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人后她被逐渐带坏(NPH)》 第1章她像只刚化形的精怪   Panboo做了个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梦中,每天都过得像同一天。
  她大部分时间会陪着一个直立行走的生物——后来她知道他们称呼自己为人类。他进行训练,她在一旁趴着。他吃饭,她也吃。他上课,她在旁边听着。渐渐的,她好像也能听懂这些生物的语言了,但她并不会说,也不想说,每天吃饭睡觉似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力气。
  那在这之前,她在哪里呢?
  一些新的记忆滑入大脑。
  在这之前,记忆里只有冰冷的银色墙壁,天花板有时会变成天空的样子,但她嗅不到一丝风带来的味道,萦绕鼻尖的永远只有墙壁和地板的特殊气味。
  那再之前呢?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呢?
  她记不起来了。
  她不记得她怎么来到这里的了,但这似乎也不值得她深究的,大脑里有个声音一直这么说着。
  好的,之前她总是顺从地答应,不再去想,但她现在忽然不想这样了。
  她冥思苦想,不断往大脑深处挖掘,那里之前什么都没有,但现在却不一样了,有什么东西好像松动了,只要她再努力一点...
  刮过脸颊的风,翠绿的树冠,雨后的青草,泥土的腥味。
  一点点记忆碎片飘了出来。
  再努力一点....
  母亲温柔舔舐着她的脸颊,呼唤着她。
  Panboo。
  这是她的名字吗?
  Panboo,过来。母亲还在叫她,被开膛破肚的猎物放在她面前。
  但她此时却下不了口。
  她盯着眼前的猎物,盯着对方的肚肠,血红滑腻的脏器在她眼前不断颤动。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
  …
  她的脑海仿佛被重重地锤了一拳,接着轰地一下炸开了。
  带着腥臭味的风,鲜血染红的青草和泥土,惨叫的族人,胡乱抛洒在地上的脏器,近在眼前母亲的尸体,还有…母亲被掏空的腹腔。
  她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人类活剖。
  但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移动一毫米都做不到。
  母亲双眼大睁,瞳孔涣散,明明已经没有一丝生机,却好像还一直在死死盯着她。
  母亲已经死了,但她却看到对方满是血污的嘴在动。
  她死了,但她确实在说话,细小的呢喃流入她耳中:
  “不要怕…不要怕…”
  这是说给她听的。
  “…不要怕…Panboo..”
  “..不要怕….去杀了他们…”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已经浑浊的眼珠剧烈颤动起来,黑红的血液从口鼻眼流出:“杀了他们!….去杀了哪些人类!报仇!!”
  惨叫像利刃般深深刺入她的大脑。
  “报仇!…给我们报仇!”
  “..报仇!“
  ….
  Panboo猛地睁开眼睛。
  脸上冰凉一片,还有液体在不断从眼角涌出,鼻子完全被封死,她张嘴急促大口呼吸着,似乎晚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又梦到了。
  6年前那场大屠杀,如梦魇般萦绕着她,时刻提醒着她的使命。
  她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擂鼓般的心跳逐渐变缓,感官恢复后,背上慢慢透出一片沁凉,她反手一摸,这才发现床单已经被汗浸湿大半,T恤也黏腻地缠在身上,分外难受。
  晃晃脑袋,Panboo撑起身体,伸向衣服的手在空中一顿,分明的五指抓握又松开,她盯着那双手入了神。
  没有利爪,没有毛发,是一双人类的手。
  指甲被修剪得很干净,指节处还带着微微的肉感,准确来讲,是一双十几岁、还在长身体的人类女孩的手,和她的实际岁数接近。
  她变成这副人类模样已经两年了。
  两年前,她在卡尔斯下区醒来,一睁眼就是这副样子,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犯罪横行的混乱地方。她几乎失去了所有在人类社会的记忆,只有那场屠杀如海潮般涌回脑海,是支撑着她继续前行的唯一动力。
  不过值得庆幸,她的人类身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弱小,虽不及她原身,但整体素质远超成年人类。当她第一次展示这种力量时,那些人类恐惧又贪婪地看着她、看着她嘴角的碎肉、看着她身旁被咬断喉咙的尸体,然后称呼她为——
  附加者。
  虽然她并不是,她和那些利用异兽器官改造自己、随时可能失控崩溃的人类不一样,但暴露她是异兽的事实会更危险,她只好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
  “….你的附加者….挺厉害…...抓到那个人.....”
  隐约的对话从楼下传来,Panboo皱了皱眉,又来了。
  她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扯掉被汗浸透、粘在身上的T恤,抓了抓睡得蓬乱的头发,推门就走了出去。
  楼下,一个身形颀长的青年侧对着她,正和门外的人交谈。
  他一头浅色的中长发扎了个低马尾,碎发落在略有些瘦削的下颌边,随着说话微微晃动。
  、
  他对面的男人一身黑西装,纹身从脖子蔓延到半张脸,听他说完,脸上带上一抹喜色:“这么快就问出来了?老大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青年客气道:“那个人嘴不严,没用太多手段就招了。”
  他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不会太虚伪,也不显得过于疏离,配上他那张优越的脸,晃地对面男人愣了几秒。
  那张笑脸,Panboo这一年来早就看过无数遍了,看的她有点厌烦。他总是那么笑,遇到高兴的事情也那么笑,面对讨厌的人也那么笑,一刀捅进仇家心口,鲜血贱了一脸的时候,他也挂着那样的笑容,仿佛杀人的另有其人,而他只是个负责鼓掌的观众。
  要不是他俩还有合作关系在身上,她还得靠对方找自己族人的下落,否则她真想使点武力手段,把那张笑脸从对方脸上扒下来,看看他失态的样子。
  纹身男人很快回神,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愣神:“弗里茨,你问出来的消息很有用,索拉斯老大知道后会很高兴的。”
  “那就好,希望我们还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弗里茨客套话毕,握住门的手微微向前,显然已经有了送客的意思。
  “米克,老大还让我们问一件事情。”
  一道女人的声音从那个纹身男身后响起,Panboo这才注意到来了两个人,那是个高挑的女人,细眼上挑,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这个人她倒是认识,之前任务接触过很多次。
  “我记着呢,不用你提醒,” 米克回头扫了女人一眼,略有些不快,随后转向弗里茨,话锋一转:“对了,关于之前你提供的那个附加者失控抑制剂,你真的不考虑把配方卖给我们吗?”
  见提到到这个话题,弗里茨微顿,但还是摇摇头:“我暂时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他补充道:“而且目前我的研发还在进行中,只要你们需要,之后我会提供品质更好的抑制剂给你们。”
  米克眼里闪过失望,他不死心地劝说:“老大是真心实意地想从你手里买配方,价格都好商量,如果可以的话,老大还希望你能加入他手下的附加者研究团队,共同促进抑制药的研发”
  弗里茨再次缓慢但坚定地摇头,礼貌地微微一笑:“抱歉”
  他没有多说,但话里话外已经透露出了明确的拒绝。 米克面上的喜色消失了,他抽动了下嘴角,还是勉强挂起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那就算了,我们也不喜欢强人所难,等下次有需要再联系你.....”
  他话说到一半,忽得断了,目光慢慢移向弗里茨身后。
  弗里茨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视线,那是楼梯的方向。
  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扭头看去。
  落着薄薄灰尘的楼梯上,踩上了一双赤裸的脚,然后是同样赤裸的双腿和上身,白发女孩从台阶上慢悠悠地晃下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在深色橡木楼梯衬托下,像只刚化形的精怪。
  弗里茨脸上的笑容迅速变淡,他将门向外一推,自己也向前一步,挡住了米克的视线:“那我们之后再聊吧,有需要随时联系”
  米克还没反应过来,大门已经嘭得一声关上。 第2章赤裸   Panboo已经慢悠悠溜达到楼梯下,见门被关上,她探头往窗户外看去:“谁啊?索拉斯那边又来任务了?”
  弗里茨没回答,只是挡住了她往窗边凑的脚步:“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只要房间里有除你以外的任何人,都要把衣服穿上”
  “你的睡衣呢?”
  Panboo歪头,摸了摸还汗津津的前胸:“热,不舒服,脱了”
  女孩的手指陷入还在发育的软肉中,被褥留下的淡红压痕折迭在那片乳白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随着她擦汗的动作,微微凹陷的乳尖被刺激的挺立,轻轻晃动了几下,弹下了一颗小小的汗珠。
  她侧脸上也还留着淡淡的印子,微卷的白色额发湿漉漉的,散乱地黏在额头和脸上。
  看起来真的出了不少汗。
  弗里茨移开了视线。
  这具身体他看过无数遍了,在手术台上,在日常生活中,他甚至比她更清楚她自己的身体,无论是大腿内侧的小痣,又或者是肩胛骨下水滴形的微凸胎记。
  刚遇到她时,她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一头野兽。是他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手把手的、像教导婴儿一样,把她教得尽量像一个正常人。
  当然,他不是一个白费好心的大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交易,他看中了她极其独特的复生能力,对他的实验非常有帮助, 而她想要寻找一种罕见异兽的下落。
  她和正常附加者区别很大,不会失控,找不到异兽附加体的位置,更重要的是,兽的本性像刻在她骨子里一样,无论他怎么纠正,却时不时就会显露出来。
  就像现在一样。
  她大大方方的在异性面前展露着身体,没有一丝羞耻,就像动物本身就不需用衣服遮掩自己一样。
  “先去洗个澡吧” 弗里茨不再和她纠缠这件强调了无数遍的事情,因为很多时候说了她也不会听:“我去做饭”
  Panboo不情愿地向楼上卫生间走去,走到一半,背后又传来嘱咐:“记得刷牙”
  “知道了”  她随口答应,转头就抛在了脑后。
  *
  右边....是热水。
  她犹豫了下,拧开水龙头,氤氲水雾开始在卫生间蔓延。
  哗啦啦的水流落下,遮掩了楼下厨房传来的刀具和案板碰撞的声音,Panboo斜靠在浴缸里,随着热水浸润皮肤,她的思绪再次开始飘散。
  族人的下落,她在卡尔斯下区和中区整整找一整年,连异兽交易横行的地下黑市都几乎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遍,但是不要说活着的族人了,她连具尸体都没找到。
  唯一有用的消息,是她最近从一个情报贩子那里买到的。他说一年前,有人曾在卡尔斯区最出名的附加者商人——维克多·基勒的藏品里见到她想找的异兽。
  维克多·基勒以他的附加者工厂出名,顾名思义,像工厂流水线一样出产能力稳定的优质附加者,当然,数量远小于流水线的商品。他独立于卡尔斯区任何一方势力,凭借着自己培养附加者的独特方式站稳了脚跟,同时受到Mafia和Camorra两大黑帮的拉拢。
  毕竟稳定高质的附加者实在是太难得了,黑帮自己尝试改造和培养的附加者,大多数连手术台都没下来,小部分从改造实验中活了下来,却扛不过术后的身体排异。扛过了排异的那极小一部分人,大多都在几个月至半年后纷纷失控。
  虽然维克多出品的附加者也会失控,但速度却缓慢很多,其中巅峰期最长的,具说达到了近10年。
  无人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也正是因为稀有,他的附加者有价无市,通常只在黑帮高层之间流通,甚至连外界的几大家族都会和他交易。
  所以在Panboo得知自己族人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果然是这样”,接着就开始苦恼,到底从什么渠道能接触到维克多的藏品。
  她思考得太过专注,等裹着浴巾推开浴室门,又跟着肉香味一路走到厨房,然后一大坨泡沫从眼前滑下,吧唧一声掉在弗里茨鞋子上时,她才猛然回神。
  忘记冲水了。
  弗里茨低头看了看鞋面上湿濡的洗发泡沫,放下了手里的锅,关掉火,解下围裙,把她赶回了浴室。
  Panboo坐回浴缸,侧头看着弗里茨脱下皮革手套。
  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因为常年裹在手套里透着病态的苍白。她对这双手不是很熟悉,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被手套遮掩着。Panboo早就看出来了,他不喜欢直接触碰别人,更讨厌被别人触碰。
  这在人类社会,似乎被叫做...洁癖?
  他很快又戴上了双一次性胶皮手套,和他在手术台上戴的一样,那双被紧紧包裹住的手会拿起锋利的手术刀,像切豆腐一样没入她的皮肤,从她身上不同的部位取下小块的组织。
  没有痛感,因为他会提前给她打麻药,但等麻药消散后,肌肉组织争先恐后地填补那些空缺的生长感,又痛又痒,让人莫名上瘾。
  “...低头”
  温热的呼吸顺着话语打在脑后,她再次飘飞的思绪被猛地唤回,听话地低下头,她感觉到一只手托上了她的后脑,接着水流就顺着头皮密密地洒了下来。
  可能因为锅里还炖着东西,他没什么耐心调水温,微烫的水直接浇在头皮上,激得她浑身一抖,猛地甩了下头。
  身后的人沉默下来,她侧眼去看,只见泡沫混着水珠溅了他一身一脸,水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滑下,在浅色衣服上晕出大片水渍。
  他脸色不算太好,又透露出一股无可奈何,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Panboo眨巴眨巴眼,伸手想帮弗里茨擦一擦,却被他制止:“别动,低头坐好了”
  水再次淋了上来,这次温度适宜。接着发丝被手指挑起,指腹抚过头皮,她舒服地眯起眼,眼皮甚至开始打架。
  没等她打完一个瞌睡,水流忽然停止,一把牙刷伸到她面前,干燥的刷毛向外炸着,看起来没少在牙齿间受折磨。
  “没刷牙?”
  “忘了....” 她才想起来刚才的叮嘱。
  牙刷和牙膏被塞进手里:“顺便刷了”
  等她刷好牙、头上泡沫冲尽,身后的人俯身去拿挂在墙上的毛巾,手臂划过她的鼻端,一缕淡淡的血腥气钻入鼻腔。
  她下意识嗅了下。
  不止是血液,那股甜腥味,裹挟着脂肪、皮肉的味道,她可以想像到,一定是有不少碎肉和组织溅在了那只手臂上,导致哪怕搓洗过,仍然留下了这股气味。
  闻得她嗓子痒痒的,有点发饿。
  她很久没有尝过新鲜血肉了,为了掩人耳目,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摄入烹调熟的肉类。虽然任务中有时能饱饱口福,但对人类的冲击太大,她后来只能选择更委婉的杀人方式。
  弗里茨拿完毛巾,就看到Panboo凑近他的胳膊,抽动鼻子,接连又嗅了好几下。
  她的鼻尖被水打湿,湿漉漉、亮晶晶的,像只觅食的小狗。
  “还有味道?”
  他没有躲闪,她的鼻子灵敏得要命,什么味道都不放过。
  她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好闻,饿了”
  “饿了就快点擦干,下去吃饭”
  弗里茨把毛巾扔到她的头上,先一步离开了浴室。
  等她磨磨蹭蹭把头发擦干,套上宽松的T恤下楼,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今天的午饭,弗里茨坐在旁边,刚才沾湿的那套衣服已被换掉。
  两人的午餐样式类似,但她盘中的肋排一点调料都未放,显然是清水出锅的——她仍然吃不惯调了味的人类食物,按她的说法,把那些古怪的东西抹在肉上,和把大便抹在肉上有什么区别。
  除了烹饪方式不同,她盘子中的食物也是对方的五六倍之多,食量夸张得吓人。
  Panboo见到肉就两眼发光,登登登地从楼梯上跑下来,拿起肋排就啃了一大口,等注意到对面人的目光,才依依不舍地把肋排放回盘子里,拿起了刀叉。
  她用得还是不太习惯,但已经比刚开始时好得多,起码不会因为力度掌握不好叉碎盘子或者掰弯叉子。
  刀叉严重限制了她的进餐速度,等弗里茨咽下盘子里最后一块食物,她还在怒气冲冲地和肋排做斗争,脸颊微红,额头甚至又渗出了薄汗。
  她感受到汗珠在额头汇聚,提起T恤下摆就去擦,小腹和下半乳肉明晃晃地露出来,看得弗里茨眉头无法克制地皱起,抽出了一张纸给她:
  “用这个擦,不要掀衣服”
  天气明明已经转凉很久了,他穿着外套还能感受到屋里的凉意,她只着一身单薄的T恤,还是刚刚洗完澡,竟然还会热成这样。
  她的体温比正常人类高不少,但最近确实怕热怕得有些反常,他关一会窗户,她就嚷嚷着闷热,吃个饭也能把自己吃出一身大汗,脾气也急躁了不少。
  看着她盘中被叉得稀碎的肉,弗里茨叹了口气,率先开口:“维克多的事情我找人查到了,他接受了Camorra Boss的邀请,会参加最近Camorra举行的内部聚会。”
  Panboo被触发了关键词,忽得从手上工作中抬起头,连饭都顾不得吃了,身子猛地前倾:“什么....聚会?怎么参加?”
  “先好好吃饭,”弗里茨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担心她被自己噎死:“我已经和索拉斯聊好了,他同意我们随他一起参会。”
  她只好坐了回去,但眸子依然亮闪闪的:“我俩都能去?”
  他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她立刻高举刀叉,欢呼一声:“太好了!”最近她可是愁了这件事情很久。
  看着她满脸兴奋,每根头发丝似乎都随着主人一起高兴,弗里茨摇摇头。
  真是....喜怒哀乐全都挂在脸上。 第3章发情期(露穴,春梦)   不知是否是因为晚饭时得知的好消息,Panboo今晚睡眠安稳了很多,并没有再做梦。
  但她仍然没能成功一觉睡到天亮,后半夜开始,身体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感,烤得她不得不起床去冲个冷水澡。
  冰冷的水劈头盖脸地淋下,她尽量展开身体,让每一处皮肤都能被冲刷到。但冷水只是浅浅带走皮肤表面的热气,身体里那股火一般的热浪仍然活跃得很。
  烦人。
  Panboo胡乱拿毛巾擦了擦身体,连内裤都懒得穿就套上了睡衣睡裤。内裤边缘总是紧绷绷地勒在腿窝,导致汗液在那里聚集,捂得很不舒服。
  她不想再回去躺那张闷热的床,干脆打算下楼找点冰牛奶喝,没想到一推门,就看到一个人影靠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听到开门的动静,对方抬眼看来,荧粉的瞳孔在黑夜里仿佛在幽幽发光。
  她有时会觉得对方不太像人类,比如这种时候。
  “身体不舒服?”
  她挠了挠头,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嗯”了一声:“很热,睡不着。”
  弗里茨起身,去柜子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一根体温计,右手拍了拍沙发:“过来这里,测个体温”
  Panboo听话地坐下,微抬起一只胳膊,等着他把体温计插进来后,再用力夹住。
  测体温是个漫长而无聊的过程,她单臂被迫并拢,身体绷直地夹着腋下那个细细长长的东西,虽然一楼好像没那么热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奇异的感觉,像是小虫子爬过皮肤,瘙痒伴随着微微的刺痛。
  她有点不耐,身体左右扭动了几下,扭地体温计差点错了位。
  弗里茨伸手固定了一下体温计:“又怎么了,还是热?”
  他已经把一楼的空调打开了,窗户也都开着,在这个季节里,屋里的温度已经称得上是有些寒冷了。
  “不热了,” 她抓了两下发痒的小腹:“痒痒。”
  那股痒意却顺着毛孔钻进了内脏里,在她下腹里游走,抓不到,挠不着。
  “…痒?” 他发出质疑,又热又痒,但皮肤肉眼观察起来并无叮咬的伤口,他很难根据这些症状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哪里痒?”
  “肚子里痒。”Panboo摸了摸下腹,沉默地感受了一会,又忍不住抓挠了两下。
  她形容得太过抽象,弗里茨只好伸手按压了两下她腹部:“这里?还是这里?”
  他没有戴手套,手指的凉意隔着薄薄的睡衣传来,伴随着微微向下的压力,把那股麻痒感压地更下往下,Panboo身体绷紧了一瞬。
  他注意到了她的紧绷,微皱眉头,手上力气加大了一些,又按了一下:“这里不舒服?”
  随着这下重压,尿意一般的战栗感迅速爬上了她的脊椎,她只觉得那股痒意似乎一下找到了出口,猛地朝下身涌去。
  这感觉太过奇怪,奇怪到难以忍受,她忽地站了起来,腋下夹着的温度计掉落在地板上,叮叮当当地滚进了沙发底下。
  屋子里安静下来,两人盯着地面半晌,Panboo率先趴下,俯身伸手去掏滚到沙发深处的体温计。
  弗里茨的手还停在半空,有些发愣,不解她刚才的反应为何这么剧烈,直到他的目光下意识转向她。
  大概是因为体温计滚落到了很深的地方,她不得不跪爬着,把上半身尽可能压低,屁股翘起。宽松的短款睡裤在这个角度下根本无法起到任何遮蔽的作用,松垮地堆在她的大腿根,睡裤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睡裤里面,她什么都没穿。
  饱满的艳色肉瓣向外微微张开,露出了湿润红肿的穴口,随着她的呼吸,那个小肉洞一张一合,又挤出了一滴粘稠的液体,在空中拉出淫靡的细丝,缓缓滴落在地板上。
  就像是随时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
  他心跳漏了一拍,开口却是责备:“你又不穿裤子?”
  “...什么?” 她声音闷闷地从沙发底传来,辩解:“我穿了外裤。”
  他懒得和她争辩了,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联系起眼前的景象和刚才的症状….她最近的异常,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虽然不常见,但附加者确实会受到附加体的影响,以至于会出现一些类似异兽的习性,比如遇到发情期这种情况。
  Panboo费了半天劲,终于够到了那根体温计,她雀跃地从地上爬起,把体温计递给弗里茨,但对方接过后,只是草草扫了一眼就放在旁边,接着盯着她的下腹沉默两秒,才开口道:“还痒吗?”
  “稍微好一点了” 她摸了摸肚子,刚才那股奇怪的感觉过后,燥热和瘙痒都好受了一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
  对奇怪感觉的惊慌失措很快过去,Panboo紧接着又好奇起来:“为什么按这里这么有效?” 她自顾自地模仿着弗里茨刚才的手法,也用力按了按那个位置,但这次没什么作用。
  弗里茨微微侧过眼,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安抚道:“你先去睡觉,我去给你配药。”
  他总不能告诉她,性快感可以缓解发情期的不适,毕竟这句话里两个名词,她大概率一个都听不懂。
  “什么时候配好?” Panboo觉得自己现在还是睡不着。
  “明天吧,要等我把地下室收拾出来,昨天搞得有点乱….” 弗里茨看了看手机,米克叫来帮忙收拾地下室的人应该快来了,他们需要在天亮之前把那些尸块清理干净。
  Panboo失望地哦了一声,还是回了屋。
  等弗里茨收拾好地下实验室,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站在门口,送走脸色惨白、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两人后,有些疲惫地脱下染血的手套和外套,靠坐在了沙发上。
  米克这次派来的人,心理素质实在算不上好,工作了两个小时,吐了三次,搞得他不仅要清理一地的血肉,还要清理他们的呕吐物。
  他腹诽着,捏了捏额头,略有些疲乏,本来想洗澡睡觉,但想想Panboo的情况,最后决定在沙发上小睡一会,之后起来配药。
  弗里茨合上眼,听到自己的呼吸在空旷的客厅中显得格外清晰,平稳而缓慢,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住。
  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轻的呼吸声逐渐清晰,从从他头顶传来,脸上好像有发丝划过,挠得他有点痒。
  弗里茨心脏一紧,猛地睁眼,视野里出现的是几缕白色卷发,以及一具贴着极近的身体。
  是谁..?
  没有什么多余的装扮,对方只是穿着贴身短衣和牛仔短裤,露在外面的小腹线条结实漂亮,大腿的皮肤看起来柔软又充满弹性。
  他对这具身体很熟悉,但似乎之前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
  他想挣扎,身体却沉得像铅块,动也动不了。
  “弗里茨?” 头顶的人带着气声叫他的名字,示意他让开一些。她身体又向前了一些,弗里茨这才注意到他俩正挤在一个狭小的衣柜里,她似乎正在顺着柜子缝隙往外观察。
  他记得这里。
  这好像是之前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现在似乎是在....躲避追兵…
  弗里茨没有空继续细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他的视线完全被凑得更近的身体吸引了。
  随着她前倾,他看到她的臀部被短裤紧紧包裹住,在牛仔裤边缘处甚至还有被勒出的略微凹陷的肉痕。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太近了。
  一边这样想着,弗里茨的手一边不听使唤般地抬起,向前伸去。
  他的手先是触碰到了她的皮肤,接着顺着牛仔短裤的边缘探了进去。
  滑腻而滚烫。
  牛仔裤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只有在情色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他的手指直接摸到了湿漉漉的腿心,稀疏柔软的毛发,以及已经泛滥的肉穴口。
  明明看不见,他却能想象到那里的样子,还没被插入就已经因为兴奋而红肿不堪,一张一合,勾得人心痒。
  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下身硬得发疼,无法思考现在的情况,更无法停下,手指探得更深,接近粗暴地捅入那个小洞。
  “嗯....”
  细碎的呻吟声在头顶响起,他下意识抬起眼,看到了一对金色的眸子,以及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第4章挺听话的   弗里茨猛地从沙发上坐起。
  是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他睡得比想象的久,已经完全天亮了。
  他急促喘息着,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拿起茶几上的杯子,连续灌了好几口冰凉的隔夜水,这才稍微平息下来。
  梦中的内容太过真实了,不,或者说除了最后一段,本来就是发生过的事情。
  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会在梦里回想起当时那么多的、他从没关注过的细节,然后再添油加醋地.....加上最后一段剧情。
  对着她有这种幻想,一定是因为他最近没休息好,大脑出了点问题。
  明明只是一个试验品而已,她的身体他看过无数遍了,在他眼里不过是死肉一块。
  弗里茨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努力把这场荒唐的梦抛到脑后,然后起身想去洗个冷水澡。
  他楼梯还没上两节,楼上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一双白生生的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圆润有肉感,和他梦到的一模一样。
  Panboo揉着眼下楼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刚好撞到弗里茨。
  她看到他的视线先落在她的腿上,然后才移到了她的脸上,最后飘向她身后。
  “早上好?” 她试探地打招呼。
  然后他一言不发,和她错身而过,直朝着卫生间走去。
  真没礼貌,还是他教她要说早上好的。
  她撇撇嘴,去冰箱里找吃的。
  Panboo的一天非常规律,早上出门跑步,下午在家学习人类的文字,三餐按时吃。她这具身体还在快速发育的阶段,运动、肉类,所有生长所必需的东西,一个都不能少。
  她晚饭前就拿到了弗里茨配好的药,他看起来恢复了正常,除了要求她把裤子穿上的态度变严格了。
  药很管用,她身体的异状从第二天就开始好了不少,一周后已经完全不再有不适感。
  自上次米克上门之后,索拉斯的其它手下又登门拜访一两次,电话也联系过几次,主要都是在问询弗里茨关于失控抑制剂的研究进度,杀人放火的任务倒是再没有过,看起来一切平和。
  这样的平和,一直持续到黑帮聚会前一天。
  聚会前两晚,Panboo已经兴奋到失眠,等早上听到屋外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她第一个冲到门前,顶着黑眼圈,衣服睡得皱巴巴,还露着半个肩膀,和门外正准备敲门的米克撞了个正着。
  弗里茨及时赶到,把她赶回屋换衣服。
  Panboo头上套着短袖,一边竖着耳朵听两人的聊天内容,大概是因为明天就是聚会了,索拉斯要把他们叫过去叮嘱一些事情。
  不错,很贴心。
  她没怎么怀疑,换好衣服上了车,一路颠簸,车停在一个小型赌场门口,她之前来过这里,是索拉斯手下一处产业,事情到此为止都发展的非常合理。
  索拉斯在赌场地下一层热情欢迎了二人,坐下后,开口聊的却不是聚会的事情,而是抑制剂。
  Panboo终于察觉到了点异样,她瞥向身边的弗里茨,这才发现他脸上的笑容早就没了一丝温度。
  “我说了,我目前不打算向任何人出售我抑制剂的研发配方。”
  索拉斯直直看着他:“你真的不考虑吗?”
  “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 他一字一顿道:“我只考虑合作关系”
  “好吧”
  索拉斯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抹了一把脸,那一直挂着的和善笑容像摘下面具一样消失了,他面具下眼神锐利的可怕。
  此时他和以往那个和蔼的中年男人形象气质相差甚远,看起来终于像一个一路厮杀上来的黑帮头目。
  “如果你坚持这样,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他招了招手,米克递上来一迭资料,第一页夹着的照片上,深发少年举着酒杯,笑得礼貌,背景富丽堂皇,看起来是某个上流聚会。
  虽然照片上的少年和弗里茨瞳色发色迥然,但五官细看还是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那少年面上还带着点圆润,并未完全长开,没什么棱角,面孔漂亮得雌雄莫辨。
  弗里茨脸色瞬间变了。
  “阿尔伯特家的养子,忘恩负义,手段狠毒,四年前残忍杀害了自己的养父伯恩·阿尔伯特” 索拉斯翻看着资料,漫不经心地读出里面的内容:“外界可出动了不少警力通缉你呢,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什么线索……他们肯定没想到,你竟敢逃到卡尔斯区这个地方”
  “你说是吧?里希特·阿尔伯特?”
  弗里茨冷笑一声:“不要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听了让人想吐”
  “看来你和阿尔伯特家确实矛盾不浅啊。” 索拉斯掀起眼皮看他。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他的失态非常短暂,往沙发上一靠,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尽管脸色仍然阴沉:“没必要拿那些家伙的事情在这里废话”
  索拉斯倒是不介意,唤回了称呼:“弗里茨,我不会把你的消息供出去,但条件就是...”
  “把配方交给你们?”他嘴角挂起一个讥讽的笑容。
  “这当然是我们最需要的,除此之外,我还希望你能帮助我们进行进一步的研发。”
  索拉斯的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你研发的抑制剂效果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只要继续研究下去,我们拥有自己的附加者工厂只是时间问题。”
  弗里茨没有回话,屋里一片沉寂。
  因为还没引火烧身,Panboo选择按兵不动,她仔细地观察四周,这才发现这间屋子连通外面的每个通道,都布满了身着黑西装、配枪、站得笔直的人类。
  索拉斯率先打破沉默:“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弗里茨终于有了反应,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又长长缓缓地吐出,像是要把体内的郁气通通吐尽。
  半晌,他才开口:“一会让那个叫塔卡的研究员和我对接吧,我这两天会把配方的事情和他讲清楚。”
  听到这话,他面前的男人立刻一扫面上的阴霾,又挂上了那张和善的好人脸,抚掌笑了两声:“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对了,还有点事情” 他继续提起嘴角,眼窝挤出了褶皱:“既然咱们合作都谈好了,你的附加者就先借我用一段时间吧,怎么样?”
  Panboo嗖地站起,紧握拳头,怒视对方。
  这家伙的附加者她见过,天天被关在连窗户都没有的小屋里,承受各种折磨人的实验,她才不可能沦落到这种人手里。
  “明天的聚会,我打算带她和候鸟一起,”索拉斯不太在意她的怒气,似乎也不打算等弗里茨的回答,缓缓列出自己的需求:“你得提前把她调教好了,听话一点。”
  Panboo又坐回了沙发上,装作无事发生。
  正合她意。
  至于明天聚会之后怎么办,她有的是办法跑路。
  “她....挺听话的。”
  他吐出这句话时,她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背上,凉得像蛇信扫过。
  不好意思了,弗里茨。她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默念叨,他深陷险境,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索拉斯对她的顺从没有很意外,附加者需要靠着抑制剂和一次次手术才能延长寿命,这迫使他们必须服从于主人的命令。
  “听话就好。”他招了招手,很快有人上前,将Panboo带离弗里茨身边,向里屋走去。
  经过一个人身边时,Panboo突然有所察觉,忽地抬头看向上看。
  是薛时,她背手站在索拉斯身后,正微微垂眸看着她。
  她很快移开视线,微昂起头,继续直视着正前方。
  Panboo愣了下。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薛时刚才似乎对着她眨了一下眼。
  她没来得及探究那个眼神的意思,就被推搡进了屋里。
  索拉斯的秘密实验基地并不在这个赌场,她被关在了只有一张简陋床铺和马桶的小房间,看起来似乎是用来临时看守可疑人员的。
  她被短暂的关押了一晚,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房门才被推开,那个叫米克的男人拎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他身后则跟着那位高个女人。
  米克抖了抖手里的防尘袋,拉开拉链,露出了一件精致的短款礼服,让薛时帮她换上。
  薛时拎起那件连衣裙,还没往Panboo身上比划,她就猛地后退一步。
  “一定要穿这个?”
  她还没穿上,就已经感受到窒息了。
  女人不容拒绝地嗯了一声。
  Panboo脸色发青,穿着这个逃跑可就麻烦得多了。
  她磨磨蹭蹭地不肯换衣服,米克等得不耐烦,先行离去。结果等门一关,薛时不知从哪又掏出了一套精干利落的短装。
  “弗里茨让你把这个穿到里面,” 她淡淡叮嘱,把衣服塞到Panboo手里。
  什么?谁?
  Panboo怔了有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薛时刚才说的是什么。
  那家伙自己都危在旦夕了,还有空给她安排穿什么? 第5章这么吵,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Panboo嘴唇张了又闭,想问些什么,薛时却比她先开口:“不要问为什么,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她想问的话被堵住,只好贴身穿好,这才开始让对方帮自己换裙子。
  换好衣服后,薛时又简单给她整理了下发型,女孩一头自来卷发长到背部,平时大部分时间随意披散着,早上起床更是蓬乱得炸开,在打理下总算服帖很多。
  薛时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平时总是见她穿着宽松的短裤T恤,打架打得满身都是血,难得打扮一下,配上她晶亮清澈的眼睛,不真实得像个洋娃娃。
  但当事人并不这么想,Panboo束手束脚,像条离水的鱼,脖子上的装饰,胸口的花边,无一不扎得她坐立难安。
  再忍一天。她安慰自己,努力压抑想一口气把裙子撕开的冲动。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受害者不只她一个,一打开车门,里面已经坐了一个女孩。她一身深色裙装,黑发被挽成了繁复的花样,上半张脸被黑色蕾丝遮得严实,蕾丝下的皮肤微微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四处流窜。
  她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像个木偶。
  候鸟。
  Panboo脑海里跳出这个名字。之前的任务中,她和眼前这个女孩合作过,对方的能力是追踪,附加体在眼部,据说两个眼球全部被摘除,移植了异兽的视神经。
  两人凑在一起,一黑一白,格外夺人眼球,她们跟在索拉斯身后,还没踏入聚会大门,已经引起了议论纷纷。
  索拉斯看起来非常满意这样的效果,虽然也有人在角落吐槽他的变态癖好,但更多的人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那个黑发女孩...”有人低声给身边人介绍着:“算是索拉斯手里的一大利器,可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事,还有不少人求着他去帮忙呢”
  “旁边那个呢?”
  “我也是第一次见,但年纪这么小就成了附加者,还被索拉斯看中,潜力估计也不低。”
  聚会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私人庄园,已经有不少人先到了。Camorra的内部聚会一年举办一次,Boss、干部和小头目都会参加,除非被选作随行人员,其他更低等级的成员并没有资格参加。
  索拉斯这次除了带了两个附加者,也带上了他的副手米克以及薛时。
  弗里茨并没有来,Panboo不知道昨天她离开后几人又聊了什么,因此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Panboo一进大厅,就开始隐蔽地左右打量,试图找到维克多在哪里。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对人类严重脸盲,再加上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实在难以从中分辨她的目标。
  她没扫几眼,已经有人迎上来,和索拉斯热情地攀谈了起来。他这两年帮组织解决了不少麻烦,刚被提拔成了干部,被很多人看好,因此在这样的社交场合里非常炙手。
  Panboo本想趁着他被围住,赶紧扩大范围再搜寻一下,没想到几人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她身上。她还在昂着头垫着脚往远处张望,身后的米克忽然推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推到了几人中央。
  那几个男人立刻围住她,像打量一件玩具一样上下扫视着,啧啧称奇:“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家伙,竟然赤手空拳地杀了几个壮汉?”
  “眼睛是金色的?真少见,索拉斯,这也是改造的副作用?”
  “搞得我都想买几个附加者放在家里了。”
  她拳头松了又紧,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一拳揍碎任何一个人的头骨。
  好在她忍受阈值还没达到极限时,门外忽然一阵喧哗,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大家纷纷停止交谈,向一个方向看去。
  一辆款式低调的豪华轿车正停在门口,司机已从驾驶室下来,俯身恭敬地拉开了车门。
  一条长腿率先迈出,身着酒红西装的青年从车上悠哉地迈下,在一众黑西装中格格不入。
  比他衣着更扎眼的是他的头发,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挑染,他的发色内外分层,红发和黑发泾渭分明。
  站定后,他双手插兜,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左右扫视了一下,笑了起来:“呦,今天这么热闹?可有好戏看了”
  “那是谁?”有不太清楚情况的人小声问:“维克多的儿子?”
  “不知道别瞎猜...”旁边的人恨不得捂住同伴的嘴:“是他的附加者!”
  站在索拉斯身边的矮个男人,盯着那个青年,眼底羡慕和嫉妒混杂:“西罗,这几年维克多身边战力最出挑的附加者之一。”
  “哦?” 索拉斯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但我好像没怎么听说他参加其他任务?”
  “他主要负责维克多日常出行的保护工作,现在基本不怎么借给其他人用了,” 矮个男人了解的事情很多:“听说是因为他行事太随心所欲了,比起完成任务,更喜欢寻求刺激,被雇主投诉了好几次。”
  说话的功夫,副驾驶也下来了位个子不高的少年,他表情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这个应该就是维克多新出货的附加者吧。” 索拉斯对这个少年明显兴趣更大一些:“不知道最后会花落谁家。”
  Panboo听到维克多这个名字后,已经没空把注意力放在那两个附加者身上。她死死盯着坐在车里、被阴影遮挡的身影,眼也不眨一下。
  或许是她的视线过于直接,那个名叫西罗的附加者忽然倏地扭头,极其精准地向她的方向看过来,她心脏一跳,但意识到此时躲闪更显可疑,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假装自己和所有人一样都在期待维克多登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西罗的注意力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秒,挑了挑眉,收回了视线。
  此时,维克多终于不紧不慢地从车里探出身子。
  他看起来不到四十岁,保养得很好,下颌续着恰当好处的短胡须,衬得面颊棱角分明。
  众人议论声渐低,自觉地分开条通道,通道尽头,一位有些年迈的男人站在台阶上,背后笔直立着数个黑衣保镖,他噙着笑意:“维克多,好久不见啊。”
  “Boss..”“...是Boss!...” “我还是第一次见...” 人群中小小的骚动了一下,很快又安静下来,因为维克多已经带着两个附加者向对方走去。
  “好久不见,温先生,” 维克多挂起客气的笑脸:“能受到贵帮的邀请参加这次聚会,我非常荣幸。”
  “哪里的话,” 被称为温先生的男人并不在意他的些许疏离:“进屋再说吧。”
  待几人走进大厅内部,人群才重新活跃起来,大家对着刚出现的几人议论纷纷,尤其以维克多为讨论中心。这里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见过Boss、或间接接触过,但见过维克多的只有少数。
  索拉斯身边的几人也不例外,见他们总算抛开了对自己的兴趣,Panboo心里大喜,尝试趁米克和薛时不注意时就溜走。
  她决定走一步险棋。
  谁也不知道维克多的秘密工厂和藏品具体在哪,且在他身边附加者地看守下,她聚会后偷摸跟过去的成功概率更是极低。
  但根据她查到的资料,维克多对年龄小潜力高的附加者非常感兴趣,他出货的大部分附加者也都很年轻。
  因此,她打算想办法引起维克多对她的兴趣,越强烈越好,最好强烈到能直接从索拉斯手里把她买过去。
  没想到天助她也,Panboo还没找到行动机会,索拉斯已经主动向着维克多的方向走去。
  维克多身边早已围了不少人,他们大多带着自己的附加者,正热烈地相互攀谈,人群中央的维克多面上带着礼貌的笑容,开口的时间却不多。他旁边的少年一直冷冰冰的,像个哑巴。而他身后的西罗正挨个扫视着眼前的附加者们,时不时摇摇头,像是在挑选着什么。
  索拉斯的走来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不屑和嫉羡的目光参杂地落在他身上,有些人给他让开了位置,有的人则装作看不见他,带着自己的附加者,驻足不动。
  看着铁墙般堵在前面的高大附加者,Panboo心道好机会,她大步向前,一把扒住对方的胳膊,故意往边上狠狠一推:“借过一下”
  她故意出手粗鲁,再加上几句言语刺激,以及一脸毫无悔改的表情,那个大块头附加者立刻被激怒,他猛地撸起袖子,单边手臂肌肉快速涨大,很快就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看着一拳下去可以砸碎眼前的女孩:“..你道不道歉?”
  索拉斯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并没有阻止,这个附加者的主人他认识,两人并不太对付,Panboo的出手正合他意。
  “你是谁家的附加者者,这么没有教养?那大块头旁边的男人脸色冷了下来,他意有所指道:“你的主人怎么培养你的?”
  不等其他人开口,Panboo立刻抢过话头:“你才没教养,你还没水平。”
  顿了顿,她补充:“你的附加者和你一样没水平”
  她对人类文化涉及实在有限,只能骂到这个程度了。
  那人明显被她的顶撞气得不轻,他的附加者则咬牙切齿提着拳头,就等主人一声令下。
  剑拔弩张之时,轻佻的笑声在几人身后响起。
  “这么吵,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酒红西装的青年越过人群走来,他眼睛微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视线却直直落在了Panboo身上。 第6章刚才为什么阻拦他上场   探究、审视、玩味。
  像在看一件玩具合不合自己的心意。
  Panboo被他看的有点不舒服,回瞪了他一眼,引的对方笑容更热烈了。
  怎么有点恶心。
  她扭过视线,决定不再瞅那人。
  西罗从围观群众那里了解了情况后,了然点头:“既然是实力纷争,不如让他俩比试一下吧?看看到底是谁更强,怎么样?”
  维克多端着酒杯站在一旁,似乎已经习惯了西罗到处挑事,他看着体型差极大的两人,倒也起了几分兴致:
  “这两位看起来天赋都不错,大家应该也都想看看他们实力到底如何,不如就比试一场吧,也让聚会热闹热闹”
  话说到这个份上,当事人已然骑虎难下,比试地点选择了庄园室外喷泉前的空地,很快,空地旁围了不少人,他们有的还举着酒杯,低声预测着输赢,俨然把这场比试当做了聚会的调剂品。
  空地中央,一边是身穿洋裙礼服的女孩,一边是手臂肌肉隆起至快顶她大半个人粗的男人,似乎一眼就能看出胜负。
  Panboo把繁复的手套脱下,整理了下筋骨,然后冲着男人挑衅地招了招手:“来吧”
  结果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压完注,比赛已经结束了。
  除了因为被裙子限制住步长,一开始差点没躲过那能把人压成肉泥的一拳,她从第三秒开始,就没让对手双手离开地面过,凭借着远超对方的反应速度和惊人的力量,把他按在地上打。
  她的动作其实没什么章法,因为没有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她所有技巧都是靠着身体本能在一次次捕猎和任务中习得的。
  但对付这个水平的附加者,绰绰有余了。
  一旁的观众表情各异,有惊有喜有怒,喜的是索拉斯, 他抚掌微笑,一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一边看向旁边脸已经黑成锅底的男人:“你的附加者还需要再培养培养。”
  维克多坐在软椅上,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他沉思了几秒,侧头轻轻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少年:“你去试试她”
  少年一愣,冷冰冰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我?”
  “对,你去”
  “我去也可以” 西罗笑眯眯探过头,毛遂自荐。
  维克多扫了他一眼:“轮不到你,你去太欺负人了”
  少年虽然有点不太情愿, 但还是走上前,叫住了已经准备下场的Panboo:“你,过来,还没结束”
  她立刻认出了对方是维克多的附加者,眼睛猛地一亮,停住脚步。
  上钩了!
  索拉斯却笑不出来了,他看了看场上的少年,又看向盯着Panboo的维克多,迟疑地开口:“Panboo刚打完一场,体力还没恢复,这么短时间内再和您的附加者比试,估计还不够他热身的....”
  “没事,只是过几招,让观众饱饱眼福罢了,” 维克多解释道。
  索拉斯还想挣扎:“但....”
  维克多面上已经出现了些不耐:“你不用担心,云异出手有分寸,不会伤到你的附加者。”
  这边还在聊天,那边空地中的两人已经站定,Panboo双手环抱,昂着脖子盯地看着对面的少年,今天第二次吐出相同的话。
  “来吧!”
  话音落下,云异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反而颇为傲慢地招了招手:“你先来吧”
  见他一副不怎么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Panboo心中冷哼,这种眼睛长头顶的人类她见多了,不妨碍她一会把对方揍地满地找牙。
  她率先冲了过去。
  眼见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对方却没有丝毫躲闪的样子,她心中已经警惕起来,提防着对方任何可能的幺蛾子。
  两人间不足一米,她的拳头带着破空声击出,直朝少年面门击去,她可没想过放水,这一拳随便击中身体哪个部位,骨裂都是最轻的下场。
  云异却在这时忽地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臂。
  反应还行,但力气不大。
  这是Panboo的第一想法,他那一握对她来讲如同螳臂挡车,根本无法改变她一击的轨迹。
  她的第二想法还没冒出,忽然意识到不对,理论上,她的指骨此时应该已经重重击入对方那张冷冰冰的脸,但是,并没有。
  她的拳头仿佛慢速镜头,在半秒后轻飘飘地擦过了云异的耳朵。
  她的右手,从指尖到小臂,此刻完全不受她控制了。
  Panboo看着自己手臂被对方握着,攻击不受控制地偏移,没来得及发怔,脑后忽然劲风闪过,朝着她后颈袭来。
  她反应飞快,空闲的左手一肘击向对方的下巴,云异为了闪躲,迫不得已放开了她。
  等他松开手,Panboo才感觉到右臂的控制权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她不等对方反应,猛地前冲,又是一拳。
  这一拳打得云异猝不及防,他脸色微变,极限侧身躲避,Panboo的拳风还是擦着了他的脸,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脸上微微的肉感。
  云异向后退了几步,摸了摸自己面上被碰到的地方,眼角抽了抽:“你...还能动?”
  不应该的。被他侵入皮肤和肌肉后,就算他松手了,对方想要恢复过来,也需要至少几个小时。
  “我为什么不能动?” Panboo甩了甩手臂,被他抓握过的地方仍然有麻感,但已经在飞快地消失。
  云异很快冷静下来,这次他先一步出手,再次朝着Panboo裸露在外的身体部位抓去。
  他似乎能预判到Panboo的拳脚攻击,出手格外精准,配上这样恼人的能力,只要被碰到,必然会在几秒内被影响。Panboo和他交手了几个回合,胜负是没分出来,倒是被气了一头汗。
  她太讨厌身体被控制的感觉了,讨厌得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人踩在脚底下。
  都怪这身衣服.....她低头看了看紧紧束缚住自己的裙子,虽然裙摆宽松,但多少限制了她的活动速度。
  在她低头这瞬间,云异又袭了过来,他本来想抓向她的肩膀,好让影响范围大一些,没想到Panboo忽然转身,他一手就抓住了对方胸前的布料。
  紧接着,Panboo往后顺势一退。
  布料碎裂的清脆响声回荡在空地,所有人目光瞬间投过来。
  漂亮的礼服被扯成两半,一半还握在云异手里,另一半松散地挂在女孩身上,她像是破茧而出,露出一身干净利落的贴身短装。
  这场面,看起来就像是他伸手撕破了她的裙子。
  云异脑袋空白了一瞬。
  下一秒,他只觉腹部一痛,不受控制的弯下腰,铁锈味快速涌上口腔。紧接着,膝盖被从后面猛地一踹,他跪倒在地,双手被从身后用力绞住。
  他被那女孩按倒在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姿势丑陋,没有一丝尊严。
  她的速度太快了,所有动作都在褪去裙子束缚的瞬间完成。
  看着赛场上胜负已分的两人,索拉斯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用力握住手中的酒杯,几乎要把杯柄捏碎。
  她之前,绝对压制了实力。
  “好!”
  围观的人群还在发愣,维克多已经抚掌大笑起来,对于自己的附加者被打败的事情,他看起来丝毫不介意。
  听到维克多的叫好,Panboo松开了压在云异背上的膝盖,扬起嘴角,冲观众席笑了笑。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大半了。
  没有了压制,云异慢慢站起身,垂着头,站在那里,却没有往维克多身边走。
  此时有人走过来,询问着维克多云异的情况和价格。虽然他输了比赛,但是表现仍然惊人,尤其是使用出的特殊能力,让不少人垂涎。
  维克多却摆摆手,示意他们一会再问,然后扭头看向索拉斯,直接地开口:“这个附加者,你考虑不考虑卖给我?”
  索拉斯脸色青了又绿,最后还是咬牙拒绝了。
  维克多有些失望:“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会出个你满意的价格,或者拿我其他附加者换也可以。” 他贴心地给出反悔的机会:“聚会结束前这件事情都作数。”
  “不用了,这个附加者对我来讲像我的孩子一样,我实在是不忍心把她卖给别人。” 索拉斯已经快绷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他勉强对周围人的恭维奉承道谢,接着匆匆带着Panboo离开了现场。
  Panboo逐渐走远,而一束灼热的视线则一直黏在她身上,像是要把那具身体烫出一个洞。
  直到她彻底消失在大厅里,西罗才收回目光,委屈道:“老大,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上场。”
  玩世不恭的笑容还停留在他脸上,他的瞳孔却缩得极小。
  看起来.....
  兴奋至极。
  维克多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家伙这个状态,大概率上场就会下死手,那可是个好苗子,不能被这么浪费了。
  这边,索拉斯在前面走着,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他步伐越来越快,最终在庄园侧后方的室外走廊中停了下来。
  走廊空空荡荡,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只有零散停着的几辆金属推车,看起来像是餐车。
  他面上的和善终于再也挂不住了,一巴掌就朝着Panboo的脸打去。
  没有预想中的清脆响声,Panboo轻松躲开了,眼前这个酒囊饭袋的身体,想打到她估计要等下辈子了。
  “你还敢躲?” 索拉斯见一巴掌没打到,怒气上涌,伸手又是一巴掌,这次却被她一把抓住,那只连他的手腕都无法环握的手,此时却像铁钳般,捏地他动弹不得。
  女孩皱眉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这么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她比试比试?
  “干什么?” 索拉斯气得脸上皮肉抖动:“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亏我之前还以为你识时务,这么听话地跟了我,原来是为了爬维克多这株高枝?”
  “是啊” 听到他的质问,Panboo爽快地承认:“怎么?”
  索拉斯脸都扭曲了,他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你等着....等下次改造,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到时候你跪着求我都没有用....”
  他说着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狞笑起来:“我知道了...是弗里茨让你这么做的?我就知道他想跟我参加聚会,肯定是图谋不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不好意思,猜得不太对。”
  熟悉的男声忽然在从索拉斯身后响起,在空旷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 第7章他一定是疯了(亲密接触,性幻想)   “不好意思,猜得不太对”
  熟悉的男声忽然在从索拉斯身后响起,在空旷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Panboo猛地抬头,就看到浅绿发的青年从回廊转角处踱步走来。
  他还是那样温温和和、不急不缓的,笑容礼貌得像是来探望自己的老朋友,但索拉斯看着那张笑脸,却只感到一股极度的不安爬上脊背。
  “...你怎么会在这?”
  按理来讲,他已经牢牢抓住了眼前这人的把柄,对方现在应该在他的实验室里,认认真真地按他的吩咐办事,不敢出一丝差错。
  除非...除非他根本不怕自己的把柄被泄露,但这不可能,他找人收集了很久的信息,确认那些资料都是真的。
  “你猜猜呢?” 他越走越近。
  索拉斯想到了另一种更可怕的可能。
  死人不会泄露任何东西。
  他浑身一震,刚想开口呼救,身后的Panboo就一把捏住他的喉咙,把他的高喊掐断在半途。
  他扒着她的手尝试挣脱的时候,弗里茨已经来到两人面前,他递给Panboo一个赞许的眼神,接着扯开宽胶带把他的嘴一圈圈封住,然后把手脚用同样的方法捆住。
  索拉斯还在不断挣扎,他试图用身体拍击地板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弗里茨脸上划过一丝不耐,对着他的颈部就是一针,随着液体注入,他的肌肉反应迅速减弱下来,但眼睛仍大睁着,看起来并没有失去意识。
  弗里茨低头操作,Panboo在一旁守着,她忽然耳朵一动,隐约听到什么声音。
  她的听力很敏锐,稍加判断后,就发现是回廊尽头转角后传来的交谈声,且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
  心中一惊,她余光瞥到旁边两辆餐车,餐车下的金属柜敞开着,里面没有放东西,她立刻提起索拉斯塞到其中一辆里面,然后拽着弗里茨躲进了另一辆中。
  他没有躲闪,他们一起合作过很多次,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餐车下方金属空间密闭且狭小,勉强能容下一个成人。她趴在弗里茨上方,一手拽着随时可能被挤开的门,一手撑在底部。由于餐车长度有限,她感觉到他的双腿被迫屈起,挤占了她本就有限的位置,她只能和他交叉迭放着腿,以跪趴的姿势,把他的一条腿夹在自己双腿间。
  他们像两块拼图,严丝合缝地塞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中。
  好近。
  Panboo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不可避免地打在自己胸前,痒痒的,有股奇怪的感觉。
  她想伸手去挠,却又怕搞出响动,只能尝试向后移动,却在移动了不到几厘米后,忽然感觉自己坐在了什么东西上,硬邦邦的。
  好像是....他的膝盖。
  她左右挪动了下屁股,确定那确实是他的膝盖。
  身下人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她知道弗里茨不喜欢和别人有身体接触,便又稍微靠前了一点,拉开一丢丢距离
  交谈声逐渐逼近,却在距离他们不到几米处停止了,听谈话内容,他们似乎是聚会的侍者,好不容易逮到空闲,溜出来稍微休息一下。
  看他们聊得正起劲的样子,似乎一时半会不打算离开。
  Panboo又撑了一会,但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实在有点吃不消,她稍稍把身体往后,低头看了看弗里茨,见男人微垂着头,对她的动作似乎并没有太大反应,便放心地又把屁股坐了回去。
  她没注意到,弗里茨粉色的瞳孔收缩成线,在黑暗里闪了闪。
  在这接近一片漆黑、仅从缝隙透进几丝光亮的空间中,他仍然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从来没有穿内衣的习惯,上身只着一件黑色紧身衣,薄薄的布料严丝合缝地覆盖在还在发育的小巧的胸脯上,平时并看不出什么。
  但当乳尖受刺激立起时,就会把那一小片布料微微撑开,在衣服上形成一个明显的凸起,他仿佛能透过交织的布料缝隙,看到尖端的颜色,和那带着微微颗粒感的触感。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接近荒唐的想法。
  他想捏一下。
  他都可以想象到那对乳豆在手里的触感,微硬却带着弹性,只要他随便揉捏几下,就会立刻变得更大,然后随着身体主人的呼吸,在他面前一颤一颤,勾引着人继续对它们进行凌虐....
  他更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
  惊慌?愤怒?又或者是....恐惧?
  他提醒过很多次了,但她总是那么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展露着身体,从来没有担心他会做什么。可如果他真的做了,又会发生什么?
  他又想起了那天的梦,那个梦和现在的场景无缝交织在一起,过于下流的幻想让他后脑发麻,无法控制地抬起了手。
  但理智还是压抑着冲动,弗里茨最后只是伸手把Panboo从肩头垂下来的、落在他脸上的长发,拨了回去,然后仿佛不经意似地,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擦过她还挺立着的乳尖。
  和他想象的手感一样,甚至更弹一些。
  眼前的女孩明显察觉到了触摸,但她只是疑惑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零散垂在弗里茨脸旁的头发,露出恍然的神色。她身体重心继续向后,结实地坐在了弗里茨膝盖上,这才敢腾出支着餐车内壁的那只手,把散乱的长发拨到了另一边。
  膝盖上的包裹感越发明显, 她肆无忌惮让整个人的体重通过臀部和腿间那片柔软的地方压在了他的膝盖上,哪怕隔着两层裤子,他也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压的微微张开了。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这个认知,带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兴奋感,让他浑身的血液开始向下身流动。
  他到底在想什么,她连基本的社会化教育都没有接受过,对性知识的了解为0。她可能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概念,更没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说不定他捏着她的乳头,然后告诉她这是在检查身体,她也会欣然接受。
  这种兴奋感冲击着他的大脑,弗里茨觉得自己的理智在慢慢剥离,如果继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们走了”
  忽然,耳边一声轻唤猛地拽回了他的思绪。
  他回过神后,Panboo已从他身上起身,从餐车里爬了出来,蹲在一旁,终于问起了她和索拉斯同样疑惑的问题:“话说,你怎么在这?”
  看着眼前眨巴着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女孩,弗里茨用了足足五秒来整理自己的心情。
  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不仅对着一个未成年的身体起了反应,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是他手把手教养成正常人的附加者。
  他最终决定把所有原因归结到那天那个荒唐的梦,平复了下心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会再说。”
  “不起来吗?要我拉你吗?” 她好心地伸出手。
  “不用,” 他仍然坐在餐车里,然后伸手指了指一旁:“你先把索拉斯抬出来。”
  Panboo不明白餐车里有什么好待的,但她还是把索拉斯从另一辆餐车里拉了出来,叉着腰看着地上只有眼睛能动的男人半晌,又看向弗里茨:“要怎么处置他?再磨蹭下去,米克和薛时估计要找过来了。”
  弗里茨这才起了身:“带着他,跟我来。”
  虽然不懂对方在搞什么,但此时似乎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Panboo耸耸肩,拽着索拉斯的腿,一路拖行,跟着弗里茨向走廊深处走去。
  没行进多远,他就停在了一扇门口,那扇门看起来和一路上遇到的任何一扇门一样,华丽又常见。但Panboo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有规律地轻敲几下,这锁得严丝合缝的门便吱呀一声,向内打开了。
  这...还有接应啊?
  Panboo愣愣地拖着索拉斯进了屋内,一进去才发现,好家伙,都是熟人。
  屋内看起来是个会客厅,中间横着张宽大沙发,米克被结实地和沙发腿绑在一起,嘴也被塞着,只有太阳穴暴起的青筋和嘴里呜呜的叫声,如实地反应着他的愤怒。
  他额头和半边脸都肿着,能看出来是怎么被制服的。
  始作俑者正靠在沙发背面,微眯起细长的眼睛,悠哉地远眺着窗外的风景。
  是薛时。 第8章给我安分点   索拉斯看到屋里景象的瞬间,目光骤然停住,随后死死瞪着那个高个女人,目眦欲裂。
  Panboo从没在一个人眼里看出过这么丰富的情感,不过她的惊讶不比索拉斯少,她左看看右看看,迟疑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薛时看到躺在地上,恨得眼睛都要出血的索拉斯,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带上了缕微笑:“不错,看来挺顺利的。”
  弗里茨撕开了索拉斯的封口胶带,他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瞬,喉头剧烈抽动,似乎想嘶吼出声,却最终只是从气管里挤出微弱的声音:“...你....背叛....我..”
  薛时面上的笑消失了:“背叛?你把米克挖过来,试图取代我的位置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了。”
  索拉斯一听,愤怒忽然消失了不少,他尝试摆出平时那副和善的嘴脸,却因为实在难以控制面部表情而放弃,断断续续地劝说:“....我一直....很看重你.....米克只是想....考验你...我会让你继续...做我的副手....”
  薛时沉默了几秒,忽然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她笑得眼泪都要溢出来。索拉斯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在她的笑声下,脸色逐渐变差。最终,她抹了抹眼睛,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看不得一个女人在黑帮越爬越高,但又舍不得我给你办事的能力,所以才用了个这么拙劣的方式,所谓让米克和我一起辅佐你,实际却是一点点把我手里的权力转移给他,想让我变成一个听令于他的傀儡。”
  说着,她垂眸扫向米克:“我一次次容忍他的栽赃、诬陷,甚至被污蔑和手下有一腿,只是不想让我的姐妹弟兄因为我们俩的关系变得不好过,却没想到这是你俩的一唱一和。” 她抬脚,踢了踢米克的伤口,引起对方闷声痛呼:“怎么,在我面前演戏演得很开心?”
  弗里茨在一旁摇摇头:“演技挺一般的。”
  薛时瞥他一眼:“那确实是你演得更好,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个机会。”
  他笑了笑,应下夸赞。
  “你竟然也..参与了....” 索拉斯看着弗里茨的笑脸,恨得牙痒痒,他再次试图和薛时谈条件,却再也没得到她一声回应。
  薛时似乎连话也懒得再和他讲一句了
  索拉斯见她已经铁了心,立刻换了表情,从喉咙缝挤出威胁:“...你们....不可能...在这杀了我....一定会受到.....怀疑...”
  “谁说是我们要杀了你” 弗里茨居高临下地盯着索拉斯:“你不觉得适合杀你的另有其人?”
  索拉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也意识到了,屋子里最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人。
  因为情绪激动而爬满了血丝的眼白,缓缓地向边上移动,直直看向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热闹的Panboo身上。
  Panboo没想到话题竟然引到了自己身上,她愣了下:“什么?我?杀他?”
  虽然她刚才确实在犯愁,如果索拉斯最终还是不同意把她卖给维克多,她要怎么办,但这个解决方法的确超乎了她的想象。
  “只要你杀了他俩,维克多就有绝对正当的理由收容你,且如果他愿意,他肯定能保住你。” 薛时开口解释,然后一字一顿地慢慢道:
  “如果你同意,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Panboo沉默下来,她和薛时合作过挺多次,她和自己认识的很多黑帮不同,她看重伙伴的性命,讲信用,办事周密认真,是个可靠的同伴。
  “我知道了”
  她最终缓缓点头:“怎么动手?”
  *
  聚会进行到一半,除了少数人,没有人注意到索拉斯和他的手下已经消失很久了。
  聚会氛围愈发热烈,晚宴即将开始,就在这个关键节点,侍者刺耳的尖叫响彻庄园。立刻有人带着附加者和保镖冲向尖叫传来的方向,在这样高层众多的聚会中,如果能妥善解决了一个突发事件,对升职有着不小的帮助。
  叫声从走廊传来,众人赶到时,只见一个侍者瘫坐在走廊地上,他伸手直直指着面前半开的门,嘴唇颤抖地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杀人.....杀人了.....”
  人们只看到那扇门间伸出了一只手,软软垂落在那里,随着穿堂风一吹,门被吹开了些,风裹挟着屋内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闻到味道,现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有经验的人立马判断出,这种情况已经不是死一个人能造成的了。
  一个男人带着自己的附加者,率先上前查看,他的附加者越过侍者,小心翼翼推开了门,入目的场景让他脸色一白,忍不住捂住嘴,差点干呕出声。
  屋里到处都是血和碎肉,做了双层浮雕的天花板上、贴着精美壁纸的墙上,一个都没有逃过。连昂贵的羊毛地毯似乎都吸饱了血液,好似一踏上去就能挤出粘稠的液体。
  趴在最门口处的是个女人,她背上被撕裂了几个个巨大的创口,鲜血淋漓,她手努力向前伸着,似乎想在最后一刻逃离这个房间,但此刻却脸朝下趴着,生死不明。
  再往里的地面上仰躺着一个年轻纹身男人,他的脖子被扭转180度,死不瞑目,眼睛直直瞪着天花板,肚子则被剖开,肚肠流了一地。
  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真皮沙发,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垂头坐在那里,乍一看好像只是在打盹,直到目光下移,才看到他的身体被横向撕开,里面的器官都不见了,大概是分布在了屋子各处。
  屋里唯一的活物,只有一个女孩,她缩在房间角落,白发被染成血色,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衣不蔽体,把头埋在双腿间,浑身剧烈颤抖。
  她五指的指缝里还有碎肉残留,手里则握着一把尖锐的餐刀,餐刀上同样沾满血液。
  站在门外的男人不可置信地喃喃:“...索拉斯.....索拉斯被他的附加者给杀了...!”
  听到这消息,众人哗然,有胆大的人也凑上前查看屋里的情况,大部分人都脸色惨白的返回。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有人在中间添油加醋,最终的情况被描述成:索拉斯因为自己的附加者被维克多看中,怒急攻心,想要用特殊手段惩罚她,结果被反杀的事情。
  索拉斯的癖好在圈内虽不是人尽皆知,但也有一些知情者,再加上他这次出场张扬,更是有不少人在心底暗暗坐实了这件事情。
  但坐实是一回事,附加者杀人又是另一回事。在确认了现场情况后,很快,一些附加者和保镖就将屋子门口围了严实,不敢有一丝松懈,生怕里面的附加者再次暴走杀人。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讨论要如何解决掉屋里那个附加者。
  几分钟后, 温先生在人群的簇拥下赶到现场,他皱着眉听下属汇报完情况后,看了一眼如地狱般场景的屋内,摇了摇头:“杀了吧。”
  缩在窗边角落的Panboo其实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这个决定,她心脏猛地一跳,倏地抬头,一边暗骂了一句那两个人,一边已经做好直接破窗逃跑的计划。
  谁知关键时刻,一道声音忽然响起:“等等!”
  众人向声源望去,只见维克多正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他的两个附加者。
  西罗先行穿过人群,朝屋里看了一眼,对上了Panboo的目光后,他嗤笑一声,转身向维克多汇报:“没失控,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维克多点点头,这才转向人群:“温先生,这个附加者不如交给我处理?”
  温先生眉头仍然微簇:“她杀了自己的主人,就算没失控,下一次也可能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没关系,我自有处理的方法,” 维克多的话带有一种令人不由自主信服的力量:“如果到时候真到了不可控的地步,我自然会杀了她,不会给你们管理的区域造成困扰。”
  他话说得圆满,温先生沉吟半晌,最终没有拒绝。
  见状,维克多点头致谢,然后示意西罗去屋里把女孩带出来。
  西罗迈进屋,毫不在意地一脚踩在染血的地毯上,他四处看了看,仿佛在观赏艺术品,然后问道:“这都是你搞出来的?”
  当然不是,弗里茨帮了不少忙。
  不过Panboo没回话,按弗里茨地指导,她还得再演一演。
  于是她呲起牙,整张脸皱起,发出了野兽哈气般的声音:“滚开!”
  西罗倒是一点都没被她威慑到,反而像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呵呵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是在宣誓领地吗?”
  这人好欠。
  Panboo不耐地倏地站起,单手举刀对着对方的胸口,一字一顿道:“我,叫,你,滚,开!”
  谁知见她这样,西罗更来了兴致,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刀尖几乎蹭到了他胸口的纽扣。
  “来啊,” 他笑容幅度更大:“捅进来”
  神经病吧这个人。
  Panboo大惊,怎么还有人赶着要被她捅?
  算了,既然是对方要求的,那她只能成全他。
  她手中微微用力,就要把刀送出去,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低呵:“西罗!别闹了!”
  于是她眼见着面前的人表情一秒垮掉,然后下一刻,他身形一闪,已然出现在她身后,一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一手将她的两只手反绞在背后。
  她顺势松手,那把餐刀落地,无声无息地被地毯包裹。
  她被那人用力固定在臂膀间,对方几乎是紧贴在她接近赤裸的脊背上,她能清楚感受到西装面料摩擦着她的肩胛骨,带起一阵瘙痒。
  而那只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正在一下下抚压着她的颈动脉,像是在感受着血流地跳动。
  她汗毛瞬间炸起,回身就要咬那只手,对方却猛地压住她的喉咙,阻止了她的动作:
  “给我安分点”
  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激得她背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Panboo暗暗磨牙,却不再反抗,表演到此为止,她完成了薛时托付的任务,接下来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再观察下情况,谁知反缚在身后的手臂忽然针扎似得一痛,接着有什么东西被注射了进来。
  她的大脑只来得及继续转动两三秒,就像断电般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9章怎么办,她尿在床上了(检查中高潮)   好冷,好亮,好吵。
  Panboo觉得自己像躺在一个冰块上,血肉都冷得麻木。头顶则被巨大的聚光灯直射着,低沉的嗡鸣声和有节奏的滴滴声不住地往耳朵里钻。
  还有...好痒。
  皮肤上传来的触感如同有虫子慢慢爬遍全身,她痒得难受,想伸手去挠,却发现四肢完全动不了。
  怎么回事....
  身体被禁锢的感觉让她的大脑逐渐恢复运转,传入耳中的对话声开始变得可以理解。
  “...肌肉密度测完了吗....”
  “嗯...肌肉密度远超正常值....A”
  “准备开始检查附加体。”
  Panboo猛地睁开眼,下一秒却被刺眼的手术灯照得不得不扭过头去。
  视野像蒙上一层雾一样,她只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类背着她忙碌着什么。
  她努力眨了眨眼,那层雾气才开始慢慢消散,她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了明亮的灯光,逐渐看清了室内其他地方。
  这是一个四面都是金属墙壁的房间,只有那人面前的墙上嵌着一面巨大的玻璃视窗,玻璃对面还站着身穿同样衣服的几个人类,有的正在透过玻璃向里看去,有的正敲打着手里的东西,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她再次试图挣扎了一下,束缚感从身体各处传来,她费力昂起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每个关节处都被又粗又厚的束缚带绑住了。束缚带一直延伸到身下的金属床下,而她身上只盖着一层薄如纸的布料,遮住了躯干的部位。
  怪不得这么冷...
  她犹豫了下,开始用力挣扎起来,动作不小,挣得金属床都发出吱呀响声。
  她的动作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那个和她同处一个房间的人率先转过头,和她对视了一眼。
  Panboo浑身僵住了。
  尽管对方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浅色的半长发,粉色的瞳孔,简直再眼熟不过了。
  弗里茨看出了她的惊异,不动声色地举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安静。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们在对她做什么?.....
  她有100个问题想问,但为了不暴露对方,最终只含糊地问出了其中一个:“这是...哪?”
  “2715号,你昨天刚被基勒先生带回来,记不清了吗?” 他口气疏离,淡淡地回道。
  得到这个回答,Panboo心里大舒一口气,还好,她确实打入目标内部了。
  见她安静下来,不再躁动,玻璃外几人紧绷的情绪微微放松,继续自己手头工作。
  “开始初步检查附加体。”
  弗里茨像是在和外面的人通报,然后他走到手术台边,伸手按在了Panboo的额头上。
  橡胶手套和皮肤接触,有种又滑又涩的微妙触感,这种触感从额头移动到脑后、到颈部、再到肩膀。那双手细细地检查着她每一块皮肤,时不时或轻或重地按压,似乎在确定皮肤下肌肉的具体情况。
  感觉很奇怪。
  手术台、灯光、检查。对几个词对她来讲本并不陌生,为了辅助弗里茨实验,她经常躺在类似的金属床上,百无聊赖地盯着男人被口罩包裹的下颌角,看着他微垂的浅色睫毛,以及那双缓慢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毫无感情的眸子。
  那双眼睛在专注时,瞳孔会微微放大,仿佛一条在黑夜中享用猎物的蛇。
  就像现在这样。
  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她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胸前忽然一凉,那片薄薄的布料被掀开、折迭,她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了灯光下。
  下一秒,男人的手指按在了乳肉边缘。
  他似乎在分区检查自己的胸部,认真而负责,一个地方都不会落下。但不可避免,手指和袖口总是会擦到最尖端的地方,带来一种异样的麻痒感。
  这股麻痒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开始还让人难以察觉,渐渐的,愈发浓烈,痒得人无法忍受。
  好想找东西解痒。
  她下意识地挺起胸,主动地去用乳尖磨蹭他袖口的布料。白大褂的布料纹路粗糙,从乳尖划过时,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爽感。这种感觉顺着她的脊椎四散向上攀爬,缓慢又持续地刺激着大脑。
  Panboo以为自己动作隐蔽,却全部被站在手术台边的人尽收眼底。
  弗里茨看着那对敏感的乳头一接触到冷空气就开始迅速挺立,然后在他有意无意的摩擦下逐渐充血,变得更大。看着她毫无自觉地挺着胸,将肿胀的乳尖不停地往他袖口上磨蹭。看着她眼里仍只有好奇和迷茫,但双颊已经飘上了因为刺激带来的潮红。
  色情得有些过头了。
  他喉头微动,无法克制地伸出手。
  他觉得他不应该这样,但又安慰自己,没人能在看到这样画面的情况下,还能冷静的什么都不做。
  这只是正常的反应罢了。
  于是他的指尖用力揉捏了下那对仿佛在勾引他的乳豆。
  突然的刺激从乳尖猛地传来,Panboo身体一颤,爽盖过了痛,直冲大脑。她用力咬住嘴唇没有叫出声,却感觉到那股快感直冲下身,激的她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她脑袋发空,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异样, 半晌后,有点心虚地抬眼看了眼弗里茨,却发现他仍然是那副没什么波澜的样子,双手已经离开了她的胸部,现在正按在她的小腹上。
  好像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Panboo微松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摩擦了下双腿,试图把流出来的东西蹭到手术台上的纸垫上。
  “不要动”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然后压住了她的腿,她只好继续把腿伸得笔直。
  弗里茨把布料重新盖回了她的上半身,她刚被粗暴对待过的乳头颤巍巍立着,在薄薄的布料上顶出了明显的痕迹,让人还想继续捏住亵玩,看看它们到底能胀大到什么地步。
  “找到附加体了吗?” 窗口的喇叭传来疑问。
  “暂时没找到,还需要继续检查。”
  他最终还是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了她的下半身。
  女孩的大腿紧实又带着肉感,手指压下就会被立马弹起。她的肌肉密度比正常人类高很多,但平时不发力的状态下,摸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大差异,甚至更加有手感。
  他顺着她的大腿向内侧摸索,他记得....靠近腿根这里,有一颗微微凸起的棕色小痣。
  他还没摸到那颗痣,却先摸到了一手滑腻,弗里茨愣了一下,抽出了手。
  手套指尖上正沾着晶亮黏腻的半透明液体。
  他不太确定似地,再次伸手在她大腿内侧轻轻刮擦了两下,女孩下意识地缩了下腿,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怒视他。
  他碾了碾手指。
  湿漉漉,滑腻腻的。
  见他站立许久没有动作,玻璃后面的人催促:“怎么了?”
  弗里茨深吸一口气:“没事,稍微休息一下”, 说着,他向前走了一步,用后背挡住了玻璃后投向手术床的视线。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
  他垂下眼,继续手下的检查。
  她大腿根部黏哒哒的,滑得挂不住手,他慢条斯理地向上摸索,这里的软肉同样好摸,甚至比乳肉更嫩滑,饱满软肉中夹着两片花瓣,手感软腻到淫靡,他稍稍一用力,就从两指尖滑走了。
  随着动作,他能感受到那小小的穴口抽动了几下,又吐出一波温热的粘液。
  身下的垫单肯定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Panboo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她头脑发昏,没注意到弗里茨的手在她腿间停留的时间已经太久,只觉得随着他的触摸,一阵一阵的酥麻爬上脊椎,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有一股热流涌向下身。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腿间已然湿的要命。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尿,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类的面、在手术台上不受控制的尿出来,实在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不论是变成人前后,排泄对于她来讲都是一件需要在安全隐蔽的地方才能做的事情。
  她胡思乱想着,直到微微冰凉的手指混杂着温热的液体,忽然托住了她的阴蒂根部。
  她直觉意识到不妙,心脏却狂跳起来,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么。
  接着,手指拨开褶皱的包裹,把整颗花蒂都剥出来后,不轻不重的摩挲了一下。
  那瞬间,她只觉得脑海里有白光炸开,双腿猛地夹紧,喉咙间断续地吐出小兽般的尖吟。
  竟然就高潮了。
  弗里茨立刻一把按掉了内部的声音接收器,好在外面的人此时都低头忙着手上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内屋的情况。没有后续的刺激,她身上的战栗很快渐渐平息。他安抚似地轻按着她的大腿,却一不小心对上了她的视线,女孩有些无助地看向他,金色的眸子湿漉漉的:
  “怎么办....我尿在床上了.......”
  他下身一紧,本来想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只是抽出一张纸给她擦了擦汁水泛滥的下身:“没关系,正常的。”
  正常什么,在手术台上尿失禁吗。
  Panboo有些尴尬,还想追问下去,但既然对方都说了没关系,也只能默默闭嘴。她感受到粗糙的纸摩擦着腿间,接着,大腿根部忽然刺痛一下。
  他在给她注射什么东西...
  没有眩晕也没有昏迷,她不太清楚自己被注射了什么,只看到他抬手向外面示意了一下。
  “开始身体恢复能力测试。” 第10章附加者工厂   身体恢复能力测试先是在身上选取一些位置,接着人为制造或深或浅的切口,然后在每个伤口上覆盖上一个小小的仪器,用来监控恢复速度。
  有些浅层的伤口,对Panboo来讲愈合就是几秒钟的事情,但她很快意识到不对,因为过去一两分钟了,她小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弗里茨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
  整个测试过程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期间,她听到外面的人在谈论她的附加体。
  “体表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附加体?”
  “没有,”弗里茨低头脱掉有些湿濡的橡胶手套:“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检查了,连手术留下的伤疤都没找到。”
  得到这样的回答,梳着利落短发的女人表情没太大波动:“那继续做超声检查吧,不排除内部改造的可能。”
  她似乎是这里领头人物,听到她的吩咐,另一个研究员进屋替换了弗里茨,开始进行超声检查。但看到结果后,所有人都沉默下来,2175号外表看起来和正常人类一模一样,内部器官的结构和形态却有不小的区别。
  “不会吧...” 研究员一手还拿着探头,轻轻惊呼出声:“难道她的所有脏器都被置换了?”
  “怎么可能” 短发女人低头看着屏幕上传输过来的超声图像,终于微微皱起眉头:“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改造强度下活下来,而且她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
  说到这,她忽然像想起来什么般忽然抬头:“恢复能力测试的怎么样了?”
  “初步结果来看,只能评级为C-档。”
  “只比普通人类高了一些?”  女人眉头皱得更深,她沉吟半晌:“算了,恢复能力测试结束后,今天先到这里吧,这段时间注意观察她的情况,根据情况再安排额外检查。”
  Panboo身上的设备被一件件撤掉,束缚带却仍然紧紧绑着,她就像具尸体般,被一动不动地固定在已经被她体温捂热的手术床上,然后天花板开始旋转,有人推着她走出那个房间。
  他们显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哪,于是还没出门,一块黑布就罩住了她的双眼,她只能在一片黑暗中,试图根据周围声音判断自己经过的地方。
  但声音带来的信息太少了,她一开始听到机器嗡鸣的动静,接着就是手术床滚轮碾过地面的吱吱声,周围安静的要命,连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推着她回房的人并不是弗里茨,她从头顶嗅到了陌生的气味,她试图从对方嘴里套出点什么,但那人嘴巴严实得很,一句话也不回复她。
  这段路程走了有十几分钟,直到再次听到金属门开启时,周围的动静忽然嘈杂起来。
  “新来的?” “...又有新来的家伙?”
  “切...一个小家伙嘛,看起来没怎么被改造,恐怕连初级组都过不了就要被送去当养料了。”
  “嘿嘿....不知道附加体是什么?”
  “别想了,好东西也不会移植给你的,只会给新人或者高级组那些家伙...”
  她似乎在通过一条走廊,纷乱的议论从门后传来,Panboo还在试图从中捕捉有用的信息,手术床已经停住,滴的一声,她面前有一扇门被打开了。
  眼罩终于被摘下,入目就是铁灰色的天花板,内嵌的灯管正发着刺眼的光,除了灯管和摄像头,天花板内似乎还装有很多其他东西,但以她在人类社会短暂的生存经验,实在不太看得出那些什么。
  墙壁同样是铁灰色的,不大的房间内部布置着窄窄的单人床、桌椅、还有洗浴卫生设施,所有的家具都被牢牢固定在地面上,边角圆润。
  Panboo还在观察四周,又是滴的一声,她身上的束缚带缓缓松开了。
  那个推她过来的棕皮肤男人此时正站在门口,他看起来很警惕,保持着和她的距离。
  她从手术床上坐起,却意识到脖子上的束缚仍未解除。伸手一摸,发现一个两指粗的环状物固定在她的脖子上,冰冷而严密地贴合着她的皮肤。
  Panboo下意识用力扯了扯那个东西,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瞬间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打,肌肉不由自主地痉挛,整个人失去平衡,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
  她觉得内脏仿佛在灼烧,模糊的视野里只看到那男人在摇头:“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不要随便动这个东西。短时间内多次尝试挣脱,电流会越来越大,可是会要命的。”
  趁Panboo还在地上,男人把手术床拉出房间,接着关上门。但他并没有离开,声音继续从门上的扩音器里响起:
  “换洗衣服放在床上,生活用品在床底的柜子里。每天只有早上固定训练的2小时可以从这个房间离开,如果被安排了当日比赛,也可以离开1小时,如果被研究员传唤,同样可以离开,但最多不超过1小时。一日三餐会直接送过来。”
  “当日具体安排会显示在门上的显示屏上,广播也会通报,注意收听,错过比赛默认认输,错过传唤惩罚禁足一天。”
  那人撂下这些话后,就推着手术车走远了。Panboo从地上缓缓爬起,搓了搓胳膊,还是决定先去穿上衣服。虽然她不是很怕冷,但刚才那一个多小时实在被房间里的温度冻得够呛。
  那是套深色的长裤长袖,上衣偏紧身,下身宽松束脚,衣服和裤子上都绣着一串编号。Panboo不喜欢穿贴身长袖,总觉得胳膊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但这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异常坚韧,她努力了几下,见袖子仍然完好,便暂时放弃。
  穿上衣服后,她走到门边。屋门中间偏上位置开了个脑袋大小的窗口,用几根栏杆封着,起到通风的作用。
  她向外看的时候,也有许多双眼睛正在看着她。Panboo左右瞅了瞅,随便捕捉到一个感觉没有那么恶意的视线,直视了回去:“喂!你知道比赛是什么吗?”
  那个被问到的男人伸手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对。”Panboo点点头。
  “比赛?我当然了解,” 他嘿嘿笑了两声:“但是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你的附加能力。”
  Panbboo拧起眉头,不是她不想说,但她真不知道自己的附加能力是什么。
  力气比人类大?速度快?身体复生?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随便挑一个讲时,一旁忽然插进一道清脆的声音:“新人!你别告诉他!”
  她一愣,朝声源处看去,那是个橘色头发,脸圆圆的女孩,看起来比Panboo大不了几岁。很多人被她的声音吸引,她被这么一盯,也不怯懦,反而更大声了:“不要在比赛之前泄露你的能力,对自己很不利的!”
  “你多管什么闲事?和你有关系吗?” 被这么一打断,男人气急败坏地瞪向那女孩。
  “我就是看不惯你做这种事情” 女孩冷哼了一声:“怎么,看你混低级组这么久了,就知道欺负新人,不如申请下一场和我比赛?”
  这话立刻引地周围人嬉笑起来,纷纷怂恿男人接受邀约,男人表情阴翳下来,不声不响地消失在门后。
  “喂,新人,” 女孩转向Panboo的房间:“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就给你讲。”
  这个名叫甘霖女孩的热情让Panboo紧绷的情绪微微松弛下来。她在卡尔斯区认识的人类,大多冷漠且事不关己,难得的热情也总是带着明显的目的性。对方不加掩饰的善意,让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同族姊妹。
  甘霖的房间就在她对面,她凑在门上的小窗口处,叽里呱啦地给她细细解释各种事情。Panboo这才知道,比赛的本质是考察附加者和其附加体的融合程度,对手由他们背后的研究员安排,比赛数据也会被实时记录下来。
  比赛内容根据附加者的能力而有区分,比如肉体强化的附加者多是身体竞技类的比赛,而感知强化或精神强化的附加者,则会有其他的比赛规则。只有稳定连赢三场比赛后,能进入下一个等级的组别。
  她们现在都位于初级组,上面还有中级组和高级组。等级越高的组,附加者待遇越好,研究员也会花费更多的精力维护这些附加者的身体,稳定他们的能力,延长他们的生命。
  而连输三场比赛、或是表现长期不好的附加者,则会被送到实验室当作备用试验品,或是摘除附加体移植给其他人,不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好下场,只是死得慢些和死得快些的区别罢了。
  比起所谓待遇,Panboo更在意其他事情。不过详细询问甘霖后,得到的答案让她有些失望。低级组自由活动的范围极小,如同笼中鸟一般, 每天只能三点一线的在那个小屋、诊疗室和训练基地间行动,且行动时间要求也极为严格。
  中级组情况稍好,有固定放风时间,但仍在严格看管之下。只有高级组最为自由,高级组的附加者甚至有机会暂时离开这个工厂,去其他地方出任务。
  也就是说,如果她想找机会打探自己族人的消息,至少要先摆脱初级组这囚笼一样的生活。
  唯一的方法就是打比赛。 第11章她到底有多信任他(指奸)   第一场比赛安排来得迅速,就在一天后的下午。
  久闻附加者工厂大名,Panboo紧张得手里冒汗,结果汗还没出几滴,比赛已经结束,她拎着带血的拳头一脸茫然地走出了比赛场地。
  她明显高估了对手的实力,对方和其附加体似乎都没完全融合好。
  因为在赛中没有受伤,第二场比赛紧接着被安排在了隔天。她依旧打起十二分警惕,这次的对手比起上个人,对附加体的掌握明显强了不少,但还是以压倒性的优势结束了比赛。
  她彻底松了口气,心中暗喜,照这个进度,说不定不出一个月就能升到高级组,比她预想的顺利了不少。
  第三场比赛开始的前一天,她第一次被传唤进入了诊疗室。诊疗室和她刚进来时呆过的实验室并不在一个位置,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近。她匆匆赶来,却被告知上一个附加者还在里面没有离开,只能暂时站在门口等待。
  她听到门里传来隐约的对话声,其中一人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说话声调逐渐提高,但诊疗室的门隔音很好,Panboo听了半天也没听个大概,一两分钟后,屋里安静了几秒,紧接着门内警报大作,纷乱的脚步和交谈声传来,又过了10分钟,屋里再次安静下来,门上的扩音器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下一位。”
  她站在原地等待了几秒,听到“面容和脖卡ID对应,允许通行” 的语音提示后,这才得以推门迈进屋内。
  弗里茨侧对着她坐在桌前,鼻梁被背后的台灯描摹出好看的线条,Panboo注意到他白色的外套上溅了些许血迹,同时屋里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她又往房顶看去,见到房间左上角的摄像头正间断闪烁着红光,她想要问出的话便又吞进了肚。这是她少有认识的人类制造的高科技产物,毕竟在之前任务中遇到过好几次。
  他注意到她进来,挂起了一丝温和的笑容,但配上衣服上的血迹,却显得又些诡异。
  她转过身,按照他的要求进入到旁边一人高的仪器。弗里茨测了她的一些指标,又照例询问了一些比如“比赛的时候感觉怎么样?”“比赛后有没有身体不舒服”等问题后,这才指了指桌旁铺了垫纸的手术床:
  “坐下吧。”
  她顺从地坐上了床,弗里茨把手伸进自己袖口轻轻按动了几下,接着把椅子拖到了床边:“把外裤脱了”
  “嗯?” Panboo一愣,不要随便脱裤子不是他告诉她的吗。
  “我要检查一下上次注射的地方,然后再补打一针。” 他淡淡地解释。
  她不再有疑,把长裤褪到了腿弯下。
  他又按了按她的膝盖:“腿分开一些。”
  她听话地分开了腿,露出了白色的棉质内裤,内裤对她来讲似乎有点小,边缘陷入了臀肉中,勒出带着肉感的曲线。
  弗里茨低垂下眼,他确实要给她补打一针抑制剂。但他其实可以在其他任何地方打,不论是腿上或是在胳膊上,而不需要她像这样几乎赤裸着下身,张开大腿直面着他。
  但是他就是想试试,看她到底有多毫无防备,到底有多信任他的话。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大腿内侧那颗小痣,他当时就是在这里注射的抑制剂,虽然针孔已经完全消失,他却可以想象到,针管将这里细嫩的皮肤压得微微凹陷,血珠慢慢溢出,从皮肤上滑落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痒....”
  他还在摩挲,女孩忽然不太高兴地抱怨了一声,接着那双腿忽然并拢,她似乎想阻止他的动作,软嫩的大腿根紧紧包裹住了他的手。
  仿佛像是被阴道的嫩肉包裹一样。
  “别乱动”
  弗里茨太阳穴一跳,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从嘴里吐出:“底裤脱掉,我需要全面检查一下。”
  说完,他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现在简直是在犯罪,利用她的无知、利用自己作为上位者的权利犯罪。
  那几秒的时间过得像坐牢一般漫长,他在等她的回复,等她的质问。
  他告诉自己,他希望她拒绝,那样起码说明他警告过她的话,有被她好好记在脑子里。
  Panboo沉默了好几秒,就在他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她微微低头,凑到他耳边小小声地问:“你给我打的那针到底有什么作用?你说清楚了我才能让你继续。”
  原来只是这个问题。
  他在心底猛地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在高兴。
  压下心中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安抚道:“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这间屋子的监控现在暂时拍不到我们。”
  “以及,那一针是用来抑制你的复生能力的,这个能力如果被维克多发现,你大概率会被送上手术台,做人体实验做到死为止。但它效果有时限,需要定期补打。”
  当然,除了控制她强大的复生能力不被发现,更重要的是避免他的计划提前暴露。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她的注意力很快转向了没有监控这件事情,话也多了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那天看到你真的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认错人了....”
  她一边叽里呱啦地说着,一边毫不在意地将内裤褪下。
  “我来这找一些我想要的东西。”弗里茨心不在焉地回复着她的问题,目光却直直落在了她腿间。
  她的腿没有完全张开,贝肉饱满,挤得两片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和他之前多次见到过的一样。他之前并没有太注意过这个地方,她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时,他更在意的是从她身上哪个部分才能取下适合实验的组织。
  但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看着那两片肉瓣,脑海里就闪过到它们充血肿胀的漂亮样子,想到那湿黏软嫩的淫靡触感,想到它们绽开后露出的会收缩的穴口...
  “对了,早上的东西难吃死了....能不能帮我换掉...” 嘟嘟囔囔的指控继续从头顶传来,手术床离地面有一定距离,弗里茨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头就正对着她的腿间,他轻轻嗯了一声,气息扑在那里,接着就看到那处软肉敏感地抽动了两下。
  真可爱。
  他从来没发现这里这么可爱过。
  “再张开一点,看不清楚。” 他伸手将她的腿打开。
  她应下,听话地努力分开双腿,还在念叨着:“还有午餐,给4份的量根本就不够吃,怎么也要增加到6份。”
  随着双腿打开,没了压迫,那两片肉瓣也微微张开了,露出了小小的洞口,看起来连他的一根手指都塞不进去。
  “我会和负责饮食那边的人说的。” 他回应着,思绪却已经不在他们的对话上。他伸出左手两指,将肉瓣分开得更开,肉穴入口也被撑开了一些。
  应该可以容纳一根手指了。
  他用右手食指按压了几下入口,接着缓缓探入一个指节,穴肉立刻柔软地缠了上来。
  但里面还是有些过于干燥了,他还想继续深入,却受到了不小的阻力,他感受到她下意识地合拢双腿,但很快又分开了。她的身体很敏感,却又一向很能忍痛,她现在大概率觉得他正在对她进行正常的检查,而检查的时候会痛,也是可以理解的。
  “放松,不要紧张。” 他接近温柔地诱哄着。
  下身的异物感终于让Panboo停止了谈论其他事情,随着手指插入,微微的胀痛传来,虽然完全能够忍受,但却让她后背有些发麻。
  她别过头,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从那奇怪的感觉中分散开,下一秒却被另一股突如其来的酸涩刺激感拉回,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低头去看,看到弗里茨正用拇指按着她下面顶端的凸起。
  “痛吗?” 听到她的叫声,他抬眼看向她,那张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医生在按例问询病人的情况。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回答:“还好。” 她想起了那次刚进入工厂时的检查,他好像也认真摸索查看了同样的位置,到底有什么好研究的呢?
  得到她的回答,他又开始轻轻刮擦那里,那股强烈的刺激感再次传来,一波接一波,她一开始还哼唧两声,后来莫名觉得发出这样的声音有点丢人,便咬住嘴唇,仰头去看天花板。
  那种刺激和痛感不太一样,痛只痛一个地方,但它却会全身乱跑,从下身顺着背爬上大脑,再顺着脊背扩散,她只觉得连四肢都有点发麻,下体不受控制地收缩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缓缓向外流去。
  她有点惊慌,以为自己又要尿了,下意识夹紧屁股往后退。弗里茨插在小穴里的手指被啵地拔了出来,没了堵门的东西,那小小的肉洞抽搐了几下,吐出了一泡晶亮的液体,顺着她的股缝流下,沾湿了手术床上的垫纸。
  他此刻很庆幸自己穿的是长外套。
  “又尿了...” 听到她略带沮丧地嘟囔了一声,他哑然失笑,解释道:“这是正常分泌的体液,不是尿。”
  Panboo迟疑了一下,伸手沾了一下流出的液体,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确实和尿液味道不太一样,质感也粘稠的多。
  “你外出时限要到了。” 弗里茨看了看表,又推开了她的膝盖,但却没再做什么,只是用酒精棉球擦拭了几下大腿内侧要注射部位,酒精的凉意让她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排出针管中的空气,将针头对准大腿的皮肤,手法娴熟而果断,随着针尖刺入皮肤,她感到一阵刺痛,紧接着是药剂注入带来的胀感。
  注射结束后,弗里茨拿纸帮她擦了擦穴口,他能感受纸巾陷入了一片湿濡中,那里随着他的动作抽动,仿佛要把他的手指吸进去。
  他闭了闭眼,还是克制地收手,将那团纸扔到了垃圾桶。 第12章他是猎手,而她是今天的猎物   离开诊疗室之前,弗里茨又跟她叮嘱了一些事宜:“这个药抑制你复生能力的同时,也会一定程度压制你其他身体机能,但我看了你前两场比赛,低级组的附加者不是你的对手,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了。”
  “我还在改进配方,尽可能减小副作用,如果中途有感觉到不舒服,记得按项圈上的告警按钮。虽然负责你的研究员不止我一人,但接到消息我会尽量赶过来的。”
  比起这个,Panboo更在意其他事情:“你有见到过我想找的异兽吗?”
  他作为研究员,肯定比她的活动权限大得多,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没有,” 弗里茨摇头:“维克多对研究员的管理也很严格,有些东西不是我想接触就能接触到的。不过如果有线索了,我会和你联系。”
  她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应下,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第二天的比赛。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她对餐食的抱怨很有用,当晚开始,她分配到的食物分量不仅大幅增加,早餐也从难以下咽的面包换成了肉类。
  第三场比赛如期到来,按弗里茨的说法,这次给她安排的对手上了一点难度,但仍在她的可控范围内。只要通过这场比三,她就可以成功进入中级组。
  听起来一切顺利,但她莫名觉得有点不安,晚上甚至还做了被对手暴揍的噩梦。
  真晦气。
  Panboo顶着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起床,给了床头柜一拳,然后得到了“请勿损坏室内物品”的警告。
  比赛开始前15分钟,广播响起,她终于被允许离开房间来到准备室,检测设备扫过她的全身,确定没有携带任何与比赛无关的物品后,等赛前30秒的倒计时响起,她面前的大门便缓缓打开,整个赛场逐渐展示在她面前。
  赛场是个密闭宽大的房间,六面都由特殊材料制成。墙壁和房顶布满了监控摄像头和检测仪器,发出微不可闻的规律噪声。除了仪器的底噪,整个房间安静得如同空气凝结,只剩下Panboo的脚步声在回荡。
  她一步步走到标记好的位置,站定,隔了好几秒,正对面的门这才滴的一声,准备开启。
  那种不安感又爬上了她的脊背。
  她记得前两场比赛,她和对手都是同时上场的,当她站在这里时,对方也早已经站好。
  这次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终于,那扇门缓缓打开,一个青年松散地立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抬头盯着天花板,他背后的房间地面则躺着一个人,生死未知。
  虽然没有穿着那身扎眼的酒红色西装,但Panboo还是凭着那头特殊的发色一眼认出了对方。
  西罗。
  他把视线从天花板上收回,看到Panboo,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反而高高挂起笑容,抬手打招呼:
  “好久不见呀。”
  当事人并没有被热情感染,她已经意识到了不对,身体紧绷,微微后退半步质问道:“你不应该是高级组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的,上来就问这样的问题,都不回应我的问候,” 西罗微眯着那双狭长的漂亮眼睛,嘴角下撇,做出难过的样子。接着,他缓步走入赛场,摊了摊手:“准确来讲,我已经出货了,不属于任何一个组,至于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的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刚刚下垂的眉梢再次扬起,勾起灿烂的笑容,眼里已经开始克制不住的闪过兴奋。
  “当然是来找你玩啊。”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他身上暴起的浓烈杀意,毫无遮掩。
  Panboo很久未在人类身上感受到这么纯粹的恶意了,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感情,只是单纯的、像猫看见鸟一样,克制不住的想要戏耍对方,然后再杀掉。
  他是猎手,而她是今天的猎物。
  他真的是来找她“玩”的。
  。
  “他怎么在这??”
  监控屏幕后,棕色皮肤的研究员猛地拍桌站起,他急得额头冒汗,但由于权限不够,他并没有办法控制西罗的项圈,只能迅速拨打起了上级的电话。
  电话半天才接通,话筒那头的女人似乎还在指挥其他人做着什么,他顾不得礼貌,语速极快地插嘴汇报情况:
  “铃木女士,紧急情况,西罗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进入到了初级组赛场。”
  女人的声音一滞,随后提高:“西罗?他来干什么?初级赛场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吗?”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对面是谁?”
  “2715号,就是前段时间老板从Camorra聚会上带回来的那个附加者。”
  听到这个编号,她沉吟了一瞬,安排道:“别急,先观察下情况。”
  男人有点着急:“铃木女士,不现在就介入吗?西罗动手的话,对面大概率没法活着走出赛场的。”
  “把赛场监控调给我,我这边会随时做出决定的。”
  上司下令,男人没法反驳,将监控画面传过去后,只能抱着胳膊盯着屏幕干着急。
  屏幕里,西罗已经消失在原地,他迫不及待地先一步出手,速度极快,身形如鬼魅般朝着Panboo袭去。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在抑制药没有影响她的动态视力,她仍然能捕捉到他的行动轨迹。但他的一举一动极具迷惑力,她猜不透他这下攻击出的是拳还是脚,又是冲着她哪个要害部位去的。
  她一向不喜欢这么弯弯绕绕的战斗方式,心里憋屈,干脆以攻为守,先发制人,一拳就朝着他的太阳穴击去。
  没想到对方竟然毫不躲闪,只是微微侧头,让攻击避开了要害。她感受到自己的拳头和皮肉嵌合在一起,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到了他的脸上。
  这一下打得他偏过头去,艳红的发丝在空中飘扬。
  Panboo没空去想他明明可以躲掉、却偏偏要接下这一拳的原因。赛场上容不得半点分心, 一击得手,她立刻提膝就要重重击向他的腹部。
  咔咔。
  古怪的响声突兀地钻进她的耳朵。
  是从西罗上身关节传来的。
  那一瞬间,他以一种人类无法做到的扭曲姿势,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腿。他没有用太大的劲,Panboo却觉得使出的力气被一股微妙的力道制住、转向,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向地面。
  她反应极快,身体还在空中时,就想借力扭身,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她的肌肉和关节比平时僵硬的多,这个之前能轻松做到的姿势,此刻还没做出一半,就重重地倒在地上。
  该死的抑制剂...!
  脑袋磕得生疼,Panboo气得在心里暗骂,想要翻身,背上却一沉——一只脚却猛地踩上了她的背,接着她的左手被向上扭起——
  胳膊与肩膀的连接处发出清脆的“啪”声,这声音短暂而尖锐,像是紧绷的弹簧突然松开。
  她痛呼一声,一阵剧烈的疼痛像闪电一样贯穿整个肩膀,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肩关节突然变得异常松散,整个手臂似乎失去了支撑,软软地被人提起。
  “你这一拳,让人有点失望啊。”
  男人调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她费力扭头,余光看到西罗正摸着自己有些肿胀的侧脸,他面上看不出一点愤怒,反而带着点意犹未尽。
  看到她回头,他俯下身,一手还提着她的胳膊,挑衅似的拽了拽:“再打我一拳,怎么样?如果还和刚才一样像没吃饭似的,你的右胳膊也归我了。”
  欠揍得让人想立刻杀了他。
  Panboo咬紧牙关,也顾不得提出这种要求的人精神是否正常,拳头狠狠挥出,正中他的下巴。
  指骨和下颚碰撞发出的声音令人牙酸,西罗闷哼一声,被打得扬起头,她还想继续再给他那张脸来两拳,右胳膊却被握住,又是一声脆响,他用同样的方式卸掉了她另一只胳膊。
  接着,他提着她的两只胳膊,将整个人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
  她痛得眼前发黑,大口喘气,却看到西罗凑近她,眼里满是失望:“亏我期待了这么久,费了半天劲才混进了低级组,你就是用这样的水平来这样报答我的?”
  Panboo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音节:“报答个屁…!我要...杀了你...”
  “三脚猫的功夫,省省吧。” 他冷哼一声,面上没了刚才不正常的兴奋,嘴角也落了下来。
  “而且...” 他悠悠地开口:
  “你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
  她心跳停了一瞬,紧接着,背后的汗毛全部炸起。
  他现在就想杀了她! 第13章那家伙杀人都是看心情   他现在就想杀了她。
  意识到这点,Panboo浑身如坠冰窖,心脏却猛烈地、不正常地跳动起来。
  双臂的痛感在消失,视野变得格外清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加速流动,带来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
  仿佛野兽的本能被唤起,她能感受到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亢奋地欢呼,欢呼着要撕碎眼前那张笑脸,咬破他的喉咙。
  “哦?”西罗像是察觉了什么,忽然挑起眉,凑近她:“气势变了?有点意思嘛。”
  他看到女孩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消失了,她面色平和地舔了舔嘴唇,那双金眸直勾勾盯着他,里有浓烈的渴望在流转,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她在渴望什么?
  他忍不住又贴近了一些,想看得更清楚。
  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都可以看到他脖子上微微跳动的血管,只要再离近一些....
  “西罗!”
  伴随着一声呵斥,面前的男人脸色猛地一变,一把将她扔到地上,反手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没有双臂做平衡,Panboo又是脑袋着地,她七晕八素的视野里,看到他的身体开始大幅度地颤抖,像过电般抽搐着,发丝遮掩间,痛苦的表情闪过。
  有人对他下达了电击指令。
  那声呵斥来自一个女人,她的声音继续从房顶的扬声器里传出,带着些不满:
  “你做的过分了。”
  “碍事的家伙....” 西罗看向摄像头,握着项圈的手青筋暴起。
  “我建议你立刻从这里离开,”女人声音没有波澜,像是真的在给出建议:
  “如果你不想被维克多先生知道这件事的话。”
  她的威胁很管用,西罗听罢,静静盯着摄像头的方向几秒后,身上的杀意忽然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低低笑了两声:“我知道了,铃、木、小、姐。”
  “反正我对这么弱小的家伙也没兴趣了。”
  他从电击中恢复得很快,直起身子,双手插兜,看也不再看倒在地上的Panboo一眼,径直走向了赛场出口。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Panboo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没了双臂,任何动作都变得费力起来。
  刚才那种古怪的状态消失了,现在她浑身都疼,胳膊痛,脑袋更痛。
  扬声器此时又响起了,但已不再是那个女人的声音:“2715号,你的伤势严重吗?还能靠自己行动吗?”
  “可以。”
  她摇晃地站起了身。
  “那就好。”扬声器那边的男人似乎松了口气:“你一会儿直接来三楼的5号诊疗室,我会在那里等你。”
  ————
  诊疗室内,Panboo坐在椅子上,那个棕皮肤的研究员正站在旁边检查她脱臼的部位。
  她感觉到仿佛有成千上万根针刺在肩膀周围,深入到骨头里,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肩膀,带来痛楚。
  肩膀越疼,她就越发咬牙切齿,脑海里全都是西罗那张欠揍的笑脸,她恨不得下一秒、立刻、把他踩到脚底,让他感受到更强烈的痛苦,屁滚尿流地对着她求饶。
  或许是她磨牙的声音太过明显,那位研究员侧目,严肃地劝诫道:“2715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招惹到西罗的,但如果你想活到出货那天的话,我建议你离他远一点。”
  “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Panboo终于把注意力分了一些给这人,她低头看了看他胸前工牌上的名称,拉杰。
  “你认识他?那你知道要怎么找到他吗?” 她抬眼认真问。
  见她完全没把自己的警告放在眼里,拉杰深吸一口气:“我说了,你不要去找他,那家伙很危险,杀人都是看心情的,也只有老板能管住他。”
  她不说话了,觉得从眼前这人嘴里估计问不出什么,不如过几天去问弗里茨。
  拉杰以为她放弃了这个想法,略带欣慰地鼓励道:“你的天赋挺不错的, 如果能撑过接下来几次强化,成功出货不是什么问题。”
  “强化?”
  “就是对你身上的附加体进行刺激,再次增加和你身体的融合度。” 说到这,他扫视了她一眼:“虽然我们目前仍然没能确定你的附加体到底是什么,但可以先打一针针对全身细胞的强化剂看看效果。”
  Panboo失去了兴趣,她根本没有附加体这种东西,强化针估计也没什么作用。
  “好了,我现在要把你的关节复位。” 拉杰终于回到了正题,他提前给她做好预警:“深呼吸,会很疼。”
  他轻轻握住脱臼的胳膊,先是试探性地施加了一些压力,然后猛地一拉一推,低沉的“咔嚓”声在房间里响起。那一瞬间,关节重新回到原位。
  脱臼带来的持续不断的牵拉痛瞬间得到了缓解,她深吸了一口气,尽管依旧疼痛,但那只胳膊重新找回了控制感。
  拉杰对另一只手臂进行了同样的操作,之后他让Panboo活动了一下两只胳膊,确定复位没问题后,给她穿上了固定装置,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我看你恢复力评定只有C-,你肩膀这个情况估计要至少两周才能完全复原,这两周我们就不给你安排比赛了,你好好养伤吧。”
  一听两周后才能比下一场,Panboo急了:“不行!我明天就要比下一场。”
  拉杰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是负责你的研究员,你的情况直接影响到我的工资,我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你好啊,不会害你的。”
  “那后天比。” 她不死心。
  “不行,你这么急干什么。”
  她软磨硬泡,但他一直坚定地摇头,见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Panboo气地扭头就离开了诊疗室。
  那她就找弗里茨去安排比赛。
  她没法主动联系弗里茨,也不好直接按告警按钮,因此再次见到他已经是五天后了。
  “我听说第三场比赛出了点意外,那个叫西罗的附加者插手了?” 他一边帮她脱下固定装置,一边问道。
  那人似乎对她感兴趣得很,或许是因为聚会上发生的事情。他知道这个计划是步险棋,但没想到会招惹来这么麻烦的家伙。
  “对。” 一提到西罗,Panboo就恨得牙痒痒:“我一定要找机会杀了他.....”
  “嗯...我对他的资料有一点印象..” 弗里茨垂眸思考:“他算是维克多手里的老人了,十岁左右就来了这里。维克多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心血,前前后后几乎替换了他全身的关节和骨头。光是手术就断续进行了好多年,他能挺过来也是奇迹了。”
  “他的附加能力我见识过了,” 她更在意其他事情:“我在哪才能找到他?”
  “不好讲,他随时都有可能跟着维克多的命令行动,不一定会呆在工厂里。”
  他知道她记仇得很,为了避免她真的出什么意外导致他实验中断,只能又劝解了两句:
  “而且我不建议你凭现在的水平现在就找他麻烦,他的格斗技术很厉害,一对一你讨不到好处。”
  西罗现在暂时没有影响到他的整体计划,他不打算动那家伙,要解决掉一个维克多身边的红人毕竟是件有点棘手的事情。
  她肉眼可见地蔫下去,弗里茨已经脱下了固定装置,他提着她的手臂转动了几下:“恢复得不错。”
  Panboo又精神起来:“那给我安排明天的比赛。”
  他无言地把她的胳膊放回去,再次套上固定带:“我只是说你恢复得不错,但离完全恢复好还有一定距离,你至少还要再养一周的伤。”
  “这个伤养不好会留下后遗症,就算你有复生能力也没有办法。而且恢复太快也会引起其他人注意。”
  她把下巴放在桌子上,不说话了,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牙,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弗里茨看着她赌气的样子,无奈笑着摇头:“我会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尽可能给你安排早点的比赛。”
  检查完脱臼伤,他再次给Panboo注射了抑制复生的药剂,看到那药,她又有点来气,抱怨;“如果不是你的药影响了我发挥,我早就把那混蛋按在地上打了。
  弗里茨抽出针管,拿棉球按住了针口:“我对这次的药做了一些改进,对你身体其他方面的影响应该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这让她稍微得到了一点安慰,心里已经做好了再次见到西罗把他揍成猪头的准备。
  因为只是简单检查,她只被允许在诊疗室停留了短短20分钟后,就被迫回到了那个鸟笼般的小房间,开始熬漫长的养伤日子。期间,甘霖趁着出门的时间来慰问过她的情况,并告诉她自己要去中级组了。
  “加油!我在中级组等你。” 她隔着小窗给Panboo鼓劲。
  Panboo羡慕得不得了,她坐牢似地等待,终于等到了拆固定器那天。
  拉杰检查了下她的情况,满意点头,转身敲着键盘开始记录:“恢复的挺好的,我再给你安排几天康复训练,之后就可以...咦?”
  “怎么了?” 她探头去看,这两年她天天都在学习人类的通用语,现在基本都可以看懂大部分日常文字。
  她瞥到了一个日期,后面跟着弗里茨的名字。
  “弗里茨安排了你三天后的比赛?” 拉杰点击了几下鼠标,语气里带上了一些惊异:“这家伙....我没法改时间,他的权限现在竟然比我高?”
  “算了,三天就三天吧。” 他抱怨了一声,看向Panboo:“好好准备,应该没什么问题。”
  Panboo终于盼来了第三场比赛,这次没发生意外,她顺利通过。
  见她状态没有问题,拉杰又给她连续安排了两场比赛。在连赢三场后,她终于得到了进入中级组的资格。
  低级组的活动范围极小,主要是因为刚被改造的附加者大多很不稳定,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上,将他们混在一起很容易发生意外。中级组的附加者则有了更多自由活动的时间,三餐不再是单独送到房间,而是有专门的公共食堂。除此之外,附加者还需要根据研究员安排,每周定期参加适合自己的强化课程。
  Panboo被安置到新的房间,和旧房间布置差不多,但空间大了不少。
  门上的显示屏正亮着,里面是她的日程表,她凑近查看,发现自己已经被安排上了明天一早的课程。
  格斗技巧课,主讲导师:安德烈,额外指导:未定。 第14章竟然在这里碰到了   Panboo看着那个“未定”,思索了几秒便抛到了脑后,因为广播响起,午饭时间又到了。
  这是她第一次有半自由活动的机会。去食堂的路上,她好奇地左看右看,接着一眼在人群中发现了甘霖。
  她橘色的头发扎成一个团子,一晃一晃,格外显眼。
  Panboo并不热衷在人类世界交朋友,但她很喜欢这个人类,于是挤开人群凑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Panboo!” 甘霖回头见是她,眼睛瞪大,脸上的小雀斑都飞扬起来:我就知道你能升到中级组的!”
  她的喜悦毫无掩饰地传递过来,于是Panboo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甚至还想再舔舔她的脸,但想起弗里茨之前警告她人类不是这么打招呼的,还是克制住了。
  比起在初级组时只能吃固定食谱,食堂里选择多了很多,她端着盘子,里面肉堆成小山高,两人一起找了个位置坐下。
  甘霖一边吃饭,一边和她吐槽着自己在中级组遇到的第一个对手,Panboo听闻她输了,立刻撸起袖子,表示下次遇到同样的人一定帮她找回场子。
  “你大概率遇不到的。”她感动地叹气:“咱俩改造的方向又不一样,对手安排也不一样的。哎,其实比起担心遇到厉害的对手,我更害怕我的新研究员。”
  Panboo来了兴趣:“为什么要害怕研究员?”
  她目前只见过两个研究员,一个是拉杰,另一个就是弗里茨,在她印象里,拉杰总爱唠唠叨叨,但态度很好,弗里茨就更不用说了,他俩很熟。
  甘霖咬着筷子,想了想,犹豫地开口:“就是他在手术台上看人的眼神,像在看死人一样......虽然他人长得好看,也总是笑盈盈的,但就是让我觉得不舒服,很吓人。”
  听到这个形容,一股强烈的熟悉感立刻涌上她心头,她小心翼翼问:
  “你的新研究员是谁啊?”
  “叫弗里茨。”
  Panboo差点被鸡胸肉噎住。
  她猛咳两声,甘霖赶紧给她捶背,顺过气后,她抹着眼角呛出来的泪水问道:“怎么吓人了?他对你做什么了?”
  “也没有做什么...”
  Panboo认真回顾了一下,弗里茨在手术台上确实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杀人的时候也会,冷冰冰的,像是透过人这层外壳在看一坨烂肉。
  甘霖又抱怨道:“之前负责我的那个研究员不知道被调去哪了,他人很好,也很温柔,这样一对比就很有差距....”
  她想安慰对方,弗里茨那家伙就是那个样子,看人的眼神像看尸体,不代表真的会把他管理的附加者变成尸体。
  但话还没出口,她又想起了那天诊疗室内,屋里皮肉烧焦的气味,以及他脸上的血液。
  “弗里茨?那个新来的研究员?”坐在她们旁边的一个少年忽然插嘴:“我听说他手下已经死了好几个附加者了,你是他新带的附加者?”
  甘霖的脸刷一下白了。
  他还在自说自话:“他的手术计划好像很大胆,死亡率很高....”
  停!
  Panboo把甘霖碗里的半块餐前面包凶狠地塞到了对方嘴里:“别说了,好好吃你的饭!”
  “....不过如果能从他手下活下来,融合程度和稳定性似乎会大幅提高。”
  那人说完这句,闭嘴了,把面包还给甘霖。
  “没关系,”甘霖抿了抿嘴,她似乎不想让其他人担心,脸上的不安很快转为笑容:“之前的研究员说我很有天赋,改造对我来讲肯定没什么问题。”
  Panboo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用力点头。说实话,弗里茨来这里的目的她只是含糊了解个大概,更不知道他具体在搞什么花样。
  她暗暗决定下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打听一下这件事情。
  ——
  午饭后,她被拉杰叫过去,一见面,对方就一脸严肃:“你也升到中级组了,会面对更强大的对手。所以我给你申请了一针全身细胞强化剂,尤其可以有效激活异兽细胞,增加你和附加体的融合程度.....”
  Panboo伸出胳膊,示意他该打就打,不要废话。
  这个人总是把她已经知道的事情翻来覆去地讲,生怕她听不懂。
  走之前拉杰还在叮嘱,如果出现了什么不适症状,要及时按按钮联系他。她没太在意,并不觉得这一针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毕竟她根本不是附加者。
  然后第二天早上,她顶着乌青的眼圈被广播吵醒。
  什么破细胞强化剂!
  她一晚上都没睡踏实,房间里明明恒温恒湿,且根据她的要求调整到了十八度,可一股燥热感慢慢地涌了上来,从嗓子眼一直烧到肚子里,扰地她半夜翻来覆去,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
  她本来想去诊疗室看一看,结果一看表,离格斗技巧课开始已经不到5分钟,只好飞快地穿好衣服,连饭都来不及吃,就狂奔向指定地点。
  整个附加者工厂似乎是由一大片建筑群组成,一栋楼连着另一栋楼,附加者活动的区域一扇窗户都没有。她在走廊中大步奔行,伴随着换气扇的轰轰作响,终于压着点跑到了上课的房间。
  她气喘吁吁地支着腿站在门口,等着识别完身份信息,大门这才缓缓打开,十几个人零散站在屋子中间,听到动静纷纷转头看向大门处。
  站在最前面的两人是最后注意到她的,她的注意力却在开门的第一秒就落在了他们身上。
  准确来讲,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看清楚那人的瞬间,Panboo前进的脚步猛地顿住,因为剧烈运动而疯狂跳动的心脏没有半点休息的机会,越来越快地嗵嗵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膛。
  怒气像火焰,从脚底迅速蔓延到她的四肢。
  她死死盯着那个大半个月前卸了她两条胳膊的男人,拳头紧握,捏得咔咔作响。
  竟然给她在这里碰到了....!
  西罗看到她,只是眉头微挑,之后便视若无睹地转向其他人。
  就像忽视了一只飞进房间的虫子。
  但Panboo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她一步一步朝着人群走去。
  她的怒气太过具像化,穿过人群的瞬间大家下意识避让,她就像摩西开海般,从最后一排,一路毫无阻碍地走到了第一排。
  到了最前排,她停顿了一下,就在周围人以为她只是迫切地想站第一排上课时,她嘴角扯出一个狞笑,忽然大步冲上前,瞄准正在和身边人交谈的西罗,一拳朝着他那张脸击去。
  这一拳又快又狠,带着她全身的力量和积压已久的愤怒,又是在极近的距离下打出的,她没有留给对方任何躲闪的机会,实打实地锤在了他的鼻梁上。
  拳头击中的瞬间,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周围人的惊叫声已经完全变成了背景音,只有对方骨头开裂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朵。
  她看到西罗眼里闪过的不可置信。
  好爽。
  Panboo右拳还没完全收回,左拳就要再次打出,忽然,剧烈的疼痛却像洪水般从脖颈处迅速蔓延开来,瞬间覆盖了每一寸肌肤。电流激烈地跳跃着,仿佛成千上万的针刺同时扎入皮肤和肌肉。
  肌肉在剧痛中不由自主地痉挛、收缩,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弯曲起来,第二拳还是没有成功打到他的脸上。
  她跪倒在地,视线模糊,却还是倔强地抬起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西罗。
  她看到他捂着鼻子,眉头紧拧在一起,鲜血从他掌心下缓缓流出,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痛吧?
  鲜血落地,她却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第15章让人忍不住想啃噬殆尽   痛吧?
  她弯着眼睛笑起来。
  她承受的可比这更痛,这一拳只是洒洒水而已。
  “你...你敢袭击人?!” 西罗旁边的男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上肌肉抖动,伸出手就要在自己的腕表上操作,却被西罗一把拦住了。
  “我没事。”
  他放下捂着鼻子的手,鼻梁红肿,但仍然高挺。
  Panboo在心底啧了一声,这家伙的骨头可真硬,这一下竟然都没给他鼻子打歪。
  “这一拳很不错,” 西罗声音还有些发闷,他随意擦了把下巴上的鲜血,垂眼看向她:
  “你之前没用出全力?”
  她没理会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
  “我?” 他笑了笑:
  “我被邀请来做这门课的指导。”
  “你?指导??” Panboo瞪大眼,觉得他在逗她玩。
  一个附加者,还能来做课程指导?
  “2715号,赶紧给我起来,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西罗旁边的男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这次是西罗不计较,下次你要是再犯事,我有权限对你直接进行处罚。”
  眼见短时间内没有第二次机会揍眼前这人,Panboo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起,但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仍然站在了第一排。
  旁边的人纷纷让开,腾给她一个位置。
  “好了,让我来正式介绍一下,”男人向前一步:“我叫安德烈,是格斗技巧课的导师。我身边这位是西罗,算你们的前辈,他将作为这门课的技术指导。”
  西罗颔首,向台下人示意,人群中有些许骚动,大概是一些人早听说了他的大名。但骚动很快被安德烈一个眼神平息,他没怎么多说废话,直接进入了正题。
  这门课会教授肉搏中的各种技巧。排除掉西罗这位让她很不愉快的因素存在,Panboo对课程本身还是感兴趣的。 她原身的捕猎战斗方法并不能用到这具人类身体上,她一直想学习下相关知识。
  但她很快发现了影响她听课的第二个因素。
  好热,这个房间怎么越来越热了。
  她站在原地,仔细看着安德烈在西罗的辅助下演示着各种动作,头上却逐渐沁出了汗珠。
  左右扫视一眼,见其他人都在专心听课,并无异常,她只能拿袖子擦了把汗,努力稳住心神,继续听讲。
  安德烈讲了大概10分钟,接着就让下面的人两两组队,自己尝试刚才教过的几个动作。
  他环视一圈,发现在场人数是奇数,便高声道:“你们其中一人可以请西罗帮忙练习,谁自愿上来?”
  有人退后,有人原地犹豫不决,只有Panboo立刻向前一步:“我!”
  安德烈看到她,太阳穴抽动:“你不行。”
  “凭什么??”她不服气。
  “让她来吧。”西罗笑眯眯,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意刚被打的那一拳。
  当事人已经同意,安德烈无奈,让两人面对面站到一起。
  盯着面前那人,她撸起袖子,咔嚓咔嚓地活动着关节,满脸阴森地放狠话:“等着被我打烂吧”
  他耸肩:“我很期待。”
  练习的第一招是最基础的肘击,安德烈在最前面指导:“进攻方,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前脚在前,确保底盘稳固。然后双手握拳,保持在下巴附近。”
  “防御方也摆好一样的姿势,同时双手握拳,肘部贴近身体,这样手臂才可以保护面部。”
  Panboo是负责进攻的那个,她摆好架势,西罗也随意架起了一个松散的姿势。
  “听好了!发力时,要利用腰部和肩膀的旋转来增加力量。我们先进行右肘击,此时左肩腰向后拉,右肩则向前推。”
  “防御方可以选择后退闪避,或者用前臂和肘部形成一个坚固的屏障,来格挡对方的肘击。”
  “好了,你们自己试试吧。”
  安德烈话音未落,Panboo已经一肘击出,由于身高限制,她没法对着西罗的脸肘击,只能退而求其次,朝着他的肋骨击去。
  和其他人试探的攻击不同,她实打实下了狠手。
  她动作极快,西罗没有躲闪,只是迅速抬起左臂,肘部与臂骨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用前臂牢牢地挡住了她的攻击。
  好硬!
  她猛地收回胳膊,吃痛地倒抽一口气。面前这家伙的骨头仿佛石头做的,硬得要命。
  她没注意到,西罗摸了下自己的左小臂,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
  “再来!” Panboo这一击打得憋屈,调整好姿势,上去对着他的肋骨又是一肘,西罗换了右臂格挡,她内心冷笑,中途忽然变换方向,直冲他的腹部而去。
  既然他的骨头硬,那她就打没骨头的地方。
  西罗只防守了身体上半部分,她又身形灵活,眼见马上就能一肘怼进他的肚子,她的耳边又传来了“咔咔”声,她脸色一沉,立刻意识到不对,但攻势已经来不及收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忽然伸手钳住自己的胳膊,往边上一带,瞬时卸掉了她的力道。
  失去重心,她向前栽去,眼前迅速放大的,是男人的胸膛。
  她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胸肌是软的,但骨头很硬,她撞得眼冒金星,却听到西罗“嗯?”了一声:“什么味道?”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贴上了她的后颈。
  湿滑温热的触感滑过在脖颈,和身体里的燥热里应外合,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感。Panboo触电似地一抖,浑身汗毛竖起,一把推开眼前的人,迅速后退几步,拉开安全距离。
  他竟然舔她!!!
  她拿袖子狠狠蹭了两下被他舔过的地方,怒视对方:“你有病吧!好恶心!”
  “恶心?” 西罗垂眸看着她。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味。
  那股味道难以形容,却有着极强的传染性。它钻入鼻腔的瞬间,仿佛有生命般地迅速侵蚀他的其他感官,令人不由自主地想细细品尝。
  他舔了舔嘴角,还在回味:“既然都这么骂我了,不如让我再尝一口?”
  “不可能。” 面前的女孩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她小口喘着气,脸上满是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一双眸子更是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如果视线有力量,她早就把他穿了两个洞了。
  之前在赛场上,她也是这样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用那对漂亮的、野性十足的眼睛,仿佛要把他撕碎。
  这种生命力在这个地方很罕见。
  让人忍不住想啃噬殆尽。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嗯?” 他被那双眸子盯得心脏一跳,背后发麻,热意向股沟涌去。
  他硬了。
  “神经病!做梦吧你!” 她明显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还在怒气冲冲地骂着一些没什么杀伤力的话,然后又提着拳头冲了上来,看起来已经完全不顾及是否在上课了,只想暴揍他一顿。
  西罗躲过她的拳头,她的攻击已经有些毫无章法了,身上的气味却越来越浓郁,两人贴身肉搏,哪怕不贴着闻,那股味道也不停往他鼻子里钻。
  他内心的骚动在以可怕的速度膨大。
  想撕咬她的每一块皮肤,想品尝她的血肉,想钻进她的身体,找出那个味道的根源到底在哪,然后彻底吞入腹中。
  Panboo已经没空在意西罗了,她觉得自己现在非常不正常,怒气仿佛被无限倍放大,对方简单几句挑衅的话,都把她气得要死。
  越是着急,她越是打不到眼前这个可恨的家伙,越是打不到,越是着急,她只觉得气血上涌,身体里那股热意越来越强烈,仿佛已经烧到了她的大脑,烧坏了她用来正常思考的部件。
  两人打得激烈,周围人都停下了手,围观起来。安德烈本来在指导其他人,一抬眼注意到这边的混乱,立刻怒气冲冲大步跑来,一边在手腕的仪器上输入了什么。
  Panboo一个飞踢,还没踹到西罗,脖颈就传来无比熟悉的剧痛,她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要跪倒在地,转头对着赶来的安德烈怒目而视:“...你做的..?!”
  他沉着脸,没有回答,但手指还放在手腕上,答案不言而喻。
  她胸口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朝着他就扑了过去。
  安德烈不是附加者,这样的速度下,她一击得手的概率极大。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她和安迪烈中间,挡下了她来势汹汹的攻击。
  “嘶....”
  西罗捏着Panboo的下巴,强行让她松了口。他手臂上赫然一排深深的牙印,鲜血汩汩涌出。
  没有他挡的这下,安德烈的喉咙已经被咬断了。
  血液低落进Panboo嘴里,她下意识吞咽下去,愣了一瞬,然后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却没有再发起进攻。
  死里逃生,安德烈脸色青白一阵,然后逐渐涨得通红,他伸手想按下电击按钮,却被西罗按住:“她状态不正常,你现在上报她的研究员,我带她去诊疗室。”
  “..但她刚才可是想杀人....”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西罗看了眼他,意有所指:“老板不会想让她死在这里。”
  提到维克多,安德烈一滞,不情不愿的点头:“我知道了...等等!2715号!你给我回来!”
  没等他俩交谈完,Panboo已经扭头向屋外大步走去。
  那口鲜血进肚,仿佛一杯冰水泼下,让她冷静了不少。大脑能思考后,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两个月前那时非常像。
  她现在需要弗里茨的药。
  她走得又急又快,却没注意到西罗从她背后跟了上来。 第16章哆哆嗦嗦泻在他脸上( po1 8r r.c om   Panboo走得飞快,把人群的议论纷纷和安德烈的大叫甩在身后。
  走廊里温度很低,她却越走越热,那股燥动阴魂不散,又慢慢浮了上来。
  她就像个在沙漠中口干舌燥濒临渴死的人,那几滴血只是暂时润了润她的喉咙。
  她的身体在叫嚣渴望着什么。新鲜血肉?猎物的惨叫?又或者那股奇异的感觉?
  那天晚上、以及手术床上,她之前从未体验过的,那种从脊椎爬上、通电似快感。
  一回想起当时的感觉,身体里的炙热又开始像下腹沉淀,她感觉下身紧缩起来, 甚至有些抽痛。
  烦死了。
  Panboo讨厌自己这种不正常的状态,她猛地拐进正好路过的卫生间,几步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将冰冷的水用力泼在脸上,试图缓解身上的不适。
  她趴在那,足足冲了一分钟,直到听到卫生间门开启的声音。
  “需要帮忙吗?”
  男人尾音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慢慢抬头,水珠从额头滑下,只吐出三个字:“给·我·滚。”
  “真的不需要吗?”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le1.com
  唇边未擦净的血痕,让西罗看起来像头准备捕猎的野兽。
  他缓步凑近,阴影笼罩住她,整个人几乎贴在她耳边:
  “让我猜猜你现在需要什么”
  他呼出的热气顺着她的耳廓钻入耳道里,像羽毛在轻轻旋转骚弄,让她浑身无法控制地战栗起来
  她需要什么?
  西罗的下半句话还没吐出,被门外传来脚步的脚步打断,脚步越来越近,Panboo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揽着腰,带进了其中一个隔间里。
  隔间很小,只放置了一个坐便和纸巾盒,但打扫的很干净,还能闻到明显的消毒水味,设施也很新,看起来平时使用的人不多。
  她被西罗钳住关节,反手压在墙上,男人精壮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炙热的呼吸打在她后颈上。
  他低声喃喃着:“你自己都察觉不到吗?你身上散发的味道遮都遮不住”
  他像是忍不住似的,深吸了一口气,Panboo只觉得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让人兴奋地想杀了你。”
  “更想上了你。”
  狭小的空间中,空气仿佛凝滞般暧昧粘稠,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却在那声喟叹般的喘息中,再也忍不住,身体颤抖着,下身吐出一股热意。
  西罗敏锐得很,他伸出手指,隔着裤子抵住了她的穴口,然后在她耳边低哑地轻笑一声:“你湿了。”
  Panboo感觉到身后的硬物胀得更大了,直挺挺地顶在自己腿间,不紧不慢地隔着两层布料摩擦着她的下身。
  他像是故意的,每一次前后摩擦,都会精准地用力擦过最敏感的地方,她被刺激地脑袋一片眩晕,下意识垫着脚、撅起屁股,好让那根硬物更方便地顶到那里。
  “真主动” 他呵呵笑了起来。
  脚步停在卫生间门口,交谈声传来,Panboo已经无法捕捉到连贯的对话,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下身。她感受到西罗在解她的裤子,内裤和外裤一起被褪到大腿中间,粘稠的爱液在小穴和内裤之间牵出了一道淫靡的银线。
  拉链声响起,没有了布料的阻隔,那根烙铁似的东西弹到她腿间,烫得她猛地夹紧腿根。
  西罗在她腿间抽动了两下,然后握住她的腰,将阴茎对准那个已经湿漉漉张开的肉穴,慢慢向里推去。
  太紧了。
  头部甚至都没完全进去,他已经感觉到了巨大的阻碍,他被夹得有点发痛,不死心地用力挺了下身,身下的人却忽然向前躲闪,然后转身、提肘就给了他胸前重重一击。
  隔间空间狭小,这一击又太过猝不及防,西罗生生受下,被打得几乎要吐血,他轻轻倒吸冷气,捂着胸口,一脸委屈地看着眼前的人:“干嘛打我。”
  Panboo一手捂着穴口,一边怒瞪着他:“很痛。”
  “忍一忍就好了,之后会很舒服的。” 他下身硬得不行,但看着面前提着拳头的女孩, 也只能好声哄骗着。
  “不要。” 她提上裤子,扭头就要去开隔间的门。
  “好了好了,”见她真的一幅要提裤子跑路的样子,他立刻一把拉住门把手:“还有不痛的方法。”
  她将信将疑地转头:“什么方法?”
  西罗没回答,因为外面交谈的人已经推开卫生间门进来了,那应该是两个研究员,他们还在聊天,似乎把厕所里当成了难得可以摸鱼的地方。
  他蹲了下来,Panboo只觉得下身一凉,刚穿上的裤子又被他扒掉了,这次扒得彻底,只剩一条内裤堪堪挂在一条腿的腿弯上。
  身下的男人抬起了她的右腿,随着腿张开,肉瓣也张开了,换气扇嗡嗡作响,冰凉的空气抚过湿润的小穴,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一条湿濡温热的东西贴了上来,下身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触感,她吓得魂都要飞出去,下意识一把抓住了什么东西,后知后觉才发现那是西罗的头发。
  他并不介意,继续在她下身舔吻着。他的舌头极为灵活,像条小蛇般扫过阴蒂,在肉穴口打着转,然后钻了进去。
  好舒服。
  舌头比起那根硬硬的东西要温柔软和得多,无微不至地照顾到了每个角落,爽得她头晕目眩。
  她听到自己发出了奇怪的呻吟,好在外面聊天聊的火热,轻松盖过了她的声音。
  但西罗听见了,这似乎奖励了他,他收拢舌头,模仿性交的频率,在小洞中或深或浅地抽插着,他的鼻尖同时刮擦过阴蒂,那里已经肿起来,挺翘地立着,直接地受到来自外部的刺激。
  Panboo的大脑像团浆糊,她只觉得身体里的那股炙热正在向下身聚集,化作粘稠的液体不断涌出。
  她隐约看到西罗的半张脸都被她那里流出的水打湿了。
  还好不是尿。她暗暗想着,弗里茨之前的科普让她在这种情况下没那么尴尬,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不然尿在别人脸上也太奇怪了。
  快感不断累加,冥冥之中,她意识到她想要的那种奇异感觉马上就要来了,她再次抓紧西罗的头发,他像是知道了什么,哼笑一声,忽然抽出舌头,不轻不重地在肿胀的阴蒂上咬了一口。
  Panboo立刻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嗓子里不受控制地挤出尖吟,哆哆嗦嗦地泻了他一脸。
  西罗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但泻出的声音还是被外面的两人捕捉到,其中一人咦了一声:“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另一人侧耳听了听,摇头:“没有啊。”
  “那可能是我耳鸣了,” 那人捏捏眉间,叹口气:“哎,最近加班多,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确实啊,最近任务量好大” 另一人附和着,两人又聊起天来。
  她的牙嵌入他的手掌,他松开手,指腹擦过她尖尖的虎牙,低低抱怨道:“怎么这么会咬人?嗯?”
  真像只发情的小动物,又凶猛,又诱人。
  她比他矮不少,站着不是个合适的姿势,西罗便摆弄着她,让她跪在坐便盖上,两只手撑着水箱,屁股翘起,湿淋淋的小穴直接冲着身后的男人,穴口还在因为高潮的余韵抽动。
  Panboo不太在意他在做什么,过电的感觉还在一阵阵传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 好爽,再来一次。
  坚硬滚烫的柱状物又抵住了她的下身入口,蓄势待发地磨蹭着,然后慢慢挤了进来,这次比上次要好很多,她只是觉得稍许胀痛,甚至还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感。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一声巨响突然在隔间外炸开,接着多个纷乱的脚步冲进卫生间,伴随着外面那两人惊慌的询问。
  西罗骂了一句脏话,提上裤子,然后把挂在墙上的裤子扔给她:“赶紧穿上!”
  Panboo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声巨响是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穿上裤子,隔间的门已经被从外面破开,西罗立刻挡在她面前,下一秒,门又被砰地一声关上。
  然后她听到了一道冰凉的声音,冷得像极地的雪。
  “都出去,没有发生意外,我来善后。” 第17章好好学着要怎么解决你的发情期(修罗场   接到安德烈上报的异常消息时,弗里茨刚好在值班。
  他皱着眉接起通讯,了解完所有情况后,反而松了口气。
  按安德烈的说法,Panboo只是在课上闹事,被西罗及时制止了。公共场合,他并不担心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便坐在诊疗室里等着她自己过来。
  谁知这一等就是20分钟,她上课的地方离诊疗室并不算远,20分钟就算是爬也爬到了。他意识到了不对,立马调出她项圈里的定位器信息,发现那个小红点正一动不动地停留在隔壁楼的卫生间里。
  怎么走到半路,还抽空去上了个厕所?
  不过随即,一个不好的猜想浮上脑海,他记得安德烈在电话最后提到,西罗会送她来诊疗室。
  但他从没想过,在那次比赛之后,对方竟然还想对Panboo下死手。
  权限原因,他没法查西罗的定位。但这个猜想一旦形成,便越琢磨越像真的,弗里茨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猛地站起,迅速打电话叫来了几个警卫,朝着那个卫生间就奔了过去。
  然后他破门而入后,就看到当事人站在隔间里,被那个狐狸眼的男人挡在身后。
  她甚至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内裤松垮地挂在腿上,大腿根还亮晶晶地反着光,傻子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猜想只对了一半,Panboo和西罗确实在一起,但对方不是想杀她,而是想操她。
  弗里茨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他第一反应是把闲杂人士立刻轰出这个卫生间,第二反应是想立刻把她从那个气氛暧昧的小隔间里拽出来。
  但考虑到对方还没穿裤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又给了里面的人20秒的时间,这才看到隔间门再次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西罗,他的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液体,笑了笑开口:“这位研究员先生,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弗里茨没有理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往那张这个时候还挂着欠揍笑容的脸上看,他怕他会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他暗暗在心中的待清理名单上给对方留了个位置。
  西罗没有直接出来,而是转身体贴地问了一句:“穿好了吗?”
  弗里茨的额角又跳了跳。
  虽然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他总觉得,那人仿佛故意做给他看的。
  “恩…”
  他听到西罗身后传来一声软软的应和,女孩的尾音无知觉地带上了丝满足感。
  就像她平时酒足饭饱后一样。
  Panboo从男人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她已经穿戴整齐,但面上红晕未退,额上的发丝都被薄汗粘在了一起,足以佐证刚才的事情有多激烈。
  他上前两步,也顾不得她是上面吃饱还是下面吃饱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你现在不正常,跟我回诊疗室。”
  她拧了拧眉,被打断的感觉并不好,但她知道自己需要弗里茨的药,便没有拒绝,跟着他向卫生间外走去。
  西罗站在原地,并没有阻止,但就在两人即将出门前,他忽然慢悠悠地在他们身后抛下一句话:
  “下次有需要了,记得还来找我。”
  Panboo还没回话,弗里茨已经停住了脚步,他慢慢回头,目光刀般锐利地看向西罗:
  “按照规定,你今天做的事情是要受到二级处罚的。”
  “处罚?”
  他摊手,看起来并不太在意:“我只是帮她解决了问题,为什么会受到处罚呢?”
  “而且多亏你的打扰,我们还没来得及做完全套呢。” 他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Panboo听到了弗里茨后槽牙摩擦的声音,杀意从他身上溢出,但他很快控制住了,不再理会西罗,扭头就拉着她出了门。
  门外还站着四个全副武装拿着枪械的警卫,那两个研究员也没有离去,探头探脑地观察着门内的情况。弗里茨出来后,简单给门口几人交代了下情况,确认没有流血事件发生后,警卫和研究员都散去了。
  然后他一言不发地带着她回到了诊疗室。
  一进诊疗室中,弗里茨就重重坐回椅子上,他深吸一口气:
  “说吧,他对你做了什么?”
  问出这话后,他立刻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弗里茨觉得自己简直疯了,西罗对她做了什么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但他就是想从她嘴里听到她的陈述,听到她说他没有做什么。
  简直就是一种愚蠢的自我欺骗。
  Panboo沉吟几秒,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犹豫地列举:“他用一个硬硬的东西怼我,但很痛,所以我把他打了一顿。”
  打得好。
  弗里茨面上稍缓。
  “然后他就说有不痛的、舒服的方法,之后就蹲下来舔我.....”
  “好了,闭嘴。” 他立刻生硬地打断她详细的描述,太阳穴已经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那个该死的变态、精神病人、脑袋不正常的家伙,要不是因为他权限还不够高,他当时就应该用最大伏电击把他直接电成灰烬。
  他竟然对眼前这个除了打架和吃饭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家伙出手,他脱裤子的时候内心都不会感到一丝愧疚吗?
  弗里茨在心里怒骂西罗的时候,显然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听好了,Panboo。”
  他收整了下情绪,坐直身体,面上的表情很少有这么严肃过:
  “离那家伙远点,不要让他再碰你。或者说,不要让任何人随便脱掉你的裤子,做出这种事情。”
  他把任何人三个字咬得极重,重到打算把自己也囊括进去。
  Panboo没注意到眼前人的怒火,还在自说自话:“但他的方法确实有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她这句话完全是在火上浇油,弗里茨的声音瞬间冷下来:
  “好多了?怎么个好法?”
  “嗯...就是没有那么热了,脑子也不那么乱了,”她想了想:“和喝了你之前给我的药差不多的效果?”
  竟然还拿那个随处发情的公狗和他精心调配的药比?他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么无法控制情绪的一天,无名火疯狂上涌,一路烧到嗓子眼。
  “对了,弗里茨,那个药还有吗?我应该还需要。”
  还有,但是既然她这么满意西罗的解决方法,那么不如也试试他的。
  “没有了,现在脱掉裤子,躺到床上去,我会用其他方法帮你解决。”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他的话。
  女孩没有什么犹豫就遵从了他的命令,她爬上手术床之前,他又往床上多铺了两张垫纸。
  她那么会出水,一张肯定不够。
  “张开腿。”
  弗里茨打开了头顶的灯,刺眼的光线打在她的下身,一切一览无余。
  她整个大腿根都是湿的,不知道到底流了多少水。不仅是腿根,花瓣也湿漉漉的,阴蒂更是肿胀得发亮,一看就有好好被“关照”过。
  他有严重的洁癖,任何其他人碰过的东西,他都不会再直接触摸。
  他戴上手套,抽了一张随时放在桌上的消毒湿巾,认真清洁着她下身每个角落。
  消毒湿巾冰凉而刺激,擦拭腿根和外阴皮肤的时候还好,等擦到中间的肉瓣时,Panboo大腿一跳:“有点疼。”
  “忍着,” 他按住她的腿,随口污蔑着始作俑者:“不把他的口水擦干净,小心得病。”
  她有点迟疑:“为什么会得病?”
  她还没化为人形的时候,也都是用口水给给自己舔毛舔伤口的,好像也没有得过什么病。
  他就知道她会刨根问到底,抛出了已经编好的答案:“他体液里携带病毒,长时间接触会烂掉。”
  然后满意地看到她脸色微变。
  她不问了,听话地让弗里茨擦拭着每个地方。他翻开她那两片肉瓣,看到里面嫩得不行的软肉,犹豫了下,还是把酒精湿巾扔进了垃圾桶,换成了普通湿纸巾,把里面每个褶皱都清理了一遍。
  虽然西罗说了他没有做完全套,但是以防万一,弗里茨还是亲口询问了当事人:“他有没有插进去?”
  插进了一点点应该不算插进去,于是Panboo回答:“没有。”
  他松了一口,那就好,要清洁里面可是个大工程。
  “好了。”
  他脱下了手套。
  “接下来好好学着,要怎么解决你的发情期。” 第18章性教育(指导自慰,指奸高潮)   看到他一反常态,脱下了手套,Panboo这才意识到弗里茨语气里几乎要压不住的森森怒意。
  可她仍然不理解他怒气的来源。
  但她没空去思考,因为他略微冰凉的手掌已经按上了她的大腿。
  像被蛇缠住了般。
  弗里茨垂眸看着她腿间。
  清理过后,这里终于又恢复了整洁——尽管阴蒂还微微肿着,但起码不会让弗里茨一看到那里,就想起西罗做过了什么。
  只有那个小小的入口还泛着水光。这是他特意留下的,他此时已经没什么耐心去做前戏了。
  既然已经被好好开发过了,那么两根手指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有些恶劣地想着,直接探入了中指和无名指。
  自那天起,软肉吸住指节的触感仿佛黏在了他的皮肤上,甩也甩不掉,忘也忘不了。再次被同样的感觉包裹,让他轻轻在心里喟叹了一声。
  高潮后的甬道比那天干涩进入时带来的感觉要好得多,湿湿软软的,更加主动,刚进入了一个指节,就控制不住地裹了上来。
  他继续深入,女孩的大腿又动了下,同时一股阻力从指尖传来。
  弗里茨没有在意。
  早期他检查她身体的时候,就发现她构造的特殊之处,她根本没有阴道瓣这个结构,只是阴道入口处多了额外的肌群,正常情况下收束得很紧,起到对内部的保护作用。
  他想要强行破开,她却越发紧张,甬道越来越紧地夹着他的手指,夹得他抽动起来都费劲。
  “放松。” 他深吸一口气:“不然我伸不进去。”
  “一定要伸进去吗?” Panboo不满地咕囔一声:“你们为什么都想要进去?不就是尿尿的地方......呜..!”
  她说了一半的话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叫声打断,弗里茨松开了她的阴蒂,蛇一样的眸子扫过她:“第一, 不要把我和那个家伙相提并论,第二,这里不是用来排尿的地方。”
  说着,他的手指擦过上面那个小洞:“这里才是。”
  “别、别碰那里…” 她倒吸一口气,没空抱怨了,又开始流水,断断续续地问:“那...下面是用来干什么的?”
  弗里茨没有回答,看起来她很喜欢被刺激那里,只是捏了两下,甬道里的肌肉就放松了不少,他终于得以再推入一个指节。
  大概是这个位置了。
  他摸索了一下,摸到了那个微微凸起的发硬的地方,用指腹摩擦了一下。
  然后就感受到她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有什么感觉?”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Panboo犹疑着:“...形容不出来....”
  他手指推入时,她只觉得发胀,但擦过刚才那个地方时,却像过电一样,腾得蒸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又同时按住了阴蒂:“这样一起呢?”
  她几乎要尖叫起来,身子猛地挺了一下。
  这样舒服得太过头了。
  阴蒂仿佛和里面那个地方连通了起来,刺激加倍地共享,快感冲击的她头脑发懵。
  “阴蒂末端神经会分布在阴道里。”
  弗里茨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冰凉没什么起伏,和他在手术台上看她的眼神一样。他仿佛在讲课,一边探索着她的身体,一边告诉她:“但每个人的神经密集程度不同,所以触摸这里的感受会不同。”
  “而你的....”
  他又磨擦了下那里,满意地感受着她内里的软肉抽搐起来,液体大股泻出,染湿了他的手掌。
  “大概格外得多。”
  他再次开始不急不缓地用指腹磨蹭着那块凸起的地方,但却像是故意似的,总是会时不时地偏移。很快,Panboo受不了了,她大腿紧紧夹着他的手腕,急得额头都在冒汗,哼哼唧唧地央求:“弗里茨,再摸一摸那里....求你了....”
  “哦?” 弗里茨轻笑了一声:“你不是说西罗的方法更有用吗?”
  她已经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了,情急之下就想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却被他躲开了。
  他抽出了手,修长的手指上和穴口间牵拉出亮晶晶的液体,然后在她大腿上随手抹了一下。
  “你自己来试试吧。”
  他牵着她的手,指引般地探到了她的下身。
  Panboo摸到了那里,湿湿滑滑,软软的,有个小洞向内凹陷着。有些陌生,仿佛不是她的身体。
  她难得感到紧张,却又不受控制般地,试探地朝里面伸入了一根手指。
  但她的手指不太够长,找了半天才堪堪够到那个点,也没有他的指节粗。她刚才还在嫌弃那种满胀的感觉,现在竟然怀念起来。
  她忍不住又往里塞进一根手指。
  弗里茨在一旁垂眼看着,看着她的肉穴像张小嘴一样,收缩蠕动着,吞入了她自己的手指。
  一根、然后是两根,她开窍得格外快,很快就找对了地方,浅浅地进进出出着,女孩的手指和嫣红的穴肉形成鲜明的对比,伴随着近在咫尺的细碎呻吟,刺激着他下身跳着发疼。
  他可以想象到如果把那只手指换成他的肉棒,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他会把那个肉穴撑得圆圆的,肉瓣也大开着,等着他继续操弄。
  就在他脑海里的幻想几乎要怂恿着他做出相同的事情时,诊疗室的门猛地被敲响。
  有人在外面试图刷卡,但是却只得到了“权限不足,无法进入”的回应。
  “弗里茨?你在里面吗?”
  那人隔着门,高声询问了起来
  像一盆冷水浇下,弗里茨猛地清醒。他有点咬牙切齿,拉杰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
  他看向还坐在手术台上的Panboo,她手上的动作停了,望了望门外,又望了望他,脸上带上了一丝无措:“...开门?”
  “开个屁。”他难得骂脏话,没管门外的动静,欺身取代了她的工作,手指再次深埋到她体内。她明显对他手指的尺寸很满意,在被插入的瞬间,发出毫不掩饰地满足喘息。
  肉穴又湿又软,被捅得完全打开了,他接近粗暴地抠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同时旋转揉捻着那个早就肿胀不堪的肉芽,然后听到她剧烈喘息起来。
  “能听到吗?2157号在里面吗?” 拉杰没得到回应,继续提高音量高呼。
  左耳是女孩勾人的呻吟,右耳是同事烦人的叫喊,弗里茨想杀人的心达到了顶峰,手下力度一不小心,感觉怀里的身体猛地开始抖动,然后呜咽地叫了出来。
  手掌中同时接到了一大股热流。
  高潮来得太过强烈,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他只能捂着她的嘴:“小声点,你想让屋外所有人都听到吗?”
  “Panboo在里面吗?” 门的隔音还不错,拉杰没听到,只是换了个名字,继续执着地呼唤,看起来如果不开门,他能坚持到天黑。
  弗里茨终于还是按开了桌上的对讲按钮:“我在,她和我在一起。”
  得到回应,拉杰明显松了口气,甚至没注意到弗里茨冷冰冰的语气,关切地询问:“她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她很好,没什么异常。”
  而那个没什么异常的人,下身正紧紧含着他的手指,还在抽动地喷出水。
  “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昨天打的那针强化剂出了问题。” 拉杰抚了抚胸口,他又在门口站了几十秒,奇怪着弗里茨为什么还没开门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屋里看起来一切正常,除了那个坐在手术床上的女孩脸红的要命。
  “没有我的同意,下次不要给她打强化剂了,她体质特殊。” 弗里茨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难得没有带着笑容,语气也硬梆梆的。
  拉杰梗住,有点不太服气,但眼前这人虽然来的比他晚,晋升却比他快,他不好反驳对方的安排。他憋的那口气还是咽了下去:“我知道了。”
  “好了,2715号,你可以走了。”
  在别人面前,弗里茨对她的称呼又恢复了疏离:
  “以后身体有异常,都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解决。” 第19章他也想学   Panboo一觉睡到了天亮。
  这一晚她睡得极好,难得在广播声响起之前就睁开眼。跳下床活动了下身体,那种难耐的灼热和痒意已经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弗里茨的办法真的很管用,她暗想。
  她其实并不喜欢吃药,她的味觉过于灵敏了,药剂的苦涩在口腔里会被成倍放大,这种只要动动手指、又能获得快乐的简单方法,比喝药让她满意多了。
  房间里的屏幕亮了起来,今天安排很轻松,仍然只有一节格斗技巧课。一想到这门课,Panboo脑海里就浮现了西罗那张脸,她暗暗冷笑一声,选择性忘记了昨天神智不清时乱打的王八拳,以及他在厕所里的“帮忙”,决定在今天彻底找回场子。
  她早早就到了教室,蹲在门后守株待兔,结果一直等到安德烈走进教室、被她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下后,西罗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
  她失望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安德烈脸色铁青地进门,他讨厌这种刺头附加者,但迫于上级吩咐,也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Panboo憋了一身力气,就等着来暴揍西罗,没想到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她好不容易等到课间休息,刚想随便拽个人来问问,就听到西罗的名字从旁边群聚闲聊的人嘴里飘出。
  她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偷听。
  “西罗今天竟然没来....”
  “你应该庆幸他没来,你也不想像昨天那个倒霉蛋一样,第一节课就被废了一条腿吧。”
  “真可怕....之前只是听说他是疯子,昨天第一次见到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个疯子...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听没听说过人不可貌相啊,这个地方的人更不能只看脸,神经病多得是呢。”
  “但他前半节课明明看起来挺正常的,中间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了。”
  “那你还挺敏锐的,我都没看出来,前后都是笑眯眯的,我还以为他人性格怪好的。”
  “你是不知道,据说他笑得越灿烂下手越狠....”
  “老天保佑,希望之后的课也不要见到他了,我比赛才刚躺了一周病床,不想再进去了。”
  这人的祈祷很有效,Panboo在接下来一周都没再在格斗技巧课上见到过西罗,也没再和弗里茨见过面。中间她只被拉杰叫过去一次,他测量了一下她的身体指标,确定上次的强化剂没有造成不好的影响后,便把她打发走了。
  她想向拉杰申请安排接下来的比赛,却被他拒绝,按他的说法,中级组的比赛不是想打就能安排的,中间必须要上满足够的课时,确保她全面发展,而不是只凭蛮力打斗。
  她有些着急,又打起了弗里茨的主意,打算找他走后门,但拉杰表示弗里茨最近很忙,所以他手里的附加者基本都是他在负责。
  短期内没有升到高级组的机会,从其他中级组附加者嘴里也打听不出可靠的消息,还容易暴露自己,Panboo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服从安排,投身于拉杰给她安排的训练中。
  在身体对抗这种事上,她五感敏锐,四肢灵活,学得飞快,安德烈一开始还时不时找找她的麻烦,到后来不仅把她当教学示范,看她的眼神甚至还带上了那么一些赞扬。
  一切事情看起来正在步上正轨。
  又过了一个月左右,当天格斗课结束后,Panboo照常第一个离开教室,冲去食堂吃饭。
  她低头赶路,脚步匆匆,直到视线中出现了一双长腿。
  她下意识侧身打算绕过,没想到那人和她同步,再次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躲,那人堵,她再躲,对方再堵。她气得抬腿打算用这节课刚学到的招式给那人一脚,却被一把抓住了脚腕。
  “这么久没见,上来就打人,真是冷漠呀。”
  轻浮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
  Panboo猛地抬头,看到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男人正握着她的脚腕,眯眼笑着和她打招呼。
  他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手指钻进裤腿,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一边俯身贴近她,在她耳边吹气:
  “那天的事情,不记得了吗?”
  “不想再来一次吗?”
  “再来一次什么?” Panboo怔了一秒,下意识道:“再打你一拳?”
  厕所的事情她几乎全忘了,但要打他一顿的事情还牢牢记得。
  说着,趁他发愣,真的狠狠给了他腹部一拳。
  西罗捂着肚子蹲下,气到哼笑声都有点变音:
  “小没良心的.....下手这么狠......真是提上裤子就什么都忘了。”
  见他蹲下,她脑海里自动浮现出课上学的应对招式,立刻提起膝盖就要再给他脑袋第二下连击。
  可惜这下没成功落在西罗脑袋上,他头顶像长了眼睛般,侧身躲过她的攻击。
  她刚想继续第三下,背后忽然响起安德烈的怒吼:
  “2715号!不许在公共区域打架!不要以为你最近表现良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们现在关系还行,起码不会上来就电击她了,Panboo听闻,悻悻收起腿,绕过西罗就要继续往前走。
  西罗紧紧跟了上来,他在她周围嗅了嗅,像只判断眼前骨头美味不美味的狗,然后好奇地开口问道:
  “没味道了?谁帮你解决的?”
  她没理他,只是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示意他再烦人就吃她沙包大的拳头。
  他不介意她的威胁,继续自说自话:“让我猜猜...” 他沉吟两秒,一个大胆的猜想迅速形成:“那天的研究员?”
  她瞅了他一眼,没打算回答。
  她的沉默对西罗来说是默认,“那家伙...” 他表情变了,从惊讶到嘲弄:
  “可真有胆子啊。”
  Panboo没听出嘲讽,只听出了夸奖,脚步一顿,认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不服气:“我现在自己也能解决这个问题,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西罗被她的认真逗笑了,促狭道:
  “真厉害啊,可以给我演示一下吗?”
  “凭什么?”她环起双手:“这个不能给别人随便看。”
  “哦?这也是那个研究员教你的?”
  见她拒绝的干脆,他轻哼一声:“自己尝过了就不让别人再尝,未免有些太霸道了。”
  “什么?”
  她眼神古怪,他为什么总是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他没解释,又回到刚才的话题,装作可怜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盯着她:
  “真的不可以给我看吗?”
  “为什么一定要看?” 他的执着搞得她有点不耐烦。
  “我也想学。” 西罗已经看出了她跟张白纸一样,张口就胡说八道。
  “那我让弗里茨教你,他教得好。”
  西罗装可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眼见女孩抬脚就要离开,他立刻几步追上,继续纠缠道:“我觉得你教得更好。”
  “考虑一下嘛。”
  Panboo本想开口拒绝,忽然灵光一现:
  “你要是帮我个忙,我就答应。”
  按弗里茨的说法,西罗已经在这里呆了很多年了,他这几年又是维克多身边的红人,看起来出入完全不受限制,不仅能跑到低级组找她麻烦,甚至还能来当课程指导,那么他肯定对这里熟悉得很。
  “什么忙?” 他眯起眼,下一刻却被她拽住了衣领,身体向她那边倾倒,他感受到女孩柔软的唇擦过他的耳廓,贴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着悄悄话:
  “我想去维克多收藏异兽的地方。”
  过近的鼻息挠得他心里一痒,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半秒后才“嗯?”了一声:“去哪?”
  她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在他耳旁加重语气重复道:“去维克多收藏异兽的地方!”
  西罗收起了闲散的表情:“你去那里干什么?”
  Panboo拒绝回答:“别问这么多,就说你答不答应。”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收藏异兽,”他说着谎话:“但我可以带你去类似的地方。”
  “类似?”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也开始和她打起了谜语。
  她压下心中的不爽,思虑半晌,还是点头同意了:“可以,但你要先带我去了,我再教你。”
  如果他骗她,她就当场反悔揍人。
  西罗弯起了眼睛,笑得越发像只狐狸:
  “说话算话。” 第20章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西罗和她约好第二天晚饭时间见面。
  饭点那一小时,中级组的附加者可以离开房间活动,是干点偷鸡摸狗事情的好时机。
  难得的,弗里茨也在同天早上把她叫到了诊疗室。
  一个月多月没见他,看到他的第一眼,Panboo甚至有点眼生,她沉默了两秒,一秒用来回忆他的脸,一秒用来回忆他的气味。
  没有办法,记人脸太麻烦了,就像人类也很难记住每只动物身上独特的花纹。
  他身上的气味更复杂了,少了他俩住在一起时的淡淡的油烟味和洗衣液的香味,多了消毒水的刺鼻味道,金属的气味,以及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那张轮廓优越的脸上有些微的疲态,浅色中长发随意扎着,发丝散落在脸庞两侧。
  见她不说话,弗里茨也没说话。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尴尬,但他在。
  前段时间忙得不行的时候,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件事情彻底忘了,却没想到看到她的脸的瞬间,他脑海就开始自动播放那天她在他手里高潮的场景。
  酡红的脸颊,细细的喘息。
  一帧一帧,一个细节都没漏掉。
  他记性一直很好,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格外得好。
  他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视了一圈,他微微握紧手里的笔,觉得两人之间的沉默让人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她终于先开口,带着一丝困惑,却相当从容。
  自然得像是在问中午吃什么,自然得像是他们之前无数次对话一样,自然得仿佛那件事情没有发生。
  行,他就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永远不可能知道尴尬这种东西是什么。
  他的脊背终于和靠背贴合,心里却莫名泛上些怒火。
  于是他把手中的笔抓得更紧了。
  “弗里茨,为什么这段时间都没来找我呀?”
  Panboo一点都没注意到气氛的古怪,继续问道:“我还一直担心复生抑制剂会失效。”
  她确实没把那件事情放在心里,弗里茨教了她很多人类世界的常识,对她来讲,那天只是他身体力行教的其中一个罢了。
  “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弗里茨微别过头,视线重新落回面前的屏幕上:
  “现在其他人安排对你的检查,需要经过我的批准。”
  除了铃木真纪那些位置的人。但只要Panboo最近没什么突出表现,她们不会闲到专门来查她,之前赛中的表现已经让她暂时失去了对她的兴趣。
  不过今天他叫她来确实是因为复生抑制剂的事情,他打算在规定章程内,尽快给她安排上比赛,因此需要尽快补打一针。
  关于这个经久不衰的附加者工厂,他已经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但为了配合他计划的进度,挖出更多的秘密,她需要尽快升到高级组。
  “好了,我现在要给你打复生抑制剂。”
  “袖子挽起来。”
  弗里茨一开口,Panboo下意识去脱裤子,脱了一半被他冷声打断:“你在干什么?”
  她蹙眉看他,对他的态度变化表现出不解:“不是要打复生抑制剂吗?”
  之前几次都是他让她脱裤子,她现在主动脱了,怎么还被人凶。
  他费力地把视线从她白嫩柔软的腿根抽走。
  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他觉得不能放任自己沉迷眼前人的肉体。
  他有认真思考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手术台上她是他的实验品,手术台下,她算他的合作伙伴,生活中,她更像个需要他照顾教导的孩子。
  没有一个关系是能让他名正言顺、毫无结缔地做到最后一步的。
  而只要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
  “这次打胳膊上。” 看着她一脸懵,他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
  弗里茨没再解释,Panboo便也不问了。挽起袖子,等着他准备注射的期间,她瞥到他电脑上细细密密的表格和小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猛地扭头去看他:
  “你负责的附加者里,有叫甘霖的吗?”
  “不要乱动。” 他把她的胳膊摆回原位,思索半晌:“甘霖.....2638号?”
  她想起了甘霖项圈刻上的编号,点点头:“对。”
  “刚换到我手里的附加者,你和她认识?”
  她再次点头,却又欲言又止,难得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直接说让弗里茨不要在甘霖身上做危险的改造?
  但这或许并不是甘霖真正想要的。甘霖告诉过她,自己很想继续往上升,可她已经在中级组输了一场,完全不进行接下来的改造是不现实的事情。
  她在他奇怪的目光下犹豫了半天,最终找了个迂回的问法:“那个,我听说你最近手里死了好几个附加者?”
  弗里茨立刻就知道她到底想要问什么,他把针推入她的皮肉,慢悠悠地开口:“2638号的潜力挺不错的,我不会用她做实验。”
  暂时不会。
  2638号的附加能力很有意思,在精神改造方向也算是少见的,对他的实验可能会有帮助。所以他用了点小手段,把她从另一个研究员那里调到了他手上。
  但她的附加体融合得还不太稳定,仍然需要观察。
  Panboo大松了一口气,嘴角克制不住的扬起:“那就好。”
  弗里茨没有骗过她,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认识他这么久,他答应她的事情,都会做到。
  明天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甘霖。
  很快,临走前,她又得到了第二个好消息,她的第一场中级组比赛就安排在两天后。
  她乐开了花,蹦跳着就要往门外走,却被弗里茨叫住,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最近是谁给你们上格斗技巧课?”
  “还是安德烈。”
  “没再碰到西罗了?”
  她下意识回答:“没有。”
  然后Panboo看到他唇角的弧度变了一下,但好像又是错觉。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回答有问题,准确来讲,虽然课上没见到过,但昨天课下见到过了。
  而且不仅昨天见了,今晚还会再见。
  她回想了和西罗的交易,犹豫了下,又开口和弗里茨打听了一下自己族人的事情。
  但得到的回答是他近在忙,以及以和上次一样的回复结尾——如果有消息,会告诉她的。
  Panboo隐约觉得他在敷衍她,但又不太确定。她有点生气,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值得生气的。
  他最近没再取她身上的组织做实验,又帮了她一些事情,不管是复生抑制剂还是发情期。
  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他没有必要把她的事情放在首位。
  于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吐出那个私下约定的交易,弗里茨向来谨慎,她冥冥之中觉得,如果告诉他那件事情,他是不可能让她去的。
  但她真的太想得知族人的线索了,她来这里两个多月了,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什么都没查到。 第21章教教我,到底要怎么自己解决生理需求   当晚,随着饭点铃声响起,门自动弹开。Panboo没来得及迈出去,橙发女孩已经把脑袋塞进门缝:“现在去吃饭吗?”
  她被堵在门口,目光游移半天,憋出了一个蹩脚的谎言:“我今天感觉不太舒服,不想去吃了。”
  这个借口还是从弗里茨那里学的。
  甘霖担心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她:“哪里不舒服?”
  她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气十足,充满动力,下一刻可以直接上赛场。
  最终甘霖不确定地伸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惊叫一声:
  “你额头好烫!是发烧了吗?”
  她的体温确实比正常人类高很多。
  Panboo立刻将计就计,几乎使出了平生所有的演技,一把捂住自己额头,虚弱地靠到了门框上:“你先去吧,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她根本不知道发烧是什么,装病真的太为难她了。
  甘霖欲言又止,最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你想吃什么?我偷偷给你带回来。不舒服别撑着,记得及时找你的研究员。”
  Panboo心里一软,想起了小时候生病时,照顾自己的几个姐姐。
  准确来讲“姐姐”是她的同族伙伴,她们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当她妈妈出去捕猎时,其他人会自动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她的整个族群就是以此为基础相互依存,存在了很多很多年。
  这也是她比起人类雄性,更容易亲近雌性的原因。
  “我不饿,你赶紧去吃饭吧,晚了就没得吃了。”
  她感动,想再和她多说几句话,但出口的也只是催促,因为面上的演技实在撑不住了。
  等甘霖终于消失在走廊尽头,她立刻重新恢复那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拉上门狂奔到和西罗说好的集合地点。
  那是宿舍区最角落的地方,远远的,她已经看到男人插兜等在那里,听到她的脚步后半转过身,随意挥了挥手。
  Panboo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到中级组宿舍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刷开了那扇她每次路过都紧锁的门。门后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长廊,光亮在进入门内几米后就被彻底吞噬,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标志在莹莹发光,照亮了脚底的一小片区域。
  黑暗不妨碍她的视力,但陌生的环境让她不可避免的浑身紧绷,时刻警惕着前面可能出现的意外。
  然而西罗一脸悠闲,不急不缓在前面带路,仿佛在自己家后院逛街。
  走廊很快出现分叉,他看也不看,就捡了个方向继续向前走。
  Panboo面上的犹疑越来越深,又跟着走了几步后,干脆追到他身旁,用气声问道:“你对这里这么熟悉?”
  还是瞎找路骗她的啊。
  西罗停了下来,瞥了她一眼,也压低声音道:“是啊,非常熟。”
  其实这里正常交流并不会被发现,但他难得见她轻声说话,声线被压得又细又薄,很像她那天的喘息。
  “为什么?”
  难道他之前也对维克多的藏品起过兴趣?
  “为什么?”西罗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哼:“当年的我可是比这里所有人都想逃掉。”
  Panboo立刻起了兴趣,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西罗嘴里听到他自己的故事:“那后来呢?”
  “后来?” 他低头看了看地面,慢吞吞地笑了笑:“后来只觉得当年的自己蠢。”
  “既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不如享受一天是一天。”
  他像在讲述其他人的故事,声音平稳如死水,尾音伴随着这句话,一起沉沉落入这片黑暗和寂静中。
  她不说话了,还没来得及琢磨他的回答,西罗又迈开腿继续往前走,仿佛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
  Panboo追了上去,又换了个话题:“你之前为什么一个月都没来格斗技巧课?”
  没等他回复,她已经补上了从其他人嘴里听来的答案:“你因为在课堂上殴打学生、胡作非为,所以被停职惩罚了?”
  西罗差点被她对自己的描述气笑了,他轻蔑地嗤了一声:“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情被惩罚,刚好去执行任务罢了。”
  他才不会告诉她,她那个该死的研究员不知用了什么渠道,直接把他禁课了,所以他才会被维克多打发出去做任务。
  任务中不是总能遇到附加者的,他还是喜欢留在工厂里,挑拣一些有趣的好苗子。
  “真的?” 女孩明显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干嘛要骗你。”西罗面不改色地撒谎。
  在两人一路断断续续的闲聊中,他们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一个房间门口。
  这一路简直过于轻松了,没有灯光,没有守卫,中间只遇到了一个门禁,他们几乎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西罗所说的目的地。
  说不怀疑是假的,但等他刷开了门,Panboo看到屋里景象的瞬间,一切疑虑都丢到了脑后。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大小不一的透明容器堆积如山,层层迭迭地堆放在一起,密集得让人几乎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房间的角落里,几排陈旧的金属柜上凌乱地堆放着实验记录和笔记本,纸张已经卷曲,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交迭着复杂的图案。柜子上还有几台老旧的实验仪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似乎是个很久没人来过的房间了。
  她意识到了这点,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扑到了最近的一个容器上,然后开始一个一个查看过去。
  大部分的容器里只有异兽的部分组织,或者是几个眼珠,或者是一些残肢,更多的是零散的器官。只有少数小型异兽被完整地浸泡在福尔马林中,仿佛凝固在某个诡异的瞬间。
  她认真辨别了几个罐子,却无法判断那些被泡到脱色的肉团到底是否来自于她族人身上,只能尽可能找一些具有完整特征的组织。
  西罗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女孩全神贯注地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等了十几分钟后,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面的数字显示,距离晚饭结束已经不到一半的时间。
  他反手拉上了门。
  门锁弹上的声响让Panboo猛地回头,她警惕盯着西罗:“你要干什么?”
  密闭空间,杀人放火藏尸的好地方。
  “紧张什么,” 西罗靠在桌子上,歪头:“只是想提醒你,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可是我还没找到。” 她皱眉,手上还捧着一个小罐,里面漂浮着一幅被整齐切割的兽耳,和她的原形像又不像的。
  “你只是说让我带你到维克多存放藏品的地方,没有说一定要找到。” 他慢条斯理地提醒。
  Panboo一愣,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对话,发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但....” 她还在犹豫,只要离开这里,她凭自己很难再进来了。
  “你想的话,我下次还会带你来的,这里的东西你一次肯定看不完。”
  他抛出诱饵:“可是一旦咱俩离开这个地方,我并不能保证你能如约完成你的承诺。”
  “所以,现在、这里,是最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现在?”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挑眉,话语里除了利诱,还有威逼:
  “你不会想反悔吧?”
  Panboo自诩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被他这么一问,立刻把手上的罐子啪地往旁边一放,挺胸:“怎么可能,现在就现在。”
  “那就好,” 西罗立刻眯眼笑起来,刚才的不悦像是装出来的,荡然无存。他拍了拍身边那个小半人高的存放资料的金属柜:
  “过来吧。”
  金属柜上的文件夹已经被他扫落了大半,上面空间宽敞。
  她刚走到柜子前,还想趁机再看一眼上面摆放的资料上写着些什么,却被西罗一把握住了腰。
  他将她抱起,不等她开始挣扎,就将人放到了矮柜上。
  松手后,西罗揉了揉肩膀:“嗯...没想到你这么沉...”
  看起来不大一只,比成年男性还要重许多。
  “等等....监控...” 她试图再争取一秒的时间,视线迅速扫过文件第一页。
  “这个地方的监控早就坏了。”
  他打断了她最后一个借口,俯身压上,手指已经勾上了她的裤腰。
  “好了,开始吧。”
  粗糙的指腹慢慢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男人期待地低笑起来:
  “教教我….到底要怎么自己解决生理需求。” 第22章想要什么插进去?(dirtytalk教学)   陈旧的储藏室里,日光灯坏了一个,另一个苟延残喘地微微闪烁着,灯光透过福尔马林,影影绰绰地映在了坐在金属柜顶的女孩身上。
  她下身一丝不挂,臀肉挤压着柜顶,雪白和深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赤裸的女孩、陈旧的金属柜、层迭的标本——诡异到不真实,像油画中的场景。
  她双腿张开,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只手在腿心缓缓进出着,随着每一次动作,都有轻微水声传出。
  金属矮柜前,西罗正翘着长腿坐在椅子上,他单手托着下巴,细长的眸子微抬,像个认真的观众,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表演”。
  这场表演有点超出他想象的香艳了。
  眼前的女孩三分钟前甚至还没找到自己身体的入口在哪,两分钟前还在因为太干了插不进去而恼怒,现在也只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用自己的手指插弄着已经泛滥起来的肉穴。
  没有任何挑逗的表情或语言,但眼前的场景在他看来已经色情过头了。
  色情到他已经是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才能稳稳坐在椅子上,而不是做出其他让这个场面变得更淫乱的事情。
  她学得很快,教得很好,身体更是听话得不得了。
  一开始只是生涩而试探地拨弄了几下那个小小的肉芽,紧闭的穴口就微微湿润、张开了。他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惊慌和不可置信,像是不敢相信小小的动作可以给自己的身体造成这么大的刺激。
  真是太可爱了。
  就像一张白纸,让人忍不住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生生忍住,继续看了下去。
  她很谨慎,像是怕伤到自己,先只是尝试了一根手指,等可以完全吞入后,才大胆地加到了两根。
  两根手指把那个小洞撑开了不少,随着手指分开,他都可以从指缝间看到里面湿漉漉的嫩肉,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向外翻出艳色。
  简直一丁点防备心都没有。
  就这样大敞着腿,朝着不安好心的男人露出最私密的地方,露出被细软的浅色毛发稀疏覆盖的贝肉,然后自己插得自己的小穴不停流水,咕啾作响。
  西罗叹了口气,终于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
  Panboo觉得有点大脑发昏。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缺氧了,毕竟这个房间这么小,唯一的门又被关上了,除了缺氧似乎没有别的解释。
  她并不觉得自己在发情期,尽管身体非常奇怪,那股热意又出现了,冲击着她的理智。
  明明用一根手指给眼前那家伙演示就可以了,她一开始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但昏暗的灯光下,他坐在她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阴影打在他脸上,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有视线一寸寸舔过她的身体。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冰凉的柜板,还是他的目光。
  穴内细密的快感好像因为这样的视线更加强烈了,像忍不住似的,她又加入了一根手指,想要给自己带来更强的饱胀感。
  但还是不够。
  Panboo开始怀念弗里茨的教学,怀念他的指关节把穴内顶开的感觉。
  她忍不住小口喘息起来。
  她学得还不够好吗?还差些什么?
  就在她打算插入第三根时,却被人握住了手腕,阴影覆下,她听到西罗低声夸奖她:
  好孩子。
  接着穴内被塞入了什么更粗的东西。
  是他的手指。
  比起弗里茨,眼前男人的手指更粗糙,关节处带着些薄茧,他动作有些急躁,像是迫不及待似的,肆意地在肉穴内搅动了几下,接着重重擦过她的敏感点。
  “等.....”
  Panboo猛地夹紧大腿,话都没说完,就被一下一下接连地磨蹭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快感如潮水一样迅速涌上脊背,还差一点就要像海啸般溢出。她已经经历过好几次这样的感觉了,甚至迫不及待地摸向自己的阴蒂,想要促成一个激烈而绵长的高潮。
  然后她的手在半空被一把抓住。
  西罗握住她的双手,顺势将她按倒在柜子上,冰凉的柜体贴上脊背,她打了个哆嗦,接着埋入她体内的手也抽了出来。
  下身的空虚让Panboo立刻呜咽起来,胡乱央求着:“不要....别拔出来......”
  她的甬道抽搐着发痛,疯狂渴望着被送往最高点。
  他没有回应,只是向前一步,用身体分开了她的双腿。
  熟悉的粗硬柱状物抵上了穴口。
  那东西和穴口接触的瞬间,Panboo觉得自己的下体再次抽动着吐出粘稠的液体,像是迫不及待地想将它完全吞入一样。
  “这么想要吗?”
  她听到西罗笑了一声,却没有动作:“下面这张小嘴都饿得流水了。”
  她有点生气于他的磨磨蹭蹭,不想理他,挪动屁股,主动用肉穴去够那根东西。
  “别这么着急嘛,” 他躲过,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你得说你想要什么,我才能给你呀,对不对?”
  他又开始用硬物顶她的腿根,但像是故意似地,总是顶不到位置,时不时得还会擦过肉芽,引得身下人不住地颤抖。
  “....想要插进来。” 她终于屈服。
  “想要谁?”
  “想要…西罗插进来。” 她一边喘息,一边堪称艰难地吐出他的名字。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男人得寸进尺地眯起眼:“想要什么插进去?”
  “我..我不知道...”
  阴蒂被不停磨蹭刺激,Panboo的声音已经在发抖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身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教你,听好了。”
  男人挑起唇角,在她耳边哑声一字一顿道:
  “说,你想要西罗的肉棒插进来。”
  “…肉棒?”
  光是听她一脸懵懂地重复这个词,就让西罗下身绷紧了,他继续低声引诱,如恶魔低语:
  “对….乖孩子,说你想要肉棒。”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颤巍巍地重复,渴求得几乎带上了哭腔:
  “西罗、我想要西罗的肉棒插进来.....”
  她的尾音被下身突然的插入顶得变了调,身上的人似乎因为她吐出的话而变得兴奋至极,他接近粗暴地用力挺身,肉棒突破层层褶皱的裹挟,深深埋入了她的身体。
  要死掉了。
  Panboo高昂着头,脖颈几乎被牵拉成一条直线,她发出无意义的混乱哭叫,随着插入,接近崩溃地高潮了。 第23章舒服得过头了(插入)   这个高潮比以往的都要剧烈,刚才被阻拦的海啸比想象中强烈百倍地到来了,她不知道自己脑袋空白了多久,直到回过神来,才发觉面上湿湿的。
  “真可怜,”
  西罗撑着桌面,低垂着头看她:“被操哭了呢。”
  他伸手蹭去她的泪水,放在唇上,像在品尝什么美味。
  Panboo呆愣两秒,摸了摸脸,一股羞愤忽然涌上心头。
  哪怕别人捅她一刀,她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而她现在、竟然、就在这个家伙面前,哭了!
  简直是耻辱!
  她气极,立刻就想要从那个捅她的东西上爬起来,她的动作却让西罗轻轻倒抽一口气,一把抓住了她的腰:
  “别动!”
  他并没有面上看着那么游刃有余。女孩的体内比他想象得还要好,又热又紧,窄小的甬道还在因为高潮余韵不停收缩着,在这样的刺激下,他开始对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产生了怀疑。
  被凶了一句,尤其还是被一个她不太喜欢的家伙凶,Panboo的倔劲一下就上来了,她强忍着下身的饱胀感,扭着屁股想摆脱他。
  女孩的穴肉却仍然紧缩,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的阴茎,随着她起身,带来了强烈的摩擦和挤压感。
  “我说了别动!”
  西罗几乎咬牙切齿了,她躲闪,他干脆再次向前用力一顶,同时握住她的腰往下一按,她惊叫出声,结结实实又坐了回去。
  他感受到柱身被热烫的汁液浇了个透。
  “太深了...呜......”
  Panboo双腿不住踢动,觉得那个东西仿佛从下身一直顶到了嗓子眼,她感觉自己真的要窒息了。
  看着眼前女孩金眸含泪,满面潮红,张着嘴努力喘息的狼狈样子,西罗只能别过眼。
  他怕再多看她一眼,自己就会忍不住射出来。
  然后说不定这家伙就会把他五分钟都没坚持到的事情如实告诉她那个研究员,之后他的一世英名就会毁于一旦。
  他尝试转移注意力,低头想去舔吻她的脖子,却在贴上的那一刻,被她忽然使劲抵住了下巴:“不行..!”
  她伸出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西罗便侧头舔上了她的手腕:
  “为什么不行?”
  Panboo立刻把手腕也收了回去,在喘息中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断断续续但义正严辞地嫌恶道:
  “脖子会烂掉。”
  她看到面前男人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崩坏。
  他反应过来后,笑容都维持不住了,恶狠狠地用力挺身:
  “谁教你的?嗯?”
  “是不是你那个该死的研究员?”
  随着质问,肉棒开始激烈地出入,她被一下下操弄地话都顾不上回复,但西罗明显已经猜到了答案,而且非常之肯定。
  金属柜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剩下的资料册也早被扫了一地,柜面上只剩下女孩铺开的长发,随着身上男人的动作晃动。
  他伏在她身上,一边摆动腰肢,一边装出满脸委屈的样子,试图为自己洗脱冤屈:“那家伙是骗你的,他只是想往我头上泼脏水,你竟然就这么相信了?”
  “..弗、弗里茨...啊..没骗过我...” 她被插得嗯啊直叫,中间还能逮着空子,断续地反驳。
  “你真是......”
  西罗被气到语塞,只能用身下的力道发泄不满:“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也单纯的太过分了。
  虽然如果她不这么单纯,他们俩现在就不可能在这个昏暗无人的小房间里做这种事情了。
  她大概已经在他第一次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给他一个连环飞踢,大喊着变态跑开。
  Panboo没空和他继续争辩,那根粗大的东西在她穴内进进出出,带来了从未体验过的巨大饱胀和满足感。和手指不同,它粗得多也硬得多,不需要太费力,每次都能刺激到她身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
  舒服得过头了。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扭腰,主动收缩甬道,穴里湿得要命,流出的水沾湿了整个腿心。
  西罗摸了一把她的腿根,摸到一手滑腻,低低哼笑:“开始享受了?不怕我身上有病毒了?”
  “没、没有....” 她死鸭子嘴硬,咬着嘴唇,把到嘴边的呻吟又吞了回去。
  “别憋着呀,” 他伸手去拨弄她的唇瓣:“叫得这么好听,再多叫两声。”
  她想张嘴咬他,结果肚子先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西罗动作一停。
  四只眼睛同时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我饿了。”
  Panboo伸手摸上肚子,小声嘀咕了一声。
  她是个进食很规律的人,身体有明确的生物钟,而现在离饭点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还一口饭都没吃呢。
  “饿了?下面填饱你还不够吗?”
  他把她的上衣撩起,挺身,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阴茎在她平坦小腹上顶出微微凸起的痕迹,配着女孩按在那里的手,看起来格外色情。
  她盯着自己的肚子,蹙眉思考了一秒,认真问道:
  “下面和胃是联通的吗?”
  “算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了。”西罗又顶了她两下,成功让她闭嘴:
  “破坏氛围。”
  他就不该和她调她理解不了的情。
  “但是我饿了。” 她哼唧着,再次强调,推着他的胸膛,阻止了他继续动作。
  饥饿来得猛烈,小穴胀得满满的,胃里的空虚感却越来越严重。
  “怎么?你想在这个时候拍拍屁股去吃饭?” 他危险地眯起眼,开始怀疑她真得做出来这种事情。
  Panboo还在思考,到底是先照顾好下面,还是先照顾好胃,她脖子上的项圈突然开始狂闪红色光点,伴随着急促到刺耳的滴滴声和警告声:
  “晚饭时间结束!检测到2715号未返回房间!”
  “警告!警告!请迅速回到房间!”
  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惊慌失措起来,下身猛地绞紧,绞得西罗后背发麻,他想拔出来,却被穴肉牢牢包裹,咬得更死。
  他心里暗骂一声,干脆握着女孩的腰用力冲刺了几下,捣得她呜呜叫起来。
  “放松!” 他把她双腿分得更开:“你想让我射在里面吗?”
  他还是有最后的理智的,如果真把附加者搞怀孕的话,二级处罚估计是跑不掉了,以铃木真纪那女人杀鸡儆猴的手段,给他升到一级处罚也说不定。
  “...拔出去!拔出去!我得回去!” 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下翻起,却被他重重碾住了那个小肉蒂。
  穴内穴外同时传来强烈的快感,Panboo瞪大眼,紧抓着他的胳膊,猝不及防地迎来了第二个高潮。
  一片混乱间,她听到西罗闷哼一声,紧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撒在了她的小腹和胸前。
  ——————
  外射也有怀孕可能,现实生活一定做好安全措施,请勿模仿。 第24章二级处罚 j i zai8.c om   Panboo只觉得腿间湿漉漉,肚子上黏糊糊,一股从未闻过的奇怪气味钻进鼻子。
  她慢慢坐起身,低头盯着自己的胸口,只见那里一片白浊,正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滴落。
  她又抬头去看罪魁祸首,这才意识到这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液体。
  罪魁祸首刚系好裤腰带,从旁边的笔记本里撕了两页没写字的纸,给她擦拭着。
  等擦过她圆圆的乳肉,他才想起刚才竟没怎么来得及关照这里。
  算了,只要她还在这个地方,之后有的是机会。
  西罗暗想,坏心思地用两个指关节夹了下挺翘起来的奶尖,引得女孩投来不满的视线。
  “快帮我擦干净。” 她看着那些白精,视线里的嫌恶几乎要具现化。
  她千防万防,防住了他的口水,结果没防住其他体液。
  弗里茨也没教过她,人类男性会射出这种东西。
  西罗擦拭的动作一顿,又捏了下她的乳尖,阴森森道:“我说了那家伙是骗你的!不然为什么我自己身上没有烂掉?”
  Panboo啪地打掉他的手,怀疑地扫视他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他冷哼一声,随手将纸扔到一旁:“好了,穿上衣服,准备回去吧,那帮家伙说不定已经在找你了。”
  虽然她的脖圈已经不叫了,但还是每隔几秒闪烁一下,像是在警示着什么。
  被高潮冲昏地大脑立刻想起这事,她几乎是跳起来,也顾不得写字的纸有没有把前胸的液体擦干净了,把衣服往下一拉,穿上裤子,跳下桌子就往外跑。
  “急什么。”西罗拽住她:“都这样了,早回去一分钟晚回去没什么区别。”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iriwen.com
  她被他的风凉话气得炸毛,但想想还有门禁需要他刷开,只能跟在旁边,暗戳戳瞪他。
  “别这么看我。”
  鬓发凌乱,身上全是他的味道,那双漂亮眼睛还流淌着未散的情欲,一幅被操爽了的样子,就端着这幅模样恶狠狠地看他,不知道是在威胁他还是在勾引他。
  神经病。
  她冲他翻白眼……
  回去的路程比来时还让Panboo紧张,她一路提心吊胆,却和来时一样,黑漆漆的,未碰到一个人。
  很快,按她的记忆,只要走过两个转角,就能回到和宿舍区连通那扇门,她刚想加快脚步,一束刺眼的光却猛地从转角后扫过,照亮了几乎大半个走廊。
  “今天还巡逻这个地方吗?不可能有人来的吧”
  “别偷懒,最近考勤查得紧,小心被扣工资!”
  对话声迅速逼近,她下意识想躲,西罗一把拉住她,向前几步,直接走到了光源下。
  “谁!!”
  那两人被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迅速举枪瞄准,西罗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笑着打招呼:“诸位,晚上好。”
  其中有一人认出了他,他和同伴耳语一番,谨慎问道:“西罗,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视线扫向一旁的女孩:“她又是?”
  “晚上太无聊,所以我们一起出来玩啊。” 西罗顺势搂住她的腰,Panboo身体一僵,没有反抗。
  看两人及其亲昵的样子,立刻有人意识到出来玩背后的意思是什么,他们相互对视几眼,小声交谈了几句后,打着哈哈笑起来:
  “那就不打扰了,我们继续巡逻了。”
  等两人走远,西罗打开了最后一道门禁, 他低声对她道:“还算好运,看来目前还没人来找你,回去吧。”
  超时单纯是意外,他其实也不想闹得这么麻烦,但是在当时那个情景下,没有人有心思去看时间。
  “下次什么时候再带我过去?”Panboo抓着门框,争分夺秒地询问,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期待。
  虽然知道她的期待大概率是针对异兽的,但还是勾得西罗心里一痒。
  “明天吧。”
  他觉得自己几乎有点迫不及待了。
  “晚饭,老地方。”
  两人离得这么近,他还想再做点什么,比如调个情,烘托下气氛。结果一得到约定,女孩立刻头也没回,兔子一样飞快跑掉了,只留他一个人愣在原地。
  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他无言转身离开。
  这个地方离Panboo的房间还有5分钟的路程,她小心翼翼在走廊里尽可能无声息地穿行,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等她好不容易爬到自己所在楼层,眼见着房间门牌就在不远处,还没来得及欣喜,就看到对面门后,甘霖在隔着小窗疯狂地给她打手势。
  她还在想凑近点看她打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头顶忽然传来枪械上膛的声音,有人厉喝道:
  “2715号,举起双手,站在那里,不许动!”
  紧接着,他似乎在对讲机里和其他人对话:“喂喂?我蹲到2715号了,现在立刻把她带往审罚室。”
  Panboo慢慢举起手,心里闪过无数个解决方法,然后发现受制于项圈的情况下,此时此刻一个方法都用不了。
  算了,大不了被电击一顿,打一顿她也承受得了。
  她破罐子破摔,没有再反抗,沉默地被人用枪指着背后,来到了所谓审罚室。
  一进房间,Panboo就觉得后颈有点发冷。
  审讯室里温度比外面低了很多,四周墙壁泛着冷色调的灰白,毫无生气。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明亮刺眼,墙上的支架上镶嵌着几副镣铐,冷硬的金属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光泽,等待着下一位使用它的人。
  已经有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坐在了屋中间的椅子上,其中一个抬眼看了她一眼,有点不耐地挥了挥手:“拷上去。”
  他身边的人立刻动手,Panboo下意识回击,迎来的却是电击,等她被固定住手脚,那人还想开口吩咐些什么的时候,审罚室门口却忽然有人大叫一声:
  “等等!!”
  所有人看去,只见棕皮肤的研究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撑着膝盖缓了半天,这才有空吐出下一句话:“你们、你们要给她上几级处罚?”
  “二级。”
  “上二级处罚???”拉杰惊叫一声:
  “这个处罚也太重了,她只是没有及时回到房间而已,而且这也才半个小时不到。”
  制服男人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连珠炮弹般不耐质问道:“你是她的研究员?你平时怎么管教她的?而且她不仅仅是没有及时回房间,她的定位还显示她进入了附加者不允许进入的区域。”
  虽然那个区域已经很久没人用了,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转移。
  拉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铁不成钢地瞪着Panboo:“你去那里干什么?”
  没等她回答,他又尝试求情:“她也是第一次犯,不如降到三级,给她个教训,她下次就知道了。”
  “就是要给她个教训,所以才不能随便把处罚降级。”制服男人不为所动,撇嘴:
  “这位研究员,如果你再这样纠缠,那我会怀疑你玩忽职守,没有给你手里的附加者好好教导规矩。”
  “或者说….”他话锋一转:
  “难道是你指示她去的?”
  拉杰脸被他怼得脸通红,半天没想好要怎么回击时,忽然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有人推开他,径直走到了屋中,淡淡地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你说谁指示她去的?”
  他声音不高,却让那男人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看到来人那一刻,拉杰立刻大松了一口气。
  有救了。
  弗里茨瞥了一眼被吊在墙上的Panboo,站定,直直盯着眼前盛气凌人的男人,面上难得直接显露出了怒意:
  “伊藤,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做事也是要讲规矩的。”
  “你没有通知我,就直接对我的附加者实施处罚,是否过于逾矩了?” 第25章不如我们也做个身体交易   面对弗里茨的质问,伊藤彦脸色铁青。
  2715号是谁手里的附加者,他清楚得很,刚才那几句带刺的话,真正想敲打的人也并不是拉杰。
  他针对的从头到尾都是眼前这个人。
  对方来了没几个月,不仅抢占了他弟弟手上附加者和异兽资源,对方带进来的研究项目,后来干脆直接和他弟弟负责的项目合并了,而那人也摇身一变成了主要负责人。
  两人研究方向本身就几乎一模一样,对方突出的成果,让他弟弟在这里的位置岌岌可危。
  他们试图找到这人的把柄,但他行事极其谨慎,一点尾巴都不留下。
  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说不定真能从他的附加者嘴里拷打出什么东西。
  “但是2715号确实触犯了二级处罚的条例。”他坚持道。
  “这样吗?”
  弗里茨脸上怒意渐消,他冷笑一声:“我记得我认识的另一位伊藤先生,最近表现也不是特别让人满意呢。”
  “你觉得他触犯了什么条例?我又该不该上报给铃木女士?”
  “..你!”
  伊藤彦猛地站起,狠狠瞪着弗里茨。
  两人对峙几秒后,他一脚把椅子踢到一边,大步走出了门。
  “好了,麻烦所有人现在离开这个房间。”
  弗里茨扫视一圈:“我手下的附加者,怎么处理,由我决定。”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跟着伊藤彦离开了。拉杰想去帮Panboo解镣铐,却被弗里茨拦住。
  拉杰疑惑看他,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你先走吧,我要和她好好谈谈。”
  拉杰没有太多疑问,转身先走了。2715号这次做事确实太大胆了,需要人好好教导批评一下,既然弗里茨要当这个恶人,那他就不当了。
  屋里的人走空,只剩下挂在墙上的女孩和站在屋中的男人,Panboo晃动着手,拽着链子哗啦啦地响,试图吸引男人的注意:“弗里茨,快帮我解开。”
  她大部分体重都吊在两个手腕上,拽得关节很不舒服。
  但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屋里安静的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面前的人一言不发,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听到她的求救,只是静静看着她。
  过了好几秒,就在她以为眼前的人聋了的时候,弗里茨终于缓缓开口:
  “西罗带你去哪了?”
  她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她和西罗在一起?
  “回答我的问题。”
  Panboo觉得他比平时不耐烦得多,但话都问到这了,只好诚实回答:“他带我去了维克多收藏异兽的地方。”
  弗里茨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他轻轻嗤笑一声:“他有那么好心?”
  不过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瞬间冷下来:
  “他给你提了什么条件?”
  那家伙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善事,唯一的可能是他觊觎着什么。
  一条发情的公狗还能觊觎什么?他猜都不用猜,那天在卫生间,他看Panboo的眼神简直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压在身下操。
  而她对这方面钝感得可怕,估计被人骗上床了,翻来覆去干了个遍,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是担心出现这种事情,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接近西罗,怕她不听,以防万一,他还把那家伙支走了一段时间。
  结果呢?
  弗里茨没有打算听她的回答,他上前一步,一把掀起了她的上衣。
  乳肉弹出,嫣红地奶尖在冰凉地空气中颤巍地立了起来,微微抖动。女孩的胸口、小腹,斑驳布着大片干涸的精斑,直直刺入了他眼里。
  他心脏猛地一跳,不顾她惊愕的眼神,又把她裤子也拽下了一截,强硬地把她一边腿推起。
  果然。
  穴口被操得红肿,肉瓣都翻开来,不难想象那男人是如何变着花样操干她,最后心满意足地抵在她柔软的腰腹上射出一泡白精。
  结果是,他这么处心积虑,还是没防住想偷他家鸡的黄鼠狼。
  “别脱我裤子,” 女孩还在扭动身体,不满道:“很冷!”
  而这个被吃干抹净的家伙,还是主动和对方提的交易,不然西罗不可能这么明确的知道她的目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送上门的大餐。
  熊熊怒意几乎击破了弗里茨的理智,他紧捏着她的大腿,艰难地措辞,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没那么刺耳:
  “用身体做交易,你就没有感觉到...一点羞耻吗?”
  他这句话说的太直白,连Panboo都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质问和责怪,她怔了下,嘴角立刻撇了下来,瞪大眼睛:
  “为什么要羞耻?只是交易罢了,用什么东西做交易有区别吗?”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能理解,人类可以用金钱做交易,可以用性命做交易,凭什么不能用身体做交易。
  “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也是身体交易吗?”
  “我只是取了你身上的一些组织。”
  弗里茨被她的回答气得忍不住笑出来:“但他做了什么?”
  “他只是让我教他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她理直气壮。
  “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胸膛剧烈起伏,一句话都吐不出来了。
  他真的没想到,那个狗东西竟然能这么厚颜无耻地诱骗她,什么狗屁教他解决生理需求,眼前这个家伙情况特殊,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他就不信他长这么大,连怎么自慰都不会。
  他辛辛苦苦教给她的东西,最后竟然给那家伙做了嫁衣。
  回想起眼前这个女孩一脸天真地张着腿,一边流水、一边用手指插着自己下身小肉洞的场景,弗里茨就觉得脑仁跳着疼,下身也跟着一起痛。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场景面前什么都不做,垂涎她很久的西罗更不可能例外,他甚至已经可以脑补出他是怎么诱哄她的了,先放手指,再放鸡巴,一气呵成,顺理成章,她估计早就被骗得找不到北,乖乖撅起屁股等着被操了。
  弗里茨知道自己不应该过于苛责Panboo,但想想自己和她反反复复说过的“不要接近西罗”“不要随便脱裤子”都完全被当做了耳旁风,怒火就一股一股从他的肺里往上窜。
  他明明已经下了决心,不再继续做到那一步。
  但她完全是自找的。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盯着她,脸上恢复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
  “既然你觉得没什么。”
  “那不如我们今后也做这样的身体交易?” 第26章谁允许你自己爽起来了(行动限制h)   “那不如我们今后也做这样的身体交易?”
  这句话说出嘴的瞬间,弗里茨就后悔了。
  他人生中做出的每个决定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极少有后悔的时候,所以他简直不可置信自己会在气极之下,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这不是他本来的意思。
  他承认,他想操她,但不是以这种形式。
  她可以因为爱情和他做爱,可以只因为肉体的吸引和他做爱,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比他预想中扭曲一百倍的关系发展到最后一步。
  仅仅是因为交易和他做爱,那这样他和西罗有什么区别。
  但是来不及了。
  “好啊。”
  她答应得没有一丝犹豫,就像做了个今天中午要吃鸡肉还是牛肉的简单选择题。
  Panboo其实并不在意他们交易的形式是什么,不管是脱掉衣服躺在手术床上被开刀,又或者是脱掉衣服骑在对方身上,后者甚至还更舒服一些。
  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就行,其他都无所谓。
  但是她看到弗里茨得到她回答的那一瞬,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表情冷得几乎要掉冰渣了。
  她不理解,只是挣了挣腿上的束缚:“我答应了,你先把我放下来再说。”
  什么身体交易都没法在这个姿势下完成的吧?
  见她还一副连自己说了什么、会造成什么后果都不知道的天真样子,弗里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了。
  生她的、生自己的,今天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似乎都让他愤怒至极。
  “放下来?”
  他扯了下嘴角,抚上了她的大腿:“为什么?”
  “你做错了事情,而现在惩罚你与否的权限在我手里。”
  他的手指缓缓爬过她的腿、腰间和胸前,皮质手套带来的凉意,让她觉得自己正在被冷血动物捕猎。
  他在看她,描摹着她身体的每个部分,像是在思考从哪个地方下嘴。
  他露出得那副模样让她莫名觉得有点熟悉。
  Panboo怔怔盯着弗里茨,忽然想起了熟悉感的来源。
  这是他在地下室逼问犯人时会露出的样子,是从他这张漂亮皮囊下流淌出的本质的东西:
  掌控欲、残虐欲、兴奋。
  但她看不懂这么复杂的情绪,野兽的本能只让她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在生气,非常非常生气,对她,对西罗,对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了。
  Panboo不是没见过弗里茨生气,但难得见到他这样不加克制地、直接地从身上每个角落释放怒意。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今天的事情是她的错。
  她的确违反了规定,而且按拉杰之前的说法,自己的表现似乎还会影响到研究员的工资。
  她猜测这可能是他怒气的来源。
  于是她垂下头,眨巴着眼,抢先一步开口道歉: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会补偿你扣的工资的。”
  她在人类世界两年,替黑帮那边做了不少事情,还是有一些存款的。
  弗里茨立刻就猜到了她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转的才得出的这个结论,他冷冷打断她:
  “闭嘴,和这个没有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他的拒绝让Panboo为难起来,难道他还会受到更严重的牵连?
  弗里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做了一件与他们讨论的事情毫无关系的动作——提起了她的上衣下摆,递到了她嘴边:
  “咬着。”
  他的语气太过吓人,她不解,但还是听话咬住衣服下摆。
  衣服掀起,女孩的胸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还在发育的乳肉圆圆翘翘的,手感看起来极好。
  手感确实很好,他在手术台上摸过不止一次了,甚至知道碰哪里她反应最大。
  比如奶尖就敏感得要命。
  他抓住一边的软肉,揉捏了几下,偶尔蹭过最顶端,不出意外地看到Panboo微微蹙起眉,难耐地挺胸,想去磨蹭他的手指。
  她就这样叼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一脸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的迷茫样子,露着胸脯给他随便摸,却又极其遵循身体本能,稍微被挑逗一下,就主动的不得了。
  弗里茨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她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能有人挂着那样单纯的表情,做着这种动作。
  完全没有一点防备,对他就算了,对其它人也是这样。
  他躲过了她的磨蹭,然后发现当事人在不满地偷瞄他,他回视,牢牢捉住她的视线,缓缓地问:
  “我有没有说过,在别人面前,不要把衣服随便掀起来?”
  Panboo思考了一秒,点头。
  “但是你违背了约定,掀起来给西罗看了,对吗?”
  他像在审问犯人,又开始一下一下刮蹭她早就硬起来的乳豆。
  “我没有。” 她抖着奶肉哼叫,那里被他摸得又痒又爽,难受得很。
  她没骗人,是西罗自己掀的。
  “说谎。” 他忽然用力掐了奶尖一下,她呜地叫出了声,颤巍地、又怕又爽地继续把双乳往他手里送:
  “再摸摸呜好舒服”
  “谁允许你自己爽起来了?”
  弗里茨被勾得直咬牙,这家伙真是尝到乐子了,身体现在敏感成这样,怕不是捏着奶尖就能高潮。
  他不顾她的央求,收回手,冷眼看她沉迷情欲的样子:“西罗还碰你哪里了?”
  “下、下面”  Panboo咬着衣角,含糊不清地回答,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磨蹭着大腿,乳尖空虚,她只好期望他能摸摸别的地方。
  好啊、真好。
  眼前女孩这食髓知味的样子,一看就是之前被那家伙操爽了。
  弗里茨猜测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怕,但他没空去管理,他在心里翻了翻自己的待清理名单,决定让西罗插个队,同时已经在认真考虑怎么安排他的死法了。
  “弗里茨”
  她难受得不行,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把他的名字翻来覆去的喊,没叫几声,却见他拉过椅子,坐了下来,随手按下桌上遥控的几个按钮,一阵金属摩擦声响起,吊着她的架子缓缓降了下来。
  “下面是吗?”
  Panboo听到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大腿被冰凉的手抓住、分开,裤子被他剥掉,随手扔在地上。
  她接近赤裸地骑在了他身上—— 第27章你说什么?(dirtytalk应用)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28章这样的场景,他幻想过无数次了(插入   弗里茨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狼狈过。
  他用手掩住下半张脸,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脸上热得烫手。
  有点过于刺激了。
  他接受的教育,让他连脏话几乎都不会骂出口。
  当然,内心骂是另一回事。
  他能说出“操她” 这种话,已经算过分了,听到她毫不羞耻地让他摸摸她,更是激得他下身发硬,更不要说从她嘴里直接吐出这么直白放荡的词语。
  她从哪学的?
  他都不用问她这个问题,就能想到最值得怀疑的人选——除了西罗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还能有谁?
  他只是一天、不、半天没见她,她就被教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很聪明,记性也好,他之前教她认字的时候就发现了,但他没想到这种聪明才能,还能用到这个地方。
  “弗里茨,” 女孩还在用女妖般的声音诱惑他:“插进来好不好”
  怕她又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弗里茨一把捂住她的嘴,接近凶狠地呵斥:“闭嘴!”
  隔着皮质手套,手心忽然传来软软的触感。
  她在舔他。
  弗里茨听到了自己最后的理智崩断的声音。
  他觉得这场审判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他输了,输得彻底。
  他摸上了兜里的避孕套,这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鬼使神差地买的,大概是在他老是反反复复梦到把她压在身下操干之后。
  Panboo上一秒还在歪着头看他戴奇怪透明的东西,下一秒,吊着她的铁链忽然一松,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猛地落下,被狠狠从下到上插了个透。
  粗长的硬物破竹般顶开柔软的甬道,毫不心软地直抵到了最深处。
  刺激来得太过突然,她小腿肚打着哆嗦,爽到失神,泻得一塌糊涂。
  已经完全顶到最里面了,顶得她肚子都在胀痛,胃里似乎真的被填满了。
  “太深了呜”
  她哽咽着求饶,想挣扎着抬起下身,扯着链子哗啦啦响,身下的男人却不依不饶,掐着她的腰,性器稍微退出一节,又像等不及似地,再次狠狠捅进去。
  穴里早被完全操开了,嫩肉软得能滴水,像小嘴一样吸他。
  看着女孩被操得连气都顺不过来了,弗里茨唇角终于挂起了今天第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
  很好,他不想再纠结其他东西了,总之他现在终于找到点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了。
  比如把她干成这个样。
  弗里茨不急不缓地动起来,像是要嵌进去般一下下往她肚子里捅,一边垂头看着两人的连接处。
  那里湿成一片,肉乎乎的阴唇被他的阴茎完全撑开了,张成圆圆的一圈,随着阴茎出入翻动着,真像张小嘴。
  她央求的肉棒,他给她了,怎么还叫着不要了呢?
  “顶到胃里了”
  Panboo还在呜咽,无自觉地说着过于直白的胡话,他按了按她柔软的小腹,低笑:
  “怎么会呢?只是顶到子宫了而已。”
  他的阴茎比他皮肤的温度高一些,比她穴里的温度还是要低,不会滚烫得那么有侵略性,却把整个肉穴都填满了,无处不在。
  好饱,好胀,像是身体每个缝隙都被撑开了。
  男人甚至比她自己都要清楚她穴里的敏感点,每次拔出再插入时,总要故意怼着那里多顶几下,顶到她颤抖着合不拢腿为止。
  他就是这么干你的吗?
  他还在和她聊天般的说话,虽然尾音已经带上了压不住的低喘:
  “告诉我,谁操得你更爽?”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比一声高的呻吟。
  弗里茨接近贪婪地盯着她的脸,那张沉迷情欲的面孔比他梦里见到的要清晰的多,也诱人的多。梦里她的面孔总是模糊的,只有那双没有杂质的清澈眸子标志着她的身份。
  而现在,呻吟掺杂着炙热的喘息扑在他脸上,提醒着他眼前并不是梦。女孩金眸迷蒙,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看哪里,已然完全投入到这场过于激烈的性爱中。
  他正在和他的实验品、他教养了两年的附加者做爱。
  这幅他看了无数遍的身体,正把他扯向欲望的深渊。
  她双手还被高高吊着,被迫挺起胸,那对乳肉近在咫尺,奶头硬硬翘着,随着操干上下跳动,晃得他眼晕。
  他干脆一口衔住了那个小肉球,用舌头来回刮擦着,然后就感受到穴肉剧烈地收缩起来。
  真是不经操。
  他咬着她的奶尖,又用力抽插了几下,龟头重重擦过甬道里那个凸起的地方。
  然后就见她呜呜哀叫着,抖着腿根,身体紧绷地高潮了。
  甬道猛地紧缩,层迭地挤压下,夹得他尾椎一阵阵发麻。
  从那场春梦开始,一切终于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他想着,最终射了出来。
  射在了他期待已久的身体里……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
  性爱大概有神奇的疏解作用,怒气好像和精液一起离开了他的身体。弗里茨现在几乎没有在生气了,不仅能心平气和的思考,甚至又开始有时间为那句身体交易而后悔。
  而且他本来是来审罚室干什么来着?捞她?还是罚她?不管目的是什么样的,结果早就差之甚远。
  甚至连一个承诺都没从她嘴里套出来。
  他一下下抚摸着眼前女孩的腰腹,感受着高潮在她身体里留下的余韵,最后决定先不管这些了,善后是第一要事。
  毕竟他们可是在审罚室做爱了,总是布满鲜血和碎肉的地上,现在滴落着一地不明的液体。
  她流了很多水,弗里茨看着裤子上大片的水痕,只能庆幸自己还穿着长外套。
  不然这个样子走出去,路过的狗都知道他俩做了什么。
  他褪掉了套,打了个结,用纸包着收了起来,打算回诊疗室再处理掉,同时要处理的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然后他开始解她手脚上的镣铐。
  她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两个手腕上,再加上刚才激烈的动作,手腕已经被擦破了好几个地方。
  这对她来说本应该是小伤,但在早上那针复生抑制剂的影响下,没有一丝要愈合的痕迹。
  弗里茨查看了下那伤口,皱了皱眉,嘱咐道:“一会先跟我回诊疗室。”
  短时间内高潮了三次,Panboo还在发蒙,任由他简单清理了下她泥泞的腿根,给她套上了裤子,愣愣看着他又拿纸擦干净了椅子和地上的水渍,最后随他一路走回了诊疗室。
  不知道为什么,弗里茨没有打开诊疗室的大灯,桌面上的小灯堪堪照亮了两人中间的区域,他就着这样的灯光,低头给她消毒包扎手腕。
  光线打在他侧脸上,柔和了精致的五官轮廓,他低垂着眸子,动作和平日一样温和。
  他好像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半小时前她看到的那条愤怒、阴沉、蓄势待发的蛇,似乎只是幻觉。
  但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手腕上的伤口被一层层裹起来,但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一层层剥掉了。 第29章只是个意外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30章为什么和你可以,和其他人不行   Panboo说完这句话,没再去看他。
  她觉得自己似乎在抱怨,但她又没有理由去抱怨他的做法。
  她等了几秒,没等到回答,只在余光中看到弗里茨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动,他似乎想向她的头顶伸手,但在半空停住了。
  最后他扯下了手套,露出了苍白修长的手指,向她摊开了手掌:
  “再让我检查一下伤口。”
  她不懂刚刚看过、包扎好的小伤口有什么好检查的,也不理解为什么他明明有洁癖,却要脱下手套,但还是把手腕放在他手上。
  “我最近确实很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去找你想找的异兽。”
  他终于做出了回应,向她细细解释着,一边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甚至比皮质表面还要凉。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地方涉及到的异兽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单凭你提供的外貌描述,很难短时间内找到。”
  他正在拆她的绷带,却拆得格外得慢。
  她感觉到他的指腹在摩挲她的手臂,皮肤之间直接的亲密接触,带来几丝痒意和莫名的骚动。
  仿佛手臂和身体深处连了根线,那抹骚动顺着她的手臂爬上,滑过脊椎,最终拨弦般,勾地她还湿润的腿心腾地一麻。
  “唔... Panboo忍不住磨蹭了下双腿:检查完了吗...”
  她现在已经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了。
  但她好像暂时没有理由再和眼前的人提出身体交易。
  “还没有,”男人轻轻应了一声,她看到他的视线似乎扫过她的腿间,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拆着绷带,同时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我问过一些人,但他们都没什么头绪。如果你之前得到的消息属实,我猜测你想找的异兽可能需要更高权限才有机会接触。”
  “所以我希望你安安稳稳地、尽快升到高级组,你升到高级组后,对我这边申请一些权限开放也会有帮助。”
  得到了具体的允诺,Panboo终于安心下来,甚至没注意他已经捏上了她的手心。
  那只手在他的掌心里显得格外的小,指甲在他的监督下修剪得干净,指关节带着点软乎乎的肉感,让他想起了她腿根的软肉。
  联想一旦开始,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些画面不受控制地一个接一个从他脑海冒了出来。
  比如这只手指是如何颤抖地顶开穴肉,又是如何裹着亮晶晶的淫液进出的。
  弗里茨想把这些过于不合时宜的想象赶出脑海,但是失败了。
  他真是彻底完蛋了。
  他不动声色地用外套遮住下身,松开了她的手,把绷带又缠了回去。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聊起了另一件事情:
  “总而言之,你按照我的安排做就好。最重要的是离西罗远一点,他不会给你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Panboo注意到了,一提到西罗,弗里茨总是表现出非常大的不满,虽然她还记着那家伙卸了她两个胳膊的仇,但还是就事论事地替他辩解:
  “但他确实带我去藏品室了。”
  欲望刚下去,火气又上来了,弗里茨觉得自己每天这么来来回回,终有一天精神会出问题:
  “我说了,那个地方已经废弃很久了。”
  “但他说他也不知道其他放藏品的地方。”
  他嗤笑:“你觉得他天天跟着维克多,可能会不知道真正放藏品的地方?”
  看到她忽然亮起的眼神,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板起脸:“你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真话的,他把你内裤都骗光了,你还有心思替别人开脱。”
  “他没骗走我内裤。” Panboo摸着裤腰,认为这个说法过分了。
  “闭嘴,这是比喻。”
  弗里茨不记得这是自己今天脱口而出的第几个闭嘴了,他收敛了下情绪:
  “你还是好好准备中级组的比赛吧,不要再想其他事情,也不要赴西罗的约,他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
  她应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前,弗里茨又叫住了她:
  “等等,还有一件事。”
  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这么多话要讲,简直啰嗦的要命。
  但他还在试图补救说出的那句话;
  “记住,不可以再和其他人做这种身体交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感觉自己的回答几乎是蛮不讲理了。
  “那和你呢?”
  她的提问太过突然,弗里茨沉默了好几秒,就在Panboo以为他没听清她的问题,打算重复一遍的时候,他终于开口:
  “你想的话….可以。”
  她像抓住了他的把柄,立马问道:
  “那为什么和你可以,和其他人不行?”
  她没等到回答,因为诊疗室的大门已经先一步在她背后被重重关上。
  Panboo不满地走了,她觉得弗里茨的脾气最近越来越差了。
  。
  诊疗室内,弗里茨按了按太阳穴,决定先安排一件优先级最高的事情。
  他将两个棉签放入了无菌袋中,那上面粘着从Panboo小腹上收集下来的精液残留。
  然后他给拉杰发送了信息。
  不到十分钟,拉杰就冲了过来,因为Panboo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没下班,一直等着处罚结果。
  但没想到收到的是比处罚结果更让人震撼的消息。
  他撑着门框,双眼圆睁,瞪着弗里茨,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让我去测什么?”
  弗里茨示意他把门关上,这才开口:
  “我让你去提取这个棉签上精子的DNA。”
  他抖了抖手里的袋子:“和这里附加者的DNA匹配之后,把结果交给铃木女士。”
  拉杰一脸震惊:“这个是谁的…精子?”
  弗里茨冷冷吐出一个名字:
  “西罗。”
  拉杰的脸色从棕转红再转黑,最后气得跳脚大骂:“那个死变态!他竟然敢对2715号出手??”
  他不傻,立刻就猜到了这是从谁身上取下来的,总不能是弗里茨身上吧。
  他骂的很得弗里茨的心,他本想表示赞同,但仔细一想,发现自己也是被骂的变态中的一个,到嘴边的赞同打了个圈,又咽回去了。
  “尽快在这周内得到结果并递交。”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小袋重新放回桌面,安排道。
  据他的了解,前段时间刚发生过一起女性附加者受侵害的事件,毕竟哪里都有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铃木真纪对这类事情还是很在意的,给那人下了二级处罚。
  二级只是划定了严重程度,处罚不是固定的,在那件事情中,最终实施下来的是化学阉割。
  虽然不知道她对西罗是否会手下留情,但证据一旦确凿,够对方吃一壶了。 第31章她也是   Panboo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甚至都不需要弗里茨专门提醒,一晚上经历了两次激烈运动,汗水和体液浸透了皮肤,下身更是黏腻得要命。
  她在变成人形前也是很爱干净的,会一天会给自己舔好几遍毛,两三天就去溪水里打滚清理一下全身。
  衣服乱七八糟地扔在地上,她赤身站在狭小的单人淋浴间里,伸手想要拧动开关,却在视线扫过前胸时,忽然顿住。
  那里还沾粘着已经干涸的斑驳白色体液,是西罗留下的。
  弗里茨告诉她,西罗的体液里携带病毒,长时间接触会烂掉。但西罗却对此表示激烈否认,并拿出了似乎合理的理由反驳。
  她本来倾向于相信弗里茨,但想想西罗在她身上听到这话时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她又有点犹豫。
  既然不知道该听谁的,那不如自己亲身实验一下。
  虽然有点恶心,但Panboo还是保留了腰腹上一小片地方的精斑没有清洗。然后一觉睡到了天亮,直到再次起床,才又去洗了个澡。
  她抚摸着那片被洗净的皮肤,外观正常,手感正常,没有麻木、疼痛或不适感,更不要说烂掉了。
  和弗里茨所说的并不一样。
  她沉思了一阵,直到思绪被房间里的早间播报打断,广播告诉她今天只安排了简单的体能训练,因为明天下午是她进入中级组后的第一场比赛。
  后面还附上了弗里茨的留言,告诉她对手是精神改造的附加者,和低级组遇到的肉体改造附加者不太一样,让她这两天早点睡觉不要乱想,保持情绪稳定,维持最佳比赛状态。
  他的声音如往常般平和,有条不紊地安排好每件事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她犹豫了下,还是暂时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午饭的时候,Panboo并没有等到甘霖,她去了趟她的房间,从门上的栏杆向里眺望,房间里却空空如也。
  她有点担心,但想起弗里茨昨天上午刚和她说过不会用甘霖做危险的实验,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安,去参加了下午的体能训练。
  体能训练结束,已经到晚饭的点了,她顶着一头汗,快速冲洗了一下,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忽然听到门被急促敲响。
  “Panboo,Panboo,” 女孩声音很大,透着担忧:“你在里面吗?”
  是甘霖!
  Panboo顾不得还潮湿的发梢,扔下毛巾,一把拉开门,和敲门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甘霖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几秒,同时长长出了一口气。
  “你吓死我了....” 甘霖没等她开口,就连珠炮弹一般吐出一串问题:“你昨晚去干什么了?他们有处罚你吗?你有受伤吗?伤到哪里呢?”
  一边说着,她一边上下左右转着圈查看着Panboo的身体,生怕她身上有任何异样。
  Panboo伸开四肢任她查看:“我很好,没受伤。”
  她抖了抖手剁了剁脚,甚至还原地跳了两下,试图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甘霖这才松了口气,又重新问回了那个问题:“你昨晚去干什么了呀?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到处乱跑,我当时看到你被警卫抓走简直要吓死了。”
  她比Panboo早来几个月,见过不少人进审罚室,大多都是走着去抬着回,血洒了一路。
  她问的Panboo一噎,嗯啊了半天没想好到底怎么搪塞过去。
  “算了算了,不问你了”
  甘霖见她这个样子,没再追问,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没事就好。”
  毕竟这里不少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也很担心你,”Panboo终于有空问提出自己的疑问,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中午都没找到你。”
  甘霖一听,摆手:“没什么事情啦,只是做了一个小小小手术,稍微留在诊疗室那边观察了一会。”
  见Panboo听到手术一词表情就紧张起来,她便解释:“我上次比赛输了之后,弗里茨先生就给我注射了异兽细胞强化剂,但我适应得一直不是很好,这段时间时不时就做噩梦,白天还偶尔会出现幻觉,还越来越频繁。”
  提到这件事情,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异兽细胞融合程度提高带来的副作用,简单来讲就是他们常说的被污染了。”
  Panboo表情凝重起来:“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虽然附加者就是靠污染来获得异兽的能力,但如果污染扩散过快、得不到适当的控制,附加者很快就会失控。她帮黑帮那边解决过好几个失控的附加者了,她不想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甘霖身上。
  “现在好多啦,” 甘霖摊手:“他这两天陆续给我做了几个小手术,他说是控制污染的,我的症状目前已经消失了,感觉非常好,和附加体融合程度好像也更高了。”
  Panboo还想问些什么,甘霖却先拉起她的胳膊:“先去吃饭吧,一边走一边说。”
  路上,甘霖没忍住,又反复劝告她:“你下次还是不要做着么危险的事情了,这里对附加者的惩罚很严格的,哪怕三级处罚也够人受的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偷溜出去要干什么,” 她欲言又止,最后小声在Panboo耳边道:“但还是别用着么莽撞的方法,这里看守很严格的,就算你想找什么东西,也不是偷溜出去就能找到的。”
  见她说得真切,Panboo忽然意识到什么,也小小声在回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溜出去过?”
  “没错,”甘霖倒是承认得爽快,颇有几丝得意:“不过我时间卡得正好,没被抓到。”
  “你也...是去找什么东西?” 她好奇地问。
  “不是。”
  甘霖摇摇头:
  “我找的是人。”
  “人?”
  她一愣,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是啊,找人。”甘霖脸上笑意还在,目光却不知飘向了哪里:
  “找我的姐姐。” 第32章你觉得他就没有骗你吗?   “我想找我的姐姐。”
  “她在两年前也被送到了这里,”甘霖语调轻快,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所以我专门来找她。”
  Panboo心脏被猛地撞了一下,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喉咙莫名有一点发酸。
  她也在找她的家人。
  不惜主动来到这里,接受改造,冒着随时可能失控死亡的风险。
  “她和我长得很像,头发颜色更深一些,没有刘海。”甘霖还在飞快地讲着什么,她用手比划着自己的头发:
  “如果你见到长的像她的人,一定要告诉我。”
  甘霖比划完,刚想抬头看她,却忽然被用力抱住,她埋在Panboo还湿润的发丝里,怔了半天,才被松开。
  “你干什么呀?” 甘霖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动不动就抱来抱去的。”
  “没事。” Panboo小声吸了下鼻子:“我会帮你留心的。”
  “那就提前先感谢你啦。”
  甘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异状,这件事仿佛只是她随口一提,很快就抛到脑后。
  她拉着Panboo继续穿过走廊,路过墙上的电子表时看了一眼,抱怨道:“都六点半了,不知道我喜欢的菜式还有没有了。”
  六点半。
  Panboo这才想起,距离她和西罗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她下意识往来往的人群中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再加上弗里茨昨天的承诺,她把心放回肚子里,继续往食堂赶去。
  两人来得确实比平日晚,刚好赶上了吃饭高峰期。
  她们好不容易打上饭,挤开人群找到位置坐下,还没吃几口时,经过Panboo桌边的人忽然猛地后退一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她的餐盘上。
  她刚想发表不满,那人已经见了鬼似得,飞一般地跑开了。
  紧接着,连周围的交谈声都变小了。
  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直到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挡住了她头顶的日光灯。
  “饭好吃吗?”
  男人一副熟稔的样子,笑着问候她。
  “好吃。” Panboo下意识回答。
  “是吗?” 他伸手,将她快要垂落到盘中的碎发撩了起来,手指擦过她的耳垂,一字一字地慢慢问道:
  “好吃到忘了和我的约定?”
  她唰地抬头,就见狐狸眼的男人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手里还碾着她的头发。
  她瞪大了眼。
  。
  西罗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放鸽子。
  还是一放就半个小时。
  他没往人为阻碍的方面想,毕竟昨晚回去都7点多了,她那个多管闲事的研究员也应该下班了,他也帮她混过了巡查。
  那么剩余的原因只能是她本身的。
  能有什么理由?难道他昨天吓到她了?还是....他技术没让她满意?
  最后一个理由西罗尤其不能接受,他不死心地又等了五分钟,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后,终于黑着脸往外走。
  中间路过中级组食堂,他没抱太大希望地往里扫了一眼,没想到一秒在人群里定位到了那个发色显眼的脑袋。
  她对着一大盘食物,吃得开心,看起来把他和他的约定完全抛在脑后。
  直到他走到她身边,连她周围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从她那个仿佛有巨大吸引力的盘子里抬头。
  要不是他在中级组也呆过,他都不知道这里的饭有这么好吃。
  女孩嘴里还塞着肉,腮帮子鼓鼓的,满脸震惊地看他。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他冷哼,松开了她的头发,抱手垂眸盯着她,等着她的回复:“解释一下?”
  Panboo先在心里骂了句弗里茨,明明他说会解决问题的,她才一声没吭地爽约跑来吃饭,然后她视线游移了下,底气有点不足地咳了一声:
  “我不打算再去那个地方了。”
  “哦?” 他尾音上扬:“你对昨天的事情不感兴趣了吗?”
  大庭广众之下,他语调暧昧不清得像是在调情,不知道到底在指那些标本,又或者那场性爱。
  “不是...”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很多人都在往这边看,她不能张口就说弗里茨会帮她查,毕竟她昨天刚给他捅了篓子,只好遮掩道:
  “那个..有其他人会帮我。”
  “其他人...?” 西罗眯起眼,觉得对于被放鸽子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头绪:“又是你那个研究员?”
  Panboo决定不做回答,继续抄起叉子吃饭。
  “别吃了,有这么好吃吗?”
  男人直接从她的手里抽出叉子,干脆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单手撑脸,用金属叉柄一下下敲击着桌面,语气危险: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给我讲讲好不好?”
  根据上次那个他携带奇怪病毒的谣言来推测,她那位阴险的研究员在知道了他俩的事情之后,绝对又会在她这里散播一些败坏他形象的言论。
  他要赶在影响扩散之前及时制止,免得又像上次那样在关键时刻破坏他的好心情。
  Panboo从他手里又把叉子抢了回来,不满地横他一眼:“你真的要听?”
  怎么会有人这么积极地想听自己的坏话。
  “没错。”
  她犹豫了下,既然当事人想听,那感觉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便一五一十地转述:“他说你骗了我。”
  “我骗了你?”这话一出,他立刻挑起眉毛。
  “他说你跟着维克多这么久,肯定知道其他很多事情。”
  “但昨天你只带我去了那个废弃很久的地方。”
  西罗没有否认,只是越听嘴角弧度越大,最终忍不住嘲讽地笑出了声:
  “你觉得他就没有骗你吗?” 第33章他会让她尽兴的   “你觉得他就没有骗你吗?”
  “什么?”她被他反问地一愣。
  “据我所知,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帮你找你想要的东西并不是问题。”
  Panboo昨天刚被弗里茨言语敲打过,对他这样的说辞保持怀疑:“他不会骗我的,他是个....”
  她想了想,才给弗里茨安上了她觉得合适的用词:“..好人。”
  在她的印象里,他和她保证过的事情都会做到。
  西罗听到她这样的评价,轻笑了一声:
  “在利益没有冲突的情况下,谁都能表现得像个好人。”
  他说完,见她又在皱着眉瞅他,忍不住想伸手摸上她的脸颊:
  “你真可爱。”
  又好骗又可爱。
  那个研究员也是这么把她骗上床的吗?
  他手指刚要擦过她的皮肤,一个餐盘忽然无情横在了他和Panboo之间。
  “等等、等等。”
  甘霖在旁边听了半天了,刚理出点逻辑,就见这个看起来图谋不轨的男人越发猖狂,甚至开始动手动脚。她收回餐盘,立刻起身把Panboo扯向自己这边,警惕地瞪视西罗:
  “所以是你昨天带她出去的?”
  她听说过这人的名号,但更担心Panboo受到他胁迫。
  “是啊,怎么?” 西罗懒散地扫向她,狭长的眼尾半挑:“你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态度让甘霖的声音忍不住带上了怒意:“你知不知道她因为昨天的事进审罚室了吗?你怎么好意思再唆使她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西罗被质问地一愣,看向当事人:“你被处罚了?”
  他不是帮她混过巡查了吗?
  他视线扫过她的全身,但附加者统一的服装包裹得实在严实,看不出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没有。” Panboo不想甘霖因为她起冲突,也懒得再给西罗解释那么多,反手护在了她前面:
  “别问了,总之我们的约定作废了。”
  说完,她把两人的餐盘都端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她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了,她现在只想好好把饭吃完,吃饭吃到一半被打断,比做身体交易做到一半停下来还要让人抓心挠肺。
  “这样吗?”
  西罗并不打算放弃,他坐在位置上,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她,忽然开口:
  “那如果我说,我还知道一些你那个研究员不知道的事情呢?”
  然后成功看到女孩离去的动作一僵。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Panboo想起昨天被抓的事情,以及弗里茨给她的承诺,硬生生把心动咽了回去,抬脚就要继续往前走。
  西罗笑眯眯地再加一剂猛药:
  “或者,你不想再和我打一架吗?”
  这一句彻彻底底地正中红心。
  他看着她逐渐捏紧餐盘的双手,故意拉长了声音:“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报那天的仇吗?嗯?”
  她就像个单箭头,他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动机指向哪里,想单独把她骗出去,简直太容易了。
  他很少在一个人身上这么劳心费神,但可能是逆反心理,又或许是那次没尝个尽兴,他现在被吊起了充足的兴趣。
  他就不信她那个研究员,能方方面面、24小时都护着她。
  见她还背对着他,他继续挑衅:
  “我想想…..恩…我记得低级组比赛那天,你是不是还没撑过两招,就被我按在地上....”
  话还没说完,餐盘和食物叮呤咣啷地洒落一地,下一刻,在旁人短促的惊呼声中,他已经被猛地提住前领,被迫站了起来。
  女孩显然被他气得不轻,她胸口起伏,脸蛋涨红,眸子又亮又凶,热腾腾的鼻息一下下扑在他下巴上,一副要把他吃了的凶狠样子。
  啊…就是这幅模样……
  她的愤怒让西罗迅速兴奋起来,他舔了下唇,在心里低笑——
  上钩得太快了。
  她用力拧着他的领子,几乎要把衣服绞碎。他没有在意,一根根手指收拢,完全包裹住了她的手,最后低声吐出他们俩才能听到的悄悄话:
  “现在就去打一架吧......怎么样?”
  他保证,一定会让她打到“尽兴”的。
  然而比Panboo更先作答的,是她脖上的颈圈。
  颈圈上忽然闪起了绿色光点,一阵短促的沙沙声后,男人的声音从中传出,带着压不住的森森冷意:
  “2715号。”
  “现在、立刻、来我的诊疗室。” 第34章在场可不止有我 j iza i1 7.co m场)   西罗计谋得逞的笑容僵在脸上,此时此刻,他真想直接把她脖子上的项圈捏碎。
  那个变态研究员,难不成还真是在24小时监视她?不然怎么会这么精准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完美地打断他的计划。
  项圈里传来的声音,明显让女孩怒气一滞,手下意识松开,他不愿就这么放过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别管他,你现在就不想找个地方打我一拳吗?”
  沙沙声再次响起,那人冷冷开口,不过这次是冲着他来的:
  “西罗,我建议你注意下你的行为,除非你又想背上新处罚。”
  听到处罚一词,Panboo彻底清醒,猛地抽回了手,只是眼里还冒着怒气盯着眼前的男人。
  “新处罚?” 西罗感受着手掌里的余温,抬眼去看屋顶上离他最近的摄像头:
  “我可不记得我之前有违反什么规定。”
  “不记得没关系,”那人淡淡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对方居高临下的语气听得西罗眉头跳了好几跳,他干脆转头去看Panboo,意有所指地提点:
  “你的研究员可真关心你,时时刻刻都从监控看着你呢。”
  就让他来帮忙揭穿一下对方虚伪皮囊下的真面目,免得眼前这个小家伙还傻傻地信任他。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 8w.vi p
  Panboo下意识去看摄像头。
  摄像头那边,哪怕隔着像素不算高的监控,弗里茨都能看到西罗嘴边若隐若现的讥笑。
  真是幼儿园级别的挑拨离间。
  他不想再去看那张脸,垂眸盯着也在看摄像头的女孩,捕捉着她的表情,随口将矛头又抛回对方身上:
  “只是因为昨天有变态缠上了她,我担心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抽空关照了一下而已。”
  他加重了语气:
  “没想到那个变态还真是不死心。”
  他还真没有说谎,24小时盯着Panboo是不现实的,他最近忙得连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快挤不出来了。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西罗说对了那么一部分。
  他确实有点过分关心她了。
  按照平时,他根本不会去做出查监控这种无聊又浪费他宝贵时间的事情,但从昨天开始,像是一颗小齿轮的错位,一切都开始产生不可扭转的变化。
  他竟然在工作的时候,脑海里莫名其妙跳出了她的脸。
  是那张因为激烈的性爱出了薄汗,脸颊透粉,眸子微醺的、布满情欲的面孔。
  他手一抖,差点送手术床上的人上天堂。
  这太不对劲了。
  他压着混乱的想法,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完成了这场手术,然后回到休息室,坐了5分钟,躺了5分钟,冲了5分钟的冷水澡,最后穿上衣服,和人换了班,来了诊疗室。
  他此刻还在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身体本能想要休息一阵,所以来诊疗室划水。结果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输入了她的编码,定位了她的位置,甚至还连上了监控。
  他现在真像个变态偷窥狂。
  等待信号连接的过程,弗里茨绝望地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
  然后他就在亮起的屏幕上,看到真正的变态跟踪狂正在纠缠Panboo。
  从监控视角的第一眼,两人距离近得甚至像在接吻。
  虽然他立刻切换了另一个方向的摄像头,排除了这个可能性,但看到那个男人毫不掩饰的、接近下流的直勾勾的视线,他心脏还是猛地沉下,怒火瞬间窜了上来。
  阴魂不散的家伙。
  幸好他来得及时,不然这架打着打着,估计又要打到床上去了。
  一边制止了事态扩散,弗里茨又立刻给拉杰打了电话,督促他立刻把检查结果送到铃木真纪那里,务必确保本人收到。
  然后才继续把注意力转回到现场。
  被骂了变态,西罗倒也不恼:
  “变态吗?我看在场可不止有我一个变态吧?”
  论变态,他还不一定比得过弗里茨呢,起码他不会利用职权偷偷监视别人。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了起来,不知道西罗到底在扫射谁。
  被扫射到的弗里茨懒得再和他纠缠,转而再次催促Panboo:“2715号,离那人远点,现在过来诊疗室,我找你有事情。”
  研究员的指令优先度极高,西罗也没法轻易阻止,眼见到嘴的肉就要飞走,他只能在Panboo从他身边经过时,低低在她耳边埋下诱惑的种子:
  “想打架的话,我随时奉陪。”
  “那个研究员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看到女孩蹙眉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接着扭头,发尾擦过他的脸,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目送女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食堂,而西罗也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弗里茨这才掐断了监控,把电脑屏幕重新调回工作的状态。
  食堂距离他的诊疗室不远,估计10分钟左右就能走到。
  但一想到10分钟后,她就会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弗里茨放在键盘上的手指一顿,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紧张这个情绪已经很久没在他身上出现过了。
  刚才他只顾着把她从西罗身边支使开,才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诉她来诊疗室有事情。
  但能有什么事情?
  复生抑制剂昨天刚打完,短时间内不能再打新的。明天比赛的事情他也在留言中嘱咐清楚了。强化针这些更是暂时不会在她身上试验。
  现在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好的借口见她。
  那么找她来干什么?
  做爱吗? 第35章他根本拒绝不了   他找她来干什么?
  做爱吗?
  这个念头冒出脑海的瞬间,弗里茨脊背一僵,立刻先自己否决了自己。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做爱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之前错误的决定已经在她那里留下了一个完全被误解的概念。
  就算他提出了、而她也同意了,他也不希望她又抱着身体交易的想法在他身上享乐。
  他重新握住鼠标,决定处理一下手头的实验计划冷静一下,之后再考虑如何找个合适的借口完美结束掉今天的闹剧。
  可还没等他冷静下来、敲下几个词,诊疗室的门铃已经响了。
  Panboo站在门口,一边脑补如何把新学到的格斗技巧用在西罗身上,一边等着屋内的人给她开门。
  说实话,她稍微有点埋怨弗里茨,不然说不定她这个时候已经找个没人的地方,骑在西罗身上揍他了。
  尽管之前弗里茨说她不是他的对手,但好歹上了快两个月的课,她现在觉得自己比之前厉害了不少。
  她还在脑海里乒乒乓乓地打人,门终于自动开了。
  弗里茨背对着她,正对着电脑工作,研究员标配的白色实验外套被他的身形撑得笔挺,
  好吧,既然他说有急事找她,那也没有办法,她只好暂时把约架的事情往后推一推。
  她在心里遗憾叹气,率先凑过去,接着立刻被电脑屏幕吸引了注意。
  屏幕下方,几十个附加者的编号整齐排列着,弗里茨像是配对一般,随意挑选了两个编号拉到上方的框里,接着开始输入一些她不太看得懂的复杂词语。
  她看了几秒,想起正事,问他: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电脑上移动的光标一顿,男人并没有回复她的问题。
  Panboo没太在意,随意猜测着可能性最大的理由:“是要打针吗?”
  他终于开口:“不是。”
  “比赛的事情?”
  “...不是。”
  连续被否认,眼见着困惑明显得快要从她的面上溢出来,弗里茨嘴唇微动,话在嘴边,硬是说不出口。
  他还没想好理由。
  总不能说他就是不想让她和西罗见面,更不想让西罗又把她骗上床,所以才把她叫过来的吧?
  他最近发现了,这种蛮不讲理的话对她一点用都没有。
  她比他想象得还要较真,还要....聪明。
  她确实信任他、依赖他,但并不是类似于孩子对父母的无条件信赖,而是建立在他每次都能给出合情合理解答的前提下。
  之前他是能做到的,因为之前她问的那些问题,都是有着固定答案的。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很难做到了。
  而且退一万步说,他也没有理由说出这种胡搅蛮缠的话。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他又要用什么身份让她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弗里茨还在头疼,忽然听到女孩用恍然大悟的语气问他:
  “是要做身体交易吗?”
  他脑袋空白了一瞬。
  他没想到,竟然是她竟然主动提出这件事。
  Panboo以为自己猜对了,毕竟弗里茨昨天刚答应帮自己去搜查那个藏品室,他想提出这个要求也不奇怪。
  但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吞吞吐吐,直接和她商量不就好了。
  难道他觉得这是件很难以启齿事情吗?
  说不定还真是。她想起了他之前说的什么身体交易羞耻的话,决定主动一点,帮他打破这个观念。
  “就在这里吗?”
  弗里茨感觉到她俯身,凑到他身边,还带着潮气的发丝湿漉漉披散着,蹭到了他脸颊,洗发露的香味止不住地往他鼻腔里钻。
  比人工合成的香味更明显的,还有她本身的味道。
  像是青草和阳光混合在一起,清甜无比。
  他需要拒绝她。
  弗里茨努力忽视这股味道,暗想,然后需要再严肃的给她上一课。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女孩已经跨坐到了他的腿上,按着他的大腿,歪头看他:
  “是这样吗?”
  和那天在审罚室的姿势一样。
  他根本.....拒绝不了。
  弗里茨以为自己会有对下半身的基本自控力,却在她坐上大腿的那一刻已经硬了。
  他的头不受控制的点了点。
  得到他的许可后,她主动得有些过头了,熟练地把自己的裤子褪下,然后又去扯他的裤子。
  她的裤子是松紧带的,但眼前男人的裤子明显复杂得多,一环扣一环,Panboo扯了两下没扯开,刚想用力,被弗里茨一把按住了手:
  “别动,我自己来。”
  诊疗室里可没有备用腰带,他不想一会狼狈地提着裤子出门。
  趁着弗里茨解腰带,Panboo又去看他的电脑屏幕,看着一个个配对的附加者编号,她忍不住疑问:“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做附加体移植手术。”
  他解开了金属扣,硬到不行的阴茎弹出,抵在女孩腿心的软肉上。那里滑嫩嫩的,只是在上面磨蹭了几下,性器顶端已经控制不住地渗出液体。
  戴上套后,弗里茨忍住了想掐住她的腰直接插到最深处的冲动想法,左手放回扶手上,右手又去摸鼠标,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投到电脑屏幕上。
  他不想表现的太迫切,那样会显得他仿佛期待这件事情很久了一样。
  就算这是事实,他也不可能承认这点。 第36章既天真又色情(h)   弗里茨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投到电脑屏幕上,思考着最近几场手术要怎么安排。
  “移植手术?” Panboo念叨着,感受着腿根的硬物,想往下坐,却半天没找到对位置,反而搞得身下的东西越来越硬。
  弗里茨被她蹭得半天没看进去几个字,无可奈何地腾出手,扶着性器对准了位置:“这里。”
  然后才有空回答她的问题:“就是把一些人的附加体移植给另一些人。”
  她学得很快,立刻伸手自己扶住根部。她还是第一次直接触摸人类雄性的这里,温温热热的,下面好像有血管在跳动,捏起来有一些弹性。
  “...别捏!”
  弗里茨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额头青筋跳动,天知道她这一下力气有多大。
  Panboo被他凶得瘪瘪嘴,但还是听话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虚虚握着,确定对准了穴口后,慢慢向下坐去。
  没有前戏,穴内还干燥着,她往下坐了一点,连龟头都没完全吞入,就觉得胀痛起来。
  弗里茨被夹得也不好受,顶端本身就是最敏感的地方,她甬道入口这一截又紧得不得了,他抿唇,拍了她屁股一下:
  “忘了我怎么教你的了吗?”
  她被打得一个激灵,屁股一提,肉棒啵地一声从穴口拔了出来。接着又立刻想起了他在指什么,一只手乖乖扶着男人的阴茎再次往下吞,令一只手去摸自己还被包裹起来的阴蒂。
  弗里茨只扫了一眼,就别过头去看屏幕。
  既天真又色情,这样的场景简直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他不去看眼前活色生香的景色,但女孩逐渐挤出的断续喘息却直往耳朵眼里钻,阴茎顶端的包裹感也越来越强烈。他眼睛还在看着只有文字和数字的枯燥屏幕,脑海却已经清晰地幻想出了她正在做的事情。
  那颗敏感的小肉蒂肯定没被她摸几下,就肿肿地翻出来,颤巍地等着人继续蹂躏,穴里肯定也很快就开始往外泌水,把穴口沾得亮晶晶,把他的龟头也全沾湿了,两片肉瓣更是被龟头撑地完全张开来,像花瓣一样绽开,邀请着他继续往深处插入。
  真是......
  弗里茨吞咽了一下,喉头滚动,忍着快把胸腔都点燃的欲火,打算把手头的这个手术计划安排完就狠狠操她。
  阴蒂带来的刺激让下身很快湿润起来,Panboo已经逐渐适应异物的大小,微微摆动着腰,小穴吸着龟头上下浅浅动着,将整个肉茎头吞入又吐出。
  她享受着穴口被撑满的满足感,才想起来接着刚才的话题问:
  “为什么要移植附加体?那些被摘除了附加体的人会怎么样?”
  弗里茨终于打完了最后一个字,从键盘上抽回手,握住了她的腰,淡淡地回她:
  “会死。”
  这句话从他嘴中说出,没有任何波澜,好像在谈论的并不是一个有血有肉人类的死亡。
  Panboo愣了一下,脑子里还没翻起什么想法,就感觉男人开始掐着她腰往下按。
  那根粗长的性器正不可阻挡地、缓缓地捅开软嫩的甬道,向最深处挺进。
  “等...” 她还想问些什么,弗里茨手上一用力,茎身又猛地进去一节,顶得她张着唇直吸气,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这些事情一会再说。”
  他没了耐心,想去堵她的嘴,却忽然反应过来她可能连接吻都不知道是什么。
  那他现在亲她,她会有什么反应?震惊?嫌弃?吐口水?
  他看着她肉粉的唇瓣,忍了忍,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堵她下半身的嘴,总之能起到类似作用。
  至于亲吻这件事情,之后慢慢教吧。
  他教会了她很多事情,不差这一件。
  弗里茨手上又用了点力,大腿却被忽然撑住,Panboo喘息着、断续地抱怨,却倔强地不肯再让他往里面进一分:
  “慢、慢一点。”
  “为什么?”
  他别不过她的力气,便去摸她的腿间,那里确实远没有昨天那么泛滥。
  感受到男人的手指开始抚弄阴蒂,她颤抖着声音,还是认真回答:“好饱....肉棒...把里面撑得太满了.....呜..!”
  他刮了下如他想象般已经肿胀起来的肉蒂,本来想让她不要再用这个词了,但下身不争气地因为她过于诚实的话弹跳了一下。
  算了,用这个就用这个吧。
  “还有呢?” 弗里茨还在摸她,声音低哑地问着,催促她说出更多直白得过分的亲身感受。
  快感一阵阵爬上,肉穴开始抽搐地吐水,她有点撑不住了,身体慢慢地自己开始往下滑,把肉棒吃得越来越深。
  “还..还想吐...” Panboo被顶得大口呼吸着:“弗里茨...太长了....真的....没有插到胃里吗?”
  虽然他告诉她只是顶到了子宫,但她觉得肯定不止,毕竟那种满胀的感觉太吓人了。
  不管怎么样,她不想再像昨天一样被直接顶到胃了,她今天刚吃完饭没多久,肯定会吐出来的。
  弗里茨忽然往上挺身,她重心不稳,双手的支撑点一滑,身子彻底沉到了底,把整根性器都吞了进去。
  Panboo猛地捂住嘴,食道还没什么反应,下身的甬道先剧烈抽搐了起来。
  她听到男人长长低叹了一声,不知是在抱怨还是在夸奖:“真诚实.....”
  但诚实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弗里茨想。
  比如眼前的人就要为她的诚实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37章他们几乎没有这么亲密过(h)   他牵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扶好。”
  然而没等女孩的手彻底扶住他的肩膀,弗里茨已经忍不住握着她的腰,稍稍提起又重重落下,毫不留情地操弄起来。
  她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颠簸,眯着眼咿咿呀呀地叫着,一副被操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样子。下身更是被他插得蜜液一股股地往外泻,浇在他的龟头上,又被挤弄地溢出来,沾湿了他的毛发和囊袋。
  平日里安静的诊疗室,起伏着水声、肉体的拍打声,混杂着呻吟和喘息,空气都淫靡到粘稠起来。
  她真是个好学生。
  弗里茨没有理由不夸奖Panboo,她一开始还在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节奏,但没一会,就已经主动扭着腰,开始学会在每次被插入时,自己扭着屁股去套弄他的阴茎,好让龟头更容易蹭到那个地方。
  简直是无师自通。
  他被她套弄得直咬牙,又软又湿的肉穴包裹着性器,全方位无死角的挤压,尤其是头部的地方,每次插入和退出都被软肉恋恋不舍地吮吸着,吸得他茎身一阵阵抽动,快感迅速累积。
  怎么能这么会夹
  弗里茨都想承认她天赋异禀了,是因为天天打架所以下半身的肌群锻炼得格外的好吗?还是因为什么天生的身体本能?他记得她格斗课的成绩也格外的好,难道床下打架学得快,床上打架也学得快?
  他罕见地头脑混乱起来,手上还在掐着她的腰操干,大脑里不着边际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却阻挡不住下身一阵一阵的刺激,最后听着身上的女孩从嗓子里挤出蜜一般的尖吟,他也被紧缩的甬道裹挟挤压着,在她身体深处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他感觉到Panboo失了力气,彻底环住了他的脖子,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脑袋像颗小炮弹,砰地撞在了他肩膀上。
  他们几乎没有这么亲密过。
  除了她有时候太过开心,会忍不住跳起来抱他,但是被他训斥了两次后就没再做过这样的行为了。
  他不喜欢和人有太亲密的肢体接触,这会让他有点恶心,她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点。
  但现在他们好像都忽略了这个事实。
  毛茸茸的头顶就在他脸侧,发丝蹭地弗里茨脸颊发痒,女孩还在微微喘息着,心脏跳得擂鼓一般,和他的胸膛里的震动混杂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的手从她腰上挪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他就这样抱着她,足足过了一分钟,怀里人的心跳终于放缓,耳边传来了她闷闷地疑问:
  “你刚才说….”
  弗里茨心里一跳,不知道她在这个氛围下会问出什么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你做的那个手术、就是把一个人的附加体移植到另一个人上,之后其中一个附加者会死掉?”
  她从他肩膀上抬起脑袋,问出了下半句,然后似乎意识到她离他太近了,主动拉开了两人上半身之间的距离。
  不过下半身距离还是负的。
  “….你想问的只有这个吗?”
  “是呀,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她下身还含着他的性器,面上却一点害羞尴尬都找不到,除了脸上残留的潮红,和还带着餍足的嗓音,正常得像在和他进行日常交流。
  如果忽略他们紧密贴合的姿势的话。
  弗里茨被她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不该期待她能问出什么。
  如果她能说出些应景的话,他说不定还要怀疑她是不是又被西罗教了些奇怪的东西。
  他又看向了屏幕,最上面排列着几对刚被他放在一起的附加者编号。他知道她问的是这个,她看电脑屏幕的眼神都不带遮掩的,把这个界面上下扫了好几遍。
  看起来像在找什么东西。
  “是会死,附加体被取出的人大部分都活不了。” 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附加体一旦植入,异兽细胞就开始逐渐增殖,污染并取代正常人类细胞,刚移植一两周的人还好,移植超过一个月的附加者把附加体取掉后,体内的异兽细胞会急速凋亡,自身组织再生速度远远赶不上细胞死亡速度,活不了多久的。
  Panboo想起了那天在食堂插嘴她和甘霖对话的那个人,他说弗里茨的实验很危险,死了不少人。
  是指这个吗?
  其实对于人类的死亡,她大部分时间是淡漠的,毕竟本质上来讲,她和人类是不同的生物。
  但有的人类对她来讲又不太一样,比如弗里茨、甘霖、还有薛时,他们对她来讲是值得信任的同伴,用人类语言来更准确形容的话,是朋友。
  她已经失去很多族人了。
  她不希望她的朋友们也死掉。 第38章最后一次(按到桌子上后入h)   Panboo仔细在屏幕上找了几圈,最终只在窗口很下方看到了甘霖的编号,但并没有被弗里茨提到上面去配对。
  她稍微松了口气,又好奇问他: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手术?”
  明明都大费周章地移植到一个人身上了, 为什么还要再取出给另一个人用?
  随着她说话、以及侧身去看屏幕的动作,她湿濡的穴肉又在夹他,弗里茨本想退出,但下身似乎又有了恢复的趋势,再看着近在咫尺、似乎毫无觉察的女孩,他最终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简单和她解释道:
  “为了寻找抑制附加者失控的更好方法。”
  从人类迈入异兽改造这一违反人伦的领域开始,附加者失控就是一座永恒横在路上的大山。人们想办法解决了术后排异、恢复,但就是无法跨过失控这个难题,最多通过不断的实验缝缝补补,来尽可能延长附加者的寿命。
  这个问题一直无法解决,除了因为本身就很困难,还归根于知识共享不足。
  和其他科研领域不同,异兽改造由于涉及到伦理问题,在外界被禁止拿上台面来交流,唯一允许的也只是非常少量应用于绝症治疗方面的研究。
  但改造带来的潜在利益令所有人眼馋,卡尔斯区这个不受外界法律管制的地方便成了最好的温床,连外界经营异兽行业许久的三大家也时不时来插一手。但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卡尔斯区各个组织之间几乎都在独立进行研究,最多进行浅层的交流。
  维克多·基勒的附加者工厂便属于其中的领头羊。
  这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其实根据前几年的研究,他已经有了一些隐约的猜想,但这几个月大量实验下来,他发现还是差了一些东西。
  可惜这里对核心机密管理的实在严密,他仍无法判断到底差的是什么,所以只能按自己的猜想继续做实验。
  Panboo等了半天,发现没下文了,有点不满地前后动了动屁股,试图换回他的注意:“所以为什么这样的手术和抑制失控有关?我不懂。”
  弗里茨已经习惯了她刨根问到底的性格,但他现在不想和她长篇大论这些。
  因为他感觉自己又硬了。
  他扶着女孩的大腿:“这个太复杂了,之后有时间再和你讲。”
  “你先下来。”
  他要重新做下准备工作。
  “好吧。”她很善解人意,没再追问,两手向后撑着他的大腿,抬高屁股,缓缓地将一直含着的阴茎吐了出来。
  粗大的性器抽离,肉穴入口却还微微张着,可以清晰看到里面湿漉漉的嫩肉,被摩擦得红肿,还在时不时抽动。
  弗里茨垂眸看着着两人的连接处,捏着椅子扶手,控制着自己想要不换套就插进去的危险冲动。
  终于拔出,两人都轻轻出了口气,Panboo是庆幸胀得想吐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她今天本身就只吃了半顿饭,再吐出来也太惨了点。
  她从他腿上爬下,伸手去够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裤子,却忽然被一双冰凉的手按住了腰。
  呼吸从身后贴近,男人像是在裹挟猎物般,身体从背后完全覆盖住了她,半是命令半是诱哄道:
  “趴到桌子上去。”
  她腰肢被他按得下压,上身紧贴桌面,屁股高翘着,穴口在空气中没收缩几下,就被肉棒堵上了。
  随着硬物慢慢推入,那种胀得身体要炸掉的感觉又来了。
  “等等、不是说就一次吗?” Panboo瞪大眼睛,想要回头去看弗里茨,却被他顶得身体颤抖起来。
  刚高潮过的穴肉本身就敏感,龟头碾过那个点,酸麻迅速蹿上脊背。
  “我没有说过就一次。” 弗里茨被吸得头皮发麻,驳回了她的意见,又象征性地安慰道:
  “最后一次。”
  Panboo妥协了,刚才的确很舒服,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她一边感受着男人性器的插入,一边捂着自己的嘴,维持胃的最后一道防线,一边下意识地又去看电脑屏幕。
  屏幕上,甘霖的编号就在眼前,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他:
  “甘霖不会被移走附加体的吧?”
  她等了足足两秒,身体里的性器忽然猛地捅到了底,她同时听到了自己溢出口的呜咽和弗里茨的回答:
  “不会。”
  她放下心来,刚想要享受这场性爱,刺耳的滴滴声突然从右耳窜入,桌面也震动起来。
  身后人的动作一顿,从她头旁边拿走了什么东西。
  她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短促的滴声后,声音已经摆脱掉了些微的沙哑,差不多恢复了正常:
  “铃木女士?”
  一个她在实验室和赛场都听到过的女声响起:
  “弗里茨,你让拉杰提交的检测结果我收到了,你现在过来一下?我正好有空。”
  弗里茨握紧了通讯器,脸色阴沉得能滴水,嘴角不知道该往上还是该往下。
  来得可真是时候。
  身下的女孩见他没动作,已经开始自娱自乐地摆动着腰,缓慢地吞吐着他的阴茎。
  “.....我马上过去。”
  他几乎要压不住声线里的情欲,回复完那头后,立刻切断了通讯,抓着她圆润的臀部,全部拔出又捅入,狠狠操弄了几下,直到她被插得哼哼唧唧地连叫不要了,才彻底拔出来。
  他一拔出,Panboo立刻转过身,眨巴着眼看他:
  “不继续了吗?”
  看来真的是享受到了。
  “先回去吧。” 弗里茨最终还是收回了手,系好了腰带,哑声道:“我还有事要做。”
  一些关于西罗的、很重要的事情。 第39章她找我大哭了一场   等Panboo走后,他迅速把现场的痕迹收拾了一下,调高了换气扇的功率,又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套实验服,替换掉被她骑得皱巴巴湿漉漉的外套,这才向铃木真纪的办公室赶去。
  铃木真纪作为这里的主要管理人之一,平日忙得人影都很难见到,能抽出时间叫他过去,说明还是比较重视这件事情。
  现在就看她要怎么制定处罚了。
  不出他所料,见到铃木真纪的时候,她面上比平时还要严肃几分,她手里拿着几张纸,桌子上还摆着他那天交给拉杰的精液样本。
  她开门见山:“拉杰和我说,西罗强迫2715号...发生了关系?”
  弗里茨在心里为拉杰的说法叫好,这给他开了个好头,他面上带上了几丝怒意,添油加醋地把大概事情给铃木真纪陈述了一遍。
  当然,他适当省略了Panboo的目的,强调了她个人情况特殊,心思单纯,没什么常识,同时强调了西罗正是利用这点,诱骗她发生了不轨之事。
  顺便还把上次卫生间发生的事情一起扯出来讲了一下。
  铃木真纪越听,脸色越差。
  西罗对那个女孩的兴趣,她上次比赛就看在眼里,但她的确没想到他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胆子是大的不得了,虽然当年刚来这里的时候,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孩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长环境原因,又或者是改造影响,随着年纪越大,他越发无法无天,嗜杀好斗,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附加者的血。
  维克多大部分情况下会惯着他,她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没想到除了杀人,还会闹出今天这种事情。
  难道是她去年对他的附加体维护手术出了点问题?造成了类似发情期的影响?
  “铃木女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按照这里的规定,西罗的行为肯定会受到二级处罚。”
  弗里茨的陈述以这句铿锵有力的质问结尾。
  铃木真纪有点头痛,如果换其他人,她立刻一挥手就带去化学阉割了,但西罗有维克多这个靠山,还有很多重要实验需要他参与,她实在不好做出这种处罚。
  最终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迂回地关心开口:
  “2715号...她还好吗?”
  弗里茨叹了口气,面露难色:“她回来就找我大哭了一场,这两天情绪也一直很差....”
  个屁。
  他一边编造不存在的事实,一边咬牙切齿,又想起了那天在审讯室看到的场面。
  不说她心情怎么样,身体层面肯定是享受得很。
  铃木真纪推了推金属细框眼镜,也轻轻叹了口气。
  弗里茨料到了她会为难,便也不着急继续逼问,换到了另一个相关的话题:
  “因为西罗没有做保护措施,我当天就给她吃了短效避孕药。但之前的检查结果显示,可能是受改造的影响,她很多器官和正常人类都不太一样,我并不确定人用避孕药对她是否有用。”
  这确实是他这两天一直担心的一点,也是昨晚她离开后他才想起来的。
  听到西罗危险的行为,铃木真纪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她还是安抚道:“这个你放心,按他的污染情况来讲,估计不会有什么意外。”
  “我还是有点担心....”
  见他仍然满脸忧虑,她干脆敞开了和他讲:“几年前我们做过体外胚胎培养实验,试图研究附加者的生殖细胞是否能产生稳定特殊能力的下一代,当时有用到他的样本,但并没有成功的。”
  弗里茨没想到会引出这个话题,他装出来的忧虑滞在脸上:
  “你们尝试过胚胎实验?其他附加者有成功案例吗?”
  他真没想象到他们竟然这么大胆,连这种严重违反伦理的实验都敢做。
  “我是不支持这个实验,但基勒先生非要尝试。”
  铃木真纪微微摇头:“大部分附加者的样本都没有成功,唯一成功的三组,都是来自于移植时间非常短的附加者,但分析结果显示他们都是正常不能再正常的人类孩子,没有任何突变”
  “那三个胚胎....”
  弗里茨还没问完,她已经打断了他:
  “我们得到足够的数据后,就停止培养了。”
  他沉默了一瞬,又装作不经意问道:“我听说之前还有人尝试从胚胎的基因层面操作,说不定成功率会高一些。”
  这话一出,屋里瞬时安静下来。
  铃木真纪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几秒,见他面上没有一丝异样,看起来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这才看向了别处:
  “很好的想法,但基勒先生估计短期内不打算做这方面的实验了。”
  她顿了顿,补充:“这类实验开销太大了,就结果来讲也无法带来什么有效回报。”
  她明显不太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又转回了2715号和西罗身上:“总之你不用太担心,出现意外怀孕的概率几乎为0,你让2715号放宽心,最近好好休息,西罗那边的话....”
  她想了想,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会给他二级处罚的。”
  这次他做的事情在她看来确实出格,也是时候让他吃点苦头,涨涨教训。
  弗里茨没有追问处罚具体是什么,虽然他真的很想给西罗上化学阉割,但继续细究下去可能会有反效果,铃木真纪肯定自有她的决定。
  “那就麻烦你了,铃木女士。” 他礼貌地笑了笑,刚想再客套两句就离开,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找我有什么事情啊?铃木小姐。”
  西罗用身体抵住了门,斜靠在那里,不耐烦地用指关节敲了两下门框:
  “你平时不是忙得很吗?怎么有空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第40章你是刚提上裤子就跑过来了?(修罗场   弗里茨迈出的脚步停住了。
  西罗看清办公室里的两人后,立刻挑起眉:“你怎么在这?”
  弗里茨客套的笑容消失在唇边,他冷冷盯着对方:“你觉得呢?”
  “哦~我知道了,”西罗立刻想起了不久前他们在食堂的对话,他了然点头,阴阳怪气地咬字:
  “原来你是来告状的呀?”
  两人针锋相对的气氛太过明显,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吵起来,铃木真纪出声打断:
  “西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她说着,坐了下来,身形单薄却挺拔,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严:
  “谈谈你对2715号做的事情,以及需要承担的...处罚。”
  “我做的事情?”面前女人认真的态度让西罗微微直起身子,懒散之色消失,他昂起下巴,矛头对准了弗里茨:
  “你觉得他就对她什么也没做吗?”
  这话说得笃定,铃木真纪一愣,目光锐利地扫向弗里茨,表情不是很好。
  “你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精虫上脑吗?”
  弗里茨眉头紧拧在一起,面上怒意明显:“她是我带的附加者,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他前半段骂得真情实意,但说到后半句,虽然表面仍坦然,内心还是稍微底气不足了一下。
  他不仅做了,还做了2.5次,最近的1.5次还是在20分钟之前发生的。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表演,一副努力克制自己怒气的样子,语气平缓下来,但仍然冷冽:“我理解你恼羞成怒想要拉人下水的心情,但想要诬陷别人,最好拿出你的证据。”
  西罗被他演得默然了一秒,他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只是单凭女孩说的那句“弗里茨教的”和她身上消失的味道,猜测他们发生了点什么。
  难道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不死心,干脆扭头看向铃木真纪:
  “铃木小姐,你不如直接把2715号叫来问问。”
  弗里茨心里微沉了一下。
  以他的了解,Panboo那家伙面对质问,绝对会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托盘而出,估计连他俩做爱用的什么姿势都会讲清楚。
  但他面上不显,仍是一派从容:“当然可以,但我刚给她安排了检查,我会叫她检查结束之后过来。”
  他笃定铃木真纪相信他大过相信西罗,而且她这几天很忙,没空把时间花费太多在这件事情上。
  果然,铃木真纪看了眼他的反应后,表情略有缓和,她挥了挥手:“不用了。”
  她跟弗里茨共事也有几个月了,他给她留下的印象很好,而且她相信没有研究员会做出这种自毁前途的事情。
  “好了,弗里茨,你先出去等会吧。” 她有点疲惫地按了按额角:“我和西罗聊完后,之后还有一些最近的实验计划要和你讨论下。”
  见铃木真纪一副要严肃处理西罗的样子,弗里茨也不再和他逞口舌之快,甩给西罗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转身先行离开。
  他在门口等了不久,大概15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西罗走了出来,脸上已经没有平日散漫的笑容,薄唇紧抿,显然心情很差。
  他砰地关上门,连看都不想看弗里茨一眼,刚打算抬脚走人,忽然鼻子微动,站住了。
  铃木真纪有在办公室放香薰的习惯,他刚才满鼻子都被人工香精的味道灌满了,根本没注意到其他气味。
  而现在,那股被掩盖的、熟悉的味道,正不断地从那个男人身上飘过来。
  西罗扭身,直直对上了弗里茨,目光玩味起来,黏在他身上,上下反复盘旋着。
  “怎么,不赶紧去领你的处罚?”
  弗里茨被他看得有点恶心,忍不住嘲讽。
  西罗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忽然弯唇笑了起来,他笑得格外开心,像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严苛的刑罚。
  弗里茨皱眉,不想和神经病纠缠,刚打算绕过他时,对方忽然悠悠开口:
  “你是刚提上裤子就跑过来了?”
  他身体一僵。
  “你身上....”西罗说着,微微前倾身体,深深嗅闻后,怀念地低叹一声:
  “全是她的味道。”
  浓烈到发腻的甜腥味,是她体液的味道,他闻过、尝过,知道那是将她肏得汁水横流时才会沾染上的气味。
  算一算她离开食堂到现在的时间差,估计在她进入诊疗室那一刻起,对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眼前这男人顶着这身淫靡的味道,刚才竟然还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啊。 第41章那她就喜欢你吗 po18 q.c o m   狗鼻子吗?
  弗里茨暗骂一句,他还特意换了衣服,真不知道对方身上是不是哪里移植了一块狗骨头。
  “不要臆想一些不存在的事情。” 他维持着冷静回应:“如果你觉得自己经常出现幻觉,我可以帮你治疗。”
  正好他最近手头还缺点试验品,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他“治愈”的。
  见他不承认,西罗摇头:“你可真自私,你不觉得你在限制….2715号的选择?”
  他想用她的名字替代编号,这样会显得亲昵一些,却忽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选择?选择什么?” 弗里茨仿佛听到一个荒谬至极的笑话:
  “事实就摆在眼前,她讨厌你,你对她做过什么你很清楚。”
  这是他和西罗最大的区别之一,这个疯子可是实打实地伤害过她。
  “她讨厌我?”西罗厌恶这男人总是一副掌控一切的样子,他昂头,又贴近了一步,像是在挑衅:
  “那她就喜欢你吗?”
  弗里茨瞳孔一缩。
  这句质问像根利刺,直接撕开了那个他一直无法直接面对的问题。
  她喜欢他吗?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了,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单纯交换利益的同伴,那么在迭加了不明不白的肉体关系后,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
  或者更接近事实的是,她根本不在乎她自己喜不喜欢谁,和他发生关系只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
  那他喜欢她吗?
  这个似乎更难回答,他甚至没考虑过这件事情,他的人生中从来都不存在喜欢、爱这种单纯又容易被人利用的东西,如果他还相信那些,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见他脸色差得太明显,半天都没吐出一个词,西罗嗤笑:
  “所以说,咱俩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都是用了点龌龊手段把她骗上床,眼前的男人凭什么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他还想再火上浇油地说点什么,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铃木真纪站在门口,扫了一眼站在走廊的两人:
  “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她在屋里就听到外面隐约的对话,没想到出来一看两个人还在吵。
  虽然这件事情很严肃,但他们这样纠缠不清,简直像两个小学生。
  她的出现打断了一触即发的氛围,西罗耸耸肩,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弗里茨后,就懒洋洋地转身离开。
  弗里茨压下内心的波澜,将注意力转回到实验计划上,和铃木真纪进了屋。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l.co m
  虽然铃木真纪建议让Panboo好好休息,最近不要进行比赛。但听说比赛安排已定好在第二天,她便没有阻止,只是说这次比赛如果输了,不计入整体评估,还让人去好好盯着赛场情况,中间如果出现问题及时暂停。
  这边,被人以为还趴在被窝里哭的Panboo早已睡饱一晚,活力四射地起床,吃完早饭,准备迎接中级组的第一场比赛。
  弗里茨曾和她讲过,比起肉体增强,精神增强的附加者更难以培养,毕竟脑部结构比躯干要复杂得多,且人类至今自己也没有完全弄明白大脑工作的原理。
  虽然精神改造通常比较难达到预期的效果,能力差的人可能只会让对手感到心烦意乱,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如果成功和附加体融合到一定程度,将会对肉体系附加者将有着压制性的效果。
  不知道她今天遇到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Panboo握了握拳,让自己尽可能不那么紧张,从准备室踏入了赛场。
  她的对手已经站在了那里,站得离她足有十几米远,似乎是在提防着她先发制人的攻击。
  那是个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的普通青年,身材身材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她甚至怀疑他能不能在自己手底下撑过一拳。
  Panboo在观察他时,那人也在静静盯着她。
  他眼眶深凹,阴影罩下来,让她看不清对方眼睛的颜色。她努力眨眨眼,想要再仔细分辨时,却莫名觉得那双眸子如磁石一般,拖拽着她的视线,移也移不开。
  好奇怪。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冲上去,狠狠一个肘击或膝击,让对方直接失去战斗力。
  但她完全没有一点想这样做的欲望。
  就仿佛极度困倦想要入睡时的挣扎,哪怕心理反抗的再激烈,最终也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无法阻挡接下来袭来的沉沉黑暗……
  “这就是中级组的比赛吗?我还以为会更激烈一点。”
  宽敞的会客室里,维克多和一个男人正面对面坐着,屋子上方高悬着一面巨大的屏幕,实时播放着Panboo这场比赛的赛况,画面拉得很远,只见到屏幕上两个人像静止一般面对面站着。
  那个男人一身妥帖的浅色西服,悠闲靠在高背椅上,面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黑色发丝打理得整齐,深潭似的黑眸低垂,正注视着手中的高脚杯。
  他眼下微微泛着青色,看起来有一阵子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2477号的精神改造能力挺不错的,会克制不少肉体改造的附加者。大部分附加者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对一在他手里很难讨到好处的。” 维克多看起来和他很熟,没有介意他的话,笑着解释道: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叫人调到其他比赛,肉体系附加者的对抗通常会更有意思。”
  “不用了,就这个吧。” 男人放下了杯子:
  “你也知道,我今天来这不是为了看比赛的。” 第42章考不考虑把她卖给我   “我当然知道。”
  维克多了然地看向他:“之前你送来的那些附加体,已经在我的人身上试验过两个周期了,目前没有太大负面反应,可以让你的研究员来取资料和结果了。”
  听到这个消息,男人的语气里终于透出点发自内心的温和:“谢了,我的研究员今天和我一起来了,我一会让他们过去。”
  “不用客气,白家之前提供的那些异兽材料对我也很有帮助。” 维克多抿了口酒,接着不经意地关心道:
  “你的弟弟...阿诺德最近情况怎么样?”
  阿诺德·白,白家培养出的杀人机器,卡尔斯区上层鲜少有人不知道他。白家和黑帮的交易,很多都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促成的。
  他见过对方几面后,便理解了为什么会有这样夸张的称号。那青年极其阴沉寡言,像潭纯粹的死水,连扭断别人脑袋的时候都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听说他在年龄很小时,就因为意外而不得不被改造,或许性格也是因此受到影响。而这么多年来,白家为了维持他身体的稳定,在他身上花的心血只多不少。
  其中就包括塞伦·白和他今天的交易。
  “挺好的,去年的维护手术很成功,目前来讲一切正常。”
  他真诚实意地夸赞:“铃木女士的水平很高,今年的维护也要麻烦她了。”
  “那就好。”维克多微笑,目光随意转开,却在瞥到屏幕时,手上拿着酒杯的动作一停。
  监控里,本应该就地躺下的人,此时却已将2477号按倒在地上。
  就在他们刚才聊天的短短十几秒之内。
  女孩此时正昂首看向摄像头,一脚踩着2477号,一手插着腰,一副神气的样子。
  摄像头也正巧拉近了画面,她笑的得意,仿佛是在向屏幕外的两人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般。
  “不是说那人的精神改造能力很厉害吗?现在是什么情况?”塞伦也注意到比赛的异状,饶有兴趣地点评。
  维克多倒也不尴尬,摸了摸下颌上的短须:“看来今天有点意外,这个2715号的精神抗性…恩….比我想象的要强很多。”
  说实话,他把这个女孩从Camorra的聚会带回来后就一直没关注过,对方在聚会上展现出的实力虽然能证明是个好苗子,但还太稚嫩,需要一定时间来培养,再加上他忙于其他事情,竟然差点忘了她。
  现在看来,他果然没有看走眼。
  精神抗性非常依赖天赋和成长环境,在一定年龄后很难进行后期培养,这也是肉体改造附加者的薄弱之处。
  “能让维克多先生意外的附加者很难得啊,搞得我也有点感兴趣了。” 已经达到了前来的主要目的,塞伦也有心思和他开起玩笑:“不如把她叫过来看看?”
  “当然可以。”
  维克多说着,拿起桌面上的通讯器吩咐几句,过了不到十分钟,会客室的大门便缓缓打开。
  穿着研究员外套、棕色皮肤的男人向旁边退让一步,露出了他们刚才在监控里见到的白发女孩。
  她脸上还挂着茫然,探头向里看了看,却在视线落在维克多旁边男人身上的那一刻,茫然瞬间褪去。
  熟悉。
  好熟悉。
  这个人,她好像认识。
  Panboo死死盯着眼前的人,觉得一定在哪里见过对方,而且可能不止见过一面。
  虽然她不太记得人类的脸,但气味、给她的感觉,都无一不彰显着眼前人的特殊性。
  她的目光太过直勾勾,不仅盯着看,还来来回回地从头扫到脚,引得拉杰悄悄在背后轻拍了她一下,低声道:“别这么盯着客人,太没礼貌了。”
  眼前这人可是白家的长子,虽然他父亲还健在,但由于身体的原因已经退隐幕后很久,他现在基本已是公认的白家实际掌权人。
  这么看猴一样盯着别人看,换个小心眼的,说不定就找机会把她买回去,到时候到了别人手里,岂不是任人宰割。
  谁知他这一下,竟然拍得Panboo又往前走了一大步,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维克多扫她一眼,面上有些微的不悦,塞伦倒什么都没说,仍靠在那里,只是静静回视着她。
  Panboo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她思绪一片混乱,脑海像被无形的膜缚住,无论如何挖掘,也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这个人。
  屋里的气氛诡异地凝滞了三四秒后,终于被女孩清脆又带着犹疑的声线打破:
  “……你…..是不是认识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一旁的拉杰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捂住Panboo的嘴,他现在真有种自家孩子没教好的痛心疾首感。
  “不好意思,2715号刚从赛场下来,精神状态还没恢复好,说得都是胡话….”
  他把Panboo往身后拽,还在道歉,塞伦已经抬了抬手:
  “没关系。”
  他坐直身子,带上几分兴致:“为什么这么问?”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女孩皱着脸,似乎在努力搜寻什么:“但是我又不记得了。”
  这话听得维克多都忍不住失笑,他开口解围:“白先生和Camorra有过不少来往,你估计是跟着索拉斯的时候见过他。”
  然后又和塞伦解释道:“2715号是我从Camorra的干部那里买来的,当时看她很有天分。”
  他没有透露太多聚会当天的事情,简单地一笔带过。
  Panboo拧起眉头,她记性很好,如果是之前出任务的时候见过,她一定不会忘记的。
  她不死心地追问,指着自己的脸蛋,试图从眼前男人身上找到些线索:“你真的没见过我吗?”
  塞伦缓缓摇头。
  Panboo不吭声了,只是仍然时不时的扫他两眼,看起来如果不是一旁的研究员拽着她,她恨不得爬到他身上去看个清楚。
  她的视线虽然直白,却不带一丝恶意和窥探,只有纯粹地困惑,塞伦并没有怎么感受到冒犯,反而泛起了一丝好奇。
  这样心思单纯的孩子,精神抗性又好,又同样是肉体改造的附加者。
  用来当他弟弟的实验品,似乎非常合适。
  他想着,唇边挂上笑意,扭头去看维克多:“这个附加者,似乎和我还挺投缘的。”
  “考不考虑把她卖给我?” 第43章白家是罪魁祸首吗   “考不考虑把她卖给我?”
  男人语气轻飘飘的,问出这句话前后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盯着维克多,仿佛在谈论对方货架上的一件商品。
  听得Panboo直皱眉。
  “现在还不行,” 维克多摇头,拒绝得果断:
  “这可是个好苗子,我还得再培养培养,现在出货太早了。”
  “真可惜。”塞伦叹口气,面上露出略微的遗憾,然后朝Panboo招了招手:“过来。”
  像在唤狗。
  他礼仪周到,和维克多的交流之间,举手投足让人挑不出问题。然而一旦面对其他人,那股家室赋予的上位者感,便压也压不住地笼罩下来。
  Panboo不想听他的使唤,却被拉杰硬生生推了过去。她的抗拒被塞伦看在眼里,但他没太在意,向她的胳膊伸出了手。
  她浑身绷紧,硬生生压下想要一拳打在对方脸上的冲动。
  好在塞伦只是随意捏了下她的手臂,然后满意点头:“肌肉密度非常高。”
  这点和他弟弟的改造情况也很像。
  他刚才从比赛中就看出来些端倪,这女孩只是轻松站在那里,几乎没费力就压得一个成年男人动弹不得。
  可惜要求被维克多拒绝,他便也不再纠缠,只是道:
  “那等她出货的时候记得给我预留个位置。”
  “那当然,不过我不能跟你保证啊。”维克多笑道:“说不定到时候培养得太好,我舍不得送出去,直接留在身边用了。”
  “你手上这么多厉害的附加者了,还缺这一个吗?”男人语气有点无奈。
  “制造厉害的附加者容易,制造厉害又稳定的附加者可越来越难了...” 维克多随口抱怨了一句。
  “别谦虚了,现在估计也没谁比你更懂培养附加者了。”说到这,塞伦像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话题一转:
  “你知道吗?Mafia也开始建什么附加者培育中心了。”
  “当然知道,他们还给我递了邀请,我过段时间要去一趟那边。”
  “我也收到了,” 塞伦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估计见是你之前参加了Camorra的聚会,Mafia那边怕被Camorra提前捞到好处,也开始着急了。”
  “可能吧,不过我没想到他们手脚那么快,竟然已经搭了个雏形出来了,这点Camorra倒是慢了他们一步。”
  “....”
  两人又聊起了正事,显然已经忘了边上的两人。Panboo竖着耳朵听得入神,结果还没听几句,就被拉杰本着职业道德拽着胳膊往外走。
  多听多错,他还想在这多呆几年,毕竟工资真的很高,尽管有点危险,但比在外界活得滋润多了。
  “...对了…..游轮拍卖会....”“....你去吗.....”
  房间的门缓缓关上,她只来得及再捕捉到几个断续的句子,就被彻底隔绝在了门外。
  Panboo立马贴着门试图继续听墙角,但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到。她气得瞪拉杰两眼,甩掉他的手顺着原路往回走。
  那个人类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她必须要找弗里茨去问问情况。
  弗里茨难得在没有提前通知的情况下,就已经坐在诊疗室等她。他很关注这场比赛,也第一时间收到了Panboo赛后被带去会客室的消息。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其实一直在避免让她引起维克多的注意,她身上隐藏的秘密太多,过多的关注只会带来危险。
  但他没想到她的精神抗性这么突出,还刚好被维克多看在了眼里。
  听Panboo完整讲述完会客室遇到的事情,弗里茨脸色沉得更明显了。
  虽然阿尔伯特家和白家关系不好,但他还是和塞伦·白有过几面之缘,对白家的情况和那人的行事风格也有所了解。
  所以尽管那男人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想法,他也立刻就猜到了他的用意。
  “他想让你当他弟弟的实验品。”
  说得更难听点,是当阿诺德·白的替死鬼。各类实验都可以先在她身上进行,确认安全后再放在他弟弟身上。
  真是个老狐狸。
  他还记得他10岁那年,在聚会上第一次见到塞伦·白。明明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孩子,却举手投足老成得要命,像个小大人一样和父辈一起高谈阔论。
  虽然塞伦后面证明了,他的确有超越许多成年人的能力,但那种性格,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比起这点,Panboo更关注其他事情:“我觉得他很眼熟....但一点都记不起来,他也说不认识我。”
  弗里茨知道她失去了来卡尔斯区之前的记忆,他曾经猜测过,她很可能是哪个家族因意外逃出来的附加者,但根据塞伦的反应来看,也不可能是白家。
  他也只能得出个和维克多类似的没用推测:
  “你可能失忆前在哪见过他。”
  Panboo觉得这是屁话,不过考虑到弗里茨不知道她本来身份,确实也无法给出有用建议。
  但她转念一想后,突然意识到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难道....白家就是捕杀了她族人的罪魁祸首?
  那她之前得到的消息,关于附加者工厂里的族人又是什么情况?是白家给维克多的?
  事情这么一捋,似乎非常有道理,她内心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冲回会议室撕碎那个男人。
  愤怒充斥胸膛了两三秒,却又慢慢冷却下去。
  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线索实在太少了,她能想起的记忆碎片也少的可怜,如果说维克多手里有她的族人是经过了第三者证明的,塞伦那边就是完全无根无据,单凭她的猜测。
  她可以直接杀了他,但大概率会把自己的性命也一同赔进去。
  这么大不确定性情况下的一换一,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需要多收集一些关于白家的信息,再做之后的打算。 第44章怎么在哪都能碰到西罗啊   Panboo低着头,沉默不语了半天,弗里茨以为她被塞伦那家伙吓到了,放缓语气:“如果维克多说了不同意,那塞伦也没法使用强迫手段,你目前还是安全的。”
  “你还是专心于比赛和训练,我会想办法的。”
  “而且比起塞伦,目前最麻烦的,还是维克多那边。”
  弗里茨一语成谶,一周后的早上,Panboo还在抱着被子做梦,就被刺耳的广播叫醒,迷迷糊糊地被带去了一个从没去过的房间,做了整整两个小时各种古怪的测试后,才被放出来。
  当天下午,她被通知,将会在一周后出自己的第一次任务——陪同维克赴Mafia的邀请。
  “这不太合适吧,”弗里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铃木真纪,他据理力争:“2715号连中级组的课程都没上完,按照规定,起码也要等她升到高级组才会安排第一次任务。”
  但铃木真纪摇摇头:“这是维克多先生要求的,他很看好2715号,而且Mafia那边刚好有一位精神系的附加者,他想借此试试她的能力。”
  “但她现在还不一定有能力独自出任务……”
  “维克多先生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同时安排了其他熟悉情况的人一起。”
  弗里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谁?”
  女人叹口气:“西罗。”
  他、就、知、道。
  可能是看他的脸色实在难看,铃木真纪宽慰:“西罗已经领了罚,而且在维克多先生眼皮底下,我相信他还是守规矩的。”
  “他在维克多先生身边待得最久,经验丰富,有些事情确实需要他指导。”
  Panboo没有这两人想得那么多,她还沉浸在终于可以暂时脱离每天三点一线生活的单纯喜悦中,蹦蹦跳跳地跟着广播里的最新通知前往42号训练区。
  她是第一次执行护卫任务,听说会有专人来教她一些必要事项。
  工厂配备多个训练区,全面囊括了力量、耐力、灵敏度训练等等,她对这里很熟悉,毕竟从一进入初级组开始,她每周至少会来这4-5次,在指定项目中打卡并完成规定时长或数量才算结束。
  40-50号为综合战斗训练区,她刚刷开这个区域的门,空气中就涌来了拳击手套与沙袋碰撞的沉闷响声,混杂着偶尔的低喝和喘息,连地板似乎都在微微震动。
  42号...Panboo默念着,抬头去看划分区域的电子屏,一道熟悉的身影却比数字先跳进她眼里。
  明亮的顶灯洒在搏击擂台上,照亮了整个区域,包括支离破碎地躺在台上的辅助训练假人,以及立在一旁,还在微微喘息的男人。
  他微垂着头,盯着地上的假人,侧发遮掩了眼睛,猜不出情绪。
  黑色训练背心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明显的身体线条,汗水凝成细小的珠子,随着胸口起伏,顺着肌肉纹理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
  Panboo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抬头看了看电子屏——42号,没错。再转回视线——这片区域像被清场般,只有这一个人的身影。
  “...怎么又是你?” 她终于没忍住,问道。
  怎么在哪都能碰到西罗啊。
  她的声音让男人抬起头,他和她对视的那一刻,那双细长的眼一挑,懒散的笑意便漾开了来:
  “哎呀。”
  “老板只是说让我来指导指导新人,我也没想到这么巧呀。”
  说着,他已经跳下擂台,大步向她走来,一直到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两三个手掌,才停下脚步。
  他逼得太近了。
  运动加速了血液流动,让西罗身上特有的味道变得更加明显。他仿佛在用气味霸占地盘,试图在她的鼻腔里刻印上自己的存在。
  动物的本能让Panboo不太喜欢这种周围空气被过分侵略的感觉,她伸出手,抵住了他继续往前的动作,这才开口:
  “所以我今天要学什么?”
  “别那么着急嘛。” 西罗去摸她抵在他胸口的手,垂眸看她:“你都不问候下我最近情况如何?”
  她噌地收回手,拧眉:“为什么要问?”
  他本来想告状,却被她一句话把到嘴边的话又堵了回去。
  他发现了,眼前的女孩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男女之事,好歹他们也算有了实打实的肉体关系,结果她提起裤子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念旧、害羞这种情绪在她身上根本不存在,说不定还能一点情面都不顾,再打他一顿。
  她对那个研究员也是一样的吗?
  他不想去核实,如果真的区别对待,那他多少会感到有点不平衡。
  “算了,没什么。”
  西罗叹口气,难得感到憋屈,但还是回到正题:
  “你今天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他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数着:“你需要学一些基本的常识,比如站在老板身边哪个位置,既不让他感到冒犯,又能在出现危险情况时第一时间出手。再比如如何迅速判断在场的附加者,以及他们可能的能力。以及如何提前预判枪械攻击......”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她往训练区里面走。
  Panboo听得头都大了,她没想到护卫任务会这么繁琐而麻烦,她杀人的活计没少干,但保护人的任务却几乎没怎么做过。
  等西罗细数完,他们已经停在了一个训练房间门口。
  “因为涉及到维克多先生的安全,接下来的训练内容机密。”
  他刷开门,笑吟吟地伸手: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