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by小船长浪里白条》 第1章 第一话 灾兽狏即   “狏即”在《相灵古谱》上有过记载,书上记录,此犬是不详的灾兽,野生,常出没于山林之中,生性凶残,会吐火。尤以皮珍,极御寒,三九如夏。这身毛皮要是能扒下来,据说三九天,赤身披着都会温暖如夏,是一件难得的宝物,算得上是“下灵”。
  书中提到的“狏即”其实源自于《山海经》中的异兽(犭多即)。
  《山海经》原文:又东又东三十里,曰鲜山,其木多楢杻苴,其草多萱冬,其阳多金,其阴多铁。有兽焉,其状如膜大,赤喙、赤目、白尾,见则其邑有火,名曰“犭多即”。
  传说在妪山往东三十里便是鲜山。山上郁郁葱葱,各种奇花异草争相竞放,竞相生长。树下草丛中生长着很多一簇簇带刺的蔷薇,花开时绚烂多彩。
  山上向阳的南坡蕴藏有丰富的黄金,而背阴的北坡蕴藏着丰富的铁矿。山中栖息着一种野兽,形状像狗,形体高大,皮毛浓密,悍猛力大,但却长着红色的嘴巴、红色的眼睛,身后还有一条白色的尾巴,它的名称就是“犭多即”。其为一种灾兽,一旦出现,就会发生大火灾,也有说法认为会有兵乱,总之都是不祥之兆。
  传说这东西要是一张嘴,便会吐出一米来长的火龙,沾身即燃,顷刻就会骨断筋裂,极其歹毒,根本近不了身。
  动物能喷火并不是妄谈,很多动物都会这招保命的招术。
  喷火蛙:这种奇蛙生活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上。当遇到敌害时,它就从嘴里喷出火焰,使自己化险为夷。这种蛙喷出的是一种挥发性油脂,易在空气中自燃。
  喷火鱼:在印度洋里有一种鱼,它身体不大,只有20厘米左右。当它游出水面遇到敌害时,能向空中喷出一束3米多长的火焰,射向对方。
  烟鱼:生活在阿尔及利亚北部的内陆河里。它的肚子里有一个圆形的“烟胎”,是制造和储藏烟雾的地方。一旦遇到敌害,它就立即从嘴里射出一股浓浓的烟雾,把河水搅浑,然后趁机逃走。
  吐雾鸟:这种鸟生活在秘鲁。它有个胎囊,内有液体,从口中吐出后会汽化成雾,用来迷惑敌人,自己则趁机逃之夭夭。
  海蜥蜴:象龟和海蜥蜴共同生活在加纳帕戈斯群岛上,但是它们却不肯和睦相处。海蜥蜴如果被象龟激怒,便会从鼻子中喷出烟雾来,令人生畏,象龟只好敬而远之。两只海蜥蜴相遇,有时也会发生争斗,胜利者从鼻中喷出烟雾,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书中老羊倌用老虎粪困住此物并不是信口开河,对于现实生活中是否有“牵羊”这一行暂且不论,而老虎粪对一些动物的震慑作用却是有根有据。
  “死诸葛吓走生仲达”是小说,“老虎粪吓走野山羊”却是科学。
  据澳大利亚研究人员昆士兰大学的彼得?默里说,他们用老虎的排泄物成功地制造出了一种“驱散剂”,它能把野山羊吓跑三天。他说:“从进化角度看,山羊已经有至少15代没有见过老虎,但它们仍然能辨别出这种食肉动物的气味。”默里认为,这种驱散剂同样对野猪、袋鼠、兔子起到威吓作用,对鹿、马、牛可能也有效。(羊城晚报2月19日a4版)
  在缪拉《关于狗是否惧怕老虎粪的看法》中,他说,“动物对于自己的天敌,有一种本能的惧怕。这种恐惧,通过遗传基因传递给自己的后代,即使后代从未见过该天敌,这种本能的恐惧也可以驱使它避开敌害。从而保护该生物的种群繁衍。”
  不信邪的朋友可以去野生动物园拣点老虎粪,晒干后用纱布包好,傍晚你在小区里闲逛时,就会发现所有的狗都会离你远远地,就是你自己有狗,也不敢靠近你了。不过要小心,千万别揣着老虎干粪去动物园,万一捡的是母虎粪,后果不堪设想…… 第2章 第二话 狗宝   老羊倌瞧出一条瘦狗体内有宝(即狗宝),引来徐青山的好奇。
  狗宝并不是凭空杜撰的,狗宝自古便与牛黄和马宝并誉为“三宝”,是传统中医里很名贵的药材。
  在《医学入门》一书中曾记载:狗,胆中黄谓之狗宝,犬夜吠月,发狂者多有之。然必自采,乃得其真。入药用干豆腐挖一窍,入黄于中间合定,水煮半日,研细用。同时,《本草纲目》中也提及了狗宝,明确指出,狗宝生于癞狗腹中,状如白石带青色,其理层叠,亦难得之物。
  其性味甘;苦;咸;性平;小毒。主治降逆气;开郁结;消积;解毒。在.《本经逢原》中有一段文字指出:狗宝专治噎膈反胃之病,取苦能下降,温能开结也。凡痈疽溃疡不收,癫狂冷痰积结,无不可用。惟郁结伤脾,气血枯槁者,误投则有抱薪救火之危。
  狗宝也称为狗黄金或者是金蛋子。多呈圆球形或椭圆形,大小不一。表面灰白色或灰黑色,略有光泽,有多数类圆形突起。质重,坚实而细腻,以指甲刻之可留痕迹。破而显同心环状层纹,近中心部位较疏松,但多不能分离。气微腥,味微苦,嚼之有粉性而无砂性感觉。
  老羊倌告诉徐青山说,狗宝生于癞狗腹中,多产于病狗体内。刚才他看那只土狗毛发杂乱,蓬松如草,大夏天的毛都要掉光了,不止是条秃尾巴狗,眼神也死气沉沉的,但是他敢断定,这条狗的体内必定有宝!
  其实,狗体内如若有狗宝,还真是可以从外观看出些一二的。
  因为狗宝大多都产于病狗体内,而这些病狗又常有以下特征:
  1、年龄越大的狗有狗宝的可能性越大,而且采到的狗宝越大,价值也越高;
  2、体质瘦弱乏力,不愿行走,坐卧不安;
  3、体温高,长期发烧,似病非病;
  4、毛发杂乱无章,蓬松如草,无光泽,甚至毛发大量脱落,逐渐光秃;
  5、眼睛暗淡无光,结膜发红而久治不愈;
  6、日食量少,进食无规律,而且挑剔;
  7、喜欢大量饮水,特别爱喝盐水;
  8、日常烦躁不安,夜间常自动发出低沉的呻吟和哀嚎。
  有上述特征的狗,宰杀时,认真检查狗的胃,若发现有石头样硬块物,即为狗宝。
  不过,现在做假泛滥,即使这种狗宝也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暗作手脚,进行人工培育狗宝。人工培育狗宝的方法大多有以下几种:
  1、把女人的长头发藏在馒头、肉块或其它狗爱吃的食物内。让成年狗在傍晚吃掉,共吃两次。每次应检查狗是否把头发吃掉,如果狗把头发吐出,应多让狗吃几次,每次喂头发的量掌握在狗能吃下去的情况下尽量多点,总之让狗吃些线结等难消化的异物。
  狗吃异物不久,便会得胃病,逐渐出现不爱吃食物,体质瘦,喜欢喝水,行走乏力、卧不安宁、被毛光而脱落、眼发红、体温高等一系列不正常的症状。此乃长狗宝之过程,据说一年左右狗宝即可形成。
  2、还有一种方法需要用手术来完成。方法是在狗的右侧倒数2-3肋骨间,切开3厘米左右的切口,将胆囊取出,切开小口,植入异物作核。一年后再用上述手术法取出核心。刮掉表面附着物,洗净即可放阴凉处晾干,干后即可作为狗宝出售,每只狗一般可埋核2-3次。
  3、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先靠眼力选狗,选体质健壮,体型大的成年狗。然后收集猪毛、山羊毛和人的头发与伯异戊醇混合,加水适量后,放入铁锅内烧煮沸,待毛发完全溶化呈糊状后倒出,准备饲喂狗用。狗食用此药后,一般1年左右即可形成狗宝,其成功率在80%以上。
  虽说人工培育狗宝到了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人工培育的与天然形成的,其药效根本没办法相比,顶多能达到天然狗宝药效的一半也就不错了。
  年初有一条新闻报导,有位张先生称,他老家在吉林农村,在他还在读中学时,家里就养了一条看门的土狗,小名叫虎子。去年夏天,已经9岁的虎子突然显得病秧秧的,什么都吃不下,每天就喝一点水。没过多久就死了。
  据张先生说,去年8月,他当时正好回家探亲,在安葬虎子前摸到它肚子里有块硬物,便剖开来检查。结果在胃里找到了一枚比鸡蛋还大的石块,洗干净后呈黄褐色。此后有人开价20万要收购,这让他吓了一跳。后经过北京一家文物鉴定机构鉴定,竟然是价比黄金的狗宝,他这才恍然大悟。他透露,近日他签了一家拍卖公司,委托以近50万的底价进行拍卖。
  还有位市场卖狗肉的王伟师傅。杀狗卖狗肉25年了。有一次,王伟从阜阳进了20多条活狗,其中一条土狗瘦得皮包骨头一样,只有20来斤,“狗”龄至少有7岁。杀狗剥皮摘内脏,王伟感觉狗胃里硬硬的,像是有块石头。取出后他看着也纳闷:胃里怎么有石头,难道是只听说没见过的狗宝?带着这块“石头”,王伟先后找到濉溪城两位老中医,结果,两面位老中医很肯定地告诉他,这就是狗宝。
  至于书中,何九江提到的药方“乾坤汤”,这个是真是假,您自己衡量。 第3章 第三话 江湖春点   什么叫作“春点”呢?
  读书人离不开字典、《辞源》等等书籍。江湖之人不论是哪行儿,先得学会了“春点”,然后才能够吃生意饭。江湖春点也就是江湖人用的行话。
  最早的江湖行话分南北两派,南方江湖行话叫“春”,北方叫“典”。“南春”和“北典”各不相同,所以南北两派之间没法沟通。后来经几辈江湖首领的努力,才将“南春”和“北典”统一起来,现在江湖行话统称为“春典”。
  艺人老前辈有句话,称为“能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给一句春。”其中的“一句春”说得就是江湖春点。据他们江湖人说,其中的春点只许江湖人知道,如果叫外行人知道了,就能把他们各行买卖都给毁喽,也就治不了“杵儿”了(江湖人管挣不了钱,调侃儿说治不了杵儿啦)。
  书中徐青山卖狗宝时,曾与何九江说过江湖春点,而徐青山所说的江湖春点属于江湖“皮行”的春点。
  皮行,是卖药的总名。又管卖药的这行叫“挑汉儿的”。挑汉儿的侃儿已经通行了,但是皮行,很多人都不太清楚。
  卖眼药的叫“挑招汉”的;卖咳嗽药的叫“挑顿子汉”的;卖膏药的叫“挑炉啃”的;卖药糖的叫“挑罕子”的;卖牙疼药的叫“挑柴吊汉”的;卖大力丸的叫“挑将汉”的;卖仁丹的叫“挑粒粒”的;卖闻药的、卖避瘟散的皆是叫“挑熏子汉”的;管生熟药铺调侃儿叫“汉壶瓤子”。
  江湖人士管蒙骗人的方法叫“生意”,又叫“卖当”的。凡是“生意人”都是老合。有些半开眼的人对于坤书馆、杂耍馆子男女艺人叫做老合。其实,老合不止他们。说老合的范围是极其广大,其系统派别最为复杂。金、皮、彩、挂、风、马、雁、雀江湖八门,还有穷家门和骗术门等等的门户中的人都算老合。
  老合们是跑腿的,天下各地都能去到。去的地方越多,阅历越深,也受人欢迎。像已故的幻术大王韩秉谦,他到过外洋各国。中国各省市、各商埠码头走闯江湖的朋友聊大天谈起他时,都称韩秉谦才是个“腿”哪!这样的称呼在江湖中为至尊至荣。故此,江湖人自称“我们是跑腿的”。
  只要是江湖人,都叫“吃搁念的”。“搁念”两字,是江湖人群名词的侃儿。与国家、团体、学校、社会的名词儿是一样。
  吃搁念的某甲与吃搁念的某乙,原不相识,两个人在一处相见,谈起话来,只要彼此说:“咱们都是老合,以后得多亲近。”甲乙二人从此就能亲近。
  有个茶馆买卖不好,无人照顾,雇了个懂得江湖事的伙计。这个伙计姓王,他自称傻王,可他不傻,亦不装傻,他就在茶馆里运用老合的方法招呼客人。
  譬如有个茶客由外边走进茶馆来,手里拿着个鼻烟壶。伙计给他沏壶茶,瞧见他将鼻烟儿壶放在了桌上。傻王一看这烟壶的成色,亦就值个几毛钱,他张嘴就问:“您这烟壶几块大洋买的?”这人说:“才六毛钱买的。”傻王就能失声说:“真便宜,您真会买东西。李四爷前天花两块钱买了个烟壶还不如您这个哪!”客人听伙计这样恭维他,心里觉着痛快,亦很喜爱傻王,天天不往别的茶馆去了,就专在傻王这里喝茶。
  其实,他喝茶给水钱,擦脸给毛巾钱,这里并不便宜,只因傻王会使老合方法,见物增价捧人家,捧对了,将主顾拉住了,买卖就能日日见好。“死店活人开”,这句话诚然不假。傻王能够见物增价,感觉着心地豁朗。他会使老合的手段,见了什么人说什么话,迎合他人的心理,说话行事,碰着人的心眼,样样事办出来叫人喜欢,句句话说出来叫人可心。
  可心与马屁的意思不同,千人所喜,准保发财。
  某江湖人还说个小故事。他说,有个茶馆儿,买卖很为发达。天天茶座拥拥挤挤,走了一拨,又来一拨。掌柜的与伙计闹了意见,将伙计辞退了,另换个伙计。这个伙计不会说话。有个茶客,桌上放个鼻烟壶,他瞧着亦就值个几毛钱,他问人:“你这个鼻烟壶是多少钱买的?”人家说:“一块大洋。”他把嘴一撇道:“一块钱不值,你买贵了,简直上了当啦!你不会买东西。”这个茶座就瞪了他一眼。
  又有个茶客说:“伙计,你给拿个干净的茶壶。”
  他说:“都干净。不干净谁使呀!”
  人家问他:“水开吗?”
  他说:“你不放心自己上茶炉看去!”
  有人说:“伙计,你很是忙啊!”
  他说:“不忙吃什么!”
  他句句话说出来叫人不痛快,大家给他起个外号叫“倔劳”。一样花钱,哪个茶馆不能喝茶,谁跟他讴气?日子久了,是喝茶的都不来了。这个茶馆掌柜的觉悟了,将他辞退。他还说:“此处不养爷,还有养爷处!”
  说话行事要研究不好,一生的事业绝不能发展。如若将这说话的本领学到了,投人所好行事,一生的事业何愁不发展。老合的一举一动,不论遇见了什么样的人,亦能说到一处,绝不会处处碰钉子。老合的意义有多么伟大,非我一人所能道尽。我只知有官场中的老合,商家的老合,行伍中的老合,工匠中的老合,种庄稼的老合,读书中的老合,社会里处处都有老合,不过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生、旦、净、末、丑,所扮的角儿不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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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23.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5章 第五话 乾坤汤   书中,由狗宝引出一味药方,就是何九江口中的“乾坤汤”。
  据何九江讲,乾坤汤主治恶肿,味辛,能拔一切风火热毒之邪,使之外出。说白了,可以抑制癌细胞扩散,不敢说可以药到病除,但是续命十年还是有可能的。方子是个很古老的土方,现在很难查到了,从古至今,从来也没有人能把这几味药凑齐过,所以这方子久而久之也就没了什么实用价值,差不多也就失传了。
  而配全这味药,除了狗宝以外,还需要赤蟾衣、千岁夜明砂和雪地龙。
  蟾衣又名蟾壳、蟾蜕,即由二栖动物类脱下之表皮衣,极薄一层,比糖衣还薄的,颜色似蟾蜍。赤蟾衣是一种被称为赤血宝蟾的蟾蜍自然蜕下的角质衣膜,是癞蛤蟆身上的一层很薄的几乎透明的皮。
  《本草纲目》中称之为“蟾宝”,具有扶正固体,攻坚破淤,抗癌消肿之神效,在民间广泛用于治疗肿瘤、乙肝、腹水等疑难杂症的“秘方”。民间用蟾衣治疗肝、肺等多种肿瘤以及乙型肝炎、腹水等疑难杂症。
  中国民间中医医药研究开发协会编《癌症独特秘方》中载蟾蜍皮(性味)辛、凉、微毒(功能)清热解毒、利水、消胀(主治)各种肿瘤。华夏出版社《中华医药全典》载:蟾蜍衣,现代常用治肿瘤。《中药大辞典》记载了蟾蜍全身均可供药用。蟾蜍可加工成干蟾衣、蟾头、蟾舌、蟾肝、蟾胆等传统名贵中药,对治疗食道癌、肝癌、肾炎、白喉、流行性肋腺炎均有很好的疗效。蟾酥含多种生物成分,有解毒、消肿、止痛功效。
  据民间应用调查,蟾衣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镇静、利尿、壮阳、抗感冒病毒的功效,并对肝腹水、癌症有显效,对乙肝大三阳、小三阳可转阴,还能迅速有效地增强体质和提高免疫功能,促进人本代谢自然平衡。
  夜明砂为常用中药,原名天鼠屎,“神农本草经”列为中品,“日华本草”称夜明砂。其实就是蝙蝠的粪便。全国大部分山区均产,主产浙江、江西、江苏、广西、河南、甘肃、辽宁等地。此药材全年均可采集,以夏季为宜,从山洞中铲取,除去泥土,拣去泥土,拣去杂质,晒干。以质轻、干燥、色棕褐、无泥沙等杂质者为佳。
  夜明砂为长椭圆形颗粒,两端微尖,长5至7毫米,直径约2毫米。表面略粗糙,棕褐色或灰棕色;破碎者呈小颗粒状或粉末状。放大镜下观察,可见棕色或黄棕色有光泽的昆虫头、眼及破碎的翅膜。气微,味微苦而微辛。
  书中提及的千岁夜明砂,难就难在,要找到千岁蝙蝠。
  《抱朴子》说:“千岁蝙蝠,色如白雪,集则倒悬,脑重故也。此物得而阴干末服之,令人寿万岁”。也就是说,千岁蝙蝠的确是存在的,而且据古经文记载,服用后可以让人延年益寿,要说人寿万岁有些悬,但是延寿是肯定的。
  新闻报导,在河南省双龙镇罐沟村黄家沟的山坡上发现了一个溶洞。洞内有具有药用价值的百年蝙蝠粪——“夜明砂”。洞深600多米,宽处15米,窄处40厘米。洞内三五成群的蝙蝠悬挂在石壁上,它们排下的粪便已堆积近两米多厚,颜色像深褐色的泥土。据有关专家测算,这些被医学上称之为“夜明砂”的蝙蝠粪,至少有百年以上的时间,重量约有80多吨,时间之久、数量之多实属全国罕见。
  最后一味药才就是一种奇特的蚯蚓——雪地龙。“雪地龙”传说是一种身体洁白如脂的蚯蚓,常年生活在地下,从不见阳光。综合对比之下,似乎与巨型帕卢斯蚯蚓相似。这种巨型帕卢斯蚯蚓一度被认为在上世纪80年代灭绝,但近年来又出现了它的踪迹。
  除了知道它是一种非常奇特的蚯蚓,人们对它的了解十分有限。这种蚯蚓体长可达到3英尺,当它被捉住时会释放出像百合花般的气味。它们在进行防御时会吐出唾液,身体呈全白。
  1897年人们发现过这种蚯蚓,后来以为它在20世纪80年大灭绝了,但从那时起,就发现过3次了。最近的一次是在2005年。如果你想逮到巨型蚯蚓,建议你到东部的华盛顿和爱达荷州。带个铲子,因为它能钻15英尺深的洞。还得戴上雨衣;人们认为它会吐口水来自卫。
  蚯蚓俗称曲蟮,中药称地龙。
  地龙性寒味咸。功能:清热、平肝、止喘、通络。主治高热狂燥,惊风抽搐,风热头痛,目赤、半身不遂等。
  地龙作药,由来已久。早在汉代即已正式载入《神农本草经》,到了明代,其医药用途相当广泛,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了地龙可治疗多种病症。
  书中描写雪地龙出场时的情节:
  一棵古树遮天蔽日,直插云霄,估计活了几百年,直径一米多粗的树干,竟然毫无预兆地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冒出一股灰白色的烟雾,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所有人屏气慑息,大气都不敢出。
  半天过后,从树干的缝隙里伸出一个脑袋,雪白雪白的尖脑袋摇来摇去,好像极为烦躁,小心地探了一下头,又赶紧缩了回去。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章 第六话 百里香 千尺雪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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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25.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7章 第七话 棺材兽 妖面蝙蝠   老羊倌等众人上山寻找千岁蝙蝠时,途中遇到过一只体积惊人的猛兽——棺材兽。
  小说中对棺材兽的描写是从两只眼睛开始,通红的眼珠红芒闪烁,一眨一眨的,忽明忽暗,颇像夜空中的两盏灯笼。在巨兽的前额正中生着一只黑色的弯角,像是牛犄角一样,半月弧形,只不过是从前额弯向脑后。
  它体形巨大臃肿,就跟把三头牛捆在一起差不多。怪就怪在身体竟然是方方正正的,四肢粗短,像是四根矮柱子一样支撑着庞大的身躯。远远望去,感觉像是口棺材,奔着老羊倌和周伍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这家伙看着外形笨重有些发蠢,但是一跑起来竟然也是四蹄生风,风驰电掣,速度实在不能与它的体形相联系。巨兽一路横冲直撞,锐不可当,就连磨盘大小的石头在它的冲撞之下,也顷刻化为齑粉。它弯都不拐,一条直线奔着老羊倌他们冲了过来。
  这种体形硕大,四四方方,犹如棺材状的猛兽,让很多人以为是作者凭空想像,信口开河的。其实则不然,这种猛兽还真有个出处,当然不是在文学作品里,而是现实中。
  棺材兽是湖北省神农架地区传说的一种怪兽。《神农架报》称棺材兽是自然保护区科考队员黎国华最早在神农顶东南坡发现的,是一种“长方形怪兽,头大、颈短,尾巴细长能自由摆动,时而还能搭到背脊骨上,全身麻灰色毛……向山下疾奔,碰得树枝劈里巴拉地脆断,四蹄带起的石头轰隆隆地滚动”。
  《神农架之野》里提到过一种怪兽叫独角兽,据说头跟马脑壳一样,体像大型苏门羚,四肢比苏门羚还长,后腿略长,尾巴又长又细,末梢有须……前额正中生着一只黑色的弯角,像牛角,长有四十厘米,从前额弯向脑后,呈半回形孤弓。后颈部长有鬃毛,类似于马鬃。
  神农架自古以来,一直以神山圣水、奇花异草、珍禽异兽而享誉中外。直到近年仍有“九头鸟”、“蛤蟆龙”、“驴头狼”、“棺材兽”、“鸡冠龙”和“野人”的传说。可谓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全部在神农架“大会师”。
  多年的传说促使人们把暂时得不到科学解释的自然现象、罕见动物全部归结在一个“神”字上,因而引来大批访幽猎奇者,使神农架越传越神、越写越奇。
  我翻阅了很多关于棺材兽的资料,其中最具有权威性的说法就是棺材兽是一种古兽,在神农架得天独厚的气候环境中侥幸生存下来的。大自然无奇不有,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虽说是自然规律,但是难免有些漏网之鱼。
  对于这种怪兽究竟是食草还是食肉,或是杂食,至今也无人得知。甚至除了第一目击人以外,再也没有人发现过这种怪兽,而这种怪兽是真的存在,还是像“华南虎”一样只是个炒作的噱头,就更无人得知了。
  还有一只很丑陋的蝙蝠,书中称为“妖面蝙蝠”。裸露的皮肤上全是褶皱,像是干巴巴的一层死皮。通体漆黑,肚皮底下有一层短细稠密的毛发,紧贴着肉皮,而后背和两翼则是黑黑的一层皴皱,大疙瘩上面又长着小疙瘩,苍蝇蚊子都不敢往上落。
  黑蝙蝠那张怪脸上,从鼻孔到两眼之间,生有一条裂纹,感觉就像是脑袋从中间自动裂成两半似的,鼻子往前努着,有点儿像是猪鼻子,几乎占了整张脸一半的大小,长得十分恐怖,让人看着恶心。
  这种蝙蝠,很多人怀疑是《鬼吹灯》里提到的猪脸大蝙蝠。在《鬼吹灯》中,对猪脸大蝙蝠的描写如下:
  蝙蝠的脸长得很怪,两只菱形大耳直挺挺的,圆头圆脑,鼻子也是圆的,前肢十分发达,上臂、前臂、掌骨、指骨都格外的长,牙尖爪利,它们的学名叫做叶口明齿蝠,又名猪脸大蝙蝠,其生性最是嗜血,也食肉,是蝙蝠中罕见的最凶恶品种,它们喜欢生活在牧区草原的地下洞窟中,夜间出没扑食牛羊等牲畜,特别是在外蒙草原,曾经一度成灾,近十几年这种动物已经很少见了。——摘自《鬼吹灯》第十九章关东军地下要塞
  猪脸大蝙蝠特产于拉丁美洲,因有发达的鼻叶而得名。属于叶口蝠科,此科成员的耳朵大小不一,均有耳屏。成员无论从体型还是习性上都非常多样化,除了小型食虫性蝙蝠之外,也有体型非常大的肉食性成员、食果实或花蜜的成员甚至吸血的成员。
  叶口蝠科中体型最大的成员是假吸血蝠比旧大陆的假吸血蝠体型更大,翼展可达1米,是小蝙蝠亚目体型最大的成员,也是新大陆最大的蝙蝠,和旧大陆的假吸血蝠一样,均可以捕食较大的猎物。
  而我提到的妖面蝙蝠属妖面蝠科,此科成员共2属8种。分布地最北到美国西南部,贯穿中美洲和加勒比海岛峪的中间地带。妖面蝠科的蝙蝠体长为40~77毫米,尾长15~30毫米,翼长35~65毫米。毛发较短较稠密,为微红色到褐色或灰色。外形都缺少一个鼻叶,但是漏斗状的嘴唇使之成为盘状,少数种类背部裸露。
  妖面蝠科为食虫性,其嘴部结构可能有助于捕食昆虫,喜群居,常在洞穴中结成大群,每只都占有较大的地盘。
  书上的妖面蝙蝠并不是单纯的妖面蝠,而是一种变异体的存在。是妖面蝠科和裂颜辐科二者的变异蝙蝠。
  裂颜蝠科包括十多种分布于非洲和亚洲东南部到西南部的蝙蝠。栖息于干旱地带和热带雨林中,包括巨裂蝙蝠、粗毛裂蝙蝠和小裂蝙蝠。在蝙蝠中属中等体形,体长40~93毫米,尾长43~75毫米,翼长32~60毫米。通常毛发较长,从鼻孔到两眼之间的凹点有一条裂纹,有时鼻叶和毛发会从外观上挡住这条裂纹,长相十分可怕。
  裂颜蝠最独特的地方是尾巴的末端有一个t字形的尾骨,与尾膜相连。裂颜蝠食多种无脊椎动物,既在树上捕食也在地面捕食,尤其喜欢食蝎子,居住在山洞、树洞甚至其它动物遗弃的洞穴中。 第8章 第八话 草别子   2010年夏天,河南商城,有多人被一种叫做“蜱”的小虫子咬伤后不治身亡,并引起许多村民的恐慌。据了解,当地去年已出现死亡病例,但今年尤其多,成为蜱虫“重灾区”。
  吴德政蜷缩在床上,这名73岁的老中医不断抽搐。他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断断续续地喊:“娘呀,我疼呀……”在呻吟了三四天后,终因多个器官功能相继衰竭而亡。
  吴德政死了,留下一段儿子为其拍摄的挣扎呼叫的视频,和一大堆医学书。临死前,吴德政被确诊为“发热伴血小板减少综合征”,由蜱虫叮咬所致。
  同年7月中旬,山东省新港街道湾子口村,崔先生的母亲在上山劳动时不慎被蜱虫叮咬,皮肤上被咬出一个小洞。当时,这位老太太和他的家人都没有特别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蚊虫叮咬。在过了几天潜伏期之后,老太太开始出现一些不适症状,发烧、发热、脑袋疼。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所以就带老太太到蓬莱当地的医院按照普通发烧进行治疗,输液。
  但在经过了几天的治疗后,病情并没有好转,反倒加重不少,老太太的意识也慢慢模糊,还出现了大小便失禁的状况。于是,在7月18号晚上,崔先生将他母亲转移到了烟台毓璜顶医院就诊。
  刚一进医院,接诊的医生就表示,这很可能是由于蜱虫叮咬而导致的一种传染病,他们已经接诊过一些类似的病例。同时医生还说,这个病治愈的希望比较小,让崔先生给老太太准备好后事。但医生还是让老太太住院治疗,老太太也被安排在白血病病房。住院后,老太太每天要进行十几种液体的输液,病情却继续加重,老太太的脏器出现明显的衰竭。三天后,也就是7月22号,崔先生的母亲去世。
  2011年6月,北京龙泽苑再现蜱虫。
  2011年6月14日,珲春春化镇村民韩某遭蜱虫叮咬感染森林脑炎而救治无效死亡。据一位知情者介绍,死者韩某家住春化镇东兴镇村,今年52岁。一周前,韩某上山作业时,不慎被蜱虫叮咬,并感染了森林脑炎,由于山区被蜱虫叮咬的现象很普遍,韩某对蜱虫叮咬的隐患并没有引起重视,当韩某感觉身体不适前去医院就诊时,因感染森林脑炎病情发作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间,经延边一家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截至2011年6月,我国已有“蜱虫病”病例280多人,死亡10余人。小小的蜱虫带来的问题不容忽视,究竟什么是蜱虫?这种虫子为什么会让人如此恐慌呢?
  蜱虫,俗称草扒子、狗鳖、草别子、牛虱等。蛰伏在草丛、植物上,或寄宿于牲畜等动物皮毛间。蜱是许多种脊椎动物体表的暂时性寄生虫,是一些人兽共患病的传播媒介和贮存宿主。世界上有800多种蜱,中国有80多种。
  蜱虫多寄生在野生老鼠、牛、羊等动物身上,以前在城市很少见到,但是随着市民养宠物狗增多,蜱会寄生在狗身上,所以现在在城市里,也有蜱存在,特别是白色的京巴狗最招惹蜱虫。蜱虫主要是通过动物与人接触,这样很容易使蜱虫进入人体吸血,也会生存在植物叶子或者颈上通过人体腿部与植物的接触进入人体。
  小说中,老羊倌等三个进入溶洞后,在白术的身上突然发现数只草别子,情节描写如下:
  随着衣服的撩起,就见她背上果然紧紧地贴着几只甲虫,脑袋都已经钻进肉里看不见了,留下个圆鼓鼓的肚子在外面,周围的皮肤红肿一片。
  老羊倌咧了咧嘴,赶紧从包里掏出百里香,拧开瓶盖后,小心地把药粉倒进了管叉里,慢慢地晃了晃,让这些粉末均匀地铺在管叉倾斜的刃口上,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燎了几下,小心地把药粉点燃了。
  药粉点着后,开始不停地往外冒白烟,老羊倌赶紧把刃口放在其中一只甲虫的身下,用烟去熏它。就见那只虫子圆鼓鼓的身子不安地扭来扭去,不到十秒钟,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羊倌如法炮制,不一会儿,白术背后的甲虫一一掉到了地上。
  见虫子掉下后,老羊倌赶紧往虫子咬破的位置倒了些消炎药,疼得白术闷哼了一声,牙关紧咬,然后慢慢地放下衣服,转回身后,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几只甲虫,心惊胆寒,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徐青山转过身子,看了看地上的那几只虫子,也是直咧嘴,就问老羊倌这虫子是什么东西,咋长得这么磕碜呢。
  老羊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这种虫子叫“草别子”,是种吸血虫。咬上后不喝饱血是不会下来的。不吸血时干干瘪瘪,和绿豆差不多大小;喝饱血后,会变大十几倍甚至几十倍,能连续喝血一个多小时,被这东西叮上时间一长,被它钻进体内,那就麻烦了。而且这东西要是吸上血,千万不能用手扒拉,它的嘴里有倒刺儿,一扒拉,脑袋就会留在肉里,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说小说免不了有些艺术加工的成分,但是现实生活中,一旦被蜱虫叮咬,千万不能手忙脚乱地用手乱拍,否则,只会帮了倒忙。
  这种蜱虫体形平时特别小,只有芝麻粒儿那么小,但在吸了血之后能够红豆那么大甚至更大。蜱虫在对人叮刺吸血的时候,并不会有疼痛的感觉,但会造成局部充血。
  一旦发现被蜱虫叮咬皮肤后,像老羊倌一样用药粉燃烟驱虫显然条件并不具备,但是切记千万不可用手强行拔除。正确的方法是,用乙醚、煤油、松节油、旱烟油涂在蜱虫的头部,或在蜱虫旁点蚊香,数分钟后蜱虫会被“麻醉”,就自行松口;或用液体石蜡、甘油厚涂蜱虫的头部,使其窒息松口。
  之所以用气味薰,而不能强行拔除,是因为蜱虫将头钻入皮肤内时,头有倒勾越拉越紧,自行取出容易将头留在皮肤内继续感染。当然,也不能一巴掌立时就拍死虫子。
  书中老羊倌用的“百里香”,前文介绍过,也是数种中药材研成的粉末,都是具有些挥发性气味的药材,所以小说里描写的那种方法也是真实可信的。 第9章 第九话 鼠桥   书中曾描写过一段千鼠跳河自杀,搭成鼠桥的一个桥断:
  这群老鼠走到裂缝前,行进速度仍然丝毫不减,仿佛对眼前的深坑和河水视若无睹,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毫不畏惧。每跳下一只就会听到“扑通”一声水响,很快这种落水的声音就响成了一串……
  随着跳下的老鼠越来越多,慢慢地就给后继者架起了一座“鼠桥”,后面的老鼠踩着同伴的尸体接着往下跳,毫不犹豫,成千上万只老鼠就重复着这样的动作,这座鼠桥就沿着裂缝一点一点地往前铺了过去,最后也不知道铺出去多远。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这群老鼠才全军覆没。
  我要说得是,这段描写并非是天马行空的想像,而这种自杀式的老鼠是真实存在的,名字叫旅鼠。
  旅鼠是一种极普通、可爱的哺乳类的小动物,常年居住在北极,体形椭圆,四肢短小,比普通老鼠要小一些,最大可长到15厘米,尾巴粗短,耳朵很小,两眼闪着胆怯的光芒,但当被逼得走投无路时,它也会勃然大怒,奋力反击。
  爱斯基摩人称其为来自天空的动物,而斯堪的纳维亚的农民则直接称之为“天鼠”。这是因为,在特定的年头,它们的数量会大增,就像是天兵天将,突然而至似的。
  在北极苔原地区,数量过多和食物缺乏导致大量的旅鼠快速迁徙。研究人员发现,这种小动物能在一天内迁徙10英里。对一些弱者来说,这种迁徙的速度太快,而一旦落后就会死亡。旅鼠在春天时会由冬天时的干燥地区移往夏天的潮湿地区,其数量约三~四年达到族群颠峰,在巅峰那年的夏末或秋季时会由高密度的地区迁往低密度的地区。
  旅鼠的寿命通常不超过一年。活动领域方面,雄性约2000㎡,雌性约300㎡。旅鼠的成熟期,雄性为44天以上,而雌性为20~40天,若旅鼠在夏季时体重未达到20克时,他们在冬季时便会停止成长直到春天时,才性成熟。
  旅鼠是北极所有动物中繁殖力最强的,它们一年能生7~8胎,每胎可生20个幼崽,而且只需20多天,幼崽即可成熟,并且开始生育。计算一下它的繁殖能力:如果一对旅鼠从3月份开始生,假使它们一年中共生了7胎,每胎12只,一共就是84只,这是它们的第二代,也就是儿子和女儿。再假设每胎都是6公6母,那么40天后,第三代一共可以有1512……从3月份的两只,到8月底9月初就会变成1647086只的庞大队伍!
  旅鼠的数量急剧地膨胀,达到一定的密度,例如一公顷有几百只之后,奇怪的现象就发生了:这时候,几乎所有的旅鼠一下子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它们东跑西颠,吵吵嚷嚷,且停止进食,似乎是大难临头,世界末日就要到来似的。这时的旅鼠不再是胆小怕事,见人就跑,而是恰恰相反,在任何天敌面前它们都显得勇敢异常,无所畏惧,具有明显的挑衅性,有时甚至会主动进攻,真是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更加难以解释的是,这时候,连它们的肤色也会发生明显的变化,由灰黑变成鲜艳的桔红,使其变得特别突出。所有这些奇怪的现象加在一起,唯一可能而且合理的解释是,它们为了千方百计地吸引猫头鹰、贼鸥、灰黑色海鸥、粗腿秃鹰、北极狐甚至北极熊等天敌的注意,以便多多地来吞食消耗它们,与自杀没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旅鼠的第二大秘密。
  当旅鼠的数量实在太多,而天敌数量总是有限,无论怎样地暴露自己都收效甚微。因此它们会显示出一种非常强烈的迁移意识,聚集在一起,渐渐地形成大群,开始时似乎没有什么方向和目标,到处乱窜,就像是出发之前的乱忙,正在准备似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是谁下了命令,也不知谁带头,它们却忽然朝着同一个方向,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往往是白天休整进食,晚上摸黑前进,沿途不断有老鼠加入,而队伍会愈来愈大,常常达数百万只,逢山过山,遇水涉水,勇往直前,前赴后继,沿着一条笔直的路线奋勇前进,决不绕道,更不停止,一直奔到大海,仍然毫无惧色,纷纷地跳将下去,直到被汹涌澎湃的波涛所吞没,全军覆没为止。
  传说,当旅鼠数量达到顶峰时,它们就会自发地集体迁移,奔赴大海自杀,只留下少数同类留守并担当起传宗接代的神圣任务。迪斯尼在1958年拍摄的记录片《白色荒野》中,就记录了旅鼠成群结队地迁徙、最终跳海自杀的场面,配上了非常煽情的解说。这部奥斯卡获奖影片影响深远,使旅鼠奔赴死亡之约的动人传说在西方家喻户晓。
  旅鼠是一种啮齿类动物,主要以草根、草茎和苔藓之类的植物为食,这些植物遍布北极草原,即使达到每公顷250只的密度也还是地广鼠稀,不可能发生严重的饥荒。而且,它们不是偶然的来一次大逃亡,而是周期性的,每隔几年就来一次,而且沿着一定的路线,不大可能是因为饥饿所致。
  更具有说服力的是,它们在迁移途中即使遇到食物丰美的地区也不停留。由此可见,导致它们大迁移的原因决不是因为饥荒,而是另有他图。有人专门研究了各地旅鼠迁移的方向,结果发现,它们最终的目的都是奔向大海。
  例如,瑞典和挪威中部的旅鼠是往西奔向大西洋,而挪威北部的旅鼠则是往北奔向巴伦支海。奇怪的是,还没有发现哪个地方的旅鼠是往南迁移的,其实只要它们稍微往南走一点,就可以找到食物丰富且气候温和的天堂。由此可见,它们似乎是按照某种严格的指令行事,明白无误地都把大海看作自己最终的归宿。 第10章 第十话 蝍台   老羊倌在溶洞被一只红头蜈蚣追赶,无意间发现一块石头。在石头周围,手上碰到个东西,干巴巴的,像是玉米叶子似的,有股很特殊的腥气,借着微弱的荧光才现发,竟然是蜈蚣蜕下的干皮。
  蜈蚣从小到大会经历很多次蜕皮,直到蜕完第八次皮,才算是长成了。蜈蚣成年后,毒性最强,也最有攻击性,十分难缠。
  书中描写了一只体形硕大的赤头蜈蚣。赤头蜈蚣的原型就是红头蜈蚣,也称少棘蜈蚣。喜居于潮湿阴暗的处所,多栖息在腐木、石隙间和阴湿的草地等处,多以其他节肢动物为食:多汁的潮虫、体型较大的蚂蚁、蝗虫、蝉都是它的最爱,即使连泽蛙都不放过。它那对骇人的大毒颚是捕食的得力工具。猎物一旦被盯上,就很难逃脱它那精、准、狠的攻击。
  而老羊倌发现的那块入手奇寒的石头,书中称为蝍台。在书中,是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表面坑坑洼洼,像是一粒一粒的葡萄镶嵌在一起,粗糙不平。
  老羊倌解释蝍台的作用时曾说,因为那条赤头蜈蚣毒性很大,阳火旺盛,体内难免燥热,所以会选择一块寒石盘踞,以化解身上的热毒。这种寒石就叫“蝍台”。一年四季都是阴寒入骨,三伏天把它放在屋里,屋里的温度立降。
  说起来这东西其实还有个特殊的用处,只不过老羊倌没有告诉他们。因为有了这块蝍台做诱饵,就不用蹲在草丛里死等那赤血宝蟾了,这东西往那儿一放,用不了多久,赤血宝蟾就会乖乖地爬出来。
  蟾蜍、蜈蚣和蛇,这三种互为天敌,蟾蜍吃蜈蚣,蜈蚣吃蛇,蛇吃蟾蜍,亘古不变。可倒是有一件趣事,一旦把它们三个都放在一起,反而会相安无事,谁也不会主动进攻。谁都知道,一旦吃掉自己的食物,自己也会性命难保,老话称为“三物相值,莫敢先动”。
  其实“蝍台”这种说法仅在牵羊人口中口口相传,现实中,这种石头就是“寒水石”。
  寒水石又称凝水石、水石、鹊石,是一种矿石中药材,中医认为其味辛、咸,性寒。归心、胃、肾经。有清热泻火,利窍,消肿的功效。可治疗热病烦渴,丹毒烫伤等病症。
  李时珍曾在书中记载道∶拆片投水中,与水同色,其水凝动;又可夏月研末,煮汤入瓶,倒悬井底,即成凌冰,故有凝水、白水、寒水、凌水诸名。生于积盐之下,故有盐精以下诸名。色如云母可析者,盐之精也。生常山山谷、中水县及邯郸。
  《丹房镜源》记载,盐精出盐池,状如水精。据此诸说,则寒水石即盐精石,也叫泥精,过去人称为盐枕。生于卤地积盐之下,**渗入土中,年久至泉,结而成石。大块有齿棱,如马牙硝,清莹如水精,亦有带青黑色者,皆至暑月回润,放到水中浸泡后会化掉。
  色青黑,有孔窍,若蜂巢,有纵理、横理两种,色清明者为上。也把纵理的称为寒水石,横理的称为凝水石。
  寒水石禀积阴之气而成,其气大寒,其味辛咸,入肾走血除热之功,同于诸盐。专治小儿丹毒,皮肤热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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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item.item.htm?id=12621891302。) 第11章 第十一话 盲眼石龙   石龙子,山龙子,守宫,石蜴,泉龙,猪婆蛇,五寸棍,四脚蛇,是蜥蜴的一种。
  虽然世界各热带地区皆有分布,但以东南亚及其附近岛屿上的种类为最多。典型者体呈圆柱形,头为圆锥形,尾长渐尖。最大者体长可达66厘米,一般不及20厘米。多隐匿地下或穴居;活动的下眼睑上有一适应地下生活的透明鳞片,使其钻穴时既能视物又能避免粗糙粒子伤害眼睛。
  其他种类可能有肢体不发达或完全退化以及耳鼓凹陷等怪异特征,有些种类则树栖或营若干程度的水栖生活。以昆虫和类似昆虫的小型无脊椎动物为食,大型种类则以植物为食。卵生或卵胎生。
  书中的盲眼石龙其实就是石龙子的一种,长着圆锥形的脑袋,尾巴很长,尖尖的。身长也就二十厘米左右,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通体雪白,脑袋上只看到两个眼窝,并没有眼珠。这种东西到底有没有了,没有人知道,至少我是曾经听人说起过的,所以记忆犹新。
  据说盲眼石龙是瞎子,和蜈蚣是天敌,相互残杀为食,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不止是盲眼石龙,其实就是普通的蜥蜴,也一样会和蜈蚣斗得难分难解,至于胜负,一般来说,单挑的话,蜥蜴胜算不大。
  在《神农本草经》中记载:石龙子,其类有四种,第一种是大形纯黄色为“蛇医母”,亦名“蛇舅母”,不入药。第二种类似蛇医母,只是稍小一些,有长长的尾巴,见人不动,名为“龙子”。第三种体形小,有五种颜色,尾青碧可爱,名“断蜴”,并不螫人。第四种喜欢攀爬篱壁,名“蜒”,形小而黑,螫人必死。
  蒙古内陆的戈壁沙漠里据说有一种世界上最奇异、最难以琢磨的怪物——“死亡之虫”。
  当地人关于这种动物的传说已流传了几个世纪,直到今天仍不时有人声称目击过它。可以想像一下,它能吐出像硫酸一样的腐蚀性液体,甚至可以腐蚀金属,眼睛中放射出的电流甚至能够杀人。
  如果有朝一日经过蒙古荒无人烟的戈壁沙漠,你一定要小心脚下,因为沙土下面很可能潜伏着一种非常恐怖的怪物。这种怪物十分可怕,很多当地人甚至没有胆子提它的名字,只把它称为“死亡之虫”。
  你第一次听说蒙古“死亡之虫”,肯定会认为这只是一个玩笑:它不仅会喷射毒液,还能放电,甚至在几米开外都可以将人或畜电死!可是,对于这样的传闻,科学家并不会一笑了之。在他们眼里,关于“死亡之虫”的传说在蒙古流传如此之广,人们的描述如此惊人的一致,足以说明科学界有必要揭开这个自然之谜。
  蒙古人称“死亡之虫”为“肠虫”,因为据目击者称,这种怪物在蒙古戈壁沙漠的诺扬地区出没,长1到1.5米,和人的胳膊一般粗,外形很像牛的肠子。肠虫呈暗红色,有些目击者说它的身上有斑点。它的尾巴很短,其实,你很难区分肠虫的头和尾,因为谁也没有看到过它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长在什么位置。它的行走方式也很特别,要么向前滚动,要么向一侧蠕动。人们只能在一年中最热的6月和7月里看到它,过了这两个月,它就钻入沙土中开始“冬眠”。一般是在雨后地面很湿时才会爬到地面。
  当地牧民还说,“死亡之虫”能吐出一种像硫酸一样的黄色腐蚀性唾液,还能够在瞬间产生强大的电流,足以将一头成年骆驼电死。可是,这些都是目击者的一面之词,迄今为止,谁也没有拍到过“死亡之虫”的照片,也没有人找到足以证明“死亡之虫”确实存在的证据。
  虽然很多科学家并不相信“死亡之虫”的存在,但探险家们了解到,当地有很多人自称是目击者,有些人还看到过好多次。有一位目击者还在不经意间与肠虫有过“亲密接触”,结果他的手臂被烧伤,伤口周围变得铁青。
  探险队长理查德?弗里曼是英国为数不多的秘密动物学家,他并不认为所谓的“肠虫”是一种虫子,因为虫子需要湿润的空气和泥土,肠虫所处的环境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如果蒙古戈壁沙漠里果真有这样的动物,那么它更有可能就是“石龙子”,也就是一种长有短小或退化了的腿的蜥蜴。
  让科学家迷惑不解的是,石龙子虽然喜欢生活在沙子里,但它们不能分泌毒液。事实上,人们只知道两种有毒蜥蜴——毒蜥和墨西哥须蜥,而且人们从未在亚洲发现过这两种蜥蜴的踪影。如果不是蜥蜴,那么它可能是一种未知的蛇类。一些神秘动物学家表示,“死亡之虫”符合人们对致命毒蛇的描述。
  迄今为止,对于蒙古“死亡之虫”是否真的存在的问题,科学界意见不一,所以,这将是英国探险小组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但科学家们的经历足以证明,越是让人觉着神秘,流传越久远的“怪物”,要给它们验明正身的难度越大。 第12章 第十二话 羬羊 林麝   说起羬羊,书中描写的那头似羊非羊,似马非马的东西颇让人好奇,其实羬羊最早出现在《山海经》的记载中。位列西山经华山之首,曰钱来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有兽焉,其状如羊而马尾,为羬羊。其脂可以已腊。《尔雅》云:“羊六尺为羬”。
  据说,这种羊与普通的羊和相差不多,只是有一条马尾巴。而普通的羊如果能长到六尺就会变成羬,其油脂可以用来治疗干疗的皮肤,传说古代西域十三国的大月氏国就有这种羬羊。
  大月氏曾经居于祁连山与天山之间,即今甘肃西部至新疆东部一带。公元前174年前后(汉文帝初年),匈奴冒顿单于派右贤王领兵西征,击败月氏,迫其大部被迫逃至今伊犁河、楚河流域。
  到了公元前174~公元前161年间,匈奴老王单于协助乌孙西击月氏。月氏人再度西迁,越天山和帕米尔西部,至妫水,即阿姆河,今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与阿富汗之间的界河)流域,征服了当地的大夏人(巴克特里亚人),最终定居下来。
  做为西域的古族,大月氏这个民族在《史记》、《汉书》中没有专门立传。但《史记》的《乌孙传》、《大宛传》、《张骞传》等传中保存了月氏早期历史的一些资料。月氏为游牧部落,“随畜移徙,与匈奴同俗”。月氏西迁后在中亚建立贵霜王朝,但我国史籍习惯上称之为月氏。
  西汉初年中原有关月氏消息得之于匈奴降人和来自匈奴的使臣。汉武帝以后,有关这个民族的准确消息主要来自张骞出使西域归来后的报告。张骞所提到的月氏故地敦煌、祁连均非汉语。敦煌应当与《山海经》中的“敦薨”为同名异译,可能是“吐火罗”的音译,指今祁连山一带。
  大月氏究竟是什么民族,史无明文,是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民族。
  由于大月氏位处于丝绸之路,控制著东西贸易,使它慢慢变得强大。到后来被匈奴攻击,一分为二:西迁至伊犂的,被称为大月氏;南迁至今日中国甘肃及青海一带的,被称为小月氏。
  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民族本身就是一个秘密,至于这个游牧民族是否有羬羊,也就无人得知了。
  小说里,老羊倌说过,羬羊平时就会跟在麝鹿的屁股后面捡吃的,尤其是对公麝鹿肚脐眼上的麝香垂涎三尺。有它在,只要在后面跟着,肯定能找到鹿群。
  而羬羊不同于普通的羊,多少也有点儿灵性,想让它一门心思去找鹿群,事先就得先把它给饿急了,然后再喂这些小根蒜、野韭菜什么的,它就会饥不择食,玩儿命地吃。
  这些草都是辛辣的东西,吃多了后就会胀肚烧心,憋得难受,只有闻到麝香后才能缓解,所以到时候,它会乖乖地带路找到鹿群。
  至于喂羬羊吃这些东西,能否让其带路,找到林麝群姑且不说,如果有机会,你能发现羬羊,并且能牵到时,不妨一试。
  老羊倌和徐青山为了得到那只赤血宝蟾,上山主要是寻找麝香。
  麝香为雄麝的肚脐和生殖器之间的腺囊的分泌物,干燥后呈颗粒状或块状,有特殊的香气,有苦味,可以制成香料,也可以入药。
  《神农本草经》中把其列为上品。麝香是天然香料,属动物性香料之一,又名:当门子、脐香、麝脐香、四味臭、臭子、腊子、香脐子。主要分布于东北、华北及陕西、甘肃、青海、四川、西藏、云南、贵州、广西、湖北、河南、安徽、河北等地。
  如果在室内放一丁点麝香,便使会满屋清香,气味迥异。麝香不仅芳香宜人,而且香味持久。麝香在我国使用,已有悠久历史。古代文人、诗人、画家都在上等麝料中加少许麝香,制成“麝墨”写字、作画,芳香清幽,若将字画封妥,可长期保存,防腐防蛀。
  麝最常见的就是林麝、马麝和原麝。
  林麝,林麝体长约75cm,体重约10kg。毛角较深,深褐色或灰褐色,耳背色多为褐色或黑褐色;耳缘、耳端多为黑褐色或棕褐色,耳内白色,眼的下部有两条白色或黄白色毛带延伸至颈和胸部。成年雄麝有1对上犬齿外露,称为獠牙,腹下有1个能分泌麝香的腺体囊,开口于生殖孔相近的前面。雌麝无腺囊和獠牙。尾短小,掩藏于臀毛中。
  马麝,体形较大,体长85-90cm,体重15kg左右。全身沙黄褐色或灰褐色,后部棕褐色较强。面、颊、额青灰色,眼上淡黄,眼下黄棕色。耳背端部及周缘黄棕色、耳内周缘、耳基沙黄色或黄棕色。颈背有栗色块斑,颈下白色带纹不显。
  原麝,体长85cm左右,体重12kg左右。耳长直立,上部圆形,鼻端裸出无毛。雄性上犬齿发达,露出唇外,向后弯曲成獠牙。雌性上犬齿小,不露出唇外。主蹄狭长,尾短隐于臀毛内。
  雄性脐部与**之间有麝腺,成囊状,即香囊,外部略隆起,香囊外及中骨有二小口,前为麝香囊口,后为尿道口。
  一般在十月到翌年3月为狩猎时期,但以11月间猎得者质量较佳,此时它的分泌物浓厚。狩猎时通常用枪击、箭射、陷阱、绳套等方法。捕获后,将雄麝的脐部腺囊连皮割下,捡净皮毛等杂质,阴干,然后将毛剪短,即为整香,挖取内中香仁称散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3章 第十三话 话说“牵羊”   这本小说让人感兴趣的就是,现实中,有没有真正“牵羊”的人?憋宝相灵,到底有没有这一行?
  从其它文学作品或是民间故事里,其实或多或少都能找到一些关于憋宝的影子。而让“憋宝”声名鹊起的,大多是关于南蛮子在天津卫憋宝的传说。
  本地本长的天津人,大多都听说过一些关于憋宝的故事。都说天津有三宝,鼓楼、炮台和铃铛阁。天津是块风水宝地,“憋宝”的传说自古便有。提到“憋宝”,不能不提“南蛮子”。天津人将从北边来的外来人口说成是“侉子”,把从广东南方那边来天津做生意的,称做是“南蛮子”。
  说到藏宝,应该说天津的地下宝藏不会很多,因为天津是一方退海之地,冲积而成,地上地下,只是一片泥沙。那几年闹备战,处处挖防空洞,挖到深处,大多是贝壳,少有历史文物。
  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在天津建都,就是明皇朱棣在天津设卫,也只是把军队派过来,不会把他皇宫里的宝贝带过来。所以,天津人说自己的城市“白花花的银子大街上流”,指的是就业机会多,商机多,货币流通频率高,至于地下,自惭形秽了。
  不过,都说天津风水好,地下有宝。清代文人李庆辰,写过一部“怪力乱神”的笔记小说《醉茶志怪》,其中就有许多掘地得宝的故事。在一则故事中,李庆辰写道,某君“掘地得一物如龟,方厚约四五寸许,遍体金色,绚烂有光,四足齐动。”活灵活现,就是一只金龟子。
  清代大文人俞樾,曾经在天津住过,他的《右台仙馆笔记》一书,有不少关于天津的记载,其中一条写着,天津一巨宅筑屋,掘地,得一银盆,主人携归,熔之,重五十两。
  老天津卫的老人对于南蛮子憋宝一事,是坚信不疑的。最有名的就是关于铃铛阁的故事。铃铛阁坐落在天津城外西北角,初名稽古寺,建自唐代,寺内存有《大藏经》全卷。阁楼上系有金铃48只,入夜风动,铃声传播数十里,实为天津一大风景。
  光绪十八年(1838),一场大火将铃铛阁烧得只剩下一片废墟。铃铛阁何以起火,无人得知,但是很多人都说,是因为铃铛阁地下的宝物被南蛮子憋走了,由此才引起一场大火。
  据说,铃铛阁48只风铃所以声音洪亮,而且能远传十余里,那是因为铃铛阁地下有四只金蟾镇守风水。几个南蛮子看出铃铛阁地下有宝,便每天夜里潜伏在铃铛阁外观察。一天夜里,夜风又起,正在风铃做声时,南蛮子看见铃铛阁四个角落各有一只金蟾现出地面,清澈做声的风铃,就是由金蟾传向四方的,也是南蛮子手疾眼快,他四个同时悄悄摸到金蟾旁边,突然每人将一块重石压在金蟾身上,铃铛阁的铃声立即就哑了。
  第二天早晨,南蛮子来到铃铛阁,搬开重石,每块重石下面压着一只金蟾。南蛮子将四只金蟾取走,没想到没过几天,一场大火就将铃铛阁烧没了。
  金蟾属于蛙科动物,栖水而生,金蟾被南蛮子憋走了,铃铛阁地下水位下降,再赶上天气干燥,这才起火。
  另有一段南蛮子憋宝的传说,故事发生在鼓楼。鼓楼位于城区中心,古籍记载,天津鼓楼“居城中央,高三层,四面穿心,上悬大钟,晨昏各撞一百八杵,城门早晚启闭,以钟鸣为准”。鼓楼钟鸣,声闻十余里,可预卜晴晦风雨。
  据清人笔记记载,忽一日,鼓楼钟声大作,天津县太爷大感奇异,命人到楼上查看,衙役来到鼓楼,见鼓楼四面大门紧闭,没有人在里面敲钟。衙役破门而入,只看见楼上跪着一个人,自然是个南蛮子,正向大钟朝拜。衙役将这个南蛮子带到县太爷衙门,县太爷审问他在鼓楼上做什么,南蛮子回答说,“钟锁日久成龙,以术取去,埋在地下,将来子孙必出显贵。”
  就这样,南蛮子将鼓楼的镇楼之宝憋走了,从此鼓楼的钟成了哑钟,鼓楼上的那座老钟虽然被南蛮子埋在了地下,多少年天津也没出几个显贵,有人见证说,南蛮子埋在地下的钟是一座假钟,真钟,也就是鼓楼的镇楼之宝,早就被南蛮子憋走了。当然,这也只是传说。
  南方人擅长憋宝,到底是不是真的,这种事,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偷笑)
  关于牵羊,其实与憋宝有很我相似之处,只不过,由于南北文化差异,在行事上有很多区别,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无外乎都是些天灵地宝,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而这些玩意有的似曾相识,有的却是闻所未闻。
  书中对牵羊术的描写看似荒诞无稽,但仔细回味,似乎也有些道理。于是很多朋友都好奇地问我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是不是我和这类人有一定的交集。坦白地讲,牵羊与盗墓差不多,不一定写盗版小说的都盗过墓,书上写的种种情境未必现实中就是如此。
  我也一样,既然是一本小说,不是纪实文学,当然就是虚构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所杜撰的,我并不认识“牵羊”的羊倌,也不认识“憋宝”的“爬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4章 第十四话 百草之王   《天灵地宝1》结束后,并没有太平多少时间。
  长白野人参,自古以来明珠难换,一参值千金!而野参翘楚,百草之王——俗称八臂哪吒闹海参,可以起死人,肉白骨,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故事,还得从那位“牵羊”圣手——老羊倌说起,精彩不容错过,所有奇珍异宝一网打尽!
  人参,喜阴凉,多生长于昼夜温差小的海拔500~1100米山地缓坡或斜坡地的针阔混交林或杂木林中。由于根部肥大,形若纺锤,常有分叉,全貌颇似人的头、手、足和四肢,故而称为人参。
  自然生长在长白山幽山深谷的人参,满语为“奥尔厚达”,意为“百草之王”,民间又称之为“地精”、“神草”、“棒槌”等。因其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且极不容易采挖得到,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挖参通常在农历谷雨后、白露前这段时间。有组织地采挖野山参,称之为“放山”。一般放山人数由3、6、7、8人组成,忌讳2、4、5这些数字。领头的采参人叫“把头”,是挖参人的指挥者,通常由经验丰富、年纪较大、并有较高威信的人担任。
  进入深山之前要有充分的准备。先要备足粮食、食盐、带上炊具以及鞋帽、狍皮、背筐等。还要备好快斧、铲子、铁锹、鹿骨扦子、红绒线绳、铜钱等(受欢迎的铜钱年号是开元、乾隆、嘉庆)。此外,每人必须有一个“索拨棍”(即寻宝棍)。这棍须是硬木制成,上粗下细,在下端钉上数个铜钱,铜钱间留有间隙,以便在拨草找寻人参时能发出响声,伙伴间可取得联系,又可惊走小动物。入山之前,先要拜山神爷(即“老把头”),祈求保佑平安,能够“拿”到大货满载而归。
  进山后的第一件事是选好地场,在窝风向阳的山坳里搭个窝棚,当做临时住处。再搭个“老爷府”,表示“老把头”已被“请”到了身边,随时保佑大家。
  “放山”十分辛苦,风吹雨淋,虎狼威胁,蚊虫叮咬,毒蛇袭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天刚亮就要出发,留下一人(一般都是年龄较小的“初把”)捡柴、采集野菜,搞后勤并守家。“放山人”在把头指挥下排成横排称为“排棍”,把头在前称为“头棍”,在中间的人称为“腰棍”或“挑杆的”,最后一位是“边棍”,每人间隔几米,用手中的棍子拨动草丛,细心寻找人参。
  “头棍”责任较大,主要任务是引路,把握全队前进方向,防止在深山中迷路。在放山过程中,没有任何现代仪器仪表指引方向,通常依靠进山前的标志物,或依靠太阳和北斗星定方向。放山中强调说吉利话,常用“拿”字,如把吸烟叫“拿火”,休息叫“拿堆”,吃饭叫“拿饭”,寓意着“拿”到了“棒槌”。
  放山人在横排前进时一旦发现人参,发现者如获至宝,将索拨棍往地下一立,要随即高喊“棒槌!”这叫“喊山”。把头马上应声询问“几品叶?”或“什么货?”发现者要大声报告实际情况,然后大家齐声高呼:“快当,快当!”(顺利、祝贺之意)这是“接山”。
  大家同时围拢过来,把头拿出拴有铜钱的红绒绳,一端拴在人参茎上,另一端拴在索拨棍上,意思是锁住人参,以防人参“跑掉”。然后在人参植株上方搭个小支架,放上遮荫的东西,将人参罩住。把头亲自动手,用斧子、铲子、扦子等工具,围绕人参植株近1米的范围内,仔细剥离土层,非常细心地从清理每一条细根开始,逐渐向人参主根部挖去,这个过程称为“抬参”。一旦挖到须根或主根附近,必须用鹿骨扦子清除土壤,保证不损坏人参的任何一个部分,即使是最细的须根也必须完整无缺。
  人参被“抬”出后,就近剥下一块桦树皮,铺上苔藓、地衣,把裹有适量原坑土的人参放在里边捆扎好,封包好的人参,通常由把头背着。如遇到很小的植株可以不挖;若有人参籽,则撒在被挖出人参生长处的周围,让其自然发育生长。在发现人参或守留小参、播撒人参籽的地方,由把头选择一株红松树,在对着发现人参的方向剥下一段长方形树皮,然后用刀在显露新鲜创面的树干上刻痕。面向树干,左边的刻痕数代表放山人数,右边刻痕数代表“抬”出的人参是几品叶。这是为了让后来人知道这个地方曾经挖过人参,是人参生长区。
  古老的长白山采参习俗,充满了浓重的乡土气息和民俗色彩,一直沿袭至今。随着时代的发展,采挖野山参的诸般繁文缛节也变得逐渐少了。
  书中为您展现的是地地道道的采山放山风俗,还有采参路上遇到的稀奇古怪的诡事。常在山上走,没有不撞鬼的,说是“撞鬼”,其实也都是深山老林里特有一种怪现象。一旦误入此山林,方向感顿失,空间感失灵,任你两条腿走断,也走不出百米远的一个圈。
  在吉林高官白山脉江源县境内,有个特殊的地方,名字叫“干饭盆”。
  据说里面有九九八十一盆,大盆套小盆,盆盆相连、盆盆相接。最令人不解的是,此地就像大西洋中的百慕大魔鬼三角一样充满了神秘,走进“干饭盆”,罗盘、指南针都有可能失灵,使入访者迷路,进得去出不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5章 第十五话、鬼手戟   《天灵地宝》第二卷,开篇提到一种药材——鬼手戟。小说里,我对它的描写说是鬼手戟生长在阴暗潮湿、阴气极重的地方,平时见不得阳,经不起风,大多都长在棺材板子上,平时很少能见到。
  对其生成环境的交待上也很苛刻,并不是棺材板子就能长出这玩意儿,还得是风水极差的凶地,阴阳两气失和,阴气侮阳,才会生出来。这东西虽说不是灵芝,可是也是味难得的药材。鬼手戟也叫鬼姜,是《神农本草经》中记载的一种很罕见的药材,与灵芝一样被列为中药之上品。散瘀消肿,能解百毒,可遇而不可求。
  对于此种东西到底现实生活中有没有,很多朋友都感觉很好奇,其实之所以用这件东西开篇,缘于我当时看过一档子节目,节目中讲述了一件很怪的事情。
  在刘岗镇郑岗村,有个农民叫刘朝付,据他回忆说,2007年的一个下午,他妻子在院子里的水井边洗衣服,放在井底的水泵坏了,他就把井盖掀开,把水泵的管子往上拽了一下,当时就发现接近井口的井壁上有一个深褐色的植物,大约有一尺五寸长,就像一只手长在上面非常吓人。
  刘朝付说,因为不知道是啥东西,他修好水泵后盖上井盖,让其自生自灭,谁知半年后井盖上长满了红锈,再次掀开井盖,发现那个怪东西不但没消失,反而长大不少,很多粉状物落在水泵的管子上,妻子担心花粉一样的东西有毒,让他把这个怪物搞掉,但他没有动。
  对于井里的怪物,刘朝付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有毒的话,早就应该出事,家里人一直吃这口井的水都很健康。
  女主人王多祝说,平时农活忙也顾不上这些,这几年基本上每几个月才打开井盖看一下,每次看它都长大了不少,春夏时期长的快,秋冬季节长得慢。消息传开后,引得附近村民都来看稀奇,人多的时候院子里挤了几十人。为了搞清楚这个不停生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大伙把村里两位八九十岁的老人也请过来看。
  老人来了后,看了看,只说可能是宝贝,也说不出所以然。有村民大胆猜测,老刘家这个东西有点像灵芝,消息不胫而走,引起相关专家的注意。
  该市林业专家初步认为,这个东西可能是多年生树舌。因为自然条件下野生灵芝生长在高寒山区,长在丛林下有厚厚的落叶,树根等腐殖质,且常年阴暗潮湿的地方,这些自然条件在干旱的丘陵地带都不具备,更别说在水井井壁上了。
  最关键的是,灵芝的生长周期最长为一年,菌柄和菌盖长成后形成孢子,孢子散发以后,菌柄和菌盖就会自然腐烂消失,而井里的东西几年都在不断的长大,所以专家们初步认为,它很可能是树舌,树舌和灵芝属于同一科,直接生长在树干上,没有柄和光泽,无孢子粉,可以连续几年生长。
  既然这样,那井壁上哪来的树干?散落的粉状物又从何而来?树舌一说似乎也解释不通。
  这个新闻让我很好奇,赶紧又在网上搜了一些,这才发现,井里长东西的怪事,并不是一件两件,而是很多人家都出现过。
  在江苏省常州遥观镇,家住宋剑湖村委东庄村10号的吴琴娣老太今年80岁,在东庄村生活了61年。
  她家有一口井是50年前挖的,井挖好后没多久,井壁上长出了像香菇一样的东西,开始只有网球般大小,后来就越长越大。如今已经长成了长约30厘米,宽约10厘米,厚约5厘米的大家伙。
  据老太太说,她们一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10多年前村里来了个卖草药的老人,看了后说你家长了宝贝,这是颗灵芝。所以她们全家都很重视,以前还用吊桶到井里提水,后来为保护它,换成水泵了。
  水井在吴老太家的天井里,井壁用红砖砌成,吴老太说的灵芝就在长在离井口约1米深的井壁上,通体呈黑色,丰常饱满。很多村民都来看过,有人说这么大的灵芝确实很少见。不过总有人心存疑惑,灵芝不都是长在深山老林里的嘛,怎么会长到水井壁上。
  记者听说后,赶到现场,联系到了专门培植灵芝的企业。专家看过图片后认为,这个东西从外观上看确实很像灵芝,但是与常见的灵芝比较,又有三点不太一样。
  首先是生长环境。自然条件下野生灵芝生长在高寒地区,长在有较厚落叶或树根等腐殖质中,且常年阴暗潮湿的地方,这些自然条件在水井井壁上并不具备。其次是表面纹路。灵芝的表面纹路有清晰的线路,且非常流畅圆润。吴老太家的表面发黑,线路非常呆板直挺。第三是灵芝肉。灵芝的表皮近乎透明,能直接看到肉,但是吴老太家的所谓灵芝,表皮下面看不到灵芝肉,整个是黑的。
  最后专家认为吴老太家水里的东西,可能不是灵芝,而是一种类似于灵芝的种类。至于具体是哪一种,需要把它整体采下来后,从整体外观并切片检测其成分后才能做出判断。
  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我说是鬼手戟,可是你信吗?
  自然界中有太多太多未知的事物,这个,仅是其中之一吧。 第16章 、放山采参宝典   棒槌】人参别名。说法一:长白山为满清皇族龙兴之地,清朝皇帝将长白山封为禁地,不许百姓随便进入长白山区挖参,如被抓住将有砍头或灭族之险。挖参人为了避祸,把进山采挖人参叫“挖棒槌”;说法二:“棒槌”为人参的“小名”。传说人参会跑,放山发现人参时,喊声“棒槌”,人参就跑不掉了;说法三:人参长得有些像妇女洗衣服时用于捶打衣服的头粗把细的木棒,“棒槌”因而得名。
  【三花儿】一年生人参,参叶是由三片小叶构成,即长三片叶儿时,俗称三花。
  【巴掌】二年生人参,人参叶是由五片小叶构成,形同人的手掌状,俗称巴掌。
  【二角子(角音甲)】人参三年生有二丫五叶。即在主枝上长出两个分支,每个分枝上长出五片掌状复叶儿。因长出两个分枝像羊角、鹿角而得名,俗称二角子。
  【灯台子】四年生有三丫五叶,即在主枝上长出三个分枝,每个分枝上长出五片掌状复叶儿。因长出的三个分枝像灯台子的三个爪而得名,俗称登台子。
  【四匹叶】五年生有四丫五叶,即在主枝上长出四个分枝,每个分枝上长出五片掌状复叶儿时俗称四匹叶。
  【五匹叶】六年生有五丫五叶,即在主枝上长出五个分枝,每个分枝上长出五片掌状复叶儿时称俗五匹叶。
  【六匹叶】六年以上生有六丫五叶,即在主枝上长出六个分枝,每个分枝上长出五片掌状复叶儿时俗称六匹叶。也有七匹叶以上的人参,极其罕见。五匹叶以上即为大“棒槌”。
  【放山】人们把进深山老林寻找、采挖野山参的过程称为“放山”。过去,长白山区靠放山为生的人极多,在当地人眼中,参与放山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茫茫林海,瘴气弥漫,野兽横行,遍布危险。因此,放山是对人的胆量、智慧、体能乃至道德的考验和锻炼。
  原始森林中生存条件极为恶劣,为了生存和找到、挖掘、保存人参,客观上需要一些山规来约束人们的行为,需要科学的技术和能力。经过千百年来历代放山人的实践,总结提炼,交流借鉴,逐步形成了一整套由专用语言、行为规则、道德操守、挖参技术、各种禁忌、野外生存技能、专用工具器物等构成的放山人自觉遵守的独特的民间风俗,经放山人师徒之间口传身授,世代相传至今。放山习俗分布于长白山区,以抚松县最为集中。
  放山习俗中的崇拜信仰、思想品质、道德规范、环境意识、价值认同和传统技能,极大地影响着当地人们的精神境界和文化理念并升华为一种独特的人参文化,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展现了中华民族杰出的文化创造力,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人文精神,是中华民族古老的传统理念的遗存,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和实用价值。
  在中国各民族古老的习俗中,像放山习俗这样历经千年而至今仍具有实用价值的并不多见。近年来,以放山习俗为主的人参文化,已经引起国际上的许多专家学者的注意和研究。目前,一些经验丰富的放山把头因年事已高,很少带徒进山,有些老人相继谢世,系统掌握放山习俗的人已经不多,使得这一沿袭千年的习俗难以得到传承,处于濒危状态。
  【芽草市】自农历四月入山,万物复生发芽时,此时放山,谓之放芽草市。
  【青草市】农历五月入山,满山青草发绿时,此时放山,谓之放青草市,也叫放黑草市。
  【跑红头市】农历六月人参花正开,此时放山,谓之跑红头,也叫放红榔头市。
  【韭菜花市】农历七月人参果脱落,此时放山,谓之放韭菜花市,也叫放刷帚市,直到下枯霜为止。
  【拉帮】又称搭帮,就是几个人去放山。原始森林遮天蔽日,单人进山危险极大,所以要结队进山。放山之前组织帮伙叫拉帮。一帮放山者大多为三人、五人、七人或九人以上,忌二人(怕见财起歹意)、四(与“死”谐音)人。一般讲究“去单回双”。放山人视人参为人,回来加上人参成双数,体现了一定能挖到人参的愿望。
  【单棍撮山】一个人独自去放山的,叫单棍撮山。如果放单棍遇到帮伙,只要提出入伙要求,帮伙会高兴地收留他。这时帮伙人数为双,又自当别论。
  【把头】把头是一伙放山人根据民主原则推举出来的领导者,在放山过程中具有绝对的权威。当把头必须具有丰富的放山经验和野外生存技能,懂山规,讲道德,守信用,掌握实用的地理和生物知识。
  【进山】放山人进山要选黄道吉日,找个好日子。民间有:“要想有,三六九”,“要想发,三个八”和“六六大顺”之说。因此,放山人进山都选三、六、九或初八、十八、二十八,认为这些日子是吉利的,进山得财,出山顺当。
  【祭拜“老爷府”】从家中出发到达山下后,第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由把头领着大伙祭拜“老爷府”(老把头庙)。如果没有庙,用三块石头(两竖一横)搭成“老爷府”(老把头庙),摆上供品,在老爷府前插上三根细树枝代香。由把头领着磕头,并报出入山人数及姓名。并由把头代表大伙“许愿”,祈求老把头爷保佑平安发财。然后,放山人在一起吃顿饭,有啥吃啥。不管什么时候,拿到六品叶就得回来。这是放山的行规,放了大货下山了,得到老把头庙“还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7章 赤血宝蟾   三十年前,葫芦头沟。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虫鸣蛙叫声,此起彼伏。
  小河沟不远的一片杂草丛中,一直蹲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表情凝重专注,也不说话,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那条小河沟。
  年纪大的老者能有六十多岁,年轻的也就二十岁刚出头,年龄虽然相差悬殊,但是两人的穿着打扮却几乎一模一样。
  上身都只穿了件紧身的背心,脚下蹬着一双高帮黄胶鞋,打着绑腿。身上斜背着一只鹿皮兜子,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装些什么东西,右手上戴着一只超长的皮手套,超过了肘部一大截,几乎快到了腋窝。这么热的天,这身打扮,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大夏天,水沟边的蚊子多的无法想像,成群结队的飞来飞去,铺天盖地,撞头碰脸。不过这一老一少虽然都穿着背心,赤裸着胳膊,但是身上竟然一只蚊子也不落。奇怪的是,所有的蚊子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望风而靡,在他们两米远外的上空上下盘旋着,有些不安的飞来飞去。
  从天黑到现在,这爷俩已经蹲了四五个小时了,这么长时间里,愣是纹丝不动,一声不吭。
  年轻的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压低声音问老爷子:“师傅,今晚是不是又白等了,能来吗?”
  老爷子微微侧了下头,手指放在唇前冲那年轻人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年轻人吐了吐舌头,点了点头,瞪着眼睛继续盯着水沟,不敢再言语了。
  足足又过去了半个多钟头,突然,就从水沟那边传来一种很奇怪的叫声。
  “咕……咕……”
  声音低闷如雷,有点儿像是牛叫,又有点像是小孩子在哭,更深夜静,声音传的很远。
  这一老一少赶紧把身子又往下压了压,屏气息声,眼睛一睁一闭,顺着草缝小心的往对面看去。
  前方五六米处就是那道小河沟,水不深,刚没脚踝,“哗哗”的流水声在夜里听起来,并不觉得悦耳动听,相反倒是显得有些聒噪。
  循着那“咕咕”的叫声,终于发现了水中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黑乎乎的趴着一堆东西,头部尖尖,腮部鼓鼓着,仰头冲天,正在那儿时不时的叫唤着。
  老爷子冲那年轻人小心的打了个手势,然后慢慢的从身边摸起一根竹竿,一点一点的往前捣腾,速度慢的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好像生怕惊动了那只东西。过了好半天,总算是把竹竿捣腾到了面前,然后小心的把竹竿又高高扬起,像钓鱼一样,调好了角度,对准了那个东西。
  月光一晃之下,这才看清,在竹竿的顶部竟然系着一根透明的鱼线,鱼线足有两米来长,尾端坠着一块铅制的牙膏皮,底下并没有拴鱼钩,而是绑着一捆点着的香头。这种香就是平时上贡用的香,十多根香捆在一起,能有小手指粗细,红红的火头在夜空中显得极为乍眼。
  竹竿慢慢的摇来摇去,鱼线上系着的香头也在空中划动出一道道轨迹,像是鬼火一样,飘忽不定,忽明忽暗。
  说来也奇怪,蹲在石头上的那东西本来一动不动,可是竹竿在它面前晃了没有多大一会儿,那东西竟然慢慢的掉转过头来,盯着那摇动的香头,脑袋渐渐的跟着晃了起来,晃着晃着,就慢慢的从石头上爬了下来。
  刚才一直隐在树影中,也看不太清楚。这一爬出来,借着月光倒是看得真切,竟然是一只超大号的癞蛤蟆。全身火红如血,背上一层细密的疙瘩,大的有手指甲大小,小的如同米粒,疙瘩顶端分泌着白色的脓水,看着就让人恶心。
  这么大个的癞蛤蟆,身形体积比巴掌还要大上一圈,贴着地皮,一步一步的爬了过来,看着让人怵目惊心。
  眼见这只大癞蛤蟆渐渐的脱离了水面,被引诱到了岸上,老爷子赶紧冲那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
  年轻人体形削瘦,个头也不高,见老爷子放出了信号,赶紧猫着腰,小心的绕过草丛,从后面包抄了过去。
  随着那只带着香火头的竹竿不停的摆动,那只大癞蛤蟆不知不觉中追着火头已经爬到了岸上。老爷子面露喜色,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回收竿,随着手中的竹竿越来越短,香火头也越来越近,眼瞅着那只大癞蛤蟆就快到了眼前。
  此时,那年轻人已经悄悄的走到了水沟边,从随身的鹿皮兜子里翻出一只瓷瓶,拧开盖子后,把瓶子里的粉沫沿着河岸,洒了长长的一道线,月光反射之下,泛出点点白光,似乎有点像是粗粒的咸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到这边弄好之后,年轻人直起腰来,右手高高举起,立掌指天,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冲着老爷子打了个奇怪的手势。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件东西,像是捞鱼的网兜差不多,前面是铁丝做成的三角形的网口,后面是用麻绳编好的网兜,组装好事先预备好的木竿后,双手紧握着木竿渐渐的往前伸去,把网兜口慢慢的从后面向那只癞蛤蟆靠近,眼看着越来越近,几乎就要挨到那只癞蛤蟆的屁股了。
  老爷子猛然间把手中的竹竿往上一拉,香头“嗖”的一下飞向了空中。随着这香头突然的飞起,那只体形硕大的癞蛤蟆后腿一蹬地,竟然也是腾空跃起,诡异的跃起足有一尺来高,把这一老一少都吓了一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8章 失手   足足过去了十多分钟,就在月亮要冲出云层的那一瞬间,那只赤血宝蟾显然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猛地往前一跃。
  毫无意外,身上又冒出了一溜儿白烟,就在它前腿一伸,准备要翻身的那一瞬间,老爷子的手往下一放,绳扣准确的套在了它的前腿上,然后迅速向上一提。癞蛤蟆就被吊在了空中,像是钟摆一下左右摇晃个不停。
  这只赤血宝蟾显然不甘心,身子在空中乱扭,挣扎个不停。
  这种扣子,都叫“勒死牛”的扣儿,下面一旦坠上东西,越挣扎,这扣子系的会越紧,细线都差不多勒到了肉里。
  折腾了没几分钟,渐渐的,这癞蛤蟆也老实了,伸直了四条长腿,挺尸不动了。
  这只癞蛤蟆四腿伸直后,足有一尺来长,血红的肚皮,血红的后背,冒着脓尖的大疙瘩,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眼见这只赤血宝蟾终于到手了,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手上的绳子上下提了提,冲四喜子一比划,示意四喜子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收工。
  四喜子也很高兴,一晃在这儿蹲了好几年了。每年的六月至九月,每逢月圆之夜,都会全副武装的在这里蹲着,一蹲就是一整夜,为的就是这只赤血宝蟾。眼见多年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也是喜不自胜,眉开眼笑的蹲下身来,收拾地上的东西。
  月圆之夜,是阴气最盛之时,像这种有些道行的天灵之物,自然会觅机出来吸收月华之气。只不过这种东西灵性十足,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不会出来,并且不断的更换采气的地点,所以无论是憋宝还是相灵,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为了件宝贝,花费了几年工夫是常有的事,到头来还未必能成。
  这次眼见捉到了这只赤血宝蟾,爷俩心里都有些兴奋,这种宝物一辈子也牵不到几个,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精神一放松,注意力自然有些松懈,突然这只赤血宝蟾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一股怪力,身子往下坠了两下,然后借着线绳微小的反弹之力,身子快速的抱拢成团,直接就弹了起来,空中突然变向,奔着老爷子的身上就反扑了过去。
  这赤血宝蟾一身阴邪之气,全身剧毒,根本不能沾身,所以才会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它捉住。本以为它筋疲力尽,没什么能耐了,不成想,却突然发难,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老爷子意识过来的时候,那只赤血宝蟾已经扑就到了近前。
  危急当中,老爷子戴着手套的那只右手轻伸食指和中指,二指紧紧闭拢,往外用力一拨,左手一松,身子向后一仰,原地来了一个铁板桥,双手倒撑在地上,就势再往旁边一滚,总算是躲了过去。很利索的又站起身来,此时已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而那只赤血宝蟾四腿刚一着地,“咕”的怪叫了一声,后腿发力,奔着蹲在地上的四喜子就跳了过去,三跳两跃,越来越近。
  四喜子对身后的发生的事浑然不觉,根本就没有防备,眼瞅着这只赤血宝蟾就跳到了他的身后。
  老爷子看清后,吓得失声大喊:“四喜子,快点闪开!”
  四喜子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道红影高高跃起,冲他的面门就扑了过来,当时就吓傻了。
  那老爷子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别的,长臂一伸,身子往前一拧,伸出右手,眼疾手快,一把就攥住了空中的赤血宝蟾,手在空中急挽了两下,然后顺势就往自己这边用力的一拉。
  虽然老爷子的手法迅捷,但是片刻之间,透过皮手套,就感觉手上一阵奇痛,心知大事不妙,恐怕是着了道。赶紧松手,不成想那只赤血宝蟾就像是沾在了手套上一样,竟然没有滑落,而是瞬间身子胀起,就跟充了气似的涨的圆滚滚的,看着十分瘆人,好像随时都要爆裂。
  老爷子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右手赶紧急甩,癞蛤蟆也脱了手,但是也晚了,就听到“扑”的一声,那只癞蛤蟆背上疙瘩里的白色脓汁力道十足的就喷射了出来,正正好好的喷了老爷子一身,脸上、前胸到处都是。
  一股白烟升起,老爷子当时就一声惨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捂着脸疼的满地翻滚起来。
  四喜子这时才如梦初醒,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被那只癞蛤蟆偷击得手,当时就红了眼,从旁边顺手抄起竹竿,看准那只癞蛤蟆,轮起来就用力抽了下去。
  竹竿足有两米多长,而他和这癞蛤蟆距离很近,所以准头并不足,一时没有砸到,眼看着那只癞蛤蟆往旁边一滚,身子又是一鼓,眼看着身子胀的越来越大,一下子有点愣了。
  这时候,就听到老爷子一声厉吼:“四喜子,快跑!”
  四喜子一怔,马上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就感觉手上一麻,紧接着一阵奇痛,钻心入骨。
  低头再看,左手小手指上此时白烟直冒,眼瞅着,手指肚就像点燃的炮仗捻似的,短了一截,而且眼看着越来越短,心中惊骇,一咬牙,从大腿外侧拔出匕首,狠下心来,用力一挥,一道血注喷了出去。
  看着齐根切断小手指的左手掌,四喜子身子一栽歪,摇晃了两下,忍着疼痛,撒腿往外跑了能有十几米后,“扑通”一声,连惊带吓,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9章 老羊倌   在葫芦头沟不远,有个小营子村,村子不大,三十几户人家。
  有一天突然来了个小伙子,只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家当,就睡在村东头儿的一间空屋子里。
  那个年代,村里大多人都是闯关东过来的,这里气候恶劣,种地也不容易,后来很多人又相继都回了关里。村里也就闲下了挺多的空房子,都是清一色的土坯房,一直也没有人照看维修,要不是屋里的两根柱子撑着,估计一阵风都能吹倒了,真要是使劲打个喷嚏,从房梁上都往下掉土。
  村里人很朴实,心眼都好使,一看这小伙子就不像是本地人,看样子像是落了难,无家无业的,都挺可怜他,隔三差五,东家送点吃的,西家送点喝的,这小伙子落难到此身染重病,有这些人送点吃喝,好歹是没饿死,硬撑了过来,病好了也就在这村子里住了下来。
  小伙子个子不高,长得又瘦,根本不会干什么庄稼活,村里后来一核计,就安排他帮着生产队放羊。
  虽说地里的活他是一样也干不来,但是放羊放的可好,天天一大早,就把一百多只草赶出去,口里呟三喝四,那群羊就乖乖的排好队,一直走到半山腰。什么时候只要他打个呼哨,那群羊自己就排好队形又齐整整的下山。村民们看着也都惊奇,啧啧称叹,就叫他为“羊倌”。
  小伙子长得不算俊俏,但是人很机灵,说话办事也很周全,会来事,和谁都能处到一起去。天长日久,这保媒拉纤的自然就相继找上了门,可这小伙子也不知道为啥,一提到相亲,就是一百个不乐意,咋说就是不找媳妇。时间长了,远近的媒婆也都不再给他保媒了,他也就这么一个人一直晃当着。
  除了这脾气有些古怪以外,别的都不错,能说会道,说话风趣幽默,人缘也好,口碑不差,谁家要是有个大事小情的,是有求必应。
  过了没几年,改革开放,土地承包单干了,他这放羊的差事也就没有了,都以为他不会种地,这回要挨饿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他还会一手好木活。打个床,做个柜什么的,手艺好不说,样式也耐看,很多样子都是村里这些人没见过的,一传十,十传百,也算是名声在外。
  最主要的就是他收费不高,一些小来小去的活计,供顿饭也就算了,根本不要工钱,差一不二,也从不计较,所以街坊四邻,十里八村的有什么活都愿意找他。在过去那个年头,农村的家俱都是找木匠做的,想买都没处买去。结婚、盖房、添置物件都得提前找好木匠,然后好吃好喝的请到家里来,当时的木匠也算是个肥职,也以这日子过得倒也是不愁吃穿。
  时间如流水,一晃就是三十年过去了。
  当年的小伙子也成了小老头,头发都有些斑白了,仍然还是孑然一身,这大半辈子过去了,也没成个家。这么多年,直名实姓谁也不记得了,村里人喊顺了嘴,都叫他“老羊倌”。
  老羊倌虽说一辈子也没成家,不过天上却掉下来个“儿子”,虽说是师徒相称,但是比父子还亲。
  要说起这件事,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老羊倌有一次给别人干完活,夜里回来时,在山坡上突然发现有个孩子倒在地上,已然晕迷不醒了。赶紧跑去过用手试了试,这才知道,这孩子发高烧,昏过去了。当时那孩子气若游丝,面如土色,眼瞅着就不行了,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老羊倌一看这孩子也就是八、九岁的年纪,身上穿的破衣烂衫,像是个拾荒要饭的。在这荒郊野外的要是不管,肯定是必死无疑,于是就动了恻隐之心,把这孩子给抱回了家里。连夜又上山找了点草药,几剂下去后,还真就给救活了。
  那孩子醒来后,自己说,他叫徐青山,以前爹妈在的时候,都叫他小山子,老家是黑龙江的,家里遭了难,人都死没了,他这才一个人跑出来。只知道他还有个姑姑在浑江这边,但是也不知道地址,好不容易走到这儿了,连累带饿,就得了病,高烧不退,这才昏倒在了山上。
  老羊倌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也觉的有些孤单,看这孩子怪可怜的,也招人喜欢,就收留了这孩子。
  要说起这孩子,老实巴交,不招灾,不惹祸的,一个就是本分人家的孩子。平时话不多,但是心眼一点儿也不笨,有点蔫主意。
  正是上学读书的年纪,老羊倌也就让他和别的孩子一起去上学。不过这孩子干啥都行,就是不爱上学,三天两头的逃课,连人影都找不到。就喜欢听评书,整天捧着收音机连饭都顾不上吃,脑袋里知道的那点东西也大都是从评书里听来的,他倒是不管真假对错,考试时全往上面招呼,毫无疑问,年年稳坐班级倒数第一名,实在也不是念书的料,好不容易读到初中毕业,说啥也念不下去了。
  徐青山的脑袋一点也不笨,学啥都很快,听完的评书,他差不多就能一字不落的再讲一遍,不管多拗口的绰号还是武功,那是倒背如流,唯独就是坐不住硬板凳,一提上学,脑袋就疼。
  老羊倌也没办法,眼瞅着自己也快五十岁了,见他实在念不下去了,自己年纪也一年比一年大了,就打算教他木匠手艺,指望着学成后,将来也好有碗饭吃,不至于饿死,平时也能帮着自己一把。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0章 采药   这一天,厂子里也没什么活,徐青山就待在家里。正躺在炕上听着评书,就见老羊倌兴冲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刚一进屋,就从衣服里摸出根东西扔在了炕上,冲徐青山得意的撇了撇嘴,让徐青山见识见识他弄到的宝贝,然后掏出根烟点着后,一屁股坐在炕上就抽了起来。
  徐青山捧着收音机正听在兴头上,斜眼瞥了一下,头不抬眼不睁的哼了一声:“老爷子,你这儿岁数也不大,咋就糊涂成这样,在哪儿整了个胡萝卜还牛哄上了,这玩意儿要是宝贝,隔壁孙老二早就成了富翁了,他家种了一园子,全刨出来能装好几麻袋呢!”
  老羊棺一听,“呸”了一口,一起身,拎着徐青山的耳朵就把他从炕上薅了起来:“你个小兔嵬子,你给我仔细瞅瞅,这玩意儿是胡萝卜?这可是正了八经儿的野人参,都十几年了,你懂得个六啊!”
  徐青山揉了揉耳朵,又看了一眼,见这只胡萝卜长得有还没有大拇指粗,须子还不老少,拿过来看了看,突然一张嘴,就咬了一口,嚼了嚼,“扑”地一下又吐了出来。
  刚嚼了几口,他就感觉味道有些不对,嘴里又涩又苦,当时有点懵了。赶紧又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这才发现确实和胡萝卜有些区别。明显表面有些发黄,上面还有疏浅断续的粗横纹和明显的纵皱,全身都生着很多细长的须根,须根上还长着些细小的疙瘩,心里也有点吃不准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参?
  旁边的老羊倌眼见手上的这根老人参被咬成了两截,气得山羊胡子撅起多高,用手点着徐青山的脑袋:“你个小兔嵬子,就是个受穷的命,多好的一根水参,让你生生的给糟践了。这玩意儿拿到县里,少说能卖个千八百的,就让你这馋嘴巴子给啃了!”
  徐青山听老羊倌一骂,就知道自己闯了祸,自知理亏,也不敢还嘴。直到老羊倌骂完了,他这才嘿嘿一笑,用手顺了顺老羊倌的后背:“师傅,其实要说这事,你也不能全怪我,谁会想到,穷得裤衩子都破了洞了,还能挖到人参,要说平时也没见你挖东西,竟是些婆婆丁,小头蒜啥的,你这突然一下子,确实有点突然啊!”
  老羊倌眼见人参都已经断了,知道生气也没办法,听徐青山说的也是那么个道理,自己晃了晃脑袋,指着徐青山的鼻子说:“小山子啊,要说这人参,是我眼瞅着长大的,都等了十几年了才给挖出来,本来寻思着卖俩钱,给你留着娶媳妇的,你这一嘴下去,可倒好,全给整秃噜扣了,也是你命里该着!”
  叹了一口气,自己看了看这两截人参,叹了口气,自言自道,白瞎了这根人参了,芦圆长,皮老黄,也算是罕见的珍品,就这么折了,十多年就算白忙活了。
  长吁短叹了半天,只留下了稍小的一截,然后把那稍大的一段往徐青山手上一塞,让他给村东头老王头送去,那老王头身子骨虚,正好给他补补元气。
  自打这以后,隔三差五,老羊倌总能挖到些各种的药材,什么平贝母、龙胆草、黄芪、天麻、红景天的,让徐青山上班时顺道卖给县里的药店,虽说都不怎么太值钱,但是多少也能卖个百八十块的,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个千八百的,这收入在农村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徐青山刚开始浑不在意,本来这老羊倌以前也经常在山上转悠,也认得些草药,偶尔也挖一些回来,晒干后都装在小布口袋里。一旦有个跑肚拉稀、头痛感冒的,就自己摸出些来,熬些汤水,灌下去后,还真管用。
  不过天长日久,徐青山也觉的这事有些蹊跷,这老羊棺挖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很多药材的名字,不仅是他,就连县里药店卖药的有时都不认得。
  有一次,徐青山拿了种药材送到县里常去的那家药店,药店里的都认识他了,知道他总能带来些很不错的药材,但这次带来的东西,却难住了店里所有的人,竟然没有人一个人认得。
  徐青山自己心里也有些画魂儿,怀疑是不是老羊倌弄错了,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人就丢大了,还不得把他当骗子给骂出来,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后来,他只好留下了药材,等药店的人辨识,自己先去上班。
  等到下班后回到药店时,天夜已晚,药店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看到店里坐着个老先生,他一进门,就一直在打量着他。事后,他才知道,这老头竟然是位老中医,行医五十多年,等他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原来,他带去的那味药材,果真是古药方中很珍稀的一味,这老头也是查了一大摞子的医书,才在一本古书上找到了,书上的药名和功效与先前徐青山说的是一般无二。这老中医等了差不多一小天,就是想认识认识徐青山,看到徐青山竟然这么年轻,忍不住的一阵摇头叹气,感慨自己行医看病这么多年,竟然还不如一个挖药的后生有见识,真是白活于世了。
  从县里回来的路上,徐青山心里也开始犯疑,这些稀奇古怪的野生草药,连七十多岁的老中医都没有见过,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呢?从来没有听说老羊倌会看病治人,他用的那些药方也都是民间的一间土方子,根本上不了台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21章 牵羊术   徐青山壮着胆子,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老羊倌。
  显然刚才把他给吓得不轻,脸都变了色,看清楚是老羊倌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抚了抚胸口:“我说老爷子啊,你这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上山干啥来了?咋像鬼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见他从头到脚,除了脸上好点,全身都快被蚊子给叮烂了,明显胖了一小圈,赶紧从包里掏出个小瓶子,把里面的粉面儿用手心搓了搓,然后往徐青山的胳膊和大腿上抹了几下。
  这东西抹上后,虽然并不止痒,但是那些蚊子明显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当时就远远的躲开了。
  徐青山都有点看傻了,看了看自己身上,就问老羊倌,给他抹的是什么东西?咋比敌敌畏还厉害呢?
  老羊倌把瓶子收好,抬眼看了一眼徐青山,见他也老大不小了,也不想瞒他一辈子。长叹了一口气,嘴角挤出一丝苦笑,这才一五一十的把所有原委都告诉了徐青山。
  老羊倌正是当年的四喜子,当年“牵羊”意外失手之后,师傅的死,让他有些心灰意冷。从小到大,他都是跟着师傅,也没有什么亲人,还没等到他孝敬师傅呢,没想到,师傅为救自己竟然死了,心里愧疚,万念俱灰。“牵羊”虽然可以有机会大富大贵,但是唯一的亲人都不在了,他再也没心思再想这些了,闭上眼睛总能想到当年的惨状,打心底不想再吃这碗饭,再冒这个险了。
  小营子村离葫芦头沟只有几百米,住在这里,也能陪着师傅,心里也好受些,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三十年。
  这些年来,虽然没有钱,可是也没什么大花销,撵吃撵穿,过得也算是踏实。
  不过,眼下眼瞅着没钱就得耽误徐青山一辈子,老羊倌觉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总不能再耽误了徐青山,想来想去,这才重操旧业。
  没事在这山上转悠时,碰见些药材,也就顺手给采了,好在徐青山总去县里干活,隔三差五就能卖点,多少也能替他攒下几个。虽然这些药材都称不上是什么“天灵地宝”,但是顺手牵羊,也不费事,蚊子再小也是一块肉,好歹总比没有强。
  徐青山听完后,眼珠子瞪的挺老大,盯着老羊倌,都听傻了,好半天才开口说话:“老爷子,你说的是真是假?不是白天电视看多了吧?还是评书听磨怔了?啥玩意儿牵羊牵马的?你不是在忽悠我呢吧?”
  老羊倌冲徐青山一瞪眼睛:“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知道个屁啊!说出来,你也不懂。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师傅保准把邻村的大英子给你娶回来当媳妇!”
  徐青山一听,直晃脑袋:“不行,那可不行,那大英子整天腆腆个胸脯子,撅着个大屁股,我可不稀罕,我看不如咱村的二丫好,二丫眉清目秀的,体形也瘦溜,干活还麻利!”
  老羊倌哼了一声:“你懂得个六啊!那大英子一看就会生养,将来候肯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那二丫泪堂杂乱,纹路交叉,人中浅平歪曲,一看就是身体不行,子女宫受制,不会生育,这事儿你说了你也不懂!”
  徐青山听老羊倌说的有板有眼,一时有点语塞,打量了一阵老羊倌,也不知道老羊倌说的是真是假。
  老羊倌呵呵一笑,告诉徐青山,他看人从来没走眼过,说的句句都属实。
  这“牵羊”一门属于盗门,不在三百六十行之内,不属工农兵学商之属,是外八行中的一个分支,属于盗行。外八行中最大的就是“盗行”,天下没有本钱的买卖都可归类于此,无论是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土鼠;还是荒郊野岭,挖坟掘墓的摸金术士;或者是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土匪胡子,统统都是盗行之人。
  盗行的流派众多纷杂,而“憋宝相灵”就是其中的一个分支,要说起来也是大有来头。行行有道,干这行的人都有“四绝”,就是观天、相地、踩龙、盘口。
  “观天”指的是夜观天象,看吉星方位及星芒黯淡,就可辨天地间吉气旺方,生气流向;
  “相地”则是寻山看水,看风水知龙脉格局,就可知穴口生气流转,知砂水之贵贱;
  “踩龙”则是说这行人奇艺精绝,本领高超。即可上山捉虎,又可下海擒龙。
  “盘口”是说见多识广,山、医、相、命、卜,无有不精,察言观色,相面知心,是入门的基本功。
  徐青山听老羊倌口若悬河,说个不停,都快听傻了,这才相信,这不是老羊倌在瞎编,顿时有些瞠目结舌,实在想不到老羊倌竟然还是位奇人异士,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么多年了,愣没看出来。
  徐青山正是二十多岁,热血沸腾的年纪,听评书听了十多年了,对于江湖绿林道十分向往,恨不得自己就是位行侠伏义的江湖大侠,没想到,自己这木匠师傅竟然就是位江湖奇人,顿时有些欣喜若狂,对老羊倌是肃然起敬,简直是奉若神明,眼珠一转,动了心思。
  赶紧给老羊倌替上一根烟,然后殷勤的帮着点上火。
  等老羊倌抽了几口后,徐青山这才往前凑了凑,冲老羊倌嘿嘿一笑:“师傅,你说的这‘牵羊’啥的要不教教我吧,这也算是发扬光大,后继有人了。以后咱爷俩一起出马,行走江湖,拉马牵绳也有个帮手。那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省着现在累得像是个王八犊子似的,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22章 天灵地宝   天地之间,山水之源,与生俱来便充斥着一股灵气,永不枯竭,行于地下。地中有气则发生万物,土高水深草茂林密之地,则必定气旺。气之旺衰就自然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地貌,这地貌就和人的长相一样,大至可以分为八种相格,分别为:威、厚、清、古、孤、薄、恶、俗。
  威、厚、清、古为四杰地,多有天灵地宝,称为“红羊”。
  孤、薄、恶、俗为四丑地,鲜有天灵地宝,称为“黑羊”。
  有阴必有阳,有圆就有缺,外八行里自古就有着这么一伙人,南方叫作“憋宝”,北方叫做“相灵”,民间则都称为“牵羊”,自称为“羊倌”。
  南北两派找宝与取宝的方法,不尽相同,手段上也是各有千秋,但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那些鲜为人知的“天灵地宝”。
  天灵地宝说白了,其实是两种东西,一种是天灵,一种是地宝。
  天灵一般都是活物,是些有灵性,有道行的畜生。一般都是通过吸收日月山泽之气,使之在体内慢慢的演变,天长日久,身体发生了变异,从而体内生“宝”,但是这种机率,不足万分之一,可遇而不可求。
  成了精的蜈蚣身上有“定风珠”;成了气候的狐狸身上有“火云丹”,这些都是世间难得一遇的宝贝,真正的无价之宝。所以一般把修行在“一甲子”以上才结出的灵物称为“上灵”;而“一甲子”以内的则称为“中灵”;至于那些“牛黄马宝”,虽然也是价值不扉,世间难求,但也只能算为“下灵”。
  “地宝”一般都是死物,虽说是死物,但是这类东西也是灵气充沛,独得天地之精华。
  金银珠宝埋在地下的时间要是长了,就会幻化出人形来,而不同的宝贝幻化出来的人形也不一样,有句口决概括为:金银童子玉娇娘,珍珠小妹,奇器丑郎。牵羊人就可以根据幻化出来的人形,猜到地下所埋的宝藏到底是什么宝贝。
  民间传说最广的就是成了精的人参,会变成人参娃娃,蹦蹦跳跳出来玩耍,只要用根系了红线的针别在他的身上,天亮后就可以找到千年人参。
  这些能幻化成人形的宝物都称得上是“上宝”,极为罕见,世间少有;而那些奇花异草,虽得日月之精,有起死人,肉白骨之能,但是也只能称得上为“中宝”;至于地下埋着的金疙瘩或是银块子,还有什么珍稀草药,就算是价值万金,也只能称为“下宝”。
  天灵地宝之下的其它东西,行内都称之为“瓜”,按其珍稀贵重程度,粗略的分为“大瓜”和“小瓜”。但是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界限,就像人参一样,十年以内的还是小瓜,百年以上的就算是大瓜了。而他先前挖的那些药材虽然也值几个钱,但是连“小瓜”也都称不上。
  老羊倌走在前边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一边走,一边告诉徐青山,这“天灵地宝”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得到的,这和采蘑菇是两码事,有的人甚至是找了一辈子,结果连个“中灵”或是“中宝”都没有见到过。有灵气的地方未必就会有“宝”。
  就算是上清上古之地,也未必肯定就会生有宝贝,只不过相比那些“丑地”,有宝的几率要大一些。
  老羊倌说到这儿,长叹了一口气:“唉!当年我和我师傅在这儿牵羊,为的就是赤血宝蟾的蟾衣。那蟾衣虽然比那定风珠还有火云丹要差点儿,但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中灵’了,虽然没有得到,但这辈子也算是开了眼了。”
  徐青山在后面听老羊倌娓娓道来,心里暗自吃惊,这才知道,原来老羊倌当年失手竟然是栽在了“中灵”上,那“赤血宝蟾”又是什么东西呢?听话里的意思,好像很不简单,竟然还只是“中灵”,要“上灵”就更不敢想象了。突然想起前阵子,老羊倌经常拿回来的那些药材,这时才有些恍然大悟,便问老羊倌,先前那些药材是不是就是他在这山上找到的“宝”,应该算是“地宝”了吧?
  老羊倌回头冲徐青山撇了撇嘴:“你以为地宝那么容易能找的到,隔三差五就弄点回来?那些东西,根本就放不上台面,连个‘小瓜’都不是。要是放在以前,碰上了都懒得理会,现在是事儿都赶在一起了,没办法,才顺手牵羊给弄了回来,这要是在过去,一个牵羊的,还满山遍野的刨草药,说出去得让人笑话死!”
  徐青山一伸舌头,不吱声了。
  老羊倌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处山凹冲徐青山说道:“小山子,其实我上山来不为别的,你看那边的山凹,前不久我就发现那里有突然有一股青灰之气冲天弥地,好像是来了什么野羊,不过一时也不好断定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一直也没敢轻举妄动。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牵羊这玩意儿,没有一定的把握,千万不能逞强,整不好,羊肉吃不着,倒空惹了一身膻。”
  徐青山闻听,敢紧伸脖子往过看了看,可是前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就问老羊倌,说的到底是哪里,他怎么看不到有什么山凹,什么青白之气。
  老羊倌用手指了指斜前方,让徐青山顺着他的手指往前看,也就是五百米左右的样子,就在那两棵榛子树附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23章 灾兽狏即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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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42.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24章 狗宝   土狗?
  徐青山挠了挠脑袋,一头雾水,不知道老羊倌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咧着大嘴看了看老羊倌。
  老羊倌笑了笑,告诉徐青山,别看那条土狗瘦不拉叽的,拉屎都打晃,但是身上还真有件宝贝。
  徐青山眼睛一冒光,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追问老羊倌,那条瘦狗皮包骨,骨连筋的,连胁条都能查得过来,能有啥宝贝?
  老羊倌回头看了看徐青山,一字一顿的说道:“狗宝!”
  徐青山一听,目瞪口呆。这狗宝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可不止一次听说过,据说花生米那么大的一块狗宝就能卖个小几千,比金子都值钱。打死他也没想到那条瘦狗身上会有狗宝,有些半信半疑的盯着老羊倌,直眨巴眼睛。
  狗宝自古与牛黄、马宝并誉为“三宝”,是传统中医里很名贵的药材,是许多中成药的重要原料。说起来是一种生长在狗胃里的类似石头样的东西,多呈圆球状或椭圆球状,灰白色或灰黑色,略有光泽,质地坚重细腻,这味药材自古就是可遇不可求,价傎不扉,其珍贵程度自是不言而喻。
  老羊倌自顾自的往前走,一边告诉徐青山,狗宝生于癞狗腹中,状如白石,带青色,其理层叠,是难得之物。这东西极其少见,多产于病狗体内,刚才他看那只土狗毛发杂乱,蓬松如草,大夏天的毛都要掉光了,别看是条秃尾巴狗,眼神死气沉沉的,但是他敢断定,这条狗的体内必定有宝!
  徐青山一听,兴奋莫名,心痒难挠,不过,很快又晃了晃脑袋,看着老羊倌咧了咧嘴:“师傅,有宝也是白扯啊,这狗是刘老大家里的,咱这不是和尚看花轿,空欢喜嘛!”
  老羊倌点了点头:“就别寻思了,要是该着刘老大有这财命,他自然也就得了;否则,狗死宝灭。”
  徐青山有些兴味索然,不免长吁短叹,很快,眼珠一转,转忧为喜,凑近老羊倌的耳朵低声说道:“师傅,盐打哪咸,醋打哪酸,我找找根,你看你不能牵,是有什么牵羊的规矩,但是我能牵啊!我又不是干这行的,明天我把这狗买过来不就行了吗?就那条破狗,找个耗子拴个绳就能换过来。”
  老羊倌一听,脚下拌蒜,差点就摔了个跟头,让徐青山一把给拉了起来,还没等徐青山说话,老羊棺气得吹胡子瞪眼,冲徐青山骂道:“你个兔嵬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牵羊,即不能牵家羊,也不能卖弄,这是行里的规矩。咱爷俩不是外人,我才告诉你这些,你小子要是敢打那歪主意,到头来,遭报应的可是我这老头子!”
  徐青山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赶紧表示,刚才就是顺口说说,就算是穷死,也不会干对不起师傅的事。
  老羊倌这才放下心来,说着话的工夫,到了自家的大门前,进了院子后,抬眼望天,眼瞅着天都要亮了,爷俩儿赶紧各回各屋,抓紧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村里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堆,都在议论着凌晨的那场大火。
  人多嘴杂,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越说越神。至于失火的原因,有人猜是故意纵火,备不住和刘老大结过仇,故意报复;也有人猜可能就是谁扔个烟头,不小心给点着的,但是这都后半夜了,谁还会在外面抽烟呢?想想又有些讲不太通,这件事就成了村里人饭后消遣的谈资。
  刘老大并不是坐地户,当年是随父亲闯关东过来的,但是在这村里住了也有几十年了,平时老实巴交的,从来都没和别人红过脸,怎么会无缘无故惹上这样的祸事呢?
  一大早吃完饭后,刘老大就蹲在自家门前的水泥管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闷烟,也不说话。
  看了一眼那只瘦骨嶙峋的土狗,一想到昨天后半夜,狗不停的乱叫的事儿,这刘老大也有点犯寻思了,难不成真的有人和自己过不去?谁和我能有这么大的仇呢?我也没得罪过谁呀?这点柴火垛的事儿在农村可不是件小事,明摆着要让人家停火断顿,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犯不着干这种损事,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曾经得罪过谁。
  就在这憋屈恼火的工夫,那只土狗哼哼唧唧的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走到刘老大蹲着的水泥管子旁,一抬后腿,竟然撒了泡尿。
  刘老大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见这半死不活的土狗竟然跑到他脚下撒尿,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腿铆足了劲,冲着那条土狗就踹了一脚。
  那条土狗闷哼了一声,原地滚出去能有三米多远,没好声的嗥叫了起来,时间不大,就见这条狗四腿乱颤,身子痉挛了几下,最后竟然一动也不动了。
  刘老大觉的有点不对,赶紧从水泥管子上跳了下来,走过去看了看,就见这条狗圆睁双目,嘴角淌了一瘫黑血,竟然已经死了。
  刘老大顿时后悔不迭,心里埋怨自己不该把气撒在这狗身上,毕竟这狗就是个畜牲,虽然说长提瘦不拉叽的,但好歹也能看家护院,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一脚就给踢死了呢?
  但是事已至此,就算是后悔也没用了,看了两眼,赶紧让家里的拿刀和盆出来,趁着血还没凝,赶紧放血,扔了也怪可惜的,倒不如把肉烀熟了,邻里邻居的都跟着吃点得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25章 江湖春点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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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44.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26章 乾坤汤   老先生看在眼里,微微的点了点头,等徐青山收好钱后,这才轻轻的咳了一声,对徐青山笑着说道:“小兄弟,不知道你着不着急赶时间,如果有空儿,我倒是想和你唠几句。”
  徐青山一听,就知道这老先生肯定是有什么事,一想到东西既然都卖了,钱也拿了,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回去也没什么事,倒不如坐下来听听,看看这老头到底要说些什么。于是赶紧又坐了下来,往前拉了拉椅子,身子往前挪了挪,很客气的说道:“老先生,我这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什么话您就说好了。”
  老先生笑了笑,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自称姓何,从小就跟着父亲行医治病,流落于江湖,自谋衣食,对于江湖中的事儿,有个一知半解。
  江湖中“风”、“马”、“燕”、“雀”四大门,“金”、“皮”、“彩”、“挂”、“平”、“团”、“调”、“柳”八小门,而他算是“皮”行的,皮行就是那些浪迹江湖,以行医卖药为生的人,又称“走方医”、“江胡郎中”、“野医”。这一行常在江湖跑,自然也就知道江湖的行话。
  老先生自嘲说,像他这种人,也没有什么行医执照,只是多少还懂得些药性,识得些草药,这才被聘到这里来,负责平时的药材采购,偶尔也把把脉,老了老了,也算是有个营生。
  徐青山很认真的听着,一直也不搭话。
  老先生看了看徐青山,笑了笑:“小兄弟,当真人不说假话,看你年纪轻轻,却谈吐不凡,实在是让我有些意外。这年头,很多行业都土崩瓦解,渐渐消失了,懂得憋宝牵羊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今天有幸相见,实在是不想失之交臂,想和小兄弟多聊几句。”
  徐青山赶紧直晃脑袋,冲何老先生摆了摆手:“老先生,您误会了,实不相瞒,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我师傅教我的,我就是照葫芦画瓢,现学现卖,我可不懂什么牵羊,也不是啥高人!”
  何老先生一听,“哦”了两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情理当中,小兄弟听口音是本地人吧?不知道你师傅今年多大了,如何称呼呢?”
  徐青山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人还不傻,听人家这么一问,也留了个心眼,半真半假的便告诉老先生,他就住在小营子村,叫徐青山。而他师傅六十多岁,姓什么,他也不知道,他是被师傅从小收养的。至于什么牵不牵羊的,他真的是一窍不通,他拜师学艺,学的是木匠手艺,根本不懂得这些事情,而这狗宝也是家里的狗受了病,杀狗时偶然发现的。
  老先生听后笑了笑,也没再多问,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只不过前几天刚好有人托我找几味药材,让我帮着留意一下,可巧,小兄弟雪中送炭,这就送来其中一味,还真是造化。听你谈吐,我就知道你和牵羊人有些渊源,所以,这真伪也就无须再辨,就凭牵羊这块金字招牌,绝对不会是‘腥货’,我是一百个放心。”
  江湖中把假药叫“腥货”,自古以来,江湖朗中手上多“腥货”,也是害人不浅,手段更是五花八门。常见的就是把孵过的鸡蛋,或用苏木、紫草、松脂加白蜡溶化后再凝洁,就能制成假琥珀。还有什么假珍珠、假冰片、假人参、假虎骨、假天麻等,外行人根本难为真伪,足可以假乱真。
  徐青山听这老先生一说,这才知道,人家为啥只看了一眼,问都不问,就肯花一万块买下这狗宝,冲的就是牵羊的这块招牌。听话音,好像也是有人需要,托他代购,心中也是好奇,就笑着问道:“老先生,我就是好奇问问,这狗宝能有啥用啊?”
  老先生一听,用手捋了一把胡子,笑眯眯的告诉徐青山,单说这狗宝,降逆气;开郁结;消积;解毒。而眼下要配制的这副药中,它只是其中一味。这个药方中的几味药材说起来,每一味都是珍稀至极,算得上稀世之宝,都是有价无市。
  药方也有个名堂,叫做“乾坤汤”。主治恶肿,味辛,能拔一切风火热毒之邪,使之外出。
  说白了,可以抑制癌细胞扩散,不敢说可以药到病除,但是续命十年还是有可能的。方子是个很古老的土方,现在很难查到了,从古至今,从来也没有人能把这几味药凑齐过,所以这方子久而久之也就没了什么实用价值,差不多也就失传了。
  乾坤汤?
  听这名字倒是挺大气,只不过徐青山对医理是一窍不通,也听不明白老先生说的那些药性医理。不过这癌症他可是知道,这病要是得上,那是没跑,发现就是晚期,根本就没药可治,听说后期的化疗什么的就是往里扔钱的治法,顶多能延缓一阵子,那钱得糟践海了去了。
  这老爷子说的什么“乾坤汤”如果真的可以抑制癌症,那不用想都知道,这药肯定是价格不扉,徐青山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便问那老先生:“老先生,我就是闲着没事,打听一下,不知道这药方中还差几味药呢?”
  何老先生指了指桌子上的狗宝:“不算这个,还差三味,赤蟾衣,千岁夜明砂,还有一味雪地龙。”说完后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徐青山,笑了笑,又一一的解释了一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27章 圈羊   老羊倌在屋里躺了没有多大一会,就觉的屋子里的这股臊性味撞胃,薰得难受,索性直接把椅子挪到院子里,放在树根下,往上一栽歪,手里捧着收音机,闭着眼睛听着评书,悠闲自得。
  单田芳那沙哑的声音在整个小院里回响了起来。
  听到大门有动静,老羊倌这才睁开眼睛,就见徐青山满脸通红的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看那状态就知道结果差不了,冲徐青山招了招手。
  徐青山一脸兴奋,连跑带颠,骑毛驴咬豆包,都乐颠馅了,一边往过跑,一边用手拍了拍包,冲老羊倌咧着咧嘴:“师傅,咱爷俩发财了!卖了一万块!”
  老羊倌听完后,眼睛一冒光,乐得胡子都撅起挺老高,毕竟这辈子也没发过大财,手里的存款还没有超过一万块的时候,这些钱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横财了。
  老羊倌眉开眼笑,冲徐青山一挑眉梢:“小山子,去,到镇上买点熟食,整两瓶好酒,咱爷俩晚上好好整点儿!”
  徐青山痛快的点头应承下来,从里面抽了一张百元大钞后,把余下的钱塞给了老羊倌,推着那辆破自行车,兴奋的一溜小跑。出了大门,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就像和脚蹬子有仇似的,晃着膀子使劲蹬,这辆破自行车也到了风烛残年的岁数,在徐青山不断晃动的屁股下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呻呤声。
  老羊倌把钱放在手上来回掰了掰,长叹了一口气。这真是自动撞上门的,人要是赶上了点儿,放屁都是俩响,根本就没费啥吹灰之力,一万块就到了手。心里盘算了一阵,加上前段日子攒下的钱,加一起也差不多快两万块了,再攒一些,凑个三万左右就给徐青山张罗亲事,把彩礼先过去,这彩礼一过,就相当于付了定金了,心里也就踏实了,小山子老大不小,也该成家立业了。
  晚上,这爷俩炕桌一放,盘腿大坐,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破天荒的俩人喝了一瓶白酒,老羊倌虽说没怎么喝醉,但是喝的也是面红耳赤,眼珠通红,有些五迷三道了。徐青山毕竟年轻力壮,撒了几泡尿后,倒是没怎么样。
  除了逢年过节,这爷俩还没这么奢侈过,一桌子都是好吃的。徐青山甩开腮帮子,掂起大槽牙,从头吃到尾,吃到最后实在吃不下去了,一张嘴都能看见鸡爪子了。
  徐青山突然起起那何老先生说的事情来,赶紧栽栽歪歪的下了地,从包里把名片掏了出来,晃晃悠悠的递给了老羊倌,这才说起白天的事儿来。
  老羊倌醉眼迷离,眯缝着眼睛,接过名片看了看,好半天才看清楚上面的字,嘴里叨咕了一遍,也没当回事。突然迷迷糊糊中听到徐青山提到了“赤蟾衣”,这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半,赶紧晃了晃脑袋,问徐青山:“小山子,你刚才说啥?是不是说赤蟾衣?”
  徐青山一见,以为老羊倌喝高了,耳朵不好使了呢,苦笑了一声,声音提高,又把白天何老先生说的事情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后,担心老羊倌听不见,大着嗓门问老羊倌:“师傅,这赤蟾衣、千岁夜明砂,还有那雪地龙到底那不好找?那老头可说了,这东西要是能找到,每样能值一百万啊!”
  老羊倌被震的耳朵直疼,赶紧晃了晃脑袋,让徐青山小点动静,本来耳朵不聋,这一震,反而有点听不清了,用手搓了把脸,突然反应了过来:“啥?一……一……一百万?”
  徐青山冲老羊倌点了点头。
  老羊倌又看了一眼名片,然后慢慢的放下了,从衣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烟盒,点着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微微的摇了摇头。伸出自己的左手,告诉徐青山,赤蟾衣就是赤血宝蟾的癞蛤蟆皮,他这只手上少的那根手指头就是因为这“赤血蟾衣”,当年他和他师傅就是栽在了这赤血宝蟾上,师傅死了,他也成了残废。
  说到这里,老羊倌苦笑了一阵,告诉徐青山,那赤血宝蟾的蛤蟆皮就是“赤蟾衣”,也是这三味药中最难弄到的。千岁夜明砂还有雪地龙虽然也是天地罕见,但是相比这赤血宝蟾怎么来说也是差上一截,充其量算是个“下灵”,只要找到合适的引子,牵到手,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老羊倌左手的四根手指,徐青山也愣了,一直以为那手指是因为干什么木匠活或是别的意外才弄断的,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牵羊”,而且还就是为了那“赤血蟾衣”。
  徐青山把名片从桌子上捡起来,看了一眼,就要撕掉。
  老羊倌手疾眼快,一把就把徐青山给拦住了,瞪眼看着徐青山:“你干啥?干啥撕名片啊?”
  徐青山看了看老羊倌:“师傅,这买卖太危险了,咱爷俩犯不上为这个拼命,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赔上命的买卖,给多少钱也不能干,命都没了,要钱还有啥用啊!”
  老羊倌吐出了一口烟,看了看徐青山:“小山子,你也这么大了,别看我平时不说,但是心里不糊涂,师傅咋的也得给你娶上个媳妇,不能就这么耽误下去。要说当年的事,多少也是有些大意,要不然也不能落得这么个下场。我都是土埋大半截的人了,还有啥怕的,这事我看可以照量照量,我估摸着,只要小心谨慎一些,就算是牵不到羊,也不会把命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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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48.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30章 山猫   第二天傍晚,吃过晚饭,老羊倌听完天气预报后,关了电视,上下拾掇了一下,拎包就直奔村后的大山。
  徐青山正在院里收拾着那辆自行车,见老羊倌直奔山上,猛然间想起那只灾兽狏即,心里一阵好奇,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关上门,随手揪了一把草叶子擦了擦手,就直奔山上跑去。
  太阳刚刚落山,大山里一片迷蒙。云层浓墨一般铺天盖地的压在头顶,密不透风。山路蜿蜒,盘旋而上。偶尔一只鸟回巢飞过,叫声直抵云端,回音绕着层峦叠嶂颤动,久久不绝。
  老羊倌听到后面有动静,回头看了看,见是徐青山,也没再说别的,等徐青山追上来后,爷俩一前一后往山上走去。上山的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这种速度反而更是累人,走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徐青山就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老羊倌看着徐青山,摇了摇头,告诉徐青山,这上山或是下山,得讲究方法,就他那个走法,也就是仗着年轻力壮,有股子猛劲,用不了多久就得累趴下。上山时,要把身体放松并且往前倾,下巴超过鞋尖三寸,膝盖自然弯曲和下巴差不多在一条线上,然后前脚掌着地,腿向后蹬,不能走直线,斜着走,这样上山才省劲。
  徐青山咧着大嘴笑了笑,然后学着老羊倌的样子,探着身子,脚尖着地往后蹬,果然感觉轻松不少,走了一段后,忍不住的夸赞老羊倌说的这招还真管用。爷俩一边走着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又到了半山腰。
  老羊倌轻车熟路,分开荒草,三拐两绕,带着徐青山就穿进了山凹里。
  走着走着,老羊倌突然就站住不动了,提鼻子闻了闻,脸色骤变,回头冲徐青山打了个手势,示意徐青山先站住别动,自己站在原地侧耳听了听,许久,一个人小心的走了过去。
  天虽然还没有大黑,但这里刚好是在山体的阴影中,山凹里的一切都只能见其形,而无法辨其色,除了黑色,还是黑色。
  徐青山抬头看了看,离着还有二十几米就应该是那只灾兽被困的地点了,不知道为什么老羊倌突然如此紧张。四下望了几眼,总感觉眼前好像有一层塑料布似的,看什么东西都有点雾蒙蒙的,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羊倌。
  山凹里时常会刮起旋风,而此时,却异常平静,只是空气中好像夹杂着一股子尿骚味。
  老羊倌心里奇怪,嘴上并没有多说。慢慢的接近草丛后,分开荒草往前看了看,见那只灾兽狏即老老实实的仍然趴在地上,眼神涣散,看样子,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比预想中要顺利的多,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老羊倌却始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心里一阵阵的发慌,空气中的这股子尿骚味直打鼻子,不像是那只灾兽的气味,忍不住的就皱了皱鼻子,心里打鼓,难不成这里还有别的东西?
  老羊倌不敢大意,赶紧谨慎的四下又看了看,突然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有双眼睛正在对面的草丛中盯着他,吓得老羊倌一激灵,立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头仔细的再看时,找了半天,那双眼睛又不见了。
  盯着那片杂草,回忆刚才的那种感觉,如芒刺背,直到现在,身上还有些不舒服,老羊倌的心里也有些发毛,不敢大意,随手就把绑在小腿上的“管插”给拔了出来,运足目力,紧张的观察着四周。
  “管插”是一种自己打磨的利器,说白了就是把大拇指粗细的钢管斜茬削掉,就跟农村秋收后的“茬子”一样,十分锋利,而且因为是空心的钢管,只要扎到身上,顺着钢管就会血流如注,时间不大,就能把全身的血给放光了,十分歹毒。
  这种东西,其实就是放大了的医用注射针头,制作不难,但是凶狠歹毒!要是扎到身上,创口极难缝合,杀伤力极强,在八十年代那阵子,很多地痞流氓,街头混混都用过这种东西。而老羊倌手上的这把,做工极为精细,尖头锋利,管身直径约有一寸,通体打磨的精细光滑。还特意在管身横着焊了一根两寸来长的钢条,当做刀托用,把手的地方用黑布胶带缠了不知道有多少层。
  常在山上传悠,难免与一些凶禽猛兽相遇,所以都得有件防身的家伙。
  “牵羊”这行,再早以前用的什么工具不好说,但是近几百年来,都用这种“管插”,这东西刺起来比刀子要锋利,不会卡住,不会折断,极为凶狠。最主要的是,只要是捅进去,几分钟就会把血给放光,根本没有活口。唯一有点不足的是,只能刺,不能砍,但是在山上,都是一些野兽猛禽之类的东西,就算是能砍,破坏力也不及这一刺。
  老羊倌手里紧握着管插,全身像是根标枪般扎在地上,一动不动,屏气敛息,呼息声都听不到了,整个人似乎与这里的环境融为了一体,紧闭着眼睛,全神贯注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空气中的那股子尿骚味越来越浓,突然凭空就刮过来一阵腥风,“唰”的一下扫过了老羊倌。
  龙行有雨,虎行有风。
  一般山中的野兽,自身都会带着一股腥风,只不过,很多时候,普通人并没有什么觉差,常在山上走路的人或是打猎的人对这些则更为敏感。这股风一过,老羊倌就断定,这里除了这只灾兽狏即以外肯定还藏着其它东西。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1章 脱衣筢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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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50.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32章 太行山   接下来的这几天,老羊倌着手为即将开始的行动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徐青山对老羊倌那一套也是一无所知,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私下里,老羊倌不止一次的告诉徐青山,以后说话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和那些人顶着干,大不见,小不过,能对付就对付。他们爷俩为的就是钱,别的都和他们没啥关系,爱咋咋的。
  白术那姑娘是何宏天的外甥女,什么事尽量都得给人家留点面子,打狗还得看主人,能不惹她就别招惹她,万一行动中意见不统一,只要没有原则上的差别,能听她的就听她的;宋长江一看就是条硬汉子,这种人宁折不弯,属毛驴的,得顺毛摩挲,只要不和他顶着干,这种人一般也不会斤斤计较;唯独那个周伍,那个年青人,他也有点看不透,不过既然是上面主顾派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敬着点,别拿人家不当回事。
  别的都好说,徐青山就看那个周伍有点不顺眼,那人瘦的掐巴掐巴没一碗儿,捏巴捏巴没一盘儿,小脸儿瘦得像狗舌头似的,都赶上孙猴儿他二大爷了,谱还不小,太能装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老羊倌三令五申,徐青山也只能在心里暗骂。
  农村的生活极为单调,简单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眨眼间,就到了约定的日期。
  早上刚吃过饭,白术、宋长江还有周伍三个人就到了。
  老羊倌坐在炕上也没动地方,透过窗户看着三个人下了车,让徐青山象征性的出去迎迎。
  徐青山推开门,冲着几个人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白术冲他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笑。
  周伍还是那身装扮,仍是病病痪痪的,眼睛抬都没抬,就像没看见他似的,正眼连瞧都不瞧,径直走了过去。
  徐青山看在眼里,心里轻哼了一声,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真当自己是瓣蒜了,装啥大尾巴狼啊!
  只有宋长江很热情的和徐青山打了个招呼,咧着大嘴笑了笑,寒暄了两句。
  老羊倌坐在炕上也没下地,见三个人进了屋,冲几个人呵呵一笑:“我这岁数大了,腿脚不像年轻人了,就不下地了,大家也用不着客气。我们是农村人,没那么多礼节,来,来,都随便坐吧。”
  白术冲老羊倌微微一笑:“老前辈不用见外,我们是小辈,应该的。还希望老前辈多保重身体,健康长寿呢!”
  老羊倌嘿嘿笑了笑,打量了三个人几眼后,便问白术:“姑娘,既然都来了,也就别藏着掖着的了。水贼过河,甭使狗刨。咱有啥说啥,先一起核计核计,又不是下河捞鱼,抬屁股就走。”
  白术听完后,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宋长江和周伍,沉吟了一声,告诉老羊倌,她们几个前段时间已经为这事忙活了一段日子了,也算是小有收获,有点进展,正要说说这些事,也想听听老前辈的意见。
  老羊倌冲白术摆了摆手,让白术不用一口一个老前辈叫着,一是他算不上什么前辈,二是他也不老,直接叫他老羊倌就行,实在不行,就喊他“老爷子“也行。
  白术一听,嫣然一笑,觉得直呼“老羊倌”有些不太礼貌,而是改口叫了“老爷子”。
  告诉老羊倌和徐青山,她们经过多方打探,听说在河北那边的太行山脉深处,有人曾经见到过硕大的蝙蝠,不像是普通的蝙蝠。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次要找的千岁蝙蝠。
  老羊倌转了转眼珠,有点惊讶,没想到人家竟然已经有了些线索,本来以为他们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呢,大不了带他们在村后的大山里溜达几个月。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横着插了这么一杠子,如果不去看看,难免让他们怀疑,看来想清闲是不太可能了,这点钱还真不好赚。
  徐青山看了一眼老羊倌,冲白术笑了笑:“那个白小姐,你说河北那边有大蝙蝠,你们见没见到啊?”
  白术看了看徐青山,摇了摇头:“我们只是听说,还没有来得及上山,就赶了回来。所以,这传闻的真假,我们目前也不好判断。”
  宋长江在旁边补充道:“那山上,石头遍地,杂草丛生,根本就没有人烟,当时我们也是准备的不足,所以也没敢往深处去。”
  老羊倌点了点头,看着白术说道:“姑娘,你的意思是咱们先到那边去找找看,是吧?”
  白术笑了笑:“老爷子,我只是说了说我们这边的情况,行动上还是听您的,您做主就行了,我们听您安排。”
  老羊倌笑了笑,心说,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心眼还不少,说话滴水不露,看来也不简单,这样的人还真不好糊弄。伸手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后,吐出一口烟圈,这才问白术,如果现在出发,是不是应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他是一个乡下人,可不懂这些事。
  白术笑着点了点头,让老羊倌尽可放心,这一路上吃的、用的,能想到的都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老羊倌他们还是不是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她再去采办。
  老羊倌摆了摆手,告诉白术,他们爷俩的东西,自己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要给他们爷俩准备好吃的就行了,别的也不用什么了。
  说完话,看了一眼徐青山,让徐青山把包取出来,冲白术一伸手,示意这就可以出发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33章 千岁蝙蝠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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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52.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34章 女人笑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吃过早饭后,和这家主人打了个招呼,把车寄放在了这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直奔村后的大山。
  找东西不像是捡东西那么简单,所以这次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带的物资装备都足够这些人在山上坚持半个月了,虽然东西负重很多,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山高路险,也不能三天两天就下次山,所以除了老羊倌之外,每个人都背了满满的一包装备,单单吃的和喝的就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按江子的意思,靠山吃山,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山上逮到什么就吃什么,不过白术总感觉那样不太卫生,也不保险,山顶上要是有些野生动物还好,万一没有或是很少,吃树树,嚼草根,这些人根本就吃不消,不像江子,受过这种专门的训练。
  到头来没办法,一切想到的都装在了包里,当然主要负重的还是宋长江,这家伙背后的背包圆鼓鼓的,全身上下能挂的地方都挂上了东西,也不知道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看样子就知道份量不轻,但是背在他的身上,就觉得像是背个棉花包似的,根本就一点不在乎,健步如飞,时不时的还回头说几句笑话。
  这里的山是典型的喀斯特岩溶地貌,岩石突露、奇峰林立。这种地面貌通常地下会有溶洞、地下河,以及与地下密切相关联的竖井、芽洞。环境可以说是复杂多样,暗地里危机重重。
  山势立陡,甚至整个山体就是由几块巨大的岩石拼叠组成,脚下的覆土层都不厚,大多地方都还是裸露的岩石,山上的植被基本上都是些一人来高的灌木,至于高大的乔木,在这里树根没法扎得太深,也就很难存活了,只有山顶上或是山谷中才会有那种参天古木。
  爬这种山,十分消耗体力,起初还有一些台阶或是上山的小径,爬到最后,已经根本没有路了,甚至都找不到有人在此活动后留下的痕迹。齐腰深的茅草长得十分繁茂,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地面,看着上面的茅草长得差不多高,但是一脚下去,很可能落差会突然降低几十公分,稍不留神,就得吃了大亏。
  好在宋长江有些经验,在前面给大家开路,但就是这样,走起来也是磕磕拌拌。
  白术看了一眼登山表,告诉大家已经到了六百米左右的高度了,基本上爬上来一半了。
  徐青山一听,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累得直咧嘴。
  眼下正是七月末,骄阳似火,山中鲜有大树可以遮荫,四周山峰遮挡,更是一丝风也透不进来,显得闷热无比,身上的汗出了一茬又一茬,衣服早就被汗水给浸透了,要不是提前做好准备,估计早就中了八次暑了。
  老羊倌自始至终,速度不急不慢的跟着宋长江,爬到现在,鬓角也见了汗了,回头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摆了摆手,让大家先停下来,歇一歇。眼看着就到大晌午了,避避太阳,多少也吃点东西,喝点水,再往上爬也不迟。
  白术这一路上虽然没怎么叫累,但是看那一头汗水,满脸潮红的样子,就知道体力也是下降的厉害,只不过是靠意志在硬撑着,听老羊倌这么说,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周伍一路上也没怎么吭声,在最后面一直紧紧的跟着,竟然没有掉队,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几个人席地而坐,横七竖八的各自找个舒服的姿势歇了下来,一边喝着水,一边嚼些干粮充饥,补充体力。
  徐青山和宋长江并肩坐着,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听宋长江口惹悬河的扯一些当年当兵时的段子,时不时的两个人互侃两句,说说笑笑,但是轻松自在。
  白术歇了一阵,缓的差不多了,看了看老羊倌,客气的说道:“老爷子,对于‘牵羊’这一门,我们都是孤陋寡闻,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您得提前告诉我们,我们也好有个准备,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老羊倌看了看白术,点了点头,让白术放心,需要帮忙时,他肯定会提前打招呼,不会客气。这些东西百年成精,千岁成灵,如果这大山里真有千岁蝙蝠,相信总会看出些门道,等爬到山顶后望望山气再说。
  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泼了点冷水,让白术也不用抱太大的希望,这种事可遇不可求,未必一定就能找到,头三出,没好戏,也得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老羊倌故意提前打预防针,也是想能拖就拖,巴不得早一天能听到信儿,只要那边的人咽了气,他们这边的一天云彩也就全散了。
  老羊倌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吱声了,这种事好像他们已经习惯了,一次次充满希望,一次次失望而归,失望的次数多到一定程度,心里反而淡定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这些人又都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抬着看了看,继续赶路。这片大山都是立陡无比,山势陡峭,杂草丛生,更多的时候连天空都看不到,四周的野草没过头顶,只能在里面钻来钻去,终于在太阳西斜时,爬到了山顶。
  山顶上面积开阔,足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地势平缓,就像是利斧砍走了山尖,留下的一处平台似的。站在山顶远眺,四面群峦叠嶂,连绵起伏,就这片大山,凭两条腿恐怕一年半载也未必能走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35章 夜猫子   白术指着天空,吓的失声叫了出来,胸口剧烈的起伏,一脸惊骇。
  宋长江也听到头顶上有动静,赶紧又趴在了地上,几乎同时抬头往天上看了看,就见夜色如墨,缀着几颗残星,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东西,那道黑影如鬼魅般的飘了过去,速度极快,眨眼的工夫,竟然不见了。
  宋长江握紧匕首左右看了看,下意识的把白术挡在了身后。
  徐青山手里攥着管插,吓得也是直咽唾沫,刚才那道黑影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嗖”的一下就隐在了夜色中,等他仰头再看时,早就不见了踪影,压根就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羊倌隐在暗处看得清楚,踱步从阴影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仔细看了看,数了数人数,这才发现,周伍竟然不见了。
  刚才事发突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笑声吸引住了,紧接着又都集中在刚才的那道鬼影身上,周伍什么时候不见的,连他都没有察觉到,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那小子去哪儿了呢?
  老羊倌看了看白术和宋长江,冲旁边的空位努了努嘴。
  白术和宋长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看,这才发现周伍的毯子还在,人却不见了。
  白术看了一眼宋长江,见宋长江也是眉头紧锁,显然也是不知道周伍去了哪里,赶紧看了看老羊倌,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突然从树林里闪出一道人影,脚步很低,一直走在阴影中,奔着人群慢慢的就走了过来。
  江子举起匕首冲那人影大喊了一声:“谁!什么人?”
  人影怔了一下,声音冰冷的答道:“是我,周伍!”
  周伍?
  这时候白术找到了手电,往远处照了照,果然是周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便问周伍去哪了。
  周伍走到近前,看了看这些人,眼皮一垂,说是刚才肚子不舒服,出去方便了一下。
  江子有些怀疑的往周伍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看,上下打量了一眼周伍,问他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周伍看都没看江子,略微的摇了摇头,没有吱声,越过周伍,走回了毯子处。
  江子的眼睛当时就瞪起来了,觉得这周伍有点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别人问话,好歹他还说两个字,到他这里,连个屁都没有,显然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粗气一喘,手一撑地就要站起来。
  徐青山见状,生怕江子惹祸,赶紧偷偷的拉了一把江子。
  白术知道江子一直看周伍不顺眼,也怕江子惹祸,赶紧打破了这种尴尬,扭问问老羊倌:“老爷子,刚才是什么东西,一眨眼就不见了,您看着了吗?”
  老羊倌笑了笑,让大伙不用紧张,就是只猫头鹰。
  江子听说是只猫头鹰,有点意外,咧着大嘴看了看老羊倌:“啥玩意儿?猫头鹰?在哪儿呢?”
  老羊倌用手指了指斜前方的一颗大树,告诉江子,顺着树干往上看,距地六米多高。
  江子顺着老羊倌手指的方向抬眼看了看,远处一片漆黑,根本就什么也看不见。还有些不相信,从白术的手上接过手电,顺着树干往上照了照。
  果然,两只眼珠反射出两道精光,像是两架探照灯一样,正盯着这伙人。
  徐青山听说是夜猫子,脸色就是一变。
  在农村,都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和乌鸦基本上归为一类,都是不祥的预兆。有句老话讲,“宁听夜猫子叫,不听夜猫子笑”,夜猫子一笑,这地方就要死人,就会有人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
  一想到刚才的那几声咯咯的笑声,徐青山立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有些害怕,刚要说话,就见老羊倌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徐青山眼珠转了转,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赶紧把嘴闭上了。
  江子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对这些事根本就不在乎,见是只夜猫子,长出了一口气,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往毯子上一躺,翻身倒头就接着又睡去了。
  老羊倌看了一眼徐青山,什么也没有说,冲大家摆了摆手,让大家别再寻思这事了,赶紧接着睡觉,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重新躺下之后,徐青山心里有事,辗转反侧,睡意全无,看着身边的老羊倌,想问又不敢问,心里一阵纠结,好不容易才把天给熬亮了。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徐青山才浑浑沌沌的迷糊了一会,等到宋长江喊他起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伸了个懒腰,总算是精神了一些。
  白术已经做好了早饭,喊大伙过去吃早餐。
  山顶上气压低,水的沸点也变低了,所以也没办法煮粥,只好把压缩饼干煮成糊状,每人吃点火腿肠什么的对付一口,虽然味道并不怎么样,但是好在是热乎,喝了一碗后,身体有了热量,赶走了一身的寒气,也就不觉得凉了。
  宋长江吃饱后扔给徐青山一根烟,冲老羊棺比划了一下,老羊倌摆了摆手,示意抽自己的,宋长江点了点头,也没多让,又把烟塞回了烟盒。
  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大伙真的毫不在意,还是有意的避开不提,吃过早饭后,东拉西扯,谁也没说半夜的那只猫头鹰的事,好像都忘在了脑后。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6章 大胡蜂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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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55.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37章 眼睛   时间不大,周伍回来了,把手上采来的东西给他们各分了一些,让他们自己嚼烂后,敷在被蜇的部位,可以消肿止痛。
  白术接过来后脸色一变,看了看周伍,没有出声,摘下几片叶子就开始嚼了起来。
  宋长江对周伍的帮助视若不见,哼了一声,没动地方。
  徐青山偷偷的捅了一下宋长江,低声劝了一句,江子这才伸手抓过来,也没说话,直接撸了一把叶子就塞进了嘴里。
  这些野草其实是蒲公英和马齿苋,都是些大山里常见的草药,散血消肿,解毒通淋,专治红肿疼痛,大山里能找到这些东西并不奇怪,而让白术没想到的是,以前从来没听说周伍懂得药性,不禁有些意外,心里暗自吃惊。
  白术把嚼烂的草叶一点一点的敷在被蜇的部位上,有意无意的问周伍,怎么会认识这些草药.
  周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冲白术笑了笑,告诉白术,他从小就在山里长大,南方的蛇虫都多,自小就知道一些土方法,药性什么的说不出来,但是知道这个会管用。
  白术听完后,点了点头,心里仍然是半信半疑。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立时就打乱了先前的计划,江子和白术显然很难再继续前进了,虽说是刚刚吃了药丸,也涂了一些草药,但是,一时半会也好不过来。这些蜂毒虽然还不会致命,但是全身直打冷颤,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头昏眼花,根本没法再继续上路了。
  白术相比之下还好些,毕竟她在后面,受到的袭击少一点。可怜江子全身都被大胡蜂差不多给蜇遍了,伤得不轻,就算是身强体壮,脑门子也见了汗了,脸色煞白,直冒冷汗,显然中毒不轻,开始感觉到头晕目眩了。
  老羊倌看了看,挥过手来,让徐青山和周伍扶着宋长江,先到旁边的大树底下躺一会,只能就地休整,让江子自己缓一阵,看看情况再说。实在不行,也只能打道回府,再从长计议了。
  江子躺在树荫下,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沉重,要不是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就跟死了差不多,一点动静也没有。
  徐青山看了看江子,不免有些担心,转头又看了一眼白术,刚好碰到白术的投过来的目光,两个人目光在空中一撞,都一扭脸赶紧避开了。
  老羊倌掏出根烟来,坐在地上,一口接一口的抽了起来。好半天,才终于站起身,让徐青山去捡起木柴,晚上过夜,这里荒郊野外的没有火可不行。而自己拎起水囊去找水,临走时特意交待了周伍,帮着照看白术和江子。
  周伍微微的点了点头,就又闭上了眼睛,靠在树上继续打盹。
  白术估计从来也没有遭过这种罪,心情极为低落,一声不吭。还不如江子,昏昏而睡,倒也落个清静,自己说什么也睡不着觉,看着胳膊肿得像是小馒头的一个个红包,打不起来精神,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现在的位置是在两个山头之间的山谷中,这里地势很低,前后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两侧藤萝缠绕,林密草丰,荒无人迹,在深山老林里,这种环境总让人感觉有些没着没落的。
  一个多小时后,徐青山和老羊倌都回来了。
  江子一直睡得很沉,看不出有要醒来的迹象。白术看着有些担心,偷偷的问老羊倌,江子会不会有事?
  老羊倌呵呵一笑,让白术放心,这些蜂毒还不至于致命,睡上一觉,十二个小时左右,基本上就能缓过来了,用不着担心,江子身体素质好,这点伤根本不算事。
  白术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对,猛然间想到徐青山给他抹的那些药粉,脸上一红,还是忍不住的问老羊倌,那种药粉是什么东西?好像那些大胡蜂很害怕这种药粉。
  老羊倌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告诉白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些山里的土方子,经常上山,也就准备了一些,这方子山里人都会配制,就是些驱蚊草什么的。
  白术一听,就知道老羊倌有心隐瞒,不便相告,也就不再多问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把火生起来后,烧开了一锅山泉水,做了点吃的。
  徐青山看了看熟睡不醒的江子,还是把他给拍醒了,只是江子勉强的睁开眼睛后只喝了口水,什么也没有吃,一翻身,靠着大树又昏睡过去了。
  徐青山凑到老羊倌近前,偷偷的问老羊倌:“师傅,昨天夜里那夜猫子冲咱们直笑,是不是说咱这儿要死人啊?”
  老羊倌看了徐青山一眼,偷偷的使了个眼色,没有答言,徐青山也就不再多问了。
  白术已经渐渐的消了肿,气色也好了不少,心情总算是有所好转,只是一看到仍然昏睡不醒的江子,眼神里又掠过了一丝担忧。
  徐青山虽然和江子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也算是秉性相投,两个人这几天处的也不错,看着江子闭着眼睛,在一旁昏睡,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走过前去,摸了摸江子的额头,好在是并没有发烧,希望像老羊倌说的,睡上一觉,明天一早就能好了。
  无意中手一插裤兜子,突然发现裤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个纸团,心里咯噔一下,左右看了看,没敢吱声,借着出去解手的机会,这才偷偷的掏出来看了看,就见纸团上歪歪扭扭的只写了四个字:小心江子!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8章 蛇雾   徐青山一看江子的这眼睛,猛然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吓得当时就“妈呀”了一声,指着宋长江结结巴巴的吼道:“你……你……你是谁!”
  宋长江空洞洞的眼神盯着徐青山,脖子诡异的左右晃了晃,嘴角一扬,竟然笑了。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只是嘴角突兀的上扬,这种表情看着让人极不舒服,寒到骨子里、
  徐青山一怔,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宋长江的两只大手给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这两只手就像是铁钳子一样,越掐越紧,徐青山就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折了似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憋的满脸通红,一口气也喘不上来,两只手本能的死死的抓住宋长江的胳膊,拼了命的使劲往外拉。可是宋长江的那两只大手就像焊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样,连一分一毫都没有拉动,力量相差悬殊,短短几十秒,徐青山就感觉眼前发黑,头昏目眩,憋得脸都紫了,两只胳膊再也使不上劲了。
  徐青山的那一声惊叫,老羊倌当即就被惊醒了,一翻身就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宋长江的一双大手已经掐住了徐青山的脖子,一时之间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眼看着徐青山手刨脚蹬,就知道肯定出了事了,顾不上别的,赶紧抽出管插就冲了过去。
  还没等他冲到近前,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道黑影斜刺里“嗖”地一下就窜了过来,像只狸猫一样,一闪而逝,眨眼间就到了宋长江身后,两手一伸,分别攥住宋长江的两只手腕子,竟然硬生生的把宋长江的两只胳膊给掰开了。
  老羊倌瞅准机会,赶紧拉住徐青山的裤腰带,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拽,总算是把徐青山给拉了过来。
  徐青山眼看着气都没了,身体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劲儿,后面老羊倌这么一拽,脚下立时不稳,往后“噔噔噔”连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就栽倒在了地上。两只手捂着脖子,全身佝偻在一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总算是缓过来这口气了。
  老羊倌此时也顾不上徐青山,赶紧拉好架势,举起管插,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顿时有些目瞪口呆,做梦也没想到,那道黑影竟然是一直闷声不响的周伍!
  宋长江此时脸色铁青,双眼无瞳,牙关紧咬,两只胳膊的肌肉高高的鼓起,一看就知道是铆足了劲,想要挣脱开周伍的束缚。周伍死死的攥着宋长江的两只手腕,一声也不敢吭,显然也是极为吃力,支持不了多久。但是,就这一瞬间的暴发力,明显周伍要比宋长江的力气大了许多。
  老羊倌此时也顾不上想别的,一看宋长江的这副样子,就知道是中邪了。赶紧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卷红绳,手上一抖,空中系了个结,直接就把宋长江的脖子给套上了。然后轻轻一拉,勒住了宋长江的脖子,手上又一抖,在宋长江的左手上绕了一圈,把绳子从背后穿过来,又把右手给套了进去,接着从胯下掏出来,最后在腰上缠了一圈,冲周伍点了点头,示意周伍可以松手了。
  周伍松开双手,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胸口起伏,直喘粗气,也是累得够呛。
  宋长江的胳膊突然恢复了自由,两只胳膊往胸前一合,就要挣开身上的绳子。只是没想到,刚挣了一下,身子就是一顿,全身的关节就像是冻结了一样,回不了弯,身子左右扭了几下,一步也迈不动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老羊倌把手上的红绳挽了一个扣,从包里抽出一支香,点燃后,穿过红绳的扣眼,直接插在了地上。
  白术也被刚才的动静惊醒了,从帐蓬里钻出来后,正瞧见老羊倌的这一套动作,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眼前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老羊倌忙完这些之后,这才看了看周伍,心里惊骇。没想到周伍的动作竟然这么快,看着身子骨单薄,放个响屁身子都打晃,不知道刚才的那把子力气是从哪儿来的,竟然把宋长江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给收拾的动弹不得,真是真人不露相,就凭刚才那一手,眼下的这几个人恐怕谁也做不到。
  老羊倌客气的冲周伍一抱拳:“爷们,先替小山子说声谢谢了,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身手!”
  周伍抬眼看了看老羊倌,微微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指着宋长江反问老羊倌,江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中邪了?
  老羊倌见周伍有意的回避刚才的话题,讪讪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指着宋长江说:“估计是中了蜂毒后,体虚,气弱,被畜牲给迷住了,也不知道是畜牲,不过应该就躲在不远。”
  白术听到这里,不由的“啊”了一声,惊恐的左右看了看,战战兢兢的问老羊倌,什么迷住了?是鬼上身吗?
  老羊倌摇了摇头,告诉白术,不是鬼上身,就是被一些有道行的畜牧给迷了心窍,和黄皮子迷人差不多,看他刚才的情形,迷他的东西应该个头不小。一定得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找到它,否则它就跑了。
  白术毕竟是个姑娘,接受正规的教育,对这些神啊鬼啊的事情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听老羊倌说了半天,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老羊倌说的有板有言,也不由的有些半信半疑了。用手指了指宋长江,问老羊棺,要是找不到的话,那江子会不会有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39章 雪地龙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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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58.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40章 纸团   宋长江拖着老长倌一头就撞进了烟墙里,闭着眼睛冲出好几米远,听到徐青山等人的喊声,这才停了下来,回头睁开眼睛一看大家都在,有些愣住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挨个瞅了几眼。
  徐青山见老羊倌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赶紧走了过去,顺手递过一瓶水,关心的问老羊倌有没有事。
  老羊倌仰脖“咕嘟、咕嘟”的灌了两口水,这才晃了晃脑袋,长出了一口气,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险!”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白术一声尖叫,吓得众人都是一激灵,赶紧抽刀的抽刀,拔剑的拔剑,严阵以待,环视四周。
  白术也被众人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宋长江的前胸,皱着眉头嚅嚅的说道:“蚂……蚂蚁。”
  江子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前胸贴着一大群蚂蚁,咧了咧嘴,赶紧把背心脱了下来,甩到了一旁。光着膀子一阵的忙活,总算是把身上的蚂蚁给弄干净了,这才问众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青山瞅了瞅江子,摇头叹了口气:“江子,要说你才是最有福的,闹了半天,你是啥也不知道,没把我们急死,我这一条小命差点没被你给掐死!”这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宋长江听说自己被那大曲蛇给迷住时,要掐死徐青山,大嘴咧的像是只瓢似的,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不过当他看到徐青山脖子上的青紫淤痕时,吧嗒了几下嘴,挠了挠脑袋,也不得不相信了。
  大手拍了拍徐青山的肩膀:“好兄弟,让你受罪了!你放心,这亏咱不能白吃,都记在那条大曲蛇头上,等我见着它,要是不给它打出屎来,算它昨天拉的干净!”
  徐青山一听,豪气万丈,也拍了拍江子的肩膀:“肩膀头齐是弟兄,咱都是红脸汉子,茅坑拉屎脸朝外。割韭菜,剥黄麻,这事一码是一码,把帐全记在那条大蛇上,上天追到灵宵殿,下地赶到鬼门关,哥哥你要是砍一刀,我就补一脚,管他什么龙不龙的,咱哥俩谈笑间就给他拌了!”
  江子胸脯一腆,嘴撇得像八万似的:“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就咱这身手,一刀下去,准把他大粪都给挑出来!”
  江子性情直爽,让徐青山这么一忽悠,当时就上来劲了,手指节都攥得嘎巴嘎巴直响,眼神不住的往外踅摸,看那意思,好像就要冲出去。
  老羊倌瞪了徐青山一眼,生怕江子再惹出麻烦来,告诉他,那条雪地龙跑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这种东西晚上不好对付,但是等天亮了,也是啥能耐都没有,到时候咱做好套,就等着它自己往里钻就行。说到这儿,拍了拍江子,让江子别听小山子在那儿架拢,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抱粗腿,捧臭脚,顺风接屁。
  白术听来听去,都是些屎尿屁,有点听不下去了,轻轻的咳嗽了一下,转移开了话题,问老羊倌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羊倌抬头看了看天,哼了一声:“这天也快亮了,大家就先将就一会,等天亮了以后再说吧!那条畜牲道行不低,也得防着点,大家都凑近点,轮流站岗吧!你们先睡,我先看着!”
  老羊倌嘴上说要先站岗值夜,但他也料准了,谁也不会让他一个老爷子熬夜,果然,他这么一说,白术就摇了摇头,让老羊倌先歇着,她一直也没出什么力,有些过意不去,还是她来值夜吧。
  江子一听,摆了摆手:“都别争了,还是我来吧,要不是因为我,大家也不能累这样,我这身子骨不是吹,想当年,抗洪抢险,三天三夜没合过眼,啥事没有,你们都睡吧,快点,都睡吧!”
  说完后,连推带搡,让众人都去睡觉。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周伍说话了,看了一眼宋长江:“还是我来吧,你身体也需要恢复一下,明天不是还要屠龙嘛,攒点力气吧!”
  江子一见是周伍说话,心里就不舒服,总感觉这话里带刺,听着别扭,就要还嘴。徐青山拉了一把江子,冲周伍点了点头,说声“辛苦了”,赶紧把江子给摁在了地上,压低声音告诉江子,千万别招惹周伍,那小子深藏不露,不好惹。
  江子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瞥了一眼周伍,见周伍戴着帽子,耷拉着脑袋,靠在树上,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一股火就直撞顶梁门,心说,你自己争着要值夜,又不是别人求你,你倒还先睡着了,没有那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没有那弯弯肚子,吃什么镰刀头,这不是玩人呢吗?双手一撑地,就要起来。
  徐青山使劲把他压住,低声道:“光棍一点就透,眼子棒打不回。你这人也太死眼了,那值夜又不是啥好差事,你和他争那个干啥,吃饱了撑的还咋的?咱哥俩私底下说,那小子可有把子气,你还真未必能整过他,犯不上和他斗气。”
  江子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也不能这么说,那是他偷着下手。真要是真刀实枪,就他那小体格子,我一巴掌能把他扇出尿来!”
  徐青山偷偷直笑,拍了拍江子,总算是没江子给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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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60.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42章 勾魂虫   太阳要是落山,也就是那么几分钟的事情。刚刚夕阳的余晖还从树叶的稀薄处漏了进来,洒下一条条灿烂的金光,眨眼之间,就落入了西山,山谷里顿时显得暮气沉沉。
  黄昏的山谷里总会起风,夹带着浓重的凉意,从裤腿里不由分说的钻进来,游走遍全身之后,这才从领口中跑出去。
  山峰的阴影,刚好倒压在谷内,使这里比山顶要早黑天一个多小时。山顶上还依稀透着光亮,而这里已然是一片漆黑,阴影越来越浓,谷中的山石林木渐渐的就和夜色混成了一体,影影绰绰的分不清楚了。
  看着眼前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老羊倌带着大家都退到了十多米外的山坡上,掩在一堆荒草丛后,居高临下,一目了然。
  除了周伍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手里捻着一段草茎,看似悠闲自得以外,其他人多少都有些惶恐不安。
  倒是江子对这件事的热情度极高,估计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阵势,自打上了山坡之后,就蹲在草丛后一动不动,眼神不措的盯着坡下,生怕错过一场好戏。
  老羊倌靠在一块山石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笑了笑,让他们不用那么紧张,这种事需要的是耐心,要心静如水,未必今天那只雪地龙就会过来,也要做好长期的准备。
  江子一听,“啊”了一声,苦笑道:“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说,那条大曲蛇还止不定来不来,咱就是个死等是吧?”
  老羊倌点了点头,冲江子笑了笑:“爷们,打鱼也不一定下网就能捞到,咱这事也差不多少,网也下完了,至于啥时能鱼能进网,那就得听天由命了。”
  江子一听,有些泄气,但是的确也是这么个道理,往下又瞅了一眼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告诉徐青山先帮他盯着点,他先伸伸腿,直直腰,脖子都抻疼了。
  老羊倌看了看表,让这几个人也别都死盯着不放,轮班看着就行,其余人尽量休息,也得保持体力。万一那条雪地龙出来了,一个个腰酸腿麻的更耽误事。况且那玩意儿不管咱说也修行有年头了,多少有点儿灵性,估计不能这么快就上钩,肯定得等上一阵子,等它自己感觉安全时,才会爬出来。
  听老羊倌这么说,大家也都纷纷点头,排好顺序后,留下一个人值守,其余人都各找各自的地方,横躺竖卧。
  江子拉着徐青山小声的闲聊。徐青山聊着聊着就想起了那个纸团,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正在望风值守的周伍,心里多少有些别扭。如果那个纸团上写的“小心江子”就是指昨天江子突然中邪的事倒还好说,毕竟事情过去了,可是万一说的不是那件事,自己怎么看江子都不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的人。
  荒郊旷野,风清月皎,虫鸣蛙叫相互交织在一起,高低起伏,时扬时抑,夜里听着倒也有些韵味。
  眼瞅着月亮从山背后升起,又慢慢的转到了头顶正中,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了。
  老羊倌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表,已经夜里十点多了,正是亥时。
  亥时是一天的最后一个时辰,阴气极盛,阳气极弱。老羊倌不敢大意,慢慢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正在值守的徐青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徐青山听到动静,回头见是老羊倌过来了,冲老羊倌点了点头,示意老羊倌,坡下并没有什么动静。
  老羊倌扒开草丛,伸脖子看了一眼,见旁人都在打盹,也没说话,打了个手势,让徐青山去休息,他来盯一会。
  徐青山看了看老羊倌,一瞅老羊倌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愿意让他熬夜,晃了晃脑袋,让老羊倌不用替他,他还有精神。
  就在爷俩相互谦让的这工夫,突然坡下不远,空中竟然飘来一点亮光,能有黄豆粒大小,闪着紫色的荧光,夜空中很是乍眼,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中,悬浮不动了。
  徐青山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很明显,那荧光是种飞行的昆虫发出来的,但是肯定不是荧火虫,一是萤火虫单飞的很少,大多成群结队;二是荧火虫发出的光,一般都是黄色,红色或是绿色,而眼前却是紫光。看个头明显比荧火虫要大多了,一闪一闪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老羊倌赶紧把徐青山的脑袋往下摁了摁,生怕那只东西发现他们爷俩。等到缩下身子后,老羊倌心里暗叫倒霉,真没想到,雪地龙没等来,竟然等来这么一个要命的祖宗。
  这种东西在民间都称其为“勾魂虫”,都说是黑白无常鬼变化的,专门勾摄生魂,接引阳间将死之人,是地下阴差的化身。而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这种虫子常常躲在暗处害人,杀人性命,而且杀人无形。
  其实本来就是一种和蜈蚣长得很相似的多足虫子,三寸来长,正常来说,这种虫子的寿命只有几年,并不能害人性命,但是一旦机缘巧合,夺天地造化而逆天不死,等到长到十年后,它的身体就会发生变异。背板开始渐渐的变硬,头顶会生出一只单角,身上长出三对短翅,可以御空飞行。
  这种虫子大多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只有晚上才会出现。虽然没有眼睛,但是耳朵听觉十分灵敏,只要听到声音便知道人的所在方向和距离,口中有一副机括,像是把弩弓似的,可以把口里含着的沙粒当成箭矢,向人射击。被它射中身体,天不亮就会毙命,就算是被它射中影子,也会大病一场,全身生疮,十分歹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43章 燕子窜云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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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62.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44章 降龙   回到了先前的山坡上,几个人并排蹲在草丛后,屏气敛息,向山坡下张望。
  风清月白,芒寒色正,山坡下依然是静悄悄的,寂若死灰,与先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徐青山伸脖子看了半天,转回头低声问老羊倌:“师傅,好像是没啥动静,会不会不来了?”
  老羊倌眯着眼睛瞅了瞅,也点了点头,身子往下矬了矬,让徐青山先盯着点,其他人就别跟着一起熬夜了,眼瞅着就快后半夜了,都赶紧歇一会,这也是姜太公钓王八,愿者伸脖子的事,尽人事,听天命吧。
  经过刚才的这通折腾,虽说是人困马乏,腰酸腿软,但是谁也没心思睡觉,闭着眼睛胡思乱想,各揣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老羊倌歪在一块石头上,一声不响,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愁眉紧锁,心里反复的琢磨着这些事。
  自打上这山上以来,这几天就没休停过。好像自从那只猫头鹰出现以后,就开始走了背字,怪事是一桩接着一桩。先是江子意外中邪,紧接着又差点被虫子给干掉,为什么总是江子出事呢?周伍的身手虽说是让大家都很吃惊,但是相比之下,老羊倌更在意的却是那个纸团。
  想到纸团上的“小心江子”那几个字,老羊倌就感觉这事远没有那么简单,莫非并不是单纯的所指那天晚上中邪的事情,而是提醒我们要始终戒备江子,让我们们小心江子的安危?如果真要是这样,那这事就复杂多了。谁会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能料到江子会接二连三的出事呢?
  江子五大三粗的,如果说中邪是因为当时正好昏迷中,阳气衰弱,才着了道,那刚才的那只虫子为什么也盯上他不放呢?难道纸团真是周伍写的?老羊倌越想心里越乱,一连串的事情交织混杂在一起,怎么理也理不出个道绪,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一个线头。
  茅丰草长,阒其无人,山风徐徐,夜空中,老羊倌手上的一点火光忽明忽暗。
  老爷子正想得心烦意乱之时,突然就听到徐青山小声的叫他,身子一激灵,赶紧睁开了眼睛,瞥了一眼徐青山,猫腰走了过去。
  江子他们也根本没有睡着,听到动静,也蹑手蹑脚的先后围拢了过来,扒开草丛,齐唰唰的往下张望。
  半个小时都不到,没想到这山坡底下竟然起了一层浓雾,浓得就像是一团团棉花似的,塞满了山谷。眼瞅着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就被这股白气给淹没了,而山坡下先前挖的那个坑早就已经看不到踪影了。
  江子张着大嘴看了半天,低声问老羊倌,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大半夜的还起了雾了,而且这雾看着可有些奇怪,好像是贴着地皮起来的,是不是有什么妖怪?。
  老羊倌一见这股白雾,心里就明白了缘由,冲众人赶紧“嘘”了一声,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然后小声的告诉大伙,那条雪地龙恐怕就要出来了。千万都别吱声,一会儿看他的手势,等他的命令。说完后,老羊倌单膝点地,闭上眼睛,侧着耳朵朝着山坡下凝神听了起来。
  谁都都知道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都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瞪着眼睛盯着山坡下。
  江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动静,回头左右看了看,见周伍早就靠着石头上歇息去了,眨了眨眼睛,心说,这小子刚才一阵显摆,可出了风头,倒还真有股子稳当劲,瞅了两眼,索性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刚一坐去,总觉得有些放不下心,想了想,还是把身子又转了转,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盯着山坡底下。
  老羊倌就像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要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就像是个死人差不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足足将近半个小时,也没见老羊倌有什么动作,白术和徐青山终于也抗不住了,身子慢慢的退了回来,挨着江子也坐在了地上,等着老羊倌的消息。
  又过了十多分钟,老羊倌眼眉皱了皱,往上一挑,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这几个人,刚要叫江子,又把话咽了回去。想了想,最后还是叫了周伍,朝山坡下一指:“爷们,辛苦一趟,跟我下去看看。
  周伍看了看老羊倌,也没说话,径直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老羊倌转身叫过徐青山,从包里掏出个口袋,告诉徐青山,这里面装的是咸盐,至于怎么做,一会听他的吩咐就行。
  徐青山接过这口袋咸盐,心里难免有些紧张,看着老羊倌,点了点头。
  江子见半天没有指派到自己,有些不满,“哼”了一声,往地上一躺,一声不吱。
  老羊倌也没有解释,转身就从山坡上走了下去,周伍和徐青山则一左一右的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等到走近一些后,徐青山恍惚听到前边好像有“咝咝”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很急促,心里一动,莫非那只雪地龙真的进了陷井了?再往前走近一些,就到了雾气的边缘,透过浓雾,就见那个坑里果然盘着一条白花花的东西,不停的在翻来滚去,不是别的,正是那条雪地龙。
  老羊倌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摸出个破纸包,里面包着的都是些碎沫,小米粒大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见老羊倌屏住呼息,奔着那条雪地龙就窜了上去,手一扬,一包东西都洒在了那条雪地龙的身上,赶紧又抽身退了回来。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5章 土筢子   眼前的情况瞬息万变,徐青山离得这么近都没看清楚,就觉得眼前一花,老羊倌他们就从雾中钻了出来,而那条雪地龙却变成了麻花,心里也是诧异莫明,赶紧快步跑上前去,问老羊倌有没有事。
  老羊倌摇了摇头,笑了笑,让徐青山不用担心,他老头子命硬,还能活几年,没啥大事。
  徐青山心里一阵愧疚,自己这失误,没有及时撒盐,好悬把老羊倌的命给搭上,总感觉自己人五人六,一百二十个不含糊,没成想,刚一出手,就差点给捅了大篓子。老羊倌虽然嘴上没说啥,但是徐青山这心里也不好受,措颜无地,憋的满脸通红。
  白术和江子见他们抬着东西出来了,也赶紧从坡上跑了下来。眼见那条雪地龙变成了这副模样,都是目瞪口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因为隔着厚厚的浓雾,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连声问老羊倌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羊倌看了一眼周伍,笑了笑,轻描淡写的告诉白术和江子,一切很顺利,这条雪地龙已经圈到手了,等到天亮后太阳出来,用不了三个时辰,便大功告成了。
  徐青山看了看老羊倌,眉头微皱,不知道为什么老羊倌如此避重就轻,三言两语就代过去了,心里有些疑惑,但是知道老羊倌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也没敢多嘴。
  老羊倌四下看了看,让江子过来换把手。
  江子一听,接过了老羊倌手里的抬杆,眼珠瞪的像灯泡似的,盯着那条雪地龙不放,暗暗运气,瞅那意思,好像要一口把它咬死才解恨,俨然这条雪地龙就是他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
  老羊倌拍了拍手,活动了一下腿脚,让白术在旁边照看着点,然后把徐青山手里的盐袋子一并递给了白术,告诉她,万一这条雪地龙不老实,就抓把盐砸它,千万别让它掉地上就行。见白术有些紧张,老羊倌笑了笑,让她不用担心,据他看,这条雪地龙也没多大能耐了,刚才折腾的差不多了,就是以防万一。
  白术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盐袋子,看了一眼担架上那条一米多长的白蚯蚓,肉乎乎的直恶心,但是没办法,虽然有点害怕,也只好硬着头皮盯着它。
  老羊倌扯了一把徐青山,让他协助自己到山谷里再准备些应用的东西,还没等徐青山反应过来,就被老羊倌给拖走了。顺着山谷一直往北,走出快二百米了,徐青山见老羊倌目不斜视,根本不像找什么东西的样子,就问老羊倌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老羊倌回头张望了一眼,确定那些人听不到他们说话后,这才说道:“没啥东西,我就是故意把他们都拖在那里,特意找机会溜出来,咱爷俩好说点事儿。”
  徐青山一听,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老羊倌要让江子和周伍一直抬着那架子,又把自己手里的盐袋子递给了白术,闹了半天,原来是老羊倌就是要让他们都无法分身,拖住他们。那肯定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让他们听到,故意要背着他们几个,就问老羊倌到底有什么事,整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这么神秘。
  爷俩闪身躲到几棵灌木丛后,老羊倌拍拍徐青山的肩膀,让他也蹲下来,这才不紧不慢的告诉徐青山,刚才他故意试了试周伍,果然那小子不是普通人,懂得这行里的道道。南憋宝,北相灵。他的手法不像是牵羊的,倒像是憋宝的。
  “憋宝?”徐青山一听,有些吃惊,老羊倌倒是曾经说过憋宝这码子事,不过周伍那小子瘦不拉叽的,虽说是会两下子,但是咋看也不像是身怀异术的高人啊?难以相信,周伍会憋宝,实在是太让人大跌眼镜了,简直是做梦也没想到的事。
  老羊倌抬头看了看徐青山,哼了一声,告诉他,刚才在抬担架时,他装作没防备,故意假装手忙脚乱。果然,周伍最后憋不住劲,出手把那条雪地龙给收拾了。那条雪地龙一旦沾到土气,就成了烂肉一堆,他肯定是知道这里面的道道,这才迫不得已才出手,毕竟他是上头来的人,不可能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又掉地上。
  说到这里,又提起了周伍显露的那手轻功,老羊倌很有把握的冲徐青山说,先前他还有些怀疑,现在可以肯定了,那小子露的那手功夫就是土筢子的拿手绝招——“燕子窜云”,而周伍肯定就是个土筢子!错不了!
  那条雪地龙一身阴邪之气,常人根本无法近身,而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连个哆嗦都没打。更值得怀疑的就是他赤手就敢碰那条雪地龙,而且还安然无恙,要不是身怀异术,早就中了招了。
  徐青山听老羊倌说完后,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老羊倌心机如此细腻,竟然连自己都被骗了,他还真以为是老羊倌大意之下,差点着了道呢,原来是故意露出的破绽,专门试那周伍的,心里总算是没那么大的负担了。
  想想也是,这条雪地龙对于自己这方面来说,有没有关系不大。就算是老羊倌猜错了,周伍没那个能耐,不懂这里面的道道,雪地龙大不了就落到地上,这种意外谁也说不出什么,毕竟牵羊这事也不是十牵九成。万一老羊倌猜对了,周伍是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雪地龙变成一堆烂肉,情急之下,肯定会出手相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46章 辂虫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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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65.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47章 憋八爷   周伍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老羊倌,对视了好半天,最后,嘴角微微一扬,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老羊倌倒是并没有怎么意外,冲周伍点了点头:“爷们,是条汉子。我和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有没有听说过‘憋八爷’?”
  周伍抬眼看了看老羊倌,眼珠微微的动了两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老爷子认识憋八爷?”
  老羊倌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但是听我师傅说起来过,南派的土筢子中,憋八爷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算起来,应该是和我师傅一个辈份的,我和他相比,也算是小辈了,没有照过面,只是听说过。”
  周伍看着老羊倌笑了笑,告诉老羊倌,憋八爷是他的师爷。
  老羊倌一听,惊讶万分,禁不住又上下打量了几眼周伍。
  “憋八爷”是南派憋宝的土筢子里数一数二、响当当的人物,早在民国那阵子就声名赫赫,大名远扬。
  据传言,说是憋八爷刚生下来就碰上了打仗,兵荒马乱的那个年代,家里人只好带他躲进了地窖里,一住就是半个月。打那以后,他那双眼睛就变成了无宝不识的“贼眼”。据说,能看到地下三尺以内有没有宝,一走一过,心知肚明。关于他的传说,多不胜数,传的就像是神话故事一样,真假难辨。
  但是老爷子真正声名鹊起,名扬天下并不是在深山老林里憋到了什么天灵地宝,而是人家就靠着一双贼眼,从垃圾堆里捡出了成千上万件宝贝。
  解放前那阵子,四处都在打仗,盛世古董乱世金,在那个年月,除了金条以外,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人看上眼了,垃圾堆里陶瓷瓦罐到处都是,就连董其昌的字画,商周的青铜器也是充斥其中。
  憋八爷那时正值壮年,一双脚走遍了北京城,找到的宝贝海了去了。只要叫上名的东西,皇宫里找不见的,他手里或许就有。天长日久,倒腾这些东西的人自然就闻着了腥,纷纷找上门来,而憋八爷出手的东西,件件都是不同凡响,都堪称为国宝级的重器,时间不长,在这圈里就标名挂号了。
  周伍竟然是憋八爷的徒孙,这个实在是没有想到。
  老羊倌抽了两口烟,冲周伍点了点头:“爷们这么年轻,就有这身本事,前途不可限量啊!不知道憋八爷现在可好啊?”
  周伍苦笑了一下,告诉老羊倌,他从来没有见过憋八爷,据他师傅说,憋八爷去世好多年了。
  老羊倌闻听,摇了摇头,感慨了一阵,突然想起件事来,就问周伍,以前他知道憋八爷曾经收过一个徒弟,姓冯,都叫他“金苗二马”,不知道他认不认识。
  周伍一听,看了一眼老羊倌,点了点头:“老爷子,实不相瞒,他就是我师傅。”
  老羊倌一听,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话,告诉周伍,他年轻时跟师傅有一次去苗疆山区,在走山时,碰到过“金苗二马”,当时和他年纪差不多,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周伍闻听,也是有些惊讶,看了看老羊倌,难得的笑了笑:“老爷子,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告知我师傅,不知道您贵姓呢?“
  老羊倌摆了摆手:“贵字不敢当,你就问他还记不记得三十多年前,有个小羊倌,叫四喜子的就行。”
  周伍点了点头,记在了心里。
  在苗人中,有一伙特殊的人,以挖金银为生,江湖上调侃儿为“金苗”。湘西兵匪之祸不断,为了免遭抢掠,以前很多土司都把整罐整箱的金银埋在了山里,有的因为一些原因,始终没有取出来,就一直都藏在了大山里。这些“金苗”则会用一些奇门古术,找到埋在深山老林地下的宝藏。
  这些金苗与憋宝还不一样,应该说是南方憋宝的一个分支,没有什么规则,也没有什么限制,一般都是身手利索,胆大心细之人,口口相传着很多古老的“憋金咒”,据说可以把埋在地下的宝贝魂魄给逼出来,然后再用奇术顺藤摸瓜,找到宝贝。
  深埋地下的金银宝贝,年头多了,就会吸收天地的灵气,产生精气魂魄,不同的宝贝幻化出来的人形也不一样,有句口决说是“金银童子玉娇娘,珍珠小妹,奇器丑郎”。其实说白了,金银这些宝贝一旦成精,产生魂魄,会幻化成小孩儿的模样;而玉器玛瑙一类的宝贝则会幻化成大姑娘的样子;至于珍珠会幻化成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其它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宝贝则会幻化成一个样貌丑陋的男子。
  地下埋的金银宝贝多了,也衍生出了无数个神奇诡异的故事,真真假假,谁也不敢断言,但是民间一直相信金魂银魄之说。
  “金苗二马”当年就是个“金苗”,后来好像发生了一些意外,被憋八爷给救了,就拜在了憋八爷的门下,做了“土筢子”。当年遇到他的时候,老羊倌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与“金苗二马”差不多大,很谈的来,没想到,这一别就是近四十年,再也没有见过。岁月不饶人,眨眼都是奔六十的人了。
  老羊倌长叹了一口气,便问周伍怎么也趟了这潭浑水。
  周伍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老羊倌:“不瞒老爷子,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也是被雇来的,我师傅只是让我来帮个忙,别的我也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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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67.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49章 青蝎子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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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68.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50章 绊脚   正当晌午,太阳突然发起狠来,挂在头顶上耀武扬威,地上就像是下了一层火一样,石头都烫手,一丝风也没有,山坡上闷热难当。
  老羊倌热的也是汗流浃背,抬头看了看太阳,见时候差不多了,终于站了起来,瞅了一眼山坡下一动不动的那条雪地龙,慢慢悠悠的朝着山坡下走了过去。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大家谁都没有睡着,老羊倌一动弹,就都睁开了眼睛,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经过一上午的暴晒,这条雪地龙早就没气了,一米多长的身体盘在一起,就像是充了气似的,胀得鼓鼓的,表皮撑得有些透明,就像是吹到了极点的气球一样,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爆裂,看着让人不免心惊胆战。
  老羊倌拔出管插,回头冲徐青山等人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别过来,站在原地,远远的等着。
  回过头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右手握紧管插,瞅准了雪地龙的脖子,猛地一下就刺了进去,出手迅捷有力,就听“噗哧”一声,大半个管插都插进了雪地龙的身体里。
  老羊倌在把管插捅进去的那一瞬间,赶紧松手撤步,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只雪地龙滚圆的身体此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差不多,顺着管插管往外不停的喷出一股子灰烟,胀圆的身体越来越瘪,身形也越来越小。
  徐青山离得稍近一些,瞪大了眼睛一直紧盯着,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那把管插,晃了晃脑袋。
  真没想到这管插还有这种妙用,看来这东西的门道还真不少,心里禁不住一阵感慨。眼瞅着那条一米多长的雪地龙越缩越小,越来越瘪,皱皱巴巴的紧缩成了一团,就像是晒干的白菜叶子一样,看得是目瞪口呆。
  直到灰烟都排尽了,老羊倌这才走上前去,看了两眼,一伸手把管插拔了下来,在鞋底子上来回蹭了几下,这才随手又插回了腿上的皮套中。
  老羊倌回头看了看,让白术准备个袋子,好装东西。
  白术自始至终眼睛都没眨,都快看傻了,直到老羊倌说话,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快步走过来,从包里找出一只塑料袋,然后戴着塑胶手套就要去抓那张干皮。
  老羊倌赶紧把白术拦住,弯腰折了两根树枝,然后小心的把干皮挑了起来,慢慢的放进了白术准备好的塑料袋子里。
  白术有点不好意思的冲老羊倌笑了笑,用手把袋子整理了一下,随手往里又扔了几包干燥剂,把口密封好后,找出来一只很精巧的真空泵,很熟练的把塑料袋里的空气抽了出来,这才最终封好袋口中,装进了背包里。
  老羊倌见白术收拾好了东西,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抬头往前看了看,回头冲众人说道:“要我看,咱们也先别吃东西了,爬过前面的那个山头再吃吧。这地方四六不着边,上下不托底,在这待着,我看是小家雀遇老雕,凶多吉少啊!”
  白术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羊倌的安排。
  徐青山自然是没别的可说,伸手抄起背包,就背在了身上。江子死了,没有了主要劳动力,很多装备也只能分散负重,每个人都平均分担一部分,用不着的也就能扔就扔了,但就是这样,背包也比先前要重了不少。
  周伍抬眼看了看老羊倌,然后扭头看了看那副架在空中的撂天荒。
  老羊倌知道周伍的意思,三下两下,就把东西拆散了,远远的扔在了山谷里。无论是憋宝还是牵羊,这伙人都对行踪极为保密,就算是自己没有憋到或是圈到,也绝不允许让其他人来找漏儿,所以一切能暴露行迹的痕迹都会很仔细的清除掉,也算是这行里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山势陡峭,又是负重登山,每个人的感觉都不太轻松,走了没有几步,就不由的想起了江子。
  徐青山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根粗树杈子,当成登山杖在手里拄着,走了还不到一百米,浑身就被汗水湿透了。回头看了一眼闷声不响的周伍,见他这么热的天还套着那件长袖t恤,水禁直咧嘴,想了想,还是往前紧走了两步,和白术搭讪去了。
  白术知道徐青山说话根本就不着调,东边说,得到西边听,说十句,有八句是假的,看着挺朴实,但是一句正经嗑也没有,碍于老羊倌的面子,也不好多说,所以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时不时回应上几句。
  徐青山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口若悬河的就白话了起来,唾沫横飞,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其实和他聊天,根本也不用你怎么配合,只要适当的时候,他问“是不是”或者“对不对”时,你在旁边能“哼”一声就行了。
  一边走着,一边听着徐青山白话,注意力分散后,倒也不觉得怎么累了。
  爬过这个山头后,一股清风拂面而来,身上刚出了一身热汗,小风一走,顿觉清爽怡人。
  整个晚上也没消停,又折腾了一小天,大家都是又饿又乏,到了这时候,谁也顾不上什么好吃不好吃了,抓过东西就往嘴里塞,赶紧开始填饱肚子。
  徐青山本来饭量就大,这回更是饿急眼了,左手面包,右手火腿肠,甩开腮帮子,掂起大槽牙,一声不吱,就是个吃。两个面包下去后,才刚垫了个底。这肠胃可不得了,好像是带着“套间儿”,干吃不见饱,没办法接着又是一通狂吃,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堆吃的又进了肚子,总算是沟满壕平,再也吃不下了,连着打了两个饱嗝,张嘴差不多都能看见火腿肠了。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1章 引魂香   白术微蹙眉头,战战兢兢的问周伍:“会不会是……脚下有什么藤蔓,树枝,被……被绊住了吧?”
  徐青山打开手电往周伍的脚下照了照,白术立时闭嘴不说话了,周伍的脚下干干净净,别说藤蔓,就连个石块都没有。
  老羊倌脸色凝重,看了看周伍的脚下,半晌没有说话。
  低头沉吟了一阵,让徐青山关掉手电,然后抽出管插,在地下划了一个大大的“十”字,从包里抽出一支香,插在了中心点上,小心的点着后,看了一眼白术和徐青山,让他们往后退一点。
  白术和徐青山不知道老羊倌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愣眉愣眼的看了看,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老羊倌清了清嗓子,左脚顿地,用力的踏了三脚,然后仰头冲天,自言自语:“江子,不管你甘不甘心,人鬼两条道,能做的我们也都做了。仇也给你报了,虽说你死的有点冤,但是,是命天注定,半点不由人,这也是你命里该着,人鬼殊途,也就别再惦记阳间的事儿了,该去哪就去哪吧……”
  刚开始,白术还不知道老羊倌要做什么,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浑身开始瑟瑟发抖,有些不寒而栗。眼睛紧张的盯着空中,吓得面如土色,看着老羊倌一个人在那儿神神叨叨的念叨着,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就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冷气直冒,头皮都有点发麻了。
  老羊倌念叨完一阵后,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看四周,指着地上的那支香接着说道:“江子,咱爷们该说的都说了,今天为你插了一支引魂香,也算是送你一程,你就好好上路吧!”
  话音刚落,平地突然就刮起了一股旋风,围着周伍就转了起来,眨眼间,飞砂走石,附近的树叶和杂草统统都被卷在了空中,冲天而起,打着旋的乱飞,情景诡异至极。
  白术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身子不由的往后一仰,差一点就摔倒了。
  徐青山在后面轻轻的托了一把,把白术给扶了起来。
  老羊倌盯着这股旋风看了看,偷偷的打量了两眼周伍,心里也有些纳闷,不知道这旋风为啥围着周伍转个不停。如果真的是江子的冤魂,为啥总是和周伍过不去呢?周伍站在旋风中间像尊雕像一样,双目微闭,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一动不动,任由这股旋风在他周围打着旋的乱转。
  老羊倌冲着那股旋风吼道:“江子,冤有头,债有主,你别和周伍过不去。盐打哪咸,醋打哪酸,你心里有数,我们也有数,死了就别再瞎折腾了,该投胎就投胎,该上路就上路,真要是错过了时辰,一辈子你就只能做个孤魂野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句话有了效果,老羊倌的话音刚落,那股旋风果然小了不少,看得徐青山和白术都是瞠目结舌,呆呆的傻看着。
  这股旋风原地打了几个旋后,歪歪扭扭的奔着西边就刮走了,速度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徐青山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地上插着的那支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心里不免也有些紧张,一个劲的咽唾沫。
  旋风刮走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静的除了几个人的呼息声,什么动静都没有,山谷里的虫鸣蛙叫声也停了下来,整个山谷寂若死灰,声息全无。
  好半天后,白术才壮起胆子问老羊倌,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股旋风难道是江子的冤魂?
  老羊倌看着白术笑了笑,让白术不用紧张。在农村,这种事见得多了,碰上这种事只要叨咕几句就完事了,是不是冤气,他也不知道。不过就算是江子的冤魂,平时里也和咱们没啥过节,也许就是和咱们告个别,也别当回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白术还是有点胆战心惊,心里一阵不安。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凭空刮起了一阵旋风,而且好像还能听懂话一样,转了几圈后就刮走了。鬼魂这类的故事虽然也听说过不少,但是这么诡异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亲身经历,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脸色苍白,害怕到了极点。
  徐青山借着夜色,偷偷的瞥了两眼周伍,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这病鬼总是一副不着急、不上火的样子,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碰到这种事竟然还气不长出,面不改变,也不知道是脑袋缺根弦还是真有点弯弯绕,让人琢磨不透。
  这个小插曲打乱了先前的阵脚,虽然嘴上谁也没再多说,但是谁心里都在暗暗琢磨,江子的死像是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上,就连喘气都感觉有些费劲,胸口闷得好像随时都可能要炸开。
  自打上山以来,也就一个多星期,路还没走出多远,活蹦乱跳的江子就惨遭不幸,死的又是那么凄惨,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感叹,联想篇篇。
  生命与死亡看来都是一样的脆弱,从生到死也只是一瞬间的过程,死有时甚至比生还要容易。
  眼见这股旋风刮走了,老羊倌清了清嗓子,摆了摆手,让大家都别再多想了,还是抓紧赶路吧。
  众人心事重重,整理了一下背包,心神不宁的接着往前走,可是刚往山坡下走出没多远,突然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山坡下的山谷深处传了出来,有点像是打雷的声音,又像是火车开来的动静,地动山摇,惊心动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52章 灯笼   这片大山,层层叠叠,林密草丰,沟深壑险,山谷里地动山摇,轰响连连,明显不是什么好事。老羊倌这么一吼,几个人赶紧手刨脚蹬的就往山上跑。
  这里正是山谷,距离前面的山头还有一百多米,山谷里的野草高过头顶,根本看不清脚下,披荆斩刺,一路狂奔,跑出去还没有五十米,白术“唉哟”一声,脚下一软,就摔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周伍眼疾手快,伸胳膊就把白术从地上扯了起来。
  白术看了一眼脚下的石头,捂着脚勉强的站了起来,咬着牙往前跑了没有几步,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老羊倌和徐青山赶紧停了下来,把白术的鞋子脱下来一看,脚趾甲都踢裂了,鲜血淋漓,一看就是伤得不轻。从背包里取出些白药,撒了上去,白术疼得牙关紧咬,十指紧握,额头上都见了汗了。
  这种状态,再跑肯定是不行了,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指了指白术,让徐青山背上白术,赶紧快跑。
  徐青山看了一眼白术,满脸通红,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背过大姑娘。眼下情势危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拉过白术的胳膊,自己一转身,让白术趴在自己的后背上,两只手托着白术的屁股往上窜了窜,就把白术背了起来。
  背着柔若无骨的白术,像是背了团棉花一样,肌肤接触之处尽是软绵绵的,一股似有似无的兰花香气始终萦绕在周围。徐青山就感觉血往上涌,脸上滚烫,好在是天黑,也没有人注意到他那张通红的大脸。
  刚跑出没几步,山谷里已经出现了变化。从天到地,黑鸦鸦的,一点光亮都看不到了,黑暗的范围越来越大,像是有一只装天的口袋,正在不断的吞噬着天地,眼瞅着就奔着他们的方向推移了过来。
  老羊倌看了一眼,就知来者不善,吓得大惊失色,赶紧催前面的徐青山快跑。
  徐青山也顾不上脚下到底是坑是包,一咬牙也豁出去了,听天由命,玩了命似的往前飞奔,恨不得肋生双翅,脚下踩轮。。
  眨眼间,山谷里开始飞砂走石,一股旋风从山谷里极快的冲了过来,一路上把地上的枯枝败叶统统的都卷到了空中,飞起来足有十几米高,尘土飞扬,狂风大作。风中像是有无数只厉鬼在尖啸嘶吼,直刺耳鼓,不用回头,只听这动静,就让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刚刚跑到山脚下,爬了还没有几米高,这股龙卷风就到了近前。
  幸好几个人反应够快,及时的趴在了地上,就是这样,也都不好受。风中的砂粒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一走一过,衣服眨眼间就被划的丝丝缕缕。除了脸上没怎么着,后背血肉模糊,虽然都只是皮外伤,但是看着也是惨不忍睹,就像用粗砂纸把后背蹭了个遍似的,红通通的,鲜血淋漓。
  这股龙卷飞来势汹汹,去也匆匆,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就过去了。老羊倌伸手摸了一把后背,沾了一手的血,疼得也是直咧嘴,心里一阵后怕,幸好是跑了这么远,真要是被卷在风里,估计这条命也就扔在这里了。
  白术此时顾不上脚痛,感觉背后发凉,赶紧回手摸了摸,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基本上只剩下丝丝缕缕的几段布条了,顿时花容失色,俏脸如灰,赶紧翻身坐了起来,把刚才掉在地上的背包拽了过来,护在了胸前。
  虽然天黑,但是这几个人离得这么近,都知道是什么情况,都不想让白术尴尬,全都当作没有看见,假装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口,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背冲着白术,往山谷里张望了起来。
  白术知道大伙的意思,赶紧从包里翻出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整理了一下后,跳着脚勉强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老羊倌,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刮大风了呢?
  听到白术问话,老羊倌这才回过头来,见白术换好了衣服,也没有什么大碍,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转回头来,盯着山谷,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龙行有雨,虎行有风,这股子妖风刮得这么猛,好像是谷里有什么猛兽。”
  徐青山一听,吧嗒了几下嘴,看了看老羊倌:“师傅,不会吧?你是说刚才那动静是什么猛兽叫唤的?那得多大的东西啊,熊瞎子也没有这么大动静啊!开玩笑吧?”
  老羊倌冲徐青山瞪了一眼:“我活这么大岁数,开什么玩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个猴嵬子知道个屁啊!”
  爷俩一说一抬,正说着话,眼见山谷中突然就亮了两盏灯笼,平排齐行,相距一尺左右,离地能有一米,闪着红光,忽闪忽闪的,时亮时暗。
  徐青山都看傻了,呆若木鸡,用手指着那亮光,结结巴巴的问老羊倌:“老爷子,那……那是啥玩意儿?鬼……鬼……鬼火吧?”
  白术身子一激灵,瞪着眼睛看了看,摇了摇头,战战兢兢的说道:“不……不会吧?我看会不会是荧火虫啊?”
  说完后,自己也觉得不太对,荧火虫怎么会有这么大呢?就算是一群荧火虫,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围成两团啊?
  周伍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淡淡的一笑:“好像是……眼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53章 棺材兽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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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72.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54章 疑团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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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73.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55章 妖面蝙蝠   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从树上掉下个什么东西,离得有点远,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徐青山回头看了一眼白术和老羊倌,径自先撒腿跑了过去。
  跑近了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一只野猫,正好摔在树下的石头上,摔得可挺惨,差不多摔个万朵桃花开,红的、白的、绿的都摔了出来,迸得到处都是。全身的骨头估计都摔碎了,趴在一滩血泊之中,瞪着眼睛,一动不动,死的透透的了。
  看着那两排尖密的细牙,徐青山就觉得身子一激灵,不由自主的打了两个冷颤,这死相看着就让人有些毛骨耸然。不过做梦也想不到这爬树的老手还会马失前蹄,竟然从树上掉了下来,这种事说破天了也没有人相信,真是百年难遇。
  徐青山看着这只野猫,倒吸了一口冷气,刚要往前再走走,突然就听到后面的白术叫他,赶紧回头看了一眼。
  白术盯着那只死猫一脸惊恐,让徐青山别过去,那只猫好像是被蝙蝠咬死的,蝙蝠还在脖子上挂着呢。
  徐青山一听,瞪大眼睛看了看,果然,猫的脖子上贴着个黑乎乎的东西,能有巴掌大小,要不是白术提醒,还真就没有留意。看样子好像是咬住了野猫的脖子后,和大猫一起摔下来的,看那黑乎乎的样子,就有点瘆人,左右看了看,顺手捡起一起石头,瞄准了就扔了过去。
  徐青山从小在山里长大,别的不行,扔个石头打个鸟还是有一定的功夫的,这块石头挂着风声直奔那只蝙蝠砸了过去。本来也只是想吓唬一下那只蝙蝠,以为一扔石头,那只蝙蝠就吓跑了。可不成想,眼睁睁的看着那块石头结结实实的就打在了那只蝙蝠上,发出“啪”的一声怪响,好像是骨断筋折的声音,那只蝙蝠从野猫的脖子上“啪”的一下就掉了下来,摔在了石头上。
  谁也没想到的会是这样,没想到这只蝙蝠竟然让徐青山随手扔的石头就给生生的砸死了,都有些意外。
  徐青山自己也懵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五米多远的那只蝙蝠,眨了几下眼睛。心想,啥时候这手飞磺石竟然练到这程度了?百发百中,指哪打哪,和黄老邪的弹指神通都有得一拼了,早知道这么厉害,早就显露了,何苦糟践了这手绝活,自己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白术以为徐青山是因为误伤了蝙蝠有些后悔,冲徐青山笑了笑,劝说了几句,让徐青山不用太内疚。徐青山一听,更是哭笑不得,也没敢多言语,紧走两步,跟上了老羊倌。
  地上的那只野猫能有一尺多长,与家猫大小相仿,只是看着身体粗壮一些,耳朵又短又宽,距离较远。尾巴蓬松,显得身体格外肥胖,喉咙明显被咬破了一个洞,往外不停的留着血。
  白术看着眼前的惨状,不住的摇头,见徐青山张口野猫,闭口野猫,就告诉他,这个东西叫兔狲,看着和猫差不多,但是和猫还是有些区别。兔狲的体形要粗壮些,脑门宽,嘴巴短,整张脸几乎直立,有点像猿猴类的脸型。
  徐青山闻言,看了一眼白术,讪讪的一笑。仔细的蹲下来看了看,还别说,和猫还真有点不一样,那张脸倒是更像猫头鹰,眼睛瞪的溜圆,呲牙咧嘴的盯着前方,身体都有些僵硬了,显然是早就已经死透了。被他砸死的那只黑蝙蝠,一只翼手被砸断了,好像是还有点气,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蝙蝠这种东西平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玩意儿要是离近了仔细看,越看越瘆人,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眼前这只黑蝙蝠长得也是奇丑无比,裸露的皮肤上全是褶皱,像是干干巴巴的一层死皮一样,通体漆黑,肚皮底下有一层短细稠密的毛发,紧贴着肉皮,而后背和两翼则都是完全裸露的皮肤,黑黑的一层皴皱,大疙瘩上面又长着小疙瘩,苍蝇蚊子都不敢往上落,一不留神,非得把脚脖子崴了。
  徐青山小心的用手里的树棍把这只蝙蝠翻了过来,等到看清模样后,吓得“妈呀”一声,缩了缩脖子,自言自语道:“它妈了个腿的,咋长得这么磕碜啊!快赶上猪八戒他二姨了!天底下还有这么难看的东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难看,它也敢活着!”
  老羊倌也吓了一跳,就见这只黑蝙蝠的那张怪脸上,从鼻孔到两眼之间,生有一条裂纹,感觉就像是脑袋从中间自动裂成两半似的,鼻子往前努努着,有点像是猪鼻子,几乎占了整张脸一半的大小,看着让人恶心,长得十分恐怖。人白术看了半天,也不认识这种蝙蝠到底是什么品种,盯着那张怪脸,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越看越恶心,赶紧掉过头去。
  老羊倌看了半天,直起腰来,往天上看了看,不紧不慢的说道:“看来是这只蝙蝠咬死了这只兔狲,兔狲掉下来时把它也给带了下来。这深山老林的,有这些东西也不稀奇,但是有这蝙蝠就说明附近肯定有蝙蝠洞,咱们还得擦亮眼睛,留点神。”
  徐青山看了看老羊倌:“师傅,你说这洞里会不会就有那千年的老蝙蝠啊?”
  老羊倌晃了晃脑袋:“那可说不准,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这大山里,蝙蝠洞海了去了,哪那么好找,不过,前边那个山头我前几天观山时感觉应该有点东西,是不是这玩意儿,也得走近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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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75.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57章 草别子   老羊倌目光炯炯,一看白术的样子就知道了,地上的这只虫子肯定是白术从身上抓下来的,很显然,她后背上不只一只。看了看白术,也是有些为难,毕竟白术是个姑娘,让个姑娘露个后背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犹豫再三,硬着头皮问白术:“姑娘,你身上是不是还痒?”
  白术惊恐万状的点了点头,身子绷得紧紧的,双拳紧握,盯着老羊倌,已经不知所措了。
  老羊倌扭头看了看徐青山,让徐青山先转过身子。徐青山不解其意,愣眉愣眼的看了看老羊倌,又看了看白术,差不多也猜到了原因,点了点头,赶紧扭过了身子。
  老羊倌叹了口气:“姑娘,难为你了,不过这东西要是不赶紧弄下来,恐怕麻烦更大。你得把衣服撩起来,我好帮你把虫子给弄下来。”
  白术满脸通红的看了看老羊倌,又看了看转过身的徐青山,咬着牙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子,用手慢慢的把衣服撩了起来。
  随着衣服的撩起,就见背上果然紧紧的贴着几只甲虫,脑袋都已经钻进了肉里,看不见了,留下个圆鼓鼓的肚子在外面,周围的皮肤红肿一片。白皙光滑的后背上趴着好几只,看得老羊倌头皮也发麻。
  老羊倌咧了咧嘴,赶紧从包里掏出“百里香”,拧开瓶盖后,小心的把药粉倒进了管叉里,慢慢的晃了晃,让这些粉沫均匀的铺在管叉的倾斜的刃口上,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燎了几下,小心的把药粉点燃了。
  药粉点着后,开始不停的往外冒起了白烟,老羊倌赶紧把刃口放在了其中一只甲虫的身下,用烟去薰这只虫子,就见那只虫子圆鼓鼓的身子不安的扭来扭去,不到十秒钟,就听“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羊倌如法炮制,时间不大,五只甲虫都一一掉到了地上。
  老羊倌见虫子掉下后,赶紧往虫子咬破的位置倒了些消炎药,疼得柳叶闷哼了一声,牙关紧咬,慢慢的放下了衣服,转回身后,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几只甲虫,心惊胆寒,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徐青山转过身子,看了看地上的那几只虫子,也是直咧嘴,就问老羊倌这虫子是什么东西,怎么长得这么磕碜呢?
  老羊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这种虫子叫“草别子”,是种吸血虫。咬上后不喝饱血是不会下来的。不吸血时,干干瘪瘪,大小和绿豆差不多;喝饱血后,会变大十几倍甚至几十倍,能连续喝血一个多小时,被这东西叮上,时间要是一长,容易钻进体内,那就麻烦了。而且这东西要是吸上血后,千万不能用手扒拉,它的嘴里有倒刺儿,一扒拉,脑袋就容易留在肉里,后果不堪设想。
  听老羊倌这么一说,白术紧张的看了看先前自己抓下来的那只虫子,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如坐针毡,惊魂不定,下意识的往背后看了看。
  老羊倌赶紧冲白术摆摆手,让白术不用担心,他刚才看了,那只虫子的脑袋还在,没有留在肉里,也算是运气够好。
  白术摇头苦笑,双手撑地,刚要站起来,脚下突然一软,一屁股又摔在了地上,看了看自己的两条腿,不知所措,显然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老羊倌冲徐青山摆了摆手,让徐青山架起了白术,回到先前的地方,让白术喝了几口水,告诉她别担心,草别子吸血时会吐毒,能麻醉人,好在刚才只是几只,真要是多了,估计早就躺下,人事不省了。老老实实睡一觉,醒了自然就好了。
  白术惶恐不安,心烦意乱,根本没心情睡觉,靠在一块石头上,笑了笑,很客气的冲老羊倌又说了声“谢谢”!
  老羊倌摆了摆手,让白术不用总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客气来客气去的,倒是显得外道了。
  白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连点头,有些奇怪的问老羊倌,这些虫子是哪里来的,怎么偏偏她就惹上了呢?
  老羊倌打量了一下自己,看了看白术:“姑娘,这事我也不能说百分百的肯定,不过估计是我们爷俩身上的药味没散,所以那些虫子没敢上来,想必是刚才的蝙蝠洞里有这种虫子。”
  药味?
  白术这才悟然大悟,想起了那天徐青山帮她往身上抹药的事情,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徐青山,微微的点了点头。自己当初嫌这药味难闻,过后还特意用水擦了擦,昨天又把衣服给换了,阴差阳错,追悔不及,不禁摇头一阵苦笑。
  老羊倌从包里掏出瓷瓶,倒了些药粉,冲白术笑了笑,伸过手去,让白术自己往身上抹抹,别嫌弃这东西味道不好,在这深山老林里,关键时候,可能会保住条命,对付些凶禽猛兽不行,但是一般的虫子还都不敢近身。
  白术吃一堑,长一智,也不管那么多了,点了点头,用手小心的往身上涂抹了起来。
  洞穴里安静异常,呼息的声音显得极为空旷,这种静让人心里隐隐忍有些不安。
  老羊倌让白术和徐青山把手电关掉,虽然电池的电力还很充足,但是也不能这么浪费,什么时候能从这片大山里出去,还不好说,一切都得长远考虑。
  黑暗中,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之后,几个人呼息渐沉,相继进入了梦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58章 、鼠桥   溶洞内崎岖不平、碎石林立,两侧都是千姿百态、奇形怪状的钟乳石,看着密密麻麻、被水侵蚀留下的绕壁横纹,更显得洞穴里幽暗神秘。曲曲折折的溶洞,忽宽忽窄,宽处三个人可以并肩而行,窄处一个人低头侧身才能勉强通过。
  穿过一条五六米深的狭窄过道,眼前终于变得豁然开朗,几个人用手电前前后后仔细的照了一大圈,无不感叹这里的景物之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里的钟乳石比刚才的那处洞穴里要密集了很多,造型更加奇特,如花朵妖娆多姿,似翠竹清秀挺拔,远看如群峦叠嶂,近观又像瀑布飞流直下,就像瑶池仙宫一般,美的根本无法形容,三人当时就都看傻了,张着嘴,不停的晃着脑袋,口中啧啧称叹。
  前前后后的找了半天,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人来过的痕迹,试着往里又走了一段,心里越发的没底了,这个洞穴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幽深漫长,似乎根本就走不到头。
  老羊倌在前面领着路,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出去足有一千多米,前面终于没有路了。眼前有道一米宽的裂隙,就像是用斧头硬劈出来似的,笔直向前。而缝隙里是条地下河,水有一尺多深,无波无澜,像是面镜子,寒光闪闪。
  再往前走,显然就要涉水了,徐青山走到裂隙前看了看,就感觉从裂缝里呼呼的吹出一股潮气,但是吹在脸上并不觉得凉,相反倒是有种温温的感觉,手电根本照不到尽头,徐青山叹了口气,回头问老羊倌怎么办,是继续往前走,还是打道回府。
  老羊倌看了一眼这条地下河,摇了摇头:“算了,别再走了,这里面黑乎乎的也没个头,还是回去算了,就算是有人进去,要我看也是凶多吉少。”
  徐青山听老羊倌这么一说,也是连连点头,撇了撇嘴:“我觉得也是,在这地底下,像耗子似的钻来钻去,心里太憋屈,赶紧出去得了。咱也别腰里栓扁担,在这儿横逛了。”
  几个人刚转过身,还没等迈步呢,突然就听到他们刚刚走过的窄道里传来一阵“啾啾吱吱”的叫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地穴里空旷笼音,听得也是真真切切。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是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这地底下还会有活物,听这叫声时起时伏,就感觉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犹如百爪挠心一般的难受。
  老羊倌赶紧让徐青山关了手电,拉着白术和徐青山往旁边一闪身,躲在了几根石柱后面。
  这几根石柱间距很近,正好能挡住几个人,石柱后面的空间倒不小,藏三个人是绰绰有余。几个人猫腰都蹲下后,好奇的透过石柱的缝隙盯着窄道的出口。
  声音越来越大,隐约还能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那条窄道里要进来。吓得这几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全身的汗毛倒竖,噤若寒蝉。谁也猜不出来,这洞底下会跑出来什么东西,都瞪着眼睛盯着那条窄道的出口,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突然,徐青山感觉有点不对劲,按理说此处是地下的洞穴,手电筒都关了好半天了,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才对,可是眼前竟然影影绰绰的仍能看清周围的景像。心里疑惑,瞪着眼睛左右看了看,真以为是自己开了天眼了呢,悄声问了问白术和老羊倌,这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自己开了天眼,而是这山洞本身就有问题,有光源。
  这么深的地下竟然还有光能照进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头顶上看了看,洞顶能有十几米高,抬头望去,就见洞顶上星星点点,闪烁着淡蓝色的荧光,竟然缀满了无数颗星星,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瞪着眼睛看傻了。
  徐青山吐了吐舌头,咧着嘴小声的问老羊倌:“师傅,这不是星星吧?咱们不是在地下吗?怎么突然还能看见天了?”
  老羊倌听后也摇了摇头,告诉徐青山,头顶上不是天,亮的也根本就不是星星,好像是什么宝石。
  徐青山一听,赶紧又抬头看了看,眼珠转了几转,突然想起了“夜明珠”,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白术最初也很惊诧,不过随即就想明白了,冲着旁边的徐青山笑了笑,告诉他这个还真就是夜明珠,只是不知道品质好坏,能不能称得上宝石还不好说。
  徐青山眨巴了几下眼睛,愣眉愣眼的看了看白术,不知道白术是不是在故意逗他。
  白术淡淡一笑,指了指头顶,告诉徐青山,夜明珠其实是古代的说法,现实中就是一种被称为“萤石”的矿石,溶洞顶上显然就含有这种矿石,先前打手电时大家都没有注意,这些矿石吸收了光能,这才可以在手电关了以后还能持续的发光照亮。
  夜明珠是一种稀有的宝物,有人视为珍宝,有人弃之如履。古代有人不识宝,曾将其弃之湾泞。魏国一老农得到径尺大的明珠,见夜色光后心里恐慌,于是丢至远野。也有人把夜明珠当成“祸水”而“打之沙石间”。
  眼见头顶一片荧光,众人都是唏嘘不已。
  借着蒙蒙的荧光,老羊倌突然瞥见从那条窄道里鬼鬼祟祟的爬进来一个东西,赶紧冲徐青山他们比划了个手势,指了指窄道的方向,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压低身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59章 、蝍台   哗哗的划水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急,听动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地移动。
  十几秒后,突然从缝隙里钻出一条大蜈蚣,足有一尺来长,全身赤红,闪着荧光,踩着鼠桥飞快地爬到岸上,头顶上的两根触角左右晃了晃,最后死死地盯着老羊倌他们藏身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徐青山吓得赶紧把身子往后缩了缩,瞅着那鲜红如血的蜈蚣脑袋,浑身直冒冷汗。他用手偷偷地拉了拉老羊倌的衣角,朝着那边努了努嘴,问老羊倌怎么办。
  老羊倌也没想到在这洞穴里还会碰到这种事,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大蜈蚣,除了个头大点,倒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不过既然还能在地底下这么深的洞穴里生存,肯定也不是善茬。他不敢大意,抽出管插紧握在手中,眼睛盯着前方,脑袋里转个不停,努力地想应对的办法。
  现在看来,那些老鼠会奋不顾身地投河自杀,好像就是为了搭建起这座鼠桥迎接这条蜈蚣,使其能从里面涉水而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就有些棘手了,能让这些老鼠如此听话,显然这条蜈蚣有两下子,不是善类。
  老羊倌黑暗中用手撑了一下脚下的石头,想要往里挪挪身子,突然,手上碰到个东西,干巴巴的,像是玉米叶子似的,冷不丁吓了一大跳,这地底下不可能会有这些东西。一咬牙,顺手就给抓了起来,还没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闻到一股很特殊的腥气,借着微弱的荧光看清楚后,差点儿把老羊倌吓得魂儿都飞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玉米叶子,而是一张蜈蚣蜕下的干皮,在手上一抖还直往下掉粉尘,看样子有些日子了。老羊倌赶紧往地上左右又看了看,果然在石头的周围还散落着七八张干皮,心里暗暗叫苦,怪不得这条蜈蚣上了岸就盯着他们不放,原来他们脚下的地方就是它的老巢。
  蜈蚣从小到大会经历很多次蜕皮,直到蜕完第八次皮,才算是长成了。眼下这条蜈蚣显然已经成年,毒性最强,也最有攻击性,十分难缠。看着这里的一大堆蜈蚣皮,老羊倌直晃脑袋,看来这条蜈蚣根本不是偶然从裂缝里面爬出来的,而是出去溜达了一圈,现在到了回家的时候。
  情势危急,也来不及细说,老羊倌赶紧拉拉徐青山和白术,冲那边的窄道出口指了指,让他们赶紧往回撤。
  白术和徐青山身体贴紧石柱,屏气敛息,高抬腿,轻落步,蹑手蹑脚地往出口那边挪过去。
  老羊倌走在最后,刚往前迈了一步,又折身返回来,抓起几团蜕下的蜈蚣皮使劲地塞到包里。
  刚把蜈蚣皮塞好,就见那条蜈蚣动了起来,它百足齐划,头部高高扬起,触角指着老羊倌他们的方向,身子贴着地皮,像飞一般冲过来。
  老羊倌一见就知道不好,按常理来说,这种东西不会主动攻击人,就算是有些道行,也没有这么嚣张的,难不成因为我拿了它两张皮?这破玩意儿它也用不着,犯不上玩儿命啊?情势危急,他也来不及细想,赶紧冲白术和徐青山大喊,都别偷偷摸摸的了,快点儿跑吧!
  虽说头顶上荧光点点,可以照明,但是跑起来后,这点微弱的光亮根本就无济于事,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道路,虽说是使了挺大的劲,可是步子却迈得很小,速度也没快多少。这里面到处都是石头,稍不留神就得绊个跟头,真要是摔倒了,门牙磕坏了倒是小事,搞不好,脑袋就得撞开瓢,后果不堪设想。
  而那条大蜈蚣显然没有这么多的顾忌,贴着地皮绕来绕去,眨眼间就到了他们先前蹲着的那块大石头上。只见它在石头上来回蹭了两下,脑袋一扬,朝着老羊倌他们又冲了过来。
  老羊倌慌了神,和它硬碰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取胜,再这么往下跑去,跑不了多远就得被追上,索性开始和蜈蚣玩起了捉迷藏,三个人围着几根几米粗的石柱转起圈来。
  左拐西绕也不是长久之计,保不准哪下一不留神就得被追上,真要是被它咬上一口,估计顷刻就得伸腿挺尸。老羊倌一边跑心里一边琢磨,不明白这条蜈蚣为啥像疯了一样追着他们跑。
  他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提鼻子一闻,终于恍然大悟,肯定是先前被那些蝙蝠尿给弄的,身上到处都是一股子怪味儿,这条蜈蚣把他们当成了蝙蝠,这才往死里追。
  想到这儿,老羊倌赶紧脱下上衣,团成一团后,冲那蜈蚣扔了过去。
  衣服刚好落在那条蜈蚣的旁边,就见它身子一怔,然后突然身体暴涨,噌地一下就蹿了上去,从衣服的袖口钻了进去,不大一会儿,又从领口钻了出来,进进出出,绕个不停,果然不再追他们了。
  白术目瞪口呆,赶紧问老羊倌这是怎么回事。
  老羊倌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白术和徐青山这才提鼻子闻了闻身上的气味,熏得直皱鼻子。
  徐青山左右打量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应手的家伙,他灵机一动,顺手从包里抽出了折叠铲,拎在手上掂了掂,护在身前。
  那条蜈蚣在衣服里钻进钻出,没过多大一会儿,显然感觉到有些不对,扬头冲着老羊倌他们的方向望了望,触角一动,身子一扭,又冲了过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60章 、冻尸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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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羊倌看了一眼徐青山,摇了摇头,苦笑着两手一摊:“咱爷们啥也没有!”
  老羊倌笑着告诉徐青山,他从小就跟着他师傅学能耐,十六岁开始和师傅走山穿林,观山寻宝,不到十年师傅就死了,他也就再也不碰这行子里的事,就在这村子住了下来,也算是退出江湖,隐居下来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羊印。
  不过他师傅却有一个花羊印,是当年在一只黑熊体内得到颗“焚香丹”后得到的。
  说到这儿,老羊倌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脸上阴晴不定,不停地唉声叹气,好半天,才抬头看了看徐青山:“唉!当年我师傅要不是为了能得到白羊印,也不会斗上那只赤血宝蟾,就不至于最后把命都给搭上了。”
  徐青山赶紧又递上根“败火烟”,给老羊倌点上,劝他别再伤心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再想也没有用。
  老羊倌点了点头,感慨了半天,师傅要不是为了救他,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惨,他这一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件事,总觉得愧对师傅,他这条命是师傅拿命换来的,可是也没给师傅长什么脸,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徐青山一见老羊倌越说越动情,眼角都有些湿润了,赶紧扯开话题,指着老羊倌手上的那个鹿皮套问:“师傅,这东西是啥玩意儿?好像是有些来头吧?”
  老羊倌朝着窗外看了看,微微地摇了摇头,这才扭回脸冲徐青山说道:“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想到三十年了,竟然还找上门来。”
  说着话,把手张开,指着那个鹿皮套告诉徐青山,这个就是他师傅当年装花羊印用的“印囊”。
  徐青山一听,吓得一缩脑袋,伸头看了看大门外,舔了舔嘴唇,抻着脖子问老羊倌,难道是师爷在下面待着不得劲儿,显灵了?
  老羊倌冲着徐青山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让他别胡说八道,显什么灵,要是显灵早就显了,还等到今天。他指着这只印囊告诉徐青山,这个是他师傅当年在“山货庄”接“旋儿”时压下的信物。干了这一行,一年四季都在深山老林里转悠,天灵地宝虽说并不多见,但是大瓜小瓜还是有的,碰到了也就顺手牵羊给捋下了。不过,这东西明知道值钱,也不能当钱花,所以专门有个行当是收这些奇货的,可以直接换成现钱。
  收货的货铺也是“山货庄”,但是和大街上那些收山货野味的店面不同。这种山货庄的幌子上或是牌匾上都会有个羊头的符号,只收奇货,普通的狍子或獐子根本就不收,也不对外卖什么山珍蘑菇,平时鲜有人来,店面冷清。
  牵羊牵到的宝贝可以自己拿去山货庄卖,到了地方,不能直接进门。要在大门口外站住不动,行个江湖礼,亮亮身份,东家一看就知道你是来送宝的,嗓门洪亮地冲屋里高声大喊:“伙计们,快放鞭炮,出来接宝!”
  东家喊声一落,门外就会响炮,伙计们分两队,准备接宝。
  炮响过后,再登堂入室,东家会先验宝,但是也只看不摸,瞧准了后,心中自然有数。无论是牵羊的还是憋宝的都不会自己先要价,按规矩都是东家开价,然后才可以还价,一翻商讨过后,如果成交了,会把桌上的碗茶喝干,然后放回原处,一手钱一手货,交易结束;如果价格没谈好,在把茶喝干之后,把茶碗挪个地方,然后客气地离开。
  山货庄偶尔会接一些旋儿,就是一些有需求的主顾委托山货庄帮着找东西,当然都是价值不菲、世上难寻之物。东家会把这些任务记在竹板上,挂在墙上,有来送宝的人看到后,掂量一下分量,如果感觉自己有两下子,就可以摘下竹牌,相当于接了这个任务。
  这种事只可一而不可二,也就是说任务只能交给一个人,而不会是好几伙人都为这一件事拼命,以免伤了和气。当然,敢接旋儿的也都是有两下子的人,最起码也得是有羊印的人。接下后,会把自己的羊印压在山货庄,等到事成之后,再取回自己的羊印,万一不成,牵不到手,也要回到山货庄,交代清楚后取走羊印。
  任务没有完成,这只羊印上就会刻下一记符号,以证明失过一次手,而拿下的木板会再次上墙,上面也会做个记号,以证明曾经有人失过手。再次接旋儿的人看到后,自然心里有数。虽说做不成也没什么损失,但是自己的羊印上多个符号,相当于自己的履历上多了次记过处分,下次再接旋儿时,东家自然会犹豫要不要把旋儿交给你。
  一旦成功完成以后,山货庄会在羊印上打上自己特有的印记,这种东西是做不了假的,明眼人一看就心知肚明。
  老羊倌的师傅当年就是接了个旋儿,才斗上了那只赤血宝蟾。一方面是给的佣金丰厚,足够一辈子用了,而另一方面,也是想在道上扬名立万。赤血宝蟾算得上是中灵,真要是牵到手,也算是大名远扬,可以有资格领个白羊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66章 、熊瞎子岭   翠绿的山坡上点缀着各种颜色野花,五颜六色,争相怒放,远远望去,整座大山都像是披上了一件五彩的衣裳。山脚下的小河像像是刚刚睡醒,眨着水波粼粼的眼睛,汩汩作响。整个水面绿得如翠,亮得如玉,袅袅升腾的雾气像是一抹雪白的面纱,显得几分神秘。
  阳光如点点碎金,在河面上不停的闪烁着,跳跃着,晃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老羊倌慢慢的沿着河岸走着,不住的打量着岸边的一草一木,像是在看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时不时的用手摩挲两把,一边往前走,一边给徐青山讲着三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故事,河水潺潺,微风送暖,实在难以想像当年发生在这里的那惨烈的一幕。
  徐青山听的也是心惊肉跳,跟在老羊倌的后面,四下张望,就问老羊倌,都过去三十年了,那只赤血宝蟾会不会跑远了?或者死了?
  老羊倌摇了摇头,告诉徐青山,这种东西夺天地造化,吸日月精华,肯定会藏在风清水秀,风水上佳的地方,轻易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肯定还藏在附近。只不过这种东西修行的年头越多,越通灵性,也就越难对付,现在再牵起来,恐怕比当年更要麻烦。
  徐青山一听,咧了咧嘴:“啥灵性啊,这玩意儿要我来看,就是俩老钱买一碗狗血——横竖不是个东西。”
  老羊倌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一片空地,告诉徐青山,当年他和他师傅就是在这里足足等了将近三年,才把它等出来。这种东西只有在月圆之夜,才可能会出现,平时根本就不会出来。一个月只有一次机会,而且想要把它引出来,还得提前做好很多工夫,至于什么时候它能上钩,那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徐青山一听,掰了掰手指头,咧了咧嘴:“老爷子,听你的意思是说,它不长记性,还会从这儿出来?”
  老羊倌点了点头,告诉徐青山,这地相如人相,不仅有美有丑,而且很多年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地方是这方圆几里地的风**,灵气十足,如果那只赤血蟾要出来吸取灵气,肯定会在这附近露头。
  徐青山左右看了看,也看不出这里与别的地方有什么区别,好像是草长得稍稍茂盛些,比别的地方要绿一些,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老羊倌绕着这片区域走了两圈,最后坐在一块石头上,掏出根烟来,开始抽了起来。
  一边抽着烟,一边给徐青山说着牵羊里的门道,告诉他牵羊其实也没有多难,说白了就是胆大、心细、眼尖、手快。对付“天灵”的方法就两种:一是“困”;二是“引”。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最难的不是如何“困”或是“引”,而是用什么东西才可以相制衡,这才是牵羊的关键。老虎粪困灾兽狏即,花椒粒困蝎子,长虫芯子引雪地龙,方法不同,但其实都是一个道理,五行相生化万物,有一物,必有降其一物。
  徐青山认真的听着,默默记在心里,不住的点头。
  老羊倌吐出一口浓烟,微微的晃了晃头:“当年收拾这只赤血宝蟾,用的是赤蛇鳞断了它的退路,用香火引它上钩。不过,显然是方法并不稳妥,要不然也不会发生意外,又过了三十年了,那玩意儿肯定比当年还不好收拾,猛汉还得下猛药啊,咱爷俩这回可不能再大意了。”
  说到这儿,老羊倌长叹了口气,用力的把烟头在石头上捻了捻,告诉徐青山,从太行山回来,他还留了一张蜈蚣皮,用这东西做诱饵,要比单用香头要好使多了,这引饵倒是不用愁了。他也想了,这样可不能像上次他师傅那样托大,要留活口,干脆就地把它收拾掉,免得再有什么意外,反正要的是“蟾衣”,又不是活蟾。
  老羊倌回头看了看背后的这群大山,眨巴了几下眼睛:“要想弄死它倒是简单,不过要想蟾衣不破就有点麻烦了。硬家伙是用不了的,只能找样特殊的东西,就是林麝的香囊。这东西虽然不稀奇,但是也不好找,那林麝跑的比兔子还快,估计咱爷俩要钻几天大山了。”
  巍巍长白山,山势高耸,地形复杂多样,松涛滚滚,林海莽莽,遮天蔽日。
  爷俩轻装上阵,爬了足足五六天,终于进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
  这片大山在当地叫做“熊瞎子岭”,据村里的老人说,这里以前经常有熊瞎子出没,伤了不少人。
  六十年代,这里建过一个林场,想当年,山谷里人欢马跃,机器轰鸣,连大年三十晚上都不休息,工人挑灯夜战,迎接“开门红”。五十年过去了,这里早就破败的不成样子,除了几座破石屋和遍地的大树桩子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看了看太阳,已经下午了,这几天马不停蹄,腿都走细了,眼瞅着太阳快落山了,正好在这里歇息一夜。徐青山冲老羊倌摆了摆手,示意别再往前走了,就在这休息得了,呲牙咧嘴的伸了个懒腰,抬屁股就要坐下,屁股还在半空中,就被老羊倌一脚给踢起来了。
  徐青山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吓得赶紧回头看了看,不过除了一个大树桩子以外,根本没看到有别的东西,一脸疑惑的扭过头,看了看老羊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67章 测试测试 测试测试测试测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18wenk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68章 鼠桥   溶洞内崎岖不平、碎石林立,两侧都是千姿百态、奇形怪状的钟乳石,看着密密麻麻、被水侵蚀留下的绕壁横纹,更显得洞穴里幽暗神秘。曲曲折折的溶洞,忽宽忽窄,宽处三个人可以并肩而行,窄处一个人低头侧身才能勉强通过。
  穿过一条五六米深的狭窄过道,眼前终于变得豁然开朗,几个人用手电前前后后仔细的照了一大圈,无不感叹这里的景物之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里的钟乳石比刚才的那处洞穴里要密集了很多,造型更加奇特,如花朵妖娆多姿,似翠竹清秀挺拔,远看如群峦叠嶂,近观又像瀑布飞流直下,就像瑶池仙宫一般,美的根本无法形容,三人当时就都看傻了,张着嘴,不停的晃着脑袋,口中啧啧称叹。
  前前后后的找了半天,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人来过的痕迹,试着往里又走了一段,心里越发的没底了,这个洞穴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幽深漫长,似乎根本就走不到头。
  老羊倌在前面领着路,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出去足有一千多米,前面终于没有路了。眼前有道一米宽的裂隙,就像是用斧头硬劈出来似的,笔直向前。而缝隙里是条地下河,水有一尺多深,无波无澜,像是面镜子,寒光闪闪。
  再往前走,显然就要涉水了,徐青山走到裂隙前看了看,就感觉从裂缝里呼呼的吹出一股潮气,但是吹在脸上并不觉得凉,相反倒是有种温温的感觉,手电根本照不到尽头,徐青山叹了口气,回头问老羊倌怎么办,是继续往前走,还是打道回府。
  老羊倌看了一眼这条地下河,摇了摇头:“算了,别再走了,这里面黑乎乎的也没个头,还是回去算了,就算是有人进去,要我看也是凶多吉少。”
  徐青山听老羊倌这么一说,也是连连点头,撇了撇嘴:“我觉得也是,在这地底下,像耗子似的钻来钻去,心里太憋屈,赶紧出去得了。咱也别腰里栓扁担,在这儿横逛了。”
  几个人刚转过身,还没等迈步呢,突然就听到他们刚刚走过的窄道里传来一阵“啾啾吱吱”的叫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地穴里空旷笼音,听得也是真真切切。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是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这地底下还会有活物,听这叫声时起时伏,就感觉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犹如百爪挠心一般的难受。
  老羊倌赶紧让徐青山关了手电,拉着白术和徐青山往旁边一闪身,躲在了几根石柱后面。
  这几根石柱间距很近,正好能挡住几个人,石柱后面的空间倒不小,藏三个人是绰绰有余。几个人猫腰都蹲下后,好奇的透过石柱的缝隙盯着窄道的出口。
  声音越来越大,隐约还能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那条窄道里要进来。吓得这几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全身的汗毛倒竖,噤若寒蝉。谁也猜不出来,这洞底下会跑出来什么东西,都瞪着眼睛盯着那条窄道的出口,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突然,徐青山感觉有点不对劲,按理说此处是地下的洞穴,手电筒都关了好半天了,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才对,可是眼前竟然影影绰绰的仍能看清周围的景像。心里疑惑,瞪着眼睛左右看了看,真以为是自己开了天眼了呢,悄声问了问白术和老羊倌,这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自己开了天眼,而是这山洞本身就有问题,有光源。
  这么深的地下竟然还有光能照进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头顶上看了看,洞顶能有十几米高,抬头望去,就见洞顶上星星点点,闪烁着淡蓝色的荧光,竟然缀满了无数颗星星,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瞪着眼睛看傻了。
  徐青山吐了吐舌头,咧着嘴小声的问老羊倌:“师傅,这不是星星吧?咱们不是在地下吗?怎么突然还能看见天了?”
  老羊倌听后也摇了摇头,告诉徐青山,头顶上不是天,亮的也根本就不是星星,好像是什么宝石。
  徐青山一听,赶紧又抬头看了看,眼珠转了几转,突然想起了“夜明珠”,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白术最初也很惊诧,不过随即就想明白了,冲着旁边的徐青山笑了笑,告诉他这个还真就是夜明珠,只是不知道品质好坏,能不能称得上宝石还不好说。
  徐青山眨巴了几下眼睛,愣眉愣眼的看了看白术,不知道白术是不是在故意逗他。
  白术淡淡一笑,指了指头顶,告诉徐青山,夜明珠其实是古代的说法,现实中就是一种被称为“萤石”的矿石,溶洞顶上显然就含有这种矿石,先前打手电时大家都没有注意,这些矿石吸收了光能,这才可以在手电关了以后还能持续的发光照亮。
  夜明珠是一种稀有的宝物,有人视为珍宝,有人弃之如履。古代有人不识宝,曾将其弃之湾泞。魏国一老农得到径尺大的明珠,见夜色光后心里恐慌,于是丢至远野。也有人把夜明珠当成“祸水”而“打之沙石间”。
  眼见头顶一片荧光,众人都是唏嘘不已。
  借着蒙蒙的荧光,老羊倌突然瞥见从那条窄道里鬼鬼祟祟的爬进来一个东西,赶紧冲徐青山他们比划了个手势,指了指窄道的方向,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压低身子。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9章 葡萄石   哗哗的划水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急,听动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移动。
  十几秒后,突然从缝隙里钻出来一只大蜈蚣,足有一尺来长,全身赤红,闪着荧光,踩着“鼠桥”飞快的爬到了岸上,头顶上的两根触角左右晃了晃,最后死死的盯着老羊倌他们藏身的方向一动不动了。
  徐青山一看竟然爬出来一只这么大的蜈蚣,吓得赶紧把身子往后缩了缩,瞅着那鲜红如血的蜈蚣脑袋,浑身直冒冷汗,用手偷偷的拉了拉老羊倌的衣角,朝着那边努了努嘴,问老羊倌怎么办。
  老羊倌也没想到在这洞穴里还会碰到这种事,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只大蜈蚣,除了个头大点,倒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不过既然在这地底下这么深的洞穴里还能生存,肯定也不是善茬子,不敢大意,抽出管插紧握在手中,眼睛盯着前方,脑袋里转个不停,努力的想着应对的办法。
  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那些老鼠会奋不顾身的投河自杀,现在看来,好像搭建起这座“鼠桥”就是为了迎接这只蜈蚣,使其能从里面涉水而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就有些棘手了,能让这些老鼠如此听话,显然这只蜈蚣有两下子,不是善类。
  老羊倌黑暗中用手撑了一下脚下的石头,想要往里挪挪身子,突然,手上碰到个东西,干巴巴的,像是玉米叶子似的,冷不丁的吓了一大跳,这地底下不可能会有这些东西。一咬牙,顺手就给抓了起来,还没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闻到一股很特殊的腥气,借着微弱的荧光仔细的看了看,把羊倌吓得差点魂儿都飞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玉米叶子,而是一张蜈蚣蜕下的干皮,在手上一抖还直往下掉些粉尘,看样子有些日子了。赶紧往地上左右又看了看,果然在石头的周围还散落着七八张干皮,老羊倌心里登时就明白了,心里暗暗叫苦,怪不得这只蜈蚣上了岸就盯着他们不放,原来他们脚下的地方就是这条蜈蚣的老巢。
  蜈蚣从小到大,会经历很多次蜕皮,直到蜕完第八次皮,就算是长成了。眼下这只蜈蚣显然已经是条成体蜈蚣,毒性最强,蜕完八次皮以后的蜈蚣也最有攻击性,十分难缠。看着这里的一大堆蜈蚣皮,老羊倌直晃脑袋,看来这只蜈蚣根本不是从裂缝里面偶然爬出来的,而是出去溜达了一圈,现在到了回家的时候。
  这么大的洞穴,躲哪不好,偏偏就躲在了这只蜈蚣的老家里。人要是倒霉了,放个屁都砸脚后跟,蹲在人家的床上,这不是自己找死吗?情势危急,也来不及细说,老羊倌赶紧拉了一把徐青山和白术,冲那边的窄道出口指了指,呲牙咧嘴的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赶紧往回撤。
  白术和徐青山看了一眼老羊倌,点了点头,身体贴紧石柱,屏气敛息,高抬腿,轻落步,蹑手蹑脚的往出口那边挪了过去。
  老羊倌走在最后,刚往前迈了一步,赶紧又折身走了回来,抓起几团蜕下的蜈蚣皮,使劲的塞到了包里。
  刚把蜈蚣皮塞好,那只蜈蚣就动了起来,就见百足齐划,头部高高扬起,触角指着老羊倌他们的方向,身子贴着地皮就像飞一般的冲了过来。
  老羊倌一见就知道不好,按常理来说,这种东西不会主动去攻击人,就算是有些道行,也没有这么嚣张的,难不成因为我拿了它的两张皮?这破玩意它也用不着,犯不上玩命啊?情势危急,也来不及细想,赶紧冲白术和徐青山大喊,都别偷偷摸摸的了,快点跑吧!
  虽说头顶上荧光点点,可以照明,但是跑起来后,这点微弱的光亮根本就无济于事,眼前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道路,虽说是使了挺大的劲,可是步子却迈得很小,速度也没快上多少。这里面到处都是石头,里出外进,犬牙交错,稍不留神就得绊个跟头,真要是摔倒了,门牙磕碎了倒是小事,搞不好,脑袋就得撞开瓢,后果不堪设想。
  而那条大蜈蚣显然没有这么多的顾忌,贴着地皮,高来高去,眨眼间就到了他们先前蹲着的那块大石头上,就见它的身子在石头上来回蹭了两下,脑袋一扬,冲着老羊倌他们又冲了过来。
  老羊倌心里暗暗叫苦,土地庙失火,慌了神,和它硬碰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取胜,再这么往下跑去,跑不了多远就得被追上,索性这几个人开始和这只蜈蚣玩起了捉迷藏,围着几根几米粗的石柱转起圈来。
  左拐西绕,也不是长久之计,保不准哪下一不留神就得被追上,真要是被它咬上一口,估计倾刻就得伸腿挺尸,老羊倌一边跑心里一边琢磨,不明白这只蜈蚣为啥像是疯了一样的追着他们跑。
  要说是因为几张干巴皮,还不至于这么玩命,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提鼻子一闻,终于恍然大悟,肯定是先前被那些蝙蝠尿给弄的,身上到处都是一股子怪味,这只蜈蚣肯定是被他们身上的气味给吸引过来的,把他们当成了几只大蝙蜈,这才往死里追他们。
  想到这儿,老羊倌赶紧脱下上衣,团成一团后,冲着那只蜈蚣就扔了过去。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0章 冻尸   虽说白术和徐青山不知道这“蝍台”对于牵羊上的作用,但是单单听说可以三九天可以当冷气用,也是唏嘘不已,啧啧称奇。
  要不是老羊倌说出来,就这么一块石头蛋子,压根就没能人会注意,就算是摆在眼前,也根本不会理睬。徐青山看了看这块石头,晃了晃脑袋,用手试着搬了搬,发现竟然纹丝不动,好像下面已经长死了,连较了几把劲后,垂头丧气的吧嗒了几下嘴,看了看老羊倌。
  老羊倌蹲下来后,用手摸了摸石头底部,叹了口气,告诉徐青山,这东西恐怕有年头了,都长在了地上,要是取下来得用点道道,否则就算是撬碎了,也根本挪不下来。只不过先前也没准备,空有宝贝,也只能看看了,带是带不走了。
  徐青山难免有些失望,用手电又照了照,长叹了一口气。
  老羊倌望着那边的裂缝,看了看白术和徐青山,慢慢的说道:“我感觉这只蜈蚣过去肯定是另有所图,要不也不能费这么大劲涉水过去,要不咱们也过去瞅瞅?”
  徐青山一听,往裂缝那边看了看,虽说心里也有点害怕,但是眼前就这么三个人,他要是不表态,肯定不行,所以想也不想,连连点头,胸脯拍得“啪啪”直响,冲白术挑了挑眉梢:“白小姐一身是胆,巾帼不让须眉,冲锋陷阵,赴险如夷,刚才那一腿,踢的天地失色,日月生辉,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呢!”
  白术虽说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徐青山这话扔出来,提前就堵上了她的嘴,瞥了一眼徐青山,冷冷一笑,抬头往前看了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走到缝隙前,看着水里漂浮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死耗子,白术就感觉胃里直翻腾,有些恶心,赶紧捂住嘴,干呕了两下。
  徐青山也直皱眉头,瞅了一眼老羊倌:“师傅,咱们是不是也得踩着这些玩意儿过去啊?癞蛤蟆爬在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啊!”
  老羊倌看了看,点了点头。
  常言说,好汉出在嘴上,好马出在腿上。徐青山大话也扔出去了,现在一看,横竖也得下水了,硬着头皮把胸脯一拔,故意冲着白术大义澶然道:“受人之托,必办忠心之事。上刀山,下油锅,咱是万死不辞!”
  说完后,往前一迈,踩着死耗子堆就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去,听着鞋底发出“扑哧、扑哧”的动静,白术刚刚才止住恶心,现在可好,弯腰就开始吐了起来。
  好半天后,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再吐都是酸水了,白术这才直起腰来,直摇脑袋。
  老羊倌看了看白术:“姑娘,到一时说一时话,眼睛这情况,也只能委屈了,别往下看,咬着牙朝前走吧!”
  白术点了点头,差不多是闭着眼睛就下了水,就感觉水寒刺骨,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根本不敢低头,全身绷紧,硬着头皮往前走。
  这道裂缝很窄,仅容一个人穿行,最狭窄处甚至要侧身才能通过。好在脚下的水并不深,刚刚才没了小腿,走出去足有一百多米,脚底下的死耗子才开始变少,水也越来越浅了,又走了十几米,脚下终于没有水了。
  这里应该是地质造山运动形成的一道天然裂缝,笔直向上,高有六十多米,纵深极长,又往前走了半个多小时,依然还没有走出这道裂缝。空间狭窄,羊肠小道,就连转身都有些困难,如同鱼游釜底,局天蹐地,人人自危,越走感觉心里越压抑,开始怀疑这道裂缝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尽头。
  突然就听到头顶上“扑落落”一阵声响,几个人赶紧抬头往上瞅,各抽家伙,如临大敌。一连串的响声过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小块石头。
  三把手电在头顶的岩壁上一寸一寸的搜寻了好半天,也没看到上面有什么东西。
  徐青山晃了晃发酸的脖子,嘴一撇:“都别大惊小怪了,虚惊一场。上面根本就没啥东西,这不是嘛,就是滚下来一块石头。”
  白术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身旁的岩石,告诉徐青山,这里是地下,又不是地上,没有风,这种岩石很难会自已掉下来的。如果是地下震动,也不应该只掉下来这么一块,倒是更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小心踩落下来的。
  她这么一说,徐青山也觉得有点道理,赶紧又瞪大了眼睛往上看了看,可是手电照射的范围毕竟有限,在这一片漆黑的环境里,碗大的光圈根本就不起什么作用,照出没多远就被黑暗吞噬了。
  老羊倌摆了摆手,让徐青山和白术都别再瞅了,赶紧往前再走走,要是再走一小时还没有到头的话,就赶紧撤回来,以免夜长梦多,老太太打悠悠,都得抓紧点儿。
  徐青山点了点头,挤到最前面,侧着身子,攀岩扶壁,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差不多是一路小跑。跑出去没多远,突然冷不丁的就站住了,回头赶紧叫老羊倌,说是前面发现有个火堆。
  老羊倌一听,挤到了前面,顺着手电灯光这才发现,果然面前有堆灰烬。
  有火堆就说明这里有人来过,联想起先前在石柱上看到的那只血手印,老羊倌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进入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偶然撞进来的,上山旅游或是采药避雨都不可能走进来这么深,能走到这里,肯定是有着什么目的,难道是为了这洞里的东西?可是这地洞里能有什么东西呢?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1章 盲眼石龙   头顶上滚落的砂粒虽然都不大,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夹风带势,打在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杀伤力极强。
  老羊倌几个人用手捂着脑袋,也不敢抬头,拼了命的往回跑。谁也不知道头顶上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那只千岁蝙蝠,不过听这动静,很显然是有东西正从上面往下来,而且数量绝对不会少,就看这滚下的砂粒子,就知道来者不善。
  在这种地方,空间狭小,有劲也使不上,根本就跑不起来。没等跑出一百米,头顶上的那些东西就从高处下来了,成群结队,并不是千岁蝙蝠,瞅着得和蜥蜴长得极像,圆锥形的脑袋,尾巴很长,越来越尖。身长也就二十厘米左右,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通体雪白,脑袋上只看到两个眼窝,并没有眼珠,显然是长年待在地下,眼睛早就已经退化了。
  这些东西无边无际,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这种直上直下的峭壁对于它们来说如履平地,沿着立陡的岩壁横着飞快的就爬了过来,很快就把老羊倌这一行人给紧紧的包围住了,前后左右,密密麻麻的都是这种东西,“簌簌”的爬来爬去,看着就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徐青山握着管插前后看了看,咧了咧嘴:“哪儿来的这么多四脚蛇啊?”
  老羊倌冷哼了一声,告诉他,这东西叫“盲眼石龙”,和蜈蚣是天敌,相互残杀为食,是天生的冤家对头,先前的那只大蜈蚣估计就是来这里觅食的。
  看着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盲眼石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身前身后,吓得徐青山也是心惊肉跳,心惊胆寒,听老羊倌说,这些东西是什么盲眼石龙,也是一头雾水,翻了翻眼睛,战战兢兢的问老羊倌:“师傅,这东西……咬……咬不咬人啊?”
  老羊倌看了一眼徐青山,晃了晃脑袋,告诉他,只听说这东西群战过蜈蚣,还没听说过有主动袭击人的。不过眼前这情况,明摆着不是列队欢迎的阵势,显然是冲咱们过来的。都把眼睛瞪大点,不行就得拼了,总不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就是死,也得拉几个掂背的。
  徐青山心里暗骂,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出门前也不知道忘了拜哪路神仙了,上了山后,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刚出虎穴,又进了狼窝。
  盲眼石龙冲着老羊倌他们不停的吐着舌头,猩红的小舌头一吞一吐,好像随时都会群起而攻之,白术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轻声问老羊倌怎么办,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太被动了。
  徐青山咬了咬牙,提议把包里能点火的都掏出来,放把火,神仙都难躲一溜烟,估计这种地底下的东西肯定害怕火光。
  老羊倌看了看远处的那堆灰烬,吓得赶紧把徐青山拦住,指了指远处的那堆灰烬,告诉徐青山,如果点火,估计死的那两个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徐青山一愣,看了看远处的那堆灰烬,张大了嘴:“不会吧,师傅,你是说他们也被这些东西包围过?然后点了火,这才引来了千岁蝙蝠?”
  老羊倌皱着眉头,挑眼四下看了看,微微的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至少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尽量没点火,就算能驱退这些盲眼石龙,恐后走了孙悟空又来了个猴,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徐青山晃了晃脑袋:“这点火也不行,总不能肉搏吧?对付那蜈蚣还好说,毕竟是单挑,现在这些玩意儿这么多,咱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啊,就算是变成八臂哪吒,我看也够呛!”
  徐青山一提到蜈蚣,老羊倌茅塞顿开,猛然间恍然大悟,豁然贯通,明白了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的盲眼石龙了,肯定是自己包里的那几张蜈蚣皮惹的事。
  这些盲眼石龙视力虽然退化,但是嗅觉却很灵敏,肯定是闻到了蜈蚣的气味,这才冲着他们围了过来。想到这儿,老羊倌赶紧掏出一张蜈蚣皮,用手拧了拧,拧成一个长条以后,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一把火就给点着了,随手扔到了前方。
  蜈蚣皮点燃后,因为老羊倌拧的很紧,所以并没有出现明火,而是红光忽闪,冒起了浓烟。随着烟雾飘散,再看头顶和四周的那些盲眼石龙都不安的活动了起来,突然间,齐唰唰的改变了方向,掉头冲着那堆冒烟的蜈蚣皮就围了过去。
  老羊倌推了一把还在发愣的白术和徐青山,赶紧让他们快跑,那张蜈蚣皮支撑不了多久,一旦着没了或是火灭了,就前功尽弃了。
  白术和徐青山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手刨脚蹬往前跑去。一口气跑回河边,毫不犹豫的再次走过“鼠桥”,终于钻出了这道裂缝,眼前豁然开朗,又回到了先前的洞穴中。
  这一通猛跑,都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弯腰佝背,谁也没吭声,都张着大嘴喘着粗气,好半天,终于才把气给倒匀了。就听到裂缝里又传出来一阵水花声,“哗哗”的水花声从裂缝里传出来,吓得老羊倌他们几个脸都绿了,听这动静,显然是有东西涉水跟了过来。
  老羊倌赶紧冲徐青山和白术一挥手,话也不说,带头撒腿接着往前跑,头也不回,奔着窄道的方向,玩了命似的冲了过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72章 千岁夜明砂   徐青山用手试了试周伍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赶紧掏出水来,喂了周伍两口。
  老羊倌和白术看到周伍弄成这样,也是大吃一惊,不知道这一天一夜到底出了什么事,看样子伤得不轻,显然是经历过一番困斗,以周伍的身手,竟然弄得浑身是伤,鲜血淋漓,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烦。赶紧从包里找出点药来,给周伍硬灌了下去。
  喝了几口水后,周伍总算是醒了过来。溅满血迹的脸上仍然难掩苍白,抬眼看了看老羊倌他们几个,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又昏睡了过去。。
  老羊倌让徐青山把周伍先抱到树荫底下,找些东西铺在地下,然后让周伍先躺下来,休息一阵。随手抽出几件衣服塞在他的脑袋底下当做枕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扭回头让白术和徐青山不用担心,估计是累的,睡上一觉就好了。
  徐青山点了点头,就地取材,劈了些木材,捡了些树枝荒草,时间不大,就架好了火堆。老羊倌他们也饿的前心贴后背了,等到火烧旺后,赶紧烧了点水,做了点吃的。
  白术看了一眼周伍,叫了两声,周伍根本就没有反应,睡得死死的。
  老羊倌瞥了一眼,让白术别叫了,等他睡醒了再吃吧,现在他不缺吃的,缺觉。
  直到大半夜,周伍终于醒了过来。徐青山扶着他靠着大树坐下,几口热水喝下去,又吃了点东西,总算是恢复了些气色,有了些精气神,看着不再那么死气沉沉的了。
  徐青山斜眼瞥了瞥周伍:“大侠,你这是咋整的?屠龙了还是杀虎了,咋造成这样呢?你啥时候进洞的?”
  周伍看了看众人,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声音沙哑的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千岁夜明砂。”
  “啥……千岁夜明砂?”徐青山一听,眼睛瞪的像是灯泡似的,看了看老羊倌和白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就见周伍费力的腾出一只手,从腰上解下系着的衣服,小心的铺在地上后,慢慢的打开了,露出了一堆像是大米粒似的东西,但是个头比大米粒要大多了,晶莹剔透,寒光闪闪。
  老羊倌用手捏起一粒,就感觉入手奇寒,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赶紧放回原处,冲徐青山和白术点了点头。
  白术也是吃惊不小,盯着周伍看了半天,便问周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周伍环视了一圈,苦笑了一下,这才讲起了这一天一夜的遭遇。
  原来那天晚上,他和老羊倌分开后,那只巨兽就盯上了他,没等他跑出多远,就被那只巨兽给追上了,一不留神,后背就被顶了一下,好在当时反应够快,赶紧跳了起来,空中一个倒翻,骑在了那只巨兽的背上,双手就死死的抓住了那只巨兽的犄角。
  那只巨兽摇来甩去,想把他掀翻,不过试了几次后,都没有得逞。最后就像疯了似的开始一路狂奔,当时就感觉耳边生风,根本也分不清方向,趴在巨兽的背上,头也不敢抬,只能由它乱跑。一路上横冲直撞,全身都被树枝划破了,也不知道身上到底被划开了多少道口子,最后等到巨兽停下来时,他才发现,已经跑到了一个山洞里。
  徐青山一听,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蝙蝠洞,指了指,问周伍,你是说这个洞?
  周伍摇了摇头,很肯定的告诉徐青山等人,不是这个洞。那个山洞好像就是那只巨兽的巢穴,里面腥臭难闻,洞穴里有面还有一棵很粗的枯树,印象很深,但是要说具体的方位,他也记不清了。
  当时一看进了山洞,就意识到不妙,担心这只巨兽冲撞山石把他碥死,所以瞅准机会,赶紧从它的背上跳了下来,当时也是荒不择路,一头就冲进了山洞的深处。说到这里,周伍苦笑了一下,有些自嘲的意味。
  或许是命不该绝,山洞里面很深,而且越来越狭窄,等他跑出一段后,回头才发现那只巨兽已经就被他甩开了。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也就只好试着再往里走,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出口。走了一段后,终于到了一处很宽敝的大厅里,没想到眼前的岔路多如牛毛,大洞小洞到处都是,四通八达,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随便选了一条就钻了进去。
  在里面也不知道钻了多长时间,走走停停,累了就歇一会,歇得差不多了接着再走,觉也不敢睡,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最后就就到了一处相对宽阔些的洞穴里,阴风习习,温度很低。
  他当时以为只要顺着风口,就应该能找到出口,结果没想到,顺着风口,最后竟然走进了一个蝙蝠洞里,洞并不太深,就看到了一只很大的白蝙蝠,像是老鹰似的挂在洞顶上,当时他就想到了,估计那就是他们要找的千岁蝙蝠。
  几个人像是听故事一样,眼睛都听直了,谁也没想到周伍竟然会有这一番奇遇,虽然他说的简单,三言两语,轻描淡写,不过想想都知道,其间肯定是凶险异常,九死一生,要不然也不会弄得浑身是血,伤成这样。
  徐青山眨巴了几下眼睛,愣眉愣眼的看了看周伍,咽了口唾沫:“大侠,你这身血是被那只白蝙蝠给咬的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73章 测试 测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18wenk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4章 测试测试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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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093.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75章 酬劳(1)   村子里仍然是鸡鸣犬吠,炊烟袅袅,一群半大孩子在村口相互追逐打闹,与半个多月前并没有什么变化。走进村子后,很多人见老羊倌和徐青山回来了,都热情地打着招呼,笑着问这爷俩这段日子去哪儿发大财了,连个面都没露。
  老羊倌和徐青山顺口编了一些瞎话,也就搪塞了过去。
  回到自己家中,爷俩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老羊倌盘腿坐在炕上,晒着太阳,眯缝着眼睛抽着烟,享受着这久违的安逸。时间不长,屋子里烟气缭绕,烟雾飘渺,顺着打开的窗户喷卷而出。
  徐青山坐在窗台上,冲着太阳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看老羊倌,问老羊倌这事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就算完事了?
  老羊倌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浓烟,瞥了一眼徐青山:“小山子,你咋想的?”
  徐青山舔了舔嘴唇,哼了一声:“老爷子,不是我胆小怕事,我觉得这事咱爷俩不能再跟他们扯下去了,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那何胖子一个屁八个幌儿,鬼气王八的,一看就不是个好饼,咱爷俩也不指望大富大贵,有这三十万,我看足够了!”
  老羊倌呵呵笑了笑,点了点头:“还行,人哪,只要不贪,这命就能长一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这东西,没有不行,多了也是个愁,我估计着用不了两天,那何胖子准得再来一趟。”
  徐青山撇嘴笑了笑:“那是,还欠着咱们15万呢,他要是不来,我还得找他去呢!这可是拿命换来的钱,他要是不给,我一泡尿非得浸死他!”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徐青山爬起来,老羊倌穿得利利索索地就出了门。徐青山透过窗户看了看,心里有点纳闷,不明白老羊倌咋突然还捯饬上了,十几年没穿过的白衬衫都套上了,迈着方步哼着小曲就出了门。
  还不到中午,老羊倌倒背着双手,叼着烟卷又从外面回来了。
  徐青山在院子里正收拾着他那辆古董自行车,眼瞅着老羊倌进了院,大老远的就问老羊倌干啥去了。
  老羊倌抬着看了看徐青山,告诉徐青山去相亲去了。
  徐青山一听,嘴张得挺老大,冲老羊倌一个劲地傻笑,好半天才忍住笑,晃了晃脑袋:“师傅,您老这心态还挺年轻,这么大岁数还惦记着这个,相中谁家老太太了?”
  老羊倌一听,胡子撅起多高,冲徐青山一瞪眼:“你个兔崽子,胡咧咧个屁啊!还不是为你,我这刚去了大英子家。”
  徐青山看着老羊倌,愣眉愣眼地眨了几下眼睛:“啥?老爷子,你去大英子家了?我可没相中那大英子啊!”
  老羊倌瞥了徐青山一眼:“相不相中也没用了,人家大英子过几天就成别人媳妇了,妈了个巴子的,去晚了一步,人家定婚酒都喝过了!也是该着你小子没这福气!”
  徐青山一听,反而乐了,让老羊倌不用操心,这就是强扭的瓜不甜,硬摘的杏准酸,该着不是婚姻,自有定数,这事也是好事。
  老羊倌冲徐青山撇了撇嘴:“你也别惦记二丫了,听说前几天去大城市打工了,给人家当保姆去了。”
  徐青山咧着大嘴“啊”了一声,有点不敢相信,一看老羊倌也不像说瞎话的样子,好半天,才合上嘴,晃了晃脑袋,不再言语了。
  出去打工的这几年在村子里也多了。年轻的壮劳力有一大半种完地都出去打工,一年回来两趟,秋收回来几天,过年回来几天,用不了几年,家里就能盖上个大瓦房,多少都能赚点,比在家土里刨食,看天吃饭要强上许多。不过这大姑娘出去打工,差不多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村里这几年去城里打工的姑娘也不少,回来时有一多半都是抱着孩子回来的,家里人刚见着姑爷的面,就当那姥姥和姥爷了。
  这事多少有点突然,对徐青山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弄得徐青山有点措手不及,立时就蔫巴了。
  爷俩正说话的工夫,大门外“吱嘎”一声,一辆小轿车停在了门口。
  后门一开,从车里挤出来一个胖子,正是何宏天,看见徐青山和老羊倌都在院里呢,顿时眉展眼舒,笑咪咪地率先打起了招呼。
  老羊倌偷偷看了一眼徐青山,撇了撇嘴,赶紧转回头冲何胖子一抱拳:“哟,何总啊,山高路远,累了吧,进屋先歇会!”
  何胖子哈哈一笑,连称不打紧,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18wenk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6章 酬劳(2)   老羊倌让徐青山去倒点水,何胖子连连摆手,让老羊倌不用客气。
  徐青山倒也实在,转身又退了回来。
  何胖子瞅了一眼,也没多说,脸上笑得像是一朵灿烂的牡丹花似的,拜年嗑像是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地往外扔,拍起了马屁。
  一本正经,唾沫横飞,冲老羊倌直挑大拇指,夸赞老羊倌是老当益壮,身经百战,移山倒海,神通广大,是高人中的翘楚,奇才中的领袖,夸得老羊倌的脸都觉得有些挂不住了,借着上厕所,出去透气去了。何胖子转回头,盯着徐青山,又是一通狂赞,说徐青山是青年才俊,不同凡响,智勇双全,不愧是师出名门。
  老羊倌进屋后,见何胖子口吐莲花,还在白话着呢,赶紧摆了摆手,让何胖子别再说了,再说,这地球上就没他们爷俩待着的地方了。
  何胖子哈哈一笑,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张纸来,递给了老羊倌,让老羊倌笑纳。
  老羊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接过来后看了看,见上面有格有字,一堆数字,仔细瞅了瞅,竟然写着三百万,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徐青山。
  徐青山瞅了瞅老羊倌,低声告诉老羊倌,这东西是支票,能当存折使,可以取钱的。
  老羊倌一听,翻过来,掉过去地又瞅了瞅,撇了撇嘴,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支票,就这么一张纸就值三百万,心里多少有点没底,不过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假的,用手抖了抖,砸咋舌,又递给了何胖子。
  何胖子一愣,不知道老羊倌这是什么意思。
  老羊倌呵呵一笑:“何总,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爷俩还是明白事理的,答应你的事,也没全做到,这三百万我们可不敢收,你再给我们15万就行了,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我们心里有数。无功不受禄,寝食难安哪!”
  何胖子哈哈一笑,把支票又放在了炕上,冲老羊倌摆了摆手:“老爷子,您太谦虚了,您这一出手,一看就是逸群绝伦之人。就您这身本事,我听白术那丫头说了,听得我都佩服地五体投地。您老爷子是擎天之柱,架海之梁,再加上高足弟子,那赤蟾衣想必也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常言道,救人如救火,还希望老爷子发发慈悲之心,仗义出手,这钱,我提前就支付给您,找不到也没关系,总不能让你们爷俩白辛苦,就当车马费了。”
  老羊倌一听,心里立时就明白了,这何胖子明显就是为了这赤蟾衣来的,说得天花乱坠,还是希望他们爷俩去再帮着找赤蟾衣。
  等何胖子说完后,老爷倌微微摇了摇头,告诉何胖子,那千岁夜明砂,没他什么事,那是周伍用命换来的,雪地龙也是因为江子中邪,误打误撞找到的,从头到尾,他们爷俩基本上也没出什么力,江子还赔上了一条命,他们爷俩自己多大斤两自己知道,实在是没那个能力能找到赤蟾衣。
  何胖子一听,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唾沫星子飞出老远,但老羊倌就是咬死了,任你说得天花乱坠都不动心。
  最后,何胖子实在没招了,从包里又抽出一张支票,递给了老羊倌,告诉老羊倌,这个是尾金15万,务必要收下的。
  老羊倌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来,冲何胖子淡淡一笑:“何总,承蒙你看重,我们爷俩也是尽了力了,这事要是能办,用不着你多说二话,谁和钱也没仇,我们爷俩乐不得的,实在是无能为力,多包涵吧!这尾金是我们爷俩应得的,我也就不客气了。何总要是有空,就常来和我老头子拉拉家常,老头子在家也闲得慌。”
  何胖子一听就知道人家就是在送客呢,讪讪地笑了笑,从炕上站了起来,冲老羊倌抱了抱拳:“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十分感谢,日后有什么困难,如果能帮得上忙,尽管找我!”
  徐青山和老羊倌看着何胖子的小轿车驶出了村子,这才从大门口走了回来。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哼了一声:“这小子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他拉几个粪蛋,和我玩这烟泡鬼吹灯,他还毛嫩了点!”
  徐青山在旁连连点头称是,一个劲地拍马屁,夸老羊倌见多识广,无所不通,走南闯北,饱经风霜,要是能长尾巴,尾巴尖都得是白的。
  老羊倌开始听得挺美,后来越听越不像话,一瞪眼睛,骂了徐青山一句,徐青山憋不住乐,回到炕上抓起那张支票就盯着看了起来。看了半天,激动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了下来,问老羊倌,为啥不再拼一回,那可是三百万,和这三十万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老羊倌叹了口气,冷哼了一声,告诉徐青山,赤血宝蟾就不要想了,那玩意儿给他多少钱,他也不想去招惹了。
  ps:由于出版事宜,本书更新速度受限,请各位量解,实体书上市后,更新速度就会恢复正常。本书只在起点中文网首发,其它网站均为盗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18wenk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7章 羊印   一天早晨,徐青山刚出大门,折身又走了回来,手里举着件东西,冲着屋里的老羊倌喊了一声,说是在大门口发现个袋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老羊倌从屋里出来,抬眼看了看,突然就怔了一下,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后,一把抓过徐青山手上的东西,翻来覆去地打量了好一阵,连声问徐青山是在哪里捡到的。
  徐青山指了指大门,告诉老羊倌,就在大门上挂着。
  这件东西并不起眼,做工原始粗糙,就是用皮绳缝制的一个鹿皮袋子。宽在1寸左右,长有10公分,封口有个皮绳,可以抽紧,和首饰袋倒是差不太多。正面和反面都缝着3粒骨扣,皮面油亮,有些泛旧,看着像是有些年头的老东西了。
  徐青山见老羊倌神情突变,欲语又止,好像是认得这件东西,就老羊倌,这是什么东西。
  老羊倌半晌才抬起头看了看徐青山,叹了一口气,没有吭声,转身就回了屋里。
  徐青山觉得奇怪,不知道这老爷子今天是玩的哪一出,咋还吞吞吐吐不说话了呢?想了想,紧走几步,跟着老羊倌也进了屋里。
  老羊倌回到屋里后,盘腿坐在炕上闷头抽着烟,缄舌闭口,一言不发。
  徐青山一看就知道有事,往旁边一凑:“老爷子,咱爷俩一个锅里吃饭这么多年了,有啥事还不能和我说啊?那东西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老羊倌抬眼看了看徐青山:“小山子,这事你就别打听了,有些事不能和你说,虽说你不是旁人,但是行行有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很多事儿不能随便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打听了。”
  老羊倌越是这么说,徐青山反而越加好奇,眼珠转了转,猜到肯定是和牵羊有关的事情,老爷子不说,估计也是有难处,灵机一动,冲老羊倌笑了笑:“老爷子,我倒是有个想法,想和老爷子商量商量。有道是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格高。挨金似金,挨玉似玉;守着金銮殿,准长灵芝草;挨着茅房,准长狗尿苔。老爷子您这一身本事也不能就这么失传啊?我倒是有个折衷的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老羊倌一愣,不知道徐青山要说啥,冲他摆了摆手,让他说来听听。
  徐青山大模大样往炕上一坐,目光炯炯,盯着老羊倌:“师傅,我想拜你为师,学学这牵羊的手艺,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老羊倌一听,腰杆直了直,瞪眼看了看徐青山:“你说啥?你要学牵羊?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啊?”
  徐青山嘿嘿一笑:“老爷子,这事咱可以这么看,我先学着,也不急着结婚,等我要结婚时,你再把我扫地出门,之后,我就金盆洗手,不干这行就是了,你说行不行?”
  老羊倌一听,当时就愣了,这要是放在过去,这么拜师的,一个窝心脚就得给蹬出去。拜师学艺自然要死心踏地,勤苦好学,将来继承衣钵,发扬光大,像徐青山这样的,压根就没有过,就是有也没人敢这么说,刚想骂他两句,不过,很快老羊倌就明白了徐青山的用意。
  瞅了瞅徐青山,老羊倌撇了撇嘴:“行啊,小山子,你小子挺聪明啊,你是不是想说,拜了师了,我就可以和你唠扯这里面的事儿了?等你找到媳妇,就撂挑子不干了,是吧?”
  徐青山嘿嘿一笑:“老爷子,话不能这么说,这人都讲究天分,我是真心想学,可是万一学不会,一瓶子不满,半瓶子直晃,也不能给祖师爷丢人啊,是不?再者说,我这都想好了,我要是学会之后,先收徒弟,教会了徒弟,我就退出江湖,娶妻生子,两不耽误啊!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都啥年代了,老一套也得活学活用,这样也不犯老规矩,手艺还不至于失传,你说是不是?”
  徐青山一边白话一边看着老羊倌的脸色,发现老羊倌好像有点活心的意思了,赶紧接着上套:“师傅,你这么想,你把我教会了,你先退出江湖,找个老太太,小日子一过,不是神仙日子吗?等我岁数差不多,我也收个徒弟,教完徒弟,我抓紧娶个媳妇,你再抱个孙子,咱这日子那就是两个哑巴亲嘴,好的没法说了!”
  老羊倌听着徐青山口若悬河,说了半天,心里也是一阵打鼓,要说徐青山这想法虽说有点心术不正,但是也未尝不可,这老规矩传了千百年了,一直也没有更改过,都是从一而终,谁也不想被扫地出门,这在江湖上可是丢脸掉份子的事,比命都重要。
  可是现在这社会早就今非昔比了,徐青山能这么想,保不齐也有别的门人也这么想,自己又不是什么掌门或是长老,野鸡没名,草鞋没号,也管不了那么多,这点能耐眼瞅着带进棺材里,实在也是有点心不甘。
  徐青山这孩子心眼好使,又托底,要是换成别人这么说,那明显就是个偷艺的,说啥也不能答应,但是他的心思并不是眼馋这门手艺,也是希望自己能轻松点,也是为自己打算,百善孝为先,虽然嘴上徐青山没说,但是老羊倌可不糊涂,自然明白徐青山的话外之意。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点了点头:“小山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说的这办法也不是不可行,但是你得记住,如果结婚了,就千万不要再碰这个,要不然,肯定是小命难保,你听没听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78章 山货庄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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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01.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83章 仙草   (本书因为实体出版,暂停更新,同名实体书预计在五月份左右上市,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舞马长枪的支持,对本部书的喜欢,谢谢!)
  徐青山把身体隐在树冠里,居高临下,死死地盯着那个东西,等到跑近了才发现,竟然真的是两只鹿,一大一小,大的在前面跑,小的跟在后面,眼瞅着就冲过来了,赶紧缩回脑袋,屏气息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大一小的两只鹿身体健壮结实,脑袋很小,耳朵很长,和兔子差不多,后腿明显比前腿要长一些,一跳就是几米,跑得也是飞快。眨眼间就跑到了近前,徐青山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扑通、扑通”双双踩落陷进,就掉了下去,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赶紧冲老羊倌大喊:“师傅,别叫唤了,掉下去了!”
  老羊倌一掀头顶上的杂草,从坑里就爬了出来,晃了晃脖子,用手不停的摸着嗓子,三步并两步的小跑了过去,顺着踩陷的窟窿往里看了看,等他看清后,赶紧冲徐青山摆了摆手,让徐青山先别下来,喊来的是只母麝鹿和小鹿,根本不是公麝,没有麝香。
  徐青山一听,赶紧把脚又缩了回来,咧了咧嘴,直晃脑袋:“师傅,你这喊了半天,咋引来一只母的啊?是不是你喊错了?”
  老羊倌冲徐青山瞪了一眼:“滚犊子,还喊错了,你以为我会兽语啊,我这也是当年听我师傅喊过,照葫芦画瓢,谁知道会引来个母的。”
  徐青山缩了缩脖子,问老羊倌接下来咋办,是不是还得继续喊?
  老羊倌捏了捏嗓子,一个劲的晃脑袋,指了指下面的那两只鹿,告诉徐青山,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有它们了,就不用自己喊了。
  坑里的这两只鹿显然是吓的不轻,站在坑道里,抬着往上看了看,不安的走来走去,眼睛里满是惊恐。
  老羊倌看了看那只小鹿,从包里摸出根绳子,系好了扣,慢慢的垂了下去,瞅准了,一下子就套住了那只小鹿的前腿,然后一用力,勒紧之后,往上使劲一提,就把那只小鹿给倒着拎了上来。然后把踩陷的地方用杂草树枝重新盖好,拎着这只小鹿又回到了中心的那个坑里,把小鹿给扔了进去。
  徐青山在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隐约中也明白了老羊倌的用意,肯定是让这母子分开,让这母麝代替自己去叫唤,吸引公麝过来。
  老羊倌看了看坑底下的那只小鹿,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几句,然后也跟着跳了下去,把洞口重新隐藏好后,也不知道老羊倌用的什么法子,就听到洞里传来一连串的鹿鸣声,声音清脆。
  这只小鹿一叫,陷阱里的那只母麝紧跟着就叫了起来,声音凄厉,比老羊倌喊的要高亢许多,传出很远。就这样,小鹿叫几声,母麝再叫几声,整个山谷里回响的都是“呦呦”的鹿鸣声。
  叫了没有多大一会,徐青山就看到从山上又冲下来一道黑影,体形健硕,在陡峭的岩壁上跳来纵去,如履平地,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半山腰,赶紧提醒老羊倌,又来了一只。
  就见从山上跑下来的这只鹿身轻如燕,在岩石间闪转腾挪,几个转身就到了山脚下,朝着这里跑了一段后,身子顿了顿,朝这边看了看,脚下不安的原地走来走去,竟然不动地方了。
  徐青山一见,有些紧张,眼睛盯着那只大鹿,不明白为啥它突然就停下来了,难不成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它知道前面有危险?还是它看出了什么破绽了呢?徐青山心里胡思乱想,身子紧紧的伏在树干上,一动也不敢动,死死的盯着那只大鹿。
  大鹿一身黄棕色的毛皮,耳朵是黑色的,脖子上有两道白纹,就像是戴了一条围巾似的,清晰的看到嘴里的两颗又尖又长的獠牙,瞅着十分凶狠,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足足过去了五六分钟,这只大鹿好像失去了耐心,仰天长鸣了一声后,像是一阵风似的就冲了过来。几个跳跃就到了近前,眼看着就要踩到陷进上时,突然身子一顿又停了下来。
  徐青山的心都要蹦出来了,胸口怦怦直跳,血压都点高了,感觉有点头昏眼花,要不是死死的把住树干,好悬差点就从树上掉下去。心里一个劲的暗骂,真是没法想象,就连一个畜生也这么机灵,这么谨慎。
  小鹿的哀鸣仍然没有停止,声音急促响亮,一声连着一声。
  就见那只大鹿高高的抬起头左右看了看,突然开始启动,前腿刚往前一迈,身子的重心一低,“扑通”一声,终于掉了下去。
  徐青山兴奋的大喊了一声,赶紧也从树上溜了下来,差不多和老羊倌同时跑到了近前,透过踩塌的地方往里看了看,就见这只大鹿摔在了坑底,好像是摔的不轻,卧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而那只母鹿就在旁边不安的走来走去。
  老羊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指着那只大鹿告诉徐青山,这回没错,这个就是公的。
  徐青山也很兴奋,伸脖子往里又看了看,赶紧问老羊倌那麝香在哪儿,不用把这头大鹿给扛回去吧?
  老羊倌提鼻子闻了闻,告诉徐青山,那麝香就在它的肚子里,脐眼那儿有个香囊,只要把香囊拿走就行,这只大鹿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84章 暂时停更公告 本书已进入出版后期,限于出版合同约定,网上更新字数到了瓶颈了,故不能再继续更新了。
  预计本书同名实体书在五月份左右上市,出版后,网上更新恢复正常,望各位多担待,多理解,谢谢支持!
  舞马长枪
  20110328(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18wenk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85章 蚀蚁   羬羊裸露的皮肤眨眼间由粉色就变成了褐色,接着又由褐色渐渐的变成了黑色,老羊倌站在旁边看得是瞠目结舌。
  突然间就见羬羊黑色的皮肤里不断拱起很多小包,一个接着一个,此消彼起,越来越多,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看着眼前这一幕,老羊倌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些不断拱起又消失的小包很明显是羬羊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钻来钻去,数量之多,不敢想象,它的皮肤被撑得越来越薄,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会破体而出,吓得老羊倌赶紧往后闪了闪身。
  老羊倌的身子刚动,几乎就在同时,就听见眼前这只羬羊惨叫了一声,紧接着全身的皮肤开始绽裂,从体内不断地钻出很多只墨蓝色的蚂蚁,这些蚂蚁密密麻麻,熙熙攘攘地从羬羊体内爬了出来,眨眼间,就把这只羬羊给团团包上了。
  这些墨蓝色的蚂蚁似乎无穷无尽,越来越多,眨眼间,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羬羊,只能从形状上辨认出来了。这些蚂蚁明显在一口一口地咬噬着这只羬羊,虽然蚂蚁小,架不住这数量多,眼瞅着羬羊的皮肉一点一点消失,不到2分钟,羬羊皮肉无存,只剩下了一具大骨头架子和一地的羊毛了。
  徐青山在后面见老羊倌呆立不动,好像愣了神,估计是出了什么事,赶紧快步跑了过来。等到看清眼前这些墨蓝色的蚂蚁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不停吞咽着唾沫,用手搓了搓鼻子,结结巴巴地问老羊倌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哪冒出来这么多蚂蚁,咋还把羊给吃了?
  老羊倌眼见那些蚂蚁吃完皮肉后,开始要散开了,赶紧拉着徐青山就往后跑,一口气跑出去十几米远这才停了下来,脸色煞白,回头紧张地看了一眼,反问徐青山昨天他去找野菜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徐青山晃了晃脑袋,想了又想,自从老羊倌走后,他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并没有发生特别的事,刚才说话的时候,突然,他冷不丁地想起件事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太肯定地对老羊倌说:“要说特别的事好像真没有什么,不过就在你回来的前几秒钟,那只羬羊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就站起来绕着大树转圈,我当时还特意看了,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正好这时候你就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它听到了动静才站了起来。”
  老羊倌转了转眼珠,想了想,慢慢地点了点头:“妈的,这就对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竟然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眼瞅着一锅饭都做好了,还没等吃上,就吹进一捧沙子,真够牙碜的!”
  徐青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赶紧问老羊倌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羊倌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告诉徐青山,刚才的那种蚂蚁叫“蚀蚁”,专门寄生在动物体内,只要钻进去一只蚂蚁,一夜之间就能生出一大窝来,吞食内脏,最后破体而出,就像刚才那个样子。它们活不太长,一般也就是一天一夜,但是大山里的动物多,这种东西繁殖又迅速,虽然寿命短,可也一直没有绝种。
  徐青山张着大嘴,像听天书似的,实在是不敢相信,世上还会有这种东西,好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来。这才渐渐地想白了其中的原委,肯定是昨天那只羬羊趴在地上时被蚀蚂钻进了体内,后来才感觉到不安,站起来乱走,也是自己没经验,当时也没在意,现在可好,好不容易找到个向导,没想到走到一半就剩下了一堆骨头渣子,心里一阵后悔。
  老羊倌拍了拍徐青山的肩膀笑了笑:“小山子,这事不用犯愁,碰到这东西也纯属意料,能给咱爷俩带到这儿来,也就不错了。有它更好,没它也一样,大不了咱多花几天时间!”
  徐青山点了点头,一想起刚才的那情景,仍然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
  老羊倌笑了笑,让他不用担心,这蚂蚁虽然厉害,但是有百里香在,它还不敢近身。
  老羊倌左右看了看,指着那处粪便长叹了一口气:“在这大山里乱跑也不是个办法,这里既然有公麝鹿的大粪,那就说明它来过这里。这种东西活动的范围很固定,干脆咱爷俩就在这儿守株待兔得了。只要有耐心,肯定能等到它再出现。”
  徐青山一听,傻了眼,左右看了看,这里沟深壑险,草深林密,估计还没等到这只公麝出来,倒是等来几拨熊瞎子,不免有点咋舌,冲老羊倌撇了撇嘴,啧啧了几声,指了指这里:“师傅,就在这儿等啊?不会吧?常言说啊,草深多蛇,林密多狼,咱这是草又深,林又密,咱爷俩就怕没等到公麝,就得先光荣牺牲了吧?”
  老羊倌打量了一圈,觉得徐青山的担心也不是多余,这里的确不适后盯梢,真是从草丛里窜出来个东西,不到眼前都看不着,的确是有些危险,下意识地就抬头往上看了看。
  徐青山一直盯着老羊倌,见老羊倌往上看,也跟着仰脖子往上瞅了瞅,这里的大树估计几百年都不止了,几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顶天立地,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最低的树杈离地也有3米多高,上去倒是容易些,就是下来费点劲,真是发现了目标,没等他们从树上爬下来,估计那公麝早跑出5里地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86章 仙草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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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05.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87章 讲故事了,都凑过来!   《天灵地宝》在出版中现在遇到一些问题,上市时间还有一阵,辜负了大家这么久,实在是对不起了。
  这部书出版前也没办法更继续更新了,想来想去,我决定把压箱子底的一些东西拿出来,这些都是我平时搜集、整理、记录的一些“诡故事”,既然是故事,肯定是个个短小精悍,外加精彩,闲时就看看,权当是本《故事会》。
  道听途说的灵异奇谈
  亲身经历的风水奇事
  搜集整理的村野怪闻
  ……
  鬼话连篇,听我慢慢道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请千万控制住你的好奇心……
  作品名字《诡事怪谈》,故事主要分为鬼话连篇、风水奇闻、村野怪事三大类,希望大家支持捧场了。
  作者信息下有链接,起点中文网首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18wenk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88章 香囊(1)   眼巴巴的等了一小天,徐青山渐渐地也平复了心情,不那么激动了。偶尔往山上瞥两眼,更多的时候都是靠在树干上无聊的吹口哨。
  这几天下来,老羊倌着实有些累了,躺下后不久,就打起了瞌睡,很快就睡着了。直到天要黑了,这才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往山上看了看,提醒徐青山打起精神来,眼瞅着太阳要落山了,那只母麝要是回来,十有八九就是这时候,眼睛得盯住了。
  徐青山看了一小天,早就没情没绪,烦心倦目了,听老羊倌这么一说,情绪再次高涨,扼腕抵掌,搓了一把脸,直起腰来,眼睛又冒起了光。
  老羊倌也盯着山上看了看,告诉徐青山,如果那只母麝真的回来了,嘴里要是叼着东西,也先别打扰它,要沉住气。别扳不倒骑兔子,没个稳当气。看好他的手势,这种事快一分或是慢一分都不行,一定要小心谨慎,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徐青山连连点头,让老羊倌放心,没规矩不成方圆,没五音难正六律,这道理他明白,保准不带差事的。
  太阳将落,山林里升起了一层青色的薄雾,大山的倒影刚好投向了这里的山谷。落日含着远山,偶尔的虫鸣鸟叫,刚才还金光万道的山谷很快就像是幅水墨画一般静谧了下来。
  老羊倌突然拉了拉徐青山,指了指远处的山坡,告诉徐青山,那只母麝回来了。
  徐青山赶紧搭眼观瞧,顺着老羊倌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有一个黑点时隐时现,一会隐在丛林密草之中,一会又跃上岩石轻盈跳开,看那步履姿态和行进的速度,应该错不了,赶紧问老羊倌该怎么办。
  老羊倌从铺子上爬了下来,指了指树下的那片野草,让徐青山赶紧连根挖出来。
  徐青山瞅了瞅,也没多问,抡起铲子,就开始挖了起来。
  这种草叫“灯苔草”,是东北很常见的一种野草,俗称“打碗砸碟草”。多年生,半米多高,分枝很多,茎叶有很多白多的浆汁。这个季节,开着黄绿色的小花,一簇一簇的看着倒也十分漂亮。只不过这种草虽然外表漂亮,但是全草有毒。常在山上走,徐青山从小就认识这种草,开春时家家都挖野菜,万一误吃了这种草,很快就会呕吐不止,肚子绞劲的疼,发病十分迅速。
  山里的农村,从开春到立冬,基本上靠山吃山,山里面不仅有各种山珍蘑菇,还有很多时令野菜,不同季节吃不同的野菜,挖一筐后回家后用开水一烫,直接蘸酱,虽说有些苦味,不过,败火消毒又新鲜,别看这些年日子越来越好了,但是吃山野菜这传统一直还都保留着。山里的孩子打小就认识各种野菜,哪些是可以人吃的,哪里是喂猪的,哪里是猪不吃,鸭子吃的,都是门清儿。
  眼前这种草,刚咽下去,马上就肚子疼,手里的碗碟都端不住,所以才叫“打碗砸碟草”。
  老羊倌显然早就看准了这片灯苔草,挖下来肯定不是人吃,估计是要喂鹿。
  时间不长,徐青山就挖了一大把。老羊倌估计了一下时间,让徐青山别再挖了,赶紧把草喂给那只公麝,估摸着用不了2分钟,那只母麝也该跑到了。
  那只公麝饿了一天一夜,一点精神都没有了,听到动静,两眼呆滞的往上看了看。
  徐青山把草直接扔了下去,就见那只公麝闻了闻,然后狼吞虎咽的开始嚼了起来,工夫不大,一大把草都被吃光了。
  老羊倌瞅着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拉着徐青山躲到树后的草丛里,隔着一丛乱草远远的盯着。
  徐青山看了看老羊倌,有些担心的问道:“师傅,那只公麝刚吃了这打碗砸碟草,一会要是肚子疼,万一死了可咋办啊?”
  老羊倌瞅了瞅天,告诉徐青山,没有那么快。这种鹿和牛差不多,有俩胃,可以反刍,不像人直接就吃下去了,刚才喂的那一大把草,一时半会还消化不了。母麝要是带回仙草,肯定会给公麝吃,公麝吃仙草时就会连同把刚才吃下的灯苔草一并开始反刍消化,那时候才会肚子疼。
  肚子一疼,它就会用舌头舔自己的肚脐,三舔两舔,就会把那香囊给带出来,到时候咱就得赶紧过去,捡现成的,去晚了,那香囊又缩回去了,就白费工夫了。
  徐青山一听,咧了咧嘴,这些事对他来说也是新鲜,以前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刚要说话,老羊倌冲他一比划手势,“嘘”了一扬,指了指前方。
  ps:本书实体书将于8月初上市,敬请关注。
  首先出版的是第一册(赤血宝蟾),本书是长篇小说,精彩不容错过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18wenk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89章 香囊(2)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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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08.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90章 、蟾影(1)   (ps:本卷故事已到尾声,同名实体书这个月也要上市了,全国各大新华书店均有销售。同时也要感谢各位书友一如既往的支持,本卷故事更新完后,第二卷故事“百草之王”也会拉开更新的大幕了,希望大家会喜欢。起点中文网首发)
  自从找到香囊之后,每到月圆之夜,老羊倌和徐青山都会蹲在草丛里守候到天亮,等着那只赤血宝蟾的出现,可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一晃两个月就过去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眼瞅着一天凉过一天,树叶还没来得及变黄,就开始纷纷往下掉,看这架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上冻了。
  转眼又是一个月圆夜,老羊倌抬头看了看天,冲徐青山念叨道:“小山子,眼瞅着要入冬了,过了今晚,顶多还有一次机会,那只赤血宝蟾要是不出来,恐怕只能等来年了。”
  徐青山蹲在草丛中,看看天,又扭头往前面的水沟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老爷子,那只赤血宝蟾会不会搬家了,压根儿就不在这儿了?”
  老羊倌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那条小溪,他有种直觉,那只癞蛤蟆就在这里。
  三十年前,也是这里,也是一老一少,也是一师一徒。三十年后,一切都几乎和三十年前一样,只不过物是人非。
  从太阳落山的那一刻开始,老羊倌和徐青山就小心地蹲在草丛中,像是入定的老僧一般,眼睛盯着那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溪,一眨不眨,身子一动不动。
  两个多月以来,徐青山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等待。由最初的激动兴奋到现在的心如止水,对赤血宝蟾的出现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了。这种死等,一次两次还能坚持,次数多了,简直枯燥无聊得要命,心理素质不好的,都容易给憋疯。有时真想仰天长吼几声,但是,只要天一擦黑,一丁点儿动静也不能有。
  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四个多小时,一轮圆月高悬,风清月皎,与当初那晚竟然一般无二,恍惚中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老羊倌抬头看了看天,竟然莫名地有些心烦意乱。
  一片乌云恰好飘过,遮住了月亮。天地间突然暗起来,一阵冷风吹过,老羊倌警惕地左右看了看,感觉有些不对,冲徐青山使了一个眼色,爷俩又往下弯了弯腰,死死地注视着前方。
  “咕……咕……”
  突然传来的这几声闷叫,让老羊倌的心头一紧,这叫声在他心里回旋了三十年,再熟悉不过了。他赶紧轻轻地拉了一把徐青山,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徐青山千万不要弄出声响。
  徐青山也听到了动静,见老羊倌如此紧张,心里一激灵,顿时就精神了,瞪大眼睛,透过草缝小心地往对面看去。
  小水沟水流潺潺,哗哗的流水声在夜里听得十分真切。眼见一个黑影慢慢地从岸边爬到了水里,缓慢地爬到了水里的一块石头上,黑乎乎一堆,足有盘子大小,脑袋尖尖的,仰着头,身子滚圆,咕咕地冲着月亮又叫了几声。
  果然是赤血宝蟾!
  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徐青山不止一次听老羊倌讲起当年的情景,一看那身形就肯定是赤血宝蟾。虽说早就作好了准备,但是到了这时候,他还是紧张得脑门冒汗。
  老羊倌扭头冲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身边摸起一根竹竿,像他师傅当年一样,一点一点地往前捣腾,心里也是激动不已。对这只癞蛤蟆老羊倌简直恨之入骨,做梦都想收拾了它,早日为师傅报仇,等了三十年,今天终于有机会了,他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老羊倌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把手中的竹竿高高扬起,调好角度,鱼线上仍然拴了一根点燃的香头,只不过这回的香头不是普通的香,而是麝香,异香扑鼻,红红的火头在夜空中极为扎眼。竹竿慢慢地左右晃来晃去,香头也随着竹竿的晃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火光。
  麝香的味道很快就蔓延开来,方圆十几米都是一股子浓郁的奇香。时间不长,蹲在石头上的赤血宝蟾似乎也闻到了这种香味,它转过身子,瞪着怪眼,盯着香头一动不动。
  老羊倌也极有耐心,手里的竹竿不急不缓,保持着一个速度,像是钟摆一样摇来摇去。
  足足过了有十分钟,赤血宝蟾终于从石头上爬下来,朝着摇动的香头缓慢地爬过来。
  三十年过去了,这只赤血宝蟾比当初又大了一圈,全身赤红如血,红得妖艳,脑袋正中一直到背上,竟然长出了一道金线,后背上大大小小的疙瘩也都变成了金黄色,密密麻麻的一个挨着一个,冒着白脓尖。
  可能是当年的绳套还一直勒在它的前腿上的缘故,赤血宝蟾的一条前腿明显有些发育不良,长得相对瘦小一些,没有其他的那几条腿灵便,爬起来一歪一歪的,就像是个跛子一样。它终于慢慢地离开了水面,爬到岸边。
  徐青山看了一眼老羊倌,起身慢慢地往后退,退出很远之后,这才猫着腰,小心地隐在草丛后,迂回包抄了过去,打算切断它的后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18wenk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91章 、蟾影(2)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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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10.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92章 、白羊印(终)   (第一卷终于结局了,时间跨度很大,是因为出版的原因,现实体书在中旬左右就可以上市了,支持本书的可以收藏一本,呵呵。同时,第二卷故事“百草之王”也将在8月16日准时开始更新,继续关注吧……
  徐青山眼睛都瞪圆了,看准了位置,网兜往前一送,稳稳地接住了那只赤血宝蟾,记着老羊倌先前的吩咐,手腕一翻,打算把网兜扣在地上。
  可是就在空中,那只赤血宝蟾怪力一撑,竟然从网兜里跳了出来,落在地上后,奔着徐青山三跳两跃就冲了过去。
  老羊倌吓得脸都变了色,赶紧冲徐青山大喊,让他快跑,别管眼前这事儿了。
  徐青山一见自己这一出手,竟然没有扣住,心里一阵懊恼,暗骂自己不中用,连个蛤蟆都没接住,眼见大癞蛤蟆奔着自己过来,心里立时也有些紧张,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心一横,把手中的网兜往回一撒,瞅准了那只癞蛤蟆再次扣了过去。
  老羊倌一看,急得差点儿就蹦起来,冲着徐青山大喊大叫,让他别再和它纠缠了,赶快跑。自己从旁边抄起早就准备好的两根削尖的竹竿,一手一根,奔着那只赤血宝蟾跑过去。
  徐青山眼瞅着网兜都要扣上了,可那癞蛤蟆竟然像未卜先知一样,突然往旁边一跳,轻松地躲了过去。这一耽误的工夫,离自己又近了一步,他这才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赶紧转身就跑。
  刚跑了两步,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回头一看,老羊倌果然拎着两只竹签子冲向了那只赤血宝蟾。徐青山心里明白,老羊倌肯定是要拼命了,他等这个机会等了三十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宁可拼着一死,也要给他的师傅报仇。徐青山眼珠子都红了,瞪着眼睛看了看手里的网兜,掉头又跑了回去。
  老羊倌跑到那只赤血宝蟾的身后,举起右手的竹竿,朝着那只赤血宝蟾的前面一横,另一根竹竿搭在这只竹竿上就横扫了下去。
  这种东西不能沾金气,它的皮肤一旦接触到金属,就会烂掉,蟾衣也失去了价值,同时得小心不能弄破,所以老羊倌才用竹竿,打算趁它现在还有些迷糊,把它击晕。再过一会儿,麝香的药劲儿也就过去了,这只癞蛤蟆就更难对付。
  虽然赤血宝蟾受麝香的影响,行动有些缓慢,但是它显然也成了些气候,似乎知道危险,全身一缩,往前一跳,轻松地跳过了前面拦路的竹竿。而后顺势往旁边一滚,把头掉了过来,它好像是认识老羊倌一样,咕咕地怪叫了两声,两条后腿一撑,一跃而起,足足蹦起一尺多高,冲着老羊倌扑了过去。
  老羊倌赶紧用左手的竹竿去挡,就见它空中一扭身,竟然又一次空中变向,斜着就飞了过来。老羊倌吓得一身冷汗,赶紧往后退。
  在空中,赤血宝蟾的肚子就开始胀了起来,老羊倌一见知道情况不妙,当时脑袋里出现的就是师傅满地打滚的情景。他紧咬牙关,使出全力拼命往后一仰,能不能躲得过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在这时,徐青山的竹竿刚好抡了过来,力大势沉,把在空中的赤血宝蟾足足抽出去有五米远,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老羊倌吓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也顾不上徐青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追了过去。
  这一竿子把这赤血宝蟾抽得可不轻,此时它蹲在地上,全身直抖。
  爷俩一使眼色,一左一右包抄了过去。眼看离着不到两米远了,就见那赤血宝蟾突然大嘴一张,吐出一股红烟来,这股红烟很淡,但是借着月光看得清清楚楚,像是一种絮状的东西飘浮在它的四周,不知道它又使什么鬼把戏。
  徐青山瞅了瞅老羊倌:“师傅,这是咋回事?这东西是不是要完蛋了?”
  老羊倌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状,心里也是一阵疑惑。正要接着用网兜去扣那只赤血宝蟾,突然意识到不好,赶紧跑到高处,往四周看了看,就见四周的草丛纷纷乱动,远远地感觉像是有一道波浪由远及近,向他们这里汇聚了过来,眼看着离着这里不远了,吓得老羊倌咧了咧嘴,失声吼道:“速战速决,好像山上所有的蛇都下来了!”
  徐青山一听,抬头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妙,空气中的腥气越来越重,看着四周野草的动静就知道蛇的数量肯定不少。
  老羊倌咬了咬牙,到这时候,就得拼一把了,他大踏一步上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竹竿,照着那只癞蛤蟆的肚皮底下就扫了过去。显然这只癞蛤蟆刚才被徐青山给抽得不轻,竟然没有躲开这一棍,徐青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竿子把癞蛤蟆抽得直接翻过了身子,肚皮朝上,它有气无力地伸了伸腿,全身开始抽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羊倌赶紧让徐青山拿网兜去扣住它,自己从包里抓了一大把千尺雪,大大地画了一个圈,把自己和徐青山连带着那只赤血宝蟾一起圈在里面,赶紧点火,咝咝一阵响过,四周冲起一圈烟墙,把老羊倌和徐青山都围在了里面。
  烟墙刚起,四面八方的蛇也先后到了近前,咝咝地吐着芯子,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粗短不同的蛇像潮水一样围了上来,这情景诡异至极。随着白烟一起,霎时就听不到什么动静了,很快这些蛇又像潮水般地退了回去,四周的草丛在一阵不安地晃动之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3章 百草之王 测试 测试 测试测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18wenk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94章 、古井奇草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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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羊倌和徐青山刚开始并没在意,不过听着听着,就都皱起了眉头,感觉这事有些蹊跷。
  灵芝一般生长在湿度高且光线昏暗的山林中,大多长在腐树或是树根上。灵芝实际上并不是植物,所以也不能进行光合作用,只能从其他有机物或是腐树中摄取养料。井里水气那么大,井壁又都是砖石,根本不可能有死树桩子,按常理来说,绝无可能会长出灵芝的。但是就算不是灵芝,也不至于连北京来的专家都不认识,看来这东西还真有点儿不简单。
  老羊倌耐心地等何胖子说完后,就让何胖子细细地说一说那堆玩意儿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儿。
  何胖子连说带比划,费了半天唾沫,老羊倌也没弄明白。
  何胖子也急得出了一脑子门汗,抬头冲老羊倌说道:“老爷子,这东西您老要是再不认识,我们说啥也不敢收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万一要是什么异草奇药,也不能暴殓天珍,任其自生自灭是吧?所谓物尽其用,还得造福于民哪,谁让咱们都是医者父母心呢?”
  徐青山听何胖子嘴里说什么医者父母心,心里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就要挤兑他两句,刚要开口,见老羊倌瞪了自己一眼,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老羊倌有些为难地说道:“何总,你说的道理咱都明白。只是有些话咱得说在前面,都知道顺情说好话,耿直讨人嫌。但是我得把丑话先说在前面,这东西我可不敢说就一定认识,虽说老头子我认识些草药,可是连首都的专家都不认识的东西,咱可不敢托大,你可别把宝都押在我们爷俩身上。”
  何胖子见老羊倌没有拒绝,心里大喜,赶紧摆了摆手,让老羊倌千万别这么说,本来冒昧打扰就有些过意不去了,这种事谁心里都有数,能给他个薄面,不辞辛苦地跟他跑一趟,他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认识自然是好事,皆大欢喜;就算是不认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怎样,这份人情,他心里有数,定当厚报。
  要说别的事,老羊倌未必上心。可是一提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老羊倌心里就像长了草似的,感觉像是有把小挠子在不停地搔着心尖,心里痒得受不了,恨不得马上就要看个究竟。虽说还没见到是什么样儿的东西,但是凭直觉就可以估计出来,井里面的那玩意儿绝对不简单。
  老羊倌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让徐青山准备东西,决定跟着何胖子过去看看再说。
  一路上,何胖子一边开着车,一边口若悬河不停地白话着,天南海北一通胡侃,无所不谈。
  徐青山好不容易才插上嘴,赶紧岔开了话头,询问何胖子上次找药的事最后怎么样了,赤血蟾衣有没有找到。
  何胖子正说的兴起,突然听徐青山问起乾坤汤来,在后视镜里扫了徐青山一眼,告诉他,最后也没有找到赤血蟾衣,不过却在个很不起眼的山货店里找到了一味金蟾衣,虽说其药效打了一定的折扣,但是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勉强也说得过去。
  老羊倌听说普通的山货庄竟然出现了金蟾衣,不禁有些好奇,便问何胖子,是什么样的山货庄,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何胖子笑了笑:“说的就是啊,谁也没想到的事,估计是老天爷开眼了吧!好像就在二道街那边,叫什么六……”刚说到这儿,马路前方突然横着就跑出来一群羊,吓得何胖子赶紧一个急刹车。
  车轮抓地滑行,空气中都能闻到一股胶皮烧焦的味道。
  事先谁也没有料到一群羊会突然冲出来,车子急停,老羊倌和徐青山的身子由于惯性猛地往前一冲,老羊倌坐在后排座还好一些,徐青山的脑袋“砰”地一下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疼得徐青山直咧嘴,用手赶紧摸了摸,虽说没有出血,可也磕了个鸡蛋大小的硬包。
  何胖子也吓得不轻,眼见徐青山并不要紧,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前面那群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好一阵,手里不停按住喇叭,直到吓得那群羊四下奔逃,跑没影了,这才重新发动了汽车。
  老羊倌从包里掏出个瓶子,里面是上次用剩下的麝香,让徐青山弄一些出来,抹在肿包上,用手揉揉,很快就可以消肿了。接过徐青山递回来的瓶子后,老羊棺瞄了一眼何胖子,想起刚才只说到一半的话来,便接着问何胖子,刚才说的那个山货庄叫六……什么来着?
  何胖子“呃”了两声,转回头冲老羊倌笑了笑,告诉老羊倌,就在二道街那边,刚才着急说溜了嘴,是个姓刘的掌柜送过来的,他也只是听下面人说了一嘴,也没怎么多问。说到这儿,回头又看了一眼老羊倌,笑着问道:“老爷子要是感兴趣,我回去帮您打听打听。”
  老羊倌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多谢了。就是听着有些好奇,没啥别的事。”
  三营子村离得并不很远,只是道路不好,不是沟就是坎,小轿车完全发挥不出速度。一路巅簸,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地方。
  三营子村并不大,也就是三十来户人家。清一色的砖瓦房,红砖灰瓦,像是从一个模子里抠出来似的,乍一看,家家户户都差不多一样。下了乡道,路越来越难走,村子里全都是泥土路,两道车辙印足有一尺多深,轿车根本开不进村里。何胖子把车停在了村口,然后带着老羊倌和徐青山东拐西绕走了半天,最后到了一户宅门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96章 三、鬼手戟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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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15.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97章 、鬼手戟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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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16.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98章 、黑骨蛙   (初三十三二十三,两口子吃饭把门关。苍蝇叼走个饭米粒,老头子一怒追到四川。老头一走整三个月,书没捎来信没传。找个算卦的先生算一算,先生说按卦中看,伤财惹气陪盘缠!)
  院子里围观看热闹的其他村民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渐渐地都散去了。刚刚还是人声鼎沸的院子眨眼间就冷清了起来,人多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人都散去后,虽说正是大晌午,但是总觉得空气有些阴冷,竟然有点儿凉嗖嗖的感觉。
  周伍自始至终也没见怎么说话,很安静地坐在登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对这些事并不关心,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猜不透在盘算些什么。
  徐青山坐在炕上瞅了瞅他,张了好几回嘴,话到嘴边又都把话给咽了回来。好半天后,实在是有点儿憋得慌,这才冲周伍“喂”了两声,开玩笑地问道:“我说礼拜五,都快一年不见了,你咋还是那样子,睡不醒还是咋的,是不是上夜班啊?有那么困吗?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唠会儿嗑,打发打发时间,你最近都忙啥呢?”
  周伍缓缓地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徐青山,微微摇了摇头:“没忙什么,不过也闲不下来。”
  徐青山皱着眉头咧了咧嘴:“要说你这人真没意思,就像谁都欠你钱似的,总是爱搭不理的。这里也没别人,咱俩聊聊天,沟通沟通感情,身心也愉快啊!对了,上次找药的事最后怎么样了,知道有啥信儿吗?”
  周伍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告诉徐青山,他上次回去后在家躺了几个月才能下床,后来的事他也没打听,也不太清楚。直到前些日子何胖子和白术找到了他,听说这里的事情后,这才来到了这儿,不过也没帮上什么忙。
  老羊倌把大门关好后,迈着方步进了屋。看了一眼周伍和徐青山,一屁股就坐在了炕头上,把烟点着后,吸了几口,斜眼看了看周伍,问道:“爷们,你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周伍淡淡一笑:“谢谢老爷子的关心,我师傅挺好的。我和我师傅说了您的事,他说有时间会去看您。现在正忙着放山,估计等过一段时间才能从山上下来。”
  老羊倌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一晃三十多年,都老喽!”
  徐青山看了看窗外,对刚才的事情有些好奇,便凑到老羊倌近前,问老羊倌什么时候把井里的东西弄出来,还真要在这儿住段日子,过家家还是咋的?
  老羊倌吐出一口浓烟,告诉徐青山,这种事哪有那么简单,真要是那么简单,刚才就顺手掰下来直接给何老爷子了,之所以何老爷子费这么大事把房子都租了下来,就是因为这鬼手戟不像别的东西。这玩意儿脱了根,马上就干巴,用手一碰就变成灰了,非得用些手段才行。
  徐青山咧了咧嘴,骂了一句脏话,显然是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麻烦。本以为人都走了,没有外人,掰下来就完事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说道,怪不得那何九江会那么大方给扔了那么多钱,看来那老头子一点儿都不糊涂。听老羊倌说要用些手段,便追问老羊倌有没有他能帮得上忙的,用不用提早做些准备。
  还没等老羊倌回答,周伍这时突然开口了,直接问老羊倌那井里长的鬼手戟是不是和那笑声有些关系。
  要不是周伍提起这茬,徐青山差不多都忘了还有这码事,拍了拍脑门,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张德贵说的那些事,心里也有些好奇,也跟着问老羊倌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会真的是那鬼手戟成精了吧?
  老羊倌撇了撇嘴,朝窗外看了一眼:“成精?成个屁精!那是井里的蛤蟆叫!”
  见徐青山和周伍有些不解,老羊倌详细的解释说,那口井里之所以长出这么个东西,很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曾经埋过死人,而且棺材板子恰好又在井壁附近。但是,如果说到笑声,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从张德贵的描述来判断,笑声并不是天天都有,而是有规律的,不可能是有什么鬼魂做祟。据他估计,很可能井里面有只黑骨蛙,而那笑声就是黑骨蛙发出来的。
  黑骨蛙相传是一种上古年间就出现过的异物,形似青蛙,但口内有牙,叫声与女子笑声相似。通体漆黑如墨,甚至骨头都是黑色的,以吸食水泽灵气为生,也算是天生地养的一种灵物。只是这东西一般都生长在深江大河之中,很少听说有活在水井里的,这口井里为什么有这种东西,他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
  本来井里的水面就不大,而井里的水泽灵气被这只黑骨蛙吸走后,导致井内气场阴阳失衡,阳气全无,阴气充郁。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生。刚才看那口井时,他就发现,井里面几乎看不到有什么蚊虫,就连青苔都只长在井沿附近,而那只鬼手戟以下,更是寸草不生,生气全无。
  “相地决”里说得清楚,所谓“贵地长祥草,贱地生凶枝”,这里长出这么个东西来,肯定风水极差。鬼手戟虽然也是味难得的药材,可以与灵芝相提并论,但是药性却恰恰相反。自古以来,什么东西都是有阴就有阳,有正就有邪,虽说这两味药的药效相当,同出一脉,但是一个性温,一个性寒,就像镜子的两面一样,一正一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99章 、铜钱戏蟾   (马有垂缰之义,犬有施草之恩。羊羔跪乳报母恩,猿偷仙果自奔。蛛织罗网护体,鼠盗余粮防身。梅鹿见食等成群,无义之人可恨!)
  笑声时断时续,时抑时扬,听在耳中,感觉浑身像是被针扎了似的难受。
  恰好就在这时,月亮突然钻入了厚厚的云层里,院子里立时就暗了下来。黑鸦鸦的阴影如山般倾斜下来,笼罩住了整个院子。光线突然从明变暗,眼睛顿时有些不太适应,瞬间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老羊倌感觉到手上的麻绳往下一坠,心里一紧,知道是上钩了,赶紧往上拉绳。拉绳的速度并不敢太快,生怕那只黑骨蛙意识到危险再脱了口。时间在这时仿佛凝固住了一般,一秒钟都变得异外漫长,感觉过了好半天,老羊倌的手终于不动了,侧头冲徐青山使了个眼色,示意徐青山准备好。
  徐青山双手插进旁边装满鱼鳞的脸盆里,轻轻地搓了搓手,然后冲着老羊倌点了点头。
  老羊倌猛地往上一拉绳子,就见一个黑影被麻绳迅速地牵出了井口。徐青山赶紧把手从脸盆里拔了出来,迅速地一把攥住了那只黑骨蛙,赶紧把这只蛤蟆甩进了另一只铺满铜钱的脸盆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拉出井口到被徐青山给甩进脸盆里,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虽说只是几秒钟,可是徐青山就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冰块似的,入手奇寒,凉入骨髓,而且滑渍渍的,好悬没脱了手,把黑骨蛙都甩进盆里了,手上的寒意仍然未退。
  借着朦朦的月光,终于看清了那只黑骨蛙的模样,身体足有饭碗大小,通体黑的发亮,像是从煤堆里钻出来似的,要不是盆里的铜钱相衬,就算是趴在路上,恐怕都难以被人发现。后背疙疙瘩瘩的表皮上粘乎乎的挂满了一层透明的粘液,刚一落入脸盆中,脑袋就势钻进了钱堆里,只剩下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随着呼吸,肚子一鼓一鼓的,看着十分瘆人。
  徐青山见得手了,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沾满粘液的一双手,咧着大嘴用力地甩了甩,晃着脑袋冲老羊倌笑着说道:“师傅,没想到您这铜钱还真管用,愣是把这玩意给钓上来了。听说过有爱财的,还没见过这样的,都他妈的钻到钱眼里了。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看出来,这黑鬼也是个爱财的主儿!”
  老羊倌的神经也一直绷得紧紧得,眼见黑骨蛙被弄出来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瞪了一眼徐青山,让他不懂别胡咧咧,天下的东西,本来就是一物降一物。铜钱本身性刚,五行属金,吸收气场的力量也是最强的,比金银都要强很多,具有极强的化解煞气的作用。
  铜钱外圆内方,本就代表着天地,中间的皇帝年号又代表着人,这“天、地、人”三才具备,这才有着扭转乾坤的能量。这只黑骨蛙之所以着道,并不是因为爱财,而是因为铜钱流通时久,得“天、地、人”之精气,阳气十足。而井中阳气几乎怠尽,早就被它吸了个精光,这玩意儿以阳气为食,铜钱入水,在它眼里那是美味无比,这才肯死咬着不放,和钱不钱的根本没啥关系。
  老羊倌正说着话,突然就听到一阵水响,声音湍急,“哗哗”地响个不停。爷仨都有些吃惊,谁也顾不上说话了,赶紧循着水声四下找了起来,看了半天,这才发现,水响好像是从井里传出来的。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地朝着水井又围了过去。
  老羊倌走了没两步,就感觉有些不对,赶紧停了下来。低下看了看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井口四周的砖地上竟然长满了青苔,毛润润的青苔绒显然水分很足。老羊倌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丝不安,这些青苔平日里根本没有,显然就是刚才说话的工夫才刚刚冒出来的,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就平地生出这么一大片青苔,实在是有些诡异。
  徐青山见老羊倌停住不动了,也往地下看了看,小声问道:“师傅,这井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听说这儿以前死过人,他姥姥的,不会是闹鬼吧?”
  老羊倌抬头看了看天,瞪了徐青山一眼,让他别瞎寻思,哪有什么鬼,估计是井下涨水了。月圆水涨,这是自然规律,这口井离着村头的河泡子不远,井底下的水都是活水,水涨井面自然高,也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话虽如此,可是谁都不敢大意。徐青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往前迈了一步,双手把着井沿,探头朝井下看了看。果然井下的水面升起了很高,还在不停地“咕嘟、咕嘟”往外冒着泡,就像是开了锅差不多,看来老羊倌说得不错,还真是井底涨水了。刚要回头说话,突然就见水面一翻,井下竟然浮起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徐青山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当时就吓傻了,那堆白花花的东西竟然是一张惨白的人脸!
  也不知道这张人脸在水底下泡了多少年了,能有脸盆大小,脸上的五官都变形了,眼睛只剩下两个黑窟窿,嘴唇向外翻翻着,鼻孔朝天,样子极为恐恢,吓得徐青山“妈呀”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就倒坐在了地上,用手指着井口,哆哆嗦嗦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人……脸!”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00章 、符丁   (远望红轮西坠,不久月打东发,行路君子奔店家。野鸟林中宿下,佳人房中安寝,侍女便把灯拿。推荐收藏一齐发,定准的阴阳八卦。)
  周伍因为距离井口最远,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徐青山和老羊倌生生地坠入了井中,听井里声息皆无,就知道老羊倌他们爷俩肯定是凶多吉少,八成是出事了。眼看着自己也被拖到了井沿附近,很快也要重复坠井的噩运了,赶紧用脚蹬住井沿,身子拼了命地往后仰,把全身绷得笔直,总算是稍稍止住了滑动。
  这种较力的过程,周伍才知道脚下的这团头发有多难缠,其坚韧程度比钢丝一般无二,本身又极细,随着僵迟的时间越来越长,根根头发都勒进了肉里,鲜血浸透了袜子,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面上。
  周伍心里清楚,照这样坚持下去,就算是不被拉进井里,自己这双腿估计也保不住,用不了多久,脚踝就得筋断骨折,到时候肯定是难逃一死。情急之下,周伍也只好孤注一掷,费力地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通体漆黑的小刀,双脚用力地蹬着井沿,下半身不动,上半身呈九十度抬起,举刀奔着脚下的头发就削了下去。
  黑刀在夜空中如鬼魅一般划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脚下的这些头发似乎极为忌惮这把毫不起眼的黑刀,还没等黑刀落下,这些头发就“簌簌”地迅速缩回了井里。眨眼之间,地面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月光惨淡,阴气沉沉。院子里墙高树大,阴影堆叠,更是漆黑一片。
  周伍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如梦初醒,就感觉头疼的厉害,用手揉了揉脑袋,好一阵才舒缓过来。想起老羊倌和徐青山还在井中生死未卜,赶紧抬头张望,抬头的一刹那,突然就愣住了。
  就在井口边直挺挺地趴着两个人,脑袋冲着井口,一动不动,看身形正是徐青山和老羊倌。
  周伍就感觉脑袋里“嗡”地一下,瞬间一片空白,刚才明明看到徐青山和老羊倌先后坠入井里去了,什么时候又爬上来了呢?下意识地用手推了推,这才感觉有些不对。无论是徐青山还是老羊倌,身上的衣服都很干爽,根本没有落水的迹象,可是刚才的那一幕幕仍然记忆犹新,难不成一切都是幻觉?
  周伍一推,老羊倌和徐青山很快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周伍,见自己都躺在地上,一时间丈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青山咧着大嘴左右看了看,从地上爬了起来,问道:“礼拜五,是你救的我?那些头发呢?”
  周伍摇了摇头:“我没有救你们,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说,刚才你也看到头发了?”
  徐青山“啊”了一声,一时间有点懵了,念叨道:“什么叫我也看到了?咱们不都被头发拉倒了吗?”说到这儿,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眼珠子当时就瞪圆了:“啊?这是咋回事?不是掉井里了吗?”
  老羊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眼珠转了转,赶紧撩起裤腿看了看脚脖子,见青紫的淤痕还在,心里顿时一沉,告诉徐青山和周伍,刚才的事情不是幻觉,这口井肯定有古怪。回想起刚才的那惊魂一幕,老羊倌也心有余悸,突然间看了看周伍,问周伍刚才他掉进井里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周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老羊倌也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
  徐青山看了看周伍手上拿着的那把黑刀,有些好奇,便借过来看了看。
  说是黑刀,其实是把匕首,刀身通体漆黑,只是刀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折断了,准确地说是一把残刀。看刃口,似乎并不怎么锋利,徐青山好奇地用指尖轻轻的试了试刃口,就感觉一股寒气顺着指尖迅速的传到了全身,立时惊讶地张了张嘴,没想到这把断刀竟然这么锋利。
  匕身一面为火焰纹,一面为云纹,刀把末端是镂空镶嵌金片形成兽面纹。整把匕首纹古气盎然,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老羊倌盯着徐青山手上的刀突然间就愣住了,一把从徐青山手上夺了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半晌才抬头问周伍,这把匕首是不是他师傅送给他的。
  周伍诧异地点了点头,告诉老羊倌,这把匕首是他拜师学艺时,他师傅送给他的,他平时一直藏在身上,只是很少使用。
  老羊倌冲着周伍点了点头,笑道:“爷们,看来你师傅待你不错啊!这把匕首可是一把巫刀,是金苗专用的开山刃。这种刀是用阴燧打造的,可以降妖斩魔,有着特殊的作用。我以前在你师傅那里曾经见他用过,他能把这把刀送给你,看来你师傅对你不薄啊!”
  徐青山听老羊倌说完后,不由自主地重新打量了几眼这把黑刀,听老爷倌把这把黑刀说得神乎其神,也不知道真假,眼巴巴地看着周伍把刀重新收了回去,也不好意思再借过来看。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徐青山神色紧张起来,赶紧询问老羊倌知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撞鬼了?
  老羊倌看了看井口,摇了摇头:“撞鬼我看倒不太像!要说是撞鬼,就算是周伍的那把刀救了咱爷俩,那咱爷俩也应该在井底下而不是倒在井口边。我看十有八九与这里以前死过人有关系,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像是符丁勾魂。”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01章 、开山钥匙   第二天上午,趁着阳光充足,在老羊倌的指挥下,徐青山和周伍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是把这口井给填上了。还不到半个月就解决了这里的问题,而且房租又不用往回退,张德贵一家自然很高兴,说什么非得留老羊倌几个人又多住一宿。
  晚上张罗了一桌子菜,虽说都是大锅炒的,没有什么花样,可是在农村,能摆上八个菜,基本上也算是最高规格的接待了。
  次日一大早,吃过早饭,老羊倌便辞别了张德贵一家,同徐青山和周伍直接奔向了县城。
  老羊倌平时很少出门,县城一年也去不了两回,盘算着等把鬼手戟送到地方后,趁这个机会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真要是各方面还都行,就给徐青山盘个店,干些小买卖。
  到了县城后,徐青山轻车熟路地领着老羊倌和周伍直奔“和仁堂”。何九江见老羊倌他们这几个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多少也有些意外,赶紧把大伙让进他的办公室。回手把门关好后,亲自给每人倒了杯茶水,冲大伙和蔼地笑了笑,让大家都不用拘束,随便坐。
  坐下闲聊了不大一会儿,周伍口称有事要办便先告辞了。
  等周伍出了屋,老羊倌这才从包里把东西取了出来,小心地放到了桌子上,请何九江过目。
  何九江笑了笑,看都没有看便直接收进了旁边的斗柜中。
  本以为何九江会打听打听关于鬼手戟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的是,自始至终,何九江竟然只字未提,显然这件事就已经到此为止,不再多说了。
  重新落坐后,随便地闲聊了一阵,老羊倌谎称有事,便拉着徐青山出了药店。站在街旁简短地商议了一番,决定直接先去二道街看看,顺便考察一下山货店的生意到底怎么样。
  二道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果然热闹非凡。
  爷俩跟着人群逛了没多远就出了一身热汗。眼看着都到大中午了,正是人多天热的时候,爷俩也不着急,找处阴凉地方歇会儿脚,刚歇了不大一会儿,就见从正对面的药店里出来个汉子,两只手捂着个破书包,蔫头耷脑,闷闷不乐,似乎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
  那个汉子能有三十多岁左右,络腮胡子,黝黑的脸膛,一看就是庄稼人。上身穿着皱皱巴巴的白衬衫,脚下一双旧皮鞋,估计也有日子没有打过鞋油了,上面溅了挺多的黄泥点子,几乎快看不出鞋的本色了。
  老羊倌上下打量了几眼,就知道准是来这里卖山货的。山货店进货虽然都有自己固定的收货渠道,不过,这里守着长白山,山里的山货多得是,平时也会有很多村民来这儿送些散货。这些散货大多都是些榛蘑或是木耳什么的,都是平时自己在山上采的,自己家吃不了,拿到县里来卖,换几个钱。
  对于这些散货,山货店自是乐不得的,只要质量过得去,来者不拒。对于村民来说,本来都是没本钱的东西,给点钱就行,一般也从不计较钱多钱少。看这汉子的表情神态,显然是东西没卖出去,这种情况倒是少有,老羊倌有些好奇,冲那汉子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爷们,啥东西啊?”
  大汉一怔,看了看老羊倌和徐青山,警惕的打量了他们几眼,没有吱声。
  老羊倌站起身走了过去,笑着告诉他,他们爷俩来这里想买点儿东西,寻思弄点山货好送礼,走了一圈,也没碰见相当的。不知道他来卖啥玩意儿,要是合适,只有质量好,他们爷俩就直接买下来了,也省着再溜达了。
  大汉听老羊倌这么说,也就不再那么防备了,冲老羊倌咧开嘴憨憨地笑了笑:“老爷子,也没啥东西,就是根人参。”
  老羊倌一听,“哦”了一声,似乎很感兴趣,便让大汉拿出参来让他看看。
  大汉往旁边瞅了瞅,见正是店家门口,有些碍事,顺手往旁边指了指,示意过去再说。
  几个人走到犄角旮旯后,大汉这才把书包打开,掏出个蓝布包,掀开后,里面露出了一根瘦小枯干的人参,比筷子也粗不了多少,看着有点营养不良。
  老羊倌打量了几眼,不露声色地先问大汉,打算多少钱卖?
  大汉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出来的店铺,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冲老羊倌说道:“老爷子,刚才我问了好几家了,都说这参值不了几个钱,本来寻思着卖个三头二百的,你要是相中了,就看着给个价吧,差一不二的就卖了。”
  老羊倌微微的点了点头,伸出巴掌晃了晃:“五百!”
  不仅那大汉,就连徐青山都有点愣了。平时老羊倌可从来没这么大方过,不知道老羊倌为啥要花五百块钱买这么一根破参。就这种参,二百块钱都有点儿高,根本就不值这个价。徐青山偷偷地在旁边捅了一把老羊倌,偷偷的使了个眼色。
  老羊倌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抬眼瞅了瞅那大汉:“咋样,爷们,卖不?”
  大汉眨了眨眼睛,不停的点头,小鸡叨米似地连声道:“卖,卖,卖……”
  老羊倌冲徐青山使了个眼色,示意徐青山掏钱。徐青山一头雾水,明显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不知道老羊倌玩得是哪一出,从兜里抽出五张大票,晃了晃,塞到了那大汉的手上,开玩笑似的让大汉好好瞅瞅,别再是假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02章 、放山   (春天萌芽出土,夏天荷花飘飘,秋天树叶被风摇,冬天百草穿孝,四字并成一字,不差半点分毫,一年四季常在,坐看《天灵地宝》。)
  长白山山山相接,岭岭不断,树大林密,草高篙密,大山深处常有野兽出没,人迹罕至。而这里每年开春一直到霜降以前这段时间,深山老林里经常有拉帮结伙组成的“参帮”,在深山里穿梭,专走林密草深的险路,寻找人参。
  人参为第三纪孑遗植物,也是珍贵的中药材,是“东北三宝”之一,历史悠久。别名又称为人衔、鬼盖、神草、土精等。人为栽培的为“园参”,野生的为“山参”。多生长于昼夜温差小的海拔500~1100米山地缓坡或斜坡地的针阔混交林或杂木林中,通常3年开花,5~6年结果,被称为“百草之王”。
  在大山里找人参,非常艰苦,凶险莫测,收获也没有定数。上山采参叫做“放山”,放山人结伙叫“拉帮”。拉帮放山,一般都是想放山的人去找领过参帮的“把头”,要求入帮,村里没有,就到外村去入帮。
  做过“把头”的,在附近十里八村都小有名气,到了季节,自然很多人登门拜访,请求入帮。而拉帮也有一套特定的规矩,最基本的就是对想入帮的人是不能拒绝的,就算是“初把”,也就是生瓜蛋子也不能拒绝,只要人家有意入帮,把头就得照单全收。
  参帮放山季节性很强,每年谷雨以后到白露这个阶段去放山。白露扣秤封盘,山货庄就不再收人参了,参帮也就自然散了。老羊倌深知这里面的道道,这才费尽心机要和那汉子回他们村,实际上也是想见见把头,探探风声,项公舞剑,意在沛公。
  识别人参的好坏优劣,主要看五部分,分别是芦、艼、体、纹、须,也称为“五形”。
  “芦”即“芦头”,是人参脑袋顶上的那部分细长的根茎。每年秋季,地面以上的茎叶脱落,在根茎上留下一个茎痕,俗称“芦碗”,“芦碗”越多,说明参龄越长,也是鉴别参龄长短的主要标志。人们常说“一个芦碗一年参”的说法,虽然不是很准备,但是也差不多少。
  “艼”是芦头上长出的支根,中间粗,两头细,像是枣核状,俗称“枣核艼”。芦头根部生出的艼,称为“护脖艼”;两个艼对生于芦头的两侧,称为“掐脖艼”;艼和芦统称为“艼帽”。
  “体”指的是人参的主根,也就是形体。
  “纹”是参体的肩部那些紧密连贯、排列有序、深陷细密的环状横纹,也称为“肩纹”。生长年限越久,横纹数目越多,也就越紧密;生长年限较短,横纹则又浅又稀。
  “须”是参体上生长的那些细长的须根,须根上面有很多小米粒大小的疙瘩,称为“珍珠点”。
  吃山货这碗饭的,鉴别人参都有他们各自的一套标准,讲究“芦碗紧密互生,圆膀圆芦核钉;紧皮细纹疙瘩体,须似皮条长又清”。五形俱佳者即为极品参。不过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参都是五形俱佳,只拥有五形当中的几个形的,也算得上是一支好参。
  老羊倌一打眼就认出了这根参,看出这根参与别的“开山钥匙”不同。芦头泛红,芦碗凹凸不平,看着并不起眼,但却是根难得的“饮血参”。
  “饮血参”并不是喝血长大的参,而是生长在阴气极盛的地方。有这种参出现,在方圆一里之内,必然有大宝。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虽说只差一两,但是价格可是翻了几翻还不止。
  放山人虽然熟知各种人参,对找参的门道知之甚详,但是要说是找“宝”,和憋宝相灵的这些人相比,那根本就没法相提并论。在放山人眼里,这根参就是个二匹叶的普通山参,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是在老羊倌的眼里,这东西的价值可大了去了,相当于是取宝的钥匙,这才肯下血本。
  正所谓:舍不出小钱,也挣不到大钱。
  徐青山听老羊倌说了半天,都有点听傻了。刚要从包里把那根参再取出来再看看,远远的就瞅见那汉子晃晃悠悠的回来了,赶紧把手又缩了回来,冲老羊倌使了个眼色。
  老羊倌喊来老板,结了帐,冲那汉子笑了笑,又是一阵客气。
  大汉让老羊倌不用客气,这种事是他们赚钱,要说谢,得是他说谢谢才对。见老羊倌和徐青山都准备好了,大手一挥,三人直奔公共汽车站。
  老羊倌走出去没多远,转身便钻进了一家山货庄,买了块狍子皮。他也没说别的,别人自然也没多问。
  一路上,三个人在车上东拉西扯,越聊越热乎。这才知道这大汉姓刘,认识的人都叫他刘二炮,家就住在转山子村,平时在家种地。几个月前,跟着村里的关把头放山,在山上转悠了半个多月,最后找到了几根小参。
  有徐青山在旁边扇风点火,拍马屁捧臭脚,把刘二炮美的,真感觉满天的星星属他最亮,满园的花草属他最红,说着说着就热血沸腾了。冲老羊倌和徐青山把胸脯拍的“啪啪”直响,说是如果他们想去见见世面,也想去山里看看,他回去就和把头打个招呼,有他的面子,把头肯定不会拒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03章 、山钉子   徐青山在旁边也不知道老羊倌他们说的是什么话,听得稀里糊涂,一头雾水。
  正所谓行行有道,只不过一般情况下,外行人不得而知罢了。
  看病卖药的有医院,也有诊所,还有走乡串户的江湖郎中。而到了人参开市的时候,除了山货庄开秤收参以外,还有一伙收参客,这伙人被称为“山钉子”。他们收参都赶在放山时节,在山里寻找参帮,一旦找到后,就会和参帮的把头先盘道,然后当面锣对面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么一来,就有机会能收到些新鲜的大山货。
  当然在这深山老林里穿行,凶险莫测,而且也要遭不少罪。于是有的山钉子干脆就在山脚下的必经之路候着。远远的瞅见参帮下山了,就赶紧迎上去,嘘寒问暖,一番客套后,就地看宝,当场提货结帐。
  是不是真正的“山钉子”,还是业余客串来打野食的,内行人一眼就能看穿。虽说穿着打扮都没什么特别的,乍一看也都差不多,但是行里人知道,山钉子屁股后面会别个“狍头骨”。狍子的脑瓜骨质地坚硬,坐地下时可以当凳子,晚上睡觉时也可以当枕头,屁股后挂着这个东西的,就是真正收参的山钉子,也是种特殊的标记。山钉子常年收参,与参帮唇齿相依,所以给的价钱绝对公道,办事也地道。要是没这个的多是打野食的参贩子,碰到这种人就得多防备着点,很容易上当受骗。
  解放以后,屁股后面再别个狍头骨实在是太惹眼了,于是就换成了一块“狍子皮”或是“狍皮屁股帘”。老羊倌晓得这里面的道道,这才临上车时非得买块狍子皮。有了这东西,就和参帮成了自家人,可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彼此好沟通,也就没必要过分防备了。
  进了屋后,老羊倌和关把头你一句我一句的溜上了切口,这些话都是放山暗语,除了他们俩,别人都听不明白在说些什么,就见他们两个人时不时的哈哈大笑。
  关把头名字叫关善甲,村里人都喊他老关或是关把头,家里世代都是抬参的,也算是子承祖业。他爹和他爷都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参把头。到了他这辈,虽说刚刚四十出头,但是江湖阅历可不少,十几岁就跟着参帮放山,见多识广。三十多岁就做了参把头,在这一片,也是小有名气。前村后屯没有人不知道的,都说他是大山里长出来的,是山神爷的儿子,脚踏进大山,就像回家一样,想要啥就拿啥。
  关把头一看老羊倌精神奕奕,谈吐不凡,也是有些敬仰。像他们这些放山的,最关心的就是辛苦抬出来的参最终能换来多少钱。要是去山货庄卖,价格虽说也是市价,但是商家没有不黑的,总会临了多饶几棵参,只有实在没招了才去那里卖参。倘若要是多认识两个有本事的山钉子,那就相当于抱上了财神爷,只要参好,就不愁卖个好价钱。
  虽说放山二十几年了,可是山钉子找到了自家门口,还是第一回,多少也让关把头有些诧异。和老羊倌聊了一阵后,这才想起来问刘二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刘二炮在旁边看得也有些迷糊,不知道老羊倌和徐青山到底是什么来头,毫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关把头听到那根“二匹叶”被老羊倌花了五百块钱收走了,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老羊倌,直到刘二炮说完后,这才冲刘二炮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回家,再不回去,他媳妇听到信儿非得找来不可。
  刘二炮一听,赶紧往窗户外看了看,用手摸了摸兜,憨憨的笑了笑,嘴里还念叨着“不能,不能”,身子已经就到了门口,冲老羊倌和徐青山打了个招呼,赶紧溜出了院子。
  关把头笑着告诉老羊倌,这小子别看着五大三粗的,贼怕他媳妇,这点儿钱恐怕没等焐热呢就得交上去。他媳妇只要喊一声,吓得那小子连屁都不敢放。
  老羊倌和徐青山听得也憋不住直笑。
  眼见刘二炮出了院子,走没影了,关把头神情一变,冲老羊倌郑重地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不知老爷子贵姓啊?”
  老羊倌笑着答道:“免贵,姓杨,名字忌口,就不说了。叫我老爷子也行,喊我杨叔也行,没那么多讲究!”
  关把头笑了笑:“老爷子,恕我直言,老二那根二匹叶根本不值五百块,您老又不是生手,不可能走眼,是不是有啥别的事啊?”
  老羊倌笑了笑:“关把头,当真人不说假话。韭菜花市你就去放山,只带回这么个‘哑巴参’,恐怕也是想敲门问路吧?”
  虽说一年四季,人参都在地里长着,但是采参的季节不同,叫法也不一样。春天是人参拱土的时期,叫青草市;初夏是人参发叶时期,叫芽草市;盛夏是人参叶片碧绿时期,叫黑草市;人参开花的时期叫韭菜花市;人参结籽时期叫红榔头市;秋天,人参叶黄时期,叫黄罗伞市;人参籽落时期叫刷帚头市。
  眼下正是放山最好的季节,也就是红榔头市。平时很少有放芽草市、青草市或是韭菜花市的,一是不好找参,二是人参浆液不足,采出来可惜,也卖不上价。即使找到人参,也是半场欢喜,正所谓“早放山,没浆气;晚放山,一堆皮”。空皮无肉,干巴参叫泡;而跑了浆成色不足的人参就叫哑巴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04章 十、采参路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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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24.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06章 、火凤凰   老羊倌见刘二炮傻站在锅前,手里抓着锅盖一动不动,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也站起身来走了过来,离着还有几步远时就问刘二炮,是不是有什么事。
  刘二炮这才如梦初醒,回头见是老羊倌,咧嘴苦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锅,告诉老羊倌,烧了半天了,这锅里的水竟然一点都没热,真是活见鬼了。
  老羊倌也是惊讶莫明,赶紧快步走上前去,往锅里看了看,然后伸手试了试水温,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果然像刘二炮所说,这一大锅水别说热了,甚至比凉水还要冰手。低头看了看灶下烧得正旺的木头火,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会事。
  关把头等人见情形不动,也都围了过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都惊得是目瞪口呆。放山几十年了,什么事都碰到过,但是像这种怪事,平生倒还真是头一遭,甚至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赵山河问刘二炮:“二哥,是不是锅漏水了?”
  刘二炮摇了摇头:“不可能!刚才吃饭还是好好的,咋能说漏就漏了?就算是漏了也不可能水温没什么变化啊?”
  关把头脸色阴沉地看了看这口大锅,一声没吭,扭身走到了老爷府近前,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叩了几个响头后,冲着老爷府开始念叨了起来:“山神爷老把头在上,保佑我们上山发财,要是有什么怠慢,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山归来后,一定好酒好肉的孝敬您老人家!”说罢,伸手抽出一把香来,点燃后插在了老爷府前。
  老羊倌看了看关把头没有吱声,这种事情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他也不好多说。仔细地看了看这口大铁锅,说啥也不相信眼前这事儿会和山神爷有什么瓜葛,左右看了看刘二炮和赵山河,让他们俩先把铁锅从火上移下来。刘二炮和赵山河早就懵了,根本没什么主意,听老羊倌说完后,二手搭把手,赶紧小心地把铁锅从灶上给抬了下来。
  就在铁锅抬下来的那一瞬间,眼睁睁地就见锅底下掉下来个白花花的东西,像是皮球似的在地上滚了几滚,还没等众人看清楚,就见其身子一展,就从毛茸茸的身体里伸出两只翅膀来,原地扑扇了几下,突然一飞冲天,迅疾如风,眨眼间便飞没影儿了。
  谁也没料到锅底下会掉下来这么个东西,都张着大嘴愣在原地,等到缓过神来,那东西早就跑没影了。
  赵山河拍着胸口倒吸了一口冷气:“唉呀我的妈呀!那是啥玩意儿?好像从锅底下掉下来的,咋不怕火呢?”
  关把头听到动静也赶紧走了过来,好半天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皱着眉头沉呤不语,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凭直觉,总感觉这事不太像是好事。
  老羊倌看了看关把头,知道关把头心里有些担心,怀疑这是不祥的预兆。一行人这么辛苦地刚进到山里,总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打了退堂鼓。想到这儿,老羊倌冲关把头说道:“关把头,不用担心,要我看这玩意儿倒是个好预兆。八成就是火凤凰,凤凰是祥瑞的象征,好兆头,看来咱们这趟保准能抬到大货!”
  关把头看了看老羊倌,眼神一亮。凤凰浴火倒是还真听说过,只不过这种神鸟一直都当故事来听,到底长什么样子谁也没有见过,本以为长得和家里的芦花鸡差不多,没想到竟然会是这副模样。虽说感觉没有什么神鸟的端庄和威严,但是能在火堆里呆这么久又不被烧死,不是神鸟还会是什么呢?难不成这是山神爷老把头给的暗示?
  本来这件事弄得大家人心惶惶,都有所顾忌,可是老羊倌这么一解释,刚才的担忧全部一扫而光,每个人反而都很兴奋,就像真地抬到了大货似的,神采飞扬。
  重新把锅架到火上,水很快就烧开了。大家喝了点开水,围绕着神鸟凤凰的话题又聊了好一阵,直到天色也不早了,想想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关把头这才张罗着让大家赶紧睡觉。
  木仓子搭建得很宽敞,把所有的吃的用的东西都堆在里面后,并排还能躺下六、七个人。
  徐青山挨着老羊倌睡在最边上,野外露宿根本就没有什么被褥,身下铺着一张狍子皮,身上盖着件棉袄,随便找出件衣服垫在脑袋下权当是枕头了。这种条件实在是有些艰苦,而在放山人眼里,似乎根本就不值一提,嘻嘻哈哈地和衣躺下,时间不大就鼾声四起,都进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风起得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上的枯枝败叶被吹得满天都是,水桶粗细的大树也被吹得左摇右晃,枝叶哗啦啦地响个不停。木房子随着狂风“咔咔”直响,顿时把这些人都给惊醒了。
  抬头往外看了看,月亮早就看不见了,天阴得像墨汁一般,漆黑一片。借着忽闪跳跃的火光,只能看出几米远,稍远一些的地方黑得像是墨汁一样,看着让人透不过气来。火堆眼看着就被大风给掀翻了,飞溅起的火花旋起五六米高。眨眼间,最后的一丝火光也消失不见了,眼前立时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关把头往外看了看,伸手打亮手电照了照,好在这座木仓子建得还算牢固,虽说外面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可仓子却并没有要坍塌的迹象,多少放下心来。转头冲其他几个人摆摆手,安慰大家别紧张,山谷里风大,加上秋天本来风就多,没啥大事,这仓子搭的结实,不会刮倒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07章 、鼠骑牛   老羊倌知道放山人仗义,关把头也是为他们好,所以也就没多说别的,冲徐青山和刘二炮点了点头,三个人从狍皮褥子上爬起来,顶着大风,深一脚,浅一脚地奔着山谷深处走了过去。
  徐青山紧紧的跟着老羊倌,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的动静。虽说这深山老林里也没有什么人烟,可是徐青山总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好像黑暗中总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走不出几步就忍不住回头看看。
  刘二炮大大咧咧地走在最前面,握着一把一尺来长的砍刀,回头见徐青山心神不宁,似乎有些不安,咧开大嘴笑了笑:“徐老弟,没啥大不了的,常在山里走,啥事都有。用不着担心,畜牲再厉害也都怕人。”
  徐青山听了感觉有些好笑,心说:你也没放过几次山,那些经验一瓶子不满,半瓶子直晃,和自己仿上仿下,也强不了多少。还真是小马初行恨道窄,不知道这山里的厉害。不过知道刘二炮也是好意安慰自己,懒得说话,感激地冲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一口气走出二里地,牛吼声渐渐清晰,似乎就在前面不远了。
  老羊倌担心刘二炮有所闪失,越过刘二炮走在了最前面。又往前走了将近五十米左右,老羊倌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歪着脑袋听了听,然后双手往下一压,示意刘二炮和徐青山赶紧都蹲下。
  刘二炮愣眉愣眼地看了看老羊倌,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非要蹲下来,虽说有些不情愿,可是看老羊倌的神色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没办法,只好也压低身子,蹲在了灌木丛后。
  老羊倌屏气敛息,侧着耳朵仔细地听了听,然后尽量把上半身压低,冲前面努了努嘴,告诉徐青山和刘二炮,那东西应该就在前面不远。
  刘二炮咧了咧嘴,瞪着眼珠子往前看了看,可是前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战战兢兢地问道:“老爷子,你听到啥动静了?黑灯瞎火地也没啥东西啊?”
  还没等老羊倌说话,突然就听到山谷深处传来一声巨响,惊天动地,气压山河。仿佛山崩地陷了一般,整个山谷都跟着哆嗦了一下。巨响过后,山谷中一刹那就陷入了死寂中,不仅风消了,就连虫儿都不叫了,诺大的山谷,鸦雀无声,静得诡异。
  好半天后,刘二炮舔了舔嘴唇,神色慌张地问老羊倌,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山塌了,还是地震了,动静也太大了。
  老羊倌摇了摇头,告诉刘二炮,根本不是什么山崩地裂的声音,而是什么东西的吼叫声。只是声音太大,他也没听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块头肯定不会太小。听动静,似乎离这里也不远了。
  不仅刘二炮,就连徐青山都感觉有些惊讶,刚才的巨响撼天动地,真要是什么山牲口的叫声,那这玩意儿恐怕不太好惹,这叫声比打雷都响,肯定不是善类。
  耐心等了好一阵,前面始终静悄悄地,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风消了,云散了,昏黄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悄地爬上了树梢。
  老羊倌小心地抬起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往远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后,这才站起身来,向后摆了摆手,三个人下意识地排成一列纵队,分开蒿草,小心地往前面走了过去。
  这里正是两山之间的低凹处,左右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山,在山脚下形成这道蜿蜒的山谷,大致为南北走向,宽有二十余米,谷底植被茂密,古木成森。多年以来,枯败的蒿草和落叶积了足有一尺多厚,形成了一床天然的地毯,踩在上面软绵绵,轻飘飘的,脚下吃不上力。每走一步,整只小腿差不多都陷进了腐叶里,有没有毒蛇或是毒虫先不说,单单是落叶层下又滑又软的泥浆再加上一团团的藤蔓和乱七八糟匍匐的植物,走起来就十分吃力。
  山谷里面此时寂若死灰,一丝风也没有,走进林子后,里面更是闷热异常。看着地上到处可见的野兽足迹,老羊倌也里也有些发慌,坚持又往前走了一段,见林子里的古树越走越粗,越来越密了,老羊倌也不敢再往里面深走了,叫住徐青山和刘二炮,准备打道回府。
  恰在这时,透过树枝与蒿草,隐约可以看见前面不远处似乎有火光。
  刘二炮兴奋地冲着徐青山说道:“兄弟,看到没,有火!有火保准有人,备不住也是参帮,哥哥领你过去盘盘道。”
  虽说这个季节,放山的参帮足有上百人,但是这片大山逶迤不绝,很难说遇就遇上。老羊倌也没料到在这里还会碰到别人,也有些惊讶,跟着前面的刘二炮紧走了两步,走近一些后,果然看到前面有座木仓子。仓子前的篝火烧得正旺,仓子左右并看不到人影,估计这深更半夜的里面的人也早就休息了。
  刘二炮说着话,就连跑带巅地跑了过去,离着大老远的就喊了起来:“把头快当!”
  连喊了好几声,仓子里并没有人回话。
  刘二炮回头看了看徐青山,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晃着脑袋紧跑几步到了近前,借着火光往仓子里看了看,大嘴一咧,当时就愣住了,仓子里竟然空无一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08章 、小媳妇   (需要支持,你们懂得……)
  眼见着这头怪牛冲到了近前,老羊倌也来不及多说别的,赶紧大吼了几声,招呼徐青山和刘二炮快点儿往山上跑。
  徐青山和刘二炮的目力根本比不了老羊倌,还没等看出来怎么回事呢,就听到老羊倌一阵大喊,意识到事情不妙,也顾不上再细看了,跟着老羊倌撒腿就往山坡上狂奔。
  脚底下藤蔓交错,别说晚上,就算是白天,跑起来也十分困难。果然没跑出去几步远,刘二炮脚下一拌,“扑通”一声就摔了个跟头。趴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那头怪牛,身体一怔,愣住不动了,随即转过身跪在地上朝着那头怪牛竟然叩起头来。
  徐青山差点没气背过气去,不知道刘二炮发的是什么神经,冲他一阵大吼,让他赶紧起来,这工夫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有用,逃命要紧。
  刘二炮回头看了一眼徐青山,指了指那头牛说:“徐老弟,不用跑了!那是山神爷,你没看上面还驮着他的小媳妇呢吗?”
  山神爷?
  小媳妇?
  徐青山顿时就愣了,不知道刘二炮说的是什么鬼话,扭头看了看老羊倌。
  老羊倌也来不及解释,冲刘二炮撅起的屁股就踢了一脚,大吼道:“刘二炮,你要是再不跑,小命就没了!”
  刘二炮被老羊倌踢了一脚,多少清醒了许多,眼见那头怪牛晃晃悠悠的奔着自己的冲了过来,鼻息如雷,气势骇人,心里一阵紧张。闻着那股呛人的膻味越来越浓,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
  这头怪牛所经过的地方,刚刚还是枝繁叶茂,绿草茵茵,眨眼间,就像是被一场大火烧过了一样,草木皆枯,生气全无,显然不太正常。这么一耽误,那头怪牛也差不多冲到了近前,众人就感觉像是被关进了火炉子里一样,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就被烫起了一片豆粒般大小的水泡,嗓子眼都像是着了火似的,口渴难忍,不由得一阵眩晕。
  老羊倌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张着嘴也说不出来话了,赶紧连连摆手,朝着山坡上比划了一下,带头往山坡上跑了过去。
  情势危急,谁也顾不上谁了,都咬紧了牙,强打精神,手刨脚蹬地奔着山坡上猛跑。跑出没有几步远,就感觉胸膛发闷,有点喘不上来气,全身热汗淋漓,像是脱了力一般,使不上劲,虽说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不用猜也能想得到,肯定与那头怪牛脱不了干系。
  驮着大耗子的那头怪牛并没有跟随这些人上山,而是沿着山谷往南跑了下去。一路上吼声连连,草枯树断,声势极为骇人。
  老羊倌的脸紧贴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直到感觉周围的热浪消退下去了,这才小心地把脑袋从草丛里拔了出来,见徐青山蹶着屁股还在旁边趴着呢,赶紧捅了他一把,把徐青山也叫了起来。
  爷俩挽起袖子看了看,简直是惨不忍睹。胳膊上豆大的水泡一个挨着一个,起了一大片,火燎燎地疼得钻心,强忍着痛,咬紧牙关仔细地又检查了一番,好在除了皮肤被烫伤,起了不少的水泡以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伤,总算是放下心来。
  老羊倌从包里掏出只小瓶子看了看,拧开盖子,把里面的獾油用手指弄出一些,又把瓶子递给了徐青山,让徐青山也往身上抹抹,这种东西治烫伤很管用,抹上就消肿不疼了。爷俩正往身上抹着,突然老羊倌看了看左右,赶紧问徐青山有没有看到刘二炮。
  徐青山这才发现刘二炮竟然不见了,左右看了看,晃了晃脑袋。刚才一阵猛跑,荒不择路,根本也顾不上别的,隐约听刘二炮嘴里念叨着什么“小媳妇”啥的,再以后就不知道了。
  老羊倌气得拍了一把大腿,长叹了一口气,一个劲儿地骂刘二炮财迷心窍。
  徐青山有些不解,就问老羊倌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羊倌哼了一声,告诉徐青山,那刘二炮肯定是撵那头怪牛去了。
  说起放山,确实有些辛苦,一天到晚,也看不到别人,四周除了山就是山,除了树就是树,时间长了肯定腻味,也就免不了想家。有媳妇的想媳妇,没有媳妇的也想媳妇。夜里睡得正香时,耗子有时就会爬到身上,迷迷糊糊时,就误以为是媳妇在摸着自己,多少也能解些闷,所以都叫它为“小媳妇”。
  平时就算是耗子爬进仓子吃米嗑衣服,谁也不会生气,也不会打它。反而认为,它咬谁的衣服,是和谁有交情,这种说法自古就有,成了山规,谁也不会违背。为啥对耗子这么情有独钟,这个谁也说不清楚,估计十有八九与耗子吃人参籽有关。因为耗子吃完人参籽后再拉出来,拉到哪儿,哪儿就能长出参苗,也算是个种参能手,把它当成放山人的吉祥物也不足为过。估计是刘二炮也看到了那头怪牛脑袋上的那只耗子,觉得那只耗子不简单,不是普通的小媳妇,这才豁出命追了过去。
  徐青山听完后也是哭笑不得,这种事听着虽然有些好笑,但是放山人就认这一套,也没别的办法。
  老羊倌见山坡下太平了,拉着徐青山又回到了仓子里,看着地上铺着的那块狍子皮,皱起了眉头。
  徐青山见老羊倌盯着那张狍子皮一动不动,也往地上扫了两眼,就问老羊倌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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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30.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12章 、磨盘岭   虽然是九月,但山里已经是一片初秋的迹象了。紫色的金达莱花大都已经凋谢了,山麓上郁郁葱葱的树木,遍地不知名的野花,或绿或红或黄,阳光映照下,美轮美奂,煞是好看。一望无际的林海如一卷掀开的画卷,令人目不暇接。虽说美景当前,但是谁都清楚,大山深处凶险莫测,杀机四伏,一不留神,恐怕就得把命扔在里面。
  临上山前,老羊倌便吩咐徐青山只把必要的东西带上,暂时用不着的还是先放在仓子里,尽量轻装上阵,吃的和喝的带足四、五天的就行。翻过大山,找到关把头后就不用再担心吃喝了。尽量别负重太多,以免影响上山速度,万一遇到些麻烦,也好能快速反应。
  三个人晓行夜宿,足足爬了近三天,总算是翻过了这座大山,到达了山脚下的磨盘岭。
  磨盘岭是夹在两座大山之间的一片相对低洼的谷底森林,大多都是针叶林。古松参天,巨石错落,谷壁如削。百米高的山岭一道接着一道,虽然都不高,但是草深林密,想要找几个人也着实不易。幸好这一路上,都有关把头留下的标记,这些人才不至于走更多的冤枉路。
  山脚下的这道山谷大致是南北走向,东西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山,一天当中只有中午时阳光才能射到这里。因为日照时间很短,所以谷中显得死气沉沉的。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气温很快就会骤降,山牲口也渐渐开始活跃了起来,老羊倌便叫住了徐青山和周伍,建议就地安营扎寨,歇上一宿,明天天一亮,加把劲估计就能追上关把头了。
  走了一大天,徐青山也累得腰膝酸软,赶紧放下身上的东西,拎着砍刀去砍柴去了。
  山上露宿,最主要的要保证充足的木柴,晚上好生火御寒。虽说现在还是初秋,可是山里不比山下,这里海拔近千米了,昼夜温差很大,甚至有时会几近零下,如果没有火,恐怕不被冻死也得扒层皮。更何况这深山老林之中,保不齐会有些什么凶禽猛兽,有火,相对来说可以安全一些。
  谷中近处都是枯烂的树叶,除了些低矮稀疏的灌木,并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树叶点火,不起火,只能呕烟,所在只能走出一段距离,找到松树或是其它大树后,砍些枝丫才行。徐青山吹着口哨,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一会儿的工夫就不见了身影。
  周伍见老羊倌忙着砍树做帐篷,自己也插不上手,就和老羊倌说了一声,也拎着砍刀去砍木柴去了,看了看两侧的山谷,并没有去追徐青山,而是迈步朝着相反的方向,奔着北边的山谷里走了过去。
  太阳很快就转到了山后,山谷里突然间变得一片雾蒙蒙的,视野里的景像开始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了。老羊倌搭好帐篷后,眼见着天都黑了,可是徐青山和周伍竟然还没有回来,也有点着急了,担心他们会出什么意外。
  山谷里黑的很快,眨眼之间,最后的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噬了,山谷中顿时漆黑一片。老羊倌从附近找些树枝,拢了堆火,焦急地等着徐青山和周伍,时不时地左右张望着。
  漆黑的山谷始终静悄悄的,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一个人也没有回来,老羊倌不免有些担心,站在火堆旁伸脖子两头看着。又过了好一阵,山谷北侧终于出现了个人影,看来是周伍先回来了。
  等到人影走近一些后,老羊倌刚当时就愣住了,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回来的不是周伍,竟然是徐青山!
  老羊倌回头看了看,一脸的惊讶:“小……小山子?你咋从这边回来了?”
  徐青山一脸的茫然,赶紧回头看了看,显然也有点迷糊了:“这边?我不从这边回来从哪边回来啊?”
  老羊倌盯着徐青山看了半天,见徐青山并不是故意说笑,显然对方向的判断产生了错误,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指着徐青山背后的方向,告诉徐青山,他回来的这个方向是北,而他刚才砍柴时却是从面前的南方下去的。
  徐青山看了看前边,又看了看身后,渐渐地有点弄明白眼前的状况了。眼珠子往上翻了翻,尽量回忆刚才的事情,半晌过后慢慢地摇了摇头,告诉老羊倌,他路上看到只野兔子,本来想捉住后,晚上弄点晕腥吃,不过追了半天也没追上,抬头看到前面有火光,这才发现竟然走回来了。
  老羊倌低头想了想,猜测说,估计弄不好这山谷是个圈,所以才会从南边走进去,却从北边走回来了,相于当走了整整一圈。不过说到这儿,老羊倌身子突然一怔,抬眼盯着徐青山,问他有没有看到周伍。.
  徐青山摇了摇脑袋,这才发现周伍竟然不见了,心里一沉,赶紧告诉老羊倌,他在山谷里根本没有看到周伍,别说是人,就连大一点儿的山牲口都没有看到。
  老羊倌“呃”了一声,脸色骤变,心里紧张了起来。如果山谷真的是个圈,徐青山绕了一整圈却没有看到周伍,那周伍去哪儿了呢?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山谷里又有了响动,老羊倌和徐青山赶紧循声音望了过去,这才发现周伍竟然也回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13章 、乌駮(1)   山谷里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黑鸦鸦的山影遮住了整个山谷,四周都是一样的黑色。沿途树木参天,枝叶如盖,翠绿沾襟。山溪索绕,碧流潺潺。
  徐青山根本无暇欣赏这些,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先前走起来倒并不觉得怎样,如今心里有事,精神高度集中,走出没多远就感觉心里一阵阵地发慌,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如芒刺背,浑身都不自在。回头回脑地看了好几次,也没看到什么,但是就是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走出去大约五里地左右,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咴溜溜”的马嘶声,震得山谷都跟着嗡鸣。
  徐青山赶紧停下脚步,听声音像是马的嘶鸣,不过这里可是深山老林,怎么会有马呢?难不成是野马?不过自己听说,野马在解放后不几年就已经灭绝了,这里怎么会有野马呢?
  随着嘶鸣之声越来越近,脚下的地面甚至都开始微微地震动了起来。徐青山一时间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赶紧闪身躲在了一棵大树后,伸脖子小心地往前面张望着。
  就见远处的蒿草呈箭头状齐唰唰地向晃动了起来,纷纷向两侧歪倒,显然是有什么东西从远处分开草浪冲了过来,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快冲到了近前。虽说眼下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徐青山可不傻,看这动静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肯定是什么大山牲口,估计不是吃素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保命要紧。徐青山四下打量了一圈,显然在这山谷里根本跑不过这东西,抬头往上看了看,还是空中安全些。赶紧手脚并用,抱着大树开始往上爬。好在山上的大树从来没有被修剪过,树杈的分枝点很低,徐青山手刨脚蹬的总算是爬到了树上。
  等他刚爬到树上了,那只巨兽也冲到了近前。看外形长得似马非马,似牛非牛,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身长大约在三米左右,鬣鬃直立,从头一直延伸到背部。尾巴很长,蓬松而稀疏。头很大,头顶前额正中还生着一只黑色的弯角,像是牛犄角一样,犄角尖冲着前方,正呲着尖牙冲着自己不停的嚎叫,声音就像擂鼓一样,轰轰作响。
  徐青山在树上也直咧嘴,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好像是马和牛虎串了种似的,长得也太吓人了。看这模样,就知道肯定凶猛,真要是和它硬碰硬,估计就算把自己这条小命豁出去也未必能占到上风。
  树下的那只山兽显然是发现了树上的徐青山,径直地就冲到了树下,抬脑袋往上看了看,一双怪眼圆翻,突然用力地打了一个响鼻,感觉就像是道炸雷一样,“哄”的一声,气势惊人。
  徐青山紧张地盯着脚下的这只巨兽,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见这东西好像不会爬树,多少才放下心来。脑筋急转,搜肠刮肚地想着对策。
  大山里的山兽远比平日所认知的要多得多,越是深山老林,远古存活下来的山兽种类也就越多。牵羊这一行有着自己的一套相兽之法,虽说未必能准确叫出其名字,但是相其身形,大体就知其习性,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闪失。
  徐青山记得老羊倌曾经教过自己相兽的口决,说是“蹄善走,爪善扑;角兽力大,毛短随风;尖耳多食草,圆耳多食肉……”。眼见树下这只山兽通体漆黑,唯有四爪雪白,从毛色上来看,应该是“踏雪”兽,再看单角弯曲向前,四爪抓地一寸多深,就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是有一身蛮力,能走善扑,不太好惹。
  就在徐青山寻思的这工夫,树下的那只山兽突然仰天长吼了一声,然后脑袋一低,犄角尖冲前,猛地往前一跃,就听“咔嚓”一声,一尺来长的犄角竟然轻松地刺进了树干里。这棵大树生长的年头可不短了,树干粗硬,可在这山兽的犄角面前,竟然软得像是豆腐一样,吓得徐青山一咧嘴,赶紧往上又爬了爬。
  树下的山兽身子左右晃了晃,然后脑袋一使劲,就到到一连串的“咔吧、咔吧”声,不绝于耳,磨盘粗细的树干立时就出现了一道裂缝,眼见着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长。看这架势,再用不了几下,这棵大树就得生生被它给劈成两半。
  徐青山死死地搂着树干,身子随着树干左右地摇晃,吓得脸都变了色。做梦也没想到这畜牲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看来这棵大树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这棵树要是倒了,自己估计也是凶多吉少,难逃一死了。自己这身子骨再硬,也硬不过大树,真要是被它一脑袋给顶上,非得穿个透心凉不可。情急之下,徐青山赶紧在身上摸索了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会么应手的玩意儿,最后在鹿皮兜子里划拉出个罐头瓶子,瞅了一眼,也顾不了别的,猛地一甩手,冲着那只巨兽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就听到“砰”的一声,感觉就像打在了面口袋上一样,声音沉闷的,罐头瓶子被弹起了一尺多高,竟然没破,滴溜溜地滚到了一旁。那只山兽显然也受到了惊吓,脑袋一缩,把犄角从树干里拔了出来,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抬脑袋冲着树上的徐青山“咴咴”地叫了两声,看样子是被激怒了。
  徐青山眼见着罐头瓶子被弹到一旁,心里暗自叫苦。看来这玩意儿不止力大无穷,这身皮还出了奇的坚韧,现在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自己好歹也学了一年能耐了,本以为自己这两子下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成想,竟然在这阴沟里翻了船,被一只山牲口给逼得一点办法都没有。看来自己真不是这块料,人家都是有事时露脸扬名,轮到自己可好,除了丢人现眼没别的,如今搞不好,还得变成大粪,到头来连个全尸都没混上,实在是太憋屈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14章 、乌駮(2)   人要是急了眼,也就不管不顾了,眼瞅着这棵大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与其在这树上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徐青山咬了咬牙,把身上的管插抽了出来,用手掂了两下,准备拼命了。
  刚才打那一下也算是投石问路,看那罐头瓶弹起的高度就足以证明这玩意儿皮糙肉厚,恐怕身上连刀都砍不进去,再往身上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用。看来看去,徐青山就瞄上了那两只红眼睛,点了点头,打定了主意。
  徐青山看了看手上的管插,闭眼睛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上帝保佑”,然后一甩手,管插夹着风声就飞了出去。
  老羊倌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徐青山,管插是牵羊人保命的家伙,只能刺,不能砍,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脱手。牵羊要用巧招,不能像憋宝的那些南筢子一样,仗着艺高人胆大,不管不顾地就去肉搏。遇到事儿要动脑,能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再出手,宁可错过,也不能强牵,否则肯定被羊顶,轻者受点皮外伤,重者恐怕一条命就没了。
  如今,徐青山眼也确实是无计可施了,眼下这一下也算是破釜沉舟,要是能奏效,或许可以转败为胜,扭转战局,真要是不管用,也只能认命了,想要从这山牲口嘴里活命估计只能是做梦了。
  甩出管插后,徐青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瞪着眼睛往下看着。
  就听到“噗”的一声,那只一尺来长的管插几乎全都没入了眼眶里。一股鲜血立时就喷了出来,足足溅起一米来高,从那只山兽的右眼眶里就淌出来一堆白花花的东西。这一下可不得了,树下的那只山兽凄厉地怒吼了一声,然后就像发了疯似的左右乱撞,不管不顾地用脑袋拼了命地撞着这棵大树,没用几下,树干就被顶得支离破碎了。
  徐青山更是心急如焚,眼看着这棵大树马上就要栽倒了,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可是总不能乖乖送死,临死前也得解解恨。牙关一咬,从树上撅了一段手腕粗细的树杈子,把树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在大树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上的一刹那,徐青山飞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对准那只山兽的后屁股就是一棒。
  这一下也着实是用了全力了,“啪”地一声,这根手腕粗细的木棒狠狠地拍在了山兽的屁股上,震得徐青山虎口发麻,手心被划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鲜血当时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被徐青山人从背后给揍了一下,这只山兽也反应了过来,显然这一下对它来说并没受什么影响,转回身后,瞪着一只怪眼盯着徐青山,凶光毕露,张着大嘴“呦”地大吼了一声。
  这只大山牲口转过身后,脑袋几乎都要碰到徐青山的前胸了,甚至都可以闻到它嘴里那股子骚臭味。看着红芒闪现的那对怪眼,徐青山心里一凉,叫苦不迭。以自己的身手,对付一个流氓都没什么胜算,更别说单挑这只大山牲口了,估计一个照面都过不去,就得去见阎王了。
  偷眼观察了一下四周,徐青山突然间张牙舞爪地冲着那只山兽大喊大叫地冲了过去,全身就像是抽疯了似的上下跳个不停,一刹那,竟然把那只山兽给唬愣住了,不由得后退一步,显然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趁着这只山兽一刹那愣神的工夫,徐青山撒腿就往旁边猛跑,跑到最近的一棵树下后赶紧手刨脚蹬地就往树上爬。
  那只山兽被徐青山突然这么乱跳乱叫给唬住了,等到徐青山掉头一跑,估计也意识到自己受骗了,怒吼了一声,四蹄如飞,奔着徐青山就冲了过来。
  毕竟是爬树,徐青山虽说手脚不停,可也刚刚才爬了不到一人高,余光瞥见那只山兽冲了过来,就知道不好。眼看着那只大犄角奔着自己的屁股就扎过来了,吓得徐青山赶紧拼了命地往上一窜,两条腿尽量地往上用劲,死死的盘住了大树。而山兽的那只犄角几乎紧擦着他的屁股就扎进了树里,吓得徐青山立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真要是慢了一点儿,恐怕自己还没死,倒先做了太监了。借着山兽犄角插进树里还没拔出的这工夫,徐青山双脚踩着山兽的脑袋用力往上窜了一下,终于攥住了一根树杈,翻身骑了上去。
  眼下突然看似没什么危险,但是无疑就是拖延时间,身上的这棵树比刚才的那棵要细了不少,估计用不了两下就得被撞折了,一旦再回到地面上,再用这招唬愣那只山兽,恐怕就不灵光了。虽说只是个畜牲,但是这点记性估计还是有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见一道黑影仿佛凌空飞了过来,三掠两纵就到了面前。还没等徐青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眼前一道乌光划过,那只山兽痛苦的惨叫了一声。另一只眼睛此时也是血肉翻飞,显然是刚才被扎瞎的。
  两只眼睛都被刺瞎后,这只山兽变得更加狂燥起来,没头没脑地四处乱撞。就见那道黑影纵身一跃跳到了它的背上,单手握着犄角,另一只手便抓住了徐青山刚刚射进去的那只管插,一用力就给拔了出来。这一下,那只山兽可彻底地熬不住了,厉吼了一声,四蹄如飞,一头就钻进了密林之中,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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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黑影在空中一个倒翻,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手里的管插晃了晃,递到了徐青山面前。
  徐青山这才看清,原来救他的不是另蛤,正是周伍。
  刚才可把徐青山吓得不轻,三魂七魄都不知道跑了几个,突然死里逃生,就感觉脚下发软,身子一栽歪,要不是周伍伸手拉了他一把,估计就得坐到地上。
  见徐青山面如土灰,脸色不对,周伍也没有说话,伸手递过去一瓶水,让徐青山先喝几口压压惊。
  徐青山“咕嘟、咕嘟”地灌了多半瓶,用手抹了一把嘴,总算是缓过了神。
  周伍伸手把管插还给了徐青山,这才问他怎么会惹上这只乌駮了?
  乌駮?
  闹了半天这玩意儿就是乌駮!徐青山以前在老羊倌手上的那本《相灵古谱》中还真看到过,只是看完了也没有多大的印象,没想到原来是长成这个样子的。这东西被称为山里“兽中之英”,平时大多以老虎或是豹子等凶兽为食,威猛异常,活动在极阴之地,惧日光,是种夜行兽,自打民国起,就再也没有人见过这玩意儿了,本来以为绝迹了呢,真没想到在在这地方还能碰到。
  虽说徐青山心里感激周伍,但是嘴上却并不服软,喘着粗气点了点头:“唉,原来这家伙就是乌駮,怪不得这么厉害。刚才我和这厮大战了三百回合,一直不分胜负,情急之下,我正想用一招回马枪,了断它的性命,没想到这时候你就赶了过来。也好,也好,能制一服不制一死,打跑了也就算了,你真要是再晚几秒出手,恐怕它这条命也就算是交待了。”
  周伍看着一本正经说大话的徐青山一阵无语,摇头苦笑了一下,也没多说别的,
  徐青山把管插上的污血擦了擦,收起来后,见周伍左右不停地张望,眼珠转了转,也猜到周伍在看什么了。乌駮都是盘踞在极阴之地,这里荒山野岭的,鲜有人烟,不可能会有大墓。如果没有大墓,何以会招来乌駮盘踞于此呢?难不成这里先天就是风水中贱格之地?
  月亮仿佛被罩上了一层青纱,雾蒙蒙的,山谷里显得更加静谧、荒凉。
  既然在这里遇上了,足以证明这道山谷就是环状的,也就用不着再怀疑什么了,或许上次真的是阴差阳错的碰巧就错过去了。刚才这一阵耽搁,时间也不短了,恐怕再不回去,老羊倌也要等急了。徐青山叹了口气,招呼周伍别再看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眼下的事情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不如回去问问老羊倌,或许老爷子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伍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原地转身奔着来时的方向又走了过去。
  徐青山跟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地主动搭讪,只是大多时候,也都是他一个人在自问自答。周伍偶尔会答上一两句,聊了一阵,徐青山也感觉有些没趣,懒得再吱声了。
  走出去不到一千多,周伍突然停住了脚步,摆了摆手,示意徐青山站住别动。左右扭头看了看,皱了皱眉头。
  徐青山紧张地四下看了看,小声地问周伍出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就不走了。
  周伍回头瞥了一眼徐青山,说道:“我感觉好像有些不太对,这条路刚才好像没走过。”说完后怕徐青山不明白,赶紧又解释说,他先前过来时,一路上不停的做着标记,每隔几米就用刀砍断一片树枝,可是刚才这一段路,地上都是干干净净的,竟然看不到他砍断的树枝。
  徐青山“哦”了一声,伸脖子往前看了看,冲周伍呲了呲牙:“我说英雄,不会是你走着走着忘砍了吧?”
  周伍摇了摇头,否认了徐青山的猜测,一路上并没有别的事打扰,不可能会是忘砍了,而且他总感觉这里看着有点眼生,有些不太对。
  眼生?
  徐青山撇了撇嘴,这里的环境,左右都是大树和蒿草,别说走过一遍,走过十遍怕也熟悉不了。树高草深,根本就没有什么明确的地标,就连大树都长得差不多一个模样。不过以周伍谨慎的性格,确实不太可能会弄错了。这里宽不过五米,左右巨石交错,藤蔓缠绕,左右根本就没有别的路。路上如果真有别的岔路口,不可能两个大活人都没有瞧见。
  可是要照这么看,眼前这条跑是从哪冒出来的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原因可以平白无故地多出一条路,难道真的有小鬼架桥,阎王领路这一说?
  徐青山抬头瞟了一眼天上的毛月亮,心里也有些打鼓,既然这条路没有走过,再这么冒冒失失的往前走,实在有点太危险了,徐青山和周伍商量了一下,便小心地一步步又退了出来。
  返回的路上,两个人小心谨慎地左右观察着动静,死死地盯着脚下。果然退回来还不到一百米,脚下便发现了很多刚刚被砍断的树枝。
  周伍弯腰从地上抓起几根看了看断口的痕迹,点了点头,确定地上这些断树枝就是刚才他砍下来的。
  徐青山抬头往前看了看,忍不住地骂了句娘,前前后后的的确确就这么一条路,怎么中间这段就没了标记了呢?周伍肯定是从这条路上走过来的,不可能是从旁边的石头堆上跳过来的,这深山老林的,半夜三晚更不可能有人来这里捡柴禾,还真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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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35.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17章 、水怪(2)   老羊倌看了看岸边的大树,又看了看水面,猜测说,可能是这里平时日照时间太短,池水阴寒,水中生满了水草的缘故。不过这池水出现在这里倒是有些蹊跷,竟然是一潭死水,而且看样子常年不干,着实也有些奇怪。
  正在爷俩小声地议论时,周伍轻声地“嘘”了一声,然后用手指了指脚下。
  近水面的岸边十分潮湿,地面上杂乱无章地到处都是巴掌大的脚印,看脚印的形状和分布规矩,显然是头体形不小的山牲口。越距离水面,脚印越密集,也不知道是这只山牲口常来这里喝水还是本身就住在水里。
  虽然都说“深山有灵,深水有怪”,可是这个小水泡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水怪的模样。老羊倌几人正措神的工夫,突然就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响声,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就见水池中心出现了一圈一圈的涟漪,无风起浪,向外一圈圈地荡开。中心处“咕嘟、咕嘟”开始一连串地往外冒着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了。
  老羊倌赶紧拉着徐青山和周伍又躲回了灌木丛后,分开树枝,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对面,足足过了两分钟,水面渐渐地又恢复了平静,什么动静都没有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徐青山咧着嘴看了看老羊倌,问道:“师傅,咋回事啊?不是水里真有东西吧?”
  老羊倌紧锁眉头,看了看这潭水,拍了拍徐青山的肩膀道:“小山子,现在给你一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也看看你到底能耐学得咋样了。”
  徐青山眨了眨眼,翻眼看了看老羊倌:“老爷子,我咋感觉不像是好事呢?”
  老羊倌嘿嘿笑了笑,指了指那潭水,告诉徐青山,下水试试这潭水到底有多深,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看明白后再上来告诉他。
  徐青山一听,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啥?下去?老爷子,你是不是嫌我活得闹挺,让我陪水鬼做伴去啊?谁知道里面有啥东西啊!”
  老羊倌眼睛一瞪:“完蛋玩意儿!我要是会水,还用得着你啊?你就溜边下去,我看这水不会太深。看刚才的动静,好像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换气,你就看看里面的那东西到底长啥样就行,是像鱼还是像怪?”
  周伍在旁边看了看徐青山,缓声道:“你在这里陪老爷子,我下去看看。”
  徐青山歪头看了看周伍,要是换成别人,早就乐不得了,但是换成周伍,徐青山始终就憋着一口气,不想服软,冲周伍撇了撇嘴:“用不着,我就是开个玩笑,这点儿事用不着麻烦你,我去去就回!”说完话,奔着那潭水就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后,徐青山弯腰用手试了试水温,发现池水阴寒,竟然有些冰手,没敢冒冒失失地直接下水,而是在岸边简单地伸了几下腿,活动了两下,然后衣服也没脱,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对于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下水是小菜一碟。小时候经常背着家里人,和伙伴们到村头的河里洗澡,捞鱼。说到水性,也都是自悟成才,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大多也是从“狗刨”的基础上改良的,不过虽然姿势难看,但是却很实用。尤其在这种脏水坑子里,下面的水草也多,真要是专业的姿势,游不了两下就得被水草拖到水底。
  徐青山游泳的姿势实在是有点差强人意,不敢让人恭维。四肢在手里也不见怎么动弹,就是一个劲儿地晃屁股,看着像条泥鳅鱼似地一点一点地就朝着池子中心游了过去。
  下到水里,身上很快就被水给打透了,徐青山这才真正知道这水的厉害,脑门子都被冻得直疼,全身更好像是结了层霜似的,冻得牙齿都“咯咯”直响。虽说提前就做好了准备,可是游出去没几米,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全身僵硬,手脚都要抽筋了。
  徐青山心里明白,在水里抽筋就是死路一条,完全不敢懈怠,眼瞅着游出水草区了,身子一弓,双手抱在头前成勾状,前后用力的使劲挠了起来,两条腿不停地上下扑腾。身子活动开了,也就不感觉那么冷了。
  这种“狗刨”看着十分吓人,水花乱飞,知道的是徐青山,不知道的真容易把他当成水怪。
  虽说游起来气势惊人,但是游的速度并不快。等到游到池子中心后,徐青山脑袋往下一扎,身子这才潜入了水中。到了水下,发现水里比岸上可要亮多了,池底上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闪闪发着鳞光,光线虽然微弱,但是池底上铺得满满的一层,光线也足以照亮整个水底了,至少可以看出几米远。
  潜入水底后,离着很远,徐青山就看见侧前方的水底下黑乎乎的一团,好像是口棺材。吓得徐青山在水里差点喊出声来,乍着胆子往前又游近了一些,这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棺材,只是一截黑乎乎的木头桩子。这段木头足有一米粗细,截面整齐,不知道是什么人锯断后扔在这里的。
  虽说只是一段木头桩子,可是无形中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有些不敢靠近。
  勉强往前游了两米,就感觉水温骤然下降了许多,冻得徐青山全身都打冷颤,盯着那截黑木头桩子,不敢再往前凑和了。正在这时,突然从那截木头桩子的后面冒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来,徐青山毫无防备,当时就吓了一大跳。还没等徐青山反应过来,那黑乎乎的身形像是座小山一样的就向上慢慢浮了上去。
  这个黑鬼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头瞎了眼的乌駮。好在是它在水中听力有些弱,眼睛又被刺瞎了,并没有发现几米外的徐青山,慢慢悠悠地从水底浮到了水面上,张着大嘴,好像是在换气。
  徐青山瞄了两眼,吓得脸都变了色,趁着乌駮换气的工夫,咬着牙,赶紧用力蹬水,玩了命一样的往回游,好不容易游回岸边,手刨脚蹬地从水里爬了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18章 、阴沉木   徐青山顺利地爬到岸上,赶紧把水下的情况对老羊倌和周伍说了一遍。听说水里面果然有东西,而且就是那头瞎了眼的乌駮后,老羊倌和周伍也吃了一惊。记忆中还从未听说过这东西竟然还会水,那么大的身形,又不是鱼,何苦要藏在水里,不停地上来换气呢?
  老羊倌低头想了想,对水下的那截黑木头似乎极感兴趣,问了问徐青山相关的细节,最后点了点头,有些恍然大悟了。如果猜得不错,那段木桩并不是普通的树干,应该就是“沉江木”。
  沉江木也叫阴沉木,这种木密度极大,入水即沉,在东北也被称为“浪木”。形成年代久远,长达数千年,甚至几万年,历经激流冲刷、泥石碾压、鱼啄蟹栖,以致形状各异,姿态万千。经过大自然千年的磨蚀造化,质地坚实厚重,色彩乌黑华贵,可以万年不腐不朽,不怕虫蛀,浑然天成。
  阴沉木自古以来就被视为名贵木材,稀有之物,是尊贵及地位的象征。我国民间素有“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和“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的民谚。在古代,达官显贵、文人雅士皆把阴沉木家具及出自阴沉木雕刻的艺术品视为传家、镇宅之宝,辟邪之物。清代帝王更将其列为皇室专用之材,民间不可私自采用,致使阴沉木更加稀少。
  民国时的窃国大盗袁世凯,逆历史潮流而动,“皇帝梦”没做多久就一命呜呼。但为了显示曾有过帝王身份,其家人费尽心思,耗费大量家财觅得阴沉木,也只是拼凑了一副棺木,并不是独副的整料,尚未算得圆满。因为做棺材向来讲究用独幅整料,也就是说棺材盖、棺底及四帮应该全从一块木料上开解出来。虽说袁世凯拼棺材这件事被看作是历史笑谈,但从中也看出了阴沉木的贵在难求。
  这里荒山僻野,人迹罕至,沉江木也并不是本地所产。既然是人为锯断后扔在这里的,估计是还藏有什么别的目的。
  如果那段木头是沉江木,那么那头乌駮踞居于此的原因似乎也很好解释了。阴沉木本身性阴,又泡在水里,自然导致自身阴气浓郁不散,而乌駮又是对阴气极为敏感的东西,能出现在这里似乎也就合情入理了。知道了水下的怪兽是乌駮,老羊倌多少心里也有了些底。低头从随身的鹿皮包里掏出一个布包,把外面的布皮一层层摊开后,露出一堆灰白色的粉末。
  腾出手来又找出一只空瓶子,老羊倌小心地把这些粉末都灌到了瓶子里,这才伸手递给了徐青山。让徐青山再回到水里,把这些东西洒在阴沉木上方的水面上,然后赶紧上岸。
  徐青山自然认得这些粉末就是鸡骨粉,还是自己帮助老羊倌把鸡骨头晒干后研碎的,当时听老羊倌讲,这东西在牵羊里唤作“鸡喉”,乃是天下至阳之物,比起朱砂或是硝磺来说要厉害很多,专门克制一些阴邪之物。看了一眼瓶子,徐青山也有些恍然大悟,估计是老羊倌打算用这鸡喉把那头乌駮从水里给逼出来。
  不过这么点鸡骨粉洒到水里到底会不会有用,徐青山心里可没有底,但是老羊倌既然这么吩咐了,也只能照办。看了看面前的这潭水,心里也是有些打怵,不过先前既然都大包大揽了,这时候也只好打肿脸充胖子,逃是逃不过去了。虽说那头乌駮凶猛好斗,好在眼睛全瞎了,听力在水下也不灵敏,多少还有点儿底。把瓶子塞在身上后,往手心上啐了两口唾沫,“嘿嘿”地叫唤了两嗓子,给自己打了打气,雄赳赳,气昂昂地奔着那池潭水走了过去。
  周伍在旁边一直看着,始终也没出声。各行有各行的门道,既然老羊倌在这里,一切也只能听老羊倌的吩咐。如果真要是他自己行事,恐怕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但是知道这些都是牵羊的门道,自己也不便多嘴,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吭声。
  徐青山咬着后槽牙再次下到水里,因为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多少对这潭寒水有些准备了,闭住一口气,小心地朝着潭水中心游了过去。估摸着那头乌駮至少还得六七分钟才能浮上来,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处理完,真要是磨蹭一点儿,再和那头乌駮正面相撞,事情就麻烦了。
  等到游到中心后,脑袋往下一扎,重新潜入水下,伸手拧开瓶盖,把里面的鸡骨粉一股脑地全洒了下去。
  这些粉末看似很轻,但是入水后却打着旋地往水下沉去,同时“嗤嗤”地冒出一连串的气泡。
  徐青山洒完这些鸡骨粉,赶紧转身用力往回游。水里游泳本身就极为消耗体力,再加上这里水温异常,心情紧张,等到徐青山再一次爬回岸上后,累得翻身就躺在了地上,张着大嘴不停地喘着粗气。
  眨眼间,水面就突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感觉水下像是有台搅拌机,把整池潭水都搅得活了起来,泛起了一道道泥浪,刚刚还很清澈的水面也就是几个呼吸之间就变得像是黄河水一般,浑浊不堪。就在众人看得都还愣神的工夫,水面中心处水花一翻,从水里露出了一颗黑乎乎的大脑袋,正是那头乌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19章 、分水刺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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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38.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20章 、蝨蛊(1)   老羊倌弯腰挽起裤腿,小腿肚子上明显留有一个红点,好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
  刚开始时,伤口不红不肿,不痛也不痒,老羊倌也没有在意。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眨眼的工夫,眼见从那个红点处出现了一道青紫色的淤痕,更让人诧异的是,这道紫线竟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一点一点继续往上涨着,几分钟不到,眼瞅着就涨到了膝盖附近。
  徐青山看着那道缓慢上升的紫线就知道准不是什么好事,一脸焦急地问老羊倌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
  老羊倌看了一眼面前不远的那些蚂蟥,不由得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从包里掏出药粉,抹在了伤口处。又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那些胡乱拱来拱去的蚂蟥晃了晃脑袋,长叹了一口气:“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没想到今天在这小阴沟里竟然翻了船!估计是有只蚂蟥钻进去了!”
  “啊?那怎么办?”徐青山一听就有点急了。
  老羊倌看着腿上的这道还在缓慢上升的紫线摇了摇头,这种蚂蟥显然不是普通的蚂蟥,才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感觉全身无力,直冒虚汗。估计是这东西的阴毒太盛,自己已经中了毒了。而且这种毒看样子就是歹毒无比,正顺血而上,估计等到这道紫线没过了胸口,自己也就一命呜呼了。
  徐青山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当时惊得目瞪口呆,急得出了一脑门的汗。扫了一眼面前那一片还在拱来拱去的蚂蟥,气不打一处来,从旁边抱来一堆树叶子和枯树枝,一把火就给点着了,看着那些蚂蟥在火堆里烧得噼里啪啦直响,仍然有些不解气,嘴里骂个不停。
  周伍眼见这些东西都要被烧死了,突然身子往前一纵,忍着那股难闻的腥臭味,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几条蚂蟥后又从火圈里跳了出来,赶紧把蚂蟥甩在了地下。这一系列动作也就是三五秒的时间,虽说时间很短,但是周伍就感觉自己的手指像是捏住了一块冰似的,奇寒入骨,心里也是惊诧不已民。看来老羊倌说的没错,这玩意在这鱼肚子里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一身的邪气,被它钻进体内,当真是凶多吉少。
  徐青山有些不解,不明白周伍为什么冒这个险非要抓几只蚂蟥。见周伍从身上找出一只小瓶子,把里面装的东西全倒出来后,把那几只蚂蟥装在了里面,多少明白了周伍的用意。眼下毒性未明,留下几条活的,一旦需要毒性化验时肯定会有所帮助,而自己却只顾得上着急,险些坏了大事,不由得有些惭愧,心里暗骂自己这把火烧得确实有些鲁莽了。
  看了看周伍,也没说话,只是感激地点了点头。
  这一会儿的工夫,老羊倌的精神明显有些不振,眼神有些呆滞了。徐青山看了看老羊倌,也没说别的,伸手拉过老羊倌的胳膊,背在身后径直就往山下走。
  周伍赶紧从后面跑了过来,拦住了徐青山,见徐青山一脸怒气,显然有些生气自己拦住了他,看了一眼老羊倌,让徐青山先别着急,先把老羊倌放下来。照这种走法,没有四五天根本下不了山。说句不好听的话,弄不好,还没等到下了山,人恐怕就没气了。
  徐青山皱了皱眉头,知道周伍说得是事实,看周伍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安排。这小子的来路听老羊倌说过,虽说自己对憋宝这一行也不甚了解,但是和周伍相处以来,这小子好像没栽过什么跟头,无论是心智还是身手,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他这么说,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的办法。想到这儿,徐青山勉强平静了一下心情,问周伍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伍似首没有听到徐青山的问话,而是直接冲老羊倌说道:“老爷子,趁您还明白,我有件事要和您商量商量。您也知道现在的情形,这么走下去,一路颠簸,血气翻涌,很快就会毒发全身。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恐怕要老爷子受些罪,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说。”
  老羊倌此时脸色煞白,全身直冒冷汗,显然极为痛苦。听周伍说话,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勉强笑了笑:“爷们,都这时候了,有话就请直说吧,不用计较了。”
  周伍从身上取出那把巫刀,左手握住刀柄,右手用力的扭了两下,刀柄末端的刀环竟然被拧了下来,原来这把巫刀的刀柄内部是空心的,竟然是一个小型的存储空间。
  周伍小心地从刀柄里面倒出来两颗白色的药丸,把其中一粒重新装回刀柄内,拧紧刀环后,捏着另一粒黄豆大小的白药丸告诉老羊倌和徐青山,这药丸里面是一种蛊虫,叫“蝨蛊”。吞下后,蛊虫随血而动,自头至脚,流遍全身,可以让人的血液慢慢地凝固,最后至死。眼下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给老羊倌种下此蛊,这样就可以使老羊倌体内的血液流动变慢,从而身上的毒也不会那么快的发作,估计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徐青山看着周伍手上的那颗小白丸,眼睛也瞪圆了,瞟着周伍,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了起来,显然不相信周伍说的这番话。有些怀疑地问周伍,如果这办法不好使,会不会本来毒还没发作,反倒是先中这种蛊毒死了?这不是饮鸠止渴,自讨苦吃吗?
  老羊倌冲徐青山摆了摆手,反问周伍道:“爷们,这是你师傅给你的吧?”
  周伍点了点头,告诉老羊倌,这蛊虫是他师傅当年给他这把刀时一并送给他的,只是十几年来也没有用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蛊虫还管不管用了。这个办法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他以前也从没有试过,不知道会不会有效,万一要是蛊虫这十几年来产生了变化,没准就像徐青山说的那样,不但不会延缓毒气运行,反而体内又多了一种蛊毒,反而会帮了倒忙。
  老羊倌笑了笑:“别人不敢说,就凭他金苗二马的蛊,还不至于十几年就失效。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也没啥大不了得。爷们,你就尽管来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21章 、蝨蛊(2)   徐青山刚想再说几句,老羊倌冲他摇了摇头,让他不用担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强求不得。而且周伍说的没错,眼下这种情况,自己根本支持不了三天。他现在根本就走不了路,照这个速度,最快也得四五天才能出去,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听天由命吧!
  徐青山听老羊倌这么说,心里不免有些难受,本来想说些什么安慰安慰老羊倌,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扭头看了看周伍,双手抱拳,一本正经地说道:“周伍,别看平时我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地,但是我心里有数。如果你真的能救我师傅一命,日后,上刀山,下火海,你只要言语一声,我徐青山眉头皱一下就算是王八蛋!”
  周伍淡淡地笑了笑,让徐青山不用这么客气,老羊倌也是他的长辈,于情于理都是在所难辞,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心意他领了。随后转头又对老羊倌道:“老爷子,您一会儿吞下这粒药丸后,估计很快就会意识模糊,昏昏欲睡,可以会出现幻觉或是幻听。蛊毒如果不解,二十日后便会毒发致死,而解蛊的方法,我也不知道。下山后,我便会再上山来找我师傅,让我师傅去帮忙,我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
  老羊倌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眼睛一闭,张大了嘴。
  周伍看了看手上的那颗小白丸,手一扬,把药丸直接扔进了老羊倌的口中。
  老羊倌喉头一动,便吞咽了下去。
  周伍让徐青山先把老羊倌放下来,这么背着下山速度太慢,而且又太颠簸,不利于老羊倌的病情。赶紧趁这工夫做副担架,两个人抬着,既省些力气,速度也能快一些。
  徐青山把老羊倌放在树阴下,然后左右看了看,抽出砍刀就忙活了起来。毕竟是木匠出身,虽说眼下工具不全,但是对于一个成手木匠来说,做这个东西那还是小菜一碟。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做好了一副担架。
  有了担架,走起路来速度快了不少。刚开始时,老羊倌还时不时地说几句话,可是走出去没有五里路,渐渐地就没有了动静。周伍回头看了看,让徐青山不用担心,估计是体内的蛊毒开始活动了,血流减缓,意识模糊,昏睡是很正常的,用不着担心,半个月以内不会有任何危险。
  徐青山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和周伍聊着关于巫蛊的事情。
  周伍一边走,一边告诉徐青山,关于巫蛊,他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蛊在苗族地区称为“草鬼”。而苗族仅仅是一个统称,其内部分支很多,有“红苗”、“花苗”、“青苗”、“白苗”等称谓。在苗族中地位很高,最让其他苗族人害怕的便是精通蛊术的“蛊苗”,而他师傅金苗二马就是个蛊苗,蛊术极高,极为精通各种蛊的使用。
  至于这巫刀里的这种蛊,称为蝨蛊。他师傅当时告诉过他,就算是身中剧毒或是受了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吞下一颗后托人能找到他师傅,就可以救回他一条命。这种蝨蛊是他师傅亲自练的蛊,至于是用什么方法制的蛊,他也不是很了解。
  虽说两个人都是年轻力壮,但是抬着个大活人,不断地翻山越岭,走了还没到一个小时就累得出了一身的透汗。眼下性命攸关,谁都清楚耽搁不得,只好都硬咬着牙坚持着。
  一直走到天都快大亮了,周伍看了看天,劝徐青山先停下来歇口气,喝点水,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从路程上来看,最快也得三天才能出去,这么不吃不喝得肯定不行,恐怕坚持不了两天就得累趴下了。
  徐青山明白周伍也是好心,走了好几个小时了,早就累得筋疲力尽了。不仅脚下酸软,就连手掌都磨出了一排血泡,如果再不休息,恐怕自己非得累晕了,真要是那样,到时候事情就更麻烦了。
  两个人找处树阴,把昏睡不醒的老羊倌放在了树阴下,掰开嘴,给喂了点水。
  老羊倌的神志已经不清楚了,嘴里不清不楚地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喝了几口水后,脑袋一歪,又昏睡过去了。
  (ps:我的女儿满四个月了,再坚持两个月,据说就会坐着,会玩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解放了呢?期待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22章 、尸线虫   徐青山和周伍没日没夜地拼命赶路,一直也没睡上一个安稳觉,实在要是困得不行了,就靠着树干打个盹,稍稍歇息一阵后又接着赶路。日赶夜赶,终于在三天后从大山里钻了出来。
  羊倌些时已经陷入了沉睡中,一整天也醒不过来几分钟,短短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看来是身上的蛊虫起了作用,小腿上的那道紫线涨得明显变慢了,但就是这样,也已经快到了大腿根了,整条腿乌青发紫,摸着感觉不到一点的温度。
  徐青山这几天食不甘味,忧心冲冲,看着老羊倌,什么也吃不下,勉强支撑着。
  下了山后,又走出十几里路,总算到了公路上,好说歹说地拦了辆过路车,颠簸了几个小时终于回到了靖宇县城。
  送到县医院后,老羊倌马上就被推进了急诊室,看着老羊倌被推进了急诊室,徐青山就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脚下无跟,一头也栽倒在了地上。等他再醒来时,发现周伍正坐在床边,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葡萄糖点滴,看了一眼周围,苦笑了一下。
  周伍见徐青山醒过来了,赶紧从旁边取过一碗粥来,让徐青山先温温肠胃,刚才医生检查过了,本身没什么大碍,就是累得和累得,休息几天就好了。
  徐青山根本没心思喝粥,翻身坐了起来,赶紧问周伍,他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周伍微微地皱了争眉,告诉徐青山,医院虽然尽了全力,但是还是不知道如何解毒,试了很多种血清仍然没有什么好转,只能先打些消炎药维持着。既然徐青山醒了,正好商量商量,要不要找何九江试试?那老爷子行医六十几年,医道高深,或许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也说不准。
  徐青山心急如焚,经周伍这么一提醒,这才也想起何九江来。那老爷子可是老中医了,见多识广,估计会有奇方。也没叫护士,自己伸手拔下针头,拉着周伍就往外走。
  周伍看了一眼徐青山,知道这时候劝他也没用,只好跟着徐青山出了医院的大门。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和仁堂。
  何九江见是徐青山和周伍突然来了,显然有些意外,随后又听说老羊倌中了毒,人事不醒,凶多吉少后,更是大吃一惊,也没多问别的,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和店里的人打了个招呼,跟着徐青山和周伍直奔县医院。
  病房里的老羊倌仍然还在昏睡,叫都叫不醒。
  何九江坐在床边,抓起老羊倌的手腕给把了把脉,脸色异常凝重,半晌没有吱声。
  徐青山在旁边看得有些焦急,忍不住地问道:“何老,我师傅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救?”
  何九江把老羊倌的手慢慢的掖回被窝里,看了一眼老羊倌,摆了摆手,把徐青山和周伍叫到了门外。
  走廊里人并不多,三个人坐下后,何九江长叹了一口气,告诉徐青山,老羊倌的脉象轻缓无力,肯定是中毒的迹象,只是不知道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实在是有些棘手。
  周伍看了看何九江,从身上掏出那只瓶子,递了过去,告诉何九江,瓶子里装的就是那种蚂蟥,先前也交给医院化验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结果。
  何九江接过瓶子看了看,小心地把里面的虫子倒出来一只,神色突然一变,惊讶道:“难怪,真没想到会是这东西!”
  徐青山抬头问道:“何老,您认识这东西?”
  何九江点了点头:“这是一种毒虫,最早来自西域,称为‘尸线虫’。据记载,常寄生于动物或是人体之内,吸食血液为生,雌雄一体,自身即可繁殖,而且繁殖速度很快,只要钻入体内一只,用不了多久,就会在体内产卵,聚积得越来越多,等到幼虫孵化后,宿主会因体内血液被吸光而致命,十分歹毒。”
  徐青山咧着嘴“啊”了一声,惊恐道:“那岂不是没有救了?”
  何九江笑了笑:“天下万物,相生相克,理论上没有不治之症,只不过是很难找到对症之药。”
  徐青山听得着急,赶紧追问何九江,到底知不知道解这种毒的方法。
  何九江思忖了片刻,告诉徐青山,这种东西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只是在书上见过,据书上记载,这种尸线虫生命力极强,就算是你把他切碎了,每一个碎块都会自主存活,可以说反而是弄巧成拙。周伍种下的蛊虫虽然暂时克制住了这种尸线虫的繁殖速度,但是也不容乐观,毕竟蛊毒自身也是霸道无比,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只能解一时之忧。
  方法并不是没有,只是说起来和没有也差不多了。他曾经记得书上说,尸线虫的天敌是一种蛐蛐,但是并不是平时草丛中常见的那种,而是被称为“黄金甲”的一种黄虫,十分罕见。这种虫只见于古代的相关记述中,别说是黄金甲,就连普通的黄虫都是难得一见,而这黄金甲则更是难寻了。
  据说,这种蛐蛐只要一叫,尸线虫就会全身颤栗,性情大变,相互吞噬挤赶,最后统一自行流出体外。如果能找到黄金甲,他可以提前用金针找穴,封住相应的经脉,迫使体内的那些尸线虫主动地爬出来。但是这些毕竟是书上所载,也没有试过,能否有效,现在也是未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23章 、蛐蛐(1)   屋子里装修很简单,简单到除了几件老式家俱外,什么都没有。
  刚一进屋,徐青山和周伍就被靠墙角摆着的博古架吸引住了。架子上摆满了很多小玩意儿,个头都不大,圆的、扁的,各式各样,造型奇特,古香古色,想必是老头的心爱之物,只是大多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老头显然极为疼爱白术,笑容满面,不分老少地和白术有说有笑,聊得极为开心。
  白术陪着老头闲聊了一阵,见老头兴致渐高,这才话锋一转,说到了正题上,询问老头知不知道有种叫什么“黄金甲”的蛐蛐。
  老头谈性正浓,骤然听白术问到这个问题,不由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白术,慢慢地往椅背上一靠,瞟了一眼徐青山和周伍,问道:“丫崽子,你这次来找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儿啊?咋突然问起这些事来了?”
  白术撅了撅嘴:“白老鬼,二分钱的小萝卜,您还拿一把。我看您也是不知道,问不问你也没什么用。算了,我再去找别人问问去。”
  老头一听,“哼”了一声:“找别人?不是我吹,告诉你,就在这靖宇县城,除了我,你还真就找不出第二个懂虫的人!跟我使这激将法,老头子不吃这一套。”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显然中了白术的激将计,老脸涨得通红,手上不停地摇着蒲房。
  白术偷眼看了看,撇了撇嘴,故意说道:“哟……哟……哟!我知道,您是大行家,这天底上好玩的事就没有您不知道的。您就给我们说说吧,我都答应人家了,您要是不说,我这面子可全丢了!”
  老头瞟了一眼徐青山和周伍,冲白术招了招手,趴在耳边偷偷地问白术,是不是处对象了?到底哪个是啊?
  白术脸一红,瞪了一眼老头:“您别为老不尊,乱说话!要是知道就说,不知道就算了,我可没工夫在这儿陪您闲聊。”
  老头嘿嘿笑了笑,瞥了一眼徐青山和周伍,腰杆往上拔了拔,端起桌上的紫砂壶,嘴对嘴地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告诉众人,玩虫这种事,这个年头懂得的人可不多了。别的不敢说,要说蛐蛐,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别看蛐蛐到处都有,可是那也是有讲究的。咱们北方产的山虫要属易州和涞水的品质最佳,不但颜色好,皮肉也细腻。南方的杭州和常州也是久负胜名,像杭州的将台、白庙出的沙虫,都是体肉白腻,善斗,力气也大。而临平和长安镇所产的蛐蛐,虽然也叫杭虫,那可比将台和白庙的差远了,与北方的虫相比,明显干练不足……
  老头说起蛐蛐来就收不住嘴了,如数家珍,越扯越远,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上。
  徐青山瞅准空当,赶紧插了句话,问老头黄金甲到底是什么蛐蛐,在哪儿能找到?
  老头说得正在兴头上,被徐青山突然插了一杠子,脸上有些不高兴了,看了一眼徐青山,哼了一声,端着茶壶一口接一口地开始喝茶水,一声也不吭了。
  都说小小孩、老小孩,此话还真是不假,谁也没想到这老头脾气这么怪,竟然耍起了小性子,急得徐青山撞墙的心都有了。
  白术在旁边冲徐青山眨了眨眼,示意他别再乱说话。赶紧走过去给老头续了点茶水,好说歹说哄了半天,老头这才气呼呼地看了一眼徐青山,接着往下说了起来。告诉众人,蛐蛐的品种分很多,古人在这方面可下了不少的功夫。按照蛐蛐的体色差别,细分为青、黄、紫、白、黑五大类,其中每一类体色中又可以细分出更多的品种,体系庞大。
  就体色而言,平时见得最多的是青虫。青本指黑色,但对蛐蛐来说并不是真正的黑,而是褐中带蓝,略显灰色。古谱上把青色蛐蛐说成是青金色,青金其实就是铅,铅色就近似于蓝色。实际上细分起来,单就这一个青色就分为真青、淡青、灰青、白青等十几种,这里面的门道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说起“黄金甲”来,他倒是也听说过。据说黄金甲是一种黄虫,不说黄金甲,单单普通的黄虫就非常少见,就别说黄虫中的极品“黄金甲”了。物以稀为贵,满山头都是的话就不显得珍贵了。古谱上记载的“黄金甲”被誉为黄虫中的虫王,称其为黄线乌牙,遍体如金,产于天杰地灵、生气充盈之地。这种虫全身金黄不说,而且配的是乌牙,也就是黑牙,黑牙又弯又尖,项上堆积着丛丛黄色毛砂,尾须细长犹如铁丝般坚硬,鸣叫声沙哑,双翅金黄有如金片。
  老头这一席话,在场的人都听傻了,谁也没想到一只蛐蛐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说道。
  白术皱了皱眉,问道:“爷爷,照您这么说,这种蛐蛐根本就是传说中才有的,会不会是骗人的啊?”
  老头晃了晃脑袋:“本来我也不相信会有这种蛐蛐,我年轻那阵子走遍了大江南北,啥样的虫都瞅见过,就是没有见过黄金甲。但是后来,听到过一个消息,消息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说是宫里头有只‘黄金甲’,那是人家皇上老爷子才能玩得起的,咱们这种人根本就无福相见,还真是可惜。”
  白术眼睛一亮,赶紧问老头知不知道宫里的那只黄金甲是从哪里捉到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24章 、蛐蛐(2)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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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43.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25章 、龙骨沟(1)   ps:走遍天下游遍洲,人心怎比水长流。
  初次相见甜如蜜,情疏日渐喜变忧。
  庭前背后言长短,恩来无义反为愁。
  只见桃园三结义,那个相交到白头。
  徐青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白术,晃了晃脑袋:“我说白大格格,你家老太爷可真不简单啊!你看人家那一辈子,吃穿不愁,活得那叫个潇洒,玩得那叫个痛快,真让人羡慕!”
  白术瞪了徐青山一眼,也没接着这茬,叮嘱徐青山一定得把东西收好了,千万别弄丢了或是弄坏了。老爷子这辈子没啥爱好,就是喜欢这口,把这些玩意儿当成宝贝疙瘩一样,万一要是出了差错,就连她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徐青山用手拍了拍包,连连点头。总算是打听出了消息,只是这个消息也比没有强多少。诺大的长白山,别说一年,就算是十年恐怕也走不遍,真要是瞎猫碰死耗子似地在山上乱转,明显是胡闹。老羊倌的病情在那儿摆着,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可是这么大的长白山,到底得去哪儿捉呢?
  白主看了一眼突然闷闷不乐的徐青山,见他愁眉紧锁的样子,就知道是他心里记挂着老羊倌,努了努嘴,劝徐青山不用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再说眼小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她以前听她爷爷说过,大清朝时,长白山一带都是皇家禁地,无论是上山采参或是采药都要有官家的参票才行。既然是有人在山上捉到的蛐蛐,十有八九是采参人,过去发放参票十分严格,可以去找找当年的史料,或许能发现一些线索。
  经白术这么一提醒,周伍也是连连点头,告诉徐青山,白术刚才说的没错,只要找到当年的史料,或许就能循着蛛丝马迹查到当年采参人的上山路线,那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
  自明末开始,汉人对人参的狂热,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东北女真族的兴起,人参采集也着实成为女真族的一大经济来源。女真人通过马市把山参出售给中原汉人,从中积累金银物资,势力日渐强大,以致万历三十五年明廷下令暂停辽东马市,断了女真人的财路。马市的关闭,使女真人手中的人参产生积压,两年之内竟然腐烂了十余万斤,最后逼迫他们要改进制作方法以长期保存,待价而沽。
  到了清朝,每年都有数万人到长白山采参,东北人参也面临着灭绝的命运。为了制止这股滥采之风,保护满人发祥地,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清廷下令实行放票采参,严禁私采。乾隆二十五年印了参票1万张,实发6千张;百年后,到了咸丰二年,所印参票已减少到753张,实发632张,野生人参在清末已难得一见;同治朝时,参票仅仅发行了百十来张,基本上处于休顿状态;而到了宣统时,政局动荡,参票的发放更是锐减到只有几十张,采参之路基本上已经彻底地关闭了。
  这段历史,白术从小就听她爷爷说起过。毕竟那老爷子也是吃皇粮的八旗子弟,虽说不学无术,就好个玩,但是对老祖宗的发家史那是记得一清二楚。尤其这种事情,更是门清。
  明清的相关采参管理机构都设在通化,其相关文献自然应该都在当地的博物馆或是文献馆里。
  白术和周伍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后,徐青山再也绷不住了,心急如焚,眼见着天还没黑,便张罗着马上就找车去通化看看。这种事赶早不赶晚,救命如救火,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
  白术本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这边老羊倌又有性命之危,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等徐青山说话,自己便主动要求帮着徐青山上山去找“黄金甲”。徐青山自是感激不尽,口中不迭地说着“谢谢”,到了这时候,嘴也顾不上贫了,眼睛急得都要喷火了。
  通化虽说地方不大,但是历史悠久。早在西周时期就有肃慎氏人定居与此,后经不同朝代,归属多变。清朝时为满族居住地,始称瓦尔喀(满语富饶之意)。到了康熙九年(公元1670年),清王朝为了保护祖宗发祥地,把长白山以东的辽阔地区统统划为封禁区,仅供清朝采参和狩猎,封禁了将近200年。
  到了光绪三年,通化设治,奉行“宜通化而安居”,即兴通教化,故此定名通化。“通化”二字的命名包含了吉祥祈福和文治武功之意,也就是要用所谓的“仁德、仁政”之类去教化百姓,含有通归王化的意思。
  从靖宇县到通化市不到200公里,三个多小时后,三个人终于到了通化市,这时天也已经有些擦黑了。这个时间不可能再做什么事了,只好找了个饭馆,先饱餐了一顿,然后就近找了家旅店便住了下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匆匆地吃过早饭后,几个人直奔市里的文献馆。
  到了文献馆才发现,这里的古籍堆得像是小山一样,单单是清晚期文献柜就有一大溜。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咧了咧嘴,相互对视了一眼,也没吭声,一头便扎进书堆里,就连中午饭也没顾上吃。足足用了一小天时间,马上都要到了闭馆的时间了,白术终于在一本残卷上找到了一些相关的记载。
  原来宣统帝即位到大清就亡国这三年里,根本就没有发放参票,唯一发放参票的记载竟然是在伪满州国七年。这次发上山采参的人数并不多,只有十一人,把头姓那,看姓氏估计是满人。从上山到上山的登记时间来后,这次放山用了差不多一个多月,采参的地点是“龙骨沟”。
  忙活了一大天,总算是找到了点线索,大家都忍不住有些兴奋,赶紧从书柜里拿出一张老地图,围成一圈,举着放大镜就找了起来。
  大眼瞪小眼地盯了足有半个多钟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也没找到这个地方。
  白术揉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猜测说,或许那个地方只是放山人自己取的名字,地图上根本就并没有记录。长白山山脉纵横,大山小山加起来几百座,当时也没有什么座标或是经纬标注,很可能就是约定俗成的一种叫法,很可能就是个小山沟,估计也只有当年的那些放山人才知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26章 、龙骨沟(2)   出了文献馆,一路上打听了不少本地人,无一例外,谁也不知道“龙骨沟”到底是什么地方,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刚刚的兴奋劲儿还没凉呢,眨眼间就灰飞烟灭了,几个人坐在街道旁都闷声不语,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
  徐青山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把旁边的方术吓了一跳,愣眉愣眼地看了看徐青山:“你抽什么疯啊?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啊?”
  徐青山嘿嘿地笑了笑,告诉白术和周伍,他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可能会知道这地方,就是关把头。关把头那可是采参世家,听人家自己说祖祖辈辈都放山,长白山就和他们家炕头差不多,都熟着呢!如果他要是再不知道,恐怕这世上真的就没有人知道了。眼下情势紧急,在这死等也不是办法,不如就赌一把了,就算是关把头不知道那龙骨沟在什么地方,估计多少也能知道些当年放山采参的路线,大不了一点一点地仔细排查。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不信找不到地方。
  周伍看了一眼徐青山,有些担心地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一晃过去四五天了,关把头能不能已经下山了?万一我们在山上扑个空,时间可就错过去了,恐怕到时候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徐青山摇了摇头,刚上山时,关把头说过,这次放山,最快也得半个月左右才能下山。算起来,自己和老羊倌跟着参帮上山到现在才过去一星期,应该不可能这么快的下来,只要是路不走两岔去,肯定在山上能碰到。
  周伍听徐青山这么说,笑了笑,让徐青山尽管放心,他从小就在山里长大,对追踪还是很有把握的。姑且不说还是大活人,就算是一只野兔子,也能循到些蛛丝马迹。
  日落时分,三人终于赶到了山脚下。
  看着眼前的大山,徐青山心里是百感交集。几天前,还和师傅有说有笑地从这里上山,没想到短短几天就出了这么多事情,忍不住地唉声叹气。
  入山不远,偶尔还能见到上山采药或是打猎的人,日头往西一斜,倦鸟归巢,山里立时就冷清了下来,秋风四起,吹得树叶“哗啦啦”直响。山里寂静,风声更显得凄凉,让人不知不觉中有些心悸。
  周伍在前面始终没怎么说话,走路的速度很快,显然是走惯了山路。
  眼看着月亮都爬到了头顶上,徐青山抹了一把汗,抬头看了看前面的白术和周伍,见白术两条腿也抬不动了,显然在咬牙硬撑着,便招呼周伍先歇一会儿。
  周伍回头看了看白术和徐青山,又往山上看了一眼,指了指头顶,建议一口气爬到山顶后再休息,眼下正是半山腰,山兽出没频繁,有些凶险。
  白术闻听,抬头往前看了看,回头冲徐青山点了点头,咬着牙坚持着往上继续走。
  大家都不吱声,气氛似乎有些紧张,徐青山也累得气喘吁吁,为了分散注意力,便主动和白术聊起天来。
  东拉西扯地聊的都是些闲话,虽说聊天本身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好歹注意力分散,感觉上山便也没有那么累了。
  眼看着距山顶不远了,突然就听到旁边的树林里一阵响动,紧接着碗口粗的大树一棵接着一棵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声势骇人。
  周伍一挥手,三个人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闭口缄舌,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树林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沙拉拉”的声音听得大家都是胆战心惊,正狐疑间,突然间就听到一声凄厉地嚎叫声,声音尖锐高亢,响彻林宵,震得几人耳膜都直疼。
  周伍神情大变,见白术和徐青山呆愣不动,赶紧拉着他们就往山上跑。
  这时,徐青山和白术才醒过神来,刚才那动静,显然是头野猪。谁都知道野猪的可怕,这种牲口几乎没有什么天敌,天性凶猛,奔跑又快,身上那层厚皮,猎枪都不易射入,就连老猎人都不愿意惹它们。眼下黑灯瞎火,又在半山腰,行动不便,真要是对恃起来,几乎没有一点胜算,和它要是撞上,恐怕是凶多吉少。
  玩了命似地一阵猛跑,等到跑到山顶,几个人都累得出了一身的透汗,气喘吁吁地往下看了看,好在是那头野猪没有追上来。
  徐青山也是一阵后怕,吐了吐舌头,晃着脑袋一个劲儿地念佛。这年头就连猎枪也不好搞了,手里都是冷兵器,短家伙,真要是撞上,根本就没能生还的可能,要不是周伍反应快,跑慢一点儿,这条命恐怕在不在都不好说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27章 、炸山(1)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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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47.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29章 二十七、干饭盆(1)   白术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眼见那只虫子钻进了徐青山的手背里,惊讶得“啊”了一声,指着徐青山的手,半晌没出说来话。
  徐青山直到手上一疼,这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有个小红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盯着白术也愣住了。
  白术蹲下身来,指着徐青山的手背结结巴巴地说道:“刚……刚才,有……有只……黑……黑虫……钻进去了!”
  徐青山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甩了甩手,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疑惑地问白术是不是看差了。
  白术摇了摇头,扭头看了看周伍,问周伍刚才有没有看到。
  周伍皱了皱眉,慢慢地摇了摇头。
  徐青山看了一眼白术,咬着嘴唇也没说别的,让白术先别担心,抬完参后再说。
  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是把坑里的树根和石块清理干净了,徐青山左手用鹿骨签子小心的挑了挑,右手扶住参芦还没等动,就是一愣。随即皱了皱眉,手里提着人参杆往上一提,果然,竟然是根泡子参!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挺好的一根人参竟然成了空泡子,烂得就剩下一副空皮子了。
  徐青山坐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再也打不起精神了,折腾了老半天,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白术也有些意外,咬了咬嘴唇,嗫声道:“会不会……是因为……因为我刚才说话了?把参吓跑了?”
  徐青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苦笑道:“和你没关系,这是个爬子货。”
  奇怪的是,徐青山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竟然有回声,紧跟着徐青山的话音又重复了一遍。
  山谷里有回声并不稀奇,可是这么小的声音竟然会引起回声,实在是有些奇怪。
  白术也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问徐青山,刚才说的是什么?
  徐青山道:“爬子货。”
  话音刚落,很清楚地听到有人跟着又重复了一遍:“爬子货……”
  声音低闷,像是捂着嘴在说话,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回声,嗓音与徐青山有很大的差别。大伙都是大吃一惊,赶紧四下仔细看了看,可是附近并没有其他人,是谁在说话呢?
  一时间,三个人噤若寒蝉,相互对视,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术紧皱眉头,认为这里有些不对劲儿。先是莫名其妙的有人喊山,然后她又眼睁睁地看着一只黑虫爬到了徐青山的手里,现在好像身边多了一个透明人似的,实在是太诡异了。
  徐青山也觉得后脊背发凉,扫了一圈四周,冲白术和周伍道:“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赶紧下山吧!”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赶紧下山吧……”
  徐青山刚说完,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而且听声音就是从徐青山的方向传出来的。这下子可把这几个人吓坏了,赶紧背靠背地相互倚住,拉家伙四下观看。
  周伍侧耳听了听,半天后扭头对白术和徐青山说:“不用找了,我可以肯定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并没有其他人。”
  徐青山看了看周伍,虽说心里仍然有些疑惑,但是周伍的语气这么肯定,就应该不会有错。只是如果不没有人,那是谁在说话呢?
  白术突然看了一眼徐青山,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好像我们说话都没有事,只有你说话才有回声。”
  徐青山咧着大嘴看了看自己,显然有些不太相信,见周伍和白术都盯着自己,小心地说了句:“你是谁?”
  果然,话音刚落,那个奇怪的声音也跟着重复了一句:“你是谁……”
  这回听得很真切,声音就是从徐青山的身上发出来的。
  徐青山也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怪事,这也太邪性了,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在学自己说话呢?会说人话的除了人还能有啥呢?难道说自己撞鬼了?徐青山心里忍不住直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冲撞上哪路神仙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啥邪事都让自己给赶上了,这他妈的又是闹的哪出呢?想破头皮也不记得老羊倌说过这类的事情。
  白术脸色煞白,盯着徐青山没有说话,不过看她那神态就知道,肯定是也想到了那些妖邪鬼怪之事了,只是没有明说。
  周伍围着徐青山转了两圈,心里也有些奇怪。要说是撞鬼,大白天的也不至于,可是这声音明明就是从徐青山的身上发出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徐青山脱掉背心,光着膀子前后看了看,身上也没见有啥别的东西,张嘴随便的胡说了几句话,肚子里就像是有台复读机一样,马上就跟着又复述了一遍。不管徐青山说的多快或是语句有多长,都会一字不落地自动复述。徐青山说个不停,肚子里也讲个不停,两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人在聊天一样,听着虽说热闹,但是发生在眼前,着实是有些诡异。
  三个人闷站在原地足足过了十分钟,白术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徐青山,猜测说会不会是刚才钻进手里的那只虫子捣的鬼。
  徐青山也不敢肯定,不过就算是钻进体内一只虫子,那么小的虫子,怎么可能会说人话呢?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好在除了说话自带回音以外身体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多少也宽了宽心。眼下要紧的还是先找到关把头,说话多个回音,也不会要了命,眼下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收拾了一下东西,几个人赶紧原路下山。
  一路上,三个人聊天,四个人说话,这情形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刚开始白术和周伍还有些紧张和不习惯,可是时间长了,也就慢慢地适应了,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从山上往下走了一阵,周伍突然摆了摆手,示意后面的白术和徐青山先停下来。
  徐青山伸脖子往前看了看,问周伍怎么不走了。
  周伍回头四外,眼神突然间就定住了,用手指了指身后不远的一棵大树,一句话也没有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30章 二十七、干饭盆(2)   徐青山和白术顺手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开始并不以为然,可是看到树底下清理得很干净的那片地面和那处土坑时,都是呆若木鸡,愣在了原地。很明显,那里就是刚才徐青山抬参的地方,走了这么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着走着竟然又走回来了。
  白术胆战心惊地走过去看了看,见断树根和碎石块与刚才一模一样,可以肯定就是徐青山刚刚弄过的,脑门上也见了汗了。
  徐青山拍了一下大腿,张着大嘴“啊”了两声:“我知道了,会不会是麻达山了?上次我和我师傅也碰到过。”
  周伍摇了摇头,告诉徐青山和白术,麻达山只是迷失方向,而现在大家是在划圈,这种情况与在坟地碰到的鬼打墙极其相似,但是大山里不可能有那么多坟地,阴气也不会那么得,依他来看,估计是走进“干饭盆”了。
  干饭盆?
  徐青山和白术都是第一次听说过,不知道什么是干饭盆。
  周伍一边四下打量着山景,一边告诉他们,说起“干饭盆”,长白山这一片的人都是敬而远之,很少有人敢只身涉足。至于“干饭盆”到底是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清,长白山上的干饭盆地带很多,大多都在原始密林之中。这种地带的地形地面很特殊,四周山峰相似、沟谷类同、峰回路转极为相像。一般人进到里面,很难走出来,过去采参人、狩猎者葬身“干饭盆”的不计其数。
  关于“干饭盆”的来历,民间还有一个故事,说的是很久以前,长白山下个小伙子,他每天带着干粮进山挖参,有一回挖参遇见一个老头饿昏了,他就把自己的干粮送给老头吃了。老头吃完连个“谢”字也没说,站起身就走了。第二天,他又遇见老头,老头还向他要吃的,他二话没说,把带的饭给老头吃了。连着好几天,天天如此,这小伙子宁肯自己饿肚子,也要满足老头的要求。
  直到有一天,老头送给他一个盆,告诉他说,那是只“干饭盆”,只要添上一瓢水,就能做出干饭来。从此后,这小伙子就不愁吃的了,但这事让他嫂子知道了,非逼着他的大哥要干饭盆不可。后来,他哥嫂悄悄溜进山,见他正用干饭盆做饭,便冲上前,抢过干饭盆。就听一声巨响,干饭盆四裂八崩飞向周围,变成奇峰耸立的盆形山谷,半生不熟的米饭变成千百个大小一样的巴山嘴子。他哥嫂慌忙往山下跑,跑了一天,万万没想到,又跑到原来的地方,就这样,左一圈、右一圈,连着三天,不知转了多少圈,仍然在原地打转转,连累加饿,死掉了,此后,人们就把这个地方叫干饭盆。
  只是传说毕竟是传说,不足为凭。但是在“干饭盆”里迷路,却是事实。迷路的方式大致相同,即不论怎样往前走,不论走出多远,最终还是会回到原来的地方,总也走不出去。
  据说在这干饭盆里面判断的方向,往往是完全相反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干饭盆”里大多都是山高林茂,地形相似,易进难出。他也是听他师傅说起来过,说是在这长白山里,干饭盆地带一共有七处,像是北斗七星一样分布在大山上,每处区域都是风水上佳之所,是龙脉的龙穴,而之所以易进难出,是努尔哈赤派人在这里摆的迷魂阵,为了防止汉人来这里破坏龙脉生气,当然,这种说法也只是听说,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徐青山和白术听得稀里糊涂,左右看了看,果然见四周群山层叠,丛林遍布,东南西北看起来都差不太多,就问周伍,知不知道如何走出这干饭盆。
  周伍为难地摇了摇头,如果是麻达山还好说,晴天看太阳,晚上看星星和月亮,或是看树阴或是树阳都可以分清大至的方向。可是这干饭盆里就连指南针都不好使,指示的方向都是错误的,磁场混乱,方向混淆,想要走出去谈何容易。
  周伍这么一说,徐青山也有些害怕了。别的不说,在这里面真要是困上十天半个月的,老羊倌那边可等不起了,现在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就很宝贵,根本不能这么浪费,但是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总得要寻条出路才行。
  白术四下看了一圈,建议大家也都别站着不动了,好歹也得走走试试,不如找找附近有没有别的参帮建的仓子。这个季节,放山人很多,无论是放山的,还是采药的,有仓子就会有人,找到仓子,问问路或许就能走出去了,总好过在这里傻站着强。
  徐青山点了点头,可是四面八方看着都差不太多,应该朝哪个方向走呢?看了半天,徐青山猛然想起来老羊倌曾经教过他“仙人指路”的招术,也不知道这时候用好不好使,不过眼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有个由头总比没头的苍蝇乱撞的强。于是看了看白术和周伍,让他们往后靠边站站,他要请仙人指路。
  白术对此嗤之以鼻,压根就不相信会有什么仙人指路,但是见徐青山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好打击他的热情,跟着周伍往后退了几步,似笑非笑地盯着徐青山,看徐青山究竟要玩什么花活。
  徐青山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硬着头发从包里取出一块油布,正是刚才铺在地上抬参用的。小心地把这块油布的四个角叠在一起,然后双膝跪地,叩了三个响头,嘴里面念念叨叨地一通嘀咕。好半天后这才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白术和周伍后,龇牙一笑,把油布托平,用力朝天上一扔,然后眼睛死死地盯着飞出去的那块油布。
  油布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徐青山见油布的左上角先打开了,赶紧跪倒,朝着那个方向拜了拜,回头冲白术和周伍咧嘴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那个方向,手掌一立,大声喊道:“大仙有旨了,就是这个方向,前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31章 最新作品《大清风水师》开始连载   这是一本全新风格的小说,于以往的作品不同,风格上颠覆了传统上的写法,是本演义风格的小说,希望书友们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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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伍笑了笑,告诉白术,这是经常走山的人迷路时使用的方法。说是仙人指路,他其实觉得就是一种潜意识,给自己讨一个心安,坚定一个信念。至于准不准,他也不知道,不过倒是希望这回仙人能真显显灵,帮帮他们。
  徐青山根本不在乎白术和周伍怎么说,把地上的油布收好后,迈大步走在了最前面。钻林子,穿荆棘,爬砬子,一路向前,信心暴棚。
  一口气足足走出五里路,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子,果真在前面发现了个马架子。
  徐青山回头兴奋地大喊了一声,招呼白术和周伍加快速度,前面好像有人。
  马架子是放山人常见的简易住所,有人叫它“马架房”或是“马架窝棚”。说起来就是用木头搭成的“人”字架,然后在两面坡上铺上一层蒿草,里面垫上狍子皮,晚上钻在里面睡觉,既遮风又避雨。马架子搭起来很方便,也容易,可大可小,大都是放山人临时居住用的,顶多住上个三两宿也就走了。
  远处的那所马架子并不太大,刚好架子的侧面冲着徐青山他们,所以也看不清里面具体的状况。不过既然有马架子,十有八九里面会有人。
  几个人一溜小跑地从树林子里钻了出来,可是跑到近前后,却都傻眼了。
  活人没看到,死人倒是有一个。
  架子里竟然有具死人的骸骨,身上的粗布衣裳早就烂成了碎片,紧贴在灰白色的骨架之上,看样子已经死了有年头了。
  白术惊魂未定地瞥了两眼,发现尸骨的姿势竟然是平躺的,四脚自然垂下,看样子并不是死在山牲口的突袭下,反倒是很像是自然死亡。抬眼看了看徐青山,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像是自然死亡的,死在这里,难道是生病了?”
  周伍摇了摇头,指着马架子里空空的布口袋说道:“应该是饿死的!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冬天,你看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很单薄,但是身下铺得却很厚实,狍子皮没有铺在身下而是盖在身上,所以应该是又饿又冷,最后活活被冻死的。”
  “不会吧?难不成和我们一样,也是被困在这干饭盆里一直没有走出去”徐青山本以为找到马架子,可以遇到人,打听一下路,没想到竟然是个死人。如果真像周伍说的那样,这人是被活生生的冻死在这里的,肯定最后也是彻底地绝望了,不做任何挣扎了。难不成这处干饭盆真的就走不出去了?要不然这个人咋地也不会在这里活活等死,估计肯定是尝试了无数次之后,最后才失去了信心,绝望而终。
  徐青山晃着脑袋又打量了两眼,发现这人脚下的那双鞋里续着一把乌拉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周伍说的没错,这个人的确死了有些年头了,而且就是个放山采参人。
  俗话说:庄稼人三件宝,丑妻近地破棉袄。庄稼人的这三件宝,说的是媳妇找得丑,没有人撩;近地从种到收少绕脚,种地也省事;破棉袄一袄多用,四季都少不了。放山人也有三件宝,指的是“狍皮乌拉小棉袄”。放山人的这三件宝,件件自然也都有其说道,哪一件也离不了。
  狍子皮是放山必备的物品,平时可以当座垫坐,晚上可以当褥子睡。东北气温低,雾气大,露水重,山上树多草密,潮气很大。晚上睡觉时,地上铺再多的荒草也不管用,潮气顺着草缝往上钻,早上抓一把草都是湿乎乎的,赶是阴雨天,睡醒后,身下的干草都变得湿漉漉的了,这种环境,体格再好也抗不住,时间长了,就得落下毛病。有了狍子皮就好了,狍子皮隔潮隔热,铺上它,软乎乎的尽管睡,潮气拱不上来,啥毛病也就不会坐骨生芽了。
  “乌拉”是指乌拉草,是关东人最喜欢的东西。天寒地冻的大东北,脚下鞋里都续着乌拉草,春秋冬都都一样。冬天穿着暖和,夏天穿它,温凉又不烧脚。而且这种乌拉草特别耐用,翻山越岭,穿林子过草丛,蹬山爬砬子,穿不坏,也不会扎脚。真要是穿布鞋放山,爬上爬下的,用不上两天就得把底蹬掉,而乌拉草做的鞋,一年也穿不坏。
  长白山秋天寒气重,在深山老林子里,一早一晚都冻得人直打哆嗦。就算是围着火堆取暖,也是“火烤前胸背后寒”。所以秋天放山,都会披上一件小棉袄,不怕早晚变天,晚上还能当被,又能抵挡蚊叮虫咬。
  眼前这个死人一看就是采参人,从骸骨上仅存的布料来看,估计是解放初那个年代的。算起来,死了也得有四五十年了。
  徐青山看了看插在马架子入口处的那根索拨棍,伸手便拔了出来。
  白术好奇地也凑近看了看,嘴里忍不住地啧啧称叹。这种铁梨木的索拨棍近些年来已经很少见了,就处划在过去,也不是普通采参人能用得上的,大多平头老百姓用的都是色木或是蜡木,看来这人还真有些来头。这根索拨棍估计最少也得使用五六十年了,否则表皮的成色也不会变成这样,甚至可以当成一件艺术品了。
  索拨棍,还叫索宝棍或是开山棍,是一根用来拨拉草寻找人参用的棍子。
  打猎的离不开枪,打鱼的离不开网,放山的就离不开索拨棍。其实棍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五尺来长,用铁梨木、黄羊木、色木等硬杂木都可以做。但是在过去,做索拨棍很有讲究,选材上选的都是铁梨木,这种木头越用越光滑,越用色越红,结实耐用,得心应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33章 、索拨棍(1)   徐青山玩得这套把戏,看得白术是目瞪口呆,眼看着徐青山弄完后,都有些哭笑不得。感觉这种把戏实在是不靠谱,比小孩子过家家还幼稚,不过见徐青山信心满满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屑,但是自己也拿太准主意,就小声地问周伍,徐青山的这方法靠不靠谱。
  周伍笑了笑,告诉白术,这是经常走山的人迷路时使用的方法。说是仙人指路,他其实觉得就是一种潜意识,给自己讨一个心安,坚定一个信念。至于准不准,他也不知道,不过倒是希望这回仙人能真显显灵,帮帮他们。
  徐青山根本不在乎白术和周伍怎么说,把地上的油布收好后,迈大步走在了最前面。钻林子,穿荆棘,爬砬子,一路向前,信心暴棚。
  一口气足足走出五里路,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子,果真在前面发现了个马架子。
  徐青山回头兴奋地大喊了一声,招呼白术和周伍加快速度,前面好像有人。
  马架子是放山人常见的简易住所,有人叫它“马架房”或是“马架窝棚”。说起来就是用木头搭成的“人”字架,然后在两面坡上铺上一层蒿草,里面垫上狍子皮,晚上钻在里面睡觉,既遮风又避雨。马架子搭起来很方便,也容易,可大可小,大都是放山人临时居住用的,顶多住上个三两宿也就走了。
  远处的那所马架子并不太大,刚好架子的侧面冲着徐青山他们,所以也看不清里面具体的状况。不过既然有马架子,十有八九里面会有人。
  几个人一溜小跑地从树林子里钻了出来,可是跑到近前后,却都傻眼了。
  活人没看到,死人倒是有一个。
  架子里竟然有具死人的骸骨,身上的粗布衣裳早就烂成了碎片,紧贴在灰白色的骨架之上,看样子已经死了有年头了。
  白术惊魂未定地瞥了两眼,发现尸骨的姿势竟然是平躺的,四脚自然垂下,看样子并不是死在山牲口的突袭下,反倒是很像是自然死亡。抬眼看了看徐青山,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像是自然死亡的,死在这里,难道是生病了?”
  周伍摇了摇头,指着马架子里空空的布口袋说道:“应该是饿死的!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冬天,你看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很单薄,但是身下铺得却很厚实,狍子皮没有铺在身下而是盖在身上,所以应该是又饿又冷,最后活活被冻死的。”
  “不会吧?难不成和我们一样,也是被困在这干饭盆里一直没有走出去”徐青山本以为找到马架子,可以遇到人,打听一下路,没想到竟然是个死人。如果真像周伍说的那样,这人是被活生生的冻死在这里的,肯定最后也是彻底地绝望了,不做任何挣扎了。难不成这处干饭盆真的就走不出去了?要不然这个人咋地也不会在这里活活等死,估计肯定是尝试了无数次之后,最后才失去了信心,绝望而终。
  徐青山晃着脑袋又打量了两眼,发现这人脚下的那双鞋里续着一把乌拉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周伍说的没错,这个人的确死了有些年头了,而且就是个放山采参人。
  俗话说:庄稼人三件宝,丑妻近地破棉袄。庄稼人的这三件宝,说的是媳妇找得丑,没有人撩;近地从种到收少绕脚,种地也省事;破棉袄一袄多用,四季都少不了。放山人也有三件宝,指的是“狍皮乌拉小棉袄”。放山人的这三件宝,件件自然也都有其说道,哪一件也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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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拉”是指乌拉草,是关东人最喜欢的东西。天寒地冻的大东北,脚下鞋里都续着乌拉草,春秋冬都都一样。冬天穿着暖和,夏天穿它,温凉又不烧脚。而且这种乌拉草特别耐用,翻山越岭,穿林子过草丛,蹬山爬砬子,穿不坏,也不会扎脚。真要是穿布鞋放山,爬上爬下的,用不上两天就得把底蹬掉,而乌拉草做的鞋,一年也穿不坏。
  长白山秋天寒气重,在深山老林子里,一早一晚都冻得人直打哆嗦。就算是围着火堆取暖,也是“火烤前胸背后寒”。所以秋天放山,都会披上一件小棉袄,不怕早晚变天,晚上还能当被,又能抵挡蚊叮虫咬。
  眼前这个死人一看就是采参人,从骸骨上仅存的布料来看,估计是解放初那个年代的。算起来,死了也得有四五十年了。
  徐青山看了看插在马架子入口处的那根索拨棍,伸手便拔了出来。
  白术好奇地也凑近看了看,嘴里忍不住地啧啧称叹。这种铁梨木的索拨棍近些年来已经很少见了,就处划在过去,也不是普通采参人能用得上的,大多平头老百姓用的都是色木或是蜡木,看来这人还真有些来头。这根索拨棍估计最少也得使用五六十年了,否则表皮的成色也不会变成这样,甚至可以当成一件艺术品了。
  索拨棍,还叫索宝棍或是开山棍,是一根用来拨拉草寻找人参用的棍子。
  打猎的离不开枪,打鱼的离不开网,放山的就离不开索拨棍。其实棍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五尺来长,用铁梨木、黄羊木、色木等硬杂木都可以做。但是在过去,做索拨棍很有讲究,选材上选的都是铁梨木,这种木头越用越光滑,越用色越红,结实耐用,得心应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34章 、索拨棍(2)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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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55.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37章 、应声虫(1)   关把头和赵山河跟着徐青山又从崖底攀上了崖顶,再次回到徐青山抬参的地方时,关把头走到参坑前看了看,摇了摇头,让大伙退后两步,随后从自己的包里抽出四支香来,点好后按东南西北的方位插在了参坑四周。关把头嘴里念念叨叨地嘀咕了几句,然后双膝跪倒,很恭敬地对着参坑磕了几个响头,这才开始填土埋坑。
  抬参留下的坑是不能空着的,把参抬走后,一定要重新埋好,这叫“埋宝坑”。宝坑出了宝,以后还会有宝。不埋宝坑,宝气就会跑掉,以后再放山就很难开眼了,山神爷也不会再赐福了。通常埋宝坑一定要由参帮把头亲自动手,而且必须要用挖参挖出来的土重新回填,当然,挖出的石块或是树根是不能再往里埋的,都要捡干净,只能用土埋。
  关把头郑重地埋好宝坑后,又对着宝坑拜了几拜,这才站起身来,回头招手叫过来徐青山,让徐青山不用紧张,盘腿坐在参坑上。徐青山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也不敢多嘴,猜到可能是参帮的某种山规,也就按关把头的吩咐做了。
  等到徐青山坐好后,关把头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倒了出来,然后一字排开,都摆在了徐青山的面前。这堆零碎五花八门,不仅有采参的工具,还有常用的草药,甚至连烟和酒都掏了出来。关把头拿起一件,就让徐青山大声的回答是什么东西。
  徐青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多问,关把头每拿起一样东西,他便说出一样。而他每说一句,肚子里就会跟着又重复一遍,现场的形情极为可笑。旁边的人也不知道关把头是玩什么把戏,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逗着玩,都一声不吭地在旁边傻看着。
  随着关把头拎起一瓶酒,徐青山说了一句后,让人奇怪的是,肚子里竟然没有了回声。
  徐青山愣了愣,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试探地说了一句。果然,说到酒时,肚子里的回声就没有了。
  关把头点了点头,把酒递给了徐青山,让徐青山灌几口下去。
  徐青山接过酒瓶子,还没等喝,就闻到一股酒气直冲鼻子。这种白酒都是农村自己家酿的小烧,纯粮食酒,六十多度,毫不夸张地说,沾火就着。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关把头,徐青山咧了咧嘴,憋住一口气,“咕嘟、咕嘟”就猛灌了两大口。白酒一到肚子里,就感觉从嗓子到胃像是着了火一样,热得发烫,忍不住张开大嘴喘了几口气。
  关把头看着徐青山把酒灌下去后,点了点头,让徐青山站起来,随便再说几句话试试。
  徐青山一头雾水地站起来,挠了挠脑袋,小心地说了两句话,让人惊诧的是,肚子里果然再也没有回声了。
  徐青山惊喜异常,用手揉了揉肚子,显然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关把头在一旁解释道:“白姑娘看到的那种虫子叫应声虫,也是守宝的灵虫。这虫子钻到身体里后,就会爬进肚子里。然后人说什么话,它就学什么话,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别的麻烦。只要多找些东西一种一种地问,总有一样是它不敢学的,那个就是制它的东西。也是运气好,手里的东西就有,要不然,只能等到下山后再说了。现在用不着担心了,那只虫子被酒杀死了,已经没有事了。”
  应声虫?
  听这名字倒还真贴切,真是想不到还会有这种东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仅徐青山,就连白术和周伍也是头一次听说过这种东西,要不是关把头晓得里面的门道,看来还真是难缠。
  关把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闲聊似地告诉众人,人参生长的地方都是有灵性的风水宝地,有宝就有护宝的东西,不按规矩取宝,就会受到这护宝灵物的攻击。好在这里只是棵爬子货,护宝的是只应声虫,真要是六品叶的真货,估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有时会是蛇,有时是蜈蚣或是蚰蜓一类的毒虫,真要是碰上,那可真就危险了。很多采参的初把没有什么经验,没死在山牲口嘴里,却死在了人参旁,大多都是因为不了解这里面的门道,死在这些玩意儿的手上。
  听关把头这么一说,徐青山感觉有些后怕了,拍了拍肚子,讪讪地笑了笑,心里不禁一阵庆幸,幸好还是棵爬子货,否则,没等救活老羊倌,自己倒先把命扔在这儿了。
  凭着几个人的记忆,徐青山带着关把头和赵山河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找到了那座马架子。
  关把头望着眼前的马架子,神情异常凝重,分开众人,径直走了过去。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具尸骨,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蹲下后仔细地看了看马架子里的各种遗物,又看了看那块受过伤的左小腿骨,眼圈开始泛红,不声不响起拾掇了起来。仔细地把骨头一块一块小心的捡起来,掸掉上面粘着的泥土和布缕,放在了旁边的油布上,最后把尸骨打了个包,背在了身后。
  大伙站在旁边谁也没有伸手,也知道这种事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站在旁边看着关把头自己忙活着。直到关把头把油布包系好,背在身上后,徐青山这才走上前去,安慰了几句。
  关把头看了看徐青山,轻轻地摆了摆手,让徐青山不用劝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想开了。只是想到这么多年了,一直让尸骨曝露于外,心里有些愧疚罢了。眼看着天上的太阳也要下山了,冲大伙摆了摆手,招呼大伙赶紧往回走。
  徐青山刚要原路返回,关把头抬手叫住了他,用手指了指左手边的方向,说是从这里回去会近一些,刚才绕了个大子圈,只要从这里直插下去,很快就能回到先前挖参的地方。
  徐青山和白术相互对视了一眼,显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对于大山里走路这种事,关把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权威性的。至少这些人中,关把头的经验是最丰富的,既然人家如此肯定,估计是有一定的把握,原地左转,跟着关把头走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38章 、应声虫(2)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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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58.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40章 、鸦青(2)   蛐蛐要是在洞外鸣叫,一般来说确定准确位置相对容易,可是如果躲在洞里鸣叫,就比较麻烦。因为鸣声是从洞里发出来的,经过洞口“收缩”一下再扩散开,准确的位置就不好判断了。
  徐青山虽说是加了万分地小心,可是还是弄出了一点儿细微的响动,正是这点儿细微的响动,显然惊吓到了那只蛐蛐,突然之间竟然哑口了。
  徐青山如泥雕木塑一般,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耐心地等着那只蛐蛐再次鸣叫。
  越是上品,其听觉也越是灵敏,稍有些风吹草动,就狡猾地闭口缄舌。对付这种蛐蛐,只能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侧耳徐行。听到声音后,脚步要轻,速度要快。真要是高手捉蛐蛐,差不多在十米外听到鸣叫声,就能迅速确定洞口之所在,大小误差不出碗口大的范围。徐青山也是刚刚入道,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步一步地慢慢逼近。如此一来,每走一步,就要等上五六分钟,才能听到下一声鸣叫,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最后总算是确定了洞口的大至范围。
  看着草丛间的洞口,徐青山并不急于下罩,而是按古谱中所说的方法,开始审视周围的地形。蛐蛐筑穴,往往留有退路,大多的蛐蛐洞都有两个洞口,就像狡兔三窟差不多。如果没有经验,找到洞口后就盲目的下罩捉虫,蛐蛐很容易就会从另一个洞口溜之大吉。小心地看了半天,在一尺多远的地方果然发现了另外的一个洞口,从距离上判断,应该就是这只蛐蛐洞的退路。
  虽然位置打得很隐蔽,但是挖出来的细土还是暴露出来了问题。徐青山从地上摸了块石子小心地把退路给堵上了,这才不慌不忙地掏出了网罩,做好了准备。
  捕捉蛐蛐最基本的工具就是网罩,网罩的构造很简单,就是用铁丝弯成的一个带把的圆环,然后用细铜丝在圆环上编织成上圆下尖的罩子就可以了。这种工具自明代开始就有,行话称为“混罗网”,一直流传至今。之所以要用这件东西,就是因为蛐蛐出洞后就会急速跳跃,想要徒手捉住是不可能的。即使偶然捉住,也会不小心弄得缺胳膊少腿,变得面目全非,很难做到全须全尾。一旦成了残次品,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徐青山毕竟是第一次捉虫,心里难免有些紧张,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紧紧地握住网罩,右手从旁边掐断一根细草棍,小心地伸入到了洞中,轻轻的拨了起来。感觉到草棍微微晃了晃,徐青山赶紧快速地拔出了草棍,几乎就在同时,洞里的那只蛐蛐就从洞里跳了出来。后腿用力一撑,轻轻一跃,跳出去就将近能有一尺多远,徐青山赶紧把手上的网罩扣了下去,可是还是慢一了拍,眼看着那只蛐蛐往前又是一跃,躲了过去。
  徐青山赶紧追上两步,瞅准那只蛐蛐接着再扣。没想到这种事看着容易,做起来却远不是那么简单,网罩眼瞅着拍到地上,那只蛐蛐就斜着又跳了出去,气得徐青山也直咬牙,跟着这只蛐蛐一路就追了下去。
  这只蛐蛐显然也是受到了惊吓,动作异常迅捷,三跳两跳,越跳越远。它可不管是草丛还是山石,想怎么跳就怎么跳。徐青山既要看着脚下,又要顾着眼前,距离眼瞅着就被拉开了。眼见这只蛐蛐就要跳到灌木丛里了,急得出了一头的大汗。蛐蛐真要是跳到灌木丛里,根本就不可能再捉到了,这一个多小时就相于白折腾了。盯着眼前的这只蛐蛐,徐青山瞅准了机会,胳膊往前一伸,网罩挂着风声就拍了下去,总算是把这只蛐蛐给罩住了。
  徐青山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珠,打开手电照了照,就见这只蛐蛐个头足有一寸多长,全身乌青,根本不是什么黄虫。看其外观,首尾分明,闪着乌光,像是古谱中提到的“鸦青”。虽说也称得上是一只上品,但是毕竟是只青虫,徐青山也不是玩家,要这个也没什么用,叹了一口气,就把网罩松开,放走了那只蛐蛐。
  眼瞅着这只蛐蛐几个跳跃越跳越远了,徐青山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自己这水平还真是有待于提高,现在竟然还分辨不清鸣叫声,这一点实在是要命。山沟里的蛐蛐成千上万都不止,分不清叫声,就这么一只一只的碰运气,捉到自己头发变白了也未必能碰上只黄虫,更别提黄虫里的极品“黄金甲”了。
  虽然失败了,可徐青山多少也积累了点经验。这种事就当实践了,没有实践,只凭着一本古谱去找,也只能是纸上谈兵,多找几个,经验多了,估计也就分出来区别了。想到这儿,徐青山抬眼往前看了看,见自己离着小河沟不远,正是蛐蛐经常出现的地方,便闭目倾听,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山谷空旷,徐青山努力分辩着各种鸣叫声,突然听到一阵特殊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从几棵磨盘粗细的大树后传来的,听动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徐青山睁大了眼睛往前看了看,心里有些疑惑,难不成树林里有什么山牲口?
  徐青山不敢大意,赶紧抽出管插,小心地走了过去。走得近了,声音也真切了许多,好像是有什么玩意儿在啃东西的动静。壮着胆子绕过大树,用手电照了照。灯光一晃之下,就见大树后有团黑影正在不停地拱来拱去,看块头好像是只熊瞎子,吓得徐青山赶紧关掉手电,转身就跑。
  可是跑出去没两步,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刚才的那个黑影好像不是熊瞎子,那脑袋和胳膊啥的,好像是个人!
  ps:本书第一卷已经出版,第二卷出版由于出版社等原因,延迟一段时间,待流程确定后,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届时,网上更新恢复正常。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本作品的关注与喜爱,实在惭愧!
  灵异题材网上没有订阅,没有收入,完全靠出版收入,与那些动辙玄幻大神没法比,望见谅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1章 三十二、刘二炮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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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60.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42章 、密人参(1)   “密人参”就是藏人参。参帮抬参向来都是挖大留下,三品叶以下的小秧子都还没成型,把头便会把这些小秧子交给帮中的某个人去把它换个好地方重新栽上。而这个去“密人参”的人选,都是此次放山中功劳最大的,或是贡献最多的人。因为谁去密人参,可以说,以后这些密人参就归其后人所有了,传至数代以后,也算是笔不小的财富。
  当年关把头他家老太爷密人参的准确位置也只有老爷子自己知道,临终前才告诉了关把头他爹。只是没想到他爹竟然突然遭遇不测,横死在了山里。当时关把头还小,好在是关把头他娘多少也听说过这件事,大至知道当年的参都密在“龙骨沟”附近,只是准确位置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关把头从二十多岁找到了四十多岁,打听了很多当年参帮里的老人,最后总算是找到了这个地方。可是这龙骨沟方圆几十里地,想要找到当年密人参的地方,又谈何容易。直到今年秋初,关把头终于在这里开了眼,找到了当年参帮砍的兆头,同时也发现了几棵二甲子参,这才把当年密人参的大至位置确定了下来。
  二甲子参也叫“转胎参”,都是近些年来才生出来的,年头很短。成参的参籽成熟后,会有一小部分落在地上,就地生根发芽,而大多则都是被耗子给吃了进去,然后又拉了出来,拉到哪里,哪里就接着长出人参。因为耗子活动的范围并不大,所以从发现二甲子参的位置算起,方圆三百米之内,肯定就会找到大参,放山人也把这种参叫做“开山钥匙”,只要找到这种参,说明附近肯定会有大参。
  大白天也不是捉蛐蛐的时机,徐青山便和白术找了棵大树坐下来休息。毕竟他们不是参帮之人,人家采参,他们也不便多看,何况本来这里就是人家自己的福地,能把他们带到这里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真要是再跟着屁股后看热闹,倒是显得有些不明事理了。
  虽说知道附近就会有参,但是这里地形复杂,草深树密,就连阳光都透不进来,找起参来也并不容易。关把头头棍在左,赵山河边棍在右,刘二炮作为腰棍站在当中,三个人排成一字横排,相互之间保持一丈左右距离,拨着草,缓慢前行。
  找人参讲究“宁落一座山,不落一块砖”,山林广阔,不可能有时间重新再找一遍,所以走过的路一定要看仔细,真要是错过了,恐怕这辈子也就和这福份擦肩而过了。而且在压山时谁都不能乱说话,看见什么东西如果喊出来就得拿着,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
  比如,突然钻出条蛇来,你要是不小心喊了出来,没办法,就得把蛇抓住,放在背包里背着;如果发现块石碑,一惊一乍地喊了出来,同样,也得捧着石碑走,如果走不动,没办法,只能下山了。所以巡山时务必要管住自己的嘴,千万不能一惊一乍乱喊话。同时为了防止走重复路或是迷路,压山时头棍和边棍边走边“打拐子”,将细树枝折断成90度,做记号,避免重复搜寻。同时,别的参帮如果看见了,也知道这里有参帮在压山,就不会再过来凑热闹了。
  眼见着关把头这几个人越走越远了,白术这才转回头来。无意间发现背后这棵大树的树干竟然被扒掉了一大块树皮,上面依稀可见用利器刻出的道道划痕,左面七道,右面六道,看着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何用意,赶紧叫徐青山也看看。
  徐青山直起身看了看,笑着告诉白术,那是放山人留下的兆头,也是一种暗语。上面刻的图案意思是说先前有七个人来过这里,在这里找到过六品叶的大棒槌。这种兆头只有放山人和懂得放山习俗的人才能看懂,外行人看着无异于“天书”一般,懂得看兆头的人发现后,就会知道在这里附近曾经发现过大货。
  说话的工夫,关把头三个人已经消失在了丛林中,看不到身影了。
  徐青山认识白术的时间算起来也不短了,只是从来没有单独这么正式的坐下来聊过天。徐青山属于那种人来疯的性格,人多时还好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反倒有些拘谨。本来想贫几句嘴,逗逗乐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些四六疙瘩话,一时间竟然一句也想不起来了。面红耳赤的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几句话来。
  白术看着徐青山窘迫的样子,有些忍不住好笑,主动地谈些徐青山在感兴趣的话题,气氛总算是不那么尴尬了。
  徐青山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平时也没见得这样,和村里的老娘们侃大山也能喷个吐沫横飞,怎么今天对着一个大姑娘反倒有些迟钝了,竟然憋得脸红脖子粗,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搜肠刮肚地正犯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赵山河大喊了一声:“棒槌!”
  山谷空旷,回音环绕,这一嗓子把徐青山和白术都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往远处看了过去。
  关把头粗声大气地回了一句:“什么货?”
  “双料货!”
  “快当!快当!”
  徐青山愣了愣,随即赶紧站了起来,看来是赵山河先开眼了,找到了人参。双料货不是四品叶就是五品叶,也算是大货,看来这次上山收获不小。白术被徐青山拉着,在丛林中东钻西钻,跑出去二百多米,远远地看到了关把头几个人的身影。
  关把头蹲在正中,赵山河和刘二炮一左一右,听到身后有动静,都回头看了看,见是徐青山和白术过来了,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
  徐青山双手抱拳:“把头发大财了。”
  关把头笑了笑:“托老把头的福。”
  徐青山问道:“是片还是堆?”
  关把头答道:“五匹叶打头。”
  徐青山爽快地笑道:“快当!快当!”
  白术在旁边听徐青山和关把头一唱一合,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走近后才发现在人参四周有道“篱笆墙”,都是用一尺来长的木棍整齐地插在地上,围了一个圈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3章 、密人参(2)   白术在旁边听徐青山和关把头一唱一合,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走近后才发现在人参四周有道“篱笆墙”,都是用一尺来长的木棍整齐地插在地上,围了一个圈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其实这道篱笆墙在放山人眼中无异于就是发财的门槛,这道墙叫“圈梁子”,墙里有参墙外无,和砍兆头一样,后人来到这里,就会知道这里有人参。墙内红彤彤的一小片,全是拉红朵的人参,正中一棵二层楼的六匹叶,余下的大多也都是些四匹叶和三匹叶,这么一片人参,可真是一座宝库差不多。看样子,正中间的那棵六匹叶的大棒槌应该就是当年被密下的那个,多少年过去了,参籽成熟,落在周围,这才在旁边又长出了许多小参。
  关把头在人参旁边用三块石头盖起个老把头庙,点上香,烧上纸码,领着赵山河和刘二炮跪在庙前,给老把头神位磕头,态度十分虔诚,一阵祷告完毕后,这才站起身来准备往外抬参。
  徐青山虽说也懂得抬参的规矩,但是和关把头相比,无论是手法还是经验都没法相比,也就在旁边仔细地看着,学学经验。就见关把头小心地抄起索拨棍,然后把人参周围地蒿草全都拍倒了,这才把索拨棍插在了人参旁边。
  旁边的赵山河和刘二炮这时也把自己手上的索拨棍并排都插在了一起,看着关把头系好棒槌锁后,两个人都移步到上风口,一个从包里掏出水和烟在旁边候着,另一个用草帽当扇子,给关把头扇着风,顺带着驱赶蚊虫,以免蚊虫干扰,影响关把头抬参。
  抬参需要的是耐心和技巧,不能用刀子或是剪子拨拉土,必须要用鹿骨签子。因为用铁器碰到人参的须根,人参就会溃烂。切记不能碰断根须,一旦伤了人参的皮肉和须子,人参就会跑了浆气,这样的人参,根本就卖不上价钱了。抬出人参的好坏,可以说全看把头的手艺好坏。
  关把头用刀子破开土后,手持鹿骨签子小心地往外拨拉着土块,仔细地把草根一根根地挑了出来,动作极轻。这个动作足足重复了四个多小时,眼看着太阳从东面转到了头顶,又从头顶渐渐西斜,日近黄昏了。
  这四个多小时里,关把头一直没有歇息,始终都在忙活着。终于最后一根细须也被挑了出来,就见关把头用左手捏住参杆,右手用铲子伸进土下轻轻一拨,一棵品相完好的六匹叶大棒槌就被抬了出来。
  人参一出土,旁边的人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这几个小时,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眼见人参出土,顺利地被抬了出来,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在了肚子里。
  关把头冲赵山河使了个眼色,赵山河心领神会,放下手里的草帽,赶紧从背后的包里取出一摞椴树皮递给了关把头。
  关把头接过椴树皮放在一边,伸手从地上揭下一层新鲜的青苔,抓了一把生参坑里的原土,均匀地铺在了树皮上,这才把人参小心地放了上去,仔细地包了起来,只把参秸子留在了外面。
  白术看着有些新鲜,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不由地看了一眼徐青山。
  徐青山笑着小声告诉白术,这是打参包子。抬出人参后一定要打参包子,而且通常都用红松皮或是椴树皮。树皮面积要大,不能太老也不能太嫩,太老了容易裂,太嫩了容易碎。把人参包裹好后,用树皮系上两道腰,头一道,尾一道,不能系三道,因为以前山里扔死孩子,也是打包,但是系三道腰,放山人忌讳这个,所以只打两道腰。
  看着关把头打好的参包子,红参籽一颤一颤地,极其漂亮。
  关把头把参包子放好后,见时间还有,便又抬了几棵参,大多也都是四匹叶和五匹叶,眼见剩下的都是转胎二甲子参了,关把头看了一眼赵山河和刘二炮,示意他们各自取棵参去密下来,也算是给他们后代留点福。
  赵山河和刘二炮没想到关把头会这么大方,乐得屁颠屁颠的,小心的各自带着一棵二甲子参一南一北各自找地方去了。
  关把头把抬出的参小心的装在背后的竹蒌里,这才点上一根烟,和徐青山聊了起来。
  这次放山抬到这些参,这一季的福份也够了,接下来就准备下山了。至于捉蛐蛐这件事,他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由徐青山他们自己去捉了。担心徐青山迷路找不到下山的路,特意用刀在旁边的树上刻了一个箭头,告诉徐青山,顺着箭头走,直到走到那块荒地后再拐弯,就可以下山了。刚才过来时走的是近跑,但是地形不熟极容易转向迷路,还是宁可绕点远,安全第一。
  徐青山笑了笑,再三表示感谢。告诉关把头,他这次上山也是着急,没有带现钱,等他下山后,师傅病好了,就亲自去关把头家里拜访。至于价钱,他信得过关把头的为人,到时候只要关把头报个价就行,绝不还价,照单全收。就算是老羊倌一时半会出不了院,他下山后也会过去,最晚不会超过这个月的月底。让关把头不用担心,留货不出月尾,这些规矩他懂得。
  关把头拍了拍胸脯,让徐青山尽管放心,农村人不会说啥,但是有良心,肯定不会做不仁义的事情,参一定给他们留着,不用月底,只要两个月以内,随到随取。
  聊了一阵,远远地看见赵山河和刘二炮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喜滋滋的,很是兴奋。
  眼看着离黑天还早,又抬出了大货,关把头张罗着回仓子喝点酒,天快黑时再送他们过来,他们也得明天天亮后才能下山,没有傍晚下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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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霸王圈,刘二炮把所有的好吃的都搬了出来,一阵忙活,弄出了好几样菜。虽说比不了饭店里做地好吃,可是在这大山林里也算得上是美味佳肴了。大伙都席地而坐,围成了一圈,大口喝着酒,大块吃着肉,频频举杯,连说带笑,都很开心。
  刘二炮本来就挺能白话,可是碰上徐青山后,明显逊色了许多。大多时候就听徐青山一通神侃,说起故事来有鼻子有眼的,唬得众人都是一愣一愣地,分不清真假。
  眼瞅着已到下午五点多钟了,关把头看了看太阳,这才放下了酒碗,让赵山河和刘二炮在这儿原地等他,他去把徐青山和白术送回龙骨沟,顺带着把余下的吃的和喝的也帮徐青山他们带过去。找蛐蛐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得几天,反正他们也要下山了,这些东西也用不上了,虽说眼下徐青山他们包里吃的还够,但是吃的东西不嫌多,有总好过于无。
  等到徐青山和白术再次回到龙骨沟,天已经有些擦黑了。送走了关把头,徐青山和白术在谷底生起了一堆篝火,坐在火堆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蛐蛐这种东西只有半夜到天亮这段时间才叫得欢,眼下刚刚擦黑,还要等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别看徐青山和关把头他们在一起时口若悬河,但是现在就他和白术两个人时,却突然就蔫了,抓耳搔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术看了一眼徐青山笑了笑,故意聊起了徐青山熟悉的话题,让徐青山给她讲讲牵羊时有意思的事情。
  徐青山文化水平本来就不高,而白术可是大学生,自己和人家相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正因为这样,徐青山面对白术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些高雅的话题,自己不会,说些村间野事,又怕人家不爱听,现在白术主动说起了牵羊这回事,徐青山可是如鱼得水,咽了几口唾沫,撇着嘴告诉白术,牵羊这种事,那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勾当,可以说,脑袋别在了裤腰上,随时都得做好牺牲的准备。
  要说有意思的事还真有不少,听他师傅说,在四川那一带的山上有一种虫子,名字叫蚨虫。外形长得像是蝉差不多,比蝉要稍微大一些,翅膀长得像蝴蝶,颜色很美。这种虫子每年到了七月七日这一天就会产卵,把卵下在花草的叶子上,像是蚕蛾的卵差不多。如果你把它的卵拿过来,那只母蚨虫就一定会飞过来,不管离得多远都一样。
  如果你把那只母蚨虫的血涂在钱上,每次去买东西,花掉的钱都会再飞回来,钱就永远都用不完了。只不过他们牵羊人仁德为重,这种事是不做的,但是有很多旁门左道之人就靠这个过日子。
  白术看了一眼徐青山,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徐青山“咂”了几下嘴,告诉白术还别不信,天下的事,不知道的永远比知道的要多,没听说的不等于不存在。说起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徐青山可就刹不住车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刚开始白术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是越听越玄,越听越神,不禁有些怀疑,总感觉徐青山像是在故意逗她玩儿似的。可是看徐青山说话时那一本正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心里不禁开始划魂儿,有些半信半疑了。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山谷里不知不觉中已经起风了,树枝和草丛随风飒飒作响,虫鸣声也越来越多了。
  徐青山正说得兴起,突然就听到左手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了听后,冲着白术打了个手势,两人猫着腰,小心地走了过去。
  穿过一片草丛,是一排一人多高的灌木林,还没等徐青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白术突然用力拉了一把徐青山,顺势把徐青山的脑袋按了下去。徐青山没想到白术的动作竟然这么敏捷,抬头还没等问是怎么回事呢,就见白术惊恐地用手指了指前面,然后小声地告诉徐青山,刚才有一道白影闪了过去,速度很快,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徐青山瞪大了眼睛往前看了看,除了灌木就是山石,几米远就是山壁,除了两个人细微的呼吸声,听不到半点儿别的声音。徐青山握着管插回头看了看白术,疑惑地问道:“我说白大格格,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白术摇了摇头,很肯定地告诉徐青山,确实有个白花花的东西跑过去了,感觉能有狐狸那么大,只是速度太快了,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徐青山皱了皱眉,又蹲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拎着管插站了起来,绕过前面这片灌木林,在山壁上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约有一米来高,半米多宽,猫着腰倒是可以爬进去。徐青山打开手电往里照了照,发现山洞笔直,手电光可以直直地射出去很远,直到渐渐地被黑暗吞噬了,看样子洞很深。
  白术打量了几眼这个洞口,问徐青山会不会是狐狸洞或是别的野兽的洞穴。
  徐青山摇了摇头,怎么看都不像是狐狸洞或是别的野兽打出来的洞,洞打得这么深,而且又打得这么直,倒有几分像是人工挖出来的,看着有点儿像是盗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47章 、鬼鼬(求推荐求收藏)   徐青山眼看着就要昏睡过去了,就在意识模糊的那一瞬间,突然就感觉自己后背的肋骨处开始发热,就像是有一块烧红的烙铁紧贴在背上一样,一股热气从后背迅速地流向了全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登时就出了一身的热汗。
  洞内阴风习习,小风一吹,徐青山激灵灵打了几个冷颤,猛然间清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排尖牙奔着自己的脖子就咬了过来,吓得徐青山赶紧歪了歪脑袋勉强地才躲了过去。顺势就把手里的管插也刺了出去。
  这种贴身肉搏,距离很短,徐青山的胳膊都不用往前递,差不多就能碰到它的身上。手里的管插划过一道寒光,直直地就刺向了它的后背。没想到的是,它的这身皮毛异常光滑,就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油脂一般,管插的刀尖刚碰上,随着它身子一扭,紧贴着皮毛就滑到了一旁,这一下竟然刺空了。
  那东西显然有些灵性,一口咬空之后,空中避开徐青山这一刺,落地后迅速地翻了个身,就在徐青山还措神的工夫,后腿一立,两只前爪就搭在了徐青山的肩膀上,龇着两排尖牙奔着徐青山的喉咙再次咬了过来。
  徐青山的胳膊刺空后还没缩回来,眼看着两排尖牙奔着自己又咬过来了,也真是急眼了,右只手横着这么一抄,一把就掐住了那东西的脖子,顺势朝着洞壁就摔了过去。
  洞壁都是山石,徐青山差不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这么用力的一摔,撞得那只东西怪叫连连,也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东西,热乎乎的一股子液体就喷到了徐青山的脸上和手上,而那只东西也满地打滚,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徐青山咬着牙,强忍着恶心,不管不顾地继续抓着这只东西就往洞壁上连摔带砸,立时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连砸了好几次,那东西终于趴在地下一动不动,没有动静了。
  徐青山连惊带吓,刚才又发疯似的这番折腾,也累得气喘吁吁,直喘粗气。好半天后,气才倒匀了,扭头看了看,这才发现那玩意儿的脑袋都被刚才这通狂砸给撞瘪了,白花花的东西流了遍地都是,粘了自己一身,腥臭无比。把手胡乱的在地上蹭了蹭,心有余悸地左右看了看,确定就这么一只后,总算是缓过来一口气。
  曾经听老羊倌说过,在大山里有种很邪性的东西,叫做“鬼鼬”。据说其长得和黄皮子很像,但是全身白毛,生性凶猛,常年都生活在洞**。这种东西在捕猎时会跳一种奇怪的舞蹈,蛊惑捕食对象,然后突然发起攻击,致其于死地。据说一只鬼鼬可以捕猎一群野狼,十分难缠,看来刚才这玩意儿应该就是鬼鼬了。要不是这洞里空间小,自己还真未必就能这么容易地弄死它,真要是处宽敞的地方,单打独斗,估计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想到这儿,徐青山禁不住一阵后怕。
  回想起自己刚才自己突然莫名其妙地失神,徐青山仍然还心有余悸,要不是最后关键时刻,后背突然发热,清醒了过来,估计此时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想到刚才背后莫名其妙地发热,徐青山赶紧摸了摸身后的背包,禁不住有些奇怪,难道是老天爷看我死在这里太窝囊了,故意放我一马?说出来,这理由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后背上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发热呢?
  徐青山的手摸了摸背在身上背包,有些恍然大悟,赶紧把背后拿下来,在里面划拉了起来,最后摸到一包热乎乎的东西,赶紧掏了出来,发现竟然是一包胡椒,心里也是一阵疑惑,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胡椒性阳气猛,常走山的人包里都会准备一包放在身上,这种气味是很多昆虫的克星,带上这个,能少了很多麻烦,难不成鬼鼬也怕这个?徐青山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也实在找不出别的东西了。
  刚才一时大意,好悬没把命给搭上。看来鬼鼬捕猎也并不像传闻所说的那样,跳舞就就可以杀人,而更像是用跳舞的方式吸引捕食对象的注意力,真正使之失去抵抗意识的应该是那股香气。这山洞里除了自己,别有别人,那股子香味估计就是它散发出来的,似乎有种很强的催眠作用。
  洞里一片寂静,徐青山侧着耳朵听了半天,洞里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了。
  这里显然不是久留之地,徐青山稳了稳心神后,回头看了一眼,要说现在出去,多少有些不甘心。既然都进来了,怎么也得看个究竟再说,要不然不如当初就不进来了。想到这儿,徐青山握了握拳,咬着牙又往洞里爬了进去。
  爬出去不到二十几米,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山洞的尽头竟然是间宽敞的大厅。
  大厅长宽能有六米左右,手电照射范围之内根本就看不到顶,估计能有二十几米高。或许是空间开阔的缘故,空气也清新了许多,不像刚才在洞里那么混浊了。进入到大厅里,也没有了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静静地听了听,隐隐地似乎还能听到有流水声。
  徐青山站在大厅中央,一脸惊讶地举着手电四面打量,厅内除了几块巨大的山石以外,空无一物。就在徐青山四处打量的这工夫,突然从头顶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活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48章 、逆水行尸   从刚才白术的喊声判断,估计此时白术已经快出洞口了。眼见着这些鬼鼬包抄了过去,徐青山心里焦急万分。万一这些鬼鼬把白术堵在洞里,白术肯定是必死无疑。只是现在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实在是左右为难。
  徐青山瞪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间石室,怎么说也比那洞里好折腾,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术被这些玩意儿咬死,于是把手电筒打开后放在了脚下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嘴里不停地大声喊叫了起来。
  徐青山这一通穷喊,围拢白术的那些鬼鼬猛然间有些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其中一大群鬼鼬“桀桀”怪叫着冲着徐青山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徐青山趁着这空当,赶紧喊了几嗓子,提醒洞里的白术,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面前的这一大群鬼鼬就已经冲到了脚下。徐青山此时也顾不上别的,抡起管插,对着那些鬼鼬不停的乱扎乱刺。
  鬼鼬多得数也数不表,根本不用刻意去看,随便一挥手,就能扎到那几只,徐青山一通乱扎乱刺之下,也不知道捅倒了多少只鬼鼬。不过他这边一动弹,可捅了马蜂窝,其余的那几十只鬼鼬闻到血腥味后也纷纷掉头,都奔着徐青山冲了过来,眨眼间就把徐青山给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在了中间。
  白术在洞里听到徐青山的喊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对,也意识到不妙,赶紧从洞里钻了起来。借着手电筒的灯光,这才看清了眼下的形势。瞅着地上白花花一大片的这些鬼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赶紧从身上抽出匕首,大声地问徐青山是怎么回事。
  徐青山此时手忙脚乱,根本就无暇回话。虽说手上的管插舞得上下翻飞,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鬼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这一会儿的工夫,全身上下就被鬼鼬抓得鲜血淋淋,几乎没有了好地方。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还是鬼鼬的血,全身都被血给浸透了,就像是个血人一样,和这些鬼鼬就撕扯在了一起。身上左一道伤口,右一道伤口,皮肉绽开,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白术突然出现,地面上的这些鬼鼬自发地分成了两伙,其中一队奔着白术就冲了过来。
  白术见徐青山浑身是血,和地狱的恶鬼差不多,也被吓了一跳。大声喊着徐青山,让他坚持住,然后自己也拔出匕首冲了上去。只是没等她跑出几步,就被几十只鬼鼬给团团围住了。
  这些鬼鼬直立着身子,龇着两排尖牙专攻下三路,奔着白术的小腿就咬。
  白术闪展腾扭,手上的匕首上下翻飞,眨眼间,几只鬼鼬就被放倒在地。
  徐青山偷眼看了看白术,见白术身手敏捷,比自己显然要生猛多了,这才想起来白术是会功夫的,看来自己的担心倒是多余了,明显白术比自己的战力要强多了,自己能顾好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白术虽然身手敏捷,可是这么多只鬼鼬从不同方向同时发动攻击,防不胜防,很快就被逼得手忙脚乱。小腿上血肉模糊,被咬了不知道多少口,照这样下去,肯定是难逃一死。白术眉头紧皱,也杀急眼了,,伸手又从包里抽出一件像是手套一样的东西,戴在手上后,像是一只铁爪一样,造型极为怪异。
  这件铁爪套在手上后,整只手都被精钢的护叶保护住了,五个指尖都是一寸多长的钢钩,乍一看这件铁爪与鹰爪极为相。爪钩向内略弯,精光四射,寒光闪闪。白术看了一眼徐青山的方向,然后右手用钩,左手用刀,一个踮步,奔着徐青山横竖着就射了过去。
  两个人也就是五米多远的距离,这一冲之下,距离也就只有两三米远了。白术右手上的铁爪左右轻轻一划,几只鬼鼬就惨叫着飞了出去,爪钩划过的地方,都是皮开肉绽,好几只鬼鼬的肚子都被从头到尾划开了,花花绿绿的肠子、肚子流出了一大堆,“噗”地一声跌到地上后就再也不会动弹了。
  白术双手挑划撩拨,扑上前的鬼鼬应声滚落,眨眼间就击毙了数十只。她这突然一发力,现场的形势突变,不大一会,地面上就铺满了厚厚一层的尸体,渐渐地掌握了场上的主动。虽说如此,可是足足血拼了半个多小时,剩下的那些鬼鼬总算都被她和徐青山放倒在地了。
  徐青山满头是汗,不停地喘着粗气,看了看脚下这些死尸,发现没有会动弹的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咧着大嘴冲白术点了点头:“白……白大格……格格,好……好……好身手!”
  白术也是娇喘吁吁,刚才一直在拼命倒并没有什么,现在再看这一地的死尸,不由得有些胆战心惊,苦笑了一下,瞅着浑身是血的徐青山,担心地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徐青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紧,身上的伤口大多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说话的工夫,突然看了看白术手上的那只铁爪,不禁有些好奇,就问白术,这是什么武器,他以前可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是不是满清的“血滴子”啊?看样子还真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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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68.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50章 、驱邪(1)   刘二炮抱着大树疯疯癫癫地说个没完没了,说着说着,嘴角又开始淌起了哈喇子,眼睛半睁半闭,诡异地朝着徐青山笑了笑,然后脑袋一歪,身子往旁边一栽歪,摔倒在了地上。
  徐青山吓了一跳,赶紧用手试了试刘二炮的鼻息,感觉到还有热乎气后,这才放下心来。看了看表,时间和昨晚上也差不太多,看来是那只耗子也折腾累了,休息了。
  白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刘二炮皱了皱眉,面色担忧地问徐青山接下来怎么办。
  徐青山也咧了咧嘴,要说对付一些山禽野兽倒还有些办法,可是对这种仙啊、神啊什么的,自己也是没咒念。也不是法师,不会掐决念咒,开坛作法,眼下这撞邪的事实在是棘手。但是看这种情形,恐怕不能再拖下去了,刘二炮的心神显然越来越弱,身体已经吃不消了。看这样子,那只耗子是不把他折腾死,誓不罢休。
  想到耗子,徐青山眉头一动,也算是急中生智,倒还真想到一个办法。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对付不了中邪,但是对付耗子,他还是有些办法的。自己可不是什么放山人,管它到底是不是山神爷的小媳妇,就算是山神爷他姥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徐青山冲着白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倒还真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死马只能当成活马医了,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咱俩分头去找‘马尿骚’和‘牛蒡子’去,能找多少就找多少,半个小时后在这集合。”
  白术皱了皱眉:“牛蒡子,这种草药我倒是认识,可你说的什么‘马尿骚’是什么啊?”
  徐青山搔了搔头,耸了耸肩膀,他也只知道那种草就叫这个名,具体还怎么解释也说不明白,便让白术只找牛蒡子,他自己去找马尿骚。千万别走远了,就在这一左一右找找就行,这两种草很常见,遍地都是,应该很容易能找到。
  徐青山想的这个办法是平时农村对付耗子用的,对驱鼠很管用。只要把这两种草药放在鼠洞边或是自家院墙角落,根本不用花猫守夜,耗子自己就会逃之夭夭。因为这两种草药散发出的气味虽说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但是对耗子来讲可是制命的,闻时间久了,便会腹痛不止,自然不敢过多停留。
  如果刘二炮真是被耗子冲了体,那么,肯定是那只耗子的灵识附在刘二炮的身上,而其本体应该就在附近不远。只要能把这只耗子吓跑,刘二炮应该就有恢复心智的可能。当然。眼下这个办法只是理论上可行,至于有没有用,徐青山心里也没有底。
  很快就过去了半个钟头,徐青山和白术各自抓着一大把草重新返回到了树下。
  白术抬眼看了看徐青山手里的草,伸手捏过来一根,看了两眼后,疑惑地问道:“这种草就是你刚才说的马尿骚?”
  徐青山点了点头,告诉白术,这种草在农村都叫它马尿骚,虽说名字有点难听,可是一直以来都这么叫。
  白术笑了笑,解释说,这种草学名叫“公道老”或是“接骨木”,属薄叶灌木。在《唐本草》中称为木蒴藋,为忍冬科植物。生长于向阳山坡。东北、华北、华中等地区都有,具有祛风,利湿,活血,止痛等功效。一般临床应用于治疗风湿筋骨疼痛,腰痛,水肿,风痒,骨折等疾病,也算是味常用的药材。
  徐青山鸭子听雷般听得稀里糊涂的,这些文绉绉地词,很多也听不太明白。不过别的不知道,这种草药可以接续断骨他倒是知道。农村养的鸡、鸭、鹅、狗什么的,如果不小心骨折了,断腿了,剁些这种草叶拌在食物里,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如初了。
  徐青山晃了晃脑袋,把白术手里的草接了过来,都合在一起后,又从四周拢了些枯树荒草,绕着刘二炮围了一圈,然后又把这些草药均匀地洒在了树枝之上。等到这些都忙完以后,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白术,示意白术往后站站,自己弯腰便把一圈的枯枝点着了。
  枯枝“噼里啪啦”地一阵爆响,火势着的很旺,上面的这两种青草被火一烤,立时生出一股浓烟。
  徐青山在旁边伸手折了一段树枝,当成扇子一样,不停地把烟往刘二炮的身上扇去。
  刘二炮躺在火圈之内,身上烟气缭绕,像是死人似地一动不动。
  白术在旁边看着,心里有些担心,害怕刘二炮再被这些烟呛着,万一缺氧窒息再死了,可真就是帮了倒忙了。
  徐青山也是一脸焦急,死死地盯着刘二炮,突然就见刘二炮的眼皮开始快速地跳动了起来,很快身体也开始一阵抽搐,全身像是触电般抖个不停。猛然间就见刘二炮突然睁开了双眼,翻身便坐了起来,看着四周的火苗,两只眼睛惊恐地四下乱看,全身瑟瑟发抖。刹那间,鼻歪口斜,五官扭曲,样子变得极为狰狞恐怖。
  ps:本套作品已出版一本《天灵地宝》,也就是本书的第一卷“赤血蟾衣”部分(18万字)。同于营销策略调整,经过出版方反复论证,最后决定本套书将重新出版上市,新版的故事情节与网络版有所改动,简体书名暂定为“盗决”系列,十一月左右出版第一册《盗决1之憋宝牵羊》,几乎包括了网络上“赤血宝蟾”与“百草之王两卷的情节(25万字)。新版图书共三册,约为75万字,敬请期待。希望大家喜欢网络版的同时,也会支持实体改编版。为了保证前后脉络一致,这里更新的情节不会更改,与实体版会有区别。为了让大家能看到个完整的故事,这里的更新会截止到第二卷完结,谢谢关注。感激不尽,也请大家支持我的其他作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51章 、驱邪(2)   白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惊胆战地看了看徐青山。
  徐青山硬着头皮继续往刘二炮身上扇烟,眼睛死死地盯着刘二炮。
  刘二炮晃了半天脑袋后,突然一张嘴,“哇”地一声开始吐了起来,身上,手上,地上,吐得到处都是,都是白花花的东西,味道腥臭难闻。足足吐了能有十几分钟,刘二炮仰天大吼了一声,然后身子一栽歪,又昏了过去。
  徐青山见状,赶紧停了下来,移开火堆,凑到刘二炮近前,强忍住恶心,晃了晃昏迷不醒的刘二炮,又是掐人中,又是敲后背,时间不大,总算是把刘二炮弄醒了。
  刘二炮刚醒过来就抽了抽鼻子,“唉呀妈呀”地叫唤了一声,睁开眼睛看到徐青山后明显愣了愣:“兄弟,你咋在这儿?这儿是哪儿啊?”
  刘二炮一开口,徐青山和白术顿时就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刚才这招还真管用,刘二炮还真就正常了。
  徐青山苦笑道:“我说炮哥,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过来的?”
  刘二炮愣了愣,四下看了看,显然没认出这是哪里来,摇了摇头,反问徐青山这是哪里。
  徐青山也摇了摇头,确实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接着问刘二炮,还记不记得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刘二炮低头想了想,没等说话呢,就骂了一句:“妈了个巴子的,咋这么臭呢?这是啥玩意儿?”说着,赶紧把身上的背心脱了下来,一把就甩在了旁边,看得徐青山和白术都忍不住想笑。
  想想刚才刘二炮吃死人肉时的那个情景,徐青山的胃里也是一阵翻腾,看了看刘二炮,决定还是不和他提这事了,否则,恐怕这家伙这辈子饭都吃不下了。
  甩掉背心后,刘二炮光着膀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回忆说,好像是那天晚上听到有动静,然后他和老爷子还有徐青山出去看看,结果看到了一头牛,还有小媳妇。他就盯着小媳妇看了几眼,不成想,就鬼使神差的跟着跑远了,最后好像到了一个山洞里,再往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徐青山瞥了一眼白术,努了努嘴,然后又扭回头问刘二炮:“那你今天白天的事还记不记得?就是关把头让你密人参的事?”
  刘二炮瞪着眼睛问道:“啥?密人参?”晃着脑袋吧嗒了几下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吧?咋还能轮到我去密人参呢?兄弟,你是不是在逗我呢?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咋不知道呢?”
  徐青山一阵苦笑,看来关把头的一翻好意算是打了水漂了,刘二炮自己都不知道把人参密在哪里了,还谈什么留后福了,不知道以后谁会有这个福气能碰到了。
  刘二炮扭头看了一眼白术,愣了愣,随即有些恍然大悟般地冲徐青山偷偷笑了笑:“行啊,兄弟,好福气啊,长得挺带劲啊!”
  徐青山一看刘二炮那神情就知道刘二炮在想什么,偷偷地瞥了一眼白术,刚好撞上白术投来的目光,脸一红,赶紧冲刘二炮摆了摆手,让刘二炮别胡说,他和白术只是普通朋友。随即给刘二炮介绍了一下白术,白术很大方地冲刘二炮点了点头,笑了笑。
  刘二炮一直光着膀子,刚才被火烤得出了一身汗,现在小风一吹,接连打了两个冷颤。
  徐青山看了看刘二炮,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一件t恤衫,扔给刘二炮,让他先对付穿上。山上风硬,晚上也凉,别再冻着。
  刘二炮看了看徐青山递过来的衣服,显然不太好意思,摇了摇手:“兄弟,没事,不用了。就是刚出了点汗,不算啥。你那衣服挺老贵地,穿我身上都糟践了。”
  徐青山笑了笑,让刘二炮也不用和他客气了,大家都是兄弟,别外道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好衣服,大市场里十多块钱一件买的,根本就不值钱。有些开玩笑地打趣说,回头只要送他点山货就行了。
  刘二炮一听,胸脯拍得啪啪直响,说是家里的榛蘑还有木耳多得是,吃都吃不完,全是在山上自己采的,要多少拿多少,管够。
  徐青山笑了笑,眼见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赶紧张罗着四下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出去。虽然从进来的那个洞口可以回去,但是要是有一点的办法,都不想再走那条路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刘二炮把徐青山的衣服套在了身上,不过,他那体格比徐青山大了何止一号,本来很宽松的t恤到了他身上,弄得像是紧身衣似的,自己看着也感觉有点别扭,一个劲儿地说糟践衣服了。
  围着这块洼地,三个人走了差不多大半圈了,也没找到有路可以出去。四周都是立陡的峭壁,笔直笔直的,莫说他们没有专业的登山设备,就算是有,他们也都不是专业的登山队员,根本就爬不上去。这地方就像是一口大井的井底,别说是人,就连鸟要飞出去恐怕都要费一番力气。
  眼看着已经都半夜了,时不时地几声兽吼鸟叫,听得几个人都有些紧张。
  刘二炮跟着徐青山身后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提鼻子仔细闻了闻,皱了皱眉头。
  徐青山回头看了看,问刘二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刘二炮抽了抽鼻子,说是好像有股子膻味,有点儿熟悉。
  徐青山也闻了闻,可是并没有闻到有什么膻味,便看了看白术一眼,见白术也摇了摇头,显然也没有闻到,就问刘二炮,什么膻味,是不是闻差了?
  刘二炮闭上眼睛,抽鼻子闻了闻,突然便睁开眼睛用手指了指斜前方,惊恐万分地说道:“牛……牛……是……是那头牛!”
  ps:本套作品已出版一本《天灵地宝》,也就是本书的第一卷“赤血蟾衣”部分(18万字)。同于营销策略调整,经过出版方反复论证,最后决定本套书将重新出版上市,新版的故事情节与网络版有所改动,简体书名暂定为“盗决”系列,十一月左右出版第一册《盗决1之憋宝牵羊》,几乎包括了网络上“赤血宝蟾”与“百草之王两卷的情节(25万字)。新版图书共三册,约为75万字,敬请期待。希望大家喜欢网络版的同时,也会支持实体改编版。为了保证前后脉络一致,这里更新的情节不会更改,与实体版会有区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52章 、蜚牛   “牛?哪儿来的牛啊?炮哥,你没事吧?”徐青山一头雾水,也听不懂刘二炮在说些什么,心里怀疑是不是刘二炮又犯病了,在那儿胡说八道呢。
  刘二炮如惊弓之鸟,惊恐万状,哆哆嗦嗦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嘴里含混不清地一直在叨咕着:“牛……牛,就是那头牛!”
  徐青山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刘二炮,刚要拉他起来,猛然间明白了刘二炮在怕什么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刘二炮说的牛肯定就是那头怪牛,那头驮着耗子的怪牛!
  徐青山如临大敌,四下看了看,冲着一脸不解的白术“嘘”了一声,先让刘二炮冷静了下来,别再大呼大叫了。直到刘二炮不吱声了,这才伸手扒开草丛往前看了看。面前是一片密不透风的灌木林,齐人高的灌木丛像是一道墙壁般把几个人隔在了外面,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徐青山看了一眼白术和刘二炮,让白术看着点刘二炮,自己先小心地走了过去。用手分开树枝,猫着腰就钻了进去。树丛中空气很浑浊,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徐青山走出没多远,就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才穿过这片灌木林,这才发现前面竟然有一潭池水。
  这片水域呈圆形,直径约有十余米,潭水碧绿,无波无澜,映着月光,波光闪闪,竟把徐青山一时给看呆了。好半天后才缓过神来,赶紧把白术和刘二炮喊了过来。
  白术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显然没有料到这里还会有这种世外桃源的地方,看着水面倒映的青翠树影,伴着闪闪的月光,犹如一幅天然山水画展现在面前,无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正在都看得有些愣神的工夫,刘二炮突然一把拉住了徐青山的胳膊,张着大嘴,用手指着水面,哆哆嗦嗦道:“兄……兄弟,快……快跑!”
  徐青山愣了一下,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刘二炮,刚要说话,突然就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响,从池子中心开始渐渐地出现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并且“咕嘟、咕嘟”地开始往上冒起泡来。
  看到这一幕,徐青山可是太熟悉了,猛然间弄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眼下也来不及细说,赶紧拉着白术和刘二炮闪身躲在了一片草丛后,把身子尽量地往下压了压,示意刘二炮和白术千万别出声。
  白术见徐青山如此紧张,也意识到水里可能有问题,透过草丛,死死地盯着水面。
  足足持续了两分钟左右,水响声越来越弱,最后又恢复了平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白术这才小声地问徐青山,是不是水里有什么东西?
  徐青山看了一眼刘二炮,点了点头,反问白术还记不记得他师傅是怎么中的毒?
  白术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就是你们提到过水池?”
  徐青山点了点头,告诉白术,先前他们追那头乌駮也追到了一处水潭附近,然后也是看到水潭中心开始往外冒泡。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水去看了看,才知道水底下有段阴沉木,而且那头乌駮也躲在水下。后来他师傅把那头乌駮给吓跑了,好奇地捞出了那段阴沉木,认出那是当年宣统皇帝投下的分水刺。老羊倌曾经说过,这种分水刺是用于振兴龙脉的,据说一共有七处,呈北斗七星之状。
  说到这儿,徐青山抬眼看了看这里,苦笑道:“如果不猜的不错,这里肯定也是其中一处。水底下应该也有具阴木神棺,当然也且有护棺的灵兽。上次是乌駮,这次估计就是那头怪牛。”
  刘二炮在旁边都要听傻了,不知道徐青山和白术说的是什么事,左看右看地看了半天,似乎是弄明白了一些。指着这潭水问徐青山:“我说兄弟,你的意思是说这水里有水怪,那头牛就在水里?还有什么棺材?”
  徐青山冲刘二炮点了点头,也不想过多解释,这种事情本来也没办法一时间解释清楚。
  白术咬了咬嘴唇,为难地看了看徐青山,缓缓说道:“既然这里这么凶险,咱们还是别招惹了,老爷子都遭了暗算,咱们更别以卵击石了。”
  正在这时,潭水又开始“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显然是水下的那头怪牛又浮上来换气了。徐青山冲白术和刘二炮比划了一下,谁也不吭声了。直等到水面再次平静后,徐青山这才开口:“我觉得也没啥大事,上次的事纯属是大意,没啥防备。我倒想看看这底下究竟有什么东西,既然闯进来了,就不能这么灰溜溜地跑了。”
  刘二炮在旁边一言不发,转着眼珠看了看徐青山和白术,虽说没表态,但是也没反对。
  白术看了看他们俩,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别的,只好嘱咐徐青山小心点儿,千万别逞能。
  刘二炮瞥了一眼白术,神经兮兮地冲徐青山点了点头,也让徐青山小心些,别让人家姑娘担心。
  徐青山瞪了一眼二炮,从刘二炮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话里的意思,肯定以为白术和自己处对象呢。徐青山有些局促,赶紧让刘二炮闭嘴,别再胡说了,他先前都解释过了,他和白术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刘二炮嘿嘿笑了笑,摆了摆手:“兄弟,不用说别的了,哥也是过来人,都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53章 、百草之王(1)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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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72.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54章 、百草之王(2)   木棍上的枝叶挂着风声奔着小黑蛇就抽了过去,小黑蛇听到风声,脑袋一低竟然躲了过去,随即身子突然往起一纵,全身腾空而起,奔着徐青山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徐青山一棍打空后也清醒了许多,瞧着这只黑蛇奔着自己扑过来了,也知道刚才又有些鲁莽了。这玩意儿既然能在这木头里存活百十来年,显然不是普通的黑蛇,看其反应的速度,心里暗自叫苦,只好身子使劲地往后仰,一屁股倒坐在地下,堪堪躲过。
  小黑蛇刚好落在了徐青山的两腿之间,小脑袋往起一竖,吐着血红的信子奔着徐青山的裆部就咬了下去。徐青山瞪眼看着这条小黑蛇,吓得都快没脉了,眼下再躲根本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小黑蛇扑了过来。眼睛一闭,心说:“完了,这下子算完了!本来要救师傅的命,不成想自己先去报道了。”
  徐青山本来闭着眼睛等死,可是突然感觉面前一阵轻风带过,隐约中听到“嗖”地一声,然后便没有了动静。心内狐疑,用手等了捏了一把大腿,还有知觉,显然自己没死了,赶紧睁开眼睛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双腿间的那条小黑蛇竟然不见了,而白术正瞪着眼睛看着他。
  徐青山转悲为喜,摸了摸鼻子,心里明白了,刚才肯定是白术救了自己一命,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没想到还能死里逃生,徐青山难掩兴奋之情,咧着大嘴冲白术笑了笑:“白大格格,我以为我这加厅吹灯拔蜡了呢,要不是有你,估计我算是玩完了!实在是太感谢了!”说完后,张开胳膊就给白术来了一个熊抱。
  抱着怀里柔若无骨的白术,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徐青山猛然间清醒了过来,赶紧松开手,大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西红柿差不多,耷拉着脑袋还头都不敢抬了。
  要放在平时,借徐青山两个胆儿,徐青山也不敢这么说抱就抱人家,也的确是死中求生,太兴奋了。不过意识到男女有别,人家还是个大姑娘时,徐青山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徐青山用树棍去抽打那条小黑蛇时,白术就意识到不好,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她反应过来时,那条小黑蛇已经落在了徐青山的面前,眼瞅着就要咬到徐青山了。白术也是一时着急,没时间多想,这才飞起一脚把那条小黑给踢飞了。
  踢完这一脚后,白术也是一阵后怕,这一脚,也是冒了极大的危险,万一踢的位置不对,很可能先死的就是自己了。也是就在自己有些愣神的工夫,就被徐青山给抱住了,当时就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张俏脸也是羞得通红,冲着徐青山龇牙道:“你再是再给动手动脚的,小心我一脚也把你踢飞了!”
  徐青山赶紧摆手:“别误会!别误会!我刚才是情不自禁,绝对没有别的企图,只是表示一下友好。你没看电视里面,外国人见面都拥抱嘛,这就和握手是一个意思,没别的想法!”
  白术瞪了一眼徐青山道:“你少来,要不是现在有重要的事情,我绝不饶你!”
  徐青山瞥了一眼白术,赶紧把话题转开,看了看几米之外的那条已经散了架的小黑蛇,吧嗒了几下嘴,啧啧称叹,一个劲儿地夸白术好本事,打蛇打七寸,就这一脚,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脚!也明白白术刚才也是冒着极大的危险救了自己,一本正经地对白术抱了抱拳:“大恩不言谢,日后就算是做牛做马,我也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白术白了一眼徐青山:“我可用不起你这牛和马,你还是省省吧!”
  徐青山讪讪地笑了笑,摸了摸脑袋,看到刘二炮的尸体后又有些沮丧了,气得一个劲儿地直骂娘。骂来骂去就骂上了那个末代皇帝,干啥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真要是整些这玩意儿就能复国,那还打个屁仗啊,明显这就是自欺欺人。也怪不得大清亡国,这冲弄这些鬼气王八的事,也是非亡不可,实在是太阴损了,骂他祖宗十八辈都不解恨。
  白术听徐青山骂得难听,皱了皱眉,让徐青山别像农村妇女似的骂个没完没了了。人家弄这东西又不是为咱们弄的,还不是咱们自己好奇心重,主动送上门的。怨天尤人也不管用,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赶紧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徐青山叹了口气,看了看刘二炮的尸体,忍不住仰天又是一阵长叹。虽说认识不到半个月,可是刘二炮这人没啥心眼子,人也不错,就是死的有点冤了。人死了也得入土为安,指望着自己把他背下山是够呛了,只好魂归大山吧,等自己下了山,一定去他家里看看,给扔点钱,不管咋的,也算是认识一场。
  看了看周围,徐青山远了处地方,从包里抽出铲子开始挖起坑来,把刘二炮给埋上了。
  埋完刘二炮,徐青山看了看地上的那两截阴沉木,本来打算重新扔进水里也就算了,不过看着那截藏有人参的木头眼珠转了转。刚才的那根人参显然是浆气十足,营养充分,可是在这干巴木头里,怎么会不枯不烂呢?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徐青山小心地蹲在地上,伸脖子往里又看了看。
  白术见徐青山还惦记着那截阴沉木不放,不免有些担心,在旁边提醒徐青山小心点儿,里面别再冒出什么东西来。
  徐青山抬头感激地笑了笑,伸着脘子往里瞧了瞧,就见木头里面似乎有很多丝丝缕缕的碎布片,也看不太清。回头看了一眼白术,让白术离远一些,然后站起身来,双手一较力,就把这半截阴沉木给抬了起来,把口朝下扣在了地上后,用手不停的拍打,感觉里面的东西应该都控出来后,这才小心地把木头又放倒在一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55章 、肉参   望着地上倒出来的那一堆东西,感觉像是油布片差不多,一片一片的,都有巴掌般大小,仿佛是被虫蛀烂了,上面分布了很多密集的蜂窝眼。
  白术走近后看了半天,没认出是什么东西来,挑眼眉看了看徐青山。
  徐青山用木棍扒拉了一阵,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伸手掏出打火机便点着了一片。没想到这种烂布片刚沾到火苗,立即就腾起一层青蓝色的火苗,好像是用油脂浸过一样,着的很旺,同时冒出一股子黄烟来,伴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徐青山咧了咧嘴,啐了口唾沫,告诉白术,这玩意儿不是别的,应该就是先前看到那些女尸被剥下的肚皮,是人皮!
  “什么?人皮?”看着眼前这堆颜色像是羊皮纸似的人皮,白术惊恐地张大了嘴,显然不敢相信这就是人皮,而且人参竟然会和人皮放在一起。
  徐青山点了点头,告诉白术,先前他就有些迷糊,想不明白在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具死尸,而且又都是年轻的女人,肚皮又都被剥了下去。本来以为这里以前驻扎过什么邪教,或许这是邪教里那些巫师弄的什么鬼把戏,不过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些人皮和人参都在这阴木神府里,足可以断定,外面那些死尸都是当年布下这分水刺时被杀死的牺牲品,杀了那么多人,只是为了取得这些纯阴之体的人皮,然后以阴养阴,用人皮为肥料去滋养人参,催发龙穴,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在哪里听说的这些旁门左道之术,实在是惨绝人寰,也只有那些心术不正的风水先生才干得出来。
  他以前听老羊倌提到过,女真萨满教中曾经有种巫术,就是用尸体养参,把这种参称为“肉参”。据说肉参一根就价值千金,可以起死人,肉白骨,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是因为这种方法实在是没有人性,既然在民风彪悍的女真族内,也是人人所不齿,所以后来严令禁行。但是一直都是些心术不正的人暗中培育,也可以说是屡禁不止。
  眼前这种用女人肚皮养参的方法,明显是加过改良升级的,具体还有什么作用,也是不得而知。过去的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白术听说那棵参王竟然是棵“肉参”,是用这些死人皮养大的,难免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指着这棵人参问徐青山怎么办。
  徐青山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让白术也不用害怕,虽说是名字叫得有些吓人,养参的过程有些诡异,但是参的确是根好参,也算得上是件罕见之宝,还是带回去吧,见到老羊倌后再作商议。
  徐青山伸手拉过来几张人皮,皱着眉头,小心地把参包好,然后用树枝简单的捆了两道,又用油布包了一层,这才小心地放在了身后的背包里。
  白术见徐青山连着人皮一起收了起来,看得目瞪口呆。
  徐青山弄好后把包又背在身后,解释说,要是不用人皮包,整不好,下山后人参就干了。至于怎么保存,他也是外行,眼下只能这么办了,也别多想了,就当成是树皮得了,下山后再说。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一想到这些人皮从身上活活剥下来时的惨状,白术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双手抱肩摇了摇头,问徐青山接下来怎么办,是原路返回,还是另找别的出路。
  徐青山看了看白术:“原路返回?你敢回吗?”
  白术瞪了一眼徐青山:“有什么不敢的,不知道是谁,都欠了我两条命了!”
  徐青山嘿嘿笑了笑,让白术不用提醒,他自己知道。原路回去虽说省事,可是如今筏子也没有了,游回去实在是太凶险了,水底下那些女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邪性了。都说冤死鬼要找替身,看来这句话还真不假,估计是等了百十来年了,总算是等到机会了,自己可不想往上再凑和了,要是有其它的路,说啥也不想再回去惹她们了。
  看时间,已经是午夜了。徐青山和白术也不想多逗留,沿着山壁接着又往下走,虽说对于找到其它出路并不抱太大的信心,可是总也些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念头,无论怎样也得走一圈再说。
  走着走着,徐青山突然就停下来了。后面的白术没料到徐青山会说停就停,差点就撞在了徐青山的身上,双手拖了一把徐青山,有些埋怨地责问徐青山为什么走着走着又不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徐青山眼珠转了转,回头问白术:“我刚想起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注意到刘二炮哪里有些不对?”
  “刘二炮?”白术转了转眼珠,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徐青山嘿嘿一笑,告诉白术,刚才埋刘二炮的尸体时,他还没在意,现在想想,的确有些古怪。当时发现刘二炮后,只顾得追他了,倒是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刘二炮的衣服是干的,只有鞋是湿的,真要是和他们一样也是从水洞那边过来的,不可能身上连水都不沾,又不会什么铁掌水上漂的轻功,肯定这里有另外的一条路通到这里。
  徐青山这么一说,白术也点了点头,有些恍然大悟,接着分析道:“关把头送我们过来时,刘二炮还在仓子里睡大觉。按理来说应该在我们后面,不可能会跑到我们前面来。这么看,这里肯定有其它的路,而且还是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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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75.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57章 、涨水   徐青山掏出打火机,打着火后照了照,空荡荡地一条隧道,什么都没有。
  白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显然有些不敢相信,摇了摇头,苦笑道:“真没想到会有这种怪事,那些水都流到哪里去了呢?怎么这么快就干了呢?”
  徐青山用力地跺了跺脚,脚下都是山石,很坚硬,显然河水不是渗到地下的。来回走了两步,猜测说,可能是这里的水连着外面的什么地方,就像是海水涨潮一样,会有规律地有升有落。虽说他也不知道是如何实现的,不过他倒是弄明白一件事,看现在水洞,如果从这里走进去,是不是只会湿了鞋?
  白术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恍然大悟,明白了徐青山的用意。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你是说刘二炮可能也是恰好赶在这里的水面下降时才顺利地走进去的。而等到我们进来时,恰好又赶上了水面上涨,所以当时的水面会有些波动,而且还有暗流。”
  徐青山点了点头,得意地笑了笑:“我们刚开始看到那具女尸逆水而上,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看来,肯定是这河底下某处有个水眼,河水大量的涌入,在水下产生了漩涡,这才导致河面的水流与河底的暗流方向不一致,尸体才会逆水而上。当我们坐着筏子进来时,走到将近一半左右时,当时发现河水的水流突然改变了方向,而且筏子底下有响动,估计那里就是水眼的位置。”
  白术回头看了看,思考着徐青山说的水眼的问题,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刘二炮出发的时间肯定在他们之后,既然跑到他们前面来,估计也是在他们烤火时先钻入了洞里,但是从时间上来看,肯定相差并不久。而等她和徐青山进来后,水面却已经涨高了,这么说,这里水落水涨的时间一定很紧凑。想到这儿,白术赶紧对徐青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徐青山很聪明,没等白术说完,就明白了白术在担心什么,回头往洞里张望了一眼,赶紧张罗着快跑,趁着水还没上来,跑出去再说。
  两个人赶紧把东西整理一下,撒腿就跑。果不其然,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一阵巨响,显然是水面又开始上涨了。
  徐青山拉着白术玩了命的狂奔,等到他们也出了水洞了,身后的河床也开始往上涨水了,涨水的速度比下落的还要快,仅仅也就是十几分钟,水面就又恢复了正常。
  白术和徐青山坐在岸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眼前这条地下河,直喘粗气。要不是及时反应过来,真要是慢了一分钟,恐怕这时候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就算是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洞穴里的骚臭味还没有消散,看着满地的鬼鼬尸体,还有到处都是的残肢污血,白术用手捂着嘴,瞥了一眼先前进来时的那个洞口,招呼徐青山赶紧出去再说。这里的空气质量太差了,而且也不安全,万一要是那碰到那些鬼东西,体力可不比先前了,能不能再死里逃生可就不好说了。
  徐青山把衣服上的水拧了拧,连连点头,迈大步走到前面,直接奔着洞口走了过去。
  好在是有惊无险,洞里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两个人从洞口里钻出来后,都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过去的这几个小时,九死一生,好几次都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能活着出来都是个奇迹,相当于是捡回来了一条命。眼看着天边都泛白了,马上天也快亮了,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捉蛐蛐了,重新生起一堆篝火,两个人很快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直到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照得眼睛发酸,徐青山这才揉了揉眼睛,睡醒了。扭头看了一眼白术,突然发现旁边竟然空着,身体条件反射一般便弹了起来。左右四下打量,这才看见白术正在不远处生火做饭。
  夜里天黑也看不清楚,现在天亮了才发现,每人的脸上都是黑漆漆的,典型的迷彩脸,全身上下也都没有好地方,除了泥就是血。两个人相视一笑,赶紧各找了一处背人的地方,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这才感觉全身舒服一些。
  吃过早饭后,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聊起找蛐蛐的事,徐青山又犯了愁。一晃上山快一周了,时间不等人,再这么拖下去,恐怕老羊倌的性命真就难保了。但是着急也没有用,大白天的捉蛐蛐,根本就行不通。自己这两下子,就是晚上捉起来都费劲,更别提白天了。
  没办法,只好坐在树根底下盼天黑。经过昨天一夜的交触,徐青山和白术也亲近了许多,或许是患难与共,说话聊天时也自然了许多。徐青山也不那么怵白术了,东拉西扯地想起什么就说什么,逗得白术时不时的哈哈大笑。
  就这么等时间,时间反而变得无限漫长。聊了一阵,又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看了看表,也才过下午。
  白术没心思睡觉,便把背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整理了一番。昨天夜里,背包都浸了水,好在很多重要的物品事先都套好了塑料袋,损失并不怎么严重。
  看见徐青山醒了,白术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书,说是睡也睡不着,就翻着看看,临时抱抱佛脚。徐青山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白术手上的《百虫图录》,打了个哈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58章 、人熊   徐青山咧嘴笑了笑,听着虫鸣声,判断着位置,最后把区域锁定在了山石的西北角处。
  白术点亮一段蜡烛,两个人蹲在地上瞪着眼睛找了好半天,总算是在一丛草叶后发现了一个洞口,把耳朵移近后又听了听,终于可以确定蛐蛐就趴在这个洞里叫唤着。
  蛐蛐不出洞,洞口又小,捉起来相对要困难多了。洞口四周很狭小,刚好在石缝处,根本没办法下网罩。徐青山伸手从包里掏出把奇怪的小物件,全长有五寸,但是三寸长的柄,二寸长的铲头。铲头椭圆而带尖,形似与柳树叶差多,正是牵羊常用的工具“柳叶铲”。
  柳叶铲整体都是精钢打制,坚固锋利,本来并不是用于捉虫的,而是用于挖些虫穴的。徐青山拿这个代替了捉蛐蛐用的铁扦子,在洞口旁一寸左右,把柳叶铲扎进了地下,然后来回轻轻地摇了几下。
  蛐蛐这种昆虫,胆子很小,受不了惊吓,四周的土一动,就以为是地震,便会从洞里跑出来。利用这种方法逼虫出洞也是《百虫图录》里提到的,徐青山也是头一次尝试,至于灵不灵,心里也是一点儿底也没有。
  随着柳叶铲左右摇晃,就见洞口的细土微微一动,从洞里果真钻出来一只金色的蛐蛐来。刚一出洞,就要往旁边的石缝里跳,徐青山赶紧喊白术点火。
  白术把手上的蜡烛一歪,便点着了事先洒在洞口四周的“千尺雪”,立时,腾地窜起了一溜白烟。
  按照书上的方法,徐青山和白术也没有那么多准备,只好活学活用,事先用千尺雪在蛐蛐洞的四周洒了一圈,把退路给堵死了,只留了一个豁口,正好下网罩。
  火光一闪,白烟腾起后,那只蛐蛐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原地转了转,掉转方向,奔着豁口的方向就跳了过来。徐青山一直死死地盯着,眼见这只黄蛐蛐跳了出来,赶紧用网罩给扣上了。蛐蛐落网,徐青山和白术都难掩兴奋,围着网罩蹲了下来,把蜡烛挪近一些,仔细地观瞧了起来。
  这只黄蛐蛐体型健壮,铜头铁额,看着就有一股雄健骠悍的气势。头有黄豆粒般大小,又圆又大,颜色纯净,金黄泛青,斗线纹路细直,又一直通到头顶,一看就是只上品。看蛐蛐,看头才是关键。蛐蛐的斗性,都明显地表现在头上。蛐蛐有五色,而它们的头色则更直接、更明显,很难混淆,只有真青、真黄、真紫这几种颜色,自古以来,十分罕见。
  白术观瞧了半天,抬头看了看徐青山,问道:“你说这只是不是黄金甲?”
  徐青山也晃了晃脑袋,黄金甲长什么样,只是听白术的爷爷说了一些,毕竟没有真正见过。眼前这只黄蛐蛐看着倒是不赖,不过总感觉有些不对,指着蛐蛐的眼睛对白术说道:“我听你家老太爷说过,黄金甲的眼睛明亮如水,皎洁逼人。可是这只蛐蛐我咋看也没感觉到皎洁逼人,颜色好像有点混浊,会不会是晚上的原因?”
  白术笑了笑:“你别听那老头瞎说,他也是听说的。他还说黄金甲生得是乌牙呢,可是你看这只蛐蛐,可不是乌牙,而是红牙。看那颜色鲜明,上面还有黑蚊横截其内,应该是什么‘铁门闩’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究竟来。徐青山叹了口气,说道:“先不管是不是了,捉回去再说,有一只捉一只,大不了回去挨个再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仅凭着一本古谱,大多又都是纸上的理论,蛐蛐的形色又极为相似,一时之间,根本就没办法明辨。
  徐青山掏出一只竹筒,长有十公分,粗细约有一寸左右。一头为竹节,一头是空的,竹筒筒身钻了很多气眼,也是专门用来装蛐蛐的工具,称为“竹笼”或是“过笼”。
  徐青山小心地把竹筒凑近网罩下的蛐蛐,然后一点一点地推到了网罩底下,轻轻往前一送,就把那只蛐蛐给装到了竹筒内,把竹筒立起来后用纱布封上了口,随后又用绳子扎紧,冲白术晃了晃,得意地笑了笑。
  不管这只虫是不是那种“黄金甲”,起码有所斩获,信心倍增。收好竹笼,徐青山和白术也不敢耽误时间,赶紧屏气息声,继续寻找起来。很快,徐青山就又发现了新的目标,挥了挥手,两个人沿着石砬子继续往深处走了过去。
  这只虫的鸣声像是金铃一般,清脆悦耳。相比之下,似乎比刚才捉到的这只品相要好多了。走走停停,循着鸣声越走越远,感觉鸣叫声就在眼前不远,可是不知不觉中就走出挺远。白术回头看了看,警觉地叫住了徐青山,指了指背后,有些担忧地问徐青山,好像有些不太对,这鸣叫声怎么好像也在一直移动着,始终就在前面,走出这么远了还没到地方,实在是有些蹊跷。
  徐青山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也皱了皱眉。虽说心里也有几分疑虑,但是眼下捉虫迫在眉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叮嘱白术尽量小心后,循着声音又往前走了二百多米,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子。
  这片树林一看就是几百年都没有人来过了,地上的落叶积了足有一尺多厚,树干棵棵都如磨盘般粗细,树叶遮天蔽日,看着让人就有几分不安,而鸣叫声似首就是从这树林里传出来的。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59章 、陨石   徐青山差不多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每回头一次,发现距离就近了一些,很明显自己的速度快不过熊罴,再这么继续跑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早晚得被追上,急得出了一身汗。
  危急之中,猛然想起熊罴好像并不会爬树,徐青山就像将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全身的力量瞬间暴发出来,几步就跑到了一棵稍细的大树前,双手抱住树干,使劲往上蹬,终于在熊罴追到树下时,爬到了树枝上。低头看了看树下的熊罴,仍然心有余悸。
  这只熊罴站立起来足有两米多高,一身棕黑色的长毛,正瞪着眼睛盯着树上的徐青山,挥舞着蒲扇大的巴掌用力地击打树干,拍得“啪啪”直响,吓得徐青山赶紧搂紧了树干。熊罴拍了一阵后,开始用力地蹦了起来,只是自身体重太大,蹦了两下也没够到徐青山,估计是有些怒了,大吼了一声,随即抡圆了熊掌,一巴掌结结实实地就砸在了树干上。
  就听到“咔”的一声,水桶粗细的树干竟然发出一声极其脆弱的响声,整棵大树都跟着晃了几下。很显然,照这个力量打下去,这棵大树根本就抗不住几下。
  徐青山急得满头大汗,赶紧往上又爬了爬,一不小心,碰掉了一颗松果。
  眼看着松果就要砸到熊罴的脑袋了,就见那只熊罴粗臂一挥,一把就给打到了旁边去了。
  徐青山眉梢一桃,受此启发,赶紧伸手又折断了两段树枝,也往下扔了下去。果然那只熊罴还是抡胳膊扫到了一旁。
  看到这儿,徐青山顿时就有主意了,赶紧不停地往下扔着树枝、松果。好在这棵松树年头比较多,枝杈也多,松果也足够用,扔了好一阵,那只熊罴渐渐地有些累了,估计也是意识到没什么危险,也不挥胳膊去挡了,而是晃着脑袋用头向外拨拉。
  徐青山见机会总算是来了,一边往下继续扔着松果,一边偷偷地用手抠着树皮上的松树油子,时间不大就弄了一大团。然后一边往下接着扔松树枝,一边时不时的往下就扔些松树油子。不大一会,那只熊罴的脑袋就被粘乎乎的松树油子给涂满了。
  松树油子是松树分泌出的树脂,这种老树的树干上到处都是,别看粘粘乎乎的有些粘手,但是这种东西可是易燃品,粘火就着。徐青山看着差不多了,偷偷地从怀里掏出打火机和“拉火”,小心地用打火机点着了“拉火”,用右手轻轻地捏了捏,然后吹了几口气,看着火头烧旺后,一撒手就把拉火给扔了下去。
  “拉火”是牵羊这行流传下来的一种玩意儿,但是并不是用来退敌的,而是用于生火的。拉火是用粗麻丝弄成掌心大小如鸟巢一样的麻团,然后在麻团中间塞上蒲公英绒团做成的“火绒”。使用时,只要有火星溅到中心的火绒,火绒就会被点燃。接着用手轻轻的把四周的麻团稍稍捏紧一些,吹一口气,瞬间就可以形成一个火团,用于生火,十分便利。过去没有火柴和打火机时,保存火种极为不易,而常在山上走的人,身上都少了不这些保命的东西,只要找到几块火燧石,敲打几下就会很容易生火。
  徐青山也是急中生智,知道熊罴性急蠢笨,先前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大堆零碎,果然把它麻痹住了。拉火扔下去后,熊罴并没有注意,仍然用脑袋去拨,火苗沾到头顶上的松树油子,“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一股子毛发焦糊味就很快就飘了过来。
  头顶上着了火,熊罴也有些害怕了,赶紧用胳膊去拨拉,结果两只胳膊上的毛也着了起来。毕竟它也是个灵智未开的畜牲,身上起火后,暴跳连连,仰天怒吼了一声,转身带着一团火光就跑进了密林深处,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徐青山看着远处消失的火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小心地从树上爬了下来。
  白术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眼见熊罴身上着火跑远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徐青山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赶紧问徐青山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青山给白术说完后,逗得白术也是笑个不停。没想到,熊罴会这么愚蠢,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熊罴有人一半的狡猾,恐怕现在他们也未必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虽说一把火烧跑了这只熊罴,但是也保不齐一会儿它再卷土重来,徐青山赶紧拉着白术一溜烟地跑出了林子。这一番折腾下来,体力严重透失,全酸软,刚才并不觉得怎么样,走出树林子,连迈步都觉得困难了。
  回到窝棚,徐青山和白术都累得气喘吁吁,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
  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木柴,火势很快又旺了起来,橘红色的火苗不停地跳跃着,窝棚里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徐青山闭着眼睛,感觉到眼前忽明忽暗的火光,本来只想歇一会就起来,不成想,竟然靠在树上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白术离着自己不远,也靠着大树睡着了,估计也是这两天摸爬滚打,一直也没歇着,显然是有些累乏了。
  徐青山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时,突然就发现头顶上空一道亮光缓缓划过,一团脸盆大小的光球笔直地从天上慢慢地坠落了下来,光球通红,好像是着了火一般,照亮了整个夜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60章 、星星冻(1) 本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当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您<b style="color:red">稍后刷新</b>页面看是否已经更新,如果长久未更新,请通过下面反馈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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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79.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61章 、星星冻(2)   徐青山点了点头,告诉白术,他听老羊倌说过一件事,还是五几年的时候,河北那边有个人挖土时无意中挖到一个肉块,和人头差不太多,有耳有口有鼻,就是没有眼睛,当时很奇怪。有上岁数的人就告诉他,这个肉块是太岁,不能挖出来,赶紧埋回去,要不然容易招灾引祸。这个人当时没听,就把这东西给扔河沟里去了。结果当天晚上,这个人就生病了,吐下泻,吐出一大堆虫子,像是小蛇一样,没挺到天亮,人就死了。
  白术咧了咧嘴,看了一眼脚下的这团烂肉,晃了晃脑袋,道:“不会吧?我还真见过一回太岁,一直就在人家的水缸里养着,也没见那家人得什么怪病,你这个故事可信度不高。我见过的太岁的颜色是白色的,像是肥肉似的,没这种颜色,也没这么大的臭味,这个肯定不是太岁。”
  徐青山也不太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太岁,既然白术这么肯定,估计应该不是,可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长得这么恶心,还这么臭,以前还真没听说过。
  白术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看了看,突然想起件事来,越想感觉越对,赶紧告诉徐青山,这种东西好像是星星冻。
  “星星冻?”徐青山一头雾水,便问白术,那是什么东西。
  白术实在受不了这股臭味,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告诉徐青山,她也是上学时在图书馆看到过一篇报道。星星冻这种说法在威尔士的方言里意思是“来自星星的腐烂物”。好像是一八几几年,具体时间记不太清了,事情发生在美国,半夜时,有一个火球慢慢地从天而降,掉在了一家住户的院子里。第二天早上,这家人的主人在家门口附近发现了一些奇特的物质,那些物质是棕色的,直径差不多有盘子大小,掀开它的外壳就露出了柔软的中心,并且释放出令人恶心的臭味。不久后,那堆脏东西就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开始从空气中吸取水分。这家人把其中一部分物质收集到了玻璃瓶子里,结果,两三天以后,那些东西从玻璃瓶里奇怪地消失了,只剩下一层深色的薄膜,用手轻轻一捏就立刻化成粉沫,后来这种东西就被命名为星星冻。
  人们一直认为星星冻和流星、陨石一样,与宇宙中的星球有着某种关系,不过并没有得到科学证实。有人怀疑,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地球上的,根本不是天外之外,很可能是某种鸟类的呕吐物。植物学家相信这东西是一种蓝绿色的念珠藻,也有的学者则认为,很可能是在腐烂木头上生长出来的一种凝胶状菌类,总之,没有一种解释能让人信服。最主要的是,没有人解释得清,天空中出现的亮光是怎么回事,所以,星星冻的成因至今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徐青山听完后,吧嗒了几下嘴,冷笑道:“什么星星冻啊?我看像是星星屎才对!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臭了,闻多了都容易中毒。”
  说话的工夫,也就是十几分钟,这堆东西果然开始变色了,颜色越来越鲜艳,渐渐地变成了血红色,体积也有些膨胀了,像是吹气一般足足涨大了一圈,隐约似乎能看到里面有股似烟似雾的红色东西在缓缓流动。
  看到这里,白术和徐青山目瞪口呆。
  眼前发生的一切和白术在书上看到的几乎如出一辄,看来,这堆东西果然不是什么太岁,十有八九就是白术说的那种星星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62章 、棺怪   徐青山和白术盯着这堆东西正大眼瞪小眼地发呆,突然从山谷里就刮过来一股旋风。这股旋风来得突然,风也很大,把地上的枯枝荒草统统卷到了空中,飞起足有五六米高。
  一路之上,旋风越卷越粗,就像一个旋转的黑柱子,怪叫着就奔着他们刮了过来。
  徐青山见势不妙,扯着白术就往旁边躲。
  这股旋风扯天扯地,所到之处,昏天暗地,飞砂走石,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腐臭味,徐青山和白术皱了皱眉,赶紧捏住鼻子,屏住呼吸。黑色的旋风怪叫着从面前经过,黑色的漩涡中,隐约中似乎有一条水缸粗细的大蟒蛇。这条大蟒身粗如梁,遍体如金,长有十几米。徐青山和白术一缩脖子,赶紧都趴在草丛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等到风过去后,白术长出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问徐青山,刚才看没看到,风中好像有条巨蟒。
  徐青山眨了眨眼:“巨蟒?不会吧。我看像是树枝子什么的,哪有蛇跟着风走的,又不是龙。”
  别看徐青山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刚才也看到旋风里有东西,是不是巨蟒不敢肯定,但是风里面有东西是肯定的。也是担心白术害怕,所以徐青山才没说实话。
  两个人从草丛中站起来,突然发现前边不远有个东西,高有一尺左右,四肢健全,有鼻子有眼,长得和人很相似,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正盯着他们在看。
  白术吓了一大跳,看了看徐青山,有些紧张地问徐青山,那是什么东西,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徐青山仔细地看了看,赶紧拉着白术闪身躲到了大树后,压低声音告诉她,那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邪性的很,名字叫“棺怪”。平时幻形不一,大多出没在阴气极重的地方,可千万不能招惹它们,否则的话肯定会引祸上身。
  前几年,他们村的孙大舌头上山去砍树枝子,准备过冬当引柴。结果在山上就碰到过这东西,当时孙大舌头看着稀奇,就用石头打它,把它给打跑了。结果晚上到了家,腿就不好使了,疼痛难忍,就像要折了一样,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后来老羊倌问清原委后也费了很大劲才给治好了,他才知道山里有这种叫棺怪的东西。
  正说着话,远处的树林里突然传过来一阵狗吠声。
  徐青山和白术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心里有些奇怪。听动静显然是狗叫,可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狗呢?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家,不可能是从山下跑来的,难道是野狗?
  随着狗叫声响起,那只棺怪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了。
  狗吠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急。时间不长,就从对面的树林里果然跑过来一只大狗。
  这只大狗身长能有一米五左右,浑身黑毛油光发亮,而四个爪子和尾巴尖是雪白的,后腰拱起,疾跑如风一边叫着,一边朝着这个方向奔了过来。
  白术盯着那只野狗,看了看徐青山,低声道:“真是奇了怪了,还真有只狗,哪儿跑来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灰蒙蒙的天空,月亮被染了一圈黄晕,就像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光线异常昏暗。
  这种环境,白术睁大了眼睛也看不太清楚,不过徐青山的目力比她要好多了。这一年多的训练,虽说不像老羊倌练成了一双夜眼,可是目力也是好于常人。
  徐青山凝神打量着跑过来的那只狗,仔细看了又看,吓得好悬没叫出声来,身子往下缩了缩,小声告诉白术,这回麻烦了,那玩意儿并不是野狗,而是毫彘。别看它长得狗模狗样,可是凶残无比,急眼了是要吃人的。
  白术心里惊骇,拢目光仔细观察,随着那只狗越跑越近,也发现这只狗长得确有些特殊。形状体貌特征与狗很相似,可是脑袋却明显发圆,看起来虎头虎脑的,耳朵也不是尖的,而是椭圆形。身上的黑毛本身就是有深有浅,并不是光线阴影的原因,看起来和老虎身上的花纹极为相似。尾巴很细,末梢短粗,更像是牛尾巴,左甩右甩地像是一阵风一样就狂奔了过来,眼看就到了近前。
  徐青山紧盯着那头毫彘,蹑手蹑脚,小心地拉着白术往后退。
  退出四五米远,那头毫彘也冲到了那堆星星冻近前。鼻子凑到那堆星星冻前嗅了嗅,然后围着那堆星星堆开始转起圈来。
  徐青山看在眼里,心里好笑。看来这东西不止是叫声像狗,还真有点儿狗脾气。真应了那句话,狼行千里吃肉,狗行万里吃屎。肯定是这堆星星冻散发出的臭味把它给引来了。
  徐青山在《相灵古谱》里见过这东西,书中记载,毫彘归属于犬类,是犬类中最凶残的异兽,食肉成性,见血眼红,嗅觉异常灵敏,十分难缠,比起灾兽狏即要凶猛得多。不过这东西可比狗要金贵多了,因为在它尾巴根处有块软骨,这块骨头称为“天一骨”,那可是味难得的药材。像是关节疼痛、腰腿无力、四肢麻木等疾病,只要把这块骨头研成粉,和水吞下,药到病除,十分灵验。除此之外,天一骨还有种特殊的作用,据说把这块骨头带在身上,除了老虎或是野猪这类凶猛的大型野兽以外,小一些的,比如狼、豹、猞猁等都会自动绕行,有一定的震慑作用,称得上是“下灵”了,可以和牛黄狗宝相提并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63章 、麒麟血藤   “手?”徐青山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从手掌到小臂,通红一片,已经被血打透了,当时也吓了一跳,赶紧伸起胳膊仔细看了看,感觉有些奇怪。什么时候划破了手,出了这以多血,竟然没感觉呢?胳膊不疼也不痒,看了又看,也找不到伤口,提鼻子闻了闻,这才发现有些不对,这些红色的汁液显然不是血,而是什么红色的液汁。
  月光昏暗,也看不清楚,难怪白术看错,乍一看还真像是血。
  徐青山小心地打开手电照了照,借着手电筒的光,这才发现,问题就出在自己用匕首砍断的那些藤蔓上,这些藤蔓的断茬处竟然流出一股股红色的汁液,和血差不多一样,而自己胳膊上溅到的就是这种植物的汁液。
  白术也有些好奇,伸手拽过来一段藤蔓看了看,也有些吃惊。
  这些藤蔓除了缠绕在树干上的以外,伸出的长度就足有十余米,遍地都是,像是蛇一样相互缠绕在一起,结成一张大网,遮天蔽日。
  徐青山捻了捻有些发干的汁液,搓了搓,然后吹了几口气,最后留在手上的是一层红色的粉末。看着这些粉末,徐青山先是闻了闻,然后又用舌尖舔了舔,眼睛放光,像是找到了丢失多年的宝贝一般,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白术不知道徐青山在搞什么鬼,瞥了一眼,就问徐青山,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徐青山点了点头,问白术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麒麟竭”。
  “麒麟竭?”白术眨了眨眼,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学医出身的她自然知道,麒麟竭是很珍贵的中药,也称之为“血竭”,产自于龙血树。可治疗筋骨疼痛,并有散气、去痛、祛风、通经活血之效。不过,看着眼前这些树藤,白术显然有些难以相信,这种藤蔓流出的汁液就是麒麟竭。
  说起血竭,一般人都不了解。这种药材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被誉为“活血圣药”,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收敛止血的良好功效,既可内服、又可外用,是治疗跌打损伤、活血、止血的特效药。我国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对血竭植物有过记载,苏颂《唐本草》中写道:“血竭原植物,木高数丈,婆娑可爱。其脂液从木中流出,滴下如胶饴状,久而坚凝,乃成竭,赤作血色,采无时”。
  《本草纲目》中记载:“麒麟竭……多出自大食国(今阿拉伯国家的古名)。此物如干血,故谓之血竭”,血竭产自于龙血树。关于这种奇药,从古至今,一直以来都是靠从东南亚进口,价格极为昂贵。
  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才有人在国内发现大片龙血树。说起这个人,颇具传奇色彩,此人姓蔡,名希陶,原籍浙江东阳,出生于一个医生家庭。30年代初,他便深入云、贵、川等地考察植物,采集各种植物标本。为了进大凉山,他与黑彝头人歃血为盟,为了到滇南,他不顾瘴疬之气和匪患之险,拉着马尾巴闯过无人区,在70年代初,终于在国内首次发现了大片龙血树,震惊海内外。
  在民间,它还有个特殊的名字,叫做“麒麟血竭”,简称为“麒麟竭”,很多巫术或是配置巫毒常常都会用到此物。据说麒麟血竭放置的年代越久,功效也越好。由于此物有极强的驱虫性,所以古时候有些少数民族会将一块麒麟血竭压在尸体的肚脐上一起入敛,据说可以剔除尸体的阴气,防止尸体腐烂,不会招来蛆虫咬噬
  白术以前见得都是成品药材,没想到这种奇药竟然在这大山里会碰到,一时惊讶得目瞪口呆。
  徐青山得意地笑了笑,指着这些藤蔓道:“龙血树会产麒麟竭,但是龙血树可不止一种,这种树藤也是龙血树的一种,叫做麒麟血藤,你听过吗?”
  白术摇了摇头。
  徐青山见白术不知道,更有几分得意了,冲着白术嘿嘿笑了笑,告诉白术,这东西他其实也是第一次见过,不过并不陌生。当初老羊倌曾经说过一次,他就记住了,因为它的名字实在是太特殊了。这种树藤是一种多年生的藤本植物,通常像蛇一样缠绕在其它树木上,如果把它砍断或切开一个口子,就会有像“血”流出来,没干的血叫“龙泪”或是“麒麟血”,等它干了之后凝结成血块,就是麒麟竭了。这种树只听说在云南那边发现过,真没想到这里也有,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白术点了点头:“是啊,真没想到这里竟然能发现血竭,这要是报告政府,没准能给你发面锦旗呢!不过,这东西咱们现在也用不上,我看还是走吧,把这些汁液制成麒麟竭,咱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要不然,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徐青山晃了晃脑袋:“不,我要的不是麒麟竭,我要的就是这麒麟血!”
  见白术一脸不解,徐青山回头指了指先前离开的方面,告诉白术,这东西除了她说的可以治病以外,还有个妙用,就是可以收拾那只毫彘!
  白术听到这儿,这才知道,徐青山贼心不死,竟然还惦记着那只毫彘。看了看麒麟血藤,白术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徐青山说的妙用到底妙在哪里。
  徐青山伸手从背上把包取下来,从里面掏出麻绳,然后又把“脱衣筢”给取了出来,找出一段细绳,把这脱衣筢的几只小钩捆在一起,调整好方向,使之各不相同,就像是个飞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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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ref="/report/index.html?url=https:///yuedu/11556/936185.html"><b>如有问题请点击此处反馈给我们</b></a> 第167章 、斗虫(2)   徐青山拿出的这件东西是从白术她爷爷那里借来的,名为观笼。外形像是一本书,高有一寸左右,上面有两扇盖,打开盖子,里面是用铜丝做成的条形格。斗蛐蛐时,只要分别从打开每扇盖板,在每一端各放进一只蛐蛐后,再把中间的闸门打开,两只蛐蛐狭路相逢,就开始斗了。
  芡筒是一支竹筒,里面装的是芡草。但是老爷子玩的这只芡筒却是用象牙制成的,表面雕刻的纹饰极为精美,单单看这品相,就价值不扉。要不是白术死磨硬泡,三分借,七分抢硬给弄来的,老爷子还真就舍不得把这堆宝贝借出来。
  徐青山把两只蛐蛐放进栅格后,小心的拉开中间的“千金闸”,两只蛐蛐便照了面了。只是这两只蛐蛐似乎根本就没有斗意,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徐青山等得有些着急了,抽出一支芡草,轻轻地撩了撩那只大蛐蛐的尾须,又碰了碰它的小腿,无论怎么撩弄,这只大蛐蛐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根本就没有反应。
  白术在旁边也直皱眉头,让徐青山再撩撩那只小蛐蛐试试。
  徐青山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没想到斗个蛐蛐还这么麻烦,没办法,又用芡草去撩那只小蛐蛐。只撩了没几下,这只小蛐蛐的头须突然动了动,然后振翅鸣叫了一声,声音清脆悦耳。那只大蛐蛐听到叫声后,当时就往后退了两步,躲在斗盆的角落里,全身竟然抖了起来。
  徐青山和白术相互看了看,谁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明白怎么两只蛐蛐竟然会不斗。是自己的方法不对,还是这两只蛐蛐是亲戚,相互认识呢?而且这么大的一只蛐蛐怎么还哆嗦个不停,难不成是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白术低头想了想,让徐青山先把小蛐蛐取出来,换一只别的蛐蛐再试试,看看到底是不是这只大蛐蛐自身的问题,如果仍然还这样呆着不动,估计天生就不是斗虫。
  徐青山小心地把那只小蛐蛐移了出来,换上了另一只蛐蛐。千金闸一打开,两只蛐蛐刚一照面就尾须齐动,根本不用芡草撩拨,径直就扑了上去,相互撕咬。一个回合下来,那只大蛐蛐就一口把另一只蛐蛐的小腿给咬断了,吓得那只蛐蛐只能贴着边,绕着这只大蛐蛐走,再也不敢上前了。
  徐青山晃了晃脑袋,冲白术说道:“看来这只大蛐蛐还挺生猛,大块头还真不是吃素的,可是为啥怕那只小蛐蛐怕成那个样子呢?我再试试。”
  说完话,徐青山又把那只小蛐蛐给弄了进来。果不其然,小蛐蛐一登场,那只大蛐蛐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了。徐青山“啧啧”了两声,把那只大蛐蛐弄出来,又换了另外一只蛐蛐。没想到,新换上来的蛐蛐也是一样,看到那只小蛐蛐就躲,还没等小蛐蛐叫唤,就败下了阵。
  徐青山不信邪地把余下的蛐蛐挨个试了一遍,结果却让他和白术大吃一惊。因为无论换上哪只蛐蛐,只要和这只小蛐蛐一照面,根本都不敢往前走一步,都是倒退着缩在角落里,不安的晃着脑袋,好像怕到了极点。
  徐青山盯着这只小蛐蛐看了看,吧嗒了几下嘴,歪着脑袋问白术:“难不成这只小蛐蛐真的是要找的黄金甲?要不然怎么别的蛐蛐都那么怕它,这小玩意儿咋这么尿性呢?”
  白术也有些疑惑,重新打量了几眼这只小蛐蛐,点了点头:“如果让我猜,我宁愿相信这只小蛐蛐就是我们要找的黄金甲,否则别的蛐蛐不可能会这么怕它。动物与动物之间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气场,也只有足够震慑力的王者之气,才会让那些大出它那么多的蛐蛐望而生畏,吓得瑟瑟发抖。”
  徐青山望着远处的群山,目光有些茫然。计算了一下时间,上山也有一个多星期了,下山还需要好几天,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好半天后才转回身长叹了一口气,嘴里低声叨咕了一句:“老天爷保佑吧!”说罢,取出一只竹筒,把这只小蛐蛐单独装了起来。收好后,冲着白术笑了笑,指了指来时的方向,决定就此下山。
  白术没想到徐青山如此果断,回头看了一眼整个山谷,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徐青山听到叹气声,回头看了看白术,打趣说道:“怎么,大小姐,你是不是有些舍不得,不愿意走啊?”
  白术狠狠地瞪了一眼徐青山,告诉他,不是舍不得,而是有些感触。回想起来,这几天就像是做梦一样,几番出生入死,死里逃生,真是不可思议。
  徐青山苦笑着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和白术聊着,劝白术下山以后再也别干这些事了。这种差事太危险了,别看会两下子,在这深山老林里根本没什么用。他师傅老羊倌,还有他师爷,一个比一个有能耐,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死的死,伤的伤。大山里根本就没有定数,一切都是未知,上了山,命就不属于你自己了,一切都得看老天爷的脸色,以前还觉得做这行挺刺激,这十几天来他越倒是弄明白了,这行根本就不适合他,他自己这点儿能耐,别说遇到什么下宝或是下灵了,就算是来只普通的野猪也根本就应付不过来。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68章 、鬼门十三针   三天后,徐青山和白术风尘仆仆地赶回到了医院。
  何九江接到电话后提前就在医院等着徐青山和白术,见他们俩回来了,赶紧把他们拉到一旁,小声地问他们事情办得怎么样?
  徐青山从背包里取出两支竹筒,苦笑道:“何老,我们倒是捉到两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要找的黄金甲,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从山上下来。”
  何九江赶紧从徐青山手里接过竹筒,小心地揭开其中一支竹筒的纱布往里看了看,沉呤了一声,微微地摇了摇头。
  徐青山心里一沉,看何九江的反应就知道,这只蛐蛐肯定不是。
  何九江把这支竹筒放下,又揭开另一支竹筒上的纱布,还没等看,就见他把竹筒迅速地往外偏了偏,看也没看,笑着冲徐青山点了点头,告诉徐青山,没问题,这只就是黄金甲。
  徐青山“啊”了一声,又惊又喜。看来那只小蛐蛐果然就是黄虫中的极品,蛐蛐中的将军——黄金甲。只是看着何九江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何九江看也不看一眼,就知道里面的蛐蛐是黄金甲。
  何九江似乎看出了徐青山的疑惑,笑着点了点头,解释说,这只竹筒揭开纱布时就有一道金光射出,只有黄金甲才会有这种金气,普通的蛐蛐是不具备的。
  徐青山听何九江这么一说,反而更好奇了,自己盯着这只蛐蛐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有什么金气呢?刚要接着再问几句,何九江却先说话了,告诉徐青山,老羊倌的毒已经快到心脉了,眼下形势危急,事不宜迟,今天晚上就得着手解毒,晚了恐怕就麻烦了。
  徐青山突然想起周伍来,赶紧问何九江,周伍有没有消息。
  何九江摇了摇头,让徐青山先不用着急,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毒,致于巫蛊,还有段时间才会发作,还有缓和的余地。晚上解毒,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何九江吩咐徐青山赶紧着手去弄,按照单子上所列的物品,务必都要采办齐全,而且一定要新鲜,买完后赶紧回来,尽量别耽误时间。
  徐青山看了看昏睡在床上的老羊倌,心里不免一阵难过。短短十天,老羊倌就瘦了一大圈,面如土灰,气若游丝,腿上的那道紫线已经长到了腰眼附近,看着就忍不住要落泪。帮着老羊倌掖了掖被子,徐青山含着泪念叨了几句话,赶紧走出病房,按何九江的吩咐去准备东西去了。
  单子上所列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中草药,而都是些看似不相干的东西,也不知道这老爷子在搞什么鬼。从墨汁到米汤,从黑狗毛到花猪尿,五花八门。徐青山看完后也直咧嘴,虽说心里疑惑不解,但是也没敢多问,跑了差不多整个县城乡镇,花了很大的力气总算才把单子上的十几样东西都凑了齐全。等他再次回到医院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老羊倌住的病房本来是间双人病房,只是这个季节患者不多,所以整间病房一直是老羊倌一个人住着。徐青山推开病房门,见何九江和白术正等着自己呢。
  徐青山简短寒喧了几句,赶紧把弄来的东西都摆在了操作台上,然后让何九江一一看了看。老爷子看完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徐青山守住病房门,期间不能让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扰他,他要专心去解毒,病房里有白术给他打下手就够了。
  徐青山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老羊倌,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后便退出了病房,反手把门带上了,站在门外,当起了门神。
  何九江戴上一副橡胶手套,然后把徐青山弄来的这些东西按顺序一一摆好,一样一样地打开了盖子。
  这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的什么都有,盖子拧开后,顿时一股子腥骚味直冲鼻子,虽然戴着口罩,白术还是皱了皱眉。
  何九江先用米汤在老羊倌的伤口处抹了抹,把已经定痂的伤口又弄湿了。时间不大,从伤口处就流出了几滴黑红色的血水。等到血水流出来后,何九江不慌不忙地用酒精棉擦了擦,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布袋,打开后,里面是几十根长长短短,精光闪闪的金针。
  何九江用墨汁先在老羊倌的申脉穴涂了一点,接着又分别在隐白穴、上星穴、劳宫穴等十二个穴位分别用黑汁点了一下,做好了标记。然后取出十三支金针,长短不一,粗细不同,叮嘱白术,一会他每下好一针,让白术都用棉签蘸些花猪尿,涂在针孔四周。动手时一定要小心,不可以碰到针,速度要匀,不能急,不能缓。
  白术虽说是医科专业,可是对这些针炙之术并不在行,但是好歹也是专业院校出来的,这些事情一说就通。平时也见过其他大夫下过针,但是像何九江这么下针的还真是头一次,总感觉似乎不太像是中原的医术,好像是结合了巫医术似的,有些诡异。
  何九江仿佛猜透了白术的心思,告诉白术,他用的的确是中医针炙之术,并不是巫医术。这是针炙术中的“鬼门十三针”,据史书记载,还是古代的张天师所创,专门用于惩治邪病的。在古代的针灸类书籍中几乎都提到过这套针法,只是因为很多原因,这套针法并不能登之大堂,毕竟有些玄术在里面,所以也都是在民间流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第169章 、金苗二马   尸线虫一只接着一只从伤口处爬了出来,相继落入了黑狗毛中,很快就都死掉了。看着褥子上的这些东西,白术赶紧把头扭了过头,胃里一阵翻腾,感觉有些恶心。
  直到伤口开始向往流出红色的鲜血了,何九江这才把老羊倌身上的金针收回,然后把不用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这才把外面的徐青山喊了进来。
  徐青山在外面等得早就不耐烦了,听到何九江喊他,推门便走了进来,着急地打听他师傅怎么样了。
  白术看了一眼徐青山,告诉他,老羊倌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身上的蛊还没有去除,接下来就得等周伍的消息了。
  徐青山听说老羊倌中的毒顺利地解除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赶紧跑到床边看了看,果然老羊倌腿上的那道紫线不见了。徐青山高兴地手舞足蹈,一个劲儿地念佛,好半天才想起来应该感谢何九江,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脑袋,解释说是自己一时有些太兴奋了,失了礼数,边解释,边冲着何九江不住的做揖道谢。
  何九江连连摆手,让徐青山不用这么客气,老羊倌帮了他也不止一次了,大家都是朋友,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虽说身上的毒解了,但是老羊倌自始至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也丝毫未见好转,看其状态仍然让人担心。
  何九江知道徐青山他们师徒情深,见徐青山一脸担忧便笑了笑,让徐青山不用太担心,如今毒解了,之所以还没有醒来,是因为身上所中的蛊毒的原因。周伍走时说过这种蛊半个月以内不会有生命危险,从时间上来看,还有三天,眼下只能静下心来耐心等待了。
  白术看了一眼满眼血丝的徐青山,也劝徐青山别再担心了,这么多天,一直也没怎么休息,赶紧趁这个机会好好睡个觉吧,万一周伍师徒回来了,需要帮手,也得有精力、有体力才能行啊!
  徐青山感激地看了看何九江和白术,伸手接过白术递过来的水瓶,喝了一口,冲何九江客气地抱了抱拳,让老爷子也赶紧回去歇歇,眼瞅着都快半夜了,大伙都跟着担心受怕,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何九江摆了摆手,让徐青山不用再客气了,又叮嘱了徐青山几句后便退就出了病房,回家休息去了。
  白术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老羊倌,让徐青山在旁边的空床先睡一会,要是不放心,她可以在这里先守一夜。
  徐青山摇了摇头:“大小姐,这几天在山上也累了够呛,你也赶紧休息休息去吧!这里也没有别的事,我一会儿就睡觉了,你赶紧回家吧,有事我会通知你的。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好好感谢你,改日吧,我专程道谢。”
  白术哼了一声:“我可用不着你谢,又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是觉得老父子为人不错,冲着老爷子来的,和你八竿子打不着。”
  徐青山挠了挠脑袋,知道白术故意这么说也是不想让自己多心,也就不再多说别的了,把白术送出了门口中,自己又回到了病房。病房里现在只剩下了老羊倌和徐青山了,徐青山坐在老羊倌的床边,看着面如土色的老羊倌,心里更是百感交集。十多年了,爷俩一直相依为命,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万一老羊倌要是没挺过来,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趴在老羊倌的旁边就睡着了。
  第二天,直到护士把徐青山叫醒,徐青山这才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外面早就大亮了,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多钟了。十几天来也从没有睡过这么久,只是趴着睡,姿势不太舒服,醒来后,手也麻,腿也麻,呲牙咧嘴的叫唤了好一阵,把护士吓得愣眉愣眼地退了出去。
  老羊倌还是没有什么意识,医院给出的诊断结果也很不乐观。毕竟这里只是县里的医院,医疗设备有限,院长上午亲自找徐青山谈了几次话,劝徐青山最好到省医院去看看,再在这里耽误下去,前景很不乐观。
  徐青山的心里明镜似的,现在老羊倌这状态,莫说到省医院,就是拉到首都去,也是白扯。这种蛊本来就是巫术,是现代医学所无法解释的,根本不可能打几个点滴,吃几片药就能解决。徐青山也表示了谢意,谎称朋友认识个专家,过几天就到这里来,在这里最多不会超过一周,让院长不用担心,万一老羊倌死了,也不会责怪医院,没有医院的责任,这一点不用担心。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院长也不能说别的了,人家医药费也不拖欠,既然家属已经做好决定了,医院也只能尊重病人家属的意见,点了点头,也就答应了。
  望眼欲穿地等了两天,徐青山再也坐不住了,眼瞅着再有一天就到了十五天之期,可是周伍仍然是音讯全无。老羊倌这两天病情恶化的很快,脸色铁青,呼吸都有些困难,已经开始借助氧气瓶了。
  白术和何九江也一直在打听着消息,跟着着急,期间也是来了好几回,每次都是同样的话,劝徐青山别太担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尽人事,听天命,这种事着急也没有用。
  这些道理,徐青山也都明白,只是每当看到老羊倌的样子,心里就揪心似地难受,私下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70章 、化险为夷   病房里留不下这么多人,老羊倌也需要静养,大家简短地聊了几句话后,就都散去了。本来徐青山要亲自去给金苗二马找住处,但是何九江却把他拦住了,说是他家里有地方,大家都是老羊倌的朋友,不是外人,就到他那里将就一宿。
  送走了众人,徐青山看着昏睡中的老羊倌,摇了摇头,也没心思睡觉,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老羊倌床前。
  看了看紧闭双目的老羊倌,徐青山不由地叹了口气:“老爷子,你算是享福了,在这儿一躺,啥也不用管了。你是不知道啊,我在鬼门关里转了三个圈,好悬把命给搭上,我倒是希望咱爷俩换个位置,我往这儿一躺,那多舒服。”
  徐青山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说得累了,伸手摸出一根烟来,点着后,狠吸了一个,仰头吐了个烟圈,多日以来心里的压抑似乎也被一口吐出来了。
  “给我一根……”
  “就一根了,不好意思。”徐青山话一出口,猛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赶紧低头看了看,见老羊倌正盯着自己,当时就有点吓傻了,叼在嘴里的烟一下子就掉到了被子上。
  手忙脚乱地把烟头拨拉到了地上后,徐青山看了看老羊倌,咧着大嘴问道:“老爷子?你这是梦游呢还是回光返照啊?”
  老羊倌“呸”了一口,翻身慢慢地坐了起来,冲徐青山撇了撇嘴:“你个小兔嵬子,干这点活就一阵埋怨,你以为躺在这里滋味好受啊?”
  徐青山眨了眨眼,愣眉愣眼地看了看老羊倌,终于意识到老羊倌是真的醒过来了,顿时兴奋地手舞足蹈。
  老羊倌冲徐青山“嘘”了一声,让徐青山小点动静,别把人招来。这才告诉徐青山,他老早就醒过来了,只是一直在装睡。
  徐青山一愣,有点想不明白。
  老羊倌晃了晃脑袋,告诉徐青山,金苗二马去掉他身上的蛊虫后,他就有了意识和知觉,本来想要睁眼说话,不过他听到何九江和金苗二马两个人说话,感觉有点不对,就一直装睡,没有吱声。
  “不对?什么不对?”徐青山眼睛一瞪,上来了好奇心。
  老羊倌并没有着急告诉徐青山,而是让徐青山好好想想,把金苗二马到这里后,都说了什么话,每个人都是怎么回答的,怎么说的,一字不落的先和他讲了一遍。等到徐青山前前后后地说了一遍后,老羊倌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果真让我猜着了,照你这么说,金苗二马并不认识何九江,他们是第一次相见?”
  徐青山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老羊倌问徐青山,金苗二马有没有说他自己叫什么名字?
  徐青山摇了摇头,他只说他是周伍的师傅,姓冯,老早以前认识你,好像还叨叨咕咕地说什么三十年了,你也老了,他也老了。
  老羊倌点了点头,告诉徐青山,何九江和金苗二马肯定以前就认识,而且很熟,起码比他和金苗二马要熟悉多了。他听到何九江叫金苗二马的时候,喊的是“甘祖”,估计金苗二马的原名就叫冯甘祖,但是这个名字,他也是头一次听说,他以前也不知道。
  冯甘祖?这名字还真挺怪。徐青山心里琢磨了一阵,皱着眉头问老羊倌:“师傅,照你这么说,他们如果老早就认识,为啥装成不认识的样子呢?”
  老羊倌摇了摇头,也正是因为想不通,索性才故意装睡,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事肯定有蹊跷。
  徐青山点了点头,问老羊倌接下来怎么办?
  老羊倌拍了拍肚子,告诉徐青山,接下来去弄点吃的,肚子里没食,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点力气都没有。
  徐青山晃了晃脑袋,让老羊倌别乱动,等他一会儿。
  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徐青山端回了一大碗面条。
  老羊倌接过碗,连汤带水的吃了个干干净净。放下大碗后,老羊倌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这才说话,既然蛊都解了,不管怎样,总不能一直装睡不醒。别管人家有什么弯弯绕,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明天他得亲自登门拜谢,总不能亏了礼数。
  徐青山点了点头,也觉得老羊倌说得在理,不管他们有什么勾当,明天谢过之后,就直接回家,不和他们扯了。等过段日子消停下来后,找白术帮忙,租个铺面,做个小老板,赚多赚少图个自在。走山过岭的,实在是太过于凶险。眼下的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也不是吃不上、穿不上,犯不上去玩命,钱有多少都不够,人总得满足。
  第二天一大早,爷俩喝了点儿粥,把出院的手续办利索了。
  徐青山快出医院门口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万一金苗二马要是过来,找不到他们是不是得让人家挑理,总不能病好了就走,不辞而别吧?
  老羊倌让徐青山尽管放心,他知道金苗二马的为人。那个人平时不喜欢说话,也不愿意与人交往。他从不欠别人的人情,也不想别人领他的情,当年在苗疆,自己和师傅曾经救了他一命,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里,如今这回扯平了,他肯定是直接就走了。
  徐青山吐了吐舌头,心里念叨,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周伍那副样子还真像他这师傅。
  话虽然这么说,临行前,徐青山还是特意叮嘱了医院的护士,如果有人来找他们,就告诉来人到小营子村去找他们,就说他们出院回家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171章 、青羊印(完)   老羊倌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见里面是只鹿皮袋,看大小有些眼熟,解开鹿皮袋,从里面取出一件东西来。看着这件东西,老羊倌不禁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是枚羊印!
  看其成色,老羊倌缓缓地摇了摇头,难道这就是青羊印?
  何九江似乎知道老羊倌所想,笑着点了点头,告诉老羊倌,这个的确就是青羊印。多年以前,他曾经救过一个人,可以说是把那个人从鬼门关里给抢了出来。那个人获救后,对他千恩万谢,病好后就走了。谁不知过了两年,有一天,他突然又回来了,他看出那个人身染重疾,已经病入膏肓了,虽然使劲浑身解术,终究无力回天,那个人最后还是死了。
  临死之前,那个人把这个东西留了下来,送给了我,说是做个纪念。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就一直放着,后来才知道,这东西就是盗门中憋宝牵羊一脉的青羊印。
  说到这儿,何九江看着老羊倌笑了笑,慢声说道:“我听说在你们这个行当里,这东西应该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老行当也没落了,但是以你们师徒俩的这身本事,佩戴这个是实至名归。所谓物尽其用,宝剑赠英雄,放我这儿也没什么用,也是暴敛天珍,送你你们留个纪念吧。你们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到我这儿,我总得打个收条什么的,礼尚往来,就拿这枚青羊印做为抵押了,你看可好?”
  老羊倌根本没有料到何九江竟然还有块这么个玩意儿,难免有些震惊。当他听明白何九江的意思后,赶紧连连摆手推辞,不敢收下这件东西。不过何九江的意思也很明确,如果老羊倌不敢收这青羊印,他也一样,不敢收下这棵百草之王。
  老羊倌说了好半天,但是何九江的态度十分坚决,根本不为所动,要么是双方各自收下,要么是谁也不收。老羊倌最后没有办法,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青羊印,只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从何九江那里出来后,徐青山忍不住的掏出了那枚青羊印,一边看一边不住地吧嗒嘴,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么一块羊犄角就会有那么大的号召力。青羊印在手,就是“南七北六”十三门的老索头了,“南憋宝,北相灵”,只要是干这一行的,都得听“老索头”的招唤,简直就像武林盟主令牌一般,真不敢想象,这件信物如今就在自己手上。
  徐青山看得入神,越想心里越兴奋,看了一眼前面的老羊倌,赶紧凑了上去:“师傅,这南七北六十三门,还有多少门人弟子啊?咱们这回是不是也是一呼百应,成了帮主了?”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呵呵笑了笑:“小山子,你要是有这官瘾,这个帮主就让你做了。反正也是你牵到的那棵百草之王,那棵人参说是上宝一点都不过分,要说起来,你也有资格佩戴青羊印。不过,你也别太当回事,如今不比从前,这南七北六十三门也早就萧条没落了,甚至很多分支都已经没了传人了。三十年前好像还有十几个人,现在恐怕不够一个巴掌的人数了。”
  徐青山一听,当时就傻了眼了,咧了咧嘴,做梦也没想到,堂堂的南七北六十三门,竟然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看来这老索头也是个光杆司令,手下根本就没有兵了。去掉自己和老羊倌,再加上周伍和他师傅,就已经四个人了,顶天了,全国还能再找出五个人来,这还不如村子里的孩子王呢,起码振臂一呼,后面还有十几个弟兄。
  老羊倌拍了一把徐青山的脑袋,冲徐青山笑了笑,让他别竟想美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过去那套早就不实行了。真以为这东西顶多大用,还想拉个帮派还是咋的?现在有没有人认识这枚青羊印都不好说,别太当回事了。
  徐青山十分扫兴,叹了口气,把青羊印重新收好,突然想起件事来,就问老羊倌,那何九江说的故事到底可不可信。
  老羊倌冷“哼”了一声:“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吧!那老头子可不简单,别听他一个人说,多留点心眼儿吧。据我所说,最后一代的老索头是憋八爷,也就是周伍的师爷,金苗二马的师傅。只是那老头子都快五十年没露过面了,生死不知。真要是像他说的那样,他当年救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憋八爷,憋八爷一身本事,就这么死了。我觉得这里面有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何九江这老头子那也是老江湖了,咱爷们捆一起也未必斗得过他,咱也别惹事了,回去该干啥干啥吧。”
  爷俩转过这条街,徐青山见时间还早,便张罗着顺道去二道街看看,看看还有没有闲置的铺面,兴许这段时间有出兑的也不好说。老羊倌也没反对,在病床上躺久了,也愿意多晒晒太阳,多走走路。
  街头走到街尾,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家家生意都很兴隆,仍然没有出租出兑的店面。
  老羊倌也走累了,晃了晃脑袋,张罗着赶紧回家,出门这么久了,还真有些惦记了。
  这一走就差不多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回到家中后,徐青山炒了几个小菜,爷俩面对面地坐在炕桌前,喝着酒,聊着天。徐青山就给老羊倌讲山里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听得老羊倌一会儿大笑,一会儿生气,时不时不数落徐青山几句。
  徐青山终于松了口气,多日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心里高兴,酒更是没少喝。
  这爷俩推杯换盏,不知不觉中就把一瓶白酒都喝见底了,喝得是酩酊大醉,连衣服都没脱,直接从桌子上滑了下来,躺在炕上就睡着了。
  【第二部完】
  ps: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不胜感激,第二部如今已经更完,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两年多了,更了这些字,惭愧。好在有头有尾,再次感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