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鱼便当(脑洞合集)》
被豢养的偷窥狂
你是一个社畜,每天早上九点上班,中午休息两小时,晚上九点下班,每周工作六天。
这听起来有些无聊,因为你的人生确实如此无聊。更糟糕的是,你有一个表面衣冠楚楚实则喜欢压榨员工的上司,他经常对你进行言语侮辱,包括但不限于严辞驳回你的方案、当面贬低你的能力、以ppt不合格等理由让你无偿加班……
你受够了这一切,你计划着跳槽,在那之前,你必须狠狠报复你的上司,不然难解你心头之恨。
你开始偷偷跟踪他,想要抓到他的把柄。意外地,你在跟踪过程中发现了你的上司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
他喜欢打野战。
公司顶楼的废弃厕所、午间休息时的茶水间、晚上十点的办公室、公司后面的小树林、深夜的地下车库……
几乎公司附近所有隐蔽或显眼的地方都被这条野狗做了标记,而你每一次都亲眼看完了整个过程并且偷录了下来,你打算在辞职之后分批邮寄到公司前台,你要让这家伙身败名裂!
但这样做也有风险,偷录以及传播淫秽录像都是违法的,你的上司那么狡猾,如果被他发现是你做的,你的人生就完蛋了!
你开始犹豫不决,一个月过去了你还没有递交辞呈,虽然录像已经足够多了,但你还保持着跟踪并偷窥上司打野战的行为——你初心似乎变了,偷窥上司的过程中,你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情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期待能够偷窥到上司的放浪情事。
你总会在不经意间爬上顶楼、每次午休的时候偷偷跑到茶水间——的隔壁、下班后也不会马上离开,而是在公司大楼里待到十点,再跑到领导办公室外面藏起来、周末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你也会忍不住走到公司后面的公园里漫无目的地瞎逛、甚至一日不落地“护送”上司一直到他家的地下车库……
上司也没让你失望,每一次你都能听到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的嘎吱声、上司低沉的闷哼声夹杂着女人娇媚的呻吟、还有噗叽噗叽的粘稠水声、兴奋时手掌打在屁股上的啪啪声……每当那些声音一起冲进你的耳朵里时,你的脑海中也会不自觉涌现出画面。
你没做过爱,仅有的性经验是看着各种女性向黄漫自慰,在此之前,你对性还抱有隐晦的幻想。
上司总是西装革履,但他身材很一般,虽然长得高,但是常年坐着,肚子上肯定有肥肉,你无法将他那张可恶的脸代入到幻想中,于是只能用二维黑白漫画里男人的脸来替换。
虽然上司是个人渣,但他的女伴总是很漂亮,皮肤白皙,身材妖娆,声音也很好听。
想到这里,你突然意识到,上司每一次的女伴好像都不一样……
你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主意。
上司是有家庭的人,他这样乱搞,他的夫人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好嘛,虽然你有些沉迷于偷听上司打野战,但你也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那就是狠狠报复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你打算把手里的那些视频全都匿名发给上司的老婆,但是你只知道你的上司有家庭,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老婆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到他的老婆。
正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机会突然送上了门。
那是一个临近下班的晚上,一个高挑纤细的女人走进公司大门,她自称是上司的老婆,刚从国外回来,现在来公司看她老公,顺便等他一起下班。
上司的老婆长得可真漂亮,皮肤白嫩细腻,头发光滑柔顺,两条腿又长又直,她看起来比上司还要高一些,是因为穿了高跟鞋的缘故吗?
她和前台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有几分嘶哑,像是被烟草熏过,可是等她走近了你才闻到,她身上除了淡淡的香气,没有一丝烟味儿。
你有些沉醉在她的气息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看你的眼神,大概有几分疑惑,还有几分嫌弃,等你回过神来,却只能看到她温柔的微笑。
“你好?请让一下。”
她绕过你,径直走进电梯,按下最高层的按钮。
你本来也要上去,但却没有和她乘一辆电梯,你有些幸灾乐祸,希望她立刻去上司的办公室里——那混球正在偷情呢!
然而你预想中的抓奸戏码并没有发生,甚至还被前台通知,老板让你去对面的咖啡店买两杯咖啡送到办公室里。
该死的混蛋,把你当什么了?
你恨恨地端着咖啡走近办公室里时,上司正和他老婆对坐着讲话,你走进去时他们又安静下来,你原本打算放下咖啡就赶紧离开——这里面有股奇怪的味道,是精液的味道,他老婆难道闻不出来吗?
你胡思乱想着,正要推门离开时,上司突然叫住了你。
那一瞬间你的心脏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脑海中蹦出无数猜想,你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然而上司只是让你把桌上的资料拿去复印,然后分发给每个员工。
……!这家伙,是把你当成助理还是实习生了!?
想到他老婆就在这里,你手里还有他的把柄,不如现在就把他的秘密……
上司屈起一根手指点在桌上敲了敲,仿佛在催促你,你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走到办公桌前。
就那么几步路,你突然听到一丝极轻的,吞咽东西的声音,这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你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女人给男人口交的画面——噢不,不是想象,该死的混蛋,他偷情的对象居然真的在办公桌下帮他口交!
你目瞪口呆地看着上司敞开的双腿,那根湿哒哒的,青紫色的棍子裸露在外面,一大半被女人的红唇包裹着,这是你第一次亲眼看到男人的性器,比你想象中丑陋不知道多少倍。
没想到上司居然这么大胆,就在你——还有他老婆面前做这种事!
上司对你挑了挑眉,表情看上去有些挑衅,你气得浑身哆嗦,脸瞬间就涨红了,与此同时,你感觉自己的身体深处泛起一阵奇怪的痒意。
——等等,先把你那变态的想法收一收。
想想看,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你应该……你脑子里一团浆糊,肢体僵硬地拿起桌上的文件,上司似乎被口爽了,突然低哼一声,你吓得差点从地上弹起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疯子!
你这样想着,抱起那堆资料同手同脚地向门口跑去,差点被门槛绊倒,还好坐在旁边的上司老婆扶住了你。
身后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你大口喘着气,对上司老婆说了声谢谢。
她温柔地说没事,搀着你站了起来。
“小心一点。”
你注意到她手上的婚戒卡在无名指的指骨上,看上去很不合适,就像他们的婚姻——那个混蛋根本就配不上这么漂亮又温柔的老婆!
你一边想着你要马上回去把上司从椅子上拽起来,让他老婆看清他是个什么脏黄瓜;但是另一边,你却抱着那沓资料飞快地冲到了打印机面前,你心慌意乱,只能一张又一张地将资料喂进打印机里。
办公室里,上司老婆拧着眉,她看着你慌乱的背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那家伙是你的助理吗?怎么冒冒失失的。”
上司敞开身体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办公桌下,奖励似的揉那女人的头发。
“唔,不,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变态。”
上司的老婆突然扯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好吧,这傻乎乎的样子,倒也蛮可爱的。”
偷窥2
你浑浑噩噩走出去,不小心将资料丢进了碎纸机,结果又被上司逮到机会一顿臭骂,他骂你的时候,你有些走神。
早上来时熨烫平整的衬衫下摆此刻布满褶皱,上司戴着戒指的手对着你指指点点,那一抹银色划过他微鼓的裆部,他突然停了下来。
上司皱着眉,他突然低下头凑近了你,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你在看什么?”
上司锐利的眼神穿过镜片看向你,你呼吸一窒,他不会都知道了吧?他从刚开始就在试探你吗?
不行,你必须镇定下来!这种事就是心理战,你偷看不光彩,他偷情就体面了吗?!
反正他要是敢威胁你,你就曝光那些录像,让他身败名裂!
想到这里,你挺了挺胸膛,大声对上司说道:
“没看什么!”
噗。
身后传来喷水的声音,上司的老婆端着茶杯从你们旁边路过,你突然慌张地推开上司,唯唯诺诺地埋着头道歉,说你会重新打印好资料分发给大家的。
上司扯了扯嘴角,嘀嘀咕咕地说了句什么,上司的老婆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他们闲聊起来,你识相地回到工位上整理资料。
又要加班,烦死了——他们在说什么啊,有些好奇呢。
你支起耳朵偷听起来。
清脆的键盘声中,你听到上司让他老婆先回家,他今天要加班。
呵呵,加他个大头鬼的班,这家伙很明显是在骗人,他怎么能这么欲求不满,明明不久前才乱搞过吧!
“这么用力,你和键盘有仇么?”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回头,看到上司的老婆正姿态随意地靠在你的工位旁。
“老……老板娘好!”
上司老婆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你的电脑桌面,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她突然笑了一下,指着那些资料对你说。
“别弄啦,他用不着这个,别听他的,他唬你呢。”
上司老婆说话温温柔柔的,不知为何你感到一阵鼻酸,同时心里也更加愧疚,你捏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她……
你还在纠结,上司老婆已经走了,你慌张地起身,看到她纤细美丽的背影,裙摆摇曳间,露出一双奶油色的平底鞋。
嗯……上司老婆的脚可真大哈,难怪她长这么高。
她的鞋貌似不太合脚,走路时露出破了皮的脚后跟,你从抽屉里翻出创口贴,总算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她搭话。
——
你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她上司偷情的事,哪怕已经追上去了,却也只是胡乱找了个借口要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思来想去,你决定在上司下一次偷情的时候,偷偷给他老婆发信息,到时候让她亲自去捉奸,这样你也不用暴露自己了。
真是两全其美啊。
你在心里偷乐起来,心想你也没有上司说的那么蠢嘛。
然而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晚上十一点,你躺在一辆高底盘的越野车底,头顶的车身摇晃得厉害,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女人的娇喘还有男人的低吼。
啊啊啊啊啊啊!
你捂着脸,在心中无声尖叫。
半小时前,老板从公司后门溜走后,你又一次打车跟上了他。
上司将车停在停车场时,还以为他们会像往常一样在车上打一炮再走,没想到他们下车就走了,你跟上去打算看看他们是不是准备在楼梯间做,没想到他们会折返回来。
你一时慌乱,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上,眼看着他们朝你走了过来,你只能就近钻到了车底。
……真是没想到这辆车也是上司的啊!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区,熟悉的地下车库,以往你都是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然而这一次却是在他们做爱的车底。
这也太近了吧,好像都能闻到他们发情的气息,车轮摇晃时带起的尘土也是如此地真实,女人不小心从车门里滑出来的、挂着内裤的小腿近到仿佛触手可及。
上司穿着挺阔西裤和漆面皮鞋的下半身压着女人,只是这一个画面就足够让你产生无限幻想。
他有力的胳膊紧紧勒住将女人的胸部,将她的手扣在车窗上狠狠撞击她的臀部——呃,这两人也太大胆了吧,好歹到车里做啊!
上司吭哧吭哧地将女伴推到车座上,他还站在地上,两腿张开,一下一下地往前顶,充血的肌肉勃发着,在黑色的西裤上浮出轮廓。
你舔了舔嘴唇,一边想象着车里的景象,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你打开了录像——不对不对!别录了,手机内存都不够了!……可是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无遮挡地观察上司做爱的样子……
最后一次!你合上手机抵在额头上,这是最后一次了,好歹让你留个纪念吧!毕竟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偷看上司打野战了!
你颤颤巍巍地打开手机录像,碰巧这时上司也上了车,你想到这辆车的外形,脚踏很高,底盘也很高,就算把手机拿出去一点,他们也不会发现吧。
这样想着,你伸长手臂,将手机摄像头往外探了探。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啊啊啊啊!你用力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机上盖着的东西。
是那女人的内裤!!!
疯了吧!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疯子,变态!
这下你是真的怒了,你将手收回来,还有那条内裤,你愤愤地找出上司老婆的手机号,给她编辑了一条短信。
“骚货,看仔细点。”
什么?你的心跳漏了一拍,警觉地抬起头,却没看到人——车子还在摇,是上司在说话。
“看清楚我是怎么操你的了吗?”
“你很喜欢这种感觉吧,像只母狗一样趴着……”
……
你陷入了莫名的沉思,虽然你知道他不是在说你,但你仍旧感到一阵心虚,不仅如此,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有什么地方在发痒,类似于骨头缝或者肌肉层一类的地方,总之你挠不到。
啪啪。
“喜欢我打你吗?很爽吧,夹这么紧,你要夹死我么?”
你将手机倒扣在地上,手指抵在嘴唇上,摸到了很轻微的湿润感。
“你好湿,流这么多水,骂你的时候你也很兴奋吧?”
???才没有!
你再次燃起斗志,这次没有丝毫犹豫地将那条短信发了出去——以匿名的方式,你还是不想暴露自己,但你也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虽然你真的很沉迷这种偷看别人做爱的刺激感,他们纵情欢愉的声音让你无比兴奋,就好像你才是那个在一次次偷情中到达极乐顶峰的人。
每当有人靠近的时候,你甚至比他们还要紧张。
你既希望上司丑恶的一面能够被大家发现,可又害怕他真的被发现后,你再也无法通过这种方法获得快乐。
此时此刻,你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上司老婆的脸,你突然醒悟过来,你不能再为了一己私欲而隐瞒那样温柔善良的人了!
你含泪按下了发送键,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偷窥3
毕竟是最后一次了,你开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认真地偷听起来。
过度专注放大了你的感官,车上人的每一次喘息都开始变得无比清晰,他们时而高昂时而沉缓,皮肉撞击的声音愈发激烈,你听到女人咬着嘴唇呜咽的声音,下意识夹紧双腿,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你在心里祈祷他们再做一会儿,一定要等到……
然而,没等到上司的老婆赶来,他们就解决了战斗,甚至很快就收拾妥当离开了停车场。
……不是,等一下,先别走啊!这臭男人怎么偏偏这次这么不中用,半小时没到就解决了???
眼看着那两人越走越远,你忍不住从车底钻出来,你想要叫住他们,然而刚发出一个音节,你就哑了。
只见上司夫人匆匆赶到地下室,她不像上一次看起来那样精致,头发乱糟糟的,脚上还穿了一双拖鞋。
看到你的一瞬间,她立刻大步朝你走了过来。
呃,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你刚从车底爬出来,身上脏兮兮的全是灰,右腿的膝盖还有些疼,刚才没感觉到,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和小腿都擦破了皮。
你下意识不想以这种形象面对上司的老婆,可她身高腿长的,步子又大,很快就走到了你面前。
你无处可逃,只能面对。
上司夫人上下打量了你几眼,你垂着头,没注意到她嫌弃的眼神。
“他们呢,不是说他们在车库里偷情吗?”
“他们,他们刚走!”
刚说完你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不是说好不暴露自己的吗!怎么一转头就……
上司夫人的表情突然变了,她拧起眉,有些严肃地问你:
“你在骗我吗?”
“什么?我没有!”你猛地抬头为自己辩解,可是这里确确实实没有其他人。
上司夫人抱起胳膊,表情探究地看着你。
“既然你说他们在偷情,你有证据吗?”
“我……”要给她看手机的录像吗?老实说你不想,给她看了你还能留着收藏吗?
你咬了咬嘴唇,上司夫人继续追问道。
“你既然知道他们在偷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所以你根本就是在耍我吧,你有什么目的,你想离间我和我丈夫的感情?”
“我……我没有,我真的看到了……”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他公司的员工吧。他那天骂了你,你怀恨在心,所以想报复他?我猜的没错吧。”
她一边说一边逼近你,直到你的后背抵在了车身上,再无路可退。
你被她困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你,好像你不回答她今天就不会放你走。
你突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狼狈感,隐隐还有一丝莫名的委屈,大概是因为上司老婆这样怀疑你,而且还一下就猜到了你的心思——可就算你真的想报复上司又如何,你的最终目的不还是为了让她看清那家伙的真面目吗!
身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你吸了吸鼻子,几乎要被她的连环问逼溃。
不行不行,冷静,冷静一点啊!
你将手放进口袋里,突然摸到一片柔软的布料,掏出来一看,是那女人的内裤。
情急之下,你将那条内裤举起来递到她眼前。
“我没有骗你,不信你看,这是那个小三的内裤!”
上司夫人看着你手里薄薄的薄料,她扯了扯嘴角,脸色僵硬地后退了半步。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内裤?”
啊?你惊讶地张大嘴。
“当然不是我的啊!我亲眼看到那女人……”
你手足无措地想要拿出手机给她看录像,谁知她却一巴掌拍掉你手里的内裤,你吓得浑身一哆嗦,还来不及拿出手机,上司老婆已经抓起了你的手。
她抹去你掌心的灰尘,露出翻红的伤口,她的指腹有茧,擦过伤口时,你疼得瑟缩了一下,却没能把手收回来。
她抓得太牢了,用力到骨头都在疼。
“亲眼看到?你在哪里看到的,身上这么脏,刚刚不会就躲在车子底下偷看吧?”
“我!”啊啊啊啊这下是真的疯了,她怎么会知道,不对不对,她肯定是在试探你,她和上司是一伙的吗,她该不会是故意要让你交出录像然后报警把你抓起来吧!
“我没有偷看,我只是无意间……”
上司老婆没给你机会继续狡辩,她强硬地将你拖出地下车库,你没想到她看起来纤瘦,手掌却格外宽大,胳膊也很有力,你完全挣脱不了。
慌乱间,你看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干干净净,她没有戴那枚不合适的戒指。
脑中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还来不及深思,她突然一把将你塞进一辆车的副驾驶。
你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她更用力地按到座位上。
“老实一点,如果不想受伤的话。”
你听到她低沉的声音,像是吸过烟一般嘶哑,你抬起头,发现上司夫人正神色晦暗地看着你。
“别害怕,我只是想查证一下那条内裤究竟是不是你的。”
她怎么又把话题绕回内裤上了!内裤不是你的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吗?
你破罐子破摔地扯开裤腰,“这还不简单吗……”
上司夫人再一次按住了你的手,她嘴角上扬,眉头却紧蹙着,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耐,又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张开嘴,一字一顿道:
“别在我车里脱。”
“我没有,我只是……”
等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刚刚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发出来的声音很有磁性,像男人的声音……你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的脖子,直到这时你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滚动的凸起。
上司原来是个同性恋?!?!!!??
小剧场:
“上司老婆”:(反复阅读最后一句)(合上书页)(欲言又止)这人……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你:(拽紧裤腰)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偷窥4h
凌晨十二点半,郊外一所独栋公寓内。
房子里漆黑一片,一大一小两双鞋凌乱地摆放在门口,门口的衣帽架上挂着一顶乱糟糟的假发,女人的衣服一路从玄关处一直掉落到客厅沙发,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来,落到窗台前一片小小的布料上。
那是一条裆部湿润的,女人的内裤。
转过一个弯,靠近走廊右侧的房间门敞开着,里面闪烁着昏暗的光,墙壁上映照出一个纤长的影子。
“嗯,让我看看……”
男人赤裸着上身,双腿岔开跪坐在床上,他捋了一把头发,手里拿着遥控器一下一下地按着。
与此同时,床对面的显示屏开始播放奇怪的画面。
一开始是一个很模糊的照片,拍摄角度也很奇怪,随着日期一步步推移,那些照片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在公司的厕所么?”
男人一张张往后翻那些窥视角度的照片,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嗯,小树林、停车场……办公室?玩很花嘛。”
他身下有什么东西扭了扭,不用怀疑,那就是你。
你看着那些照片,羞耻得满脸通红,男人拍了拍你的脑袋以示安抚。
“怎么了,叫得这么可怜,你不是喜欢看么,放给你看还不开心?”
他将你从床上拽起来,你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衣领也是敞开的,他将你抱到身前坐好,下巴压在你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继续往后翻。
很快那些照片就变成了视频,视频的画面依旧是由模糊到清晰,由短至长,到后面甚至会有局部特写镜头。
“很有天赋嘛。”
男人突然将手伸进你的衣领你,他的手有些凉,你被刺激得浑身哆嗦。
“呜呜!”
男人不理会你的呜咽,他寻到你的乳房,将那一团温软的肉握紧手里。
“你很喜欢拍女人的胸部,这地方格外让你有感觉吗?”
他说着用力揪了一下你的乳头,你从嗓子里挤出两声哀嚎,男人没趣地啧了两声,辣评道:
“别叫了,像杀猪。”
啊啊啊啊,可恶的疯子!快点放了你啊!
“急什么,还没看完呢。”
他似乎能看穿你的心中所想,一边说着一边调整画面自动播放。
那些都是你亲自拍下来甚至偷偷看过无数次的录像,没想到某一天会以这种方式在你眼前重播,男人一只手放在你的胸口,学着画面里的样子或轻或重地抚弄,另一只手按着你的腿心,那里绒毛浓密,很快就被他拨弄出来的水打湿。
“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
画面里,你的上司正抱着他的女伴交迭地坐在椅子上,女人的身体被抛上抛下,两团肥硕饱满的乳房荡出波浪。
男人观察着你的瞳孔反应,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的耳朵红得滴血,浑身滚烫得要命。你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本以为他是想强奸你,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有插进去。
他甚至连裤子都没脱。
他游刃有余地照着录像里的画面逗弄你的身体,时不时看一眼枕头边的手机。
他在等什么吗?
十几分钟后,他落在你耳畔的呼吸突然沉重起来,眼前的画面里,两个人赤条条地抱在一起摩擦彼此的身体,赤裸的肉物抵在女人的臀缝里摩擦,顶端的粘液被蹭到臀瓣上——凉凉的,原来那东西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烫,甚至有些凉,男人的前列腺液。
呃,别问你怎么知道的,因为此时此刻有一根棍子正抵在你的屁股上摩擦呢。
电视里的女人叫得很动听,男人取下你嘴里的口塞,他垂着眼看你,眼神有些期待。
看什么看啊!不是说你叫得像杀猪吗!?
啊,这疯子!
“喂。”你用被捆起来的小腿蹭了蹭他,“你都看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吧,我说了我没有骗你。”
“没骗我,那你的内裤呢?”他笑着掰开你的腿,腿心处的两瓣肉应声敞开,拉扯出一丝粘稠的线。
好巧不巧,画面里你的上司正蹲在地上舔女人的穴,只可惜这个角度看不到更仔细的画面,你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男人明锐地捕捉到了你的叹息,他皱了皱鼻翼,嗅着你的气味。
“发情了啊,喜欢偷窥的小变态,你也想被舔么?”
想啊……好想被舔。
你梗着脖子对他大吼道:“你!你就不是变态了吗!快点给我松开啊!”
你扭了扭被捆起来的手腕,真是疯了,你现在的状态简直可以称做五花大绑,脚腕上还拴了一根比手腕还粗的链子——你生无可恋地哀嚎一声。
真是完蛋了,变态也有翻车的一天啊。
“啊—呜!”
突然,男人捂住了你的嘴,将你的声音堵了回去,本以为他又会说你在杀猪,没想到是电话响了。
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重新给你戴好口塞。
电话那边传来上司低沉的声音。
“喂?”
男人散漫道:“是我。”说着,他将你翻了个面,推倒在床上。
“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男人抓起你的脚踝,将你的腿扛在肩膀上,你的双腿被迫并拢,而他捻开你的腿心,深色的眼眸盯着你湿濡的穴口。
“什么什么怎么样了?!你别跟我装糊涂啊,我打来是想问你,抓到那个变态了吗?”
上司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躁,对比起来,男人的声音则沉稳许多。
“抓?”
“对啊!真是操了,那疯子烦我好久了,早就想弄她了!”
男人弓着腰,扶着性器一点点插进那个小口里,慢慢地,只进了半个头就卡住了。
“喂!?你还在吗?到底抓到了没啊,我特么为了把她引出来,可是都照你说的做了,你要是没……”
“在抓呢,吵什么。”
男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话,语气温柔,却夹杂着不耐烦,电话那头的上司急切地追问道:
“在抓是什么意思?你要抓就好好抓,那家伙狡猾得很,不知道会藏在什么地方……”
“唔。”男人看着一点点被吞吃掉的性器,他勾起嘴角愉悦地笑了,暂时没有理会电话那头聒噪的家伙。
做爱原来这么舒服啊。
敏感的部位被包裹着,温暖紧致的褶皱们争先恐后地挤压上来,你被插得忘记了呼吸,他摸了摸你的小肚子,轻拍着哄道:
“放轻松,深呼吸。”
你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体被填满的感觉像是吃撑了,却又不是胃被撑着,他将你抱起来,让你靠在他的怀里。
电话被拿起来举在耳边,上司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就好像他就在你身边。
“靠,你又在胡说些什么——算了,总之你一定要抓到她,再替我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嗯!”你忍不住哼了一声。
男人握住你的腰,狠狠地顶了你一下,甬道深处剧烈地痉挛起来,男人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回复道:
“放心吧。”
他解开你腿上的绳子,让你敞开腿坐在他身上。
“我一定会替你,”
他一边挺腰撞击深处,一边抓住你上下蹦跳的乳房,“狠狠地教训她的。”
“唔……”
脆弱的乳尖被他叼进嘴里,他开始用力吮吸它们,粗长的性器顶到最深处搅动起来,他控制不住抱着你翻了个身,床板发出嘎吱一声。
“哦对了,你记得检查她的手机,这变态,肯定偷拍了很多,你一定要帮我全部……嘟嘟……”
奶子撞到冰冷的手机屏幕,电话被挂断,男人从身后抬高你的屁股,然后猛地撞了进去。
“放心吧,放心。”
“全部都……”
“呜呜!”
你的腰抖得厉害,男人伏在你背上,湿漉漉的吻一路从耳垂蔓延至后颈。
“全部都会好好保留的。”
你停止了蠕动,心满意足地躺平了。
男人在你耳边轻笑了一声,随后用力咬住了你的耳廓。
“全都留着,留给小变态,好不好?”
脚上的锁链在摇晃中发出脆响,翘起的脚尖绷直了,用力到浑身都在颤抖。
电视中的女人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毫不掩饰地高潮了,男人皱着眉关闭电视,抱着你来到客厅。
他颇有心机地将那条湿哒哒的内裤踹到沙发底下,然后抱着你坐在了沙发上。
身体被抛上抛下,意识也像是沉浸了海潮之中,不断起伏,高潮、跌落。
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那份桎梏也越来越深,最后有什么东西套在了脖子上。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男人弯起的漂亮眉眼,他表情愉悦地看着你。
“好了,这一份是留给我的。”
——
几天后,天色阴沉的傍晚,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牵着一个女人在公园里散步。
女人拿着手机,神色紧张地盯着不远处的花坛。
她的脖子上套着皮革制成的环,环上连接的链条穿过衣袖握在了男人手中。
男人挑了挑眉,勾起一根手指拽了拽手心的链条,女人回过头来,眼神渴望地看着他。
“想去?”
女人抿着唇不说话。
男人不悦地皱眉,“怎么教你的,又忘了?”
女人扭扭捏捏地垂着头,很快又踮起脚,讨好地吻了一下男人的下巴——好吧,真的尽力了,只能亲到这儿。
“我想去,主人。”
还是很害羞啊,主人两个字叫的那么小声,不过男人很大度,他拍了拍女人的脸颊,奖励似的松开手。
“去吧,你知道规矩的。”
女人撒丫子跑到一棵树后面,拿出手机兴奋地偷拍起来。
虽然晚上会被“狠狠教训”,但是还能继续偷看(不是上司),真是太幸福了!
作者的话:为什么奖励她!
(end)
恋痣癖与旧贵族
“嘿,快看那儿,那个黑头发的东方女巫,她怎么也在这里?”
图书馆内,几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儿抱着书,她们神色傲慢地看着不远处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
“噢!别靠近她,她看起来好脏。”
“深色的头发和皮肤……真是邪恶。我听说她有个奇怪的癖好,喜欢观察别人的痣。”
“是的,我还听说有一个人被她贴近看了脸上的痣,然后那块皮肤很快就溃烂了。”
“太可怕了,这一定是她的邪恶巫术,我们快走吧,可别被她发现了!”
她们互相推搡着往图书馆门口走去,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走进来。
她们迎面撞在了一起,有什么东西被撞得散落一地。
门口的女孩儿们看清来人之后,立刻热情地向他打招呼。
“嗨,奥利弗,真是稀奇,居然能在放学后见到你。”
听到这个名字,趴在桌上睡觉的“东方女巫”迅速抬起头,没错,那个穿着不合身校服的、睡得满脸红印子的少女,就是你。
你循着声音走了过去,穿过一排排书桌,最后停在了一扇高大的书架前。
“奥利弗,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有只邪恶的小老鼠正在里面睡觉呢。”
你抬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书,余下的空隙正好对准奥利弗的胸口,他穿着和你一样的西装校服,结实的胸膛撑起柔软的布料,宝石蓝校牌上印着他的名字。
Oliver,寓意温和之人。
“小老鼠?你们说的是薇琪吗?”奥利弗的嗓音醇厚,说话时语调平缓,并没有太浓重的英伦腔调。你摩挲着手中的书页,在脑海中幻想奥利弗说话时的样子。
奥利弗是你来英国后认识的唯一一个对你没有偏见的人。
“噢,老天,奥利弗,你居然能记得她那拗口的名字!我们通常都叫她邪恶女巫——当然是私底下,我从来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我担心她会有口臭什么的。”
女孩儿面面相觑,脸上挂着嫌弃的笑容。
“她的头发看起来也很脏,我怀疑她每次诅咒别人的时候都会拔下一根头发来……”
“好了,好了。”奥利弗举起手打断了她们,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好了大家,我相信薇琪并不像你们说的那样邋遢,她的头发就算洗一百次也不会变成金色,因为她的基因里就是这样写的,不是吗?”
“奥利弗,如果你被威胁了可以告诉校长,我相信他一定会选你而不是那个可恶的平民。”
“谢谢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奥利弗和女孩儿们道别,然后走到了你面前的书架前。
奥利弗的突然靠近让你吓了一跳,你后退半步,看到眼前的缝隙降下一团银灰色的乌云——是奥利弗的头发。
他蹲在地上捡起刚刚掉落的东西,这时你才注意到你的脚边也有一张纸,你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抬头上写着一家医院的名字。
你担心奥利弗会发现你躲在这里偷听,于是没有把它还给奥利弗,而是将它夹在了手里的书中,想着一会儿找个机会偷偷放进奥利弗的口袋里。
奥利弗很快就捡完了那些奇怪的纸,他没有停留,从你身旁走了过去。
你没忍住转过头,盯着奥利弗看了起来。
奥利弗长得很英俊,面部轮廓清晰,五官深邃;他的皮肤很白,嘴唇颜色红润;即便穿着校服也能看出肩宽腰窄的体型,深色的校裤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连走路时膝盖弯处的褶皱都那么地恰到好处。
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族的优雅与性感,矜贵克制,毫无破绽。
至少你之前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有一次你在素描课上看到了他的裸体。
他的身体像是按照书本中描绘的完美人体结构雕刻而成的石膏像,肌肉线条流畅,紧实又漂亮。
洁白无瑕的丝绸在他的身体上流淌,滑到腹部时,你突然注意到他的右侧肋弓的位置有一颗黑色的痣。
那颗痣变成了你关注奥利弗的理由。
就像发现了展馆中摆放的珍藏白瓷上的细小裂纹,你迫切地想要透过那丝缝隙看到白瓷的内部——你想知道那里面是否如你猜想般,正被恶魔啃食着。
事实上,你一直认为自己可以透过痣看到人体的最深处。
透过那些漆黑的圆孔,你的目光可以穿过皮肤层、肌肉群、血管的脉络、然后是黏附在器官上的脂肪……你能看到人们最深处的、一切不愿示人的秘密。
你出生在一个巫蛊世家,但在你的国家,行巫蛊之术会被贴上邪教标签,而你的家人特意将你送来英国念书,是希望环境的改变能让你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于巫的传言。
也许是因为你身体里的血脉太过强大,哪怕身处文化差异巨大的异国,你身上的巫术天赋仍旧随着年龄的增长日渐显现。
慢慢地,你发现自己能够通过痣看到人体内部,那种洞悉一切的感觉让你着迷,甚至就在不久前,你近距离观察了一个低年级的男生眼睛下方的痣,并且告诉他那颗邪恶的痣是潜伏在他身体里的恶魔。
那个男生用力推开了你,很大声地咒骂了你,说你是“灰色的老鼠”、“邪恶的东方女巫”,你毫不在意,因为你知道他只是在害怕而已。
果然没过多久,他的脸就被恶魔咬烂了。
哼哼,就知道你不会看错的,这些自诩高贵的家伙,实际上早已经烂透了吧!
有了几次“看穿”别人的经历之后,你开始不满足于那种太过表面的观察,他们肮脏的内里浸出的墨一般的污点随处可见,几乎不用仔细观察就能判断出他们有什么地方烂掉了——更重要的是,你不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在腐烂,他们只需要一直维持现状,然后烂到底就好了。
你拿着笔,愤懑地在笔记本上戳来戳去,想到那些总是在背后鄙夷耻笑你的人,恨不得做一个纸扎小人把他们全都扎死。
哒哒,很轻微的皮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正在胡思乱想的你没有注意到奥利弗正在朝你走来。
直到那双皮鞋停留在你面前,奥利弗的气息将你环绕,他抬起手从你的耳边拂过,你被吓了一跳,然而奥利弗只是拿走了你脑袋旁书架上的一本书。
“奈特博士的人体解剖彩绘图谱,你也对这个感兴趣吗?”
头顶传来奥利弗的声音,你回过神来,看着手里那本随手取下来的书,黑色书封上印着的五彩斑斓的心脏。
砰,砰。
你不敢抬头,只觉得那颗捧在手里的心脏突然跳动起来,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要爆炸一般鼓动着。
奥利弗随手翻开手中的书,也许是上一个借阅者留下了书签,书页直接停留在了人腹脏器剖析那一页。
“不过你可以先让给我吗?我最近很需要这些书。”
他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却带了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你下意识抬起头,而奥利弗却没有在看你,他此刻低着头,正专注地看你手中的书。那与头发一样颜色的浓密的睫毛下,有一对蓝灰色的雾霾一般的眼睛。
刹那间,你回忆起登陆伦敦港口的那个傍晚,蓝灰色的雾霾笼罩着城市上空,耸立的钢铁森林像是俯卧在浅薄又隐晦的黑暗中的野兽。
眼前的雾霾渐渐散开,你又一次看到了那颗藏在肋骨弓弧之下的痣。
像奥利弗这样完美的人,也有某处正在腐烂着吗?
你将那本书扣在胸前,这带着拒绝意味的动作落在奥利弗眼中,他难得将视线转移到了你的脸上。
噢,是你。那个喜欢观察痣的灰色小老鼠、邪恶的东方女巫。
奥利弗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温和的样子,礼貌地向你问好。
“原来是你,薇琪,下午好。”
你无心和他闲聊,双手环抱那本书,扬起下巴看着他说:
“你好奥利弗。你想先借这本书对吗?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奥利弗那对好看的眉毛再次皱了起来,“不用这样,薇琪,你想看的话……”
“作为这本书的交换,我要观察你身上所有的痣。”这个条件听起来有些不太公平,因此你很快又向奥利弗许诺了别的东西。
“相应地,我会告诉你我从你身上看到的一切,包括你身体里正在腐烂的某处组织。”
奥利弗的表情瞬间变了,蓝灰色的瞳孔中透出一抹危险的红。
这感觉不太妙,奥利弗突然抬起手,你吓得闭上眼,肩膀瑟缩起来,就在你以为奥利弗会揍你时,耳边传来细微的纸张摩擦的声音,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很轻很轻的叹息声。
“好吧,薇琪。”
奥利弗将手中的书放回了书架上。
“如你所愿。”
恋痣2
一周后,郊外的骑马场内。
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晴天,奥利弗却穿着一整套马术服,他的胸膛起伏剧烈,因为刚刚在跨过一道1.6米的障碍栏时出现了失误,奥利弗差点被安娜甩下去。
他的骑术一向出色,而安娜是他亲手养大的纯血马,他们搭档过无数次,对彼此十分熟悉。平时安娜都能轻松跨过1.8米的障碍栏,今天却表现得有些急躁。
奥利弗正坐在马背上调整呼吸,同时摸着安娜的鬃毛安抚她的情绪。
奥利弗的马术指导师兼好友乔治看出他的不对劲,关切地询问道:
“怎么了奥利弗?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在状态,好几次跨栏都差点摔倒。”
奥利弗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没事。”
话虽如此,他却不自觉地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从早上开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之后他像往常一样到教堂里做礼拜,在孩子们纯洁的唱诺声,奥利弗闭眼祷告,却看到一双邪恶的黑色眼睛正盯着他!
整个学院都找不出几双那样的眼睛,他无法控制地开始回想那双眼睛的主人——噢,上帝,是他眼花了吗?他好像真的看到了那个人!
奥利弗难以置信地看着栅栏外的人,是那个黑头发的女巫,她怎么会在这儿?!
看到你的一瞬间,奥利弗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先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勒着缰绳来到栅栏边。
“下午好,薇琪。”他仍旧以礼貌的问好开启对话。
你抬起头,终于在“图书馆事件”的一星期后又一次见到了奥利弗。
他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上身穿着黑色的马甲,搭配白色的马术服,戴着手套的右手牵着缰绳,看上去像一个英俊的骑士。
不过骑士奥利弗看起来有些憔悴,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里也充满了疲惫。
“下午好,奥利弗,你最近还好吗?”你还没来得及观察他呢,他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奥利弗没有回答,他翻身下马走到了你面前。
“很抱歉忘了和你的约定,薇琪。”奥利弗斟酌着开口,他摘下手套摘,放进了口袋里。
“作为歉礼,我请你吃晚餐怎么样?”
“唔,其实我今天找你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奥利弗。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
奥利弗深吸了一口气,他道:“当然作数……”
有那么一瞬间,奥利弗突然很想告诉你,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做其他事,他甚至开始后悔刚刚不应该说“of course”,他应该趁机推掉那个莫名其妙的约定的。
奥利弗又从口袋里掏出手套,却并没有戴上,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错开你期待的视线,余光瞥到乔治正牵着马朝你们走来,奥利弗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牵起缰绳对你指了一个方向。
“我现在需要带安娜去马厩休息,如果薇琪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继续聊。”
奥利弗发誓他真的只是想找个地方和你说清楚,他不需要那本书了,作为临时毁约的一方,他可以给予任何能力范围内的赔偿,无论是名牌包还是香水……
“奥利弗,你用的什么香水?好好闻。”
奥利弗用手背挡住半张脸,尽管如此,依旧挡不住他那震惊的表情。
休息室的茶几上摆着两杯飘着热气的红茶,而本该对坐品茶的两个人却以一种莫名其妙的姿势交迭在了一起。
奥利弗坐在沙发上,而你屈起一条腿跪在他的膝盖中央,流氓一般又凑近了一些。
你抓起奥利弗的手凑到鼻尖闻了闻,他刚刚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想必重新洗了手甚至还涂了润肤的乳霜。
他的手掌有一股很淡的佛手柑的香气。
奥利弗的身体比木头还僵硬,他向后靠在沙发上。
“……你在做什么?先让开……”
你对奥利弗笑了一下,“我在观察你的痣啊。”
你将右手无名指扣进奥利弗的指缝中,奥利弗的手指修长,比你多出一根指节有余,皮肤摩擦的感觉很奇怪,奥利弗像是被电了一下,他企图抽回手掌,“我的手上没有……”
他话还未说完,你就已经撑开他的指缝,露出中指根部一粒小小的黑点。
奥利弗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好吧,我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一颗痣,也许只是不小心蹭上去的墨水……呃。”
奥利弗的脸颊突然红了,他抵在嘴唇上的手往上移,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用拇指蹭了蹭那颗痣,凸出皮肤的表明有些粗糙,不过形状是很规范的圆形,边缘的颜色和皮肤分界明显,没有晕染的迹象。
虽然有些太过“标准”,但它确实是一颗货真价实的痣。
你扬起嘴角,语气得意地对他说道:“我是不会看错的,奥利弗,你刚刚拉缰绳的时候我就看到它了。”
奥利弗从指缝中露出一只眼睛,他眼中的灰色似乎变深了。
“好吧薇琪,看来你的视力很不错。”
你们的手还交握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奥利弗的手掌似乎变烫了,紧贴着的皮肤甚至产生了轻微的黏腻感。
奥利弗好像不太习惯这样的触碰。他表现得很紧张,或者说抗拒。
趁他还没反悔,你顺势提出要求:“奥利弗,既然你说我们的约定还作数,那么就从这颗痣开始吧?”
奥利弗挑了一下眉,“你的意思是,观察还没有结束?”
对于奥利弗来说,这样手拉着手“观察”已经很逾矩了,你甚至还用指腹揉按了几下,如果性别对掉,奥利弗已经可以用猥亵罪起诉你了。
奥利弗感到一阵荒唐,他明明可以将你拎起来丢到马厩的草堆里的,可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乖乖坐在那里。
奥利弗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他竟感到一丝期待。
你抓起奥利弗的手晃了晃,胸有成竹道:“还没开始呢,奥利弗,接下来可不要眨眼。”
“你想做什么?”
你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他的手,将那颗痣无限贴近到眼前,近到几乎碰到湿润的眼球,奥利弗看着你黑色的瞳孔骤然缩小指针孔般大小,在他的视线里,你的瞳孔和那颗痣仿佛融为了一体。
这样近的距离恐怕连对焦都无法做到吧。
奥利弗渐渐感到好笑。他真是病入膏肓了,居然会相信一个满嘴谎言的“东方女巫”……
然而很快奥利弗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的左手中指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像是有一缕黑色的丝线从你的瞳孔中释放出来,最后扎进了他的痣里。
奥利弗咬着牙,额头上沁出汗来,而你的视线穿过那颗黑洞一般的痣,看到几根纤细的青色血管包裹着一枚小小的的黑色阴影,那片阴影扎在奥利弗的肌肉中,一端连接着指骨,将他的骨头也染黑了一小块。
你眨了眨眼,瞳孔恢复了正常,眼前的视线变得很模糊,奥利弗宽大的手掌盖在你的脸上,这个动作看起来像是你被奥利弗掌控了,但从结果却完全相反。
奥利弗终于可以抽回自己的手,他蜷起手指,瘫坐在沙发上小口地喘息着,你托着下巴假装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奥利弗,你的左手是不是受过伤?”
闻言,奥利弗看向你,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染上些许湿润的雾气。
是巧合吧。奥利弗没说话。
“比如……扎进去一根刺什么的。”
奥利弗的瞳孔震动了一下,看到他这个反应,你有些得意地翘起下巴,正想说一些漂亮话,谁知奥利弗突然坐了起来,你们的额头撞在了一起,你本来就没坐稳,被奥利弗撞得向地上倒去。
你伸出手,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糟了!奥利弗这是在报复你吗?
你认命地闭上眼,然而很快就有人抓住了你的手,同时揽住你的腰将你拉了起来,等你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奥利弗的银灰色的头发。
你跪坐在奥利弗身上,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这种姿势太过亲密,奥利弗慌乱中又松开了你。
“抱歉,你还好吗?”
身后突然传来靴子踩在木板上的声音,这一处客厅是开放式的,骑完马进来休息的乔治一眼就看到了你们抱在一起的样子。
“奥利弗?!你们在干什么?”
恋痣3
几天后,攀岩馆内。
“奥利弗,我看到你的中国女友了!你要出去和她打个招呼吗?”
奥利弗刚解下腰间的攀岩绳,听到乔治的惊人之语,瞬间沉下脸来。
“乔治,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薇琪只是我的实践课搭档。”他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尤其面对一个黑头发的女巫。
乔治耸耸肩,“什么实践课搭档讨论作业需要抱着……”
嘭!
奥利弗黑着脸取下镁粉袋,准确地砸到乔治的脑门上,些许白色粉末撒出来,乔治被呛得打喷嚏
“啊!咳咳——奥利弗,你怎么还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你自己玩吧乔治,我晚上要去参加宴会,先失陪了。”
奥利弗说着,披上外套头也不回地走进洗浴间。
——
位于伦敦肯辛顿区中心的公园中学有一座堪比城堡的图书馆,尖弧顶的设计颇具宗教色彩,虽然建在学校里,本校的学生却很少有时间进来看书。
图书馆三楼有一间特殊的阅览室,阅览室的门牌上雕刻着蔷薇枝缠绕皇冠的图案,一般人无法进入这里,有传言说这里是专供贵族子女使用的阅览室。
你将那只与自己十指相扣的大手拉到眼前,看着奥利弗中指上多出来的银色戒指,戒指上雕刻着一顶蔷薇缠绕的皇冠。
和门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奥利弗躺在沙发上,抬起右臂横在眼前,他喜欢挡住自己的眼睛,好像看不见就能当自己的窘迫不存在。
几分钟前你们面对面坐着交谈解剖图集里的内容,现在那本书躺在地板上,翻开的那一页印着人体腹部脏器的分布图。
奥利弗胸前的纽扣解开了三颗,露出大片的锁骨和胸肌,他的胸膛起伏得很厉害,裸露着的皮肤甚至很快烧成了粉红色。
奥利弗拽了拽被你紧握的左手,戒指卡在你们的指缝里,用力时剐蹭到那颗痣,奥利弗突然又镇静了下来。
他想到你刚刚反复强调的必须紧握着手、贴得很近很近才能看清身体的内部,他咬紧后牙,硬生生忍住了将你掀开的冲动。
“……还没找到吗?”
“唔,就快了。”
你用左手笨拙地将奥利弗的衣领往下拉,更多的皮肤暴露出来,奥利弗勤于锻炼,肋下分布着整齐而漂亮的鲨鱼肌,而那颗让你心心念念的痣,此刻正夹在那些起伏的沟壑中。
你露出痴迷的眼神,伸手抚摸上那颗痣的边缘,奥利弗在你身下细细地颤抖起来,或许是因为皮肤太敏感,无论被触碰多少次他都会感到不适,奥利弗只能庆幸他身上的痣并不多。
你将脸颊贴在奥利弗的胸膛上,然后缓缓向下移动,你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苦涩的药味,因为混杂着墨汁的气味,你差点错过了这一细节。
你回想起那张在图书馆捡到的医院开具的诊断报告,心里愈发肯定,奥利弗的身体一定出了问题。
最后你终于将眼睛凑上去,认真地观察起来。
穿过那颗黑洞一般的痣,你看到了奥利弗盘存交迭的脏器,他的脂肪很少,所以能够更清晰地看到淡黄色的胰脏、腰果形状的脾脏,顺着那颗痣背后连着的丝线,你顺利找到了两根青色的血管连接着的酒红色肝脏。
原来在这里。
奥利弗的肝脏有一片形状不规则的阴影,那是奥利弗身体内部正在腐烂的部位。奥利弗可能罹患肝癌一类的恶性疾病。
奥利弗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他只能感觉到睫毛扫在皮肤上痒痒的感觉、还有呼吸喷洒在腹部时带起的诡异的战栗感,黑色的长发密密麻麻地铺在他胸前,像是将他包裹了起来。
黑色的头发,邪恶的女巫……
他想起之前在图书馆听到的那些女孩儿评价你的话,再次产生了推开你的冲动。
然而他刚抬起手,就感觉到有什么触感湿濡的、布满颗粒的、像羽毛一般轻盈的东西正从痣的表面滑过。
奥利弗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究竟是什么……还用想吗?一定是女巫的……想到舌头滑过皮肤的画面,奥利弗的耳朵瞬间红透。
两片比棉花还软的嘴唇摩挲着奥利弗的肋骨,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放在你的头发上,他的身体绷紧着,脆弱的部位被人反复舔舐着,奥利弗感到既危险又上瘾。
他渐渐忘了你们来这里的初衷,他被朋友们的调侃困扰,不得不将你约出来和你“约法三章”,而那张写着禁止规则的纸甚至就躺在你们的脚边。
被舔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晶莹的湿痕,你越来越用力,像是要用舌头将那一小片皮肤刮下来,奥利弗被你舔得浑身发烫,他抓着你的头发,几度想要将你揪起来,可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像是被注射了麻醉剂,最后他只能将手指插进你的发丝中来回揉抚。
“薇琪……”奥利弗轻声叫了你的名字,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浅薄又深沉的叹息。
薇琪、薇琪。
邪恶的东方女巫,他应该推开你的。
奥利弗终于睁开了眼,他看到一小截柔软的舌头从紧贴的缝隙中漏了出来,而那颗陷在你的嘴唇里的痣,正被你用小猫喝水的方式反复卷舐着。
奥利弗捏住你的下巴,将那颗痣从你的嘬吸中拯救出来,粘稠的唾液拉出几缕银线,痣周围的皮肤上印着几枚浅浅的牙印,奥利弗毫不怀疑,如果再不阻止你的话,你一定会改用牙齿咬。
奥利弗强迫你仰起头,他看到你泛着病态红色的脸庞,还有轻微涣散的眼睛,俨然一副喝醉了的表情。湿润的嘴唇上粘着几根纤细的黑色头发,奥利弗轻轻捻去那些头发,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薇琪,你为什么要舔我?”
奥利弗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的味道,你一个激灵,从奥利弗的身上弹了起来。
“我没……”
这时候否认已经没用了!奥利弗肯定都看到了!
狡猾的女巫有些慌神,不好意思地卷起袖子擦拭腹肌上沾染的口水,奥利弗按住你的后腰,将你的身体再次压下来了。
身体的隐秘部位紧挨在一起,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大腿上,刚才沉迷于舔痣,完全没意识到你们的姿势有多暧昧,你撑着胳膊想要和奥利弗分开,但是奥利弗勒得很紧,你逃不开,只能认命般又将脑袋磕了下去。
在你头顶的奥利弗眼神阴沉地看着你,好像你不说出原因他就不放开你。
你短暂地思考了几秒钟,谎话张口就来:“这……这不是普通的舔,奥利弗,你听说过驱邪仪式吗?女巫的唾液是很好的媒介,可以驱散你体内的恶魔,治愈伤口……”
虽然有些颠三倒四,但是奥利弗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你话里的关键词。
“伤口?恶魔?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薇琪。”
你故作严肃地说道:“我说了的话,你可别害怕。”
奥利弗似乎轻笑了一声,他的胸膛贴着你的耳膜震动着,你的脸突然就红了,心跳也在加速。
“我不会害怕的,告诉我吧,薇琪。”
“……你的右半侧肝脏的中央有一片黑色的阴影,”你将脑袋埋在奥利弗的胸前,小声地、试探着问道:“或许……奥利弗曾去医院做过腹腔X射线扫描吗?”
说完你再次尝试起身,这一次奥利弗没再拦着你,他突然变得很安静,你以为他会生气或许难过,可是抬头一看,奥利弗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奥利弗的反应让你有些害怕,正常人听到这种话早该吓死了吧,奥利弗为什么……他不相信你吗?
“所以,薇琪你看清那团阴影究竟是什么了吗?”
“这,我……”你结巴起来,奥利弗问这么清楚做什么啊,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会知道那是……
“或许是,癌变?”你小心翼翼地说出那个单词。
奥利弗眼中的雾霾终于翻涌起来,像是暴雨前不断堆积的阴云,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潮湿的雾气,变成硕大的雨滴坠落下来。
奥利弗哭了。
你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找纸巾,奥利弗却用力将你抱进怀里,那张写着“禁止拥抱、接吻、性交等亲密行为”的纸条还摆在你们脚边,提出那条规则的奥利弗却先一步打破了它。
你完全没料到奥利弗会哭,只当他突然听到这个噩耗一时间无法接受,只能拍着半抱着他的背轻拍着安抚他。
“这……别难过奥利弗,也许只是我看错了……”
奥利弗将脸埋进你的头发里,他紧握着你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用力到手指发麻。
一开始骗他说必须拉着手才能看清时,他的表情还有些难以置信,没想短短十几分钟过去了,奥利弗反而变成了不肯松手的那个人。
想到学业和实践成绩总是全A的天之骄子奥利弗也会被这么拙劣的谎言骗得团团转,你不禁在心里偷笑起来。
而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奥利弗的表情麻木而冷漠,蓝灰色的眼眸机械地淌着泪。
“帮帮我,薇琪。”他道。(“Help me,Witch.”)
冰冷的雨珠密密匝匝地落下来,在你发现之前,这场雨便已经将你淋湿。
作者的话:
终于难产出来了!因为想写一个复杂且立体的变态,所以对他的行为和想法反复推敲了很多次。
未来几天要出去玩,随缘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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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痣4
格罗纳街道深处的一座褐砖城堡内,女主人安德森夫人穿着精致的套装,细跟短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极清脆的声响,她伸手推开一扇又一扇沉重的门,嘴里大声说着什么。
“奥利弗?”安德森夫人的声音比高跟鞋的声音还要刺耳,她的发音是很标准的英伦腔,乍听婉转柔和,实则无时无刻不在炫耀自己优越的身份。
“别闹了奥利弗,快点出来。”
找完地下室所有的房间,安德森夫人继续往楼上走去。
安德森夫人念咒语一般说道:“明天的宴会很重要,你必须参加。给你定制的礼服已经送到家里了,现在马上到前厅和泰特管家熟悉一下宴会的流程!”
干褶的手掌攀在满是灰尘的楼梯扶手上,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头顶一扇很小的玻璃窗透出微光,安德森夫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她带着礼帽,帽檐下凸出一截细长的鹰钩鼻。
“……好孩子,为了家族的荣誉,这是你必须做的。……更何况你做得不够多也不够好,只是比普通人学习更多成绩更好还远远不够,学习乐器、绘画、骑马、射击、潜水还有社会经济学……奥利弗,你必须成为精英中的王者……当然不是让你去讨好伯爵夫人,她是你的长辈,哄她开心的话,对我们大家都好……别再躲了,奥利弗,你要像你姐姐一样,让我们所有人失望吗?”
安德森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她猛地推开最后一扇门,房门经年失修,在嘎吱声中摇摇欲坠,奥利弗房间的窗户敞开着,大片的阳光从窗洞里漏进来,尘埃起伏间,绿色的阴影仍在摇晃。
高跟鞋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安德森夫人几步跨到窗边,攀着窗台看向花园里。
修剪整齐的草坪上印着一串由深至浅的脚印,一直通向别墅外的世界。
安德森夫人掩在帽檐下的蓝色眼睛猛地瞪大,愤怒像是枯攫的藤蔓爬满了她的脸庞,艳红的唇张开,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奥利弗!”
——
奥利弗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都是汗,盖在腰间的被子滑落下来,最后被什么东西拦在了腰际。
他垂下头,看到自己肋下贴着一块纱布,看着那块洁白的纱布,奥利弗慢慢冷静下来。
给他包扎的人大概很有经验,纱布整齐且干净,想必纱布下的伤口也处理得很漂亮吧。
奥利弗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头疼,他撑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被子也彻底滑落,他什么都没穿,随手拿起床边的衬衫套上,一边系纽扣一边往外走。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公寓,房间的装修很简单,越往深处走越暗,最后奥利弗停在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是各种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奥利弗将手放在门把上,缓缓推开。
房间里有一股刺鼻的化学试剂的味道,明亮的白炽灯下,穿着白袍的女巫正专注地处理着什么东西,在她身后的架子上放着许多小罐子,中间挂着一块绘着奇怪图案的幕布,幕布下露出一角方形的木框,奥利弗猜测那下面或许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咳咳。”奥利弗没有贸然走进去,咳嗽的同时还礼貌地敲了敲门。
正在处理带痣皮肤的你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镊子差点掉进试剂缸里,看到奥利弗的一瞬间,你慌张地将手里的东西收进托盘里,用密封垫盖好。
“呃,嗨?奥利弗,你感觉好点了吗?”
奥利弗的脸色很苍白,尽管如此,他还是点了点头。
“好多了。”
你不动声色地摘下手套,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这里太乱了,我们出去说吧。”
你抓住奥利弗的胳膊,他却泥鳅似的躲开了你,正当你迷惑时,奥利弗已经从后面包住了你的手掌。
“你在做什么?”
“啊,我……我在重复化学课上学过的实验。”你熟练地撒谎。
奥利弗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追问。
你们回到房间里,拉窗帘的时候奥利弗从背后抱住了你,灼热温度传递到你身上,随后奥利弗拨开发丝,一个冰冷的吻落在了你的颈上。
你哆嗦了一下,下意识躲开了他。
也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你总担心奥利弗会一口咬死你。
事实上,你也没想到奥利弗会这么好骗。自从你说你可以治愈他身体里的腐烂之后,奥利弗对你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虽然在学校里他仍旧假装和你不熟,也不允许你主动去找他,可是一旦你们待在一起,奥利弗就变得极其缠人,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你身上。
不敢想象,要是奥利弗知道你根本没办法治好他,之所以接触他也只是为了割下并收集那颗痣,甚至连所谓的看到“腐烂”都是骗他的,他会不会气到杀了你呢?
你抬手往脸上扇了扇风,走到桌边用遥控器打开空调,冷气扑面而来,你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先稳住他再说,等他发现的时候,说不定你已经回国了,到时奥利弗想报仇也来不及了。
“薇琪?你在想什么。”
奥利弗走到你身边,他穿着单薄的衣衫,冷风卷起白色衬衫的衣摆,露出茂密森林的一角,沉睡期间的猛兽缓缓抬头,你的脸瞬间红透。
“等一下奥利弗,我……”
你在心里尖叫,可奥利弗还是一步步贴近了你,你看到衬衫缝隙里露出来的白色纱布,突然停下了后退的动作。
你从来不与“实验对象”发生亲密关系,但奥利弗是个意外。
有一次社团聚会,你和奥利弗都喝醉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和奥利弗浑身赤裸地在你公寓的床上醒来。
……那种事,一旦开始,便像是开闸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你本来也对奥利弗有点意思,奥利弗不抗拒的话,你很乐意与他发展一段露水情缘。
但是这种畸形的关系,总归是要……唔。
奥利弗按住你的肩膀,将你压在了桌子上,他熟练地从抽屉里取出避孕套给自己戴上,你推了推了他的胸膛,奥利弗抬起头。
“怎么了?”奥利弗的声音有些低哑,蓝灰色的眼眸沉沉地看着你,一只手戴套,另一只手驾轻就熟地解开你胸前的纽扣。
“桌子太硬了,去床上。”
奥利弗沉默了片刻,然后将你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前戏的时候,奥利弗不会吻你的嘴唇,因为他总会想到那天在图书馆里女孩儿们对你的评价,所以他通常会用手指轻轻地抚摸你,然后在敏感的部位例如乳房和阴蒂处停留挑逗,不过后来他发现,这些都不如用那根长了痣的手指捅你的小穴来得快。
黑色的痣陷进湿润的肉里,然后奥利弗反复回忆起那天你在阅览室里舔他时的画面,女巫说她的体液可以治愈伤口。
是真的吗。
“啊……奥利弗,轻一点……”
奥利弗突然用力地往深处插去,他的手指很长,目测接近十厘米,捅进去的时候存在感很强,尤其是穴口最敏感的位置,总是被那颗微微凸起的痣摩擦着。
你的声音渐渐娇媚起来,双腿扣紧,将奥利弗的手掌夹在腿心主动蹭了起来。
奥利弗看到淡粉色的穴肉翻出来,黏在他的手指上,像舌头在舔舐他的痣,舔舐他腐烂的身躯。
他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
奥利弗突然抓住你的大腿根,用力将你推倒在床上,你的双腿大敞着,被他扩张后的穴口正缓缓向外淌着清液。
女巫的体液可以治愈一切腐烂的恶魔,奥利弗的伤口在身体深处,所以他理所应当地,应该喝下那些“解药”才对。
你还在晕乎乎的回味着什么,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湿软温热的东西包裹住了你的私处,滑溜溜的蛇一样钻进你的阴唇里。
你撑着胳膊半坐起来,看到一颗毛茸茸的银灰色脑袋正埋在你的两腿之间。
噢,上帝,佛祖,耶稣和观世音菩萨,奥利弗居然在口你?!
恋痣5
第一次听到Oliver这个名字时,你便觉得这个人一定很温柔,像流动的水一样。
从同学口中了解到的奥利弗也如你想象中一般温和谦逊,传闻说他是安德森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他和他的家人都住在神秘的城堡内。
但其实并没有很神秘,奥利弗家里的花园是开放的,只需要花点小钱就能进去参观拍照,再多花一倍的钱,甚至可以在他们的后院里喝茶吃点心。
为了更加了解奥利弗,你去过他家很多次,无论是以游客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还是作为“跟踪狂”偷偷地在墙外偷窥,越是观察越发现,奥利弗及其家人竟真的算得上名副其实的上流人士,他们总是打扮精致,尽管偶尔出行匆忙却也能保持体面与优雅。
不过自从和奥利弗有了亲密接触之后,你发现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随和,他很多时候看上去都很疲惫,少了聚光灯照耀的头发总是灰色的一面居多,就连那对漂亮的眼眸中也总是凝聚着雾霾。
奥利弗渐渐地不喜欢外出,宁愿呆在你的公寓里和你一起看书,他对解剖学很有兴趣,可是家里人却不允许他接触医学,他们更希望奥利弗以后能够成为一名政客或者经济学家。
奥利弗在你眼中渐渐变成了一滩无趣的死水,除了他身上的痣,你已经找不到理由再和他继续下去了。
好在今天就是最后一次了。
唇舌侍弄的感觉也像是泡在荡漾的温泉水中,奥利弗做得有些生疏,布满细小颗粒的舌苔在肉瓣间滑动,一点点剖开你的身体。
“嘶……奥利弗?”
你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拉回思绪,奥利弗撑着你的大腿根,银针一般的发丝扎进肉里,饱满的嘴唇含住你的阴唇,用舌头卷起你的阴蒂用力吮吸着,那种诡异的刺痛大概是尿道口被过度刺激后的应激反应。
奥利弗不顾你的挣扎,用舌头持续而快速地拍打着你的整个阴部,从毛发到穴口全都湿透了,水声越来越大,像在进一步刺激你排泄,你控制不住并拢膝盖,抬起腿的瞬间又被奥利弗架在了肩膀上。
现几乎被奥利弗对折地压在身下,你的下体完全向上敞开着,淫水混合着唾液流进臀缝里,挣扎间你踹到了奥利弗腹部的伤口,那块纱布掉落下来,露出狰狞的十字形伤口。
你并不是第一次操刀切除人体皮肤,所以伤口的边缘确实处理得很干净,尽管如此,中间缺失的那一块看起来仍旧十分血腥,还未结痂的嫩肉流出新的血水,那些鲜活的肉甚至会随着奥利弗的呼吸蠕动,你控制不住伸手去触摸它,小心翼翼地像在触摸一件艺术品。
奥利弗终于放开了你,他紧握着你的手腕按在伤口上,坚硬的指甲陷进肉里,那触感柔软到失真,你被吓了一跳,哆嗦着收回手。
“奥利弗,不能碰,伤口会感染的。”
奥利弗闷闷地笑了一声,他的脸庞有些泛红,两片嘴唇舔得亮晶晶的。
“你在说什么?薇琪,有你在,我永远不会感染的,不是吗?”
“……是,奥利弗,的确是那样。”
“谢谢你,薇琪。”
奥利弗的眼神温柔又深情,他看着怀里纤细的女巫,如果可以他甚至能够直接将你折断、揉碎,最后吃进肚子里——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痊愈的吧。
奥利弗侧头吻上你的脚踝,酥麻的痒意一路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奥利弗死死盯着你的反应,像是一条绞住猎物的蛇。
可怜的女巫没有发现奥利弗这潭温柔的死水已经烧得快要沸腾起来了。
“薇琪?”
“唔,嗯。”
奥利弗扶着薄膜包裹的性器,缓缓抵进那片泥泞的湿地,每插一下他都要叫你的名字,以确保你没有在走神或者昏睡过去。
“薇琪,叫我的名字。”
“奥利弗……”
“告诉我你是什么感觉。”
“很撑,奥利弗,不能再进去了。”
你的眼睛沾着湿漉漉的哀求,两手撑着他的腹部,奥利弗叹息一声,扣住你的手掌,抬起来吻了一下你的手背。
“为什么呢,薇琪,你不想要我吗?”
你忍不住扭了扭腰,将那根粗长的肉物挤出去些许,“这里……比较舒服,奥利弗,我喜欢你顶这里多一些。”
奥利弗感觉自己的龟头快要被挤爆了,他掐着你的腰,不顾你的哀嚎一口气捅到了最深处,然后再猛地退到穴口,按照你喜欢的深度和节奏插了一会儿再全部插进去,短短几分钟,你们都累得出了汗。
你撒娇一般踢了奥利弗的胸口一脚,奥利弗皱了皱眉,他抓住你的小腿肚用力往外一拧,你疼得大叫起来,差点以为奥利弗把你的腿折了。
“好疼!奥利弗,你在干什么?”
奥利弗看着你的小腿一动不动,半晌过后,他突然捏起小腿肚上的一片皮肤。
“薇琪,你这里也有两颗痣。”
“嗯?”你撑着身子坐起来,奥利弗的性器从体内滑了出去,带出一串粘稠的液体,你脸红了一下,很快奥利弗又捏了捏你的腿肚子。
他问道:“薇琪,你看过自己身上的痣吗,它们又是怎么来的?”
你看着那两颗并排的黑色小痣,略一思考便想了起来。
“我记得这两颗痣,我小时候被一条蛇咬过,后来毒素没有清理干净,就变成了两颗痣长了出来。”
奥利弗若有所思,而你却有些心不在焉,奥利弗伤口流下来的血让你意识到那颗痣还泡在试剂里,如果不马上取出来的话,会被泡坏的。
“奥利弗,我先去洗澡,请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给你处理伤口。”
你一边说一边穿衣服,就在你起身的一瞬间,奥利弗突然将你掼倒在床,你被摔得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奥利弗已经重新插了进来。
湿漉漉的套子被丢进垃圾桶里,奥利弗轻装上阵,将你堵到床头猛插了几十个来回。
“先别急,薇琪,伤口总会好的。”
透明的汗水淌过伤口,盐分刺激着裸露的细胞,奥利弗渐渐迷失在女巫给予的疼痛与快乐中,他抬高你的小腿,在你高潮痉挛的一瞬间,恶狠狠地咬住了你的小腿。
透明的水柱激烈地喷溅出来,鲜红的血从奥利弗的嘴角缓缓淌下,尖锐的犬齿咬住那两颗痣,差点将它们撕咬下来。
——
深夜,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房门被打开,月光下,一道长长的影子走出卧室,一路来到最深处紧闭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窗户,所以一丝光亮也没有,来人没有开灯,驾轻就熟地来到架子前,撩开那层黑色的幕布,看到一幅奇怪的画。
洁白的画布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黑色的小点,那些黑色的,微微凸起的点组成了一上一下两半圆弧,看上去像是人的眼眶,画框的最中央空了出来,似乎留待填补重要的东西。
想到那些黑点的来历,一股诡异的感觉爬上背脊,那人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很快又继续在架子上翻找起来,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写着“OLIVER”的盒子。
打开一看,盒子里放着一些用空的药盒和几张纸,纸上写着诊断报告的字样以及“禁止规则”的条例,继续往下翻,甚至还有一张X射线扫描的胶片。
人影沉默地站在架子前,许久之后,又平静地将盒子放了回去。
将一切回归原样之后,他无声无息地回了房间,床上的人睡得安稳,呼吸平缓,他掀开被子面对她躺下。
“Witch……”
他轻声呢喃着对方的名字,她的嘴唇回应似地动了动。
Oliver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他低下头凑近她的嘴唇,却什么都没听到,他焦急地掐住她的脖子,却没有用力,他不敢用力。
Oliver缓缓转过头,闻到了她呼吸里的气息,他将嘴唇贴上去蹭了蹭,没有想象中难闻的气味,他的女巫很干净,每天都会刷三次牙。
“Witch……”
——
一周后,你突然发现自己的护照不见了。
恋痣6
阅前提示:本章有血腥暴力和重口描述
午时,安德森堡
奥利弗正坐在餐厅里用餐,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菜肴,他心不在焉地用刀具切下一块牛排,刺耳的切割声中,淡粉色的血水顺着洁白的盘子渗到奥利弗的衣袖上。
“……你说什么!?艾丽卡(奥利弗的姐姐)真的提了离婚?这不可能,我警告过她……”
“……离开了德莱公爵,她也不能再回到安德森堡,她还能去哪里?”
一墙之隔,母亲忙着处理姐姐的离婚丑闻,暂时没有时间管奥利弗的餐桌礼仪,管家泰德走上前来,提醒奥利弗晚上将送给伯爵夫人的画送到店里装裱起来,奥利弗点点头,正要起身去取画,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稍等,我先接个电话。”
奥利弗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泰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奥利弗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电话那边传来说话声。
“……嗨?我是诺拉医生,奥利弗在吗?我打电话来是想通知您,您的肝脏发生了严重的病变,阴影区域扩张了近两倍,请尽快到……”
奥利弗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的手指颤抖着,手机滑落下来砸在地上。
“奥利弗少爷,您的手机。”泰德捡起手机,恭恭敬敬地递到奥利弗手边。
奥利弗深吸一口气,一把拿过手机,快步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嘱咐泰德。
“我有急事要处理,画在房间里,你自己去取一下吧。”
泰德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跑上楼,拉开房间的门,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大片的蓝色颜料晕染整片画布,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液体从画面中央的蓝鲸腹部淌出,腐烂的脏器中包裹着一具骨骸,光影流动间,那些发白的腐肉仿佛真的在流动。
泰德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用力地挤出一声嘶哑的嚎叫,随后尖叫着跑下楼。
另一边的奥利弗也坐上了车,他原本想去医院,可司机开到一半他又改了主意。
“去学院街道后的留学生公寓。”
——
发现护照不见了之后,你立刻打电话询问了领事馆,然后带上相应的证件准备去补办一张。
出门时你还觉得有些蹊跷,一般出行你都不会带护照,尤其这一阵,你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家里复习课业准备毕业考试,护照会丢,有很大可能是被人拿走了。
而这段时间只有奥利弗来过你的公寓,你没有贸然打电话询问奥利弗,毕业在即,你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如果真的是奥利弗偷走了你的护照,那说明他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
你全副武装地出了门,一路上没有遇见熟人,很顺利地到了领事馆,因为护照补办至少需要十五个工作日,你只能选择加急办理一个旅行证。
虽然还要等两天才能拿到,不过你已经安心了不少,因为再过两日你的家人会到英国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到时候就算奥利弗真的发现你骗了他,你也不至于应付不过来。
回去的路上天气突然阴沉下来,城市上空弥漫着厚厚的雾霭,这样的天气让人心情都变得烦躁起来,你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心中突然一阵感慨。
留学这两年,你结识了很多“朋友”,虽然他们大多数都是被你抓到了把柄,不得不被你诓骗着割掉皮肤,但从结果来看应当算是双赢吧。
他们既不用再为体内的恶魔担惊受怕,你也可以收集到喜欢的……
突然,车身一阵剧烈的摇晃,前方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你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身体久猛地向前冲去,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直接晕死了过去。
时间不知多去了多久,你在一阵奇怪的声响中醒来,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清,你这才反应过来脸上蒙着东西。
你心里一阵恐惧,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各种绑架案的新闻,越想越头疼,你挣扎着爬起来,这时连小腿也疼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眼睛突然又能看见了,捻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块沾了血的纱布。
你摸了摸额头,伤口立刻针扎似的疼了起来,你后知后觉地想,该不会是有人给你处理了伤口,所以才会被纱布蒙住眼睛吧?
你观察了一下身处的地方,这是一间极空旷的房间,你躺在宽敞的木床上,房间里的装潢复古而华丽,精致得像油画一般,不过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虽然用心打扫过了,但是房间的墙壁上仍旧能看到青色的霉斑。
这是哪里?
你尝试着下床,却发现右腿上包着厚厚的石膏,行动很不方便,摸了摸口袋,手机和证件也都不见了……
“有人吗?!”
你对着门口的位置大喊了几声,没人理你,你有些颓废地躺了回去。
房间里没有窗户,地板有些潮湿,你猜测自己可能被关在了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本来想起身到门口看看,可是你的脑袋晕乎乎的,身体格外沉重,你只能又躺了回去。
就在你快要睡过去时,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你强撑着掀开眼皮,看到一截衬衫下摆,来人有一双修长漂亮的手,左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造型独特的戒指。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快要钻出来了似的,一阵剧痛,你感觉在哪里见过这只手,是谁……?
“薇琪?”
听到熟悉的声音,你终于想起来了,是奥利弗!
你撑着胳膊想要爬起来,你的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一些细碎的呜咽。
奥利弗,帮帮我!
“薇琪,我在。”
奥利弗终于握住了你的手,他将你半抱进怀里,他的身上很冷,冷得你开始发颤。
“别害怕薇琪,只是一些止疼药而已,不会有事的。”
“奥……奥利弗,我……发生了什么?”
奥利弗说:“你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额头和小腿受了一些擦伤,很快就会好的,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我来照顾你。”
你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但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你直觉有哪里不对劲,掐着奥利弗的手掌心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奥利弗扶着你的肩膀让你靠在床头,抬起手探了探你额头的温度,还温柔地问你要不要喝水,然而奥利弗越是这样,你反而越害怕。
水杯抵在唇边,你用力别过头,水杯摔到地上,碎成玻璃渣,奥利弗的眼神暗了下去,他默不作声地弯腰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捏在指尖把玩。
灯光下,玻璃碎片折射出令人目眩的白光,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布满冷汗。
“薇琪,毕业之后你会继续留在英国吗?”
“我记得你说过你对解剖学很感兴趣,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申请州立大学的医学专业。”
奥利弗突然开始自说自话。
“像薇琪这么厉害的人,以后一定能够治愈更多的病人。”
“唔……奥利弗,对不起,我……”
“嘘。”奥利弗竖起一根手指挡在了你的嘴唇上,他低头看你,蓝灰色的眼眸溢满诡异的深情。
“薇琪,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真的能治好我。”
奥利弗将那根手指按进你的嘴唇里,他摸到了粘稠的唾液,干脆在里面翻搅起来,像在找什么东西。
“可是我忘记了。”奥利弗用大拇指摩挲着你的下巴,将嘴唇边的唾液均匀地涂抹开。
“我怎么能忘记呢,你是一个狡猾的女巫,薇琪,你对我说过一句真心话吗?”
“我……”你干呕了一下,因为被奥利弗的手指捅到了喉咙深处,他的眼神逐渐狠戾,像是恨不得杀了你。
奥利弗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肋骨下已经愈合的伤口,空缺的皮肤边缘向中间萎缩着,像一块皱巴巴的树皮。
你颤抖得更厉害了,透过那片小小的伤疤,你好像看到了奥利弗正在逐步腐坏的内脏,那些漆黑的阴影如同黏附在脏器上的毒液,蠕动着吞噬奥利弗的身躯。
其实你很想告诉奥利弗你并没有全部在骗他,你是真的能看到,可是那又如何,你根本救不了他啊……
奥利弗突然将那块玻璃碎片塞到你的手里,然而你的手指软绵绵的什么都握不住,于是奥利弗只好握住你的手。
“再给你一次机会。”
奥利弗定定的看着你,他抓住你的手,将那块玻璃按腹部的伤口上,你挣扎着想要收回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薇琪,我们一起看过那么多次肝脏的解剖图,你一定能帮我除掉我身体里的恶魔的,对吗?”
“不……奥利弗,你疯了,你疯了!”
你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然而越是挣扎,那碎片反而陷得越深,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奥利弗的皮肉在你眼前绽开,红色的血迹沾湿你们的衣服,连那块透明的玻璃也被染成了红色。
玻璃终究不能真正切开奥利弗的身体,好在他早有准备,灭过菌的手术刀就在床边,他拿起来塞进你的手里,用同样的方式切开了自己的肌肉。
“小心这里的血管,还记得吗?切到血管的话…会影响视线。”
奥利弗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与笑意,他似乎觉得很痛快,一边切自己的身体一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怎么这幅表情,就要抓到恶魔了,薇琪你不开心吗?”
淡黄色的脂肪膜被划开,白色的肠子哗啦啦地流了出来,你两眼一翻,终于晕死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你感觉有什么东西捆住了你的小腿,奥利弗温柔的声音穿过耳膜直达你的脑海。
“薇琪,你跑不掉了。”
——
两天后,一对中国夫妇抵达伦敦,却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他们立即报了警,然而警察来到公寓后,却在里面找到了一幅贴着很多不同人的身体皮肤组织的画,以及一封告别信。
李薇琪失踪了,不仅如此,连她公寓里发现的那些皮肤组织的主人也都失踪了。
最终李薇琪因涉嫌杀人被两国联合通缉。
收到消息时,奥利弗正在教你如何缝合伤口。
“手不要抖,缝线歪了的话,拆线的时候会很麻烦。”
你撇了撇嘴,故意很用力地扎偏了几毫米,奥利弗不怒反笑,看着针尖冒出来的血珠,用手指蹭下来抹到了你脸上。
奥利弗盯着你看了起来。
因为你说地下室太黑,他特意为你开了一扇窗,果然有了窗户之后,房间里的霉味儿都散了许多,不过却多了几分大麻的味道,自从那次车祸之后,奥利弗便一直用大麻给你止疼。
大麻虽然好用,但却会让你精神萎靡,甚至产生幻觉。
你感到一阵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翻身便往床尾跑去,然而没跑几步就被脚踝上的锁链绊倒,你疼得大哭起来,红色的血迹淌了一地。
奥利弗将你抱回床上,他吻着你的嘴唇温柔地说情话,抬高你的双腿架在肩膀上,锁链在他耳畔摇晃起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还有铁链与骨头摩擦的声音。
你的小腿上,原本长着两颗痣的位置,被两根细细铁链穿过,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奥利弗说,他要把你身体里的恶魔也钉起来。
他做到了。你就是那只恶魔。
邪神与智慧神1(兄妹)
一眼望不到头的、无尽空虚的白色空间里,淡蓝色的涤神河水从空中倾泻下来,水流缓慢得像是凝固的绸缎,最后汇聚在由翠色琉璃堆砌起来的水池中。
白色的云团一般的雾气溢出水池,有人从雾气中走出来,那些雾争先恐后地攀上他的身躯,很快便化作一袭白色的长袍,严丝合缝地覆盖住所有皮肤,连双手也不例外。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不满地哼声,珀西敏锐地回头看了一眼水池的方向,没有其他人,这里甚至没有活人的气息。
珀西想到了什么,撩起白袍的一角,不久前被某人留下的漆黑爪印已经被涤神池的水清洗干净,只剩下一个浅浅的掌痕。
珀西面无表情地拂去最后一点痕迹,白雾飘绕其间,卷走他手心的污秽,他又变回了那个一尘不染的神明。
终于洗去了所有世俗的尘埃,珀西缓步走到床边和衣躺下,被白色手套包裹的双手迭放在胸前的天平金印之上,姿态肃穆地睡了过去。
片刻后,水池边突然冒出一排排黑色的小水珠,它们在白雾缭绕的空间里横冲直撞着,最后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触手。
循着记忆的方向,触手找到了智慧神的床榻,拽着洁白的床单鬼鬼祟祟地爬了上去,留下一串串芝麻大小的黑色脚印。
祟角拥有你的一切感官,你可以通过它看到珀西此刻的样子,还能用祟角触摸和感受他的身躯。
智慧神珀西睡着了,但他依旧衣冠端正,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那面具表面光滑细腻,像是石蜡,面具没有五官,只有两个浅浅的眼窝和扁平的嘴唇,单看这张脸,丝毫勾不起任何的欲望。
戴着面具的珀西甚至不如地狱里那些长着獠牙和犄角的恶魔有特色,然而没有特色恰好是恰好是智慧与理智之神珀西的最大的特色。
珀西代表了绝对的理智与智慧,代表绝对的正义和真理,整个神界没有任何神愿意和这个冷硬无情的家伙来往,而你作为珀西的妹妹,掌管淫邪与欲望之神梦娜,在玩弄了神界和地狱几乎所有神魔之后,终于将邪恶之手伸向了你的亲哥哥。
你躺在自己的宫殿里,操控触手拽下珀西的神袍,黑色的触角刚触碰到白色的袍面,立刻被烫得冒出白烟,另一边的你看着被烫红的手掌,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
正当你疑惑时,一只大手突然抓住祟角的根部,与此同时你也像是被人拎住了后颈,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
“梦娜?”
耳边传来珀西朦胧的声音,他似乎也很疑惑,眼看着黑色的触手已经染黑了他的手套,珀西又将触手放了下来。
你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床上,捧着屁股哀嚎起来,与此同时触角吱吱叫了起来,它挣扎了几下,在珀西的床上留下一道道泥泞的痕迹。
珀西戴着面具的脸依旧看不出表情,但是他身上蒸腾而起的白雾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不要再来了。”
“凭什么,这里也是我的家!”
你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不讲道理地在床上扭动起来,拇指大小的祟角因为你的情绪波动突然变得异常巨大,巨蟒一般在珀西的宫殿里翻腾起来。
然而珀西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拍着你的头安抚你,他只是挺直背坐在床上,冷眼看着你的祟角撒泼打滚。
“梦娜,冷静一点。我们的神职如此,你再继续待在这里,对你我都没有……”
“借口!都是借口!明明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几百年,凭什么在我继承了母亲的神职后,我们就必须分开?!就因为主神大人说我们在一起会互相‘吞噬’?别开玩笑珀西!我们可是亲兄妹!”
“梦娜,看看你自己。”
珀西丝毫不受动摇,甚至召唤出更多的雾气将你的祟角包裹了起来,很快你就感觉到了噬骨的寒冷,身体仿佛被冻结,渐渐地,你的脚变成了透明色。
“不!珀西,别用你的小把戏对付我!如果我们真的会互相吞噬,早在母亲的肚子里我就把你吃掉了!你这个混蛋!”
珀西没给你更多时间胡言乱语,在神殿彻底被你弄脏之前,他将你的祟角扔回了你的宫殿里。
“下次再被我逮到,就罚你在涤神池里泡上一整天。”
祟角从天而降,砸在了你的脑门儿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你抱起湿漉漉的祟角,气得浑身打颤,牙关碰在一起,发出嘚嘚的声响。
你盘腿坐在床上,气鼓鼓地翻着邪神法典,发誓一定要找到能治服珀西的魔法;而另一边被你搅去睡意的珀西来到案前处理公务,翻开卷轴,却发现上面写满了对欲望邪神梦娜的控诉。
在你们的宫殿中央,隔着一条宽阔的涤神河,河水突然翻涌得很厉害。
你在催眠的浪潮声中沉睡过去,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河岸突然吹来一道清风,那缕风经过敞开的宫殿门时还愣了愣,最后畅通无阻地寻到了邪恶神梦娜的床榻。
邪恶神房间里挂满了奇怪的装饰,帷幔是地狱的河沟里挖来的粘液晒成的薄膜,可以最大限度地过滤阳光;黑色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奇怪的小玩意儿,比如恶魔犄角角和天使的羽毛,还有一些认不出的生物的残肢。
这里曾是你们共同的家,你不肯搬到新的宫殿里居住,所以珀西把它留给了你。没想到短短一个月,这里就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虽然看起来有些可怕,但珀西知道,你只是因为害怕一个人住,所以才会找一些奇怪的东西挂在房间里吓唬人。
珀西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床上的人抱着祟角变成的柱状抱枕,睡姿极其不雅,被子堆在地板上,只留了一个角压在臀下。
你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短裙,裙摆向上卷到腰际,露出腹部的黑色纹印,纹印旁盘着一根拇指粗的尾巴,凌乱的头发中央还竖着两根短短的黑色犄角。
珀西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在你身上,他摘下手套(划重点,要考)点了点你身上那些奇怪的角和尾巴,那些不属于你身体的部分很快化成黑雾散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自己将要继承邪恶神的神职之后,便总是执着地把自己打扮成“魅魔”或是“恶魔”的样子,明明他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神和魔是不一样的。
从你目前的“业绩”也不难看出,你完全没有理解“掌管”是何意义,总是纵容着那些邪恶的祟角肆意横行,不仅在神界四处作乱,连地狱那种地方你也要偷偷溜进去玩。
说到底,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虽然你们是同时出生的双胞胎,但身体与心智的年龄却差了整整一千岁。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你自出生起就被父亲泡在生命之水中封印了起来,一直到两百年前,珀西才将你抱出来,亲自抚养到现在。
其实他也不愿意让你继承母亲的神职,如果可以他想将你一辈子养在身边,毕竟你们是这世上唯一最亲密的存在。
可这一切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梦中的你似有所感地砸了砸嘴,嘟囔着珀西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你是在撒娇,让他拍着你的背给你讲睡前故事。
从前珀西总对你有求必应,只因为他想要填补你身上缺失的那些父母爱……
黑色的粘液慢慢爬上他的白袍,珀西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最后替你迭好黑色的神袍,又从壁炉里挖出被你刻意藏起来的黑色面具放在神袍上。
“晚安,梦娜。”
一阵温柔的风拂过你的脸庞,房门被轻轻阖上。
你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一条黑线快速从眼前划过,压在祟角下的小拇指紧跟着勾了起来,像是被那根线牵扯了起来。
你勾起嘴角,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可恶的珀西,让你抓到破绽了吧!
作者的话:
因为这一篇感觉会更有意思一些,所以就先写了!
其实下一篇也很好玩!给你们剧透一下,大概就是暴露狂社恐女和喜欢被当成狗狗的“糙汉”,哈哈哈!听这个描述就很好玩了吧~
另外感谢大家的猪猪,我会努力码字滴
(o^^o)
双神2
那之后,你表面上安分了几天,没再四处惹事,也没有用祟角溜进珀西的宫殿里将他的神袍弄得一塌糊涂,珀西难得清闲下来,却又被另一件事困扰。
不知何时开始,他在睡梦中常常感觉到身体十分沉重、黏腻,偶尔还会做奇怪的梦,醒来又会忘记梦的内容,为此他特意找到美梦之神修普诺斯调查梦的源头。
美梦之神的宫殿中漂浮着绚烂的云朵,梦神修普诺斯躺在云层里,他紧闭着眼,长发披散着,催梦的魔棒就握在他的手里。
听闻珀西的来意之后,修普诺斯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没有睁眼,只是轻轻晃了晃魔棒,随后露出了一个揶揄的微笑。
“亲爱的珀西,有没有可能你只是因为整日套着那副壳子,所以才会在睡觉的时候做噩梦?”
“不是噩梦,修普诺斯,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怀疑有人偷用你的魔棒对我进行催眠。”
“不是噩梦?真是令人好奇啊,究竟是什么样的梦,竟让理智之神珀西也为之困扰?”
修普诺斯抬起手在空气中轻轻一挥,一团彩色的星云漂浮到珀西身边,将他的面具笼罩起来,它尝试着渗透进珀西的脑子里,却失败了。
“唔……你的面具可真是结实,连我的云都钻不进去。”
珀西语气严肃道:“抱歉修普诺斯,智慧之神的大脑盛载着整个宇宙的智慧,不能轻易示人。你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珀西,为何不试着脱下这身冗余的神袍,神是不需要穿衣服的,你这样压抑自己,和人类世界里死板的神父有什么区别。”
修普诺斯絮絮叨叨地从云层中爬出来,他的身体赤裸着,看上去纯洁而美好,在神界,许多神都不会穿衣服。
修普诺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要脱下珀西的神袍,珀西婉拒了修普诺斯的好意,梦之神无法解答他的疑惑,他只能回到了自己的神殿里继续翻卷轴。
最近关于邪恶神梦娜的控诉信件少了许多,珀西感到淡淡的欣慰,处理完最后一封信件之后,他像往常一样用涤神池水清洗了身体,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他很快就睡着了,并且又开始做奇怪的梦。
身体像是被关在了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无法动弹,有一只湿漉漉的小手正牢牢抓住他着他的手指,珀西弹动指尖企图将它赶走,然而那只小手极软,软到可以变幻成任何形状,最后被手套压迫着,从逼仄的指缝里流向将他的锁骨。
它就在珀西的神袍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去的,流水一般顺着珀西的肌肤淌动,将他的身体弄得黏糊糊的,然后那水中突然生出一张嘴,一张没有牙齿的、软得像泥浆的嘴,一口咬住了他的乳尖。
深陷梦魇的珀西轻轻颤抖了一下,而另一边的你坐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盯着珀西。
他像以往一样,装束整齐地躺在床上,只是这一次,神袍的颜色慢慢变深,像是从里面被打湿了。
你操控着祟角,让它变幻成长满绒毛的口器,口器包裹住珀西淡粉色的乳晕,湿哒哒的绒毛在蠕动中吮吸扫拭珀西的乳头,珀西压在胸前的手掌控制不住握紧,将那枚象征公平与正义的金色天平揉皱。
他突然看到了梦的内容。
——
两百年前,珀西将你从生命之河中抱起来时,因为长时间沉睡在淤泥中,你的身体变得粘稠而涣散,没有五官与四肢,像一团没有生命体征的泥团,将珀西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
珀西一度怀疑你已经死了,正当他准备用涤神水清洗你的身体时,你突然长出一张嘴,隔着衣服精准地咬住了珀西的乳头。
生命女神告诉珀西,你只是饿了,珀西手足无措地抱着你,询问生命女神他应该怎么做。
……
会做这样的梦似乎很正常,珀西想,虽然他没有亲自喂养你,但你张开嘴咬到的第一个人的确是他,甚至再往后的口欲期,你也会在睡梦中爬到珀西的身上,咬着他的乳头入睡。
珀西渐渐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荒诞的梦,任由你的脸出在他的胸前,专注地咬着他的乳头吮吸,事实上,在之前的梦里他从未明确地看到那个人是你。
他只是恍惚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珀西忍不住抬起手抚摸你的头发,祟角将感知传递到你的身上,你的身体变得暖洋洋的,被柔情驯服的祟角放轻力量舔舐着珀西的胸口,最后离开时,珀西的两颗乳头已经肿得不像样子,硬到在神袍上凸起两个小点,尽管如此珀西也没有生气,他只是不停地,无奈又温柔地抚摸你。
神袍下的珀西不会因为你的触碰被染黑,也不会灼伤你的身体,这个发现令你无比兴奋,操控祟角一路沿着珀西的腹部向下滑去。
“不行,梦娜。”
珀西嗓音沙哑地叫住了你,这样的声音你再熟悉不过,因此更加兴奋地往下,顺利扎进茂密的绒毛中,珀西的性器萎顿地趴在那里,他是没有性欲的理智之神,但却长了一根不勃起也大得骇人的肉棒。
珀西的意识越来越昏沉,他直觉这样是不对的,可那只邪恶的祟角才不管那么多,它像一条贪婪的毒蛇,蜿蜒缠绕上比它庞大两倍的巨蟒,它的身体滑腻腻的,很快将珀西的性器也蹭得满是黏液。
珀西的手掌隔着手套与神袍捉住了你——以及那根逐渐膨胀的肉物,原来它并非摆设,很快就充血涨大,将洁白的神袍高高顶起。
睡梦中的珀西发出难耐的哼声,掩藏在面具下的脸庞不知会是怎样的风光,只是听他喘息的声音,你便控制不住脑海中的邪念,用双手握住珀西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
因为无法真的触碰到珀西,远在另一座神殿里的你只能用床头的恶魔犄角模拟珀西的肉棒。
珀西的肉棒和恶魔犄角很像,都是长长的、微微弯曲的形状,根部粗大而头部尖厚,唯一不同的是,珀西的鸡巴富有弹性,而且表面并不光滑,有很多凸起的血管。
比恶魔的性器稍微好一些,没有奇怪的瘤块,但也长得很吓人就是了。
祟角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珀西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他的身体开始出汗,每一处肌肉与毛孔都在收缩着,散发出蓬勃的热气,他紧握着祟角,却阻止不了它的动作,反而像是在用它自我抚慰。
你的手心被烫得快要烧起来了,加上长时间专注操控祟角,你也有些疲惫,本想到此为止,祟角慢慢松懈下来,就在这时,破绽翻身将祟角压在身下,另一边的你感觉身体也像是被大山压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梦娜……梦娜……”
珀西发出梦呓一般的呢喃,他的意识正在昏沉与清醒中沉浮着,下一秒就要醒来、再下一秒又是更深的沉沦,控制不住握住祟角,用它湿润的身体紧裹住自己,然后猛地挺腰冲撞起来。
你猝不及防地被珀西撞得向前倒去,而后又被珀西拽了回去,这一次的感觉尤为强烈,真实到仿佛珀西此刻就在你身后。
他的身体越来越滚烫,几乎将祟角融化掉、融到他的身体里——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祟角确实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你吓坏了,猛地从珀西身体中抽离出来,最后缩回了他的手指上。
珀西长长地叹息一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随后你感觉有什么粘稠的液体喷溅在了你身上。
“梦娜,乖一点。”
珀西在梦中将你捞进怀里,他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从身到心地轻盈了,也自由了,仿佛他终于脱下了理智之神的职责,重新拥抱了你。
你怀念珀西掌心温暖的感觉,他已经整整一个月零五天没有真正地触碰过你了,于是现实世界里的祟角也遵从你的内心,亲昵蹭了蹭珀西的手心。
就是这样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猝不及防地将珀西从梦中拽回到现实。
他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身上的神袍已然湿透了。
双神3
神殿中央的池水再度泛起涟漪,粼粼波光在青翠的琉璃瓦上淌过,整个宫殿都被那抹绿色照亮,珀西的神殿里没有阳光也能如此明亮,全都得益于那些精致美丽的琉璃晶石。
池水拍打在珀西的身体上,像是尖锐又柔软的毛刷,扫过身体时带起一阵刺痒,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锁骨下方的大片皮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粉红,就像真的被用力刷洗过。
珀西突然想起幼时的你,因为贪玩沾惹满身的污秽,他用涤神河的水为你清洗身体,你却总是被池水烫得浑身是伤,每次洗澡都哭得惊天动地。
手心残留着某种柔软的触感,珀西有些恍惚,似乎不久前他才抚摸过你的头,你的发丝蹭过他的手心……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来过,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身体的黏腻感渐渐消失,珀西应该起身穿衣了,可他仍旧深陷在某种无法形容的愧疚中,他看着眼前巨大而空旷的神殿,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他亲自挑选,只为让你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也能视物。
珀西无疑是爱你的。
神的一生漫长而孤独,在父母相继离世之后,他拥有的、唯一与他最亲密的人,便只有你了。
他抬头看向空中漂浮的云雾,在那些涤神池水蒸腾出的雾气中,混杂着一缕极细的黑色丝线,它勾住珀西的小拇指,就像你第一次生出手指时一样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指。
那根稀薄的线轻盈地飘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断,可珀西却没有着急地扯下它,他的视线在神袍和细线之间来回,他想起梦神的话,梦神让他脱下神袍,只有那样他才能自由地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珀西的面具冰冷死寂,可他的心却如惊涛骇浪。
他居然真的在思考神位和你,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珀西长久地凝视那根细瘦的线,然后他重新站了起来,像往常那样走出水池,任由白雾包裹他的身体,神袍重新凝聚,纯洁得没有一丝杂质。
珀西正了正脸上的面具,没有躺回床上休息,他决定去找生命之神拉克西斯。
她一定知道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
不同于珀西的焦头烂额,你在神界的生活一如既往地美好,白天四处作乱,晚上回到神殿里骚扰珀西。
你身上似乎天生带有捣蛋因子,每到一处都闹得鸡飞狗跳。
你见不到珀西,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珀西一向敏锐,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因为淫梦的事找上你,可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处理太多公务变笨了,竟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你留在他手上的祟角残肢。
又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你回忆起两日前,珀西在梦中抱着你,轻声呢喃你的名字;当他清醒地泡在涤神池中时,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却没有一把扯断那根丝线,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它身上、落在了你眼里。
你们隔着面具,隔着细细的线、宽阔的河,隔着宫殿的墙壁和床头的帷幔,沉默地对望许久。
但,你们仍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你和珀西在梦中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你喜欢珀西被祟角(你身体的一部分)逼至极限时的反应,梦里的珀西更诚实热情,他甚至会紧握住祟角抚弄,就好像他也在强烈地渴望着你。
情到浓时,珀西甚至会用面具冰冷扁平的唇触碰祟角——坚硬的触感落在你身上,像是有石头在碾,但你很喜欢,这是在你小时候也不曾有过的待遇,是珀西的充满怜惜的吻。
你常听其他神说,亲吻是比性爱更加神圣美好的东西。
你并不完全赞同,因为亲吻并不如性爱舒服,但你仍旧渴望珀西能对你有更深刻的感情,那样的话,珀西也许就会回到你身边了吧。
你想见珀西。几日后,你对珀西的思念到达顶峰,你决定亲自去找他。
你和珀西的神殿距离并不遥远,奈何中间隔了一道奇宽的涤神河,那东西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你只能绕路去珀西的神殿里找他。
去神殿的路上,你遇到了一个特别的神。
背着巨大的金色弓箭的爱神厄洛斯,正扑腾着云朵一般的小翅膀往前飞着。
你看着厄洛斯的小翅膀,顿时玩心大起,快速追上去将厄洛斯的翅膀捏了起来。
“厄洛斯!你要去哪里?”
厄洛斯受惊地挣扎起来,在看到是你之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嗨,小梦娜,我正要去花神的花园里浇水,你有什么事吗?”
爱神厄洛斯心慌地抱住爱神之箭,还好你的目标只是他的翅膀,没有偷拿他的箭去做奇怪的事。
你嘿嘿一笑,轻轻摩挲着他的小翅膀,厄洛斯稚嫩的脸庞顿时爬满红晕。
“小梦娜,不要做奇怪的事……我可是你的长辈!”
“咦?你看起来比我还小,怎么会是我的长辈?”
厄洛斯趁机从你手里挣脱出来,他抱着箭飞到空中,煞有介事地对你说道:
“我比你大几千岁呢,当然是你的长辈啊。”厄洛斯摸着下巴,看着你发出感叹:“时间过得还真是快!连泥鳅似的小梦娜也长大了,也许你不记得了,在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噗,好老套的说辞!”
厄洛斯没有理会你的嘲笑,他紧紧抱着爱神之箭继续往前飞,速度也比刚才快了不少。
“我可没有骗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的哥哥!作为绝对的理性之神,他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听他提起珀西,你突然来了兴趣,再次追上他。
“你认识我哥哥?”
厄洛斯拽了拽弓箭的弦,小声说道:“当然认识,珀西是一个很优秀很努力的孩子,我们都很……挺喜欢他的!”
你强忍着笑意,想要从他口中套出更多关于珀西的事。
“既然你们很早就认识了,那你有见过珀西不戴面具的样子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都把自己包成一根光秃秃的白色腊肠的?”
厄洛斯听了你的话,突然沉默了下来,他回过头,狐疑在你脸上扫了几眼。
“我确实没有见过面具下的智慧之神,新一代的神明里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也没有人敢好奇他的面具下有什么——或许你还不知道,智慧之神的脑袋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那里蕴藏着宇宙中最古老最伟大的知识,如果有人好奇你哥哥长什么样子,也许他会宁愿冒着被捉弄的危险去看邪恶神梦娜的脸,也不会蠢到去摘智慧神的面具。”
厄洛斯的话里透露出许多信息,不过很显然你没有抓到重点,在他说“……没见过”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走神了,直到最后,他提到了你。
“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厄洛斯说:“你们是双生子,想知道智慧神长什么样子,你去涤神河边照一照不就好了?”
你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猛拍一下脑门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你厄洛斯,下次再找你玩!”
你捧起厄洛斯的脸,在他的脸颊上用力印下一个吻,被你触碰过的地方很快浮起粘稠的黑色痕迹,在厄洛斯反应过来之前,你已经兴奋地飞走了。
你一路飞到涤神河边,宽阔涤神河水清澈见底,你的神殿倒映其中,就在这时,你突然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你抬起头看向对岸,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涤神河的对岸一片空旷,暗沉的星云流动着,曾与你隔岸对望的、哥哥的琉璃神殿不见了。
你似有所感地抬起手,召唤出牵连着珀西的那只祟角,却发现它的根部已经被割断,切口干净整齐,想必珀西下手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
你的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没有人能拒绝欲望神梦娜带来的快乐,可珀西做到了,他竟能够一面沉沦肉欲,一面清醒地斩断带给他快乐的东西!
珀西从始至终主宰着你们的亲离关系,他擅自抚养你又丢弃你,你本应该恨透了他,但你却只是在梦里玩弄他的身体,让他在混沌中达到极乐,而这一切,只为了能够挽回你们的关系。
你看着手里蔫蔫的祟角,像是珀西还未苏醒的性器,在嘲笑你不自量力,你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不甘。
就在这时,你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长着小翅膀的、点缀着红色爱心的东西——爱神之箭!
黯淡的双眼再次亮了起来,你想到用什么办法让珀西回心转意了!
双神4
几日后
花神的花园外,戴着花环的厄洛斯哼着歌往前飞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厄洛斯躲到一根柱子后,小心翼翼地往回看,路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正准备继续飞,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他的翅膀。
“谁?!”
云朵一般的小翅膀受惊地挣扎起来,一根黑色的触角勾着爱神之箭从厄洛斯头顶掠过,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等等,把爱神之箭放下!到底是谁,谁抢走了爱神之箭!”
厄洛斯急得原地打转,而不远处的树丛中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在厄洛斯焦急的叫喊声中,你晃着尾巴把玩起手里的爱神之箭。这把弓箭看起来很普通,但却拥有奇特的、能让中箭者爱上中箭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的魔力。
珀西此刻正与财富之神波洛斯议事,等他回宫殿时必会经过这里,到那时你再瞄准珀西给他的心脏来上一箭……
没错,你能想到的,比亲情更加深刻的,能够将你们牢牢锁在一起的,或许只有他们口中神圣美好的爱情了。
你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同时将头上的犄角和身后兴奋的尾巴收了起来,想到珀西可能会“爱”上你,你就兴奋得浑身颤抖,连腹部的(淫)神纹都在隐隐发烫。
然而珀西却迟迟没有出现,你干脆操控祟角溜进花神的花园里,偷摘了一颗禁果边吃边等。
红彤彤的,饱满如心脏的禁果,像人类的心脏一样美味,你张开嘴咬下一大口,就在这时,你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你的身体猛地缩小,变幻成一根黑红色的地狱荆棘枝,虽然有些显眼,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吓退企图靠近你的人。
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不怕死地伸了过来,“树枝梦娜”瑟瑟发抖,然而他只是摘走了那颗挂在你脑门儿上的果子。
珀西将禁果递给了前来寻找的花神克洛里斯。
克洛里斯看着那颗沾着唾液的、缺了一角的禁果,轻轻皱起眉。
“噢,我的天神之父,是谁偷吃了禁果?”
珀西说:“它挂在树上,我没有看到是谁偷走了它。”
克洛里斯无奈道:“好吧,如果你找到是谁的话,也不必太为难她。毕竟偷食禁果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惩罚,她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
悬在珀西头顶的黑色树枝似乎听到了什么,害怕得不停颤抖,甚至渗出了奇怪的黑色粘液,好在他们终于说完了话,花神轻盈地飞走。
你小小地松了口气,还以为逃过此劫,谁知那只大手再次向你伸过来,你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珀西折了下来,你感觉自己的腰快被珀西勒断了,忍不住哀嚎一声,在珀西手中挣扎起来。
珀西面无表情地用力握拳,黑色的粘液从指缝中溢出,你在珀西的手心里挣扎起来,终于挣脱束缚,飞到空中变成一只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珀西大声咆哮起来。
“混蛋珀西,你捏疼我了!”
珀西仰起头,那张扁平的面具看上去冰冷且不近人情。
“别闹了,梦娜。快把爱神之箭还给厄洛斯。”
好不容易见到了他,对你说的第一句话还是指责。
看着这样的珀西,你感到生气又难过,你忘记了原本的目的,张开嘴对着珀西喷出一道烈火。
珀西毫不畏惧,反倒是你害怕真的伤到他,扭过头将火焰喷向他耳边的空气。
他的头颅包裹在面具中,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烧到,你气得扇动翅膀,想要卷起飓风将他吹走,却在阴差阳错间抖落了身上的爱神之箭。
珀西接住爱神之箭,将它还给了匆匆飞来的厄洛斯。
厄洛斯抱着箭,他仔细地检查了弓和箭,随后低声说了句:“爱神之箭没有少,看来小梦娜还没来得及用它做坏事。”
没人回答他,你们只是沉默地对峙着。
厄洛斯叹了口气,扑腾着翅膀飞离了“战场”。
偌大的空间里顿时只剩下你和珀西两个人,你的魔力无法支撑太久,很快变回原形从空中掉下来,精准地砸到珀西的身上。
你死死抓住他的白袍,抱着他的脖子不肯下去。
“我讨厌你珀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珀西的脑袋光溜溜的抱不住,你只能手脚并用地缠住他,裸露的皮肤触碰到珀西的白色神袍和面具,在上面留下凌乱的黑色痕迹,像是烈火灼烧后的灰烬。
与此同时,成块的粘液从你身上掉落下来,身上传来一阵刺痛,你尖叫着滚到地上,地板下渗出黑色的粘液,一点点汇聚到你的身上,将那些被烧伤的部位重新填补起来。
而珀西从刚开始就毫无反应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你控制不住地释放出许许多多的祟角,它们肆意向周围扩张,像是要把珀西挤出去;可它们很快又收了回去,层层缠绕住你,像茧一般将你包裹起来。
珀西终于走上前,用他那戴着手套的、矜贵又冰冷的双手将你抱了起来。
“抢走爱神之箭、偷吃禁果,按照神律,我将用地狱荆棘刺穿你的手掌。直到你诚心忏悔你的罪过,地狱荆棘才会消失。”
珀西神情肃穆地宣告着对你的判决,与此同时,手掌心传来剧烈的疼痛,滚烫的岩浆柱穿透你的手心,瞬间将你的手掌烧出两个血淋淋的窟窿,而后那两柱岩浆仍旧停留在你的手心里。
珀西压低声音,用无比肃冷的语气对你说道:
“我知道地狱荆棘与你同根而生,无法对你造成伤害,所以现将刑具改为火山岩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珀西,我讨厌你。”
你一遍遍呢喃,黑色的泪流出眼眶。
珀西没有回答,他抱着你涉过涤神河,将你送回了邪神殿。
曾经令你无比依恋的温暖怀抱变得比永恒冰川的水还要冷,你突然意识到,珀西已经完完全全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严厉又温柔的哥哥,他只是冰冷的、理性又疏远的智慧之神。
——
神殿里难得这样安静,所有的光都被过滤得柔和而温暖,那张挂满哄人的恐怖玩意儿的床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体。
瘦弱的肩膀细细地颤抖着,珀西站在如雾一般的帷幔后,突然想起你第一次被会飞的独角兽吓到的样子。
你鲜少这样只纯粹地为伤心而哭泣,更多是夹杂了不甘的愤怒,张牙舞爪地叫嚣着要让欺负你的家伙付出代价,譬如那只独角兽的角,现在正挂在你的床头上。
这样的你,总会让珀西生出许多怜惜之情。
他试探地伸出手,却看到自己被白色手套包裹的手掌,无数记忆如潮水涌来,他想起你被烫伤的皮肤,在他怀里一点点融化的身体。
最后他想起了生命之神对他的衷告。
那只手缩了回去。
他早该明白,从他穿上神袍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你们此后必将对立两面的命运。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走到床前为你盖好被子,只是安静地转身走了,就快要走到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呜咽。
“哥哥……你不要梦娜了吗?”
珀西有一瞬间心如刀绞,他沉默不语,却还是停了下来,一只小手从帷幔后伸出来,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衣摆。
“哪怕是在梦里,哥哥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抱抱梦娜吗?”
珀西愣了一下,梦?他又做梦了吗?
就在他迟疑的那一秒钟,那只手突然生出怪力,一把将他拽进层迭的帷幔中。
珀西感到自己像是掉进了修普诺斯的云朵陷阱中,浑身无力,越陷越深,一只滚烫的、滑溜溜的,布满吸盘的触手在他的白袍下蠕动起来,很快从一只变成两只、三只,然后是无数只。
它们一路向下游走到禁区,然后,猛地攥住了珀西的性器!
不同于以往温柔的爱抚与嬉戏,这一次的祟角粗暴得像要将他的东西捏爆。
作者的话:
没错……报复心极强的妹宝势必要在哥哥身上一一讨回来的
双神5
咕吱咕吱……沾满黏液的触手蠕动着,在珀西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湿痕,像是蜗牛爬过的行径,不过邪神的祟角比蜗牛可恶的多,附着在皮肤上的吸盘一路吮咬,最后伏在大腿间,一点点裹紧那根还未苏醒的硕物。
最脆弱的部位被绞紧,珀西伸手企图释放出来,奈何性器的根部盘绕的触手越收越紧,柱身涨成青紫色,筋络充血胀痛,将龟头上的细孔撑开。
祟角分裂出极细的一枝,火红的地狱荆棘上布满细细的软刺,你捏着那根枝条小心翼翼地怼进珀西的马眼里。
珀西的阴茎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蜷缩起身体,平整的白袍皱成一团,两只祟角攀上珀西的胸口,趴伏在他怀里蹭了蹭,珀西很快放弃了挣扎,他按住祟角的一枝,很轻地呢喃了一句。
“对不起……梦娜。”
你早已不需要他的道歉了。
你耸了耸鼻尖,将手里的岩浆抵在祟角上,极端炽热的温度从你的手心传递到珀西的尿道孔里,狭窄的膣腔内壁用力蠕动,想要将荆棘枝排出去,然而珀西越是抗拒,你便刺得更深。
等你松开手的时候,珀西早已浑身湿透。被细枝堵塞的铃口沁出几缕极粘稠的液体,你虚隔地跪坐在珀西的腰间,赤裸的腿心压在珀西的大腿上,被岩浆刺穿的双手拢住珀西的肉棒快速撸动起来。
啪唧啪唧。
那东西里外受力,被摩擦得通红一片,珀西挺动了几下,差点将你甩开,你立刻哼哼唧唧地伏在他耳边说手心疼。
珀西粗喘着,性器快要爆炸一般胀痛,可他仿佛又听到你在说疼。
疼,那里疼?
“疼,你才知道教训。”
珀西清冷嘶哑的嗓音响起,你愣了一下,不服气地包住肉根下那两颗卵囊,触手底部的吸盘附在皱巴巴的表皮上吮吸揉搓,珀西重重地哼了一声,握在手心的肉棒剧烈地抖动起来。
“松……松开……”
珀西要射了,白色的浊液堆积在输精管内,在细窄的尿道孔内越积越多,将祟角末枝都泡软了,此刻的珀西既敏感又脆弱,你不打算放过他,甚至捏住枝条在他的阴茎内抽动起来。
“啊,呃……梦娜,梦娜,松开我……”
细细密密的软刺在尿道里快速摩擦起来,珀西握住你的大腿想要将你掀开,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汗液、精液、还有从你腿心处流出的不知名的透明粘液,全都被搅得一塌糊涂。
珀西的眼球转动着,却始终醒不过来,胸前的金色神纹发出亮光,与此同时,你腹部的黑色神纹也亮了起来。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好奇地戳了戳肚子上的纹路,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你拽进一个漆黑的空间里。
——
珀西梦到了十分久远的事,久远到那时的你们,还紧紧依偎在母亲的子宫里。
你们曾经亲密无间,几乎融进对方的身体里;你们诞生于同一巢生命之河中,身体里流淌着同一脉神明之血,你们本来有机会站在同一个位置。
如果不是父亲自私地将你放回生命之河中,你们也许不会走到如今分道扬镳的境地。
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最亲密的人,就像同一股河流分出的两支,一旦靠近便会控制不住融在一起。
如果你不是邪神该多好。
生命之神拉克西斯早已洞悉一切,在珀西找到她时,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你可以将小梦娜再扔回生命之河里,这样就不用再为她的事烦扰了。这段时间应该有不少人向你提议过吧。”
珀西语气严肃地回答道:“拉克西斯大人,我并没有那种想法,我从没想过放弃梦娜。”
拉克西斯正了正脸色,她抚摸着手中的生命之尺,将它举在空中丈量起来。
“亲爱的珀西,你如何知道那一定意味着放弃?”
珀西说:“她会死的。”
拉克西斯微微一笑,嗓音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尖锐。
“神是不会死的。珀西,你还不明白吗?”
“你当初将她从生命之河中抱起来,想必并不是为了所谓的‘责任’吧?你和你的父亲没有区别,你们自私狂妄,擅自左右梦娜的命运,他为了你的母亲埋葬梦娜,而你。”
拉克西斯举起生命之尺戳了戳珀西的胸口。
“你不过是因为太过孤单,才会想起那个被埋在河底的妹妹,你养育了梦娜,而她也陪伴了你,现在她长大了,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拉克西斯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可珀西仍旧感到不甘。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拉克西斯无奈地看着珀西:
“你一直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珀西。”
“梦娜年轻美丽,体内的魔力充沛,再过几百年,等她长大成熟,她的情人将会遍布全世界,到那时她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珀西瞳孔震动,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握成了拳。
“你所寻求的‘两全其美之法’其实就在你心里。”
“珀西,你应该让她明白你们无法共存,至于具体该怎么做——作为理性的智慧之神,你应该比我更擅长如何让人清醒。”
清醒吗。
可现在他自己都不清醒。
——
逼仄的神袍内,两具黏腻的身体紧贴着,珀西在半梦半醒间将你从神殿里拽了过来,这在之前从未发生过,等你回过来神,你已经趴在了珀西身上。
珀西身上的长袍慢慢散成白雾,插着荆棘枝条的肉棒直挺挺地戳在了你的大腿上。
光滑坚硬的面具急切地触碰着你的身体,珀西一路向下,抬高你的腰将脸贴在了你的肚子上。
交缠的神纹在面具上浮现,你们的身体越来越烫,像是要融化在一起。
珀西捉住你的脚踝,手掌下滑摸到你冰冷的脚心,他下意识想要给你盖好被子,手却握着你的脚按在了自己的分身上。
好温暖。
脚掌忍不住在那根丑陋的东西上来回碾动,湿漉漉的粘液顺着铃口流下来,硕大的龟头撑开指缝,你并拢脚趾夹住荆棘枝,一边踩一边抽动起来。
珀西戴着面具的头靠在你的耳边,他喘息着喷出热气,扁平的嘴唇触碰着你的耳垂,在你耳边低声哀求。
“不……快放开它,梦娜。”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大概还没清醒过来,你大着胆子撩起裙摆,坐到了珀西的腰上。
祟角将肉棒按进湿濡的阴唇里,光滑的龟头磨蹭着你的阴蒂,好几次蹭过小穴的入口,向后戳进菊穴的褶皱里,你被刺激得浑身发颤,桃心状的尾巴向下勾住性器的顶端,用它摩擦自己的敏感的部位。
珀西拧着眉,大手落在你的腰间,用力地捏出两道指痕,他渐渐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幻觉,如果是梦的话,手心的触感怎么会这样真实……
柔软的、云朵一样的胸脯,稚嫩可爱的脸庞,狡黠而美丽的眼睛,年轻又充满魅力的身体……
不用等几百年,他的妹妹,已经长大了。
有什么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珀西长久地压抑在神袍、面具、神律下的身体和精神,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忘情地用哥哥的身体追逐着快乐,珀西却突然拽住了你身后的尾巴——它不属于你身体的一部分,所以珀西毫不怜惜,将它拉扯到身前将你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受惊地叫了一声,低头看向珀西的脸,该死的珀西,他还戴着面具,你什么都看不见!
“珀西?你绑着我做什么?”
珀西沉默地握住你的双手举过头顶,胸前的软肉挺立起来,珀西低头用面具蹭了蹭你的尖端。
面具太冷了,你瑟缩着往后躲。
“呃……珀西,不要面具,把它摘下来。”
珀西仍旧没有理你,他分开你的双腿扣在腰间,咬着树枝的鸡巴在你的穴口上戳了戳。
你眨了眨眼,故意抬臀蹭珀西,甬道里流出来的水将龟头弄得湿哒哒的,你软着声音诱哄他。
“嗯…进来,珀西,插进来,我想要你。”
宽大的手掌蒙住了你的眼睛,身下传来一阵钝痛,珀西挺腰,狠狠地贯穿了你。
荆棘树枝融化在了你的身体里,被堵塞的浓精喷薄而出,初尝情欲的理智之神突然间什么伦理道德都忘了,深埋在体内的肉棒很快重振旗鼓,精液在抽插中挤出穴口,被拍打成沫。
珀西长叹一声,抱着你轻轻摇晃起来。
他也许真的疯魔了,竟用哄妹妹睡觉的方式操着妹妹。
神殿外的涤神河卷起巨浪,神界突兀地下起了雨,你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觉得雨天做爱更添了一分意趣。
哥哥的肩膀宽厚而温暖,你背靠在他怀里,被他顶得微微起伏;哥哥的手掌按在你的小肚子上,黑色的淫神之纹因交合而变得更加清晰;与至亲之人水乳交融,强烈的快感令你们神魂颠倒。
雨从窗外飘落进来,拍在脸上凉丝丝的,你抚摸着珀西的面具,一点点将嘴唇贴上了他的。
“哥哥,我想接吻……”
珀西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天空中炸开一道闪电,照在珀西的脸上,苍白的面具冷峻可怖。
他究竟在做什么?
莫大的荒唐感涌上心头,只听喀嚓一声,珀西的面具猝然裂开一道细缝,刺目的白光照射进去,你看到一抹明亮的蓝色,那是珀西的眼睛。
他的瞳孔像蛇瞳一样狭窄,凌乱的白发贴在汗湿的脸上,眼底的情欲还未完全褪去,那抹意乱情迷很快变成了错愕,最后是恐惧。
珀西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你,白色的烟雾迅速笼罩住他的身体,神袍重新凝聚,然而面具上的那道细缝却没有修复。
珀西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你什么都没看到,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作者的话
拔屌无情の哥
下一章完结,大家可以猜猜结局~
双神6
珀西生气了,如果你不走的话,他就要把你丢进涤神河里泡起来,虽然不甘心,但你也知道珀西不是在开玩笑,在他捉住你之前,你丢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逃走了。
离开后你没有回自己的神殿,听说地狱里的沼泽淤泥可以洗去火山岩浆,你干脆到地狱捣了几天乱。
等你回到神界时,珀西突然不见了,你在他的神殿外守了几天,他始终没有回来,神殿里的池水日渐枯竭,连那些漂亮的琉璃石也变得暗淡无光。
神殿前的涤神河平静得像是凝固了,明明不久前,只是远远感知到你的存在,涤神河都会拍起巨浪吓唬你。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小心翼翼地绕过涤神河,跑到爱神厄洛斯的宫殿外找他询问珀西的消息。
厄洛斯看到你时面露惊讶,下意识抱紧了爱神之箭,你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哈哈,厄洛斯,请不要害怕,我不是来偷你的箭的,我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珀西去哪里了?”
厄洛斯听完之后更加惊讶了,他摩挲着手中的箭弦,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厄洛斯?你一定知道什么,请告诉我吧!”
你揪住厄洛斯的小翅膀,厄洛斯受不了你的纠缠,最终还是告诉了你。
“智慧之神珀西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很严重的错误?!”你瞬间想起了那天在珀西的神殿里发生的一切,你们兄妹乱伦,珀西的面具还裂开了。
你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天珀西看向你的眼神,除了惊愕与愤怒,似乎还夹杂了几分哀伤。
厄洛斯道:“是啊,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主动褪下了神袍,还让主神大人革去了他的神职,连他身上代表智慧之神的象征也被摘了下来。”
“那他现在在哪里?掉到人类的世界里去了?变成兽人……还是恶魔了?”
厄洛斯搅了搅手指,暗示你道:“小梦娜,你最近去找珀西的时候,一定路过涤神河很多次了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涤神河最近变安静了。”
“是,我发现了,可这和珀西有什么关系吗?难道说他变成河神了?”
厄洛斯叹了一口气,他飞到空中,指了指涤神河的方向。
“亲爱的梦娜,你到涤神河边仔细看了看就知道了。等你见到了他,请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说完厄洛斯失魂落魄地飞走了,他的反应让你有些心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涤神河旁。
涤神河作为神界最为神圣纯洁的河流,对你来说却比岩浆还要可怕,所以每次路过的时候你都跑得很快,生怕沾上一丁点儿的河水,可现在你却蹲在河边仔细观察起来。
不同于积满河泥的生命之河,涤神河清澈见底,看不见一丝杂质,你顺着河流往下走,终于在涤神河的源头找到了珀西。
他浑身赤裸地俯卧在河底,河中的精灵围着他游动,河水翻涌着,你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身体白得吓人,仔细看还能看到戳出皮肉的脊骨,你吓得不轻,召唤出两只祟角将珀西捞了起来。
然而祟角泡在涤神河中,很快就化成了黑水,灼烧的疼痛感通过祟角传递到你身上,尽管如此你也没有放弃,干脆裹上神袍,一口气跳进河里。
神袍与面具隔绝了涤神河的河水,你一路游向珀西,顺利地抓到了他的手腕,你想将珀西抱上岸,却发现他的四肢瘫软无力,肌肉涣散,几乎融进河水里。
黑色的神袍触碰到他的身体,烫出一道道黑色的疤痕,情急之下你只能扯开神袍,将他和你一起包裹进那小小的神袍里。
珀西安静地躺在你怀里,原本紧实饱满的肌肉变得极软,像是被河水泡化了,白色的短发在河水中飘摇,你只能看到两瓣苍白的的嘴唇。
你颤抖着手拨开珀西脸上的头发,他的脸庞和你想象中一样冷峻,唯一还算柔美的长睫紧闭着,你的呼吸有些急促,试探着晃了晃珀西的肩膀。
“珀西?”你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好在珀西很快给你了回应,皲裂的嘴唇动了动,珀西说了句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差点被水流声淹没了,你贴着他的脸颊,听到他在叫你的名字。
“梦……梦娜,不要看。”此刻的他,一定狼狈极了。
珀西抬起虚弱的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
“不要看什么?你的脸吗?”你有些难过地凑近了他。
“可是我已经看到了,哥哥的眼睛、鼻子,嘴唇,都和我不像——难道就因为这样,就因为我看到了哥哥的眼睛,哥哥就要被惩罚吗?”
珀西扯起嘴角,无奈又苦涩地笑了。
珀西说:“对不起,梦娜。”
掩在手臂下的双眼缓缓睁开,那双你只见过一次的美丽而深邃的蓝色眼睛不见了,只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两行红色的血迹滑落下来,将周围的河水染上血腥气。
珀西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梦娜,将我留在这里吧,留在涤神河里,它将洗去我的罪恶,直到我的肉身与灵魂全都变回纯洁的河水……”
不等珀西说完,你突然捧起了他的头颅。
珀西茫然地眨了眨眼,几缕发丝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温热的唇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珀西愣了片刻,最后还是张开了嘴,却没有真的吻到你,他心中怅然,只觉得一切的一切全都糟透了。
湿濡的舌尖一路向上,舔去珀西脸上的血迹,珀西情难自已地抱紧你的腰,这一次他无比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那一丝不确定的心意,他已经弄丢了一切,但他并不后悔。
他的梦娜,他至亲的妹妹,你们就应该永远在一起。
涤神河的河水涌动起来,环在腰间的双手越来越紧,属于妹妹的体温传递到他身上,粘稠的液体沾湿他的脸庞,那种紧密到几乎融进对方身体的感觉再度浮现。
珀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要推开你,可已经来不及了,漆黑的祟角从你的身体里分裂出来,蛇一般迅速钻进珀西的眼眶中。
“嗬呃!”
珀西重重地哼了一声,黑色的神袍应声而裂,温热的的涤神河水将你们包围。
“无论去哪里,梦娜都会一直陪着哥哥的。”你闭上眼,肉身被无数道水流撕扯着,疼痛令你无法呼吸,但还好,哥哥会像以前那样紧紧拥抱着你。
你们的身体在互相吞噬,涤神河流动着,将你们带回了一切生命起源的生命之河。
曾经诞生于此的你们,终于在同一片河水中,重新融为一体。
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将你们分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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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狂和小狗狗
快到下班时间了,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有几分钟,你迅速拿起杯子冲进茶水间。
半个月前,前公司因为经营不善破产,你在妈妈的介绍下进入了现在的公司,虽说薪资待遇低了一些,但新公司朝九晚五还双休,老板性格和善,不会无缘无故对员工发脾气。
同事们也很友好,只是……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你的肩膀,你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杯差点打翻。
“小蕴,你怎么躲在这里?今晚下班别急着回家了,老板说请吃饭呢。”
“呃……我,我不去了吧,我还有事。”
“什么事比公司团建还重要啊?”同事凑到你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这可是老板为了让你更快融入大家,特意给你办的接风宴呢。”
“啊?这,这不好吧……”新公司什么都好,就是大家都太热情了,这让你多少有些不适应。
尤其今天还是你的生日,你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真的不行啦,快下班了,我得走了。”
你急匆匆地回到工位收拾东西,同事不依不饶地跟过来,攀着你的胳膊说道:
“别这样嘛~大家都等你呢,你来公司这么久,都还没和……咦?这是什么?”
同事从你的衣服上捻下一根黑色的毛发,举到眼前观察起来。
“这是男人的头发吧?”同事八卦地对你挑了挑眉,“好哇,你这是谈恋爱了吧,忙着下班见男友?”
你看着那根短短的黑色毛发,顿时吓了一跳,慌张地从她手里抢过来丢进垃圾桶里。
“不是男朋友,是……是我养的狗狗,我刚给他剪了毛,不小心沾上了而已,你不要胡说。”
“什么品种的狗毛长这样?”
“泰……杜宾!”
“杜宾犬啊,好酷,有照片吗?怎么从来没见你发过……”
“我不喜欢拍照!”
同事的热情令你无法招架,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装好最后一件东西,你急匆匆地往门口走去。
刚走到公司大门,穿着干练的老板迎面走来,她长得漂亮温婉,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一边看手里的资料一边拦住你。
“这么早就走了?再等一会儿吧,晚上公司团建。”
“经理,我……”
老板挑了挑眉,侧头看了你一眼。
“怎么,这次又要以什么理由推脱啊?”
你的眼珠四处乱转,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给狗狗洗澡、带狗狗打疫苗……这些理由都用过好多次了,再用老板该不高兴了吧。
你拽着背包带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公司大门近在眼前,象征自由的风吹进你的裙摆,凉飕飕地。
啊……你并了并腿,突然很想上厕所。
“老板我今天真的有事,下次,下次一定……”
话未说完,突然有人走了进来,他看到你,立刻走上前拍了拍你的肩膀。
“小蕴,怎么还不走?我等你好一会儿了。”
你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长得高而瘦,脸庞白皙干净,看着有点眼球,一时间却想不起这人是谁……
老板见状也有些疑惑,问你:“这位是?”
男人先一步对老板伸手问好:“你好,我是小蕴的小叔叔,她今天过生日,她妈妈让我来接她回家吃饭。”
老板说:“这样啊,那好吧,小蕴你走吧,祝你生日快乐哦。”
你呆愣愣地垂着头,小…小叔叔?!
你突然想起什么,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男人自然地接过你手里的包,你半推半就地跟着他出了公司,走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之后,你立刻拔腿就跑。
男人无奈地笑了一下,一根手指头勾住你的衣领,直接又将你拽了回来。
“又这样用完就扔,小叔叔要被你伤心死了。”
男人可怜巴巴地皱起眉,抓起你的手按在胸口,他的心跳隔着衣服传到你的手心,你红着脸缩回手。
“放开我,我又没让你来接我……还用我妈妈做借口,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小叔叔,明明和我一样大,干嘛总拿辈份压我……”
男人无所谓地笑了笑,曲起手指刮了刮你的脸颊,嗓音低哑暧昧:
“只是拿辈份压你,你就脸红了,一会儿用别的什么压你,你又要怎么办?”
“你?!你这个臭流氓,我要告诉妈妈……”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动不动就告状,还是小孩子吗?”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抓住你的胳膊推着你往前走。
“走吧,送你回家。”
你心不在焉地跟在男人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家伙是你儿时的玩伴,你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只有他愿意跟你玩,高中的时候你们还谈过恋爱,毕业之后你们去了不同的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刚才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没想到这家伙长大了还挺人模狗样的。
本以为他开了车,没想到他却把你领到了地铁站。
“你,你来接我,就坐地铁???”
男人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你:“对啊,我的车送去修了,就只能委屈小侄女和叔叔一起挤地铁了。”
……
你生着闷气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地铁刚好到站,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拽上了上去。
地铁n线总是这么拥挤,男人将你护在身前,你抱着包,身体随着车身摇晃,不知不觉地有些走神。
刚刚给妈妈发了信息,她根本没有叫他来接你,是他自作主张,还暗戳戳地跟妈妈提起你们谈过恋爱的事,真是搞不懂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你还在胡思乱想,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你的后腰上,那东西长长的一根,又硬又烫。
你不自在地侧了侧身,那东西跟着你侧了过去,一只大手落在腰间,将你固定在原地。
“小蕴,别乱动。”
“……”
他将下巴搁在你的肩上,一对柔和的眉眼直勾勾地看着你。
“你没穿……,对吗?”
有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可你看出了他的口型,顿时愣在了原地,男人轻笑一声,凑到你耳边咬着你的耳朵又说了一遍。
“小蕴,你又不穿内裤。”
地铁摇摇晃晃,将男人的热气灌进你的耳朵里,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你很快就涨红了脸,呼吸急促地别开脸。
“你……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变态蕴蕴,小屁股都快从短裙里蹦出来了。”男人的眼神渐渐变得晦暗,摸着你的小肚子往后压。
“我就知道你不爱穿,幸好是我来接你,要是你自己一个人,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
“小蕴,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幽怨起来,你咬了咬嘴唇,不动声色地挪开一些。
你攥紧背包带子不说话,打算装傻到底。
男人垂下眼,表情受伤,但你不会再被他这张脸欺骗了,一只手护住短裙,一只手曲起来抵在他胸前。
“放开我,我下一站就下车。”
“好狠心的蕴蕴,一点机会也不给小叔叔了么?”
这种问题你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拿出手机刷起视频来。
男人低哼一声,“真的下一站就下车吗?”
“嗯。”
“好吧,那我必须抓紧时间了。”
“什么?唔!”
男人抬起手捂住你的嘴,另一只手从身后探进你的短裙里,工作服是紧身的设计,男人的手掌纤瘦,钻得倒也不费力,沿着挺翘嫩滑的臀线向前滑去,直接摸到了隆起的小肉丘。
借着身体的遮挡,男人用手指刮开阴户,里面湿湿粘粘的,咬着他的手指头不放。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凑到你耳边说道:
“蕴蕴的小逼好湿,是不是尿尿的时候没有擦干?”
“呜呜!”你颤抖着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牢牢握住手机。
男人怜惜地啄了啄你的脸颊,安抚地在那道细缝里滑动起来。
“没关系,小叔叔帮你擦。”
……
身下渐渐响起隐秘的水声。
“嗯,不妙,怎么越擦越多?是不是要小叔叔给你舔才能舔干净?”
“唔唔!”你疯狂摇头,脑子里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家里的狗狗,要是被狗狗知道你被别人舔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你的下巴,四目相对,你的眼睛湿漉漉的,可怜极了。
“怎么哭了。”他吻了吻你的眼角,你下意识闭上眼,男人叹了一口气,终于将手撤开了。
“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再被我逮到不穿内裤,我就直接插进去咯。”
男人用湿纸巾擦去私处的淫水,又帮你整理了一下裙摆,你腿软得站不住,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挣脱他往外跑去。
你趴在洗手台上干呕,感觉浑身沾满了男人的气味,又接水洗了把脸,出卫生间时,你发现他还跟着你。
看着你被水打湿的领口,还有泛红的眼睛,男人扯了扯嘴角,表情明显有些难看。
“是小叔叔不好,吓到蕴蕴了,走吧,这次真的送你回去。”
你怕他乱说话,只能跟着他走,好在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再动手动脚,叫了辆出租车将你送到公寓楼下。
“我到了,你走吧。”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不行,家里养了狗,很凶。”
男人沉吟一声,他不信你会养狗,低头看了你一眼,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四处乱转,一看就是心虚了,他耸了耸肩,假装同意了。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便利店给你买点早餐。”
男人转身的一瞬间,你飞快地往楼上跑去,路过楼下那一层时,你下意识往走廊里看了一眼,住在你楼下那户人的家门紧锁着。
楼梯间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你不敢逗留,迅速爬上楼,拿钥匙开门、进门、反锁一气呵成。
你劫后余生一般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房间里昏暗一片,客厅的窗帘漏出一点点微光,玄关处卧着一团阴影,听到你的声音,那团影子坐立起来。
空气中传来熟悉的狗鼻子闻嗅的声音,你松了一口气,蹲下身去招呼他。
“崽崽,过来呀,妈妈回来了。”
狗狗欢快地扑到你怀里,脖子上的金铃叮当作响,很快你就被压到了地上,崽崽是大型犬,每次回家你都招架不住他的热情。
你摸着崽崽的脑袋,被他毛茸茸的脑袋蹭得咯咯笑,崽崽皱着鼻子在你身上闻来闻去,很快就闻出了不对劲,你有些心虚地推开他表示要去洗澡,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小蕴,开门。”
男人喘着气,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了几盒避孕套。
他咽了咽口水,温声诱哄道:
“小叔叔知道错了,以后不会欺负你了,给你买了早餐,记得拿。”
你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皮鞋跟踩在楼梯上的声音渐渐远去,正要打开门看看,趴在脚边的崽崽突然大声嚎叫起来。
“操,见鬼。”
守在门口的男人皱着眉骂了一句,怕狗的他只能先离开了。
小狗2
阅前提示:本篇有人塑狗的轻微重口描述
又过了一会儿,崽崽安静下来,你也松了口气,崽崽咬着背包带子将它脱下来,你摸了摸他的头夸奖道:
“乖狗狗,妈妈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带你出去玩。”
起身的时候还有些腿软,崽崽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直到你进了浴室,他才停下来,卧在浴室外的地板上等你。
洗澡的时候崽崽一直在外面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做什么,你快速洗完澡,套了条睡裙就出去了。
浴室里的热气扑出来,崽崽眯了眯眼,再睁眼时你已经走到了客厅,拿着手机回信息。
他叼着玩具走到你腿边蹭了蹭,刚洗完澡的主人滑溜溜的,舔起来有些苦,但好歹没有奇怪的味道了。
你随手扯出他嘴里的玩具扔到阳台上,崽崽扑过去捡,这时手机响了,是妈妈打电话过来了。
“崽崽啊,生日快乐哦,今天过得怎么样?”
听到妈妈叫你崽崽,你的崽崽也回头看了你一眼,这一幕莫名温情,你笑了一下,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回道:
“我很好啊妈妈,我很开心。”
崽崽咬着玩具回到你身边,脑袋搁在你的小腿旁用力地蹭,下巴上的胡茬又冒了出来,蹭得你痒痒的,忍不住将脚收到了沙发上。
“你呀,别整天窝在家里,也要多出去走走,认识新朋友……”
妈妈又开始唠叨了,你小声地叹了口气,“知道了妈妈,至少今天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过生日也不让家人陪着你,你这性子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妈妈絮絮叨叨个没完,崽崽百无聊赖地蹭着你的膝盖,没一会儿就爬到了沙发上,他看到你单薄的睡裙下摆卷到了大腿根,露出几缕黑色的绒毛。
不知是谁不小心按到了遥控器,电视突然被打开了,你侧了侧身,正准备调个安静的节目,却发现崽崽正眼巴巴地看着你。
崽崽是一只成年大狗,趴在沙发上将垫子都压塌了,深棕色的皮肤压在你的大腿上,像是泼出来的咖啡渍,你漫不经心地摸了摸他的下巴,崽崽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哼唧,在你手心里蹭了起来。
“……见到小贺了吧?真是没想到,小贺长大了也长高了,多么文质彬彬的一个小伙子,特意向我问起你……”
“妈妈,我现在暂时没有恋爱的想法。”
“你都二十八了,又整天窝在家里,小贺这样的优质青年,你不得抓紧……”
妈妈还在说什么,你已经不大能听清了,手机从手心里滑下来,你捂住嘴唇,压下喉咙里的呻吟。
黑色的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你的大腿中央,结实的前肢撑起你的膝盖,崽崽好像生气了,舌头用力地刮着你的阴唇,才洗干净的地方立刻又变得黏糊起来。
“呃,等一下……”
你揪住他的耳朵,却没把他揪起来,手掌滑溜溜的攀到了他的头上,他的头发也是你剪的,毛刺似的,又软又扎。
崽崽体型大,力气也大,直接将你压在了沙发上,手机掉到沙发的缝隙里,很快就变成了背景音。
“你这孩子,哪有那么多等一下,你等得起妈可等不起,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你半眯着眼,伸出脚踩住崽崽的大腿,圆润的脚尖向前一伸,抵在了某个粗大的物事上。
抱孙子吗,恐怕不行了,崽崽已经绝育了呀。
冰凉凉的金铃铛贴上你的腹部,湿漉漉的舌头一路从肚脐舔到胸口,睡衣被掀到锁骨上,崽崽的鼻息越来越重,他张开嘴,露出四颗交错排列的尖牙。
“呜,呃呜……”
他哼哼唧唧地咬住你的乳头,两腮收紧,用力吮吸起来,粗粝的舌苔快速拍打着乳粒,很快将它们舔得硬如石子。
精壮的公狗腰耸动起来,崽崽的鸡巴戳在你的脚心来回蹭,那东西头细根粗,接近卵囊的地方肿得像一颗鸡蛋,刚剃过的毛发又冒出一点硬茬,扎在腿心痒得要命。
你咯咯地笑了起来,妈妈的声音从沙发缝里传出来。
“崽啊,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妈妈给你买了套新衣服,这周末穿去约会……”
“电视好笑。不说了妈妈,你挂了吧。”
崽崽抬起你的腰,两团胸脯被喂得更深,他大概是一条黑色的杜宾犬,身形修长,肌肉矫健,趴在你身上的时候能够将你整个笼罩起来,灯光被他的身体掩去,你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有一双很亮的眼睛。
明明不久前,你还只是隔着门缝小心翼翼地看过这双眼睛……
坚硬的胡茬你胸前蹭来蹭去,新鲜的红痕盖过旧痕,也许是荷尔蒙分泌旺盛,崽崽三天两头就要剃毛。
尽管这样,你还总是被他扎得满身红印子。脆弱的奶尖儿被叼起来,扯得长长的,你又疼又痒,扬起头无声叹息。
就这样就很好,除了必要的工作,你不想和任何人类社交,说人话太累,你还是喜欢和崽崽待在一起,他不会说话,高兴了就舔你,生气了就睡觉,多么好懂的生物啊。
绝育后的崽崽性欲依旧很旺盛,但你不能带他出去交朋友,因为你知道崽崽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狗。
你偶尔会像这样抚慰他,等他射了就牵他去浴室,他会把自己清理干净。
这世上没有比崽崽更让人省心的宠物了。
崽崽洗完澡之后,你给他套上特制的衣服,准备牵他去天台透透气,碰巧这时外面下起了雨,崽崽兴奋地摇起了屁股——他没有尾巴,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开心。
你蹲下身蹭了蹭他的脸颊,笑着说道:
“太好了,下雨了!我们崽崽可以到楼下玩了!”
你一般不会牵崽崽到小区里散步,但下雨天可以,因此你和崽崽都很喜欢下雨天。
给崽崽套上雨衣,你拿上伞牵着崽崽从楼梯走下去。
路过楼下邻居家时,你没忍住又看了那扇门一眼,它依旧紧闭着,楼下的住户失踪半个月了,却从没有人来找过他。
你有些怅然,同时还有一些庆幸。他失踪了,却没人找他,那不正好吗?你可以一直养着崽崽了。
你对崽崽指了指那扇门,“你想回家吗?”
崽崽没有回答,只是温驯地舔了舔你的手心。
你奖励地亲了亲崽崽的额头,崽崽兴奋地哼唧起来,差点又扑到你腿上,你厉声训斥了他几句,见他安静下来,你又牵着他继续往下走。
一路上你都很小心,时刻注意着有没有人路过,生怕被人发现你养了这么一条奇怪的大狗。
刚走到楼下,雨滴淅淅沥沥的砸下来,你和崽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雀跃,正要踏出那一步,却隐约看到小区门口跑来一个瘦高的人影,那人没有打伞,怀里抱着什么东西,踩碎了一地的霓虹灯影朝你跑来。
你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人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看上去狼狈至极,却又有种奇异的冲击感,你感觉有什么东西随着他脚下的影子一起破碎了。
你松开了手里的牵狗绳,犹豫着要不要去接他,就在这时,崽崽叼起绳子塞回了你的手心里。
你突然心慌起来,拉着崽崽飞快地跑上楼,凌乱的脚步声和雨声中,你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你的名字,你没敢停下,一口气跑回了家。
作者的话:
我本人感觉还是挺萌萌的……不过崽崽外形上应该是硬汉那种
小狗3
阅前提示:本篇为人塑狗,有轻微重口的描述
回到家后,崽崽乖乖地跟着你进浴室冲洗了一下,他很安静,没有因为户外活动被取消而抱怨。
尽管如此,你还是有些愧疚。
崽崽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却只能每天睡在小小的窝里等你回来给他喂饭、带他遛弯,现在却连这样简单的事也无法做到,你开始怀疑自己究竟适不适合养狗了。
今天的精力还没有得到释放,崽崽从玩具篓里翻出几个玩具让你陪他玩,看着这样乖巧的崽崽,你忍不住将他抱住蹭了蹭他的脖子。
崽崽不明所以地看着你,他的眼睛黑亮亮的,一直围着你打转,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有人在敲门,你听到了熟悉说话声,崽崽跑到门边吠了几声,不一会儿门外安静下来,崽崽又趴回了你身边。
你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怪人。
你并非不渴望和他人交流,刚刚远远看着小叔叔朝你跑来时,你其实心里很雀跃,有那么一瞬间,你感觉自己和他人的壁垒是可以被打破的。
但最后究竟是为什么呢,你又一次胆怯地缩回了自己的壳里。
崽崽恹恹地舔了舔你的手心,低声呜咽着咬住你的裙摆,他拉着你往冰箱的方向走去,你这才想起你还没有喂狗。
打起精神从地上爬起来,你走到冰箱面前,崽崽也半坐起来,他的眼神里充满期待,他以前从不这样,你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拉开冰箱门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你下意识伸手去接,发现那是一枚金属印章,上面刻着一高一矮两个影子,没有具体的细节,但你能认出来上面画的是你和崽崽。
你有些惊讶,抬头一看,眼神更加震惊。
堆满各种食材的冰箱不知何时被清理干净,最上层摆着一个精致的奶油蛋糕,蛋糕上写着“HAPPY BIRTHDAY ,MY MASTER”。
崽崽靠在你的大腿上,极小声地说了句:“生日快乐,主人。”
太久不说话,他的嗓子哑得像是在砂纸上磨过,男人短暂地从宠物的身份中抽离,说完后又重新卧了回去。
你还愣愣地没有回过神来,崽崽已经咬着你的裙子哼唧起来,他饿了,要吃饭。
崽崽犯规了,但你并不打算惩罚他,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感动。
像往常一样帮崽崽热好饭倒进盘子里,又给他开了一罐零食,崽崽坐在你身边安静地吃着饭,而你将蛋糕放到茶几上,点亮蜡烛,在崽崽舔食罐头的声音中许了一个愿。
当你睁开眼时,崽崽正在看着你,橘黄色的烛光下,原本冷硬的脸庞被照得柔和起来,他没有问你许了什么愿,只是安静地趴在你的大腿上看着你。
你吹灭蜡烛,又给崽崽切了一块蛋糕,喂给他之前,你特意上网查了一下狗狗能不能吃奶油蛋糕,结果很遗憾,狗狗不能吃太多甜食。
你把手机里的内容念给崽崽听,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你,看得你脸颊发烫,只能小心翼翼地勾一点在手指上喂他。
崽崽的舌头软软的湿湿的,灵活地舔干净你手上的奶油,他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又用爪子沾了一些在你的身上,你拦着他不让他舔,他就把舌头钻进你的指头缝里搅动起来,最后你受不了了,笑着倒在了沙发上。
崽崽趴在你的胸口上,粉红色的舌头隔着睡衣舔着你胸前的凸起,将那一块布料舔得湿哒哒的,变成半透明的样子,他似乎把你的胸也当成了奶油,钻进睡衣里吮咂起来。
本就被他吸得有点肿得胸脯这下更加严重了,蹭在柔软的睡衣上也会疼,你干脆脱了衣服,和崽崽一起赤条条地躺在了地板上。
刚吃了一口蛋糕,崽崽就循着奶油的气味舔到了你的嘴边,沾满奶油气息的舌头钻进你的嘴里和你分食那一点被唾液泡软的蛋糕胚,你渐渐感到头晕目眩,像是喝醉了。
最后崽崽勾了一团奶油堆在你的小肚子上,奶油像云朵一样,被崽崽的动作撞得摇晃起来,它们渐渐融化,流到了交合的部位,黑色的绒毛被弄得黏糊糊的,沾满白色的泡沫,分不清究竟是精液还是奶油。
不管那是什么,似乎都不重要了。
就像崽崽究竟是狗还是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把自己当狗,你也把他当狗,那么在你们的这个小小的窝里,他就是你的狗。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崽崽的精力总是那么旺盛,金铃铛的响声都哑了,他才停下来,疲软的性器抽出来时,精液浓稠得结块,轻轻挤压肚子才能排出来。
崽崽帮你清理了身体,又收拾干净客厅的狼藉,最后将睡着的你抱回了卧室,你睡着了还皱着眉,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他沉默地坐了片刻,最后打开家门,将门口的早餐和蛋糕丢进了垃圾桶里。
处理完一切,他又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躺在了你身边。
你在睡梦中呓语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听清,太困了,他抱着你沉睡过去。
——
天气很晴朗,阳光温暖柔和,小区的草坪绿油油的、毛绒绒的,看上去很舒服。
你忍不住将身体抛上去——草坪和你想的一样柔软,你在上面打了个滚,阳光晒过后的青草格外好闻,这片草坪很空旷,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你仰躺着枕在草地上,忍不住想要是崽崽能到这里来就好了,这里没有人,他可以尽情地在这里奔跑玩耍。
这样想着,你居然真的看到一只黑色杜宾朝你跑来,他扑到你的身上,和你一起在草地上翻滚起来,粉色的小舌头舔在你脸上,痒痒的滑滑的,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开心。
你的愿望实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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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滂沱,奶白色的二层小洋房前,穿着衬衫西裤的男子站在门口,他脸上挂着笑,礼貌地推脱上司的邀请。
“毓玟姐,这样不好,我就不进去了。”
一只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抓住他的胳膊,站在门内的美妇人,也就是你,语气恳切道:
“至少进来擦擦水,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门外站着的俊俏青年肩膀到胸口全都湿透了,却还是不肯进屋。
梁迟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是你老公特意调来协助你的。你有意无意地勾引他好一阵了,可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缺根筋,无论你怎么撩拨他都不上钩。
眼看着手里的胳膊就要挣脱了,你干脆往前一步死死扒住他的袖子,碰巧今晚老公在外地出差,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一定要拿下这个小俏男。
梁迟急得脸都红了,一对清秀的眉毛蹙在一起,珍珠似的牙齿咬住嘴唇,活像个被强迫的良家妇男,你看得眼热,往他身上贴得更紧了。
夏天本就穿得单薄,你们还都淋湿了,就这么贴在一起,没一会儿梁迟就烧得浑身滚烫,他抓住你的手腕想将你推开,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你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立刻松开手,回头一看,果然是你老公。
傅逾穿着一身冷灰色的居家服,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探究的目光透过镜片看向你们,活像一个抓住学生早恋的教导主任。你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向他解释道:
“老公,这……这是我的助理小梁,你认识的。我的车抛锚了,是他送我回来的。”
傅逾没说话,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外套搭在你肩上,他握着你的肩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下来,你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傅逾却揽着你往怀里带了带。
“梁助理是吧,进来坐会儿吧。”
说完傅逾半搂着你进了屋,本以为梁迟不会进来,没想到他居然听话的跟在了你们身后。
回到客厅,傅逾让阿姨煮了生姜水给你们喝,你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傅逾瞥了你一眼,回头对梁迟道:
“衣服脱下来让阿姨帮你烘一下吧。”他顿了一下,又说:“麻烦你送我老婆回来,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梁迟说:“谢谢傅总。”
傅逾挑了挑眉,说:“叫我傅逾就行。”
梁迟摸着后脑勺憨厚地笑了笑:“那怎么行,太不礼貌了吧。”
傅逾懒得和他废话,丢下一句“随便你”,走到你身边蹲下了。他握住你冰凉的双手,语气关切:“手怎么这么冷,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
傅逾瞳孔颜色很深,里面没有一丝担忧,你只觉得寒浸浸的冷。本来想说没事,刚开口牙齿就在打颤,你只能点点头,起身回了卧室。
洗澡的时候你一直在想,傅逾怎么会突然回来?看他那一身衣服,估计在家里等了好一会儿了吧,他看到你和梁迟拉拉扯扯,会不会误会什么……
你很心虚,可是看他刚才的反应,似乎又不像在生气。
回想起老公那张阴沉沉的脸,你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从他那方面出了问题之后,脾气变得愈发怪了,偶尔想关心他一下,又觉得老夫老妻了,做那些表面功夫显得矫情,他说不定还会觉得你在故意可怜他。
想来想去只觉得心烦,不想出去面对,偏偏傅逾还要来敲门问你什么时候洗完,只能硬着头皮出去,走到餐厅时,一眼就看到了梁迟。
他换了一件白底印花的体恤,略显局促地坐在椅子上,灯光下,他的皮肤晶莹透亮,嘴唇红润润的,比桌上的饭菜还要秀色可餐。
他穿着傅逾的衣服,看上去竟和年轻时的傅逾有几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湿润明亮,小狗似的。
你又起了坏心思,故意坐到两人中间。
席间傅逾问起你公司最近的经营状态,你故意说梁迟来了之后,你的工作轻松了不少,傅逾淡淡一笑,夹了一大块鱼肉递到你面前。
“这么说,你很满意小梁这个新助理了。”
你咬下傅逾筷子上的肉,太多了,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含含糊糊地说:“还是老公眼光好,给我挑的助理…能干!”
你对梁迟比了个大拇指,梁迟害羞地埋下头,傅逾看着你,嘴边仍挂着笑,表情却很冷淡。
梁迟起身给你们倒酒,笑得有有些殷勤:“谢谢毓玟姐,多亏了毓玟姐的教导,我才能……咳,呃,才能这么快适应工作。”
梁迟呛了一下,立刻坐回去,他的表情有些窘迫,另一只手放在桌下拽了拽衣摆。
洁白的体恤下凸起一只手的形状,你一边装模作样的回敬他,一边用指甲刮他的腹肌。
梁迟脸红得像是要爆炸,你大着胆子往裤腰里滑去,这家伙装得一本正经,鸡巴却硬得差点戳破内裤,裆部都湿了,黏糊糊的沾在指头上。
你将手抽回来,故意放在嘴唇上抹了抹,梁迟瞪大眼,又立刻埋下头去喝酒掩饰,你笑了一下,突然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你,抬头一看,是傅逾。
他最近似乎没有休息好,眼下一片青黑,脸颊也瘦了一些,你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
“怎么了老公?看着我做什么。”你撩了撩头发,傅逾的眼珠顺着你的手指转到你的头发上,一根一根,乌黑柔亮,放在桌上的左手握成拳,他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对你抬了抬下巴。
“坐过来,玟玟。”
起身的时候你有些腿软,总觉得傅逾发现了你的小动作,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起,像要掐死你,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摸了摸你的后脑勺,这个动作让你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下意识颤抖起来。
傅逾今晚好奇怪,他不会真的发现什么了吧?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啊,明明是他没办法满足你,就算你真的出轨,他也没资格怪你吧。
你越想越不服,可那只按在脑袋后的大手实在太有压迫感,你不敢说什么,只能坐在他身边默默吃饭。
梁迟还无知无觉地对傅逾说着恭维的话,一个劲地向他敬酒,真是个无知的愣头青,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在害怕吗?
什么骑士拯救公主,都是假的。
你越来越食不知味,最后干脆借口不舒服先回了卧室,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格外烦躁。从抽屉里翻出小玩具自娱自乐了一下,却怎么都没感觉。
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结婚照,那时的傅逾意气风发,长相俊雅,你对他的脸一见钟情,七年爱情长跑修成正果,最有激情的那几年,只是简单的对视你们也会忍不住抱在一起接吻,用力揉着对方恨不得死在对方身上。
现在……
算了。
你气鼓鼓地将玩具扔回抽屉里,正准备睡觉,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
打开门往外一看,傅逾趴在餐桌上没了动静,梁迟一脸懵然地坐在他对面。
他小声地叫了一句:“傅逾哥?”
傅逾没有反应。
梁迟松了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他似乎喝多了,一手撑额头一手拽衣领,脖子和锁骨全都露了出来,白里透粉的一片。
梁迟踉跄着站起来,就这么和你对上了视线。
你又想起年轻时候的傅逾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像,连喝醉时朦胧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他直勾勾的看着你。
“毓玟姐,你老公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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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珠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你莫名感到心慌,卧室的隔音居然这么差吗,阿姨还在客厅打扫,万一被听到……
思绪被一双手搅乱,喝了酒的梁迟突然变得很大胆,你们将傅逾架回卧室,一回头就被他抱住了腰。
浓郁的酒气和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一起钻进鼻腔里,梁迟隔着睡裙揉捏你的身体,你的丈夫正躺在床上睡觉,你却在偷情。
梁迟年轻英俊,充满活力,是个女人都会犯这样的错。更何况你也不算出轨,就算是和别人做,你心里想着的也还是傅逾。
谁让他不中用呢,你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罢了。
——
昏暗的卧室里,两个人影紧紧纠缠在一起,你勾住梁迟的脖子和他接吻,他嘴里有葡萄酒的气味,令人闻之欲醉,那是你老公最钟爱的一款红酒。
这样傅逾也算是参与了吧。你越想越觉得刺激,最开始那点害怕全都抛之脑后,只剩下狂乱的欲望和期待。
梁迟托住你的屁股抱起你来到床边,你张开腿夹着他的腰,你们的姿势和结婚照上一模一样,梁迟垂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嘲意。
傅逾躺在床中央,睡美人似的闭着眼。
你们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平时只有睡前的晚安吻,也不会伸舌头,突然被梁迟咬住舌头吮吸,你竟找回一种初恋般的悸动感,舌尖麻麻的,浑身都软了。
一吻结束,梁迟将你翻了个身,他从后面握住你的膝盖往前一推,让你变成了跪趴的姿势,你担心压到傅逾,两只胳膊撑在傅逾身侧,梁迟却尤嫌不够,俯下身来贴着你的耳朵笑。
“怎么了,毓玟姐,抖得这么厉害,怕吵醒你老公么?”
他叼着你的耳垂,一路舔到耳洞里,热气撒在耳廓上,虫子在钻似的痒,你忍不住扭腰蹭了蹭他的下体。
“快点啊,一会儿他醒了……”
梁迟闷哼一声,被你蹭得硬了起来,手掌落在光滑的大腿上,一路向上抚去。
“不会的,他酒量不好,我灌了很多。”
你在心里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原来他是故意灌傅逾喝酒的吗。
不过他怎么知道傅逾酒量不好,他们之前一起喝过酒吗?
丝绸睡裙被挤到腰间,干燥的指腹从皮肤上爬过,似有若无的撩拨着你,腰不自觉塌了下去,正好压在傅逾的身上,他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你吓得立刻抬起腰。
手指来到双腿中间,拨开内裤边缘往里探去,梁迟摸到一手湿腻,眼神变得愈发幽暗,不用扩张也能伸进去两根手指,想来你已经自己玩过了。想看更多好书就到:x syuzh aiw u.c om
梁迟褪下内裤,一只手握住性器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埋在穴里抽插,你被他勾得受不了,摇着屁股让他插进来。
梁迟笑了一下,说:“我进来了,毓玟姐。”
滚烫的肉棒猛地插进来,层迭的内壁瞬间被撑开,你被插得一瞬恍惚,有多久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了,身体被填满,肚子胀胀的,吃饱了一样满足。
梁迟到底年轻,不会控制节奏和速度,只一个劲压着你猛干,你被插得又疼又爽,眼神逐渐迷离。
下身传来啪叽啪叽的水声,你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么多水了,失禁似的,龟头每次抽出来都能刮出一泡淫液,他没有戴套,刚刚翻抽屉的时候只看到一堆安眠药,想来你们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
一想到你很久没被人干过了,梁迟突然变得很亢奋,搂住你的肩膀将你抬高,肩带滑倒胳膊上,他一只手伸到领口里揉你的胸,另一只手抬着你的下巴咬你的嘴唇。
混着酒香的唾液将你泡得晕乎乎的,梁迟跪在你身后一点点将你往前顶,直到你们交合的部位悬在了傅逾头顶上,拍成沫的淫水从穴口溅出来,喷在了傅逾脸上。
疯了。你无力地摇了摇头,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身体却越来越软,如果不是梁迟拉着你,你估计已经扑到傅逾身上去了。
梁迟掐住冒芽的阴蒂揉搓,开玩笑似的问你:“毓玟姐,把他叫起来给你口好不好?”
“唔,不要,别叫醒他……”
“多一个人疼你,不好吗?”
“你疯了,他会杀了我们的。”
说出口的那一刻,你自己都吓了一跳。看着丈夫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你在心里问自己,他会杀了你吗?
他确实有可能。
傅逾的父亲刚去世,不学无术的继弟就从国外跑回来和他争家产,争这么多年由他一人呕心沥血打拼出来的家产,傅逾劳累过度,常常焦虑失眠,不久前,他突然勃起障碍了,去医院开了很多药,大多都是安神补气的,医生让他放宽心,他的心反而越收越窄,整天沉着张脸。
这样的傅逾,让你感到陌生又畏怯。尽管他从来没有对你动过手,甚至连一句重话也没说过,但直觉告诉你,现在的他不一样了。
胸前突然传来刺痛,梁迟揪起你的乳头拉拽,语气不满道:“毓玟姐,你走神了,和我做不舒服吗?”
你回过神来,却也没有心情回复他,只是向后抓住他的大腿,梁迟看起来瘦,摸起来手感却很好,肌肉软绵绵的,用力顶你的时候又会硬起来。
噗嗤噗嗤,小穴里进了空气,被插得直响,你紧张地并拢大腿,内壁骤然收紧,梁迟被夹得低喘起来,要命,他连喘息声也像傅逾。
梁迟按着你的小肚子,那里凸起一个圆圆的头,他问:“你老公能插到这里吗?毓玟姐,我可以射进去吗,射进你的子宫里好不好。”
你哆嗦起来,按住他的手:“你……你瞎说什么啊,不可以射进去……”
梁迟反手扣住你的手掌,他说:“我结扎了,这样也不行么?”
想到和傅逾在一起时从没有过无套性行为,你一时意动,竟真的不抗拒了。
梁迟弯起眼睛笑了,到底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兴奋起来不管不顾,他猛地将你按下去,你碰到了傅逾额头,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挣扎着要起来,可是梁迟已经压着你的屁股猛操起来。
床被撞得摇晃起来,胸前两团肉也在摇晃,乳头蹭在光滑的绸缎上,痒得恨不得叫人咬下来,被子从傅逾胸口滑落,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傅逾勤于锻炼,身材管理得很好,以前偶尔起兴的时候,他会用腹肌磨你的逼。
说来说去,你最想要的还是傅逾。
就着梁迟的操弄,你故意用奶子蹭傅逾的胸口,牛奶一样的团子堆在他身上,要是他现在醒过来,看到你被别的男人压着操的样子,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会掐死你的吧。
见你又在走神,梁迟故意往敏感的地方撞,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地挑逗你:“毓玟姐,你的老公阳痿了这么久,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你胡说什么,他没……”
梁迟一脸无辜地看着你:“你还要为他辩解吗,我都看到了,抽屉里的药。”
你顿时无话可说,梁迟将鸡巴抽出来按在你的外阴上磨蹭,半引诱半强迫地说道:
“既然他不能给你快乐,以后就让我来吧,我给毓玟姐当情夫好不好?”
你有些疑惑,梁迟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久前还对你避之不及,现在怎么上赶着要当情夫了?不过你现在正到要紧的关头,也管不了太多,囫囵答应了他,手伸到腿心处,将他的东西塞了回去。
听到你的回答,梁迟似笑非笑地看了傅逾一眼,他的眼皮好像动了动,梁迟不以为意,甚至将你的睡衣和内裤剥下来,他掀开被子,将赤条条的你压在傅逾身上操弄起来。
傅逾穿着深蓝色的睡袍,裆部鼓起一大团,被操开的阴阜紧贴上去,像是压住了一团棉花,软绵绵的、滑溜溜的,没有温度。
傅逾的胸膛却很温暖,让人感到安稳,你仰起头,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嘴唇,他脸上还沾着腥臊白沫,你突然觉得自己也疯了,你竟觉得傅逾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很性感。
好想吻他。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梁迟突然发了狠地顶到最深处,不知顶到了什么地方,甬道痉挛着喷出一股热液,打湿了傅逾的睡袍。
你被刺激得仰起头,细细的脖颈向后弯曲,脑海中炸开一道白光,身体过电般颤栗起来,梁迟停下动作,转过你的下巴吮咬你的嘴唇,眼睛却死死盯着你身下的傅逾。
“毓玟姐,舒服吗?”
你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只手突然用力掐住了你的脖子,呼吸被瞬间掐断,你回过神来,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傅逾缓缓坐起来,他双目猩红,语气森冷。
“舒服么,玟玟。”
作者的话:
妹宝掐脖子心愿已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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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逾今年已经35岁了,但是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真丝睡袍敞开至腰间,结实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他能单手将你抱起来,现在也能用一只手掐死你。
手臂上的青筋连接着脖颈,愤怒使他血管暴起,他的脖子泛起危险的红色,同你被掐紧的脖子一样的颜色。
鼻翼用力收缩,却什么都吸不进去,濒死的恐惧涌上心头,你挣扎着抓住傅逾的胳膊。
“老……呃……老公,我……”
你想解释,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傅逾阴郁的眼神落在你赤裸的身体上,原本汗津津的皮肤瞬间凉了个头,像是掉进了冰窖里,明明梁迟还在抱着你,可你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你要死了。
缺氧使你晕眩,连身体也奇异的变轻盈了,耳边传来嗡嗡的声响,夹杂着说话的声音,可你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哥,你要……她吗?”
“闭嘴。”
傅逾的脸在你眼前旋转起来,白色的眼球慢慢浮起红血丝,涂着漂亮裸色指甲的手指抠进肉里,傅逾的手臂很快就被你抓得血肉模糊;你的双腿猛踢了几下,很快被另一双手按住了。
那一瞬间,你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无数猜想——婚姻、家产、公司、性无能、出轨……
脖子上的手似乎松懈了下来,傅逾冷眼看着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你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玻璃水杯,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你用尽全力挣脱束缚,猛地扑向床边,拿起杯子欲砸向傅逾,却手滑地摔到了地上,啪地一声巨响。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与此同时,你的身体也在下坠,眼看着将要掉进玻璃渣里,一只手伸过来将你拽了回去。
傅逾用力抓住你的肩膀,表情可谓癫狂:“你想做什么,玟玟,你要杀了我吗,你要为了这个人杀了我?”
你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哀,只觉得他好可怕,像一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哆嗦着摇头,“不……老公,我……”
傅逾扯起嘴角笑了,你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再次掐住你的脖子,然后恶狠狠地吻住你了。
你的心脏狂跳着,像是从十六楼直直地坠下去那样惊心动魄,你以为自己要死了,却被一床软垫子给接住了——心脏闷闷的钝痛着,但后知后觉地又感到一阵庆幸,傅逾没有杀你,他舍不得杀你。
唇舌的触感一如既往的柔软,却夹杂着狠戾的撕咬,你很快就被傅逾咬破了嘴角,血液的甜腥涌进嘴里,你不敢反抗,变成了野兽怀里温驯的羊,搂住他的脖子,分开双腿跪坐在他身上。
你闭上眼,虔诚地、颤颤巍巍地接受着他暴怒的吻,直到他用自己的唾液洗净你口腔里其他男人的气味,傅逾抬起你的下巴,用拇指捻开你的眼皮。
“咳,咳咳,老公,我……我错了。”你嗓音嘶哑,喉咙火辣辣的疼,像是生吞了一整根红辣椒,说话时像有针在扎,说完这一句你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用可怜的眼神地看着傅逾。
傅逾面无表情,反倒是梁迟凑过来抚摸你脖子上的指痕,用责怪的语气对傅逾说:
“哥,你下手也太狠了,这么严重的勒痕,嫂子明天还怎么出差?”
“那就别去了。”
傅逾说着,一把挥开梁迟的手,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脑子晕乎乎的,是酒精的作用上来了吗?
傅逾抱着你靠坐在床边,他按住你的后脑勺,将你的脸凑到他的裆部。
“玟玟,把你流出来的水舔干净。”
灰色的四角内裤中间湿了一大块,确实是被你弄湿的,你羞红了脸,两只手扒在傅逾的裤腰上。
“老公,现在就……就舔吗?”
平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就罢了,可现在梁迟还在啊,而且傅逾对梁迟的态度也很奇怪,既冷漠又宽容,就好像他们早就认识了。
傅逾揉了揉你的嘴唇,上面还有他咬出来的伤口,你疼得小声嘶气,他没有多余的话,你却懂了,他现在还在生气,要用你的示弱在梁迟面前立威呢。
你不大高兴地撇了撇嘴,拽下傅逾的内裤,掏出他那半软不硬的玩意儿,心想一会儿口不硬可不能怪你,到时候被梁迟笑话了也活该。
你不情不愿地扶住那东西的根部,它没什么精神地倒在你的虎口上,皱巴巴的,像一条大肉虫子,你强忍着不适舔了一下龟头,傅逾没什么反应,只是又坐起来一些,他抚摸着你的后脑勺,慢慢地向下捋着你的头发,然后是光裸的背。
“咬深一点,全部吃进去。”
傅逾在你头顶催促了一句,粗粝的手指停留在尾骨上按揉打圈,那里是你的敏感点,你被揉得夹紧大腿,生怕被另一个人看到自己有了反应。
终于将傅逾的性器全部含了进去,太多了,吃得两腮鼓鼓的,也不敢咬,只能用舌头在上面打转,傅逾的眼底渐渐染上欲色,他抬起头,对一旁观看的梁迟使了个眼色。
梁迟收到信号,很有默契地趴到你身下,看着你两腿间的黑色桃源,他难耐地咽了咽口水,含住你的下体大口舔了起来。
舌头的触感极为明显,你被刺激得差点跳起来,傅逾死死按住你的肩膀,他抬起你的头,将瘫软的性器从你嘴里拔出来,嘴角的伤口翻出红肉,唾液混着血丝粘在龟头上,让他想起了你们的第一次。
“玟玟,他舔得你舒服么?”
灵活的舌头钻进肉瓣里摩擦起来,听到这句话的梁迟在你身下闷闷地笑了,他抓住你的大腿分得更开,舌头后退扫了扫你的穴口,你哆嗦起来,爽是真的,不敢回答也是真的。
傅逾眸色变深,他看出你的犹豫,继而抛出下一个问题:“如果我一直无法满足你,你会让梁迟做你的情夫吗?”
你没说话,反倒是梁迟停下来,催促似的轻咬了一下你的屁股,他说:“毓玟姐,你已经答应过我了,不会出尔反尔吧?”
你有些糊涂了,不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而傅逾也不满梁迟这样插入你们的对话,直接一脚将他踹到了床下。
你听到梁迟哀嚎了一声,顿时想起床边的碎玻璃,焦急地爬起来查看,谁知梁迟突然从爬起来,捧起你的脸吻住了你。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你再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傅逾的影子,那一瞬间,你突然想通了什么,表情逐渐变得震惊且呆滞。
梁迟温柔地舔着你的舌头,抱着你走到傅逾身边,将你放进傅逾的怀里。
“嫂子真是聪明啊,一下就猜到了。”
傅逾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吻你,舌头被吸得有些麻木,还好他对你足够熟悉,舌尖点在舌苔中央前后滑动,你很快就被舔得来了兴致。
梁迟的手停在你的腰上打圈,他认真地观察起你们接吻的习惯,以及傅逾如何用手指挑逗你的乳房、腹部,再往下,梁迟轻笑着拦住了他。
“剩下的让我来吧,哥。”
那是一个令人厌恶的胜利者的微笑,不过傅逾并不介意判他胜利。
他看着其他男人的性器插进了你的阴道里,顺利得不可思议,那里并不归属他一个人,从前不是,以后更不会是了。
你的小肚子收缩起来,被梁迟插得向上躲去,傅逾难得显露出柔情的一面,却是揉着你的肚子方便梁迟进的更顺利。
(这就是大房的肚量……)
“呃,嫂子你放松一点,我要被你夹断了。”
梁迟又在叫那令人羞耻的称呼,你红着脸说不出话,只能往傅逾怀里缩,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放在以往,傅逾也许真的会心疼你。
但他今晚只是将头埋在你的胸口,以舔乳的方式帮你转移注意力。
你们心照不宣,不需要解释,就这么达成了一致。
梁迟龙精虎猛地抽插起来,比前半夜更加狂放,每次都尽根插入又尽根拔出,将小穴捣得靡软不堪,你渐渐腿软,还好有傅逾撑着你,但很快他也加入进来,咬着你脆弱的乳尖用力拉扯,再猛地松开让它弹回去。
乳晕上很快印满齿痕,他松开你的手让你滑到他身下,被鸡巴捣开的阴唇贴在他的膝盖上,被他一下一下的磨蹭阴蒂。
你被两人夹在中间,很快就到了高潮,梁迟没有拔出去,抱着你换了个姿势,让你仰躺在他身上。
他抱住你的膝盖分开到最大,鸡巴在你体内快速抽插,硕大的卵囊拍打着阴部,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心甘情愿地趴下去,为他心爱的妻子口交起来。
梁迟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这段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他特意从国外赶回来给傅逾找了许多事做,医生给傅逾开的药也很适当地帮了他一把。
他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份走哥哥的家产。
他要的是插入这个家里。
——
做完了,梁迟厚着脸皮要睡中间,被傅逾赶去打扫碎玻璃,你趁机躲进浴室里,做的时候像在梦里,结束了自然不愿意面对。
这是你一贯的作风,傅逾见怪不怪,不过他也不打算逼你,因为他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接受。
一段婚姻的起始可以是为了爱情,再之后是性欲、利益、孩子……,那些都会随时间慢慢逝去,好在你仍在追求身体上的刺激,你想出轨,他那就满足你,但前提是,你出轨的对象必须是他所能控制的。
梁迟年轻英俊、充满活力,还和他有几分相似,怎么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傅逾打开浴室门走了进去,在缭绕的雾气中捉住了自己的妻子,他轻声地叹息着,用舌尖舔舐妻子脖颈上的掐痕。
它们终有一天会痊愈,但他知道,他今夜留给你的恐惧,你一定毕生难忘。
“玟玟,我爱你。”
这不是表白,而是对你囚禁终生的判词。
(end)
本篇属于细思恐极的类型,还有点逗乐……抱歉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我也怕你们看着看着笑阳痿,但是真的忍不住,想夹一些吐槽,不喜欢可以蒙住不看
哥哥的朋友1
哥哥有一个奇怪的朋友,名字叫伏青。
第一次见伏青,是在一个燥热的周六下午,在学校待了整整两周的你好不容易能回家休息,打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窗台边。
第一眼以为是哥哥,但伏青更瘦一些,也许是渴急了,他正端着水杯仰头猛灌,水溢出来,弄湿了下巴和领口,单薄的衣服透出淡粉的肉色,他抬了一下手,很快又放了下去。
他戴着手套不方便擦,最后干脆伸出舌头卷走下巴上的水——那时候你还没意识到,他的舌头长得有些过分了,只是飞快地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递给他。
伏青撇头看了你一眼,你这才看清他的脸,白皙瘦长,削尖的下巴,一脸的营养不良;一对狭长的青灰色的眼睛,眼尾上挑,眼神轻蔑好似看狗……
这就是你对伏青的第一印象,有几分姿色的竹竿男,看起来不大友善。
现在想来,这个人不对劲的地方其实有很多!
又是一个周六晚上,伏青赖在你加蹭饭,夏天的时候吃饭总是格外热,你一边嗦面条一边用余光看伏青,眼神充满好奇。
伏青埋着头,柔顺亮滑的黑色头发垂在脸侧,他被你盯得很不舒服,皱着眉摸了摸耳朵,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绯红。
“园园,你盯着小青干什么?好好吃你的饭。”
妈妈不大高兴地敲了一下筷子,哥哥也从碗里抬起头来,他嘴边还沾着褐色的酱汁,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怎么了?”
你放下筷子,面向伏青,直白地发问:“我只是很好奇伏青哥哥为什么要戴着手套,不热么?”
伏青嘴角抽了抽,他侧过脸来,头发挡去妈妈和哥哥的视线,他表情狰狞地对你挤眉弄眼。
“哎?伏青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溅到汤汁了吗?”你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他没接,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强忍住笑,保持着无辜的眼神,伏青的腮帮鼓了鼓,咽下嘴里没滋没味儿的素面条,最后干脆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说完他就起身走到客厅,还是那个熟悉的窗户边,他拿起妈妈特意给他准备的水杯,举起来灌了一大口。
方形的窗棂框住他修长而纤薄的身体,窗外的竹影被一点余晖描画到他身上,衬得他也如一根挺拔的竹枝,暖黄色的画面莫名透出一点诡异的薄绿,像是一副绮丽的画。
伏青察觉到你的视线,他放下水杯,从静止的画纸中转过头来,对你比了个口型。
臭小鬼。
伏青对妈妈礼貌恭敬,对哥哥有求必应,对你……充满嫌弃。
他是哥哥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是哥哥唯一带回家的朋友。
哥哥从小性格迟钝,不爱说话,只有伏青愿意跟他玩,每逢假期伏青都会来家里陪哥哥打游戏。而伏青的家人都在国外,他不喜欢一个人待着,后来跟你的家人熟悉之后,他甚至开始在你家里过夜。
妈妈很感激伏青,所以他每次过来妈妈都很开心,唯一让妈妈感到头疼的是,伏青这孩子似乎格外挑食,每次吃饭都只吃一点点,难怪长得那么瘦。
妈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让你赶紧回房间写作业,嘴里唠叨的无非就是那几句,让你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毕业就能进爸爸的公司当“关系户”了。
你做了个鬼脸,小跑着上了楼。
穿过走廊,路过哥哥的游戏房,房门敞开一条缝,你看到伏青坐在椅子上,黑色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一个松散的马尾,他拿着手柄漫不经心地操控着,哥哥在旁边打得面红耳赤,很快就把伏青操控的角色揍趴在地。
“阿青,你行不行啊!”
哥哥兴奋地对着伏青的肩膀上揍了一拳,伏青疼得闷哼了一声,他嘴里嘟囔着什么,撑着扶手站起来,恰好和躲在门口偷看的你对上视线。
伏青像是突然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他快步走到门口,揪起你的衣领后颈,你比他矮了一个头,但好歹也是个体格正常的临近成年的人,伏青似乎想把你拎起来,但是失败了。
伏青看着自己的胳膊,难以置信地说:“……我已经这么弱了吗?”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有种情真意切的悲痛,你越看越觉得他好有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伏青的瞳孔骤然放大,他微微弯腰,揪起你的脸颊上拧了拧,隔着手套,你感觉到他的手指很冰冷。
他故意压低声音,试图威胁你这个“小妹妹”:“很好笑吗?小丫头,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不怕我揍你么?”
你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伏青哥哥,你现在在我家,看我不爽的话你可以走。”
伏青的嘴角抽了抽,看着你这张可爱又可恶的脸,真是恨不得一口吃了你,但他忍住了,这时你那迟钝的哥哥也站了起来,他走到你们身边,拿开了伏青放在你脸上的手。
“喂,伏青你干嘛呢,别对我妹动手动脚的。”
伏青说:“是她不回房间写作业,躲在这里看我们玩游戏。”
哥哥转过头来摸了两把你的脑袋,语气宠溺:“园园,你先去写作业,哥哥们玩的游戏太难了,你玩不了。”
——
因为不服输的性格,你在游戏房里奋战到深夜,将哥哥和伏青分别打趴下五十六次和一百八十二次,最后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睡下了。
晚上,你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你梦到一只浅绿色触角缠在你身上,你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抓起那只触手啃了一口,那只触手扭过头来,突然露出一张伏青的脸来,这一幕着实有些吓人,而伏青的表情比你还震惊。
他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类看到他不害怕,甚至还敢咬他!
伏青揉着眉心打开门,与同样顶着黑眼圈的你撞个正着,他表情沉闷地看着你,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自己的衣服下摆卷了起来。
两条浅浅的人鱼线没进裤腰,没想到伏青看起来瘦,腹部仍分布着均匀漂亮的肌肉线条,他浑身的皮肤都好得有些过分了,光滑细腻,看不到一丝毛孔。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尽管如此,那一对手套却戴得很整齐,你实在太好奇他的手套了,厚着脸皮凑到他跟前观察起来。
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的白色手套,紧紧贴在伏青的皮肤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透过它能看到泛红的指节、青色的血管还有凸起的经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一层层波浪形的轮廓密密麻麻地包覆在上面……
你想到什么,震惊地后退了一大步。
那根本不是手套,那是一层薄薄的皮!
小剧场
馥园:(凑很近)什么好东西天天戴,让我看看呢
伏青:(握拳)(忍耐)(忍无可忍)(一拳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