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与少年》
不知羞耻(sp)
管文蓁回到家,飞快洗个澡,换上聚拢内衣,外面是背心加短裤的真丝套装,抹了唇膏,故作姿态地走到客厅。
她表哥顾着加班,看也不看她。
她一会儿泡个茶,一会儿洗个水果,一会儿凑过来看他电脑屏幕。
陆呈锦终于瞥她一眼:“不冷吗?”
“不冷。”她笑眯眯的。
他微微皱眉,“写你的作业去。”
“我写完了,哥哥休息一会儿吧,久坐对身体不好。”
陆呈锦充耳不闻,她就坐到他旁边,熟练地钻进他胳膊下方的空间,枕在他腿上,伸手扒拉他的腰,脸在他下腹部磨蹭。
“别闹。”
他试图拽她起来,她顺势拱进他怀里,跨坐在他腿上,有意无意地扭动腰肢,用屁股蹭他的腿,用乳房蹭他的身子。
啪,他打了她大腿一下。
“老实点。不然就下去。”
敲键盘的咔嗒声再度响起,他继续加班。
这你都能工作?
她有点不可思议,难道上次是她的错觉?
“上次”是上周末,陆呈锦难得不用加班,她去他家看恐怖片,假装害怕的样子,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屏幕中男女主角深情拥吻,她蓄谋已久地发起攻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哥哥,我喜欢你。”
屏幕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仿佛没有感情的雕像,他平静地开口: “你再提这件事,哥哥就再也不见你了。”
但当她啪嗒啪嗒掉眼泪,他又于心不忍,好声好气地哄她:“哥哥爱你。但不是这种喜欢。”
管文蓁获得一点安慰,又得寸进尺,整个人粘在他身上哭泣,一段时间后,她隐约感觉有个东西顶住了她的大腿。
可惜彼时她沉浸在表白失败的伤心中,没在意那是什么,陆呈锦则看了眼手机,丢下她去书房加班。
这周她看小黄文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哥哥当时是不是硬了?
她决心让他再硬一次,与他当面对质。
她用手轻轻蹭他的身体,把脸埋在他颈肩呼吸,唔,很好闻的味道。
然后连续亲了亲他的脸颊,耳垂,脖子……
“不听话是不是?”
陆呈锦麻利地将她扔下去,啪,打了她屁股一巴掌,很响亮的一声。
她的小短裤几乎遮不住屁股,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一个巴掌印。
“哥哥……”她委屈得眼泪打转。
“不许哭。”他眼睛依旧盯着屏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哼。”
她扭头跑进房间,身后传来陆呈锦的声音,“拿上你的书,进去学习。”
管文蓁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六点。
她母亲出差,父亲有应酬,至少九点才会回来。
管母让她自己点外卖,但不放心她自己在家——近来年轻姑娘在家遇害的社会新闻很多。
她便说想请表哥过来当保姆,顺便请教他择校的意见。
管母自然答应,只是怕陆呈锦工作忙,没时间。谁知这么巧,陆呈锦今天早下班,可以陪她。
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管文蓁现在是大姑娘了,不能总粘着表哥。
事实上她也没什机会粘着他,陆呈锦常年在外地,一年到头与她见不了几次。
下周,他又要出国,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再回来说不定老婆孩子都有了。
她心一横,换上情趣内衣——鱼骨背心,丁字裤,吊带袜。对着穿衣镜照了照,左边臀腿相接处还有些泛红,是刚才陆呈锦那一巴掌留下的痕迹。
唔……好像有点色情——管文蓁想起她在网上偷看的小作文和小视频,觉得自己也成了众多被打屁股的女主角之一,稍微有点兴奋。
但现在不是发散思维的时候,她振作精神,重返客厅,妖妖调调地站在陆呈锦面前。
“好看吗?”
陆呈锦扫她一眼,双手按了按太阳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记得我上次说什么吗?”
他说,她再表白的话就不见她。
她尝试装傻充愣:“哪一次?”
陆呈锦没有回答,操纵鼠标,开始保存各个页面。
她才慌了:“你要走吗?”
陆呈锦不理睬她,继续收拾东西,将文件放进资料袋,电脑放进手提包,然后抓起外套,走向玄关换鞋。
管文蓁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追在后面拉拉扯扯,强词夺理。
“……可是我什么都没说!我还没说呢!你不要走!”
陆呈锦推门出去,管文蓁也跟着冲到外面,穿着情趣内衣。
“回去!像什么样子!” 他堵在门口,怒不可遏。
“我不回去。”
她撑着门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奶冻似的胸脯呼之欲出,小巧紧实的屁股蛋一览无遗。
“……你!”
陆呈青筋暴起,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退回玄关。
关上门,扬手给了她一耳光。
“不知羞耻。”
他脸色铁青,眼底怒火中烧。
管文蓁受他气场压制,本能地感到害怕,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做到这个地步,只能破罐破摔,听天由命了。
于是双手背在身后,展示自己的身体,哭花的小脸堆出一个笑:“好看吗?”
陆呈锦血压飙升。
“我看你m……”
他差点再给她一个耳光,忍了忍,还是强压怒火,国粹咽回肚里,手也放了下来。
毕竟还是小孩子,要用教训小孩子的方式解决。
“过来。”
他一把拽起她胳膊往沙发拖,力道太过惊人,仿佛能捏碎她的骨头。
“要断了要断了!”她暂时放弃表情管理,“哥哥,放开我!疼,好疼!”
“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疼。”
管文蓁被他望沙发一推,几乎被砸进坐垫里,摔得发懵,转眼又被扯起来按在扶手上。
啪啪啪响亮三声,他狠狠打了她的屁股,一点儿没收着力。
“啊啊啊——” 她再度疼得尖叫。
陆呈锦一松手,她立刻蹿起来连连后退,捂着屁股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怎么这么疼。他以前也打过她,从来没有这么疼。
她回头看了看,泛红的小屁股迅速肿起,每一巴掌都留下鲜明得痕迹。可怕。
“是不是想让我告诉小姨?” 陆呈锦掏出手机,按到程宁的号码,“你说还是我说?”
她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不要!求求你,不要。”
但他冷着脸,按下了拨打电话。
跪着
严格意义上讲,陆呈锦并不是看着管文蓁长大的。
如果他们真的朝夕相对,成年累月地祛魅,大约只能处成普通表兄妹。
偏偏管文蓁两岁的时候,陆呈锦就随父母移民加国了,逢年过节亲友聚会时才能见一下。
他读大学时她上小学低年级,假期回来帮小姨接送过她几次,后来他工作忙,见面机会更少。
但根据远香近臭定律,他们关系可能比一般兄妹要和谐得多。
管文蓁小学高年级时会说,“以后想找想哥哥一样的男朋友。”——没人当回事,程家的长辈还夸她有眼光。
程家的长辈一向把陆呈锦捧的很高,表妹受大人影响,看他有滤镜也很正常。
陆呈锦全然没放在心上,不料表妹闷声作大死,看他的滤镜是逐年递增,只因他一直有女友才隐忍不发。
今年年初,他和女友分手,表妹听说后,在线撩他频率奇高。
怀春少女最为敏感,他怕臊着她,没好意思戳穿。哪里想到他这次回来,她认真要兴风作浪。
当然这些都不打紧。
要命的是他的心。
嘟……嘟……电话随时有可能接通。
管文蓁已经崩溃,瘫坐在地上痛哭。
哭也不敢大声哭,只能捂着嘴流眼泪,跪在他脚边,哀求他,拽他的裤腿,“求求你哥哥,你不能告诉她,她知道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然而电话这就通了,传来她母亲的声音:“小锦啊。”
陆呈锦居高临下,阴森地看了她两秒,抬腿挣开她的拉扯,走出去几步,才乖巧地开口:“小姨,嗯,在家呢,打包了粤菜,还没吃呢,刚才放学给她吃了点心……她跟你说吧。”
他转身回来,把电话递给她,没什么表情:“说话。”
卧槽?大哥您真考验我演技。
管文蓁眼泪还挂在脸上,目瞪口呆,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开口:
“喂,妈妈~嗯,等一下就吃,还不饿,打包的时候买了菠萝包,嘿嘿,哥哥加班呢,我在写作业……”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她笑得脸都僵了,长舒一口气,恨恨地望着陆呈锦磨牙。
“你玩我?”
“不服气?”他在她面前坐下。
“……” 管文蓁无语,决心先从地上爬起来。
啪,毫无预兆的一耳光抽到她脸上,她懵了,睁大眼看着陆呈锦。
陆呈锦一丝笑意也无,气势倾压而下,“谁让你起来了,跪着。”
她有点害怕,老老实实跪好。
沉默良久,陆呈锦终于开口:“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做哥哥的女朋友。”
“不可能。”斩钉截铁。
“因为我们是亲戚吗,我……”
“不是。”他打断她的话,叹了口气。
“你只是对我有滤镜。”他思考怎么通俗易懂地跟小孩讲道理,于是化用一句台词,“你爱上的是你的幻想,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
——It is but a shadow and a thought that you love, I cannot give you what you seek.
“哥哥有阿尔温吗?”她问。
陆呈锦有些诧异了,“你知道这句话。”
因为你在十年前用它做过签名,还解释给我听。
管文蓁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得意,狡黠地微笑:“我爱上的不是我的幻想,是哥哥本人。想要我死心,除非你心里已经有别的人。”
但他还是拒绝:“我不炼铜,不喜欢小孩。”
管文蓁这就不服气了,昂首挺胸:“我发育得这么好,哪里像小孩儿。我去酒吧人家都不查我呢。”
“你去过酒吧?”
“……”
管文蓁默默低头:“……没有,我乱说的。”
确实没有。
她并不是天生反骨缺人管教的小姑娘。
相反,她自我约束力很强,是令所有人都放心的“好孩子”。
人生中离经叛道之事只有眼前这一件——勾引表哥。
陆呈锦也知道她没有。小姨看得她这样紧,上下学都尽可能接送,去哪更要报备。
养得太单纯了,他心想,只适合待在环境好的地方,和素质高的人相处。
“不要乱说,哥哥会当真。哥哥要是当真了,猜猜最后吃亏的是谁?”
他喝了口水,瓷杯在茶几放下,嗑出哐地一声。
管文蓁应声一抖。
他又问:“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网上买的。”
“之前穿过?”
“没有。”
他眯起眼,有些嫌弃:“扔了,不许再穿。”
管文蓁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弦外之音,“为什么要扔,我以后可能穿给我男朋友看呢。”
“不许穿。”
“为什么?因为哥哥喜欢我吗?”她跪着向前蹭了一少许,紧贴着他的腿,眼睛发亮,“我喜欢哥哥,哥哥其实也喜欢我对不对?”
他无奈地重申:“哥哥对你不是这种喜欢……”
“你是。”管文蓁坚定的望着他,勾起嘴角,“我知道你是。我感觉得到,也有证据。”
她因兴奋而脸红,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上次我坐在你腿上,你硬了。你刚才也有感觉,你都不敢看我脖子以下的部分……”
陆呈锦倒吸一口凉气:“管文蓁,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他环视一圈,没见到合适的工具,起身去厨房拿了个木铲,“让我看是吧。”
管文蓁还在客厅吵吵。
她觉得自己找回了场子,越发放肆:“你说你不喜欢小孩,可我也不像小孩。真炼铜还看不上我这种人高马大的呢。你不要害怕,我不会怀疑你的!”
见他拿着木铲出来,她一骨碌从地上起,后退几步,继续叫嚣:“我又没有要跟你结婚,我们就谈谈恋爱有什么不行。你不跟我谈,也会跟别人谈,与其跟别人,还不如跟我。”
陆呈锦向她靠近,她就一路退到墙角,仍然贼心不死地叨叨:“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我,我不跟你谈,就去跟同学早恋了。不如我们玩玩,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哥哥只喜欢好孩子(sp)
“想玩玩?”陆呈锦在沙发坐下,似笑非笑。
管文蓁觉得他有点可怕,但还是点点头。
他向她勾手,“过来。”
她看见那个木铲,胆战心惊地摇头:“我不过去……你要打我。”
“不是要玩吗,就按我的方式玩。”
她无语……这算玩什么?sm?
“哥哥的耐心有限。”他催促:“要么你现在过来,要么我告诉你妈。”
“你怎么又来这套!”
管文蓁气急败坏,但见他掏手机,还是飞身过去按住他的手。
“你不要用这个威胁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难道你再也见不到我也没关系吗?”
她突然很委屈,眼泪啪嗒啪嗒掉:“……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我哪里不好吗?”
陆呈锦不可置否地看着她,视线逐渐下移,目光滑过她的身体,她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小巧的屁股,笔直的腿,白嫩的脚。
仿佛得出结论,他说:“你哪里都很好。”
她的羞耻心后知后觉地爆发,手足无措地站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继续:“但是哥哥只喜欢听话的好孩子。你听话吗?”
管文蓁有点发怵,隐约觉得这件事的走向好像跟她预期的不一样。
她咬了咬嘴唇:“……我听话。”
陆呈锦满意地点头,指尖在大腿上敲了敲,“趴上来。”
我要穿着这个趴到他腿上……被打屁股?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管文蓁有点犹豫,小心翼翼地发问:“我能不能去换件衣服……”
“不能。”陆呈锦冷笑,“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知道害羞了?”
“……”
“我数三声,你再不听话,我就走了。三,二……”
我没有第二次机会了。领悟到这一点,她立即乖乖趴好。
管文蓁迅速体会到被迫挨打和主动接受惩罚的区别。
太羞耻了……胳膊枕着脑袋,屁股被他的腿垫起。她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晃过无数个小视频,想象以陆呈锦的视角看她是什么样子——屁股红红的,瑟瑟发抖,不安地等待惩罚开始。
她曾幻想过出去实践,实践居然货真价实地找上门来。真是世事难料,无奇不有。她有点兴奋,几乎忘记害怕。
但当木板落下,她就迅速找回了恐惧。
陆呈锦毫不客气,一连抽了她十下,疼痛连续在臀肉上炸开,她像砧板上的鱼一样弹跳,眼泪都掉下来,本能地想从他膝盖上逃开,却被他长腿固定住。
“哥哥……疼……不要……”她忍不住伸手去挡,立刻被反绞在背后。
“没点规矩。再动一下试试。”
啪啪,啪啪,打屁股的声音不断响起,和她哭声混杂在一起,她扭动着挣扎:“不要,哥哥不要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啪,又是一下,打得很重。
“还动?”
她身子一缩,伏在他腿上瑟瑟发抖,抽抽嗒嗒:“我错了……我不动了……”
好可怜。
他终于暂停:“好玩吗?你不是很喜欢在哥哥腿上玩吗,还玩吗?”
“不好玩,我不玩了……我错了。”
她抽噎着喘气,屁股疼得发麻,心头被一种奇妙地空虚感占据,想要被原谅,被安慰。
像是商量的语气,陆呈锦问她:“还有十下,怎么办?”
她哪里知道怎么办。
咔哒一声,他把木铲放在茶几,揉了揉她屁股,吩咐:“放松。”
“唔……”
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逐渐松懈下来,感受他带有薄茧的指腹抚过伤口,揉得她又疼又舒服,下腹酥麻,小穴一阵奇异地痒,隐约希望私密处也能被他摸一摸。
扭了扭屁股,感觉内裤湿了,是自己在……流水。
管文蓁慌乱地合拢腿,不敢让陆呈锦发现。
陆呈锦以为她在害怕,依旧是商量的语气:“还有十下,你乖乖的,哥哥就打轻一点,知道了吗?”
她点点头,立刻被打了一下。
“说话。”他命令。
她慌忙出声:“知道了。”
他又教她报数:“数出来,然后说你错了,会了吗?”
“会了……”
他便用巴掌代替木铲,开始打最后十下。
“一,我错了。”
“二,我错了。”
……
陆呈锦下手果然轻了不少,但她要是没好好数,就会补一巴掌让她再数一次。
管文蓁一边报数,一边胡思乱想:他怎么没硬?如果我叫唤两声,他会不会硬。
她故意在认错的间隙小声呻吟。
陆呈锦好像没什么变化,她倒是羞耻得不行,觉得自己听起来像在发情。
产生这种想法,她的小穴又开始流水。
十下太少了。
管文蓁还想再整点小动作,陆呈锦已经停手,把她抱起来。
他亲了亲她的脸,“好了,不哭了。”又提醒道:“你的内衣。“
低头一看,胸前的两块薄纱早蹭歪了,两个奶子都飞在外面,她脸爆红,感紧弓起背调整好。
“去换衣服。”他吩咐。
“不要。哥哥再抱我一会儿……”她像个鹌鹑蜷缩成一团,小声撒娇,“疼。”
陆呈锦搂着她,轻轻揉她的屁股。
手指触到一些滑腻的液体,他尽可能不动声色地停止爱抚。
“去换衣服。”他再次吩咐,见她又想撒娇,便挑眉,“还是说你这么喜欢这套衣服,舍不得脱?”
“我没有!”她迅速蹿进房间。
晶莹的液体在他手指泛着水光,他凑近闻了闻,意识到自己像个变态,立刻擦在身上。
看看你多大本事(sp)
管文蓁回到客厅,陆呈锦已经掏出电脑,在餐桌加班,咔咔打字,前面半个多小时的事仿佛没发生过。
她为了挡住屁股上的伤,现在穿的很保守。
陆呈锦摸了摸她的脑袋,亲了亲她的脸,温温柔柔地问她要不要吃饭。
“我去准备。”她说,同时有点绝望地想:啊,他又把我当小孩了。
比起在餐厅堂食,管文蓁更喜欢打包回来,和陆呈锦在家吃。
装盘、上菜、摆放餐具的过程像过家家,她玩得很高兴。
美中不足是饭后真的要收拾碗筷,但陆呈锦会和她一起收拾。
和陆呈锦一起,她做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她从餐厅将餐具送到厨房水池,陆呈锦从厨房拿出抹布擦桌子;她取出垃圾袋撑开,陆呈锦整理好厨余垃圾倒进去;陆呈锦洗碗,每洗一个,递给她,她擦干净,然后放进橱柜。
她看着陆呈锦微笑,陆呈锦也微笑:“怎么?”
“有种和哥哥在过婚后生活的感觉。”
陆呈锦的笑意就消失了。
管文蓁慌忙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要跟你结婚,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
陆呈锦阻止她说下去:“把你刚才那身衣服拿出来。”
“唉……”她只好回屋取了情趣内衣交给他,看他拿个垃圾袋装好,打上死结,放在公文包旁边。
他说:“我等一下会拿出去扔掉。”
真的吗?她目光闪过一丝狡黠。
陆呈锦看在眼里,敲她的脑门:“在想什么?”
她充满期待:“我在想……我现在是哥哥的女朋友吗?”
“不是。”
“可是你说我听话就……”
他用指腹抵住她的嘴唇,“我说了,只是跟你玩玩。你再敢提这件事,我打死你。”
“你打。”她毫无惧色,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你打死我我也喜欢你。”
陆呈锦触电似的收手,看一眼表,七点二十。
“这么有骨气。”他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木铲又落到身上的时候,管文蓁才知道陆呈锦刚才打她多么克制。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屁股真的会被打烂,像古人一样被板子打得皮开肉绽。
她趴在厨房的台面,咬牙坚持了一会,疼得满头大汗,终于受不了了,鬼哭狼嚎地挣扎。
“疼,太疼了,不要,哥哥,求求你……”
陆呈锦只问一句话:“认不认错?”
“……”
她不认,他就继续。
“……我还要上学!我明天还要上学!”
管文蓁搬出这条借口,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骨气可言。
陆呈锦松开她,她腿一软,摔到地上瑟瑟发抖,屁股像被热油煎过,疼得发麻。
“认错吗?”
“……不。”
“好。”他多一句废话也没有,就要抓她起来继续拷打。
“不要,哥哥,不要。”她疯狂抗拒。
陆呈锦便又问她一次,“认不认错?”
她惊魂甫定地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仅仅是刚才拉扯那两下,他攥出的指印触目惊心。
“哥哥……”她颤声和他商量,“要不你下次再打我吧……要是把我打死了,你要做牢的。”
陆呈锦一把将她提溜起来,按回台面,掀起裙子,扒掉内裤,两团肿胀通红的臀肉暴露出来。
“你离死早着呢。”
他得出结论,继续抡起木板,往她屁股上招呼。
“不要……不要。”
管文蓁起身太猛,有些头晕,胯骨也撞得生疼,眼泪根本止不住,顾不上害羞,脑子里只剩下疼。
忽然胃里一阵恶心,她控制不住,哇地吐了。
这下好了,台面都是她刚吃的晚饭。
丢人,太丢人了。她哭得更加崩溃。
陆呈锦帮她擦脸,她简直无地自容,一个劲儿闪躲,要拿厨房纸去擦呕吐物,又想把他推出厨房。
“你出去!你不要看!很恶心……”
“好了,放下,哥哥会清理。”见她不肯撒手,陆呈锦便把她打横抱起,到客厅才放下,撩开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你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摇头。
转念想起来撒娇,于是捂着屁股,眼泪汪汪地看他:“疼。”
“……哥哥还要打我吗?”
他当然舍不得再打她。
管文蓁洗完脸,意识到自己出了很多汗,索性洗澡,换了身衣服。
回到客厅,陆呈锦已经清理完厨房,又掏出电脑加班。
……怎么和刚回家没什么区别。
她后知后觉的领悟:“哥哥今天是不是本来就要加班。为了陪我才提前跑了?”
陆呈锦瞥她一眼,没说话。
她估量今天不会再挨打,开始在他雷区蹦迪:“哥哥其实还是有点喜欢我的对不对?”
“……”
她勾着他脖颈,试图坐进他怀里,他没有反抗,顺从地抱着她。
反倒是她坐不住:“嘶……好疼……”
陆呈锦撩起她裙子查看,确实打狠了。她屁股肿胀发硬,淤成猪肝红色。
他抚摸伤处,指尖都微微颤抖,不由叹气:“还喜欢哥哥?”
“喜欢。”
“为什么?”
她摇头晃脑:“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他表情复杂地陷入沉默,她便兴致勃勃地开口:“哥哥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就五个月。”
他说:“不可以。”
顿了顿,还是提问:“为什么是五个月?”
管文蓁从他的疑惑里看到希望。
“我暑假去读夏校,今年我妈妈不去,就我自己,也不住宿舍,在外面租子房住。你到时候能不能来找我?我们从现在开始作为男女朋友相处,谈到夏校结束为止,刚好五个月。”
陆呈锦叹了口气,终于松口:“你太小了。等你上大学……大学毕业吧。”
她老气横秋地说:“哥哥,我们不可能结婚,过家家罢了,如果不合适,早开始早结束不好吗?大学毕业再尝试的话,耽误你也耽误我。何况你年纪不小了,随时可能结婚生子。”
他笑出声:“哥哥觉得自己还挺年轻来着。”
“但我害怕嘛!你上一任女友都见家长了!”
她垮起个小脸,双手叉腰,“难得你现在单身,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就这五个月,让我死心。不然我总惦记你,担惊受怕,多影响我日常生活。”
陆呈锦眼皮一撩:“怪我?”
“当然怪你。”她立刻放低姿态,亲了亲他的脸颊,“求求你了哥哥,跟我玩玩嘛,你说我听话就喜欢我的。”
“等你上大学好不好?”
“不好。你空窗期太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新嫂子了,万一她人好,难道专程分手同我玩玩?”
“那哥哥等你呢?”
“我不想让你等。”
管文蓁忽然反应过来:“哥哥愿意等我一年多吗?哥哥!你果然是喜欢我的!”
转眼又丧气:“还是你在糊弄我?也对,一年后你要是有女朋友了,我总不能逼你分手。”
“话都让你说尽了。”陆呈锦揉捏她饱受摧残的屁股,疼得她吸气。
忖度片刻,他说:“等你成年,我可以跟你谈五个月。再讨价还价就不谈了。”
管文蓁不情不愿地妥协,伸出小指头跟他拉勾:“……一言为定。”
以退为进
这周六,他们艺术团参加市区文艺汇演。
“管文蓁!陪你来那个男的是谁?”她的小伙伴在后台雀跃。
她瞎开玩笑:“男朋友。”
“哇——”周围的队友都兴奋了。
她对大家的天真感到无语:“怎么可能,没看我妈就在旁边杵着呢吗。是我表哥。”
“我去,你表哥好帅。”
她很矜持地笑一笑,“是吧,我也觉得。”
和她关系最好的小姑娘打听:“你表哥学什么的?工作了吗?”
她答:“金融。工作了,马上要去美国。”
“华尔街吗?”
“对。”
“哇哦。”——最近有一部华尔街的电影热播,导致大家对金融男颇有滤镜。
管文蓁有点盼着她刨根问底。
她真的问了:“他哪个学校毕业的?”
太好了。她勾起嘴角:“HU。”
“卧槽,我要当你表嫂。”
看吧,三言两语,她同学都认为陆呈锦是个优秀的结婚对象。
管文蓁居然有点庆幸自己跟他是亲戚了——没有这层血缘,陆呈锦才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演出结束,管文蓁的好朋友跟她到门口探头探脑。
陆呈锦一身黑,戴了副浅色墨镜,朝她挥挥手。
她的朋友们发出“我勒个去”,“真的可以”的声音,嘻嘻哈哈地跑了。
陆呈锦今天过来,一是看她演出,二是带她出去逛街,给程老爷子准备寿礼。
程宁知道外甥肯定会顺便给文蓁买东西,就不跟着去了,在剧院门口跟他们分别,嘱咐管文蓁:“好好听你表哥的话。”
管文蓁答应一声,跟着陆呈锦到停车场,一眼就看见后排放着个保温袋。
陆呈锦摸摸她的脑袋,示意她去拿,果然,是一盒小蛋糕——管文蓁一饿就低血糖,程宁接她的时候总带小零食。陆呈锦有样学样,而且青出于蓝,会专门买些漂亮的糕点讨她欢心。
陆呈锦和她见面次数虽少,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却比她父亲还多。
她喜欢的画册,游戏,周边,陆呈锦天南地北的给她买来,她家和姨妈家一起旅行两次,陆呈锦带她滑雪,潜水,骑马……
或许陆呈锦就是这样八面玲珑,待人接物滴水不漏,未必对她就特别一些。
后来她看神雕,很能理解郭襄的心情。
天气热,即使放在保温袋里,蛋糕还是有点融化了。
管文蓁挖了勺蛋糕想喂给陆呈锦,吧唧,一坨奶油掉在中间的扶手箱上。
“哎呀。”她面露愧色。
陆呈锦不以为意:“没关系,擦掉就好,知道纸巾在哪里吗?”
“知道。”
她擦完奶油,动了些别的心思,盘腿坐在皮椅上,口袋似的棉布裙子堆到胯上,露出的两条白腿,被太阳照得反光。
她手一抖,一块蛋糕掉在自己大腿根。
“哎呀……”她不怀好意地用手捏起那块蛋糕,送到陆呈锦嘴边。
意料之外,他顺从地吃了下去,或许压根没注意这块蛋糕曾经掉在哪里。
吞咽之后他才问,“你洗手了吗?”
“洗了。”她从倒后镜直勾勾地看着他,舔自己手上的奶油,吮吸各个手指。
陆呈锦注意到她在做什么,脸色不好看了:“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她故作天真:“什么东西?”
“车里有湿巾,用那个擦手。”他声音冰冷,愈发严厉:“把腿放下去。坐没坐相。”
管文蓁怕他真的生气,赶紧拿湿巾擦干净手,腿也放了下去,令起个话头。
“我同学夸你帅呢。我跟他们说你是HU毕业,在华尔街上班,他们都说你厉害,想当我表嫂。”
然后她忽然想到,他们眼里的凤毛麟角,在陆呈锦的圈子遍地开花。
会有漂亮又优秀的女性成为他的女友,他们开车出去约会,一起吃小蛋糕。
她就没什么胃口了。
“哥哥……我们开始之前,你会找女朋友吗?”
陆呈锦斜她一眼:“跟你没有关系”
她故作轻松:“你找我也找。追我的人可多了。”
他沉默一会儿,平静地开口:“你敢找,哥哥就不要你了。”
她反唇相讥:“那你找人,我也不要你了。”
“可以。”
管文蓁语噎,意识到自己还在倒追,姿态得放低一些。
于是改口:“……如果你有女友了,我就等你们分手。”
“如果我结婚了呢?”
“那我等你离婚。”
恰巧红灯,陆呈锦停了车,严肃地看她,“你对着别人,不可以这样低声下气。”
她笑一下:“我才不会呢,我平时可猖狂了。”
说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很轻贱?”
他立刻否认:“没有。”
真的没有吗? 管文蓁盯着他,探寻谎言蛛丝马迹,但他只是盯着前方交通,表情没什么破绽。
“哥哥。我不是低声下气地求你喜欢我,是觉得你喜欢我,才低声下气。”
她吸了一下鼻子,哑着嗓子继续。
“我没有办法。哥哥就算喜欢我,也不可能追求我。你要做正人君子,有各种顾虑,我能够理解,所以才上赶着追你,你在原地朝点点头就行。但要是惹得你看不起我,那我真是个大笑话。”
陆呈锦只是盯着前方交通,保持沉默。
她愈发心酸:“哥哥,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所谓‘等我成年’究竟是你放不下道德准则,还是敷衍我的借口?如果你此时此刻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我不承望你一年五个月后就会喜欢。我也不敢相信一个喜欢我的人,一年五个月都等不了,能心平气和与别的女人恋爱。哥哥,我没有那么下贱,如果你找人,我也会不要你的。”
他还是没有说话。
算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她瘫坐在副驾,仿佛被长篇大论耗尽力气,茫然地看窗外风景。
他们的车辆拐入地库,水泥隔绝了阳光与街上的鲜活与热闹,眼前是电灯照亮的漫长的甬道。
一对情侣紧紧依偎着地经过他们车身,不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嬉笑,毕竟是周末,大家出来逛街都是高兴的。她也该振作精神,尽可能圆满地完成接下来的约会。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与陆呈锦单独出行,她该好好表现,不要进一步破坏同伴的心情。
没人喜欢哭丧脸的伴侣,但她对自己涌出的眼泪毫无办法。
刚拉开车门,陆呈锦叫住她,“等一下。”
于是她关门坐好,等待他宣布审判结果。
他只是叹了口气,抬手拭去她的眼泪:“不哭了,哥哥爱你。”
她哭得更厉害了。
陆呈锦难得一见地慌乱,隔着扶手箱抱了抱她。
身体接触调动了她撒娇的情绪,她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光脚踩到座位上,试图爬过驾驶座那边。
他纵容她无休止的纠缠,右手护着她,怕她磕碰到哪里,左手将座位向后调整。
“小心。”他这么说着,把这个娇嫩的,仿佛能融化在他掌心的生物抱在怀里,哄她,甚是向她道歉:“……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想清楚,让你委屈了。”
她抽抽嗒嗒地提问:“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差不多吧。”
她嘴一瘪,又要哭的样子,陆呈锦抢先亲吻她的眼睛,顺着泪痕轻啄她的脸颊。
她不满足于这样浅显的安慰,抓住机会亲上他的嘴唇。
他没有拒绝,蜻蜓点水般回应了她的吻。
她再度凑上去,伸出小舌,大胆地舔了一下他的下唇。
反馈是正向的,他拖住她的后颈,开始由浅及深地吻她,甚至撬开她的牙关,稍微在她口腔探索,顶弄她的舌头,她不知所措地张着嘴,觉得自己像在被品尝的糕点,被吮吸得有些缺氧。
“……哥哥。”她含糊不清地呜呜几声,终于被放开,喘了两口气,心跳依然轰鸣。
她迫不及待地向他确认:“我现在是你女朋友吗?”
他点头:“是。”
易守难攻
他们速战速决地给程老爷子挑了串金佛珠,转场到商场一楼闲逛,一楼都是些大牌。
管文蓁收过姨妈家不少礼物,知道陆呈锦消费水平高,不把小玩意放在眼里,便挑了两个零钱包,说自己和陆呈锦一人一个。
陆呈锦让她多挑些,她又拿了条手链,再多就不肯要了:“再买我妈要说我了。”
陆呈锦宽慰她:“没关系,买了先放哥哥家,哥哥把钥匙给你,你用的时候来拿。”
管文蓁惊了:“真的?”
他点头,“毕竟是我女朋友了。”
于是她又挑了一个发卡,一条项链——都是能悄悄带进学校显摆的小玩意。
陆呈锦鼓励她胆子大些,说:“今天是纪念日,哥哥想多给你买点东西。”让销售带她看衣服。
“我上学没机会穿呢。”她还有些犹豫。
“可以带到美国,夏校的时候穿。”
好吧,她同意了,进入试衣间,心想这是什么霸总文学,又想,这丑衣服也好意思卖两万,最后隐隐约约冒出个念头:哥哥在买我?
于是顺着陆呈锦的意思选了几样,总共刷出去六位数。
她记着那串数字,有点矫情地想:这是陆呈锦眼里我的身价。
到家,陆呈锦先拿出备用钥匙给她。钥匙上挂了个玩偶。
管文蓁将它拆下来扔进垃圾桶,装作漫不经心:“你每任女友都有你家钥匙吗?”
“以后只有你有。”他洗了手,擦手的厨房纸揉成一团,扔在那个那个玩偶上面。
拉倒吧。但她没说什么,毕竟刚刷了人家六位数。
“过来。”他吩咐,扶住她的腰,拉起裙子,挑开内裤边缘看了一眼,动作很快,像检查身体的医生一样自然。
他进房取出一小支膏药,说是滑雪撞伤时医生开的药,消肿祛瘀挺有效果,让她自己涂上。
管文蓁还在脸红,但对这种羞耻感上瘾似的,想再被他看一次。
她说:“你帮我嘛,你打的时候都看过了。”
他没有拒绝,拍了拍沙发靠背,“趴在这里,把裤子脱了。”
她将手搭上裤腰,忽然意识到这一行为具有演变成性事的可能性。
他们有没有可能今天就发生关系?陆呈锦在外国生活这么久,年纪又大了,女友等于性伴侣也不好说。
她咽了口唾沫,忐忑地提问:“要不我先洗个澡。”
他想了想,“也好。”
她一颗心就沉了下去,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即使哥哥也不过如此,三四个小时前才确认关系,现在就要上床了。
但她没什么好抱怨的,这是她的求仁得仁。
洗完澡,管文蓁没有衣服可换,穿着陆呈锦的体恤和平角裤,松松垮垮。
陆呈锦也洗了澡换了衣服,在沙发等她。
于是她有些尴尬地站在他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把裤子脱了。”他袖着手,“还是要哥哥帮你脱?”
“我自己吧……”
她自我安慰,怕什么……上次也脱了。
但上次她吐了,兵荒马乱的,其实没顾得上害羞。
才把内裤脱到大腿,陆呈锦就说可以了,让她趴在靠背上。
她趴在那里,意识到这也可以是一个打屁股的姿势。
上次挨打的记忆疯狂在脑内上演,她气势登时矮下去一截儿,心理年龄骤降,撒娇的欲望暴增。觉得自己不像他女友,倒像被管教后想要哥哥安慰的小孩子。
“哥哥……”她竟然有点害怕。
“不怕。”陆呈锦像是察觉她的情绪,轻柔地按揉她的臀肉。
客厅一时安静,她正在思考要不要说点什么活跃气氛,听见陆呈锦开口:“你记不记得,你中考完的暑假,我们一起去洛杉矶的时候,你在……然后我打了你。”
她心态崩了,没想到他旧事重提。
这事说来真是她人生污点。
那天晚上她母亲和姨妈去看限制级表演,她因第二天一早要跟陆呈锦去游乐园,早早被赶进房间熄灯睡觉。
睡下后,她觉得机会难得,便摸黑打开电脑搜索sp视频。
哈,外网果然什么都有。
她看到兴起,脱了自己的裤子,正准备玩点刺激的时候,陆呈锦进来了。
“你在做什么?”他打开了灯。
管文蓁提裤子关电脑一气呵成,灯光太过刺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大步走近,拿起床上的电脑往外走。
“不行!哥哥!还给我!” 她吓得失去理智。
电脑是她母亲备课用的,她网页没关,浏览记录更没删,不敢想象她妈明天打开电脑会多么大开眼界。
她不管不顾地去抢那台电脑,终于惹恼了他,被他按在床上,用床头她还没来得及使用的道具——木质衣架,狠狠抽了她屁股几下。
“我错了,哥哥,我错了。”她大哭起来,“让我关掉它,求求你,不然我妈妈明天会看到的。”
陆呈锦到底给她留了脸,允许她开机关闭页面,她将屏幕调整到他看不见的角度,快速清空浏览记录,才把电脑交给他没收。
现在想起这件事,她还是想一头撞死。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脆弱的心脏在崩溃的边缘:“……哥哥,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能不能当作它没发生过。”
他淡淡道:“哥哥只是想知道,你当时在看什么?”
“……我忘了。”
可怕的沉默。
在她尴尬得快要原地去世时,陆呈锦缓缓提出下一个疑问:“你现在还会自慰吗?”
她支支吾吾:“呃……没……啊——”
大腿内侧突然被掐住,疼得她身子一抖,立即老实交代,“试过!试过!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试过?”他松开手,“用什么试的?”
“手……” 她心有余悸地补充,“只有一次,我就是好奇……”
“伸进去了吗?”
“没有。”
“以后不要试了。”
管文蓁自觉丢人丢到一定境界,暂时不要了脸:“不要试的意思是……哥哥会帮我吗?”
“说什么呢。”陆呈锦站起身,看不出什么情绪:“不要试就是不要试。”
“哥哥生气了吗?”她紧张起来,抓住他的衣摆。
“没有。”他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自己冷静一会儿,玩会儿游戏什么的,分散注意力。”
说完大步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分散注意力……?她低头看看,晶莹的液体已经沾到大腿根。
管文蓁发现自己真的矫情——她以为这件事一定会发生的时候,有点不想发生,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她又跟妖精似的,想勾引圣僧了。
客厅有游戏机,是陆呈锦专门给管文蓁买的。
之前管文蓁自己有一台,也是陆呈锦送的,是她中升高的礼物。
陆呈锦送给她的时候和她约好只能在假期玩,不然他要没收。她很自觉,从未违约。
结果就在今年寒假,有一天管父下班心气不顺,看到她打游戏,突然暴跳如雷,夺下她游戏机往墙上一摔,让她滚去学习。游戏机坏了,墙也砸个坑。
管文蓁当场发疯:我他妈在放寒假!才玩了十分钟!
父女剑拔弩张,引来程宁在中间调剂,没想到程宁站在老公那边,打发女儿复习备考。
管文蓁难以置信:“我是需要监督才会学习的那种人吗?之前也是这么玩过来的,我哪次考得不好吗?”
后来陆呈锦回来过年,听说此事,立刻在自己家把各样游戏买了一套,接她过来玩了两天。
管父对这件事亦有些后悔,但他做爹的,当然不会认错,认为自己默许女儿去她表哥家打游戏,已经非常宽宏大量了,简直能入围年度好父亲。
管文蓁高高兴兴玩起游戏,果然分散注意力,过好一会儿才想起陆呈锦:他在做什么?
她蹑手蹑脚到门边,竖着耳朵,没听见什么动静。
“哥哥。”她尝试叫他。
“等一下。”他略微沙哑的答复。
她试着推门,发现上了锁。
“哥哥,你有没有不高兴?”
“没有。”
“哥哥,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出来陪我。”
“……”
她在门口哥哥哥哥地叫唤了一会儿,陆呈锦开了门,她立刻扑进他怀里撒娇,亲他蹭他。
然后她感觉到小腹被一个隆起顶住了。
“哥哥!”她两眼放光,“我想跟你做爱!”
陆呈锦有点咬牙切齿地把她推开:“好了!别闹。”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做?”她撒娇撒痴,“哥哥,求求你了。”
他在脑子里回忆财务报表。甚至有点想找本佛经看看。
管文蓁眼珠一转:“难道你没有信心?”
屁股被掐了一把,她立刻尖叫着认怂,“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陆呈锦松手,她又有点欠欠的:“可是哥哥,你不跟我做,我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你的能力!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
“不是那个不放心。”她喘喘气,继续:“我怕你心里有负担。我思想很开放的,觉得这就是人类正常生理需求。我也达到性同意年龄了。”
陆呈锦还是摇头:“今天不行。你会很疼的。”
“我不怕。我能忍住。”
“没必要。性爱是让你舒服,不是让你忍受。”
他爱怜地抚摸她的脸,划过脖颈与腰肢,最后落在她屁股上,“但也有人喜欢疼痛。”
漆黑如墨的眸子直视她的眼睛,仿佛看透她的心:“你喜不喜欢?”
管文蓁听见自己心跳,扑通扑通。
她说:“我不知道。”
罚站,挨打,还是谈谈(打手心)
次日程老爷子贺寿,亲戚聚餐,管文蓁自然见到陆呈锦,体验了一把地下恋。
陆呈锦的父母年初回来一趟,过完年又返回加国,因此缺席。在场的只有管文蓁一家,程大舅一家,陆呈锦,和程家二老。
席间长辈们照旧把陆呈锦吹捧一通,说他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年纪轻轻成为某国际基金合伙人,比他的姨夫舅父强出许多。
陆呈锦向长辈敬酒,除了程老爷子,余者的杯子都磕得比他低。
管文蓁冷眼旁观,有种罪恶的爽快,像偷盗了宝塔明珠,玷污了寺院金佛,大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不过如此,被她一刀斩于马下。
席间说起夏校的事。
程老爷子问程宁:“你陪着去啊?”
“她自己去。我要代课。”
——程宁是高校教师,有暑假,其实可以陪女儿去,但外面有人请她代课,两万一天。这钱来得容易,不赚白不赚。
“噢——那你们放心啊?”
程宁解释:“她跟小锦的堂弟一块儿去。那小孩儿会带个保姆过去,那边儿还请司机,已经说好了能顺便照顾一下文蓁。”
“叫陆照渊是吧。”程老爷子比较开明,跟管文蓁八卦:“你跟他在谈朋友吗?”
管父管母连同程老太太都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人家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从小一块儿长大,又都要出国读书,所以总搭个伴儿。”
管文蓁自嘲:“我是他的书童。”
程老爷子又问他们在国外怎么住。
程宁说:“还没定呢,那边好多学生放暑假转租,想看能不能给他们租到一栋楼里。”
程老爷子望向陆呈锦:“不能住你那里?你那儿……离得远?”
陆呈锦说:“开车十几二十分钟。我跟小姨说了,妹妹可以住过来,让照渊那个司机早晚接送她。”
程宁说:“还是住公寓方便一些,他们能走路上学。”
“噢——这样。”程老爷子想了想,“那小锦你多上点心,你妹妹小,一个人在那儿,你有时间多去看看,照顾着点。”
陆呈锦说那自然,“……打算请两天假带他们附近逛逛。”
大家盛赞陆呈锦是好哥哥,从小就疼管文蓁。
是挺疼,我屁股现在还青着呢。管文蓁被戳中笑点,玩心大发,在桌子下面摸了摸陆呈锦的腿。
陆呈锦身体一僵,悄悄给她一记眼刀。
她再摸,他便拿起手机发信息给她:“要我生气是不是?”
她洋洋得意,回复:“不是OvO”
吃过饭,管文蓁大大方方向母亲请示:“我想去表哥家玩。”
程宁只当她想打游戏,想着陆呈锦下周赴美,女儿也只剩今天能玩一下,便说:“表哥同意你就去吧。”
陆呈锦当然同意,打个车把她带回家。
车上就板起脸训她:“你做好让全家人都知道的准备了?”
“对不起嘛……我只是想跟你玩。”她笑眯眯的。
没点认错的样子。陆呈锦皱眉看了她一会儿,转向窗外。
真生气了?管文蓁一会儿拽拽他衣袖,一会儿摸摸他大腿,被他抓住打了一下手背,才终于老实。
这下委屈起来——他怎么在外面打她。
管文蓁有点闹情绪,下车后故意跟陆呈锦保持一点距离,陆呈锦跟她说话,她装听不见。
保持这个状态进了家门,直到陆呈锦问:“闹别扭是不是?”
她嗅到一丝危险气息,觉得再不开口就不识抬举了。
“……没有。”
然而为时已晚,陆呈锦朝墙角一指:“去罚站。”
“哥哥……”她杵在原地不动,试图靠撒娇蒙混过去。
“不听话就回家。”
他作势去开门,她立刻认怂,三步并作两步去墙角面壁。垮着个小脸,看起来不是很服气。
陆呈锦不急着和她理论,走向主卧。
他前脚关门,管文蓁后脚跟过去,竖起耳朵,隐约听见水声,判断他是去洗澡换衣服——她现在知道了,这是陆呈锦的一点小毛病,回家恨不得立刻沐浴更衣。
既然如此,她才不老实站着,返回原地坐下,掏出手机玩小游戏。
不料陆呈锦杀个回马枪,卧室门一开,她慌慌张张站起来,手机没拿稳,哐当掉在地上。
弯身拾起,陆呈锦已经出现在客厅,审视地看她。
好一个人赃俱获。
管文蓁一惊,迅速转向墙壁,身后脚步渐近,陆呈锦不声不响停在她旁边,非常安静。
她度秒如年,终于忍不住抬眼瞄他一瞄,他目光沉沉,吓得她迅速收回视线。
“看着我。”他说,“你做错事了。”
管文蓁哭丧着脸,勉为其难地抬头,陆呈锦没什么表情,他生气的时候一向平静。
“哥哥……”她开始思考如何求饶。
陆呈锦给她选择:“想先罚站,挨打,还是和哥哥谈谈?”
她战战兢兢:“谈……谈谈。”
“好。”他点头,“说吧,为什么不高兴?”
“你在外面打我……”她举起手,手背上的印子早消失了。
“哥哥为什么打你?”
“……”
哼唧一会儿,她垂头丧气:“因为我在外面摸你……我只是想跟你玩。”
“哥哥觉得好玩,才是在玩,哥哥觉得不好玩,你就是在骚扰。知道了吗?”
老古董。
管文蓁略无语,是她高估了陆呈锦的开放程度。
“说话。”他在催促。
“知道了……哥哥对不起。”
陆呈锦又问:“你也这样跟别人玩?”
“没有!我发誓,我只摸过哥哥。”管文蓁讨好地笑笑,试图缓和气氛,“我只摸哥哥,别人求我摸我也不摸的。”
陆呈锦显然没觉得多有意思。
“好笑吗?”他冷着脸命令,“手伸出来。”
真的要打我? 管文蓁心里一咯噔,怀疑自己的癖好被他窥破。
他虽然一向很有原则,该教训就教训自己,但并不会轻易动手。
又或者……这是他的癖好?
她姑且伸出手。
陆呈锦进厨房橱柜取了根扁平的木勺回来,与其说勺子,更像个圆形的小木板。
啪,打在她手心。
“疼吗?”他在观察她的表情。
“……疼。”
这是实话。木勺柄很长,他根本没使劲,只轻轻一甩,就打出相当大的力度。
“手放好。十下,记得上次教你怎么数吗?“
她点点头,“记得。”
陆呈锦将木勺往上握了一点,减少惯性,才开始动手。
但还是很疼。才打六下,她就想换手,陆呈锦说不行,抓着她的指尖将十下打完。
“哥哥……” 她眼里蓄满泪水,伸手拽他的衣摆,想撒娇,想被他安慰。
陆呈锦喉结滚动一下,熟视无睹,继续下一个话题。
“站好,是不是忘了罚站的规矩?”
“没有……”她哀求地看他:“我知道错了。”
“明知故犯。伸手,还是十下。”
“哥哥——”她委屈地跺脚,见他没有一点心软的意思,只好继续伸出左手。
掌心通红,肉眼可见地肿胀着。
又挨了一下。陆呈锦始终收着力,她并没有疼得受不了,但是委屈,觉得陆呈锦好凶。
他好凶。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停止不住,她不干了,手背在身后,无论如何不肯再拿出来,想要逼迫他妥协。
陆呈锦问她:“不听话?”
她摇头。
“想回家?”
她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抱我……”话一出口,眼泪哗哗地掉。好可怜。
“还有九下。”他说,“打完哥哥会抱你。”
管文蓁听出商量的余地,小声提议:“……能不能下次再打我。”
“两个月后?那两个月后哥哥再抱你。”
“不要。”她又滚落两滴眼泪,想了想:“那,那可不可以不要打手心,换个地方……”
“换哪里?”
“……屁股。”她脸红了。
陆呈锦没有异议。反正,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情。
当你的主人(sp)
管文蓁脱掉内裤,发现自己湿了,透明的粘液拉出一条线。
她两颊发烫,祈祷陆呈锦对此视而不见。
陆呈锦用木勺指点她姿势,手撑着墙,双腿分开,塌腰,撅起屁股。
实在不像正常惩罚。
管文蓁心情复杂,要么他性癖如此,要么他觉得自己性癖如此。
如果是前者,一切好说,如果是后者……她可能要逃走了。
管文蓁对sp有兴趣,但无法直视自己的兴趣。
换言之,她不想承认自己欠收拾,但如果陆呈锦有这种喜好,她可以装作配合他,然后……乐在其中。
反正陆呈锦不敢真的伤害她——她对陆呈锦的信任以血缘为基础,以他的大好前程做抵押,赌的是有朝一日他们分手,他为了顾全体面,不可能同她鱼死网破。
他要挟我,我也能要挟他——管文蓁这么自我安慰,感觉木勺在腰上点了点,便顺从地将腰再塌下一些,屁股撅得更高,私处一览无遗。
不过,要是哥哥现在能抱抱我就更好了,她揣着这种心思,咽了口唾沫,不安地等着木勺落下。
啪,第一下落在臀峰。
她开始报数,却被陆呈锦打断:“不用数。”
又问,“知道错了吗?”
“……知道。”
啪,又一下,在臀腿之间。
“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挨打?”
“因为……”
管文蓁语噎,这是什么问题?这问题不该她问吗?
屁股又挨了一下,力道明显加大,她疼得吸气,下意识向边上躲,“疼,哥哥……”
陆呈锦一把掐住她的腰,迫使她摆好姿势,连续拍打了四下。
“啊啊啊——哥哥,哥哥,不要。”她立刻哭出来,挣扎着抱住了陆呈锦。
“放手。”他命令。
“……不要。”
其实她缓过来,觉得并没有疼到不能忍受,但是她都这么可怜了,陆呈锦怎么忍心不抱她?
“还有两下。” 陆呈锦用木勺敲了敲墙面,“我再说最后一次,放手。”
他开始倒数:“三,二。”
好吧,反正我也抱够了。管文蓁松开他,重新摆好姿势,手撑着墙,双腿分开,塌腰,撅起屁股。
良久,没等到木勺落下,却听见他一声叹息,“你为什么不跑呢?”
像有预知能力,她心底一沉,铺天盖地的凉意席卷而来。
不要问我,求求你,不要拆穿。
他说:“哥哥上次问你,你说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吗?”
——有人喜欢疼痛,你喜不喜欢?
管文蓁如寒冬腊月被冰水泼了一身,僵在原地。
她说不出口。如果她承认了,陆呈锦会怎么看她?她又要如何自处?
他在催促:“说话。”
管文蓁闭上眼睛,声音低不可闻:“……不知道。”
啪,木勺再次落下,他按住她的腰,开始一下接一下地拍打,下手很轻,但她屁股还请一块紫一块,一碰就疼。
“啊……哥哥……不要……”她带着哭腔,腿有些抖,但始终乖乖撅着屁股,没有反抗或躲开。
忽然,木勺离开臀肉,转移到两腿中间,轻轻拍打花瓣,有些粘腻的水声。
人会说谎,身体不会。
耳边是他略带戏谑的声音:“真的不知道?”
“……”
木勺托起她的下巴,淫水沾湿她的脸,她屈辱地抬头,透过泪花直视他的眼睛。
是她自己造孽——周三她用欲望说服陆呈锦,今天陆呈锦用欲望剖开她的心,挖出她的秘密,让她不得不承认。
“听话,告诉哥哥。”陆呈锦怜爱地看着她:“喜欢吗?”
是受他目光蛊惑,是一念之差,是一时冲动,她被服从的欲望吞噬了理智,茫然开口——
“……喜欢。”
陆呈锦心情复杂。
他见多识广,对圈子有些了解。
想到这个妹妹将来可能与其他人嬉戏,被人视为鱼肉,他简直想杀人放火。
然而要她孤独终老,他无法接受;要她无处发泄,他觉得她可怜。
或许可以给她找个舔狗,将她好生伺候,做有名无实的夫妻,然后跟自己通奸……但实在道德沦丧。
他想跟她结婚。
陆呈锦觉得自己可笑,周三他说再告白就打死她,周日他在盘算怎么娶她。
话说回来,她愿不愿嫁还是问题。她小小年纪,只想着玩,哪里考虑到终身大事。
“站好。”他吩咐,相当严肃地看了她一会儿,语重心长,当真像个长辈:“这是很正常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谁都不行,哪怕是你将来的男朋友,丈夫问你,不要承认。不能让别人有机会欺负你。”
管文蓁差点掉眼泪,觉得自己挺没良心——陆呈锦怕她被别人要挟,她却思考如何要挟陆呈锦。
她点点头,眼泪就掉下来。
陆呈锦补充:“只有哥哥可以跟你实践,知道吗?”
“知道。”她认真承诺。
“好了,不哭了。”陆呈锦神色终于缓和一些,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露出一点笑意:“亲亲哥哥。”
管文蓁乖巧地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啄。他托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地吻她,轻柔地吮吸,反复地纠缠。
她因缺氧而头晕,混乱地想些不可描述地场面,将手伸进他体恤,搭上他的腰。
但吻戛然而止。
她意犹未尽地试图贴近,被他推开。
“去罚站。十五分钟,自己设个闹钟,到时间穿好裤子去休息。”
淦。
老男人戒心太重。
管文蓁目送他进卧室洗漱,逐渐无语,她老底都抖出来了,居然还没跟他上床!她亏大了好吗!真真脸都丢尽了!
罚站了十五钟,她走到书房,找张A4纸立了字据:“管文蓁,女,身份证xxxx,自愿与陆呈锦发生关系。”签字画押。
又过一会儿,陆呈锦出来,要帮她涂药。
她光着屁股跨坐在他腿上,将A4纸拍在他胸口,调笑道:“你的护身符。”
他扫一眼,唰唰两下把纸撕碎了,问她:“为什么总想着这件事?”
因为你啊,她心里叹气。
陆呈锦马上二十七,四舍五入将近三十,难道陪她柏拉图恋爱?她还没那么天真。
但这话不好直说,直说了像在嫌他年老。
她把手搭在他胸口,委婉道:“都男女朋友了……发生关系不是很正常?”
“你在讨好我吗?”
她一愣,“当然没有。”
“哥哥想知道一件事情。”陆呈锦温和地注视她,“你是想谈恋爱,还是想被管教?如果是后者,哥哥跟你保持兄妹关系就足够了。”
她简直莫名其妙:“我当然是想谈恋爱。”
“你对恋爱的定义就是挨打吗?如果你只是想跟哥哥恋爱,哥哥要打你,你为什么不跑呢?”
“……我?”
我靠啊。
她领悟了陆呈锦的逻辑,发现自己陷入一个自证陷阱——如果她想被管教,那他就要做哥哥,做哥哥就不会跟她谈恋爱,要谈恋爱,她得先证明自己不想被管教,但是她刚才不仅没跑,还亲口承认了喜欢挨打。
淦?
陆呈锦继续:“你有这方面兴趣,哥哥愿意陪你玩。如果你想找主人,哥哥可以做你的主人。”
管文蓁被主人二字刺痛了神经——我想做你女友,你想做我主人?
“我还没有那么贱!”
陆呈锦皱眉,打她屁股一下,“好好说话。”
主你麻痹,管文蓁恼羞成怒,扬手回敬了他一巴掌。
啪。
空气一时安静。
他嘴唇微抿,脸上渐渐浮现几条红色的指印。
完蛋。她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我要回家了。”管文蓁从他身上跳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裤子,冲向玄关换鞋。
“哥哥送你。”陆呈锦也缓缓站起身。
“不需要!”她逃命似的冲进电梯,猛按关门键,一溜烟奔向小区门口。
出了大门,她心脏还在狂跳,在原地等待十分钟,想看陆呈锦会不会追出来。
但他没有。
周末结束了,他们的游戏也要结束了。
他喜欢我
管文蓁把实践的部分摘出去,向陆照渊解释来龙去脉。
“……我跟他告白,他打了我两个耳光,但是拗不过我,答应跟我玩玩。昨天他反悔,我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跑了。”
陆照渊给她鼓掌:“牛啊。”
“……”她用脸滚键盘,“怎么办啊……烦死了。”
陆照渊教她:“还是那句话,他不敢招惹你,无非是怕负责任。你只要成年前能把他骗上床,留下证据,他一辈子把柄在你手里,哪还跑得掉。”
她无语:“你哥有你真是他的好福气。”
又叹气:“但是他不肯跟我上床啊……哎,希望夏校的时候他肯让我去他那住两天,我再努力一把。”
陆照渊寻思寻思,提醒她:“这两个月,你可以晾着他一些,千万不要死缠烂打。反正他要是看不上你,你越缠他越看不上,被人看轻才是彻底没机会了。哥这是肺腑之言,你不要装没听见。”
管文蓁瞥他一眼:“我知道。能成就成不成拉倒。难道追不到他日子就不过了?不可能。”
陆照渊满意点头:“这就对了。”
又聊起学校里猛追管文蓁的一个男同学,一个月前,她提这事就闹心:“……烦死了,才说过几句话,就在那喜欢我,喜欢啥啊?而且这种奇葩居然还有人暗恋他,暗恋他的那个傻逼居然还劝我跟他在一起,我真服了。”
现在,她居然物伤其类:“天呐,说不定陆呈锦眼里我也是个傻逼。”
她问陆照渊:“那些闷头追你的小姑娘,你不烦吗?”
陆照渊说:“可能男女有别,只要不太作,我觉得就还行。”
“你就拿人家消遣呗。”
“恋爱不就是相互消遣。”
哇哦,管文蓁觉得好有道理。
但是……她客观分析,觉得自己目前除了年轻漂亮的身体,暂时没有别的本钱可以吸引陆呈锦消遣。
或许再有个十年,她能成长为兼具美貌智慧的女性,入得了陆呈锦的法眼。
但十年后陆呈锦三十七岁,难道还没结婚?做梦去吧。
话又说回来,丑小鸭能变天鹅是因为人家本身就是天鹅,她已经通过和同班大神的横向对比,深刻认识到自己资质平庸,倒也不敢期盼十年后突然脱胎换骨,智慧过人。
一时间,她居然觉得接受陆呈锦的管教也不错,至少也是“玩玩”。
而且他打她的时候……她确实感到兴奋。
真是下贱。
管文蓁以前看哈某某特的电影,里面有一节魔法课,让同学们面对博格特——一种能探测人内心恐惧的神奇生物,谁站它面前它就变成对方害怕的东西,比如蜘蛛,各种怪物什么的。
当时她就想,你们的恐惧也太小儿科,她要是上那个课,一定能看见自己被打屁股。
那她会毫不犹豫地当场自杀。
管文蓁暂时迈不过心里那道坎,不知如何面对陆呈锦。
她不联系陆呈锦,陆呈锦也不联系她。想来他是顺坡下驴,要借此机会全身而退。
他们的游戏真的结束了。
万幸管文蓁挺忙的,艺术团、创新大赛、写作比赛……忙起来其实不太顾得上失恋。
直到六月,陆呈锦生日,她祝他生日快乐,他回复谢谢,就两个字。
夜里她睡不着,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聊天记录,终于无法克制地难过起来——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如果她当时咬死不承认,是不是就能和他谈一段普通恋爱?
因是半夜,又正值经前综合症,她理智被情感左右,想找点刺激分散注意力,于是上论坛先后约了两位s网调,但都调得索然无味——她非常自觉,学习生活都不需要人监督。
其中一位s抓不到把柄,尝试找茬教训她,她觉得对方是傻逼,迅速将他删除拉黑。
另一位察觉她年纪小,主动跟她结束关系,劝她晚几年再入圈,“你没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急于尝试。”
管文蓁心生愧疚,跟他道歉,说耽误他时间了,“……我始终心里膈应,觉得认主是把自己呈献给别人作贱。”
对方说:“你太认真了,这只是一种解压手段。”
她豁然开朗,不是人家调得不好,是自己心态不好——人家混圈子只是图解压,图畅快,图性生活和谐。
自己却抱着颗孤独求败的心在找主——你要调教我,需先打败我,要在家世才学人品相貌上比我优秀,才配对我指指点点。
这种心态能找到网上找到合适的,才真是见了鬼了,比中彩票几率都低。
管文蓁思考要不要将此事告诉陆呈锦,引他发怒,顺势被他管教。
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行,她喜欢陆呈锦,无法把他当作纯纯的工具人,利用他解压。如果贪图一时的快感认他做主,只怕自己会单方面沉迷,卑微到没有底线。
她亦自我反思:我是不是抱着孤独求败的心在找男朋友?如果有比陆呈锦更优秀的选择,我会不会见异思迁?
这个问题暂时无解,因为陆呈锦像个大boss,碾压了她身边所有人。
就这样到七月,出发前两天,管文蓁和陆照渊在外面跟同学唱k,收到陆呈锦给她发的消息,说他会去接机。
管文蓁按耐住自己犯贱的冲动,只回复他两个字:谢谢。
想不到陆呈锦居然发来一串省略号,然后提醒她这边室内空调开得低,让她带厚外套。
这是在示好?
她忍不住了:哥哥,如果你还是我男朋友,就带一块巧克力来接我。
立刻收到回复:要什么牌子的?
管文蓁在包间狂喜,摇晃陆照渊:“他喜欢我!他肯定喜欢我!”
陆照渊给她鼓掌:“又疯一个。”
玩一辈子
陆呈锦算是个正经人,工作以来一直很忙,只有过三位正牌女友,都是奔着结婚谈的。
第一位是他同学,颇有事业心,学生时期就和他较劲,毕业后和他同行互卷,两人百忙之中极限拉扯近三年。
起初陆呈锦和她平分秋色,她觉得自己亏了,应该能找更好的;后来陆呈锦一骑绝尘,她没有安全感,怕被吃干抹净,遂主动分手。
分手后,双方分头复盘,都觉得不能再找同行恋爱。
第二位是他大伯介绍的某三代姐姐,从欧洲留学回国,人很漂亮,思想境界挺高,觉得赚钱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家里已经这样有钱还卷生卷死,是冥顽不灵,俗不可耐,是马基雅维利主义和心理病态。
简而言之,要求未来的丈夫顾家——其实这点要求已经能把陆呈锦排除在外,但小姐姐看他外貌英俊体格强健,勉强给他一个机会。谈了一年有余,发现陆呈锦实在没工夫陪她,也就分道扬镳。
第三位是他老板介绍,特区某世家的千金,和他三观契合,人生追求相似,彼此欣赏,觉得对方条件合适,唯一问题是没有感觉——两人见面时间越短越和谐,不见面比见面和谐,活成对方电子宠物可取得究极大和谐。
今年过年,他二人就未来促膝长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和平分手。
陆呈锦今年二十七岁,忽然恢复单身,要给他相亲的人不可胜数。他和几个人聊过,没看到特别投缘的,且因为工作变动在即,想晚些再定。
就在这当口,横空杀出来一个管文蓁。
如果管文蓁不撩他,他根本想不到她,毕竟是个小孩儿,他甚至没有仔细看过她。
但管文蓁先在网上频频向他示好,反复刷存在感,之后他回A城,就很难不去注意她,想看看这个妹妹搞什么名堂,不料这一注意,竟然无法无视她——潜意识如此可怕,一旦将她作为女性审视,就一发不可收拾,再回不去从前的视角了。
七月初,陆呈锦去接机。
他知道小姨家出门旅行一般坐经济舱,这次却给管文蓁买了商务舱,让她与陆照渊‘平起平坐’。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和陆照渊差的不是一张机票,或一个国外文凭。
其实以管文蓁的成绩,在国内也能考很好的大学,根本没必要出国读书。
当年她初升高,实打实考入了A高重点班,开学不太适应,排名从一百五滑到一百八,在重点班边缘挣扎,但绝不算差,毕竟A高一本率在98%。
程宁觉得她辛苦,索性让她转入国际部。
陆呈锦见过不少这样的小姑娘,她们是中高净值父母精心饲育出的宠物,被养得太娇气,又没办法一生待在温室里。进入社会,抢也不会抢,争也不会争,想要保持清高,只能从别的地方汲取养分——比如嫁入一个能帮她巩固、提升社会地位的殷实家庭。
陆呈锦的母亲,即管文蓁的大姨,甚至已经在为她留心结婚对象了。
“……什么人家嫁不进去!”他母亲豪言壮语,志在必得。
陆呈锦倒不认为小姨有卖女儿的想法,只是想让她生活的轻松一点。
让她轻松……当然是跟着我最轻松。
陆呈锦甚至开始盘算以后的事情。他和管文蓁之间有完美的年龄差距,等她可以结婚的时候,他差不多能实现工作生活平衡,届时事业家庭两手抓,肯定能照顾好她。
至于血缘,陆呈锦混迹金融圈多年,什么八卦没听过,横向对比,表兄妹简直是清流,他才不放在心上。
看见她了,和陆照渊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手里拿着件大外套,身上穿得很清凉,露着膀子,光着两条细腿。
不冷吗?
他默默想着,等她小跑着扑向自己,就问了出来:“不冷吗?”
分别两个多月,这是陆呈锦见到她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哥哥!”她毫不掩饰眼里的兴奋,扬起笑容灿烂的小脸,抱住他的胳膊,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我很想你。”
他们一行五人,保姆自然乘坐司机的车,管文蓁坐陆呈锦的车,因此都看着陆照渊,“你跟哪边走?”
陆照渊理直气壮:“有奔驰当然坐奔驰。” 大咧咧坐上陆呈锦的车后座。
管文蓁则理所当然一般坐上副驾,陆呈锦便猜测她把他们的事情告诉陆照渊了。
到公寓,陆照渊打发保姆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自己在管文蓁房间测网速,说“你这网不错,我回头可以下来打游戏。” 就这么一直在管文蓁房间待着,吃过外卖还没有走的意思。
管文蓁小声催他:“快滚,别耽误你嫂子的正事。”
陆照渊亦小声回应:“狗咬吕洞宾。哥哥我这是帮你呢,看着。”
他大模大样地站起身:“不行了,困了。我上去倒时差了。”
又问陆呈锦:“哥你今天住这吗?”
陆呈锦说:“不住。”
陆照渊就看管文蓁,“哈,那明天早上六点半,我下来,咱俩一块排攻防?”
“你们要做什么?”陆呈锦没听懂。
管文蓁跟他解释,所谓“攻防”是他俩在玩的某网游的任务。
“自觉点哈,别太无法无天了。”陆呈锦警告他们,“不然都去我那里住,我看着你们。”
陆照渊大笑:“你带她去吧,我可不去。”说完给管文蓁递个眼色,脚底抹油地溜了。
管文蓁起身送他,关上门,几乎立刻被陆呈锦揽住深吻,吻得她七荤八素,被放开后还有点神智不清。
混乱中听见陆呈锦问:“你告诉他了?”
她一激灵,清醒过来:“……他不会说出去的。”
“没关系。告诉他也好,省得哥哥嫉妒。”他说,“走吧,去哥哥那里。”
嚯?他想通了?
管文蓁直勾勾盯着他,蓄意露出笑容,他果然难以自制地勾起嘴角。
“怎么?”
他果然喜欢我。于是她得寸进尺:“哥哥,你可不可以陪我玩久一点?”
“可以。”
“多久啊?”
“你想玩多久就多久。”
“真的?”她笑眯眯的,“那你要陪我玩一辈子了。”
他说:“好。”
能不能罚你(sp)
晚上八点多,管文蓁洗完澡,本来想勾引陆呈锦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奈何实在困得发昏,躺在床上立刻睡着。
再醒来是十二点刚过,她走到客厅,看见陆呈锦眉头紧锁地对着电脑,大约在加班。
陆呈锦抬头看她,就换了副表情,微微笑着,好声好气的:“快回去。清醒了就睡不着了。” 说着起身把她送回房间,看着她躺到床上。
但她已经清醒了,瞪着大眼:“哥哥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你先睡,哥哥还有点事情。”陆呈锦亲了亲她的额头,回客厅继续工作。
又过一个小时,他终于收工,发现卧室灯亮着,推门进去,管文蓁正兴高采烈地在手机上看小说。
他有些想教训她,但她眼睛亮闪闪的,像看见主人的小狗,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哥哥!你要睡觉了吗?”
“对。”陆呈锦只能叹气,心想至少她知道开灯再玩手机,有保护视力的意识。
陆呈锦躺下后,管文蓁更睡不着了。
这是她头一次和男性睡在一起,相当兴奋,在被子里抱着他不放。
“好了,睡觉。”陆呈锦平躺着闭目养神,“你明天要起不来了。”
“我保证起得来。”她依旧亢奋。
哥哥是她的了!管文蓁用手自上向下探索他身材曲线,隔着体恤感受他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肌,才摸到小腹,被陆呈锦握住手腕,从他身上拿开。
“现在几点了?”他问,听着有些严肃。
“一点……半?”
“你该做什么。”
“……睡觉。”
她略怂,但又跃跃欲试,脑子一热,说出了一句让自己大为惭愧的发言:“我怕黑……”
扑哧,陆呈锦居然笑了,“怕你个大头鬼。”
“……”她无语,“哥哥,你中文真的可以。”
开过玩笑,管文蓁胆子大起来,又将手搭上他胳膊,悄悄用手指测量他上臂围度,大约是她的两倍?不愧是坚持健身的人。
她满脑子胡思乱想,越想越清醒,不禁好奇陆呈锦睡着了没,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试探:“哥哥,我想跟你做爱。”
“想吧。”他果然没睡着,“梦里什么都有。”
“……”
我就不信了!她贼心不死地支起身子,凑到他耳边,妖妖调调地:“可是我湿了……”
陆呈锦如老僧入定:“想挨打是不是?”
“……不是。”
窗帘有些透光,管文蓁保持这个姿势,饶有兴致地欣赏他五官轮廓,觉得自己真不得了,搞到如此俊美的男人。
她越看越得意忘形,先在他脸上啄了啄,又去亲他嘴唇。
陆呈锦忍无可忍,终于睁眼,威胁地看着她,她满眼兴奋,没有一点要睡觉的样子。
“不睡是吧?”他略没好气,“不睡就出去。”
“出去就出去。”
她拿起手机就要下床,被陆呈锦眼明手快地拽住。
“不听话是不是?”他问。
“…...你自己让我出去的。”
“我让你睡觉怎么不睡呢?”
管文蓁闷不作声,觉得自己在危险的边缘蹦迪,陆呈锦看她的眼神清楚地传达一个意思:想挨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挨打……可能有一点?
陆呈跟她耗了一会儿,不惯着她了,左手拽住她后襟,右手钳制她胳膊,一把将她带到自己腿上,扒了她的睡裤就开始打屁股。
啪啪,啪啪,昏暗中听觉和痛觉仿佛都更加灵敏。
一切发生得太快,管文蓁惊魂甫定趴在他腿上,胳膊疼,屁股更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哼哼唧唧地求饶:“哥哥,哥哥我错了……我睡觉!我睡觉!”
“不是睡不着吗?”他丝毫没有手软地继续。
“睡得着!睡得着!……我错了……”
空调温度低,她屁股被打得火辣辣的,小穴却凉飕飕的。
或许因为只有屁股露在外面,而露出光屁股纯粹为了挨打,她觉得比彻底脱掉裤子还羞耻。
脱光时她可以当作自己在勾引陆呈锦,现在只能是陆呈锦在惩罚她。
啪啪,啪啪,打屁股的声音不断响起,她心里年龄骤降,快要哭了,“不要……哥哥……不要……” 腿被固定住,她扭着身子无效挣扎两下,伸手去挡。
他停了下来,“有没有教过你不许挡?”
“……有。”
“那你在做什么?”
“……”
她委屈巴巴地哼唧了两声,忽然想起陆呈锦说要做主人的话,自尊心死灰复燃,愤愤道:“我不玩了……我不跟你玩了!我没有要找主人!”
“哥哥在跟你玩吗?”陆呈锦把她从腿上推下去,开了台灯。
房间突然亮起来,她眯着眼适应一会儿,看见他神情严肃地坐在对面,语气严厉:“你不听话,哥哥能不能罚你?”
她登时泄气:“……能。”
“能就趴好。”陆呈锦拿两个枕头,示意她趴上去。
管文蓁欲哭无泪,委屈巴巴地趴在上面,看见他去衣帽间拎出一个登机箱,放在床尾凳上摊开,里面是几样道具,捆绑的,打人的,还有不知道做什么的。
她惊了:“哥哥,这是……?”
陆呈锦沉默着挑了个木拍拿在手里,掂了掂,冷眼看向她。
管文蓁迅速提上裤子往后床头缩:“不要!我真的没有要找主人!我在网上找人试过了……”
感觉陆呈锦神情一滞,她语速飙升:“网调!没有见面!只试了三天!我已经把他们全部删除拉黑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喘口气:“哥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说完了?”陆呈锦在床边坐下,神色平静。
“说完了……”
“说完就过来挨打。”
“……”
管文蓁没办法了,哭丧着脸试图博取同情,声音放得软软的:“哥哥……”
转念一想:“哥哥……你是不是在试探我?我不需要主人,真的。我也不喜欢调教,我只是想找男朋友。”
“好,哥哥知道了。”陆呈锦气定神闲,“过来吧。”
“……”
她战战兢兢:“你打我我会反抗的。”
“噢,对。”他似笑非笑,又起身,从箱子里取出条红绳。“差点忘了,你会反抗,还会逃跑。”
“……”
管文蓁垂死挣扎:“哥哥……我们不睡觉了吗?”
“不睡了。”陆呈锦朝她勾勾手:“过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让我过去抓你。”
她犹豫一下,还是挪了过去——毕竟没试过,有些好奇。
双手背在身后让陆呈锦捆上,感觉他熟练得有些离谱。
“哥哥……你以前跟别人玩过这个吗?”
“稍微。”
‘稍微’是什么意思?管文蓁心头一动,挣扎着向边上躲了躲,扭回头看他,露出很嫌弃的表情,“你这些东西是跟别人玩剩的吗?”
“当然不是。”他把她抓回来,抄起木拍狠狠打了她一下,疼得她上身弹起来。
“还敢跑?”
“我错了我不敢了……”管文蓁有点委屈,“这么凶……我就问一下嘛。那万一你……多不卫生。”
陆呈锦把她的内裤脱到大腿,露出已经被打得泛红的小屁股,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也知道讲卫生。还敢在外面找人玩?”
她小声辩解:“……我没有实践……就是网调。”
啪——又一巴掌
“网调也不行。”
“……我知道错了。”
她嘴上委屈巴巴地道歉,心里倒没有十分害怕,忽然想起一件事,还仰起脖子看他,气鼓鼓地抱怨:“哥哥!你之前问我喜不喜欢,搞得我像个变态一样!结果是你想玩!”
“我是在跟你玩吗?”他黑着脸,“以后可以玩,今晚不行。今晚我们算算账。”
难以自持(指奸/sp)
陆呈锦压住她的腿,三两下就把她屁股打得通红,她手被束缚,挣扎的时候整个上身都在扑腾,绸缎背心随着起伏动作向上滑溜,恰好被她背在身后的胳膊掖住,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脊背。
她手臂纤细,似乎轻易可以掰折,腰肢不盈一握,仿佛用力就能掐断,细皮嫩肉,无一处不是柔弱的,连哭声也这样可怜。
陆呈锦提醒自己冷静,集中注意听她抽抽嗒嗒地反省:“我不该不听话……不该网调……还打了哥哥……我错了……”
啪——
“还敢不敢不听话?”
“不敢……我不敢了……”
管文蓁真的疼哭了,直掉眼泪,生理的疼痛让她产生无力控制的恐惧——恐惧挨打,但不想逃走,只想让他停下来。
啪——
“再不听话怎么办?”
“罚我……哥哥罚我。”
她越哭,陆呈锦越想凶狠地惩罚她,驯服她,让她再也不敢反抗。手上的力道加重,柔软的臀肉不断被木拍打得深陷又弹起,掀起肉浪,布满红痕的小屁股迅速肿胀,颜色愈深。
“哥哥……我错了……我不敢了……”她不断地求饶,认错,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小臂,指甲嵌进肉里,小身板紧绷,极力忍耐着持续迭加的疼痛,潜意识觉得只要她乖,哥哥就会停下来。哥哥停下来,她就能不疼了。
她害怕得发抖,他愈发……亢奋。
意识到自己施虐的欲望,陆呈锦心里一惊,立即停手,管文蓁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地叫他:“哥哥……哥哥……”
他解开绳子,把她抱起来,观察她的表情,她小脸通红,出了些汗,睫毛微颤,看起来仍有些害怕。
“好了,不哭了。”陆呈锦柔声安慰,顺毛捋她的背心,她身子一抖,僵硬地接受他的抚摸,像受到威胁的小动物重新回到安全的地方,需要一点时间理解环境变化。
万幸很快她就体会到他的温柔,确认了他流露的爱意,湿漉漉的眼里只剩委屈,露出一副想要撒娇的表情,主动往他怀里钻。
还好。他松口气。
陆呈锦抱着她安抚,轻轻揉她的屁股,手指摸到臀缝,就沾上一些滑腻的液体。
他有些欲望,但现在不合时宜。今晚应该是惩罚,不是游戏。
“听好了。”他端起她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玩归玩,罚归罚,不要以为是哥哥女朋友了就可以无法无天,没有规矩。你不听话,哥哥一样罚你。知道了吗?”
“知道。”她可怜兮兮地点头。
“小姨和照渊可能和你提过,哥哥家里是棍棒教育。”想起以前在家的种种不甘,他叹口气,“哥哥觉得其中有一定道理,但不推崇,所以想跟你定一个安全词。哥哥打你,你如果不服气,受不了,只要说出来,哥哥就会停手。”
“不用吧。”管文蓁已经忘了自己刚才怕成什么样子,眨巴眨巴眼睛,“我觉得很安全呢。”
“还是定一个。”他忖度片刻,“你就说,你要告诉小姨。”
“……”
亏你想的出来。
管文蓁语噎,转念一想,这确实是最能让他们头脑冷静的发言。
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她想到这个问题,对答案心知肚明:妈妈不会怪她,只会怪陆呈锦。
她苦涩一笑,在他胸口拍了拍,作出让他放宽心的姿态:“我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睡觉吧。”他说,亲亲她的额头。“你应该累了。”
关上灯,管文蓁还是睡不着。
她又被拒绝了,为什么?陆呈锦这样瞻前顾后,怕她会后悔吗?
她不会后悔的。她太喜欢陆呈锦了,哪怕只有夏校的三个星期,让她占有他,与他情投意合……
她开始胡思乱想。
屁股肿着,她因此没穿外裤,也没穿内裤,光着下身躺在床上。
趴着睡或许会舒服一些,但是像现在这样平躺,轻轻向床单挤压臀肉,会产生一阵阵钝痛,让她找回刚才挨打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回味被他强硬控制时的恐惧,和轻柔安抚时的温暖,小穴到下腹逐渐升腾起酥麻难耐的痒。
发情,她想到这个词,缓缓将手伸向双腿之间。
上次答应陆呈锦后,她没有再尝试,但做了一些功课,其实比之前更知道该怎么取悦自己。
而且陆呈锦就在旁边躺着,“可能会被发现”带来的紧张刺激让她心跳加速,手指轻轻划过花瓣,触碰到勃起的阴核,她稍微弯曲膝盖,让探索更方便。
手腕忽然被他扼住。
“你好大的胆子。”
冷漠的语调,严厉的眼神,像法不容情的捕快捉住曾被他网开一面的小贼,强压的怒火要加倍地发作。
但她无法自制,甚至更加沉迷。
“哥哥……帮帮我……”她满面潮红,水汪汪的眼睛哀求地注视他,“求求你……”
他沉默着皱眉,管文蓁被他的眼神看出眼泪,“哥哥……求求你……”
泪水顺着眼尾不断流下,打湿她的鬓发,耳朵,和枕巾。
“求求你……”
他终于靠近,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的嘴唇。
带有薄茧的指腹摸过花瓣,粘着淫水手指在阴蒂摩挲。他要替她完成这件事情。
他很擅长,比她自己尝试时好得太多,难以置信的快感像温泉水流一波一波不间断地涌来,舒服, 但是……
想上厕所。
她慌乱起来,奈何被他的吻占据唇舌,开不了口。
“呜……哥哥,不行了,我必须…”她含糊不清地呜咽,无力地推他,大脑逐渐缺氧,敏感处被愈发用力地揉弄,太……太过了,密集地快感在一瞬间爆发,迅速流过全身,小穴不受控制地收缩。
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高潮。
陆呈锦继续揉了一会儿,延续她高潮时间,直到她迷离的双眼找回点儿神才停下。
“舒服吗?”他居然有些笑意。
“你不要笑我!”她因情欲全身发红,依旧泪汪汪的,略不甘心地承认:“……舒服。”
缓了缓,她稍微平静下来,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哥哥……我们?”她试探的目光看向陆呈锦,陆呈锦斜她一眼,直接躺平。
“睡觉。”他说,“很晚了。”
自娱自乐
管文蓁不到七点就醒了,打开手机,看见陆照渊的消息,问她成了吗?
她犹豫一下,觉得没有插入就不算真正的交媾,便说没有。
陆照渊发来一串哈哈哈,说:果然,我就知道。他这样一心要往上走的人,才不会将把柄落在你手上。
不是这样的。
她想要争辩,又没法敞开同他细说,反复打字又删除时,收到他后续消息。
“他哄你玩罢了。”
不是的!
“哥跟你打赌,你回国的时候还是处女。”
不是的!
管文蓁无力辩驳,干脆胡说八道:“说不定你哥哥就是这样清纯,坚持婚后性行为呢。”
陆照渊大概笑疯了,发来前所未有之长的一串‘哈哈哈’。
末了说:“妈的笑死我了,真是今日最佳。”
切。管文蓁将手机一摔,走出客厅,发现陆呈锦不在家,桌上留了纸条,说他去运动,晚些会带她出去吃早午餐。
她环视一圈,意识到自己暂时成为公寓的主人,立刻身手敏捷地将全屋各个角落扫躺一圈,所有柜子翻开了个遍。
还好,没看见任何女性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但似乎干净得过分了,连避孕套也没有,哥哥和她要怎么发生关系?
衣帽间倒是有保险柜,还有数个上锁的旅行箱,连登机箱都有四个。
她挑起一边眉毛,感到疑惑,怎么这么多,总不能一位女友对应一只箱子吧?
陆呈锦从前有女友,以后也会有。每每想到这点,她就如自我防御机制般产生“无所谓”的想法——我只是玩玩,我才不在乎。
属于她那一只白色小箱子很轻。她有点懊恼地想,昨天应该好好看看里面有什么。
昨晚她挨过打,也就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陆呈锦已经把箱子收起来了。倒是将打屁股的木拍留在外面,说下次她不听话,就自己将木拍拿到他面前请罚。
她当时脑子一热,答应下来。如今仔细想想,这和做她的主人有什么区别?她好不甘心。
墙上巨大的穿衣镜映出她的身体,屁股上的伤大概要一周才能好,手腕也有淤青,这几天得穿长袖遮挡。
最糟的是她面部肿胀,眼睛像两个核桃,很丑,昨天不该哭那么久。
她想在陆呈锦回来以前补救,喝了黑咖,又到浴室洗澡,企图促进血液循环加速消肿,清洗私处时,不禁想起昨夜的体验。
高潮是这样让人舒服,难怪有人沉迷此道,甚至成瘾。她见过食髓知味四个字,如今对它有更深刻的理解,迫不及待想要再来一次,重温冲上云霄般地快感。
或许不一定非要陆呈锦,花洒就是现成的道具。
她伸手将花洒取下,小心翼翼对着大腿根试了试,现在的水流太急,太过刺激。转动钢圈,调整出水速度,银针似的水流变得潺潺缓缓。
一手将花洒放到双腿中间,一手撑开花瓣的褶皱,想象是哥哥的手在她私处游走,哥哥的指尖在她阴核摩挲。
……啊……她难以自制地呻吟,腿软得发抖。
哥哥……再帮帮我……阴蒂在水流的冲击下很快勃起成一颗圆珠。她双腿大开蹲了下去,花洒始终对着肉穴,好像怎么也洗不干净,不断流出滑腻的液体。
唔……到了……小穴喷出一股热流,是失禁吗?还是什么?
她迅速进入贤者模式,客观对比两次体验,觉得还是陆呈锦帮她的时候好些。
花洒能用,甚至更刺激….但缺了些氛围感。
巅峰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身体发冷,头脑清醒,觉得自己立时三刻做一套数学题也不成问题。
不像昨晚,哥哥全身传来的热量让她融化成一滩水,坠入云里梦里,茫然不知所以,直至昏昏沉沉地入睡。
她叹口气,裹着浴袍出来,一看手机,陆照渊又喊她上线,说他要带徒弟打5v5,现在四缺一。
他徒弟菜得抠脚,不好意思坑外面的野奶,让管文蓁上他的奶号帮忙奶一下。
“无痛上分,最多一小时。”他信誓旦旦。
好吧,就当分散注意力了。
管文蓁答应下来,没想到刚开一局,陆呈锦就开门进来,尚有些运动后血脉喷张地样子,发丝湿润,皮肤泛光,嘴唇比平时更鲜艳一些。
好帅,我好喜欢。她没出息地想。
“玩多久了?”他问。
“才开始呢。哥哥,我能不能再玩一会儿再去吃饭。我们在……类似做任务吧,我走了他们就没法完成了。”
“可以,不要超过一小时。”他爽快答应,拿着毛巾进入浴室洗澡。
管文蓁一心二用地盘算要不要过去偷窥,奈何他洗得很快,她还没想好,水声已经停止。
陆呈锦裹着浴袍,热气腾腾地走到在她身边坐下,摘下她一边耳机自己带着,搂着她,和她一起看电脑屏幕,问她这游戏怎么玩的,听她解释规则。
很温柔。像他的体温和沐浴液的香气,让她安定。
说起来,她最开始喜欢陆呈锦,就是因为他很温柔,会耐心跟她沟通,满足她合理的要求,即使生气了也会跟她讲道理。
跟她家里那位要么毫无存在感,要么暴跳如雷的神经病父亲不一样。
她既而无语地想到:这个温柔的人,现在打她可一点都不手软……
陆呈锦指着她的id,问:“为什么姓叶?”
“……因为门派掌门姓叶。”她开始紧张了,她的id叫叶文渊。
她解释:“这号其实是陆照渊的,他id都叫什么什么渊,这个角色借给我玩,所以叫文渊……绝对没有其他意思。而且他在游戏里有对象来着,我跟他一直装表兄妹。”
“表兄妹?”他若有所思,“你在游戏里叫他什么?”
“少渊,他大号叫陆少渊。”她领悟到重点,竖起三根手指,“我绝对没有叫他哥哥。我发誓。”
新一局即将开始,她忐忑地瞥一眼陆呈锦,“我要开麦了。”
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耳机里传出她小伙伴们的尖叫,叽叽喳喳,很童真。她明明兴奋得眉飞色舞,眼里都冒小火苗,一开口却淡淡的:“我给减伤。”
很有趣。
他没怎么见过她和别人相处,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这幅故作老成持重的样子。为什么?她不是这种性格才对。
他有些想捉弄她,亲吻她的脸颊,轻咬她的耳垂。她怕痒,想要躲开,却被他圈得更紧。
救命啊。管文蓁在内心尖叫。
“救!命!啊!!!!!”她师妹在耳机里尖叫。
她手一抖,大加和减伤全给了师妹。
“师姐胸真大。”师妹劫后余生,不忘夸她。
话音未落,陆呈锦发出一声轻笑,吐息落在她耳朵上,烫红了她的脸。
“我要死了。”她抛下最后一句话,闭了麦。
“你再坚持一下!一刀!一刀!”陆照渊在嚷嚷。
她想:好巧,对面dps看我也是一刀。
又想:哥哥难道要……
她斜眼看陆呈锦,陆呈锦在她耳旁提醒:“专心。”
专心?
一局终于结束,她迅速关闭所有界面,合上电脑,望着陆呈锦。
他们距离这样近,可以看清他颤动的睫毛,察觉他屏住呼吸。他嘴唇微抿,是否在忍耐?
她主动献吻,只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停留一瞬,他就向后避开,不允许更多亲密。
“换衣服。出去吃饭。”
陆呈锦站起身,摸摸她的脑袋。他浴袍的领口拢得很紧,好像生怕有人图谋不轨。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趁他转身,管文蓁迅速将自己一边浴衣向下捋,露出半个百润光滑的膀子,伸手扯住他的衣角,仰视他,仿佛楚楚可怜:“哥哥……我想跟你……”
陆呈锦才不吃这套,置之一笑,继续往卧室走。
她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阻止他关门。
“哥哥要换衣服。”他无奈地笑。
“那我看着你换!”她丝毫不让,“你的女朋友看你换衣服也不行吗?”
“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得很。”她眼珠一转,“你都看过我了,我看看你不行吗?”
他叹口气,稍稍侧身放她进屋。
管文蓁刺溜蹿进去,兴致勃勃坐在床上。陆呈锦倚靠门框,沉默地看她,没有如她所料一般开始脱衣表演。
“哥哥……”察觉他气场不对,她有些紧张,“要不我还是出去吧……我不看了。”
他忽然大步上前,欺身将她按倒床上,眉头紧锁,发狠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死死盯着他,一副英勇就义地样子,手指攥紧身下的床单,声音发颤:“是……”
僵持数秒,到底是陆呈锦先避开视线。
他松开手,叹了口气:“但不是我想要的。”
“你把哥哥当成什么?”他将她拉起来坐好,捧着她的脸,目光怜爱又充满无奈。
“你的炮友?你的早晚会结束的初恋?十年之后你的谈资?你会和别人怎么说?我以前喜欢过一个哥哥,跟他度过一段有趣的时间,但现在我有了更爱的人,也早已经无所谓他过得怎么样。”
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管文蓁语噎,觉得他老奸巨猾。
又想,这是套用了什么文学,呼啸山庄?
“我听人说三年一代沟,我们的观念可能不一样。”陆呈锦单膝跪地地蹲在床边,从下往上地看她,目光里竟有一丝恳求。
“哥哥不想跟你玩玩,我们可不可以慢一些,认真恋爱?”
她惊了。
做到这份上你跟我谈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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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照渊原本有双细长的凤眼,上小学时因为倒睫,眼睛总发炎,他后妈带他看医生,拉了个双眼皮,变成桃花眼的模样。
初一他后妈请人看相,把他脸上两颗媒婆痣点掉;初二请教练带他健身,备战中考体育,还带他看牙医戴牙套。
高一他脸上冒痘,他后妈带他做医美,现在还定期在三甲医院照红蓝光,日常护肤也都给他安排好。
简而言之,在他后妈的不断努力下,陆照渊愣是从一个不起眼的豆丁出落成一米八六的小帅哥,如今实打实风流倜傥,很有女人缘。
管文蓁从小看着他一点点进化,因此免疫,又审美单一,只喜欢她表哥那样的,因此不觉得他怎么样。
今天倒是例外,或许是五千刀的西装显出他身高腿长,又或是店里打光考究,使人自带柔光。
“帅吗?”陆照渊在手上沾点水,将刘海撩起来,整理成和陆呈锦类似的大背头。
“挺人模狗样的。”她端详一会儿,发现他和陆呈锦原来有些相似之处,诚心诚意地夸赞道:“你别说,你长得真可以诶。”
陆照渊乐了:“谢谢啊,你也不差。”
陆呈锦坐在沙发上,一脸慈祥望着他俩微笑,有种长辈带两个小孩逛街的错觉。
他并不是第一次带这两孩子一起出门。一个是他堂弟,一个是他表妹,一般年纪,又是同学,两小无猜,总能凑到一起。
很多年前,他从他母亲那里听说过一个八卦,大意是管文蓁暗恋陆照渊,但陆照渊不解风情,跟她小闺蜜谈了恋爱,惹得管文蓁回家哭诉,说那两个人自己玩,不带她。
当时陆呈锦出于好奇,问管文蓁是不是这样,她否认了。
“没这回事。”小小的人皱着小眉头,神情严肃,“我不喜欢他,我喜欢哥哥。”
那会儿她才上五年级。
陆呈锦扪心自问,一众亲戚的小孩儿之中,他唯独对管文蓁上心,为什么?
是补偿心理作用下的矫枉过正——他童年不幸,所以希望这个妹妹过得好?
还是他觉得这个妹妹可爱,享受她的喜欢,纵容她的情意在暗处生长,有意无意地投喂养料,饲育它开花结果。
他抬眼审视镜子这对儿漂亮孩子,他们外形条件非常登对,想来销售也这么想,才会问他们要不要试试男女同款的体恤。
管文蓁摇摇头:“太花哨了。你问她有没有logo少一点的。”
陆照渊逗她:“你跟我穿?”
“放屁。”她白他一眼,“当心你哥削你。”
他笑笑,用英文向销售转述她的要求。
销售回来时还拿着几条裙子,问管文蓁有没有喜欢的。
管文蓁选了两件,又使唤陆照渊:“问她有没有厚实一点的外套,素净一点,但是不要太正式,我上课穿。”
陆照渊原话翻译给销售。
陆呈锦眯眼观望了一会儿,逐渐皱眉,趁陆照渊进试衣间,招招手让管文蓁过来,吩咐道:“你问一下销售这边订制西服的流程。”
管文蓁一愣:“你自己问嘛……”
“你没长嘴?”
“……我?”她一脸错愕,“你也长嘴了啊。你一个外国人,让我帮忙说英文?”
“让你练练口语。”
“不要,我托福考完了,分数够用了。”
“够用了连话也不会自己说?”
她领悟他发难的原因了——陆照渊总帮她说话。
哥哥在吃醋?她稍微有些高兴,勾起嘴角:“我回去练好不好。”
“不好。” 他也微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不听话?”
“……”
“不听话会怎么样?”
“……我去就是了!”她立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销售听她问定制,简直喜上眉梢,嘴皮子一张一合,叽里呱啦,假睫毛忽上忽下,睫毛膏的黑色碎屑粘了些在眼袋上。
管文蓁盯着那些黑点严重走神,直到对方问:“……要预约吗?”
她望向陆呈锦,陆呈锦说:“不急,再了解一下,让她介绍一下裁缝的情况。”
裁缝……怎么说来着。
她卡了几秒才想起对应的英文,之后越发紧张,怕发音不好,怕词不达意,恨不得每句话在脑子里过三四遍再张口,又怕反应迟钝显得像个弱智。
陆呈锦气定神闲地坐着,接二连三提出新的问题:“问她能不能这里订,在国内取,多长时间内可以调整尺寸。”
她脑子里中英混杂,颠三倒四,每多说一个词,血液都直往头上涌,转眼脸红脖子粗,余光撇见镜子里自己窘迫的模样,只想一头撞死。
在这当口,陆照渊终于从更衣室出来,发出好奇的声音:“在聊什么?”
管文蓁见到救星似的,两眼放光,甚至当真飙出一点眼泪,“你哥要订西装!你你你快过来!”
“噢。”他点头,有点疑惑地望向陆呈锦,“哥,你要在这订?”这家店并不以西服见长。
“不,只是问问。”陆呈锦突然愿意说英文了,自行与销售完成剩余对话。
“你怎么了?”陆照渊悄悄问管文蓁。
“你哥欺负我。”她躲在他身后,愤愤地瞪着陆呈锦,不料陆呈锦突然望向她,她吓一跳,立刻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奔试衣间去了。
趁她不在,陆照渊决定跟他堂哥聊聊。
“你们吵架了?”
“没有。”
“你跟她是认真的吗?你打算跟她怎么办?”
陆呈锦笑笑:“你喜欢她?”
“那没有。”他连连摆手,“但你是我堂哥,她是我朋友,你们要是闹翻了,我会很尴尬。”
“不会的。”
“现在不会,将来怎么办?你们早晚要分手。”
“将来,我会和她结婚。”
“你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陆呈锦一脸淡定:“我有办法。”
“不是?你认真到这个地步?”陆照渊惊了,心想管文蓁有没有认真到这个地步还不好说。
呆了一会儿,他问:“你就不怕她反悔?她要是告你,你怎么办?”
陆呈锦反问: “她为什么要告我?”
“也对,你们没发生关系。”
陆呈锦目光一凛,又听他继续:“……那就算她不告你,你不怕她后悔?”
“不怕。我不会让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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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家,陆呈锦便吩咐:“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跟我说三十分钟英语,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开手机的计时器放在桌子上,“你准备好就开始。”
管文蓁满脸不情愿:“……我不想这样。我们已经足够不平等了,我不想你再加一个老师的身份。”
但他已经开始说英文:“我不会回应你,直到你完成这三十分钟。”
他打开电脑,气定神闲地准备加班,最后瞥她一眼,“如果你想谈平等的话题,也可以。”
谈个鬼哦……她用中文还谈不明白呢。
她在餐桌边上唉声叹气,蠕虫一样扭来扭去,沉默着僵持了十分钟,意识到自己在变相罚站。
行吧行吧,早死早超生。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啊吧啊吧,小学生作文似的叙述今天发生的事,能省略的细节都一句话带过。
“……最后在xx餐厅吃了晚餐。”
她匆匆结语,瞥一眼时间,才过去三分钟。真是绝了。
陆呈锦像外教似的,引导她描述细节:“我们晚上吃了什么?长什么样子?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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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忘了?”他耐着性子跟她掰扯:“记得那道黑暗料理吗?它是怎么烹饪的?搭配了什么?你觉得好吃吗?”
不好吃!早知道不吃了!她哀怨的目光充分表达心里的不满。
陆呈锦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催促道:“不要拖延时间。”
她烦得要死:“我没有,我忘了鹿的肉怎么说。”
“venison。”
“venison。”她跟着他重复。
太讨厌了……她在经历学生生涯最大的耻辱。
事实上她学生生涯压根没经历过耻辱。
她的托福,稍微用点功夫就是110,二刷113,在班里不算最好的,但也名列前茅,眼下却成为一张废纸,和自己一样都是没用的东西。
“……开心果味的蛋糕……”
“pistachio。”他纠正她的发音。
“pistachio。”她快要发疯——匹斯塔西欧又怎么,我他妈不信歪果仁听不懂。
而陆呈锦嘴角上扬,居然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挫,滚下两滴眼泪,下颌线因咬牙切齿而清晰,像在接受什么刑讯逼供的样子。
好可怜,好想操她。
陆呈锦心里这么想,嘴上说:“因为你可爱。”
“如果我真的那么可爱,你应该对我好一些。”
他神情变化就在一瞬间,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缓缓问:“我对你不好吗?”
“没有……唔。”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自觉切换回中文,然而才要解释,他居然将拇指伸进她口中,压在她舌面摩擦。
“哥哥对你不好,谁对你好?怎么样才算对你好?”
她艰难地发出声音:“我没有那个意思……我错了。”
口腔被他手指搅动,分泌出大量唾液,说话的时候几乎顺着嘴角流出。
她怕口水流出来,闭嘴含住了他的手指,不小心吮吸得太紧,以至于他拔出手时有类似开瓶的声音。
他揽住她,手掌顺着脊背向下捋,被他摸过的地方战栗地起了鸡皮。
裙子被拉起,他扯下她的内裤,在伤痕累累的臀肉稍用力揉捏,疼得她小声求饶。
“这样对你好吗?”他问,伴随着响亮的一巴掌,打在她大腿侧面。
她只能道歉:“我错了……哥哥 。”
啪啪——
又是两巴掌,让她左侧大腿渐渐染上大片粉红。
陆呈锦将手移到她双腿中间,掌心覆盖住她的私处,冷漠地询问:“还是这样才是对你好?”
她身体因紧张而僵硬,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思绪乱作一团,混乱中她居然想起自己的奖状。
她算什么好学生?哪有好学生没毕业就跟人家上床,还是跟自己亲表哥。
她甚至不算好人。
又罪恶地想,她要怎么配合?帮他脱衣服吗?还是先脱裤子?
视线落在他裤裆,那里并没有凸起。
“看着我!”陆呈锦的声音骤然提高,吓得她一激灵。
“……哥哥。”她不知所措,觉得他眼神要杀人放火。
良久,他放开她,帮她穿好内裤,放下裙子,向墙角一指:“去罚站。”
陆呈锦起身进了浴室,希望冷水澡能让自己冷静。
他早就不是合格的兄长,现在也不是合格的恋人。
小姑娘才到美国两天,他就打了她两次。他在欺负她,毋庸置疑,尽管这是她的癖好。
他洗完澡,管文蓁还在角落面壁,听见他出来,可怜兮兮地回头张望,眼睛红红的,闪着点泪花。
“好了,去休息吧。”他柔声说。
她立刻扑到他怀里,仰着小脸向他索吻。
真是个漂亮孩子,饱满的水蜜桃似的小脸,剥了壳的鸡蛋般细腻光滑的皮肤,清澈干净的眼睛,娇艳柔软的嘴唇,在诱人犯罪无往不利的年纪。
他都不敢想,如果她落在别人手上……无论是谁,他真的会杀了对方。
她抱着他撒娇:“我知道哥哥对我好。哥哥对我最好了。”
陆呈锦回过神,简单交代:“明天还是这样,三十分钟。你口语不差,只是说得少,不习惯。读书考试是能应付过去,但将来在这边生活工作,总要和人交流,不是考多少分够用的问题。”
她愣了一下,“我……没有准备留在这边啊。”
“你毕业要回国?”
“当然了。”她很疑惑似的,“我如果要移民,就去加拿大或者澳洲了,来美国做什么?”
“美国也有很多人能留下。”
“可是我留下了,我妈怎么办?”
“小姨又不能一辈子跟着你。”
“怎么不能?”她瞪着大眼,理所当然道:“我妈就我一个,当然我走哪她跟到哪。”
陆呈锦无奈地想,真是个小孩儿,心理没断奶。
他顺着她的意思提议:“那让小姨也移民?”
“那姥姥姥爷怎么办?”
不待他回答,她侃侃而谈:“哥哥你看,你一家子走了,舅舅忙,他孩子又小,妗子还要照顾她老年痴呆的妈,姥姥姥爷有个啥事儿还不都落在我妈身上。我经常觉得,合着我妈当老师就是为了有假期可以奉献全家。她还盼着我将来做老师呢,我是没那个兴致。”
陆呈锦哑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她。
他想谈独立,她居然谈孝义,偏生他一家子都在孝义上理亏,他提出什么论点都像站着说话不腰疼,十分无解。
于是他换个论点:“那你回国,还怎么跟哥哥恋爱?”
“哈哈,到时候再说吧。”她挪开视线,散漫地笑了。
夏校
夏校第一天,陆照渊已经交到一位女性密友,叫徐念,生得五短身材,很是丰腴艳丽。
徐念就读于的国际高中校风奔放,他们班半数学生有过性生活,她推己及人,觉得准留学生大抵如此。
再看陆照渊一幅公子哥模样,浪里浪荡,想当然将他视为不良少年的翘楚。
可巧这天教室前门合页松了,课间被一猛人一拽,险些掉下来。
大家都相互提醒:走后门走后门。
徐念听着听着就在座位上傻笑,笑得周围都心神领会,不少同学跟着乐。
她突然兴起,同陆照渊开个大胆的玩笑:“你有没有走过后门?”
陆照渊坦然道:“前门也没走过呢。”
“……你难道是处?”徐念不可思议。
“是又怎么?”
徐念不信,转过来问管文蓁:“你表哥是处吗?”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反正无人识得他们,陆照渊与管文蓁索性装成表兄妹,免得人家觉得他们暧昧,耽误陆照渊勾叁搭四。
管文蓁说:“他家看得紧,他跟贾母口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似的,走哪总有人跟着,哪有机会干这事。”
徐念笑声惊天动地。
陆照渊等她笑完,幽幽道:“你教教我?”
“流氓。”徐念嗔他一眼,凑他耳边小声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没有合适的地方,你那有个阿姨,我那儿有我妈和我妹。”
陆照渊朝管文蓁努嘴:“你要不住她那儿去?她反正住她哥哥家,又不回去。你跟你妈说你跟她一块儿住呗。”
管文蓁在边上听得一清二楚,说:“可以啊。”
徐念说:“那你钥匙借我两天,我住个周末就走。我妹妹睡得早起得早,我跟她们作息凑不到一块儿,平时忍忍就过去了,周末实在受不了。”
管文蓁很无所谓:“你一直住那儿也行。”
他们夏校里面一共七个中国孩子,其中六个画风差不多,能抱团玩,剩下一个读美高,跟他们风格不太一样,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五叁点放学,这六个抱团的小孩儿去看了场电影,打包了快餐,然后去陆照渊房里打牌。
玩到八点多,陆呈锦下班了,来接管文蓁回他家,管文蓁便说要走,问另外叁个人:“送你们回去吗?”
那叁个人欣然答应,下楼时候问管文蓁:“你住你哥哥家,怎么还租个房?”
管文蓁觉得告诉他们无妨,说:“其实不是哥哥,是我男朋友。”
两个女同学‘哇——”地起哄,说:“不得了不得了。是中国人?是外国人?”
管文蓁半真半假道:“是ABC。”
女同学说:“那很好啊,ABC是最好的,既有身份又有共同话题。”
一路嘻嘻哈哈地上了陆呈锦的车,车上还给管文蓁发消息,说:“他要是有差不多的单身朋友请介绍给我。”
陆呈锦先送住宿舍的两个女同学,再开远些送最后一个男同学。
这男同学本是个很活泛的人,一路上罕见地没什么话,直到车停在他酒店门口,他说谢谢,下了车,复又探头进来。
“你对于16岁女孩来说是不是太老了?”他用英文落下这句话,潇洒关门走人。
管文蓁万万没想过有这一出。
她惊了一呆,随即反应过来,要冲去跟他理论,奈何被陆呈锦眼明手快地拽住,只能开着车门在座位上大喊:“关你什么事!你他妈有病啊!”
“Take care。” 他回头朝她挥挥手。
“我十七了!”她冲着他的背影叫嚣。
陆呈锦淡定道:“还差两个月。他说的是事实。”
又说:“小伙子人挺好的,肯管闲事儿的人不多了。”
管文蓁悔不当初,“我不该跟他们说的,他知道你车牌了,会不会举报你?要是举报你怎么办呢?你会不会进监狱啊?”
转念想:“不过他也没证据,他要是找麻烦,我们就说我们是表兄妹,装情侣玩罢了。我们也确实是表兄妹。天呐,还好我们是表兄妹。”
陆呈锦淡淡道:“现在知道怕了?往外说的时候怎么不过脑子?”
她语噎,小心观察他的表情:“哥哥,你有没有不高兴?”
“没有。”他笑笑,“但你今晚想玩的话,可能会比较疼。”
玩玩(sp)
陆呈锦完善了他们的游戏制度。
他给管文蓁买了条红手链,红绳中间一个小金饰,很简单的造型。
管文蓁要是想玩,就将它戴手腕上,一但戴了,游戏默认开始。
她可以事先提要求,怎么玩,玩多久。要是她没明说,就由陆呈锦决定。
一周最多玩一次。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如果她犯了什么大错,陆呈锦认真要罚她,她戴不戴手链都得受罚。
不过她依旧有利用安全词喊停的权利。
这项规则定下来后,还没实践过——管文蓁脸皮薄,哪好意思敞开求哥哥打她。
今天倒是个好机会。
她洗漱之后,换了睡衣,戴上手链,略忐忑地蹭到陆呈锦面前。
陆呈锦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她:“确定吗?”
她脸红了:“……嗯。”
他点点头,吩咐:“裤子脱了。”
她站在他两腿间,睡裤堆在脚踝,内裤卡在大腿上,露出白嫩的小屁股,上周末的伤已经看不出痕迹。
陆呈锦依旧带着点笑意,袖着手注视她,看得她脸红得要滴血,才终于开始,扬手往她屁股上招呼。
她侧着身子,根本不敢往哥哥那边看。
太羞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打了有十来下,半边小屁股由白变红,层层迭迭的巴掌印。
她疼了,哼哼唧唧地想要结束:“哥哥……不要了。”
但哥哥并没有停手,力度反而更大,打得她重心不稳,向前趔趄一下。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冷笑,顺势把人带倒,摁在腿上,连续地落下巴掌。
啪,啪,啪。
“啊……”
哥哥下手比她预期要重得多,她屁股疼得发麻,情绪完全陷入‘被惩罚’的状态,拽着他的裤腿,小声求饶:“哥哥……我错了,我不敢了。”
“错哪了?”
“说话不过脑子……”
啪,又一巴掌,她眼泪都有点往外冒,带着哭腔:“我错了……”
他终于暂停,把她拉起来坐好,抬手拭去她眼角一点泪水:“你不是第一次了。怎么才能长点教训?”
她有点委屈:“我是第一次……我之前没跟别人说过。”
“是吗?那陆照渊怎么知道我没有动你?”
“他……”
她心虚了,支支吾吾:“他也跟我说他的事,所以……”
“所以你什么都告诉他?”陆呈锦玩味地审视她,“他知道你做错事要挨打吗?”
“……不知道。”
“床上的事能说,挨打倒知道羞。”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冷笑:“再有下次,我当着他的面打你。”
她脸爆红:“不要……没有下次了,我不敢了。”
陆呈锦满意地点头:“不是想知道箱子里有什么吗?去选一个你喜欢的。密码是你生日。”
还要打啊?
管文蓁有点心疼自己,但又好奇箱子里有什么。
这周她几次说要看,哥哥都不许,‘看了就要挨打’,他这么说。
于是她顺从地答应,光着屁股,鹅黄的小内裤挂在大腿上,一摇一摆地走进衣帽间。
穿衣镜里映出她红彤彤的屁股蛋儿,像发面馒头上打了两团腮红。
好丢人,都这么大了,还要被哥哥打光屁股。
她冒出这种念头,小穴湿得更厉害,沟沟缝缝都泛着水光。
打开登机箱,里面有几款木拍,藤条,鞭子,手铐,绳子等,造型迥异,但万变不离其宗,本质上只有两类,打人用的和束缚用的。
她有点无语地想,断绝联系那两个月她在国内黯然神伤,哥哥在这边搜罗道具?
真是绝了。
说什么慢慢恋爱,这他妈能慢到哪里去。
她心态稍微发生一点变化,轻蔑地勾起嘴角,从箱子中拿出一只皮拍,纯黑色,长条形。
出来发现陆呈锦坐到了办公桌后,开着电脑,握着鼠标,一副在加班的样子。
陆呈锦总是很忙,她习以为常,于是问: “哥哥要加班了吗?”
“对。”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皮拍,有些笑意,“别高兴太早。你自己打,一边十下,然后去面壁反省。
“……啊?”她犹犹豫豫,“哥哥……我可以等你吗?或者下次。”
“再不去就加罚。”
僵持了叁秒,他淡淡开口:“一边十五下,去吧。”
“……哥哥!”
陆呈锦收起笑容,轻易在气势上压她一头,“二十下。”
他开始倒数,“叁,二。”
“我知道了!”她没有思考的余地,立刻蹿到墙角。
陆呈锦不是不想跟她玩,是实在没法继续——他勃起了。
到底是性虐游戏,性与虐不分家。
强行拆开导致双方都饱折磨,于她是肉体折磨,于他是精神折磨。
啪,啪,啪。打屁股的声音再次响起。
陆呈锦尽可能不去看她,打开一份邮件,默读每一个单词,内容依旧不知所云。
反过来,他妹妹那边儿一丁点儿的动静,都丝毫不差地顺着耳朵,钻进他脑子。
想象力在这种时候异常好使,他根本不用抬眼,也知道墙角是一副什么景象。
他如果能平安过完剩下两个星期,年底回国一定进香拜佛。
她动作很慢,但每一下力气不小,会不会打伤自己?
陆呈锦以担心为理由,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她在低声啜泣,垮着张小脸,一边抹眼泪,一边认真执行这个艰难的任务。
屁股红红肿肿,像熟透的小桃子。想揉捏她,捣出汁水,让她哭着求饶,又欲拒还迎地想要。
和自己对上视线,她忍不住撒娇:“哥哥……”
景象是催情的陷阱,声音是通电的开关,他毫无意外地阴沟翻船。
“继续。”他冷着脸吩咐,同时借由电脑桌遮掩,不动声色地解决起自己的生理需求。
他尽可能快速地进入贤者时间。趁她面壁思过,仔细用纸巾擦去所有痕迹。
这样下去不行。
要不让她回公寓住几天吧,他陷入思考,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推己及人
周末,陆呈锦带着他弟弟妹妹到中部参观学校,晚上住酒店,开了叁间房。
差不多十点,陆照渊问管文蓁:你自己在房间呢?
管文蓁回复说是。
没一会儿,听见敲门,陆照渊抱着电脑,大咧咧进来,说:“陆呈锦这狗,专做表面功夫,和你在家睡一张床上,出来倒想起分房了。”
又问:“你还是没成吧?到哪一步了?”
“还是那样。”管文蓁警告他:“你可别再给我抖出去,你哥要骂死我了。”
“他还敢骂你?”他讥笑道,“做婊子还要立牌坊。他做这事就别怕人说。”
管文蓁乐了:“你这国内一个女友,国外一个炮友,网游还绑着情缘的人,好意思编排你哥?”
他嘿然:“妹妹,你八字没一撇呢,胳膊肘就向外拐了。”
“谁是外?”
“那当然他是外。”他开始瞎掰,“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你保不准什么时候跟他分了,咱俩始终是朋友。”
她笑死了,“你逻辑满分。”
他俩并排在书桌前坐下,一边给小号升级,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先说起陆照渊的性生活,“……一开始我不行,她猖狂得要死,等我行了,她又不行,反正第一天压根没成,第二天买了个润滑,才总算进去,然后……”
管文蓁听不下去:“行了,你这事儿还是少跟我说,我代入她,你哥要是拿我跟他红颜知己分享,我得膈应死了。”
陆照渊斜她一眼:“好。”
沉默一会儿,他坚定道:“但你跟陆呈锦的事儿,必须告诉我。”
“啧,告诉你干嘛?”
他说:“我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但总之这事儿不对劲。你现在怎么想的?他要真跟你上床,你不觉着可怕吗?拿我来说,我已经算很没道德底线的人了,但我绝不可能对苗儿下手。”
苗儿是他后妈生的妹妹,今年七岁。
她说:“那不一样,苗儿才多大,而且你是看着她长大的,心态不同。”
斟酌片刻,继续道:“但说实话,我也害怕。万一他就是喜欢小的呢?过几年我老了,他再找更小的,哈哈,那才有意思呢。”
室内一时安静,只听见操作电脑的声音。
交完下一个任务,她轻轻叹气:“我现在的想法……如果他这两周跟我上床,我是无所谓,但是…….”
说着觉得可笑:“好像有点像哄处女上床,又嫌处女不够纯良。”
陆照渊提醒她:“妹妹,你才是那个处女,哄得是陆呈锦。你要是哄个傻逼也罢了,偏偏是陆呈锦,你斗不过他的。”
“我知道哪儿不对劲了。”他豁然开朗:“陆呈锦这人,不是开玩笑的,他太本事了,你不可能占到便宜。你懂我的意思吗?你们两个在一起,如果有人吃亏,一定是你吃亏。”
他问:“即使这样你还是想跟他玩玩?”
“是吧。”
“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嗯。”
气氛略微沉重,管文蓁试图岔开话题,“你采药,我去收集柴火。”
说着操作游戏的小人用轻功飞走,留下陆照渊的小人在原地徘徊。
毫无预兆的,她的难过陡然攀升一个层次,想到自己和陆照渊也在分道扬镳的路上——年纪越大,他们要避嫌的地方越多,毕竟没有血缘。
要是他和陆呈锦能互换身份,陆照渊才是她表哥……
算了吧,那样的话陆呈锦压根不会搭理她。
果然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你哥要过来了。”管文蓁看一眼手机,“你先走吗?”
“怕什么,咱又没在偷情。”陆照渊挑眉,“他还能怀疑我?我要跟你好早好了,那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话不是这么说……”
陆呈锦来得比预计要快,她起身开门,陆照渊收了电脑,跟在她后面。
“哥晚安,嫂子晚安。”他吊儿郎当,往自己房间去了。
门一关,管文蓁略忐忑地向陆呈锦解释,“他过来打游戏,所以……也就半个多小时。我们很清白的。”
“嗯。”他轻笑,“不用紧张,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搂着她,把她往床上带,“但是有点晚了,今天起得早,早点睡吧。”
“哥哥有这样的好朋友吗?”她躺上床,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
“没有。哥哥一直在转学,小时候的朋友早不联系了。”
陆呈锦也上床,任由她蹭过来抱着自己,“你们两个一直是同学,很难得的,不要因为别人生分了。”
他身上总是很暖和,管文蓁坏心眼地撩开他衣服,指尖触碰他腰腹,冰得他不自觉一抖。
“这么冷?把空调关了吧。”
“不冷。我体寒。手凉而已,其实不冷。”
她抬腿搭在他身上,阻止他下床。
脚趾探进他宽松的短裤,踩着他大腿。
“呀……”
冰凉的小脚被哥哥握住,在他手心升温。
“哥哥……”她确实困了,懒洋洋地粘在他身上,埋在他颈边呼吸,感受他心如擂鼓。
“我喜欢哥哥。”
他只是“嗯”了一声。
顿了顿,说:“哥哥下周可能要出差,你回公寓住几天好吗?”
“不好。你出差我也可以住你那里呀。”
“你一个人住,还是离照渊近一些好。凡事能有个照应。”
“我才不回去呢。”她露出微妙地笑容,“陆照渊那小女友在我那住着呢,我回去了,他两个到哪里幽会。”
他侧目,仿佛没有理解:“你把房间借给他们当窑子?”
“什么窑子。”她被这个说法逗乐了,“快捷酒店还差不多。反正他们不在我这儿,也出去开房。”
“她本来住在哪?”
“酒店,跟她妈她妹一间房,陆照渊没法过去。”
“她妈妈知道她自己住你那里吗?”
“当然不知道。”她神色得意,笑嘻嘻的,“她妈以为我跟她一块儿呢。”
沉默片刻,陆呈锦正色道:“你让她住回去。”
管文蓁不当回事:“没关系吧。哥哥,我妈也不知道我跟你住啊。”
“是一回事吗?”
“哎呀。”她有些不耐烦:“那说起来,我们还更离谱些,哪有立场管人家……”
话尾戛然而止,她意识到自己失言。
陆呈锦目光沉沉,几乎压得她呼吸停滞。
他说:“确实。”
“不是…….”她咽了口唾沫,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脸,“是我离谱,不是我们,哥哥有立场管…….”
“明天晚上你就回去住。”他坐起身,像是要走。
“不要!”她慌了,“我让她搬出去。你不要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
“放手。”
她竭力拽他,却被他靠蛮力挣脱,拉拉扯扯中肾上腺素飙升,她跳下床,光着脚冲到他面前,嘴一咧,显然在哭闹的边缘。
真是个小朋友。
陆呈锦微微蹙眉,比划个噤声的手势:“酒店隔音不好,你想把警察招来?”
她立即哑火。
“穿鞋。”他接着吩咐,语气淡淡的,四两拨千斤,“哥哥等你。我们一起去照渊那里。”
她一怔,错过情绪爆发的黄金时期,低着头红着眼,穿好鞋子,跟他敲开陆照渊的房门。
陆呈锦直截了当地交代他:“你在外面做什么,只要不太离谱,我全当不知道。但是不要在她那里。”
陆照渊干笑两声,“好。”
“你们谈谈,明晚开始她回去住。看你女朋友是跟她一起住还是搬走。谈完早点休息。”陆呈锦说着就要走。
“哥哥……”管文蓁颤声叫住他,“我能去你房间吗?”
“不能。”他说,“游戏结束了。
管文蓁眼睁睁看着他出门——陆照渊搁这杵着,她拉不下脸,是一点儿闹腾不起来。
咣当一声,房门紧闭,剩她和陆照渊面面相觑。
“嚯。”陆照渊嘴角弧度上扬,“那他这叁间房还真是开对了。”
将错就错
“我在门口等你。”
管文蓁发出这条消息,在空荡的长廊来回踱步,过低的室温和一扇扇紧闭的门轻易让她被孤寂感吞没,酝酿出一点眼泪后,陆呈锦刚好开了房门。
“哥哥……”她小跑过去,泪光闪闪地抬头,“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的,哥哥能不能原谅我?”
陆呈锦袖着手,淡然提问:“不该那样说,还是不该那样想?”
“不该那样想……”
“为什么?我对你做的事符合道德吗?符合法律吗?”
她睫毛微颤:“我是自愿的。”
“你自愿是你的事情,并不能让我的行为合理化。”他目光冰冷,仿佛看透了她,“所以哥哥陪你玩的结局就是,在你眼里成为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一个罪犯。”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有点害怕……”
“怕什么?”
怕你喜欢年纪小的,像某巨星一样超过25岁就弃旧迎新。怕你道貌盎然,怕你表里不一。
她如鲠在喉,实在说不出口。
陆呈锦等了一会,蹙眉道:“哥哥不想跟你相互试探。你不说实话,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她伸手挡在门框,阻止他关门。
“不可以这样。”陆呈锦捏起她的手腕轻轻拍了一下:“夹到你怎么办?”
“我错了……”她顺势使出一些小手段,扯他的衣角,向他贴近,但被他拒绝。
肩膀被他制住,哥哥和她保持距离。
她受不了这份疏离,眼泪不断落下,“我错了,哥哥不要生气了,你打我吧,不要这样对我。”
“暴力不能替代沟通。我也不想强迫你屈服。”
但他到底放她了房间,拿纸巾帮她擦眼泪鼻涕:“你必须主动信任我,对我坦诚,这段关系才可能继续。如果面对面都不能交心,你回国之后怎么办?”
“我不是不坦诚,是这件事它……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她稍微恢复理智,自己有点不好意思:“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她咬咬牙:“我怕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年纪小。”
“你的怀疑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我也知道我胡思乱想,才不想告诉你。哥哥已经很忙了,我不想成为那种无理取闹的女友,我自己能排解好情绪的。”
她忐忑地看向他,“所以,哥哥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这不是排解情绪的问题。”
陆呈锦倚靠着书桌,声音低沉:“哥哥这么早答应你,是为了给你安全感,结果反而让你失去对我的信任。是我考虑不周。”
他叹口气:“你明晚就搬回去住,游戏暂停。”
“不要。”她连连摇头,“我不要回去,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不要赶我走。“
“不是罚你。”他走近些,抹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哥哥跟你住在一起,玩这种游戏,很难保证不跟你发生关系。如果代价是让你怀疑我的人品,哥哥支付不起。”
“不会的,我没有……”她害怕这件事无可挽回,哭到发抖,“我怎么才能证明?”
“你不需要证明。要证明的是我。”陆呈锦抱着她,直到她平静下来,又喂她喝了点水,说:“你相信哥哥,就乖乖听话。好吗?”
她泪眼汪汪地点头:“好。”
“那现在先回去睡觉。”
陆呈锦送她到房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早点睡吧,哥哥爱你。”
第二天,管文蓁自然谨小慎微,一切觑着陆呈锦脸色行事,陆照渊从善如流,也夹起尾巴做人,与前一日情景天差地别。
前一日,陆照渊狂得要死。
先是在机场,他哥咖啡喝多了,多去一次洗手间,他说肾虚得补。
又和管文蓁瞎开完笑:“要是歪果仁跟你告白,你可小心,不是炼铜就是yellow fever。”
他哥扫他一眼,他心虚了,顾左右而言他。
陆照渊其实一向敬重这位二堂哥。
他家长辈大抵德行有亏,要么风流成性,要么狂躁家暴,要么财迷心窍,他谁都不服,唯独服陆呈锦一些。
没想到好家伙,这位哥才是个最变态的。
他挺失望。
但今天,他的想法产生些微妙的变化:管文蓁要是换个对象,胳膊更拐得没边了,不如与陆呈锦内部消化,和和睦睦,大家都是亲戚,友谊地久天长。
这天又有一件巧事,他们去公园,正赶上游戏公司包场搞活动,票早售罄了。
管文蓁和陆照渊快速交换眼神,说:“公园也没什么逛的。”“对,我们在外面转转就很好。”
陆呈锦不以为意:“想进去看看吗?我可以找人试试。”
他知道管文蓁在玩这款游戏,陆照渊估计也玩。
果然,两个小孩儿又交换一次眼神,说:“那要是可以的话……”“也不是不行。”
陆呈锦便打了个电话,他运气好,找对了人,对方不仅在现场,还有本事把他们带进去。
他弟弟妹妹看他的小眼神就多了点崇拜。
玩了一个多小时,用积分换了两个纸壳子王冠。
陆照渊戴着那个王冠,兀自琢磨:陆呈锦带他玩,其实都是为了带管文蓁玩。陆呈锦要是在外面找个嫂子,也就逢年过节才能见着人了。
他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完成了“我朋友和我哥?”到“我朋友和我哥~”的转变,再看这两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真是越瞧越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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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回纽约,陆呈锦让司机先到自己家,吩咐管文蓁:“收拾好行李,跟照渊走。”
“不要……”
“你留下也可以,哥哥出去住酒店。”
她没辙了,老实收拾包袱走人。
临出门又被陆呈锦叫住。
他进房间检查一遍,拿着充电器出来,递到她面前:“故意的?”
确实是故意的,打算今晚以此为借口回来拿。
她脸红了,接过充电器。他反手向上,朝她摊开手心:“钥匙。”
“……我不能过来了吗?”
“你提前说,哥哥会帮你开门。”
“我不要……”她尝试耍赖,跺脚,哼唧,无力地挣扎一番后,当真挤出两滴眼泪。
然而也只有两滴,因为陆照渊正一副看戏的表情,勾着唇,眯着眼,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想不到啊,你还有这本事。
她凶狠地瞪回去:看你妈?
陆照渊差点笑出声,单手揉脸控制面部表情,说:“哥,你还是让她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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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文蓁只好交出钥匙走人。
回到短租房,她忙着打扫卫生,拆洗床上用品。
没一会儿陆照渊一手抱着电脑,一手拎一袋子瓶装水进来,见状要把他保姆叫下来帮忙。
管文蓁说:“别了,没多少事儿。而且这都几点了,八小时工作制也该下班了。”
“八小时?”他乐了,“那她这时薪可不得了。”
他坚持把张阿姨叫下来,“前两天我们不在,她白拿工资呢,今天多做些也是应该的。”
张阿姨倒会做人,二话不说开始收拾,又问有没有衣服要洗,管文蓁说没有,她说“别客气,你们这两天出去那衣服给我,我一趟洗了就完事儿了。”
管文蓁说:“真不用,能机洗的回头自己拿洗衣房就好,不能的拿我表哥那儿一块儿送洗。”
“那机洗的给我吧,少爷那衣服少,您这凑一趟还省水,保护环境节约资源爱护地球。”
“啊这。”管文蓁给逗乐了,开箱子拿了两身衣服给她。
她送洗衣房,趁空又切了盘水果下来。
如此过去两个多小时,张阿姨终于收工离开。
管文蓁感叹:“我可能没有做小姐的命,这家里多个人转悠,我总是不自在。”
陆照渊说:“我也不自在。这房子太小,转不开,容易碍眼。我当初就说自己来,但是我那个妈怕这啊那啊的,然后我奶又这啊那啊的,结果就这。哎,这家里人多就是烦,还不是亲生的,更烦,烦死算了。”
——他后妈要陪女儿去亲子夏令营,带后妈的爸妈,妹妹,还带保姆,乌泱泱一群子人。因此要是不给陆照渊配个保姆,好像端水不平,差点意思。
还有一个原因是,后妈听说程宁不来,怕这两个小孩儿胆大包天,做出什么好事,老太太那边不好交代。
他说:“反正明年我绝对不带人了。”
管文蓁不可置否地一笑:“你还是掂量掂量再做决定。”
“陆呈锦那不也没请人?”
“他有钟点工。而且你跟他比?你哥多能啊,晚上下了班回来还有兴致自己做个宵夜。我吃完都不想动了,他还有劲儿刷锅洗碗呢,我是彻底服气。您……您还是找个老妈子妥当。”
“你别小瞧人。”
他说着打个哈欠,管文蓁受到传染,跟着打了个呵欠。
于是他合上电脑,说:“明天上课呢。我上去睡了,你有事儿叫我。”
陆照渊一走,房间骤然冷清,剩冰箱制冷,空调送风,和窗外的瓢泼暴雨声。
神使鬼差的,她收拾个登机箱,外加明天上学要用的提包,打个车到陆呈锦家。
“我在你楼下。”她说。
陆呈锦下来接她,穿着件浅蓝色的翻领体恤,肩宽腿长,行步带风。
光是看他朝自己走来,她都有些心潮澎湃。
“我很想你。”她抢在他前面开口,“哥哥,我可以听话做任何事情,除了离开你。哥哥要证明喜欢我,就让我留下来,我相信哥哥,哥哥可不可以也相信我。”
他不像在生气,但显然也没有被这番告白打动,垂眸注视她的眼睛,平静提问:“知不知道晚上很危险,不该一个人出门?”
“知道。但是……”她攥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腕上的红绳过于显眼,“哥哥可以罚我,但不要让我走。”
“这么想挨打?如果我拒绝你,你下一步是什么?故意做危险的事,要我担心?”
“……我没有。”
“你已经在这么做了。”他眼神冰冷,语气逐渐严厉:“现在几点?你以前会在这个时间自己出门吗?”
她无言以对。
“如果惩罚在激励你犯错,那这个游戏毫无疑义。”
手腕被他握住,眼睁睁看着他捋下那条红绳,捏在手里,放进口袋。
管文蓁仿佛灵魂飘出躯体,像在看屏幕里的事情。
不该是这样,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想象中,她现在应该被哥哥带回家按在腿上打屁股了。她会哭着认错,然后他们和好如初。
“不要!还给我。哥哥,还给我!”她终于挣扎起来,眼里噙满泪水,觉得眼前的惩罚远胜于一切肉体的疼痛。
“嘘——”他用食指抵住她的嘴唇,“你是个好孩子,做事要有分寸。”
“再敢这样,哥哥就不会管你了。”
偏执
‘哥哥晚上还会陪我练口语吗……’
管文蓁发出这条消息,觉得自己离了大谱。
上周她千方百计想逃避的项目,这周居然成了她的盼头。
就算不能见面,打电话也好,她必须和陆呈锦保持联系。
她趴在桌子上颓然叹息:“我真的要发疯了。”
陆照渊已经听说她送上门又被退货,对他堂哥的敬意回到初始水平。
可能比初始水平还要高些。
“想不到啊,我们老陆家还能出个柳下惠。”他啧啧叹了两声,“可惜女主角是你,不然我非得拿回去教育我爸。总让我学陆呈锦,他自己也该学学。”
又和管文蓁瞎开玩笑:“要不你也整个负荆请罪?张姨刚整了个掸子,借你使使?”
她叹气:“要是他打我一顿能解决问题,那倒简单了。”
陆照渊惊了:“不至于啊,妹妹,咱不至于。”
她瞟他一眼,无话可说。
当晚陆呈锦开车带她楼下,让她来车里见面。
她坐上车,先献宝似的双手奉上一盒水果:“我自己切的。”
眼睛亮闪闪的,满脸写着‘快夸我’。
“好孩子。”他摸摸她的脑袋,手指抚过头发,到脸颊,最后拖起她的下巴,“今天乖不乖啊?”
“乖。”声音放得软软的,温顺到了极致。
用英文闲聊了二十分钟,陆呈锦切换回中文,“好了,做得很好。回去吧。”
她的小脸立刻皱了起来:“哥哥……”
他故作不解:“怎么了?”
“我想和哥哥回去住……”她快要哭了,“求求你了哥哥,哥哥还在生气吗?我知道错了。”
他保持沉默,直到她真的掉下眼泪,哀求地看着他,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
“过来。”他将座椅向后调整,把她接过来抱着,感受她在怀里一抽一抽地啜泣,享受她的委屈,不安,和依赖。
但也不能欺负得太狠了。
于是亲吻她的脸颊,让她获得一点安慰,“说说看,哥哥为什么喜欢你?说对了哥哥就带你回去。”
她迟疑片刻,明显缺乏自信:“因为……是妹妹吗?”
“哥哥没有乱伦的癖好,也不止你一个表妹。”他轻轻拍着她后背,鼓励她继续,“再好好想想。”
“……因为我可爱。”
“嗯。继续。”
“因为我听话?”
“嗯。”
……
每说一个理由,她就会收获一个吻。
说得多了,她逐渐不好意起来,觉得自己在变着花样夸自己。
“……想不到了。”她实在词穷,轻轻蹭着陆呈锦的身体撒娇,观察他的脸色。
好像还算满意?
“我可以跟哥哥回家了吗?”她问。
“你觉得呢?”
陆呈锦的笑意难以捉摸,“这些理由,你能说服自己吗?”
其实不能。
不敢躲避他的视线,又怕被窥破内心的想法。
她决定先发制人:“哥哥还有其他理由吗?”
“有的。”他说,“因为哥哥舍不得你。”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来哥哥家玩,哥哥邻居家有个小狗,养在院子里。”
“我们经常把它抱过来,遛它,喂它,给它买玩具,带它美容,你都快忘了那是邻居家的小狗。”
“第二年他们家孙子回来,对狗过敏,就把狗送人了。你哭了好久,怕它过得不好,说邻居为什么不送给哥哥家养。”
“其实他们问过,是哥哥家没办法。你姨妈姨夫不喜欢小动物,哥哥上大学,没法照顾它,带了也只能把它关在家,很可怜的。”
他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但哥哥现在有办法了。能把你养得很好。”
她踌躇着开口:“……我是哥哥的宠物吗?”
陆呈锦笑了笑,“你不是一般的宠物,你是哥哥的情感支持动物。”
他亲吻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语:“哥哥从来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除了你。”
“你是哥哥参与的最伟大的项目,是哥哥收获的最宝贵的成果。”
“哥哥可以用一切来换你。”
他漆黑的眼眸中跃动着某种疯狂的神采。
“你愿意跟哥哥回家吗?”
她怔怔地点头:“愿意。”
共浴(舔阴,打屁股,口交)
从下车起,陆呈锦的手再没松开她,牵着她进入家门,搂着她来到浴室。
“哥哥要跟我一起洗吗……?”她有些疑惑。
“哥哥帮你。”他嗓音低沉,看起来一本正经。
“脱衣服。”他说。
也对,她要洗澡,当然要光着身子。
但哥哥只是卷起衣袖, 整齐体面地进入淋浴间,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清洗她的身体。
她双臂环抱在胸前,欲盖弥彰,遮挡着最后一点隐私。
屁股自然被看过,奶头……她想起穿情趣内衣挨打的时候,其实也早被看光。
“把手放下来。”
她顺从地垂下手臂,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好孩子。”他轻声夸奖,手掌覆盖一侧的乳房,稍用力收紧,白皙的乳肉在他指缝间涨红,松开手,还留下鲜明的指痕。
“真漂亮。”
手指磨蹭粉嫩的乳尖,让它逐渐挺立成一颗娇弱的圆珠。
“呜……”她脊梁一阵颤栗,在他注视下羞耻地发抖。
哥哥在帮她变干净。
水流净化她的身体,她虔诚地接受哥哥的爱抚,被他掌心抚过的地方仿佛获得祝福与荣光。
“洗干净就可以吃了。”
什么?
她僵在原地,感受哥哥的嘴唇贴上她的脖颈,锁骨,胸脯……嘬了嘬挺立的奶头。
“呀……哥哥……”
她脸红地滴血,看他泰然自若松口,五官凑近至眼前,亲了亲她的嘴唇。
“真可爱。”
他托起她下巴端详,继而反手向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在石砌的座位上坐好。
“腿分开。”他说,拿着花洒半蹲下来,替她清洗私处。
小幅的酥麻要命地向上涌,她攥紧手心,指甲陷入肉里。
哥哥像平时加班一样神情专注,手指在每一道沟缝滑动,反复摩挲。
……因为她很脏吗?
“呜……哥哥……”
小穴一张一合地颤抖,他玩味地抬眼看她。
哥哥难道要吃她那里……
不行。
不可以!
铁钳似的大手掐住她大腿内侧,制止她向后闪躲。
“不乖是吧?”
她痛出眼泪,不敢再逃。
“啊……不是,哥哥……我乖,我会乖的。”
他放下花洒,双手将她的腿分到最开,欣赏这个肥美多汁的嫩穴。
“保持这个姿势。”他声音透着威胁。
“再不乖就打屁股。每天都打。屁股一直痛着,就不敢不听话了。”
“啊……不要……我听话……”
她别过头去,不敢看自己双腿间发生什么。
哥哥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哥哥不仅在吃,还吃得咂咂做响。
下流,太下流了。
她捂住嘴,声音就钻进耳朵,捂住耳朵,又忍不住叫出声。
”啊——哥哥,不要……求求你,我不行了,我要上厕所。”
她大幅后仰,后脑勺死死抵住墙面,被快感逼得浑身颤抖,哭叫着喷出一小股热流。
天呐……她尿在哥哥脸上了吗……
哥哥鼻梁湿润,嘴边还挂着水珠。
羞耻烧尽她残存的理智,她瑟缩在角落,睁着大眼,几乎因缺氧而昏阙。
陆呈锦若无其事地擦了把脸,站起身。
“你又动了。”他说,“真不听话。”
他毫不费力将她拽起,箍住她的腰,把她圈在左臂下方,右手重重扇打她的屁股。
啪啪啪啪啪。
湿漉漉的屁股打起来格外响亮。
“啊……哥哥……”她又羞又疼,绵软无力地扭腰,“我听话,不要打了。“
“不打,怎么会乖呢?”
巴掌接连落下,她的小屁股迅速变成漂亮的粉色。
“不听话的小朋友,要不要每天被打屁股?”
“不要……啊……哥哥……对不起……”
“不要吗?”他愈发用力,扇得臀肉乱飞,“坏孩子。”
“啊……哥哥……”她终于领悟了问题的答案,猫叫似的开口,“要……”
”要什么?“
“要打屁股……要哥哥每天打屁股。”她羞耻地快哭了,“呜……哥哥,好疼……疼。”
“疼了才乖。”
他终于停手,把她放回石阶坐下,冰凉的石阶缓解她臀肉烧灼般的疼痛。
哥哥裆部就在她眼前,她自然无法忽视那里的变化。
“帮哥哥解开,”他从容地命令,一边打开花洒,擦了把脸。
她瞥见他鬓发残余的水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太不乖了……现在怎么赔罪都是应该的。
拉下拉链,那根东西迫不及待向外伸展,像裹着斗篷的怪物。
她本能地感到害怕,抬眼观察了一下哥哥的表情。
“继续。“他说,
她勾起四角裤的裤腰,几乎虔诚地将它脱下,那根东西猛地弹起,险些打在她脸上。
哥哥将花洒递给她,吩咐:”洗干净。“
随着她手指的动作,它还在变大。
而且在动。
它的外观……有点可怕。
薄薄的皮肤下遍布凸起的青筋,狰狞,恐怖,像科幻片没有进化完全的亚种。
只有顶端的蘑菇头略显亲切。
她偏心地多摸了摸蘑菇头,它有回应似的,中间的小孔分泌出一些粘液。
洗干净后,她也应该吃它吗?
她陷入迷茫,隐约觉得这样能让哥哥高兴,于是凑上去,伸出小舌舔了舔,思考如何下口。
“好孩子。”哥哥伸手攥住她头顶发根,扯得她头皮发麻。
“张嘴。”
她顺从地张开嘴,那个东西立刻捅了进来,填满她整个口腔。
“再张大些。”
已经是最大了,她下巴都快脱臼,难受地呜咽起来。
哥哥一手攥着她的头发,一手掐住她脖颈,她完全被他掌控,那个东西几乎捅进她的喉咙,每一次侵入都伴随反胃和窒息。
她觉得屈辱,又想吐,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但是哥哥在夸她。
“好孩子。”他说,“做得很好。”
她必须再努力一些,让哥哥高兴。
像过去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嘴唇变得干燥,嘴角几乎开裂,下颌酸胀不堪。
“呜……呜呜……”
她用手指胡乱刮蹭哥哥的大腿,祈望哥哥接受她的求饶。
“再坚持一下。”他攥紧她的头发,喘息愈发沉重,猛烈地顶胯打乱她的呼吸,令她头晕目眩,脸憋得通红。
那个东西又在她嘴里动了,温热的粘稠物猛然灌进她的咽喉。她毫无防备,被呛得一阵猛咳,白浊的液体随咳嗽喷到她手上,腿上。
她满脸鼻涕眼泪和精液,觉得自己又不干净了。