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琵琶的小仙女》 1.商演   季淮之来的时候,虞榕已经演奏完毕,正抱着琵琶准备下台。
  匆匆一瞥间只觉得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皮肤白皙,面容甜美。
  然后他就被迎进了贵宾席,一阵觥筹交错。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他的好友问,说着又往季淮之的杯子里倒满了酒,伸手在他面前推了推。
  季淮之笑了笑,顺从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些事,所以来晚了。”
  “那季先生可错过好节目了!”旁边一人插道,“今天请的那弹琵琶的小姑娘长得好看,弹的也好,真不错!”
  话毕引起一阵附和。
  季淮之没搭话,而是想起进来看见的那一抹纤弱的身影,他问:“怎么想起来请小姑娘来弹琵琶?”
  他好友顿时得意的拍了下桌子,高兴道:“我就是想着咱们好歹也是搞文化传媒的,每次宴会一群大老爷们唱歌多没意思,所以找了个音乐学院的大学生表演助兴,也顺便提高下我们逼格!”
  季淮之没说话,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叼着,熟练的点火夹在指尖把玩,余光中看见小姑娘抱着琵琶坐在角落,安静又乖巧。
  “也不晓得让人小姑娘吃个饭?”季淮之问好友。
  他好友噎了一噎,随后吩咐了服务员些什么。
  此刻的虞榕正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回着微信,她的闺蜜问她什么时候回宿舍。
  虞榕看了一眼场况,打字回复道:不知道,等着金主爸爸打完钱就分手。
  这是虞榕接的一场商演,商演一般结束了就可以现结,今天这场演出一千,对于大一新生来说,钱挺多的了,也比代课更赚钱。
  她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今晚来这里的都是传媒业内知名的数一数二的大咖,但跟她无关,离她的生活也太遥远。
  有服务员找来,说是请她过去一趟。
  心想着估计是金主爸爸要打钱了,虞榕客客气气的回了个笑,跟着服务员过去。
  等被带到季淮之那一桌时,整桌人顿时沸腾起来了。
  她安静的抱着琵琶在桌前站着,整个人像尊瓷娃娃。
  季淮之有些头痛的捏了捏额角,对他好友说:“江屿,我的意思是让你找人带她去吃饭,不是带过来......”
  江屿毫不在意的道:“都是业内的人士,那你能让我往哪儿塞人?这不就你这边刚好有空位?”
  季淮之闭了闭眼,无话可说。
  小姑娘依旧安静的站着,垂着眼,乖巧极了。季淮之摁灭指尖的烟蒂,清了清嗓子,对小姑娘说:“弹这么久也累了,先坐下来吃个饭?”
  虞榕有些出神的看着被男人摁灭的烟蒂,随即露出甜美的笑,“好。”
  她小心翼翼的将琵琶放在架子上后,自己坐在了季淮之旁边。
  安静乖巧的小姑娘,就连吃东西都是斯斯文文的。
  看在桌上其他人眼里顿时起了些心思。
  “小姑娘多大啦?”有人问。
  “今年19。”她答。
  那还是大一新生,挺小的,季淮之想。
  “琵琶学多久啦?弹的真好!”
  虞榕垂着眼,有些无语,只觉得这真是音乐生日常逃不过的问题。
  你学多久了?你考几级了?弹首听听?
  每一个,都是经典之问。
  “12年了,7岁开始学的。”她客气回道。
  “琵琶弹的这么好,名字也很好听吧?你叫什么名字?”突然有人这么问。
  虞榕有一瞬间的不适,其实问姓名倒没有什么,只不过这个男人的说话方式她觉得不舒服。
  她放下筷子,认真的回答:“先生,我叫弹琵琶的小仙女。”
  一桌人愣了下,旁边的季淮之却是低低笑出声,这小姑娘有点意思。
  笑完他抬手敲了敲桌面,“还让不让人小姑娘好好吃饭了?”
  于是后面的半顿饭虞榕吃的很清净,没了问她乱七八糟问题的人。
  只结尾的时候,发生了个小插曲。
  “这不刚好酒足饭饱,小姑娘也在,季先生不是来迟了吗,让小姑娘现在给您弹两下?
  虞榕先是愣了愣,然后明白了什么,起身去拿琵琶。
  只是刚站起身,就被季淮之拉住,那双手在她站定后就松开了。
  “琵琶我就不听了,天色不早了,让小姑娘早点回去休息。”季淮之说。
  虞榕的面前冷不丁被留下一张名片,季淮之也站起身,对她道:“我们公司也会有商业演出活动,有意向的话你可以联系下。”
  虞榕有些晃神的拿起名片,客客气气的道了谢。 2.回家   宴会结束后,虞榕心满意足的收了钱,准备回宿舍。
  忽地想起了那张名片,她思索两秒打开网站搜索。当信息纷杂的印入眼中时,她又不想再看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刚好卡上门禁点,舍友们已经躺上床玩手机了,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卫生间洗漱。
  等她也躺上床的时候,隔壁铺她闺蜜许茜小声问她:“今天怎么样?”
  她想了想,小声的回道:“有钱人的世界果然和我们的不太一样。”
  许茜乐了,打趣道:“你掉进钱眼儿里了?除了钱你还能看点别的不?”
  她认真思索了下,回道:“不太能,因为贫穷。”
  许茜笑着叹气,受不了的说:“睡吧睡吧,梦里啥都有。”
  她也笑,但是没再回话。
  切换了另一个微信账号,一条信息猝不及防的窜了出来:你这周末有空吗?阿姨这边有个人想让你见见。
  关掉对话框,她的笑容褪去,只觉得烦躁。
  她其实有两个微信账号,一个用于应付日常社交,另一个用于与她关系交好的朋友。
  过了一刻她又打开刚才那条消息回复:好的,那周末我回来一趟。
  回复完她就又切了账号再也不想看之后的消息。
  接下来的几天都排满了专业课,虞榕和许茜在备受折磨之后终于迎来了周末。
  许茜感慨:“和声曲式让我生不如死。”
  虞榕接着感慨:“复调让我痛不欲生。”
  横批:别学音乐。
  感慨完了许茜问她:“周末有啥计划吗?”
  虞榕想起那信息,笑容有些淡,“我要回家一趟。”
  许茜惆怅的拍了拍她,“早点回来陪我。”
  她轻轻嗯了声。
  虞榕家在郊区,坐地铁最快也要两小时才能到家,这也是她为什么明明是本市学生却还住校的原因。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她用钥匙开了门,她爸爸和阿姨都不在家。
  虞榕的生母在初三的时候就和父亲离了婚,她被判给了父亲,然后高二那年她父亲就和现在的这位阿姨结了婚。
  在她看来,其实没什么改变,从前同她母亲是争吵不休,现如今也是一样争吵不休,只不过人年。纪大了很多事再没那么激烈,也就凑合过了。
  她进了自己房间,准备睡会儿,站了两个小时的地铁她觉得累。
  睡的模模糊糊之际,有人敲了她房门,然后是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她一瞬间清醒,看着走进来的穿着艳丽的妇人,她动了动唇,喊道:“阿姨。”
  妇人似是很开心,连音量也提升了一些:“诶!回来了就好,我跟人约了五点见呢!赶紧拾掇拾掇!”
  虞榕应了声,慢吞吞的挪着身子。
  其实虞榕长得好看,就算穿的简单也会让人觉得清纯又甜美。
  她挑了件白色的连衣裙准备换上。
  妇人眼尖看见了立马嫌弃的夺过裙子,从衣柜里翻了翻挑出另一件艳丽些的裙子递给她,嘴上数落个不停:“穿那么素干什么,你这个年纪得女孩子要穿的鲜艳点儿!也别整天安静的根木头桩子似的,你看你隔壁的婷姐,人家不也和你一个年纪吗,我看着就很活泼又大方,多学学人家!”
  虞榕安静的任由妇人给她从头挑到脚,有些疲惫,算了,这个家里她一向没什么决定权。
  最后她换了身红色的裙子,踩了双小高跟,将头发卷了卷画了个简单的妆容就跟阿姨出门了。 3.像极了配种   到达定好的餐厅时还没到五点。
  虞榕有些无聊的翻着菜单,看着一旁在电话里讲个不停的阿姨,“对对对!我们已经到了,你们到哪了?......噢快到了是吧?那我和榕榕先点餐?”
  快速点好几个菜后,阿姨开始在她耳旁开始叨叨,“今天这个小伙子不错的,人在事业单位,一个月除保险外六七千呢,过年还有各种福利,而且他家里给买了套房子,虽然不在市区,但那块也好!.....”
  虞榕敷衍的应着,转过头开始打量周围。
  好几桌都是她这样的,不难看出也是在相亲。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随手拍了张餐厅图,她发到朋友圈配字:大型配种现场。
  许茜几乎秒赞,一分钟之后她就收到了许茜的微信:不是吧你家又逼你相亲了????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虞榕笑着打字回她:不知道。
  接着她又补了句:大概是我长得太丑了,他们对我失去了信心。
  许茜发了个黑人问号表情包。
  之后虞榕笑着将手机收起来,因为小伙子到场了。
  大人们一阵寒暄过后便自发的换到了隔壁桌坐,眼风时不时扫过来。
  她只得将菜单递过去,露出个笑说:“我和阿姨已经点了些吃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你喜欢吃的,你再看着点一些?”
  小伙子红着脸接过菜单,“没事儿,我不挑,都可以!”
  应付这种场面她也算得心应手了,小伙子话多,挺省事,她跟着随便应几声就好。
  一顿饭吃到最后,小伙子问她要微信,虞榕笑了笑,三两下切换账号,就加了好友。
  收起手机,虞榕委婉的道:“我们这一学年专业课有些多,所以平时都在忙学习,可能不太会看微信。”
  小伙子摆摆手,“没事!你有空了回我就好。”
  全场大人看的很满意。
  回去的时候阿姨问她:“你觉得小方人怎么样啊?”
  虞榕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句:“谁?”
  阿姨噎了一下,不可思议道:“你跟人吃了一顿饭连人名字都没记住啊?”
  虞榕:“......”她还真没记住小伙子叫啥名。
  阿姨又开始数落她,“你说你也不小了,马上明年就20了,人家这个年龄都能订婚了,你连个男朋友的影子都没有,我和你爸给你安排的这几个我看着都不错,你眼光也别太高,现在赶紧定下来等你毕业出来都老了……”
  虞榕有些烦闷的撑住额头,又是这些。
  她有时候会有种过够了的感觉,别再继续下去了,一切都毫无意义。
  回到家快八点,她爸爸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电视,见到她回来,瞟了她一眼开口道:“我联系了个教育局的熟人,等你毕业了进我们区小学里当个老师吧。”
  虞榕沉默片刻,斟酌道:“其实我现在才大一.....不着急的,而且进乐团也挺稳定的......还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强硬打断,“进什么乐团?不正经,我看小学很好,当老师很适合你,五险一金待遇也不错。”
  虞榕忽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适不适合,从来也不是她说了算。
  她累了,她只想快点回学校。 4.赚钱   第二天一早,虞榕就搭了早班车回校。
  等到了校门口时,她先去早餐店买了两份早餐,然后回的宿舍。
  回到宿舍时许茜果然还没起,她将早餐放在她桌上,笑着说:“就知道你还没起,给你带的。”
  许茜一骨碌爬起来,抱着虞榕亲了一口,夸到:“我们榕榕小仙女真的是人美心善!”
  说完她就去洗漱了。
  宿舍另两个女生也是本地的,周末通常不在,平时课少也会回去,许茜是外地考进来的学生,小假期回去对她来说不划算。
  “榕榕,我也就算了,你为什么周末也不回去?”
  在许茜印象中,虞榕虽是本地人,却极少回家,除非家里有事喊她回去,不然她一般不主动回去。
  虞榕喝着豆浆,想的是昨天那些足以令她疲惫的对话,回道:“不方便。”
  也不算说谎,站两个小时地铁并不舒服。
  许茜洗漱完了过来抓起煎饼开始吃,边吃边愁道:“马上又要迎来考试季了,我觉得我曲式要挂。”
  虞榕没接话,她曲式和声虽然学的不精,起码不至于挂科。
  许茜忽而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你说你咋想的?你进我们学校成绩高出那么多分,就算考不上国内八大音乐学院,也能进知名艺术学院吧,结果你考我们师范学院?”
  虞榕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她觉得有些事情,大抵真的过不去,清清楚楚忘都忘不掉。
  艺考那年的很多事她都记不清了,但唯独填志愿这件事她记得十分清楚,清楚到没齿难忘。
  她确实想报艺术类院校,只不过从小到大的人生不容许她有过选择权。那也是她第一次忤逆她的爸爸,去争取自己的选择。
  现实就是现实,就像蚍蜉撼不动大树,她爸爸冷漠的说:“不想读师范院校那你就不要读书了。”
  然后她放弃挣扎,一路被动到今天。
  从回忆里抽身,她淡淡回道:“师范好就业。”
  许茜呛了一下,“你说的好有道理我都不想反驳你。”
  虞榕没什么心思吃早饭了,用吸管搅了搅剩下得豆浆,转了个话题,“你暑假有什么打算吗?”
  许茜叹了口气,“嗨,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去养膘呗!你呢?”
  虞榕笑了笑,语气正经:“赚钱。”
  “......”许茜她不想说话了。
  很快在学生们的唉声叹气中迎来了考试,虞榕考的还算轻松。
  考完最后一门后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张名片。
  思考了会,她拨了号码打过去。
  等到客气的女声响起时,虞榕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了,也是,季淮之这样的人怎么会留私人号码呢?
  虞榕客气礼貌的介绍了自己,末了补了句:“是季先生留的名片给我,说如果我有意可以联系你们。”
  暑假就要来临,但她其实不想回去。
  所以不如去赚钱。
  那边给她暑假里安排了三场商演,一千一场,一共三千,完了发给她时间表问她可以不,她看了眼时间,都是晚场的,结束了都要到10点了。
  想了想暑假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晚点就晚点吧,然后应了下来。
  回到宿舍将一切收拾好后,提着行李箱,她叹了口气,剔除打工的日子,她要在家待二十一天,真是令人悲伤。
  回到家是四天后,阿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她其实没什么胃口。
  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她听见阿姨问她:“你和那个小方现在聊的怎么样啦?”
  虞榕呛了一口饭,用手背掩住咳了几声后回道:“......他现在也在忙,我们现在联系少。“
  事实上加了人后虞榕就没切过那个账号了,她都快忘了这号人物。
  阿姨顿时提高了音调,“忙?我看是你不理人家,人家妈妈都问过来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虞榕拨着筷子的手顿住,没说话。
  阿姨有些恨恨道:“都讲了这么多遍了我也不想老盯着你说,你看看你都......”
  虞榕啪的将筷子搁下,打断道:“我吃好了。”
  阿姨来了气,看着旁边沉默的男人,厉声道:“老虞,你也不管管她!”
  虞榕忽然觉得好笑,小时候因为工作将她寄养在姑姑家,姑父不喜欢她,她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他没管过,上学时同学欺负她,他也没管过。高中和母亲离婚后他倒是记起来了自己是个父亲,然后开始阉割她的一切选择。
  她的语气有些轻飘飘,还有些讽刺,甚至还有那么几分不解,“小时候没管过,怎么现在想起来管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卧室。
  屋外隐约又吵起来了,声音逐渐激烈。
  她烦躁又恶心的用被子蒙住头,想问问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尽头。
  打开手机日历,她在日期上圈了三个圈,无比希望那天到来。 5.又见季淮之   虞榕最近有些失眠,睡眠浅到丁点儿声响都能将她给惊醒,她夜里总是要醒来好几次。
  眼见商演的日期就到,她简单收拾好下东西,准备回校,幸好她暑假前就向学校提交好了材料。
  因商演日期第一场在七月初,第二场第三场在七月中,所以这次她只留校一晚就回来,后面两场靠的近她准备全部商演结束了再回来。
  那晚后,阿姨和她爸爸几乎每天都要争吵一次。隔着房门蒙着头都捂不住声响,她也快受不住了。
  留好信息,她说是暑假参加了大学里的活动,然后就走了。
  两个小时后,她回到了学校宿舍,空荡荡的,可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重新整理床铺,她难得的睡了个饱。
  醒来的时候太阳还未落山,她捞过手机看了下时间,五点半,想着晚宴开始的时间,迅速起身梳洗打扮。
  换了件礼服,画了个复古的妆,打了个车就去酒店了。
  司机是个和蔼的叔叔,看她抱着琵琶,笑着问:“小姑娘这是演出去吗?”
  她笑了笑,“嗯。”
  再次见到季淮之是她上场准备表演的时候。挺巧的,他们上次见面她刚好弹完,他错过了她弹的曲子,这次见面,却是她刚好登台。
  她抱着琵琶冲他笑了笑,季淮之惊讶一瞬,轻轻点头示意。
  她心思转了转,拨了拨弦,唱了一首经典的弹词《描金凤》
  琵琶声和着她清甜的嗓音当真是吴侬软语,声酥入骨。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季淮之举着酒杯,有人上来碰了碰,意味不明的问他:“这小姑娘哪找来的,挺不错的,结束后能带不?”
  季淮之碰了碰杯,客气笑道:“亲戚家的孩子,刚好是音乐生,就请她来替我撑一撑场面。”
  那人啧啧两声,有些可惜。
  台下发生的这一幕虞榕并不知道,当她弹完的时候,季淮之早已不见了身影。
  她抱着琵琶下台,有人走过来,给她结了钱。
  “季先生说现在很晚了,小姑娘一个人不安全,外面已经联系好了司机送你回去。”
  虞榕有些诧异,没想到季淮之会替她安排。
  随即她露出笑容,“那替我谢谢季先生。”
  在学校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她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站了两小时她还没挨上枕头,就被阿姨和她爸爸喊出去谈话了。
  阿姨心情不错,嘴上叽叽喳喳就没停过。
  她爸爸开口了:“过两天有个叔叔想见见你,大家一起吃个饭。”
  她轻轻应了声,只当是老一辈的聚会,见见小辈。
  等到两天后她在包厢里和那位叔叔的儿子坐在一起的时候,虞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生活只有糟糕和更糟糕。
  以前还只是阿姨一门心思的撮合她,现在连她爸也掺和进来了,大家演技真不错。
  她自顾自的吃着,看着聊的火热的四个人,她爸她阿姨,叔叔和叔叔的妻子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忽然待不下去,开口道:“我吃好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她阿姨立马朝男孩子使了个眼色,“小冯,那你陪陪榕榕出去透个气,跟我们几个老人家确实没什么话题聊的!”
  她转身就出了包间,男孩子也跟着她出了包间。
  她实在没什么心情,走了两步后她回头对追出来的男孩子说:“对不起,我来之前不知道是这样,我现在才大一,学业很忙,我没有谈恋爱的时间,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男孩子点了点头,有些失落,转而问她:“那我们能先交个朋友吗?”
  虞榕说不出话,她其实不应该将气撒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从头到尾是她父亲和阿姨坑她,跟男孩子关系不大。
  半晌之后,虞榕和他互加了微信。 6.捡了只小仙女   再次回到包间后,虞榕已经吹了半小时冷风,自觉清醒不少。
  包间气氛挺融洽,仿佛真的亲的跟一家人似的,称兄道弟,姐妹互喊。
  饭吃饱了,酒也喝足了,惺惺相惜一顿后便各自打道回府。
  在车上,她阿姨今天心情当真是不错,饭吃饱了话也还是那么多。
  “你冯叔叔和张阿姨都很喜欢你!我看他们家儿子挺好的,和你也般配,你也别挑三拣四的了,这个错过了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下一个......”
  又来了。
  “你冯叔叔白手起家,手下三套房子,少不得要给小冯一套,我看小冯也挺喜欢你的,你跟他试着谈谈看,女孩子心气别太高,要找个踏实点的......”
  虞榕觉得窒息,回答道:“可那是人家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阿姨拍了她一下,“这你就不懂了,你现在跟他谈,等到了毕业你结婚,这房子还不是得加上你名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天真......”
  虞榕听不下去了,闭着眼靠在后座上休息。
  回到家后,她喝多了酒的父亲难得的说要两个人谈一谈。
  坐在椅子上,她父亲沉默了一阵开口:“你冯叔叔家条件挺好的,我们家算是高攀。我也不求你有大出息,你以后工作稳定嫁人生子平安一生我就很满足了。听爸爸的话,试着谈一谈?”
  虞榕笑了笑,“好。”
  失眠开始严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夜里再也睡不着,每次醒来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一天,她却觉得睡够了。
  有时候睁着眼发呆一整夜,有时候用被子蒙住头哭泣。
  因为缺乏睡眠,她的头整日开始昏沉。
  她答应爸爸和冯姓少年试试,也真的试了,他约她看电影逛街她一概没拒绝。
  只在少年抓住她的手时,她如受了惊吓般的挣开,事后她道歉:“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太快了。”
  脑海里骤然想起其实季淮之也抓过她的手,只是动作克制又礼貌,令人不觉得冒犯。
  她觉得每天都很浑浑噩噩,整个人像是被压弯了的稻草,连呼吸都沉重。
  这样的日子在她发现自己总能无缘无故不分时间场合的崩溃大哭时到达沸点。
  她发消息给冯姓少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然后吵架永无止境。
  阿姨质问她为什么分手,她爸爸问她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只是这次她再也装不下去了,为什么都要来逼她?
  她为什么不能自己经营人生?
  她崩溃的夺门而出,她再也不想回来。
  季淮之开车经过浦江的时候,隐约觉得从对岸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思索三秒后,他调转了方向盘。
  其实他没看错,人他也确实认识。
  将车停稳,伸手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小姑娘在这干什么?
  虞榕并不知道身后有人,她坐在岸边有一会儿了,夜晚冷,风吹的她也冷。
  她哆哆嗦嗦的蹚进江中,水很冰凉,冷的她全身快没知觉。
  待水淹没了小腿,她骤然蹲下身失声痛哭,她做不到,她什么都做不到,她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水波卷上来打湿她的裙摆和衣袖她也毫不在意。
  季淮之在小姑娘蹲下的那一刻就下了车,看着她在冷冽的江水里哭的撕心裂肺又狼狈,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几秒后他也蹚进了水里。
  将小姑娘拉起来,他问她:“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人跑到江边?”
  虞榕被大力拉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看清拉她的人是季淮之之后,她突然有一丝惊慌。
  “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她说道。
  季淮之没再说什么,拉着人小心的出了水。
  “我送你回家?”
  哪想虞榕突然挣开他,哭喊道:“我不要回家!”
  季淮之看着她抗拒的样子沉默了会,“先上车。”
  见虞榕没反应,他补充道:“不送你回家,现在外面很冷,先跟我回去。”
  虞榕乖乖上车了。
  手机有消息进来,季淮之扫了一眼,是江屿问他怎么还没到,季淮之看了一眼座位上缩成一团的虞榕,回道:不来了,捡了只小仙女。 7.不合适   季淮之带她去了他名下的一个公寓,不大,70多平两室一厅,但是定期有请阿姨清洁,还算干净。
  小姑娘全程很安静,和在江里歇斯底里的样子判若两人,终归关系不熟,季淮之也没多问什么。
  季淮之开口:“卫生间在卧室里,你可以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烘干了再穿。”他这里没女性衣服。
  虞榕踌躇半天,小声问:“我可不可以......在你这里留一晚?”
  季淮之沉默,半晌后他开口:“不太合适。”
  看着小姑娘把头低下去眼角迅速濡湿,他将这套房子的钥匙递给她,解释道:“我在,所以不合适。钥匙你可以下次过来商演的时候还给我。”
  虞榕有些愣愣得接过钥匙,说不出话。
  将钥匙收下后,季淮之就离开了。
  虞榕莫名的放松了许多。
  洗了个澡将衣服烘干,她按季淮之的提示找到新的被套换上,然后躺在了床上。
  手机上有很多未接电话,她一个没回,只是给家里发了条信息:明早回来。然后关机。
  她用被子蒙住口鼻,觉得不可思议,整个人都轻飘飘。
  她没想过季淮之会答应。
  困倦袭来,她沉沉睡去。
  这竟成了她近些日子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蒙头睡到天亮。
  醒的时候日头挺高了,她起身洗漱完后又将被套洗了一遍晾好,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才离开。
  将钥匙小心收好,她打了个车去地铁站准备回家。
  到家后她爸爸和阿姨早早得等在那儿了。
  她低下头先认错:“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使性子了......”
  阿姨刚准备开口就被她爸爸打断道:“昨晚住哪儿的?”
  她眼皮跳了跳,要是知道她宿在陌生男人家里她就是有十条腿也不够断的。
  “我用身份证住的旅馆,我查过评价,很安全的。”
  她爸爸看了她一会儿,没再刨根问底。
  过了一会,他问:“你跟小冯,怎么回事?”
  虞榕想了想,回道:“我不喜欢他......”
  阿姨终于忍不住插道:“你现在才多大?阿姨跟你说个掏心窝的话,喜不喜欢不重要,能不能跟你踏实过日子才重要。”
  “你爸爸年纪大了,再往后也顾不上你了,他就希望你毕业后结婚,有个稳定工作,有个人和你踏实过日子!”
  她爸爸听后点了点头,道:“你阿姨说的对,爸爸也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都是为了你好。”
  虞榕沉默,是不是为了她好她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很不好。
  “好。”她再一次妥协。
  失眠如约而至,她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起身。
  起先她只是用小刀在纸上一道一道的划开宣泄着,等到冰凉锋利得刀锋贴上细嫩的皮肤引起一阵轻颤时,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小刀掉落在地,她再一次抱头痛哭。
  离第二场商演的日子越来越近,虞榕却愈发提不起精神,这一日勉强收拾好了东西,她就开始发呆。
  发完呆之后,她才继续磨蹭的去整理接下来的事。
  然后第二天留了言,虞榕再次回了校。
  只是这次她在学校宿舍也没睡的着,睁着眼从中午到下午,然后换礼服化妆去酒店。 8.惊恐发作   虞榕来得早,于是在接待室内看了一会儿手机。
  想起了什么,她将包打开,从里层取出一串钥匙,然后她看着看着又开始发呆。
  直到有人敲门,她才醒神。
  是服务员,送了水进来。
  礼貌的道了谢,她看了看时间,快要演出了。
  怕表演中途出状况,她习惯在演出前跑一趟卫生间,免得尴尬。
  出来洗手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身体不对劲,有些喘不上气。
  她快速瞄了眼周围,趁着人群不注意,小跑至一条安静无人的过道角落,难受的捂着胸口蹲下。
  这是第二次。
  因为发生过一次,所以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她张着嘴喘气,觉得胸闷,呼吸困难,鼻腔仿佛被堵住了似的,空气进不去,而五脏六腑被人攥着般的难受。
  她开始颤抖,一系列的生理反应令她难受的眼泪也不停的流。
  就几分钟,熬过去就好,她不停对自己说。
  季淮之今天也是提早到了酒店,到了后他一直在贵宾室里处理文件,眼见就要开席,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就准备去大厅。
  经过走廊时,他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
  他以为是有小孩子和家长闹别扭了,准备喊服务员过去看看,却不知怎么想起了那晚在海边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
  他顿住了脚步,自己循着声音找过去。
  等转过墙角真看到某个熟悉的小姑娘蹲在地上瑟瑟着身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他忽然什么话都问不出。
  虞榕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安静又乖巧,客气却疏离的。
  可现在季淮之不这么觉得了,那样蜷缩着无助的姿态看几次都觉得压抑。
  但他终究是个局外人,能做的也只是将小姑娘拉起来带进贵宾室。
  虞榕哭了大约七分钟后渐渐平静下来,开口解释道:“我就是突然心情又不好了……你不管我也可以的。”
  他莫名有些烦闷,从口袋掏出烟叼上住刚准备点着却在看到小姑娘湿漉漉的双眼后放弃,他将烟拿下,打火机扔回桌上,问了她一句:“还能上台?要不要休息?”
  虞榕摇了摇头,钱她还是想赚。
  快到上台时间了,她跟季淮之客客气气道了谢就出去了。
  出门的那一刹那,她想起了钥匙还没还给他。
  算了,演出结束后再还。
  虞榕勉强弹了几首便下台了,她现在确实不太好。
  有服务员过来找她,“季先生说您今天身体不舒服,让演出结束后带您房间去休息下,今天的演出费晚些结,等忙完了季先生亲自给您结。”
  虞榕听完后没拒绝,正好她也要还钥匙的。
  服务员将她带到房间,将房卡交给她后就离开了。
  虞榕锁了门,一头倒在床上。
  她迷迷糊糊睡着。
  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23点了。
  她挣扎着起来卸了个妆洗了个澡,来的时候有带换的连衣裙。
  洗完澡吹干头发,有人敲她的房门。
  打开门,是先前带她过来的服务员,来给她结钱。
  “季先生还在忙,所以让我过来给您结钱,顺便问问您,今晚您住这儿一晚还是现在让人送您回去?现在已经很晚了。”
  虞榕想了想,宿舍现在应该进不去了,“就住这儿吧,谢谢您。” 9.你不想要我吗(微h)   因为睡了一觉,她现在精神颇好,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许茜聊着天。
  许茜回去后就被家里亲戚拉去培训中心打工了,而暑假又是中心最忙的时候,她整天忙的跟陀螺似的,回家沾床就睡,没精力修仙,也就顾不上和虞榕聊天了。
  这边许茜聊着聊着就没了声,虞榕叹了口气,估计是聊睡着了。
  过道上传来交谈声,她听出来了,是季淮之的声音。
  她有些按捺不住的开了门。
  季淮之拿着房卡刚准备进房,看见虞榕出来也是一愣,随即问道:“吵到你了?”
  虞榕摇摇头,回道:“刚睡醒。”所以现在睡不着。
  季淮之没说什么,只叮嘱了句:“早些休息。”
  然后刷卡进房了。
  虞榕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
  季淮之这样的人,事业有成,礼貌克制,待人接物自然温和,样样都好,却也和她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想起了至今和他有过的所有接触,都是令人安心又舒适的回忆,笑了笑,觉得喜欢上季淮之,真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她从包里翻出钥匙,看着窗外浓的化不开的夜色,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去敲了季淮之的房门。
  季淮之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香气,看着门口的小姑娘,他愣了一下,问她:“怎么了?”
  虞榕抬头,笑了笑,“睡不着,所以想来找你。”
  季淮之皱了皱眉,觉得不太正常。
  还没等他思考出什么,他听见小姑娘用温软的声音问他:“你想不想和我做?”
  季淮之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仿佛神经被冻住,思维无法正常运转。
  下一秒,他毫不客气的将小姑娘拉进房间。
  “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语气有些冷。
  虞榕乖巧点头,然后补充道:“知道,所以才来敲你的门。”
  季淮之突然觉得将她拉进来教育并不是个好选择,刚刚就应该将她关在门外。
  他看着小姑娘乖巧认真的模样,有些语重心长的道:“你才19岁,还很年轻,未来会有很多的可能性......”顿了顿,“我今年27,大你整整八岁。不要犯傻……”
  她没有。
  她的人生早已如板上钉钉,只是季淮之不知道。
  虞榕忽然有些委屈,“你不想要我吗?”
  季淮之闭了闭眼,觉得和小姑娘快要交流不下去了。
  他烦躁的拿起烟点上,斟酌着措辞,“你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
  虞榕愣了愣,觉得季淮之真的是很好的人。
  “没有。”她说。
  谁都帮不了她,季淮之也是。
  “就是喜欢你,所以想让你上。”
  季淮之被烟呛住,看着小姑娘口是心非的样子他是真气笑了,将烟摁灭,他问她:“被内射也可以?”
  虞榕怔了一下,轻轻笑道:“可以,我自己吃药。”
  季淮之:“......
  真是好样的。
  将烟扔掉,他粗暴的将小姑娘拉到身旁,暧昧的贴近,“就这么不想好好爱惜自己?”
  虞榕顺势环住他脖颈,声音有些轻,“只想让你操。”
  ......
  妈的。 10.那就让她哭个够(h)   季淮之觉得自己活了二十七年,头一次被一个比他小八岁的姑娘弄到手足无措也算人生奇景了。
  贴上来的娇软身躯令他有些发昏,但是很快,他就推开她。
  他头痛的用手压着眉心,只觉得今晚真的是酒喝多了,不该放她进来的。
  “出去。”季淮之最后一次耐着性子道。
  虞榕没动,过一会儿轻轻问他:“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季淮之没回答,但是虞榕兀自接了下去:“我也觉得自己很讨厌还很恶心......”
  可是,她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季淮之。
  她大着胆子再次贴上他,颤颤巍巍往季淮之身下摸去。
  她这方面理论不好,只隐隐约约知道要怎么取悦。
  身下某个事物被小姑娘握住,季淮之被刺激的头皮一麻,刚准备发火小姑娘已经先一步惨兮兮的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哭着连声道歉。
  又是这副姿态。
  季淮之无力的闭了闭眼。
  妈的,他欠她的?
  怎么起的头季淮之不记得了,等回过神的时候小姑娘扒开他裤子,已经跨坐在他身上,内衣尽褪,滑落的连衣裙堆迭在纤细的腰间,露出娇小白嫩的乳房,光裸的下身紧贴着他的。
  她笨拙的抓着他的昂扬就往窄小的穴口送,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微微翕动的花唇......
  虞榕哆嗦着抬高双腿,对准了性器后缓缓坐了下去。
  被异物进入的感觉并不好受,像是整个人被拉扯到极致快要破碎断裂,她一瞬间就白了脸,有些退缩,再也不敢继续下去,可复而想到自己今晚说出口的那些露骨又放荡的话,难过的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吸了口气,她义无反顾的继续坐下去,疼的眼泪直冒。
  季淮之看不下去了,扶着小姑娘的腰往上抬了些许,让性器退出了她身体,随后两人颠倒了位置,将小姑娘压在身下后,他伸手打开床边柜子的抽屉,取出避孕套给自己戴上。
  酒店的房间都会备避孕套,看来小姑娘不知道。
  将两人身上剩下的衣服全部脱掉,他俯下身咬住小姑娘的锁骨,感觉到身下明显的瑟缩,他没什么表情的问:“怕了?”
  小姑娘摇头,季淮之觉得她是真嘴硬。
  没客气的继续攻城掠地,从锁骨一路往下,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在咬上挺立着的蓓蕾时,小姑娘终于细细的哭出声,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动物幼崽般哼唧着。
  季淮之动作没停,反而更加恶劣的蹂躏那处娇嫩的肌肤。
  这么爱哭,那今晚让她哭个够。
  他的手摸到小腹,细腻的触感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小姑娘的身材挺好,修长的那种,就是太纤弱。
  往下来到私密处,他用手拨开闭合的花唇,将手指缓缓探了进去。
  干涩的甬道此刻已经潮湿粘腻。
  他抽出手指,将小姑娘双腿分开压住,性器抵上湿润的入口,缓缓进入。
  看小姑娘只是湿润着眼睛,没什么别的情绪,他抱住她开始慢慢的抽插。
  虞榕被刺激的大脑一片空白,泪水涟涟,不适感已经过去,她也没感觉到钻心的疼。
  只模糊的觉得,就算是被迫跟她做爱,季淮之也仍然是温和的顾及了她的。
  看到小姑娘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季淮之停了下来,“疼?”
  她摇头,抱紧他回道:“不疼,我很喜欢。”
  ......
  季淮之很好,可她不配。
  动作愈发大了起来,虞榕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浮萍,在汹涌的巨浪下,不断被抛起又淹没,毫无抵抗的能力。
  床晃荡个不停,肉体的拍打声和着暧昧的水渍声交织在一起令她一丝羞赫。
  而她的哭声也断断续续,在某个瞬间变成柔媚的轻喘。
  他们做了很久,不停的换着姿势,久到她哭声都微微哑掉,下身又疼又麻,季淮之才放过她。
  同季淮之的这场性爱她几乎从头哭到尾,她觉得自己很要命。 11.不要你负责   备受失眠折磨的虞榕在这经过这一番运动下很快陷入沉睡。
  季淮之替她盖好被子,有些烦闷的走到窗边点了根烟。
  喝多了在他这里从来都不是借口,碰了就是碰了,只是为什么能容忍她在自己面前胡闹的深层原因也许他自己都不信。
  他今年二十七,不是十七。
  虞榕早上醒来的时候,季淮之已经不在身边,床上一片狼籍,她有些没脸看。
  起身下床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季淮之做的挺狠的,她觉得。
  迅速跑到浴室胡乱清理了自己然后冲出来在地上找到内衣裙子三两下穿上,随后想起了什么,她又在地上摸摸索索的找起来。
  片刻后,在床角她找到了季淮之给她的钥匙。
  她拿着钥匙又发起了呆。
  季淮之进来看见的就是女孩蹲在床边,拿着什么在发呆。
  他叩了叩门,见她站起身,说道:“醒了就先吃点东西。”顿了顿,“吃完我们谈谈。”
  虞榕沉默了一下,然后将早已组织好的措辞脱口而出:“我19岁,已经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负责,我不会再打扰你,也不会......”
  话还未说完就被送餐的服务员打断,而季淮之也被服务员告知有人找他。
  思索几秒,季淮之对她道:“先吃饭,等我回来再谈。”
  虞榕看着摆盘内精致的早餐,她没什么食欲。
  她找到纸和笔,给季淮之留了一段话,没什么好谈的,她不会再打扰他了。
  等季淮之忙完事情回来后,看见的就是动都没动的早餐和被钥匙压住的一张纸条。
  他将钥匙拿开,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谢谢季先生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昨晚的事是我自愿,您不用负责什么,我不会再打扰您。很抱歉最后一次的演出我不能来了,请您重新找人吧。虞榕留。
  钥匙被用力的掼在地上,季淮之又一次气笑了。
  你可真行。
  虞榕说不打扰,季淮之就真再也没见到过她。
  而虞榕剩下的大半个月暑假在家宅着挪都没挪过。
  她其实不太好,她整天依然要被从头数落到脚,她的失眠也没有改善,她每天只有3个小时睡的着,剩下的时间不是睁眼到天亮,就是用刀划开一张张白纸。
  她甚至时不时的胃部抽搐,身体发冷无力。
  有时候刷牙刷着刷着会哭,有时候吃饭吃着吃着就哭,没有任何征兆的,情绪就溃散。她也不敢大哭,只能躲进房间缩进被子里哭泣。
  她有些害怕,她开始上网搜索相关的症状,她隐约有了某种猜测,她不敢验证。
  就这么熬到了暑假末,快开学的前几天,许茜提前回校了,约她出去吃饭。
  好几次,她想开口问许茜能不能陪她去医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怕被看出异样只能借口上洗手间的时候在角落里抱头痛哭。 12.生病的小姑娘   再次见到小姑娘是两个月后,季淮之来医院探望朋友。
  探望完准备回去的时候,路过导诊台,一眼就看见小姑娘手足无措,一脸要哭了的样子。
  季淮之顿时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实际上虞榕站在导诊台这儿有一会儿了,她买好了病历本,带足了钱,她以为她做好了准备,可她依旧不敢开口。
  手被拉住,虞榕猝不及防的就看到了季淮之,她张了张口,没说话。
  “生病了?”季淮之问她。
  虞榕没回。
  抓着她的手力度忽然紧了些,季淮之犹豫着问道:“是不是怀.....”
  “不是!”虞榕否认的飞快。
  季淮之看她半晌,强硬的拉着她就走,“先跟我去看医生。”
  虞榕当即哭出声,奋力挣开他。她不想每次都是这么狼狈的遇见他。
  导诊台得护士已经被他们这边状况吸引了过来,“怎么回事?”护士问她。
  她吸了吸鼻子,觉得又被强硬的架上了十字架一次。
  她哭着说:“我想挂心理科,我不知道在哪里。”
  护士愣了愣,回答道:“六楼b区。”
  虞榕小声的道谢后就跑开了,季淮之一言不发的跟上。
  到了六楼b区,她刷了机器挂号等待后便坐在角落里,看到季淮之过来,她说:“我没有怀孕,你不要担心。”
  接着生硬的补了句,“跟你没关系。”
  季淮之没理她。
  等叫到她号的时候,她有些颤抖的攥着病历本进去了,季淮之在门外等她。
  是个和蔼的女医生,没有刨根问底,所有问题都问的恰到好处。
  在被问到有哪些症状的时候,她都一一老实交代,医生笔下不停的记着,问她:“有惊恐发作吗?”
  她愣了愣,想起了那两次莫名蹲在地上喘不上气的濒死感,“有的。”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手,医生在看到她手上斑驳的红痕,声音有些严肃:“手怎么回事?”
  她顿时将衣袖往下掩了掩,“学校里的流浪猫抓的......”
  医生看她半晌,“让你家人进来。”
  她反驳,“我成年了您可以直接跟我说......”
  医生问她:“还想不想好好治病?”
  她无法,只能开门让季淮之进来。
  医生问季淮之:“你是她家属?”
  季淮之看了小姑娘一眼,回道:“算是吧,她怎么了?”
  医生指着她手腕严肃的开口:“她有自残倾向你没发现?”
  季淮之愣了愣,随即抓过虞榕的手腕,果然看到了一道道斑驳交错的红痕,有的颜色已经褪去,有的像是新添的。
  季淮之脸色不大好。
  医生又问:“有自杀倾向吗?”
  季淮之顿时就想起了江边虞榕蹚进江水的那一幕。
  医生看着沉默的两人,“我建议你带她做个抑郁评测。”
  做完检查后等报告的时间内,虞榕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
  季淮之踱步到窗边透气,小姑娘的情况超出了他的想象。
  等拿到报告单的时候,虞榕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出声。
  季淮之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确诊重度抑郁症重度焦虑症重度强迫症。
  他接过报告单,伸手揽过虞榕,将她按进自己怀中笨拙的哄着:“我在……没事的。” 13.小仙女   虞榕在季淮之怀中哭了很久,哭到最后眼睛都有些发红发痛。
  哭完发现季淮之胸前湿了一大片,她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
  季淮之没说什么,只是拉着她带着报告又往医生那边跑了一趟。
  医生快速扫了报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意料之中。
  她给虞榕开了三种药,详细的告诉她药的作用和服用方法,叮嘱她按时吃药,不能私自停药。
  虞榕想起网上看到的,问了句:“会有副作用吗?”
  医生很快回复:“分人。抑郁药很多种,有的人适应这种药,有的人适应其他药,看你自身耐药性,如果吃半个月反应都还很严重的话那就过来换药试试。”顿了顿她补充:“少看点网站上说的。”
  虞榕:“......”
  医生又道:“你这种情况,可以预约心理咨询试试。”
  “不要。”虞榕拒绝的很快。
  她没办法和一个陌生人面对面,去讲述她至今所有的不堪,跟要她裸奔没区别。
  医生也没勉强,而是看着季淮之说了句:“多注意点她。”
  季淮之点头应允。
  去药房取了药后,季淮之问:“送你回学校?”
  虞榕抱着药,闷声说:“不太想回去。”她暂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舍友。
  一阵沉默后,季淮之叹了口气,将她还给他的钥匙再次递给她,照顾到小姑娘的情绪,他斟酌着开口:“那边我不太常去,钥匙留给你,你不方便的时候可以去住一住。”
  虞榕错愕的张了张口,鼻子发酸,眼泪又开始往外冒。
  季淮之对她一直都很好。
  “怎么又哭了?”季淮之问她。
  她摇摇头,伸手接过了钥匙。
  想起了什么,季淮之对她说:“手机号给我下。”
  虞榕乖乖给了。
  他解释道:“有时候会回去那边拿文件,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尽量不打扰你。”
  其实是她一直在打扰季淮之......
  虞榕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问他:“你要不要加我微信?”
  问完虞榕又觉得不好意思,将药拿高挡住口鼻,只露出半张脸。
  季淮之看着她湿漉圆润的眼睛,觉得小姑娘现在这个模样是真可爱,然后他就笑出了声,顺从的将手机递过去。
  虞榕接过手机操作了几下又递了回去。
  季淮之打开一看,弹琵琶的小仙女,虞榕的微信名就是这个。
  虞榕给自己改的备注是:小仙女。
  行吧,小仙女。
  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他问虞榕:“想好今天去哪没?”
  虞榕想了想,小声的问:“去你那儿,可以吗?”
  季淮之笑了笑,当然可以,钥匙都给她了不是。
  “走吧,我送你去那边。”
  他牵着虞榕出了医院。 14.好好吃药   将虞榕送到小区门口,季淮之就离开了。
  等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下,是季淮之发来的微信:记得按时吃药。
  虞榕笑了,回了个好。
  想了想她又给许茜回了个微信:我今晚不回宿舍住啦。
  那边许茜很快回复:榕榕,告诉阿妈,是哪个男狐狸精勾住了你归家的脚步?
  虞榕无语,回复道:没有,临时出了点事。
  她将药打开,按着医生的吩咐吃了。然后将明天的药装在了一个小药盒里,她还没做好告诉舍友的准备。
  她失眠很久,没指望着吃一两天药就能改善。
  然后打脸来的很快。
  两个小时后,她就困了,她强打着精神洗完澡然后就躺上床睡觉去了。
  睡前迷糊的想什么药这么牛逼的吗……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发觉还真是那么牛逼。
  心情不错的洗漱完,她准备去学校,想了想,她又用药盒装了一些药,在手机上定了几个闹钟。
  她要吃的药太多,每一顿量也不一样,怕出错她只能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然后出了门。
  大二的课逐渐有些多。
  虞榕到学校的时候许茜已经在等她了。
  将早餐递给虞榕,许茜忽然感慨道:“终于也有我给你带早餐的一天啊!”
  虞榕笑着回:“我们茜茜小仙女也人美心善!”
  虞榕吃药的事情很快就被舍友们发现,许茜奇怪的问:“榕榕,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总在吃药啊?”
  几乎每一顿都在吃。
  虞榕刚吞完药片,心虚的附和着她道:“嗯……最近身体不好所以开了些调养的药。
  她还是没勇气说。
  她现在周末都住季淮之那里,平时课少也会去那里,不然在舍友面前她总要掩藏着。
  季淮之有空的时候也会发微信问她按时吃药了没,她都会回复有在好好吃药。
  下午课结束的时候,虞榕接到了季淮之的电话,她看了看周围,小跑到角落里接起了电话。说起来,这是季淮之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下周复诊,要不要陪?”季淮之问。
  虞榕愣了愣,眼角又有些发涩想哭。
  “要。”
  ......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上次给虞榕看病的专家周末不在,季淮之就挑了周四去陪她复诊。
  医生问她最近怎么样,她想了想:“挺好的,能睡着觉了,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哭。”
  医生点了点头,“睡眠不错的话,那治失眠的药你从今天开始每顿吃1/2,以后慢慢的1/4,1/6的减掉。”
  虞榕点头应下。
  医生又问:“服药有没有不适感?”
  她思索了下:“有的,有时候吃完药会犯恶心,但就一小会。”
  “再吃一星期看看。”医生下了结论。
  出来看见季淮之站在窗边,她觉得季淮之不仅好,还很尊重人。
  上次被逼无奈,可她是真的不喜欢在人前讨论关于她身上的不堪事迹。
  见她出来,季淮之走过来问:“医生怎么说?”
  她挺开心的回:“可以减药了呢。”
  那确实不错。
  过了会她问:“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季淮之看着小姑娘惴惴的样子,想了会回道:“今天不忙,我也没觉得麻烦。”
  虞榕这一刻却满心满眼都觉得:他这么好,是她不配。
  季淮之送她回了学校。 15.被发现   接到她爸爸电话是深夜,手机震动个不停,她只好轻手轻脚的跑出宿舍在外面走廊接了电话。
  “你爷爷生病了,不太好,医生说年纪太大了手术风险很高,现在只能保守治疗。医生给我们打了招呼,老人家也就是这些日子的事……你明天请假赶紧回来吧。”她爸爸在电话里简明扼要的说。
  虞榕有些怔怔,她其实亲情观念很淡薄,不仅是对父母,对亲戚更是。
  童年她父母缺席,她其他长辈也同样缺席。
  只是骤然听到这消息,仍然觉得唏嘘。
  第二天一早虞榕就去请了假。
  她本来准备收拾收拾再走的,但是催她快点回去的电话却没完没了。
  她烦躁的拾了几件衣服,匆匆拿上装药的包就赶地铁去了。
  等赶到区医院时,她爸爸阿姨叔叔小姑全都在了。
  她一一打了招呼,将视线转上病床上的老人。
  印象中一向精神不错的老人此时戴着氧气罩,瘦削的有些可怕。
  医生进来了,和大人们说着什么,她悄悄避开,去热水间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水,紧张兮兮的看了眼周围,趁着没人的时候从包里拿药。
  早上急着赶车,她药到现在还没吃。
  翻包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拿错了,她日常带的药会另外拆除药盒用包装出来,剩下带药盒的药和病历本放一起,她用了同样的包装,平时她不会拿错的。
  看着包里的病历本和药盒,她一阵头疼。
  三两下抠出几颗药,将东西收好,她胡乱塞进嘴里,刚准备喝水的时候,她阿姨站在她背后拍了她一下,她被吓得差点噎住。
  “你吃什么呢?”她阿姨问。
  和着水吞下药片,虞榕才回道:“......维生素片。”
  她阿姨数落:“少吃点乱七八糟的药。”
  虞榕轻轻嗯了声。
  他们没在医院待太久,傍晚就到了家。
  而病房里的那位老人他们决定每家派一个人轮流照顾。
  其实每次回到家她都会觉得压抑,但近来可能是服了药的关系,她的情绪还算能保持稳定,不至于一星点火她就整个人溃败。
  她不太清楚别人家是怎样的,但是在她这个家,她爸和她阿姨甚至从前她妈妈永远都对,只有她不对。
  她想学点什么,她爸说没用,她想做点什么,她爸说不行,但是她爸爸却总有理,替她的人生做了一个又一个选择,美名其为我是为你好。
  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她爸爸说:不接受你就别待在这个家。那时候她一个高中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很无能,到今天都是。
  她阿姨其实没有大毛病,没怎么在大事上为难过她,可日常生活中,她的穿着,作息,言行,性格却是一个不落的数落了个遍。
  她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堪。
  闹钟响起,她按掉。
  她将药盒连同病历本倒出来,快速打开抠出药片,想起她房间水杯没水了,就又去客厅倒了杯水回房间,想着也就是一分钟的事,便也没锁门。
  刚准备吃,脚步声传来,她惊的迅速将药盒拢进抽屉,慌乱中手上的药撒了一地。
  一阵错乱中她只觉得:完了。
  “这都是些什么药?”
  阿姨站在她身后意味不明的看着地上散落的药片。
  虞榕颤了颤,假装镇定的回道:“我这两天胃不好,所以去医院开的胃药。”
  阿姨看了她半晌,上前就要拉开抽屉,虞榕惊的挡在她面前,眼中几近是恳求的神色。
  阿姨看着她,转头冲客厅喊道:“老虞!你过来一趟!”
  虞榕脸色一霎那雪白。
  客厅的白炽灯一闪一闪,像极了虞榕现在惶惶不安的样子。
  病历本和报告单及那些药被大剌剌摊在桌子上。
  良久,她父亲问道:“这些是真的?”
  她阿姨也疑惑的问她:“抑郁不是遭遇重大事件才会得的吗?你怎么会得?”
  虞榕觉得讽刺。
  哪怕事实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有些人他也眼瞎了似的不肯相信。
  她实在没本事去撺掇一个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去给她捏造病历。
  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流,她压着哭腔说:“是真的。”
  她装正常人装的太累了。
  “你们让我觉得很窒息,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们,不想和你们生活在一个屋子下,我现在觉得活着很累。”
  “都是你们造成的。”她已经开始泣不成声的指责。
  她看着她父亲一脸凄厉的质问他:“你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一点也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上......”
  年近五十的男人脸上那一刻终于有了些惊愕的表情,他眼神震惊又无措,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虞榕再也不想多待,飞快的跑出门。 16.想不想名正言顺   季淮之此时刚忙完,正闲着没事刷小姑娘的朋友圈。
  小姑娘长得甜,怎么拍都好看。
  翻着翻着朋友圈提示刷新,他就顺手点了一下,是小姑娘才发的状态:想一口气跑上参天大厦,看太阳在头顶晃荡,双眼被灼的失明,世界在一瞬间颠倒,我笔直坠落,万象被撕碎,染上鲜红。
  季淮之眼皮跳了跳,退出朋友圈就开始打电话给虞榕。
  一连打了三个虞榕都没接。
  他脑子里模模糊糊有了个猜测,当即拿了车钥匙就走。
  虞榕正站在江边,她只是没想到,两个月后她又站在了这里,她不想选择这种方式,可是也没别的选择。
  她将手机开了免打扰,她其实胆子很小,所以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了一罐酒。
  哆嗦着拉开了铁环,她仰头灌下一口,却被呛的眼泪直流,再没办法喝第二口。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没用极了,将手上的酒扔掉,她瑟缩着蹚进水中。
  水先是淹没了她的双脚,然后是小腿,紧接着漫过了腰部......
  季淮之一路上车开的飞快,等开到江边真的看到小姑娘时,他顿时说不上的后怕。
  小姑娘全身湿透了,连头发也湿了,滴滴答答的落着水,苍白着一张脸站在岸上。
  他一把将人拥进怀中,心有余悸的开口:“我很怕来迟。”
  虞榕有些反应迟钝,江水浸的她很冷,冷的她快要僵掉了,她恍惚着开口:“我还是很害怕......水淹到脖子的时候我觉得害怕就又走了回来……”
  季淮之抱紧她,有些心疼。
  半晌,季淮之对她说:“小仙女,跟我回家吧。”
  虞榕愣愣的看着他,又一次放声大哭。
  回到小区的时候,季淮之三两下将虞榕推进了浴室,全身都湿透了,又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怕她感冒就赶紧让她去冲个热水澡。
  想起家里没有女性衣服,他又下楼去超市随便挑了件女性睡衣。
  等虞榕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季淮之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看到虞榕站在门口磨磨蹭蹭不肯过来,他挂了电话对她招手。
  虞榕乖巧的上前。
  他笑了笑,问她:“想不想名正言顺的住进来?”
  虞榕瞬间震惊的抬头看他,她的心跳有些快,可是她不敢自作多情......
  虞榕轻轻问道:“你要包养我?”
  季淮之失笑,敲了敲她脑袋训道:“没个正经!”
  看小姑娘呆呆的,他又问:“不想?”
  虞榕终于有反应了,她抓着季淮之的袖子,问的有些小心:“你......喜欢我吗?”
  季淮之没立刻回答,想的是酒店那晚小姑娘哭着说喜欢的样子,他有些挫败的回:“不喜欢谁要跟你做。”
  虞榕有些脸红,有些紧张的说:“可是我配不上你......”
  季淮之将她拉到身前抱住,低声说:“我觉得配。”
  虞榕有些发飘,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过了一会儿她说:“季先生......我好像发烧了……”
  ......
  (这章开始后面全部是糖和车,真的,童叟无欺,让我攒点稿没存货了) 17.男朋友也是朋友   她是真的发烧了,季淮之翻出体温计给她量体温量出来38.7度,想带她去医院,小姑娘说不想动,他只能找退热贴先给她贴上。
  将虞榕抱到床上躺好,季淮之也洗了个澡,洗完回卧室看到小姑娘睁着眼睛脸红红的,他坐在床边关心的问:“难受?”
  虞榕其实不难受,除了有些乏力外,她的思绪很清晰,撑着坐起来,她说:“我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你是不是一会儿就要走了?”
  季淮之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现在......
  “不想我走?”他问。
  虞榕也笑了,挪着身子过去抱住他,“嗯,想你留下来陪我。”
  这是他们第二次睡在一起,但是身份不一样了。
  虞榕完全没一点病人的样子,抱着季淮之就碎碎念个不停,季淮之也耐心得应着她。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我还没做好跟舍友坦诚的准备......”她念道。
  “那就先休息,休息完了再说。”季淮之回她。
  她抬头看他:“那我要是一直都不敢说呢……”
  季淮之想了想,“害怕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耻的。”
  虞榕觉得感动,想起了她父亲的态度,鼻子酸酸的,她咕哝着问:“你知道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季淮之看着她,认真回道:“只是生病了,会好的。”
  虞榕把脸埋进他胸膛,轻轻道:“季淮之你怎么这么好......”
  后面小姑娘声音渐渐弱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虞榕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剩她一人了,头上还贴着退热贴。
  听到外面传来声音,虞榕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扯掉头上的退热贴跑就出了卧室。
  季淮之正站在厨房里,锅上热着什么,看到小姑娘风风火火的跑出来,“醒了?”他问。
  虞榕点了点头,还没等她开口,季淮之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先去洗漱。”
  虞榕没动,好奇的看着季淮之熟练的切菜打蛋。
  季淮之转头看到小姑娘愣在那儿,有些好笑的问:“稀奇?”
  虞榕脸一红,认真想了想:“挺稀奇的。”
  季淮之本来打算下楼买早餐的,考虑到小姑娘发完烧不能吃的太油腻,他就自己动手做了菜粥。
  他的时间有点赶,给小姑娘做完早餐叮嘱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虞榕吃完早餐洗了碗才拿出手机。
  从昨晚设置免打扰后到现在她都没看过手机,导致的结果就是未接电话和微信上的红圈有些触目惊心。
  她点开未接电话,有23个,其中有三个是季淮之的......剩下的都是她爸爸打的。她又点开微信,消息滚动个不停,一条接着一条持续了五六秒,都是她阿姨发来的。
  就在这个当口,手机来电话了,是她爸爸。
  她接起,没有说话,那边也沉默。
  良久,“......昨晚......住哪儿的?”对方问。
  她平静回道:“朋友家。”
  男朋友也是朋友,她不算说谎。
  “......吃过了没?”对方又问。
  “吃过了。“她回。
  “......缺不缺钱用?”
  ......
  虞榕有些怔忡,只恍惚觉得一切似乎没变,但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想请假休息一段时间,想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好,爸爸给你打点钱。”
  虞榕忽然有些说不上的发涩。
  收到转账是十分钟之后的事,她爸爸打了两万过来。
  刨去别扭的情绪,虞榕去了一趟医院,病历本和药都还在家里,但是她不想回去拿,而在公寓的药量也不够,索性找医生重新开。
  医生认识她,给她重新开了药,她问:“能不能开张证明?我可能要向学校申请休学一段时间......”
  然后她顺利的拿了证明去学校申请休学,领导看她半晌,建议她改为请假,尽量给她假期长些,那个时候还不行的话就休学。
  虞榕想了想,同意了。
  回公寓之前虞榕回了趟宿舍把床铺给撤了,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出来带走了。
  她确实不适合和大家一起住了,她既不想掩藏着活也不想被当成麻烦。
  等所有忙完,虞榕坐在公寓的沙发上给季淮之发了条微信。
  季淮之此刻正在谈事情,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分神的看了一下消息,顿时失笑。
  小姑娘在微信上问他:季先生,我想租你的房子可以吗?”
  他都让她名正言顺得住进来了,还问这个。
  他打字回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过了几分钟虞榕才回:因为要做个独立有尊严的小仙女,不能总是占男朋友的便宜。
  事情谈的已经差不多,季淮之摸到熟悉的号码就打了过去。
  虞榕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懵的问:“你现在不忙吗……”
  忙就不会回她微信了。
  “想租我的房?”季淮之问她。
  虞榕抓着手机轻轻嗯了声,想到她父亲给她的转账,她说:“我现在挺有钱的......”两万块呢……
  季淮之低低的笑,问她:“真不想占我便宜?”
  虞榕脸些红,正经的回道:“想,但是这个不可以。”她不能总是让季淮之对她付出,之前她束手无策,但是现在她不能得寸进尺。
  季淮之想了想,“好,你等我考虑考虑价格。” 18.以后都还你   等季淮之考虑出来的时候,虞榕正在超市采购。
  她手里列了一张家用清单,一样一样的找过去放进购物车,看的出来季淮之确实不常在那住,除了最基本的,其他家用品几乎没有。
  手机冷不防的震动,季淮之的信息很简洁:800。
  虞榕默了默,将购物车推到一旁,开始打字问他:......你在给我放水吗?
  公寓虽不大,但周围靠近商圈和地铁站,交通方便,还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其他不说就光靠近地铁站这一条租金都是一千五往上的......她又不是真的傻。
  那边很快回复:女朋友总要给点友情价。
  虞榕笑了,转了4800过去,半年的房租。
  季淮之没有收。
  等晚上虞榕吃过晚饭收拾完她点开微信发现季淮之还是没有收钱的时候,她撇了撇嘴,这是在挑战她小仙女的尊严。
  虞榕将琵琶带过来了,虽然请了假,但是专业不能落下,练琴是必须要练的。
  季淮之回来的时候听到一阵琵琶声,开门就看见小姑娘坐在沙发上弹琵琶。
  不得不说,小姑娘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弹起琵琶的样子却更加动人。
  在看见季淮之进来的那一刻,虞榕就放下了琵琶小跑过去,“你回来啦!”
  季淮之嗯了声,问她:“晚饭和药吃了吗?”
  虞榕乖乖点头,犹豫了一会儿问他:“你为什么不收钱?”
  季淮之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了,笑着说:“在忙,所以忘了。”
  虞榕看他一会儿,忽然伸手道:“那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收。”信他才有鬼。
  明明之前回她消息都很快。
  季淮之无奈,只得将手机给她。
  虞榕快速点了收账,将手机还回去的时候,认真的说了句:“以后都会还你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是季淮之却听懂了。
  她不想欠他,嘴上说着占便宜,小姑娘心里却从没这么想过。
  又练了会儿琵琶,虞榕准备去洗澡。
  想起她刚刚问他:“我练琴会不会打扰到你?”
  季淮之拿着文件看她一眼,笑着回:“不会,刚好陶冶情操。”
  等洗完了澡,季淮之还在看文件,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有些踌躇的问:“你今晚住在这边吗?”
  季淮之听到声音后转头,回她:“不住这边,处理完文件就走。”
  “噢……”虞榕低着头,掩不住的失落。
  季淮之看着小姑娘瞬间无精打采的神情,顿时笑了出来,“就这么不想我走?”
  虞榕别过头,有些脸红,随后轻轻的嗯了声。
  (下一章就开车了,以及没有存稿我的码字速度就是这么真实慢速....) 19.占你便宜(h)   季淮之洗完澡出来,回到卧室,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似乎已经熟睡就放轻了脚步。
  端了杯水在手上喝,还没喝上几口,本该睡着的小姑娘从被子里爬出来脸红红问他:“做不做?”
  季淮之被水呛住,他有时候觉得小姑娘在某些事上胆子是真的大。
  刚想训斥两句让她别胡闹忽然想起来他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只得换了个措辞:“......这里没有避孕套,今天不行。”
  虞榕却不在意,“那不戴了。”想了想,“你别射进来。”
  季淮之将水杯放下,走到床边,难得严肃的对她说:“不戴不行,你还小。”
  虞榕扁了扁嘴,她已经成年了好不好?
  季淮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问:“真想做?”
  虞榕笑着点头,“嗯,想占你便宜。”
  思考三秒,季淮之对她说:“那你等我一会儿。”
  楼下有24小时营业的超市的。
  等季淮之买完东西回来,看到前一刻闹着他的人现在闭着眼安安静静盖着被子,呼吸均匀的躺着,他顿时哑然失笑,真的是欠她的。
  认命的走到床边坐下,他却忽然被抓住手。小姑娘睁开眼对他笑,然后从被子里慢吞吞的出来贴上他......一瞬间他的呼吸有些重,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目光所至是一大片光裸着的白皙微微泛着粉的肌肤,娇小的乳房与纤细的腰,虞榕什么都没穿。
  脖子被环住,鼻尖盈满了沁人的香气,她的上半身贴着他的,温热与柔软的触感令他有些躁热。
  像是置身于高温的天气下,闷热的空气侵犯着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连呼吸都是急切又短促的。
  虞榕抱着他,有些紧张忐忑的问:“这样.....你喜欢吗?”
  ......
  绷着的神经终于在此刻断掉,季淮之俯身吻住她,顺着将她推倒在床上,湿热的吻痕从脖颈开始一路往下,来到耸起的乳峰,轻轻咬了下细嫩的软肉,随后往下到平滑的小腹。
  虞榕有些受不住的微微弓起身体,软着声说:“......你进来吧,季淮之。”
  季淮之停住动作,笑了笑,开始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取出避孕套戴上,再次俯身压上去。
  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将手探进她两腿之间,感觉到指尖潮湿的粘腻,才将她双腿打开,扶着性器缓缓没入……
  虞榕没忍住瑟缩了下,她还是不太能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胀痛感,尽管季淮之已经很温柔。
  皱着眉,季淮之问她:“还疼?”显然是想起了酒店那一次虞榕也是这样的反应。
  虞榕缓了口气,摇头,“不疼,只是不太适应。”说完小声补了句:“太胀了。”
  季淮之笑了,开始抽插,包围着他的软肉像是有生命般的不停一缩一缩着紧紧裹着他。
  虞榕在他身下轻轻哼着,被顶的重了会猝不及防的叫出声,声音又娇又软。
  就这么动了一会儿,季淮之突然换了个姿势,他侧躺在虞榕身侧,将虞榕翻了身,抬起她的一条腿,从她背后入进去。
  虞榕一瞬间就叫喊出声,侧入的姿势进的有些深,她被刺激的整个人都颤了颤,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季淮之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的顶弄她,穴口在激烈的撞击下有些泛红,里面渗出更多的汁液,随着性器的抽离被带的溅出来......
  虞榕用手紧紧抓着床单,忍受着这巨大欢愉,娇软的泣音就没停过,上次也是,她觉得季淮之是真的能把她做到哭。
  等到季淮之射了的时候,她只觉得下面又酸又麻,还没缓解过来,又被季淮之扶着坐到他身上时,她是真的想哭了……
  之后她哭着被送上一次又一次高潮,最后彻底瘫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20.生日   醒过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帘将房间照的亮堂,虞榕伸手捞过手机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但她不想动,全身酸的要命,仿佛搬了一夜砖。
  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去洗漱。洗漱好了去客厅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张便签,她拿起看了看。
  是季淮之留给她的,叮嘱她醒了记得吃早饭和吃药。
  虞榕将便签收好,笑的很开心。
  接到许茜电话的时候,虞榕正在楼下买早饭,那边就火急火燎的一串问题抛了出来:“你怎么把宿舍床铺收了啊?你人呢……”
  虞榕拿着电话走到人少的地方回:“我身体不舒服,跟学校请假了,不太好麻烦你们,所以这些天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想起有一阵子经常看见虞榕吃药,许茜急着问:“那要不要紧啊?你现在住哪儿了?我下课了来看你......”
  虞榕有些动容,可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抱歉,是真的不舒服,等好些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她不知道许茜知道了这些会怎么想,但她其实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许茜在电话那边又问了些关于她身体的状况,她都一一回应,然后挂了电话。
  拿了早餐回到楼上,她又接到她爸爸电话。犹豫一阵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房子找好了吗?”她爸在电话里问。
  “找好了,是个靠近学校的小区,楼下也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挺方便的。”她回到。
  “在外面一个人住注意安全。”
  “好。”
  一阵沉默后。
  “.....吃饭了吗?”那边又问。
  虞榕看着手上的早餐,回复:“刚准备吃。”
  “......钱够用吗?”
  “......”
  “够的。”虞榕回。昨天才打的两万块,这才用了个零头而已,而且她自己还赚的商演费。
  那边似是有些踌躇,良久还是问了出来:“......你生日快到了,今年回来过吗?爸爸给你做点爱吃的菜?”
  虞榕握着手机有些愣,她爸爸对她不再是命令的语气了,而是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她答应了。
  虞榕生日是9.26,离她生日还有半个多月。
  她没将她要过生日的事情跟季淮之说,她觉得现在这样就好,她不需要季淮之在一个刻板又仪式化的日子里对她有所表示。
  回家那天她只跟季淮之说是回去吃个饭。
  等坐了两个小时地铁到家的时候,她爸爸站在门口等她,看见她的一瞬间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回来累了吧,先去休息休息?你阿姨去给你买蛋糕了。”
  虞榕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进房间躺着了。
  等到开饭的时候坐在一起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她阿姨忍不住先开了口:“回来了就好啊!榕榕,今天多吃点,别客气啊!”
  虞榕点了点头,伸筷子夹了点菜吃。
  阿姨又接着感慨道:“这马上你也快20了,也是大姑娘了......有合适的你就找个谈谈啊!我前些天看到孙阿姨家的那个男孩子挺不错的你要不要......”
  话没说完就被她爸粗暴打断:“吃个饭你废话这么多!她不想谈你从今以后就不要跟她说这些!”
  虞榕早在她阿姨让她谈谈的时候就放下了筷子,她是真的不爱听这些,但是更意外的是她爸爸会替她解围。
  以前是不想谈,现在是已经有了。
  她支支吾吾回到:“......遇到合适的会谈的。”
  她爸爸有些欣慰的点头,复而想到了什么,对她说:“毕业想去乐团就去吧。”
  虞榕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她再一次震惊。
  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像是坚硬的土地裂开了缝隙,阳光终于得以透进来。
  吃蛋糕的时候虞榕顺手拍了一张发朋友圈配字道:仙女今天终于满19岁了。
  立马收到了一圈赞和生日快乐的祝福。
  然后她就接到了季淮之的电话。
  她做贼心虚的瞟了瞟她爸和阿姨,猫着身子躲进卧室才开始接电话。
  “今天生日?”季淮之问她。
  她嗯了声,想了想回到:“不想你破费所以没告诉你。”
  季淮之低声笑出来,“那祝你生日快乐,小仙女。”
  虞榕脸红,“好。”
  挂了电话许茜的消息进来了,也是祝她生日快乐的。
  犹豫半天她还是约了许茜见面。这半个月许茜天天给她发消息问她怎么样,她觉得自己不该再隐瞒了。 21.坦白   虞榕在家只住了一晚上就回去了,临走前她拿走了之前落在家里的病例本和药。
  她爸爸没说什么,只让她十一假期抽空回来一趟,有些东西要给她,虞榕应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虞榕先将公寓收拾了一下,烧了水切了些水果,就开始等许茜。
  本来想约在外头吃个饭的,但许茜说身体不好的话别往外跑了,她自己过来,虞榕想了想觉得也可以。
  许茜到的时候,虞榕已经坐了有一会儿。
  将她迎进屋,虞榕牵着她的手坐下说:“其实现在好很多了。”
  许茜没信,狐疑着问她:“之前看你一直在吃药,结果现在又请假,你到底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虞榕忽然叹了口气,从桌几下拿出病历本和测评表,她组织着措辞道:“其实我到今天都还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我没想过会是这种病。”
  许茜已经拿起病历和评测表翻看了,虞榕忽然有些紧张的念道:“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睡眠不好.....半夜容易醒过来,后来就再也睡不着。之后整日都觉得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以为是失眠的缘故……直到,我发现一点点事情自己都会崩溃大哭......”
  “......有时候还会突然呼吸困难,胃痉挛。我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是情绪不好。”
  “再后来情绪彻底失控......做什么事情都在哭,胃疼,身上其他地方也疼……甚至开始拿刀去......”虞榕没说完整,她觉得难以启齿,关于她曾经试图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缓解压力。
  许茜已经翻完病历和测评表,在看到报告的时候,她已经红了眼角,鼻子有些发酸的问:“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
  虞榕怔了怔,她不敢说。在见识了她父亲和阿姨那般冷漠质疑的态度,她再也没勇气对任何一个人说出口。
  可终究不算太坏,季淮之一直在陪着她。
  虞榕眼睛有些发烫,“其实开学的时候,我想问你能不能陪我去看医生的,但是没能说出口......”
  许茜听完一把扑了过来,带着浓重鼻音说道:“榕榕,以后有事要跟阿妈说!”
  虞榕还没感动两秒,就被这句话弄的哭笑不得。
  坦白之后,虞榕觉得轻松了些,比她预想的结果要好太多。
  想了想,虞榕说:“先帮我保密吧,暂时没想好怎么面对其他人。”
  许茜点头应道。
  后来她们还是出去吃饭了,因为两个人都懒得做饭。
  就近选择了一家餐馆,等菜的期间,许茜问她:“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虞榕也在想这个事,学校给她的假期还有一个月,她其实并不想落下学习,之前是没精力也没办法,现在却仿佛一切都在好转,她想提前结束假期回去上学了。
  “不知道。”她如实道。
  许茜叹了口气,“早点回来陪我啊。”
  虞榕笑了,“会的。”
  临近国庆,季淮之有些忙,就没回公寓过,只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和按时吃药,虞榕乖乖应了。
  挺无聊的,她现在。她给许茜发微信问她国庆怎么安排,许茜说她要回家。
  虞榕一瞬间有些恹恹,打开手机上的旅游软件,她打算国庆找几个本市的热门景点去逛逛。
  还没等她选好景点,许茜那边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你国庆有时间吗?”许茜问她。
  虞榕有些莫名,“怎么了?”
  “我这边一个学姐接的商演突然去不了了,所以问问你能不能去,”顿了一下,她补充道:“那边主办方你应该认识的,就是你暑假前接的那家。”
  虞榕回忆了一下,应当是她第一次见到季淮之的那次商演,主办方她也确实认识,是季淮之的朋友江屿。
  “我接!你把日期发我。”虞榕很快做出了决定。
  许茜很快就将日期发了过来,一共五场,前三场排在1/2/3号,后两场5/6号,4/7休息。
  虞榕在日历上做了标记和设定提醒,想到了什么,又把七号那天也做了个标记,她爸爸让她国庆抽空回趟家来着。
  国庆的前一个晚上,虞榕再一次接到季淮之电话。
  “国庆有什么打算?”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虞榕笑着回:“接了五天商演,休息一天,最后一天回家。”给自己排的满满当当。
  想了想,她又说道:“就是你朋友那边,我们第一次见的地方。”
  季淮之沉默几秒问,“接他的都不接我的?”
  虞榕有些愣,“你没跟我说你这边也.....”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之前她说不打扰他之后,季淮之给的名片上的联系方式就被她拉黑了……
  虞榕抓着手机有些懊恼,没说话。
  季淮之也没为难她,笑了笑,只说道:“自己注意安全。”
  虞榕乖巧应道:“好。”
  和虞榕挂了电话后,季淮之想的却是暑假小姑娘来他这儿商演,被人旁敲侧击的问结束了能不能带的事情。
  然后他打了通电话给江屿。 22.贵圈真乱(微h)   因为是第二次来,虞榕熟门熟路的就摸进了接待室。
  刚待没多久,服务员来了,说请她去贵宾室一下,虞榕一脸懵逼得跟着去了。
  等在贵宾室见到江屿的时候,虞榕还在发愣。
  招呼着虞榕坐下,江屿简单解释:“季淮之让我照顾着你点,怕你被骚扰。”
  见虞榕没懂,他接着说:“本来这场合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圈内喜欢泡大学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这下虞榕懂了,她点头,突然想起一个词:贵圈真乱。
  江屿叮嘱她:“要是有什么人骚扰你,你第一时间过来找我知道吗?”
  虞榕应道:“谢谢江先生。”
  江屿其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昨晚接到季淮之电话,开口就是让他盯好虞榕,别让人骚扰了去,晚点他去接虞榕。他愣了好半天问他什么时候这么关注一个小姑娘了,季淮之没回直接挂了电话。
  “你今天结束了先别走,季淮之晚点过来接你。”江屿补充道。
  虞榕愣了,摸了摸鼻子,这人怎么昨晚不跟她说啊……
  虞榕演出还算顺利,她今天穿了一条酒红色的礼服裙,头发卷的大波浪,整个人看上去娇艳又甜美,引来一阵阵热议。
  中间有人拿着酒杯过来让她陪着喝几杯,被江屿给挡了回去。
  演出结束后她回到贵宾室,懒得换礼服了她直接拿外套披上就开始翻抽屉。
  怕她演出累,江屿在贵宾室的抽屉里给她准备了零食。
  她拉开抽屉,一盒避孕套先掉了出来。
  虞榕:“......”
  随后她翻出了各种各样的零食。
  等季淮之到的时候,虞榕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
  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时,虞榕一秒清醒,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冲了出去。
  季淮之和江屿此时正在说话,看到突然推门跑出来的虞榕,江屿一愣,季淮之倒是笑了。
  上前牵住她的手,季淮之关心的问:“累不累?”
  虞榕点头,因为是国庆,她演出时间也变长了,连续弹曲子很累的。
  “但是能赚很多钱”她说。国庆期间江屿开她一千五一天的演出费,整个国庆她可以赚7500。
  季淮之抬手敲了敲她脑袋,不置可否的说:“你要是来我这,我给你开的更高。”
  虞榕捂着脑袋有些委屈,这真的不能怪她。她怎么知道后面她同季淮之又纠缠在一起了……
  江屿从季淮之拉住虞榕的手就开始呆滞,此刻他终于反应过来了,问季淮之:“......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季淮之看他,笑道:“还用问?”
  江屿:“......”
  虐狗了。
  没再多说什么,季淮之让虞榕收拾好东西跟他回去。
  虞榕本来就有点困的,上了车之后,一路上更是闭着眼昏昏欲睡,季淮之开着车还得时不时注意着她。
  等车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虞榕已经睁开眼,想到江屿在贵宾室说的那些,她顿时头脑不清的感慨道:“你们圈子真乱啊,今天江先生跟我说你们好些人就喜欢搞女大学生玩......”
  季淮之听后笑了笑,将车停进车位,熄了火,靠近她耳边暧昧的问:“你不是女大学生?”
  虞榕本来还有些睡意,听到季淮之的话后立马清醒,她顿时脸红......
  过分了......
  她要反击。
  松开安全带,踢掉脚上碍事的小高跟,爬过挡位跨坐在季淮之身上,她软声问:“那你现在搞不搞?”
  季淮之只僵了一瞬,对于虞榕时不时的大胆惊人的言行他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随后他气定神闲的解开安全带,将座椅往后调整,笑着说了一句:“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虞榕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将手往季淮之身下探去,顺利的将拉链拉开,她用手轻轻握住他的粗硕摩挲着,感受到身下人的紧绷,虞榕再次开口,声音愈发娇软:“真的不想吗?”
  ...... 23.地下车库play(h)   车内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虞榕的手还在摩挲着他敏感的部分,季淮之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忍耐的劝说:“别这样,你会怀孕。”
  虞榕想到了什么,停住了动作,从旁边扯过自己的包包,翻出了一盒避孕套。
  季淮之:“......”
  虞榕脸红红的解释,“这是在江屿给我准备的零食中翻出来的。”
  在抽屉翻出这个的时候,虞榕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做贼心虚的把它一把揣进包里。
  季淮之无奈,身体往前倾,将她压在方向盘上问她:“确定要在这里做?”
  虞榕点头,她想要季淮之。
  现在已经快深夜,四下静悄悄的,很少有车再进来。
  季淮之将车锁重新落上,将她背后的礼服结带散开,手从她裙子底下伸进去,慢慢顺着大腿往上游移,摸到细软的腰肉忍不住轻轻捏了捏......
  礼服裙子厚,虞榕就只穿了一条打底裤,此时被季淮之微凉的大手抚过,引得她顿时一阵轻颤,下身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液体。
  她难耐的仰起脖颈,细细的喘着,胸前的礼服有些掉落,大片白皙的乳房露出来,季淮之低下头咬了一口,随即捞过那盒避孕套开始拆包装。
  虞榕抬高了些身体,将底下安全裤褪下,空间太小,又是跨坐的姿势,她只能先转过身子将底裤褪了再重新跨坐上来。
  没了衣服遮挡,他们私密的部位紧密贴合。虞榕感觉到身下炙热的温度,忍不住夹紧了腿。
  季淮之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些,然后扶着性器对准了潮湿的穴口,让她慢慢往下坐着吃进去。
  整根没入,虞榕喘了口气,她被填充的很满。撑在季淮之的胸膛上,她开始慢慢动作。
  许是因为环境原因,季淮之觉得绞着他的穴道十分紧,而虞榕慢悠悠的动作根本不能舒缓他什么。
  握住她的腰,季淮之突然往上顶了一下,虞榕被刺激的叫出声,然后马上捂住嘴。
  季淮之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问到:“现在知道怕了?”随即又重重的顶了一下。
  虞榕咬着唇,轻轻哼着,她其实觉得很舒服,被顶的一片酥麻......
  季淮之就这么顶了一会儿后,哑声开口:“抱紧我。”
  虞榕听话的抱住他脖子,她恍惚的想着季淮之声音真好听,尤其是做爱时,低哑又磁性。
  很快她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在她抱住他后,季淮之毫不客气的就激烈顶弄起来,她被撞的颠簸个不停,咬紧牙忍耐着不发出叫喊,小声呜呜的哭着,太刺激了……
  “......慢点......啊呀!”她忍不住求饶,在家里怎么叫都可以,在外面不行。
  季淮之听到她的话没放慢速度,反而更恶劣的去顶撞她,每一次都撞入最深处然后再退开。
  虞榕早在这强势的攻击下溃不成军,下身一阵阵的如潮水般涌出,肉体激烈而规律的拍打声响彻狭小的空间,她呜咽着再也说不出话。
  结束时季淮之看到她被咬的红艳的唇,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摩挲,却被虞榕愤愤的咬住大指,咬得还挺重。
  “嘶”了一声,季淮之笑着开口:“松开。”
  虞榕松了,湿润着一双眼睛瞪着他。
  季淮之开了窗户通风,虞榕还坐在他身上,某个部位也仍未撤离。
  “还能动?”季淮之问她。
  虞榕三两下起身,性器抽离的时候带出大片水渍,她慢慢爬去副驾驶,捡起底裤穿上。
  等他们处理好下车,准备坐电梯回去时,季淮之看见虞榕走路摇摇晃晃的,笑着将她扶稳。
  两人到家后清理了一番洗了个澡就睡了。
  睡前虞榕迷迷糊糊的想,下次不要在车库了...... 24.这个梗过不去了   等虞榕起床的时候,季淮之已经走了,桌上给她留了早饭和一张便签。
  她拿起看了看,是叮嘱她吃早饭和吃药的话,看完后她将便签收进卧室的小盒子里。
  季淮之留给她的便签她都有好好收好。
  吃完早饭刷了碗,她将两人昨晚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洗,然后她就犯了难。
  没有礼服穿了。
  穿日常的衣服不太礼貌,而连衣裙又撑不住场合,挑来挑去,虞榕最后把压箱底的一件素雅旗袍拿了出来。
  到酒店贵宾室的时候,她先去换了衣服,然后补了妆,将头发盘了起来。
  准备上台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下,虞榕看了眼台下乌泱泱的的人群,有些不好意思看手机,她抱着琵琶坐下,准备等演出结束再看消息。
  好看的人总是惹人注目的,台下的人早在虞榕上台的时候纷纷举起了手机,穿上旗袍虞榕多了一分典雅端庄的气质,此时抱着琵琶,韵味十足。
  江屿也忍不住拍了几张,随后发给季淮之配字道:你家仙女今天赚足眼球啊!
  季淮之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饭局上,手机震了几下,他顺手滑开消息,虞榕穿着旗袍弹琵琶的照片瞬时弹了出来。
  小姑娘确实好看,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
  他目光沉沉,手指轻轻摩挲屏幕,直到又一杯酒敬到他这儿,他才将手机收起来继续应付饭局。
  虞榕弹完就下了台,许是江屿提前打过招呼,虽然很多人拍她,但没有人上前让她陪喝酒的了。
  她这时候想起那条信息,她急忙打开手机看,是季淮之发的,让她演出结束等江屿送她回去,不要让他担心。
  虞榕忽然就有些失落,乖乖的回了个好,她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回到贵宾室将旗袍换了,虞榕靠在沙发上休息,突然响起敲门声,她去开门,是江屿。
  “我还有一会儿才结束,要不先给你送点吃的过来?”江屿站门口问她。
  虞榕摇头,回道:“我休息会儿就好。”她现在不饿。
  江屿看她半晌,“行,你等我一会儿,我处理完了送你回去。”
  虞榕不知道这个一会儿是多久,直到她等的都饿了,江屿都没来,她顿时有些后悔,刚刚她就不应该拒绝的。
  翻了翻抽屉,江屿给她准备的零食还在,她挑拣了几个低脂的,拆了包装开始吃。
  等江屿忙完了过来时,虞榕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江屿也没问,招呼了一声让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上车的时候,虞榕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后座车门坐下了。
  江屿:“......”
  看她一路上低着头安静的模样,江屿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咱们这行业,大型节假日肯定是没得休息的,平时应酬也少不了......”
  江屿话没说完,虞榕却听懂了。
  季淮之忙她知道,她也没想24小时黏着他,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我就是弹的久有点累了……”虞榕解释。
  到小区的时候,刚下车,她就接到了季淮之的电话。
  “到家了吗?”季淮之问她。
  虞榕拿着手机听到对面背景嘈杂的谈笑声,酒杯碰撞声,莫名的有些心疼。
  “已经到小区门口了……你是不是还在忙?”
  季淮之听到小姑娘这么问,看了一眼周围嘈杂的人群,拿着手机出了包间门走到僻静处才继续说话。
  “快结束了,今天累不累?”
  虞榕其实挺累的,但她却说:“不累。”想到了江屿说他们平时应酬多,她又接着说:“我就弹弹琴还好的,总不会比你应酬还累……说不定还会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她记得江屿说这个圈子牛鬼蛇神什么人都有。
  季淮之极轻的笑了一声,问她:“担心我?”
  虞榕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不正经的回:“嗯,怕你被别人占便宜。”
  季淮之听着小姑娘温温软软的声音,笑着施施然开口:“我的便宜,只给女大学生占。”
  虞榕噎住:“......”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吗?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最后虞榕愤愤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季淮之的信息进来了: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吃药。 25.有钱人   国庆的前三天很快就过去,第四天她在家休息。
  期间江屿问她是演一次结一次钱还是等六号那天一次性结清,她想了想,选了六号那天一次性结清。
  季淮之也似乎更加忙碌,两人电话通的少,怕打扰他工作虞榕也不敢主动打给他,大多数时间都是给他发信息,有时候季淮之很晚才回。
  虞榕打算今天去拜访下艺考期间给她培训的那位老师,她的这个专业比较尴尬,冷门器乐,毕业后不像钢琴专业学的人多,不愁生源。所以她毕业后要么进学校当老师,要么进乐团,或者转行。
  她爸爸一直是想她进学校当老师的,觉得稳定又轻松,她也一度认为自己今后的人生就是在学校里当名老师过一辈子,直到她爸爸说想去乐团就去,她才重新考虑起来。
  买了点礼品,提前打了电话,虞榕这才出发。
  到了老师家里,虞榕客气的打了招呼便和老师进去了。
  这位老师姓吴,她的艺考曲和小三门皆是这位老师带的。
  两人寒暄了一阵,虞榕开口:“吴老师,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问问您乐团的事,艺考之前您建议我毕业后进乐团的事,我有在考虑.....”
  吴老师笑了笑,“你现在才大二,不着急。现在年轻人想法很多,乐团生活枯燥无味,每天不是排这个曲子就是排那个曲子,而且咱们民乐在乐团中位置也尴尬,很多人进去没个一两年又出来了,你可以再考虑一年,如果那时候还想进乐团,我帮你推荐。”
  虞榕点头,算是应了。
  之后吴老师又给她说了些乐团的事,虞榕才觉得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
  她们聊了一个下午,晚饭之前虞榕离开了。
  回到小区后,虞榕懒得做饭,直接点了外卖。
  等外卖的期间,她在思考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去学校她根本不想去,今天的拜访也让她了解了乐团中近年民乐位置尴尬,不太好做。
  忽然她叹了口气,觉得生活艰难。
  外卖送的很快,没等多久就到了,她没敢让送到门口,只让送到楼下放着自己下楼去拿。
  吃完收拾好她就洗洗睡了。
  后面两天演出都是江屿找了酒店的人送她回来的,看的出来,国庆他们这行确实很忙。
  季淮之这几天也没有回来过。
  等到了七号,虞榕先是跑了趟银行重新办了张卡,将国庆商演赚到的钱存好,然后才搭地铁回家。
  拿着卡,她有些高兴的拍了张照片发给许茜,然后和她说:从今天起我就是有钱人了!
  许茜那边回的很快:好的,有钱人,请我吃饭。”
  虞榕想了想回复:你等我回学校请你。
  国庆地铁上人格外的多,等虞榕到家的时候,已经累的瘫在床上动都不肯动,她阿姨敲门喊她吃午饭都被她回绝了,太累了。
  睡到下午的时候醒了,她爸爸也刚好回来,她阿姨正站在她爸爸面前数落她,什么不好好吃午饭之类的......
  虞榕:“......”
  她爸爸没回话,打发走了阿姨才开口问她:“怎么不吃午饭,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虞榕摇头,回道:“就是挤了两小时地铁很累,回来只想睡觉,但是现在饿了。”
  她爸爸笑了,“那想吃什么?爸爸现在给你做。”
  虞榕也笑了起来,“排骨!”
  晚饭过后,虞榕被她爸爸喊进了房间。
  年近五十的男人弯腰费力的从柜子里找着什么,头上半数白发,虞榕顿觉唏嘘。
  谁都赢不过时光。
  找到了存折,她爸爸递给她,缓慢开口:“这都是存着给你当嫁妆的,原本想你毕业了找个人结婚就给你的......我们这一辈人也就图吃饱穿暖,日子过的下去就行,没那么多大的理想,所以爸爸一直希望你有个稳定工作找个靠谱的人嫁了,但是你不喜欢,我和你阿姨都有退休金,不要你烦什么,就是希望你自己过的好些。”
  虞榕抓着存折有点呆滞,她看着上面的数字,觉得她爸爸真的是给她存了好多钱。
  眼角控制不住的发酸,好半晌她才开口:“爸爸你先帮我存着吧……”
  她爸爸点头,收好存折问她:“要不要考个驾照,以后你工作了自己开车也方便。”
  虞榕想了想,觉得可以,“那等我明年三月份去学。”
  马上十月过去学校后面又开始忙了,她打算国庆过去了就去复学的。
  她爸爸应道:“学出来了家里给你买车。”
  虞榕笑得很开心。 26.给你造火箭   虞榕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学校了。
  她去领导那边销假,说可以回来继续上学,那边愉快应允。
  给季淮之发了信息报备行程后她又给许茜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餐厅是许茜选的,据说是很贵但很好吃的一家。
  坐下点餐的时候,许茜咂舌:“有钱了就是不一样!”
  虞榕笑笑:“连呼吸都是人民币的味道。”
  许茜赞同的点头。
  菜很快上齐,许茜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肉就往嘴里送,吃完她评价:“人民币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虞榕其实没什么感觉,只要不是黑暗料理,她都不嫌弃。
  “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她问许茜。
  许茜回她:“还能什么打算,要么考公要么教琴.....你现在想这个会不会太早了?”
  虞榕没觉得早,她们宿舍,另外两个是声乐专业的,许茜是钢琴,她是琵琶,除了许茜,她和另外两个都不太好就业。
  虞榕幽幽的说:“我怕我以后成为街头流浪艺人......”
  许茜笑出声,“哪有这么惨......”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许茜提议:“榕榕啊……你要不要考虑做模特?”
  虞榕干脆拒绝,“身高不够。”
  许茜解释,“就是那种平面模特.....现在好多人在做,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也挺赚的。”
  这次虞榕没回绝,“我考虑考虑。”
  吃完了饭虞榕就回了小区,收拾好明天返校要带的东西后她开始上网。
  她这几天关注了很多自媒体的音乐人,很多都是学院派出身,确实如她老师所说,现在年轻人想法很多,不再局限于舞台了。
  她模模糊糊的也有了一个想法。
  晚上季淮之回来的时候,虞榕把这个想法跟季淮之说了。
  季淮之听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弄的虞榕有些紧张。
  “我就是说说,我爸以前就老爱说我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想做就去做。”季淮之打断她。
  虞榕有些愣,她活的很循规蹈矩,以往她爸爸总是反对她,她很少主动选择什么,包括进了大学后很多活动,都是被舍友带着参加的。
  “你还年轻,不妨多尝试一些。”季淮之对她说道。
  虞榕摸了摸鼻子,“那我要是失败了呢……”
  季淮之笑,“不倾家荡产就行。”
  小姑娘有自己的想法挺好的,不管成不成功,都算是一笔人生经验。
  虞榕开心的跑过去抱住他,坐在沙发上就开始碎碎念她从小到大的那些奇思妙想,很多都未曾尝试,但每一个都是她那个时候特别想做的。
  季淮之坐在她旁边耐心的听着,偶尔跟着她一起讨论可以实践的可能性。
  .....
  说到最后,虞榕软软的问他:“季先生,你怎么这么顺着我啊?是不是我说要去太空你都不反对啊?”
  季淮之从善如流,“嗯,给你造火箭。”
  虞榕乐了。 27.赚光你的钱   国庆过后,季淮之闲下来了,倒是虞榕忙的脚不沾地。
  专业理论课落下的太多,她每天都在疯狂赶进度。
  除了专业课,她开始学习做自媒体,许茜那边也给她联系上了一个平面模特的工作,问她去不去,虞榕先是问了价钱,觉得还可以就定了面试的日子。
  这一忙就忙到了十一月,虞榕去面试,因为是熟人推荐,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那边见过她觉得很满意,立马就签了份兼职合同。
  在这期间楼上的邻居还找过她,说之前一直听到有人弹琵琶,不知道哪一户的,她家女儿一直闹着想学。在知道虞榕是琵琶专业的学生后,两人很愉快的加了微信敲定学费。
  虞榕收她200一节。
  更让虞榕震惊的是,这位家长一出手就转了一年得学费......她觉得有钱人是真的行事爽快。
  家教她还是愿意做的,毕竟没有培训中心和她分成,而且这家离得也很近。
  晚饭后她和季淮之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点神游天外,一下子就进账这么多钱。
  “你们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吗?”她问季淮之。
  一次交那么多钱就不怕她是个不负责的老师吗?
  季淮之笑,将人捞过来抱住回道:“证明我们眼光好。”一次就能选中好的合作方。
  虞榕顺势坐在他怀里,想到了什么,她从桌上拿过钥匙问他:“你当初给我这间房子钥匙的时候,上面还有另外两把钥匙,一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你都不怕我弄丢的吗?”
  季淮之不甚在意的回:“弄丢了也没事,我这边都有备份钥匙的......至于另外两把......”顿了顿,他说:“是我名下另外两套房子的钥匙。”
  虞榕:“......”
  她酸了。
  半晌,虞榕开口:“我真的好讨厌和你们有钱人做朋友......”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季淮之捏了捏她的脸,笑着问:“下下周我这边有个商演活动,来不来?”
  虞榕点头,要去的。
  她一把抱住他脖子,在他耳边愤愤地说:“肯定来!我要赚光你的钱!”
  季淮之失笑,行,给她赚。
  等季淮之先去洗澡的时候,虞榕把和声作业拿出来写,还没写几题,她爸爸给她打了电话,她接起。
  “你阿姨朋友那边有个驾校的熟人,去问了一下觉得那个驾校还不错,正好他们最近搞活动,问问看你要不要先报个名,明年再去学?“
  虞榕回:“好啊!”想了想她突然问道:“我要是考驾照失败了怎么办?”
  她爸先是在电话那边噎住,然后吐槽她:“......你这还没考呢……真考不上那就给你买辆电动车!”
  虞榕笑倒在沙发上。
  季淮之出来看见的就是小姑娘拿着电话躺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的模样,等她挂了电话,季淮之过去戳了戳她肩膀,开口道:“去洗澡吧。”
  虞榕乖乖应了,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 28.浴室play(h)   虞榕有个毛病,心情越好做事就越磨蹭。
  等她慢吞吞的洗完头洗完澡再吹干头发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之后她又慢吞吞的梳理头发。
  等季淮之不放心的进来看她时,她正抓着梳子发呆。
  曲起关节敲她脑袋,见虞榕吃痛回神,季淮之开口问:“想什么呢,洗个澡也能发呆?”
  虞榕放下梳子,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抱住他的腰,“我就是开心!”
  一切都在变好的感觉……
  虞榕蹭着他的胸口蹭了一会儿,转而想去环住他的脖子,季淮之高她太多,她有些吃力,无奈之下季淮之主动将她抱起来。
  小姑娘挂在他身上也不安分,11月初的天气还不算太冷,他穿着短袖睡衣,虞榕穿着吊带裙,大片白皙的皮肤露出来,她胸前的柔软还紧密的贴着他,刚沐浴完后甜腻的香气也令他有些失神。
  想着小姑娘明早还要去学校,他只得出声警告,:“安分些。”开口的声音微哑。
  虞榕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继续乱蹭他,到察觉被什么硬物顶住时,她才回过神。
  她靠近他耳旁,轻轻的说:“我们做吧。”
  季淮之将她放在盥洗台上,手从吊带裙底探进去抚摸着她光滑的大腿,顺着往里摸到单薄的布料时,他用手指勾住边角,慢慢的将它勾了下来。
  虞榕环着季淮之,晃荡了下腿,将脚腕上挂着的衣料抖落,现在身上除了这件吊带裙里面再无其他衣物,她上面内衣没穿,洗完澡嫌麻烦她一般都不穿的。
  将季淮之拉近,她轻轻的吻着他,从额头开始,然后到眉眼,鼻尖。
  她一次见季淮之就觉得这个男人很高很好看,连抽烟的样子也要命的迷人,让她一下子就被吸引。
  身下传来异样的感觉,她忍不住分神去看,是季淮之的手指......
  等季淮之真的戴好避孕套进来时,虞榕一瞬间就轻哼出声,仰着细长的脖颈喘息。
  季淮之等她适应了之后才开始慢慢抽插,虞榕双腿悬空,没有支点,被撞的连连后仰,她有些害怕的出声:“季淮之......换个姿势好不好?”
  季淮之闻言笑了,顺从的将她抱下来,然后让她背对他扶着侧边的墙站稳,将裙子往上推,他扶着性器从后面进去,靠近她耳边问:“那试试这个?”
  虞榕扶着墙轻轻喘着,说起来,她和季淮之的几次,都没用过后入的姿势……
  季淮之的动作愈发的大,性器摩擦穴肉带来的巨大快感令虞榕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忍不住收缩小腹,连双腿都开始发软。
  之后她被季淮之抱着坐进了浴缸里,仍旧是背对着他,两人身上衣服尽褪,她靠在他怀里,季淮之架起她的双腿分开,性器再一次抵上穴口,她低头,隐蔽娇小的入口被巨物强硬撑开了足够容纳着它的通道,直至全部没入。
  季淮之等她适应后开始激烈的抽插起来,虞榕被顶弄的不住摇晃着和哭泣,穴肉不停的被悍然撑开撞进最深处,穴口嫣红一片,快速抽插间滋长的酥麻感让她下身涌出新的情潮,黏腻的水渍不断的被性器带出来顺着花穴底下流淌......
  她有些受不住的想要蜷起双腿,却被季淮之按着转了个方向面对着他,性器在体内转了一圈,她被刺激的又分泌出黏腻的液体。
  虞榕是真的受不住了,她抱住季淮之呜呜的哭着,季淮之拍了拍她的背轻轻安抚,动作却不停,凶狠的再度抽插,顶的她哭泣声都断断续续,身下肉体的拍打声和水渍声更是不绝于耳。
  结束时她有些没缓过来,缩在季淮之怀里微微颤着,下身有些轻微的疼,双腿更是麻的没力气合拢。
  季淮之打开淋浴器,重新洗了澡,擦干后将虞榕抱回卧室,两人躺在床上,虞榕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29.菜鸡互啄   虞榕是被季淮之喊醒的。
  她今天有早课,等季淮之做好早餐回卧室看见她还在迷糊得睡着,一旁的手机闹钟震个不停,季淮之先是关了手机闹钟,才去叫虞榕。
  “不想上早课了?”季淮之问她。
  虞榕抹了抹眼睛,仍然十分困倦,身上也酸疼,还是强打起精神摇摇晃晃的下床去洗漱了。
  等换好了衣服同季淮之一起吃早饭时,她还有些不甚清醒,先是筷子总是夹空菜,再是没留神将桌面上的勺子碰到地上去......
  季淮之叹了口气,重新去厨房拿了新勺子,将她碗拿过来替她夹好菜,再放回她面前。
  虞榕小声开口:“我就是现在困,过会儿就好了。”说着伸手从一旁拿过支薄荷鼻通棒,放在鼻子底下吸了两口,果然清醒多了。
  这是她写作业时的习惯,有时候写的烦躁,就打开鼻通冷静一下情绪再接着写。
  季淮之看着她动作,想到了什么,他问:“是不是快到复诊时间了?”
  虞榕一愣,她都差点忘了。这一个月她的睡眠基本没问题了,复诊的频率从两周一次变为三周一次,医生说后面稳定的话可以一个月复诊一次。
  每次都是季淮之记着时间陪着去的,她也就懒得记时间了。
  她吱唔道:“......应该是吧。”
  冷不丁脑袋被敲了下,季淮之有些无奈的说:“那定好去医院的时间提前告诉我,我陪你去。”
  虞榕捂着脑袋应了,想了想她说:“其实你忙的话我自己也可以......”
  季淮之打断她,“我陪你。”
  吃完了早饭,吃过了药,虞榕就匆匆赶去学校。季淮之问要不要送她,她拒绝了,就两站地铁的路程,开车堵在路上反而更迟。
  等下了课,虞榕和许茜去吃饭,她们随意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餐馆,在角落坐下。
  许茜看了一下四周,突然靠近她耳旁,小声地说:“何皎皎交男朋友了你知道吗?”
  虞榕一愣,她们宿舍四个女生,她和许茜,何皎皎和孙言,她都已经搬出宿舍了一阵子了,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虞榕摇摇头,“不知道”
  对上许茜纠结万分欲言又止的神情,虞榕斟酌了下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们这个年纪交男朋友很正常吧,不至于许茜这么个神情,况且她们四个感情都不错。
  许茜忍了忍说:“吃完饭换个地方跟你说。”
  虞榕点了点头。
  等她们吃完饭选了一家人少的茶饮店,两人一人点了一杯果汁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许茜插上吸管,问她:“对了,榕榕你那天面试的怎么样啦?”
  虞榕回:“过了,签了一份兼职合同,说是12月初拍。”
  许茜拍拍她,满意的说:“我就说你可以吧!”
  虞榕倒是想起了什么,对她说:“有空陪我看下礼服吧,接了个商演,在下下周。”
  她的礼服不多,还都是有些偏日常的那种,考虑到以后接商演遇到郑重的场合,得挑两件压得住场合的。
  又扯了会儿,许茜才神秘兮兮的靠过来,扭扭捏捏的和她说:“其实吧,皎皎那个男朋友交了有半个月,他们前天去……就两个人都是新手......你懂的吧?”
  虞榕手一顿,“......”她不懂。
  许茜有点脸红,咬着牙继续道:“就两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没成功,回来皎皎就生气了,可我也没经验啊给不出意见……”
  虞榕默了默,不知道怎么接话。
  难不成她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吗……
  其实还真有那么点儿经验......
  许茜忽然叹了口气,感慨道:“看来以后不能找没经验的,不然真的是菜鸡互啄。”
  虞榕当场一口果汁喷出来。
  菜鸡互啄???
  这是什么灵性的词汇???
  手忙脚乱的擦了擦,虞榕委婉道:“这种事总归要他们自己解决和完成的......我们也插不上手。”
  许茜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忽然她又说,“主要我们宿舍四个都是菜鸡......”
  虞榕又被呛住。
  她不是了。 30.应该吧   喝完后,许茜问虞榕要不要跟她回宿舍休息一下,虞榕思考了下,原本她打算回小区的,嫌来回费事,她就应了。
  等到了宿舍的时候,何皎皎和孙言都在,两人蹲在电脑也不知道研究什么,虞榕打了招呼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毕竟刚说完何皎皎的事儿……
  上大学前虞榕也听过一些大学生宿舍里闹矛盾的事,但她们这一宿舍是真的要好,从没发生过什么矛盾,也都什么都能谈。
  许茜已经凑上去看了,“研究啥呢这么认......”话还没说完表情顿时十分精彩。
  虞榕倒是有些好奇了,也凑上前看。
  三秒后,虞榕:“......”
  看着电脑上的眼花缭乱的简笔画体位姿势教学图,她有些语塞。
  倒是何皎皎拿鼠标指着其中一个姿势,摸着下巴嘀咕:“底下评论说这个姿势舒服,也不知道真假......”
  虞榕看了眼何皎皎指的图,想的却是昨天被季淮之揽在怀里,锢着她的腰凶狠顶弄的场面......
  “挺舒服的......”她无意识出声。
  待三个人刷刷回头看她时,虞榕面上淡定的补充,“应该吧。”
  何皎皎翻了一会儿图又翻了一会儿评论,突然烦躁的一扔鼠标,“不管了!大不了换个会的男朋友!”
  “......”
  看着三人语塞的表情,何皎皎来了一句:“不试试万一结婚了他不行呢?”
  三人沉默,你说的对。
  许茜开始转移话题,“往好点想,起码你不是一只狗了啊……我本来还以为咱们宿舍榕榕是第一个脱单的。”
  确实,虞榕长得好看,暗里追的人不算少,可虞榕却什么水花都没起。
  虞榕辩解道:“怎么可能是我,我都没被表白过......”
  一阵沉默后,孙言忍不住开口:“之前隔壁系一男生连续一星期给你送吃的,你就没想到点什么?”
  虞榕认真想了想,回答:“挺麻烦的,大家又不熟,他送过来,我还要拜托人送回去,隔壁系还是挺远的......”
  “......”
  明里追虞榕的基本都没开出什么花,有好多就暗里追,旁敲侧击的问许茜何皎皎孙言她们三个关于虞榕的喜好什么的......
  行吧,看来暗里追的也没开花。
  下午课上完还早,何皎皎和孙言有事情先离开,许茜就陪虞榕看礼服。
  随手挑了一件在身上比划,她听见许茜问她:“榕榕,你寒假有什么打算啊?”
  虞榕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赚钱。”
  倒不是手头真的缺钱用,但钱总归是越多越好……
  许茜顺着她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虞榕倒是有些诧异的看她,问:“那你今年寒假不回去了吗?”
  许茜点头,“寒假班挺赚的,我打算找一个去教,正好年前回去。”
  虞榕看了她一会儿,问的有些小心,“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啊?
  许茜情况她多少了解一点,本来家就在外地,她和父母也很亲密,但凡能回去的假期她都会选择回去。
  许茜看了看四周,将虞榕拉到一旁才开始说:“就我之前暑假回家我爸不是让我去亲戚的培训中心帮忙吗,太坑了那边,除了教课之外什么都要做,毕竟亲戚也不好说什么,我估摸着寒假我回去肯定又会让我去帮忙,那还不如留在学校呢,等年前回去。”
  虞榕听完后问:“那我们寒假一起?我之前倒是留了一个培训中心的联系方式,待会儿问问?”
  许茜点头,“可以!” 31.不想跟学霸玩   挑完礼服后,许茜回宿舍,而虞榕则是去了超市,采购了些生活用品才回去。
  等虞榕回去吃过晚饭,季淮之还没回来,她就将之后的行程排了张表。
  周六的家教课,那户孩子在上小学,平时要读书写课外作业没时间,只能安排在周末。然后是下下周季淮之那边的商演,具体日期还没告诉她。再然后是十二月初的拍摄,拍摄完了刚好备战期末。
  实打实算起来,从暑假前到现在,她一直都挺忙的。
  她翻开微信,找到很早之前加了一个培训机构的号,礼貌的问了下那边缺不缺带寒假班的钢琴老师和琵琶老师,等了一会儿那边没回,虞榕就没管他了。
  昨晚被季淮之折腾的太狠,今早又早起,虞榕不知不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季淮之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趴在桌子上睡熟的虞榕,旁边还放着笔和一张便签。
  他捞起便签看了两眼又放下,伸手轻轻拍了拍虞榕,人没醒,环视了四周,最终他将人抱进卧室躺好盖上被子。
  虞榕醒来时有些发懵,下意识的往旁边摸手机,没摸着,愣了片刻,记起来自己应当是趴在桌子上闭眼休息一会儿的,怎么会躺在床上......
  她忽然清醒,季淮之回来了!
  推开卧室门果不其然看见季淮之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敲电脑,应当是洗过澡了。
  有些不同的,季淮之戴了眼镜。
  她走过去,有些好奇,“以前怎么没见你戴眼镜?”
  季淮之停下敲打键盘的手,笑着回:“近视不算太严重,所以很少戴。”
  “很好看。”虞榕小声赞道。
  没在一起前,她一直觉得季淮之虽然待人温和却也透着疏离,所有距离保持的恰到好处,而季淮之本身长相也是偏清冷型。戴上眼镜后倒是显得亲和多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她立马换了个问题。
  季淮之合上电脑,将她拉近,“看你很累,所以抱你去休息会。”
  指了指桌子上那张便签,季淮之笑着说:“比我上大学的时候用功多了。”
  虞榕听了后神情顿时有些奇妙,“真的?”
  季淮之点头,他上学那会儿可没小姑娘那么认真。
  虞榕心里想我信你就有鬼了。
  她微笑,“可是江先生跟我说你当年拿奖学金,还保研。”
  继续微笑,“我不想和学霸一起玩,会让我无地自容。”
  季淮之哭笑不得:“......”
  说完虞榕就去洗澡了,季淮之也就接着刚才的工作继续忙着。
  等虞榕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时,季淮之已经忙完了,电脑被合上放在一旁,眼镜也摘了。
  看到她出来,季淮之问:“明天有空吗?”
  “有的,下午就没课了。”虞榕回,“怎么了?”
  季淮之看她一眼,“接你去复诊。”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你不忙吗?”
  对于季淮之的工作和交际,她一向不过问,也没什么好问,她自己是个学生还没走出校门,而季淮之却是个成熟的社会人。只是每次他都能抽出空陪她去医院,她还是会有种愧疚感,总是麻烦他,他这样的人应当很忙的。
  况且她现在情况已经好很多了,自己去医院也可以的……
  分神之际头被摸了摸,季淮之的声音传来,“没你想的那么忙......”顿了顿,“只是在那个位置,你坐在那儿下面干活才勤快。”
  虞榕似懂非懂的点头,想到了什么她问:“那你要来学校接我吗?”
  说完虞榕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季淮之愣了一下后促狭的笑着问:“想我去学校接你?”
  当然不是。
  她和季淮之的关系没公开过,如果季淮之真的去学校接她,估计隔天她就能听到自己的传闻了......
  学院里传艺术生被包养的事儿又不少,真真假假的也没人在乎。
  而且她和季淮之,真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不正当关系......
  虞榕双手绞在一起,“......我要先回小区拿点东西,要不你回小区接我吧。”
  准确来说季淮之其实送过她回学校一次,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并没有什么深切的关系,而虞榕也为了避嫌在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路边下了车。
  现在就当她心里有鬼吧。
  季淮之笑笑,应了。
  他知道这些,只是逗她而已。
  (不会弃文,只是更新超慢而已,因为是音乐生每天要练琴的orz还有写和声/曲式/复调.....简直地狱,欢迎来微博围观音乐生惨无人道的生活(? 32.这个理由可不可以   好不容易熬完一上午的课,匆匆和许茜打了个招呼,虞榕就收拾东西回小区了。
  在等季淮之接她的这段时间里,昨天问的那个培训机构也有了回复,虞榕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和课费后,便推给了许茜,让她自己去谈。
  虞榕觉得还可以,毕竟培训中心代课课费是有分成的,有些黑心的老板会把老师的那份分成压的特别低,这家算良心的,四六分,老师拿六成。
  到了医院后,季淮之去停车,她自己就先去挂号等待了。
  挂心理科的其实不多,没有别的科室动辄排队排到几百号,但是心理科诊断的时间却是非常长的,虞榕上次就等到个进去半小时后才出来的。
  好在这次没有,像她这种情况稳定的就日常询问几句,拿了药就可以走。情况特别好的话,酌情减药。
  医生看见她倒是难得的笑了一次,“现在见你状态比以前好多了。”
  虞榕点头,她确实感觉所有的一切在往一个好的方向走。
  “现在吃药还有不适吗?睡眠应该没问题了吧?”
  虞榕回到:“已经很久不失眠了,吃药也没有反胃的现象了。”
  医生点点头,“继续保持,可以一个月来一次。”
  虞榕有些开心,拿了药单道了谢就出去了。
  季淮之站在窗边,她一眼就看见,跑过去抱住他,虞榕雀跃的说:“医生觉得我状态很好,说可以一个月复诊一次。”
  季淮之摸了摸她的头,“演出定在了下周六晚上,在那住一晚,周天我带你出去玩?”
  虞榕一愣,周六晚她是有家教生的,不过也没关系,可以和家长商量临时调周五晚上或者周六白天。
  “好啊。”她高兴应道,她还没和季淮之一起出去玩过。
  去药房拿了药后季淮之送她回小区。
  虞榕到家后先是问了家长能否调课,然后又发微信问许茜那边谈的怎么样了,才发过去,许茜那边就回了,说是还可以,准备抽空亲自去一趟看看环境。
  那位家长她等了一会儿还没回复,估计在忙,虞榕也就索性忙自己的事。
  近期她一直有留意自媒体的运营方式,当红的几个音乐人几乎各有特色,风格鲜明。
  虞榕初步有了一个计划,但是目前硬件不够,后期制作她也在学习中。
  趁着时间还多,她索性就列了一份计划表,列完后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又拿笔添添改改一些东西。
  等最终忙完了,天也差不多黑下来了。
  她去厨房做饭,其实季淮之在的时候都是季淮之下厨,她虽然很少做饭,却也是真的会做。只不过季淮之从没看见过。
  看到的都是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子,季淮之还因此教育过她。
  选好了食材就开始切洗下锅,等待的过程中觉得无聊,便翻开微博有一下没一下得刷着。
  她微博其实很少上,关注的是一些写手画手们。
  忽然就刷到一条退圈消息。
  她滑着屏幕仔仔细细的看完事情经过,顿时无力又难过。
  那字里行间所描述的绝望和无助同她之前感受一样,没人能帮助你,像是对着空旷的大陆喊话,连一丝回声都没有。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回神,发现汤早已沸腾,顿时一阵手忙脚乱,想去揭开锅盖,却在中途被烫着,锅盖掉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季淮之才进门就听到响动,连忙跑过去,虞榕已经将锅盖捡起来将火关掉了,手上被烫红了一片。
  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伤口后,季淮之将虞榕推出厨房,看着锅台上的杂乱有些无奈的,“剩下来我来做。”
  虞榕低着头,忍不住辩解:“我就是不小心分了下神……”真不是手脚愚钝......
  她虽然很少下厨,但不是真的不会。
  “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做的。”她补充道。
  季淮之看她半晌,笑了,“我担心你,这个理由可不可以?”
  ......
  可以。
  虞榕一瞬间就脸红着跑出去了。 33.遇到你算不算   吃过饭收拾好后虞榕坐在沙发上休息,没忍住再次打开微博,那条退圈的微博转发和评论已经上万,虞榕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留了言。
  也没什么,同大多数人祝安好一样,她祝那位画手今后万事顺遂。
  她到现在仍然有种唏嘘感,像是谁的人生突然被换掉剧本,所有浓烈欢愉戛然而止,定格在这一秒,时间再次转动,悲痛迅速蔓延攀附。
  大抵这是每个人都逃不掉的一场苦厄,终有断崖跌落时,而她已苦尽甘来,所以希望沉溺于苦海的其他人也能上岸。
  想得出神,季淮之喊她几次都没应,不得已伸手轻轻推了下她,见她被惊到的模样,皱了皱眉关心道:“怎么了?”
  虞榕拉住他的手,仍有些心神不宁的开口:“陪我坐会儿吧。”
  季淮之应声坐下,虞榕熟练的摸过去靠在他怀里。
  组织好了措辞,她就把微博上看到的事给说了。
  想了想,她感慨道:“以前我总觉得自己不幸,生活糟糕透了,可现在想想,我大概是太过沉溺在自我中了,其实别人的生活可能也未必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顺遂快乐......”
  “这世上真的有一帆风顺的人生吗?”她不禁疑惑起来。
  季淮之握住她的手没说话,准确来讲是无法回答。
  总有更幸运的人,也总有更不幸的人,不是吗。
  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太好回答,虞榕率先转移了话题,她好奇的问:“你以前,或者你小时候是不是也面对过很难解决的困境?”
  季淮之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发现在他目前为止的记忆里,还真没有什么觉得特别难搞定的或者超出预想外的事件。
  唯一能算上的......
  片刻后,他问:“遇到你算不算?”
  起码小姑娘是真正的实打实的让他接二连三的产生出一种无力感,以及做了逾矩的事。
  虞榕听完气的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砸他。
  季淮之笑着躲过。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至周六。
  周五晚上虞榕还上了一节家教课。
  在化好妆过去酒店和到了酒店再化妆两个选择间纠结了一会儿,虞榕还是决定先化妆了,礼服到了那边再换。
  季淮之到楼下接她的时候,虞榕刚化完妆,一阵手忙脚乱收拾好后迅速下了楼上了车。
  没多久,虞榕就感觉到略微不适,不停的揉着眼睛,大约是美瞳没戴好。季淮之注意到了,分神看了她一眼问道:“眼睛怎么了?”
  虞榕仰着头,将美瞳摘下重新戴好后回:“太久不用美瞳,手生了。”
  正好一个红灯,季淮之停下车后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下,“不戴也可以,已经很好看。”
  虞榕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她笑着问:“再说一次,好不好?”
  季淮之甚少有这么直接夸她的时候。
  然而却是怎么也不肯说了。
  等到了酒店,虞榕都没能让季淮之再次说出那句话。
  季淮之有事先去忙,虞榕就自己去贵宾室。
  (orz最近忙,很忙,非常忙) 34.除了在床上,还在哪里   到了贵宾室,虞榕就先换上了礼服,香槟色的一字肩礼服,是那天和许茜逛街时买的。
  许茜说她锁骨好看,穿这个肯定美翻全场。
  虞榕不由得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精致复古的妆容,过肩的黑色长卷发,白皙脖颈下露出细直的锁骨......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伸手抚上自己的锁骨,却在触碰到温热肌肤的那一秒,又猛的自己敲了下头,她在自恋个什么劲儿啊……
  拿过手机看时间,下车时季淮之说她换好衣服就去找他,没想到她磨磨蹭蹭的换了这么久。
  抱上琵琶,她将门锁上就乘电梯去找季淮之了。
  进了电梯后,她一直低头在看手机,也没注意到有个人从进电梯里后一直就没出去过,随着电梯越升越高,虞榕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季淮之在顶层谈事情,能去顶层的人应该很少,而且她注意到这个人穿的是花衬衫加牛仔裤,这样的着装太随意也不正式,根本不像是去谈事情的。可是电梯内的楼层按钮除了她按下的21层再无其他亮着的按钮,他们去的是同一层。
  虞榕抱着琵琶的手不由得更紧了,衣料擦过琴弦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她的心也越跳越快……
  终于电梯到达顶层,虞榕几乎是夺门而出,那个人也紧跟着她出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身后那个人却依然紧追不舍。
  空旷的长廊里,那人与她一前一后的走着,虞榕正努力的压下扩散至全身的焦虑与恐惧,急切的找着季淮之所在的房间号,她从前没来过。也幸好顶层的房间不多,很快她就找到了,她抬手慌张敲门,门开的也很快。
  在门开的那一瞬间,那个人就转身就走了。
  季淮之开门后倒是愣了一下,原因无他,因为虞榕脸上的泪水太明显。
  将她拉进房间,却发觉小姑娘在发抖,状态很不对劲。
  替她将琵琶放好,“怎么哭了?”季淮之轻声问她。
  虞榕扑进他怀里,她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她将脸埋进他胸膛,压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完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季淮之听完后脸色沉了下来,随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要求调监控。
  虞榕哭完后倒是心情舒畅了很多,而且只要季淮之在身边她就觉得很安心。
  看季淮之仍是一脸严肃,虞榕主动上前去哄他,说她没有那么容易吓到,她胆子其实挺大的,说了好多她小时候那些勇猛的事儿……
  季淮之听的笑出了声,握住她的手问:“这么坚强?那刚才怎么还哭?”
  虞榕哽住:“......”
  这人是怎么回事????她好心哄他还戳她痛脚????
  她气结着回了一句:“说的你没把我弄哭过似的!”
  跟坚强没关系,生理性的懂不懂!!
  季淮之撑着下巴,思考片刻后问她:“除了在床上弄哭过你,还在哪里?”
  虞榕:“......”
  无话可说。
  直到临上台表演时,虞榕都气的不太想理季淮之,可是她的妆有些花了,必须重新去补下妆。但是她又害怕一个人坐电梯了……
  最终还是季淮之看出了她的心思陪着她去补完妆的。
  上台前,季淮之拉住她,指了一个方向,在她耳旁低语:“我就在那边看着你,别害怕。”
  虞榕也不管越来越多聚集在这边的视线了,回抱住他,笑了。
  然后她上台表演。
  季淮之是全程看着小姑娘演奏的,底下很多观众同他一样。漂亮的小姑娘很多,可既漂亮又生动又会弹琵琶的小姑娘不多,甚至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还有副甜甜的嗓子,嬉笑怒骂皆宜。
  很长一段时间内季淮之都在想,和虞榕在一起是为了负责还是他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他们年龄,各方面差距都太大,可是现在季淮之不再纠结了,因为最初虞榕抱着琵琶的生动模样早已刻在他脑海里,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再也忘不掉了。
  演出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35.那做点别的   虞榕下台的时候,季淮之已经站在那边等她,见她楞楞的,径自牵过她的手将她往他那一桌带。
  桌子上人并不多,有个女孩儿,和她差不多大的样子。整桌加她也只六个人,江屿她是认识的,其他人她就不认识了。
  她坐下后,季淮之一一给她介绍,左手边的两个是江屿和他妹妹,右手边的两个是他大学同学兼舍友。
  在桌上大部人好奇的将眼光投在虞榕身上时,季淮之淡定介绍:“我女朋友。”
  桌上顿时爆出一阵欢呼,齐齐对季淮之说:“恭喜脱单!”
  虞榕从被带上桌就开始拘束着,直到现下才放松开。
  季淮之的朋友们很会活跃气氛,也不会问令她难堪的问题,全程劝吃加讲些他们在校期间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冷不丁手臂被拍了下,虞榕转头,是江屿他妹妹,什么时候和江屿换的座位坐到她身边来的......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小嫂子!”女孩子欢快朝她喊道。
  ?虞榕吓的愣住,这孩子瞎喊啥呢……
  “啊?”发出疑惑的声音。
  女孩子也疑惑,“你不是淮之哥哥女朋友?那就是我小嫂子没错啊!”
  虞榕:“......”
  接下来虞榕就和她欢快的聊了起来,本身她们两就差不多大,虞榕也只比她大两岁。
  到后来虞榕都有些累了,江苑还在滔滔不绝......
  经鉴定,是个可爱的话唠。
  结束后季淮之去别的桌道别完后就带她回楼上休息,他们这一桌人明天都去玩,所以安排在同一楼层休息。
  洗完澡,虞榕还是有些兴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景。
  这是她第二次在这里,上一次她一心想同季淮之发生关系,然后再不打扰,这一次他就在她身边。
  季淮之忙完端了杯水慢悠悠的走过来问:“还不睡?想什么呢?”
  虞榕转身抱住他,回答:“我觉得迄今为止,我做过的最英勇最明智的决定,就是爬上你的床。”
  季淮之将水杯放在一旁的窗台上,屈起手指就弹了她脑袋一下,清了清嗓子他评价道:“多此一举。”
  就算没有那一晚,他直觉他还是会同小姑娘密切的纠缠在一起。
  见虞榕吃痛的捂住额头,眼里委屈的泛着光,他好心提醒,“不打开微信看看?”
  虞榕摸不着头脑的拿过手机打开微信,季淮之给她转了二千。
  她先是不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演出费。
  她有些目瞪口呆:“这么多?”她不过弹了两首曲子而已……
  季淮之笑着点头,反问她:“不是说要赚光我的钱?”
  虞榕哽住,她只是一时气话啊!
  摸了摸她的头,季淮之看了眼落地窗外的天色,“不早了,快睡吧,明天带你去玩。”
  虞榕撇了撇嘴,“我睡不着。”思绪还是很活络精神也依旧亢奋。
  季淮之看她一会儿,突然靠近她低声暧昧的问:“那做点别的?”
  ......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上,虞榕脸红红的挂在季淮之身上,小声的问:“那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季淮之思考了一会,“我们下午过去。”看着小姑娘把脸埋进他肩膀,笑了笑,他补充道:“你现在反悔也可以。”
  虞榕一听猛的抬头,恰好对上季淮之的视线,屋内视线在窗帘拉上后暗了不少,她在昏黄的灯光中轻轻捧住他的脸,仔细的摩挲他的眉眼,语气认真的说道:“不会的。”
  见指下触过的好看眉微微皱起,虞榕不紧不慢的把话补充完整:“是你我就不后悔。”
  只要是季淮之。
  季淮之有些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觉,他只能确定自己确实是想要和小姑娘一起生活的,但对于小姑娘,他是不确定的,虞榕太年轻,她的喜欢又太直白和冲动,他们之间也横亘了太多东西,他没什么畏惧,他只怕虞榕先放弃。
  虞榕已经趁着他纠结的这会子把衣服都脱了,季淮之开口,声音微哑:“就这么喜欢我?”
  虞榕闻声咕哝:“......不喜欢谁要给你上啊……”
  季淮之笑了,记忆中他好像也这么回过一句“不喜欢谁要和你做。” 36.喜欢所以愿意(h)   喜欢,所以愿意。
  在将季淮之推倒在床上的过程中,虞榕想过了,无论如何今天她都要占据主动权一次。
  以往做的时候季淮之都是顾着她的感受的,所以她于这事上从未觉得痛苦过,反而是欢愉更多。
  她是经验浅薄,知识存储量贫瘠,阅片量更是屈指可数,但她仍想同他一起欢愉,用自己能接受的尺度和方式。
  季淮之被推倒有一会儿了,见虞榕骑坐在他身上将他衬衫扯的松散,然后再没了动静。
  支起上半身,弹了下她脑门,他哑着声问:“我来?”
  虞榕确实纠结了,她本来觉得应该挺水到渠成的,结果扒完衣服不知道接下来是一鼓作气扒裤子还是先干的别的什么,脑中空空一片。然后又觉得她和季淮之的第一次是真的莽,毫不犹豫的就握住了......
  但是这点纠结在季淮之说出这句话后就烟消云散一点不剩了。
  她往前倾着身子,软声拒绝道:“我可以。”
  季淮之笑着看她,还在琢磨着她怎么个可以,就感觉到腰间一凉,小姑娘把手伸了进去……
  衬衫彻底被扯开,虞榕从腰间往上摸,感受着手顺着胸膛慢慢往下到腹部,再往下.....手上传来的炙热温度令她有些发飘。
  季淮之的身材也很好,腹部结实紧绷的肌肉令她有些爱不释手,反正他什么都好。
  拉下拉链,她再不犹豫握住某个已经硬挺起来的粗硕,轻轻在顶端刮蹭着,而后埋下头去含住。
  这一次没再哭啼。
  含了一会儿后,她抬头,带了点好奇,笑着靠近他耳旁轻声问:“你们是不是都喜欢这样?”
  季淮之压抑着喘息,紧绷着身体,被抚弄的某处更是头皮发麻,听到小姑娘这样问,他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干脆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动,他喘了口气,组织措辞道:“我没什么特殊的......喜好,你也不用去观摩学习那些......”
  将虞榕从身上拉下来,他取出床头的避孕套撕开带上,反客为主把人压下身下,分开双腿,粗硕的性器对准水淋的穴口,稍一用力就入了进去。
  季淮之俯下身,捏了捏她的脸,低着声说:“只这样,我就很欢愉。”
  不需要谁对谁讨好。
  抽插的速度并不快,虞榕舒服的眯着眼,她仔细想着季淮之的话,半晌后觉得,她还是愿意的。因为是季淮之。
  双腿缠上他的腰,她抱着他脖子耳语:“我想在上面了……”
  顷刻间他们颠倒了位置,性器也随着位置的改变撞入了更深的地方。
  虞榕闷闷的哼唧了下,将手撑在季淮之胸膛上,她开始上下起伏,她极其喜欢这样的感觉,自己掌控,体验自体内窜起的酥麻感,不隔靴挠痒,不激烈失控。
  季淮之也乐的配合她,估摸着时间,他双手扣住虞榕的腰,重重的往上一顶,虞榕“呀”的一下叫出声,瞬间软在他怀里,他不再克制,箍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就开始猛烈冲撞,撞击发出的拍打声顿时不绝于耳。
  虞榕只得伏下身,抓紧他肩膀,娇软柔媚的音节不住的从唇齿间泄出,听在他耳里像是猫爪一下一下的挠着他......忽然很想看看她此刻的表情,然后他就这么做了。
  翻了个身将她重新压回身下,再次凶狠顶弄,他看着少女微微仰起脖颈,眼睛湿亮,蹙着眉,神情似是痛苦至极又似是欢愉至极。
  想起了什么,他动作不停,笑着问:“今天不哭了?”
  他还以为她做一次哭一次。
  虞榕没说话,她也没法说话,她被顶撞的前后摇摆。酸涨的感觉从下方积聚至小腹,像是已经装满水的水杯,很快便要溢出。
  可她最后还是哭了,在到了的那一刻,全身轻颤着,穴肉紧紧绞着性器。
  “......过分。”她软泣着咕哝,浑身使不上力。
  性器抽离,季淮之抱着她坐起,让她靠在他身上,忽略小姑娘吐槽他的话,问道:“明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玩的?”
  虞榕想了想,“露营可以吗,我还没有露营过。”
  季淮之思索了下,“可以。”
  虞榕顿时来了点精神,刚准备同季淮之讨论,话没出口,就被按趴在床上,季淮之压住她,声音带笑:“有精神了先帮帮我?”
  性器再一次充斥湿润的甬道。
  虞榕:“......”忘了他还没射。
  她忽然预感今夜格外漫长。 一些话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这篇文要不要继续,写的时候,正好是我状态最差的时候,病情反反复复,因为自残被几次建议住院,微博我也发过病情相关。
  我没同意,因为拥有的太少了,最起码我不住院,每个月的收入是可以的,是真金白银,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安全感。所以我畏惧丢掉。
  我爸希望我住院好好治疗,说我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可我一个字儿也不敢信。我没那么信任他,我也很难去信任他。我能有今天他同样难辞其咎。
  就是这样一边溺毙着一边挣扎着煎熬着,更奢望着有人能捞起我,于是有了这篇文。
  2024,距离这篇文已经快三年,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继续这篇文,这是我极度痛苦下的产物,如你们所见,我也并没有被捞起,只是找到了一个泥坑里躺着还算舒服的姿势,病情仍会反复,不知道哪天又会彻底崩掉。
  我也没有被救起,所以暂时停在这了。
  也或许哪天想开了这篇也就能完结了。
  和病友聊天,说我俩的人生就是草台班子,经不住任何风吹草动,塌了,连重搭的勇气都没有,因为走出第一步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对于我们而言,人生的试错成本太高了,失败过一次之后,可能真的会爬不起来了。
  但说到底,这种烂人生又还有什么好怕的,再烂还能烂到哪里去,不是怕烂,而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好了那么一点点…..就这点微末,又被回收了。
  最后,我不是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大家可以看看新的完结文,以后的文统统完结了再发上来。
  (嗯我会尽量不在发病中写文…)
  (但是可能笔下的人物多少都带点病,没办法真的一天都没能体会过健全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