忙起来精神状态比校园风景更美丽。
  她大一学期失去人生第一个a,但自觉问题不大,毕竟鹅朋友这学期全都有b,她仅一个b+,横向对比,竟还有些沾沾自喜。
  b+是差一点儿到a-,可以归咎于教授卡分,或者她疏忽大意,何况课程是写作,她是外国人,写得不好情有可原,连程宁也说没关系,让她大二再接再厉。
  所以这学期她发奋图强,尴刷办公时间,硬着头皮跟各位教授互动,积极争取额外加分,每天给自己打气:她一定行,她是附中重点班出来的学生,没道理考不过别人。
  但凡事总有第一次。
  金融市场论文成绩出来,管文蓁俩眼一摸黑:百分制85分。
  她还记得助教说她“非常好”时给予的肯定眼神。
  这就是非常好?
  她在心里速算成绩:论文分占成绩30%,叁次小测占30%,小测均分92……所以这门课最多a-。
  她快吐血,捂着胸口问蓝胜意:“你多少分?”
  “80。”
  “……”
  管文蓁又觉得自己还行。
  晚上她打电话给程宁,程宁家长里短,说起他们学校熊老师的侄女儿——清北的苗子掉到他们学校,上了大半个学期,依旧接受不了心理落差,现在要出国,在考托福sat。
  似乎在说自己决策英明,当年早早让女儿更换赛道。
  管文蓁不知道母亲有没有这般弦外之音,但她听着总觉得是这个意思。
  她岔开话题:“我可能又有一门课要拿b+。”
  程宁一惊一乍:“啊?你试试找你们老师沟通,看能不能给调整分数。你就说你要申研究生…你先试试啊!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总之尽量争取吧。”
  要这么容易调分岂不是人人满绩,那他们学校也不至于心理咨询预约排到叁周开外。
  管文蓁发邮件争取提高分数,果然被教授礼貌拒绝。
  期末成绩成为她头顶悬而不落的铡刀,每天睁眼一个b闭眼一个b,梦见期末成绩连“+”号也没有,是货真价实的b,梦里她与教授争论,教授勃然大怒:“等着瞧!你下学期还有我的课。”
  啊!她惊出一身冷汗,开灯吃褪黑素。
  所谓科学尽头是玄学,她日常生活也见不得b,吃饭跳开b套餐。
  鹅朋友无法理解她的焦虑,她们视她为学霸,听不得她凡尔赛。
  管文蓁则听不得她哥哥凡尔赛。
  她哥哥说:“你努力了就可以,考多少都没关系。”
  管文蓁扯起一边嘴角:“求求了,你这种已经做到的人,不要跟做不到的人说没关系。何况也不是真的没关系,我考个cdef回来你也这么说吗?”
  “如果你努力了,还是cdef,说明努力的方向不对,我会想知道原因,然后和你一起解决问题。”
  “不用。”她冷笑,“考c我不如去死。”
  “不许这么说。”
  “开玩笑的。这破课也不值得我一条命。”
  “不要拿生死开玩笑。”陆呈锦一本正经:“哥哥希望你健康快乐,你对金融没有兴趣,要不要考虑换个专业?你想学什么哥哥都支持你。”
  管文蓁更要吐血:“有没有兴趣是一回事,考多少分是另一回事。你不要在这里忽悠我,你怎么不去忽悠你弟,他都开始吃醉茄。”
  成绩已经是最公平的度量衡,是他们这些“优秀哥哥受害者”唯一可能追上陆呈锦的标的。
  但她依旧追不上。
  该倒霉课最后到底以b+告终,尘埃落定,她反而觉得松一口气——随便吧,追不上也要放寒假啊!机票酒店都订好了呢!
  鹅朋友们和四名男同学在二十号一齐飞坎昆,誓要疯玩一番,年后再回村。
  其中管文蓁比别人更忙一些,她又要中途脱队,跟哥哥去秘鲁爬百内。
  陆呈锦在平安夜到酒店与她集合,办理入住时问她在哪,连续收到她四条消息:
  “来了!一分钟。”
  “我同学想过来看你一眼可以吗?”
  “你今天像大学生吗?”
  “不像我就说你留级。”
  陆呈锦:……
  他掏出墨镜戴上。
  眼睛系心灵之窗,挡住视线,二十九装十九也不是不行。
  很快,一阵夹杂中文的嘻嘻哈哈飘进大堂,鹅朋友说来全来,纷纷伸长脖子张望,要一睹野鸡风姿。
  只见野鸡肩宽腰窄腿长,身材甚好,衣品还行,但室内戴墨镜,未免太过装逼,而且居然一言不发,朝他们点个头,就揽着管文蓁往电梯走,简直逼王王中王,总而言之,管文蓁还是眼光不行。
  她们扼腕一番,回沙滩继续玩耍。
  管文蓁手里捧着个椰子,举高些喂给陆呈锦。
  “你见过我朋友了,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的朋友?”
  “哥哥没有朋友。”
  “……”
  “你不是前天刚给别人做伴郎吗!”
  她脸颊绯红,比基尼外头披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以上,细皮嫩肉全露在外面。
  陆呈锦认出是自己的衬衫。
  他拨开衣领,视线落在她胸口红疹:“喝酒了?”
  “一点点。”她倒在他身上,表情欠欠的。“免费,不喝白不喝,大家都喝。怎么着?“
  “不怎么着。偶尔喝一点没关系,但不利于健康,最好少喝,你还有些酒精过敏…”
  她凑近堵他的嘴,唇舌带着薄荷味酒气,和椰香混在一起。
  陆呈锦不说话了,专心吻她,错过一班电梯。 玩玩8专心(h/打屁股/抽奶/口交)   陆呈锦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思考是穿泳裤和他妹妹在水里活动,还是穿便装和她在岸上活动。
  抬眼见管文蓁缩在沙发捧着手机傻笑,和他进浴室前没什么两样,衬衫滑落肩头,发梢波浪垂在胳膊旁边晃荡,都是春光。
  他决定和她在房间活动。
  群里几只鹅想细看野鸡的长相,正极力邀请管文蓁带男友与他们共进晚餐。
  “他不会晚上也戴墨镜吧?”
  “睡觉也戴吗?”
  “你见过他不带墨镜的样子吗?”
  “他其实是个墨镜?”
  管文蓁酒精上头,有一点乐子就能笑出声,兀自嘿嘿嘿嘿半晌,忽然注意到面前一尊裸体,胯下硕物与她视线平齐。
  她嗷一声往后仰倒,装模作样捂眼睛:“哥哥!你怎么不穿衣服。”
  “聊完了吗?”
  她犹豫一下:“嗯。”
  陆呈锦从她手里抽走手机,撇在旁边单人沙发。
  她一颗心脏与手机同步做抛物线下坠,莫名紧张。
  “哥哥……”
  好奇怪,她又没做错事。
  他拖住她腋窝把人从沙发上拽起,肌肉线条因用力更显遒劲。
  她不敢动,任他摆弄,被翻个面将双手反剪,推向通往阳台的玻璃门。
  阳台正对海滩,望出去是烈日下游客在休闲娱乐。
  管文蓁脸颊和乳肉挤着冰凉玻璃,恍惚觉得自己在空中橱窗进行色情表演。
  “哥哥…”她小声试探:“我要不要先去洗澡…”
  他笑:“说了要肏你?”
  那不然呢?
  管文蓁惶然,衬衣被脱到小臂,两片衣角绕手腕一圈再打结,捆绑得结结实实。
  哥哥从她背后欺身迫近,像蟒蛇求欢,裹挟住她躯干缠绵,耳鬓厮磨,咬耳朵,吐息温热,但语气冰凉:“这几天开心吗?“
  “……开心。”
  她打个寒颤,自己吓自己,难道不能开心?
  “有没有想哥哥?“
  “有。”
  “有吗?哪里想了?”他食指摩挲她嘴唇,“嘴巴有想吗?”
  “有…”
  嘴巴被亲肿,比涂满啫喱的嘟嘴还要晶亮,回答时小幅度张合,金鱼吐泡泡似的每个字都裹着空气,娇滴滴地一碰就碎。
  “还有哪里想哥哥了?”
  “这里…”她挺起左边胸脯。
  “哦,奶子想了?”
  “是心!”
  “是心啊。”他勾起唇,“那奶子没有想吗?“
  他把那两团乳肉从比基尼中剥出来,大手用力揉捏,指尖捻住乳头拨弄。
  很舒服,花心深处都酥酥麻麻。
  “有…”管文蓁痒得低低娇吟,贴着他刚强健壮的身躯磨蹭,“唔…都有想哥哥,哥哥…”
  “想哥哥什么?嗯?想被哥哥肏穴?”
  他把她按回门上,手指入侵泳裤包裹的嫩穴,很湿,中指挤进去一截,按着敏感处抖动。
  “你在吸我的手指。”
  “这么舒服吗?想不想要大几把肏进去?”
  她呼吸逐渐急促,带着哭腔回答,“要…嗯啊…哥哥…要…”
  “要什么?要几把?“
  他突然抽出手指,将泳裤向上提起,比基尼扯成一条线嵌进臀缝,勒得花穴一阵颤栗。
  她被迫踮起脚尖,屁股撅得不能再高。
  啪啪!啪啪!
  巴掌扇得用力,一下一个红印,两瓣臀肉被打得上下起伏,火辣辣发麻,她啊啊地叫起来,眼泪口水都糊到玻璃上:“疼…呜…哥哥…啊…要哥哥……”
  屁股很久没有挨打,非常欠教训,越疼小屄越痒,咕叽咕叽吐一泡淫水,被紧紧勒在屄上的泳裤挤出来,整个花穴都湿淋淋。
  陆呈锦一把将她泳裤拽下,淫液扯出长长透明丝线,拉断了崩在大腿上。
  “骚逼。”他把水在她腿根抹匀,扇她湿漉漉的粉屄,打到充血红肿,碰一下就快高潮。
  “打屁股就湿成这样?”
  “把小屁股打肿再穿泳衣出去好不好?让所有人看见你被教训的红屁股。”
  “不…呜…”
  “为什么不好?”他捻住那颗肉核欺凌,“怕同学看见?”
  “同学知道你这么大了还要被哥哥打屁股吗?”
  “哥哥告诉他们好不好?说你每天都想被哥哥打屁股,只要被哥哥打屁股会流好多好多水。”
  “不要…呜…嗯啊…”
  现在插进来一定会尿…她扭着身子想逃,被他圈死在怀里,炙热的肉棒就膈在后腰。
  “哥哥,我要尿了…不行…嗯啊啊啊啊啊……”
  她软成一滩泥,被他捞起来抱上床,意识还在游离状态。
  沙发上手机震了两声,她目光瞬过去。
  陆呈锦放下避孕套,拿起床头数据线折两折抽她奶子。
  “啊!哥哥…”
  两只乳房上一道道马蹄形鞭痕,缓缓蔓延开,白奶子变成粉奶子。
  管文蓁终于知道他在气什么,想坐起来亲他,可惜一推就倒。
  “我错了…哥哥…”
  他不说话,手指在她乳房描绘,左边划过奶头两次,右边一次。
  垂眸望进她眼里:“我写什么?”
  她茫然:“…不知道。”
  数据线又抽上奶子,一边十下。
  锐痛掠过奶头,她咬手指忍耐,满脸迷离情欲,掉眼泪也是潋滟春水。
  他重新落笔。
  右胸四划,横横竖折撇点;右边叁划,点斜钩点点。
  她知道了,声音可怜兮兮:“专心……”
  “专心什么?”
  “专心想哥哥。”她支起身子献吻,讨好地抚慰他身体,用手,用嘴。
  好乖的模样,好香的身体,好软的嘴唇和小舌。
  陆呈锦看她将头埋下去,眯起眼:“想吃精液?”
  “想…”她抬眼谄媚,舌头绕着龟头打圈,根据哥哥反应调整位置和进出速度。
  她已经能吞很深,还会手口并用地照顾两个囊袋。
  一部分口水从嘴角流出去,一部分和肉棒一起滑进喉咙,她谨慎地吞咽,肌肉收缩像在给几把做按摩。
  她听见哥哥爽到吸气,这样很好,她不留余力讨他欢心。
  管文蓁去洗手间清洗出来,见哥哥还八风不动坐在原地。
  “还来啊?”
  这大白天的,没完没了?
  陆呈锦把她拖进怀里:“没办法,哥哥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