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龙手册(伪母子1v1)》 之染   衍雪宗——
  树影婆娑,风影摇曳。
  正是阳春三月好时节,衍雪宗坐落于浮霄山,群山迭嶂,松顶青黛,支系山峰分配着各弟子住所。此处常年仙雾缭绕,灵气充沛,乃修真界大门派。
  某处支系山峰一宅院内。
  绿柳下一黄裙少女正埋头细读手中书籍,时而惊叹,时而脸红不已。
  这是云之染三日前从一个外门小师弟那得到的话本子,小师弟刚从山下游历返回,神秘兮兮地塞给云之染几本书,念道:“此乃上乘之作,师姐可细品之,切勿流传于他人。”
  云之染疑惑:“这什么书?”
  小师弟转身欲走,“天机不可泄露也。”
  神神叨叨的,让他去凡间带点新奇玩意回来,就带了几本破书?藏经阁要多少有多少!
  望着小师弟远去的背影,云之染连翻开的欲望都没有,一脸失趣地把话本子丢在一旁。
  直到三日后的今天,今日是休沐日,云之染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塌上慢吞吞起身,穿戴洗漱后练了会剑,她最近在努力提升修为,为了能早日到达筑基习得御剑飞行术。
  云之染自幼便被爹娘遗弃,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她被她娘丢在一处山脚下,而这座山刚好是浮霄山。
  恰逢衍雪宗云长老下山途径于此,心生怜惜,把尚在襁褓中的她带回了宗门,自此随她姓云,取名为之染。
  从此便留在衍雪宗内门同弟子们一齐修行术法以得道成仙。
  可云之染本就是凡人出身,天资极弱,婴儿时期的她因被丢弃导致感染风寒,更是先天不足,灵根微弱。
  直到现在也只是炼气阶段。
  她默默叹气,感到有些对不住云长老的用心栽培,比她晚入门的师弟妹们都已修行到可御剑飞行的境界,她却还是个只能靠两只脚走路的修士!
  少女气愤地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木柜上,力气之大使整个柜子抖动一下,随即掉落下几本书。
  这是她三日前随手丢的小师弟送的书。
  云之染低头看去——
  有一本被摊开来,露出赤裸裸的一张画,画中的二人水乳交融,下面紧紧贴合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画中人都未着寸缕,女子光溜溜的身子看的云之染面红耳赤,往下看去,那男子下面似长着根棍儿,紧紧插在女人体内。
  画中女子神色十分销魂,面容看着很是难受,却满面春光,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
  男子也一脸春色,如此大胆,如此裸露,如此……不知羞耻。
  她耳尖红的能滴血,好奇的蹲下身捡起那几本书,走出房门,想在日光下看个清楚。
  -
  越是细品,越是难耐,她身上似有一把火在烧,通过文字和插画的结合,看的她越来越羞,她心知这是她十五年以来从没有接触过的,从没有见过的。
  从字里行间中她明白这是在行房事,男子与女子之间的极乐,男子用阳具插入女子身下水穴,不断进出刺激女子身体,最后男子会达到高潮射出一股白浊……
  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从师尊和云长老口中知晓过,还有授课的夫子们,以及同门弟子,没人告诉过她,凡间还有如此逍遥快活之事?
  下面似乎有一股热流涌动,集于小腹,她心痒难耐,不知不觉间夹紧了双腿,好像自己也似话本子中的女子,被按在身下狠狠操干。
  携带着草木气息的清风拂过面颊,吹起少女头上的鹅黄色丝带,半晌,她才从书中回过神来。
  她错怪小师弟了,原来小师弟送来的是这样的好东西……
  云之染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带着好奇心一口气看完了所有话本,途中不仅没如厕,也没喝茶吃点心,一点不似平时的她。
  不够根本看不够,她甚至隐隐有些失落为何小师弟只带了三本回来。
  正在此时,远处徐徐飘来一道身影,吓得云之染手忙脚乱收好石桌上的话本,两步并做三步跑到房门前扔进屋内,而后啪一声紧闭大门。
  那人停在云之染小院内,稳稳跳下剑,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她:“喏,这是你昨日忘记的课业,夫子拖我转交给你的。”
  面前男子身着靛蓝色道袍,腰系玉带,头顶束着发髻,墨发飘飘,风姿卓越。眉眼间却满是不耐之色,此人正是内门二师兄颜玉。
  身量较高的他垂眼睨着云之染。
  云之染抬手接过,皮笑肉不笑:“多谢颜师兄了。”
  可手中册子怎么抽也抽不走,云之染使尽蛮力,也撼不动一分。
  她笑容逐渐凝固:“还有什么事吗?”
  “颜、师、兄?”
  就差把赶紧松手快点滚几个大字写脸上了。
  颜玉忽的松了手,神色古怪道,
  “你……最近好好修炼,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说完别过脸唤来佩剑飞走了。
  临走前还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云之染。
  云之染一头雾水。
  ???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目光投向天上那道靛蓝身影,云之染不解的摆摆头,转身进了房中。 相遇   接连好几日,书中香艳的场景始终在云之染脑中挥之不去。
  上课,修行,练剑,打坐时,恍惚之间就神游天外了,书中那些内容令她蠢蠢欲动,总想找点什么乐子来舒缓燥郁的心情。
  于是她找到了小师弟,在主殿大堂内,她拦住许久未见的小师弟,偷偷摸摸开口:“师弟,上次带给我的书,还有没有了?”
  “云师姐,你都不知道我被骂惨了!那些书我送给住我隔壁的师弟,谁知道他被夫子发现了,这小子把我给供出去了!”
  师弟一脸苦相,边擦眼泪边道,
  “然后我就被关了七天禁闭……今天才放出来!”
  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云之染拍拍他的肩,安慰他,“师弟莫伤心,待我下山后给你带更多新鲜玩意儿。”
  话虽这样说,可她还不知何时能下山呢,每每看到同门自由出入浮霄山,她却只能呆在宗门境地,眼底无不闪过艳羡之情。
  云长老总是以她身体孱弱、天真单纯为借口阻挠她下山,可她都及笄了!是大人了!
  师弟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总之,师姐你千万不能被发现了……”
  “我房中的藏品均被没收,师尊当着我的面全部烧毁了呜呜……”
  师弟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云之染看在眼里慌在心里,她道别师弟后飞奔回自己的小院,翻出那三本话本子,确认无误后藏在房内暗格中。
  她这下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万一被发现,书毁是事小,不能下山是事大!她自小就在衍雪宗长大,对山下凡间的向往与日俱增。
  她想看看师姐师兄们口中的江南烟雨,塞外孤雪,想体验一番凡人的节日,还有最繁华的京城,以及自己的娘亲爹爹……他们会不会还活着?
  -
  近日长老们外出降妖除魔,大多夫子随之一同前往,课业也没排那么满了。
  云之染今日早早下学,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袖口绣着淡蓝色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青丝被两根浅蓝丝带挽成双髻,剩下的乌发垂落背后。走路间丝带翻飞,轻纱飘摇,宛如妙龄仙子下凡。
  她今日心情不错,粉唇微翘,今日精心打扮一番,不为别人,而是为她自己,恭喜自己突破了炼气六层!
  这意味着她离筑基不远了,到了筑基,就可以修习御剑飞行术了!
  心里洋洋得意,她决定今日去后山散散步。上一次进入后山还是五岁那年,她被云长老带着看漫天繁花,漫山遍野的桃树惊艳了幼年的她。
  云长老那时说这片桃林是掌门为她早逝的亡夫种的,每一年种一棵,直到后来,掌门也记不清丈夫死去多少年了,只是每当春天来临之际,掌门总会种下一棵桃树。
  云之染回想起幼时曾在主事殿外瞥过一眼掌门,那犀利的眉眼,没想到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一片桃花瓣缓缓飘落至云之染额心,她眨眨清亮的眼睛,屏息静神,忽的听闻前方有打斗的声响。
  她闻声疾步走去,殊不知自己正迈入浮霄山的未知领域。
  -
  到了发出声响的树林,已经离那片桃林非常远了,浮霄山很大,云之染从来没到过除了宗门领地以外的地方。
  此处葱郁非常,遮天蔽日的树层层包围,打斗声已几不可闻,似乎是打完了。鼻尖隐约嗅到一股血腥气,周遭依稀可闻模糊的喘息声。
  瞧见地上被草叶掩盖着斑斑点点的血迹,顺着一路往前,云之染惊呼一声,她发现草丛中掩埋着一个孩子,喘息声和血腥味的来源之处就是他。
  不,或许那不是孩子,而是一只妖。
  破烂衣摆下露出的长尾巴暴露了他蛟的身份
  走近去蹲下身,通过他的尾巴云之染认出这是一条蛟龙。她在藏书阁的书卷中见过,现存于世的蛟已经十分稀有了。
  可这条蛟……和她在书中看过的恐怖狰狞模样大不相同。尚且处于幼儿时期,贴着头皮的白色短发,婴儿般圆滚滚的脸,双眼紧闭,看着和人类刚出生不久的幼童差不多。
  掀开他身上盖住的草叶,云之染错愕一瞬,这蛟身体各处遍布伤痕,尾巴鳞片被生生剥去,留下的血印看着十分可怖。剥开他的衣物,腰腹血肉模糊,四肢血流不止,皮肉绽开,唯有脸部完好无损只沾有血污。
  云之染蹙眉,究竟是何人对一只幼妖下如此毒手?
  小蛟龙动了动手指,掀起眼皮看了眼云之染,血糊住了他的视线,只看得清那双满含潋滟水色的杏眼,里面写满了担忧。又垂下了眼,他伤的极重,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之染见他这幅惨状,身为正道弟子,内心正义感油然而生,咬咬牙,索性直接把他抱进怀里,全然不顾肮脏的血迹沾满了自己的衣裙。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离开此地。
  - 喂奶(h)   半道上竟下起了瓢泼大雨,云之染无奈,她现在的法力还不足以施展避雨术,只得抱着小蛟一路寻到一处山洞。
  虚弱的蛟龙在她怀中微喘着气,奄奄一息的婴孩模样令云之染母性大发,本能的想要保护这个孩子。
  山洞内部的石壁上满是湿润的青苔,深处的滴水声和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交织在一起,云之染有一种不真实感,在宗门内呆久了,还是第一次呆在这种截然相反的野外。
  “渴……”
  云之染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怀中的小蛟正满脸通红,长长的白睫扑闪,小嘴不停嘟囔着,“渴,水……”
  毛绒绒的脑袋伏于她胸口,轻蹭着,十分惹人怜爱。
  这里哪来的水?云之染抬头望向雨幕,雨水可不能给小孩子喝吧……?很脏的。
  对了。
  云之染突然灵机一动,她想到从前源长老从山下带回一个女子和孩子,那女子和源长老如胶似漆,十分恩爱。听闻他们在山下已成过亲拜过堂了,那曾是她第一次见不苟言笑的源长老笑的那样开心。
  她偷偷去看过,那女子每日便是用乳儿喂养怀中婴儿,婴儿的小嘴拼命吸吮奶尖,吃的满嘴水光。
  不过两三年的时间,那婴儿便长成孩童了,又过了几年便被源长老送下山入私塾了。
  所以,是不是证明她也可以用母乳喂养这个孩子?可她还未成婚呢,连心仪的郎君都未曾有过。
  但眼下让她对这只幼蛟见死不救,她做不到。
  不管了,反正是个妖怪,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她心一横,扯下外面的一层襦衫,又解开繁杂的衣领,露出里面贴身的小衣,一掀开,尚未发育成熟的雪白乳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她没喂过奶,只是按照记忆里照葫芦画瓢把幼蛟的头撇过来,凑近自己的乳房,嘴巴对着乳尖,可这蛟不动了。
  云之染心急如焚,这蛟不会是死了吧?
  她只好用手握住娇小酥胸,把乳尖喂进他的小嘴里。
  温热的触感袭来,软软的口腔包裹住微凉的乳头,酥酥麻麻的,云之染有些不自在。
  蛟好似有了些许反应,舌尖开始舔舐奶头,口壁收缩,仿佛真的从那樱粉色的乳头中吸出了乳汁。
  胸乳遭受的刺激激起本能的生理反应,她察觉到自己的下身不太对劲,她的腿根不受控制地发软。
  可看着埋头努力吸吮的幼蛟,她心中又涌出莫名的成就感和欣慰感,心头仿佛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
  蛟又吸又吮,有时牙齿轻轻剐蹭到乳尖,都会引起云之染一阵轻颤。
  “啵。”
  蛟吐出乳尖,脸色好像好转许多,他半睁如雪的眼睫,黑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而云之染左乳乳尖被吸的沾满水渍,她本人满脸潮红,第一次有了这种新奇的体验,给一只不知名的幼年妖怪喂奶,若是让她师门众人知晓了,定会被耻笑且受罚的吧……
  怀中的温热令她心安,耳边是重复单调的雨声,她注视着幼蛟,试着轻轻开口,
  “小蛟,你叫什么名字?”
  “朔……夜……”口齿不清的咿呀学语,但云之染听懂了。
  朔夜伸出小手抓住云之染垂下的乌发,稚嫩的声音传入少女耳中。
  “不够……还……要。”
  云之染刚准备拉上衣襟的手顿住了,于是又捧着右胸,递到小蛟龙嘴边。
  这次幼蛟学会了,小手握着云之染的大拇指,以此受力一口咬住右乳乳尖。
  如此吹弹可破的肌肤,朔夜只露出獠牙一咬便破了,他本无意让她受疼的,未曾想她如此易碎。
  “嘶——啊!”
  云之染皱眉,乳尖传来一阵突兀的刺痛,含着乳尖的小嘴还在不断吸吮,乖顺的模样好似方才咬破云之染乳头的不是他。
  吃奶的样子仿若一个真正的人类幼儿,若是忽视他正在舔舐乳尖流出的血的话。
  乳尖渗出的血珠被吐出的信子舔舐干净,粉嫩的乳尖嵌着两点血淋淋的牙印,罪魁祸首正是少女怀中的幼童。
  大雨倾泻,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洞内一妙龄少女怀抱一幼童,二人正相互取暖。可仔细一看又不是那么回事。
  少女发丝有些凌乱,微微喘着气,露出的双乳起起伏伏,似洁白糕点上点缀两颗樱桃,十分诱人。她脖颈双颊都泛起不正常的薄红,纤细玉手自然下垂至身侧,浑身无力地靠倒在山洞内壁,好奇怪,云之染想运气,却感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尽了,修为也在渐渐流失。
  而且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朔夜身上的伤好像开开始愈合了……
  男主能通过吸血偷取别人的修为(你)所以女主又回到炼气五层了! 伪装   腰上的传音玉简发出阵阵余热,提醒云之染有人找她,可少女眼眸微阖,已是昏昏欲睡,根本没留意到腰间的热意。
  她被怀中虚虚抱着的妖物窃取了修为,凡胎肉体的她怎敌眼前纯正血统的大妖蛟龙。
  如今刚炼成的第六层,轻轻松松就被怀中妖物摄取走了,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她却浑然不知。
  她只叹是自己太过柔弱,居然连喂食一个幼子都如此艰难,她脱力松手,朔夜便从她怀中滑下去了。
  白发羽睫的幼儿冷眼瞧着云之染,他腰腹和四肢的伤口正在缓缓结痂长出新的血肉,尾巴表面被剥掉的鳞片也在渐渐复原,只是速度之慢面前的人反应迟钝觉察不到罢了。
  修士的鲜血真乃上好的补品,难怪那些魔族和妖族不惜破坏领地结界,也要拼死拼活跑到人界来。
  他舔舔尖牙,只是吸收了一点,便能恢复身上的伤,若是更多……
  他神色晦暗的盯着面前少女的面庞。
  只是一想到那些丧心病狂的魔族,不分敌我攻打各界,就连虚妄海境内存世百年的蛟龙上古一族也惨遭毒手。
  他掏出藏在衣襟内的长命锁,在手中摩挲,这是母上大人留给他的,两侧镶有蛟龙纹饰,带有祥云,下方坠着数个小铃铛,饱含了母亲对他的爱。
  母上希望他平安顺遂,在她怀孕之际便拖龙宫内手艺最精巧的匠人,采取极寒之地最稀有的星银矿打造一把长命锁。用一根黑狗血浸泡过的红绳穿过,寓意驱邪避灾,戴在他脖上至今。
  他从没见过父君,被母上抱在怀中,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父君渡劫已有十余年,只待最后一步,寻到传说中的尘海珠,便能突破最后一道天劫,化龙升天。
  直到魔族安插奸细,试图从内部瓦解蛟龙一族,父君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群龙无首的蛟族不知该如何应对,此时母上站了出来,待他被秘密送出虚妄海之时,已被魔族包围的海域幽暗而静谧。
  朔夜还是被魔族残党发现了。
  他带着母上给予的长命锁死里逃生,摸爬滚打,逃亡途中已过三年之久,而今不过束发之年。
  如今逃到了浮霄山,没曾想这修行之地也有异种魔族。大战一场后,他耗尽修为只能维持这幅幼儿姿态,不曾想有人发现了气息奄奄的他。
  于是他故作婴儿姿态,尝试博取这个少女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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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青丝如瀑,柔软的墨发扫在他手心,眉眼间尽是疲惫之色,衣裳被她自己穿好了,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样子。
  云之染已然靠着石壁熟睡。
  许是朔夜夺取修为的方式有些没把握住分寸,总之云之染这一觉睡的十分不安稳。
  她梦见她跌入了一片幽蓝深海,深陷其中,难以脱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缠着自己的小腿,紧紧的,被束缚的感觉不好受,即使是在梦中。
  她下意识动了动腿,想把那东西甩开。
  朔夜不满的握紧小手,攥住了云之染的纱裙下摆,尾巴缠的更用力了,他凑过去嗅她身上的桃花香,脸深深埋在她的淡蓝色百褶裙中。变成孩童后,他的心智似乎也朝孩童方向发展了……
  月色如水,雨在两个时辰前就停了,有雨珠滴滴答答坠落地面的声响,林间寂静无声,偶有山间虫鸣或鸟鸣。
  有幼子在如此寂寥的夜晚呢喃:“娘亲……别丢下我。”缓缓落下一滴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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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晨光熹微,云之染于朦胧中睁开双眼,入目皆是石壁,稍稍反应过来此处不是自己的卧房。
  浑身酸痛,骨头好似散架一般。强撑起双手,却触到一个温软的物什,低头一扫,原是昨日受伤的那只小妖,小手正死死抓着云之染的衣袖不放。
  云之染垂头不语,她昨日与这只小妖萍水相逢,母性本能激发使她投喂奶水,也不知有无作用。
  她还尚未出阁,便给一陌生幼儿喂奶……虽说修行之人不讲究凡尘世间那些条条框框,可这未免有些出格,若这孩子的娘亲找自己说理,那时候她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一想到昨日那男婴匍匐于自己胸前吃奶的模样,云之染立刻脸红到了耳朵根。
  “咕噜噜……”
  云之染肚子开始打鼓。
  昨日不知是何缘由,修为和力气一瞬间仿佛脱离了躯体,疲乏万分的她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到目前为止滴水未沾,饥肠辘辘的云之染想念斋堂的膳食了,好想吃包子……
  她轻柔地一根根掰开朔夜的小手指,随后起身拍拍衣裙,几步走出洞外。她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蛟,心里有些不舍,她有些怜惜这只小妖,瞧见他如此幼小可怜的模样,加之自己曾经也是孤儿……
  她俯身对地上幼子轻轻开口:“我下次再来,等我哦。”
  下次再来这里的时候,他还会在吗?
  云之染收拢襦衫踩着坑坑洼洼的泥地一深一浅地回了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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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尖的桃花香散去,朔夜睁开黑眸望着远去的少女身影,在心里应了声好。 灵乳   右胸乳尖一直隐隐作痛,云之染用过早膳后回到寝室,脱下沾满血污的衣裙,撩开小衣,两点暧昧的咬痕赫然映在樱粉奶尖上。
  她有些不可置信,那厮竟下口如此重!
  小王八羔子,给你喂奶还敢咬我。
  云之染心里腹诽,她决定下次去那里要狠狠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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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寒料峭,室内还有些冷意,云之染沐浴过后准备对镜梳妆一番。
  “嗯?”
  腰间挂着的传音玉简发出热量,拿起一听,花弦师姐的嗓门似隔着几座山峰遥遥传入云之染耳中。
  “小染,说好的来帮我打理药草圃呢!最近不知怎么了,灵兽们都跑出了兽园!把药谷搅个天翻地覆!”
  云之染想起前几日答应花师姐的请求来着,当时她刚出学宫,半路上碰到扛着除草工具急急忙忙的花弦,一人不看路,二人撞了个满怀。
  云之染揉着鼻子答应花弦的请求,就是今日了,她居然给忘了。
  玉简中又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许是又有灵兽把肥料打翻了。
  “花师姐,你等我,我这就来。”
  说罢披上一件藕色外衫,今日里面只单穿了件蝶戏水仙裙,薄薄的春衫在这个月份尚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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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谷内除了花弦的药草圃,其他花圃、水植区域均深受其害,弟子们正使出浑身解数抓四散逃窜的灵兽们。
  整个药谷鸡飞狗跳。
  “御兽司的人呢?怎么不来管管。”
  云之染一边拔杂草一边还得提防不知从何处飞来捣乱的灵兽。
  花弦放下木桶,她方才看见灵池水面浮着不少珍奇异兽,皆是从兽园跑出来的,可她一个外门药修毫无缚鸡之力。
  “御兽司的那位大人被炽翎兽打伤了,正好生休息着呢,这不,只有司里的弟子在。”
  御兽司本就人丁稀少,炽翎兽乃护山灵兽,这下捅出这么大乱子,也不知掌门知道后会不会责罚。
  不过掌门她老人家如今闭关已有十年左右,会因为这点动静就轻易出山吗……
  副掌门打她有记忆起就没出现过,只在云长老口中得知此人是男子,当年与掌门共同击败镇守浮霄山的邪妖魔修,创建衍雪宗,而后便下山游历尘世,从不过问宗门内务,已有百年之久。
  云之染抖抖手中的灵草,这种事她一个内门小师妹也管不了,若她是大乘期的修行者,弹指间这些灵兽还不是手到擒拿?
  她要勤奋修炼,争取早日突破炼气期!
  不过,她想到那后山的妖物,伤口上有黑气缠绕,似是魔族所伤,魔族如今祸乱天下,危害世间,已有不少宗门深受其害,衍雪宗有掌门以及诸位长老坐镇,目前是十分安全的。
  可那妖,瞧着是婴孩模样,应是没做过恶事的,算了,就当她大发善心。
  她擦擦额间汗,开口询问:“师姐,有没有疗伤的草药?给小孩用的那种。”
  花弦停下手中动作,一脸惊悚,“小染,你有孩子了?!”
  “我没有!”少女一下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又清咳了几声。
  花弦上前几步,郑重地拍拍她的肩,在云之染一脸疑惑的表情中拿出了一支小瓷瓶。
  “这个是灵乳,你服下后可产出大量乳汁,或许对你有帮助。”
  “这个是百花露,给小孩吃的。”
  “这个是灵血草,这个是金星果……”
  怀中被塞满了各色灵草灵药,云之染眼神却直勾勾盯着那瓶灵乳,她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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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簇簇桃花在春日下争相竞放,一片粉色的世界尽收眼底,无数桃树傲立林间,满枝繁花犹如粉色的云朵,轻轻摇曳在春风中。
  一身穿翠色春衫的少女奔跑在桃林中,似是急匆匆要去做什么大事。
  云之染这几日用灵乳试过了,只需几滴,她的乳尖就能流出乳汁,她有法子惩罚那只咬人的可恶蛟龙了,她要他喊她娘亲!
  她见识过人间母亲教导儿子的时候,和她小时候被夫子惩罚抄一百遍经书,被戒尺打手心一模一样。
  不听话的蛟龙,就该好好管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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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夜?在不在?”云之染跑进树林四下寻找,怎么也寻不见那白发幼童。
  她泄气地瘫坐在地,也许那妖怪早就跑了……
  前方倏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云之染抬眼望去,只见一只瓷白小手扒开灌木丛,从绿叶中探出圆乎乎的脸蛋。
  云之染一脸惊喜,朝朔夜走去。
  抱起趴在地上的奶团子,她轻抚朔夜毛绒绒的头顶。
  “小朔夜,我这次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娘亲   朔夜疑惑的歪头,嘴唇翕动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
  他这几日一直在等她,耐心逐渐消磨殆尽,她终于出现了,他想着她要是失约,他就去找她。
  其实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自己是不是被忘了……他有些难以抑制心中的酸涩,吸了吸鼻子,看来她还算有良心。
  云之染从怀中掏出百花露,拔出塞子放到朔夜嘴边,朔夜嗅嗅瓶口,确认无毒后一口口嘬着花露。
  肉嘟嘟的脸蛋,睫毛生得长又密,衬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眸,像染着一层水雾,让人心生怜惜。
  他唇瓣水润,细细嘬着发出“啧啧”水声,让云之染忆起幼时养过的小兔子。
  一颗心瞬间被萌化了。
  为了给脏兮兮的朔夜洁面,她抱着他寻到一处泉眼,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拧干后为朔夜仔细擦去脸上的泥垢和血迹。
  她捧着朔夜的脸蛋,幼儿靠在她温软的掌心,仿佛真的回到了幼时被母上抱在怀中的情景。
  日光融融,穿过林间枝叶打在少女发丝上,像金蝶跃于发间,杏面桃腮,一颗眼尾小痣显得愈发清晰。
  而她清明透亮的眸子正注视着朔夜圆圆的脸蛋,云之染鬼使神差的开口:“朔夜,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娘亲?”
  怀中的婴孩怔愣片刻,随即眉毛一拧,嘴唇一闭,不想理云之染了。
  云之染见状有些尴尬,但她是不会放弃的,她怀抱朔夜,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着自己的名字,循循善诱道:“小朔夜,你看,这是我的名字,你叫我染染娘亲。”
  朔夜瞥了一眼地上,“云之染”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原来她叫云之染……心里想着名字还挺好听,嘴上却一声不吭。
  他有娘,凭什么要叫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娘亲?
  少女见状不死心,佯装一脸愠色,威胁他:“你不叫,就不给你喝奶了。”
  上回伤的太重没太留意她的胸部是何模样,可那温软潮湿的触感仍残留唇舌间,正常女子会随意给陌生孩子喂奶吗?她还真是……恬不知羞。
  可她的血救了自己。
  朔夜小脸红扑扑的,羞赧的朝云之染怀里钻,闻到熟悉的桃花香,心安片刻。
  终是磕磕绊绊,口齿不清的溢出一句:“染染娘亲。”
  叫一声娘亲又不会掉块肉。
  少女心里猛的被揪了一下,像被淋上了融化的蜂蜜糖浆,甜蜜又温暖。
  得逞后狡黠的勾唇低笑,搂紧了朔夜,往他脸蛋上亲了一口,十分满足。
  朔夜呆愣的被她又亲又抱,绵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脸颊上。
  他活了十五年还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每日在龙宫与母上待在一起,除了习武就是修炼,枯燥无味的日子令他无暇分神关心其他人与事。
  单单几日时间,他不仅被眼前少女当做孩童戏弄玩耍,还……一想到他吃了她的奶,就羞耻万分,这都是变成孩子后的本能驱使,才不是他本人所想。
  可看着云之染解开衣襟,把嫩白乳儿凑近他时,朔夜又忍不住张开小口去吸奶了,竟真的吸出了奶水,一股甜腥味席卷口腔,他心里却有些惘然,难不成这女子与人成婚了?
  因他记忆中只有母亲用奶水哺育过他,所以在他的认知里只有与人成过婚的女子才会流出奶水…… 暂别(小修)   乳尖被他湿热的口腔包裹,又痒又滑,眼见朔夜用薄唇轻吮着乳头,随后吐出,殷红信子绕着粉嫩乳晕打转儿,舔完残留的乳汁。
  又来了,这种奇异的感觉。
  胸部的痒意似乎蔓延到体内深处,然后沿着四肢百骸流窜,云之染下面开始流出一股莫名的黏液。
  待朔夜吃完奶,云之染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亵裤已濡湿了一小片。
  她微红着脸轻声问道:“娘亲的奶好不好喝?”
  朔夜微微点头,他对她已妥协,却不知这是灵乳的功效,云之染本人怎可能流出母乳?
  瞧着他这幅乖顺模样,云之染心里升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你亲亲娘亲好不好?”
  朔夜暗道你别得寸进尺,瞄了眼云之染满脸期待的样子,继而抬起头吻上云之染的脸颊。
  哼,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
  朔夜温软的唇轻轻触碰,云之染又有了新奇的体验,小孩子的唇又嫩又软,宛如羽毛一般,她似乎体验到当母亲的快乐了,如此可爱的孩子任谁看了不喜欢。
  云之染一脸慈爱的捏了捏朔夜的小脸,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除去第一回见面咬她,这孩子还是很乖的。
  朔夜趴在她香肩上,一扭头便能看见那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颈。
  他抑制住想要咬破的冲动,可云之染边走边晃,日光透过枝叶不断打在少女的雪白肌肤上,隐隐可见青色血管。
  看起来诱人极了。
  从前,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饮血,蛟龙毕竟是妖族,需啖血食肉才能突破修为瓶颈,每日膳房上供的凡人食物只能用来维持身体运转,他也希冀着有一天能化为真龙。
  可那些死物甚至无法提升他一点修为,他试过在那些牲畜活着时饮血,直到吸干血液,修为也无半分变化。
  他想着凡人的血也许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只是终日待在虚妄海同母上一起,他无缘外出,连一个凡人都没见过。
  后来逃出虚妄海,在人世间杀了不少人,那些普通人类的血太微弱,不足以支撑他的修炼。
  但修士的血不一样。
  这罕有的机会,他可不想放过。
  只见他黑眸逐渐变幻为金黄竖瞳,一双眼中尽是侵略之色。
  终是忍不了了,欲望战胜了理性,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少女的脖颈,白皙的皮肤瞬间被刺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刺痛感直达头顶,云之染一把扯下嗷呜一口咬住自己脖颈的朔夜,将他摔在地上。
  “你这孽畜!上回咬我一回,这回还咬!”
  “白给你喂奶了!”
  云之染皱着一张脸怒骂道。
  她抬手揩过脖颈,摸到一片湿热,她有些晕晕地看着手指上的鲜红,顿感眼前妖物是个不好对付的,只是他幼童模样令她过于放松警惕了。
  妖果然是妖,她怎会指望他拥有人的心性。
  方才她淌出的血已被朔夜全部吸收,他的尾巴和衣物下的伤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心底漫开,眼前的少女一脸警惕的盯着他,而他垂首沉默不语。
  少女的体香还萦绕在他鼻尖,她身上的桃花香薰气味太浓了,都盖住她原本的体香了。
  朔夜舔舔唇舌,方才的甜美味道在他口中回甘。
  -
  一人一妖就这样僵持着,半晌,云之染挪动脚步,强忍着不适走远了,眼中满是失望。
  她不想伤害他,却对他屡次吸食自己血液感到无可奈何,这就是妖的天性,她无法打动一只妖。
  -
  云之染走后,留在原地的男童周身泛起一道白芒,他正以惊人的速度长高,霎时间身形也大了一倍,摇身一变成了六七岁的幼童,五官更立体鲜明了,如雪白发披落,活脱脱一个画中仙童。
  云之染就这么跑了,不管他了,几日的温存如云烟消散,他有些愤恨,怎么就如此压不住妖的嗜血本性呢?
  还是过于稚嫩了,他想,母上曾教导过他,不可像那些低阶妖族一般嗜血如命,无恶不作,那和畜生无两样。他们乃血统高贵的蛟龙一族,将来是要化龙的。
  彼时他一脸天真问母上:“为何要化龙?”
  母上只轻抚他的头,笑呵呵答道:“等你长大便知了。”
  可他不知,也不知父君为何为了一件虚无缥缈的法宝消失多年,对龙宫、母上和他不管不问。
  朔夜眼底的光晦暗不明,他思虑再三,不愿放过云之染,他偷取修为时悄悄动用灵识探查过,云之染尚处炼气期,如此低的修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若云之染不再来,他便主动去寻她,这浮霄山乃衍雪宗大本营,那小姑娘每日从后山过来,定是衍雪宗弟子,他寻个法子混进衍雪宗,到时云之染如何逃出他手掌心? 又见   这段时日云之染没再去看望过朔夜,那畜生是生是死皆与她无关了,每日卯时起亥时歇,潜心修炼,日子过得十分规律且安定。
  况且那小贼居然窃取了自己好不容易修成的第六阶修为,若不是她用炼丹炉时,发现自己炼制不了炼气六阶的丹药,她会一直被瞒在鼓里!
  想起被那妖咬破皮肤时,头总会袭来一阵眩晕感,隐隐感知到身体经脉中的灵力都在流失,定是那时被那妖吸走了修为。
  真气煞我也,云之染每每扶额想起,她只是动了一下善心,便被抽取修为,还有这皮肉伤,就该听夫子的话,不该招惹他,妖都是邪物!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麻烦总会自动找上门来。
  这日浮霄山上空凝结水雾,似有大雨要降下,天气阴沉沉的,云之染心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本想收拾收拾准备去藏经阁,令她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从廊檐下远远望见空中飞来一道身影,瞧那身形便知晓是颜玉师兄,毕竟这人从不走正门。
  可定睛一看,颜玉身后竟站着一男童,一人一孩立于御剑之上,衣袂翻飞,随后稳稳停下落在云之染面前。
  一时之间三人皆沉默不语。这男童似是怕生人,怯生生躲在颜玉身后,一身粗布麻衣,脸生的十分漂亮,乌黑的大眼睛被雪白羽睫覆盖,扑闪扑闪的,却不敢看向云之染。
  云之染打量着他,这男童一头白发,不禁让她想起后山那只蛟。
  颜玉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清咳一声:“云师妹,这位乃昨日我于后山采药时发现的一名孤儿,得知他无父无母流浪于浮霄山,便带回宗门……”
  后山?采药?一个孤儿会流浪于此处?
  “停——”
  云之染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
  颜玉疑惑的看她一眼,听她继续道,“颜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一个孤儿怎会流落到浮霄山,还恰好被你发现了?”
  云之染眉头紧锁,一脸怀疑的盯着男童,太可疑了,十分可疑,可她不确定这是不是那只妖,短短几日就能长到这么大吗?
  那男童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戾气,一点不似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可,你当年不也是这样被云长老捡回来的吗?”颜玉有些诧异,他不解云师妹为何对这男童怀有莫名的敌意,明明二人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云之染无言以对。
  她深吸一口气,不依不饶,
  “那——师兄解释一下你为何突然去后山采药?”
  “这……”颜玉的脸一瞬间变得异彩纷呈,他有些心虚,“我是替花弦采风行草,只有后山长有这种灵草。”
  嗯?颜师兄和花师姐何时熟到这种程度了?在她的印象里,颜师兄明明是个拒人千里的性格。
  她没察觉到颜玉面上一闪而过的羞涩。
  颜玉用不容分说的语气道:“总之,源长老看你最近清闲的很,就拜托你照顾这个孩子了,他名唤阿夜。”
  “可……”
  “对了,我已通过千里传音请示过长老们,左护法用灵器探过,这孩子根骨绝佳,还是极其罕见的天灵根,是个修炼的好材料。”
  “可是无缘无故多出个弟子,掌门怪罪下来该如何?”云之染无论如何都不想他留在衍雪宗,她总有种预感,这个阿夜不是善茬。
  “放心吧,百年间都未曾收过天灵根弟子,如今白捡一个,掌门高兴还来不及呢。”颜玉不禁沾沾自喜道。
  颜玉一点没意识到他口中的阿夜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大妖,他还偷了他师妹的修为。
  朔夜收敛气息,藏起妖的特征,身后垂落的尾巴和耳鳍被他隐去,外表看起来和人类孩童无异。
  如此狡猾又费尽心机的留在她身边,就算暴露了身份,那又怎样,他不信云之染区区一个炼气期修士能敌的过他。
  他抬起那双无害纯粹的眼,白睫轻颤,一脸无辜的软声开口:“姊姊是不是讨厌我?为何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如此大意见……”
  糯糯的童音直听的人心里发软,云之染刚燃起的警惕性又被打消了。
  她深知无法推脱了,闭了闭眼一口答应下来。
  天灵根:雪、风、水、火、雷五种属性(有参考)     女主的灵根要到筑基才会开  男主的物种参考山海经里的蛟(有私设)
  碎碎念一下其实作者都是玩 一念逍遥玩的,一开始想写女主是炼体的,但是想了想云之染可是美少女啊,美少女怎么可以打拳,于是改成修法了
  我和你们都是同一天知道下一章剧情的。没有存稿,都是当天写当天发。勿喷,作者学业繁忙,会努力更新!! 混更(紫薇与正文无关)   夜深人静残花落,一枕眷恋入梦来。
  床榻边沿有一白发少男,此处是少女闺房,洁白床幔垂落,整间屋子弥漫着桃花香,他一个男子显得格格不入。
  朔夜是偷偷翻窗进来的,他想云之染想的快疯了,如今她不在宗门内,不在自己的身旁,看不到亲不到摸不到,寂寞席卷身心。
  他从柜中翻出云之染的贴身衣物,轻嗅独属于云之染的气息,她惯用桃花香薰熏染自己的衣物,似有若无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就好像云之染此时正被他抱在怀中,他兴奋的整个人都在发颤。
  朔夜想,他若是普通人类就好了,就可以和云之染名正言顺成亲,洞房花烛夜时,他会把他的欲根深深埋进云之染的体内,碾压她的每根神经,让她的身心都只想着自己,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他阴暗的想着,念着,他每时每刻都描摹着云之染的眉眼,想触碰,想捣碎,想抚摸,想融为一体。
  每次看见云之染与门内弟子在一起,那一瞥一笑都深深刺痛他。
  若他真是云之染的亲生子就好了,那他就是世间和云之染最亲密的人,他会杀死自己的父亲,将他的娘亲整个拆吃入腹。
  金瞳在漆黑的夜里忽明忽暗,他将欲望握在手中,一边意淫一边自慰。
  朔夜把手指伸进她湿热的口腔里搅动,她会溢出声声细喘,流出透明的涎液,往下是她可爱小巧的胸部,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两指夹住粉嫩乳首,轻拽拉扯,在他的把玩中,她下面湿了。
  他埋进她身下,殷红信子伸进她的穴内,分开两片花瓣,细细舔吮,手指按抚花核,看她在他口中和手中失神高潮。
  而后他会把自己的放进去,他期盼已久的温暖的领地,深入浅出的捣烂花穴,二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艳红花穴吞吐着肉棒,在他每一次撞击时绞紧,又在他抽身离开时恋慈不舍的外翻穴肉。
  一次不够,他不断的侵犯着云之染,用精液填满她的宫腔,用唇舌堵住她的小嘴。
  于是他射了,射在云之染的衣物上,就像射了她满身,原本熏染花香的衣物此时沾满了他的气息。
  朔夜低低喘着气,绞紧了手中衣物,白皙的肌肤此时泛着不正常的红,脸上红晕染到了脖子和耳根。
  他躺倒在塌上,银白发丝铺散开来,有些凌乱的遮住他面色红润的脸,胸膛起伏,衣袍下的那物似是还没得到舒缓,他要去找他的云之染。 危机   如若忽视这小少年瞳中暗藏的与他年龄不符的锋芒毕露,看起来真与这个岁数的普通孩童无异。
  云之染对于幼小的生物向来没有任何防备心,看见幼童或者小动物,总会萌生一种同理心。
  比如即使方才朔夜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伪装出来的,她也信了。
  真笨,总会一次次上当。
  朔夜心里暗暗想着,难怪会给第一次见面的妖怪喂奶,该说她单纯还是善良呢?
  佯装可怜被颜玉带回后,他就一直听从安排,原以为会很难见到云之染,谁曾想如此容易就见到了。
  他在听见云之染脱口而出的“师兄”后,心里居然莫名松了口气,颜玉如此自由出入她的院子,他还以为二人是夫妻关系。他曾经居住龙宫时,母上进出他的住所也得请示他宫中下人,这男子怎的如此不成体统,简直枉为师兄。
  “阿夜……是吧?”云之染迟疑的伸出手。
  怎么连名字都如此相像,她心里暗暗嘀咕。
  朔夜目不转睛的盯着云之染的手,掌心红润,手指修长,微微露出的皓腕血管分明,健康而有活力。
  真想一口咬上去。
  “师姐成过婚吗?”他抬起小手两指捏住云之染的无名指,触感细腻。
  “什……什么?”
  云之染洁白如玉的脸“噌”一下红了,这小孩怎的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当……当然没……”支支吾吾的不知该作何答,他小小年纪怎会关心这个?瞄了一眼齐胸的他,云之染对她这个师弟竟有了新的认知。
  “那就好。”他握住云之染的手。
  “对了,师姐叫什么名字呢?”他的身高刚好位于云之染胸口位置,云之染从这个视角低头看他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弯成月牙,显得人畜无害。
  “云之染。”
  不多时天空飘起丝丝雨线,且有愈下愈大之势。
  云之染和朔夜共撑着一把竹伞疾步雨中,他们走的这条道十分偏僻,因发放弟子服的执事堂位于浮霄山主峰,她这座小院地处东南方向偏峰,还得沿着山路步行,平时她也是这样去上课,如今下雨,还带着阿夜,她只得小心行路。
  若她习得御剑飞行,何至于用脚走路?
  她撇撇嘴,抓着阿夜的手握的更紧了。
  朔夜有些难以抑制心中的无语,他们这样还得走到何时?他知晓云之染修为低,可她怎连御剑都不会?这不是每个修行之人必备的吗?
  山间云雾缭绕,层峦迭嶂的山峰隐没于其中,烟雨蒙蒙山水浓,雨帘划过天际滴落于朔夜心湖,泛起丝丝涟漪。
  他盯着云之染与他相握的手,眼眸淡淡的看不出甚么情绪。
  忽的,山间遥遥传来一声粗狂的怒吼声,两人均朝着声源看去,一头灵兽跳跃树间,竟直直往他们这处奔来。
  红色的鬃毛流畅漂亮,身形硕大,兽瞳此时泛着嗜血的猩红,它全身被雨水淋个湿透,前爪似乎带着伤。
  是护山灵兽炽翎兽,不是逃出兽园失踪已久吗,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小心!”云之染唤出法器,召出一道阵法,形成结界将朔夜护于其中,而她本人则挡在朔夜身前。
  朔夜挑挑眉,有些讶然。
  面对高大壮硕的炽翎兽,少女的身影实在有些渺小。
  炽翎兽只几步便飞速移至云之染身前,此时的它失去理智,发狂嘶吼,全然不似平日温顺模样。
  不对劲,似是被魔物扰乱了心智。
  云之染丝毫不畏惧,仍与它对峙。
  浅蓝色的灵力从她周身迸发而出,她扯出一张符箓,注入灵力后掷于炽翎兽身上。
  “急急如律令,破!”
  瞬间炸出一团幽蓝色火焰,可这点伤害对于炽翎兽来说微不足道。
  眼见炽翎兽被激怒,抬起兽爪就要飞扑而来,云之染慌了,惊恐之下竟忘了挪动脚步。
  巨大的冲击飞溅起雨水,拂起她面上的碎发,想象中的巨痛并没有袭来,一人挡在了她身前。 打斗   “阿夜师弟!”云之染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幼小少年。
  尖利的兽爪从他的脊背上横穿而过,一声隐忍的闷声传来,雨水混杂着血水,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朔夜失力倒在云之染怀中,被破坏的残缺不堪的竹伞孤零零躺在二人不远处。
  怀中小少年的右肩被鲜血浸染,皮肉外翻,滋滋冒着烟。
  炽翎兽乃火系灵兽,给人留下的伤口宛如被火灼伤,会渗进受害者的五脏六腑,让人仿佛身处火焰中被不断炙烤。
  云之染一脸担忧的抚摸着朔夜冰凉的小脸,脱下外衫裹住他的伤口,为他遮住些许雨水。
  炽翎兽喘息片刻,正欲发起下一轮攻势——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狠厉的剑气自雨幕中破空而出,劈中炽翎兽,炽翎兽吃痛吼叫,变得更狂躁了,却将目标转移那剑气来源之处。
  只见磅礴的雨幕中有一人漂浮于半空,周身雷电环绕,他身着墨色长袍,凌厉的眉眼间杀气显露,长发被墨色发带束成马尾,整个人却干爽无比,丝毫没有被雨水打湿过的痕迹。
  “是凌师兄!太好了!”云之染惊喜喊道。
  此人凌越,乃衍雪宗内门大弟子,宗主亲传弟子,天赋极高,入门仅短短十年便达到元婴期,是众人口中的天才,也是云之染最崇拜的人。
  当下,他注意到地上的云之染和她怀中不知名幼小少年,点头示意后专心应战。
  炽翎兽纵身朝空中凌越飞扑而去,爪上燃着熊熊火焰。凌越翻身躲过,跃至地面,手持长剑凝聚灵力,剑尖雷电乍现,随后他挥出一道紫光剑气,霹雳破空,犹如一道惊雷。
  那一剑好似天外来物,势不可挡,划破空气,剑气撕裂长空,有雷霆万钧之势。
  而后狠狠劈中炽翎兽,劈啪作响。
  炽翎兽嗷叫一声后重重砸到地面上,被雨水不断冲刷着。
  “解决了。”凌越轻松呼出一口气,扭头看向云之染。
  “小师妹,你们没受伤吧?”
  “我没事,只是师弟他……”
  幼小少年靠倒于少女肩窝处,脑袋无力垂着,一双白色羽睫此时紧闭,眉头紧锁,看样子十分痛苦。
  其实都是装的,这跟他在虚妄海渡劫相比起来一点不算痛,那天雷打在身上的感受可撕心裂肺多了,这灵兽的攻击不过挠痒痒罢了。
  为了他以至于他们整个蛟龙一族的夙愿,为此他的母上可是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花费大量心血培养他,他幼年时期吃了许多苦头。
  时而温柔时而严厉的母上给他一种很矛盾的感觉,譬如长命锁,他一直小心存放。
  可每当幼小的他被魔物打倒,母上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命令他站起来继续。
  好奇怪,母上是何时变的如此威严?他记不清了,只是日复一日一人待在自己的寝殿内刻苦修炼,他的母上教导他想要化龙,就得付出比同龄人多出一百倍的努力。
  有时偷溜出宫,其他小蛟和同伴玩闹欢笑的场景令他十分羡慕,但他从来没有过伙伴,只有孤独的、永无止境的修炼。
  在凡间三年的摸爬滚打,令他看尽人与人之间虚伪的嘴脸,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留情的背叛对方,也没有人会毫不吝啬的为你施舍善意。
  为了躲避魔族,他曾经幻化为普通孩童模样隐于人世,精致又漂亮的脸引来不少居心叵测之人的觊觎。
  起初他以为那些人是想给他一条活路,却不曾想那些人揣着多么龌龊的心思。
  于是他把那些人通通杀了,吸收人类精气,女子与男子阴阳结合,二者融合,却提升微弱。
  所以当云之染挡在他身前时,他心里是惊讶的,还是头一次有人护他。
  和树林里的她一如既往。
  没有因为他变幻形态而改变态度,她还是善良的令人发笑。
  雨水模糊了朔夜的脸,他只能感知到正颠簸在云之染温暖的怀抱中,而后便昏迷过去了。 余热   昏暗又冰冷的海底,朔夜感到窒息,他被囚禁在此,一缕黯淡的光芒从海面直射而下,挥洒至他面上,他努力想睁眼查看,却是徒劳无功。
  感官被无限放大,有无数条锁链束缚着他,从四面八方伸展过来不断收紧,他似乎要溺死在这片幽暗的海里。
  倏然,一只柔软温暖的手轻抚着他的面庞,如春风拂面般,拂去他面上凌乱碎发,似是这幽冷环境中唯一的温暖。
  就在他即将睁开眼查看那只手时——
  他醒了。
  朔夜猛的睁开眼,大喘几口气后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里似是一处女子寝室,洁白床幔垂落,枕间都是芬芳的桃花香,是云之染身上的那种桃花熏香。
  他右肩的伤被妥善处理过,绑着绷带。
  雨仍在下,昏暗的天色不知此时是几时。
  雨点敲过窗棂,滴答作响,声声入耳,抚慰了他的心。
  他已许久没有处在如此令人心安的环境中了,过去不是杀生就是逃亡,他习惯了那种日子。
  朔夜坐着百无聊赖,索性下榻观察四周,这应是云之染的卧房,被褥绣着桃花纹样,连梳妆台上都摆着一支桃花纹样的瓷瓶,里面插着几支桃枝。
  这姑娘到底是有多喜欢桃花?朔夜在心里暗自腹诽。
  他走至梳妆台前,铜镜中,一白发小男孩面沉如水,虽是总角年纪,却已有不输仙人之姿,出尘的气质。
  若忽视他身上所着的粉色衣裙外,裙纱绣着点点桃花,腰间系有两个粉结,垂下两条粉色飘带,举手投足间宛若粉蝶飘飞,衬的他像一个小女孩。
  朔夜脸色越来越黑,催动灵力,打算烧掉身上这件耻辱的小粉裙,用力过猛,手中火苗迸溅到旁边一处墙面,一木格从中噼啪掉落下来。
  朔夜疑惑,走过去打开,里面放着三本话本。
  他怀着好奇心翻开一页——
  映入眼帘的是男子与女子缠绵悱恻的画面,尺度之大令他面红耳赤,两人放浪形骸的模样闻所未闻,人类可以做出这种姿势来吗?
  他想起幼时偶然见过未开灵智的低阶妖物,公的趴在母的身上不断动作,他十分好奇,跑去问母上,可母上狠狠训斥了他一顿。
  后来在人间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得知这种行为叫做交孃,他却很是鄙夷,像动物一样,不知廉耻,沉沦于如此低俗的事物中。
  云之染怎会收集这种书籍?简直与他心目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此时的云之染刚出膳房,她为阿夜熬制了汤药,用托盘端着朝自己卧房走去。
  熬药的时候,她与凌越师兄闲聊尚且得知炽翎兽狂化的原因,竟是被阴险狡诈的魔族植入魔气,污染所致。
  彼时凌越倚着门檐,却是语出惊人:“近日你多加小心,浮霄山内有魔族,且极有可能混入了衍雪宗。”
  云之染心头一惊,摇蒲扇的手顿住,问道:“难不成那炽翎兽狂化也是魔族所为?”
  凌越点点头,“不错,自炽翎兽狂化打伤御兽司大人那天起,我便下山一路追查,昨日总算发现炽翎兽的踪迹,谁知它身上魔气环绕,我只得活捉,凑巧碰见了你们。”
  板凳上的少女一时无言语,宗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凌越哈哈一笑轻松道:“小师妹不必担忧,炽翎兽如今已被关进兽园,派了很多弟子严加看管,绝不会再引起今日这样的骚动。”
  “大师兄……”云之染泪眼汪汪,有如此靠谱的师兄实乃宗门幸事。
  “总之,情况我会禀告山下长老们,小师妹专心照顾小师弟就好。”
  云之染收了伞,推开房门——
  塌上躺着的幼小少年正阖着双眼,呼吸平缓。
  云之染缓步走至榻边,放下药碗,一只手轻拍他的面颊,“阿夜醒醒,起来喝药了。”
  她的手略带凉意,朔夜佯装睡眼惺忪坐起身来,乖乖张嘴一口一口喝着药。
  “这是祛火灵药,你被炽翎兽的火焰深入骨髓,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些?”
  她一边吹凉一边喂着朔夜,颇有哄小孩的意味。
  “嗯,我感觉好多了,多谢师姐。”朔夜弯弯眼,一副乖小孩模样。
  少女携带着一身水汽,绣着祥云的白纱外衫被雨水沾湿些许,今日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齐胸襦裙,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垂下的发丝落于胸口锁骨处,依稀可见胸间沟壑。
  方才在外面只能仰视着看云之染,现在和她平视尚能轻松一览胸前风光。
  先前婴孩模样,出于本能的朔夜对她没有那种男女心思,现在他竟有些想把少女据为己有。
  蓦地,他稚嫩的声音传入云之染耳中。
  “师姐,我救了你,你要如何报答我?” 长大(微h)   一条带着寒意的尾巴悄然缠住了云之染,待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固在椅上无法动弹,双腿被那白色蛟尾缠绕。
  “你……你是朔夜?”云之染震惊无以复加。
  “是啊,师姐,你居然认不出我,好伤心。”可他脸上毫无半分伤心之色。
  云之染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别叫我师姐!”
  “那叫什么,姐姐,阿姐,还是……染染娘亲?”
  他笑看少女白皙脸颊逐渐攀上粉红。
  云之染此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越深越好,可她下身被缠住根本无法动弹。
  巨大的蛟尾缓缓摩擦着云之染的小腿,少女的纱裙很薄,很容易就能感觉到那莹白鳞片正紧贴着她的小腿皮肤,触感光滑,一点都不粗糙。
  塌上男孩捻起少女一根手指,云之染紧张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朔夜不说话,露出獠牙一口咬破白皙指尖。
  “嘶——”
  流出的殷红瞬间被朔夜吸收,虽是微量,但足够了。
  霎时间榻上男孩全身光芒乍泄,他的身体正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生长着,身量变长,身躯变大,那粉裙和绷带在这过程中被撕裂。
  刺眼的白光让云之染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待光散去,躺在塌上的男孩赫然变成了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
  只是这少年未着衣衫,肌肤白皙,宽肩窄腰,看着精瘦该有的却一点不少,漂亮的人鱼线和腹肌隐隐露出,再往下便被被褥遮住了。
  他美的雌雄莫辨,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鼻梁高挺,唇瓣微翕,额前碎发垂落,增添了几分破碎感。
  此时正垂眸盯着眼前少女,眼底是一片情欲。
  云之染愣住,迟疑开口:“……你原本长这个模样的?”
  “是啊。”声音清脆,富有磁性,如切冰碎玉。
  全然不复之前那软糯孩童的声音。
  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听觉冲击令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那初遇时她对这妖怪的所作所为算什么?
  “还要感谢师姐之前的哺乳,让我复原的如此之快。”
  他的手搭上云之染的大腿,五指掐紧,手背因用力鼓起青筋,纱裙被他摩挲的皱巴巴,云之染心中警铃大作,再待下去,恐怕要被这妖怪吃掉。
  感受到少女的挣扎,朔夜用尾巴缠上了她的腰,慢慢收紧——
  “所以……为了报答我的娘,我的师姐……”
  他一双纯黑眼眸逐渐变为金色竖瞳,眼尾似有两抹红,透出妖冶的气质,他似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云之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
  少女正襟危坐椅上,眼角因惊恐泛出点点泪花。
  突然之间被面前少年一手抓住手腕带入怀里,从前总是她抱他,现在反之,许是光着身子,他的怀中略有寒意。
  抬起清丽的小脸,朔夜微凉的唇便印了下来。
  云之染心如擂鼓,想躲开,可少年宽大的手掌紧锢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掐住盈盈细腰,力气之大使她毫无反抗之力。
  朔夜无师自通,信子侵入少女牙关后,细细舔舐着口腔中的每一寸,一点一点的,将滚烫至极的气息,喂进她的嘴里。
  手缓缓移至脸旁,捧着她的脸,他的手指清瘦有力触感冰凉,冻的她微颤。
  少女被吻的气息不稳,面色潮红,涎水溢出嘴角,挂在唇边十分淫靡。
  “唔……”
  终于松开,两人的舌尖拉出一道暧昧银丝,朔夜低头看着怀中少女娇喘微微,眼神晦暗不明,趁她喘息空余再次衔住她的嘴唇,这次吻的又重又急,恨不得将她叼进嘴里,嚼碎,吞下去一般。
  朔夜来势汹汹,云之染根本无招架之力,在他怀中软了身子。
  甚至身下隐隐泛起湿意。
  两人分开时,眼前少年眼底欲望燃烧,似有再来之意,云之染吓坏了,可不能任他摆布,一只柔夷按住他的唇。
  朔夜怔愣一刻,鼻尖满是她身上的桃花香,忍不住吐出舌尖舔了一口她的手心。
  “!”
  少女触电般甩开了手,一脸嫌弃地抓住他的白色长发擦了擦。 手淫1(h)   朔夜选择无视她的幼稚行为,因他此刻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且愈烧愈旺,有向下蔓延之势,身下那根肉柱逐渐硬挺,在被褥里悄悄抬起头。
  都怪云之染,好好的小姑娘收集那种淫秽书物做什么?!
  他还以为她是不谙世事的懵懂姑娘,才会无缘由的给陌生婴孩吃奶,又愚蠢又善良,不过还好她碰到的是他。
  在心里嘀咕半天,但瞟到她被蹂躏的红肿的唇,又想亲上去了,少年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少女柔软的唇瓣,刚凑近就被手推开。
  “你这个骗子,离我远点……”
  云之染脸上一片绯色,这人转变太大令她一时恍惚,洁白的胸膛就在眼前,小孩子形态她尚且能应付,变成和她年龄相仿的模样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还被亲的腿脚发软,现在想站都站不起来。
  “我没骗你,而且,是你自愿给我喂奶的,染染娘亲。”
  “既然捡了路边的小孩,就该对他负责。”
  好听的声音却说着云之染不爱听的话,她悄悄抬起眼睑,若忽略他男性身躯,朔夜昳丽的外貌真像个女孩,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但她不能被美色诱惑,这厮可是妖怪,还偷她的灵力!可恶至极!
  怒从心头起,她忽然来劲了,抽出手猛的一推少年,却纹丝不动,于是愤恨的一口咬上他的锁骨。
  “还我的灵力来!”还不忘咬牙切齿的啐他一句。
  朔夜正纳闷这人怎的突然咬他,原是惦记之前那事,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占她便宜的方法。
  他悠然开口:“娘亲想要灵力吗?”
  怀中的少女一听到灵力就攒劲,可她不能表现的太主动,直起身一脸不屑:“怎么,你能给我输送灵力?”
  “只要你帮帮我……”
  帮什么?如何帮?瞧着少年眼中的欲色,饶是云之染再没经验,也看得出来,朔夜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干净。
  “……怎么帮?”她的气焰一下又消下去了。
  朔夜不吱声,只是环着她腰的手松开,牵着她的小手带到身下,掀开被褥,一刹那,云之染的脑中突然有根弦绷断了。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春雨绵绵,有凉嗖嗖的风吹进屋,散开的洁白床幔不断鼓起又凹陷。
  可云之染丝毫没有冷意,她被眼前之物冲击到了,脸如火烧,脑袋嗡嗡作响。
  粉色的,充血的,青筋暴起,又粗又长,狰狞恐怖的模样让云之染有些害怕,这东西怎么和话本里的不一样?!
  第一次见到男子的阳物,如此丑陋粗鄙,和她下面完全不一样,这根肉茎给她一种未知的恐惧。
  “我这里好涨,好难受,娘亲帮我摸摸……”朔夜伏在她耳边说。
  雪白发丝垂落,黑白两色缠绕在一起,仿佛解不开的红线。
  少女的手被少年攥住,欲往那柱身上带。
  云之染骤然清醒,慌张开口:“不行,不要,不可以!”
  连说三个“不”字,几乎是靠吼才发出声。胸腔剧烈起伏,含着雨雾的空气被吸入肺,云之染这才感受到冷意。
  动作一滞,朔夜没再继续,只是用金色的瞳静静的看着她,神色颇有些委屈,像是个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无故被吼的孩子。
  “为什么?”他无辜开口。
  少女又怕又羞:“因为……看起来好恶心……好脏……”
  亲嘴可以,人的嘴唇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大家都是一样的,她不嫌脏,可是这劳什子,像个怪物,她好害怕,不敢碰也不敢摸。
  朔夜委屈极了,他母上都没说过他脏,她竟敢!
  “不是的,我很干净的……”
  一用力拽过她的手,直接触碰到了龟头。
  滚烫的触感吓得云之染想缩回手,但被大掌箍着只能强忍恶心摸它,朔夜的手带着她,慢慢引导她。
  柱身被少女柔软的掌心抚过,又痒又舒服,酥酥麻麻的,可云之染始是终张开手心的,不愿做环装帮他撸动。
  只是单纯的接触根本满足不了他燥郁的心,于是他用力包裹住少女的小手,云之染心底一惊,竟惊慌失措的收紧。
  身前的人忽然身子一抖动,轻哼出声,弯腰将额头磕在她肩膀上。 手淫2(h)   他好像有些……兴奋。
  “原来是这种感觉。”朔夜喃喃自语。
  被柔软小手握住的感觉太美好,他想让她亲手来,于是松开手不强迫她了。
  “娘亲……继续啊。”
  温热的气息打在云之染耳侧,她的心底似乎也升起一股燥意,小腹有一股热流涌动。
  “对,就是这样,上下撸动,娘亲真棒……”
  他贴着云之染的脸,粗重的喘气声一下又一下传进云之染耳内,令她头皮发麻。
  粉色的肉柱在她的手下愈胀愈大,颜色转而变深,前端渗出些许黏腻液体,在她手中跳动,变得更烫。
  情欲似是被压抑的洪水猛兽,叫嚣着快要喷涌出来。
  “云之染……”
  “噫!”
  灼热的唇擦过少女耳垂,他在用信子舔舐。
  她紧张的加快套弄动作,太大了,一只手险些握不住它。
  烫,太烫了。
  她毫无章法不知轻重,一会轻一会重,一会慢一会快,朔夜感到自己在她手中起起伏伏,不上不下,但这种忽缓忽急的感觉令他着迷,沉醉于此。
  男子的阳具,好神奇,在她手中由软变硬,颜色变深,还会流出透明液体,而且和话本子那些黝黑难看的阳具相比,他的粉色好看多了。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少女怀着好奇心捏捏下面坠着的囊袋,又捏捏那颗红润充血的头部。
  磕在她肩上的头忽然仰起,露出好看的颈线,太阳穴青筋突突的跳,白皙的肌肤此刻泛着淡淡的红,覆着一层薄薄的热汗。
  眉心微蹙,嘴唇半张,他被刺激的手作拳状复又展开。
  “哈啊……”
  少女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你、你没事吧?”
  “我无妨,娘亲的手玩弄的我好舒服,唔……”
  他又颔首埋在少女颈侧,慢慢地噬咬吸吮。
  少年下流的话语似催情剂,引得云之染浑身燥热,身下滑出一股股黏腻的清液。
  窗没关,一阵凉风携着绵绵细雨吹拂进来,把床幔拉起又放下,像是在偷看这对少男少女做坏事。
  如此赤裸裸的把自己的隐私处展示给她看,他一点不害臊,且心中带着快意,还想把她染得更脏,与他一同坠入情欲的深渊。
  她乖顺为自己手淫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喜欢得紧,想牢牢拴住她,吞噬她,让她只为他一人倾倒。
  少年睁开桃花眸,面对着云之染,精致漂亮的俊脸宛若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然而他无比下作的让眼前少女为他手淫,引诱她、乞求她,似一朵自淫靡土壤中生长而出的妖花,邪恶但艳丽。
  倏地吻上少女的唇,舌尖轻松抵开牙关,在她的口中肆意游荡,缠着她的舌与其交缠。
  云之染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她居然迷恋上了与他亲吻,眸中浮上一层雾气,眼尾发红,挤出两滴清泪。
  手中的肉棍依旧坚挺而滚烫,不见消除的势头。
  双颊似有火在烧,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肯定红的像只煮熟的小虾米。
  少女的裙衫在方才的打闹中被弄的凌乱不堪,外衫被褪至身下,胸前衣襟松松垮垮,得以窥见其中雪白肌肤。
  一只手摸索上来,覆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随后箍住。
  很轻的力道,云之染却有窒息的感觉。
  “娘亲……”少年离开她的唇,与她低低耳语,“不要离开我。”
  语气似是在威胁,但他面上却可怜至极,眸中染着水汽,作乞求状双臂抱紧少女。
  身前人忽的抖动,肉棒在她手中微颤,随后大腿上有温热的玉液落下,一股股的。
  一直缠着她小腿的尾巴也徐徐松开,盘旋在他身后。 余韵(微h)   天色已然变暗,室内一片昏暗,只余少年高潮射精后的喘息。
  两人身上都汗哒哒的,被同一种桃花香熏染着。
  噼啪。
  朔夜抬指点燃屋内蜡烛,登时满室明亮。
  烛火摇曳着,像一个个妖娆的小人跳着淫荡的舞。
  暖色烛光打在亲密相贴的二人身上,一面阴影一面聚光,似在宣扬这场荒唐的淫事。
  云之染眼底一片茫然,这是……什么?
  黏黏糊糊的不知名液体糊在她的大腿衣料上,因为很薄,她能清晰感知到这玩意是热乎乎的。
  从他那里射出来的,阳具此时仿佛疲软,没有方才那种坚硬的触感。
  她屈指抹了一点,黏黏的,很腥,好似她下面流出的那种东西,说起来她下面也洇湿了一大片。
  朔夜抱着她微喘,没有松开的意思,两人发丝交缠,滚烫的胸肌抵住她柔软胸脯,云之染头脑有些发昏。
  窗外雨还在下。
  这个季节的雨,凉意渗入心脾,可云之染此时热的冒汗。
  她想去沐浴。
  于是奋力挣脱少年的怀抱,站立到地上,望着塌上一片狼藉,以及一脸餍足,裸着全身毫不知羞的少年。
  而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发丝凌乱,刘海被汗液浸湿贴在额前,面如桃花,眼眸闪着欲色,唇被亲的水津津,胸前衣襟似要散开,露出藏在其中的一对小白兔。
  那处更是水液横流,都滑到了大腿根上,黏腻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这条裙子肯定是穿不成了,她嫌弃的扯了扯,欲脱下衣裳,余光瞥到那塌上的少年,又立马拢上了。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裳。”话虽这样说,但他眸中毫无歉意,反而生出占有和玷污的满足。
  “你给我洗。”
  “好。”他笑着应答,双眸又变成墨玉般的黑了,在烛光飘荡下闪着狡黠的光。
  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倒是有些像那会在树林初遇他的时候了。
  本是突发善心的无心之举,如今却延伸成这般……荒唐至极。
  云之染走至窗边,阖上窗户,隔绝外面飘进来的微凉雨丝,她想了想,汤池肯定是去不了了,外面正下雨,难道要在屋内,可这朔夜怎么办?
  她已经对大师兄承诺过要照顾他,但是他是妖,若是把他妖的身份公之于众……不,不行,她想起曾给他喂奶那档子羞耻之事,万万不可!
  朔夜瞧着少女神色变化多样,一会着急一会故作轻松,玩味的笑了笑,她怎的如此有趣。
  不过经此一遭,朔夜算是明白凡间那些人类为何沉迷于此了,两个人一起做这种事实在是太快活、太刺激了。
  情潮过后便是一片寂寥,温软的身躯不在怀中,他眼里的欲色逐渐褪去,眸子变得清明。
  云之染思考过后决定在屋内沐浴,她佯装镇定走到少年跟前,他侧身半躺着,不知何时变幻了一件白色衣衫,此刻半挂不挂的披在身上。
  一手撑脸,一手摆弄着一把长命锁,随性慵懒的气质配上昳丽的容貌,像极了尘世间那些个富家矜贵少爷。
  “我要沐浴,你……不准偷看!”
  少女叉腰用命令的语气道,眉心微蹙不容半分反驳。
  “好。”
  少年抬起眼睑,瞄了一眼她撩开的下裙衣摆,大腿根处洇湿一片,腿间旖旎隐隐可见,他方才摸过,是软乎乎的肉感,不似他清瘦的身躯,处处都是硬的。
  还是不太放心这小子,云之染拉过叁个浴屏才安心沉入浴桶。水面漂着桃花花瓣,热气升腾,周围有水雾蔓延,少女的衣物搭在浴屏上,上面沾染着他的气息。
  朔夜在另外一侧看的一清二楚,方才她褪去衣物时的窈窕身姿,以及沉入浴桶时跨出一步,垂下的胸部形状和腿间的阴影……
  他身下那物似又有抬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