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阁面首(NPH)》
1.侍奉(徐周H)
今岁的冬日来得分外早。明明才十月初,却已滴水成冰。天阴阴沉沉,苍穹上似罩着一张看不见的网,时不时地飘下细碎的雪粒子。
久居于吴皇宫中的吴王已被太医断言活不过新岁了。建安城中波云诡谲,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势。
建安城中离天最近的广厦留仙阁,盘踞于城郊紫金山巅,日夜灯火不熄,笙歌不歇。升斗小民只可观云中高楼,不知诸事详闻。阁中主人清河公主向来恶名在外,此等风雨飘摇之际,只会让人在心头又给她记上一笔。
暮色降临,华灯初放,从广厦留仙阁之上俯瞰建安城,如星河灿烂,是乱世中鲜有的繁华安稳之地。
夜风乍起,哪怕是身处内室的赵嘉禾也感受到透骨的寒意。这是广厦留仙阁最高处,亦是炭火燃得最旺之所,却依旧挡不住这十月骤然而至的寒冷。
“今日到此为止吧。”赵嘉禾出言道,已是议了一日的事务,她也乏了。
坐于她侧首的是右中郎将谢朗。大周朝覆灭,各路诸侯称王建制,赵嘉禾也是在月余之前由县主擢升为公主,而她也适时地拉了一把谢朗,让他当上了这右中郎将,从而可以染指建安城中兵权。
“是。下官定谨记殿下所托。”谢朗起身道别。不过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因近日操劳和忧郁,鬓角已染霜华。
“好。”赵嘉禾起身送客。
待谢朗隐入夜色,这才有人从远处缓步走来。
夜风愈重,残月疏星,摇曳灯辉中落下两道修长单薄的身影。
是两个隽秀的白衣少年。走在前方的少年面容青涩,用木簪束发,一袭素衣在寒夜之中略显单薄。他手中执着一盏宫灯,为后头的少年掌灯。身后之人年岁稍长,狐裘锦袖,乌眉鸦鬓,眼波传意,一副风姿隽爽的模样。
“拜见殿下。”两人在赵嘉禾身前停驻,弯腰行礼。
赵嘉禾只是浅瞥来人,便回身入室。
两位少年早已见惯此等场面,皆站起身。狐裘少年率先入室,掌灯少年将灯笼挂于檐下。飞檐拂云,悬起的灯火明灭,暖光透过糊于其上的宣纸,在青石板上落下一个隐约的“徐”字。
此灯一挂,便叫广厦留仙阁中之人都瞧见了,也知晓了清河公主此时正在召见徐公子。
周墨白挂完灯后,在廊下立了几许。今日是他十五岁生辰,心中奢想着听她说一句生辰快乐。很快,他便打消了此念头。他不过是公子的亲随,怎配得到公主的祝福。夜风刮得脸颊生疼,他长叹一口气,侧身入屋,紧阖上门。
堂中早已无人。他走过屏风,只见榻上两人早已缠作一处。徐秉行侧身搂着赵嘉禾,唇齿相缠,气息交错。
他也见怪不怪,只是端正地跪于床边。他一个月前刚被徐秉行点成亲随,随徐秉行来过几回,每回便是这么跪坐学习。
“你的亲随,是不是’开花’了?”赵嘉禾问道。阁中之人常将面首称为花儿,“开花”暗指花儿长至十五岁。
周墨白气息一滞,唇边略生涩意。殿下记得他的生辰,但仅仅是因为他到了可以贴身侍奉公主的年岁。十五岁是广厦留仙阁给少年们定下的成人年岁,“开花”的少年们要开始学着伺候公主,若是公主瞧不上的,则会被易主他人。所谓花儿,不过是个玩物,好看听话的留给自己,次品便会被公主当做人情相送。
“是。”徐秉行回道。
“哦?让本宫看一看。”赵嘉禾起身,趴在床沿,纤细而葱白的手指扣住周墨白的下颚。
周墨白一惊,乌墨的双眸对上赵嘉禾探究的目光。这是月余来,他首次看清公主的面容。鬅松云髻,蛾眉杏目,颈间露出一大片修长的雪腻之色。
赵嘉禾也看清了周墨白的模样。不似徐秉行的温婉秀丽,周墨白长了一双凤目,眼尾那颗暗红的泪痣有画龙点睛之效,朱唇略薄,若瑶台新月。
“你教他了吗?”赵嘉禾心念一动,先前他年岁小,加上沉默寡言,她从未仔细看过他的容貌,今日细看,倒是令人过目难忘。
徐秉行从身后揽住她,缓慢地解开她的腰带,低语:“现在教也不迟。”
“好。”赵嘉禾手上用了几分力道,狠掐周墨白下颌,逼得他身子前倾。赵嘉禾垂首,丹唇如轻羽般落于他的朱唇之上。
周墨白一惊,连耳廓也染上了血色。殿下竟然在亲他,还亲得如此温柔……
他听到一声低笑。唇边的温意消散,耳边多了句责备:“你怎么这般胆小呀……”
周墨白双目瞪圆,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赵嘉禾放开了他,向后一倒,徐秉行接住她,将她按入自己怀中。修长微凉的手指撩起散乱的裙摆,探入亵裤内。手指分开细软毛发,轻刮那道肉缝。
赵嘉禾眉眼一弯,与徐秉行相吻。她的丹唇微开,徐秉行湿滑的舌头便探了进来。舌尖在檀口中搅起风浪,与小舌纠缠、交织,口中水声渐响。
他的手指也按入肉缝,轻抚藏于其中的两扇花唇。不过片刻,指尖已沾满了湿液。
周墨白大着胆子爬上床,颤抖着双手攥住她的亵裤。她只是微抬起腰身,并未责怪。周墨白松了一口气,缓慢地褪下亵裤。
他头一回敢看公主的花心。小小的像一个馒头,有柔软稀疏的毛发,狭长肉缝之中藏着两朵玲珑花瓣,还有小而圆的口子,正吐露着汁水。
他有些不解。为何这么小的口子,竟然能承受公子们粗长的阳物。广厦留仙阁的面首们皆天赋异禀,哪怕是最下等的花奴,胯下也藏有神器。
他感受到腿间昂起,支得高高的,羞得他面红耳赤。尽管他如此渴望,可是他无法与公主交媾。这是广厦留仙阁的规矩,唯有成为公子,才有此等资格。唯一的例外是公子若有不便,譬如生病或力竭,亲随才能代之。
他是徐秉行的亲随。他的存在就是为徐秉行添砖加瓦。
赵嘉禾的衣衫散落,徐秉行握住了一个绵软的乳儿。不是很大,却正好能填满他的手。他轻轻地捏着,指尖缓慢拨弄乳首,赵嘉禾的气息渐粗。
周墨白的手抚上赵嘉禾腿根,忽然而至的凉意让她略微瑟缩。但他并未退缩,他已经“开花”了,若是再无法证明自己的用处,就会被公主转送给其他权贵,沦为高门玩物。
“用口。”徐秉行提点道,他还特意点了点自己的唇。
周墨白颔首。他没想到徐秉行会开口点拨他。他与徐秉行相处了一月,深知徐秉行那谦逊疏离的性子,眼中不由地多了份感激之情。
周墨白俯身,呼出的热息浅浅地扑入穴内。
赵嘉禾只觉得穴口微痒,不知觉又流出一些淫汁。一条湿热的舌头从下而上地舔去,很慢,又很有力。这份灼烧与酥麻,让她几欲惊叫。
周墨白的指尖探寻到藏在肉缝之中的阴核,浅揉了几下,舌尖上的淫液便又多了几滴。
徐秉行捏住两个白乳,细腻绵软的乳肉在长指尖隆起。他揉搓着这两个饱满的乳珠,看着赵嘉禾在呻吟之中失控。杏眸逐渐失去光辉,失神地望着帷幔。
周墨白觉得自己快要接不住汹涌的淫水了。他喉结一滚,咽了一大口。没有什么书中的甘甜之味,倒是有一股极为幽淡的梅子味,一如殿下身上的气息。
他难受极了,下身的阳物勃然高扬。
可是他不过是个亲随,唯有成为公子,才配以身侍主。
他将手伸入自己的亵裤之中。他的物件不比徐秉行的差,又粗又长,还向上弯曲,犹如一柄长弓。他只是比徐秉行小了三岁,因而要多等几年。在广厦留仙阁,无人能一跃成为公子,皆要从亲随做起。连徐秉行,也是做了两年亲随才被公主抬为公子。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徐秉行这般好运,徐秉行在做亲随时,便随着那时的公子轮流伺候公主。
周墨白扯下身下碍事的亵裤,舌头也挤入穴内。原来殿下的穴是如此温暖啊……手下疯狂撸动,暴涨的茎首一下又一下地蹭着锦缎床单。
徐秉行敛眸有些恍神。他“开花”那时,也是这般随着主子伺候殿下的。看得见,摸得着,却求不得。这是规矩,阁中除了公主,无人可以坏了规矩。
赵嘉禾感受到那舌面上的粗糙与滚烫,穴壁痉挛,白皙纤长的脚搭上少年清瘦的肩,脚趾蜷曲,涌出一股热液。
徐秉行收了思绪,抱起赵嘉禾,将她轻放于软枕之上,按住纤细的腿,阳物对准湿穴,便俯冲进来。很粗的长根,毫无弧度,因此也能一入到底。
“啊——”赵嘉禾轻唤了一声。纤腿缠住少年腰肢,手攀住他的瘦肩,随着他而动。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少年,到了此刻,也长了几分脾气。每一下都捣得又深又快。那大团的肉囊狠撞穴口,发出清脆水声。
周墨白缩到角落。他终于可以歇上一歇了,在无人察觉之处,释放出隐秘的情绪和心间的旖旎。
2.上药(萧柳H)
约莫两刻钟不到的工夫,徐秉行终于偃旗息鼓了。大股精汁射入穴内,涨得赵嘉禾有些难受。
这是赵嘉禾赐予公子们的特权。一旦被选为亲随,便要服下断子散,待升至公子后,就有了内射公主的特权。当然,这得是在公主默许之时。
徐秉行从她体内撤出。他似乎从水中捞出一般,气喘吁吁地躺于一侧,他牵起赵嘉禾的手,吻了吻白皙的手背。
周墨白也低吼了一声,乳白精水随之喷溅一地。
屋内有火盆,上面温着一壶水。周墨白端起角落里的半盆凉水,兑上热水,试完水温后,端至床边。
先前他年岁小,这些事都是由徐秉行做的。这回,该轮到他了。
他扶起赵嘉禾。那满穴的精水顺着她的腿而流。他蹲下身,用绢布拭去,直到包裹住整个穴。精水渗透绢布,润湿了他的手心。
他发愣间,被赵嘉禾一把搂住。
他的脸就这么贴上赵嘉禾的腹部,越来越滚烫。
他闻到了赵嘉禾身上的熏香,浅淡的梅花香,雅致且大方。腿间好不容易褪去的感情,又汹涌而起。
赵嘉禾只是觉得他可爱。一双微红凤目,就像只委屈的小狐狸。她揉乱了他的乌发,哑着嗓子道:“下次别躲起来。”
“啊?”他仿若被窥破心事般窘迫。
“小傻子。”赵嘉禾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便蹲下身。
周墨白不明所以,但还是轻应了一声。他跪坐于地,手心舀起水,抚上赵嘉禾的阴户。他动作很轻柔,赵嘉禾的手不知不觉搭在他肩膀之上。
“把手指伸进去。”赵嘉禾轻语。
周墨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便探入其中。他的手指与徐秉行不同。徐秉行常年弹琴,手指修长,指尖有茧。而他常年习剑,手指有力,指侧有茧。
他将温水引入穴内,缓慢地冲洗灌满精水的小穴。赵嘉禾被他生疏的手法弄得心烦意乱,身子不禁靠上他肩膀。正巧他垂首,她便吻上了他微开的朱唇。
这一回,他登时就脸红了。
徐秉行眉心微皱,起身将赵嘉禾抱上了床:“你莫要怪他。是我没教好。”
周墨白失去怀中温暖,茫然地看向床上相拥的两人。
赵嘉禾摇首:“我累了。你们且下去吧。”她推开徐秉行,翻起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背对着两人。
两人也明白公主尽兴了,便穿衣告退。
周墨白端起铜盆,往院内泼了水后,将铜盆放在屋檐之下。明早有丫鬟前来收拾,会在屋内换上新的铜盆。
周墨白从廊檐取下灯笼,依旧为徐秉行掌灯。两人一前一后,往常总是无言,今日徐秉行却开口了:“你作何感想?”
周墨白的脸依旧红扑扑的。寒夜里的凛风都刮不去他的兴奋。
“小人只是个下人。”周墨白小声道。在这阁中,大多数人都可以踩死他,所以他不敢妄言。
“你想承受恩泽吗?”徐秉行的声音,丝毫也被夜风浸得微凉。
周墨白眉心一拧:“公子不必忧心,我不会抢你恩宠的。”
“我不担心这个,你不抢,也有别人会抢。只是抢来的,未必也能长久。”
“公子你想说什么?”周墨白觉得今夜公子的话特别多。徐秉行向来少言寡语,最喜清净,常年将自己锁在屋内弹琴,他也摸不清公子心思。
“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所获的恩宠终归是短暂,犹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公子是要我做什么?”
“无须做什么,听话便是。”
周墨白气息一滞:“公子要帮我吗?”
“公子与亲随,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徐秉行答完便不再多言。
周墨白亦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似乎想错了。先前以为徐秉行是个淡泊心境之人,但身处这纸醉金迷的广厦留仙阁,又有谁能置身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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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东方既白,鸡鸣三声。
山上云霭沉沉,寒意侵体。屋内的炭盆已经熄了,赵嘉禾是被寒气给冻醒的。她向来浅眠,不许有人在她入眠后进屋,因此下人也不敢更换炭火。
此时她已经醒了,便招呼候在外头的丫鬟把炭火给换了,又唤来了萧见衍。素领宽袍大袖的少年,腰悬玉玦,骨秀神清。萧见衍的亲随柳卿在房檐下挂上写有“萧”字的灯笼,便不会再有其他的花儿前来打扰。
萧见衍是赵嘉禾幼时从街上乞丐堆里捡来的。那时的长安已经生乱,他们全家举家迁往富庶安稳的建安,没成想中途遭遇盗匪,他侥幸逃脱,几经辗转才至建安。他那会连建安话都不会说,被当地乞丐死命欺负。赵嘉禾看中了萧见衍那一双星眸。哪怕是蒙尘,依旧璀璨,因而也出手相救。
她将他留在身边,后来组建广厦留仙阁时,便成了萧公子。算起来,他们相识也十年有余了。她今年双十,他十七,他们相识于她八岁之时。
萧见衍手边提着一个药盒,待入室后,将药盒放定,从中取出一罐紫云膏,递给随后进屋的柳卿。柳卿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一身素衣,面如芙蓉,目若秋波,眉宇间有烟云水雾。
柳卿年纪虽小,但受萧见衍教诲,熟稔地打开药罐的盖,挖出一块紫云膏点于舌尖。他弯腰掀开衾被,分开赵嘉禾光裸且并作一处的腿儿,俯首用舌尖将紫云膏推入穴内。
温热舌头一进一出,抽插几下,紫云膏便在穴中化开,凉意往小腹上涌去。
“这徐秉行倒是不容小觑。看似弱不禁风,每回都将你弄成这样。”萧见衍怪道,言辞间不免有几分阴阳怪气。
“这不是有你这妙手回春的萧神医,我才敢这么胡来。”赵嘉禾笑道。她的手抚上柳卿细腻的脖颈,往自己腿间按去。
“行了,别捉弄柳卿了。你若是想要,让我来吧。”萧见衍褪下衣袍。窄瘦腰肢下扬着一根粗长的阳物,首端格外粗大,要比整个茎身都要粗一圈。
赵嘉禾放了手,柳卿起身,萧见衍便侧身躺在她身后,从背后进入。
赵嘉禾拍了拍他的手,不满地道:“我就想要让柳卿来。你每次都需半天,我还要忙呢。”
“那我就弄一会,待会让柳卿收尾。”萧见衍温声道。
赵嘉禾打了个哈欠,眯眼道:“行吧,那我先歇会。”
萧见衍便按着她的腰,九浅一深地缓凿着。赵嘉禾暗恼,每回舒服地想闭眼,偏偏又被那一深凿给弄丢了魂。
“你还让不让本宫歇息?”赵嘉禾睡意全无。
“天都亮了。”萧见衍轻咬她的耳垂。赵嘉禾拍了一下他脸颊:“别这样,今早没工夫沐浴。”
“无妨,水已备好,我让柳卿给你洗。”萧见衍又咬上了她小巧的耳朵,朱唇描摹耳骨,小声道,“你看,我一提柳卿,你下面就一缩,还冒淫水。你是不是喜欢让柳卿弄你?”
广厦留仙阁里规矩森严,亲随一般是无法与公主交媾的。只是两个月前萧见衍染了风寒,便让柳卿侍奉了。后来,萧见衍便总是在她面前提柳卿。
“萧见衍,你逾矩了。”赵嘉禾道。
“殿下,床笫之间欢言,如何能算规矩呢?”萧见衍这回是一入到底,整个巨硕的龟头卡在了宫口,有一点点生疼。
赵嘉禾皱起了眉头。萧见衍也知道自己那龟头如鸡卵般大小,向来不会这么深入,如今偏偏跟她对着干。
“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赵嘉禾沉下脸。若是别的公子敢这么同她说话,她早就轰出去了。
萧见衍这才稍微往后撤了一下,只没入半根阳物,垂首吻上她的唇角:“我就是听说昨日那个’开花’的奴儿还颇有姿色,有些不高兴罢了。”阁中的面首虽多,但能近前伺候的也就那几个人。皮囊不错的亲随总能熬成公子的。
赵嘉禾算是听明白了,原是吃醋了。
“每回阁里花儿开花,你都上吃上一回醋。你酸不酸呀?”
萧见衍浅插了几下,带出不少清透的淫水。他贴着耳道:“我不管。你今日不让我弄,就让柳卿弄你。反正你选吧。”
“我待会有事,只能给你两刻钟的工夫。”
“行吧。”萧见衍见好就收。他从她的内体撤出,两刻钟可不行。他喜欢慢慢悠悠的,一次至少来上半个时辰,有时甚至能来一个时辰。
他摸了一把阴门,沾了满满一手的淫水。平常只能浅浅地润过掌心,今日竟然这么湿?看来殿下喜欢他说些骚话,尤其是说要让柳卿弄她的骚话。
“柳卿,你抱公主去沐浴。”萧见衍吩咐道。
“是。”少年抱起赵嘉禾,往室内的浴池走去。
柳卿将赵嘉禾放入水中之后,便开始褪下衣衫。
赵嘉禾倚靠着池壁,舀水洒在自己的身上,对柳卿道:“柳卿,你要是乏了,就去歇着吧。”
“殿下,莫要让小人为难。”柳卿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浑身上下犹如玉砌一般,线条流畅,犹如银月般皎然。
腿间的肉具自然也不可小觑。粗长且坚硬,中间一截比两端更粗,犹如纺锤形状。
赵嘉禾记得上次和柳卿弄的时候,自己喝了酒,记得不是很清,反正第二日腿间酸楚不已。
柳卿下了水,碧波轻荡,水浪迭起。他从后面伸手,握住了她的两个椒乳,就这么搓扁揉圆。
赵嘉禾感觉有些奇怪。她同他主人相识很多年,与他却只有几面之缘。他们之间算不上多深的感情,但他似乎尤为急迫?仅仅是因为她说只有两刻钟的工夫?
柳卿很高。可以说每个阁中的面首都很高。他能轻松地将下颌抵在她的头顶,将她圈在怀中,让她无法动弹。
而后,那根粗物就这么进来了,水下搅起波澜。青碧波纹描摹着他一身玉肌的线条,犹如能工巧匠之手,镌刻出一抹微不可见的润意。
比起萧见衍的慢慢悠悠,他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狂风骤雨。浴池中搅起滔天的浪,她就是被浪打翻在岸上的鱼。
为何能如此迅疾,如此狠厉呢?
与徐秉行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气息渐粗,秀挺的鼻子埋入她的乌发之中,她只觉得天灵盖是一片滚烫的。她的身下也犹如着火一般,她要被熊熊大火给烧成灰烬了。
萧见衍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门口,缓缓地撸动阳具,唇角微勾。徐秉行,你既要扯下那与世无争的伪装来争宠,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3.送别(萧柳H)
柳卿是这么硬生生、不停歇地将赵嘉禾领上了春台。她的腿止不住地颤栗,在水下喷涌出一股温热的淫汁。
她想结束,但柳卿死扣她的腰不放。她半趴于平地,玉臀翘起,腿间进出着阳具。连根进,连根出,每一回都直捣宫口。
她的身子开始泛红,如雪中绽梅。接连不息的高潮让她喘息都不得。
柳卿的阳具仿若天生为她而生,足够长,从而能抵达最深处。前端窄,中间粗,因而每回只是轻抚宫口,却狠狠地摩擦内壁,弄得她酥麻不已。
也是一刻多钟的光景,柳卿泄在了她体内。这本算是僭越,只是有了萧见衍的默许,因而也不会被追究。
“你怎么射了这么多?”萧见衍蹲在浴池边,看着柳卿的阳具撤离,连带着一大股精水涌入水中。
柳卿红着脸道:“自上次侍奉公主后,小人再也没有自渎过。”
“怎么,连自渎都不敢了?”萧见衍笑问。说话间,萧见衍那昂扬的阳具不知不觉下垂,几欲擦地。
“小人身子是公主的,不敢乱糟蹋。”
萧见衍又笑:“你还真是青涩。赶紧帮公主沐浴,别误了殿下的事。”
赵嘉禾觉得自己动弹不得。身子僵硬,余韵在体内层层激荡,久久不息。
柳卿的手分开她的腿,长指插入温穴之内。
赵嘉禾蹙眉。估计又肿了吧。不过有萧见衍在,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卿替她清理了一番,便将她抱上浴池边的竹榻上。萧见衍按住她的腿,星眸微敛,低声道:“再上一遍药。”
这一回是抬起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裹满药膏的阳具插入穴内,缓慢推进。
一推到底,又抽出,也不作停留。
“行了,让柳卿送你去出门吧。我就在此沐浴了。”
赵嘉禾拧眉:“这是我的温汤池。你不要太放肆。”
“我又要出诊,又要暖床,这一池子的水殿下还舍不得吗?”
赵嘉禾撇了撇嘴:“随你。”
她抬起手,柳卿为她拿来衣衫。少年为她穿亵裤时,大着胆子吮了一下阴核。她的手落在他乌发上,他仰首看她,眸中水色潋滟,秋波粼粼。
她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掐得绯红一片,笑道:“萧见衍,你给自己找了一个好亲随。”
“我也觉得,所以要时常召见我。”萧见衍已经坐入浴池之中,在水下撸着阳具。
“看本宫心情。”
柳卿为她套上小衣,却不急着系上,而是钻入这小衣之下,含住她一个乳珠,深吮不止。赵嘉禾记得柳卿特别喜欢她的这对乳儿,自打他成为萧见衍的亲随后,每回她与萧见衍行欢,柳卿便咬着她的乳儿自渎。她还以为柳卿今日转性了,没想到在此处等她。
赵嘉禾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轻语道:“本宫该走了。”
“好。”柳卿起身,嗓音喑哑,眼角已是一片赤红之色。哪怕再不舍,还是乖巧地为她穿上衣衫,最后俯首在赵嘉禾的颈间吮出一朵娇艳的花儿。
赵嘉禾搭着柳卿的手,缓步出门。
广厦留仙阁建在紫金山上,常年云蒸雾绕,因而柳卿还能送赵嘉禾好些路程。最初还是让柳卿相扶,后来干脆由柳卿背着。
阁中每位面首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不拘泥于琴棋书画,例如周墨白耍剑,柳卿使棍。不过手拿一根棍着实不够风雅,因而他以长箫代棍。箫吹得固然平平无奇,但能杀人于无形。身怀此等技艺,背赵嘉禾下山,也是不在话下。
赵嘉禾将手伸入他衣摆下,揉捏他那团柔软巨大的肉囊。天上飘雪纷纷,手心里却温温热热的,像握着一个汤婆子。她在他耳边笑问:“你几岁开始梦遗啊?”
“回……回殿下,十二岁。”柳卿气息不稳。他很喜欢被殿下抚弄,只不过别在下山的时刻就好了。
“梦遗的时候会做春梦吗?”
“有时候会……”柳卿小声地道。
“那你梦到的是谁?”
“是……”柳卿的脸要烧了起来,“是殿下。”早在伺候殿下前,他就在梦中将殿下弄了个死去活来。
“你胡说。三年前,我何曾见过你?”
“见过。殿下过年要游街,小人年年去见殿下。”只是遥遥地看一眼,就心驰神往。那会的他,情窦初开,殿下如神祇般落入他眼底,又入了他的心底。
赵嘉禾狠抓一把软肉,笑道:“年纪不大,心思倒很多。”
柳卿倒吸一口气:“殿下错了。小人只是爱慕殿下。”
赵嘉禾笑容微滞。她听过无数人向她袒露爱慕之意,听多了,甚至分不清什么是真言,什么是假语。
柳卿从衣摆下取出捣乱的手,握在手中。哪怕是寒风凛冽的冬日,他的手心依旧滚烫,沁出微汗。
“小人随时恭候殿下。”柳卿敛眸道。
“嗯。”赵嘉禾应了一声。她应了,并不意味她会召见。柳卿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物,他的主人对她还有些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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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禾抵达春风酒楼时,赵如意几乎要走了。赵如意是她一母同胞的二哥,最擅吃喝玩乐。若是想要见他,只须去建安城中的销金窟寻上一寻。此时,若不是他的幕僚将他死按在座上,他早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抬眼瞅到赵嘉禾,赵如意仿若见到大救星,叫嚷道:“嘉禾,你可算来了。你要等死二哥了。”他本就丰满圆润,这一开嗓子,脸上的肉团都不停颤抖。
赵嘉禾自顾自地坐下,替自己斟茶。赵如意向赵嘉禾身后望去,愣是没见到任何一个人,不禁“咦”了一声。都说这三妹离不开面首,今日竟然一个人来赴约。
“不用看了,只有我。”
“为何呀?”赵如意问道。虽然他不好南风,但三妹的面首真养眼。看美人,心情总是要好很多。
“我们谈正事,需要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吗?”赵嘉禾瞥了一眼守在赵如意身边的幕僚。那鬓发霜白的幕僚低咳一声,叮嘱赵如意道:“主公与公主好些聊,莫要急。”
“知道了,知道了。”赵如意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幕僚是父王和母后塞给他的,说是要好生提点他。他也不能拂了两人的意思,因而只能将就着。
屋内只余两人,赵如意抓起一把花生,皱眉道:“嘉禾,你有何正事,速速说来。”赵如意如坐针毡,往常这个时刻他还在万花楼里寻乐子呢。
“二哥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呢。”赵嘉禾哂道。
赵如意将手中花生都甩在地上,怒道:“嘉禾,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父王时日无多了吗?”
赵如意眉头一紧:“父王天天抱恙,我哪知道哪日是个头呢?”他虽然嘴硬,但依稀记起幕僚同他说过这个事,只是他没放在心上。父王要是真归天了,王位是要归谁呢?毕竟父王现在连储君都没立呢……
“二哥,你想不想当王啊?”
赵如意一惊,抱起自己的双臂,警惕道:“你莫要诓我啊。我知道你的手段,你莫不是父王派来探我底细的吧?”
赵嘉禾倒了一杯茶,推到赵如意跟前:“二哥,你怎么能如此想妹妹我呢?大哥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继位,还有我们的活路吗?妹妹不过是想助二哥一臂之力呢。”
赵如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真不是父王派来的?”以往父王没少派赵嘉禾出面教训他,他对这个妹妹还是有些怕的。
“二哥但凡去打听一下父王的状况,也不会问出这样孩子气的话。”
“好好好,我信了。”赵如意接过茶,一饮而尽,笑嘻嘻地道,“嘉禾,你要是不板着个脸来教训二哥,二哥还是非常欣赏你的。你看,二哥我爱美人,你也爱美人,我们是不是志趣相投?日后我若是登基,我就把全天下的美人搜罗过来,女的纳入后宫,男的送上你的广杀,纱,啥啥啥阁里,好么?”
赵嘉禾失笑:“好呀,二哥。”
赵如意一拍桌子:“好,就这么说定了。为了天下美人,我们结盟。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呢?”
“二哥能否为我引荐五官中郎将秦堃?”
“啊?”赵如意茫然道,“为何见那个老匹夫啊?”当初他们三兄妹成年,父王和母后皆赐予了不同的权势。大哥赵承歌拿到了吴地除都城建安以外的大部分兵权,赵如意获得建安的兵权,而赵嘉禾被赐予财权。赵如意获得兵权之后,压根就没管此事,而且主管建安兵权的秦堃也不待见他,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父王病重,皇宫有重兵把守,连你我都很难出入。你若是想要取得王位,必要拿到诏书。”
赵如意豁然开朗:“若是要拿到诏书,必须要出入皇宫,所以要去见秦堃。这不就容易了么,秦堃是我的人,二哥给他下个命令,他还能抗命不成?”
赵嘉禾看他一脸志得意满的模样,不禁给他泼冷水:“谁说秦堃是你的人?”
赵如意果然收敛了表情,不解地道:“父王母后都将他分给我,听我号令,此事还能作假?”
“你知道父王母后为何将建安的兵权分给你?”
“还不是我天资聪颖呗。二哥我就是容易被美人分心,要是将心思都用来钻营权术,哪还轮得上大哥呢。”
赵嘉禾心底已经颇为不耐烦了,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二哥,你错了。他们将建安兵权分给你,因为你既不会管,又不会生事。秦堃从来都是他们的人。明面上,我们三人每人都拿到了东西,实际上,你一无所得。”
“你胡说!”赵如意急道。一气之下,他面红耳赤,差点喘不上气。这些日子,他愈发觉得自己身子不济了,还吃了许多西域送过来的大力金刚神丸,是有些功效,只是身子莫名其妙又胖了一圈。
赵嘉禾又斟了一杯茶,递给他:“二哥若是不信,自可上门去寻秦堃,看他敢不敢把你请出门。我话也搁在这里了,二哥若是想活命,想要坐那九五之位,就按我说的做。妹妹我自然全心全意帮扶二哥,毕竟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赵如意未接过茶,而是起身匆匆往楼外走去,嘴里还念叨:“我就不信他不听我的……”他还真要去验证一番,看看着老匹夫是否放他入皇宫。
4.消遣(徐周H)
赵如意走后,赵嘉禾将她斟的茶给泼了。赵如意算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要借他的手,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他。
“殿下,徐公子找。”酒楼管事在珠帘外道。春风酒楼隶属于春风渡,皆是她的手下,楼里管事也知晓她的身份(注)。
“他来作甚?”赵嘉禾皱眉道。广厦留仙阁的面首常年圈养于山上,每月最多被准许私自下山一趟。只是这徐秉行为何忽然下山寻她?
“徐公子并未多言。”
“那召他进来吧。”赵嘉禾道。反正她的正事也聊完了,剩下的便是闲暇了。
素白衣摆在地面拂过,少年修长的手指撩起珠帘,在门外躬身静候。少刻,一个锦衣狐裘的少年走入室内,带入一股冬日寒凉,那撩帘的少年紧跟其后。
“找本宫有何事?”赵嘉禾抬眼问道。
两位少年行礼,赵嘉禾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徐秉行起身道:“我今日逛集市,见到了几柄不错的油纸伞,不似建安的手艺,像是来自于钱塘的技艺。这会刚入冬,天时而下着小雪,想必殿下会需要。”
周墨白将手中抱着的一摞伞放于地上,从中选取一柄赤红的伞,打开了伞面。
“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此伞唤作’红梅’。”
赵嘉禾定睛一看,整个如火般灼烧的伞面之中有点点雪色,确实是红梅凌霜。
“殿下请看,这伞柄也不是寻常的竹木,而是紫檀木,墨中带赤,与伞面相映成辉。”
“嗯。”赵嘉禾只是浅应了一声,托起腮,意味不明地看向他。
徐秉行使了一个眼色,周墨白便收起了这柄伞,又取出另外一柄烟青色的伞。
“远树烟云渺茫,空山雪月苍凉。此伞为’烟云’。”
伞面绘有轻云薄雾,树阴照水。
“这伞价值不菲吧。”赵嘉禾道。这伞骨与伞面皆是用梨花木制成的,绘工也不是寻常画师能拥有的。
“是的,凡物自然是配不上殿下。”
“广厦留仙阁给诸位的例银有限,这几把伞怕是要花光你的积蓄。这些定然不是你市集上买的,说吧,你到底意欲何为?”
徐秉行端正跪好,周墨白收了伞,也跪在他身后。
“殿下心细如发。伞确实是早就准备好的。我听闻五官中郎将秦堃惧内,而他的夫人来自于江南的制伞大户。我寻这些……”
赵嘉禾忽而将一盏温茶泼在他脸上。茶叶星星点点,落满额头。
周墨白吓了一跳,想要帮徐秉行擦拭,但看到赵嘉禾铁青的脸,便缓缓地垂首。
“徐秉行,你僭越了。”
徐秉行未动,任凭茶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殿下泼得好。我确实擅自揣度了殿下的心思。只是今时不同以往,若是小人受这一顿罚,可以解殿下的忧,小人问心无愧。”
赵嘉禾俯身,扣住他的下颌:“你知道身为广厦留仙阁的公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徐秉行的眸几近琥珀色,坦然地看向赵嘉禾:“殿下是要做君的人,为人臣子,要忧殿下所忧。”
赵嘉禾眯了眯眼,低声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她从未跟阁中之人提过心中抱负,也不许山上之人插手山下事务,此时竟被徐秉行一语道破。
“我自然知晓,因而想帮殿下成事。小人不想成为阁中一现的昙花,小人想长伴于殿下左右。”
听到此处,周墨白也大着胆子道:“小人也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赵嘉禾的目光落到散了一地的伞,问道:“这其中,有送予本宫的伞吗?”
“有。”徐秉行拿起一把白色的伞,“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此伞名唤’梨白’。殿下喜欢穿红衣,这白伞更衬红衣。”
徐秉行双手奉上散,伞柄之下还有一块羊脂玉的吊坠,温润细腻。
赵嘉禾轻抚吊坠,触感温凉,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几分。
徐秉行俯首盯着赵嘉禾的脸色,手心不知不觉沁满了汗。今日确实是兵行险着,弄不好就要万劫不复。他在床上虽然讨得殿下欢心,但并不意味着其他公子做不到。阁中之人来去如流水,他又如何能长久呢?
“徐秉行,本宫最厌恶自作聪明的人,望你牢记。”赵嘉禾道。徐秉行的主意也不是不能考虑,但并不意味他可以顺杆子往上爬。她在提点他,恪守本分,莫要生出妄念。
“小人明白,小人只愿为殿下解忧,绝不生事。”徐秉行道。
“明白就好。既然来了,就待在此处吧。”
这包厢并不宽敞,门窗又紧闭,三个人倒显得逼仄。离日落还有一个多时辰,还须做些闲事打发光阴。
“不如陪我下棋吧。”赵嘉禾提议道。她平常说话颇为随意,也不喊自己本宫。唯有严肃或者发火之时,才会那般唤自己。
两人应声。徐秉行找来棋盘,在桌上摆好。
周墨白已经跪于赵嘉禾两腿之间。桌上摆着赵嘉禾的亵裤,中间两布缝合处,已有一点湿润。
赵嘉禾也不遮掩,裙摆掀起,卷在腰间。少年高鼻埋入腿间毛发之内,舌头挑逗着花唇,发出喑哑的水声。
徐秉行夹起一颗白子,落于棋盘之上,抬手道:“小人不才,便先落子了。殿下请。”
赵嘉禾捏起一颗黑子,手有些发颤。徐秉行握住了她的手,温言道:“殿下,拿稳了。”
少年的手滚烫,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她手背,她便由他牵引,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殿下好棋艺。”徐秉行起身,身子前倾了过来,空着的手落下一颗白子。
赵嘉禾缓缓地从他手中抽出手,插入周墨白发间,气息微喘地道:“我觉得这颗棋子甚好。”
“是啊,殿下若是喜欢,便让他好好伺候殿下。”徐秉行道。他已然走到赵嘉禾身边,一件又一件地褪去衣衫。
冬日里的衣衫颇多,待他脱尽,赵嘉禾已经将腿曲起,踩着椅面,这个人后仰,大口地喘息。
周墨白的舌头在穴内乱搅,清透的汁液流到了椅面之上。
徐秉行的手搭上了周墨白削瘦的肩,周墨白起身。
赵嘉禾不满地嘤咛了一声。
徐秉行拉开了椅子,搂住赵嘉禾的腿,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赵嘉禾攀住他的肩膀,感受到那巨大的阳物深凿了进来。
徐秉行将她抵在墙上,从前面狠冲。她想退,又退不得,承受着他的进攻。
周墨白见两人战况愈烈,便解开自己腰带,握住暴涨的粗根,想要去角落解决,却被徐秉行喊住:“过来,吃公主的乳。”
周墨白一惊,只得上前。
徐秉行毕竟不是习武的,弄了百余下便觉得手脚酸麻,将赵嘉禾放在衣衫铺就的地面上,抱着细腿儿狠插。
两人交合处起了白沫儿,一股淫水滋了出来,染湿了身下衣衫。
周墨白跪坐在地,双手微颤地去解开赵嘉禾的上衣。他瞥到赵嘉禾在看他,手抖得更加厉害。
赵嘉禾确实在看他。周墨白并不是那种让人一见惊鸿的长相,却可以让人念念不忘。就如同上次,他好似一只委屈的小狐狸般,跪在她面前,她就不禁记住了这个少年。
她感觉到胸前一阵微凉,便抬起手。
周墨白俯首咬住她的一粒乳首,她也顺势环住他。纤长的脚同样环住徐秉行窄腰。
“啊……”她的身子不由地痉挛,手指在周墨白的背上挖出浅痕。
周墨白的手握住自己阳具,随着徐秉行进出的律动而疯狂撸动。这一回,他没有躲。仅仅是如此,他也很满足了。
“公主……”他轻唤她,两人的上半身逐渐相缠。他垂首舔她修长的脖颈,梅花香扑鼻而来,让胯下的阳具更加勃发。他另一只空闲的手覆住了一个乳儿,像揉搓面团般抚弄。
赵嘉禾觉得自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自己该逃至何方。她越想逃,被两人逼得更绝。徐秉行向来在房事上狠厉,周墨白是死缠不休。
他们戛然而止了。赵嘉禾略微松一口气。
徐秉行抱起她,那跟粗长之物还是在她穴里,缓慢地摩擦内壁。
周墨白躺在地面,温言道:“地上凉,还是让小人来吧。”
徐秉行将她放在周墨白的身上。习武之人本就似火炉一般,烫得赵嘉禾绷起脚。肉穴略微抽搐,紧咬那涨大的龟头。
徐秉行笑道:“殿下,还早呢。”便跪下身狠撞。每每撞击,臀隙重重地擦过周墨白的阳具,引得他重喘不已。
周墨白的手各抓起一个软乳,将细白的肉儿捏成不同形状,连那一片月季花瓣大小的乳晕都被抓大了一圈。
他腰肢微动,在公主玉臀间来回磨蹭。
赵嘉禾侧过脸,对上一双赤红的凤目。她吻上朱唇,随后被周墨白狠狠噙住。
许久之后,当赵嘉禾感受到口舌间酸麻时,腿间那巨物喷涌出浓稠精水。徐秉行向后一撤,精水如瀑般地下坠。
赵嘉禾的心狂跳如擂鼓,想要从周墨白身上下去,却被周墨白扣住了腰。
周墨白看向徐秉行。亲随唯有在公子允许之时,才能与公主行房,通常也就是公子生病或出行之时。
徐秉行满身是汗,用帕巾缓缓地擦着湿漉漉的阳具。等了片刻,徐秉行才出言道:“替公主净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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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春风渡的剧情在《春风渡》有详细介绍。那篇是乱世美人系列的前幕,主角是吴三娘/云芜绿。没看过也不影响此文的阅读~
5.酒楼(徐周H)
周墨白眸中满是失望,但他也没有不甘。他不过是个亲随,能随主子一起侍奉公主,已是天大的荣幸。
他抱起赵嘉禾,倚靠着墙。赵嘉禾坐在他的身子上,脚踩着他脚背。悬在半空的肉穴滴淌着精水,一点一滴地落在垫于身下的衣衫上。
他们仍然在接吻。赵嘉禾搂着他的脖颈,他捏着赵嘉禾的乳。
徐秉行就这么旁观,不知不觉手中的阳具又立了起来。他的目光凝在赵嘉禾微红的肉穴上,小口微张,翕动之间,汁水往外横流。
徐秉行跪下身,手捂住温热的肉穴,将精水抹开,俯身咬住赵嘉禾的耳道:“殿下还要吗?”
赵嘉禾耳朵微红,推了推他的胸膛。自然是不想再来的,只是喜欢与少年耳鬓厮磨罢了。
周墨白又在她臀间蹭着,中指刺入穴内,将里面的精水往外抠弄。精水越抠越少,淫水却越来越多。
周墨白稍抬了一下她的腰,将阳物插入两腿之间。此物巨长,穿过腿隙,整个茎首都冒于腿面上。
“殿下,冒犯了。”他低声道,在她腿间进出。
她略恼。只是腿间湿漉漉的,让他的抽动也颇为顺滑,竟然有种酥酥麻麻之感。
最后他是将龟头抵住穴口,喷射了出来。
徐秉行不让他插入,他便不能进入。虽没有插进来,赵嘉禾仍然是感受到一股湿润喷入了穴内。到底是少年,射得远而多,甚至直接冲入宫内。
周墨白的脸烫得不像样。他也知道自己射进去了,所以不敢看赵嘉禾和徐秉行。
赵嘉禾勾住他的脖颈,与徐秉行玩笑:“你这亲随,倒像是憋坏了。”
“年轻人,自然一天几次都不在话下的。”徐秉行也笑。
“你好像在说自己老了似的。”
“自然比不得三年前。”徐秉行道。那会他还是周墨白的年岁,随公子侍奉殿下。殿下那时十七,正是重欲之年,公子受不住时,便由他顶上。于他而言,每日来个两三回都无妨。
“三年前啊……”赵嘉禾低喃。原来时光真的犹如白驹过隙……那些本以为遗忘的往事又浮现于心头。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见赵嘉禾面色渐沉,徐秉行致歉。他怕是勾起殿下伤心事了。听闻殿下十四岁那年性情大变,杀了一众侍卫,创立广厦留仙阁。这一晃眼,已是六年过去了。
赵嘉禾摇首,收拢双臂,将周墨白揽在自己双乳间。周墨白咬住一只乳儿,她向徐秉行招手,徐秉行跪在她跟前。
“你跟我许久,也知晓我什么脾性。只要恪尽职守,我便不会为难你。”
徐秉行握住赵嘉禾的手,眉目舒展:“好。”
赵嘉禾揪了一下周墨白的乌发:“你看看你,乱咬什么。”
周墨白赶紧收起银牙,转而用舌头舔弄乳珠。
徐秉行笑道:“殿下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赵嘉禾嗔怪道:“你就惯着他,也不教他。”
“教完了就失去这份青涩了。阁中多的是调教好的亲随,殿下不觉得千篇一律吗?”徐秉行指尖抵住穴口,刮了几下。又流出很多水儿……
赵嘉禾捏起周墨白的脸,揉搓了几下:“他也不傻。多看几遍就会了。过些日子,让他与我弄一回。我看看他是不是白长了这么粗长的阳物。”
徐秉行弯唇低笑:“我也是这个意思。他现在还不懂,惊扰了殿下可不好。”
周墨白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越听越羞,脸狠狠地往赵嘉禾胸里埋。
赵嘉禾捏起他的耳朵,将他提了起来:“小狐狸,哪里逃呀?”
“我……”周墨白目光游离,根本就不敢看她。
“好了,替我净身吧。待会赵如意要来了。”赵嘉禾转了一个身,与周墨白面对着面,身子渐沉,穴擦着他的腿而过,留下一道湿痕。
“还给你了。”赵嘉禾笑道。
徐秉行取来一块干净的手绢,塞入赵嘉禾腿间。他单手环住赵嘉禾的胸,温热掌心覆着一个奶白的乳,另一只手在腿间缓慢地蹭着。
“殿下先将就一下,待今日事毕,便可以沐浴了。”
赵嘉禾颔首。也只能如此了。好在没让他们舔了全身,所以还能忍。
周墨白赶忙起身,接过徐秉行的帕子:“我来吧。”
赵嘉禾便由着他擦。徐秉行捏着她的乳儿,周墨白凑上前,她与周墨白接吻。
也不知怎的,帕子越擦越湿。直到有人来报,赵如意即将到达春风酒楼,赵嘉禾才起身让两人给自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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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现,声先至。
“他奶奶的,竟然敢将我扫出门外。真是给脸不要脸……”赵如意骂骂咧咧地走上楼,直接踢开房门,走了进来。看来他果然吃秦堃的闭门羹。
“赵嘉禾,你在搞什么,怎么弄得这么黑?”赵如意皱眉道。
周墨白打开了窗,冬夜的寒风吹散了空中若有似无的精液味道。赵如意向来对此敏感,不仅闻到了,还看到两个少年衣着之上点点精斑。
“哎哟,妹妹,你二哥我在外受气,你居然在这里坐享齐人之福。”赵如意大嗓门嚷嚷开了。
赵嘉禾乜了他一眼:“我是不是早就说过,是二哥不信我的。”
“我信了,我信了。”赵如意笑嘻嘻地想要去帮赵嘉禾揉肩,但瞥到那两个少年凌厉的眼神,还是收回了手。
“好妹妹,求求你帮帮二哥,我定要让那老匹夫难堪。”赵如意坐到了赵嘉禾对面,哀求道。他适才信心满满地给秦堃下令,没想到秦堃抗旨不说,还将他扫地出门。
“对他而言,只要二哥当了吴地之主,便是最大的难堪。”
赵如意皱起眉头:“我也知道当吴地之主好啊,但是如何当啊!这城中的禁军将吴王宫围得水泄不通,我们能有何对策?”
“二哥只须宴请秦堃及其夫人,届时也邀我赴宴即可。”
“可是那老匹夫今日还将我请出门。”一想到此处,赵如意气不打一处来。好歹他是个王爷,竟然被手下如此下面子。
“只要二哥相邀,秦堃必然赴宴。一是他今日拂了你的面子,下次会收敛些。二是这并非关乎切身利益之事,所以他无须拒绝。”
赵如意颔首。一个宴请,竟然可以有如此多弯弯绕绕?
“既然这样,我给他下帖就是了,到时候给你也递一份。那我席间要说些什么吗?”
“二哥什么都无须说,妹妹来劝服他。”
“那太好了!我就不出席了,省得我看见他忍不住想抽他。”赵如意乐呵呵地道。妹妹可比他府上的幕僚管用多了。
“请便。”
赵如意将手掩在唇边,忽然压低声道:“等妹妹说服了那个老匹夫,二哥我给你送上大礼。十颗大力金刚神丸。这药丸现在是千金难求呢,包管叫你面首服下后,让你欲仙欲死。”
“那多谢二哥了。”赵嘉禾不动声色道。这个药丸是出自萧见衍之手,唯有赵如意这个傻子才愿意为此一掷千金。
6.抽签(兰H)
夜幕低垂,更鼓沉幽。
赵嘉禾走出春风酒楼时,向吴王宫的方向望去。偌大的王宫,只燃起零星灯火,显出几分萧瑟寂寥之意。
父王出身高门,却是亲自打的江山,称王后一改少时奢靡之风,提倡节俭,因而宫中也不点太多的油灯。
可惜啊,一生戎马辛苦,晚年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要这么撒手人寰了。每过一日,离敲响丧钟也更近一步了。
赵嘉禾弯腰进入马车,向广厦留仙阁而去。
广厦留仙阁是她亲自建立的,位于紫金山之巅,借的是吴国旧宫址。昔年父亲称王,意图在紫金山建造一个举世无双的行宫。只不过才建几座楼阁,就闹得民怨沸腾,父亲不得不作罢,重新在城中选址建宫。
七岁时,她惹得父王不快,被赶上紫金山。十二岁时,她开始接触生意,十四岁正式讨来了吴国旧宫,用手中的闲钱修缮一新后,改名为“广厦留仙阁”。
回去之路漫长,赵嘉禾又想到了那些封尘的往事。徐秉行和周墨白见赵嘉禾闭目养神,遂默然陪坐于身旁,不去打扰。
下马车后,周墨白将赵嘉禾背回寝宫,便起身告退,赵嘉禾也不作挽留。之后她若还是想见,自会召见。夜里谁来侍奉,皆是由她晚膳后抽签决定的。若是她心中有人选,就会省去抽签,直接传唤。
沐浴后,下人送上签筒,赵嘉禾略一沉吟,还是接过签筒摇了起来。
“啪——”一支纤长的竹签落地。
她捡起从签筒中掉出的竹签,只见上书“兰燮”。
兰燮啊……她确实许久未见他了。
两个黑衣少年从夜色中缓步而来。执灯的年纪稍小,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墨发盘于脑后,用红丝带扎缠。他眉心点了一颗朱砂痣,眸光似碎星,朱唇若丹霞。身后的少年十八九岁模样,天生异瞳,深眸中夹杂西湖烟水,青碧瓦蓝、澄净无瑕。身披浅栗卷发,高鼻浓眉,似有胡族血统。
瞿揽玉将灯挂上房檐,脸颊上不由得浮现微红。上次见到殿下,还在一月之前。他翘首企盼,终是等来了殿下的召见。
兰燮并未急着扣门,而是在檐下默立片刻。今日是上弦月,似乎每回来此处都是上弦月,从未有过满月,就像他自己般,从未有过圆满。
“公子,该侍寝了。”瞿揽玉轻声催促,眸色如新,净若被春雨冲洗后的苍穹。
兰燮长指微曲,按下万千心绪,展颜一笑:“好。”
兰燮大步流星地走至床榻边,袖间落下一个两指之长的傀儡。傀儡通体青绿,由寒玉雕琢而成。
“这是你新做的傀儡吗?”赵嘉禾好奇询问。她披衣半倚,满室灯辉在青丝上落下一抹柔色。她伸手想去抓这个傀儡,这小傀儡竟然避开,钻入了被褥之中。
“是的。殿下不传唤我的日子,我便在屋内做傀儡。”兰燮颔首道,双眸微敛,唇角轻抿。他擅长傀儡制作,今日便带了这小玩意儿陪殿下耍。
赵嘉禾忽然叫了一声。这个小傀儡竟然趴在她腿上,冰凉的触感令她一惊。
“殿下莫慌,将腿打开。”兰燮坐在床边,温言低语。
“兰燮,你偷懒了。”赵嘉禾轻哼。知晓兰燮要做什么,赵嘉禾还是听之任之了。
“殿下,操控傀儡也不易。”兰燮回道。指尖微动,那小傀儡便沿着赵嘉禾的腿一路向上,探了个脑袋入穴内。
“太凉了。”赵嘉禾不满地道。腿却张得更开,让小傀儡整个没入。
瞿揽玉此时拉开门走了进来,屋内灌入一股寒风,床上之人不禁瑟缩了一下。
兰燮转首吩咐道:“揽玉,去把炭火生旺了。”
瞿揽玉应声,而后规规矩矩地去生炭火。火星高高窜起,他放下钳子,搬了一个板凳坐在门口,从袖中拿出一个木偶人,开始摆弄起来。兰燮是傀儡师,他是匠师,兰燮制作傀儡,而他能让傀儡动起来。他二人,不像其他公子单打独斗,他们有数不尽傀儡可以相助。
赵嘉禾非常难受。那么冰凉的物件,似乎还长出许多凸起,疯狂地在肉穴里进出。她犹如万蚁噬心般地掀开了衾被。
她什么也未穿,身后披的衣衫滑落,只余下白皙的胴体。一双饱满的乳儿随之乱晃。
兰燮的眸色渐深,手握成拳,修剪得体的指甲深嵌入手心。兰燮啊兰燮,在此时此刻,你还要抱着你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吗?
兰燮弯腰,为她盖好衾被。她素白的手指攥住他修长结实的小臂,轻声低问:“兰燮,你在躲什么?”
兰燮瞪圆双目,愣了片刻,这才开口:“殿下……”
“兰燮,你是不愿意吗?”赵嘉禾似笑非笑地问。
“不,”兰燮断然否认,“只是……”只是怕生出了奢望,被无尽的等待折磨至疯。
“莫要让我失去兴致。”赵嘉禾将他往自己身前扯,他的雪肌顷刻间敷上一抹桃色。
他宽大的手一把扯落自己的金线华服。他的阳具是浅粉色的,许是他的肌肤也要比常人浅白。整个茎身很长,也很粗,中间缠绕着青筋。
他勾了勾手指,那个小傀儡就从她小穴里滑了出来。沾满汁液的小傀儡,在床单上晕开一道湿痕。
他双膝跪地,认真且温柔地吻赵嘉禾微开的肉穴。他是傀儡师,一如他的匠心,他对床笫之事也很专注。
赵嘉禾的手指勾起栗色卷发,在如秋霜般的玉肤上蹭了几许。
他仰首,朱润的唇微抿,眉峰下压,多了一份水墨之意。
这回,终是主动爬上床。少年灼热的身躯将她覆盖,赵嘉禾被扛起一只纤足,粗硬之物就这么长驱直入地进来了。
兰燮头皮一麻。这千年寒玉雕成的傀儡果真名不虚传,冻得他差点就泄了。
瞿揽玉长吁一口气。在外人看来,兰公子是个孤傲疏离之人。而事实上,公子渴望承恩,介怀殿下的漠视,因此才将自己关在屋内,没日没夜地做傀儡。只有他知道公子是在伤心。公子太过在意殿下了,却只得到殿下的熟视无睹。好在今夜公子没在殿下面前闹小孩脾气。
瞿揽玉敛眸,长袖间落下数个半指长的小傀儡,你推我搡地向床榻奔去。他倚门而靠,手缓缓地伸入衣摆下。
很硬,立得足够高,已经撑起了布料。
他滚了滚喉结。听闻柳卿已经侍寝多次了……他是否也能有幸得到这样的机会呢?
几个小傀儡攀上床沿,向床上交迭的两人狂奔而去。两个抱住乳首,一个拨开腿间毛发,钳住阴核。
赵嘉禾纤长的手指骤然抓住被褥,几乎要将其撕碎,兰燮和瞿揽玉的技艺似乎又精进了。
兰燮稳住心神,便抱着她狠冲。一月未曾有过行房,自然是急切了些。
小傀儡们随着兰燮的进出,一夹一松,弄得赵嘉禾很快便泄了。温热的淫汁浇淋在兰燮的龟头上,他进出得更为顺畅了。
“兰燮……”赵嘉禾想要伸手将那个在夹弄阴核的傀儡取出来,却被兰燮扣住手,湖绿色眸子中神采奕奕。他俯首,封住了那欲语还休的丹唇。
她瞪大双目,双腿忍不住夹住他精瘦腰肢,肉穴也不禁深吮粉嫩的龟头。
兰燮也忍不住了,一刻钟后便屈从了。
大汗淋漓的两个人搂在一处。
“快将那个捣乱的小傀儡取出来。”赵嘉禾咬耳道。
“那是揽玉弄的。你且去问他。”兰燮轻语。他虽然射了,但阳具还未软,便在湿润的肉穴中浅浅地插着。
赵嘉禾向瞿揽玉望去,只见他衣衫半解,楚腰纤瘦,正全神贯注地撸动粗长的阳物。
兰燮见赵嘉禾的目光有些恍然,抿了抿唇道:“我前些日子起夜,听闻揽玉在梦中喊着殿下。”
赵嘉禾眸光一动,掐了一把兰燮紧致的臀肉道:“将他唤过来,我好生瞧瞧。”
瞿揽玉一惊,这才察觉两位主子已经事毕。先前兰公子弄得要更久些,今日许是他新做的傀儡太过凶猛了。
“小人这就伺候公主沐浴净身。”瞿揽玉恭谨地道。他起身之时着急,衣衫尽落,只余腿间那高扬的巨物。倒是与兰燮不相上下……
“我何时说要沐浴净身了?”赵嘉禾看向他,杏眸微弯,满眼笑意。
完了完了,瞿揽玉登时愣住。这般温柔笑意,犹如春风迷眼,让他不知所措。
赵嘉禾握住他的手:“可以把傀儡收了吗?”
瞿揽玉未动。兰燮从赵嘉禾体内撤离,粉色长茎湿漉漉地蹭过锦被。
赵嘉禾嘤咛了一声,用手指分开自己的肉瓣,指给他看:“你的小傀儡还攥不放呢。”
赵嘉禾觉得痒极了。想要闭上双腿磨蹭,却又想将此给瞿揽玉看,结果惹得腿间愈发地痒。穴口一直张着,往外吐露着精水与淫水的混合。
“小……小人替殿下取。”瞿揽玉结巴道。这些小傀儡最喜欢人身上柔软的凸起,他便用自己的乳尖去蹭赵嘉禾的乳首和阴核,那些小傀儡果不其然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下换他难受了。
兰燮眉心一跳,不若今夜让揽玉替他承恩吧?他既然拉不下傀儡师的面子,那就借揽玉的手也不是不行。反正公子与亲随荣辱与共,也省得自己耽误揽玉。
他抬起手,轻抚赵嘉禾的脸,低声相询:“殿下,想试试揽玉吗?”
赵嘉禾并非拒绝,而是道:“我看看。”她坐起身,兰燮也随之而起,从身后揽住她。带着薄茧的长指捏着两个白腻的乳儿,柔软的乳肉在指缝间起伏,樱红乳珠也变得饱满。
瞿揽玉愣在当场,身子犹如被定住般,一动也不动。恩宠,亦可能是祸端。他从未想过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揽玉,你愣着作甚?”兰燮问。
瞿揽玉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
7.初次(兰瞿H)
残夜灯辉下,少年乌发浓如墨,玉骨冰肌。赵嘉禾伸手,抚上腰腹间分明的肌理,虽不如柳卿的坚实,但也足够分明。沿着纹路向下,抚过平坦小腹,指尖落在些许卷曲之上。
她微微蹙眉。
她不喜毛发,因而阁中公子皆要剃得光洁如玉。
兰燮看到赵嘉禾的表情,心下一咯噔,连忙道:“我下次将他拾掇好再来。”他天生便无毛,再加上先前也未将瞿揽玉侍寝之事放在心上,便不曾提点过他。
赵嘉禾揪了一下,指尖捏着一根黑色卷毛。少年虽然青涩,这毛发竟然长得如此粗壮。好在这些黑毛长得还算妥帖,并未长在难看之处,倒也能忍耐。她最为厌恶腹部和肉囊上长黑毛的花儿,皆被她随手送予建安的达官显贵了。
公子与殿下的三言两语间,瞿揽玉的背上起了冷汗。
赵嘉禾托起沉重的肉囊。硕大的一团,边缘都露出了手心。她抬首,眉眼弯弯道:“莫怕,胆子要大些。”
“是。”瞿揽玉低低地应了一声。
赵嘉禾并未再言,而是收起手,翻身将兰燮压在身下。
瞿揽玉疑惑地拧起眉。殿下是何意思?胆子大些?
赵嘉禾单手扣住兰燮下颌,轻吻他微微开合的朱唇。纤腿跪在他的双腿两侧,瞿揽玉正好能将整个肉穴一览无余。先前吞吐阳物的穴口还未完全闭拢,黏糊糊的,几缕稀疏的毛发也熨帖于其上。
瞿揽玉咬了咬唇,便爬上床,骨节分明的手指试探地抚过殿下的大腿,并未得到任何斥责。
若是没有殿下和公子的允许,作为亲随是不能以身侍主的,但他可以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例如,用口舌侍奉殿下。
他的手落在柔软潮湿的穴上,指尖轻轻刮了一下肉缝。
赵嘉禾浅应了声。
兰燮抬手,捏住一个晃动的乳儿,缓慢揉捏。
瞿揽玉感到指尖湿了,不知是公子的精水还是殿下的淫汁。他垂首吻上殿下的雪臀,灼热的唇浅浅地擦过一道清痕,最终咬住一片花唇。
赵嘉禾惊唤了一声。瞿揽玉的唇滚烫,舌头极软,银牙碾得轻柔。她将脸埋入兰燮脖颈间,听得兰燮心脉跳得飞快。
瞿揽玉喉结微动,啜吸不止,虽不得章法,却弄得花唇水光潋滟。
赵嘉禾的唇贴着兰燮的颈子,闷闷地喊了几声。
兰燮的手抚上殿下的脊背,指尖在脊骨处来回摩挲,哑着嗓音问:“殿下,揽玉可以进来吗?”
“嗯。”许久后,赵嘉禾应了声。
闻言,瞿揽玉直起腰,高耸阳物蘸起腿间湿润,上下跃动不止。他那巨物也是颇为壮观,色泽较兰燮的要深,但笔直修长,龟头后端的边缘格外凸起。
瞿揽玉的心要跳到嗓子眼了,手微颤地落在殿下的雪臀上,深吸一口气。
身子前倾,将龟头对准穴口。只是刚刚触及,肉穴便急不可耐地浅含住。
完了完了。瞿揽玉闭上眼,根本不敢看,亦不敢动。
赵嘉禾等了片刻,转首看去,见少年紧抿唇,满脸紧张。
“兰燮,你的亲随似乎并未准备好。”赵嘉禾低喃。
听到赵嘉禾略显责怪的语气,瞿揽玉心一横,向前撞去。阳物剖开穴口,贯穿了整个穴道,卡在宫口。
赵嘉禾瞪大眼。
这回不用她出言,少年按着她的臀横冲直撞。
“那是什么?”赵嘉禾感受到穴中有一块异常的凸起,深深地犁着穴壁。
“殿下,这是我的龟头。”瞿揽玉低声道,“揽玉进来了。”
穴中本就潮湿无比,在他抽动之间,更为顺滑。深捣之下,乳白汁液如瀑而下,打湿了兰燮的腿。
兰燮的唇落在她耳边:“殿下可是喜欢揽玉的侍奉?”
赵嘉禾的杏眸中秋水漫生,低语道:“他学了这般久,倒是没像用心在学。”
兰燮垂眸:“对不起,是我没教好。”
“无妨。多侍奉几次便好了。”
兰燮微讶。所以殿下之后还会再召见他们?
他的手指微蜷,指尖深捻,心中隐隐生出期待。兰燮啊兰燮,这不就是你的算计吗?让亲随为自己争宠,不过是公子之间心照不宣的手段,你也只是依样画葫芦罢了。
瞿揽玉觉得油灯的光辉蓦然刺目,身子失控般地狠冲,而后一泻千里。他错愕地看着这瞬息间发生之事,窘迫地垂下首,眼角有了涩意。
“殿下……殿下……对不起。”他急得快要哭了。他本身在门边就撸动许久,又是初次,因此便没忍住。
赵嘉禾和兰燮皆愣住了。赵嘉禾轻摇首:“无妨,仆之过,主偿之。”
瞿揽玉撤了出来,白浊精液如瀑布地下坠。
兰燮抬起膝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手落在腰后,轻轻地下压。刚才看了许久,他的阳物已再度勃然。
赵嘉禾身子下沉,穴口套住粉茎,最终尽数吞入。
“殿下说的对,我替揽玉向你赔罪。”兰燮道。宽大的手掌托起雪臀,腰肢向上律动,深凿不止。
赵嘉禾被兰燮撞入空中,又重重地坠落。阳物上下套弄间,粉色的肉囊舒展又被碾压到几尽透明,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一对雪乳上下颠动,两点粉樱点缀其上,犹如红梅绽雪。
瞿揽玉蹲下身,单手揽住这对乳儿,指尖捻动乳尖,唇如轻羽般落在赵嘉禾肩头。
赵嘉禾对上他的乌眸,笑道:“怎么,你想亲自赔罪吗?”
瞿揽玉颔首,亮着眸子,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赵嘉禾看向兰燮:“你觉得可以吗?”
兰燮抚了抚她的柳腰,温言道:“好,让揽玉弄你。”
赵嘉禾低身趴上兰燮的身子,粉色阳物从湿穴内滑出,贴在她的腿根。瞿揽玉爬到她身后,手掐住细腰,微抬高了她的臀,从后贯入。
赵嘉禾眉梢微弯,噙住兰燮的软唇,舌头伸入其中,搅动不休。
兰燮手扣在她脑后,温热的舌头与她的小舌勾缠,银牙相撞,一双青碧眸子漾起细碎的波痕。
瞿揽玉觉得自己要疯了。先前是弹指之间,这回是旷日持久。
瞿揽玉整个人如水中捞出来般,汗珠顺着身上肌理肆意流淌。长指掐着玉臀,渐渐收拢。
已经两炷香了,他迟迟无法结束。
赵嘉禾有些乏了,靠兰燮怀中,低声喘息。
“殿下……”他喉间轻喃。
忽而,他对上兰燮那双清澈、若有所思的眸子,莫名地心慌。他是不是僭越了?是不是惹得公子不快了?
如此一思索,精关大松,狂喷浊汁。
赵嘉禾低哼了一声,抚过瞿揽玉带着汗意的大腿。
“抱殿下去沐浴吧。”兰燮吩咐道。
“是。”瞿揽玉应道,双手抱起赵嘉禾的纤腰,依旧插着穴,走向室内的浴池。
8.学习(萧柳H,周旁观)
周墨白感受到徐秉行的琴声乱了。公子每晚都会在月下抚琴,向来风雨不动安如山,琴声如流,少有错音。
周墨白取来一件狐皮大氅,轻扣公子房门。
“进。”琴声戛然而止,门后传来徐秉行的声音。
周墨白推门而入,跪于徐秉行前,双手奉上大氅。
屋里虽然生了炭火,但窗户开了一掌宽的缝隙,彻骨的朔风直往屋内灌。
徐秉行接过大氅,披于身上,眸中似有倦意。白皙的手指按在太阳穴处,乌发如瀑而下,掩住半张玉面。
周墨白正欲起身,却听徐秉行询问:“今日挂的是哪家灯笼?”
周墨白一愣。公子向来不在意此,今日为何会忽然开口询问?
“是兰公子的灯笼。”周墨白恭谨地答。
徐秉行敛眸,长睫如扇,在玉颜上落一弧阴翳。
周墨白猜测许是殿下今日不召见公子,惹得公子心情不好,便劝道:“公子莫要忧心。那兰公子一月不得召见,自是比不上公子。”
徐秉行摇首:“我并不在意此。殿下哪怕不宠幸兰公子,也会宠幸其他公子。一时的欢愉,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那兰公子,可是什么来历?”他先前并不过问这些,只是这些日子想明白了些道理。殿下的心不放在他们身上,那就得让殿下看到他们身上的利,自然也能得到殿下的青眼。
“兰公子祖上是胡人,据说是波斯远近闻名的傀儡师。后波斯战乱,流落至大周,没想到大周也分崩离析了,一路辗转至建安,被殿下收留。兰公子一心感恩殿下救命之恩,除了制作傀儡外,也算安分守己,没做过什么出格事情。”
徐秉行见周墨白隐隐要为兰燮说好话的模样,乜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是我的亲随,还是兰燮的亲随?”
周墨白连忙摇首:“公子误会了,我只是将传言转述,并无别的意思。”
他想了想,又小声道:“兰公子是个好人。以前我的纸鸢落在兰公子院中,是兰公子差人送还的,还将破损的纸鸢给修得如新一般。”
正说话间,又有人扣门。周墨白起身,与门外候立的小厮低语了几句,脸色难看了几分。
“怎么了?”徐秉行问。
周墨白拉上门,再度跪好,这才回道:“瞿揽玉侍寝了。”
徐秉行眉头微拧:“他是谁?”
周墨白这才恍然,解释道:“是兰公子的亲随。他跟在兰公子身边一年,殿下一直都未让他侍寝。”殿下前些日子临幸了柳卿,今日又召幸瞿揽玉,偏偏让他等着……他难道比不上柳卿和瞿揽玉吗?
“哦,”徐秉行不甚在意地应了声,“这瞿揽玉又是何底细?”
“据说是个没落匠师家族的旁支公子,倒是和兰公子志趣相投,平日里做一些能跑能跳的傀儡。”
徐秉行轻扣了几下桌面。夜静无声,这几下声音反而格为突兀。
“广厦留仙阁已今非昔比了。”徐秉行轻喃。
“公子是何意思?”周墨白问道。
“我来阁中的年岁要长。当年一阁的公子,热闹非凡,皆是殿下的裙下玩物。这些年,公子们死了不少,倒像是大浪淘沙,留下之人皆有一技之长。”
周墨白有些茫然地问:“所以呢?公子是在担忧吗?”
徐秉行颔首:“殿下的想法变了。比起男欢女爱,殿下更想在我们身上获取些其他的利益。”
周墨白拧眉:“公子,墨白不解。阁中的公子,除却常公子,过的还是先前的日子,并未有何改变。”
“现在不改,不意味着以后不改。”徐秉行未说的是他卓越的琴技在殿下面前不值一提。琴技可以赏鉴,却助不了殿下成事。
“我们会被殿下抛弃吗?”周墨白小心翼翼地问。除了剑术,他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阁中花儿汲汲营营,不过是求殿下的一世恩宠。
徐秉行摇首:“我定不会让此事发生。”
“墨白与公子同进退!”周墨白认真地道。
徐秉行斜眼一瞥,从手边抽屉中取出一本画册,扔予周墨白:“回去好好学,省得殿下又怪罪我不教你。”
周墨白拿起册子,封皮上并无任何字,翻开一角,他的脸便红了,如烫手山芋般甩开:“小人还是想再看几次公子与殿下……”
“你觉得殿下下一回还能放过你吗?”徐秉行低笑。周墨白毕竟是这一批亲随中长得最为出色之人。
“我……”可是他只想从殿下身上学习,而不是看这些莫名其妙的画册。
“怎么,你还不愿意学?”徐秉行问。
“不是,我不喜欢看画册。”周墨白小声道。
徐秉行略一挑眉:“不看画册也行。你明早随萧见衍和柳卿去侍奉殿下吧。”
周墨白一惊:“我与萧公子他们……”公子是何意思?他不是公子的亲随吗?
“萧见衍欠我人情,你让他把这人情还了。顺便也见见殿下,在殿下心中多留些印象。”
“是。”周墨白应道。虽然不是跟着公子侍奉殿下,但也满心期待。
*****
赵嘉禾是被冬日的寒气给冻醒的。闹腾了一夜,她本该睡至日上三竿,却仍在凌晨醒了。
她动了一下腿,又酸又麻。手探入腿间,稍微按了一下,便倒抽一口冷气。她昨夜确实失了节制,哪怕是在浴池,又让瞿揽玉弄了半个多时辰,后来还将兰燮扯入浴池,搞得这对主仆都是人仰马翻的。她大概是要来月事了,所以才会这般重欲……
“来人。”候在外头的丫鬟照例进来添炭,赵嘉禾又道,“喊萧见衍过来。”
炭火生起后,驱走了屋内的寒凉,她又困倦地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少年的低喘,腿间钻入一个微凉之物。赵嘉禾喟叹一声,微抬起臀,让萧见衍入得更深。
衾被掀起,钻入一个滚烫身躯。少年熨帖着她的身子,暖得她眉目舒展。
她睁开眼,见柳卿将脸埋入她的雪乳间,银牙叼着一颗饱满樱红的乳珠,深吮不止。粗长阳物蹭过她的膝盖,既像是乞求,又像是勾引。
萧见衍贴着她的后背,少年的胸膛虽然不如柳卿的灼热,但也足够温暖。她那紧绷的身子便慵懒了起来。
她的目光忽然落到床尾一个跪坐的少年,不禁皱起眉:“你怎么在此处?”
萧见衍在她耳边轻语:“是他主子送过来,让我管教。”萧见衍是讨厌徐秉行,但他如今的亲随是从徐秉行手中要来的,因而欠徐秉行一个人情。既然徐秉行开这口,他巴不得赶紧把人情还了。
“哦,那就好生学吧。”赵嘉禾转首,与萧见衍口舌相缠。腿间又泌了不少淫水,冲走了穴内凉意。
萧见衍抽出阳物,湿漉漉地往下淌水。
周墨白连忙起身,双手奉上紫云膏。萧见衍接过,又厚抹了整个阳具,然后插入肉穴。
赵嘉禾身子一颤,手缓慢地在柳卿的背上摩挲。
“一个瞿揽玉,竟把殿下弄成这样!”萧见衍嗔怪道。他上回暗恼徐秉行,这回怒气又转到瞿揽玉身上。
“不是一个瞿揽玉,而是一个瞿揽玉和一个兰燮。”赵嘉禾纠正道。
“他们又不爱惜殿下的身子,还不如唤我和柳卿来。”萧见衍往里深插了一下,那巨硕的龟头撞开宫口,弄得赵嘉禾皱起眉头。
“他们至少没有这么大的龟头,弄起来这般不舒服。”赵嘉禾不满道。
萧见衍向来脾气急躁,见赵嘉禾这般激他,便重插几下。倒也不尽数入,只是每次觉得到宫口就撤了,这下将赵嘉禾弄得睡意全无。
“你也不赖。”赵嘉禾改口夸道。
“我当然不赖。”萧见衍厚脸皮地道。他的手抚至赵嘉禾的小腹,微微揉了几下,赵嘉禾这才觉得有些酸涩。
“我这是要来月事了吗?”赵嘉禾问。
“嗯。今夜便要来了。”
“难怪……”赵嘉禾低喃。每一回来月事之前,她都会欲求不满。
“这会入冬了,殿下又不喜下人入室更换炭火,不如让我来当殿下的炉火?”
赵嘉禾摇首:“我向来不喜与人同眠。”她与公子们嬉闹得再晚,还是会让公子回自己院中,绝不留寝。
“只是殿下也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山上寒雾重,殿下长此以往,会湿气入体,伤及身子。”萧见衍劝道。
赵嘉禾瞪了他一眼:“本宫说了,不与人同眠。”
周墨白一惊。这是殿下的肺腑之言吗?殿下为何疑心这么重?
萧见衍叹了口气:“殿下,小人没别的意思,只是愿殿下保重身子。”
“本宫心里有数。”赵嘉禾说完便闭上双目,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萧见衍看出赵嘉禾此时没什么兴致,便也撤了出来。用绢布擦了擦殿下的腿间和自己的阳具,披衣而起。
柳卿见自己的主子起身,即便再留恋,也只能跟着。周墨白不明所以,但也只得随着两人向公主行礼。
“他留下。”赵嘉禾从衾被中伸出光裸素白的手,指向周墨白。
萧见衍不悦地看向周墨白,未多作言语,便与柳卿告退。
赵嘉禾随后闭上双目,周墨白一下子手无足措。殿下什么意思?试探他吗?
他适才出神了,似乎也没学到什么……
他心惊胆战地怕上床,细细想来刚发生之事,只记得萧公子让殿下保重身子。他不是大夫,替殿下调理不了身子,他想了片刻,也只能为殿下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他的手伸入衾被下,握起微凉的纤足。
赵嘉禾微讶,而足被周墨白握得愈紧。他将玉足抱入怀中,带着薄茧的长指轻按足底穴位,最后用炙热粗糙的掌心裹住整个足面。
赵嘉禾一动未动,脸蒙于衾被中。
周墨白便怀抱这双玉足,背倚墙面,闭目养神。
赵嘉禾等了半晌,未见动静,却看到这少年几乎是睡着了,不禁觉得好笑。
9.告诫
赵嘉禾出门时,偶遇了徐秉行。狐裘少年作揖,身如修竹,墨发如缎,衬得少年唇红齿白。
“你是来接你的亲随吗?”赵嘉禾问。
徐秉行颔首:“我见萧公子都回院子了,却迟迟等不来墨白,怕是他做什么错事惹恼了殿下。”
赵嘉禾笑道:“你同我说过,莫要与小孩一般见识。我今日要下山,你也来吧。”
“是。”徐秉行道,唇边不禁扬起笑意。殿下见惯了尔虞我诈,果然朴拙最能笼络殿下的心。
赵嘉禾的手搭在徐秉行臂弯中,踩着积雪的石阶下山。清晨霜重,又加上还未清扫的落雪,徐秉行很快便注意到赵嘉禾的绣鞋沾了水汽。
“墨白,你手中东西给我,你背殿下下山吧,免得叫殿下的鞋湿了。”徐秉行吩咐道。
他从周墨白手中接过一个长方礼盒,一掂重量便猜到里面是他呈上的油纸伞。看来今日殿下是要去见秦堃。
周墨白半蹲下身,赵嘉禾攀住他的肩,躺于背后。十五岁的少年大多纤瘦,但周墨白却已有蜂腰猿背姿态,只是身形之中还有份少年的单薄。
赵嘉禾贴着他的耳,温热幽息往悠悠地往他耳中钻入:“你今早为何要帮我捂脚?”
周墨白的耳朵烫得绯红。殿下离得也太近了些吧。他结巴道:“山上寒气重……想……想给殿下……驱寒……”
“如此好的时机,为何不趁此与我弄?”赵嘉禾咬着他的耳,丹唇浅浅地蹭他耳骨。
“我还没学会……”周墨白小声地道。
赵嘉禾一愣,放肆大笑。
徐秉行也大笑不止。
“殿下别嘲笑小人了,不会就是不会。”周墨白嘟囔道。
“不会你学啊。”赵嘉禾笑得直抹泪花儿。
“小人平时也不敢多看,又无甚天赋……”
“为何呀?”
“太羞了。”周墨白抿了抿唇,“看到殿下,又怕又敬……”尤其是怕看到殿下那双如秋水般的杏眸,生怕被殿下看出了自己的满腔喜欢。少年心事,哪怕放在青天白日下,都不敢大胆言明。
“你可真有趣。以后不准怕我,待我月事完了,我与你弄。”赵嘉禾轻语。
周墨白满脸通红,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上车后,赵嘉禾躺在徐秉行怀中休憩。徐秉行解开狐裘,轻披于她身上,双手环住她的腰。狐裘中带着徐秉行的余温,就像烤着火炉,整个人暖洋洋的。
赵嘉禾只有一张小脸裹在狐狸毛中,白里透粉,睫浓如扇,看得周墨白心跳如擂。
他也不知道该为殿下做什么,索性就跪坐于地,褪去她的绣鞋,将玉足搂入怀中,隔着素白罗袜轻缓揉搓。
赵嘉禾轻吁了一口气。白日里的广厦留仙阁再热闹,到了夜半,她院中也是冷冷清清的。夜里的寒气,看不见也摸不着,但会缓慢地侵入身子,将她从睡梦中扼醒。在徐秉行和周墨白两人的照料下,体内寒意渐退,好似在冬日放晴时,将自己拎在屋檐下晒着太阳,浑身上下沾染上日辉的温暖。
马车停在春风酒楼门口,秦家的马车也已遥遥而至。
下人搬来马凳,赵嘉禾迟迟未动,只是掀开帘子的一角窥视。
秦家马车也适时停驻,年近五十的魁梧汉子掀开车帘。他虽穿着常服,但腰间那方三尺长剑,她有所耳闻。来人定是秦堃无疑。
秦堃下车后,转身伸出手,搀扶紧随其后的妇人。
“娘子小心。”秦堃道。
满头翠钿珠钗的妇人将手搭在他手上,扯着裙摆下马。待两人相扶进入酒楼,赵嘉禾这才起身。
周墨白先下的马车,徐秉行紧随其后,两人一左一右伸手。
赵嘉禾左右握住他们的手,走下马车。两人也知趣,随即收手,立于赵嘉禾身后。
小二领着秦堃夫妇走入一间空置的屋子,秦堃不禁皱眉问道:“二公子呢?”
“二公子今日来不了了。”赵嘉禾拾级而上,接着他的话茬道。
“公主?”秦堃眉头紧锁,沉脸欲领夫人离开,却被赵嘉禾拦在门口。
“秦将军,别急着走。进来喝杯茶。”
秦堃冷哼一声:“没想到你竟和二公子联手了。”
赵嘉禾侧首,吩咐道:“领着夫人去隔间挑礼品。”
秦堃的手握紧腰间佩剑,斥道:“你们要将我夫人带去哪里?”
赵嘉禾掩唇而笑:“将军莫要激动。我们备了一些夫人喜爱的礼品,待夫人挑完,便会回来。本宫只是想和将军说几句体己话。”
“我和你没什么体己话可说。”
“是么,将军若是不给这个机会,本宫就与夫人说。”赵嘉禾向秦夫人望去,妇人瞪了一眼秦堃。秦堃夫人乃江南富商家的女儿,从小与家人学做生意,自然气势十足。秦堃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许多。赵嘉禾见之,若有所思。这秦堃惧内,果真名不虚传。
“你当真只是想说几句话?”秦堃问道。
赵嘉禾颔首:“本宫虽名声不好,但向来一言九鼎。”
秦堃拍了拍夫人的手:“你且跟着他们去吧。”
妇人应声,跟随徐秉行和周墨白去了隔间。
赵嘉禾掩上门,这才开口:“见上将军一面可真难。”
秦堃不耐地问:“你究竟有何事?”
“本宫想请将军准备好清君侧。”
秦堃脸色骤然变得铁青:“殿下,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吴王还在,储君未立,休要胡言乱语。”
“秦将军,太医都断定之事,你又何必心怀侥幸呢?储君是谁,本宫已经知晓了。”
秦堃一惊,又觉得绝无可能:“你怎知储君是谁?”宫内守卫森严,断不可能有人私下传递消息。
“因为本宫知人心,算人心。”
“少装神弄鬼。”秦堃哂道。陛下的心思谁能揣度得了啊……
“本宫只想问问将军,到底效忠的是谁?”
“殿下莫要再提此事。下官是忠君之臣,效的是皇命。”
赵嘉禾盯了他半晌道:“父王大行后,建安城必将大乱。请将军备好人马。”
“这还轮得到你说?”
“大皇子和二皇子皆容不下将军。请将军记住今日所说,做个忠君之臣,才能保一世平安。”
秦堃不知晓赵嘉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禁问道:“你是说陛下在装病?”
赵嘉禾低笑:“一个月后自见分晓。”
这时,房门被扣响,周墨白清冽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殿下,秦夫人挑了’烟云’伞。”
赵嘉禾挑眉:“还忘记问夫人的姓氏。”
“家妇姓李。”
“那便唤作李夫人吧。女子嫁人后,也未必要冠夫家姓氏,还是该做些自己想做之事。”赵嘉禾意有所指地道。
“殿下……”秦堃正要辩驳,却见夫人抱着一把油纸伞眉飞色舞地进来,便噤了声。
赵嘉禾冲着李夫人笑言:“夫人娘家是制伞的吧。嫁了人,也无须放下以前的喜好。本宫这儿还有很多精美的油纸伞,日后可以常过来坐坐。”
“好啊。”李夫人满口应道。她也不客气,知晓自己收了礼,夫君定会还这个人情。
秦堃起身道别,拉着夫人匆忙地走了。
10.告白(兰瞿H)
赵嘉禾差周墨白去赵如意府上递个话,屋内便只余徐秉行和她二人了。
“殿下,”徐秉行跪坐于赵嘉禾脚边,恭顺地问,“不知小人今日是否帮上了殿下?”
赵嘉禾颔首又摇首,乜了他一眼:“有用又无用。这些小把戏,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徐秉行跪伏于地:“小人人微言轻,只能尽些绵薄之力。若是能借殿下东风,定会为殿下在这乱世中掀起波澜。”
赵嘉禾眸色微闪,扣住他下颌,大拇指尖抚过湿软的朱唇,轻语:“莫要心急。”
少年弯唇一笑,压下心间千言万语,最终只余简短的一声:“好。”
“别人都想向我证明真心,你为何要证明用处呢?”赵嘉禾问道。
“因为殿下不信真心。”他握住赵嘉禾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之上,“小人的真心就在此处。若是哪日殿下相信真心了,随时可以来取。”
指尖下的线条怦然跃动,带着少年独有的热忱。赵嘉禾抽离了手,拍拍他的脸:“不要自作聪明。”
“是。”徐秉行垂首应道。
赵嘉禾起身向外走去。徐秉行想跟上,却被她呵住:“莫要跟着我。今日,到此为止。”
“好。”徐秉行敛眸。他懂适可而止的道理。殿下是君,断不会专宠一人。他能得今日局面,已是不易。
赵嘉禾在走廊上打了个转儿,又进入另一屋内。烛火通明,桌前的少年对月独饮,他托着腮,醺醺如醉,湖绿澄净的眸中染着一抹桃花色。身侧站着一位玄衣少年,素手揎广袖,眉心一点朱砂,若无意间被春神抚过。
“殿下。”兰燮眯了眯眼,踉跄起身。他伸出手,大步流星向她走来,迫不及待地将她揽入怀中。
“殿下……”他低声呢喃。他视若珍宝般地捧起她的脸,吻如绵绵春雨般地落下。酒意缠绵,如丝如网,纵横交织,将她紧密束缚。
瞿揽玉走上前来,微红着脸提醒:“公子,你醉了。”他的目光根本不敢看向赵嘉禾。他才被殿下破了处子之身,正是满腔的羞赧之意。
兰燮置若罔闻,而是将潮润的唇蹭过她的耳:“你终于……来了。”他等了许久,从夜幕低垂到日上中天,困到枕着手臂数星星。
“嗯,我来了。”赵嘉禾揽住他的脖颈。他个子颇高,特意垂首,手指不由地勾住她的腰带,作势要解。
赵嘉禾按住他的手,似笑非笑地问:“我让你来见我,你为何喝酒?”
“因为……”因为太过在意,因为心中苦闷,可这些皆是他不能说出口的。许是今日饮酒,他忽然觉得殿下可能愿意倾听他的心声,便大着胆子道:“因为燮未曾道出过心意。”
赵嘉禾蹙眉:“我为何要听?”
兰燮眸子微微失神,落寞地道:“是,殿下可以不听,但燮不得不讲。这份心意,让燮辗转难眠,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想与殿下道来。燮的心中,觉得殿下是世间最好之人……”
“公子……”瞿揽玉出言提醒。殿下不喜听这些,公子若再说下去就要惹殿下不快了。
“我知晓了。”赵嘉禾神色未改,淡然回道,仿若此事与她毫不相干。
“殿下……”兰燮盯着她,眸色渐黯。
“去醒酒吧。下次若再在我面前醉酒,就别见我了。”
“好。”兰燮颔首,“那让揽玉服侍殿下吧。”兰燮随后推门而出,去隔间休憩,又要了碗醒酒汤。
瞿揽玉阖上门,忐忑不安地立于赵嘉禾身旁,双手绞着纤长白净的手指。见赵嘉禾久未言语,他又道:“殿下莫要怪罪公子。公子是小孩脾气儿。昨日殿下召见了公子,公子心里分外高兴呢。公子只是怕这份欢喜不长久,这才多喝了几杯。”
赵嘉禾抬首看他。一张青涩稚嫩的脸蛋儿,眸如镜水,眉若横山,额间朱砂似画龙点睛之笔。
“你不过也是个孩子,倒像是个大人般为你主子说话。”赵嘉禾道。
“主子待我极好,我自是要为主子解释几句。”
“既然你要为主子出头,那让我试试你的忠心。”
“如何试?”瞿揽玉问,犹如一头受惊的梅花小鹿,双眼湿漉漉地看向她。
“让我想想。”赵嘉禾站起身,扬首,他垂首,两人湿热的气息缠作一处。
瞿揽玉的手不禁抚至她腰后,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殿下是想让揽玉贴身伺候吗?”他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我可什么也未说。”赵嘉禾笑道,眉眼弯弯,捏了一把他的脸。少年脸上稚气未脱,入手柔软滑腻。
“小人愚钝,若有得罪,还望殿下宽宥。”瞿揽玉伸手去解她腰带。
她并未阻止:“我若试不出忠心,你们主仆我一并罚。”
“好。”瞿揽玉扯下她的腰带,将她抱至榻上。宽掌伸入半解的裙摆下,攥住亵裤一角,向下扯落。
“怎么,你自己的衣衫不解吗?”赵嘉禾出声询问。
瞿揽玉随即手忙脚乱地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赵嘉禾见他腿间光滑如玉的阳物,不禁问道:“刚剃的?”
瞿揽玉面红耳赤地道:“是,我怕殿下不喜。”
赵嘉禾颔首:“倒是一览无余了。”
瞿揽玉咬了咬唇,身子覆了下来,赵嘉禾捏住他的高鼻,嗔道:“你呀,怎么这般急躁?”
瞿揽玉的额上起了细汗,低喃道:“我今日出门忘带傀儡了……”往常都是先用傀儡,之后主子伺候,今日倒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教我,好吗?”瞿揽玉低声哀求。
“那你躺下来。”
瞿揽玉闻言,遂平躺于床榻上。
赵嘉禾从床榻上站起,一足落于他左肩侧,另一足熨帖着右肩。
瞿揽玉瞪大双眸,向上看去。他将殿下的肉穴尽收眼底。两扇肉瓣间那道狭长的缝,随着殿下缓慢的沉身,逐渐打开。那藏于其中的丰润阴唇,翕动间说着勾人的话语。
赵嘉禾跪坐下来,瞿揽玉含住那肥而美的肉穴。
赵嘉禾仰首,发出一声悠长的喟叹。瞿揽玉的檀口温热而湿润,柔软舌尖浅浅抚过穴口,即便很生涩,但也足够舒爽。
瞿揽玉明白了殿下的意图,便睁着一双微红的双目,卖力地舔着,口舌之间水声逐渐喑哑。
少刻,兰燮推门而入。他已醒了酒,尽管双颊酡红,但神色清明。见到赵嘉禾坐在瞿揽玉脸上,不禁笑道:“看来是我这亲随未叫殿下尽兴。”
“何止尽兴,差点都扫兴了。”赵嘉禾道。
兰燮也上了榻,褪去衣衫,拂去她身上半披的衣裙,从后揽住细腰。滚烫的掌心覆住一个乳儿。掌中纹路缓慢地摩挲乳尖,他在她耳边低语:“小孩刚破处,日后我多带着她伺候你几回,就熟门熟路了。”
“你们主仆说的话都很有意思。”赵嘉禾侧首,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朱唇,微皱眉道,“还有酒气。”
“那让揽玉吻你,我弄你。”
赵嘉禾撇嘴:“我不想吃自己的淫水。”
“那怎么办呢?”兰燮捏了一把乳儿,白腻的乳肉在指缝之间高高隆起。
“那我勉为其难吧。”赵嘉禾又吻上了兰燮。这回并未躲,而是舌与舌的纠缠,啧啧有声。
瞿揽玉看愣了。竟然能如此接吻?
两人交颈纠缠了会儿,赵嘉禾道:“揽玉的牙齿硌到我了。”
“那换个不硌的。”兰燮抱起赵嘉禾,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阳具尽数没入穴内。
赵嘉禾的背贴着他紧实的胸膛,笑着道:“这样进来会很深。”
“深一点更好。”兰燮抱着她的细腰,上下而动。
瞿揽玉起身,用手背擦去唇间的湿润,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梅子味儿,跟殿下身上的味道相差无几。
看到主子的巨物在殿下肉穴里进出,他喉间不禁发涩,手握住了胯下勃然。
几百下后,兰燮的气微喘,两人的身上都出了微汗。他躺倒身子,赵嘉禾躺于其上。忽而,他从穴中撤了出来,阳物贴在她的臀隙。
“怎么了?”赵嘉禾不满地道。差一点就要攀上高峰了,竟这般戛然而止。
“累了,让揽玉来。”
赵嘉禾低笑:“你也会耍小心思了。”
“没有,我是真累了。揽玉,你过来。”
瞿揽玉一惊,手忙脚乱地过来,攥住赵嘉禾的脚踝,搭在自己肩上,狠冲了进来。
赵嘉禾低声惊呼。本就是余韵缠身,这下整个身子开始颤栗,脚趾蜷曲,穴内喷溅出不少的汁水。
兰燮揽着她的柳腰,吻她脖颈,感受着雪肤之下偾张的血脉。他的手越收越紧,似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肌骨中。
赵嘉禾觉得自己身如浮萍,在汹涌的浪涛中不知去处。瞿揽玉龟头的那一弧坚硬凸起,每回进出都要挤压她身子最为脆弱之处,惹得她全身无力。
偏偏少年食髓知味,不知疲倦,硬是来了一千来下也不带喘的。穴中抽搐了数回,此时已有些麻木之感,臀隙那根长物始终坚硬,灼烫着她。
“腿酸了。”赵嘉禾道。
瞿揽玉便放下了她的腿,身子下倾。她就被两个少年夹在中间。兰燮已经将她雪白的颈子吻得绯红,瞿揽玉双手撑着床板,双目变得猩红。
瞿揽玉垂首,在快要触及赵嘉禾唇之时,想到她先前的嫌弃,便擦着丹唇而过,吻上唇角,眸色逐渐迷离。
兰燮拍了拍瞿揽玉的手臂,瞿揽玉骤然清醒,从穴中抽里。粗物带出不少淫水,甚至都沾湿了兰燮的长腿。
瞿揽玉去了床尾,盘膝而坐,飞快地撸着腿间阳物。
赵嘉禾松了口气,忽然天地倒转,她在下,兰燮在上。兰燮分开她的腿,进入穴内。阳物上布满虬结的青筋,来回地磨蹭穴壁。
这回不见他喊累,扣着她的腰,不停进出。
阳具抽出,尽根没入,几乎要抵开宫口。赵嘉禾头皮一紧,抓着他的后背乱挠。白玉般的背上瞬间就有了几道落霞。
一炷香后,他的手抚上她的膝盖,将她的腿向两侧打开,窄腰向前俯冲,在最深处射入稠液。明明知晓自己吃了断子散,无法让殿下受孕,但是看到殿下能这般毫无保留的接受他,他心中也甚是欢喜。
两人相拥作一处,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双腿交缠,阳具始终未退。
瞿揽玉也完事了,手心皆是黏腻。他起身净手,穿戴整齐后出门为殿下打水。
11.傻子
入夜了,暝色无边,霞光渐收。建安城内燃起万家灯火,兰燮与瞿揽玉在酒楼外与赵嘉禾道别。赵嘉禾颔首,随后隐入夜色。
建安城的闾巷街衢她皆了如指掌,但她仍想独自览尽这建安城中的安稳繁华。人多之时,总有人来讨好她,无数人倾诉自己的真心,可是她却疲于分辨。只有独自一人时,才会有片刻宁静。
“公子,我们要上去吗?”周墨白问道。
去而复返的徐秉行立于垂柳下,遥遥地望向赵嘉禾,微微摇首:“我不去了。”
“夜风寒凉,不如我们找处避风之地?”周墨白提议道。这几日虽未飘雪,但风如利刃,刮得人脸生疼。
徐秉行瞥了一眼冻得鼻尖发红的周墨白,凝神思索了片刻道:“你去找殿下吧。”
“啊?公子呢?”周墨白满脸不解。
“你且去吧。就说是复命。”
周墨白颔首:“是。”
赵嘉禾买了包糖炒栗子,在升腾的烟雾中,撞入了一位少年怀内。手中栗子脱手,少年稳稳接住。
“参见……”周墨白一顿,想到此处是市井,又道,“见过三姑娘。”
“你怎在此处?”赵嘉禾问道。见他鼻尖和耳廓都冻得绯红,倒是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狐狸崽儿。
周墨白将糖炒栗子向前一递,从怀中掏出个木盒道:“这是二公子送的回礼。”
赵嘉禾取走糖炒栗子,但并不接过木盒:“把木盒留好。里面的东西,你丢了便是。”里面不过是所谓的“大力金刚神丸”,留着也是无用。
“好。”周墨白收了木盒,便默然立在赵嘉禾身侧。
“你跟着我作甚?”赵嘉禾问道。
“小人会武功,可以保护姑娘。”
“说得我好像不会武功一样。”赵嘉禾哂道。
“姑娘武功高强,但若有小人在侧,殿下可以信步闲游。”
“是么,你能护住我?”赵嘉禾嗤笑。周墨白真是天真烂漫,她是大吴唯一的公主,出门如何没有暗卫跟随,用得着他一个面首来守卫?
“小人有信心。”
赵嘉禾挑眉:“有信心是好事。”
铺子里忽然涌入不少食客,将两人挤至墙角。周墨白伸手挡住拥挤人潮,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将她揽入怀中。
赵嘉禾瞥到了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收敛了面上的无奈之色,扬起首道:“把头垂下来。”
周墨白乖乖垂首。赵嘉禾选了两个热乎的栗子,一手捏一个,剩下的一包栗子塞入他的手里。她抬起手,将栗子贴着他耳廓,轻轻地捏着。
周墨白只觉得耳边生出一团火,烧得他面红耳赤:“殿……殿……姑娘……”
“外头这么冷,不回阁里去,还来给我复命啊?”赵嘉禾问道。
“姑娘的吩咐,自然是要有始有终。”周墨白握住她的手,接过她手里的栗子,“我来吧,姑娘的手怕是要酸了。”
赵嘉禾收了手,又接回那包板栗,嘟囔道:“你们一个个都长得这么高。”
周墨白咬了咬唇:“对不起。”他刚入阁那会,才及殿下的肩膀这般高,几年下来,他都可以俯视殿下了。
赵嘉禾往嘴里丢入一颗板栗,含糊不清地道:“长得高也没错。”再说了,她也是喜欢高的,弄起来更舒爽。
“姑娘,我来给你剥栗子吧。”周墨白将手中的栗子小心收好,再向赵嘉禾讨栗子。
“嗯,你若是不肯走,那就为我做些事吧。”这回是不打算赶他走,将一整包栗子都丢给了周墨白。
周墨白那带着薄茧的手指飞快地剥起栗子,一连剥了三个,递给赵嘉禾。赵嘉禾吃得津津有味。
“去下一家。”赵嘉禾吃完半包栗子后,拉着他向铺子外走。
徐秉行身形一动,看着两人携手走入一家酒铺。他果然未算错,殿下愿意为周墨白网开一面。
赵嘉禾点了一碟子河蟹。柑橘色的肥蟹垒成一摞,紫螯隆起,足长而丰满。
赵嘉禾托起腮,斜睨着周墨白。周墨白坐在下首,起身拿起一个螃蟹,仔细地剥壳。他用筷子剔下犹如玉脂般的蟹肉,浅铺满盘底,这才递给赵嘉禾。
赵嘉禾未语,周墨白便放下盘子,又拿起一只河蟹剥起了壳。就这么来来回回摆了三碟,赵嘉禾才动筷。
周墨白一脸希冀地看向她。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慢条斯理地吃完一盘,便放下手中竹箸:“都打包收起来,去下一家。”
“好。”周墨白手忙脚乱地起身收拾。
这回是买了一包核桃让周墨白剥。核桃比不上栗子,尽管已让店家在壳上开口,但还是不易剥开。周墨白的指甲划出豁口,指尖也磨出些毛刺。尽管如此,每每赵嘉禾伸出手,他都会递上新剥好的核桃仁。
吃了半兜核桃,赵嘉禾兴致缺缺,又道:“去下一家。”
她挑了一个烤红薯,拽着周墨白宽大的衣袖,他伸手去接,滚烫的红薯落入手心,烫得掌心通红。
“帮我吹吹。”赵嘉禾催促道。
周墨白捧起红薯,垂首吹着。热气氤氲,他不知不觉对上赵嘉禾的目光。
“手疼吗?”赵嘉禾攥住了他的手腕。
“还好。”
赵嘉禾取走他手中的烤红薯,他的掌心已经微微有些红肿。她轻抚过他的掌心,低声轻语:“回去告诉徐秉行,谢谢他派你过来,但我不需要。”
周墨白面色一白:“你都知道了……”
赵嘉禾踮脚,轻轻撩开他额间的墨发:“天寒地冻的,回去烤些火,莫要与我在外受风了。”
周墨白摇首:“我是心甘情愿的。”
赵嘉禾转身要走,周墨白一把拉住她的衣角:“我知道姑娘不需要,但我想陪着姑娘,为姑娘做些什么。”
他举起了那只通红的手:“哪怕姑娘回回都要烫我,我亦甘之如饴。”
赵嘉禾神色一动:“你傻不傻啊?”
“我不觉得这是傻。如果想见一个人,想对一个人好叫作傻的话,那我也认了。”周墨白回道,似委屈,又似不甘心。
“你过来。”赵嘉禾招了招手。
周墨白向前迈了一步,赵嘉禾踮脚揪住他的耳朵,小声怪道:“都说了月事完与你弄,还跑来见我作甚,还说这些惹人嫌的话。”
周墨白弯下身,让她的手放低,轻声回道:“我想见姑娘,想守着姑娘。”
“你当这广厦留仙阁是你开的,你想见我就见我啊?”
“这不是见着了么?”周墨白低喃。原来殿下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明明嘴上嫌弃,却还是让他跟了一夜。
“是啊,见到了,那你可以走了。”赵嘉禾松开他,却被他死死拽住衣角。
“我想守着姑娘。”周墨白认真地道。
“怎么,徐秉行是不要你了么,轮得上你来守我?”
“公子会乐意的。”
“当然,你是徐秉行的人,我宠幸你,也是给徐秉行长脸。你走吧,夜要深了。”
周墨白涨红了脸:“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陪着姑娘。”
赵嘉禾将手中捏得稀巴烂的烤红薯塞入他的手里:“真是令人头疼啊……”
正说着,下腹一阵坠疼,腿间涌出一股热液。月事果真准时来了。
赵嘉禾揉了揉眉心,疲倦地道:“那就背我回去吧。”
周墨白眉开眼笑,随即弯腰。赵嘉禾趴了上去。
周墨白的步子颇为沉稳,赵嘉禾很快便昏昏欲睡,丹唇贴着他的耳朵胡言乱语。
“胆子小得像只狐狸,不知床上玩起来是否也是这般?”
“也不知道是你主子厉害还是你厉害……”
周墨白听得面红耳赤,稳了稳心神问道:“殿下,倘若有一日,我和主子都老了,容颜不再,这阁中还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吗?”
赵嘉禾半眯着眼,沉吟了片刻,轻语:“自然。只要你们尽心尽责,我自然会护着。”
12.偏心(常风微H)
是夜,公主独居的院落挂了整宿徐公子的灯笼。广厦留仙阁内一片哗然。
赵嘉禾难得未被夜里的寒气冻醒。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翻了个身,只觉得床铺逼仄。睁眼一看,才发觉自己身侧一左一右皆躺了人,是两个赤身裸体的少年。
她掀开衾被,入目是自己的胴体和系在腰间的月事带。她面向徐秉行,他正睁着一双隽目温情脉脉地看向她,而她身后是周墨白,粗长阳具抵在臀隙间,大手随意地搭在她胸前,随意地揉捏着乳儿。
“你们……”赵嘉禾拧眉。昨夜睡意朦胧,竟叫他们留宿了。
见到赵嘉禾转醒,徐秉行握住柔荑:“昨夜殿下已然入睡,我怕惊扰到殿下,便留下陪殿下。”
赵嘉禾抬手,扣住他清瘦的肩头:“你应该知晓我的规矩。”她向来不会留宿任何公子,这是阁中心照不宣的铁律。
徐秉行缓缓垂首:“对不起。”
赵嘉禾将指甲抠入他的玉肌:“徐秉行,你要牢记,我是你的主子,你的生死不过是在我一念之间。”
徐秉行颔首:“殿下,此事我牢记于心。只是小人心有奢望,想让殿下记住我。”
赵嘉禾的手抚至他的脖颈,逐渐收拢:“我如何记不住你?还是你觉得死人更让本宫能记住?”
徐秉行扬首,对上赵嘉禾清寒的目光:“我愿意为殿下死,但我希望我的死能为殿下换来什么。”
“你高估了你的价值。”
“我的价值在于殿下的意愿。”
赵嘉禾松了手,轻拍他的脸,漠然地道:“带上你的人,滚!”
徐秉行与周墨白随即起身告退。
赵嘉禾在床上躺了片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徐秉行坏了她没有言明的规矩,让她心中颇感不快。她要让阁中之人都明白,昨夜本就是意外,徐秉行在她心中无足轻重。
她唤来奴婢,取来抽签筒。这回,她得抽个听话懂事的公子。
签子落地,上书“徐秉行”。
她暗恼,将签子丢回签筒,问道:“常烆呢?”常烆是世间少有的算学家,精通数书九章。他虽是广厦留仙阁的公子,但多数时候待在春风渡,替她处理账务。
“常公子昨夜刚回阁中,正在过来请安。”
“哦。”赵嘉禾秉退了婢女。
少刻,屋外有了动静。是两个青衣少年。年长的也不过十八岁,青丝袍,青丝履,红额带,中间缀有指甲盖大小的绿翡,眉目似刻画,发如点漆,仪态端丽。年幼者刚满十六岁,一样的青丝布袍,青丝带子缠的发髻,一双杏眼顾盼有神。
公主院落处于紫金山巅。常烆立于檐下,能将建安城风光尽收眼底。离去多日,他终于回来了。
两个少年进屋跪拜。
赵嘉禾从被下探出一只赤裸的手,示意他们起身:“去了好些日子呢……”久到她都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人。
“云娘子带回了二十万士兵,这军粮统筹,可是耗了不少心神。”
“你既然回来了,此事应是解决了。”
“是云娘子出的主意,施行屯田制,又给了他们筹了半年粮草,所以此事已经了了。”
“甚好。”赵嘉禾招手,常烆走上前来。他的亲随风玖便去了墙角拨弄火盆。
常烆跪坐于地,赵嘉禾抚了抚他的青丝,贴着他的耳道:“来月事了,不方便。”
常烆眸色一闪,笑道:“陪陪殿下也好。”
“好。”
常烆褪了衣衫,赤条条地钻入被内,赵嘉禾推了他一把,怪道:“你把寒气都带进来了。”
常烆环住她:“等会便要喊热了。”
赵嘉禾倚着他的胸膛,觉得他比几个月前更瘦了些,掐了一把他的腰道:“我让人做些你爱吃的,可不能再瘦下去了。”
“好,这次回来,我多陪你些日子。”他听闻吴王大限将至,殿下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不成,我还得托你去春风渡走几趟。”
常烆指尖在她后背画圈:“殿下,你这是偏心,才让我见着,又赶我走。”
赵嘉禾觉得后背发痒,笑道:“你别闹。白日里你去走消息,晚上回阁中,与我一道睡可好?”她的规矩既然破了,那便叫阁中之人都瞧瞧她到底看重谁,看轻谁。
“此话当真?”常烆亮着眸子道。
“只限我月事期间。”
常烆撇嘴道:“月事期间只准抱,不准弄的,睡了有什么意思。”
“不稀罕我就找别人。”
常烆连忙否认:“谁说我不稀罕。我的意思是月事完了,我也想跟你睡。”虽然摸得着吃不着,但是殿下向来不留宿公子,若是能得此机遇,也就意味着离那个位置更近一步。
“常烆,你莫要得寸进尺。”
“知道了。”常烆这才歇了心思。不过自己喜欢之人在怀,两人又是赤身相拥,常烆有些忍不住。他左挠挠,右挠挠,终于开口道:“殿下,让我吃口乳。”
“嗯,把风玖也喊过来,你们一道吃。”
常烆冲着角落喊道:“小玖儿,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赵嘉禾捏起常烆的脸:“你是不是带坏风玖了?”
常烆断然否认:“天地良心。上次我跟你弄完,他求我来着呢。怕是馋你的奶子呢。”
风玖闹了个大红脸,磨磨蹭蹭走至床边。
“小玖儿,把衣衫脱了,一起到床上来。”
“是。”风玖应声。脱衣衫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没了。
赵嘉禾扫了一眼,倒是有了兴致。虽还未昂起,但垂直悬于腿间,粗得让人无法忽视。
“怎会如此之粗?”赵嘉禾伸手比划了一下,竟然跟自己手腕差不多粗。腿间涌出不少热液,也不知是血水还是淫水。
常烆见怪不怪:“这风家是淮左有名的大阴之家。男子都是大阴人,颇受高门贵女的喜爱,女子反而阴深,唯有族中男子可以满足。也正因此,这风家出了不少乱伦之事,家族也随之没落。”
“原是如此。”赵嘉禾颔首。阁中男子多来自贫苦人家,看来这风家也是落败得不成样子,才使得风玖走投无路,投靠了广厦留仙阁。
风玖垂首,念及幼时露宿街头的惨状,心底不禁唏嘘。是殿下给了他一个栖身之所,因而他愿以身报恩。
风玖躺在赵嘉禾的身侧,僵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赵嘉禾抚过他的乌发,勾起下颌,吻上了少年的朱唇。少年杏眼微瞪,又惊又喜,攥紧赵嘉禾的手臂,加深了这个吻。赵嘉禾伸出了舌,他也探出舌,纠缠作一处。
常烆俯身,含住一个乳尖,银牙轻捻,赵嘉禾弓起了腿。
赵嘉禾的手按在风玖颈后,引着他向下而去。他灼热的吻滑过优美颈线,最终落于朱红的乳尖上。大口含住,用舌尖挑逗。
赵嘉禾双目圆瞪。她怕是在折磨自己吧……
风玖那根粗物挤入两腿之间,粗物缓蹭布料,布料碾磨肉穴,竟然觉得解渴许多。
她便由着他在自己腿根处进出,也得了几分舒心。
常烆看出了她的窘态,手伸到她腿间,隔着月事带揉她的阴核。她长吁一口气,由着他俩胡闹。虽比不上往日里爽快,但也确实止住了她心底那股莫名的邪气。
接下来几日,她便夜夜留宿常烆,让二人侍奉于她。
13.侍寝(萧柳H)
周墨白又被赵嘉禾的奴婢挡了回来。他垂头丧气回至院中,又听徐秉行在抚琴。他并不擅长音律,只要徐秉行的曲乐流畅,他便听不出公子究竟是何心情,就如今日这般。
“公子,殿下不肯见我。”周墨白将手中食盒放下,躲在角落暗自神伤。他明明觉察到殿下心底的温柔,但为何如镜中花水中月般呢?
“等过些日子,殿下便会见你了。”徐秉行停了手下琴音。
“可是殿下……留宿常公子好些日子了。莫非殿下要将常公子扶正?”周墨白急道。公子怎么能如此气定神闲呢?这都要火烧眉毛了……
“殿下以此为警示。欲速不达,越有所求,便会求而不得。”
周墨白似懂非懂:“公子是说我们要静观其变吗?”
徐秉行颔首:“先前我冒进了,此时该以退为进。”
周墨白皱了皱眉,担忧地问:“殿下有没有生我们的气?”
“也许吧。不过殿下日理万机,这些事她不会太计较。”
“哦,只要殿下不生气了就好。”周墨白松了口气。
徐秉行打开琴谱,莹白的长指在泛黄的书页上轻轻翻动,随口道:“你莫要多想,只管恪尽职守,侍奉好殿下。”
周墨白面色骤然一红,小声地问:“殿下,还记得那事么?”
徐秉行手下一顿:“自然。你要记住,如今不比当初,我们很快不仅仅是面首。”
公子如此直白地将“面首”两字道来,让周墨白心底有些难受,但他又不解公子话中的意思,迷茫地看向他。
“我们要做殿下手中的剑,为殿下披荆斩棘。”徐秉行随口道。
“哦。那是自然。不止是剑,还要成为殿下的盾,为殿下挡风遮雨。”
闻言,徐秉行低笑,墨眸看向晦暗的暝色。周墨白不谙世事,不知这建安城已是风雨飘摇。殿下胜,则一众面首得道升天;殿下输,他们便是狐鸣狗盗之徒。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再会是面首了。
****
暮色将至,晚霞映山。紫金山巅的羊肠小道上一前一后走着两位翠衣少年。年纪稍小的少年在前方执灯,年长的跟随于后。
“柳卿,你怨我将你从徐秉行那里讨要过来吗?”萧见衍问。衣摆曳地,抚过点点霜雪。
柳卿摇首:“公子待我极好。”
萧见衍摇首:“可惜我无甚大用,不如徐秉行会耍手段。”尤其是近日里,这徐秉行仿若被鬼魅附身,从淡泊不争的性子变成了蝇营狗苟之徒,甚至让殿下破例留宿。本以为徐秉行只是个会弹琴的公子哥,没想到心眼这般多。可惜殿下的恩宠如风,如今反倒是常烆盛宠。徐秉行汲汲营营,只得一时欢好,也颇为讽刺。不过,无论是徐秉行还是常烆,他都分外不喜。
“公子莫要妄自菲薄。公子有一身精湛医术,求的是细水长流的宠爱,而不是一时欢愉。”
萧见衍颔首:“我明白这些道理。只是觉得他们各怀心思,不配陪伴殿下左右。”
柳卿默然。
“你怕是不会懂……”萧见衍喃喃自语。他比阁中任何人都知晓殿下要什么,因此他见不得这些人各有打算。他与殿下已相识十年,殿下当年也不过是个小姑娘,有心悦之人,曾期许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不是他那会儿年岁太小,在殿下经历风雨后才情窦初开,便也不会让殿下变成如今样貌。
“公子,为人臣子,只要尽忠即可。”柳卿劝道。
萧见衍叹了口气:“你不明白……”柳卿不明白殿下经历了什么,甚至他也只是一知半解,但他知晓殿下是被最重要之人背叛,因此才杀光了所有侍从。殿下最需要的是赤忱之人,若是有用便是再好不过了。
“公子莫要忧愁,殿下待公子还是不同的。”柳卿宽慰道。这阁中唯有公子能在殿下面前肆无忌惮地玩笑。倘若换作他人,殿下早就翻脸了。再说公子掌管断子散药方,虽由宫中秘制药方改进而来,但此世间唯有公子能解。殿下将子嗣绵延之事交予公子,足见对公子的信任。
“嗯。”应声间,他们已然走到殿下的院落。柳卿在檐下挂上宫灯,萧见衍推门而入。
赵嘉禾倚床正翻看策论,见到萧见衍,她放下书,唇边浅笑。
萧见衍也不行礼,而是褪衣上床。柳卿递上汤婆子,萧见衍用手捂了片刻,待手温暖后,才伸入被褥之下。
其下春光无限,赵嘉禾什么也未穿。
萧见衍分开她的腿,摸到了腿间细软的毛,不禁笑道:“看来月事是走干净了。”
长指撩拨了几下,便轻轻刮着肉缝,咬着她的耳道:“怎么,常烆没喂饱你?”
“月事干净了,就让他走了。”
“你真坏。”
“若是事事让他们如意,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
“也是。”萧见衍的手搭上她的脉,不禁笑出声,“殿下欲火燔灼,还是要及时泻火为好。”
“那我今日的药方是你还是柳卿?”赵嘉禾趴上他略显单薄的身子,细软的乳肉缓慢地磨蹭着他坚实的胸膛。
“自然是我先来。你莫不是忘了我才是公子?”
赵嘉禾看向柳卿。翠衣如烟岫,盈盈粉面,眉目间含春,眼波流转。
“他长得一副想叫人欺负的模样。”赵嘉禾饶有兴致地道。
“既如此,我便唤他来受你欺负。”
萧见衍招了招,柳卿走上前来。萧见衍吩咐道:“将衣衫脱了,过来吃口殿下淫水。”
“是。”柳卿听话地褪去衣衫,掀开衾被,趴在赵嘉禾的两腿之间,将脸埋入腿内。朱唇含穴,银牙捻住阴唇,舌尖在阴唇上轻轻扫动。
赵嘉禾倒在萧见衍的怀中,青丝铺散如瀑,任由萧见衍抓着自己的乳儿。萧见衍捏起她的乳尖,缓慢地揉搓,不过片刻就变得饱满如珠。
赵嘉禾有些受不住,弯起一条腿,在柳卿的手臂上蹭。她这些面首里,柳卿是最会咬的。这么漂亮的少年,又侍奉得这么好,她如何能自持呢?
她咬住萧见衍的一只乳首,在他怀中轻颤。身下的穴口微张,流淌出不少汁水。柳卿的舌尖蘸着这些淫水,挤入了穴内。
他咬得啧啧有声,她整个人僵着,只余时不时地痉挛。
柳卿舌尖勾卷,舔舐过穴内的褶皱,赵嘉禾牙齿轻咬,萧见衍皱眉,长臂一捞,抬起了赵嘉禾的一条腿。
腿心敞开,柳卿起身,目光询问萧见衍。
萧见衍眸光扫过赵嘉禾的腿,柳卿便明白了,与萧见衍换了位置,手放在赵嘉禾大腿之下,抬起她的纤腿。
赵嘉禾这回是躺在柳卿的怀中,青丝蹭着柳卿白皙如瓷的肌理,一只手向后搭着他的肩,手臂掩住了自己的一对白乳。她的细腿儿都被柳卿抬在半空,整个肉穴毫无遮挡,对着萧见衍。
萧见衍的手指向下按着阳具,那巨如鸡卵的龟头要往穴内挤。
赵嘉禾不由得往后缩。
“殿下,忍一下。”萧见衍劝道。
“要不你让柳卿先来?”赵嘉禾小声道。哪怕她都记不得与多少面首行过鱼水之欢,但萧见衍此物还是会惊扰到她,尤其是她已七日未与人弄过了。
“这不行。我是公子,我要先来,这是规矩。”说话间,半个龟头没入穴内。穴口撑得极大,色也变浅几分。
“信不信我让你当亲随。”赵嘉禾道。
“那要看殿下舍得不舍得了。毕竟只是开头不适,入穴后又是别有韵味。”萧见衍俯身一冲,这回是尽根没入,那巨大的龟头凿上宫口。
赵嘉禾身子一颤,确实无了不适之感。
“行吧。”她抬起手,他俯身,两人抱作一处,他的腰开始缓慢律动。
萧见衍向来喜欢细水长流,虽然来得慢,但却足够久。
一炷香后,赵嘉禾道:“腿麻了。”
萧见衍便让柳卿将她的腿放下,两人侧躺着弄。柳卿也躺了下来,从赵嘉禾身后环住她,轻捏她的乳儿,湿软的朱唇贴上她的后颈,温润地蹭过。
赵嘉禾觉得自己心底那股狂躁退去不少,眉目也柔和起来,仰首去吻萧见衍微汗的脖颈。
一股草药的清香,就像自己常喝的石楠芽茶之幽香。她的药膳,向来都是他亲力亲为,身上自然也浸透了那股味道。
萧见衍吻她的青丝。这是他从情窦初开时便喜欢上的姑娘。她是幽夜的明灯,是孟冬的暖阳,是平湖的浮月,是他眼底心尖的朱砂痣。
屋内愈来愈热了,两人都犹如从温汤里捞起来般,但他还不打算停下。他们之间,每回都要来上至少半个时辰。
赵嘉禾的脚缠上他的窄腰。明明他不是习武之人,腰却是精瘦有力。许是在她身上练的,毕竟一连动个半个时辰,也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
柳卿的手早已放在自己胯下。主子和殿下抱得严丝合缝,倒显得他多余。他便贴着殿下的身子,随着主子的律动而撸自己的阳物。
手心发涩时,指尖抚过殿下的腿根,沾了满手淫水,再继续撸动。柳卿身子向前倾,脸埋入赵嘉禾青丝之中,嗅着梅花浅香,最后弄得满手黏腻。
他就这般靠着赵嘉禾,感受她那起起伏伏的呻吟,陪她走过一阵又一阵的高潮。
他也看着自己的主子,红着双眼,扣紧殿下的纤腰,在一声低沉的低吼中将浊液送予殿下。这便是严苛的品阶划分,他的主子有权内射殿下,而他只能在主子心情好时喝口肉汤。
他的难过只停驻片刻。比起阁中那些弃子们,他已经过上了让人艳羡的生活。他起身,先给自己净手,又去打来了热水。
14.祭拜
翌日,赵嘉禾下山时,巧遇了徐秉行和周墨白。两位少年,素衣迎风,犹如三春白雪。少年垂首,向她弯腰施礼,她正眼未瞧,绕身而过。
徐秉行随后跟上,顿时收到她凌寒如霜的眸光。他停下步伐,声色温润地道:“我知晓殿下不想见我,只是殿下先前说的话,我都记着。今日,我不过是将墨白送来。”
赵嘉禾目光落至周墨白身上,乌发白衣,身上沾染着沐浴后的潮气,似雨打过的梨花,勾人心绪。
她记得自己好像曾动过那样的心思。
周墨白立于徐秉行身后,满脸绯色,羞赧而望。
赵嘉禾展颜一笑:“嗯,让他跟着吧。”
周墨白的眸子如同一只寻到甜果子的小狐妖,亮晶晶的,满是雀跃。
徐秉行也不再留恋,而是适时告退。
赵嘉禾抬腿往山下走去,周墨白立刻跟上,寸步不离。
走至山腰,赵嘉禾忽然一拐,踏上一条无人问津的泥道。片刻后,只余林空翦雪,风鸣狐啼。
赵嘉禾踩过松软枯叶,霜雪在鞋边化开,濡出一抹湿寒。周墨白眉心微皱:“殿下,我背你吧?”
“无妨。”赵嘉禾道。
“殿下的鞋湿了……”周墨白小声道。
“哦。”赵嘉禾轻应了一声,并未再说什么,周墨白便也不坚持了。
两炷香后,眼前豁然开朗。
茅屋临水,垂杨迎风,藤萝架下挂鱼罾。此时正值冬季,藕塘中只剩横七竖八的残荷,景致虽然枯败,但也能看出人烟的存在。
“这是何处?”周墨白好奇地问。他入阁这么多年,竟然不知晓山腰有这么一处地儿。
“我曾住于此。”
周墨白有些不解。此处质朴,不像是殿下该住之地啊。
“还有我曾经的侍从。”赵嘉禾绕过茅屋,走至空旷的后院。尖风薄雪之中,堆砌着数座坟墓。
周墨白心下一惊,悄然数了数,正好有十座,全都立着无字墓碑。他不禁想到那些骇人听闻的传闻,殿下在十四岁那年杀了所有侍卫,该不会便是坟墓之中埋葬的那些累累白骨吧?
赵嘉禾走到一座坟前,抚落堆于其上的霜雪,向来淡漠的面容上流露一分感伤。
“殿下,他……”周墨白不知晓自己该不该问。他怕勾起殿下的伤心往事。
“江昱。”
“什么?”
“他叫江昱。”赵嘉禾低喃。
“殿下……请节哀。”
赵嘉禾摇首:“他是我杀的,我从未后悔过。”
周墨白讶然。所以殿下真是传言中的那般心狠手辣吗?可他明明感受到过殿下对他的温柔缱绻。
“你会怕我吗?”赵嘉禾问。
周墨白敛眸,沉吟几许道:“有点。”
赵嘉禾低笑:“所以还想侍奉我吗?”
周墨白毫不犹豫地颔首:“我从入阁那刻起,便发誓会为殿下执鞭随镫,有死无二。”
“这些话是徐秉行教你的?”赵嘉禾收敛笑意,问道。
周墨白摇首:“是我的肺腑之言。”
赵嘉禾凝神看了他片刻,吩咐道:“去屋内给我拿支香烛来。”
“好。”少年回身,踩着落雪,一脚深一脚浅地远去。
少刻后,他拿起一支香烛,用火折子点燃,插在无字墓碑前。香火袅袅地升起,他不禁问道:“为何是他?”为何十座坟墓,独独祭拜他?
“因为他为我的错误而死。”
“殿下犯了什么错?”周墨白问道。明明知晓再问下去已是僭越,但还是忍不住询问。他想知晓殿下的过去,想抚平殿下心中的伤。
“天真烂漫。”
周墨白一脸茫然。天真烂漫也是错吗?
赵嘉禾又道:“你相信我也曾期许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吗?”
周墨白凤目圆睁,轻轻摇首。
“那时我还小,在紫金山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我相信即便是远离皇宫,父母对我的牵挂并不会少。我相信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周墨白屏息,不敢打断赵嘉禾的回忆。
赵嘉禾长叹了口气:“后来,她亲手褫下掩盖在这浊世上的华衮,让我窥见了这世间的本相。原来所谓的美好,只是空中楼阁。”
“她是……”周墨白小声地问。
“对我很重要,我以为会真心实意、无怨无悔地对我好之人。”
“是……江昱吗?”
赵嘉禾轻轻地拍了一下的肩膀,并未作答。徐秉行太惯着他了,让他看不破这世道本源,或许这也是她愿意与他亲近的缘故。
周墨白不明白殿下为何不答了,大抵是殿下失了兴致吧。他朝着墓碑弯腰一拜。这虽是一块无字碑,但能在殿下心中落下名字,定是对殿下很重要之人吧。
“走吧。”赵嘉禾打断了他的动作,又恢复成无悲无喜的面容。今日的这场祭拜,对她来说似乎只是兴起,而不是专程前来。
“来了。”周墨白吹灭地上香火,向殿下追去。既然殿下今日愿意与他倾诉衷肠,表明殿下的气应是消了……
15.装扮
回阁之时,赵嘉禾收到谢朗的名帖。念及建安城中云诡波谲的局势,她又决定下山,身边仅由周墨白随侍。
谢朗约她在春风酒楼相见。二楼半掩的窗边摆放一盆绚丽盛放的秋菊,黄澄澄的,遥遥可见——这意味着有要客相候。
赵嘉禾一袭红衣,如火般扎眼。酒楼小二打眼望见赵嘉禾便急遽上楼,将秋菊捧入室内。
片刻后,赵嘉禾拾级上楼,见到了坐于窗边品茶的谢朗。
“在外守着。”她吩咐道。
“是。”周墨白阖上门,立于门口,双目睃巡,打量这周遭的任何不妥之处。
谢朗起身,弓腰给赵嘉禾倒了一杯热茶,双手奉上:“殿下请。”
赵嘉禾接过,轻晃了一下,清茶泛起涟漪,雾气袅袅而起。她并不急着一饮而尽,而是放下茶盏:“谢将军可是找到进宫的法子了?”
谢朗摇首,愁容满面地回:“末将正是要同殿下说此事。末将确实买通了几个皇城的守卫,只是除了秦将军的人之外,守城的还有另一股势力,将皇宫封得密不透风,我也是毫无办法了。”
赵嘉禾颔首:“能做出此事的,也只有那人了。”
“殿下,你……”
“你把消息递给他们吧,就说我想见见她。”
“她是……”
“你无须知道,就说我想见他们背后的主子。有些事,我也该要确认一下了。”
“好。”谢朗应道,“那末将先告退了。待收到回复,末将再来拜见殿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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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朗走后,赵如意的幕僚送来一些礼品,顺便也探探消息。赵嘉禾让赵如意安心在府中等候,不日便能心想事成。赵承歌也送来拜帖,赵嘉禾吩咐下人扔了。赵承歌向来不待见她,认为她心术不正,若不是这回她手下从楚地收编二十万军队,他断然也不会来拉拢她。
“殿下,大公子心胸狭隘,这般丢了拜帖怕是要遭记恨。”下人劝道。整个春风酒楼皆由她手中的春风渡管理,里面皆是为她效劳的能人异士。哪怕是小小的下人,也有可能是幕僚之辈。
“我还怕他记恨不成?”赵嘉禾嗤道。面对赵承歌,她连虚与委蛇都不愿。
“是,属下这便把拜帖丢了。”
待下人将事务都汇报完后,赵嘉禾便要回程。此时恰巧在酒楼门口遇见常烆与风玖。常烆一身青罗袍,腰系银带,脚蹬乌靴。风玖亦是青衿,朱履方裾,莲脸生波,玉腮带靥。风玖手中捧着一盆万年青,在这灰蒙蒙的冬日里颇为扎眼。
“见过殿下。”两人行礼。
“嗯,”赵嘉禾浅应了一声,又问道,“常烆,我交代的事办妥了吗?”
“殿下放心吧,管账之事交予我,绝不会出任何纰漏。”常烆正色道。
“好,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
“能为殿下效力,荣幸之至。”常烆笑道。他伸手推了一把风玖:“小玖儿近日养了一盆万年青,长势颇好,想着点缀一下殿下的院落。”
赵嘉禾抬手,便抚上了风玖白润的手背,轻轻摩挲片刻,风玖面上渐红。
赵嘉禾颔首:“我看着确实不错。”也不知她是否意有所指……
“那我便让小玖儿替殿下送上山。”
“行。”赵嘉禾起身上了马车,风玖与周墨白一道跟上,常烆则立于路边相送。
这夜,赵嘉禾院中挂起常公子的灯笼。周墨白垂头丧气地回了徐公子的小院。
徐秉行坐于檐下饮酒,素袍如鹄,月华如被,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丝毫不意外周墨白会回来。
“公子,对不住,我让你失望了。”周墨白难掩眼底落寞。殿下下车时,很果决地搭上风玖的手臂,绕开了他伸出的手,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他想跟着殿下进入院内,但若无诏令,阁中之人不得擅入,便也只得作罢。
少刻,他就看到风玖挂起了常公子的灯笼。风玖是常烆之人,风玖过来侍寝,亦代表着常公子,就譬如若是他能侍寝,挂的便是徐公子的灯笼。公子与亲随,向来荣辱与共。
徐秉行捏起酒杯,微微摇首:“你并未让我失望。你做的很好。”
周墨白跪地,为徐秉行斟酒:“殿下跟我说让我莫要着急。”
“好,那就听殿下的。”
周墨白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地道:“最近阁中的亲随都侍寝了,我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也不一定是坏事。”徐秉行顿了顿道,“你从未伺候过殿下用膳吧?”
周墨白摇首。
“殿下用膳时,常先吃一些不喜的,最后才吃喜欢的。”
周墨白闻言,凤眸微亮。
徐秉行拿起一个空杯,为周墨白斟满了一杯:“既然长大了,就要学着喝酒。我们做下人的,永远不能在主子面前醉倒。”
周墨白双手接口,浅抿了一口,呛得满脸通红。
“今日殿下带你去见谁了?”徐秉行问。
周墨白捏住自己的衣襟,呛了半晌这才说得了话:“去山腰祭拜了一个叫作江昱的人。后来下山见了谢将军,还有一些春风渡的下人,最后遇见了常公子。”
徐秉行默了默,道:“那个江昱,曾是殿下选中的驸马。”
周墨白一愣,放下手中酒盏:“公子,你怎么知晓?”
“我是最早入阁的那批,殿下之事也略有耳闻。”
“那个江昱真的是殿下杀的吗?”
徐秉行颔首:“他似乎叛主了,所以殿下才出手。”
“怎么会……”周墨白不解,“殿下的意思,应该是殿下对不起那人。”
徐秉行清目盯着周墨白,严肃地道:“殿下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殿下对得起任何人。”
周墨白一怔,随即颔首:“公子说得对。”
“你要信殿下,要坚信不疑。”徐秉行抚上发间青玉钗,缓缓抽离。乌发如墨汁泼染,垂于素衣侧。他的手按在周墨白肩上,周墨白俯首,徐秉行将青玉钗插入周墨白青丝间,缓语道:“好好装扮自己。俏丽些,殿下喜欢。”
“好。”周墨白应道。
16.侍奉(风,初次H)
赵嘉禾沐浴完后披衣坐起,在榻上翻阅典籍,风玖则在她屋中莳花弄草。风玖是农学大家,广厦留仙阁的花花草草皆由他打理。他拿着一把金剪子,将枯枝剪去,移栽新盆,忙至夜深才止。
“去沐浴更衣吧。”赵嘉禾吩咐道。
风玖颔首。待他焚香沐浴归来,只见赵嘉禾手捧书卷,正闭目休憩。
他悄然拿去赵嘉禾手中书卷,但仍是惊醒了她。
“回来了……”她睡眼惺忪道。
“是,殿下,小人服侍你就寝吧。”风玖拿去披于她身后的衣衫,拽起被衾要替她掖好被角。赵嘉禾攥住手腕:“你陪我睡会。”
“好。”风玖褪去外衣,只着亵衣上榻。赵嘉禾翻了个身,风玖从身后拥住她。
“殿下,你是想……想……”风玖不敢动,心下却有所期盼。
“今日你主子不在,自是由你来替主子。”
“小人明白了。”风玖的手伸入她亵裤下,她微抬起腿,放他的手进入腿间。平日里侍奉花草的手,颇为细腻,缓慢地摩挲肉缝。他的指尖很快便有了一点湿意。
他的另一只手从衣摆下钻入亵衣,握住一个柔嫩的圆乳,反复揉捏。
“殿下……”风玖在她耳侧轻唤,灼热气息烫过她耳后细肉。
他的指尖稍微往里按了些许,轻轻地拨弄着阴唇。她的乳尖也因此变得饱满,如石榴籽般坚硬。
“殿下,我想吃你的乳。”风玖道。自从他跟着公子,见过殿下一对白润的奶子后,就念念不忘。
“那我们这般……”赵嘉禾侧首,咬着他耳朵嘱咐,他听得面红耳赤。
他将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那腰间粗物早已立起。他坐起身,茎首几乎都要高于他的胃。修长的腿分开,他向赵嘉禾伸出手。
赵嘉禾立于床榻之上,衣衫尽落,握住他的手,一脚踩在他左侧,另一脚踩在右侧,缓缓蹲下身。
他满眼期待地望着她。这毕竟是他的初次,又是他觊觎许久的殿下。
随着殿下身子下沉,腿间肉缝也开了一道小口,露出两弧阴唇。之前公子侍寝之前,他也用口舌侍奉过殿下,那会就觉得殿下的阴唇颇为好看,就像两个小月牙,与红花檵木一个色泽。自打那后,他在自己院中种了不少红花檵木。若是想念殿下,便赏赏花,以解心中渴念。
那伞状茎首沾了淫水,却从穴口滑过,擦上了会阴。他面色一红,低声致歉。
“我来吧。”赵嘉禾抓住粗物,竟然握不住,指尖与指尖之间无法触及。赵嘉禾讶然,虽早知他的阳物颇粗,但真上手触碰,又是另外一番感觉。
这回终于是对上穴口,却难以入内,只是浅入小半个龟头便让她额头起了细微的汗。她觉得下边已经撑到极致。
“殿下,我们慢些来。”风玖的手搭在她腰后,俯首咬住一个白乳,用舌尖来回拨弄。
赵嘉禾紧绷的身子软了几分,穴内又泌出不少淫水,顺着阳物向下流淌。有了这些淫水的润泽,她沉下身子,勉强地将阳物尽数吞入。
魂魄顿时神游太虚。从穴内升腾起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
这风家少年果真名不虚传。
赵嘉禾恍惚了片刻,待神游归来,便已经被风玖抱着上下颠弄。她从未经受过如此粗物,进出之间并不顺畅,但也足够销魂。粗物下的卵囊亦颇为壮观,犹如黄花梨的大小,捶打得肉穴极其响亮。
她攀住风玖的脖颈,两人相互拥抱。这回他也顾不上吃奶,任由她的乳在他紧实胸膛之上揉蹭。
他的朱唇探究地触及她的檀口,她纤细的手臂揽得更紧,加深了双唇的厮磨。舌与舌纠缠,他吸尽了她肺腑之间的气息,又为她渡来新的气息。
赵嘉禾再一次失神了,眼前火树银花乍现。身子一倾,卧在床榻之上,他也紧随而来,伏在她的身上律动。这比坐着弄更为轻松,他也可以进出得更加迅猛。
她抬起腿,纤长的腿缠住少年窄腰,随着少年身子的起伏而晃动。
身下不由自主地痉挛,整个穴颤巍巍地死咬阳具,喷出不少热汁。
她蜷起手指,指甲在他的背上深挠。他垂首吻她,呼吸交错,缠绕不休。
每一下他都要入至最深,肉囊狠敲穴口。他感觉龟头许是卡在一个小口处,那里似乎是殿下的胞宫。在广厦留仙阁,唯有公子和获得特许的亲随才能在此留下印记,而他幸运地从公子口中得到了豁免。
“你此去定要替我好生伺候殿下。若是殿下有兴致与你弄,便不要有所顾忌。”
公子的谆谆教诲音犹在耳。只是他虽初次开荤,但此事也急不得。他扣住赵嘉禾的细腰,如疾风骤雨般地伏动,莹白如玉的背部沁出点点汗意。
到底是被花香浸透之人,汗珠也带着一股兰桂幽香,似秋露清气,醉人在不经意间。
少年俯首,咬住她耳珠,温暖的舌头轻轻勾卷。酥意如潮,漫过她整个头骨,最终在身上弥漫,流向四肢百骸。
身下又麻又涨的。
赵嘉禾的手抚上自己臀下细肉,向外一掰,让肉具进出更为顺畅。这粗壮之物虽然天赋异禀,但她也不是不能承受,倒是多了些许新奇之感。
交合之处泛起白沫儿,肉穴边缘微微发肿。穴口勉强吞吐了一炷香的光景,已经撑到极限。
赵嘉禾又被风玖领上九霄云庭,勾在少年腰际的脚蜷起,玉体通身泛起少见的绯红色。穴儿大力抽搐,往外“噗噗”冒水儿。
风玖终于也忍不住了,咬着赵嘉禾的耳道:“殿下,玖儿将自己献上。”
一下子顶至底,龟头撞开宫口,一顿狂喷。
赵嘉禾一怔,好似大浪奔腾,将她掀翻……
17.回忆(萧柳微H) p o18t d. c om
常公子的灯笼在夤夜被撤下。
听闻消息,周墨白松了一口气,对徐秉行道:“公子,看来殿下并未留宿风玖。”
“嗯。”徐秉行应了一声,便阖上手中书卷。他亦是在等消息,才到现在还未歇寝。
正当两人准备安歇时,又听闻殿下急召萧见衍。
周墨白心下一揪:“该不会殿下要留萧公子过夜?”毕竟殿下待萧公子不同是有目共睹的,连带着萧公子的亲随都很受殿下青睐。殿下已经不止一次宠幸柳卿了……
徐秉行又拿起书,心不在焉地翻了一页:“不会。风玖出自于风家,是淮左出了名的大阴之家,怕是风玖把殿下弄疼了。”
“大阴之家?”周墨白满脸好奇,“可是比阁中的公子们都要大?”
“应是粗上一圈吧。”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 8 et.c om
周墨白拿手比划一下,不禁问道:“这般粗,弄起来能舒服吗?”他和公子的都不小,要是再大上一圈,跟生小孩有何区别?听说女子生小孩皆痛得要死。
“舒不舒服,你看殿下是否再召见风玖便能知晓了。”
周墨白颔首:“常公子真是下了一步险棋。”
“我又何尝不是呢?”徐秉行浅笑地看向他。
周墨白明白徐秉行的意图后,瞬间结巴起来:“我……我定会为公子长脸的。”他和风玖皆是公子手中棋子,但他有足够信心胜过风玖。风玖的阳物虽粗,可他的还有弧度呢!说不定殿下喜欢弯的,胜过粗的呢!
*****
檐下挂上了萧见衍的灯笼。夜风穿庭,清寒的灯辉斑驳不清,明灭不止。
室内燃足了炭火。赵嘉禾上身半盖衾被,柳卿用沾水的湿绢擦拭赵嘉禾腿间白浊。床铺之上也是点点精斑和春水印记。
“你怎么不让他来清理,反倒是喊我亲随来?”萧见衍没好气地道。
“柳卿做得比他好。”
“柳卿做得好便要常做吗?”
赵嘉禾勾起柳卿的下颌,笑着问:“柳卿,是我委屈你了吗?”
柳卿面色微粉地道:“殿下只要能想到小人,小人心中便十分欢喜。”
赵嘉禾唇角勾了勾,冲萧见衍道:“你看柳卿自己都不介意,分明是你自己小肚鸡肠。”
萧见衍撇了撇嘴:“我要是小肚鸡肠,我就给阁中的花儿下不举的药,何必多此一举找罪受。”
赵嘉禾招了招手,萧见衍躺上了榻,她赤身裸体地爬上他身子,趴伏着道:“我知道你就是嘴巴不饶人。”
萧见衍捏了一把她的臀肉:“你要是再这般趴我身上,我就要与你弄了。”
“你让我趴会呗。”赵嘉禾眨了眨眼。
萧见衍叹了口气,抚着她光滑的背道:“真没办法。那让柳卿为你上药吧。”
柳卿端来脸盆,洗了一遍细绢,又仔细地为赵嘉禾擦洗。绢布是温热的,敷在腿间,尤为舒服。柳卿的指尖抚过阴唇之时,赵嘉禾身子一颤。
萧见衍出声道:“那风玖有这般厉害吗?”阁中能将殿下弄得下不来床的屈指可数,至少他算其中之一。
“嗯。”
“能有我柳卿厉害吗?”萧见衍朝柳卿递了个眼色,柳卿便去从药箱里取来紫云膏,褪下所有裤子,厚涂了阳具。他掰开赵嘉禾的腿,插入其内。
赵嘉禾头皮一阵发麻,脚儿乱蹬。
柳卿按住赵嘉禾的细腿,狠肏几下,果真让赵嘉禾静了下来。
“还要让柳卿继续吗?”萧见衍问。
赵嘉禾大口喘气道:“上完药就出去吧。”
柳卿便真的撤了出来,还带出不少的淫水。
萧见衍伸手,柳卿挖了一手的药膏抹在萧见衍手上。萧见衍抚上穴口,揉着两瓣阴唇,淫水汩汩而流。待他抬起手,水儿都能顺着手指向下滴淌。
“真不让柳卿弄你?”萧见衍勾了勾手指,故意让她看手指上的汁水。
“该歇寝了。”
“好吧。”萧见衍不情愿地起身。走之前不忘说一句:“若是你改主意,我可以把柳卿留下。”
******
公主院落的灯笼还是摘了,此时已至后半夜。
周墨白趴在桌上入眠,而徐秉行也是闭目托腮,早已了却看书的心思。灯花一爆,下人来报萧公子灯笼已摘,将两人从睡梦中唤醒。
“太好了。”周墨白揉了揉眼,睡眼惺忪地道。此夜殿下应该不会再召见人了,他可以去卧榻上入眠了。
徐秉行颔首。这一夜又过了。先前殿下在月事期间留宿常公子,让阁中流言四起,现在一切又恢复如初。饶是他思虑周密,也常常算错殿下的心思。他唯一可知的便是要把握这段吴王还未驾崩的时机。
他摩挲着书页。他向来看人很准,但愿殿下是真心喜欢周墨白。公子与亲随向来一荣俱荣,殿下喜欢公子还是亲随并无所谓,只要殿下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他们便能如愿以偿。
他褪衣就寝后,辗转反侧,一时间难以入眠。许是白日忧思过重,到了该睡之时,却还了无睡意。殿下或许不知,他从第一眼瞧见殿下,心中欢喜便难以自禁。本以为入阁要伺候一个丑陋粗鄙之人,他几次逃走未遂。未成想,殿下犹如一道光,照亮了他暗无天日的人生。
那年的除夕夜,殿下从吴王府赴宴归来,随后加入了阁中举办的宴席。那日,殿下喝得酩酊大醉,手指穿过攒动的人头点到了他。
“你怎么这般瘦呀。我赵嘉禾何时克扣过你们吃食?”
她亲自端起一碟桂花糕,走至门边角落,摆在他面前,蹲下身轻抚他的乌发:“小孩,明年见到你可不准这么瘦了。”
梨花貌,芙蓉面,酒后笑语竟让他觉得分外温暖。
明年,他就开花了。若是有幸被殿下相中,便能伺候殿下了。想到此,他将一碟桂花糕都吃了。
“小孩……”他低喃。为何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贪恋殿下口中那宠溺的语气?
“殿下,你口中小孩已经长大,你还记得他吗?”他扯下亵裤,露出一节笔直的阳物。今夜涨得颇为难受,极想伺候殿下。
他攥紧衾被,手背上青筋暴起,阳具一下又一下地在锦衾上磨蹭。
“殿下……”他低声呼唤。夜深人静,忽闻隔壁有脸盆侧翻之声,而后又听那周墨白碎念着“殿下”。
徐秉行苦笑。原来他们都一样……
18.傀儡
谢朗一早便送来拜帖,特意提及约见殿下的是位青年男子。赵嘉禾有些出乎意料,待真见到来人时便又不觉得意外了。
赴约的是吴皇后的贴身暗卫,亦是她曾经的迦琰哥哥。她上紫金山后,过的是无拘的生活,楚迦琰虽是她的侍卫,但她唤他一声哥哥,从小受他照拂。未成想,他后来自请做了母亲的面首。
“她竟敢让你来。”赵嘉禾裹于厚重裘袍中,素净的手摩挲几欲落漆的木椅扶手,面有不豫之色。这是自打他离去后的初次重逢。于她而言,一个心有二主之人,便是叛徒。
少年已经长开,长身玉立,风姿详雅。一身月白罗衫,销金绯罗系腰,若野梅溪月般萧索清寒。他弯腰施礼:“见过殿下,小人是皇后暗卫——楚迦琰。”
“暗卫?父亲还未驾崩,你却要跑到台面上来。”暗卫不过是面首的另一个称谓。
楚迦琰略去赵嘉禾语气中的苛责,恭谨地回:“殿下,小人只是跑腿,来传句话罢了。皇后娘娘希望殿下私下调一部分兵至建安城外,以防城中生乱。”
赵嘉禾敛下眸中的不快:“本宫知晓了。”
赵嘉禾默了默,又问:“她可有其他嘱托?”
楚迦琰摇首:“并无。小人这就告辞。”楚迦琰知晓殿下不待见他,便也不欲多留。
赵嘉禾喊住他,沉吟片刻道:“父亲驾崩前,你莫要招摇过市,免得连累母后。尤其要提防赵承歌。”
楚迦琰一怔。未想到殿下竟然会叮嘱她。
楚迦琰躬身行礼道:“小人记下了,定不会让皇后为难。殿下可有话要捎给娘娘?”
赵嘉禾深吸一口气,心知不是置气之时。比起宏图伟业,楚迦琰不过是无名之辈。她思忖后道:“你替我转达给母后:多谢母后教诲,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望母后成全。另外,天寒地冻,请母后保重凤体,记得添衣。”
楚迦琰仔细倾听,又低声重复一遍,才颔首道:“小人记下了,定原封不动地回禀娘娘。”
“去吧。”
楚迦琰低声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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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下人来报,徐公子求见。
赵嘉禾无甚兴致,便道:“不见。”
云芜绿的飞鸽传书骤然而至。云芜绿是春风渡宗主,是替她打理江湖事务之人。信中提及几千士兵化作几十支商队向建安而来。此时离过年还有一月多余,商队往来增添也颇为常见,正好以此来作掩护。
赵嘉禾回信让其确保这些人能顺利抵达建安,待抛起飞鸽后,天上已经开始飘落零星的雪粒子。透过院门缝隙,她瞥及一抹素白,想来徐秉行还未走。
“召他进来吧。”赵嘉禾吩咐道。
下人一路小跑,打开院门,身裹白狐裘的少年顶着半肩落雪走入院内,身后一脸青涩的素衣少年抱着一把古琴紧随其后。
“你有何事?”赵嘉禾立在檐下,出声问道。
“我想着殿下最近公事繁忙,便来抚琴为殿下解忧。”
“不用了。”赵嘉禾拒道,她无甚听琴的心思。
周墨白看了看公子,提议道:“不如我来舞剑吧?”
“你们回去吧。我若是想听曲,自会召见你们。”赵嘉禾转身回屋,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离去。
周墨白阖上门,两人顶着风雪而走,冻得鼻尖略红。
“墨白,吃了闭门羹,你怪我吗?”徐秉行问道。
周墨白摇首:“能见到殿下,我心中已是欢喜。”
“嗯,我知晓她必不会留我们,我也只是想见见她,看到她一切都好,心下就知足了。”徐秉行语气之中丝毫没有被拒的怅然,反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或许我们今晚还能见到殿下。”周墨白亮着眼道。反正殿下似乎也并未真的生气,总归会想起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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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无甚么事,赵嘉禾来到了兰燮的院子,惹得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手忙脚乱的。赵嘉禾向来喜爱待在自己院中,召见诸位公子,今日这一举动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兰燮率领院中众人拜见赵嘉禾。赵嘉禾目光在院内巡睃,只见庭院顶部搭了个宽大的瓦棚用来遮蔽风雨,院中堆满各色木料和一些还未来得及清扫的木屑。
“听闻你和瞿揽玉在院子中做木偶傀儡,让我看看你们的成果。”
“是。”兰燮领着赵嘉禾进入库房,靠墙堆放着十几个大小迥异的木傀儡,从半截手指的长短到常人的尺寸。
赵嘉禾瞥到与人等高的傀儡腿间竟然垂落着一根粗长的木棍,纹理清晰,与兰燮那阳物的轮廓毫无二致,不禁问道:“你莫不是想偷懒,让这傀儡来替你侍寝?”
兰燮的脸红了红:“小人没有偷懒的意思,只是想做点有用的东西。”
“所以这傀儡真能侍寝?”赵嘉禾奇道。
兰燮颔首:“外壳是我做的,里头芯子是揽玉做的。傀儡颈后有发条,只要拧一圈,就能管一个时辰不带歇的。”
兰燮抬手抚至傀儡颈后,拧了一整圈。傀儡忽然拔地而起,朝赵嘉禾健步如飞地走来。
“他要作甚?”赵嘉禾疾退几步,那傀儡人紧追不舍。兰燮赶紧追上,又将发条倒拧一圈,这才止住傀儡人身形,“他会追上殿下,交欢一个时辰才能止住。”
赵嘉禾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道:“本宫才不要宠幸一个木傀儡。”
兰燮慌忙跪地:“小人该死,惊扰了殿下。其实木傀儡外壳还未做完,小人还在研究料子,日后定将傀儡人做得以假乱真,不再吓人。”
赵嘉禾摇首:“给我一把刀。”
闻言,侍卫递上腰间佩刀,赵嘉禾接过后甩了一个优美的刀花,利落砍下傀儡腿间阳具。那粗长木棍坠地,闹出不小动静。
兰燮一惊,只觉得那撞击声振聋发聩,背后起了冷汗。殿下喜怒不定,阁中公子多多少少受过责罚,他今日多半难逃一劫。
木棍在地面“骨碌碌”地滚了好几圈,兰燮弯腰捡起,拂去其上灰尘,发憷问:“殿下这是何意?”
赵嘉禾将刀插在地面,杏眸似星,流光灼灼。她嫣然一笑,朗声相询:“兰燮,你想不想成为天下第一傀儡师?”
兰燮脱口答道:“小人梦寐以求。”
赵嘉禾转向在一旁侍立许久的瞿揽玉,又问:“你想成为天下第一匠师吗?”
瞿揽玉拱手,不假思索地道:“这是小人心之所向。”
赵嘉禾耍了耍手中的佩刀,笑道:“那就造女傀儡吧,能冲锋陷阵,以一敌百。”
兰燮不解:“殿下为何要这样的傀儡?”
“因为我想要一支所向披靡的傀儡娘子军。”
19.静候(徐周微H)
到了傍晚,雪大如席,天地白茫,不辨东西。
周墨白替徐秉行阖上窗:“公子,天冷了,还是莫要开窗为好。”今岁不比往昔,要冷上不少,或许是上天的昭示。
“殿下今日去了兰燮的院子。”徐秉行轻喃。
周墨白眸色黯然:“殿下向来不会主动去公子的院落。”
徐秉行颔首:“除非殿下从兰燮身上见到了可用之处。”
“兰公子擅长制作傀儡。”
“嗯。”徐秉行抬起手,凝视着指尖薄茧,再娴熟高超的琴艺对殿下而言都是无用。他低语道:“墨白,你定要好好练剑。”
“公子,我每日三更便起来练剑,一日都未懈怠。”
“嗯。或许某日,这是殿下舍不下你的缘由。”
下人忽然来报,殿下召见,请二位公子焚香沐浴后晋见。
周墨白不敢置信:“公子,殿下说的竟然是二位公子。”广厦留仙阁中,亲随向来是公子的点缀,殿下召见人之时,自不会提及亲随。
徐秉行微讶,但随即眉梢微抬,笑道:“还不去焚香沐浴!殿下可是要兑现承诺,要你的雏儿身。”
周墨白赶紧起身,匆匆往自己屋内跑,犹如一阵疾风儿。到底是期盼了好些日子,终于可以夙愿得偿了。
*****
赵嘉禾沐浴后便坐在榻上阅书。不知不觉,她看倦了,闭目休憩。
往事浮现,关在牢笼里的少年紧攥栏杆,急迫地道:“小姐,我未曾背叛过你,我愿以死正名,但求你一句相信。”
她未动,只是隔着这短短几步,默然凝视他。她曾将他视作明月,他好似站于浮云上,哪怕如今身陷囹圄,依旧冰骨清寒。
“嘉禾,你相信我,好吗?”少年从栏杆中伸出手,想要触碰她锦绣华服,被她侧身躲开。
“嘉禾……”他眸中的光逐渐黯然。
她抚了抚胸口:“江昱,我做错了一件事。”
“何事?”
“我对你动过心。”
“这是我的荣幸……”少年低喃,修长手指紧捏栏杆,手背上青筋暴迭。
赵嘉禾低语:“对不起,让你对我的错误负责。”
江昱的眸子黯了又亮:“所以……你信我?”
赵嘉禾颔首:“我信你,但事已成定局。”
江昱的手指微动,这回赵嘉禾握了上去。他惨白的脸颊浮现一丝怆凉的笑意:“没关系。我本就是你的侍卫,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信我,我便无憾了……”
少年星眸中闪起泪花,低声絮语:“若我不在了,希望有很多人替我……守护你。”
往事如流星般掠过眼前,耳边响起少年的窃窃私语。
“公子,殿下睡着了,可否要唤醒殿下?”
“殿下日夜操劳,我们在一旁静候便是。”
赵嘉禾抚了抚自己鬓角,还是睁开了眼。已是许久不曾回想当年之事,越是多事之秋,越会念及旧事。两位少年已褪下大氅,穿一袭单薄的素衣,正趴在桌上探究棋局。徐秉行执白子,周墨白执黑子,双方打得热火朝天。
“小狐狸,过来。”赵嘉禾掀开被衾,露出两条纤长而白皙的腿。
“啪嗒——”周墨白手一松,黑子落在棋盘上,又滚落于地。
“是,殿下。”周墨白抿了抿唇,乖巧地褪下衣衫,爬上床来。
赵嘉禾张开腿,周墨白趴于其间,俯首而下。毛茸茸的乌发铺在锦被上,轻蹭她光洁的腿侧。
赵嘉禾双手按住他的双鬓,长指插入其中,身子紧绷成弧,头向后仰,大口喘息。
徐秉行也上了床榻,卧于赵嘉禾身侧,伸手探入被衾下,握住一个白腻的乳儿揉捏。殿下的乳儿长得颇为喜人,比雪花梨稍大些,他一手就能覆上。顶端乳珠也极为讨巧,稍稍一捏,便硬如东珠。
他抬起手臂,将赵嘉禾揽入怀中。赵嘉禾蜷起身子,贴着他紧实的胸膛低吟。
徐秉行的手向下抚去,滑过平坦小腹,指尖挑开微乱的卷毛,按住藏于其中的阴核。
赵嘉禾身子一瑟缩,贴得徐秉行愈紧。
徐秉行垂首,湿热的吻擦着青丝而过,落于耳边,低声呢喃:“今夜,让墨白先与你弄。”
闻言,赵嘉禾小腹微搐,腿间涌出一股热汁,周墨白深吮一口,尽数吞入。
徐秉行缓慢地捻着,犹如捻动琴弦,泠泠水声不绝。赵嘉禾弓起了腿,蹭过周墨白手臂。
20.很会(徐周H,周的初次)
周墨白心尖一颤,听及赵嘉禾一声浅应“好”,凤眸如明珠般光彩潋滟。他从她腿间抬起身子,毕竟是习武之人,蜂腰削背,腹间肌理犹如玉琢,线条分明,向下收拢于胯部。
赵嘉禾杏眸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几日不见,倒是越发好看了。”
先前他总是羞赧躲藏,她只得个朦胧印象。今日他身披灯辉,让她瞧了个分明。这般样貌和身子,可不能再将他当做小孩了。
赵嘉禾伸出手,周墨白倾身而下,赵嘉禾的手便搭上他的后背。掌心下触感坚实,玉肌细腻。周墨白抽落自己的发带,乌发垂散,轻扫玉胸,惹得她低笑不已。
纤细的腿儿缠上少年腰肢,他的玉面似火灼,如染霞色。他沉身,用腿间高扬的阳物蘸起点点淫水,在肉缝间来回轻描。
赵嘉禾咬住他的耳道:“小狐狸,你怎么不进来啊?”言毕,用贝齿咬住他耳垂,轻轻地碾了一下。
周墨白身子一僵,额头起了细碎汗珠,嗫嚅道:“我……我马上……”
他的身子向下一压,龟头顺着肉缝,向上滑过小腹。
赵嘉禾失笑,无奈地看向徐秉行:“你就是这般教的?”
徐秉行俯首吻过她的眉心,笑语:“百闻不如一见,殿下与他弄上一回,他不就知晓该如何做了吗?”
赵嘉禾撇嘴:“若是他不能让我欢愉,我要拿你是问。”
徐秉行撩起她的青丝,湿热的唇吻上耳珠,低语:“我是公子,自然是要好生伺候殿下。”
赵嘉禾侧过脸,吻上他朱唇。他眉眼一弯,滑润的软舌撬开她的银牙,勾卷起小舌,啧啧声不绝。
周墨白深吸一口气,手指按住茎身,向下压去。涨大如伞的龟头先挑开阴唇,他试探地往前轻推,这回终于将整个龟头埋入穴内。他与赵嘉禾的身子同时一颤。
徐秉行掐起她的一个乳儿,加深了吻。当他的舌尖探入到檀口最深处时,周墨白也尽根没入。周墨白全身犹如敷粉,似被桃花染了色。
赵嘉禾骤然瞪大双目,身下似生起一团火。
周墨白按住她的膝盖,浅浅凿动几下,赵嘉禾圆润指甲在他后背划下几道浅红痕迹,身下的红罗绣四季花牀单蹭出层迭的褶皱,口齿间呻吟声尽数被徐秉行吞入腹内。
这小狐狸的阳物有一弧曲线,每回进出都要深捣那最令她爽快之处。不过进出几下,腿间已泛起白色淫汁。
徐秉行松了口,舔了舔她潮湿的丹唇,托着腮笑问:“殿下还有怨言?”
赵嘉禾勾了勾手,他俯身将耳覆于她唇边,她低喃:“徐秉行,你很会……挑人。”
周墨白一个深顶,差点让赵嘉禾咬及舌尖。
赵嘉禾揽住周墨白,两人唇齿相缠。到底是和殿下吻过数次,口间功夫比身下的要熟稔许多,温软舌头缠住小舌不放,气息缭乱。
周墨白背上也沁出微汗。许是常日里用松叶熏衣,他的汗也染上了松木清香,着实好闻。腰间起伏也愈发剧烈,深凿不休。胯下那一大团卵囊,也随身子乱晃,噼里啪啦地捶上阴户。
一炷香后,两人已是大汗淋漓。赵嘉禾的舌尖有些发麻,却还是被他缠弄不休。他侧躺下身,将赵嘉禾带离了徐秉行的怀,双手紧搂,依旧不停律动。
徐秉行身子向后一仰,倚靠于床靠之上,手揉了揉腿间饱满的卵囊,向上抚到粗长的茎身,上下撸动。倒是梦回当初做亲随的日子,看着公子与殿下相弄,他在一旁自行解决。
周墨白快要撑不住了,侧首看向徐秉行,用目光询问。徐秉行这才回过神来,今日不同往昔,他已是公子,而周墨白是他的亲随,由他掌握生死。
徐秉行不急不缓地问道:“殿下,你看我这亲随的初精,是弄在外面,还是里面?”
赵嘉禾嗓音有些喑哑:“既是初精,便让他破例一回。”
闻言,周墨白终于止戈,向前深顶,精关骤然大开,一连喷射好几回才歇住。一切夏然而止,周墨白垂首,吻如落雪般抚过发梢。赵嘉禾躺在他怀中,听得他心跳如擂鼓。
“殿下可是喜欢这只小狐狸?”徐秉行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微汗清瘦的脊背,在脊骨上缓慢描摹。
“倒是像你当初的模样。”赵嘉禾微喘道。当年的徐秉行也是由他昔日的公子献上,在那时的亲随中也算出挑。
“殿下宠幸我时,可是一连传唤了七日。”徐秉行笑道,言辞间颇有回味之意。
听得此言,周墨白的凤目微亮,满眼希冀地看向赵嘉禾。
赵嘉禾掐了一把周墨白的脸颊:“他可不如你懂事,若是像当初那般纵着他,不得让他掀了屋顶?”
徐秉行垂首低笑:“那小人还要好好教教他。”
周墨白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被殿下婉拒了。长着薄茧的手握住一个乳儿,腿间之物隐隐又要扬起。
赵嘉禾揉了揉他脸上未脱稚气的细肉:“出来吧。下次再与你弄。”
周墨白应是,不舍地撤出,一大股浓稠精水也随之涌出,润湿了捻金线锦被。他又回至熟悉的床角,端端正正跪好,像是一副犯错的乖巧模样。
徐秉行倾身而来,赵嘉禾抬起腿,缠住他的窄腰。他身子下沉,阳物就着外涌的精水,一入到底。
赵嘉禾低低地喊了一声。小腹本就酸胀,这一顶之下,酥麻如潮般在体内散开。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两人缠作一处。
赵嘉禾启唇咬住了他的玉肩,他闷哼了一声,不停地深凿。今日进出颇为顺滑,腿间湿意渐渐铺开,顺着他修长的直腿向下流淌。他那紧实的胸膛压住她一对乱晃的白乳,挤压出雪腻的弧度,乳尖相互碾磨。
手指扣住她的细腰,从高而下地俯冲。他来得急,比周墨白要迅疾不少,弄得赵嘉禾的呻吟也断断续续的。
周墨白在心底数着数,大约数到三千左右,便起身去打水。自己略微濯洗后,端着一盆温水回到床榻边。
赵嘉禾此时正仰着首,丹唇微开,目光游离而涣散,纤腿无力地垂在徐秉行的腿边。徐秉行也已偃旗息鼓,双股轻颤,正将精水灌入穴内。
“殿下,水端来了。”周墨白恭谨地道。
赵嘉禾眸中略微起了光,轻语:“放下吧。我累了,上来陪我歇一会儿。”
徐秉行愣了愣,出言道:“殿下,这是……”
“陪我歇至天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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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朔风凛冽,徐公子的灯笼在风雪中明灭闪烁,但迟迟不熄。过了夜半,他的灯笼还未摘,公主留宿徐公子的消息遂传遍了整个广厦留仙阁。
萧见衍扔下捣药杵,不可置信地问:“消息是真?”
随侍在一旁的柳卿颔首:“确认无误。”
萧见衍抓起药箱要往外走,被柳卿拦在门口:“公子,若是无诏,求见殿下只会惹来厌弃,尤其是入夜后。”
“可是……”萧见衍咬了下朱唇,不甘道,“为何又是徐秉行!”平心而论,徐秉行样貌上乘,才智上乘,连伺候人的本领亦是上乘,正是如此,才显得小家子气,不堪大用。若是兰燮和常烆,他还能理解些,毕竟这两人不凭床上本事,便能为殿下分忧,这徐秉行凭什么呢?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uzhaiwu. xy z
“公子莫要动怒。公子与殿下的情谊,不是徐公子能了断的。”
萧见衍峻拔的身子晃了晃,缓慢放下手中药箱:“她到底是如何想我的?下属?玩物?”这么多年的尽心伺候,他难道和阁中的那些花儿并无二致吗?
柳卿作揖道:“公子,男女之间的感情哪里分得了如此细致?见色起意,终不长久,唯有细水长流才是真。”
萧见衍推开门,寒风裹挟着稠密的雪粒子扑在面上。雪虐风饕,掩住了夜色,也遮住了殿下的住处。
“公子,雪夜风寒,炭火都要吹熄了。”柳卿提醒道。
萧见衍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肺腑都要给冻僵了,这才出声道:“你说的对。我也是阁中老人了。岁岁年年新人在,还未见过有谁能长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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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顶着风雪而归。待从紫金山上走到建安城东小院时,已是满脸麻木。他悄然入院,摘下积雪的箬笠,挂在屋檐下,又褪去身上蓑衣,放置于墙角,这才推门走入屋内。
屋内燃着炉火,扑面的暖意让他脸上生了份痒意。他褪下皂靴,抖落鞋边的泥尘,只着棉纱袜子,走向炉边。
“回来了。”坐在炉火边煮酒的常烆出声道。白净手指撩起碍事的青色广袖,露出一截藕白腕子。少年身形修长,炉火在粉墙之上映照出一道纤细的影子。
风玖搬了一张小木凳,也围坐在炉火边,伸手烤火:“嗯。今日殿下留宿了徐公子。”
升腾的热气舔上脸颊,透骨寒气褪去,面上倒是呈现酩酊微醺的芙蓉色。
“这徐秉行还有几分本事。”常烆倒了一盏温酒,递予风玖。
风玖才一端过,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青梅味,不禁问到:“这青梅酒公子平日里都舍不得喝,今日竟然赐予我。”
“这是承受殿下恩宠的贺礼。”常烆笑道,炉火映照在他眸间,似星辰般耀目。
“那就多谢公子了。”风玖一饮而尽,驱走身上寒意,感觉温暖不少。他看了看床铺上迭好的被褥,想着公子应是特意等他归来,便起身道:“我去为公子铺床吧。”
常烆拽住他衣袖,一把将他扯回凳上,好奇地道:“你同我讲讲呗。”
“讲……讲什么?”风玖的脸愈发红了,也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
“我把这般好的机会让予你,你不得跟我交代清楚了?”
“没……没什么可讲的。就是跟公子平常伺候殿下并无二致……”
常烆微微皱眉:“怎么,你惹殿下发怒了?”
风玖连连摇首:“没有,就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就从殿下如何宽衣开始说起吧。”常烆托着腮问。
风玖抿了抿唇,这才开口:“我去之时,殿下手中拿着一卷书,已在闭目休憩了。然后我想着将书拿开,替殿下掖好被角,哪知惊醒了殿下。殿下喊我上床……一道安寝。我就揉了殿下的乳……”
风玖越说声音越小,脸也烫得难受。
常烆摊开手,又握紧道:“我也许久未揉殿下的乳了。着实想得紧。你继续说。”
风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就对殿下说,我想吃殿下的乳,殿下便让我坐起来,然后殿下坐在我身上……”
常烆瞪大双眼,惊呼:“你初次就来这般难度的?”
风玖垂下首,几乎要将脸埋入胸内,小声说:“后来就换成了女下男上……”
常烆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问:“最后是弄在里面了吗?”
风玖轻应了一声。
常烆重拍了下他的后背:“不错。殿下是满意的,才许你弄在里边。日后少不了要召见我们。”
风玖侧过首,眸中已有微醺之意:“是吗?可是今夜殿下还留宿了徐公子。”
“留宿他算什么。我们难道未被留宿过?”
风玖眉间愁绪尽褪,笑道:“有公子这话我就放心了。”
“你呢,莫要想太多。当务之急是将自己手头之事做好。”
风玖颔首:“我最近从南方搞到一批稻谷,本想着开春播种试验,不过我琢磨着若是我能搭个棚子,仿照春日环境,未必不能在寒冬种出稻谷。”
“你若是需要钱,便同我说一声。”
“多谢公子。”
常烆摇首:“莫要谢我,都是公主的钱,我不过是个管账的。下次见着公主,你亲自去谢她。”
风玖托起腮,望着跳跃的火苗微微出神,有些难过地道:“也不知下次见着殿下是何时了……”殿下身边之人来去如流水,届时希望殿下还能记得他……
“不会太久……或许十来天,或许一个月。”常烆意有所指地道。
风玖有些困惑地看向他。公子是广厦留仙阁中唯一能够插手殿下政事之人,公子总能窥探一些机密之事。
常烆并未为风玖解惑,而是道:“少言多做,总是没错的。”
“好。我听公子的。”风玖应道。知晓得太多,总归是多一份危险。
22.上药(萧柳H)
这是入冬以来,赵嘉禾初次未被夜里刺骨的寒气冻醒。她向来浅眠,甚至不允许丫鬟进屋更换木炭,但睡在两个少年间,竟难得安宁,一觉安眠至天明。
难得她不早起,错过了拂晓的鸡鸣声,睁眼时,被明亮的烛火晃花了眼。
她蜷起身子,窝在徐秉行怀中,少年白皙的手搭在她发顶,她的脸颊熨帖着滚烫的胸膛,坚实玉腻的肌肤上隐隐带有涎水的痕迹。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徐秉行也动了一下,舒展开自己身子,用喑哑的嗓音问道:“殿下,昨夜可曾睡好?”
赵嘉禾摸上他的窄腰,掐了一把腰间紧实的玉肌:“嗯,不错。”也不知是说昨夜睡得好,还是他的腰好……
周墨白见她醒来,便从她身后将手探了过来,手心贴上臀肉,长指抚上肉缝。昨夜留下的微肿还未消退,赵嘉禾蹙眉,叹气道:“唉,看来还是得节制些……”昨夜周墨白破身,她尝得新鲜,半夜忍不住多要几回,到底还是贪欢了。
“殿下屋中可否有紫云膏?”周墨白问。
“我屋中不曾有备。你二人且退下吧,唤萧见衍侍奉。”
两人也料到殿下会下逐客令,便起身穿衣。眼中虽有万般不舍,但始终未将小心思道来。毕竟殿下昨夜破天荒地留宿他们,已经是顶天的恩宠了,不可再得寸进尺。
周墨白拉开门,外头的雪仍未停。院中的雪已有人清扫,露出平铺的青苔石板,但湖石垒砌的花坛中,落雪积得有膝盖这般高。白雪压枝,鸟雀惊飞时,常有簌簌的落雪声。
周墨白抬手去取屋檐下的灯笼,凛风刮过手背,如刀割般生疼。周墨白不禁念叨了一声:“今年冬日,怕是要冻死不少人吧。”
徐秉行原本的神色如古井无波,骤然拧眉,自言自语道:“这般冷的天,陛下还能撑到月底么……”
周墨白吓了一大跳,赶紧出言阻止:“公子,请慎言!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不仅要掉脑袋,还要连累公主啊。”
徐秉行从白狐裘衣下伸出手,接了满手雪花,化在手心,轻叹了一声:“鸟雀都想在冬日求得生机,人又何尝不是呢?”
周墨白执灯在前引路:“公子要相信殿下,也要相信自己。”
徐秉行脚步一顿,回首望去,鹅毛大雪如漫天扯絮,掩住了他的脚印。萤灯亮处,云雾晦冥,是他来时之地。
“那就赌一把,随我下山。”
周墨白一惊,劝道:“公子,你这月已经私自下过山了,怕是守卫不会允许。”广厦留仙阁的面首每月最多允许私自下山一回。
“我上月,上上月皆未下山,你随我去求上一求。”
“好。公子找个地方暂避风雪,我去拿把伞,随公子下山。”
徐秉行颔首,找了一处游廊,周墨白则加快步伐,隐入风雪中。
*******
不远处,两道修长的身影顶着风雪向紫金山山巅而去。
少刻,公主院落的屋檐下挂起写有簪花小楷的“萧”字灯笼。萧见衍率先入室,褪去了外衫。寒风骤起,卷入几颗零星的雪粒子。白衣墨发的少年紧接而入,怀中抱着一个白釉梅瓶,插了几枝含苞覆雪的红梅。
柳卿将梅瓶摆在万年青边上,屋内立刻亮堂了几分,连带着赵嘉禾的眸色也亮了。
“我还想着问风玖讨要一些冬花,没想到你们倒是替我送来了。”赵嘉禾从床榻上坐起身,衾被滑落,露出一颈子密密麻麻的红痕。
萧见衍的目光扫过,无奈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赵嘉禾撩起自己的发,指尖扫过脖颈,这才觉察到酸痛,微微蹙眉道:“刚侍寝的新人,不懂规矩。”
“如此不懂事,是该好好罚一下。”萧见衍坐于床榻边,拿起一罐紫云膏,指尖蘸药,缓慢地在她脖颈上抹开。
“怎么,你还吃味了?”赵嘉禾笑问。
萧见衍手下动作一顿:“我只是关心殿下。”
赵嘉禾身手揽住他的脖颈,饱满的玉乳蹭上他手臂,轻咬他的朱唇,笑道:“今夜你侍寝,如何?”
萧见衍握住一个乳,轻柔地捏了几下,眉梢微扬:“我听殿下的。”
赵嘉禾倒在了他的身上,侧首倚着他的胸,向柳卿招了招手。
柳卿摆弄好梅瓶,去铜盆里净手后,这才走上前来。柳卿在床榻边褪下衣衫,只余一身冰肌玉骨,爬上赵嘉禾身边。
带着薄茧的手指分开她纤长的腿,抚上阴户,赵嘉禾咬住下唇。
萧见衍抬眸看了一眼:“上完药,过一两个时辰便无事了。”
赵嘉禾应了声,顺着柳卿的手,将腿儿大张。整个阴户便一览无余。两瓣花唇此时饱满亮泽,紧密地环拥在一起。
柳卿接过萧见衍手中的紫云膏,厚重地在阳物上抹了一层,大手攥起细瘦的脚踝,悬于空中,沉身而入。
赵嘉禾一颤,萧见衍抬手将她揽得更紧。她埋首在他胸口,他今日用菖蒲熏蒸衣衫,身上沁满了幽淡的药香。
紫云膏在穴内化开,散作凉意,在体内勾出无数酥痒。片刻之间,穴内涌出汩汩湿液。他的进出更为顺滑,便不再小心谨慎,而是回回都要入至最深处。
萧见衍的手探过腋下,握住一个如梨子般大小的乳儿,肆意地揉捏,奶白色的乳肉在长指之间此起彼伏,化出一道又一道雪腻的涟漪。
柳卿俯身,将脸埋在她披散的青丝中,她的手抚上柳卿的瘦背,低喘道:“可以了。”
柳卿的律动戛然而止,呼出的热息扑在她颈间,惹得她缩了缩脖子。随着腿间坚硬的缓慢撤离,她的小腹蓦然一酸,涌出一股温汁,正巧喷在柳卿那樱红龟头上。
柳卿垂眸,沾满淫水的龟头在微开的肉缝上下蹭动,大力地揉搓花唇。她感觉身内窜起一股邪气,从腹部直冲天灵盖,纤指抓住萧见衍手腕,深抠了几下。
萧见衍拧眉:“殿下,你轻些。”
赵嘉禾松了松僵硬的手指,忍着没让柳卿进去。柳卿比赵嘉禾更为难熬,只不过忍耐是亲随的禀性,他不得不压下自己的欲望。他伸手探入身下,握住湿漉漉的阳具,随后仰起首,温热朱唇寻至赵嘉禾的一只白乳,启唇咬住一粒饱满的粉珠。软舌裹卷,来回轻扫,又不停深吮。白皙的手臂青筋迭起,少年乌眸中生出几缕血丝。
赵嘉禾环住柳卿后颈,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胸间,自己则躺在萧见衍胸口。萧见衍垂首,朱唇如杏花微雨般地轻扫过她的眉心。
她一怔,仰首落入一双碎星般的眸子中。须臾间,吻铺天盖地地落下,在她的唇间缠绵不休。她闭上双目,与萧见衍交颈厮磨。
萧见衍松开手,柳卿趁势占领了两只乳,来回地舐弄,舌下的乳珠高耸,挺立于雪山之巅。他的一只手撸动不止,另一只手拨开肉缝,抚上阴核。指尖薄茧一下又一下轻刮,赵嘉禾不禁蜷起腿,膝盖在他手臂上缓慢磨蹭。
萧见衍的手探入赵嘉禾腿心,摸了一手水润。他伸手拿起紫云膏,剜下一大块放在自己龟头边缘,从上而下撸动,将药膏厚涂满茎身。
“我可没让你进来。”赵嘉禾嗔道。
“殿下也未拒绝我。”萧见衍腰向上一抬,从后面缓入。
赵嘉禾闷哼了一声。药膏的凉意被推至宫口,她深吸气,这才开口:“好了,出去吧。”
“没抹匀。”萧见衍的手指扣住细腰,连根抽出,又一入到底,这般来了好几回,这才撤出。
赵嘉禾附着他的耳低语:“你不听话。”
“那殿下罚我吧。”萧见衍低笑道,龟头一下下地蹭着穴口,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赵嘉禾从他怀着挣扎起身,他环着她的腰问:“殿下要去哪里?”
赵嘉禾朝柳卿伸出手:“你来抱我,莫让你主子碰我。”
柳卿面上一红,抱住赵嘉禾的腰,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萧见衍笑着松手:“小人认罚。”
赵嘉禾双手贴在柳卿锁骨处,看着柳卿面上霞色逐渐染上耳廓。柳卿那撸动的手未停,反而更快了。
赵嘉禾俯首,噙住柳卿那两瓣似樱桃浇酪般滑腻的朱唇。
柳卿瞪大双目,身子变得僵硬。喉结微滚,吐露含糊不清的“殿下……”
柳卿最后弄在自己掌心。大掌根本裹不全,喷溅的热液顺着修长手指而下,流过手背,滴落于床铺上。
一刻钟后,屋檐下的“萧”字灯笼被两个少年摘下。夜色濛濛,凉月高悬,檐下只剩空落的过堂风。
23.晨间(皇后和暗卫H)
吴王宫并不是温柔乡。吴王崇尚节俭,冬日的王宫阴冷寒潮湿,唯有贵人们待的几处地会摆上少数炭盆,给王宫增添几分暖意。
皇后寝宫,风卷帷幔,庭院中高耸的石楠在窗棂落下婆娑斑驳的树影。
曙色朦胧,噪鸦归巢。
越青璃从床榻上转醒,唤来了楚迦琰。黑衣黑冠的青年男子推门而入,寒露霑衣,驱走了殿内本就不多的温暖。这几日越青璃忧思渐重,夜里未叫楚迦琰贴身伺候,他便宿在外间,天亮时守在门口等候传唤。
“食盒备好了吗?”越青璃问道,眸中睡意渐褪。身为赵嘉禾的母亲,她与赵嘉禾有着五分相像。她出身江南名门,梨花面,杏蕊腮,玉簪螺髻,是人间少有的绝色。与赵嘉禾最为不同的是她眉宇之间颇为自在洒脱,而赵嘉禾总有锋锐之色,往往不怒自威。
“待娘娘出门时,便能奉上。”楚迦琰垂首作揖,恭谨地道。
越青璃看向窗外,唯有一丝微弱的晨曦撕开夜幕,落下一弧浅淡光晕。又是崭新的一日,如同过往无数枯燥乏味的日子,不知来日是否依旧?
她向来不喜早起,今日醒得却有些早了。
“嗯。”越青璃应了声,便又躺下,翻身背对楚迦琰。她扯了一下衣摆,露出一双细腻无瑕的长腿。她歇息时,从不着亵裤,楚迦琰便也清楚她的意图,褪尽衣衫,赤条条地爬上榻。
男子身子如羊脂玉般白润,在柔和熹微的曙光中闪动亮色泽。温热手掌按在衣摆处,缓慢向上卷至腰处。他俯身而下,朱唇落于青丝间。
越青璃身子一僵,又舒展,随后蜷起身,缩于他身下。
他的大手轻抚至腿间,将腿微错开,沉下了身子。微硬的阳具在臀隙缓蹭,一下又一下,逐渐变得昂扬,最终有婴儿小臂之长。
越青璃回首,对上楚迦琰澄澈如琉璃琥珀的双目。她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他长睫轻颤,掩住眸中光亮,循着她的气息,吻上她微张的粉唇。湿滑的舌头撬开贝齿,在口中纠缠、搅动不休。
他将腰往前一送,龟头蹭上肉缝,浅划出几个弧度。从最初的干涩到逐渐潮润,最后濡湿了整个茎身。
楚迦琰的手扣住她的细腰,精瘦窄腰向前一抬,探入半根阳物。
越青璃闷哼了一声,楚迦琰的手落至她后腰,轻抚几下,她的眉头也逐渐舒展。
楚迦琰向前推进,最终尽数没入。
越青璃环住他的脖颈,贝齿撞上他的银牙,却是要更进一步纠缠。气息错乱,她明明已经觉得胸闷,可依旧攥得更紧。
楚迦琰腰肢向后一撤,向前狠冲,肉囊撞上臀肉,发出响亮的脆声。
越青璃又一声闷哼。
楚迦琰轻咬住她的舌,吞下了她的哼声。哪怕周围早已是她的亲信,但他依旧不想让人听见。他与她,当朝皇后与暗卫,是最见不得光的关系。
他撞得愈发迅疾,她的脸也浮现一抹霞色,甚至晕染了整个脖颈。一双白乳儿,在他的顶撞之下,不停颤动。
她的声音,最终止在喉间。
他毫无任何保留。在这种风雨飘摇时刻,他不敢有丝毫拖沓。
他来得愈来愈快。长根急入,又速速抽离,带出不少乳白淫水。两人身下毛发也沾染了春色,犹如雨后芳草。
在晨曦褪去霞色,整个屋子亮堂之时,他的长腿死命地勾缠她的纤腿,阳物深顶,往宫内灌入大股的精水。到底是年少,又是好些日子未做,那龟头在穴内一连跳了好几下,才堪堪射尽。
越青璃拍了拍他的背,他果断撤出,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罗帕擦拭一遍阳物,转而穿好衣衫,为她打来热水。
一刻钟后,越青璃穿戴整齐,拎着食盒独自走在宫中游廊。侍奉吴王之事,她从来不假人手,更何况很多事越少人知晓越好。
尽管是白日,但漫天飞雪掩住了日头。入目所见的是漫漫飘雪,将翠瓦宫墙深掩。她生于建安,长于建安,还从未见过建安城能下这般久、这般大的冬雪。
她在檐楹边立了片刻,想去接几片雪花,但又怕刺骨寒意,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楚迦琰隐于暗处,目光瞥到落在她发梢的薄雪,不由地向前迈了一步,但随即又退回脚步。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想要为她抚去发间雪的心思,或许仅仅是因为舍不得这抹寒意惊扰了美人。他在许多时候,都忘却了越青璃的年岁,甚至觉得她只不过比自己大上几岁。而实际上,越青璃比他的母亲还要年长,奇怪的是他从未对她生出过孺慕之情,更多的是男欢女爱。
越青璃的目光穿过雪幕,遥望向紫金山。苍山负雪,雾凇沆砀,少有的雪日盛景。
她递的话也送到了。这建安城安宁了这么些日子,也该起波澜了。她还记得上一次起波澜之时,她失去了夫君,被新夫按在身下欺辱。男人总是自大地可笑,以为女人在床笫之间喊几声,就能忘却前程旧事。
她记得很清楚,哪怕已经过了二十年,她都无法释怀。并非是因为她有多喜爱自己曾经的夫君,而是痛恨那些高高在上,肆意玩弄他人命运之人。
她攥紧了食盒。还剩三餐了,第一任夫君已经被送下地狱了,那第二任夫君就由她来送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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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行很轻易地下了山。大雪几乎封山,他走了许久山路才到官道上,靴面已被积雪浸透,脚底透骨地冷。
“公子,他们就这般容易地放行了?”周墨白不敢置信地问了好几遍。这山上守卫最是严苛,平日里上山下山都要接受许久的盘查。除了这些守卫,他听闻殿下身边有许多无法窥见的暗卫,护着殿下安危。
“嗯。”徐秉行应道。他拢了拢自己的狐裘衣,寒风中的手褪去血色,隐见青色。
“是不是有诈啊?”周墨白环顾四周,总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但确实又看不到任何人。
“别看了,有人。”
周墨白皱眉:“公子,你如何得知?”毕竟公子不会武功,怎么比他会武的还要敏锐呢?
“我们这等身份,任何事都得放在殿下的眼皮子下。”
“哦,看来殿下是在意我们的。”
徐秉行失笑:“我们若是下山见了不该见之人,碰了什么脏东西,是要掉脑袋的。”
周墨白一愣,脸色也白了好几分,结结巴巴地道:“我没有。”
徐秉行见自己吓到了他,又宽慰道:“你往后跟紧我,管好手脚,自然能平安无事。”
周墨白颔首:“多亏了公子。我一介武夫,还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徐秉行摇了摇首:“你不是武夫,你是剑客,是守护殿下的剑,亦能成为殿下手中的剑。你要和我一道成为殿下最亲密之人。”
周墨白的手抚上腰间的古剑。这柄新剑是他承恩之后,殿下随手赏的。剑鞘上的纹路平平无奇,几欲被磨平,但剑刃锋锐无比。殿下似乎在告诫他,日后要成为深藏若虚、不露圭角之人。
“公子,你和殿下是我最重要的人。殿下是君,是我心向往之,公子是师,教导我,让我懂得世间道理。我定会竭力辅佐公子与殿下。”
“嗯。”徐秉行向前一指,目光所及之处,终现村庄屋舍。雪落霏霏,掩该了村落原本的苍翠。广厦流云阁在村中雇佣不少村民豢养马匹,因此他们可以借公子身份索要马车,即便是雪日也能赶去建安城内。
24.布局
赵嘉禾听着手下汇报徐周两人动向,面上不露声色。
“殿下,如此紧要关头,此二人形迹可疑,不如让属下处置了,免生祸患。”手下提议道。
赵嘉禾眉心微拧:“我了解徐秉行,他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到背叛我。只是他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若他今日面见任何武将及其家眷,便同他的亲随一道就地斩杀吧。”她给徐秉行的容忍已经够多了,他如果一意孤行,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的话,那就只能舍去两人性命。
“属下领命。”
待手下离去后,赵嘉禾起身,拿起放置于窗边的金剪子,修剪万年青的枯枝残叶。即便有风玖这般懂得侍弄花草之人,万年青的长势也远不如去年葱郁。如此严冬,连草木都抗不过去,更谈何身染沉疴之人。
赵嘉禾眸色渐黯。帝王垂暮,偌大的建安城中却无人盼着他康健复壮。权势也有收买不了人心之时。
正出神间,一只雪白的鸽子落于窗台,拂落不少积雪。
赵嘉禾推开窗,寒气陡然入室。她单手抓起鸽子,取下绑于腿间的纸条。只有短短三字:“三日后。”
字虽短,但已道尽全部。吴王气数将近,还有最后三日光景。三日,这是宫里那位给她争取的时间,却也足够她筹谋布局了。
她对王位的了解远甚于坐在王座上之人。她七岁就被父王赶上紫金山,父王于她而言只是个仅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本以为从小伴于父王身侧的大哥和二哥最讨欢心,但她却拿到了吴国的财权,是三个子女中收获最丰的。她猜测父王也许不喜欢任何一个孩子,或者比起孩子,他有更在意之事,比如说母后的意志和想法。
晌午时分,风雪微霁,温暖的日光映上窗格,落下一抹橙色光晕。赵嘉禾趁着天晴,召见了常烆。
风玖刚在檐下挂上灯笼,便有守卫前来,拦在门前,让风玖去偏房等候。风玖也是头回遇到这样的事,但也知晓利害,遂垂首走向偏房。
常烆褪下蓝袍子大氅,露出一身月白绸箭袖袍,细如白瓷的脖颈间带着珠玑缨络。双手拢于袖间,恭顺地等待问话。他为殿下管账,统筹事务,如今城中布局皆由他插手。
“城中已有多少人?”赵嘉禾问道。
“已入城二十二支商队,总共有三千三百四十一人。还有二十支商队候在城外,只要殿下发令,就能入城。”
“那便都入城吧。”
常烆轻轻拧眉:“殿下,要想在城中隐下这六千来人并不易。若是六千人全部入城,恐被人察觉。”
“去办吧,务必在两日之内办完。若是被人发觉,便咬死不认,闹出点动静也没什么。”
“是,殿下。还有兰公子那处,我们为其搜罗了一大批吴国最好的匠师,兰公子日夜监工,如今赶制出了五十只傀儡人。”常烆的柳眉稍抬,悄悄瞥了一眼赵嘉禾的脸色。殿下斥巨资,不过才造出五十个傀儡,确实有些不够看的。
赵嘉禾颔首:“此事急不得。你让云娘子和兰燮这几日操练一下这些傀儡人,我要三日后见成效。”
这是殿下第二次提到日子,常烆心底隐隐有个猜想,但他并未表露出心底的讶然,只是点头称是。
赵嘉禾从自己往日看的书卷中取出一卷丝绢,递予常烆:“将这交给云娘子。她知道该如何做。”云娘子便是云芜绿,是春风渡宗主,算是他名义上的主子,而他明面上是春风渡的账房先生。
“是。”常烆接过丝绢,微凉的手指却捏住了赵嘉禾的指尾。他轻按了下,虽是垂首,但眼波流转,满含希冀。他和阁中其他的公子不同,无法随时等候召唤,因而他每回上山都会顺道侍奉。
赵嘉禾收起手,略过了他的期盼:“下山吧,替我将事情办好。”
“是。”常烆失望地道。来时还特意挑选了许久的衣衫,这月白色更衬得他朱唇玉面。未曾想还是没留住殿下的心。
赵嘉禾将常烆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出声喊住他:“过来。”
少年眸色一亮,走上前来。
赵嘉禾也向前走了两步,在他面前止步。少年年纪虽小,但个子不小,赵嘉禾不得不仰视他。
赵嘉禾伸手,一手环住少年窄腰,一手撩起他的衣摆,往亵裤内探去。
忽然而至的凉意让常烆倒吸一口气。
赵嘉禾的手托起温暖柔软的肉囊,能感受到其中犹如两个核桃般的卵丸,便出手轻盘了几下。垂在腿间的阳具隐隐有抬头之势,赵嘉禾轻拍了几下,最终没让其扬起来。
赵嘉禾踮起脚,贴着他绯红的耳:“你若是将事情办得漂亮,便能宿在我此处——三日。”
常烆唇角一扬,却还是装作不满地道:“殿下偏心,我上次在殿下身边宿了七日。”
赵嘉禾的唇蹭过他微红的耳廓,在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你知道的,此三日,非彼七日。”
赵嘉禾的手环住那垂落的粗物,常烆愣在当场,嗫嚅道:“嗯……殿下……嗯……”声音微颤,竟然又多了分缱绻的乞求。
她收起手,笑着环住他的腰,他这才回神,面红耳赤地和她相拥。他将脸埋入她的颈子间,闷闷地道:“殿下,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不过是想多陪你会儿。”
“好。”赵嘉禾应了一声,素手轻抚他的墨发。
常烆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风玖却被他留了下来。他有要事缠身,无法侍寝,只得由亲随代之。这也是公子之间心照不宣的固宠方式。毕竟殿下可不会为任何人守节,与其让殿下宠幸别的公子,不如宠幸自己人。
风玖得知自己的主子已经下山,心下既惊讶,又忐忑。此等要紧之刻,在殿下身边必须谨言慎行,否则不仅自己得丢掉性命,而且还要累及公子。
风玖由守卫领至赵嘉禾的寝屋内,他朝守卫低声道谢,独自走入屋内,阖上房门,隔绝了冬日的寒风。
他向前一步,俯身跪拜:“小人见过殿下。”
他看到一双踩在椅子横枨上的赤足,纤足犹如两弯新月,趾甲小巧玲珑,粉如樱色。
“最近在忙些什么呢?”赵嘉禾问道。双手抵在椅面,身上多了份俏皮之气。
“小人在研究稻谷。小人听闻的南方稻谷可以一年收获二季,便想着能否在吴地推广。此等乱世,百姓流离,食不果腹,若是能为替殿下分忧,也是我等之幸。”风玖将近事娓娓道来。
赵嘉禾虽早已知晓他所做之事,但还是故作讶然地问:“研究得如何了?”
“稻谷已种植在不同之处,小人还专门建立的稻谷培育之处,考虑水培、土培双管齐下,每日记录稻谷的形态和发芽状态。只是时日还短,目前还未得到任何结论。”
赵嘉禾颔首:“你要持之以恒。功在千秋之事,不可心急。若有任何需要,与常烆开口。”
“多谢殿下。”
“若有工夫,便也研究些其他的种子。阁中花花草草也不用你打理了,让下人负责吧。”
“可是能为殿下打理花草是小人的荣幸。”风玖骤然抬首,急切地道,却见到殿下只穿了一身纤薄的亵衣,勾出身子纤瘦的弧度。他的牙齿不知不觉地咬及舌尖,慌乱地垂首。
25.期望(风H)
“风玖,我期望终有一日,你在我麾下,能扬名立万。”赵嘉禾开口道。
风玖一怔,双手收紧成拳,眸间不禁有酸涩之感。他何德何能,得殿下青目……
赵嘉禾俯身,伸手攥住他衣领,一把将他拎起。少年被迫抬首,一双烟雨霏霏的杏眼惊惶不已,不知该看向何处。殿下的眸子似乎能洞悉一切,如此近的压迫,让他无从思考。
“我说的,听见了吗?”赵嘉禾温声询问。
“听见了。”风玖小声回道,他觉察到殿下放软了声音,这是殿下在不经意间展现的温柔,勾得他的心在这漫天飞雪中暖了几分。
“记住了吗?”赵嘉禾又问,眉梢微弯,笑语盈盈。
“小人记住了。”风玖眸子清亮地回,“小人定会培育出世间最好的种子。”因为他是殿下的人,他必须做到最好。
赵嘉禾俯首,贴着他耳,湿热的幽息缱绻地扑入耳中:“你若能在建安种出适合一年两季的稻谷,我便带你去趟南方,陪你在田间走访。”
风玖呼吸渐促:“殿下金枝玉叶,这等粗鄙之事还是交予小人……”他未尽的话断在潮湿缠绵的吻中。
他瞪大双目,在震惊之余即刻反客为主。梦寐以求之事,不假思索便能做。他抱起赵嘉禾,让她双足离地,将她放于床上,急切褪去自己长衫。
赵嘉禾的目光落于少年胯间的粉色粗物。此时为正午,日光大盛,点亮室内,让她看了个分明。风家男人果然名不虚传。
那翘立的阳物有她腕子般粗,龟头顶端甚至高过胃,足见整根玉茎之长。
他一手各攥住她一侧衣领,向两边一扯,两只白润乳儿如游鱼般跃出。
他呼吸一滞,双目直勾勾盯着微颤的椒乳,犹如荔枝浆乳酪般滑腻奶白。他向来爱吃殿下乳儿,便俯首咬住一只樱粉乳尖,银牙细碾,啧啧有声。
宽掌抚上纤长的腿儿,顺着大腿而上,长指抵住肉缝,稍稍捻动。指尖染了潮意,清汁渐渐裹满整个长指。
赵嘉禾轻哼一声,分开腿,风玖的手指便轻而易举地探入穴内。修长手指浅插几下后,穴内已是水色潋滟。
只是这般要承受这粗壮的阳物还是不够。风玖又进来三指,这回是四指拢作一处,已比正常男子的阳具要宽,但是比他的还要瘦些。四指并驾齐驱,在穴内穿梭,来回抽动。
一开始略有不适,但随着淫水冲刷与润泽,痛楚退散,只余下酥麻。
风玖从她双乳间抬首,抽出手,让她的纤腿挂于他的臂弯之中,将整个阴穴都敞向他的胯。穴口已被他手指撑开,短时内无法闭合,如蚌蛤般微微翕动。
他将硕然的龟头抵住穴口,挤开两弯合抱的阴唇,向前推进几分。小穴吞得艰难,不停往外溢出淫汁。待他尽根没入,肉囊处已然湿漉。
他咬住了赵嘉禾的耳珠。在她耳侧,喘息微乱。少年的声音,清润中捎带几丝若有似无的沙哑,叫得格外诱人。
初时,风玖担心弄疼了她,遂强压心下的澎湃,缓进慢出,后见她面上未有异色,便尝试着狠撞。
赵嘉禾觉得灵魂骤然出窍。那腿间之物粗到令她的双腿都难以闭合。每一下的撞击,将穴撑到极致,又深埋至她身体最深处。她甚至觉得那庞然龟头甚至都击穿了宫口,直接捣入胞宫。
这是最为刻骨铭心的交融,几欲要将自己撕成碎片。赵嘉禾的手脚不由自主地蜷起,纤长的脖颈前倾,目光迷离而空洞。
风玖领着她攀至高峰,一遍又一遍,身子不停地勾蜷舒展,而后又缩起。
每每她登上春台之时,他便温柔地吻她面颊、唇角、眉眼,犹如江烟湿雨,润物无声。
折腾了快两炷香光景,赵嘉禾只觉身子骨几欲散架。中途被他插到失声数次,那巨硕的卵囊锤击声竟比他们二人呻吟还要清亮。
两个换了几个姿势。此刻赵嘉禾趴伏,风玖跪于身后,大手紧攥纤瘦的腰肢,不停抽送。这般进出不会深入胞宫,却回回都要挤压穴内最脆弱那处。
淫汁“噗噗”地往外喷溅,少年窄瘦腰肢上全是星星点点的润汁。
赵嘉禾的手撑得略微酸涩,身子下坠,但腰肢被生生地托起,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捣弄。
她的乳尖磨蹭着织金锦褥,身子有种难言的火在焚烧,所有思绪一并被燃成灰烬。
风玖是坐着止戈的。他身子后仰,带着她一道沉身而坐。他下,她上,她坐于他胯间,那肉具向上凿入,严丝合缝。这是最深的送入,浓稠精汁甚至没有穿越狭长穴道,而是直接冲入胞宫。比寻常男子要大上几圈的囊袋中装了更多的精水,潏潏汩汩,将整个胞宫填满。
结束了……
赵嘉禾长吁一口气,整个人香汗淋漓,似要累瘫。
风玖的大手覆上她一只沁了汗的乳儿,轻缓揉捏。赵嘉禾脊背贴着少年胸膛,感受身后的剧烈起伏。
风玖俯首,吻落于发梢,犹如春风拂槛。
“陪我歇会。”赵嘉禾声色微哑地道。
“好。”风玖应道。外头寒风肃杀,而屋内却温暖如春。风玖一时恍然,若此刻是永恒该多好啊……
******
日头偏西之时,风玖独自下山,与一众上山的侍卫擦肩而过。风玖脚步未顿,在阁中不该问之事便不能打听。
不过建安城中似乎真要变天了。他隐隐猜测。
在公主院落门口,侍卫们与萧见衍和柳卿两人打了个照面。萧柳二人自觉后退,让开一条道,由侍卫们率先入院,而他们二人则去偏房等候。
“什么事?”赵嘉禾听闻独特的扣门声,不禁出言相询。
侍卫隔着门道:“秣陵湖中浮现女娲神像。”
“女娲?”赵嘉禾一愣。秣陵湖乃建安的城中湖。古时修造运河,如今秣陵湖已与秦淮河相通,水色清澈,毫发可见。
“是,神像底部还有八字谶语:圣女天降,山河一统。”
赵嘉禾讶然,转瞬便怒道:“是不是徐秉行干的?”
“是,属下见到徐公子亲自入城买的女娲神像,又找人在神像底座刻字。贩卖神像和刻字的工匠已经处理。如今秣陵湖浮现神像,城中都在传皇后要登基为帝了……”
“皇后?”赵嘉禾皱眉。
“谶语预示女主治吴,众人认为现下皇后是谶语所指之人。”
赵嘉禾思索了片刻,出声道:“抓捕徐秉行和周墨白。好生看管此二人,将牢中之事皆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择日再审。”
“是。”侍卫们在外候了片刻,未等到任何新的诏令,便出声告退。
稍后一位侍卫领着萧柳二人前来。柳卿抬手,将灯笼挂于檐下。寒风吹起白油纸珠络灯笼,青石板上映照的光晕微晃,阁中人皆知萧公子要侍寝了。
26.新药(萧柳H)
赵嘉禾侧躺于卧榻,衣衫半解,露出胸前一弧雪腻。见到两位少年入室,她掀起盖在腰侧的被衾,露出一双莹白如瓷的长腿。
“替我上些药吧。”赵嘉禾分开腿,阴户微肿,充血泛红。
萧见衍将药盒递予身后的柳卿,坐于榻边,长指抚上了肉穴。确实比平日宠幸别的公子还要肿些,他分开肉缝,两瓣阴唇也涨大了不少,犹如蜜糖橘的果瓣般。
“看来这风家的男子真是天赋异禀。”萧见衍吃味地道。
“嗯。偶尔弄一弄,也挺有意思的。”赵嘉禾抿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你若是未尽兴,便让我与你弄。我最近又在紫云膏里添加了几味新药,与我弄完也就消肿了。”
赵嘉禾摇首:“我累了。下次吧,让柳卿替我上药。”
柳卿拿着药膏上前,赵嘉禾揪住他衣襟,将他拉至自己跟前。少年眸中秋波转顾,启齿而笑。
赵嘉禾竖指在他唇边,轻语道:“用这里。”
朱唇微抬,吻落于纤指。
“是,殿下。”柳卿乖巧地道。
萧见衍爬上卧榻,让赵嘉禾倚于他怀中。赵嘉禾挪了下身子,找到最舒适之处,阖上双目。
膝盖蜷曲,脚踩床面,大敞着腿。
柳卿也上了榻,趴在她腿间。长指剜下一块紫云膏,放于舌尖,垂首将药膏送至穴口。
赵嘉禾身子一颤,萧见衍的手便伸入她衣下,抓起一个圆润的乳儿,指腹揉捏着乳尖。
柳卿抬手按住了赵嘉禾腿根,舌尖抵住药膏,一点一点地送入穴内。粗砺舌面舔过穴内褶皱,惹得赵嘉禾身子颤栗不止。
萧见衍垂首,噙住赵嘉禾的唇,气息纠缠,双舌也勾缠不休。
药膏在穴内化开,又由着柳卿的舌头涂满整个穴壁。凉意丝丝缕缕地铺开,缓慢涌入胞宫。
柳卿抽出舌头,又在舌尖放上一块药膏,在肉缝上厚涂。从下而上轻扫而过,在穴口徘徊不定,弄得淫汁润湿了他的舌头,又继续向上,裹住阴核,温柔吮吸。
带着薄茧的长指顺着淫汁插入穴内,摸索着寻找穴内隐藏的微凸。指尖揉捻那凸起,朱唇啜吸不止。
赵嘉禾弓起身子,破碎的呻吟声一半被萧见衍吞入腹内,一般溢出在两人唇间。
少刻,赵嘉禾的身子泛起异样的霞色,修长的纤足从床面踮起,只余脚趾落于床面。她的手指插入柳卿发间,穴内如决堤般往外喷涌淫液。
赵嘉禾攀升至高峰后,手落在柳卿的手腕上,欲拒还迎地将他的手向外推。他退一分,再进一分,退退进进,抽送不止。
赵嘉禾攥着他的手腕渐紧,在攀上另一个高峰后,终是止住了他手中动作。
萧见衍也微抬起首,问道:“还继续吗?”
赵嘉禾双手缠住他的脖颈:“你陪我睡会。让柳卿在我身后为我上药。”
“好。”萧见衍开始褪自己的衣衫,柳卿接过萧见衍的衣衫,迭好放于床榻角落,自己也褪下衣衫,放在萧见衍衣衫侧。
柳卿双手扣住赵嘉禾双臂,将她从萧见衍怀中提起,为她解开亵衣。他白皙如玉,却又孔武有力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掌心覆盖整个乳,揉捏了几下。他胯下的勃然抵住臀隙,缓蹭不止。
萧见衍侧躺着,哂道:“殿下是不是不满意小人的侍奉,总是让柳卿代劳?”
赵嘉禾躺下身,萧见衍伸手环住她。她缩在萧见衍怀中,小声道:“让你轻松点,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萧见衍扬起的肉具磨蹭着她柔软的腹部,哑着声道:“我也想……”
赵嘉禾仰首,吻上他微动的喉结,低语:“过些日子,等我闲了。”说话间,便闭上了双目。
“殿下可要说话算话啊。”萧见衍的手在光滑脊背上来回轻抚。他不过是比别的公子弄得要久些,却不能以此得殿下青睐……
柳卿将自己阳物上涂满药膏,侧躺于赵嘉禾身后。他抬起赵嘉禾的纤腿,让其架在萧见衍大腿上,露出阴户。
有了先前紫云膏的滋润,肉穴已消肿不少。柳卿的手抓起白腻的臀肉,缓慢插入其中。
随着赵嘉禾的闷哼,萧见衍将她揽得更紧,似乎要将她嵌入肌骨。
“殿下……”他轻声呢喃。脸埋入青丝之内,高鼻喷薄出热息,在她头顶铺开,弄得她头皮酥麻不止。
他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这般抱着殿下。他想借这紧密无间的拥抱告诉殿下,他心尖眼底都是殿下。
柳卿已尽根没入,赵嘉禾发出一声轻浅的喟叹。柳卿的阳物中间粗,两端窄,犹如纺锤,因而并不会撞得宫口生疼,弄起来极为舒服。
柳卿抽送得并不快,许是怕惊扰了赵嘉禾。清凉的药膏,炙热的阳物,两种感觉碰撞纠缠,几乎送走了她所有感官。
这般弄了两炷香的光景,赵嘉禾诧然道:“今日如何这般久?”往日柳卿也就是一炷香光景,今日都两炷香还未结束……
“先前来得快,自然结束地快。”萧见衍好心地解释道。也只有像他这般天赋异禀的,即使快快地来,也要折腾个一个时辰,寻常男子谁能坚持这般久?
“哦,我腿麻了。”赵嘉禾小声道。
“那我们换个姿势。”萧见衍抱起赵嘉禾翻了个身,男下女上。萧见衍的膝盖顶开赵嘉禾的腿,让两腿分开,跪在他的腿两侧。
“你干什么?”赵嘉禾问道。
“如此缓慢,柳卿射不出来。”萧见衍朝柳卿使了个眼色。
柳卿俯身而来,趴在赵嘉禾背上。长指握住湿漉漉的长根,从后头插入穴内。
赵嘉禾一惊,穴快速收缩,紧咬住阳具。
柳卿头皮发麻,终于有了要释放的感觉。他按住赵嘉禾的腰肢,狠撞起来。穴壁抽搐不已,艰难吞吐肉根。
萧见衍抚着赵嘉禾的青丝道:“殿下是不是觉得通体舒畅?”
赵嘉禾迷茫地看向他。体内的倦意似乎消散了几许,精神爽利不少。
“这是改良的紫云膏功效。柳卿在与你弄之时,将药在体内化开,又送入胞宫,为殿下驱走困倦和修复精气。”
“竟然如此神奇?那你多备些,我好赏人。”
萧见衍摇首:“此药要在穴壁撑开,又不至于撑过之时,以合适力道送入。说到底,这药只有我和柳卿能发挥其完全的药效。”
赵嘉禾捏了一把他的脸:“这是献药固宠?”
萧见衍眨了眨眼:“不然呢?”也没否认赵嘉禾的话。
赵嘉禾唇角微扬:“这般大胆,你不怕我罚你?”
萧见衍见她面上没有生气之色,便开口道:“罚就罚吧。反正又没做害人的事情。”
赵嘉禾一口咬住他的下唇。他微微皱起眉,血腥味在两人的口齿间弥漫开。
赵嘉禾沾着血珠的丹唇擦过他的下颌线,在无瑕面上落下一道浅淡的血痕。她的唇落在他的耳边,低语:“我不罚你,因为你是我的,你的身体发肤都是我的,神魂心志皆是我的。”
她的手指掐住他的脖颈,逐渐收拢。
萧见衍瞪大双目,肺腑中的气息逐渐浑浊,面容赤红一片,连凝脂般皓白的颈子亦是霞色浓郁。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火树银花,心旌摇曳。
即便没有与殿下巫山云雨,但他还是到了巅峰。
柳卿射了,深入穴内,喷射着浓精。他伏在赵嘉禾背上,而赵嘉禾趴于萧见衍身上,缓缓地松开手。
大股清新的气息再度灌入胸腔,萧见衍的身子陡然一颤,莫名射出精水,喷薄在赵嘉禾肚上。
“殿下,我……”他又羞又迷茫。他究竟是怎么了?紧紧是被殿下掐住脖颈,就泄了?
赵嘉禾抚着双鬓,亲吻他微开的朱唇,眼中笑意点点。
27.大牢
徐秉行和周墨白被下了大狱。周墨白身上佩剑也被收走,他本想誓死守住那把剑,毕竟是殿下赏赐之物,但被徐秉行拦下。
两人关在同一牢房。徐秉行盘膝坐于墙角,闭目养神。他向来一副从容自如的贵公子模样,似乎对这阴寒的牢房视若无睹。
周墨白立于栏杆边,双手紧抓栏杆,朝外大喊:“我要见殿下!为何抓我们!”
他喊了半个时辰,哪怕嗓子嘶哑,也无人回应,不禁泄气万分。他心底升起不祥之感,不禁看向徐秉行:“殿下会杀了我们吗?”殿下不是没有杀过面首,只是这些时日的温柔让他忘记了殿下手中曾沾满鲜血。
徐秉行未语。
周墨白颓然跪地:“我不想死……”他的眸子不禁红了。为何要让他贪恋上殿下的温暖后,又给他如此残酷的一击。若殿下骗他,为何就不能骗到底呢?
“墨白,你信我吗?”徐秉行忽而开口道。
周墨白一怔,缓缓地颔首。即便被下狱,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信任公子。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公子遇事处变不惊,他坚信没有公子办不成的事。
“记住我说的,多听,少言。”
周墨白拧起眉,思索了片刻,抹去脸上潮润,走到徐秉行身边,也盘膝而坐,开始打坐。公子说得对,大喊大叫解决不了困境,还不如养精蓄锐。
落日时分,牢门被打开。周墨白睁开眼,看到一角被积雪润湿的赤红衣摆。
云髻峨峨,珠翠罗绮,幽梅之息扑鼻而来。
是殿下!
周墨白大喜,连忙跪拜:“见过殿下。公子和小人冤枉,还请殿下为我们做主。”
赵嘉禾负手,略过周墨白的话,斜睨端坐的徐秉行:“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因为小人为殿下筹谋,但是殿下却将小人下狱。小人只跪明君。”
赵嘉禾的手高高扬起,沉重地打在徐秉行脸上。那纤纤玉指,看似柔若无骨,却打得徐秉行身子一偏,双手撑地,这才稳住身形。
周墨白被吓了一跳,连忙低身。看来公子真的惹怒了殿下。
“殿下……打得好。”徐秉行咧嘴笑道。
赵嘉禾蹲下身,扣住徐秉行的下颌,逼他看向自己:“你三番五次不听我劝告,究竟想作甚?”
徐秉行对上那双满是怒意的杏眸,凄然笑道:“我……只想帮助殿下完成宏图伟业。”
赵嘉禾的指甲嵌入他脖颈,抠出很深的血痕,眯着眼道:“你如何猜到的?”那八字谶语分明是预示着她要成为天下霸主,而不仅仅是吴国之主。
“不用猜,因为殿下的野心和能力值得。”
赵嘉禾收拢长指:“本宫不喜欢有人猜我心思。”她说本宫之时,表明她此时已经动怒。
“可是殿下,孤掌难鸣。殿下想要完成心中夙愿,手头必须要做事之人。而我,只不过想让殿下知晓,我有这个能力。”
“我厌恶不忠之人。”
徐秉行迎上赵嘉禾的目光:“我从未对殿下产生过不臣之心。我知我的行事不讨殿下喜欢,只是因为我并不愿耗尽此生当殿下身边玩物,想求个为殿下分忧的机会罢了。若这视作不忠,我愿以死明志。殿下腰间别着银鞭,外头暗卫手上有刀剑,殿下要如何罚我,哪怕是凌迟我,我也绝不喊一句冤。”
“好,徐秉行,我成全你。”赵嘉禾起身,一鞭子抽在徐秉行的肩上。银鞭打烂了徐秉行的衣衫,鲜血涌出伤口,润湿了衣袍。
这是徐秉行自己求仁得仁!
周墨白骇然,跪着挪到赵嘉禾身边,拦着道:“徐公子身子纤弱,又无武功傍身,殿下这样打下去,会要了公子的命!”
徐秉行只觉得经脉俱断,吐出一口鲜血,伸手拂开周墨白:“你莫管。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牵扯进来。”
“啪!”又是一鞭打下来。这新的一鞭打在周墨白身上,赵嘉禾冷然斥道:“我教训徐秉行,关你何事,还不滚!”
哪怕周墨白有内力傍身,还是被赵嘉禾打翻在地。毕竟殿下武功卓绝,自然知晓如何打人最疼。
“殿下,墨白错了,但是徐公子是好人,对小人有教导之恩。小人希望公子能活着……”周墨白倒吸了一口气,从地上跪坐而起,拦在徐秉行跟前。
赵嘉禾垂眸看着他。牢房里晦暗无光,地上跪坐的二人看不清赵嘉禾的面容,但也能猜出她面上的沉郁。
良久之后,赵嘉禾收起长鞭,大步流星地走出牢房。
她走后不久,便有大夫前来诊治,细心地上药。周墨白以为殿下消气了,试探着想离开牢房,却还是被拦下。
“殿下会放了我们吗?”周墨白问道。
此时大夫已经告退,徐秉行面色惨白地倚靠着墙,唇角微扬。他眸光一动,若有所思地看向周墨白:“殿下对你手下留情了……”
周墨白皱眉:“公子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差点就被殿下打死了!”
“她只不过想让我听话些。不过你若是不拦着,我今日得去半条命。”
周墨白一怔:“公子是说殿下没想杀我们?”
徐秉行颔首:“我虽兵行险着,但却帮殿下找到了因和名。所谓的因,就是事出有因;所谓的名,是名正言顺。想要成大事,不仅仅有势,还要有因和名。这是殿下未考虑到的,也是我替殿下做的。”
周墨白似懂非懂:“所以公子是帮了殿下,那殿下为何还要罚我们?”
“因为殿下是君,而为人臣子,行事不知会君,这是大忌。”
周墨白心有余悸地道:“难怪殿下发这么大的火。那公子为何不知会殿下呢?”
“因为这件事只有我来做,殿下才愿意将江湖庙堂之事放手给我们做。你想一辈子在阁中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吗?”
周墨白摇首:“公子深谋远虑。”
徐秉行抚了抚自己肿起来的半张脸:“你看,她舍得打我的脸,却舍不得打你的脸。看来下次侍寝,得你替我了。”
周墨白面色一红:“我……我还不怎么会呢。还要仰仗公子一起……嗯……”
到底是一个心思简单之人,周墨白高兴了不少。待牢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殿下不讨厌他就好。
28.夜访
夜里,趁着皎然月色,赵嘉禾悄然下山。
建安城中的吴氏面馆已打烊,唯有一豆灯闪烁。听闻扣门声,一身青袍褂的年轻男子前来开门。柳眉星眼,朱唇榴齿,如玉的面庞在见到赵嘉禾骤然晦暗。
“我去唤内子。”越秋白道。尽管不喜赵嘉禾的深夜叨扰,但还是未将人拒之门外。他是云芜绿招赘的夫婿,亦是赵嘉禾同母异父的“大哥”。只因他不是吴王所出,生平在皇家族谱上被抹去,甚至连“大哥”这个称谓都保不住。
“嗯,我要一壶兰雪茶,用春水煎之。”赵嘉禾并未顾及越秋白的脸色,笑眼盈盈地道。见到云芜绿,她心间也痛快不少。
“好。”越秋白将赵嘉禾让入室内,这才阖上门,转到后厨去煮水煎茶。
少刻,一个俏丽的娘子从后厨掀帘走出,笑道:“殿下寻我何事?”
桃红色衣摆轻拂,玉肌花髻落入溶溶月色中。云芜绿送上一碟子梅干,将微开的窗户又推开半扇。院子积满落雪,月明星稀,难得的晴夜。
赵嘉禾捏起一块梅子,放入唇间,微酸生津。
她叹气道:“若不是你已成家,今夜我想宿在你这儿。”她心中惦念着昔日同云芜绿月下痛饮的光景。酒酣耳热后,云芜绿乌鬓半偏,举袂向空,如银蛇般在清辉下起舞。她举手为其打拍,犹似击鼓相和,云芜绿踩着拍子,清影零乱。夜风乍起,梨花纷扬,似漫天飘絮,乱了她的眼。
云芜绿坐于她对面,半托起腮看向院落,浅笑道:“殿下想留多久便多久。”
赵嘉禾瞟了一眼后厨:“我就不同他抢人了。”
云芜绿唇角微勾:“殿下星夜造访,是有要事嘱托?”
赵嘉禾收回目光,攥紧了拳头,启唇道:“大事将即,城中布置得如何了?”
云芜绿正色道:“一切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城内已有五千军士,周边交好的郡县也有军队调遣,能在一日内剑指建安。但此计并非万全:一是建安城中有三万驻军,皆是由五官中郎将秦堃统率,此人油盐不进,又有些手段,届时恐怕会强硬镇压我等;二是吴国军权多半归大皇子所有,我们虽安排军队攻打建安,但无法长久,若不能擒拿大皇子,必遭反扑;三是师出无名。本是弱势,若再不得名,更是难办。”
赵嘉禾听完,对上云芜绿的那双剪水之眸,问道:“所以,你怕吗?”
云芜绿摇首:“殿下信我,凭着殿下这份信任,我曾火烧匈奴,当上武林盟主,又从楚地带回二十万俘虏。所以只要是殿下坚信之事,我便觉得十拿九稳。”
越秋白掀开帘子,为两人端上两盏热茶,随后悄然退去。
赵嘉禾饶有兴致地看向越秋白离去的方向:“你倒是将他教得不错。”越秋白一去凉州二十载,在凉州闹出的风波,她也略有耳闻。哪怕被父母厌弃,越秋白骨子里也是个孤傲清高之人,而如今却甘愿洗手作羹汤。
“全靠殿下点拨。”云芜绿捏起茶盏,轻吹一口气。
茶香氤氲,袅袅腾腾,模糊了赵嘉禾的视线。
赵嘉禾转首,看向窗外明月,长叹一声,倒是让她想起那个性格相似的少年了。
“殿下可有心事?”云芜绿问道。
“在想如何处置一个人。”
云芜绿诧然:“殿下向来遇事果决,竟还有犹豫之事?”
“你说,若有这么个人,他不那么听话,但还有些用处,是留还是杀呢?”
云芜绿敛眉,沉吟片刻道:“全凭殿下的主意。只是我若是殿下,便会想这人为何不听话。若是自大狂妄,弃之杀之皆可,但若是为殿下好,只是不得要法,尚能徐徐教之。殿下以前尽可以将不听话之人杀光,可殿下若是要成为天下之主,自然不能眼底容不下沙子。天下悠悠众口难堵,难道要杀尽天下之人?”
这回轮到赵嘉禾诧异不已:“我以前觉得你适合当将。你说要当相之时,我还觉得惋惜。现在觉得你确实有相才。”
“将能驱军,而相能驭将。我觉得当相更好。”
赵嘉禾笑道:“好。以后我为君,你为相,我们共治天下。”
云芜绿摇首:“殿下是君,我为臣,臣子替君治理。”
赵嘉禾撇了撇嘴:“与我说话,不用那么拘谨。我又不会为了一句话而要了你的性命。”
云芜绿轻转起茶盏,挑眉道:“殿下,你好像变了。”
“什么?”
“变得会关心人了。”云芜绿道。殿下先前向来从不会宽慰人,如今却会为了她的误解而解释。
赵嘉禾皱眉:“我何时不关心过你?”
云芜绿轻勾起唇:“殿下似乎比以往温柔许多。”
赵嘉禾眉头深拧:“你想多了。我哪有什么温柔。”
云芜绿直勾勾地看着赵嘉禾:“殿下,心中有温柔并不是坏事。殿下的温柔,让我觉得殿下真实了许多,也令人暖心。”
赵嘉禾抿了一口热茶,别开脸:“你别这么看我。我这人流连风月,莫要叫我看上你。”
云芜绿低笑:“巧了,我也惯会逢场作戏。”
赵嘉禾转过脸,目光相触,两人都失笑不已。
“我要走了。”赵嘉禾起身。
云芜绿起身相送:“殿下,雪夜风大,我喊风玖送你。”
“不用了……”话还未尽,却见一个青衣少年推开了门。青丝缠作发髻,脖颈间裹着一根白狐毛风领,衬得少年玉面朱唇。
“殿下。”风玖惊喜地道。
赵嘉禾瞪了云芜绿一眼,嗔道:“我让你喊他过来了?”
云芜绿笑道:“难道你想让秋白送你回去?”
赵嘉禾低哼了一声:“他还不配。”
“见过殿下!”风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未见礼。
赵嘉禾抬腿要走,风玖取下抱在怀中的大氅,披在赵嘉禾身上:“殿下,夜晚风大,莫要着了凉。这是我两年前穿的,虽然比不上殿下平日里穿的华贵,但胜在暖和。”两年前的风玖与她一般高,如今已高过她一头。这些少年,如雨后春笋般地长大了。
赵嘉禾垂首,闻到大氅上清浅的樟木味道。大概是平日里压在箱底,这回匆匆翻出来的吧。她是习武之人,并不怎么怕冷,但此时也未拒绝风玖的好意。
两人并肩而走。明月高悬,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迭作一处。
走到紫金山下,赵嘉禾出言道:“你回去吧。”
风玖摇首:“我想送殿下回到阁内。”
赵嘉禾睨了他一眼:“你便是送我到山上,我也不会留你过夜。”
“我知道规矩。只是想送而已。”
“随你。”赵嘉禾拾级而上。
风玖随后跟上。他踩着雪中的脚印,一下又一下。殿下的脚小小的,脚印也是小巧的,而他一脚踩下去,将脚印踩大了一圈,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地踩着。
殿下越走越快。风玖明白殿下为了照顾自己,已经放慢了脚步,但他还是险些将殿下跟丢。等二人走到院落门口,风玖上气不接下气,双腿踉跄,差点摔于院外。
赵嘉禾解开大氅,丢入他怀中:“都说了让你回去,偏偏要跟上来。”这阁中之人一个比一个固执,先前周墨白是这般,没承想风玖亦是。
风玖喘着气道:“我只是觉得看到殿下回阁中,才会安心。”
“麻烦精。”赵嘉禾道。
风玖连忙摇首:“我不麻烦。我现在就走,不打扰殿下。”
“嗯。”赵嘉禾应了一声。
风玖拍了拍自己的胸,咳了几声,吐出灌入肺腑的寒风,这才转身往山下去。
赵嘉禾看着他寥落的孤影,不禁出声喊住他。
她微微皱起眉,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般做。明明不会留宿他,却似乎又想留下些什么。
“怎么了,殿下?”风玖转身询问。
“无事。”赵嘉禾摸了摸自己的怀中,竟然摸到了一颗干瘪的梅干。
她随手甩了出去,风玖伸手接住。
“这颗梅干,拿着吃吧。”赵嘉禾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风玖眉开眼笑:“多谢殿下赏赐。”
这回是真走了。再回首时,院门阖上,外头已无人影。
29.新人(新面孔预告)
赵嘉禾立于院中,看明月映雪,清辉满山,生出寂寥之感。她记得十年前的紫金山,虽然质朴,但充满欢声笑语。她和十个男童一道长大,同吃同宿,树上掏鸟蛋,山里捉蛐蛐,下河摸鱼。如果略过后来那些男欢女爱的俗事,这些人确实让自己在山间的日子过得没那般冷清。
这世上还有人陪自己做那些幼稚的事儿吗?可即便有这般的人,掏个鸟蛋就能让自己开怀吗?赵嘉禾出神地想。
侍卫来报,阁中又开了朵花儿,但目前并无公子缺少亲随,询问赵嘉禾该如何处置。
“我去看看。”赵嘉禾道。阁中的花奴“开花”后,若是合她胃口,皆会被指派给公子教授,日后随公子一道贴身侍奉。
赵嘉禾走至一处偏僻院落,却见院子中升起一团烟火,袅袅腾腾。赵嘉禾推门而入,斥道:“谁允许你在院里生火?”
院中少年吓了一跳,跌坐于地面。是个红衣少年,玄发青鬟,头绑红额带,眸若春星,白净手上捏一根细长的木枝条,前头穿着烤熟的芋头。
“你……是?”朱明雀出声询问。他自打进入广厦留仙阁,还从未见过女子。
藏于暗处的侍卫走至月下,呵道:“大胆,见到殿下还不行礼!”
朱明雀大吃一惊,连忙端端正正地跪好,磕头行礼:“小人拜见殿下。惊扰殿下,真是罪该万死!”原来这就是广厦留仙阁之主,吴国的大公主,他将要侍奉的主子。她长得可真好看,他见过的女子虽少,但他敢说这一定是世间最好看的仙子。
“山上不准生明火,你不知道吗?”赵嘉禾问道。
朱明雀心下一咯噔,慌忙道:“对不起。请殿下饶了我这一回,下次不敢了。”
“东西交出来。”赵嘉禾冷着脸道。
朱明雀耷拉着脑袋,双手将枝条奉上。赵嘉禾接过,烤芋头的香气扑鼻而来。小时没少偷山下村民的芋头,自然也熟知烤芋头的诱人。
赵嘉禾从枝条上取下芋头,缓缓地剥开皮,小口地吃了起来。
朱明雀有些意外,便大着胆子道:“我屋里有些盐。洒上盐之后更好吃。”
赵嘉禾瞪了他一眼:“我让你说话了?跪好。”
少年立马噤声。
赵嘉禾侧首吩咐了一句:“拿把藤椅过来。”
侍卫取来藤椅,赵嘉禾躺于其上,盖上厚重暖和的狐狸毛毯,慢条斯理地吃着芋头。侍卫退出院子,并带上了门。
少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乖巧地跪着。
赵嘉禾吃完芋头,懒散地问道:“听说你开花了?”
朱明雀颔首,小声地道:“今日是我十五岁生辰。”
“你叫什么?”
“朱明雀。”
“朱明雀。”赵嘉禾也念了一遍,原来是春风渡从漠北捡来的孩子。他的部落擅长驯鹰,通鸟语,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他的父亲被夺权,他自然被酋长驱逐,这才流落街头。
“朱砂的朱,明日的明,鸟雀的雀。”朱明雀解释道。
“我记下了。明日你收拾一下,去伺候姚尚书吧。”
话音刚落,朱明雀面色变得惨白,急忙道:“殿下我错了。我再也不生火了。求求殿下,不要将我送人!”朱明雀虽不知姚尚书是何许人也,但也能知晓是个老头儿。
“你为何不想走啊?”赵嘉禾问道。
“我……我……”朱明雀急得满头大汗,“任何人见到殿下,都不会想走的!”这话也是真,殿下这般好看,又有权势,能贴身侍奉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什么意思?”
“就……就是殿下长得真好看。”朱明雀嗫嚅道。
赵嘉禾“噗嗤”一笑:“哎,怎么办呢,阁中的公子不缺亲随,要如何安排你呢?”
“我可以给殿下沏茶倒水,揉肩捏背。”朱明雀提议道。
“我有丫鬟,还用得着你?”
朱明雀挠了挠头:“我会说鸟语,我让鸟儿给你唱歌如何?”
赵嘉禾眉梢一挑:“好啊,我现在就想听。”正好也可以考校一下他的本事。
朱明雀将手指放于口中,吹了一个清亮的口哨。少刻,一群灰扑扑的百灵鸟落于枝头,晃得积雪簌簌地往下落。
“呤——呤呤呤——呤——”朱明雀模仿着百灵鸟的叫声,冲着枝头喊了几声。闹腾的百灵鸟止住扑腾,开始此起彼伏的欢叫。
叫了几声后,朱明雀吐了吐舌,无奈地道:“它们说再唱要给吃的,没有吃的它们就走了。”他的春眸盯着赵嘉禾手中还剩些残渣的芋头,似有暗示。
赵嘉禾并未搭理,而是看向枝头,一语双关地道:“一群讨饭鬼。”
她说完,百灵鸟一只接着一只飞走了,似乎是知晓今夜在她这里讨不着便宜。
朱明雀咬了咬唇:“殿下可以不把我送走吗?我下次备些黍粒,就能留住它们了。”
赵嘉禾抚了抚鬓发:“这样吧,把裤子脱了,我看一下。”
“啊……”朱明雀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但还是听话地解开了腰带。里裤落地,他撩起衣摆,干脆蒙住自己面庞。这也太羞耻了吧……
赵嘉禾坐起身,仔细端详。又粉又直的长物,龟头处离膝盖还有一掌间距,可以想象勃然之时有多长。毛发并不多,浅浅地铺于粉根底部。
“可以了。明日下山去。”
朱明雀脸上血色骤失:“殿下,求你,我想留下来……”他欲哭无泪,他不想伺候老头,只想留在殿下身边。
“不用去姚尚书那里了,去吴氏面馆,见一位叫做越秋白的人。他会安排的。”
朱明雀微讶,忐忑地问:“殿下还是要将我送人?”
“非也。你见了他,自然知晓怎么回事。”
朱明雀稍稍安心,闷着声问:“殿下,我可以把裤子穿上吗?”他光着腿立于雪夜中,真的好冷呀……
“嗯。”
朱明雀赶紧穿上裤子,系好腰带,犹犹豫豫地问:“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伺候殿下?”他偷眼瞄赵嘉禾,越看越是满心欢喜。
赵嘉禾的长指抚过自己下颌,漫不经心地道:“我今夜倒是闲得很,你要伺候我吗?”
朱明雀吓了一大跳,又不敢置信地问:“是……是那种伺候吗?”
“是那种伺候。”
“我……”朱明雀又惊又慌。阁中的少年都是要开花后,由着公子传授,在一次次跟随公子侍奉中,逐渐学习房中之术。他什么都不懂,让他如何伺候?
赵嘉禾见朱明雀要急哭了,看他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叹气道:“算了,你先跟着常烆学吧。”
朱明雀松了一口气,但心底懊悔不已,脱口道:“殿下教我的话也不是不行。”
赵嘉禾起身,捏了一把他的脸:“等你将脸上的婴儿肉甩掉再说。”
“殿下,我不是小孩子,我只是长得显小。”朱明雀认真地道,他讨厌别人说他小。他明明比去岁长高了不少,甚至如今比殿下还要高上一头。
赵嘉禾又捏了另一边侧脸:“小屁孩,你跑不掉。”
“殿下,他日你定会后悔唤我小屁孩。”少年眸色灼灼,似有一团炙火。
“那我拭目以待。”
30.侍奉(萧柳H)
赵嘉禾最终并未临幸朱明雀。他看上去太过稚嫩,还未准备好。阁中面首多如牛毛,她不至于心急至此。不过她也不后悔今日前来,朱明雀世间少有的绝技,着实开眼,兴许可以利用一番。
回公主院落时,她细数了下阁中的闲人,遂召见了萧见衍。一个只为她看诊的大夫,可不是清闲么?
萧见衍心里正不好受呢。今日朱明雀开花,他便奉命给朱明雀灌了断子散,这意味着殿下或许要宠幸一个连亲随都不是的花儿。萧见衍心底酸溜溜的,他就是不喜欢看新人笑。
他万万没想到会得殿下的召见,当即把心底酸涩抛至九霄云外,高高兴兴地挑起衣衫,又擦了桂花头油。
柳卿在一旁默然整理药箱。公子虽然比他大上一岁,却是小孩脾性。除了气度小些,也没什么坏心思。
“柳卿,你说殿下是不是觉得我们白日里侍奉得好?”萧见衍眉开眼笑地道。
“若是侍奉的不好,殿下也不会再度召见。”
萧见衍颔首:“那要再接再厉。徐秉行下了大牢,阁中再也没有能压我们一头的人了。”
柳卿手上动作一顿:“公子还是将目光多放在自己身上。若总是将目光落他人身上,便常会患得患失。”柳卿未说的是以殿下先前对徐公子的态度,徐公子说不定还会回来呢……
萧见衍心情大好,便也不反驳他:“我自然知晓。”
一刻钟后,两人抵达公主院落。柳卿抬手挂灯笼,萧见衍直接推门而入。
“参见殿下。”萧见衍跪拜行礼。
“起来吧。”赵嘉禾趴在床上看他。衣衫早已褪去,只剩细腻光滑的胴体。
赵嘉禾打量着萧见衍。今日穿水蓝色缎袍,青缎小靴。朱唇皓齿,星眸转波,映着满室辉芒。
“今日穿得好看。”赵嘉禾随口夸道。
萧见衍咬了咬唇:“我挑了许久。”
赵嘉禾一笑:“不过还是要脱的。”
“好。”萧见衍褪去衣衫,赤条条地爬上床。
柳卿进屋时,萧见衍已经趴在赵嘉禾的身上缓慢抽送。赵嘉禾的手攀在他肩上,附耳低语:“你得弄到我满意才能走。”
萧见衍回道:“我可以弄到天明。”
“你别说大话。”
“我是认真的。”
萧见衍也注意到柳卿进来了,便道:“把衣衫褪了,过来吃乳。”
“嗯。”柳卿应了一声,褪下自己身上衣衫。他肤润玉肌,在烛火下闪着一层柔和的光晕。赵嘉禾握住他的手臂,笑道:“你让他先亲我。”
柳卿俯身,赵嘉禾的手顺着他的手臂而上,勾住脖颈,向下一压。双唇相触,柳卿的软舌湿漉漉地闯入她檀口之中。
柳卿的手向下探去,抚过乳尖,小腹,最终指尖挑开毛发,寻到藏在肉缝中的花蒂,细细地捻揉。
赵嘉禾身子骤然软了下来,差点咬及柳卿舌尖。柳卿勾卷舌头,轻柔地在口中搅动,手下动作未停。
萧见衍还是徐进缓出,只不过觉得这穴忽然开始颤栗,紧咬着阳具,让他进出有了推阻。穴内虽然潮湿,但还不足以润滑整个长茎。
萧见衍撤了出来,回身从药箱里翻出紫云膏递给柳卿:“你先来几下。”
萧见衍俯身,贴着她的耳道:“我让柳卿与你弄。”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有淫水往穴口涌。
柳卿低头将药膏抹满茎身,整个插入穴内。原本只是有潮气的小穴瞬间春水决堤。
柳卿抱着赵嘉禾的腿儿狠冲,卵囊摔得噼里啪啦作响。赵嘉禾的乳儿晃如雪波,眼神也逐渐游离。
“差不多了。”萧见衍道。
柳卿退了出来,脸贴着赵嘉禾侧脸,湿润的肉茎搭于她雪白的小腹上。萧见衍抬起她的细腿,从侧边插入穴内。有了满穴的淫水,萧见衍进出格外丝滑,腰间律动也快了几分。
赵嘉禾躺在两人中间,柳卿抱着她的一条腿,萧见衍架着另一条。两人湿热的朱唇都吻着她的耳侧,萧见衍时不时来句孟浪之语。
“你要我还是要柳卿?”
“让柳卿弄你好不好?”
“柳卿弄得舒服,还是我的舒服?”
不止赵嘉禾受不住,柳卿也受不住。萧见衍撤出,让柳卿凿入,泄在了温穴内。即便早上泄过一回,但依旧射满了整个甬道。萧见衍却还早呢,柳卿才退散,便就着柳卿的精水,又急切捣入,前后抽送。
柳卿起身想要洗漱,却被萧见衍喊住:“公子还未结束,你要去哪儿?”
柳卿羞愧地道:“对不起。”
赵嘉禾揽住柳卿的腰,冲着萧见衍怪道:“你这般弄,谁受得住啊。莫要说小柳卿了,你让他再射一回,再去洗吧。”
萧见衍看向柳卿道:“听见殿下说的吗?再与殿下弄一回才准走。”
“是。”柳卿红着脸回。
赵嘉禾捏了捏柳卿的青峰琼鼻,笑道:“若是萧见衍欺负你,要与我说。”
“我哪有。”萧见衍不满道,重重撞入,赵嘉禾闷哼了一声。
萧见衍又道:“我上次染了风寒,还不是我将柳卿送到殿下床上。我早就看到柳卿侍酒之时,殿下掐柳卿屁股。我若是欺负柳卿,何必……”
“公子,莫要再说了。”柳卿打断道。公子这般揭殿下的老底,不怕殿下生气么?
赵嘉禾却未生气,捏了一把柳卿雪白饱满的玉臀,笑道:“萧见衍,玩笑话何必当真呢?”
赵嘉禾又意犹未尽地捏了一把。那时吃了酒,见侍酒的柳卿冰肌玉骨,热香扑鼻,不禁动了手。那会想着这样的少年搞起来定是美味无比,可惜后来喝了个酩酊大醉,也不记得是何味道了,倒是醒来后下面酸楚得很。
萧见衍咬了咬唇:“知晓了。是我口不择言了。”
31.侍奉2(萧柳H) lashuwu.co m
赵嘉禾让柳卿去歇会儿,萧见衍便爬上她的身子,臂弯里各托起她的一条纤足,从上而下地插送。
水声泠泠,与肉囊击打声交织,奏出一曲天籁。
萧见衍身上起了微汗,细腻的玉肌沁出点点潮意。赵嘉禾抬手,抚过一片湿润,掐住他的一只樱粉色乳尖,狠拧了一把。
萧见衍低唤了一声,胸前虽疼,却莫名地畅快。窄腰频频向前顶弄,将赵嘉禾几乎顶至床沿。
柳卿适时地拉了一把,让她没有坠落在地。柳卿孔武的手臂钳住柳腰,俯首含住一只俏立的乳首。软舌轻扫,朱唇深吮,她的乳尖便有了硬度,如鲛珠般饱满。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q uyushuwu.com
柳卿大口地吃着,犹如稚儿喝乳般馋嘴。明明只吃到殿下身上萦绕的梅香,却滚了好几下喉结。
赵嘉禾的手落至柳卿鬓边,抚过他清晰优长的下颌线。她记得几个月前,柳卿的脸上还有婴儿肉,这会儿只剩美人骨。
柳卿微微扬首,目光凝着她的脸,伸出舌挑逗乳尖,让她看了个分明。她的手下滑,摸到喉结,一下又一下轻抚。
柳卿的呼吸登时乱了,蜂腰一放一收,胯下之物缓缓地蹭着床褥。
赵嘉禾动作未停,而柳卿加快了节奏,与她动作一致,口中发出些许的呻吟声。
萧见衍喉间声音也渐起。他的音色比柳卿低沉,有着一丝勾人的喑哑,但是声音比柳卿更为响亮。
“殿下……”柳卿轻唤她,似乞求,又似渴望。
赵嘉禾低首,吻了吻他的发顶,算是宽慰。
柳卿的双眸变得通红,勃然的长根重重地蹭过织金锦褥。这如何能餍足呢?他疯了一样地想与殿下弄。他将脸埋于耸立的软乳间,大口地呼出滚烫的热息,灼烫着赵嘉禾的肌肤。
萧见衍的窄腰晃动如波浪。他的茎头本就粗大,深深犁过穴壁上层层迭迭的褶皱,犹如石头撞击山壁般擦出星火,炙烤她的感官。
赵嘉禾的身子微抬,仿若一柄长弓,丹唇大张,手指蜷曲地抓入柳卿的墨发。
穴骤然抽搐,涌出源源不断的热汁。
萧见衍深捣了几下,抚过她的脖颈,看着她身子渐渐平静、舒展。他这才向外一撤,白净的长指拍了一下柳卿的肩:“我歇会儿。”
两人换了个位置。萧见衍躺在赵嘉禾身侧,大口吃乳,手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撸动。
柳卿翻身而上,挺立的阳物迫不及待地进入湿穴,俯首狠撞起来。他双手按在床面上,青筋暴起,整个手臂肌理分明,仿若出自匠人的精心雕琢。
赵嘉禾全身似被抽干了力气,无力地躺在床榻上,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这是全然不同的感觉,萧见衍是刚柔并济,而柳卿则是柔中带刚,就像柳卿自己那般,看上去人畜无害、弱柳扶风,但实际上是武学宗师。
柳卿身子下压。他想要离殿下更近些,进得更深入些。
因着他的动作,赵嘉禾的腿向两侧弯去,让阴户更为敞露,柳卿的下身便更为熨帖,甚至连那巨硕的肉囊都想往穴内钻去。
少刻,赵嘉禾的身子一弓,玉足绷起,小腹微微抽动,又喷涌出一股热潮。柳卿捣弄之间声音更响,似珠玉落盘的清音。
萧见衍抬首,挪到她的耳侧低语:“柳卿是不是弄得比周墨白好?”
赵嘉禾眸色一闪。那个凤眼少年,轻颦浅笑的样子像只午后晒太阳的红毛狐狸。
赵嘉禾看向他,认真地道:“都比你好。”
萧见衍一噎。他这算是自讨没趣吗?
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那我不让柳卿弄你了。”
“你说了不算。”赵嘉禾笑道,她小指尾蹭了蹭柳卿坚实的胸膛,“柳卿,你听我的,还是听你公子的?”
萧见衍抓住赵嘉禾的手:“哪能不听你的?我都要听你,更何况他。你……真不喜欢与我弄么……”
赵嘉禾抿了下唇:“我可没说。”
萧见衍星眸亮了几分,笑道:“我就知道你与我玩笑。”
赵嘉禾唇角一勾,转首吻上他的朱唇,小舌轻轻地舔过他的唇尖:“还吃醋吗?”
萧见衍脸色一红,低声呢喃:“又被你发现了……”
赵嘉禾勾起他的一缕墨发,缠在自己的指尾:“你看,这样就缠住了。”
萧见衍颔首:“要缠得牢牢的。”
赵嘉禾浅笑:“那要看你表现。”
“我表现还不好吗?”萧见衍忽然嚷道。
“差强人意。”
“差强人意也是满意。”
“这么理解也没错。”赵嘉禾伸手,萧见衍揽住她,长臂紧锁着她纤细的身子。她的唇吻上他的玉胸,随着柳卿的深凿,发出低浅的呻吟声。
萧见衍垂首吻过青丝,眸色暖了几分。倦意如潮退去,他对上柳卿的眸子。柳卿的手指一曲,轻掐赵嘉禾的腰,咬着下唇撤了出来,在锦绣的床上留下一道湿痕。
萧见衍从侧面进来,怀中抱着她一条纤腿,两人交错地缠在一处。
柳卿胸膛剧烈起伏,坐到床榻边,倚靠墙面,快速撸动着耸立的阳物。玉色的脖颈泛起异样的绯色,青筋透过雪肌,外露迭起。
“殿下殿下……”他仰首,眸中盛满灯辉,却好似透过灯火看着她。
“噗——”最后手中白汁喷涌,不少落在他精瘦的腹部之上。
少年明眸似氤氲起清雾,乌发似墨染,长指之间白浊滴淌。明明是淫靡的场景,却美得令人不敢亵渎。
“对不起。”柳卿看着被自己弄脏的床面,低声道歉。
“无妨。收拾好去端盆热水来。”赵嘉禾道。
“好。”柳卿捡起自己的衣衫,走向浴处。
柳卿这一走,室内冷清几分。萧见衍攥住她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低首咬住俏立的大脚趾。
“痒……”赵嘉禾低笑,意欲收回自己的脚。
萧见衍却不肯放,咬得更紧,含糊道:“殿下若是想让我早些弄出来,还是别动为好。”
赵嘉禾略感疲倦,便未再动。
萧见衍软舌舔舐着脚趾尖,犹如稚童含糖般着迷。腰肢律动不止,连连抽送。有了紫云膏滋润,穴里汩汩涌出春泉,无穷无尽。
再弄了两千来下,萧见衍终于破开宫口,灌入浊液。
柳卿也适时地端来热水,替赵嘉禾擦洗身子。
32.劝告
柳卿在廊檐下取灯笼时与一队侍卫打了个照面,萧见衍同那些人颔首,算是见礼,随后领着柳卿匆忙离去。
“殿下,大皇子有异况。”隔着门,侍卫汇报道。
“何事?”赵嘉禾起身穿衣。
“大皇子今日夜半派兵秘密查封中书监府。”中书监乃中书省掌管,为枢机之任,典尚书奏事。
赵嘉禾皱眉:“他是听闻了什么风声吗?”
“不曾探查到。”
“退下吧。”
赵嘉禾在屋内踱步思索片刻,心中已有计较,披上大氅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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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白率先睡梦中惊醒。习武之人对脚步声分外敏感,尤其是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他推了一把徐秉行,目光锋锐地看向牢外。
一角红罗裙的衣摆曳地,若有似无的梅花香遥遥而至。
“殿下?”即便还未看见赵嘉禾的脸,周墨白便脱口而出。他仰起首,果然见到那熟悉的柳眉杏目。
赵嘉禾立于牢房外,睨视着徐秉行:“见到我,你怎么不觉得意外?”
徐秉行睁开眼,抚着肩上的伤,倒抽一口冷气:“小人坚信心中念着殿下,殿下自然不会放弃小人。”
“你是念着我的好,还是念着我给你的这一鞭?”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殿下对我只有恩,我也只念殿下的恩。”
周墨白局促不安地看向赵嘉禾,生怕徐秉行又惹恼殿下,好在赵嘉禾只是轻轻一笑。
“你那里还有制作精良的油纸伞吗?”赵嘉禾问道。
徐秉行呼吸一滞,颔首道:“还余一把,红绢伞盖,梨花木伞骨,名唤’无双’,当世无双。”
“能走路吗?”
徐秉行踉跄起身:“尚能。”
“随本宫取伞。”赵嘉禾命人打开牢房,转身便走。
周墨白一喜:“殿下是放我们走了?”
徐秉行抬腿便走:“记住我说的,跟我走。”
周墨白连忙噤声,跟徐秉行走出囚牢。
赵嘉禾只给了徐周二人一刻钟的工夫。两人匆忙梳洗,再度出现在赵嘉禾面前时乌发还泛着潮气。
赵嘉禾并未多言,徐秉行也不问,周墨白更不敢出声,三人一道下山。
坐上马车后,赵嘉禾的面色从未有过的肃然。两人并未见过赵嘉禾有这等容色,周墨白一动也不敢动,而徐秉行伸手覆住了赵嘉禾的手背。
赵嘉禾抬眸眄了他一眼,想要抽手却被徐秉行攥得更紧。她皱眉道:“我并无这个心思。”
徐秉行几尽琥珀色的眸子凝视她:“我知晓。我只想告诉殿下,不管前路如何,小人愿与殿下共进退。”
赵嘉禾对上徐秉行的目光:“你该知晓我要见何人吧?”
徐秉行颔首:“殿下让我取伞,自然是见秦将军。”
“不错。此多事之秋,这把伞可以敲开将军府大门。待会我要同秦堃议事,秦夫人会招待你们。我希望你们多与秦夫人聊聊家乡的制伞生意。”
徐秉行眸子一敛,问道:“若是夫人问女子无法抛头露面做生意,我该如何答?”
赵嘉禾笑道:“那就告诉她,只要他的夫君行忠君之事,女子便也能抛头露面,接管生意。”
“好。”徐秉行应道。
周墨白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做行忠君之事就能让女子抛头露面?他想着自己不如装聋作哑算了,反正只要不多言就不会出错。
到了将军府后,果然如赵嘉禾所言,在下人通报送伞之事后才迎几人进府。秦堃沉着脸,冷淡地接赵嘉禾至正厅,奉上茶水干果,而徐周二人被秦夫人领至偏厅。
“深夜造访,殿下有何事?”秦堃开门见山地问。
“秦将军表忠的时机到了。”赵嘉禾落座,正色道。
“什么意思?”
“大皇子查封了中书监府,该是秦将军肃正朝纲的时刻了。”
秦堃一愣:“你让我去解救孟承阳?”
赵嘉禾展颜一笑,嘴角略有嘲讽之意:“将军为何一副吃惊和不解的模样?大皇子只有将军号,无授官,依法不可插手建安事务,大皇子如此行事,难道不是知法犯法吗?况且,父皇还在,此等行径更是与叛国无异。将军自诩忠君爱国,此时不站出来更待何时?”
秦堃面色变得难看:“我若是出手,便是要卷入夺嫡之争。”
“将军觉得自己能独善其身?若是将军放任大皇子行事,焉知明日大皇子是否会矫诏窃国?届时,将军如何实现自己忠君之志?”
“你胡说什么,大皇子怎会矫诏?陛下旨意未下,大皇子何必兵行险着?”秦堃大吃一惊。
“将军忘记秣陵湖的女娲谶语了吗?这是天意,遗诏上的名字是个女子。”
秦堃默然。这些日子,秣陵湖传闻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大皇子和二皇子皆派人镇压,但宫中并无任何动静,也让他品出了些许意思。最是不可能的,才接近真相,或许陛下真的要将皇位传予皇后了……也是,皇后的雷霆手段亦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尤其是陛下卧床不起后,皇后替陛下批阅奏折,逐渐把控了朝堂。
“将军跟随父皇征战一生,将军真的要见父皇的旨意被人篡改吗?大皇子若登基,将军焉知自己不是下一个魏将军。”
秦堃眸子一沉。魏长明曾是吴国的武神,也曾是他引以为傲的徒弟。世人都道魏长明冲冠一怒为红颜,叛出吴国,投靠楚国。而魏长明实则是被赵承歌逼走。魏长明掌管吴国精锐之师,为吴国开疆拓土,定下西扩之计。大皇子赵承歌成年后被授予征西将军,拿了征西军的虎符,与征西军的实际掌控人魏长明起了龃龉,不惜要取魏长明性命。魏长明咽不下这口气,便叛国投靠楚国,自此魏长明成吴国之耻。
“将军看着大皇子和魏将军长大,知晓两人脾性。大皇子向来眼高手低,心性狭隘,连魏将军这般的将才都能逼走给敌国,若不是本宫的筹谋,楚国靠着魏长明此人便能所向披靡。这等人为君,别说将军是否有活路,吴国能有明日还不好说。”
秦堃垂眸,默然不语。魏长明的叛变是他心中之痛,但他不怪魏长明,毕竟赵承歌那般行事,伤了人心。
“将军一生为大吴鞠躬尽瘁,清河感念将军的赤胆忠心。如今江山风雨飘摇,清河还请将军站出来,清君侧,缉宵小,稳定朝政。”
秦堃的手落在腰侧的佩剑。这把古朴的长剑,还是赵玦亲自锻造的。赵玦既是君,亦是他出生入死的兄长。无论如何,他都会守卫赵玦的国家,践行赵玦的遗志。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站出来了……
秦堃叹了口气:“你等我消息吧。”
“好。将军为大吴戎马一生,不该折戟于宵小之手。望将军行忠事,成天命。”
秦堃陡然锐利:“你确定遗诏上的名字是个女子?”
赵嘉禾颔首:“我说过,我早已知晓遗诏上写的是谁。”
秦堃盯了她片刻,心中隐有揣测:“世人皆道皇后要掌权,我忽而觉得这其中也许有误解。”
赵嘉禾莞尔一笑。
秦堃心中起了惊涛骇浪,但还是强压下心绪,面上不动声色地道:“这世间事,不是光想就能成的。若真到了那一步,自然能得到我的支持。”
“好。”赵嘉禾起身告退。
33.围困
半个时辰后,建安城守军围困了中书监府。
此时,大皇子赵承歌正捏着孟府老小的性命威胁孟承阳:“你识相点,照吾的意思拟好遗诏,否则吾让整个孟府为你陪葬。”
赵承歌被逼得走投无路了。眼见赵如意那狗东西与赵嘉禾联手,财势皆在手,再加上盘踞于北方的二十万降军,愁得他心力交瘁。而秣陵湖女娲神像之事,更让他嗅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意。他和赵如意斗得热火朝天,但遗诏上若要传位于母后,他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原先以为母后篡权不过是个戏言,直至他发觉宫中竟然不出手镇压流言蜚语,况且皇宫被人守得犹如铜墙铁壁,他无法窥探任何内幕之事,着实令他寝食难安。
若以女娲神像为引,为篡权造势,那必然要在流言最盛之时宣判父王的死期,这也意味着父王将在近日殡天。因此他必须赶在那之前,获得遗诏,甚至矫诏。帝王驾崩后由中书监传谕圣意,只要他获得中书省支持,哪怕手握假遗诏,亦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
本以为今日之事神不知鬼不觉,若是不幸走漏风声,但凡秦堃还管着建安城的守军,秦堃便不会出手。此人只听命于父皇,如今父皇口不能言,秦堃断然不会轻举妄动。这也确保了他今日的铤而走险是值得的。
未承想赵承歌竟听闻秦堃率军围困中书监府的消息。他面色陡然沉郁,莫非是父皇发话了,还是说父皇已立下遗诏?
赵承歌长得同越青璃有七八分相似,甚至有些男生女相,一致的蛾眉杏眼,因而在他沉脸之时,显得格外阴晦。
古来稀的孟承阳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得救了吧?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仍被赵承歌吓得差点驾鹤西去。
赵承歌命手下看管好孟府中人,率侍卫去迎秦堃。
“秦将军大驾光临,可是受了父皇旨意?”赵承歌拉开中书监府大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我来,自是履行守将之职。敢问大皇子,深夜会见权臣,是要作甚?”秦堃端坐于马背上,居高临下睨视着赵承歌。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大皇子,在对上手握军权的大将之时,气势也不觉得矮了几分。
“本殿拜访孟叔,还要知会你?”赵承歌面有不不豫地道。
“孟承阳是中书监,乃权臣,殿下是储君人选之一,此时应当避讳,但殿下深夜造访,让我不禁担忧中书监的清名。还请殿下将孟大人请出来,澄清此事,也莫要误了殿下名声。”
赵承歌的手攥紧成拳,问道:“你究竟是何意?”
秦堃反问:“殿下究竟是何意?陛下旨意未下,殿下如此着急联络权臣,是要作甚?”
赵承歌怒道:“你不怕掉脑袋吗?”
“这大吴只有国君能让我掉脑袋。若是大皇子能登上那个位置,我的脑袋随你撷取。但至少在此刻,主君还在,我绝不允许有说不清道不明之事。既然孟大人无法出面澄清,那末将便围着中书监府,直至遗诏浮现。”
赵承歌一怔:“你什么意思?你要将吾困于中书监府?”秦堃莫非是倒戈了?几番对话下来,似乎并不是父王的授意。
“没错。这是为了殿下的清名,大吴的正统,让天下人都知晓,遗诏上如果传位殿下,必然公正无私,并无猫腻。”
赵承歌的面色逐渐狰狞:“你焉知别人不会动手?秦堃,你忠于父皇,为何要成为他人的伥鬼?”
秦堃调转马头,缓缓悠悠地走出队列。言多必失,更何况他也没有向赵承歌解释的必要。既然他已做出抉择,希望真如她所言,在遗诏上出现那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
赵嘉禾很快收到消息。寅时,她忽然出现在徐秉行的院落。
徐秉行一夜未睡,亦在等信。待见到赵嘉禾的面容时,他那一向从容自如的面庞也涌现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他在檐下坐了许久,腿早已酸麻。想要起身行礼,一时踉跄,又跌回地面。而瞬息之间,赵嘉禾已至眼前,捏起了他清瘦的下颌。
“我心中有一惑。”她出言道。
“殿下请讲。”徐秉行仰首看她。晨曦擦着殿下的玉肩而过,在身后燃起万道金光。
“你是如何想到要往秣陵湖扔女娲神像?”
徐秉行的手放于赵嘉禾的纤指之上,赵嘉禾手一松,被他握入手心。修长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指骨,赵嘉禾听他清润的嗓音如春夜之雨,缓缓道来:“古人常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见古人做大事之前,先正名。师出有名,便是得道,似如虎添翼。殿下要与这世道斗,殿下的名便只得是天授。”
赵嘉禾反捏住他的手,掐到他的脸疼得扭曲才松开:“此时此刻,你告诉本宫,你觉得这建安城中,还有何事,是本宫遗漏的呢?”赵嘉禾并未指望他能解惑。她定下的计策,经过重重推演,几乎是万无一失。
“我相信殿下已定下万全之策,不过小人觉得殿下若是能再笼络一人,便能事半功倍。”
“是谁?”赵嘉禾讶然。
“小人与殿下想得有些不同。殿下看重武将,小人觉得文臣照样不可小觑。殿下能靠武将拿下建安,但若要长治久安,还是要获得文臣的支持。”
赵嘉禾冷哼:“那些个老匹夫,我还不如杀个干净!”
“殿下,杀一人,便失百人心,杀百人,便失万人心。若是殿下能拿下姚大人,能省不少心。”姚大人乃尚书令,为尚书省之首,负责处理国务。
赵嘉禾面上忽而笑意不明。昔日她在姚尚书府内布下一枚暗棋,没想到徐秉行竟有如此玲珑心思,能点出此人。她抽手,从袖中取出一块腰牌丢予徐秉行:“日后替我做事吧。不过你可要想好,若是令我不满意了,我连周墨白和你一道诛杀。”
徐秉行捏起腰牌,攥得指节发白,颔首道:“小人定鞠躬尽瘁,让殿下称心如意。”
34.强迫(姚的初夜H)
姚子朝又被梦魇缠住了。狞恶的厉鬼扼住他纤长的脖颈,一道冷峭女声在他耳侧反复呢喃那几句话。
“血缘是这世间最虚伪之物。”
“莫要以为敬人三分,便会讨三分好。世人只会因为你强而敬你,双亲亦是,儿女姻缘亦是。”
……
姚子朝从梦中惊醒,一摸后颈,已是满手冷汗。
他又梦见她了……尽管距离上次相见已过三年之久,但当日之景仍旧历历在目。
他甚至不知她的容貌,只是她说过的那些惊世之语,令他刻骨生寒。他每每想反驳,内心却不由地认同。身为尚书令庶子,他从未在父母身上感受过家人的温情,自然也不懂何为孝悌。
他们相识于夏日的雷雨夜。他刚过十四岁生辰,从钱塘祖父家回建安的途中,忽染风寒、高烧不退,又遭逢骤然而至的瓢泼大雨,不得不夜宿于一间漆色斑驳的破庙中。
到了夜半,他已烧去半条性命,气息渐弱,连仆人的呼声都无法回应。
后半夜,庙里进来一队身着黑袍之人。为首的身形削瘦,腰别长鞭,身后拥簇着十几个魁梧的练家子,进入庙后将主仆三人轰至门口。
姚子朝身边跟着一老一少两人。少的十一岁,雪白圆脸,是他的小厮青团儿,老的五十五,阔脸长须,是他乳娘的夫君,唤作刘翁,与他一道回钱塘探亲。
青团儿急得眼泪打框。公子都这幅模样了,还被里头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赶至门口,吹这夜里凉风。这病本就来得迅猛,要是加重了,可真就要命了……
刘翁叹了口气,打量里头的那十几人。只见那些人腰间别有佩刀,多半非官即匪,一看便是不好惹之人。倘若为官,他们自报身份,或许还能得些帮助。若为匪,他们三人性命怕是要交代于此了。
“咳咳。”姚子朝面上血色尽失,气若游丝地咳了两声。
青团儿拿起水囊,托起姚子朝后颈,轻轻倒了些许,润湿了他苍白的唇。青团儿小声地嘟囔:“要是有热水就好了。”公子的病来势汹汹,而这暴雨更是。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去找大夫呢?
刘翁看向屋内升起的篝火,一咬牙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各位好汉,我们家公子病重,能否讨碗热水喝。”
“不能。”为首的黑袍人断然拒绝。尽管那人压着声,但刘翁还是听出来是个女子。
“诸位好汉女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刘翁好言好语地道。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赵嘉禾回道。
“钱,我有钱。”刘翁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锭,“求好汉女侠们救救公子吧!”
青团儿皱眉道:“刘爷爷,一块金锭买一碗水,他们赚大了,干嘛还求他们呀!”
“拜托了。”刘翁无奈地道。这是公子的救命水,哪怕十块金锭也值得。
赵嘉禾瞥了一眼金锭,开口道:“想要救你公子,得用其他来换。”
“你们要干嘛?”青团儿警惕地道。
赵嘉禾轻哼了一声,侍卫拔刀,如逮小鸡仔般地扣住这一老一少的手臂,推搡出了破庙。
青团儿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你们干什么?我们在建安有人,你们要是敢动手,必不会有好下场!”
刘翁也慌了,汗涔涔地道:“好汉饶命。我们愿意把所有钱财献上,请饶我们一命。”
忽而他们脖颈一痛,被点了哑穴。
春雷震震,急雨如幕,冲刷着院中荒芜。
屋内只余赵嘉禾和躺于地面的姚子朝了。
“青团儿……”姚子朝呢喃。他想去抓青团儿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这病来得太过凶猛,他的身子都不听使唤了。
他感受到面上落下一道阴影。一根纤指将两粒药丸推入唇边。
药丸入口即化,苦到他的肺腑都在生疼。
赵嘉禾将手覆在他侧脸上,垂眸打量他。酡颜乌发,白衣洁净,腰垂锦带,横配吴钩。他是姚尚书的小儿,婢女爬床诞下的种儿,被尚书府上下厌弃。可偏生这下贱之人竟然生得一副美人肌骨,又是少年才俊,遂招来祸端。此病不难治愈,只须排解体内丹毒即可。
只是比起被姚子朝当作救命恩人,她有更好的谋划。这么好的棋子,不为自己所用,实在可惜。她便送了姚子朝两粒药:一粒是断子散,是她送予尚书的好礼,先是断了姚子朝的子嗣,再借他之手绝了姚府传承;一粒是春风丸,既是解药,亦是她收受的诊金。解丹毒的手段千千万万,但她偏要取姚子朝的雏儿身。
赵嘉禾剥去他的衣衫,少年的裸体在夜色下似拢月华,泛起白玉般的润泽。因为药丸的作用,少年难受地低哼,清润嗓音中带有难掩的喑哑。腿间之物高扬,少年身形清瘦如竹,但阳物犹如山间竹笋般又长又粗。整个茎身几乎没有弧度,龟头犹如撑开的伞盖,饱满且坚硬。
赵嘉禾俯身,吻上他玉润的耳垂。他身子一颤,耳廓染上霞色。他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低声询问:“你……是谁?”
夜色中看不清来人的面庞,但他闻到她颈间浅淡的梅香,犹如他幼时吃的梅花糕味道。他张口,轻轻一咬。
是甜的。
琼鼻在她颈窝乱嗅,喷出的热息微烫雪肌。
赵嘉禾蹙眉。这怕不是属狗的吧?她抬手推开他的脸,不耐烦地按于地上。她可没什么耐心。
少年低吟,似乞求,又似煎熬。他的身子难受地扭动,将身下铺的大氅弄得皱巴。
赵嘉禾的手向下落,低声道:“真是个可怜人儿。被敬重的祖父喂下毒丹的感觉如何?你怕是不知晓这都是你父亲授意的,而你母亲也知情。你渴望得到他们的爱,他们却想杀你。血缘是这世间最虚伪之物。”
“你骗人……”少年虽已烧得神志模糊,但依旧脱口反驳。
“莫要以为敬人三分,就会讨三分好。世人只会因为你强而敬你,双亲亦是,儿女姻缘亦是。你的讨好不过换来他人的践踏。”赵嘉禾掐住他下颌,“记住,这世间只有我能救你。”
“为何救我……”
“因为我缺一条贱狗。”一条可以在她身边摇尾乞怜,她心情好时赏份饭吃的小狗。
赵嘉禾并未解开衣衫,而只是褪下亵裤,撩起衣摆,身子下沉坐于他腰间。阳物直直插入温热湿穴,少年大口喘气,赵嘉禾也低哼了一声。
“姚子朝,这是你欠我的。”赵嘉禾俯身,扣住他的窄腰,上下律动。她救他一命,从他身上索要什么都不过分。
穴口很快起了白沫,浅浅地在少年小腹上铺开。他面上依旧飞红,但额头沁出汗意,不再那么滚烫。
赵嘉禾的腿逐渐酸沉,好在少年很快便泄了。
赵嘉禾起身,浊液顺着纤腿向下肆流。她拿起他的衣衫胡乱地擦了一下,犹如丢抹布般地甩在他腰上,盖住他腿间风光。
她穿戴好后,拉开大门,沉声道:“走。”
手下去牵马,临走时这才好心松开青团儿和刘翁的桎梏。
赵嘉禾翻身上马,空中只余马蹄踏雨声。片刻后,雨幕的庙中发出惊呼。
“公子!”
“我要杀了他们!”
35.重逢
那过于惊世骇俗的一夜,令年少的他始终无法释怀,甚至对女子敬而远之。哪怕是宗族中的女性长辈,他都避之不及。
是她教会了他男女之别,亦是她让他知晓被强掠的惊怖之感。即便他出自名门,在那会儿,犹如一粒微尘般渺小,反抗不得。
只是静下心时,他又分外清楚,她曾救了他,在自己众叛亲离之刻,捡回了他一条命。而他敬重过的血亲,皆要致自己于死地。
他回姚府三年后,他的大哥莫名被毒哑了,父亲不得不假惺惺地与他上演父慈子孝的把戏。一个本应死在雷雨夜的人,一跃成为姚府少主。
这是他的筹谋,但他总能觉察到有人在府中为他推波助澜。
姚子朝推开窗,明月映雪,朔风凛冽。院中檽枣树,枝影横斜,在地上落下婆娑阔影。
“公子?”睡在外室的青团儿听闻动静,睡眼惺忪地喊了一声。
“无事,你睡吧。”姚子朝道。
青团儿翻了个身,又进入梦乡。
姚子朝抬手,捏起一根枯枝,手腕一抖,簌簌地往下落雪。
“待寒冬过去,春日里便会抽出新枝。”他低喃。寒来暑往,希望来年自己再也不会想到她。
一道破空之声倏然而至。素手甩来银色长鞭,扬落一地的雪,不少坠入他袖间,化成一缕又一缕的霜寒。
姚子朝抬眸看去,如坠深渊。
是她!
她,怎么敢……出现于此?
明月皎然,就着月下清辉,但他依旧看不清她的面容。纤瘦的身子裹于黑色长袍中,只余下一双杏目,幽邃深沉。
“好久不见。”赵嘉禾压低声道,缓步而来。
“你……要作甚?”姚子朝退了一步。纠缠三年的梦魇,几欲成为他的心魔。这一刻,他怯懦了。
“你怕我吗?”赵嘉禾低笑。
“不,”姚子朝立在原处,“你……”他欲言又止。他心底似有千言万语,皆都哽于喉间。
赵嘉禾问道:“你——可曾想我?”
姚子朝面色陡然苍白,几乎怒吼:“没有!”
眼前飞速地掠过一道黑影,窗户开阖间,长鞭缠上他的脖颈。赵嘉禾向后一勒,他不得不弯膝低身。她侧首,丹唇贴上他的耳:“莫要乱喊,否则诛之。听明白了吗?”
姚子朝的手攥住鞭子,意图扯开,发现竟是徒劳,他只得应道:“好……”
赵嘉禾松了手,虽然仍旧手勒鞭子,却让他稍作喘息。
“小东西,真不想我?”赵嘉禾在他耳侧低语。
“你做梦!”姚子朝咬牙切齿地道。
“那又为何为我守节三年呢?”
心底隐秘骤然被挑明,姚子朝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问:“你如何得知?”
他听到耳边清浅的笑意,感受到耳后轻抚的热气,皱起眉问:“你诈我?”
“你在我面前,一览无余。”
姚子朝一怔,她仿佛在调戏他,但似乎又是意有所指。
“你是说,你知晓我的任何事?”他问道。
赵嘉禾笑而不语,逐渐松开手,指尖在他脖颈间摩挲,仿若抚玉。
“你是谁?”姚子朝仰首,白瓷般的脖颈上青筋迭起。
赵嘉禾攀住他的肩,低声轻语:“亵玩你的人。”
“住口——”
赵嘉禾的手向下垂落,放于他的腰间,被他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纤纤手指拽他的束带,而他的手却推拒着她的手下动作。
“你松手!”姚子朝怒目相视,斥道。
“绝无可能。”
“你休想得逞!”
“那就要看你的骨头硬不硬了。”赵嘉禾抬腿一脚,将姚子朝踹翻于地。少年青丝散乱,衣衫落尘,拧着眉头捂着腿儿,衣料下已是乌青一片。
赵嘉禾手执银鞭,银色鞭条在月色之下闪动寒芒。
“啪——”抬手的一鞭打烂了他的紫绣罗袍,溅起无数尘屑。
姚子朝正欲喊人,却听得赵嘉禾道:“莫出声,否则我一道诛之。你若是不乖,我不介意画地为牢,让你永生永世出不得这院落。”
36.训狗
在梦里反复鞭挞他的恐惧感再度涌现于心间,他眼底一片颓然。他能觉察到周遭无形的威压,似书卷中描述的九天龙气,逼得他抬不起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抠青砖,指尖泛白。
“你可知我是姚尚书之子?”姚子朝抱着残余的希冀询问。
赵嘉禾失笑:“你的地位,是我赏的。你敢拿此来震慑我?”
姚子朝面上血色尽失:“你是何意思?”
“姚尚书的庶子,婢女爬床的下贱种儿。三年前,府中可有人敬过你?”赵嘉禾忽而将过去之事残酷揭开,句句戳心。
“你胡说!”姚子朝出言反驳,眸子猩红一片。至少在府中,青团儿和刘翁是真心对他的。
赵嘉禾蹲下身,掐起她的下颌:“怎么,是不敢正视自己过去吗?卑贱、渺小,犹如阴沟里的老鼠,永不见天日,甚至唯一获得过的温暖也是虚妄。你多恨啊,给自己的大哥下毒之时,连手都在抖。你有多怕,却又强逼着自己做。”
姚子朝如遭雷劈。她知晓!她竟然连这般隐秘之事也能点破!
“我没有……”他想要解释,可又觉得再多的话语都是苍白。
他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
赵嘉禾的手指在他下颌上轻缓摩挲,已有些许的糙感,是隐隐要冒尖的青茬。上回见他之时,只有细软的微毛,看来真的长大了……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姚子朝眸色蓦地凌厉,盯着她的杏眸道:“你如何能信你?”
赵嘉禾唇角轻勾:“就凭你在府中掀起的风浪,皆由我插手。你的好日子,全凭我之心意。你要让我替你一一道来吗?”
见姚子朝默然不语,赵嘉禾又道:“三年前冬日,你院中看门小厮醉酒跌入河中……”
“莫要再说了。”姚子朝打断道。他知晓那个小厮,油嘴滑舌,收受大哥好处,专门替大哥汇报他的行踪。结果他还未出手,此人就莫名其妙溺死了。
赵嘉禾的手落至他腰间束带,缓慢描摹,双唇翕动,吐露出三个字:“小贱狗。”
姚子朝面色一红,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手放在她手背,却未用任何力道。他心中犹疑不决……
“小——贱——狗。”赵嘉禾说得极慢,每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声声入耳。
“我……”姚子朝连耳廓上也赤如丹霞。这般侮辱之词,在这个蒙面女子口中,仿佛只是个亲密的称谓。
赵嘉禾指尖按上他的唇间,向下一掰,露出皓齿。小狗的牙齿,就像月儿般皎白。
“叫我主人。”赵嘉禾道。
姚子朝呼吸一滞:“别这样……”
“快喊。”赵嘉禾杏目灼然。
姚子朝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如此殷切的期盼,竟让他拒绝不得。
赵嘉禾轻抬起他下颌,逼着他直视自己,静候他的回应。
“主……”姚子朝轻语,面上红晕已蔓延至脖颈。
“继续。”赵嘉禾眸中笑意盈盈,鼓励道。
“人……”
“很好,再喊一遍。”赵嘉禾并未打算放过他。
“主人……”姚子朝呢喃。至少开口之后,也没那么难。
“你是谁?”
“我……是姚……”
赵嘉禾掐紧了他的下颌,止住了他未尽的话语,循循善诱道:“你是小——贱——狗——”
姚子朝咬了咬唇,目光落在别在她腰间的银鞭上。他记得那入骨之痛,哪怕仅仅是一鞭,几欲将他打得四分五裂。
“我是小……小……”如此羞辱之词,他无法直白道出。
“你是小贱狗,出身低微,一身卑贱的血骨。”
姚子朝眼角微涩,念及幼年时遭受的无数白眼,不禁出声道:“没错,我就是小贱狗,你满意了吗?”
他怒目而视,她笑着将手竖于他的唇间:“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
放在他腰间的手指一勾,终是解开了束带。隔着单薄的布料,纤指缓慢地揉捏柔软的肉囊,如今已有雪梨大小。
他喉间发出一声闷哼,眸子潮润地望向她。
“小贱狗,怎么这般不禁逗弄?”赵嘉禾哂道。布料下的长物已经勃然,顶起布料,撑出明显的轮廓,首端甚至冒出裤腰,樱粉色的,抵在肚脐之上。
姚子朝清咳一声,脸皮都要丢光了。
“怎么,还要我替你脱裤子吗?”赵嘉禾笑问,一双杏目弯如月牙儿。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眸子,犹如琉璃石般清润透亮。
姚子朝迟疑地将手放在自己的亵裤上,低声乞道:“就止于此处……好吗?”
“不好。”赵嘉禾断然回绝,手指捏住裤带,向下一拽,长物一跃而出,在空中摇摆。
姚子朝惊呼了一声,忽而捏住她的手腕。
心弦猝然断了。
他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罢了。
四目相对间,大手伸入她裙摆之下,剥了她的亵裤。指下的肌肤细腻,骨肉匀称。手沿着大腿而上,摸到丰润的穴儿,犹如肥蚌,中缝狭长。
“小贱狗,献上你的骚屌儿。”赵嘉禾戏语。
37.训狗2(姚H)
“你……”姚子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复这粗鄙之言。从未有人用这般调笑的语气与他说话,就好似他是个予取予夺的小玩物。
温暖的纤指儿裹住阳物,他双目圆瞪,伸手抚上她的鸦鬓,俯首低吻。是熟悉的味道,清冽幽淡,令人记忆犹新。
“是不是?”她的巧笑低语,竟让他觉得温暖。
“我……”
“是不是?”她坚持问道,非要听闻答复。
“是。”他回得极轻,指尖轻柔地描摹肉缝,感受指下逐渐潮湿。
她的手指略微套弄了几下,他额间生出微汗,大口喘息。
“我想……”他侧首,高鼻挑起她的青丝,银牙咬住蒙于脸上的黑布。她警觉地探出他之意图,掐住他的脖颈,推至远处,抬手扇了个巴掌。
姚子朝被打得晕头转向,听得女子出言道:“小贱狗,莫要生出旁的意思。”
“我只是想记住你的模样。”姚子朝小声辩解。
“日后你自然会知晓。”赵嘉禾将他推倒在地,衣衫尽落,少年白润的玉体,犹如银月般清亮。
“小贱狗,看清楚了。”赵嘉禾跨立于他身子两侧,撩起自己裙摆,缓慢沉身。
姚子朝心跳如擂鼓,手指蜷曲,指甲轻掐掌心。
偏偏她的动作极慢,樱粉的龟头蹭上了花唇,却迟迟不得进入。
如此寒夜,他全身都起了微汗。
赵嘉禾微微侧身,将整个阳物压在他小腹上,用柔软的花唇揉捏茎身。
姚子朝紧咬下唇,眸子里血丝弥漫,发出沉闷低哼。
“想要吗?”赵嘉禾笑问。
姚子朝默然不语。
“小贱狗,求我。”
姚子朝咬得唇色尽失,始终未吐一字。
赵嘉禾冷哼,又赏了一个巴掌。
“啪——”清脆而响亮,在玉颜上落下一道红印。
姚子朝口齿之间尽是血腥之味,双眸委屈地道:“求你……”
“大声些。”
眼见着赵嘉禾又举起手,姚子朝畏惧地道:“求你了。”
“你是谁?”赵嘉禾问。
害怕赵嘉禾再度动手,姚子朝这回乖巧地回道:“小贱狗。”
“谁的小贱狗?”赵嘉禾不依不饶。
“你……”
“我是谁?”
“主人。”
赵嘉禾这才起身,让玉茎对准花径,坐了下去。两人皆长吁了一口气。
赵嘉禾双膝抵在地面,身子僵直,一动也未动。姚子朝亦是,身子仿若被定住般,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赵嘉禾。
这是他初次清晰地感受男欢女爱。他可耻地发觉自己垂涎这个女子的身子。他不仅不厌恶这个女子的触碰,甚至想要再深入些,严丝合缝、亲密无间。
他抬起腰,稍微动了一下,酥麻之感从龟头处蔓延,传至四肢百骸。
赵嘉禾眉梢轻抬,花穴已吐露蜜液,浅浅地润湿穴口。她将手放在他大腿之上,向下按压,逼得他无法使劲,动弹不得。
“小贱狗。”赵嘉禾出声道。
“在。”这回直接应了声。
“说句骚话助助兴。”
姚子朝差点咬到舌尖,满目震惊。他出自建安的高门,哪怕再不得宠,也有最好的西席授业解惑,学的是仁义礼智信,从不知骚话是何物。
眼见着赵嘉禾目露不悦,他连忙开口道:“要不……你说一句,我学学?”
“小贱狗,骂自己就是了。”赵嘉禾回道。
“骂自己?”
“对,说你很骚,很贱。”
姚子朝面露惊愕:“我说不来。”
“你说得来。”
“我……我……”姚子朝始终难以出口。
“你可以的。你就是个贱骨头,只要说出来,便没有那么难了。”
“我……我……”
“是。”赵嘉禾引导着他说。
“是……”他终于道出了第二字。
“贱。”
“贱……”这个最侮辱的词说出来,姚子朝惊觉自己不再结巴,一气呵成地道,“我就是条贱狗,是主人的小贱蹄子,长着一根骚驴屌儿。是这样吗?”
“说得好。”赵嘉禾松开手,姚子朝适时地翻身,将她压于身下。他的手各捏起一个脚踝,狠狠地俯冲起来。
梦里反复出现的画面终于成真,他这才惊觉,那些他曾经以为的梦魇,原来都是身子最为深处的渴望。他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当初的感觉,享受着被她凌辱的快感,深沉而浑然不觉地思念她。
她说得没错。他就是贱骨头。她奸污了他,他却对她念念不忘。
她永远都是对的,无论是对人性的剖析,还是对真相的解读。
他栽了——
所谓的自尊毫无意义。他就是个贱人,是她撕下了他的伪装,让他认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他如释重负。
他自嘲地一笑,贱骨头是不配拥有人格的,出声道:“小贱狗好喜欢主人。”
赵嘉禾眉眼弯如新月:“主人也喜欢小贱狗。”
38.察觉
他的心猛然一跳。从未有人同他说过这般的话。虽然只是一句简单戏语,但语气又颇为认真。他俯身,贴上她额面,望着杏眸中的倒影,心口不禁充盈起来。
“真的?”姚子朝追问。他记得昔日的自己,仅仅是因为大哥是姚府嫡子,他的满腹才华便在大哥的身份下黯然失色,在府内受尽冷眼。若不是后来大哥失势,他不会得到瞩目。因而,此刻有这么一人,略过他姚府少主身份,对他道一声喜欢,不禁让他雀跃不已。
赵嘉禾抬手,将他垂落的鬓发撩至耳后,笑而不语。指尖抚过他的玉肌,落下点点酥痒。他睁大眼,细腰律动不止,凿出点点的湿液,润湿了两人的交合处。
睡在外间的青团儿被屋内动静惊醒。夜阑人静,连穿庭的风声亦止了,只余清晰可闻的摔打声,叫他以为公子房内进贼了。
青团儿披衣而起,稍稍推开门缝,见到一身雪肌,在烛火映照下散出柔和的光晕。他目光落定,又见白皙的臀部肌理耸动,差点惊呼出声。
好一对儿狗男女!
青团儿正要喊人,惊觉这男子的背影颇为熟悉,也顾不上羞赧,仔细瞟了一眼,如遭雷击!
是公子!
青团儿赶紧咬住自己舌尖,心道不要坏了公子好事,目光又落至地上躺着的女子。仅仅是一眼,他便愣住。
他难以忘却这个眼神,只是浅瞥,就如坠深渊。
赵嘉禾感知到了门口动静,侧首望去。十四岁的青团儿,已褪去面上青涩,明眸素齿,朱颜绿发,长成了一个风姿卓越的少年郎。
青团儿对上赵嘉禾的目光,头皮发麻,但他又不敢就此离去,毕竟三年前的旧事仍历历在目。公子对此事一直讳莫如深,他知晓这个女子定然伤得公子极深。
还未回过神来,一道寒风扑面而来,脖子一紧,被长鞭缠住。
青团儿双手紧攥长鞭,却如何也逃脱不了桎梏,面目变得扭曲。
姚子朝被赵嘉禾掀翻在地,四仰八叉地躺着,双腿之间湿漉漉的阳物矗立。
“救……救……”青团儿语不成句地道。
赵嘉禾斜眼看向姚子朝:“怎么办呢?要不我杀了?”
姚子朝面色一白,撑起身子,哀求道:“他是我的小厮,你别杀他。我保证他不会将今日之事捅破。”
“我不信活人。”
姚子朝摇首:“你留着他,还可以帮你做点事。”
“我需要这么个废物吗?”
“他能帮你跑腿递话,他可以作为你在姚府中的眼线。”
赵嘉禾轻抿了一下唇。这个姚子朝也不傻,知道自己并非对姚府全无所图。
“我无须这么一个人。”赵嘉禾道。即便是要在姚府布局,她也绝不会用不属于自己的棋子。
眼见着青团儿已经翻起了白眼,面色由红转紫,甚至泛起青色,他急道:“他可以伺候你!他有个驴屌儿,不比我的差……”
“哦?”赵嘉禾略感意外,稍微松手。
青团儿肺腑的浑浊淡了几分,面色上的血色浓郁了一分。
姚子朝见自己说动了赵嘉禾,再接再厉地道:“不信的话,你可以伸手摸一下。你若高兴了,就与他弄弄,何至于取他性命。”
赵嘉禾哂笑:“小东西,你主子叫你伺候我,你怎么看?”
她手下又松了几分,青团儿可以艰难开口:“你——个——贼人!”
赵嘉禾收紧手指,掐得他几乎背过气。
姚子朝一急,连忙起身扒了青团儿的裤子。修长的腿间确实垂了根长物,首端离膝盖只剩一掌的距离。
“青团儿,你听话些,莫要与她置气了。”姚子朝劝道。
赵嘉禾甩手,青团儿跌至地面,剧烈咳嗽不止。
姚子朝蹲下身:“青团儿,得她恩宠,是你的荣幸,别再冥顽不灵了。”
青团儿瞪大双目。公子在说什么胡话呢?这个女子可是曾经奸污了公子啊!
“青团儿,你听懂了吗?”
青团儿摇首,一连咳嗽许久才平缓气息道:“公子,你魔怔了吗?你难道忘了三年前她曾伤过你吗?”
姚子朝厉声斥道:“休要胡言!当年之事,并非你所想的那般……”
“公子!”青团儿咬牙切齿地道。这个女子究竟给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39.真相(姚陶H) 468v .co m
“闭嘴!”姚子朝一声高呵,止住了青团儿未尽的话。
姚子朝看向赵嘉禾,低声道:“他还小,不懂事,别将他的胡话放在心上。”
青团儿噤声,怒视赵嘉禾,手拽着裤子向上提。
赵嘉禾冷哼了一声,扶着自己纤长的手指道:“我可没什么耐心。”
姚子朝攥住青团儿的手臂,跪在地面,蘸满春汁的阳物搭于大腿之上,轻言道:“青团儿,她是……她是我的主人,以后也是你的主人。”
“呸——”青团儿啐了一口。
姚子朝目光瞥到赵嘉禾伸向银鞭的手,连拖带拽地将青团儿弄到床上。
“公子,你作甚啊!”青团儿急得大呼。
姚子朝捡起一团绢帕,塞入青团儿口中,低声道:“青团儿,我不会害你的,主人亦是。”
赵嘉禾静看着姚子朝把青团儿绑在床上,用丝绢缠住手腕,桎梏于头顶。
“呜呜——”青团儿眼角闪起泪花儿。他本名陶青,是姚家的家生子,从小伴于姚子朝身侧,一向安分守己,没承想会遭遇这飞来横祸。
才提上的裤子又被姚子朝扒了下来,一双修长腿儿乱蹬,粗长之物左右摇摆,茎首在被褥上磨蹭。
姚子朝用丝绢绑住青团儿的脚踝,各缚于床角,双腿大开。青团儿委屈得双目微红,泪水涟涟。
“主人,这样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吗?”
赵嘉禾垂眸,打量着床上的少年。先前年岁小,分辨不出模样。如今长开了,生得眉目清秀,似琳琅珠玉。
她不缺玩物儿,也不缺死人。
看在她的小贱狗如此盛情相邀的份上,她便不拂了他的意。
赵嘉禾伸手,抚上青团儿的大腿,指下肌肤细腻如脂玉。
青团儿止住了挣扎,一时间瞪大眸子,双目无神地发怔。从未有人这般摸过他,况且眼前的女子下身不着寸缕。他平生第一次见到女子的屄儿,饱满如肥蚌,中间只有一道狭长的缝隙。
他滚了滚喉结,竟生出想探究其内的心思。
“你真想留他性命?”赵嘉禾问道。
姚子朝颔首。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64w.c om
赵嘉禾敛眸道:“那便如你所愿。”
赵嘉禾抬手卸了青团儿的下颌,取出绢帕,丢入一粒药丸后,又将帕子塞入其中,按回下颌。
姚子朝错愕地看着赵嘉禾这行如流水的动作,不愧是他的主人!
苦涩的药味在舌尖漾开,青团儿紧拧起眉,舌头抵着帕子,意图将药吐出,却让药粒化得愈快。
赵嘉禾的手抚过他的侧脸,低笑道:“别怕,不是毒药。”只不过会断子绝孙罢了……
姚子朝眸色一动。他记得当年她给他喂过两粒药丸,一粒多半是春药,另一粒大抵与今日喂与青团儿的一致。可是主人为何要下药呢?
姚子朝眉心一跳,莫非是可以让男子避子的药?据他所知,只有断子散有此功效,此药偏偏还是宫廷禁药,难道主子来自于宫中?
是皇后吗?还是……那个声名狼藉的公主?
无论是谁,都是他高攀不上之人。他咬紧下唇,打定主意要当好一只贱狗。贵人之狗也比蝼蚁尊荣。对上权势,人之尊严一文不值。在一人面前丢掉自尊,换来他人面前的贵胄,算是不错的买卖。
赵嘉禾上了床,跨坐于青团儿的小腹之上,温热的穴儿揉捻青团儿的阳物。
青团儿面色潮红,连双眸都生出几分血色。他对男女之事懵懂,甚至连小厮间私下翻阅的春宫图都未触碰过,如今被女子这般压在身下,心跳几欲骤停。
他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情动了。花穴越是碾弄,阳物越是坚挺。
青团儿全身犹如敷粉,眸色如水,光彩潋滟。
赵嘉禾略微抬起身子,穴口对准茎首,缓慢地吞入。身子下沉,最终尽数没入。
赵嘉禾长吁了一口气。这小东西的胯下之物确实壮观,又不如风玖那般过大,酥麻之感在穴内漫开。
青团儿双目圆睁。他也被奸淫了。他和公子主仆二人,被同一人凌辱了!
然而,他一点儿也恨不起来。
情之所动,源自本心。
他想更近一步。
青团儿窄腰向上抬起,颠起赵嘉禾。穴儿吐出阳物,又尽数没入。
青团儿眉眼舒展。原来此事竟然如此爽快!
姚子朝见青团儿情起,心底亦生出几分渴望。他身手摸至赵嘉禾胸前,隔着黑袍揉捏乳儿。掌心的柔软并不大,却尤为饱满。
“主子的奶子生得极好。”姚子朝赞道。指尖试探着想解碍事的黑袍,却被她攥住手腕。他对上那双沉静如水的杏目,遂怏怏收手。
“解开他的束缚。”赵嘉禾吩咐道。
“是。”姚子朝解开丝绢的绳结。青团儿得了自由,翻身将其压于身下。双手紧扣柳腰,急切地抽送。阳物一贯到底,又全数拔出。
赵嘉禾的腿儿缠住他精瘦腰肢,抱着他一同沉沦。
即便是初次,青团儿坚持了两千来下,才戛然而止。他垂首,湿热的吻落于她的眉梢,精囊缩动,待射尽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抽离,满穴的精汁溢出、滴坠。
姚子朝看得口干舌燥,俯身贴着她的耳道:“主人,我也想……”
赵嘉禾愣了片刻,开口道:“允。”
姚子朝翻身而上,迫不及待地将阳物送入穴内。
“多谢主人恩赏!”姚子朝笑道。
赵嘉禾抬手打了一下姚子朝饱满的臀。“啪——”,声音清脆,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姚子朝反而不怒反乐:“主人若是喜欢,多赏小贱狗几个巴掌。”
青团儿僵住了身子。小贱狗?公子竟然在这个女子面前自称小贱狗?他神色复杂,这女子该不会是老爷也惹不起之人吧……
青团儿将手指放于唇间。像他这样卑贱的下人,能够贴身伺候贵女,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啊。他眨了眨眼,手落在湿润的阳物之上,稍微撸动几下,庆幸自己本钱不小,能得此际遇。
赵嘉禾张开纤指,并未落掌,而是捏起他腰上的细肉,惹得他低眉浅笑。
“说几句好听的。”赵嘉禾出言道。
姚子朝心领神会:“我是浪骚的公狗,胯下晃着一条驴屌,就是想被主人玩弄!”
“还有呢?”
“还有……我是个贱骨头,求着主人玩我,捧起自己的骚屌,抬起臭屁股,请主人亵玩。”
青团儿听得面红耳赤。主人也太会了吧……他要是女的,他也会忍不住的。
赵嘉禾掐了一把腰间肉:“你个贱狗。”
姚子朝颔首:“主人说的对,我是贱狗,是主人的玩物。主人快弄我啊啊——”
少年的腰律动地愈快,胯骨相撞,凿出不少精汁与春水的混合。
“主人你弄死我了……”
“主人,主人……小贱狗好生喜欢……”
……
他说到嗓音嘶哑,终于止戈,窄腰向前一挺,射入大股的白浊。
他睁着一双澄净如琉璃的眸子,问道:“主人,你会怀上小贱狗的狗宝宝吗?”
赵嘉禾抚了抚他的脸,摇首。
姚子朝面上不动声色:“小贱狗要主人就够了。”心下波澜四起,她果真给他们喂的是断子散!她定是皇室中人。
赵嘉禾抬手,揭开蒙脸的黑布。高门之中并无傻子,姚子朝多半猜到了她的身份。
朱唇翠眉,云髻堆鸦,是个年轻的女子。
“清……河……公主?”姚子朝试探地道。
赵嘉禾竖这手指放于他唇边,往他手中塞入一瓶药:“明日将此药下在你父亲的饭菜中。”
姚子朝摩挲着青瓷药瓶,这是攀附权贵、向上爬的机遇。他甚至都不问这是毒药还是其他,便打定了主意。
姚子朝勾唇一笑:“小贱狗定不会辜负主人所托。”
40.训诫
白日里又落雪了,很快便积了一尺多厚。吴王宫画檐垂落几道冰挂,昏暗的灯辉透过窗格,落在雪地上。
吴国国主赵玦,原武安侯,此时卧于床榻,只有出气,并无进气。他最多,也只能撑住一日了。
越青璃端起一碗豆粥,单手撑起赵玦的后颈,小声呢喃:“还剩一碗了。吃饱喝足,便睡吧。”她意有所指。
赵玦张开口,勉强吃了一口,全都吐在衣襟上,温热的豆粥流了一脖颈。
越青璃拿起帕子,毫不嫌弃地擦拭,低声问道:“真不打算写遗诏吗?”
赵玦轻轻摇首。
越青璃挑眉,并不意外这个答案,长叹一口气道:“我还是希望拿到你亲写的遗诏。”虽然是否拿到遗诏已无所谓。
赵玦眸子一瞪,想要奋力出声,但张了张嘴,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他已油尽灯枯了……
越青璃哂笑道:“你在承歌和如意之间犹豫十几年,你可想过,王位之争并非只能选他们二人。”
赵玦眸色渐黯,重重地咬了咬唇。
“你当初杀我夫君时,可曾想过有一日我会将吴国搅得不得安宁吗?”越青璃幽幽询问。
赵玦的目光陡然锐利。他想抬手去握她的手,却觉得手有千斤之中,眼角不知觉地湿润。
“当我像是个玩物般被你掠夺时,我就在想,若是这世间,女主能掌权便好了。让女人来掠夺美少年,成为裙下玩物,这该多好啊。”
赵玦面色几尽惨白。他从不知晓向来温柔如水的发妻,竟然有如此可怖的想法!
“你觉得嘉禾如何?”
不待他答复,她自顾自地道:“我将她养成了这世间最完美的性格,冷酷无情,聪慧机敏,适合当一个英主。乱世之中,不需要什么仁君,唯有以暴制暴,才能成事。”
越青璃放下手中帕子,坐在床榻边,细心地为他盖好被衾:“你总是对承歌和如意不满,可是你有花心思教养过吗?我可是精心地将他们养废了呢。”
赵玦动了动眼珠,想要去瞪越青璃,可眼皮却越来越沉……
室内的灯辉让他觉得格外刺目。他好疲惫……
“睡吧。”越青璃温柔地道,替他掖好被角。
她为他整理乌发,轻轻柔柔地道:“我送你一程,别走太快,还有一碗粥没喝呢。你的儿子也很快来陪你。”
******
赵嘉禾歇了大半日,到日头偏西时才转醒。建安城中似乎风平浪静。
她唤来侍卫,听着他们汇报城中情况。赵承歌依旧被困在中书监府,尽管有人给宫中递了消息,但宫中似乎默许了秦堃的举动,大皇子派系骤然土崩瓦解,一些臣子临阵倒戈,向二皇子投诚。
“赵如意在做什么呢?”赵嘉禾问道。
“二皇子今夜大宴宾客,已给殿下递了帖。”侍卫双手奉上一封大红的帖子,香粉味扑面而来。
赵嘉禾向窗外看去,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她此时赶去,正好能赶上宴席。
“既然二哥诚心相邀,我自然不能驳了面子。”赵嘉禾差人唤来徐秉行和周墨白,随她一道赴宴。
二皇子府中管弦繁奏,笙箫相和。身着大红袍的赵如意犹如众星拱月般地被簇拥在院中。
“殿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穿得也是喜庆。”
“这好衣衫,还得有好身架来穿。麒麟盘绣的红袍穿在殿下身上,真是绝了。改日,要是这麒麟幻化成龙,就更好了。”
“诶,这殿下身上有龙气,这麒麟不日就会化龙。”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赵如意是心花怒放,面色也红润不少。
“二哥,你就这么放任他们胡言乱语?”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乍现。
众人转首看去,只见照壁边立着一位女子,石榴红裙,春山蛾眉,云鬓香腮。她身边立着两位清朗的少年,一人着素衣狐裘,乌发披肩,眼秀眉清。另一人着销金蓝衣,腰间佩剑,丹凤眼,面色冷峻。
原来是那恶名远扬的清河公主啊。
众人又挪开了目光。也不知今日这等场面,为何要请来这位瘟神?
“诸位皆在朝为官,不知道谨言慎行吗?我父王还在,你们如此出言不逊,都是在盼他早死吗?”
众人面色一变,有人出言道:“殿下莫要随口扣罪。不过是宴席上的几句戏言,我等自然盼着陛下福寿绵长。”
“是么?我刚才可是听见有人说这麒麟不日就会化龙,有人跟本宫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赵如意赶紧分开人群,劝道:“误会误会。三妹啊,他们只是在聊衣衫的图案,没有别的意思。咱不多想,好么?”
赵嘉禾冷眼看向赵如意:“二哥,我是为你好。祸从口出。这些人想要攀附你,你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你添来祸端。”
赵如意面色骤然变得严肃,颔首道:“三妹教训得是。”
他看向众人:“刚才的戏言,我就不追究了。若是再让本殿听见僭越的言论,我便会驱逐出府。”
众人垂首称是。
赵如意小声地问道:“妹妹,这样可以了吗?给二哥一个面子,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嗯。”赵嘉禾颔首走入正厅。
41.好戏
赵如意领着赵嘉禾,意图让她坐于自己右首,没承想赵嘉禾直奔上首,径自坐下。
“妹妹,这是我的位置。”赵如意尴尬地道。
“我不能坐吗?”赵嘉禾反问。
“这……”
赵嘉禾挑眉,又问:“还是你觉得没有我,你这位置就坐得稳了?”
赵如意低声道:“今儿这么多人,别下二哥的面子。等宾客都走了,你想坐多久坐多久。”
“我喜欢这个位置。墨白,请二哥落座。”
周墨白挤到两人之间,宽掌推搡赵如意,将他强按在右首之位。
众人鱼贯入席,见到端坐于上首的赵如意,隐约觉得奇怪。今日这清河公主似乎是来砸场子的……
赵如意憋屈得不行,但转念一想,赵嘉禾只是个女子,让她坐上首,亦不会改变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毕竟这位妹妹又有钱又有兵,自己何苦开罪她呢?
待众人落座后,赵如意举起酒盏,展颜一笑:“感谢诸位到访。今日来的都将是我来日的——”
赵如意笑容一凝,扭头看了一眼赵嘉禾,而赵嘉禾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咳了咳,继续道:“……都是我来日的兄弟。”
赵嘉禾勾唇一笑,举起酒盏道:“还有姐妹。”
“是。”赵如意抿了抿唇,仰首将酒一饮而尽。
赵嘉禾只是浅抿了一口酒,捏着酒盏问:“二哥,听说前些日子,南边闹事,要求减赋税,你可有对策?”
众人不由地竖起耳朵。这清河公主的问题可真是巧了,倒像是考校二皇子是否有治国之能。
赵如意一怔,茫然地问:“南方闹事?解决了吗?”
赵嘉禾浅笑询问:“二哥是要如何解决呢?”
“自是镇压啊。都闹事了,还留着当祖宗供起来啊!”赵如意随口道,全然未觉察到赵嘉禾问此的缘由。他抓起桌上的红炖肘子,塞了满口,又敞开怀喝了一大口热酒,觉得通体舒畅。
众人听得直皱眉头。坊间传闻二皇子是酒囊饭袋,今日之举倒像是印证。
“二哥可知晓父亲称王后,在吴地做了税法改革?”赵嘉禾悠悠道。
赵如意满头雾水,小声道:“妹妹,你提这些干嘛?”
赵嘉禾笑道:“如今各大官员都在场,二哥不得学着如何管理国事吗?”
“有道理。”赵如意颔首,便大着声道,“二哥虽然不知道,但是二哥我虚心求教。妹妹请讲。”
“大周朝末年,十五而税一,百姓流离,卖儿鬻女。父王掌管吴地后,改成三十税一,但南方个别乡县,仗着天高皇帝远,仍沿袭旧制,因此惹了民怨。”
赵如意听得有些不耐烦:“如此,那就官员和百姓各打五十大板。”
“百姓何错之有?”赵嘉禾问道,“在吴地,官员不守吴地律法,是我们监管失职。”
赵如意皱眉:“跟我们有何关系。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妹妹,你是疯了吗,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二哥,错是错,对是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我不与你讨论了。大好的日子,聊这些晦气事作甚。”赵如意举起酒盏,隔空向众人敬酒。
“好。”赵嘉禾也喝了一杯。目光扫过众人五彩纷呈的面庞,唇边不禁多了几分冷意。
******
酒席过半,赵嘉禾不胜酒力,起身告退,徐秉行搀扶着她走出二皇子府。雪大如席,风霰萧萧,掩盖了马蹄踩踏青砖的声音。
赵嘉禾侧首,目光落在远处骑马之人身上。狮盔兽带,银甲白袍的中年男子端坐于马背上,领着城中一众守卫缓缓而来。来人正是今岁走马上任不久的右中郎将谢朗。
隔着风雪,赵嘉禾遥遥颔首,谢朗也随之颔首。赵嘉禾撩起衣摆,走入风雪中,而谢朗所率领的军队犹如一张逐渐收拢的网,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二皇子府。
徐秉行和周墨白也留意到了这些人。周墨白惶恐不安,这些人大张旗鼓地围困二皇子府,府中还有建安城中的各大官员,莫非是要叛变吗?殿下这是要篡权吗?
他看向徐秉行,而徐秉行却无动于衷。周墨白稍稍松了口气,既然公子如此从容,自然是信任殿下,那他又有何担心呢?
赵嘉禾并未回广厦留仙阁,而是走入春风酒楼,坐在二楼沿街的位子。即便是雪夜,她依旧命人推开窗扇,透过厚重的雪幕,向二皇子府处望去。
二皇子府中烛火通明,连迷漫的风雪都不能令其黯澹。宴席未尽,宾客未歇,府中依旧是一副高朋满座、宾客盈门的模样。
徐秉行从小二手中接过红枣姜茶,端至赵嘉禾跟前:“雪夜风寒,殿下喝盏姜茶暖暖身子吧。”
周墨白则为赵嘉禾解开沾染落雪的大氅,用带着茧子的手指捏起湿润的发梢,细细地捻动,指尖逐渐湿润,落下几滴清珠,
小二送上素白绢帕,周墨白将干净的绢帕包裹住还有潮气的发梢,缓慢揉搓。
赵嘉禾拿起姜茶,轻抿了一口,热流灌入身子,使得五脏六腑都变得暖和起来。
“殿下,要我将窗关小一些?”周墨白低声询问。
赵嘉禾摇首,迎着扑面而来的鹅毛大雪,小口抿着热茶。
徐秉行走到室外,问酒家讨要了一件狐皮大氅。这春风酒楼本就是赵嘉禾的产业,自然也常备着她常穿的衣物。
徐秉行将大氅落在她的肩上,细心地系好,温声道:“既然殿下有这个兴致,便莫要着凉了。”
赵嘉禾对上他那双春眸,伸手握住了他细腻如白瓷的柔夷:“那就替我也暖了手吧。”
“好。”徐秉行跪坐于她脚边,双手高举,任凭赵嘉禾在他手背上胡乱摩挲。
少刻,二皇子府中宴席将散,宾客三三两两地往外走,不想都被拦于门口。
赵嘉禾看到十几只火把从府内聚集到门口,宾客骚动,府内侍卫与外头的守军开始对峙。
“好戏开锣了。”赵嘉禾笑道。她亲自写就的戏本,今日终于开唱了。
“关上窗吧。”她吩咐道。
徐秉行微讶:“殿下不再看吗?”
赵嘉禾笑道:“戏已开锣,便一眼能望见结局。又有何看呢?”
“殿下说的是。”徐秉行朝周墨白使了个眼色,周墨白便阖上了窗,隔绝雪夜里的侵骨寒气。
屋内炭火生得旺盛,三人面上都浮现了薄粉之色,犹如酒意微醺的模样。
赵嘉禾松开徐秉行的双手,抚上他修长脖颈,手指在喉结处轻蹭。
“殿下……”徐秉行的声色带着撩人的喑哑,清眸流眄,靥辅巧笑。
42.侍奉(徐周H)
赵嘉禾剥了徐秉行的衣衫,素白纤薄的亵衣挂于臂弯,一身冰肌半隐半现。赵嘉禾的素手滑过修长的脖颈,向下抚上胸膛,指尖轻抠玉珠。
周墨白自行褪去衣衫,跪坐于徐秉行侧边。赵嘉禾抓起他脑后的一把乌发,将他往自己腿间按去。
周墨白掀起红罗销金的裙摆,扯落亵裤,腿间风光一览无余。依旧是那饱满的蜜穴,中间有一道细缝。他轻轻伸舌舔了一下,便感受到赵嘉禾身子的微颤。
还是熟悉的梅子味道,就如同是夏日解暑的梅汁,令人欲罢不能。
他启唇抿住两瓣阴唇,深深地啜吸,想要汲取更多的汁水。
“唔……”赵嘉禾并拢双腿,夹住了少年的双鬓,既抗拒,又在身子的微扭之间愈加厮磨。
徐秉行起身,解开她衣裙,捧起一个柔软的奶儿,小口啜吸。温热舌头扫动,口齿间的丹珠犹如石榴籽般饱满。
赵嘉禾仰首,大口喘息,身子在椅上轻蹭。她体内生出一股痒意,似乎这般能稍稍缓解。不过,她很快发觉这是饮鸩止渴。
她勾起手指,掌下又重了几分。周墨白的琼鼻深埋入花缝,湿液顺着下颌,漫过少年凸起的喉结。
少年双唇翕动,咽下一口淫水。
银牙挑开阴唇,软舌试探地钻入穴内,如蛇半灵活游走。
周墨白手落至自己腿间,握住了那弯长的巨物。那处犹如一柄蓄势待发的长弓,气势磅礴。他握住茎身,随着舌头进出而上下撸动。
他此刻似乎化身成了一位挖井人,口齿间凿出汩汩春泉,源源不绝。
徐秉行弯身,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将纤长的腿儿向两侧敞开。周墨白的口舌入得更深,也更快。柔嫩的上唇碾磨阴核,在体内勾起一道又一道的波澜。
淫汁喷薄而出,溅了周墨白满脸。
周墨白起身净面,徐秉行则攥起她的脚踝,将昂然阳物送入湿穴。
赵嘉禾身子一颤,肉穴本就战栗不止,这会儿便试图想要将这巨物往外吐出去。他偏不让得逞,尽数没入,几乎要将肉囊也给塞入。
他抓着脚踝狠撞,一下又一下,她削瘦的背也一次次地捶打椅背。清脆撞击声此起彼伏,她已然分不清这声音究竟是来自于身下还是身后。
周墨白用水洗净脸后,鬓边乌发也湿漉漉地熨帖在玉面上,虽有些杂乱,但莫名多了分野性的趣味。
周墨白伸手抱起赵嘉禾,让她背靠着自己的阔胸。她下半身悬于半空,双腿挂在徐秉行臂弯里,花心被徐秉行狠捣。
在半空被弄的感觉颇为不同。身子的空悬,带起心的高悬。不安、惶恐这些莫名情绪皆会在体内化作丝缕缚住她的感官,令她失态,为攀升高峰而推波助澜。
她勾起脚趾,整个玉足犹如弩弓般绷起,压抑在喉间的呻吟声逐渐清亮。
徐秉行每每撞击之下,一对雪腻的奶子肆意地晃荡。她觉得身子似乎被撞散了,但是身上的桎梏又让她觉得自己被拼凑了起来。
阳物进出间,穴壁终于止不住抽搐,源源不绝地喷涌温热的淫液。
一炷香后,徐秉行紧紧地抱住她的纤腿,在肉穴深处射入白浊的浓精。阳物抽出时,精液与淫水相继外溢,如瀑般坠落。
徐秉行垂首,吻上赵嘉禾的丹唇,厮磨片刻后低声问:“殿下还继续吗?”
赵嘉禾轻应。
随即,她低喊了一声。
周墨白躺了下来,身下垫着他的衣衫。赵嘉禾随之躺在他身上,脚落地面,发觉地面寒气彻骨。好在周墨白身子滚烫,她犹如躺在一个暖炉上。
周墨白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儿,让她将脚踩在自己小腿上。他伸手,绕过她的小腹,抓起自己的阳具,往里送入。
里头湿湿热热的。
赵嘉禾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周墨白从下往上顶弄她,遒健瘦劲的腰肢如海波般涌起,在空中划出雪白的波浪。
徐秉行披衣而坐,长指捏起雪白圆乳,细软的乳肉在指间隆起。他俯身,含住一颗丹珠,湿润舌头轻缓拨动,使其更为圆润饱满。
尽管外头大雪漫漫,赵嘉禾觉得自己似乎被架在火上炙烤。她的身上沁出细密汗珠,被徐秉行渐渐舔去。他的软舌从乳尖舔到腹部,在柔软腹部打转儿,惹得他低笑,又向上舔去,吮走脖颈间的汗意。
周墨白的身上也沁出汗,清珠顺着坚硬隆起的肌理而流淌。
他无法停歇,连绵不绝地律动。长茎在穴外出现、消失,稠液顺着茎身青筋向下淌落,又铺满了整个肉囊,将撞击声润得分外喑哑。
周墨白的手落在赵嘉禾腰侧,赵嘉禾弓起身子,双腿蜷曲,踩着他的膝盖,身子微微发颤。
青丝披散,如锦缎般铺在少年胸膛之上。她丹唇微开,合拢了双腿,小穴一搐,喷出不少淫汁,打湿了身下衣衫。
周墨白侧过脸,吻上她微烫的耳垂,腰下动作未停。
两人交合处已经掀起鲸波怒浪。赵嘉禾头枕着他的肩,一腿曲起,另一腿随意地搭在他的长腿之上,脚跟落在冰凉地面。她眸色已然褪去光泽,失神地望着头顶。
周墨白的手掐得更紧,紧扣细腰上玉腻的肌肤。他要将自己嵌入殿下的身子里,埋至最深处。
又深凿两千下后,他将整根阳物都送入穴内,马眼一开,向胞宫内送入汩汩的精汁。
“殿下……”周墨白低声呢喃,朱唇探寻到她的唇,深吮不止。
43.称帝 p o18 et.c om
天光撕开夜幕,云暗雪重,将整个建安城笼罩于阴翳之下。
吴王宫中的丧钟骤然响起,一下又一下,穿透了呼啸雪幕,传至建安城每个角落。
乱世之中,一国君主是庶民百姓的一粒定心丸。如今,国君大行,百姓的心也跟着乱了。正在支摊的商贩收起行囊,上学途中的学子掉头疾走,土里刨食的庄稼人抓起锄头往家中赶。原本繁华喧嚣的街道,顷刻间散得空空荡荡,只余满街纷扬的落雪。
赵嘉禾推开春风酒楼的窗,见那风雪中仍旧对峙着两拨人。昨夜在赵如意府中把酒言欢的众人早已清醒,吵闹着要离开二皇子府,而谢朗所率领的兵将府上围成密不透风的铁桶。
“快放我们出去!”
“吴王若是知晓此事,定会抄你们九族!”
任凭这些人如何叫嚣,谢朗只是冷眼旁观。这些人,是死是活,皆在殿下的一念之间。
赵嘉禾阖上窗,从春风酒楼走出,在侍卫的拥簇下走上马车。她今日换上素衣,与漫天飘雪融成一色。
徐秉行和周墨白二人并未被准许随行,遂坐于酒楼窗边,目送殿下远去。夲伩首髮站:p o18 t d .co m
马车驶到宫门口便停了,赵嘉禾执起裙摆,从马车上走下。一众侍卫众星拱月般地随她入宫,未受任何阻拦,犹入无人之地。
赵嘉禾回首,看向风雪未尽的远处,已有隐约的人影。在建安城中蛰伏多日的数千军队再加建安城中三万守军,隐于苍茫雪幕后,逐渐向吴王宫收拢。
赵嘉禾迈开步伐,在厚积的落雪上踩下坚实的脚印。
她穿过开阔的广场,拾级走上大殿。这是她幼年时都不曾踏足之地,更何况她之后被驱逐出宫。
雪又重了,云纷天晦,风吹凛冽,寒气浸染素衣。
她的脚步平稳而坚定,一阶又一阶。什么都无法止缓她前进的步子。
最终,她进入大殿。
站在大殿上首的是一个身着丧服、雪清玉瘦的女子。尽管已是年近半百,但容颜依旧、风韵独绝。
赵嘉禾施礼:“见过母后。”
越青璃颔首,目光扫过大堂,候着朝臣们三三两两地入殿。
赵嘉禾走至前方,回身面向众人,杏眸紧盯洞开的大门。
很好。赵承歌未能前来,因为他被秦堃围困于中书监府。
赵如意也未来,被谢朗堵于自己府内。
甚至连姚尚书都未出现,被他的小儿子一粒药丸送入茅房,差点泻到腿软跌入粪坑。
不仅如此,那些墙头草们,见赵承歌失势便转头投入赵如意麾下,亦无法出现,被谢朗牢牢地钉在他们想要追随的主子身边。
整个大殿中显得空落无比,唯有寥寥几个臣子。
“吴王大行,国之哀痛。先王戎马一生,开创吴国,守江东安定。然乱世未平,抱负未了,先王立诏,以继未竟之业。”越青璃从广袖之间取出明黄的卷轴。
众人皆惊,尽数下跪。赵嘉禾亦侧身跪地。
“中书监何在?”越青璃问道。君王驾崩后,皆要由中书监宣诏。
无人应声。
赵嘉禾哂笑。孟承阳此时正和赵承歌大眼瞪小眼呢!
越青璃又问:“中书令何在?”
一中年男子从朝臣中站出,弯腰拱手道:“臣在。”
“既然中书监不在,你便替中书监宣诏吧。”
“是。”男子上前,躬身接过遗诏,缓缓打开。
“朕为江东百姓请命,平战乱,立吴国,日勤不怠,忧危积心。然今有恶疾,王业艰难。皇女嘉禾德包睿哲,应天顺时,宜登大位。宜令所司具礼,于柩前即皇帝位。”
众人哗然。遗诏上写的竟然不是大皇子,亦不是二皇子,而是荒淫败德的清河公主?
“公主是女子,怎可继位?”有人质疑道。
越青璃的目光瞥过出言之人,寒声道:“秣陵湖出女娲神像,嘉禾乃天授皇女,这是上天旨意。”
“对,先王遗诏说了,这是应天顺时。”尚书左仆射出声道。尚书令与尚书左仆射向来不对付,而尚书左仆射早已被越青璃策反,那尚书右仆射是个爱和稀泥的,此时并未在殿中,因而左仆射的意思代表着尚书省的态度。
中书令举高遗诏:“此诏乃先王亲笔所书。汝当遵从先王遗志,慰先王在天之灵,顺乱世之民心。”
中书令此言,便是替中书省认下这遗诏,无人再能质疑这遗诏的虚假。
“我们要见大皇子!”有人高声道。
“对,二皇子也得在此!”支持赵如意的臣子也出声道。
赵嘉禾目光瞥过众人,嘲道:“父王才刚驾崩,看来你们都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殿下此言差矣。只是这皇位传承,还是需要大皇子和二皇子见证。”
“他们凭什么有资格见证?就凭这诏书上写的不是他们的名字?”赵嘉禾反唇相讥。
“殿下莫要咄咄逼人。只要两位皇子殿下认下此诏,我等也自然认下,绝无二话。”
赵嘉禾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既如此,我便与汝等好好说道说道。不过,若是对此诏无异议的大臣可以先回去歇着了。”
朝臣听这一席话,先走了两三人,之后又零散地走了七八人,最后殿上还剩十来人。
赵嘉禾回首看向越青璃:“母后,还请节哀,你也回去歇息吧。”
“好。”越青璃走下阶梯,穿过朝臣,清瘦的身影没入风雪中。
眼见赵嘉禾将所有支持她的人都屏退了,剩下的人胆子也大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要求赵嘉禾释放赵承歌和赵如意。
“关门!”赵嘉禾厉声高喝。
先王崇尚节俭,殿中的油灯并不多,灯辉晦暗,整个殿内犹如黑夜。
尽管如此,众人依旧隐约看到赵嘉禾一步一步走上王位,大剌剌地坐下。
素衣曳地,玉钗挽髻,眉目间多是嘲弄之色。
女子的低笑声,在众人耳边格外尖锐。
“我,大吴国的清河公主,天授之女,定策夺二十万楚军之谋者,先王遗诏所书唯一继承人——赵嘉禾,在此登基为帝。若有不服,视同叛国,就地诛杀!”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话音刚落,身边侍卫当即拔出腰间佩剑,屠戮整殿臣子。据说有人跑至门边,大力拍打殿门试图逃离,最终还是做了刀下亡魂。鲜血透过门缝向外溢出,在雪地上晕染出红梅之色。
“祸国殃民,大吴亡矣!”有人高喝,顷刻间被人一剑封喉。
“女帝立,佞臣死,大吴兴,山河平。”赵嘉禾喃喃。自古争权夺势哪有不流血的?就让这些人的血骨来为大吴的振兴而铺路!
殿中侍卫闻此,便齐声高喊:“女帝立,佞臣死,大吴兴,山河平!”
一声又一声,铿锵有力,盖过所有惊惶的叫喊。
44.处置
最终,大殿内再复宁静。那些置喙之人横七竖八地躺于地面,断绝生机,再也无开口可能。侍卫持刀分立于两侧,鲜血沿着锋锐的刀刃滴淌坠地。
“开门,吴国子民迎新君!”赵嘉禾高声道。
侍卫缓缓打开殿门,寒风裹挟着雪花片儿扑面吹来。立于风雪中瑟瑟发抖的朝臣窥见殿内一地的横尸,吓得肝胆俱裂,纷纷瘫软跪地。
忽而,宫门方向喧嚣不止。众人回首看去,只见一队军士冲破宫门,向大殿之中厮杀而来。
这又是哪路叛军?众人惊疑不定。
待军士临近,众人看清为首的是个绮年玉貌的女子。她身着银甲,胯下骑黄斑青骢马,手执长剑,领着一众不似吴地长相的士兵,还有几十个全身裹于黑袍中、只露一双玉石般眸子的女子。随后又一列军队追来,为首之人是五官中郎将秦堃,率领的是城中守军。
两位首领一左一右,率兵包围众人。马匹交错,刀剑指向手无寸铁的群臣。
“清君侧,迎新君。女帝临,大吴昌。”一男一女二人高唱。短短几字,道尽了来人的目的。
众人明了,此时大势所趋,女帝登基已成定局。毕竟是在宦海沉浮多年,众人心思顿时玲珑起来,毅然决然地面向大殿跪下,朝赵嘉禾叩首跪拜。
“大吴得神女庇佑,乃大吴之幸。”有人高喊。尽管众人心中明白所谓的女娲谶语不过是人为的谋划,但女帝登基之事已是大势所趋,他们要做的是顺应新帝的意思,坐实赵嘉禾神女身份。
“神女临世,大吴之幸。”宫中所有人齐声喊道。云芜绿与秦堃也下马,单膝跪地,身后士兵也纷纷落马。寒风勾起黑袍的一角,露出木制长腿,众人的面色变得异彩纷呈。
黄龙元年,吴王崩,清河公主继位,乃史上首位女帝,改年号为明凰,此年又称为明凰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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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赵承歌与赵如意被下大狱,同被牵连的朝臣,若愿弃暗投明,只被革去官职,放一条生路。倘若执迷不悟,则流放千里,去苦寒地掘矿反思。其中有一例外,中书监孟承阳不畏强权,并未助纣为虐,赏银千两,女儿封赏为县主。
牢房中阴寒潮湿,赵承歌被脱了华服,只得穿着单薄的絮衣,卧于破烂的草席上。吴王未起事前,也是扬州赫赫有名的武安侯,而他作为武安侯嫡长子,从小便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何曾这般狼狈过!
牢房外终于传来脚步声。赵承歌眸色一动,缓缓地转首,果不其然看到那角熟悉的红衣。
“赵嘉禾,你放我出去!”赵承歌从地上一跃而起,抓着栏杆怒吼。
赵嘉禾瞥了一眼身后,随即有魁梧健壮的侍卫打开牢门,如拎小鸡般地将他拽起,只余脚尖踮地。
“赏巴掌。”赵嘉禾道。
“啪!”另一个侍卫果断下手,赵承歌的半张脸顷刻间便红肿了。
“你个毒妇!”赵承歌怒目相视。
“啪!”这回不用赵嘉禾开口,侍卫便抬手打去。
赵承歌口齿间泛起血腥,他紧咬自己的下唇。知道痛了,哪怕是再恨,也不敢再骂了。
赵嘉禾抚了抚自己修长粉润的指甲,漫不经心地道:“喊朕的名讳,是大不敬。”
“你算……”赵承歌噤声,愤懑地垂首,不去看她。
赵嘉禾挥手,侍卫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颗药丸。
“大哥,看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个选择。左边这颗是断子散,药如其名,吃了会断子绝孙。我呢,有一座金屋,服下后我将你藏于其中,从此不再出现于人前。右边这颗呢,是穿肠草,稍稍改了药方,吃完之后长眠不醒,亦不会有痛感。”
“你什么意思……”赵承歌目露骇然之色,“我是你大哥,你不能这么做!”
“这世间上没有我不能做之事。”赵嘉禾低笑,“大哥,做个抉择吧。”
“你休想!”赵承歌双膝一软,手掌蹭着地面,向后急退,直至无处可退。
“给我打,打到他选为止。”赵嘉禾毫不留情面地道。她走出牢笼,找了拐角处的一张条凳坐下。牢笼中时不时发出拳打脚踢和男子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炷香后,下人来报:“大公子选择服毒自尽。”
赵嘉禾叹了口气:“还算是有骨气。”这世间,她少了一个血亲,亦少了一个政敌。
赵嘉禾起身,掸了掸衣摆,似乎要抖落身上的晦气:“走吧,去见赵如意。”
赵如意也关押在此处,只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因此他并未知晓赵承歌已经横死。
看到赵嘉禾前来,他从栏杆间隙伸出手,饱满的脸颊肉将五官挤成一团,痛哭流涕哀嚎:“妹妹,我错了。我本来就不想当皇帝,是你劝服我的。二哥不跟你争,你永远是我亲爱的妹妹。”
赵嘉禾失笑,摆了一下手,身后侍卫送上两粒药丸:“左边这粒是断子散,吃了会断子绝孙,右边是穿肠草,可以在毫无知觉中死去,你选吧。”
赵如意一怔,泪眼汪汪地问:“是不是吃了断子散,就能放我回去?”
赵嘉禾颔首。
“那……我会被贬为庶人吗?”赵如意小心翼翼地问。
“我大吴不养闲人。你就当个逍遥王,撰写一些大吴风土人情的小传,也算是为国效力。”
赵如意连连点头:“这个我会。这建安城哪里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熟。”
赵如意捏起断子散,一口咽下去,谄笑道:“妹妹,你看,药我也吃了,是不是放我出去。这个破牢笼,又冷又潮,都要把二哥冻坏了。”
赵嘉禾示意侍卫开锁。
赵如意满怀期待地走出牢笼,又听赵嘉禾道:“别让朕听到两件事:一,你有异心;二,你给皇家丢脸。”
赵如意面色一凝,身后起了冷汗,恭恭敬敬地跪下身:“是。”
45.挽留
赵嘉禾在后宫谒见越青璃。太后已然收到赵承歌死讯,但未流露任何伤心之色,而是坐于窗边,身着凤文锦帔,手捧一盏青茗,漫不经心地品鉴。身后的楚迦琰正替她收拾行囊。
“母后,你要去往何处?”赵嘉禾皱眉问道。
“山河尽头,云生之地。”
赵嘉禾瞥了一眼楚迦琰:“若无权势傍身,你还指望这些人忠心于你?”
越青璃放下茶盏,托起下颌,眉眼欣欣地道:“你该庆幸,我并未贪恋权势。”
赵嘉禾冷哼:“他若是背叛你,我给你换个更听话的。”
楚迦琰手下动作一顿,出言道:“陛下请安心,小人对太后娘娘之心,日月可鉴。”
越青璃抿唇一笑:“我要是连这些人都管不好,便白活了这些年。”
赵嘉禾挑眉,纤长手指轻缓摩挲,低喃:“我希望你能陪我些日子,尤其是这几年,吴国内忧外患不止……”她在人前向来强势,少有示弱,如今就像一只乞食的幼崽,目露希冀地看向越青璃。
越青璃笑意一凝,缓缓摇首:“这是你选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
赵嘉禾反问:“这难道也不是你为我选的路吗?”
越青璃反驳道:“我只是递给你一个选择,而你从我手中接过这个选择。”
赵嘉禾垂首,抿住了唇,默然许久。其实早就能猜到她的回绝,只是心中总会有些许的期盼。万一呢……
“你……不会为我留下?”赵嘉禾收敛面上的失望,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问道。
“我不会为任何人留下。嘉禾,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你应该吸取教训。”
赵嘉禾的手攥成拳,关节泛白,复又松开:“我已经知道错了,亦付出代价了。”所以她下令杀了江昱,来为争权夺势铺路。
“嘉禾,你还没理解。你不是错了,而是你选择了皇权霸业。江昱的死,是你的选择,不是你的代价。他对你而言,不是珠玉,仅仅是个选择罢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心中有我吗?”赵嘉禾对上她的杏眼。为何看上去温柔婉意的女子,似乎没有长心?
越青璃低笑:“我以为你知晓。”
“身为父母,难道不爱自己的孩子吗?”赵嘉禾问,眸中有零星的委屈。此刻,她不是帝王,越青璃也不是太后,她们仅仅是一对普通的母女。
越青璃抬手,轻抚过赵嘉禾的云鬓,轻语:“你要知道,这世间之人生儿育女并没有多么高尚,许是迫于家族亲眷的压力,许是害怕垂暮之年无人伺候,又许是鱼水之欢的意外。许多人并不期盼孩子的到来,只是为了让自己喘口气。”
“那你呢?”
“我亦是。”越青璃不假思索地道。
赵嘉禾眼角一涩。明明在六年前就已知晓答案,但听到她亲自回复,心中还是如刀割般难受。
“你可曾想过我曾是个孩子,我也渴望父母的牵挂和宠爱。”
“你总会长大的,不是么?没有人永远是稚儿,终要独自面对风雨。”越青璃握起她的手,“所以,你要爱自己,你自己是此世间唯一可以全心全力爱自己的人。连父母都不可靠,莫要指望任何人。”
赵嘉禾抽出手,默然不语。她曾经那么信任母亲,以为母亲哪怕久困于深宫,也始终牵挂于她。后来,她明白了,她亲爱的母亲甚至连伪装都不屑,用最残忍的方式让她窥见这世间血淋淋的真相。
越青璃亦收起手:“你不用难过,至少我是坦诚的,我不需你为母爱反馈我什么,你也不用觉得生养之恩重过泰山。将你带到世间,是我的选择,但想要成为怎样的人,是你的选择。你是自由的,我只不过替你引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母亲,而是你我同为女子。”
越青璃葱指轻拈,将茶盏举于半空中:“祝你一展宏图,祝你光辉灿烂。”
她笑靥盈盈,清眸流眄,诚心祝愿。
赵嘉禾喉间一哽,许久才道:“我向你保证,你日后所踏之处,皆会是吴国疆土。”
*********
夜里的吴王宫格外阴冷,星辰寥落,朔风凛冽,刮得檐下六角宫灯明灭不止。
赵嘉禾披麻戴孝,跪坐在金丝楠木的棺柩边,为先王守灵。她身边簇拥着一群黑衣傀儡,腰间别刀,为她挡住风寒的侵袭。
少刻,大门敞开,侍卫领着姚子朝进入殿中。
一身素衣麑裘的少年跪拜,侍卫退出大殿,又阖上了大门。
“小贱狗拜见主人。”姚子朝恭敬地道。他的主子成了大吴至高无上的王,而他是吴王独一无二的小贱狗。
“嗯。”赵嘉禾颔首,向他招了招手。
姚子朝跪着挪动身子,最终趴伏在赵嘉禾身侧。
赵嘉禾抬手,捏了捏精瘦的腰肢,硬邦邦的,并无几两肉。
“你父亲如何了?”赵嘉禾问。
姚子朝被捏得生笑,侧身倒在地,手攥赵嘉禾衣角,扭股糖似的粘在她身上。
“回陛下,父亲本来卧病在床,听闻陛下继位,口吐鲜血,如今还在休养。”
赵嘉禾颔首,双手捧起他的脸,对上他那双东珠般莹润的明眸:“小贱狗,想不想当官?”
姚子朝心下一震,眉花眼笑地道:“想。”
“那就回去劝你父亲病退。他若是告老,我便为你在金部找个要职。”
姚子朝敛眸。劝服父亲可不易,但泼天权势在前,不就是要靠博么?他抿了抿唇道:“好,父亲年迈,身子羸弱,确实该告老了。”
他抬起手,指尖勾了勾赵嘉禾的麻布腰带,赵嘉禾握住他的手,在他细腻手背上反复摩挲:“我在丧期。”
姚子朝指尖滑落,蜷起手指,握紧成拳:“是小贱狗错了。”
赵嘉禾揉了一把他的乌发,轻语:“去吧,手段做得干净些,别叫人抓到把柄。”
“好。”姚子朝仰首,清隽的脸庞埋入赵嘉禾的手中,朱唇在她手心厮磨,最终化为长长的轻叹。
“小贱狗告退了。”姚子朝起身,而赵嘉禾身形未动,出神地望向棺柩,眸色幽邃。
46.回阁
姚子朝走后,赵嘉禾起身,揉了揉酸麻的小腿,向殿外走去。所谓守灵和丧期不过是做给满朝文武看的。百官不会因为她争权夺势而骂她不忠不悌,反倒会因为她不守礼教而谏言,好似挑剔这种无关紧要之事可以彰显他们的用处。
此时正是宫禁,她不想惊动士族们隐于夜幕中的暗哨。尽管宫中皆是她的人,但宫外无数双眼睛盯着宫门。她遂从后花园翻墙而出,而身后跟随的傀儡人直愣愣地撞上朱红宫墙,发出“咚咚咚”巨响,在寂夜里清晰可闻,后被她呵斥,遂一个接一个攀墙而出。
她回到广厦留仙阁,并无特别缘由,只是想见见兰燮,顺便带他进宫。
她一日未在阁内,堆雪的广厦留仙阁挂满红绸,地上洒落还未来得及清扫的爆竹碎屑,一副张灯结彩的喜庆模样。
兰燮院内的灯未熄,如此寒夜,他却开着一扇窗,凛风呼啸地往屋内灌。比起阁中的热闹劲,他的院子则冷冷清清,门庭萧索。
赵嘉禾来到窗边,隔着窗往里看去。桌案上燃着一盏油灯,几欲熄灭。微弱的火苗竭力舔着灯油,在风中瑟瑟发抖。
桌案上趴着一个玄衣纁裳的少年,玄色抹额,铜革带,修眉深目,檀口朱唇。原本栗色卷发因连日的操劳,褪去了几分色泽,变成和小麦般的金色。他葱白手指上染满墨渍,黑漆漆的一片,数张精细绘制的图稿压于臂下。
地上也伏趴着一个少年,亦是着玄衣,翠眉蝉鬓,面似皎月争辉,眉心间有一颗鲜红的朱砂痣。他气息轻浅,身边堆满木屑,修长手指上是纵横交错的划痕。
赵嘉禾伸手,触及兰燮的卷发。柔软发丝在掌心轻挠,有些生痒。
兰燮低声呓语:“殿下,我定会造出世间最为精妙的傀儡。”
灯花一爆,惊醒了地面躺着的少年。
瞿揽玉睁开眼,睡眼惺忪地见到一角熟悉的红色,正要出声,却见赵嘉禾将手竖在自己的唇间,缓慢摇首。
瞿揽玉咽下喉间言语,起身端端正正地跪好。
赵嘉禾并未出言,而是轻柔地抚摸兰燮的发丝,眸色微凝,让人琢磨不透她的心绪。
许久后,兰燮终于转醒,长眉一挑,喜笑颜开地道:“揽玉,我知晓该如何改进傀儡。”忽而,他声音一顿,见到银辉落雪之中立着熟悉的人影。
云髻巍峨,蓊若春花。
“殿下……”他低喃。他莫不是在做梦吧?
“公子,陛下专程从王宫中过来看你。”瞿揽玉提点道,公主称帝,此时也该换称谓了。
兰燮缓缓地转过首,看了一眼瞿揽玉,有些茫然,愣了半晌,心跳如擂鼓。陛下夜半亲自来看他!
他正要起身跪拜,被赵嘉禾一把揪住衣襟。他的身子前倾,青碧眸子漾起细波,启唇唤道:“陛下?”
赵嘉禾踮起脚尖,身子探入窗,抬首吻上他的朱唇。少年的唇温软如水,细细地碾磨她的唇瓣。
兰燮瞪大双目,抬手抚至赵嘉禾脑后,轻按云鬓,柔软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深入檀口,找到躲于其中的小舌,舔舐勾缠,搅起风浪。
直到两人腮侧微麻,兰燮这才松口。一道细长的银线,犹如蛛丝连接两人唇角,拉扯到极致才断裂。
“陛下,见到你真好。”兰燮轻道。不道相思意,只是浅表此刻心境足以宣泄他心中澎湃的心绪。
赵嘉禾的手抚至他被冬夜寒风吹得微凉的脸颊,细细揉捏,缓声道:“我来接你进宫。”
兰燮的心快要跳出胸腔,喃喃:“进宫?”
“你亲自做的傀儡人,你不想看看有何问题吗?”
赵嘉禾向身后一指,月下矗立着一排黑衣傀儡,几乎与苍茫的夜色融成一色。
兰燮抿了抿唇:“工期确实短了些,还有许多改进之处。殿下放心,小人已有头绪,日后定让傀儡人更像真人。”
赵嘉禾抚着他流畅优美的下颌线,笑道:“所以你过来陪我,看看这些傀儡还有何处要改进的。”
兰燮的眸色一亮,盛满璀璨银辉,颔首道:“好。”
赵嘉禾收回手,兰燮起身收拾行囊,瞿揽玉打开门,迎赵嘉禾入屋。瞿揽玉掩上窗门,为油灯换上簇新的灯芯,这才跪身接过赵嘉禾的大红绣百花披风。
赵嘉禾落座,托腮望着兰燮在灯下仔细挑选图纸。少年眼神专注,并未察觉她在看他。
“陛下,请喝茶。”瞿揽玉去烧了热水,沏好春茶,端给赵嘉禾。
热气袅袅,氤氲而上,为少年们的面庞又镀上一层玉色。
赵嘉禾接过茶盏,又随手放在桌案上。她握住瞿揽玉白皙玉腻的手,轻缓摩挲。他的掌心还残留着春茶的余温,连带着她的指尖也温暖不少。
“过来。”赵嘉禾低语。
瞿揽玉走上前,贴着她的脚,席地而坐。赵嘉禾扯开他的衣领,沿着玉晳凝肤而下,捻起胸前朱红的豆儿,漫不经心揉搓。
瞿揽玉垂首,咬紧下唇,面色绯红,犹如赤霞。尽管如此,但还是难掩口齿间溢出的低吟。
兰燮一愣,看向面红耳赤的瞿揽玉,笑道:“陛下莫要逗弄揽玉了,不如让揽玉伺候陛下?”
赵嘉禾低身,在瞿揽玉耳边轻吹温热的气息,弄得瞿揽玉耳后汗毛倒立,不禁乐道:“揽玉,你想如何做?”
47.侍奉(瞿H)
瞿揽玉仰首,手搭上赵嘉禾膝盖,面如莲萼,眸似新月,轻声道:“陛下想让揽玉做什么,揽玉便做什么。”
瞿揽玉修长手指挑开绛纱裙摆,抚到纤薄的亵裤,轻轻下拽。
赵嘉禾抬腰,让瞿揽玉将亵裤拽至腿根。因雕刻机关而弄得满是划痕的手抚上光滑细腻的小腿,一路向上,在腿根处稍作停留,挑起稀疏的毛发,来回不停地描绘肉缝。
赵嘉禾身子向后一仰,歪躺在椅上,杏眸中露出几分微醺的醉意。
瞿揽玉身子前倾,一手扒开赵嘉禾衣领,挑开小衣,朱润的唇蹭过乳尖丹珠,启唇含住,用湿软的舌尖轻缓挑逗。喉结微动,小口地吮吸,弄得她气息错乱。
他指尖向前一推,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柔嫩花唇,浅入穴内。
赵嘉禾并拢双腿,夹住他的手,脚跟相互磨蹭,褪去绣鞋,脚跟缠绕着亵裤与白罗袜。
他的一只手抚至她腰后,解她素白丝带系腰,指尖隔着布料轻捏腰肉,惹得她身子软了几分,不由地分开双腿。瞿揽玉手指尽数入内,指尖微勾,在柔软的穴壁上轻挠。
赵嘉禾抬起身子,纤细手指插入他乌发内,扯松了他的绯色发带。
瞿揽玉广袖轻拂,两个婴儿小臂长短的傀儡沿着皓白手腕,你争我抢地跃至她的腿上,小手攀住裙摆布料,奋力向前奔跑。
瞿揽玉收手,就着灯辉,只见手指上一片莹润,泛起玉色幽泽。
两人小人已跑至腿根,一人扒开花唇,双臂伸展,撑至最远,将穴口打开。另一个傀儡人钻入其中,只余一双脚露在外头。
赵嘉禾樱唇大开,大口吐露温热的气息。这傀儡人身上凹凸不平,双手还会抓弄穴壁上的嫩肉,搅得穴内不得安宁。
在穴外的小人松开手,攥住穴内小人的脚踝,往外狠拽。穴内小人挣扎不止,手臂在甬道胡乱轻挠,惹出汹涌的春潮。
穴内小人被尽数拽出,全身裹满湿液,纤细的手臂划开水波,又往内钻去。在外的小人这回是帮它往内推入,赵嘉禾惊唤了一声,抱紧了瞿揽玉颈子。
兰燮停下手下动作,将选好的图纸塞入箱笼内,来到两人身边,扯下她挂在腿脚的亵裤,一手各握住一个纤细的脚踝,分开她的腿,悬于空中。
赵嘉禾面色红如丹霞,气息微喘地问:“怎么,东西理完了?”
兰燮摇首:“殿下如此,燮也无法袖手旁观。”
赵嘉禾眉心一皱,推了他一把:“快去收拾吧,可不准误事。”
兰燮抿唇,只得收手,去书架上继续整理书卷和图纸。
赵嘉禾的腿下搭,落在瞿揽玉削瘦的肩膀上。瞿揽玉扯落系腰,解开她的麻布裙,露出她一身莹润的胴体。瞿揽玉大口吃乳,银牙不停地轻碾玉珠,手抚过柔软的腹部,捻住藏在花唇中的阴核。
赵嘉禾的身子骤然紧绷,如一弯长弓,将胸前乳肉又往瞿揽玉口中送入几分。
精于雕刻的手,自然对揉捻也不在话下。赵嘉禾低唤了一声,小腹忽然一酸,花穴紧咬傀儡,溢出不少温热的淫汁。
“揽玉……”赵嘉禾低喃,手伸入他的后领,在他光洁滑腻的背上摩挲。
瞿揽玉解开自己的衣衫,抬手将她的双腿搭在水磨楠木椅扶手上。整个水色潋滟的阴户敞露,灼烫着他的眼。
瞿揽玉深吸了一口气,手落在自己的胯下。阳物早已高扬,笔直地矗立在腿间,色泽深红,顶端后面的棱边格外清晰。
瞿揽玉单手扣住柳腰,另一手抽出傀儡,丢在衣衫上,濡出一大片湿意。他将阳物向下压,巨硕的龟头顶开花唇,便被穴口迫不及待地咬住。
瞿揽玉眸子微红,仿佛一双月中玉兔的眼儿。这回已不再生疏,也未有丝毫顾虑地向内挺进,最终严丝合缝地贯穿。
“啊……”赵嘉禾再次低吟出声。傀儡是凉的,而瞿揽玉的阳物是温的,就如同在寒冬之中捧着一个汤婆子,丝丝缕缕地暖心。
瞿揽玉双手捏住细腰,前后冲撞起来。粗壮阳具连根进,又连根出,卵囊重捶阴户,发出泠泠不绝的声色。
兰燮手指一僵,垂首看到自己腿间的支起,紧咬朱唇,飞快地在书架上拿下几本书卷,掩住自己的尴尬。
赵嘉禾伸手揽住瞿揽玉,瞿揽玉俯首吻上她微开的软唇,湿滑的舌头如蛇般纠缠不放。
赵嘉禾纤长的手指曲起,指甲抠入他的后背。她觉得自己似在浮波之上,不知自己会飘往何处。
将近两炷香后,兰燮收拾出了两大箱笼,瞿揽玉湿热的唇贴着她的耳,缱绻的气息呼在她耳侧,身子向前一顶,往胞宫内送入乳白的浊液。
赵嘉禾抚上他侧脸,咬了下微汗的玉颈,留下一个小巧齿印。她伸手捏住他的卵囊,还在一收一放,往穴内灌入残余的精汁。
她眉眼一弯,吻上他清隽的眉眼。
48.猜测
吴王星夜回阁带走兰燮之事,在阁中闹得沸沸扬扬。
萧见衍一脸的不敢置信,陛下带走的不是徐秉行,亦不是常烆,更不是他,而是默默无闻、醉心傀儡的兰燮。平日里未没见陛下偏爱兰燮,为何登基后,反而先将兰燮接走了呢?
他本该为公主称帝而喜悦,但念及兰燮,心底蓦然生涩。陛下为何不来接他呢?
他捏起一粒红枣,不知不觉捏碎了枣肉,弄得满手黏腻。
“公子,你的手……”柳卿见之,递上一方绡帕子。
萧见衍扔了手中捏得稀巴烂的枣子,用帕子仔细擦拭修长的玉指,低声呢喃:“陛下,是不是要立后了?”
柳卿递上一盏热茶,轻语:“公子,莫要为未曾发生之事忧心。”
“若已发生,便成定局。”萧见衍接过茶盏,端在手中,满目惆怅。他心底明白兰燮对陛下有些用处,所以在陛下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但也不至于受到如此顶天的恩宠吧?该不是兰燮那个亲随在床笫间让陛下爽利了?
“陛下心如明镜,知晓公子的忠心。只是这回王权更迭,兰公子做的傀儡立下大功,因此得了殿下亲眼。公子稍安勿躁,这立后之事,绝非如此草率。”柳卿宽慰道。
萧见衍颔首,心中郁气渐消。其实仔细想来,若是兰燮能当君后也不是坏事,毕竟兰燮的心思都在机关傀儡上,所谓的君后也不过是空有名衔。当然,若是他能争到那个位置就好了。无论是谁,他都不希望是徐秉行。他总觉得徐秉行心思深沉,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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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行不知自己又被人惦记上了。赵嘉禾离开春风酒楼后,他领着周墨白回到广厦留仙阁。一夜未曾歇息,本该在白日里补眠,但他心中忧愁宫里之事,辗转反侧,最后索性席地而坐,手落于凭几之上,托起玉腮,半寐半醒。
周墨白也未睡。王宫内传来连绵不绝的丧钟声,甚至远在建安城郊的紫金山上也清晰可闻。殿下迎曙光入宫,去的怕是龙潭虎穴,连他都不愿带上。他盼望殿下万事顺遂。
周墨白看到公子屋内窗户又未阖上,便走到窗边,为公子掩窗,透过间隙,他看到公子还醒着,只是靠着凭几而坐。
他便推门而入。
徐秉行听闻动静,侧首望去:“你怎么不睡?”
周墨白坐到徐秉行对面,抚着胸口道:“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徐秉行对上周墨白的凤眸,漆黑瞳仁中漾着倦意。徐秉行收回目光道:“宫中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若是倦了,便先歇着吧。”
周墨白摇首:“公子也未歇息,我便陪公子等消息吧。”
徐秉行叹了口气,摩挲着自己指尖薄茧。这些坚硬的茧子都是他精妙绝伦琴艺的见证,可惜此时此刻,却不能帮上殿下。
周墨白听闻叹息声,心里一咯噔,问道:“殿下会有事吗?”
徐秉行将手攥成拳,指节泛白:“不是,我只不过在想些旁的事。”
“哦。”周墨白弯身,双手趴于凭几上,陷入沉思。
徐秉行也不再言语,单手撑脸,闭目养神。
两人半睡半醒间,听闻大吴变天了。广厦留仙阁燃起爆竹,似平地起雷,好不热闹。惊天巨响震飞了不少鸟雀,枝头霁雪纷纷下坠。
下人来报,公主登基,乃新的吴地之主,也是千古首位女帝。
周墨白双目圆睁,惊问:“真的吗?”
“千真万确。”下人低眉顺眼道。
“真的吗?”周墨白不可置信地又问,捏起徐秉行衣袂,“公子,你听他说的,这是真的吗?殿下称帝了?”
“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下人耐心回道。
徐秉行浅笑着从周墨白手中扯出衣袂,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递给下人:“同喜。”
下人低声言谢,接过银锭退了出去。
周墨白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捂着嘴道:“殿下,哦……不对,陛下,竟然成为了吴地之主。那……我们?”
“我们不会再是面首。”徐秉行敛了笑意道。
“公子你不高兴吗?”周墨白疑惑道,又不禁憧憬起未来,“我们以后是不是有位份了?”
“我自是为陛下高兴,只是我们往后日子便不如现在般惬意了。”
“为何呀?”
“在阁中,唯有诸位都是公子,而在宫内,人人分为三六九等。有高低,自然有争论。”
周墨白反而笑道:“公子不必忧愁,有位份总好过无名无分。”
周墨白双手托腮,凤目清亮道:“说不定,日后我们的名字会出现在史书上呢。”
徐秉行轻应了一声。这世间事,越风光,则越风险。
徐秉行起身,朝内室走去。一整日未歇息好,他也倦了。殿下继位,也意味着平安无事,他们这群面首也不用树倒猕猴散了,他也能安心歇息了。
徐秉行一走,周墨白便也去睡了。
到了后半夜,睡了几个时辰的徐秉行睁开眼,周墨白此时已侯在外间,焦躁不安地踱步。
“你怎么了?”徐秉行披衣而起,睡意朦胧地问。
“公子,出事了,陛下夜里回阁带走了兰公子。阁中都在传兰公子要当君后了。”周墨白愁道。
“你怎知兰燮就能当这君后呢?”
“兰公子都进宫了……”这可是广厦留仙阁中首位入宫的公子呢。这还不算是一个暗示吗?
“进就进了,莫要大惊小怪。”徐秉行不甚在意地道。
“可是……”周墨白咬住了下唇。既然公子都不担忧,他也无须见风就是雨。
“不必担心,陛下带走兰燮和立君后是两码事。”
“为何?”周墨白不解。
“立君后兹事体大,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决定的。”徐秉行回道。
“好。”周墨白遂压下心底的不安。
49.血谏
在赵嘉禾铁血手腕镇压下,建安城并未大乱,但王宫门口还是集结了一群士大夫要求赵嘉禾还位于二皇子。
天蒙蒙亮,峨冠博带的士族文官面向宫门,端正地跪于阴寒潮湿的青石板上。刑不上大夫,他们料定赵嘉禾不会对他们动手,才敢以此做要挟。
“请陛下还位于二皇子!”他们以头抢地,将额头磕得鲜血直流。
闹出这么大动静,宫门口也聚集不少百姓,对他们指指点点,目露同情。
赵嘉禾从兰燮怀中醒来。少年揉了揉眼,纤瘦腰肢向前一送,粗长阳具顶开她并拢的双腿,稍稍抽送了几下。
瞿揽玉也醒了,躲在锦衾之中,咬住殿下樱粉的乳珠,大口啜吸。
赵嘉禾掐了一把瞿揽玉的臀肉道:“日后再说。”入手软滑细腻,似白狐裘。
两个少年便松手,服侍她穿衣。帝王服丧以日代年,三日算作三年之丧,便可以一切照旧,她不必披麻戴孝。
赵嘉禾领着众侍卫来到宫门口。众人看到一人,紫衣金带,龙气绕身,明明是个女子,但那威严之色令所有人胆寒。一些人心里打了退堂鼓,毕竟赵嘉禾一看就不是善茬。
“请陛下还位于二皇子!”还是有人将此话喊了出来。
“陛下,是否要召见逍遥王?”身边的侍从提议道。毕竟此事只要逍遥王出面劝说,便能结束。
赵嘉禾摇首:“今日能劝退他们,难保来日不能卷土重来。只要我以女子之身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就贼心不死。”
“请陛下还位于二皇子!”数人开始应和。
赵嘉禾迎着朝霞,身披万丈霞彩,走向前来。
“请陛下还位于二皇子!”请愿之声一浪高过一浪。他们皆是手无寸铁的士大夫,惯会舞文弄墨。若是赵嘉禾此刻动用武力,她的恶名必将传至吴国各处,引起天下动荡。但若是赵嘉禾选择文劝,便正中他们下怀,他们定会辩得赵嘉禾哑口无言。
众人还暗自揣度赵嘉禾要如何将戏唱下去,未承想赵嘉禾指着领头之人,大声喝斥:“来人,将这通敌叛国的贼人拿下!”
这一声斥责打得众人措手不及。通敌叛国?这可是夷九族的重罪啊!
围观百姓一片哗然。先前还同情士大夫之人纷纷露出鄙夷之色,抛出手中的烂菜叶子和瓜子皮。
“空口白牙,你这是污蔑!”领头的白发老儒怒目相视。
“中书侍郎,是吧?这是从你府上搜出来与楚国勾结,意图颠覆吴国的信件!”赵嘉禾从侍卫手中接过一个信封,抽出里头的信纸。这是她不久前刚写的,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老儒向百姓磕头,高声道:“我一生清正,并未做过叛国之事。苍天在上,实鉴臣心,如若负吴,皇天不佑!”他将头磕得“砰砰”作响,满额鲜血。
百姓不忍,窃窃私语,觉得此人之话不作假,便又狐疑地看向赵嘉禾。
赵嘉禾竖起三指,放于耳侧:“我以先王之名起誓,我赵嘉禾绝不妄言。此人妖言惑众,乃楚国奸细。我吴国动荡,必遭楚国侵扰,届时国将不国,大吴子民活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便是你们所期盼的吗?”
建安城虽是歌舞升平的祥和景象,但众人心中皆清楚,此乃乱世,大祸随时都会临头。身为吴国子民,他们痛恨要颠覆吴国政权、砸老百姓饭碗的敌国奸细。更何况,还有什么能比帝王起誓更令人信服的呢?这回哪怕是老儒鲜血直流,众人皆觉得他在做戏,不禁流露出鄙夷之色。
赵嘉禾目光轻扫诸位士大夫:“朕知你们受奸人蒙蔽,若你们现在醒悟,朕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以同党论处,诛夷九族!”
赵嘉禾挥手,身后侍卫如潮般前涌,分列站与士大夫们两侧。
赵嘉禾唇角一勾:“诸位,要么就此散去,要么大牢见,尔等选吧。”
她的话掷地有声,砸在耳边,简直是振聋发聩。
散了散了。跪地的士大夫起身往后撤。
领头的老儒被侍卫擒拿,按在地面无法动弹。众士大夫皆知这是杀鸡儆猴,都不敢再有异议。
热闹散了,但赵嘉禾未走,她面向建安城的民众,高声道:“诸位见笑。我赵嘉禾一诺千金,定会护大吴子民,保大吴繁华富贵,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四海之内无饥民,人人安居乐业。”
先前的大周王朝,绵延数百年光景,向来只有官员鱼肉百姓,何曾有过当官的为百姓请命?更遑论一国之主为黎民百姓许下重诺。本该散去的民众又聚拢,这回是三叩九拜。满街之人,即便在拥挤人潮之后,已然看不到吴王身姿,但都纷纷跪地。
建安城中散乱许久的民心,终于在这个朝霞散彩的清晨,再度被凝聚起来。
清理乱党余孽花了赵嘉禾三日的光景,建安城局势大定,又是一副欣欣向荣的繁华之色。曾落于赵承歌之手的兵权亦归于赵嘉禾。至此,吴国的兵权、财权、政权尽入赵嘉禾囊中。
与此同时,远在襄阳的楚王崩殂。楚王早已立下太子。尽管楚太子萧予正因丢失二十万俘虏之事而备受苛责,但他仍旧在众望所归中继位了。
甫一登基,他便为新晋的吴王送上一份贺礼。
赵嘉禾在朝堂上命来使打开沉香木匣,里面赫然摆放着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
楚国来使张狂地道:“楚王为贺吴王登基之喜,特送上吴人首级一颗。预祝吴国疆土早日纳入楚国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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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吴国篇》结束啦。我们的女主终于拿到逐鹿天下的入场券了~接下去是第二卷《吴楚之争》。
50.回敬(第二卷·吴楚之争开篇)
昔年长安大乱,并州刺史李穆奉太后懿旨入长安清君侧,结果引狼入室,李贼不仅绞死太后,还废帝另择新主。又过数载,李贼自立为帝,篡国窃位。大周彻底覆灭,殷王朝横空出世。
山河破碎,诸侯割据,经过半年的蚕食吞并,天下四分:东南为吴,西南为楚,东北为燕,西北为殷。各大诸侯国之中,吴国原为弱势,只是今岁楚国伐燕,拿下大半燕地,一跃成为诸侯之首,而大吴从燕楚战争中收获二十万战俘,遂成为仅次于楚国的诸侯国。也正是如此,吴楚结下梁子。
当初的楚太子萧予正雄心万丈,意图剑指长安,因此他须啃下吴国这块肥肉。只是赵嘉禾可不是什么软烂的肥肉,而是磕牙的磐石,在赵嘉禾看来,萧予正不过是跳梁小丑。
“既然楚王献上如此大礼,那朕亦有赏。”赵嘉禾面上颇有嘲弄之意。她这短短一句话,抬高了自己,反倒是将萧予正的行径定为番邦上贡,令楚国比吴国生生地矮了一截。
来使还未出言,便被边上骤然出现的黑衣带刀侍卫掀翻在地。
“来啊,赏楚人首级一颗。”赵嘉禾面对一众朝臣,气势磅礴,尽显大吴声威。
来使脸色骤变:“我乃吴人,你杀我就是残害自己的子民!”这便是萧予正的阴险之处,派一个吴人充当来使,逼得赵嘉禾不能出手,否则就是受众矢之的。
赵嘉禾怎是会被拿捏之人,哂道:“既然做了楚王的伥鬼,又怎能是吴人?”
侍卫当下拔刀,砍下来使首级,血溅三尺,濡湿了大殿地板。一众朝臣暗自叫好之余,又心有戚戚。如此杀伐果断,若是哪日铡刀落在自己脖颈之上,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身裹黑衣的傀儡侍卫们领来婢女清扫大殿上的血迹,割下的头颅被放入木匣,鲜血渗出缝隙,在地上落下点点猩红,大殿内弥漫着一股难言的腥气。
这场楚国的挑衅,便这般草率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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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广厦留仙阁的公子陆陆续续被召入王宫。陛下的恩宠如风,兰燮也只比他人多得了一日的皇恩。众人依旧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广厦留仙阁盘踞于紫金山巅,峰峦拥翠,楼阁倚云。这是他们成长之地,亦是曾经的家。他们早已习惯山上的冷清日子,走时难免心怀不舍。
陛下告诉他们,广厦留仙阁的名号依旧,日后会改建成女子书院,开创女子教学的先河。陛下说,从广厦留仙阁出来之人,犹如大鹏同风起,终会扶摇直上九万里。
“咣噔咣噔——”车轮碾压过建安城的青石砖,马车穿梭于闾巷闹市之间。
周墨白掀起车帘,凤眸兴奋地打量街上风光。阁中公子一月中只被允许下山一回,而他们这些亲随,常年圈养于山上,只有在公子下山时才得豁免。先前来城中皆是办事,而这回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建安城的热闹与喧嚣。
茶坊酒肆,瓦舍仓廪。水磨砖墙,十里幡旗,往来皆是锦衣花帽,纷纷济济。
“那家店的栗子,很好吃。”周墨白向前一指,是一家卖糖炒栗子的铺子。隔着宽阔的街道,他也隐约嗅见炒栗子的甜香。他先前在那处为殿下剥过栗子,殿下未吃完的半包栗子随手赏了他。他拿回去舍不得吃,慢慢悠悠等到栗子都快干瘪了才吃尽。
“还有那家的水煮蟹……”他忽然噤声。他还不知晓水煮蟹是何滋味。他只记得那鲜嫩的蟹肉如玉脂珀屑。
“停车。”徐秉行出声道。
“啊?”周墨白一脸不解。
“下车。”徐秉行率先走下车,周墨白紧随其后。
徐秉行走入那并不扎眼的门脸,点了一碟子水煮河蟹和一壶顾渚紫笋,两人在二楼窗边落座。
周墨白眉开眼笑,拿着筷子戳螃蟹细腿,乐得像个孩子。
“我就知道公子对我最好了。”
徐秉行小口抿着茶:“吃吧。”他并无大快朵颐的兴致,满腹心事地看向窗外。庙堂上的纷争已经快被陛下处理完了,而后宫的硝烟才刚刚升起。他要如何才能在后宫占有一席之地,甚至成为后宫之首呢?
周墨白开怀大吃,还细心地为徐秉行剥了一碟子蟹肉,推在他跟前:“公子,你也尝尝,可鲜了。”
“嗯。”徐秉行夹了一块蟹肉,入口软烂,咸淡适中。
他托起腮,漫不经心地吃着,目光忽而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那失势的二皇子,正被两个黑衣傀儡一左一右地胁迫,走入一家酒楼。
周墨白也看到了,不禁放下筷子,扒着窗台往外探首。
“咦,那不是逍遥王吗?”周墨白好奇地道。
“是。”徐秉行亦侧过脸,关注着赵如意的动向。
51.故事
赵如意是被两个傀儡人从卧榻上给揪起来的,梦里软玉温香在怀,正要与那美娇娘促成好事,结果被这两个傀儡人吓得魂儿都没了。偏偏这些听不懂人话的傀儡还用那出鞘的利刃在他裤裆里磨了磨,感情是拿他的阳物当磨刀石。
他亲爱的皇帝妹妹告诉他,日后要自力更生,身为皇亲国戚,更得以身作则。他须靠笔杆子赚例银,若是交不上书稿或是敷衍应对,则扣除当月份例。开玩笑,他偌大的逍遥王府,上下百来人,都指着这些钱过活呢,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担任起养家糊口的重任。
向来只懂吃喝玩乐的赵如意也开始挑灯夜读,拿起只会写淫诗艳曲的湖笔狼毫,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建安梦华录》。他用极尽华丽的辞藻描述建安风华,
烟柳画桥,萍绿鱼跃,十里楼台倚翠微。这是建安城迷人的繁华,也是乱世之中人人艳羡的桃花源。
赵如意是在昨日清晨交的书稿,下一个交稿日还早,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憩,但还是出了意外。
“放开我!”赵如意喊破嗓子也无人敢前来帮忙。
傀儡人将他的衣衫抛头上,便推搡着往外走。他心道不能这般被人瞧见了,因此自己胡乱地穿衣,弄得冠歪衣斜,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他整理了一路的衣衫,这才像个人样般地走入酒楼。雕檐外挂一黑匾,正是他常来的“秦淮酒楼”。
他先前来时,酒楼内有三两客人,各吃各饭。今日竟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他刚踏入酒楼,众人的目光便落于他身上。
他从未受到过如此瞩目,不由地摸了摸脸。他晨间虽然未来得及洁面,但多半也是不脏的吧。
酒楼大堂中央搭着高台,离地半丈之高,夜间有伎人登台献艺,这也使得秦淮酒楼声名远扬,乃建安城中第一酒楼。
此时高台之上放了一金漆桌案,黑漆交椅。桌案上摆文房四宝,还有厚厚一迭书稿。
赵如意被两个傀儡架上高台,按坐在交椅之上,他讪然一笑,倒是周围之人都未觉察出他眼底的尴尬,皆满眼期待地看向他手中的书稿。
赵如意满腹狐疑地瞟了一眼书稿,原来是《建安梦华录》的拓印本。他伸手翻了翻,发觉自己的稿子竟然还被改了。在稿子的结尾,又加了一个女帝五岁时的趣闻。大周皇室昔年赐给吴王一匹西域烈马,唤作流金騧,其毛色如金,凶悍难驯。吴王手下对此皆束手无策,无人敢近其身。五岁的清河县主得知后,自请驯马。那马中之王见清河县主身怀紫气,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俯身认主。
赵如意嘴角一抽。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偏偏最后的那个小故事文采斐然,语气诙谐,编得比真相还真。若说他写的《建安梦华录》是一条潦草的龙,那最后的小故事便是点睛之笔。赵如意无语凝噎,为何瞎编乱造都能写得那么好啊!
酒楼下人走上高台,叩首道:“见过逍遥王。王爷光临蔽店,真是令此处……”
赵如意打断道:“行了,我又不是没来过这儿,你有何事?”
下人指了指桌案上的文稿:“今日酒楼的客人,皆被王爷《建安梦华录》的斐然文采所折服,慕名前来拜见。王爷请在这些文稿上落款,发放给这些客人。”
“啊?”赵如意一惊,目光对上两个傀儡人蒙面的臭脸,又即刻噤声。若是落款,便证实最后那个胡诌的故事是出自他手。
下人见赵如意犹豫,无声地吐露两字——例银。这是包下酒楼的贵人教的。
果不其然,赵如意面色骤变。算了算了,想起大哥的下场,还是听嘉禾的吧。
下人为其研墨,他在每张文稿上寥寥画了一笔,算是落下自己名款。
大堂内排起长龙,客人鱼贯走上高台,兴奋地从赵如意手中接过文稿,还不忘要夸上几句。
“王爷,你写的女帝小故事真有意思!”
“能不能请王爷日后多写一些女帝趣事?”
“王爷,女帝真的五岁驯马了吗?”——问话声刚落,傀儡人的刀鞘便抵在赵如意后背,赵如意忙不迭颔首,汗涔涔地道:“必须的,那是本王亲妹,本王亲眼所见。”
从白天忙至日落,赵如意快要累趴了。不过得这么多人的喜爱,让他喜出望外。看来以后得多写些女帝的趣事,民众都爱看呢。想起以前民众对他避之不及,他竟对赵嘉禾生出几分感激之情。他赵如意可以不是酒囊饭袋,也能做文学巨匠,从此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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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被徐秉行和周墨白两人尽收眼底。周墨白甚至高价从人手中收来一张落款的文稿,递予徐秉行。
周墨白不解道:“没想到逍遥王竟然会撰写赞颂陛下的故事。”他记得逍遥王和陛下并不对付,陛下也十分嫌恶这个二哥。
徐秉行匆匆阅完,指尖抚上那段女帝的小故事,字里行间能感受到陛下的俏皮。也不知陛下是怀着如何的心情在这篇辞藻堆砌的文章后面接上如此生动活泼的故事?
他想念陛下了……
他始终记得那碟桂花糕,那声温柔笑语的“小孩”。
几日不见,也不知陛下可好?
52.定策 ye hua6.com
夤夜,云芜绿进宫觐见。
晓钟残漏,赵嘉禾围炉而坐,烧栗烹茶。
“你来了。”赵嘉禾身形未动,似是等候老友许久。
云芜绿欠身:“妾身见过陛下。”
赵嘉禾指了指对面,云芜绿落座,眉眼盈盈,含笑倚墙。
赵嘉禾抬眸而望,红星飞溅,紫烟缭绕间,女子花面玉颜,有别样的风情。
赵嘉禾清了清嗓,问道:“建安城形势如何?”这些日子城中局势风云变幻,赵嘉禾不免要问上几句。
“叛乱之人清理得差不多了。从北方调来的六千人还在城中,陛下是作何打算?”
“交予谢朗吧。这是勤王之师,不能这般回去,而且我们在建安也需要人手。”
云芜绿颔首:“需要妾身将张将军喊回来吗?”张将军,即张秀珠,本是屠户之女,后投靠赵嘉禾,为其驻守吴国边境,领兵二十万,是吴国唯一的女将。夲伩首髮站:yehu a5.c om
赵嘉禾摇首:“楚国如今对吴虎视眈眈,张秀珠必须在边境,抵御外敌。”何况耍些手段便能平的内乱,无须消耗大吴兵力。
“若是陛下需要妾身去边境……”云芜绿道。毕竟她曾在凉州蛰伏三年,又在燕地搅起风云,最后从楚国抢来二十万战俘。
赵嘉禾打断道:“既然要为相,便留在建安,替我筹谋天下吧。”
“是,但若前线无人……”
赵嘉禾抚了抚下颌:“我记得魏长明似乎很清闲。”魏长明曾是云芜绿的师父,曾是吴国武神,当过三姓家奴,如今彻底退出天下之争,做个闲散的山野猎户。
云芜绿面色一凝:“陛下该不会想请他出山吧?”
赵嘉禾沉吟片刻,促狭道:“还是算了。就凭他和你这段过往,要请他出山,不得逼你纳夫么?”传闻中的魏长明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叛变了吴国,投入过楚王麾下呢。
云芜绿微松了口气。魏长明三天两头往春风酒楼里送野味,点名是给云娘子的。若是雪日猎不到野味,就会送来一些亲自酿的果酒,令越秋白颇为吃味。
赵嘉禾为自己斟了杯热茶,素白指尖摩挲杯沿,缓声道:“如今春风渡也壮大不少,不如挑些好苗子培养,尤其是将才,日后也好为大吴效力。”
“是。”云芜绿低眉应了一声,随后又问,“越地将领似有不臣之心,恐有异动。”越地,乃吴国属地,主要是指钱塘会稽这片地儿。越地军权原先在赵承歌手中,如今明面上归顺赵嘉禾。
“你且密切监视之,可在太湖沿岸部署兵力,若越地有变,即刻渡过太湖,兵临越地。”太湖沿岸皆是吴国重要城池,如姑苏,毗陵等,此地富庶,屯兵千万也不在话下。
“是。”
“你要记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吴地不能成为一盘散沙,必须凝聚成一柄利刃,才可逐鹿天下。”
“妾身谨记。”
赵嘉禾忽而想到雪夜的那个红衣少年,出言问道:“那个唤作朱明雀的孩子,安排得如何了?”
云芜绿记得殿下曾亲笔写信嘱托,回道:“已入春风渡,由秋白教授,如今可用飞鸟窃听他人交谈。秋白试验过,朱明雀通过鸟语,可道出他人七八成的言谈之事,并非胡诌。”
赵嘉禾眸子一亮:“既如此,查探越地异心之事,也让他插手吧。”
云芜绿颔首,忽而掩唇笑道:“秋白同我说,那小子很是后悔那日未曾侍寝……”那夜,赵嘉禾本是想临幸朱明雀,而朱明雀迟疑不决,这才让赵嘉禾失了兴致。
赵嘉禾面色微变:“小屁孩一个,都没几两肉。”她不是没临幸过才开花的花儿,只是朱明雀长了一张过于青涩的脸,看上去太像个孩子。
云芜绿笑得一脸狡黠:“陛下可别这么说,若是没几两肉的,自然入不了广厦留仙阁。”
赵嘉禾一怔,她只是想说朱明雀年纪尚小,可并无其他意思,但云芜绿这话,倒是多了分玩味之意。
赵嘉禾瞟了一眼云芜绿:“这般打趣我,你是很闲吗?”
云芜绿慌忙起身作揖:“陛下若无其他吩咐,妾身便告退了。”
赵嘉禾摆手:“退下吧。”
53.翻牌(徐周H)
当国君的日子不比以前,天下诸事皆得由她拍板定夺。若要轻松,便要将权力下放给能臣,但臣子得到权势,难免会生出不臣之心。如何掌控好这个度,就要看坐于高位之人的手段。如今她刚称帝,正是集权立威之刻,所以事事操心,不能假手于人。云芜绿这一走,赵嘉禾便就着萤灯的辉芒,星夜批阅奏折。
夜半,婢女奉上一匣玉牌。白玉金字,上书每个公子名号。在紫金山上时,她用的是签筒,现今是木匣,许多事在入宫后就变了。
她随手选了一块便交予婢女,并未在意其上的名字。
两刻钟后,她有些倦了,伏案而睡。
睡意朦胧间,便觉得有人在盯她。那目光黏黏糊糊的,哪怕睡梦中都觉得有些黏牙。
赵嘉禾睁开眼,半托粉腮,睡眼惺忪地问:“几时了?”
“丑时。”徐秉行低眉回道。少年才沐浴完,一身潮气,乌眸点漆,皓腕凝霜。
“哦。”赵嘉禾微叹口气,原来都至后半夜了。
“我白日里做了些桂花糕,陛下若是饿了话,可以尝尝。”徐秉行侧首使了个眼色,周墨白将黑漆食盒放于桌案之上,修长手指掀开盒盖,白瓷碟上垒着一摞金色的桂花糕,清香扑鼻。
赵嘉禾捏起一块方正的桂花糕,指尖的软糯在灯辉下泛起晶莹柔和的色泽,笑着问:“怎么,从琴师变成庖子了?”
“陛下说笑了,只是今日格外想吃桂花糕,便做了些。”
“哦?原来不是特意为我做的。”赵嘉禾将桂花糕掰成两块,浅尝了一口。
“是特意为陛下做的。四年前的除夕宴,陛下曾赐予我一碟桂花糕……”他声音渐轻。他知晓此等小事,殿下不会记得,自己这般道出来,反而惹殿下不悦。
赵嘉禾果然早将此事忘至九霄云外,不过她笑意盈盈地将手中剩余的半块桂花糕放入他手心,温言低语:“日后我会赐予你更多,你可都要记在心底。”
徐秉行眼角一涩,竟有潮意,眉眼舒展道:“我会刻在心里。”
赵嘉禾伸手抚了抚他柔顺的乌发:“好了,手艺不错,桂花糕很好吃。一道就寝吧。”
徐秉行点头称是。
周墨白端来一杯盐水,赵嘉禾漱口后,徐秉行握着她的手,浸入温水之中。徐秉行素净的手掬起清水,流水润过指间,漏在她手背之上。徐秉行轻捏起柔荑,抹上皂角,用薄茧温柔地揉搓纤指。
他很细心,又颇为耐心。琴师的性格大都如此,日复一日地练习相同的曲子,反复雕琢,精益求精。皂角他上了两遍,将她的手洗得莹润滑腻。
周墨白替赵嘉禾宽衣解带,徐秉行则自己褪去衣衫。两人先上了床,赵嘉禾倚在徐秉行怀中,一条白皙的纤腿儿搭在徐秉行长腿之上,另外一条则半落在床外,半悬于空。
周墨白解了腰带,衣衫半落,露出白润的肩头,跪坐于地。修长手指抚上殿下阴户,如轻羽般搔过。赵嘉禾觉得有些许的痒,低笑出声。
徐秉行抚了抚赵嘉禾光滑的脊背。陛下的笑音好听极了,像黄莺出谷,他不由地轻吻陛下的青丝。
周墨白抬首,噙住了那翕动的花唇,舌尖轻扫,抚过两片肥腴的唇肉。赵嘉禾双腿一颤,小穴涌出点点花蜜。
徐秉行炙热的手掌裹住一个椒乳,来回揉捏,挤压出雪白的细纹。
赵嘉禾气息微乱,寻到徐秉行的唇,张口咬住他的唇尖。
徐秉行眉心微皱,长指抚上她的下颌,温声道:“松口。”
赵嘉禾闻言,松开了口,徐秉行吻上她的丹唇,如细雨和风,绵密而温柔。他湿热舌头尝试撬开贝齿,往檀口内浅入,而周墨白的舌头也探入了桃花源。
两条软舌,滑腻而柔软,一上一下,不停进出。
她瞪圆了双目,纤足紧绷,脚趾蜷缩,身上泛起了浅粉的桃色,如敷薄粉。
她的手向下,抚上周墨白乌鬓,将他往自己的腿间深按。周墨白的高鼻埋入花肉之内,热息喷薄于腿心,灼烫着她的雪肤。
撑不了多时,她便泄了……涓涓细流涌入周墨白口中,润湿了朱唇,淫靡地从唇角往下流淌,勾勒他下颌线弧度。
周墨白尽数咽下。他总觉得陛下是梅花仙子,泌出的春汁总是有股梅子的清甜。
他起身,爬上床,长臂揽住赵嘉禾。徐秉行的手向下探去,揉了揉花蒂,摸了一手湿滑。他托起赵嘉禾的腿,放在周墨白大腿之上,让她将湿漉漉的花心敞露。
他的阳物已经勃然,气势汹汹。
修长的手指向下一按,龟头抵住阴门,蘸满了蜜汁,随后滑入穴内。
徐秉行放在她柳腰之上,便狠狠凿弄起来。每一回的深入,似乎要将赵嘉禾融入自己的肌骨之内,将她撞入周墨白的怀内。
周墨白面色酡红,身下之物也已昂扬,贴在陛下柔软小腹之上。窄腰微动,揉蹭几下,缓解心中焦渴。
赵嘉禾纤纤葱指攀上周墨白的阔肩,在他怀中闷哼不已。
少刻,她小腹微酸,身子如遭雷击般地颤栗,花穴喷出温热汁水,溅湿了徐秉行和周墨白的双腿。徐秉行依旧不停歇,紧扣她的细腰,捣弄不休。
54.翻牌2(徐周H)待校对
徐秉行额间起了细微的汗意,赵嘉禾亦是。周墨白常年习武,身子比常人要灼热,她好似拥着一个暖炉。
徐秉行俯身,撩起赵嘉禾垂落的青丝,吻她后肩。陛下,你可曾想过,当年你视作小孩之人,如今却在卧榻间贴身伺候?
穴内湿液泛滥成潮,他每一下的深入都要带出不少湿润,水声泠泠不绝。
汗水成珠,流过他的面颊,淌过微凸的喉结,沿着玉胸的肌理,在腰腹纹理上冲刷出一道道水渍。
他的汗将芙蓉锦褥晕染了些许的潮意,乌发垂落,掩住半张玉颜,似烟笼明月,雾锁碧空,朦朦胧胧,醉人而不自知。
随着一声低喘,徐秉行身子向前一送,龟头抵住宫口,狂喷精水。几日未作,龟头在穴内跳跃数下,这才闭上马眼。
“陛下……”徐秉行将脸贴在赵嘉禾背上,轻声呼唤。他累及了,今日来了两炷香才歇。
赵嘉禾轻拍了一下他的腿,徐秉行便撤了出来,乳白汁水在她腿间肆意横流。
赵嘉禾的腿缠上周墨白的腰,咬着耳问:“小狐狸,你要与我弄吗?”虽然自己已有倦意,但心底还是馋周墨白这鹤膝蜂腰的身子。
自是要的。
周墨白翻了个身,将赵嘉禾压在身下,沉下身子。弯曲的阳物就着湿滑的精水,深埋穴内。周墨白面染霞色,整个耳廓亦是赤红一片。
难得获得准许,他便抱着赵嘉禾纤腿儿急弄起来。沉重的囊袋敲打阴门,发出清脆不绝之声。
徐秉行起身沐浴,洗去一身汗意,换上洁净的亵衣,这才回到床榻上。
周墨白与赵嘉禾战况正烈。两人换了几个姿势,这会儿赵嘉禾躺在周墨白身上,粗根在花穴急进缓出。一对白乳乱晃,划出一道又一道雪浪。
周墨白下颌抵着赵嘉禾发顶,每回他的腰肢向上一撞,赵嘉禾的头便会撞到周墨白的下颚。
徐秉行眸色晦暗,口间又有燥意,胯下之物顶起纤薄布料。他的手落在赵嘉禾小腹之上,能感受到肌肤下那肉具撑起的轮廓。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抚至花蒂,如捻动琴弦般地用了几分力道。
赵嘉禾惊呼,双目几欲眦裂,身子向上弓起,纤长的手指掐住锦褥,攥出数道褶皱。
周墨白再向外撤出之时,穴中向上喷涌出一弧热液。
徐秉行抬手,用这汁水淋湿了自己的手指,放于鼻下轻嗅。清清爽爽的,他抹于自己的唇间,一抹无言的甜味在唇齿间化开。
周墨白的眸子渐红,捏起一个软乳,揉捏搓扁,指尖拨弄其上饱满的樱珠。
他侧首吻上她白皙的颈子。赵嘉禾感觉脖颈间湿湿滑滑的,热息灼烫着她,身子又不由自主地战栗。
他的阳物是弯的,弧度恰好,龟头每回都要犁过那处微不可察的凸起。那是她身子最为脆弱之处,只要稍稍一碰,就能抽走她全身力道,可周墨白的龟头却要重碾之。
她开始高呼。身子里的酥麻如潮,涌上头皮,织成一张绵密的网。是一种酸麻的感觉,遏制了她的思绪,身子不停绷起,小穴乱喷汁水,而后整个人瘫软如泥。
徐秉行俯首吻她微开的唇儿,将她的呼声吞入腹内。他看着她鼓起粉腮,眼底笑意十足。
赵嘉禾咬了一口他的软唇,但他依旧不松口。宽大的手掌覆住她的小手,十指相扣,纠缠不放。
赵嘉禾眨了眨眼。这徐秉行也学坏了,竟会与她玩闹了。
徐秉行的鼻峰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眼波横秀,似有春娇。
周墨白的喉间发出含混不清的低吟声,腰挺如海波,速进速出。
赵嘉禾觉得自己身似浮萍,被浪涛不止带往何处。
周墨白瞟了一眼徐秉行,见他并未出言反对,便射在了陛下的胞宫内。本就是灌满了徐秉行的精水,再强灌了一壶新的,涨得赵嘉禾有些难受。素手抵住他的腹部,身子向侧边翻去,湿润的阳物就撤了出来,白浊的精水争先恐后往外涌……
周墨白眉花眼笑,情不自禁地捧起赵嘉禾的脸颊,在额间落下灼热的吻。
赵嘉禾一怔。
周墨白立马收手,光着身子跃下床榻,嘟囔道:“陛下,我这就给你去打水。”
赵嘉禾失笑,徐秉行也笑了,指着周墨白的背影:“你看他,毛毛躁躁的。”
赵嘉禾挑眉:“都说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仆人。我看是你太惯着他。”
徐秉行揉着赵嘉禾的乳儿道:“殿下若是不喜,我今儿就不惯着他了,让他见识见识人间的险恶。”
赵嘉禾的手伸入他的亵衣,揽着他的腰:“聪慧主子,笨蛋徒儿,倒是很有趣。”
“好,那我便继续放任,直到你不喜为止。”徐秉行低言。
55.故事
五更天,东方欲晓,星辰黯湛。
赵嘉禾睁开眼,该去早朝了。本以为两个少年还在酣睡,她伸手却摸了个空。她抬眼望去,徐秉行在灯下奋笔疾书,而周墨白似在院中,隔着窗牖,可闻剑尖划过地面的锋锐之声。
“陛下早安。”徐秉行放下手中之笔,笑意朗朗。
“你在写什么?”赵嘉禾起身穿衣,问道。
“撰写几则女帝趣闻。”
“哦,为何写这个?”赵嘉禾眉梢微抬。
“陛下日理万机,这等小事,还是交予我去做吧。”
赵嘉禾启唇一笑:“被你看出来了……”
“陛下的文字,诙谐有趣,简洁明了,和逍遥王所撰写的有云泥之别。”
赵嘉禾眉心微蹙:“有这么明显吗?”她还是下过工夫琢磨了一下赵如意的文字,尽量写得没有明显之别。
“我了解陛下,因此一眼便能看出,可若是不了解陛下之人,只会觉得是画龙点睛之笔。”
赵嘉禾低笑,伸手道:“将你写的让我看一眼。”
徐秉行拿起一张墨渍未干的宣纸,递上前来。赵嘉禾一目十行地看过,这回讲的趣闻倒是不再高不可攀,而是更贴近市井。说的是赵嘉禾幼年早慧,将《周髀算经》背得滚瓜烂熟。一日,三岁的清河县主由仆从抱着在集市上玩耍,一奸商以找错钱的由头意图骗人钱财,被清河县主县主察觉。年仅三岁的县主将钱财一出一进算得格外清晰明确,斥得奸商面红耳赤。
赵嘉禾失笑,赞道:“这故事好,栩栩如生,更贴近民生。”
“陛下若是准许,我可以写更多这般的小故事。”
赵嘉禾颔首:“甚好,以后赵如意每月的文稿便交予你来润笔。”
“多谢陛下。”徐秉行大喜过望。劳劳碌碌许久,终于得到陛下首肯,能为陛下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不过,”赵嘉禾话锋一转,“我若是在民间听到什么不好的风言风语,便要拿你是问。”
徐秉行敛了笑意,应道:“是。”
赵嘉禾去上朝了,徐秉行与周墨白便起身告退。周墨白取下挂在廊檐下的宫灯。吴王宫比广厦留仙阁富丽许多,连椽桷都刻有飞龙。他们亦不再执白油纸灯笼,而是换上彩穗白纱宫灯,只是纱布上的墨字依旧,出自各位公子手笔。
王宫之中,一步一楼,风亭水榭,峻宇高楼,令人目不暇接。
周墨白掌灯,穿过漫长的游廊,低声叹道:“到底是王宫啊……”
徐秉行的目光穿过万道霞光,落于大殿的碧瓦朱甍之上:“这才仅仅是吴王宫……”
*******
今日早朝之上发生了件不大不小之事。姚子朝代父上朝,替父请辞。赵嘉禾惋惜之余,准了姚老告老还乡之举,同时让姚子朝世袭了一个金部的要职。
周朝废除了官职的世袭罔替,改为世袭制,即每承袭一次,只能选择更低的官阶,这是为了避免世家大族专权。大周虽已覆灭,但吴国仍然依照旧制。姚子朝的父亲是尚书令,为尚书省之首,赵嘉禾有意提拔姚子朝,便为他挑了个金部侍郎的肥差,掌管天下财权,审核库藏钱帛。
下朝后,诸位朝臣上前恭祝姚子朝。原先世家大族都看不起此人,毕竟嫡庶有别,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庶子反而承袭了官职,而嫡子成了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诸位重新打量姚子朝,十六岁的少年郎,冶姿清润,如霜月竹柏,玉立于漫天飞雪中。
哦,这可是东床快婿啊!众人的目光多了几分慈爱和算计。
姚子朝在众人眼皮底下溜之大吉了,攥紧银腰带,风一样地跑出宫门。
青团儿抱着狐皮大氅守在宫门口,看到自家公子如脱缰的野马奔出来,不禁挥舞手,问道:“公子,何事如此开怀?”
“快,你同我去见陛下!”姚子朝拽着他的衣袂,往马车内钻。陛下信守诺言,他自然要以身相报,这才不会让陛下寒心!
青团儿面色一红,期期艾艾地道:“公子去吧,我就算了……”他先前对陛下言辞不敬,若是再让陛下瞧见,万一来个秋后算账……
“去啊,为何不去?”姚子朝可不管这些,连拖带拽地将青团儿弄上马车。
车夫扬起长鞭,调转车头。车轮碾过青石板,向后花园驶去。
56.感谢(姚陶H)
姚子朝和青团儿从后花园的小门进入宫内。后花园连通吴王寝宫,因而他们走了片刻便与赵嘉禾打了个照面。
冬日凛风穿过游廊,金铃玉珮摇曳有声。
两人沉身跪拜:“见过陛下。”
赵嘉禾垂眸问道:“你有何事?”
“微臣想感谢陛下。”姚子朝回道。陛下重诺,替他谋了个好差事。只要他恪尽职守,迟早能爬上父亲曾经的那个位置。
“还唤自己微臣?”赵嘉禾眉梢一抬。
姚子朝一愣,伸出素净的手,攥起赵嘉禾的裙摆,小声嗫嚅:“小贱狗想陛下了。”
赵嘉禾捏起他的下颌,逼着他抬首。清眸点水,翠眉宛转,好一个建安城中温文尔雅的少年郎!只有赵嘉禾知晓,这般秀丽的美人皮下面藏着怎样的骚蹄子。
“今日,你便陪朕吧。”
“是。”姚子朝低眉顺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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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烂漫的青团子以为只是做些添香之事,结果被可怜兮兮地按于陛下腿间,张口吮着陛下的穴儿。
赵嘉禾端坐于御书房,朱砂御笔亲题,批阅奏折。上半身的衣裙工整,裙摆推及腰处,两腿间跪坐着少年,口中啧啧有声。
青团儿又惊又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祸及公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地卖力舔弄。口齿之间不知不觉间盛满淫水,喉结滚动,吞咽数下。
赵嘉禾本放于桌案上的手垂落,掀开青团儿的衣襟,探入他胸口,抠弄着玉珠儿。
“呜呜——”青团儿口中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姚子朝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素白的手抚上赵嘉禾清瘦的肩膀,缓慢揉捏:“陛下,不如歇会儿?”
“稍刻。”赵嘉禾拿起桌案上还未批完的奏折,尽数留下朱批,这才完事。她敛眸,看到跪地的少年眉眼含春,似夏日篱上花枝,含露绽放。
心念不由一动,落笔在他额间点上朱砂,竟多了一份娇娆之色。
“陛下,我也可以吗?”姚子朝背过身,露出自己莹白的后背。
赵嘉禾眉梢微抬,指尖抚过少年清瘦的后背,指尖在肌理上描摹片刻,最后落于臀间。
赵嘉禾唇角一勾,手腕微动,在细腻的玉肌上大笔落下二字——贱狗。左臀为“贱”,右臀为“狗”。
蘸着墨的狼毫在肌肤上落下几分酥痒,惹得少年低眉浅笑。
“陛下写的是什么?”姚子朝回首,却如何也看不见那朱砂的墨字。
赵嘉禾拽起青团儿的发髻,逼得他抬首,问道:“写得如何?”
“极好。”青团儿回道。得陛下赐字,无论写的是什么,皆是极好的。
“青团儿,陛下写的是什么?”姚子朝问道。
“是……贱,狗。”青团儿低声回道。
姚子朝眉眼一弯,喜道:“多谢陛下!”
“哦,你喜欢?”赵嘉禾问道。
“自然,陛下亲笔写下小贱狗的名讳,自是非常喜欢。”
赵嘉禾嗤道:“贱骨头。”
姚子朝环住赵嘉禾的脖颈,侧脸贴着她的脸,轻声低语:“陛下说的不错,我就是陛下的小贱狗。”
“汪——”他在耳边轻唤,声音极轻,气息如丝,缓缓悠悠地往耳道中钻入。
赵嘉禾捏起他的手,摩挲着他的长指,犹如白玉琢成,骨相极佳。
“在朕面前当小狗,去了金部,可要把尖牙利爪都放出来,在外要做一只鹰犬。”
“陛下放心吧,陛下让我咬谁,我便咬谁。”姚子朝是个心思玲珑之人,自然品味出赵嘉禾话中的意思。
赵嘉禾颔首:“金部虽早已纳入我麾下,但金部官员皆是旧臣,我向来难以插手。我希望你为我撕开个口子,查赃官、肃朝纲。莫要害怕开罪人,你是我的人,我就是你的倚仗。”
姚子朝眸子清亮:“是,定不负陛下所托。”
“你抽空去趟春风酒楼,见一位叫作常烆的算学家。他可以助你理清金部的账目。比起推算人心,数字是最不易骗人的。”
“是。”姚子朝的手悄然地摸入赵嘉禾领口,温热掌心裹住整个乳儿,轻缓揉捏。
赵嘉禾低吟,抓住青团儿的发髻又往腿间按去。要事已交代完毕,可以享受少年的侍奉了。
青团儿乖乖俯首,又吮上潮润的穴儿,温热湿滑的舌尖扫过花缝,探寻藏于其中的花蒂。舌尖轻抚而过,赵嘉禾的身子略一瑟缩。
善于察言观色的青团儿感受到了赵嘉禾情绪,用舌尖抵住花蒂,来回挑逗,弄得口齿间水声渐重。
57.谈论(姚陶H) gu aiqu wei. co m
赵嘉禾在青团儿口中泄了一回,少年红着脸,将满口淫水咽下。
姚子朝抱起赵嘉禾,上了龙榻,同时也褪去她早已散开的紫绣罗袍。他的手托起纤腿,让其夹住自己腰肢,俯身用龟头蘸起淫水,在穴口打了个转儿,凿入其内。
赵嘉禾柳腰向上微抬,阳物入得愈深,连根没入,不留丝毫间隙。素净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指尖按入细腻的肌肤,压出浅淡的红痕。
姚子朝面上晕开一团霞色,向耳后洇开,最终连整个脖颈就红得醒目。他俯身,高鼻挑开赵嘉禾垂落的青丝,噙住细白的耳珠,温软舌头轻扫,落下一抹濡湿。
滚烫气息落于耳后,生出细密的酥意,赵嘉禾不禁蜷起脚趾,光滑的小腿在他修长大腿之上轻蹭。
青团儿在一旁捡起两人衣衫,仔细迭成一摞,放于床尾。他侧脸瞟了一眼床上的两人,很快敛眸。他只是个下人,此时应该悄然告退。
他叹了口气,窸窸窣窣地穿好衣衫,口齿间还残余几分青梅之味,转过屏风,跪在外间。外头风雪大作,冬日寒气漫过门缝,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床榻上两人却满头大汗,全然不觉屋外的严寒。
赵嘉禾丹唇轻启,咬住他肩上细如白瓷般的肉,抑住口齿间的低吟。小腹处的酸涩在一下又一下深捣之中,变得愈加浓烈,最终化成全身的战栗。春水如泉,汩汩而流,打湿了身下被褥。
少年翻了个身,侧躺于她身后。湿润的阳物抽出,清透汁水沿着笔直的茎身而淌,在粉色肉囊上濡出一道纤长的湿痕。
长指并拢,插入赵嘉禾的两腿之间,抬高了她的一条腿儿,让其搭在自己的胯上。本文首发站:ha it a ng wo.c om
他的手在穴口轻抚,弄了满手湿液。手放于唇边,伸舌舔了一小口,寡淡却又回甘。
“主人,小贱狗好喜欢吃你的淫水。”姚子朝贴着她的耳道,热息烫着耳后娇肤,惹得她头皮发麻。
手从她腋下穿过,抓起一只乳儿,大拇指指尖拨弄着乳首,长指托起整团绵软,肆意抓弄。
腰肢向前一抬,龟头蹭着穴口,在花蒂之上来回碾弄。
赵嘉禾大口喘息,后背磨蹭少年玉腻的胸膛,勾得姚子朝双目猩红。腰肢向后撤了几许,将龟头对准微开的穴口,猛然贯入。
赵嘉禾惊呼了一声,身下便传来清亮的撞击声,一声盖过一声,连绵不绝。
“吱呀吱呀——”连龙榻都禁不住少年的举动,在空荡的寝宫内发出声响。
赵嘉禾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撞散架了。好在自己还年轻,若是七老八十,还真不能这般胡来。此时倒是有些想念萧见衍了,虽然弄得久了些,但向来温如春风。搬进皇宫好些日子了,自己未曾召见过他,怕是在背地里生了不少闷气吧。还有那个叫做柳卿的亲随,长得风姿神貌,弄起来别有风味。
这般想着,身下如同决堤了般,流水潺潺,铺满了两个腿根。
“主人喜欢小贱狗献上的骚屌子吗?”姚子朝轻声呢喃。
赵嘉禾的手搭在他大腿上,轻掐了一把:“莫要揣度我的意思。”
姚子朝咬了咬朱唇:“小贱狗只是想让主人开心罢了。”
他侧过身,将赵嘉禾压在身下。赵嘉禾趴于床上,上半身熨帖锦被,唯有雪臀高耸,一根樱粉长物不停显现。
姚子朝的小腹捶打着臀肉,挤出一道道雪白的涟漪,卵囊撞击阴户,将蚌肉弄得赤红一片。龟头的棱边足够坚硬,进出间剐蹭穴壁,激出一抹酥意。
赵嘉禾将脸蒙于软枕之内,口间叫声不绝,落在青团儿的耳中,淫靡至极。手不禁伸入衣摆之下,抓起昂然的阳物,上下撸动。今日陛下未给他甩过脸色,他已然心满意足,大松了一口气。看来陛下是个宽宏之人,他上次那般骂陛下,陛下都未放在心上。
姚子朝从上而下,狠厉俯冲。这般来了两千来下,终于一贯到底,马眼骤然一松,狂喷稠汁。
赵嘉禾感受到一股温热,裹挟着狠劲冲入胞宫,刷洗整个宫室。
姚子朝精囊颤栗不止,榨干了最后一滴精水后,整个人湿淋淋地瘫软在赵嘉禾背上。长指在床上摸索,抓住她的手,十指交缠,像打了一个死扣,如何也不撒手。
“主人,小贱狗今夜可以宿在此处吗?”姚子朝趁热打铁地问。
“能否留宿要看你在金部的表现。”
姚子朝眸色一凝,小声道:“床笫之间,还谈公事?”
“不然呢?我从不留宿无用之人,自然得做好我的鹰犬爪牙,才能登堂入室。”
“小贱狗记下了。下回,定会堂堂正正地留宿。”姚子朝认真地道。
58.安排
姚子朝走后,赵嘉禾在奴仆伺候下用了午膳。大吴物华天宝,国主的午膳极为精细。吴地口味清淡,喜食河鲜。摆在正中央的是鲈鱼鲙,肉白如雪,用盐浸渍,配以细切的香柔花叶。边上放一碟盐水虾,一碟水鸡腿,一大碗莼菜羹。吃的是香炊稻饭,饮的是鹿梨浆,尝的是糖蜜枣儿。
午后,赵嘉禾倚于窗边小憩。暖阳透过窗格,打在她的紫袍之上,褪去冬日寒意,全身温暖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南方来信,越地官员私下会面,以会稽太守为首,在郡治江阴的一家酒楼会面,密谋之事不得而知。
赵嘉禾得此消息,遂出宫去了春风渡所在的城东小院。
院内,三个少年围炉而坐。着青衣、腰配彩带的少年手捏一卷《周史》,一少年朱唇翠衣,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神农百草经》,唯独另一个朱裳少年,指尖停着一只八哥儿,指尖挑着脖间的软羽。
见到赵嘉禾,三人正襟危坐,弯腰而拜:“见过陛下。”
“风玖和明雀先出去吧。”赵嘉禾道。
“是。”两个少年异口同声地道,起身走出屋,顺便带上了门。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赵嘉禾走至常烆身侧,倚着他的肩道。
常烆伸手,揽住赵嘉禾:“能为陛下分忧,算不上辛苦。只是陛下先前答应我的三日……”眼瞅着广厦留仙阁的面首们都入了宫,唯独将他遗漏,这滋味并不好受。
“待建安城局势稳定后,我要南巡,你便陪我一道吧。”
“真的?”常烆一喜,忽而眉头一皱,“陛下多半要带上不少人,我只是被捎带上的。”
赵嘉禾的手搭上他的大腿,缓慢摩挲:“此次南巡,无人能掩去你的风采。”
常烆唇角微抿:“那……三日……”
“怎么?你觉得我说话不算话。”在私下言谈间,赵嘉禾说话向来随意,并不以“朕”自居,但身上威严不减。
“自然不是。陛下日理万机,我怕陛下忘了……”
赵嘉禾的手沿着他修长的大腿向上抚去,停在腿间,隔着布料,捏住大团柔软,笑道:“莫要纠结此事了。我在金部安插了人,此人姓姚,名子朝,是金部侍郎。他不日便会约见你,你且助他扫清朝堂中的贪污之举。记住,如今大敌当前,首当其冲的是安稳社稷、凝聚民心。”
“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以贪污的缘由,清算乱臣贼子?”
赵嘉禾颔首:“贪官是抓不尽的。待日后江山大定,我们可以好好彻查一番,只是此时此刻,吴国必须上下一心,不能犹如散沙般,自己便乱了。”
“所以陛下觉得从何查起比较好?”常烆问道。陛下先前出手,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党羽早就被清得一干二净,如今建安城中无人敢公然叫嚣。
“明日我颁布一道旨意,我会将反对之人记录在案,你便从中严查。若查不出任何,说明此人是直臣,可暂时留着。若查出点什么,自然按律处置。”赵嘉禾冷笑,“他们敢低头,自是因为我杀鸡儆猴,但难保给我阳奉阴违。我的旨意,必须践行,政令通畅,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常烆了然,应了一声,又问道:“陛下此事与姚侍郎说了吗?”
赵嘉禾的指尖描绘着常烆阳物的形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入广厦留仙阁多久了?”
“小人十二岁便入阁了。”说起来,他也算是阁中老人了,只是入阁那会儿年岁小,等到“开花”后才开始侍奉陛下。
“你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些话我能与你说,却无法与外人道来。”
常烆呼吸一滞。陛下的意思是,他是自己人,与外头的那些人是不同的。姚侍郎只是陛下的棋子,而他才配得知全局。
“陛下,我……”常烆侧过脸,吻上赵嘉禾的青丝,轻嗅发丝间清浅的梅子香。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那个位置。”赵嘉禾伸手揽住常烆的窄腰,听常烆的心跳怦然。
“其实我……”骤然被窥破心思的常烆,不知该道些什么。先前陛下还是公主之时,他就觊觎着驸马之位,如今陛下登基,他自然也惦念着君后的头衔。
“常烆,以你之才,去坐那个位置,实在是大材小用。”
常烆面色一白,眸色落寞地道:“看来陛下是有心属之人了。”
赵嘉禾低笑:“莫要多想,我只是觉得比起后宫,你应该在朝野之上大展宏图。”
常烆一愣:“朝……朝野?”他为陛下做事多年,向来隐在暗处,做陛下手中利刃,如今竟能入朝为官?
“一入深宫,便不得自由,亦不可为官。我身边危机四伏,需要左膀右臂。常烆,你愿意帮我吗?”
常烆双目圆瞪,出手环住赵嘉禾肩头,温热的唇落在她耳畔:“小人愿为陛下做任何事,只求陛下心中有小人的一席之地。”
赵嘉禾的手收拢,箍紧了他的窄腰:“常烆,你记住,忠臣必得善终,女人心易变,但君心不会。”
“小人记下了。”常烆应道。陛下在告诫他,以色事人终不得长久,不如靠自己的真才实干为陛下谋事,这样便能长久伴于陛下左右。臣子之位虽不比君后显赫,但不再是一文不名的面首了,他自是高兴陛下的安排。修长手指摩挲着赵嘉禾柳腰,不知不觉解开了珠缀腰带。
59.伺候(常风H,朱旁观)
屋里发出不小的动静,朱明雀正欲推门,被风玖拦了下来:“你不要命了?陛下未让你进去,你推门作甚?”
“可是……”朱明雀急道。这般大的动静,里头该不会出事了?
“行房的声响不知道吗?”风玖撇嘴道。
朱明雀喉间一哽,竖起耳朵,只听得“啪啪——”还真是肉欲的淫靡声。
他瞬间就红了脸,低声道:“我哪会知晓……”
风玖见他一张玉颜仿若煮熟的螃蟹,失笑道:“这下知道了吧?”
朱明雀咬了咬唇,犹豫地问:“我能看一眼吗?”他是个聪慧之人,只要看上一眼,就知晓要如何做了,下次再遇上恩宠的机会,便不会再错过。
风玖摇首,压低声道:“你别看周遭无人,可有不少暗卫呢。你若是偷窥,被那些人捅给陛下,没有好果子吃。”
“哦。”朱明雀应了一声。那纷乱之声入耳,听得他口干舌燥。
他斜眼一瞥,见风玖胯下已经高扬,醒目的突起,竟比他支得还要高。
他不禁瞪大双目。这留仙阁真是卧虎藏龙,连一个亲随都有如此巨物。
里头整整弄了两炷香的工夫,门外两人被寒风吹得满面麻木。
“明雀,打盆温水来。”常烆隔着门喊道。
“是。”朱明雀一溜烟儿跑没了身影。
少刻,朱明雀端来温水,风玖取来干净的绢帕,两人一同进屋。
赵嘉禾与常烆赤身相拥,赵嘉禾坐于常烆大腿之上,两人唇齿厮磨,常烆的手扣于她清晰优美的蝴蝶骨。
“参见陛下。”两人跪拜。
“起来伺候吧。”赵嘉禾道。
常烆身子向后一躺,将赵嘉禾也带倒了。粗长的阳物抽离蜜穴,在两人小腹间弹弄,乳白精汁争先恐后地往外溢。
常烆将素帕子浸了温水,覆上蜜穴。暖意润入肌肤,赵嘉禾舒服地眯了眯眼。
常烆点漆般的清眸看到杵在一侧的朱明雀,出言问道:“陛下,明雀在我这儿学了好些日子,今日是否……”
骤然被点名,朱明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赵嘉禾回首打量了一眼,修躯劲骨,春星明眸,腰间革带勾勒出蜂腰形态。几日不见,稚气又脱了几分,更像少年郎了。
“不急。”赵嘉禾道。她见过漂亮的少年郎多如牛毛,她可以再等些日子,待果实长成,再来采撷。那会儿,吃起来必定香甜多汁!
朱明雀垂首,目露失望。看来陛下并不喜欢他。早知道上次就不推三阻四了,若是与陛下促成好事,如今心中也无这么多烦闷的情绪了。
“让风玖来吧。”赵嘉禾吩咐道。
风玖手下举动一顿,看到公子对他挤眉弄眼,连忙将绢帕丢入铜盆,急切地褪去衣衫,一根藕节般粗的长物骤现,上下晃动。
风玖长指抚了抚微红穴口,低语:“陛下此处有些肿了,可能入得有些涩。”
“无妨,你且试试。”
赤红龟头抵住穴口,稍微用劲,往里捣入一点。
赵嘉禾柳眉轻蹙。
“陛下,可以吗?”风玖询问。
“嗯。”赵嘉禾轻应。
风玖便又入了一分,整个龟头没入其中。穴口撑到极致,边缘几近泛白。
常烆轻抚赵嘉禾光裸的脊背,舒缓她身上的僵硬,轻声低语:“若是不适,我去萧公子那里求些药,再让小玖儿侍奉。”
“无妨。”赵嘉禾抬起臀,风玖再入一寸。风玖沉身,最终整根阳物尽数没入。
朱明雀看得不可思议。那穴儿如此小,阳物如此巨硕,竟能连根进入。他将手伸入衣摆之下,攥住自己硬挺的长根,目光凝在吃着肉根的花穴之上,手腕轻转,来回撸动。
“如何?”常烆问道。
“很深。”赵嘉禾回,又补上一句,“很涨。”
风玖熏红着脸问:“那我便动了?”
“好。”赵嘉禾抬首,丹唇与常烆翕动的朱唇相触。常烆的舌头撬开贝齿,缠住她的小舌儿,津液互换,褫夺对方气息。
风玖双手紧扣细腰,前后凿弄起来。初时略有涩感,进出间有推阻之意。后来捣弄出不少淫汁,便出入得愈发迅疾。
赵嘉禾觉得自己犹如那紧绷的琴弦,拉扯到极致,却不停地被人拨弄。她陷入一个两难境地,进不得、退不得,仿佛一个不当心,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她的手紧紧地攀着常烆修长的脖颈,双乳摩挲少年胸膛,连腿儿也缠上少年的大腿,除了穴里插弄的是风玖的阳物,她与常烆几乎是算作亲密无间了。
风玖俯身,常烆的手松开,风玖趴伏于赵嘉禾背上。赵嘉禾被两个少年一上一下地夹着,身上身下两只小口儿皆塞满,皆吐露出蜜汁。檀口中插动常烆的舌头,津液在两人唇角处坠落,淫水润泽肉柱,打湿了穴口。
朱明雀看到了一个硕大粉囊,比自己的拳头还要大,两颗饱满的肾囊,似鸡卵般圆润,互相碾动,重锤牝户。
朱明雀滚了滚喉结,若是插的是自己的阳物该有多好。
风玖口齿间发出低吟,朱明雀原本羞赧地咬着唇,之后便也不在乎了,随着风玖的律动,手撸阳具,喉间喘声阵阵。
他要尽快长大,甩掉这张小孩般的稚脸,贴身侍奉陛下。
赵嘉禾眼前似乎亮起火树银花,身子骨颤栗不休,小穴狠吮玉茎,害得风玖倒吸一口气。
风玖咬牙,坚持了一千来下,终于泄在了胞宫之内。精喷如泉,温温热热地灌入其内。
朱明雀也适时地低吼了一声,精水喷溅,弄了满手黏腻。
60.送别 93p e . c om
朱明雀替赵嘉禾净身后,赵嘉禾摆驾回宫。三位少年相送,风玖欲言又止。
赵嘉禾见他似乎有话想说,踮起脚揽住他清瘦的肩,问道:“可是有何临别之言?”
“我可以去拜见兰公子吗?”风玖沉吟片刻后道。
“你见他作甚?”
“小人听闻兰公子做的傀儡人一绝,想着是否能用傀儡人实现水田灌溉。”
赵嘉禾眸子一亮,笑道:“你如何想出这个主意?”
“民以食为天。乱世之中,粮食充盈,便可安定民心。而制约这粮食产量的便是人力。若是以傀儡代替农夫,解放人力,那粮食产量就会翻倍。”
赵嘉禾笑着吻上他的眉心:“思路不错,决策有失。天下良田万顷,即便是举吴国之力,也造不来这般多的傀儡。”
“那若是让傀儡来造傀儡呢?”
赵嘉禾摇首:“如今的傀儡,远比你想得要笨拙,只能做些打打杀杀,不动脑筋之事。”更多免费好文尽在:712 t.com
风玖目露失望。
赵嘉禾解开腰间的白玉佩,塞入风玖手中:“去见兰燮吧。虽然造不出傀儡人,但或许可以造个木牛水车也说不定?”
“木牛?水车?”
“木牛,代耕之器。水车,灌溉之械。你的想法不错,须做些减轻人力的利器,只是也要兼顾花费。”
风玖捏着温润的玉佩,感动道:“小人定会与兰公子好好商讨此事。”
常烆瞥到了风玖手中的玉佩,撇嘴道:“陛下,有赐我的玉佩吗?”
赵嘉禾低笑:“我赏风玖的,也就是赏你的。公子和亲随,不分你我。”
“那……小人可以抱一下陛下吗?”常烆张开了手。
赵嘉禾立于原处,浅笑道:“你若是想抱,自己走过来。”
常烆大步走上前来,一把将赵嘉禾揽入怀中,手臂上肌理绷起,几欲将她嵌入身骨:“小人舍不得陛下。”
赵嘉禾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变得如此腻歪?”常烆不是那种会将喜好随意道出之人。
“要不陛下带小人回去吧?”陛下这一走就是多日,下回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赵嘉禾叹了口气:“我与你说的话,你忘了?”
“并未……”只是再多的思量,在纷乱心绪前都要让道。
“玉佩也给了,若我抽不开身,你可以进宫来见我。”
常烆这才好受许多,眸色清亮地问:“晚上……也能来吗?”
赵嘉禾颔首:“怕是会白跑一趟。你若不想白费力气,记得往我屋檐下提前看一眼。”言下之意是唯有屋檐下没有灯笼之时,才能见她。
“哦。”常烆挑了挑眉。看来这玉佩只是可用作进出皇宫的符牌,并无旁的意思。哪怕他入得了宫,只要别的公子还在侍寝,他照样见不着陛下。
“好了,我该走了。替我好生管教朱明雀,会稽之行,也要捎上他。”
“是。”常烆松开手,扶着赵嘉禾上了马车。
*********
赵嘉禾去了萧见衍的寝宫。
空庭月寒,冻雪寒梅之下,端坐着一位捣药少年,白衣清贵,银线暗绣冰心腊梅,腰系素穗绦,勾勒出窄腰轮廓。少年修长手指紧攥捣药杵,将白扁豆捣了个稀巴烂,口中念念有词:“徐秉行施了什么妖法,陛下只见他,不来见我……”
赵嘉禾失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
萧见衍一怔。这般寒夜,吴王宫向来静谧无声,他是幻听了吗?
“怎么,还不过来见礼?”
萧见衍身子一僵,缓缓回首。
古槐树下,紫袍女子吟吟浅笑,延颈秀项,满眼春波。
“见过陛下。”萧见衍跪地而拜。
“我怎么听你在怨我呢?”
萧见衍咬了咬下唇,尴尬地道:“陛下,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
赵嘉禾颔首:“起来说话吧。”
萧见衍起身,抖了抖衣袍上的浮尘,默然垂首。
“都入宫了,气量要大些,现在可不比在山上,只须管着一亩三分地。”
“陛下教训的是。”萧见衍乖巧回道。他向来仗着赵嘉禾的宠爱,言辞间有恃无恐。不过如今赵嘉禾已成君主,他也不敢造次。
“柳卿呢?”赵嘉禾问。
“他去后院练武了。”
赵嘉禾了然。别看柳卿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是武林大家。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他能练就一身绝世武艺,是靠着勤学苦练。
“随我去看看。”
“是。”萧见衍应道。
61.切磋
月照重檐,乔松修竹间,手间的短棍甩出凛风,少年身形迅疾如风。
寒气浓郁,如霜般在林间升起,少年却热得满头大汗,甚至褪去上半身衣衫,只余一身玉润的肌骨,在银辉之中,亮得耀眼。
她也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少年每声喘息皆入耳,身上每道肌理皆入眼。她喜欢未着寸缕的柳卿,哪怕身骨清癯,腰腹和手臂之上刀刻般纹理都在宣告这个少年身子里刚劲的力道。而有了衣衫遮掩后,他总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多了分弱柳扶风之感。
“柳卿,陛下来看你了。”萧见衍唤道。
柳卿收势,从月下走来,叩拜道:“见过陛下。”
赵嘉禾目光落在少年的腰腹上,尽管他弓起身,腹部依旧紧绷,不见丝毫赘肉。白肌沁出点点汗意,犹如梨花沾清露,无端的勾人。
“起来吧,与我练一会儿。”赵嘉禾解开腰间银鞭,打了一个空响,犹如雷霆骤现,吓得萧见衍倒退一步。
“是。”柳卿起身,赵嘉禾踩着竹叶,半悬于空中,由上而下甩下一道长鞭。
柳卿侧身躲过,尘土飞扬,地面留下一道深坑。
赵嘉禾低笑:“拿出你的本事来。你若是打赢我,我今夜便宿在此处。”
此言一出,柳卿手腕从容转动,短棍舞花,扫起落叶无数。
少年身影疾如风,试图贴身攻来,但赵嘉禾岂能让他如意,在枝桠间穿梭,又时不时落下一鞭,将竹叶打得纷扬迷眼。
柳卿穷追不舍,小心躲避。陛下的长鞭师承名师,要是落在身上,得养好些日子。
“怎么,还不出手吗?”赵嘉禾扬眉嘲道。
闻言,柳卿并未张皇失措,而是从容不迫地观察鞭子的来路。他是武者,最忌讳在出手时动摇心智。他迟迟难以出手是因为近不得身,这是长鞭对短棍的距离压制。
“你在怕什么?”赵嘉禾甩下一鞭,直攻柳卿的面门而来。
萧见衍看得心惊肉跳。这一鞭下去,得损耗多少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呢?
凌厉的长鞭裹挟寒气,扑面甩来,柳卿攥紧手中木棍,从下而上挑起银鞭。鞭子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而过,如游蛇般缠住棍子。
柳卿按住鞭子,手腕翻转,将鞭子一圈又一圈缠上棍身,脚步轻挪,最后几乎贴上赵嘉禾的身子。
赵嘉禾用劲一拽,但是整根鞭子都缠在棍子之上,动不了分毫,便甩下手中长鞭,笑道:“我认输了。你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柳卿从棍子上解开银鞭,整齐地迭好,双手奉上:“小人将习武视作性命,陛下只当消遣,能得此局面,已是天赋异禀。”
赵嘉禾接过鞭子,顺道轻按柳卿的手心:“你心性坚定,日后好生服侍萧见衍。如今在吴王宫,无数眼睛盯着,莫叫他惹了事端。”
“陛下,我不会的……”萧见衍小声反驳。
赵嘉禾瞥了他一眼:“先前我纵着你。今日不同以往,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萧见衍抿了抿唇,这才应了一声。他是有些小性子,但在陛下口中,似乎要捅破天……
柳卿稽首:“小人记下了。”柳卿明白,陛下之语虽是告诫,却也是关照,免得日后她还要替公子收拾残局。
赵嘉禾颔首:“起来吧,夜还长,该歇寝了。”
柳卿赢了切磋,赵嘉禾便依照承诺,宿于萧见衍寝宫。
柳卿喊下人备好热水,侍奉赵嘉禾与公子入浴。先前在广厦留仙阁时,只有公主院落砌有浴池,而如今,每位公子皆有幸拥有。吴王宫最初按叁宫六院规制的动土,内城连绵数里。然先王后宫唯有皇后一人,使得大把宫殿闲置,赵嘉禾遂让这些公子们搬入其中。
萧见衍先褪去衣衫,柳卿接过,在一旁仔细迭衣。萧见衍抬腿,脚尖掠过水面,试探了一下水温。
“有些烫。”萧见衍道。
柳卿闻言,出门要了一盆凉水。
萧见衍便替柳卿为赵嘉禾宽衣。紫绣龙袍落地后,手臂绕至她身后,长指勾住小衣系绳。
赵嘉禾伸手,揽住少年窄腰。
萧见衍动作一顿,滚了滚喉结,嗫嚅道:“陛……陛下……”
隔着单薄的布料,萧见衍能感受到那团绵软在蹭着他的胸膛,耳后不知不觉起了红晕。
赵嘉禾后滑过少年细腻如玉的脊背,沿着肌理纹路向下,一手各捏住半扇饱满的臀肉,低笑道:“似乎又丰满了些……”
听得赵嘉禾赞赏,萧见衍眉开眼笑:“从来如此。”
“啪——”赵嘉禾在玉臀上赏了一个绯红的巴掌印,笑道:“我怎么无甚印象?”她倒是对柳卿那双玉臀有几分念想。当时就是在灯下,见那少年臀形饱满,便上手掐了几下,后来……
萧见衍呲牙,酸溜溜地道:“陛下什么都记得,偏偏不记得我……”
62.浴池(萧柳H)
柳卿端来冷水之时,见到陛下和公子并排坐于池边戏水。萧见衍将手浸水,长指轻弹,清珠如雨,往赵嘉禾发梢上落。赵嘉禾则侧身躲避,以手掬水,往萧见衍身上泼。
柳卿有些吃惊。公子孩子气,把陛下带得也同孩子一般。
柳卿将水倒入浴池中,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在一旁迭好,这才褪下自己的衣衫。
赵嘉禾此时被泼了半身的水,而萧见衍更惨,犹如一只落汤鸡,两人闹得不亦乐乎。
忽而,赵嘉禾离了地,她抬首,对上柳卿秋波暗转的春眸,微微蹙眉。
“陛下,天寒地冻,这般受了潮,恐会着凉。”柳卿解释道。
赵嘉禾挑了挑眉,未再言语。
柳卿横抱着她,走入浴池,萧见衍也随之下水。
碧波荡漾,白雾袅绕,少年身子炙热如火。
柳卿很有分寸地松开了手,让赵嘉禾的脚踩于池底。萧见衍划水而来,长臂撩起涟漪,乌发如缎般铺于水间。
赵嘉禾抬手,攀上了萧见衍脖颈,萧见衍垂首,两人额面相贴。
“萧见衍,你真酸。”赵嘉禾道。
“陛下说的对。”萧见衍并不反驳。这世间有人恢弘大度,有人小肚鸡肠,这都是娘胎里带的。他就是这般性子,坦坦荡荡地吃醋。
萧见衍低首,吻上赵嘉禾丹唇。陛下近些日子喝的是枳花茶,口齿间皆是枳花清幽之息,只是浅尝便有了微醺之意。他捧起她的脸,指尖摩挲她的颈子,将吻深入得更加缠绵悱恻。
柳卿绕至赵嘉禾身后,撩起浮在水面上的青丝,修长手指化作篦子,仔细地梳拢。青丝如流沙,从指间滑落,漾出碧波无数。
柳卿从浴池边木架上取下一粒澡豆,放在赵嘉禾发尾,沾染上池水潮气,缓慢化开,数种沁人心脾的花香弥漫四散。萧见衍亲制的澡豆,入宫后又得大把的药材与赏银,因而连澡豆的方子都变得纷繁复杂、独一无二。丁香、沉香、青木香、桃花……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幽香,非但没将嗅觉搅乱,反而与她身上梅香相映成趣。
柳卿身子倚靠于微凉的池壁,双手扣住赵嘉禾肩膀,让她背靠自己微暖的身子。长指捏起一颗澡豆,用掌心纹理碾磨,化作滑腻的温水,挤在她的雪肌之上。
萧见衍倾身而上,将这份软滑涂抹开。整个白乳被他清瘦的胸膛压出一弧清亮的雪色。
萧见衍的手在水下划出一道纤长细波,带着碧水的温热,挤入她腿间,分开修长的腿儿。
柳卿的手则摆于她的腰侧,箍紧后向上一抬。她双脚离地,再次落下时踩上了柳卿的脚背。
她个子并不矮,身高七尺(注)有余,比建安城中大多数女子要高些,而仍要比后宫中的公子们矮上不少,足足有一尺差距。柳卿将她抬高后,反倒使得脖颈不再那么酸涩,小腹正巧撞上萧见衍耸立的阳物。
萧见衍垂首吻她微启丹唇,温软的唇肉厮磨,两条湿滑的舌头纠缠不休。柳卿的手从腰线向上抚去,抓住一个柔软的乳儿,长指揉捏乳肉,用指尖薄茧摩挲首端樱红。
赵嘉禾气息错乱,身上力道在顷刻间似被抽离,身子倚着柳卿下滑,脚底与柳卿脚背缓慢擦过。
柳卿钳制了她,萧见衍在水下攥住她的纤腿,抬到他腰侧。她身子浮于水间,心底不禁有空落之感。
萧见衍微微沉身,让敞开的阴户对上自己的阳物,用硕大如鸡卵的龟头在外碾磨了几下。
赵嘉禾咬住下唇,面如芙蓉,颊似桃花。
萧见衍的心怦然而动。
“陛下……”他双唇翕动,轻唤道。
他记得年幼时,攀爬广厦留仙阁内葱郁的古木,目光掠过重重粉墙,探首望向锦衣罗袂的清河县主。即便相隔甚远,落入他眼底,就似菡萏新开,清贵动人。
那时的心,狂跳不止。
怦怦——
他小小的心脏撞击胸腔,世间黯然失色,唯有远处这抹朱红化为眼底如何也抹不去的朱砂痣。
赵嘉禾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他倾身而下,阳物逐渐进入穴中,巨大的龟头将甬道撑到极致,最终抵住宫口。
赵嘉禾双目圆睁,手指蜷曲,在萧见衍后背上轻挠几下。萧见衍俯首,再度吻上她温软的唇,犹如千丝细雨,润物无声。
赵嘉禾手指渐松,收拢双臂,揽紧了萧见衍。
萧见衍稍动了下腰肢,水面荡起波澜,轻抚过三人倚作一处的身子。萧见衍来得极缓,赵嘉禾眉目舒展,垂下了眼帘。
———
这里的一尺是23.1cm,面首们都是180+cm。
63.心声(萧柳H)
池水溅冷,叁人犹如淋雨般潮润,额头皆沁出细密汗珠。
萧见衍抱起赵嘉禾,走出水池。阳物始终不曾撤离,半入在穴内。迈步间,巨硕龟头磨蹭柔软穴壁,惹得赵嘉禾低吟了几声。
萧见衍将她放在池水边的软榻上,俯身而下,让她纤瘦的脚搭在自己腰间,窄腰晃动如波。
柳卿也从池水中走了出来,一双如玉雕琢的腿间阳物高耸。他用巾帕擦去身上水渍,绞干乌发,随后取来一块素净的巾帕,跪在地面,伸手为赵嘉禾擦身。
素白绢布抹去乳尖莹润,柳卿滚了滚喉结,指尖隔着纤薄的布料,轻缓拨弄。
赵嘉禾被搅得心烦意乱,抬手攥住他孔武有力的手臂,一双杏眸如朝曦般灼灼地向他看来。
柳卿随侍赵嘉禾也有几个月了,许多事可以心照不宣。他俯首,含住一个乳尖,用湿滑软舌来回舔舐。
萧见衍依旧是徐徐进出。他平日里性子有些急躁,但遇到喜爱之事,向来颇有耐心:一是琢磨药方,二则是侍奉陛下。
两炷香后,萧见衍已满头大汗,只是他仍旧未尽兴。长腿搭于她的腿间,她的另一条腿则放在他的宽胯上。阳物再入湿穴,一凿到底,耻骨相贴。
赵嘉禾大口喘息,手探到萧见衍身后,脸贴上他坚实的胸膛,与他缠作一处。
柳卿已然收手,撩起陛下的一抹青丝,放在鼻尖,另一只手落于胯间,捏起纺锤般的阳物,他的手甚至都握不住最粗之处。手腕微动,眸子深凝泛着白沫儿的穴口,唇间溢出支离破碎的喘声。
“陛下,小人……”柳卿的声音戛然而止,陛下不喜欢听这些,所有与权势无关的言辞,在陛下耳中都是废话无疑。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这是他闲暇时翻阅书卷看到的诗句,亦写出他的心声。或许最初只是躲在芸芸众生之中,仰望天人之姿,默记于心,可后来看她步步为营,从县主擢升为公主,再到如今的陛下,便再也无法忘却。
柳卿俯身,将额面抵在赵嘉禾后背,湿热的吻化作绵密春雨,悄无声息地落下。
又过了一炷香光景,萧见衍指尖稍稍用力,掐住赵嘉禾细腰,深深顶送,在低吼声之中,将浓精灌入胞宫。
赵嘉禾启唇咬了一口他胸膛之上的细肉。
马眼开合,龟头瑟缩几下,这才堪堪射尽。
柳卿的眸子微红,手上撸动愈快,只余残影。他紧咬下唇,在粗乱的喘息声中,骤然将阳物下压,对着地上青砖,喷射出白浊的精水。
萧见衍长吁了一口气,仰面瘫倒,长根撤出,乳白色浊液顺着微开的穴口肆意流淌。
柳卿起身,用冷水略微擦拭了下身子,穿好衣衫出去要热水。替陛下清理完后,这才轻手轻脚地躺倒在陛下身侧。
****
旭日东升,霞光映彩,赵嘉禾在柳卿服侍下穿上龙袍,由两人相送。若不是柳卿阻拦,萧见衍甚至能一路将赵嘉禾送入大殿。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后院之人,不该出现在前殿。
早朝之上,赵嘉禾听完诸位大臣上奏之后,丢下了惊世之语:“朕决定重开科举。”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周朝还在时,科举制度如昙花一现般存在过,后被各大士族阻挠,因而未能推行。如今赵嘉禾重提科举制度,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簪缨世族自然是出言反对。寒门若是当权,最先清算的就是他们这些高门大户。而那些个没落士族则点头称善。谁家还没个读书好的子弟呢?比起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攒功勋,必然是读书更适合他们。
群臣议论间,赵嘉禾瞥了一眼反对之人,心中记下这些人的姓名,又道:“科举制度,不限门第、年岁、资历、男女,只论真才实学。”
此话一出,犹如引发了海溢。
先前只是士族与寒门之争。陛下此言一出,就是士族与所有人的争斗,甚至还包含了老幼,女人?难道士族中没有老幼,没有女人吗?这些士族刹那间变成了无头苍蝇,登时也不知晓去打哪儿。
少刻,有人出言道:“陛下此言差矣,若是只论才学,让那肚中有些笔墨的心怀鬼胎之人当了官,可便是民之不幸。选贤举能,贤和能缺一不可。”
赵嘉禾开口道:“对贤能的考察可以体现在出题的精心思量上,而不是设置科举的门槛。入朝为官后,吏部也有对贤德的监察和考量。”
“可是女子怎么能科考呢?”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惊醒,差点让陛下给糊弄了。兜兜转转一大圈,陛下的真实意图或许只是想让女子科考,所谓的不限门第是想拉拢寒门,打压士族。
赵嘉禾勾唇一笑:“女子坐得了皇位,怎么还不能科举了?”
“陛下是神女,自是不同。”
“所以神的旨意,你们不从?”
众人骤然跪地,心有余悸。纵是再不满,也不敢再出言反对。建安城内的血腥味还未散去,生死不过是赵嘉禾的一念之间。
赵嘉禾当即拟诏,吴国全境重开科举,无论高低贵贱、男女老少皆能攀青云梯。
此诏一下,举国皆惊。
64.赵如意结局(支线)
赵嘉禾借着惩处贪官污吏的由头,着手处置了几个当日在朝堂上出言反对的臣子。若处盛世,朝堂之上需百花齐放、直臣谏言,而如今大敌当前,她并无此等闲心与诸臣在朝堂上斗嘴。她定下的计策,皆经过重重推演,必是对大吴利好,只须执行便是。
几日下来,建安城中终归变成一言堂,再无反对之人,倒是越地乱象更盛,越地官员私下频频会面。
赵嘉禾遂在朝堂上宣告南巡之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大吴起了内乱。
朝臣自然不敢反对,不过有人大着胆子提议立后。
赵嘉禾明白众臣心思。越地乃龙潭虎穴,她这趟南下之行,一旦遭遇意外,朝堂上也好有个坐镇之人。
赵嘉禾自然是否了这个决议。君后再大,也只是后宫之主,管不着前殿之事。
众臣便痛哭流涕,哀求赵嘉禾早日诞下皇室血脉,定吴国民心。赵嘉禾冷笑,她就是吴国民众的定心丸,一个小小的婴儿又能改变什么?
众臣七嘴八舌,赵嘉禾听得怒火中烧,点了尚书左仆射监国,匆匆下朝。
少刻,侍卫来报,逍遥王喝花酒被人认出,正被围观呢。
赵嘉禾面色变得铁青,厉声斥道:“既然管不住下半身,那就别要了!”
赵如意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触了天子的霉头。他以往来喝个花酒,除了老鸨和熟悉的几个妓子,谁都不认识他,因而他悄无声息地来,不声不响地走,主打一个无人察觉。而如今,他名噪一时,洋洋洒洒写的《建安梦华录》害得建安纸贵,谁都能识得他这张脸。本想和美人听个曲儿,互诉衷肠,生生被讨要笔墨的人打断好几回。这一晚上,他裤子愣是没空扒下。
不过,赵嘉禾派来的侍卫替他扒了。先将他绑在一张条凳上,随后扯落裤子,亮出闪着寒光的刀刃,吓得赵如意面无人色。
“陛下口谕,逍遥王管不住下半身,便断了这祸根。”
“不不不!我没有,只是听曲,什么都没干!”赵如意仓皇解释。
刀刃擦了擦软趴趴的鸟儿,吓得鸟儿缩了缩,又小了一圈。
“我错了,我错了,本王以后不来了……”赵如意惨叫不止,胖乎乎的腿儿乱蹬。
“不来了?”
“真的不来了……”赵如意眼角泛起泪花儿,点头如捣蒜。
“陛下觉得王爷府上的女人有些多了,让王爷分了心。”侍卫道。所谓的“阉割”不过是赵嘉禾一时气言,真正想要的是约束赵如意,免得丢皇家面子。
“啊?”赵如意一愣,随即哭丧着脸道,“那我都遣散了?”这可是他重金搜罗来的各色美女,如今只是赵嘉禾的一句话,一切都成了泡影。
“自是要遣散,不过女子在乱世活得艰难,得多给些银两傍身。”侍卫笑吟吟地道。
“什么?我哪有那么多钱!”赵如意犹如被踩了尾巴般大嚷。
利刃在胯下磨了磨,叁下五除二将下面屌毛剃得一干二净。赵如意觉得一阵阴风骤然抚过,凉飕飕的。
赵如意汗毛倒立,嗫嚅道:“你想咋样就咋样,让我当和尚,给妹妹念一辈子经都行。把刀收起来,一切好说。”
赵如意终于被解了桎梏,他赶紧提上裤子。侍卫提上他,赶去王府。
他也就远远地和侍妾们道了个别,看着她们搬空了王府,将王府整得跟座鬼宅似的。一夕之间,他就变成了一穷二白的孤家寡人,跟出家当和尚也没什么差别了。
赵如意愤恨不已。凭什么赵嘉禾左拥右抱,他就不能坐享齐人之福?
“赵嘉禾,你够狠!”赵如意哀怨地道。
“啪——”一直跟在他身侧、默默无闻的傀儡人一棍敲在他脊背上,打得他两眼昏花。
“你个——”赵如意话还未尽,又挨了一棍。
“别打了,别打了……”赵如意反手捂着背,在王府乱窜,身后的傀儡人穷追不舍。
“我错了,姑奶奶,救命!”赵如意鬼哭狼嚎,傀儡人听闻他道歉,倒是收了棍子。
赵如意松了一口气,心中更为恼怒。好歹他是堂堂王爷,竟如此憋屈。不行,绝不能被妹妹如此踩在脚底下。他也要硬气一回!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目光瞥到傀儡人矫健修长的身子。布料紧绷,像是个前凸后翘的小姑娘。
若是……他能驯服这个傀儡人,是不是就把面子找回来了?
赵如意遂拉着傀儡人的手,笑嘻嘻地道:“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没个男人,怎么能行呢?都说女人如水,你就是缺男人,才变得这么凶。”
赵如意拽着傀儡人往屋内走去。
当夜,在鼻青脸肿中与那傀儡人促成好事。
赵如意食髓知味。温柔小意的女子哪有粗暴的傀儡人好啊!傀儡人还会反压他,一边狂扇他耳光,一边蛮横撞得他精水乱喷,令他大开眼界。
男人至死都风流。和尚是不可能当的,只要他活一日,他就要醉死温柔乡。他与傀儡人同席共枕,挨揍之余相亲相爱。日后甚至给傀儡人取了可心的名字——“心心”,一度闹到要上皇家玉牒,这就是后话了。
65.救人
天子出巡,本该有盛世威仪,只是赵嘉禾的诏书下得匆忙,况且她也不欲声张,因而一切从简。侍卫二十余人,傀儡人数十,丫鬟小厮数十,吏部官员二人,农部官员一人,水部官员一人,常烆主仆叁人和徐秉行主仆二人,正好住满一艘广船。
赵嘉禾将常烆带在身侧,由他指挥众人将数十箱笼搬上船,隐隐一副当家做主的架势。徐秉行上船时,常烆扬首,特意哼了一声。他向来心高气傲,能压徐秉行一头,自然招摇张扬。
周墨白瞪了常烆一眼,徐秉行却视而不见,默然走入船舱。他并不在意一时得失。陛下此刻愿意捧着常烆,并不意味回来后还会对常烆青眼相看。风水轮流转,鼎盛之时莫要洋洋自得,这样到了低谷,就少一分被落井下石。
半日后,船上挂起白帆,劲风扬起帆布,船剖开水面,向南缓行。
赵嘉禾只管在船舱内捧卷而阅,船上杂事全都交予了常烆。常烆虽是临危受命,但一切都办得井井有条。
傍晚时分,日落水云间,远山生起寒色,隐有鸦啼声遥遥传来。
“那是什么?”
“好像是个人。”
“别瞎说啊,这么大的河道上怎么会有人呢?”
“你看那不是个脑袋么!”甲板上忽然挤满人,议论纷纷。
在烟波浩渺之处,一道黑影打碎了晚霞的碎金,荡出一道道涟漪。
“真的是人啊!”有人高呼。
常烆跑到甲板上,迎着风向远处望去,打量了半晌,这才看清是一个躺于枯枝上的人,身影朦胧,一动也不动,不知死活。
众人望向他,请他拿个主意。
常烆手捏成拳,指甲掐入手心,沉吟片刻,下定决心道:“不救。此人不知底细,若是刺客怎么办?”
众人叹了口气。既然常烆都说不救了,他们又何必去当这出头之人呢?
甲板上的众人渐渐散去。日头渐沉,水上之人的身影也很快融入夜色中。
“墨白,去救他。”徐秉行和周墨白二人从船舱走出来,徐秉行出言道。
常烆拦在前头:“站住!这么宽的河上忽而冒个人出来,你不觉得奇怪么?万一是个别有用心之人,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众人一听,觉得常公子言之有理。毕竟这河道走的皆是货船,不应该飘着个人啊!
徐秉行走上船头,白衣如浮云,宽袍素袖翻飞,眸中映照残阳光辉,清润的嗓音娓娓道来:“我们与天子出行,一言一行皆代表天子。陛下是吴国主君,便要护佑吴国子民。此人,在吴国国土之上落难,若我们弃之不顾,是不是就告诉天下百姓,我们吴国的君主,非但不会护佑百姓,而且是会抛弃百姓之人!”
常烆被徐秉行这一席话说得满面通红,忿恨道:“你都不知道水上那人是不是吴国人!”
“只要在吴国国土之上,不都该以吴人论处吗?若今日我们以他不是吴人而不救,结果来日证明此人就是吴人,天下百姓会如何想陛下?悠悠众口又要如何谴责陛下?”
“那陛下的安危呢?此人要是个奸细或者刺客,你又该如何?”
“此人必须救。只要陛下一日为君,就不能放弃吴国子民。但是,救上来后即刻看押,到了就近城镇,将他放下船便是。”
常烆踟蹰片刻,见徐秉行依旧坚持己见,便侧开身。
一道蓝色身影划过夜空,“扑通——”落入水中,溅起清珠点点。
周墨白手中攥着麻绳,如游鱼般游至那人身边,用绳子将那人和他都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之后众人齐心协力,将两人拉上船。
落水的是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脸颊上还有些许的婴儿肉。年纪虽小,但此人身长八尺,比大多数青年都要高。
周墨白蹲下身,一拳捶在少年的肚子之上,少年呕了一口水,缓缓睁开眸子。
日落月升,甲板上燃起火把,少年的眸子盛满橙色碎光,澄澈如明镜。
“多谢!”他半撑起身子,颔首道谢。
“何事喧闹?”赵嘉禾从夜色中走出,眸光落在甲板上湿漉漉的两人之上。
常烆上前,将救人之事汇报了一遍。
赵嘉禾面上犹如古井无波,只是凝眸看向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家住在何方?”
少年此时已经将蓬乱的乌发都拢至一旁,露出一张素净的面庞。长眉凝绿,发如春峦,眸子清亮地望向她。
“回主人家,我名唤宋桓,家住吴县。母亲故去才一个月,家父续弦,如今新妇有孕叁月,我一时想不开便投了河……”
众人听他一席话,不禁面露动容之色,唯有赵嘉禾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既然家在吴县,等船到了吴县,就下去吧。”
宋桓“扑通”跪地:“父亲有了后娘不要儿子了。我也实在无处可去。主人家既然救我一命,我愿意为主人家当牛做马,偿还恩情。”
徐秉行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周墨白身上,向周墨白使了个眼色。周墨白便走到宋桓跟前,弯腰扶起他,隔绝了他的视线。
徐秉行蹙眉道:“宋公子,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你若是不想归家,去外面找个活计,也是容易的。”
宋桓摇首:“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留下吧。”赵嘉禾忽然出声道。
“陛……主子!”徐秉行道。
赵嘉禾眉梢微抬:“不是你要救的吗?那便送佛送到西吧!”
66.报恩
赵嘉禾转身回了船舱,徐秉行紧随其后,小声劝道:“陛下,断不能将其留下。待船靠岸,将他送上岸便是。”
赵嘉禾反问:“你既觉得他可疑,为何又要救他?”
“若他真是无辜百姓,我担心陛下声誉受损。”
“好了,一个孩子,翻不出花来,带上他也无妨。”
“可若他是越地派来的奸细,我们则会腹背受敌啊!”徐秉行坚持劝道。那少年分明就是故意要留在船上,定是居心叵测之徒。
赵嘉禾点起油灯,手捧书卷,不甚在意地道:“我心中有数,莫要再劝了。”
徐秉行叹了口气:“那我便叫周墨白盯着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赵嘉禾低笑:“周墨白是你的亲随,须护你安危。不要插手此事,这是诏令。”
“是。”徐秉行不再劝谏,无奈拿起一件狐裘,披于赵嘉禾背上,轻声低喃,“河上寒气重,陛下要保重身子。若有事,喊我和墨白。”
赵嘉禾伸手,捏了捏他的指骨,浅笑道:“嗯。累了一天,回去歇着吧。”
徐秉行听懂陛下言辞间的疏淡,垂眸敛下眼底万千情绪,垂首用赵嘉禾手背抵了抵自己额面:“好。”
徐秉行走后,夜色中响起了微不可闻的叩门声。
赵嘉禾放下手中书卷,托腮阖上了双眼,低声道:“进。”
门推开了一道微小的间隙,修长身影闪入其内,随即又阖上了门。灯下少年低眉而立,换上了一身惨绿窄袖衫,腰系青绒绳,一副跑江湖的少年侠客模样。若刚从水中救起来之时是一块璞玉,此番打扮后,便如同明珠美玉般熠熠生辉。
“主人家?”宋桓小声轻唤。
“嗯,何事?”赵嘉禾道。
“这杯茶敬给主人家,多谢救命和收留之恩。”
赵嘉禾微微睁开眼:“救你的不是我,收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该谢那个跳水捞你上来之人。”
宋桓端起茶,递给赵嘉禾:“我谢完主人家,便去谢他。”
赵嘉禾接过茶,直接放在一旁,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灯火摇曳,少年如玉面庞上似笼了一弧光晕。
宋桓跪在她脚边,咬了咬下唇,扬声道:“如若主人家不嫌弃,小人愿以身报恩。”
赵嘉禾失笑:“你几岁了?”还是等到了此景。莫不是那些人以为她来者不拒?
宋桓一愣,还是回道:“十……五……”
“十五……年纪也不小了,为何如此天真?”
宋桓面色青白地解释:“我只是听说主人家有很多面首,便想着以此报答恩情……”
“我不缺面首,你若非要报恩,可以做我的奴仆。”赵嘉禾凝眸盯着他道。
闻言,少年反倒是松了口气,颔首应道:“好。”
赵嘉禾冷哼了一声。看来还是颗不情不愿的棋子。
赵嘉禾抬腿一脚,踢翻了宋桓:“就从脚炉做起吧。”
“哎呦——”少年喊了一声,正欲抬手,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跌在地上,目露委屈地看向赵嘉禾。
赵嘉禾褪去鞋袜,露出一双白珍珠般的脚儿,扒开宋桓的衣襟,塞入其中,微凉的脚正好踩着宋桓柔软的腹部。
“躺好了,不准乱动。”赵嘉禾吩咐道。
宋桓双眸登时红了,面上血色尽失。手捏成拳,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赵嘉禾拿起书卷,一页一页地翻阅,偶尔脚底在宋桓的腹部磨蹭。宋桓只觉得似有一根雁翎在掻挠肚子,紧咬下唇,憋住唇边漾起的笑意。
赵嘉禾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宋桓僵硬地躺了一个时辰,大气也不敢出。
“你倒是有毅力。”赵嘉禾意有所指地道。
“主人家的吩咐,我自然遵从。”宋桓回道。
“怎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就行。”
赵嘉禾睨视着他道:“去把恭桶倒了吧。”
宋桓脸色骤变:“能……能换一个吗?”
“不是报恩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赵嘉禾的脚在他肚子上碾了碾,用了几分力道,他的脸色从青变紫。
“好。”宋桓应道。
赵嘉禾收脚,宋桓起身去倒恭桶。少刻,提着空的恭桶,沉着一张脸回来了。
“行了,回去歇着吧。”赵嘉禾半倚于榻上。
宋桓欲言又止,立在船舱中不肯离去。
“还有何事?”赵嘉禾问。
“请问还有什么效劳的吗?”宋桓明眸盯着她,一脸希冀地问。
“还想干活啊……把柴劈了吧。”
宋桓眸色一黯,颔首道:“是。”
67.折磨
宋桓劈了一夜的柴,直至破晓的晨曦开辟天际。
月落星沉,朝雾朦胧,一道青色身影进入逼仄后舱,长指敲了敲木门。
“劈完柴后,把我们的恭桶都倒了。”常烆颐指气使道。
宋桓眉头微皱:“我已一夜未眠了。”
“谁让你劈柴劈这般久的。快倒吧,受不了就下船。”常烆高声道,“既然要报恩,便要拿出诚意。”
宋桓咬住朱唇,齿下泛白,含糊地应了一声。
除了陛下的恭桶,船上还有十个恭桶。他一个个从船舱中提出来,倒入河水中,忍着喉间不停上涌的恶心,用河水冲刷,再一趟趟地送回。待全部洗尽后,他几欲累瘫,浑身上下萦绕若有若无的恶臭。
“哎呀,怎么手脚这么慢啊。”常烆不满地道,“都日上叁竿了,才干这么点活,你还以为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吗?”
宋桓面色一白:“我不是……”目光瞥到自己光滑如玉的指尖,不禁有些恍然。会不会……他们早已察觉?莫非他们是故意的?
“后舱里有些脏衣,记得都洗了。”常烆继续差遣道。
宋桓疲惫不堪,又饥肠辘辘,小声道:“能否给口吃的?”他自昨夜被救后,只喝过一碗热粥,便水米未沾。
“你问迟了,现在只有这个。”常烆使了个眼色,一个小丫鬟丢了个冷馒头过来。
宋桓鼻尖一酸,顾不上自身臭味,抓起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生平第一次觉得馒头仿若珍馐美馔。
常烆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你后娘给你吃馒头吗?”
宋桓喉结一哽,差点噎住,咳了半天才缓过来,低声回道:“她是个坏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跳河。”
“哦。”常烆笑得意味不明。
宋桓打水将自己洗净,确保身上并无异味后,找了个角落睡至下午,这才匆忙起来浣衣。这回学乖了,看着日头干活,估摸到了晚膳时辰,先进船舱将肚子填饱了,而后继续干活,总算是在日落前将船上所有脏衣洗尽。
宋桓沐浴完,换上一套绯罗衫,是朱明雀借给他的,又系了红抹额,整个人犹如一团炙热的火焰。
“见过主人家。”宋桓敲开赵嘉禾的门,入内拜见道。
“嗯。”赵嘉禾手握书卷,应了一声。
宋桓双膝跪地,缓缓地挪了些许,弯腰握住她的脚腕,替她褪下鞋袜,而后扯开自己衣襟,将一双秀气的脚塞入衣下。一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赵嘉禾轻笑,翻了翻手中的书页。
宋桓纹丝不动。或许是这两天太累了,他很快闭上双目,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赵嘉禾一脚将他踹醒,冷声道:“谁准许你睡了?”
“抱歉。”宋桓强撑着,双目瞪着舱顶,再也不敢入睡。
一如昨夜,赵嘉禾又看了一个时辰书卷,这才有了倦意。
“好了,把我恭桶倒了,然后去劈柴。”赵嘉禾吩咐道。
宋桓缓缓起身,但身形未动,小声道:“我其实……”心道不如将事情和盘托出,也免得叫人看轻了去。
“还赖在这里作甚?”赵嘉禾甩出手中书卷,正中少年眉心,将少年打得头晕目眩。
“还不快去干活!”赵嘉禾厉呵,一脚将少年踹出了门。
宋桓“扑通——”摔在地面,揉了揉酸疼的腰,咬牙又进屋。
“怎么?主人的话都不听了?”赵嘉禾又抓起一本书卷,往门口甩去。书卷飞出一道修长弧度,再度正中眉心。
少年向后一仰,撞到门框,又发出“哎呦——”的惨呼。
“莫打,我来取恭桶。我会洗干净的。”宋桓急中生智地大呼。
赵嘉禾这才收手,盯着宋桓匆匆进入舱内隔间,取走恭桶,一瘸一拐地走入夜色。
待少年身影不见,赵嘉禾忍俊不禁。真是不禁吓,稍微斥责几句就乖乖地去倒恭桶了。这少年定觉得自己正在卧薪尝胆呢,殊不知自己正被人耍得团团转。既然他有这般错觉,她便成全他,让他继续忍辱负重。
宋桓回来之时,赵嘉禾已然睡下,灯亦熄灭。宋桓放完恭桶,大着胆子挑起珠帘,想与其后的赵嘉禾将未尽之语道来。
一道厉风擦着宋桓耳后而过,几缕发丝落地。
宋桓骇然,止住步伐。
“太臭!滚!”赵嘉禾大声呵斥。
宋桓抬手,嗅了嗅自己广袖,几欲呕吐,遂按下心中万千心思,快步走出船舱。他打了盆清水,找了个无人之处,匆匆搓洗了多遍,直到身上只剩皂角味道,这才好受了些许。
此时他已筋疲力竭,但他的活还未干完,他不敢休憩,又劈了一夜的柴直至天明。常言道熟能生巧,今日他总算赶上早膳,吃完后去寻赵嘉禾回话,结果吃了闭门羹。
垂头丧气间,徐秉行前来。白衣少年倚门而立,拢袖道:“主人不愿见你。墨白舍命救你,你却如此忘恩,只知在主人面前乱晃。你若要见主人,先获得墨白的谅解再说。”
宋桓瞪大双目。他这两日忙得晕头转向,竟将对周墨白言谢之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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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桓去后厨好说歹说才讨得一壶酒,端着去敲周墨白的门。
敲了许久,才听到门内有些许动静。门拉开一道微小的缝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走他手中托盘,随后“砰——”一声摔上门。
宋桓愕然,隔着门高声道:“多谢周公子的救命之恩。宋某没齿难忘。”
“你在同谁说?”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
宋桓回首,只见徐秉行与周墨白掩鼻望向他。
宋桓诧然,既然周墨白在外,这屋中又是何人?
徐秉行看出他心中疑惑,好心解释道:“这是朱明雀的屋子,昨夜同墨白换了屋子。更多免费好文尽在:www.yuwan gkongjian.co m”
宋桓大窘,呐呐道:“我是来同周公子道谢的。”
周墨白眉头紧皱:“宋公子,我乃习武之人,嗅觉灵敏。你若有事,今日实在是不太方便……”
宋桓颇为尴尬。周墨白言辞虽然婉转,但足够让他难堪了。他来之前明明沐浴过,又换上干净衣衫,未成想还是叫人闻到了身上异味。他不禁懊恼万分,只是一想到父兄的嘱托,又不得不继续忍气吞声。
宋桓没想到这一忍,竟然忍到了钱塘。
钱塘,乃古越之西境,是越地最为繁华之地,原隶属会稽郡,后先帝为削越地权势,将会稽郡一分为二,以钱塘江为界,北部地区归吴郡,南部依旧是会稽郡,郡治所移至山阴县,领十五县。
余杭县令钱昂携一众官员与钱塘百姓前来码头相迎。
赵嘉禾走出船舱,与钱塘百姓颔首致意。钱昂上前,随着一声高喝,数千人齐齐跪拜,异口同声地道:“参见陛下。”
“平身。天寒地冻,让百姓回去罢。”赵嘉禾道。
“是。”钱昂起身,吩咐身后县丞去疏散百姓。
赵嘉禾瞥了一眼身后的常烆:“其余诸事,你与他商议便是。”
钱昂称是,抬首望去,是个贵公子,锦袍玉带,脖颈围着一圈儿大貂鼠风领。正暗自思忖这建安高门公子样貌不俗间,惊觉陛下不见了踪影。
钱昂吓得面色尽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陛下究竟去了何处?
“大人不必忧心,陛下去乡间巡视了。”常烆笑意吟吟道。
钱昂松了一口气,问道:“下官已在府中备下宴席为陛下接风洗尘,不知陛下何时归来?”
常烆摊手:“陛下未交代,许是要数日。”
“数日?”钱昂大惑不解,“钱塘周边不太平,下官即刻派人保护陛下。”
常烆摇首:“陛下自有人保护。大人还是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备好账本与鱼鳞册,本公子要查看。”
常烆将余杭县闹了个人仰马翻,钱昂忙着应对常烆和吏部官员的责问,自然顾不上赵嘉禾的行踪。
赵嘉禾一行人赶了半日路,翻山越岭,来到一个籍籍无名的村庄。长松落雪,暮云合璧,远山在烟云间隐约可见。
徐秉行与周墨白二人去村庄寻落脚之处,赵嘉禾则与风玖来到田间。两拨人身边各跟随了五六位侍卫,其余人皆留在钱塘。
此时正值农闲时节,田间光秃秃的,偶见草垛。
风玖从田埂走下,脚下的泥地坚硬,水早已干涸。风玖知晓这只是暂时的,再过数月,农夫们会引水入田,播撒上水稻的种子。
风玖喊人挖了一盆泥,打算回去深究。
风玖忙完,见赵嘉禾正在田埂上等他。他快步上前,拱手道:“多谢陛下。”尽管今日并未见到钱塘的稻禾,但能得陛下的相陪,他已然知足。
赵嘉禾指了指一旁的沟渠:“稻米产量与水密不可分。你上回提到水车,你今日可观察这沟渠布局,思考如何布置和改进水车,回建安后与兰燮商议。”
“是。”
赵嘉禾手一偏,指向远处:“水从那处而来,我陪你走走。”
“是。多谢陛下。”
赵嘉禾在前,风玖亦步亦趋地相随。
风玖对堪舆之术略懂皮毛,但他认同陛下所言。庄稼长势与环境密不可分,日照、水份、温度皆能影响收成。他研究草木多年,竟然还没有陛下通透。学无止境,看来回到建安,他还要潜心专研,争取早日将水车做出来。
两人走了很远,直至夜幕降临。
明月升苍,漫天星辰如练,田间生起寒雾。
风玖瞥到赵嘉禾微红的手指,犹豫了片刻,大步上前,将她纤巧的手指拢在手心,用掌心轻轻揉搓。
“抱歉。”他低声呢喃。
“为何道歉?”
“让陛下陪小人受冻。”风玖不知不觉间眼角微润。陛下曾说过要带他来江南田间走访,他以为陛下日理万机,只是一时戏言,却不想陛下将此事当了真。
赵嘉禾低笑:“你我皆是为了吴地子民奔波,这算得了什么。”
“陛下一言九鼎,陛下此举在小人心中重如泰山。”
“风玖。”赵嘉禾轻唤。
“嗯,小人在。”风玖垂首,两人目光相对,他看到一双剪水之目落满银辉。
“我相信你,能帮到吴国子民,也能帮到我。”
69.星空(风H)
“陛下,天上会有多少星星呢?”风玖问道。建安城灯火荧煌,即便在紫金山顶,常常遮掩了夜空中的星辰之辉。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繁密的星辰,犹如恒河之沙,浩渺无垠。
两人并肩躺于草垛,侍卫悄然隐入夜色,不去看向两人。
“传说人死后会化为天上星辰,因而星星必定要比人多。”赵嘉禾答道。
风玖指了指天上最亮的那颗:“若真是如此,陛下必定是太白金星下凡。”
“那你呢?”赵嘉禾笑问。
“我……我不知道。天上的星辰这般多,但若是花上些时辰,还是数得过来,因而有更多的星辰隐没于黑夜,不为人知。也许我就是那不为人知的那颗吧。光与亮于我而言不重要,只要离陛下够近……”他声音渐低,侧过身,目光灼灼。
赵嘉禾也侧过身,迎上他的目光:“你此刻就在我身边,你还要离我如何近?”
“这般?”风玖伸手,搭上她的柳腰。
赵嘉禾抬了抬眉:“这儿太冷了。”
风玖怏怏地收回了手。
赵嘉禾忽而翻身,将风玖压于身下:“不脱衣物就是了。”明月清风,星河晓空,身侧卧着少年郎,她又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
“好。”风玖眉开眼笑。他揽住赵嘉禾的腰,坐起身,让赵嘉禾坐于胯间。他的手探入赵嘉禾裙底,稍稍扯下她的亵裤,又扯落自己的,探出的肉具在她腿跟轻蹭。
赵嘉禾搂住他的脖颈,咬了一口他脸上的婴儿肉。
风玖抿唇一笑,寻到她的丹唇儿,轻轻蹭了几下,笑道:“陛下,你都将我咬疼了。”
“我可没用力。”
风玖小声道:“真的疼了……”
赵嘉禾轻啄了一下他的朱唇:“还疼吗?”
风玖羞赧一笑,小声道:“不疼了。”
他垂首,唇追着她呼出的热息而上,扣在她温软的唇之上。唇肉相碾,呼吸交错。赵嘉禾的手不知不觉收紧,风玖的手放在她背后,也逐渐收拢,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肌骨之内。
赵嘉禾觉察到腿间之物变得愈发灼热。她抬起臀,感受坚硬的龟头磨蹭过腿心,挑开肉缝,缓慢地钻入其内。
伴随风玖低吟,赵嘉禾眉心微拧,身子僵直,手指微微蜷缩,圆润指甲将他衣衫挠出几道褶皱。
“疼吗?”风玖低声问道。
“还好。”赵嘉禾回道。在船上的几日,她未诏人侍寝,因而一时间还不太习惯。
“那我慢些。”风玖垂首,用鼻尖挑开她耳边垂落的青丝,湿热的软舌缓缓地舔她耳后。
她低笑出声,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他后背,身下不知不觉地泌出些许清汁。双腿间力道逐渐抽离,身子下沉,穴口又吞入半根巨物,还剩一半露于其外。
风玖含住了她的耳珠,舌头卷裹、挑弄,炙热的呼吸直直地往耳道中钻。
她低眉浅笑,温热的呼吸轻拂他的鼻尖,缓慢压低了身子。她能感受到肉具上的纹理与穴壁揉搓的感受,似乎有无数双小手揪住穴中细肉,令她欲罢不能。
最终,她的腿熨帖上了他那双修长遒劲的双腿,严丝合缝,不留丝毫间隙。
她能感受到小腹微微的胀起,浅浅的,勾勒出一个粗略的轮廓。她知晓他不仅进来了,甚至还进入了胞宫。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轻易进入她胞宫之人。
她又抬起臀,往外撤了些许,龟头也从胞宫内撤离,卡在宫口。这是最好的深度,亦是其他面首常常抵达之处。
风玖的手抚至她的腰间,长指收拢,扣住柳腰。陛下身居高位,他为下人,床笫之间,自然是由他出力。他便让她趴伏在自己身上,他抬腰而上,蜂腰涌动如浪潮,撞得她喘息连连,漫天的草屑乱舞。
赵嘉禾将脸埋入他的脖颈间。常年侍奉花草之人,身上浸的也是草木气息,犹如烈日炙烤后的松木香,沁人心脾。
她能强烈地感受到他的进入。龟头棱边如此清晰,重重地犁过穴壁上的沟壑。每一回的进入,从穴口深推至胞宫之内,最后大团饱满的肉囊撞上穴口,她口齿间不由地生出一声低吟。
眼见她眉目舒展,他便不再收敛,而是重重地撞她,将她一遍又一遍地颠入高空。
克制、含蓄、内敛,这是平日里众人对他的印象。而此时此刻,他不再压抑本心,他想让陛下看见平湖之下的湍流。他是那么热烈、真挚地倾慕着陛下啊!
一炷香后,风玖侧身,连带着将她也带倒了。两人相拥,裙摆之上已有小片濡湿。风玖腰身向前一抵,比雪梨还要大上一圈的肉囊急遽收缩,大股精汁冲入胞宫。
70.闲谈
明月高悬,田间寒气弥漫,如云烟沸涌,远处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喊声。
夜色中走来寥寥数人——是随行的侍卫。
“见过主人。徐公子已备好晚膳,候主人归。”侍卫垂首,拱手道。到了乡野之地,他们皆更换了赵嘉禾的称谓,隐匿她的身份。
“嗯。”赵嘉禾从草垛上一跃而下,身形却骤然一顿。
风玖紧随其后,搀扶住赵嘉禾,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赵嘉禾无声摇首。适才的纵身跳跃让一大股温热的精汁溢出,浸透了腿根布料。风玖天赋异禀,肉囊要比别的公子大上一圈,射出的精汁亦多。
风玖随即明白了陛下的意思,红着脸道:“我背你回去吧。”言毕,他半蹲下身,赵嘉禾敛眸低笑,伸手攀上了他清瘦宽阔的后背。
风玖的手勾住她的腿儿,不一会儿觉得手臂上湿润微凉,脸颊不禁发烫。
赵嘉禾咬着他的耳,嗔怪道:“真难受。”湿漉漉的布料被朔风一吹,冰凉地贴着腿面,着实恼人。
“对不起。”风玖低声道歉。
赵嘉禾捏了捏他微红的耳朵:“等会替我舔净。”
两人来到一户三进的农家院落。主人家搬去了钱塘,托村长照看老宅,徐秉行便与村长商议,租下了这个庭院。
院中常有人打扫,看上去干净整洁,粉墙下种着江南常见的草木花卉,诸如山茶、月季、石榴之类。冬日里看上去略显肃杀,待到了夏日,又是另外一副姹紫嫣红的光景。
大堂角落放置着两个炭盆,冒起丝缕的热气。中央是一张漆色斑驳的方桌,此时被擦得锃光瓦亮,上头摆放着三菜一汤:茭白炒肉,梨炒鸡,炒白菜和一大碗莼菜羹。
徐秉行卷起宽大的衣袂,露出一截皓腕,递来一双竹箸:“山野乡间,粗茶淡饭,还望主人莫要嫌弃。”
赵嘉禾落座,微微颔首,徐秉行坐于东侧,周墨白侍立于身后,而风玖因为其公子不在的缘故,因而只能立于徐秉行身侧。在广厦留仙阁中,面首分三六九等,待入了宫之后,规矩更甚。公子算上半个主子,而亲随只不过是奴仆,公子心情好之时可以一道伺候陛下,若是惹得公子不快,任凭公子责罚。
徐秉行夹起一块鸡肉,放入赵嘉禾碗中,满眼希冀地道:“尝尝。”
赵嘉禾浅咬了一口,鸡肉软烂,咸淡适中,梨香如丝缕般缠绕于口齿间。
赵嘉禾眉眼一弯:“好吃。”
徐秉行也弯唇一笑,眸似新月,又为赵嘉禾夹了一块:“许久未生火了,好在手艺并未生疏。”入广厦留仙阁的多是苦命人,他也不例外。苦难能磨炼人的意志,也让他学会许多旁身的技艺,例如琴艺和烹庖。
“嗯,菜肴虽不精细,但味道是极好的。”
徐秉行半托起腮,笑着往赵嘉禾碗中夹了一筷的茭白炒肉:“这个呢?”
赵嘉禾乜了他一眼:“你做的,你不知是何味道?”
“小人为主人洗手作羹汤,等的不过是主人的一句欢喜。”
赵嘉禾垂首,小口轻嚼。茭白的鲜甜与猪肉的香嫩在舌尖交织,她眯了一下眼,唇角微扬:“这也好吃。”
徐秉行笑意更深,眼角不觉得有些潮气。他撇过脸,以袖轻掩,再回首之时已敛了情绪。
“你怎么了?”赵嘉禾问道。
徐秉行抿了抿唇角,轻语:“小人是高兴。”
赵嘉禾沉吟片刻,问道:“因为我的赞赏?”
徐秉行颔首:“是。”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他生于微末,又恰逢乱世,所求的只是暗夜的一点微火。陛下一句夸赞,于他而言,皆是万般喜悦。他最终还是将纷乱心绪哽在喉间。这些千转百回的小心思,陛下不喜听,他亦无法言明,但陛下洞若观火,他的所思所想,陛下都能知晓。
赵嘉禾伸手,盖住了他的手背,轻轻地摩挲了几下:“辛苦了。”
琴师的手,细腻如玉,手指纤长如春笋,唯有指尖长满薄茧。她有些爱不释手,与他十指交错,紧紧相握。
“这是小人的荣幸。”徐秉行轻语。
风玖咬了咬下唇,轻抬眉梢。若不是赵嘉禾在,他甚至要翻个白眼。他的公子是正人君子,看不上徐公子这卖弄风情的旁门左道,他自然也将公子之言奉为圭臬。
赵嘉禾指尖在他手背上轻点,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来此地?”
徐秉行唇角愈扬。在心底揣度许久,终于等到了陛下的问话,遂回道:“陛下多半是在等人。”
赵嘉禾凝眸盯了他半晌,缓缓开口:“你如何猜到?”
“如此乡野,既然没有主人所找之物,那必定有所等之人。”
“你觉得我在等谁?”
“许是会稽太守。”
“为何?”赵嘉禾问道。
“此处与会稽郡只有一江之隔。会稽诸位官员已知主人巡游至此,因而多半会前来。”
赵嘉禾颔首:“我已写诏书,令郭延前来钱塘。”郭延乃会稽太守,越地生乱与他脱不了干系。
徐秉行赞道:“主人棋高一着,这下他不得不来,而主人在此荒郊野岭,他为了见到主人,必然要钱塘逗留数日,而我们或许可以趁此绕过钱塘,直捣山阴。”
赵嘉禾心下一动,徐秉行竟将她心中盘算猜得分毫不差。她抬眸,见灯辉下的少年清如玉壶之冰,不禁出言:“天寒夜长,你不若与我一道就寝吧?”
“好。”徐秉行笑意吟吟。
71.侍寝(徐H)
晚膳后,风玖取盐擦牙,以浓茶漱口,这才来至赵嘉禾身侧。陛下曾戏言要他将她腿间浊然舔舐干净,他记在心底,因而前来赴约。
赵嘉禾手捧书卷,身披锦袍,半倚小几:“你来晚了,我已沐浴。”
风玖连忙跪地:“小人该死。”
“无妨,现在也不迟。”赵嘉禾放下书卷,低眉浅笑。素净的玉指褪去亵裤,分开修长的腿儿。两瓣饱满的蚌肉打开,藏于其内的两弧月牙儿半隐半现。刚沐浴过的花穴,还泛着水雾潮气。
“好。”风玖乖顺地道,向前缓步挪了几步,跪于她腿间,俯首用朱唇轻咬穴儿。
赵嘉禾纤长手指抓紧了书卷,身子僵直,倒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咬得不错。”
风玖的软舌向前一抵,缓慢拭过花唇儿,在蜜穴口打个转儿。舌尖沿着花缝向上,挑开柔软的毛发,寻到一个袖珍的珠儿。不过是用舌面裹卷,便惹得赵嘉禾低喘出声。
屋门骤然打开,倒灌入些许寒气。一角素衣拂地,转过屏风,原是拎着茶壶的徐秉行。
徐秉行瞥了一眼风玖,随即又收回目光,撩袍坐于小几边,长指摆弄着茶盏。少刻,他举起茶壶,倒了大半盏热茶,推至赵嘉禾手侧:“天寒地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赵嘉禾半个身子倚在小几上,领口大敞,露出半只白润的乳儿,摇首道:“周墨白呢?倒不如他替我暖。”周墨白是习武之人,身上阳气重,身子犹如火炉般炙热。
“他在清扫庭院,稍后过来。”
赵嘉禾勾了勾手,徐秉行俯身,她便攀住他的脖颈:“那换你来。”她微凉的手要往他的衣领里钻,徐秉行不由地缩了缩脖颈。
“你躲什么?”赵嘉禾笑问。
“小人怕冷。”徐秉行握住赵嘉禾的手,缓慢揉搓,两人的手间多了几分暖意。他轻语道:“要不我去拿个汤婆子来?”
赵嘉禾摇首:“无妨,待会儿便要大汗淋漓了。”
赵嘉禾卧于徐秉行怀中,手肘隔着布料,蹭到腿间昂扬,遂抬首咬住他的耳热语:“我想让你弄我。”
“好。”徐秉行轻应了一声,眉眼弯如长虹,手指搭到腰间,指尖一勾,解开了腰带。风玖也随之上榻,为赵嘉禾宽衣解带。
赵嘉禾头枕着徐秉行的手臂,青丝如缎般铺开,徐秉行的手放在她挺立的乳儿之上,长指捏起樱红乳首,缓缓揉捏。风玖则埋首她腿间,启唇覆住整个花穴,舌如游龙,在花缝间灵活扫动。
赵嘉禾低吟出声,胸前两颗乳首饱满如鲛珠,俏生生地挺立在徐秉行指尖。她抬起腿儿,搭在风玖肩头,用膝盖蹭弄风玖双鬓,脚趾蜷曲,骨节泛白。
徐秉行俯首,无声的吻落于她的眉心。她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向下一带,秀色明眸骤然贴近,温热的鼻息轻抚过她的发梢。
赵嘉禾闭上双目,寻着温热,噙住他半扇朱唇。
他带着茧子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颌,脸向后仰,随后又垂首而上,用温软的唇覆住她的双唇,湿滑舌头滑过她的唇齿,在她檀口中游走、勾缠。
赵嘉禾的手向下探去,指尖轻弹茎首。粗长的肉具来回晃动,撞入手心,颇有劲道。
赵嘉禾拍了一下徐秉行细腰,抬手抓住风玖的发髻,将他拎起身:“好了。”
风玖低眉俛首,轻应了一声,起身退至角落,端正跪坐。
徐秉行翻身而上,手臂从她腿下穿过,将她双腿搭于自己臂弯中。整个花穴敞露,略微有些红肿,水色潋滟。
徐秉行眸中闪过一丝晦意,复又扬笑,垂落的茎首沿着谷地的细缝来回摩挲。
赵嘉禾不满地嘤咛出声,手指扣住他腰侧,指尖轻按。
徐秉行沉身,茎首没入蜜穴,露在外侧的长根又坚硬了几分。
赵嘉禾发出长长的喟叹,攀住他的肩膀,重咬了一口。
“嘶——”徐秉行向前俯冲,长物贯穿了她。
她瞪大了双眸,犹如被雷电击中,酥麻之感弥漫至四肢百骸。
徐秉行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擂。此时此刻,所谓的拘谨羞怯皆一扫而空,胸腔之中的满心欢喜织成一张罗网,缚得他不得思量。
他的腰肢律动如波。他要带她沉沦,在无尽欲海中漂浮。
赵嘉禾被他撞得连连后退,最后不得不将手抵于墙面。徐秉行额头冒出细汗,从她身上翻落,将她放于自己身上。他以身为席,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向两侧分开,她的脚尖踮于榻面,他从后而入,一下又一下深凿。
周墨白进屋之时,看到的正是这般的淫靡景致。公子的长物向上顶弄,不断消失,清润汁水沿肉具上虬结的青筋而落,在肉囊上肆意横流。
周墨白撇过脸,拿起空茶盏,为自己斟茶,一饮而尽,这才稍稍缓解喉间的干渴。
“小狐狸,过来。”赵嘉禾道。
周墨白一惊,磨磨蹭蹭地挪到榻边。
赵嘉禾一把捏住他泛红的耳朵,将他揪至榻上,指尖描摹他眼角泪痣。
“陛……主子。”周墨白连忙改口,如今在乡野,不可随意道出陛下身份。
“把衣衫褪了,替我暖床。”
“好。”周墨白应道,连忙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躲入被窝之中,只露出一双乌黑明亮的凤眸。
赵嘉禾低笑:“你真听话。”
徐秉行亦笑,翻了个身,将赵嘉禾压于身下。赵嘉禾微抬起臀,让徐秉行进得更深,回回都要凿入胞宫之内。
赵嘉禾脚绷如长弓,手指抠起铺于床面的细布。
周墨白眨了眨眼,不解地看向赵嘉禾。不就是暖床吗?还有旁的暖法吗?
72.破例(周H) po18k.com
一炷香后,周墨白瞪得双眼酸涩,徐秉行终于止身形。徐秉行大汗淋漓地伏于赵嘉禾身上,赵嘉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随即翻身卧向一旁。腿间长物从蜜穴中抽出,湿漉漉的,在床面划过一道浅痕。
周墨白掀开被衾的一角,孔武有力的长臂擒住赵嘉禾的纤腰,将她拽至身边。赵嘉禾伸手,揽住他腰肢,平坦却不纤薄,纹理分明。
周墨白的手沿她光滑的脊背而下,托起饱满的雪臀,令其趴于自己身上。
四目相对,赵嘉禾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高鼻,他面上的绯色遂又重了一分。她身下骤然涌出一股涓涓细流,在两人腿间肆意横流。
“这是公子的……”周墨白小声低喃。
徐秉行轻咳了一声。
赵嘉禾捏了一把周墨白的脸颊,入手细腻,轻声笑问:“那你的呢?”
周墨白咬住下唇,笑而不语。
赵嘉禾抚上他的耳廓,缓慢摩挲,若有所思。
周墨白面上的霞色向颈下蔓延,铺满了整个修长的脖颈。他的手掐住柳腰,将蜜穴往自己胯间按去。
赵嘉禾掐住他的下颚,丹唇覆上唇面,小舌撬开少年的银牙。
周墨白骤然瞪大双目,口齿间似有异物,有些硌牙。
他正欲探究,那圆润之物忽然化开,变成满口的苦涩。
他皱起眉,赵嘉禾将手指竖在他的唇间,止住了他未出口的困惑。
他压下万千情绪,双手揽住赵嘉禾的细腰。赵嘉禾沉身,坚硬的龟头滑过湿润的花缝,钻入窄穴之内。
赵嘉禾闷哼了一声。
周墨白侧首,用鼻尖挑开她垂落的青丝,湿热的吻贴上她的后颈,舌尖轻扫,留下一道道湿濡的酥痒。
她垂首,将脸枕在他的肩头,湿热鼻息浅浅地铺在他细腻如玉的肌肤之上。身子继续下沉,蜜穴终是将整根弯长的肉具吞入。
赵嘉禾闭上双眸,有些困倦地环着他。
周墨白感受到赵嘉禾的低落,便收拢了双臂,宽大的掌心在她背后轻抚,似春雨润物般地无声安抚。
少年精瘦腰肢向上律动。他的阳物犹如弦月般弯长,饱满坚硬的龟头直直而入,弯曲向上顶弄,一入到底,凿向藏于深处的媚肉。
一道酥麻之意如闪电般地沿着经络向上窜,在天灵盖处蓦然炸裂。她眸中光亮渐失,恍然无措,启唇咬住他的肩头,手指不知不觉地蜷曲,指尖嵌入他细白的玉肌中。
随着阳物的进出,蜜穴边缘泛起一圈白沫儿。她的小腹有些酸涩,新泌出的春汁润过甬道,将徐秉行留下的精汁缓慢地冲刷。
少年回回都要一贯到底,长根在腿间消失,只余一个粉色的肉团撞上阴户,发出喑哑的水声。
“主子……”少年轻唤,声音低沉,似压抑着万千情绪,撩人而不自知。更多类似文章:juseduanzi.com
“嗯,我在。”赵嘉禾应了一声。
“我……”他声音一顿,依旧大着胆子道,“我好喜欢你。”
赵嘉禾勾唇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乌发,好似抚弄着一只小兽。她将手指竖在他的唇边,缓慢下落,最终点了一下他的下唇,回道:“我知道。”
周墨白抿了抿唇。他的心意,陛下知晓,因而他不必言说,可是少年的满腔欢喜,如何能憋在心底?
他俯首,贴着她的耳,絮语不停:“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你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徐秉行洁身后,见到周墨白这般痴傻模样,便出声劝道,而风玖已被他悄然屏退。
赵嘉禾挑眉:“你倒是维护他。”
“公子与亲随一荣俱荣。”
徐秉行俯身,在唇即将贴上赵嘉禾的丹唇之时,赵嘉禾侧过脸,他的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为何?”徐秉行问道,忽而敏锐地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他心底起了惊涛骇浪,眸色渐沉。
赵嘉禾眉梢微扬。徐秉行心细如发,自然猜到了她所做之事。她握起他的手指,摩挲着他修长指骨,轻语劝道:“总归有这一日,这一人。”她看似在安抚,但言辞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可他才’开花’不久!”徐秉行不知不觉地高声道,随即又抿唇,拧眉看向别处。他身如草芥,如何能质疑陛下的决定?到底是他僭越了……
赵嘉禾面色渐沉,从徐秉行手中抽离手,指尖触感消失之时,又被徐秉行反握。他深吸一口气,举起两人交缠的手,放至唇边,低声道:“是小人失言了。”
赵嘉禾面色稍霁:“如今后宫的公子皆无位份。你要知晓,从广厦留仙阁到吴王宫,隔的不只是一个紫金山。”
“小人记下了。”徐秉行满腹心事地侧躺于她身边。
赵嘉禾从周墨白身上翻落,背对着徐秉行,纤腿搭在周墨白的胯上,而周墨白的长腿压在另一条腿之上,阳物从正面凿入。
赵嘉禾埋首在周墨白怀中,周墨白遒劲的手臂圈住纤薄的身子。少年窄腰前后涌动,犹如一个任劳任怨的凿井人,挖出汩汩不绝的春泉。
赵嘉禾闷哼出声,听得徐秉行心烦意乱,犹如苦夏时听闻聒噪的蝉鸣,无处不在,却又无可奈何。
徐秉行闭上双目,心底默念《清心诀》。翻来覆去念了好几回,身后的娇吟声更响,甚至还伴随着少年细微的喘息。
少年摆动愈大,整个床榻随着他的举动而晃。
徐秉行觉得自己仿若如一叶扁舟,遭逢波翻浪涌。
周墨白忽而低吼出声,赵嘉禾亦惊呼了一声。
云开雨霁,风平浪静,一切戛然而止。
徐秉行咬住了下唇,敛眸掩下眸中黯然。
73.风波
剑光划破晨雾,少年身姿飘逸如云,变换万千。忽而,他觉察到身后有人。周墨白旋即回身,剑气挑起来人的衣角,剑尖在离人一尺处停驻。
“公子?”周墨白不解地收起剑,施礼道。他练剑向来是独一人,不承想今日能得见公子。
“你是否有困惑?”徐秉行问道。
周墨白挠了挠发髻,不解地问:“发生何事了?”
“昨夜主人之言,你听懂了吗?”
周墨白摇首:“公子与主人的言谈,我多半听不懂,不过公子说过,要多听,少言。”
徐秉行叹了一口气:“我昨夜明白一个道理。”
“请公子赐教。”
“这世上的规矩,大不过人。”徐秉行欲言又止。世人皆道广厦留仙阁规矩森严,而吴王宫更甚,公子与亲随之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可如今徐秉行这才明白,所有的规矩都抵不上陛下的心思。
“怎么了?”
徐秉行摇首,拍了拍他的肩:“无事,练剑吧。”
“哦。”周墨白挽了一个剑花,身似游龙,在院中惊起飞雀无数。
徐秉行立于檐下,晨曦落在眼底,晃得他有些恍然。
从广厦留仙阁到吴王宫,一路走来如履薄冰、披荆斩棘。如今他已入王宫,决不能行差踏错。这世间万般苦,本就求不得圆满,他不可贪心。
笼在广袖间的长指捏紧,掐得指节泛白。
吴王宫雕栏玉砌、丹甍绣柱,这于他而言不是金丝笼,而是更为广阔的天地。
“天亮了。”赵嘉禾忽而出声道,她披衣而立,与他并肩。
远山之上的薄云犹如轻绡,朝霞散彩,染上万道金色。曦光打在江南小院的黛瓦之上,落下点点碎金。
“是啊,天亮了。”徐秉行侧身,倏而跪地,俯首道,“多谢主人。”
“谢什么?”
“主人选了墨白,亦是小人的荣幸。”
赵嘉禾看向奋力挥剑的周墨白,手不知不觉抚上自己的小腹:“徐秉行,独木难支,你虽然聪慧,但你知晓小聪明,往往害人害己。”
“主人所言甚是,是小人狭隘了。”
“你要记住,公子和亲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不是一句空话。”
“是,多谢陛下。”
“地上寒凉,起来吧。”赵嘉禾伸出手,徐秉行缓缓抬手,落在她手心。她紧紧握住,将他拉起身。
徐秉行扯住她衣袍的衣角,向内拢了拢,隔绝了寒风的侵蚀。两人携手,看着院落的少年将剑耍得虎虎生风。
****
早膳后,侍卫前来送信。越地诸位官员已然渡过钱塘江,正往余杭县衙赶。
“走,去江阴。”赵嘉禾走出院落,翻身上马。
徐秉行折了一根腊梅,递予赵嘉禾:“主人,一路顺遂。”
赵嘉禾拿起花枝,粉色花蕾含苞待放,她眉眼一弯:“你领着墨白和风玖去找常烆。”
徐秉行瞥了一眼周墨白,提议道:“不若让墨白跟随主子。我这一路回去,只要有两三侍卫随行即可。”
赵嘉禾略一沉吟,颔首道:“这样也好。”
赵嘉禾解开腰间的银鞭,挥起间又轻轻落下,冲着徐秉行道:“我想听’平沙落雁’。”
“好,小人以此曲,候君归。”
周墨白拱手道别:“公子,回去之时要一路小心。我们回见。”
“保护好主人。”
“自然。”
徐秉行颔首,周墨白亦翻身上马。
风玖立于院落门口,遥遥而拜。
赵嘉禾只带了三个侍卫,剩下之人皆给了徐秉行和风玖二人。赵嘉禾与周墨白快马加鞭,向江阴疾驰,与此同时,一列军队从姑苏犹如离弦之箭疾行南下,为首之人正是刚擢升为骁骑将军不久的谢朗。
与之相对的是越地亦悄然调军。越地官员消息灵通,得知赵嘉禾只携带寥寥数人在乡野巡查,因而列军钱塘江岸,意图围剿赵嘉禾。
会稽太守郭延横渡钱塘江,抵达余杭县衙,遵照法度,只随身携带数十位侍从,试图从县令钱昂口中套出赵嘉禾具体所在之位。
县衙法堂内,金字牌匾下,锦衣狐裘的少年端坐于案桌后。他一手按在账本之上,一手拨弄算盘,啧啧叹道:“还真是贪啊……连恭桶都要纹银十两,到底是什么木料做的呢?”
“你是何人?”郭延大步流星地闯入,伸手直指常烆问道。这钱昂竟然不在县衙,倒叫一个黄口小儿夺了权。
常烆抬首,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身长七尺八寸左右,髭髯稀疏,发鬓皎白。他身后跟随一队衙役,粗略数来有十几人左右,将法堂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大胆,你是何人?”常烆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
“本官乃会稽太守郭延。你既非余杭县令,为何坐在这法堂之上?”来人呵斥道。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仿若他才是余杭县令。
“你来得正好。余杭县令因贪墨被下大狱。余杭并非会稽所辖,你便替我将这县衙的账本查了。”古来彻查贪污之事,往往将此事交予异地官员,以防官官相护。因而余杭之事让会稽彻查,也是常理之中。
郭延双眼一瞪:“陛下在何处?你究竟是何人?”
“我自然是陛下的人。”
“陛下在何处?”郭延追问。
“你将这账本查了,我便告诉你陛下在何处。”常烆笑嘻嘻地道。目秀眉清、唇红齿白的少年,即便面上笑意深厚,但周遭迸发出冽厉的凛意,着实令人生畏。
郭延一挥手,身后侍卫纷纷亮刀,常烆冷哼,两侧涌出几十人。两相比较,倒是郭延的人手显得捉襟见肘。
郭延暗恼,看来眼前之人颇为难缠。
“我替陛下坐守余杭,你要造反吗?”常烆呵斥道。
郭延挥袖,大步往外走。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翘不开这个少年的嘴,他也没有废话的必要了。钱塘江对岸大军压境,他就不信严刑拷打之下,这个少年还敢嘴硬。
“哪里走!”常烆抓起惊堂木,冲着他的腿弯扔去。郭延闷哼一声,被打得单膝跪地,官袍沾染了尘埃。
几十人将这十来人团团围住。
“会稽太守郭延听令,钱塘账本有异,请速助我彻查,如若不从,按叛乱处之。”
“荒唐,你是官吗?有何品级?我凭何要听你?”
“陛下就是我的倚仗。如果你非要见官,这里也不是没有。”常烆向身侧一指,角落里立着两位吏部官员。
郭延面色微变,常烆将账本兜头一掷,打得郭延眼冒金色。
“看吧,账本对不清楚,就不要同我说闲话。”常烆身子向后一仰,斜倚而坐,双脚搭在桌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郭延使了眼色,身边侍卫试图往外逃离,登时被敲晕送入大牢。
“好了,郭大人,莫要再玩心眼,否则下一个受牢狱之灾的便是大人了。”
郭延咬牙切齿地拿起账本。也罢,只要忍到日落,若是得不到他的消息,大军便会渡过钱塘江,趁着夜色攻下余杭。只要将吴王就地诛杀,越地便能脱离吴国,复国也指日可待了!
74.公道
日薄西山,斜晖倾洒于钱塘江面,映照出粼粼波光。远山停云,鸟雀成群而过,噪声渐远,消散于天际。
“那不是郭大人么?”
“是啊,是郭大人无疑。”
钱塘江南岸的十万大军发出窃窃私语。大军隔江而望,只见身着黑色官服的“郭延”打马而来。
在万众瞩目之下,“郭延”翻身下马,撩起衣袍,在众人面前踏歌起舞。
十万大军眼睁睁地望着“郭延”清瘦的身形摇曳生姿。没承想平日里庄严肃穆的大人,起舞是如此的妖娆灵活,只是不知大人究竟是何意思。
江对岸的斥候向前,意图一探究竟,忽而脖颈一痛,陷入了黑暗之中。少刻,岸边出现了一个新的斥候,隔江用军中手势传达“郭延”的意思。
“大人一切都好,静观其变。”对岸将领收到消息,遂按兵不发。他心中对郭延颇有微词,大军抵达江岸,就差临门一脚,竟然要生生地憋住。
徐秉行见对岸毫无动静,终于停下舞步。他与郭延身形相差无几,而且黄昏之时也叫人看不真切,因而唱了一出浑水摸鱼的好戏。
辞别赵嘉禾后,徐秉行一路快马加鞭至钱塘。常烆向来与他不对付,冷嘲热讽了他几句要他速速赶回建安。他在县衙府上见到朱明雀,听闻朱明雀驱使鸟雀窃听到江对岸的叛军一直在等候郭延的消息,遂与朱明雀定此良策。徐秉行扮作郭延,朱明雀趁机敲晕敌方斥候,扮作斥候朝敌方假传指令。
两人见计策已成,遂引入暗色中,回身往余杭县衙而去。
****
赵嘉禾一路畅行无阻。她这一招瞒天过海让越地官员皆以为她躲在钱塘乡间,因而越地并未有任何追查和阻拦。
江阴乃会稽郡郡治。江阴最大的酒楼“明月楼”常有越地官员出入。这明月楼有百年历史,在越地还是越国之时,便赫赫有名。历经百年,明月楼不仅屹立不倒,而且被赋予了不可明说的使命。
大周朝之前,小国林立。后,越国归附大周,成为大周侯国。周朝末年,王朝式微,吴国版图扩张,吞并越国,因而吴越成为一家。
明月楼阅尽越地沧桑,在赵嘉禾登基后,终于见证叛国者与官员的和解。两股本该针锋相对的势力,因为一个女性当权者,竟狼狈为奸,将越地搅得不得安宁。
明月楼二楼临靠街角的昏暗客房之内,瓜子皮磕了一地儿,十几人分成三拨人,一拨掷骰抹牌,一拨猜拳行令,剩下一拨聊着钱塘局势。郭延这一走,谁都镇不住场,众人各行其是,互不打扰。
这十几人为攻吴之策而来。到了明月楼才得知郭延不仅离去,还将军队调走,并且兵权亦未下放。他们十几张口,就是说个口干舌燥,郭延也听不到。既然说再多也是白搭,还不如聚在一起潇洒快活。
赵嘉禾在江阴县外十里地与谢朗打了照面。谢朗奉上赵嘉禾的战甲,银盔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赵嘉禾穿上甲胄,身后的霞彩缀满肩头。她挥动长鞭,在地面打了个响鞭。
“众将士听令。今日随我除附骨之疽,还大吴河清海晏。”
“喏!”
“喏!”
“喏!”众人异口同声地应道,手中长剑高举。
“为了大吴!”赵嘉禾转身,一夹马腹,几万大军也策马跟上。
一路飞起尘埃无数。
越地大军已被调遣至钱塘江岸,此时江阴空虚。吴军如入无人之境,大军眨眼间攻入江阴,将明月楼包围。
楼内官员大惊失色,大多数束手就擒,个别意图挣扎,遂被就地斩杀。有一人跳窗,扒着屋檐瑟瑟发抖,赵嘉禾便逼他跳了楼,摔了个半残。
“一群乌合之众!”赵嘉禾骂道。
她坐镇明月楼,大开楼门,以明月楼为法堂,审理众人。
关门闭户的江阴百姓悄然张望,后见乱事已平,便大着胆子围着明月楼看热闹。只见酒楼高台上坐着紫衣银盔的女子,手执银鞭,蛾眉间覆九秋霜。美人如月,有若即若离之感。
“吴王在此,诸位有何冤屈,速速报来。”周墨白立于赵嘉禾身侧,高声喊。
众人连忙跪地,匍匐低身。
有人大着胆子道:“小人田地被江阴县令的内弟霸占,小人求告无门,还请陛下做主。”
赵嘉禾看向他,一个庞眉皓发的老农,手扶了根拐杖。
“你是何人?”赵嘉禾问道。
“我乃江阴王家庄的王贵。家中薄田两亩,挨着县令内弟的田地,因而被夺了去。”
赵嘉禾目光扫过被押在地面的几位官员,问道:“谁是江阴县令?”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一人战战兢兢地颔首,小声地道:“是下官。”
“什么下官,不过是害民的蠹虫!”赵嘉禾扬鞭,坚硬的银鞭撕裂衣料,打出一道血痕。
“啊——”那人被抽翻在地,曲身哀嚎。
“那农夫告的是否为真?”赵嘉禾问道。
“冤枉啊!”
赵嘉禾又抽了一鞭,追问道:“是否为真?”
眼见着鞭子又要落下,他连忙改口:“我……我不知。”
“你认不认!”赵嘉禾又落下一鞭。
“陛下,你这是要屈打成招!”他受不住疼痛,高喊道。
赵嘉禾落下一鞭,抽得布料乱飞:“叛国之徒,还望朕手下留情?”她今日偏偏就不认对错,势要为百姓讨回“公道”!
那人心灰意冷,只得道:“我认!”
赵嘉禾收了鞭子,指着民众道:“还有何冤,一并道来。”
75.庆功(常H)
赵嘉禾在江阴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随即传至了钱塘江岸。叛军将领得知消息后,正欲传信给郭延,却意外知晓郭延在县衙内连夜查账,劳累猝死。
此时叛军群龙无首,又遭遇吴军前后夹击,叛军将领知大势已去,长叹一声,便往钱塘送了降书。赵嘉禾兵不血刃,遂平了越地之乱。
赵嘉禾留了数千人镇守江阴,大军向西北行进,至钱塘江岸进行交接。
是夜,赵嘉禾横渡钱塘江,在余杭县衙休憩。
钱昂已被放出牢狱,惶恐跪地,向赵嘉禾磕头:“恭迎陛下。”他虽贪墨,但不至于一个恭桶要花费十两。他与常烆连夜杜撰了一个账本,自请下狱,为郭延演了一折好戏。
“嗯,干得不错。如今会稽太守空缺,你便替上吧。不过,为一方父母官,不可拿子民的一厘一毫。”赵嘉禾提拔钱昂之时,免不了敲打几下,以防日后生出祸端来。
钱昂大喜:“多谢陛下。陛下的教诲,下官铭记于心。”
钱昂告退之后,县衙后花园大开筵席,赵嘉禾坐上首,常烆侍坐身侧,徐秉行坐侧首,其余人皆坐下首。常烆倾身为赵嘉禾斟酒,少年乌发如墨染,昏黄灯辉之下,肌肤泛起玉润之泽。
赵嘉禾浅抿了一口酒,侧首道:“此行南下,你居首功。”
闻言,众人面色各异。此次南下,每个人都贡献了自己的绵薄之力,凭什么常烆就居首功了?
赵嘉禾将手覆上他的素手,朗声道:“如此灵巧的手,不入金部可惜了。”
徐秉行捏酒盏的手微紧,沉眸深思赵嘉禾的用意。
赵嘉禾摩挲常烆的指骨:“待回了建安,我封你个金部员外郎。”
“多谢陛下。”常烆垂首应道。
徐秉行挑眉,下压的唇角微扬。看来陛下要将常烆抬至前朝了。前朝与后宫自然不能兼得,这对他而言是个好消息。他仰首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起身上前,为赵嘉禾斟了一杯茶:“陛下,请喝茶。”
赵嘉禾接过茶,徐秉行便取走赵嘉禾手边的酒,仰首喝尽。
“徐秉行,你好大的胆子。”赵嘉禾斥道,但神色间并未恼。
“酒能醉人,茶能醒人,茶比酒好。”徐秉行解释道。
“多嘴。”赵嘉禾指了指他,忽而大声道,“跪下!”
徐秉行一惊,骤然跪地,脊背挺得笔直。
“你可知错?”
“抢了陛下的酒,是小人的错。”
“还有呢?”赵嘉禾不依不饶地道。
“还有……”徐秉行茫然地问。
“你应我的’平沙落雁’呢?”
徐秉行抬首,对上赵嘉禾问询的目光,抿唇笑道:“我去取琴。”
少年起身,抱来古琴。
月挂树梢,风交影深,流光摇碎,如绡般披在少年身上。长指轻拨琴弦,潺潺之音从指下流泻而出。
赵嘉禾侧身环住常烆的手臂,倚在常烆怀中,闭目听曲儿。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不绝,似有绕梁三日之意味。
“陛下可否原谅小人?”徐秉行笑问。
“下不为例。”
“是。”徐秉行收回古琴,坐回位子,周墨白压低声问道:“公子为何要抢陛下的酒?若不抢酒,也不会受陛下责难了……”
“抢便抢了。”徐秉行不欲多言,目光落至赵嘉禾的小腹间。喝酒伤身,他不过是心忧陛下。
宴席中途,赵嘉禾将闲杂人员屏退,席间只余几位公子和面首。
桌上红泥小火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茶水沸腾,热气氤氲。
苍穹上不知不觉落下雪粒子,纷纷扬扬飘散如絮。钱塘的初雪终于来了。
赵嘉禾伸手,雪在手心化为晶莹的清珠。常烆双手捧起她的素手,与她一道接雪。
周墨白夹了一颗酸梅,入口便吐了,皱眉道:“好酸。”
风玖咬了一口桃片糕,笑道:“真甜。”
赵嘉禾褪去身上裘衣,解开外衫,躲入常烆的鹿裘衣之内,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常烆垂首轻嗅赵嘉禾发间幽香,口舌有些发干。大手伸入她的裙摆之下,分开她的腿儿,在肉缝上轻刮。花穴已泌出点点潮意,濡湿了他的手指。
他干脆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稍稍扯下亵裤,放出昂扬的肉具。手扶着长根,龟头在肉缝上下揉蹭了几下,便对准蜜穴凿入其内。
赵嘉禾闷哼一声,几双眸子登时看向她。
朱明雀小声地道:“这是……”
风玖好心地解释道:“公子在承恩呢!”
周墨白扁了扁嘴,侧过脸。又不是你在承恩,有何得意的?他看向徐秉行,心中焦躁,而徐秉行只是兀自斟酒,对月独饮,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周墨白也只好按下心底焦躁之情。公子都不急,他有何急的?
赵嘉禾双手枕在桌面,脚踩地面,微抬起身。
常烆手扣她细腰,从下往上深捣。长根尽入,肉囊在阴户上摔出清亮的声色。
赵嘉禾的胸前抵在桌子边缘,隔着布料,乳尖与木料来回摩挲。身上皆是痒意,胸前,穴内,甚至是四肢百骸。
穴内来来回回的研磨几欲令她发疯。龟头坚硬如铁,棱边清晰,不停地犁过穴壁上的软肉。
赵嘉禾按在桌面的手指指节泛白,白玉面容泛起绯色,抬眸间,与朱明雀错愕的眸光对上。
少年身着大红簇花绯衣,系红额带,明眸皎皎,好似那刚端上桌的珍馐美馔。
赵嘉禾启唇一笑,看得朱明雀心花怒放,一把扯住风玖的衣袂,激动地道:“你看,陛下在看我呢!”
风玖用劲扯了扯自己的衣袂,竟然纹丝不动,遂开口道:“莫要拽了,都拽坏了。”
朱明雀怏怏收手,小声致歉。
一桌人各怀心思。
赵嘉禾趴于桌面,气喘不止。
风玖起身要了一柄纸伞。夜深了,雪也重了,他撑伞为赵嘉禾遮去漫天飞雪。
赵嘉禾的腿酸麻不止,好在常烆的手一直托着她的腰,让她好受许多。春汁泛滥成潮,濡湿了常烆的亵裤。
最终,常烆向上一送,将浓精灌入胞宫。
76.言谈 zu ijil e.c om
赵嘉禾向徐秉行招了招手,徐秉行解开自己身上兔毛裘,裹住赵嘉禾身子,将她揽入怀中。裘衣里带着徐秉行的余温,犹如春日暖阳倾洒于身,分外温暖。
徐秉行吃了酒,醉意微醺,大着胆子将吻落于她的眉心,低声轻笑。
赵嘉禾散了宴席,伸手勾住朱明雀脖颈,在青涩的面颊上轻咬了一口,便放他走了。
朱明雀满面绯红,捂着脸,犹如脱兔般一蹦三跳地跑远了。
徐秉行拉着赵嘉禾坐在自己腿上,他的手揽住赵嘉禾,两人望着花园中悬挂的牡丹灯在青苔斑驳的石板上落下昏黄灯辉。
落雪霏霏,周墨白侍立于一旁,替两人打伞。
“热闹散了。”赵嘉禾低声道。宴席散尽,长夜漫漫,冬日的凛风吹得人彻骨生寒。
“小人还在。”徐秉行回道,用手摩挲着她纤长葱白的手指。
“嗯。”
“小人哪儿都不去,会一直陪着陛下。”
赵嘉禾摇首:“莫要随意许诺。”
“不是随意,是认真。”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1 4.co m
赵嘉禾转首,对上徐秉行漆黑幽邃的双瞳,抿住了唇角。或许他当下说的是真话吧,不过几年之后,物是人非,谁又会将今日之言当作承诺呢?
徐秉行的手伸入裘衣之下。酒足饭饱,他的掌心温热,烫着她的小腹。
“才一次,估计成不了。”赵嘉禾轻喃。
“嗯,今夜让墨白陪你。”
周墨白骤然被提及,心下欢喜不已。
赵嘉禾覆住徐秉行的手:“你们一起。”
“好。”徐秉行垂首,用下颌温柔地蹭了蹭她的鬓角。能这般安静地拥着陛下,看飘雪满肩,已是满足。
赵嘉禾侧首,将额头贴在徐秉行额面,露出些许倦意。
周墨白小声问道:“陛下平定越地,为何不见欢喜呢?”
赵嘉禾瞥了一眼周墨白:“你倒也会察言观色了。”
周墨白咬了咬唇:“是小人木讷了。”
徐秉行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鬓角,轻柔揉捏,回道:“越地的事虽平,但这后头牵扯的事不少。”
赵嘉禾舒服地眯了眯眼:“是。越地一向暗潮涌动,这回将事儿摆上明面,少不了有人推波助澜。”
“是会稽太守吗?”周墨白问道。
“郭延只是一颗棋子。”赵嘉禾回道。
“棋子?”周墨白更为不解。越地以郭延为首,如今郭延倒台,一切不该尘埃落定了吗?
徐秉行解释道:“这天下犹如一盘棋,执棋之人有四。越不过是一颗想要扳倒吴的棋子,而它背后另有其人。”
“有这般手笔的,多半是楚。”赵嘉禾低喃。天下四分,现以楚国的实力最为强盛,因而越地之乱少不了楚国的谋划。覆灭一个国家的最易之法并非出兵讨伐,而是从内部瓦解。这样不仅可以博得一个好名声,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周墨白瞪大双眼。没成想这越地之事,竟然还能扯到楚国,他此行根本连一个楚人都未瞧见!
他气愤地道:“这楚人着实可恶。先前在朝堂上挑衅,如今又将手伸入越地!不如我们将此事昭告天下吧,让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他们!”
赵嘉禾失笑。这周墨白着实是小孩心性。
徐秉行摇首:“你有何证据?越地官员是不会将楚人供出来。即便我们能拿到证据,将真相大白天下,又能如何?几句咒骂便能动摇楚国的根基?”
周墨白被怼得哑口无言,急道:“那我们要咽下这口气?”
赵嘉禾摇首:“犯我大吴者,必诛之!我自然要以眼还眼了!”
周墨白听得热血沸腾:“陛下,我愿为大吴赴汤蹈火!”
赵嘉禾乜了他一眼,略过他的豪情壮志,问道:“宋桓在何处?”
周墨白一愣,回道:“那家伙心术不正,一天到晚打听陛下去处,常公子嫌他烦,打断了双腿,扔在柴房里自生自灭。”
赵嘉禾双目圆瞪,随即穿衣起身:“他是燕国三皇子,你们多少也得收敛些!”
77.博弈
宋桓,本名晏桓,乃燕王幺儿,是燕国名闻遐迩的清隽少年。
他出行时,万人空巷,只为一睹他的容颜。不过再卓绝的风采,遇上广厦留仙阁的公子们,也会黯然失色。
此时,久负盛名的燕国三皇子气若游丝地昏死在阴暗的柴房中。他中途数次醒来,挣扎地想要爬出柴房,但又疼晕了过去。
他想回燕国……
他忆起幼时,燕国仍旧国富民强,他作为父皇母后的幼子,受尽宠爱。他可以因为喜爱一幅字画,而一掷千金。亦可以因为不喜,而将千金之作随手送人。他视金钱如粪土,在燕国洛阳城中一呼百应。
后来,楚军兵临城下,洛阳城破,燕国迁都,大半山河沦为楚地,千万燕人被俘。
在父皇和长兄殷切的目光之下,他主动提出与吴国联姻。身为皇族,守家卫国,是他的使命。
是他无用。不仅没有完成父皇的嘱托,甚至沦为了吴人的阶下囚。他连表明自己身份的机会都未曾抓住。那个姓常的面首,趁吴王一走,用破布塞了他的嘴,直接打断了他的双腿!他从小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迷迷糊糊之间,他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覆在他额面,犹如春风拂槛,惹人生醉。
他挣扎地想要睁开眼,却始终不得光亮。
“太惨了。”赵嘉禾叹道,又侧首吩咐,“去找个大夫过来,把骨头接上,好生养着。”来柴房前,她本盘算着联燕抗楚,只是叫她去和燕国这等羸弱之国低头,那是万万不可的。她宁愿从长计议,也要啃下楚和燕。她不需要盟友,需要的是绝对臣服。
晏桓双唇翕动,小声嗫嚅了一下,最终又陷入了昏迷。
再度苏醒之时,他已然躺在床上。双腿骨头已经接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床边摆着一碗芥菜粥,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看到他睁开双眼,周墨白连忙喊道:“陛下,他醒了!”
赵嘉禾走至床边,睨视道:“你如何了?”
“疼……”晏桓有气无力地道。
“你要喝粥吗?”周墨白问道。
“嗯。”晏桓轻应了一声。周墨白便拽着他的手臂,将他提了起来,坐在床上,而后将粥塞入他的手中,没好气地道:“喝吧!”
晏桓小口抿粥,如明珠般的眸子泛起潮气,眼角微红,似身怀满腔的委屈。
“常烆他不知你的身份,你莫要怪罪于他。”
晏桓放下手中的碗,看向赵嘉禾,诧然地问:“所以你一早就知晓了?”
赵嘉禾但笑不语。
晏桓面露恼意:“你是故意叫我替你倒恭桶?”
赵嘉禾耸了耸肩:“朕一直在等你言明身份,你却迟迟不说,倒是叫朕以为你喜欢倒恭桶。”
“我不说是因为……”晏桓声音一顿。他以为凭借自己的容姿,会让赵嘉禾神魂颠倒,而后促成联姻之事,没想到赵嘉禾看破不说破,愣是让他倒了数日的恭桶。
晏桓恼道:“我乃燕国三皇子,陛下要让我倒恭桶,还打断我的腿,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朕可以赔你诊金和药钱。”
“陛下戏耍我?”晏桓怒道。
赵嘉禾捏了一把他鼓起的脸颊,笑道:“怎么,莫非朕得娶你不成?”
晏桓的脸登时红了,小声道:“楚国步步紧逼,燕吴若不联手,便会被楚国吞并。不如两国联姻,成秦晋之好,共同抗楚。”
赵嘉禾掐住他的下颚:“吴国不需要燕,但燕需要吴。”
晏桓面色一白:“楚国势头正盛,吴国对上楚国,讨不了好。”
“不若……你嫁于朕,以燕国为嫁妆,日后我们之子为燕王,如何?”
“你我之子,是姓晏还是姓赵?”晏桓讶然。两国联姻,子随父姓,而吴王的提议,似是要燕国俯首称臣。
赵嘉禾指甲嵌入他细嫩的肌肤,疼得他微拧起眉头。赵嘉禾轻吹了一口气:“你嫁朕,入赵门,生是赵家的婿,死是赵家的鬼。”
晏桓面色一白:“吴王好算计,不费一兵一卒就叫燕国易了姓。”
“燕王姓了赵,身上便不流晏家的血了吗?”赵嘉禾唇角扬笑,“你自然可以不答应。燕国已经失去大半疆土,还能失去什么呢?你要知晓,这是你能卖上最好价钱的时刻。再过些日子,朕便没有耐心了。”
晏桓咬住下唇,如扇长睫微动,眸色漾起波澜。
赵嘉禾松手,轻抚他的脸颊:“想想你们燕国的子民,是如何被萧予正屠戮殆尽的。”
晏桓打了个寒颤。萧予正那狗贼,自称双面佛转世,杀了数万燕人取脂,在大兴佛寺燃起万盏长明灯!
“只有朕能帮你们,为无辜而死的燕民复仇,夺回失去的燕地。”
“可陛下是吴人……”
赵嘉禾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我们有一致的敌人,不是吗?”
晏桓手指曲起,指甲嵌入自己掌心:“待我回禀父兄,给陛下答复。”
赵嘉禾的手抚至他后颈,在他耳侧轻语:“山高路遥,你好些在此处养伤,朕替你把书信送回燕国。”
晏桓不甘地道:“我想回燕。”
赵嘉禾按了按他的腿,晏桓惨呼出声。
“你若不想废了你的腿,便安生待着。”
晏桓满脸颓然,安安静静地捧粥而喝。
赵嘉禾捏住他的耳垂,揉捏了几许:“朕给你个亲随吧,他年纪与你相仿,刚过十五的生辰。”朱明雀正好缺个公子,由他侍奉晏桓再好不过了。
晏桓抿了一口粥,默然不语。他也刚过十五的生辰,可是燕国战乱不止,无人记得他的生辰了。
“歇着吧。”赵嘉禾起身,徐秉行和周墨白两人也随即跟上。
78.回程(徐周/常风H)
夜里,赵嘉禾双腿缠着周墨白的宽胯,要了五回。周墨白那饱满的囊袋肉眼可见地干瘪,弄到后来射出来的已不是白浊,而是清透的精水。
周墨白的肉具还插在赵嘉禾穴中,累得精疲力竭,困倦地拥她入睡。
赵嘉禾背对周墨白,与徐秉行相对而躺。徐秉行循着热息,用朱唇摩挲赵嘉禾的软唇。
“你用墨白太狠了。”徐秉行小声地打趣。
“这点事儿办不好,要他何用。”
徐秉行抚了抚赵嘉禾的小腹,软软的,略微有些隆起。
“似乎都满了。”徐秉行叹道。
“嗯。”赵嘉禾夹紧腿,让窄穴咬紧龟头,止住精汁的外淌。
“让我弄几下。”徐秉行垂首,咬了口赵嘉禾胸前的乳珠。
“别,等会儿都流出来了。”赵嘉禾推拒道。
“我射给你。”
“你的又没用。”赵嘉禾嗤道。
“明日让墨白再补就是了。”
徐秉行大口含住一只乳儿,吃得啧啧有声。
赵嘉禾揽住他的脖颈:“下边肿了。”
徐秉行无奈地道:“要是有紫云膏就好了。”
“回去便有了。”
“回去后陛下身边人也多了。”建安城中僧多粥少,他难分到几分恩宠。
“召见你之时,可以多弄几回。”
“五回吗?”徐秉行问道。
“你要受得住,也不是不行。”
赵嘉禾与徐秉行相拥,徐秉行胯下长物贴在她腿根,一突一突地胡乱蹭着。
“你不准弄我腿上。”赵嘉禾道。
“好。快要到之时,我弄穴里?”
赵嘉禾颔首。
徐秉行紧搂赵嘉禾,肉具揉蹭地愈快,赵嘉禾顿觉腿根处一片滚烫。
磨了一炷香之久,赵嘉禾抬臀,蜜穴吐出周墨白的肉根。穴内精汁几欲干涸,只淌出浅浅的几滴。徐秉行将阳物捣入其内,卡在宫口,喷出浓精。
赵嘉禾一瑟缩,曲身躲入他怀中。
徐秉行喟叹出声:“不如我替你堵着?”
赵嘉禾扭了扭身子,将徐秉行的阳物拔出,又套弄上周墨白的肉具:“你莫要得寸进尺。”
“墨白是我亲随,陛下也太偏心亲随了吧!”
“怎么,你是想当亲随吗?”
“自然不是。”
赵嘉禾抚了抚徐秉行喉间凸起的喉结:“睡吧。明早起来,我再与墨白弄几回。”
周墨白觉得最近的运气极好。陛下对他青眼有加,天天召他侍寝,日夜不歇。他日日累到趴在陛下的怀中昏睡过去。都说亲随只有在公子不便之时才能贴身伺候陛下,但是他甚至比公子还要累人。大概他与陛下行房五六次,公子才与陛下行欢一次。
陛下批阅奏折时,一丝不挂地坐于他腿上。他抱着陛下的细腰狠冲,而陛下低吟香喘间将指点江山,断天下事。
用膳之时,陛下也是赤身裸体,蜜穴套弄着阳物。
又过了两日,众人准备回钱塘,赵嘉禾这才放过周墨白。众人上船,赵嘉禾与常烆住一道,与常烆相宿。
周墨白心下略微遗憾,过去几日如梦般而一晃而过。
“我是被陛下讨厌了吗?”周墨白喃喃。明明前一天与他纠缠不休,今日便与常公子行欢不止。
“据说女子一月最易受孕的也就那几日。”徐秉行道。
周墨白不解。明明他们都是吃了断子散呀!或许是那几日,陛下重欲吧!周墨白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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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烆将赵嘉禾抵于船舱墙面,凶狠地撞击,震得地面微颤。
陛下终于记起三日之约,应允归途中让他相伴左右,不再传唤他人。
到底是年少,旱了两日便蓄满了精囊,在清隽身形的晃动间重捶阴门。
常烆的阳物比大多数面首要长,只是入了大半便凿上宫口。他再向上一顶,龟头直入胞宫,坚硬的棱边蹭着宫口。
他的手抬起她的腿儿,她弯起腿缠住少年的腰肢,犹如海浪上的扁舟,随波逐流。
穴里被捣出春汁,一滴两滴地泌出,坠落于地。
她光裸的后背摩挲墙面,满面的潮红之色。
常烆将她送上了巅峰。蜜穴急遽收缩,喷涌出汁水,阳物进出愈发顺畅。
赵嘉禾大口喘息。忽而,天旋地转,她被放倒于床榻之上,她的腿儿依旧缠着少年的窄腰,收拢箍紧。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湿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后。少年俯冲,细瘦的腰律动不止,高抬起胯,又重重坠落。
她原在床榻边缘,被他一点一点地撞至床榻中央。而他从初时的站立,到双膝跪于床面。
她的手揽住少年单薄的后背。不习武的少年纤薄许多,能摸到凸起的蝴蝶骨。手指微曲,粉润的指甲轻抠,在玉肌上落下一弧浅痕。
赵嘉禾感受着阳物的推进和抽离。少年无穷无尽的精力,会将整个过程完成得又快又狠。
她的身子,在迎送之间,又攀越了高峰。
两炷香后,常烆抽送愈烈,最终一贯到底。在无人触及的最深处,送入精汁。
他的手按住她的腰,向外缓撤,惹得她颤栗不止。
风玖上前,用浸润了清水的绢布为她拭去腿间白浊。
常烆躺至一旁,四仰八叉,腿间阳具依旧矗立。
风玖丢了绢布,解开腰带,抬起赵嘉禾的一条腿,架在肩头,将粗大如梨的龟头插入微开的穴口。
赵嘉禾身子一颤。好在小穴刚吞过常烆的巨物,再吃入风玖的阳物便没有那么不适。
有了春水与精汁的润泽,风玖轻而易举地将肉具尽数贯入。
赵嘉禾头皮发麻。窄穴似乎被撑到极致,穴口边缘甚至拉伸至泛起浅粉色。
常烆翻了个身,让赵嘉禾枕着自己的手臂,轻声问道:“小玖儿的肉具大不大?是不是比那周墨白的好使?”
赵嘉禾丹唇大张,并未言语。
常烆贴耳道:“大的,长的,比弯的要好。”
赵嘉禾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我这是自信。”常烆回道。
“你这是黄婆卖瓜。”
风玖前后轻晃,赵嘉禾倒吸了一口气。待适应后,穴中春水如瀑而流,濡湿了铺于床面的丝布。
常烆的手向下一摸,满手的淫汁,不禁笑道:“我并未说错,大的就是好。”
赵嘉禾哼了一声:“我若是与风玖弄惯了,便看不上你了。”
“才不会,风玖的没我长。再说,我是公子,你要与风玖弄,便得先与我弄。”常烆眉梢一抬,回道。
“我怎么觉得风玖是你抛出的一个饵。”
常烆一笑:“反正横竖你都要与我弄。我不管你与风玖弄不弄,我得日日同你欢好才行。”
“你太贪心了。”
“隔日也行。能在温柔乡醉生梦死也值了。”
赵嘉禾捏了他一把脸:“你以前见我羞得满脸通红,现在倒是不害臊。”
“我现在不是长大了嘛。”
“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常烆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这样就不油了。”他余光瞥到风玖那女子手腕粗的长物在陛下腿间进出,不禁咂舌,胯下又勃然了几分。
常烆拍了一下风玖的手臂,风玖撤出,长物湿漉漉地垂落,龟头离膝盖仅有一掌之远。
常烆起身,而他的阳物龟头几欲触及膝盖。他抚了抚湿濡的穴口,将肉具送入。
赵嘉禾挪了挪身子。风玖一离开,便没有那种发胀之感,但顶入宫口的龟头送来酥麻之意。
“是不是长的好?”常烆抽送不止。
赵嘉禾闭上双眸,并不捧他的场。
常烆便发狠地深凿,激得她低吟不止。待他累了,又换上风玖,还特意吩咐要快些来。两人交换轮替,弄得赵嘉禾溃不成军。
待到了建安,甫一见日头,竟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79.诊脉(萧柳H)
建安城风平浪静。那些暗中蠢蠢欲动之人,见越地乱平,犹如作鸟兽散,隐匿于无形。
赵嘉禾照例上朝,勤勤恳恳,将吴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皇室宗亲见赵嘉禾得势,遂纷纷讨好,意图再上一层楼。念在血缘的份上,赵嘉禾提拔了几个看上去忠厚老实之人。
柳卿在陛下寝宫屋檐下挂上彩穗的六角宫灯,萧见衍喜悦地推门而入。陛下一去多日,回来便召见他,足见对他的重视。
赵嘉禾放下手中书卷,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截藕白手臂:“替我诊脉。”
萧见衍上前,白润修长的手指搭在她手腕之上。
往来流利,谓之喜脉。
萧见衍面色一凝,头回质疑自己学艺不精,便又诊了遍,仍是喜脉。
他脸色沉郁,似滴出墨汁,没好气地道:“恭贺陛下,有喜了。”
赵嘉禾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若无事,小人告退了。”萧见衍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刻也不欲多待,恨不得回去多捣几副药。
赵嘉禾握住他的手:“我有喜了,你跑什么?”
“小人看完诊了,自然该走了。”
赵嘉禾将萧见衍拽至床榻之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你不只是大夫,还是伺候我的公子。”
萧见衍面上一烫,别过脸:“小人只是大夫,反正小人也不能让陛下受孕。”
赵嘉禾捏住他的嘴儿,向外扯成扁长的鸭嘴,浅笑道:“莫要耍小脾气了。后宫之中,孩子并非是倚靠,亦可能是催命符。”
萧见衍神色一僵,闷闷地道:“陛下莫要说笑了。”谁不想同心爱之人生儿育女呢?
赵嘉禾抚了抚他的脸:“萧见衍,我希望你一生快乐无忧。若无子,我可以护你一世,而有子,你护不住,我也护不住你们。”
“可是广厦留仙阁的公子并未害过人……”那些会害人的皆被陛下送予了权贵,留下几人虽各有心思,但都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哪怕是他最不喜的徐秉行,亦非坏人,只不过他与徐秉行性子不合罢了。
“后宫之人将会越来越多,我难免会有疏漏。”
萧见衍默然。
赵嘉禾解了他的腰带:“萧见衍,你不信我吗?”
萧见衍咬了咬唇:“陛下一言九鼎。说要护小人一世,便不准食言。”
“自然。”赵嘉禾用匕首割下自己的一缕青丝,塞入萧见衍手中,“以这青丝为证。你若不行恶事,我便护你。”
萧见衍捏住青丝,指节泛白,面上浮现笑意。他将青丝递给柳卿,吩咐道:“用红线缠好,放入香囊之中,我要贴身佩戴。”
“是。”柳卿接过,小心收了起来。
萧见衍褪去衣衫,与赵嘉禾赤裸相拥。长指分开赵嘉禾的腿儿,在肉缝中刮了一刮,指尖沾染了潮意,他咬着她的耳道:“照理说前三月不能行房,不过我有一药膏,用后只要慢些弄便不会有大碍。”
“嗯。”赵嘉禾轻应了一声,将腿抬起,搭在萧见衍的胯间,将整个花谷敞露。
萧见衍指尖抚至花蒂之处,缓慢揉捏。
赵嘉禾的腿儿从他身上滑落,立马夹紧了腿。
萧见衍在她耳边低喃:“放松。”
长指一勾一按,穴口微张,吐露晶莹汁液。
柳卿取来药膏,挖了一勺放于舌尖,伸手分开了赵嘉禾的腿儿,趴于床榻之上,将软舌送入穴中。
凉意在穴内铺开,随后又化作暖流向四肢百骸游走。柳卿的舌头在穴里勾缠、卷动,抽离后在边缘打了个转儿,吮吸春汁。
赵嘉禾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吸走了。柳卿无疑是众人中口活最好的。
穴口一张一合,不停泌着花汁。
赵嘉禾扣住柳卿双鬓,身子紧绷。她渴望被贯穿,被少年压在身下,接受疾风骤雨的侵袭。
柳卿的舌头又进入穴内,粗砺的舌面与穴壁嫩肉碾磨,激得她节节败退。
萧见衍吃上了她的乳儿。大口含住一只白乳,另外一只握于他手心,肆意揉捏,雪白乳肉在他指间起伏。
穴内的软舌搅起阵阵风浪,撤离之时总要伴随一阵深吮。满穴的春汁灌入柳卿口中,被他尽数吞入腹中。
柳卿将赵嘉禾送上高峰之时,骤然抽离。赵嘉禾如坠深渊,而萧见衍翻身而上,将阳物送入。小穴处传来一阵微麻,剧烈抽搐,淫水乱喷,弄湿了萧见衍的腿根。
柳卿俯身,用湿润的绢布替赵嘉禾擦拭了乳首和双手,便俯身咬着乳尖不松。他向来爱吃陛下的乳儿,这回定要吃个够。得知陛下有喜,他隐隐期待喝上一口陛下的乳汁。
萧见衍入得极慢。他原本就慢,这回便更加小心,将赵嘉禾弄得又酥又麻。往常要弄上半个多时辰,这回直接来了一个时辰。若不是他好些日子没弄了,早早要歇,他得来个两个时辰。
赵嘉禾有些腰酸,直起身,盘坐于柳卿胯间,相拥而躺。多日不见柳卿,想念得紧,哪怕有喜,也要与之弄上一弄。
柳卿从下往上顶弄,将她高高颠起又落下。习武的少年,腰部犹如虎豹般遒劲有力。纺锤形的阳物尽入,捣得她淫叫不止。长物凿出满穴精汁,囊袋重锤,发出喑哑水声。
萧见衍紧盯两人交合处,生怕柳卿快了。好在柳卿抑住了身形,抽送得并不算猛烈。
柳卿将龟头抵入宫口,手抚在赵嘉禾的小腹之上。他有些好奇,亦有期待。过些日子,陛下的乳儿会变大,肚子也会隆起,其中揣着和另一个少年孕育的孩子。那时弄起来,更有隐秘的快乐。
柳卿想入非非,抓起赵嘉禾的白乳啜吸不止。他想将小巧的樱红吸成葡萄大小,想象着装满乳汁的乳儿入手沉甸之感。
他觉得自己的肉具硬到了极致。
他迫不及待地想来到几月之后。
“砰——”脑海之中炸现火树银花。
赵嘉禾蜷起脚趾,穴中的阳物突突地喷射浓精。自打她南下之后,柳卿甚至都未自渎,饱胀的精囊连缩了几回,这才掏空。精汁成股,涌入穴内。
80.召见(兰H)
赵嘉禾留了萧见衍一夜,次日早朝后,召见了兰燮。
些许日子未见,兰燮主仆二人更加沉默寡言。或许是知晓自己不擅争宠,索性潜心研究技艺,不仅大幅改善了傀儡人,还做出了木牛,取代耕牛,为田犁地。木牛之中藏有机关,可用巧劲驱之,甚至连垂髫小儿亦能赶之,可谓是国之利器。
赵嘉禾听闻兰燮所言,拉起他的双手,轻抚纵横交错的划痕,不禁感叹:“辛苦了。”
兰燮摇首:“小人甘之如饴。”青碧眸子有略微的恍惚,带着些许疏离之感。
赵嘉禾拧眉,手放在他的腰带上,他反而后退一步,跪地道:“陛下,小人最近做了一个木傀儡,可以替小人承受陛下恩泽。”
赵嘉禾面色一沉:“兰燮,你这是在拒绝我?”
“小人不敢。”
瞿揽玉见状,忙解释道:“公子是太喜欢陛下了,所以看到陛下施恩于别的公子,便暗自伤神。”
兰燮身形一震,眸中似有哀色,如愁云涌现:“陛下,我只想做个匠人。”情之一字,若是不碰,便不会想,不会念,亦不会伤。
赵嘉禾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兰燮,自打你拜入广厦留仙阁,你的身子便是我的。我要,你就得奉上。”
兰燮垂首,卷曲的栗发遮住眉角的愁绪,低声呢喃:“陛下,小人之心很乱。见到陛下时怦然而动,不见陛下又如一潭死水。”
赵嘉禾微叹了一口气。她或许将他逼得太紧了……
赵嘉禾松手,描摹过他深邃隽秀的眉骨,温着声道:“兰燮,你不用怕,我回来了。”
兰燮眸色微亮。
赵嘉禾从袖间取出一个翡翠如意吊坠,系在他脖间。
兰燮微愣,捏起吊坠,缓慢摩挲。指尖触感微凉,玉如湘水,隐有润色,如浮光般流淌。
“它与你的眸色颇为相似。我在钱塘的一家玉器行收的,便想着送予你。”
兰燮面上愁容一扫而空。陛下心中原来还惦念着他……
赵嘉禾环住他的窄腰:“你若是再胡思乱想,便摸一摸这吊坠。”
兰燮捏着吊坠,感受着指尖的微凉,缓慢地抹平了心底的焦躁与烦闷。
瞿揽玉提醒道:“公子,还不赶紧宽衣。”
兰燮惊醒,连忙手忙脚乱地将自己衣衫褪了个精光,露出雪白如瓷的肌肤。兰燮祖上是波斯人,肤色较浅,连阳物都是樱花般的浅粉之色,煞是好看。
赵嘉禾抱住兰燮,并未让他进来,而是问道:“你说的那个傀儡在哪?”
瞿揽玉回道:“小人将他领来。”
瞿揽玉再回来之时,身后跟着个黑袍人。瞿揽玉揭开蒙在黑袍人面上的黑布时,露出一张木制面容。看上去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张冰霜冷面,眉目清秀。
瞿揽玉拽掉黑袍,只见傀儡人肌理分明,腿间阳物足足有一拳之宽,小臂之长。
赵嘉禾拿出一罐药膏,递给瞿揽玉:“涂满阳物,我试试。”
瞿揽玉将药膏厚涂了阳物,傀儡人爬上床,揽住赵嘉禾。
“他手臂好硬。”赵嘉禾道。
赵嘉禾马上便说不出话来了。那傀儡人的阳物更硬,挤入她的腿间,深凿入穴。
很粗,同风玖的一样,但比风玖的要硬。
兰燮抱着赵嘉禾,咬住下唇。他到底是发什么疯,竟然要造这么个傀儡。原本是他来侍寝的,竟然让傀儡人占了先机。
傀儡人凿了百来下,赵嘉禾泌出的淫汁沿着傀儡人修长的大腿流淌。
她揉了揉酸涩的小腹,即便有药,也不能这么贪欢了,遂让瞿揽玉停了傀儡人。
她咬着兰燮的耳道:“我有喜了,你轻些。”
兰燮一惊,心底涌现酸涩,随即又消散于无形。他是波斯人,陛下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他生儿育女。中原皇族向来看重血统,皇室断不会让皇子流淌异族之血。
“恭喜陛下。”兰燮小声地道,无悲无喜。
瞿揽玉面色一黯,随即扬起笑道:“祝贺陛下。”
赵嘉禾看向瞿揽玉,红色丝绳缠起如云发髻,眉心朱砂鲜明如火,眸色如春星,亮得动人。
赵嘉禾拍了拍床榻:“你也上来吧。”
瞿揽玉解开衣衫,与此同时,赵嘉禾双腿缠住兰燮窄腰,兰燮一时不敢动身,赵嘉禾便在他耳侧教他:“慢些来,轻动便无事。”
赵嘉禾握住他的长物,灼热坚实,在手心颇有分量。
兰燮面染霞色,任凭赵嘉禾将阳物塞入穴内。
“陛下,我动了。”兰燮轻动腰肢,赵嘉禾松手,兰燮终于将整根阳具送入。
赵嘉禾喟叹了一声,吻了吻他的眉心,双手攀住他的肩膀,与他相拥。
兰燮很小心。他是匠人,擅长精雕细琢,对任何事颇为谨慎。他压抑着澎湃的欲潮,始终慢进缓出。
赵嘉禾在他耳边引导他,可是他依旧快不得。他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他修长的腿紧绷,身子也是僵直的,双手揽着赵嘉禾。
赵嘉禾悬在半空之感,上不得,下不得,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